浅谈赋比兴的后世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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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比兴对后世诗歌的影响1. 里的比兴啊,那可真是给后世诗歌开了个超级棒的头!就像一颗种子,在诗歌的大花园里生根发芽。
比兴是什么呢?简单说,比就是比喻,兴呢,就是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
你看“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雎鸠鸟在河边欢快地叫着,引出了男子对美好女子的爱慕。
后世好多诗人就跟着学呢,李白的“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用地上霜来比喻明月光,多妙啊,这感觉就像顺着搭好的桥,一路跑到了自己的诗歌小天地里。
2. 哎呀,的比兴对后世诗歌影响可大啦!你想啊,如果诗歌是一道大餐,比兴就是那特别的调料。
里“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用艳丽盛开的桃花来起兴,描绘出嫁女子的美好。
后来的诗人哪能不受影响?像贺知章的“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
”用柳树来起兴,然后才说“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这就像跟着的脚步,一步一步也走出了自己的美妙诗歌路,多酷啊!3. 的比兴哟,就像一阵风,吹到了后世诗歌的每一个角落。
你知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吧,先写蒹葭和白露,引出心中思念的人。
这种手法被后人不断模仿。
杜甫写“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用雨来起兴,表达对春雨的喜爱。
要是没有的比兴在前,后世的诗歌会不会就像没放盐的菜,少了那么点味道呢?我觉得肯定会啊!4. 嘿,你可不能小看的比兴对后世诗歌的影响。
它就像一个智慧的老祖宗,给后代诗人指了条明路。
里“采采芣苢,薄言采之。
采采芣苢,薄言有之。
”用采芣苢这种行为起兴。
再看现代诗人徐志摩的“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
”把金柳比作新娘,这跟里的比兴是不是有点像?就好像是一脉相承的,的比兴就像源头的泉水,后世诗歌就像顺着泉水流出来的小溪,多神奇啊!5. 中的比兴啊,简直是后世诗歌的宝藏。
想象一下,是一座大矿山,比兴就是里面闪闪发光的金子。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
三岁贯女,莫我肯顾。
”把剥削者比作硕鼠,这比兴多形象。
《诗经》是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记录了从西周初期到春秋中叶500多年间的礼乐文明的文学作品。
它不仅是礼乐文明的产物,而且还反映了远古时期人们的思想生活与情感生活。
马克思曾讲过:“内容是事物一切内在要素的总和。
形式是这些内在要素的结构和组织方式。
”如果《诗经》只是苍白无力地不借助任何艺术表现手法反映人们的思想生活与感情生活,那么它肯定是枯燥无味的。
而《诗经》之所以能被称为“经”,一方面固然跟它所反映的儒家的“礼乐教化”分不开,另一方面也与它用以反映思想内容的艺术表现手法有密切关系。
从艺术的角度研究《诗经》,它所用的“赋”“比”“兴”的艺术表现手法是最值得注意的。
《周礼·春官·大师》中曾提到:“教六诗:曰风,曰赋,曰比,曰兴,曰雅,曰颂。
”这是最早提到“赋”“比”“兴”的艺术表现手法的篇章。
紧接着,汉代的《毛诗序》又说:“《诗》有六义焉:‘一曰风,二曰赋,三曰比,四曰兴,五曰雅,六曰颂。
’”无论是《周礼》所说的“六诗”,还是《毛诗序》中的“六义”,他们所提到的“风、雅、颂”是从诗歌的文体角度进行分类,“赋”“比”“兴”则是指诗歌的艺术表现手法,而“赋”“比”“兴”的艺术表现手法在《诗经》以前就有所运用。
例如,我国上古时期的歌谣《弹歌》:“断竹,续竹。
飞土,逐宍。
”就用了“赋”的艺术表现手法。
“赋”“比”“兴”的艺术表现手法虽然不是最早起源于《诗经》,但《诗经》却炉火纯青地运用了“赋”“比”“兴”的艺术表现手法,来表达先秦时期先民的思想感情,为后世的诗歌创作奠定了基础。
更让人值得注意的是,在《诗经》的艺术世界中,“赋”“比”“兴”这三者的应用是完美结合在一起的,并不是截然分开、彼此之间毫无关系的。
正是它们之间的相互配合,才造就了《诗经》在艺术成就方面取得无与伦比的辉煌成绩。
一、赋汉代郑玄曾注:“赋之言铺,直铺陈今之政教善恶。
”认为“赋”这种艺术手法就是平铺直叙当时的政治教化好与不好,他更多强调的是政治思想方面的内容。
诗经的赋比兴手法赋、比、兴是《诗经》中运用的三种主要表现手法,也是中国古代根据《诗经》的创作经验归纳出来的诗歌表现手法,它们对后世的诗歌创作产生了深远影响。
以下是对赋、比、兴手法的详细解释及举例:赋定义:赋就是铺陈直叙,是人把思想感情及其有关的事物平铺直叙地表达出来。
在篇幅较长的诗作中,铺陈与排比往往结合在一起用。
它可以淋漓尽致地细腻铺写,也可一气贯注、加强语势,还能渲染某种环境、气氛和情绪。
举例:《豳风・七月》集中运用了赋的手法,按照季节物候变化的顺序,铺叙了农家一年四季的生活,如“七月流火,九月授衣。
一之日觱发,二之日栗烈。
无衣无褐,何以卒岁。
三之日于耜,四之日举趾。
同我妇子,馌彼南亩,田畯至喜”,详细描述了每个月的气候、人们的劳作以及生活状态。
《木兰诗》中,“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
旦辞爷娘去,暮宿黄河边,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黄河流水鸣溅溅。
旦辞黄河去,暮至黑山头,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燕山胡骑鸣啾啾”,通过铺陈排比,细致地展现了木兰出征前的准备工作以及行军途中的情景。
比定义:比就是类比、比喻,以彼物比此物,诗人借助一个事物作类比来表达自己的情感或观点。
用来作比的喻体事物比被比的本体事物更加生动具体、鲜明浅近,便于人们联想和想象,能使诗歌的语言更加生动传神。
举例:《卫风・硕人》中,“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连续用“柔荑”喻美人之手,“凝脂”喻美人之肤,“蝤蛴”喻美人之领,“瓠犀”喻美人之齿,“螓首蛾眉”喻美人之容貌,生动形象地描绘出庄姜的美丽。
《诗经・小雅・鹤鸣》中“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用别的山上的石头可以用来雕琢玉器,比喻借助外力来提高自己或帮助自己改正缺点。
兴定义:兴又多称为“起兴”,是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
从特征上讲,有直接起兴、兴中含比两种情况;从使用上讲,有篇头起兴和兴起兴结两种形式。
兴一般用于诗歌的开头,所借之物与下文所咏内容有一定联系,可激发读者的联想,增强意蕴,产生形象鲜明、诗意盎然的艺术效果。
论《诗经》的表现手法及其对后世的影响赋、比、兴是《诗经》独特的三种艺术表现手法,在《诗经》的许多篇章中都能够灵活自如地运用,同时赋、比、兴也体现了《诗经》的诗歌艺术,对创造诗歌意境、表达诗人情感起到很大作用,也加强了作品的形象性。
“赋”按朱熹《诗集传》中的说法,“赋者,敷也,敷陈其事而直言之者也”。
就是说,赋是直铺陈叙述。
是最基本的表现手法。
其中《国风》中的《七月》就是典型的代表,是一篇叙事性较强的作品。
讲述了古时候的农业生产生活和当时奴隶们一年到头的繁重劳动和无衣无食的悲惨境遇。
开头先总体概括了全年的生活,接着叙述了每个月的不同农活:采桑活动、纺织染色、狩猎、收拾居处、收获储藏、杂役等,从各个方面展示了当时社会的风俗画。
全诗中有中间有诰诫,有问答,有民情,有闺思,它以月令为兴,颠倒错综,亦实亦虚,串连全篇,使得诗既有序而又无序,既散漫而又整齐,仿佛在讲述一年中的故事,又仿佛这故事原本属于周而复始的一年又一年。
在艺术表现手法方面,《七月》亦有着突出的特点,这一手法不仅为后代许多类似题材的诗歌创作所继承,并对我国叙事诗歌的发展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赋体文学是由它直接发展而来的。
此外,诗歌、词、戏曲、小说中亦有很多作品糅进了赋的手法。
“比“就是以更具体的形象而又比较熟悉、易于理解的事物来打比喻。
如《硕鼠》就是以贪婪的田鼠来比喻剥削者统治阶级。
全诗揭露了统治者对人民的残酷剥削,反映了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三段都以“硕鼠硕鼠”开端,“硕”是大、肥的意思,直呼奴隶主剥削阶级为贪婪可憎的大老鼠、肥老鼠,不但形象地刻划了剥削者的丑恶面目,而且让人联想到“老鼠”之所以“硕”大的原因,正是贪婪、剥削的程度太大了,从而激起对剥削者的憎恨。
从“无食我黍”“我麦”到“我苗”,反映了奴隶们捍卫劳动成果的正义要求,同时也说明了奴隶主的贪得无厌,奴隶们被剥削的深重,举凡一切劳动果实,都被奴隶主所吞没。
从“三岁贯汝,莫我肯顾”、“肯德”到“肯劳”,揭露了奴隶主忘恩负义的本性。
浅谈“赋、比、兴”在当代诗词之运用《诗经》是我国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
她不但以诗的形式给我们保留了2600年前各地域各阶层先民丰富多彩的生活状态,而且其中的“诗大序”对于诗这一文体的心里发展过程、讽喻教化功能以及她的独特创作方法都有着直切诗的本质的深刻认识和高度的理论概括。
中国诗歌千百年来各种风格流派异彩纷呈,汪洋恣肆,蔚为大观。
但万变不离其宗,时至今日,其创作方法仍离不开“赋、比、兴”三字。
“赋、比、兴” 作为常用的表现手法,对后世诗歌创作起到非常大的深远影响。
朱熹在《诗集传》中解释说:“赋者,敷陈其事而直言之者也”,“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兴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辞也”。
这种解释至今通行。
赋,就是陈述铺叙的意思,一般多风出于《颂》和《大雅》;但像《七月》《氓》《溱洧》等优秀民歌作品,也使用了赋的手法。
比,就是譬喻,对人或物加以形象的比喻,使其特征更加鲜明突出。
如《鄘风·相鼠》《魏风·硕鼠》用令人憎恶的老鼠来比喻统治者的不讲礼仪、贪婪可恶;《卫风·氓》中用桑树由繁茂到凋落比喻女主人公的容貌由盛转衰。
兴,是借助其他事物作为诗歌发端,以引起所要歌咏的内容,大多在诗的开端。
兴同诗歌内容有一定的联系。
如《周南·桃夭》是一首嫁女诗,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起兴,使人从桃花盛开联想到新嫁娘的美貌。
又如《邶风·燕燕》是一首送别诗,以“燕燕于飞,差池其羽”起兴,使人从燕子飞时的差池不齐联想到送别时的依恋之情。
比兴手法的运用,能加强诗歌的生动性和鲜明性,增加诗的韵味和形象感染力。
赋诗可任意所之,真实不虚者只一情字。
事可虚构,景可虚构,情不可虚构。
即使有些当代诗人标榜的冷抒情、零感情,也是有情的,只是不露声色而已。
高昌在《玩转律诗》一书中谈及律诗的谋篇,就是以“赋、比、兴”为依据,分作“以赋开头”、“以比开头”、“以兴开头”几种,他举古诗例子来说明。
在当代诗词中也是不泛这三类例子的,一、以赋开头如:王春艳《天豁峰》峰起双尖一线开,神龙高卧好云来。
简述诗经中赋比兴艺术手法《诗经》是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收入西周初年至春秋中叶大约五百年间的诗歌三百零五篇。
《诗经》在中国文学史上具有崇高的地位,它是中国文学的光辉起点,它以丰富的思想内容、高尚的审美情操和精湛的艺术手法哺育了历代作家和诗人对后世的文学创作形成了巨大而深远的影响。
本文仅就《诗经》中的赋、比、兴艺术手法及其对唐代以前的诗歌创作形成的影响进行粗浅的分析研究。
一、《诗经》中生动形象的赋、比、兴艺术手法我国古代著名的文论学家钟嵘在《诗品序》里提出了“诗有三义”说:“故诗有三义焉:一曰兴,二曰比,三曰赋”。
他对“三义”的具体解释是:“文已尽而意有余,兴也;因物喻志,比也;直书其事,寓言写物,赋也。
”钟嵘所说的“兴”,就是要诗言约而意丰,言外有丰厚的意韵,即有言外之意,韵外之旨;“比”,就是通过写景叙事来比喻寄托诗人内心的情志;“赋”,就是对事物进行直接的陈述和描写,但写物时要用蕴含有寓意的语言。
这一解释绕有新意,他把“兴”放在第一位,是为了突出诗歌的艺术思维特征;对“比”、“赋”的解释,也说明他注意到了诗歌抒情言志、假物取象、富有滋味的审美特征。
赋、比、兴是《诗经》首创的三种表现手法,囊括了中国古代诗歌艺术表现手法的精华,现予以简析。
(一)赋赋、比、兴三义中,赋是最基本、最常用的一种表现手法,它的特点是“敷陈”、“直言”、即直接叙述事物、铺陈情节、抒发感情。
在诗歌创作中,它是直陈事物的艺术。
钟嵘强调指出:赋除了直书其事,也可以在叙写的事物中寄寓深刻的含义,所谓言在此而意在彼,或者含而不露,言尽而意长,把内心感情直接表露出来,不曲折,不隐晦,直截了当,明白如话。
例如,用赋来抒情,《诗经》的《郑·遵大路》:“遵大路兮,掺执子之祛兮,无我恶兮,不寁故也!遵大路兮,掺执子之手兮,无我丑兮,不寁好也!”全诗没有修饰词,似乎不假思索,自然流露出真切的情意,一个被遗弃的妇女拉着情人的衣袖苦苦哀求的形象跃然纸上。
第10卷第6期Vol.10,No.6长安学刊Changan Xue Kan2019年9月Sept.,2019《诗经》中的“赋比兴”及对当下文学创作的意义——以《诗经》中的“鸟兽草木”为例畅兵妮(西安外国语大学中文学院陕西西安710128)摘要:“赋比兴”是《诗经》中最重要的艺术表现方法,《毛诗序》所说“诗有六义”即“风赋比兴雅颂”,“赋比兴”占其三。
《诗经》中“赋比兴”的运用方式灵活多样,取得极高的艺术成就,并对后世文学创作产生深远的影响。
而《诗经》中“赋比兴”艺术手法的运用,很多情况下是以《诗经》中的“鸟兽草木”作为承载的。
通过梳理《诗经》中出现的“鸟兽草木”,分析《诗经》的“赋比兴”艺术手法,并通过对二者交叉点的研究,考察“赋比兴”的艺术手法是如何在对“鸟兽草木”的描写上得到体现和强化,并进一步考察《诗经》的“赋比兴”手法对当下文学创作的意义。
“赋比兴”对当下家事文学的抒情化和抒情文学的意境化具有重要借鉴价值,探索“赋比兴”在当下文学创作中的发展空间非常有必要。
关键词:诗经;赋比兴;鸟兽草木文章编号:978-7-80736-771-0(2019)06-051-06一、《诗经》中的“鸟兽草木”与“赋比兴"(一)《诗经》中的“鸟兽草木”《诗经》真实反映了先秦时代我国北方地区的社会生活,所涉及的地域,包括今陕西、山西、河南、河北、山东及湖北北部一带。
《诗经》所记载的动植物种类极其丰富,构成了一幅生动的充满北方气息的自然生态图景。
孔子云:“《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
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0<1]268专门提岀《诗经》中“鸟兽草木”可使读者博学的价值。
统计清代学者顾栋高《毛诗类释》中的名物可知,《诗经》中出现的动植物之名,谷类有24种,蔬菜有38种,药物有17种,草有37种,花果有15种,木有43种,鸟有43种,兽有40种,而马的异名有27种,虫有37种,鱼有16种。
论《诗经》的赋比兴《诗经》是中国古代诗歌开端,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是中华文明的璀璨瑰宝,《诗经》的形式和内容奠定了中国诗歌的基本格局,使得抒情诗成为诗歌的主要形式之一,同时《诗经》创立了中国诗歌史上第一个有形的历史阶段——四言诗,这种体式对中国后世的诗歌形式产生了极大影响,从诗歌节奏韵律上来说,《诗经》也为后世诗歌创了先例,尤其在诗歌的押韵形式与韵部等方面,都为后世诗歌提供了范式与典型,这在诗歌创作史上具有重要价值与意义,中国诗歌艺术的民族特色由此肇端而形成。
《诗经》收集了西周初年至春秋中叶的诗歌,共311篇,其中6篇为笙诗,即只有标题,没有内容,称为笙诗六篇(南陔、白华、华黍、由康、崇伍、由仪),反映了周初至周晚期约五百年间的社会面貌。
其外有305篇,分《风》、《雅》、《颂》三大部分。
《风》出自各地的民歌,是《诗经》中的精华部分有对爱情、劳动等美好事物的吟唱,也有怀故土、思征人及反压迫、反欺凌的怨叹与愤怒,常用复沓的手法来反复咏叹,一首诗中的各章往往只有几个字不同,表现了民歌的特色。
《雅》分《大雅》、《小雅》,多为贵族祭祀之诗歌,祈丰年、颂祖德。
《大雅》的作者是贵族文人,但对现实政治有所不满,除了宴会乐歌、祭祀乐歌和史诗而外,也写出了一些反映人民愿望的讽刺诗。
《小雅》中也有部分民歌。
《颂》则为宗庙祭祀之诗歌。
《雅》、《颂》中的诗歌对于考察早期历史、宗教与社会有很大价值。
以上三部分,《颂》有40篇,《雅》有105篇(《小雅》中有6篇有目无诗,不计算在内),《风》的数量最多,共160篇,合起来是305篇。
古人取其整数,常说“诗三百”。
《诗经》的表现手法分为三种:“赋”“比”“兴”,这三种手法不仅在《诗经》中体现,在后世的诗歌创作中也有体现并且不断发展,成为古代诗歌的一个重要特点。
“赋”是《诗经》中最基本的表现手法之一,是指直接叙述写作事物的方法,不借助于更多形象化的修辞手段,直截了当地铺陈叙述,把要表达的内容有层次的叙述出来,给人以明确、完整、清晰的印象。
刘勰的“赋比兴”论及其承前启后意义“赋比兴”是中国诗学史上的重要话题。
刘勰在《文心雕龙》中曾辟《诠赋》《比兴》两篇加以专论。
然而现有的“赋比兴”研究似乎对刘勰关于“赋比兴”阐释的承前启后意义没有给以足够的重视,而一般的龙学研究对刘勰“赋比兴”论的评价也缺少充分的历时感。
因此,准确认识刘勰阐释的“赋比兴”概念的意旨及其在中国古代“赋比兴”理论历史上的承前启后地位,就具有相当的学术价值。
“赋比兴”是《周礼·大师》中作为“六诗”、《毛诗序》中作为“《诗》有六义”提出来的。
首先对“赋比兴”同时作出解释的是郑玄,其后是刘熙、挚虞,但释义多出,莫衷一是。
刘勰在继承前人阐释成果的基础上,辨彰然否,去伪存真,将“赋”解释为直接的“体物写志”方法,将“比”解释为包含美刺的“比喻”,将“兴”解释为借物发端的“起情”方法,并对“比”的本体与喻体的类别及“比兴”的异同作出了深入分析。
刘勰此论奠定了后世“赋比兴”涵义的基本走向。
宋人李仲蒙将“赋”定义为“叙物以言情”,朱熹将“比”解释为“以彼物比此物”,将“兴”解释为“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成为古代文论关于“赋比兴”的最权威、最合理的解释。
一、刘勰之前的“赋比兴”论《周礼·大师》最早提出来“赋”、“比”、“兴”概念:“太师……教六诗,日风,日赋,日比,日兴,日雅,日颂。
”汉初的《毛诗序》在论及《诗》的“六义”时又提到它们:“《诗》有六义焉:一日风,二日赋,三日比,四日兴,五日雅,六日颂。
”至于究竟什么是“赋”、“比”、“兴”,《周礼》《毛诗序》却没有给予解释。
汉初毛苌注《诗》,标举“兴”法116处,所以刘勰《文心雕龙·比兴篇》说:“毛公述传,独标兴体。
”“兴”是什么呢?语焉未详。
稍后的王逸在《离骚经序》中指出:“《离骚》之文,依《诗》取兴,引类譬喻,故善鸟香草以配忠贞,恶禽臭物以比谗佞,灵修美人以媲于君,宓妃佚女以譬贤臣。
”这里,“兴”指引用同类事物加以譬喻,与比喻的“比”似乎没有什么分别。
赋比兴是一种修辞手法,指通过类比、隐喻或象征等手段将一个事物与另一个事物进行联系和比较,以达到强化表达效果的目的。
赋比兴在文学创作中具有广泛的应用,对后世文学创作产生了重要影响。
首先,赋比兴能够丰富文学作品的意境和表达效果。
通过将不同的事物进行类比,赋予作品更加深刻、生动的意义。
它能够帮助作家创造出更加想象丰富、绚丽多彩的形象,增强作品的感染力和艺术性。
其次,赋比兴能够加强作品的表现力和感染力。
通过将一个事物与另一个事物进行比较,可以让读者更加直观地理解和感受到作品所要表达的意义和情感。
赋比兴能够引发读者的共鸣,增强作品的情感共鸣力,使作品更加深入人心。
此外,赋比兴也能够扩展文学的表现形式和创作思路。
通过将不同的事物进行比较,可以打破传统的表达方式和思维模式,创造出新颖独特的表达方式。
赋比兴能够激发作家的创作灵感,推动文学创作的发展和创新。
总的来说,赋比兴在后世文学创作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丰富了文学作品的意境和表达效果,增强了作品的感染力和表现力,扩展了文学的表达形式和创作思路。
它对后世文学创作产生了积极的影响,并成为文学创作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诗经》中赋、比、兴艺术表现手法浅析摘要:《诗经》是我国古代最早的诗歌总集,总体上由风、雅、颂三部分组成。
他主要反映了人民大众苦于剥削和压迫、苦于战争和徭役;反映劳动、婚姻、生活、以及讽刺统治阶级的荒淫无耻等。
赋、比、兴是《诗经》独特的三种艺术表现手法,在《诗经》的许多篇章中都能够灵活自如地运用,同时赋、比、兴也体现了《诗经》的诗歌艺术,对构造诗歌意泉、创造诗歌意境、表达诗人情感起到很大作用。
赋、比、兴是《诗经》的三种艺术表现手法,而且是《诗经》中独特的表现手法,对于后世的影响颇大。
最早提到“ 赋、比、兴” 的是《周礼-春官》:“ 太师教六诗,日风、日赋、日比、曰兴、日雅、曰颂,以六德为之本,以六律为之音。
” 这里的“ 六诗” 指的是以音律配合的六类乐歌。
汉代《毛诗序》将“ 六诗” 改称“ 六义”。
后人将“ 赋、比、兴” 视为《诗经》的三种典型的表现方法 *1 。
一、《诗经》中赋比兴的概念及其演变。
“赋”、“比”、“兴”是《诗经》中常用的手法:(一)、“赋”的表现手法:赋的本义是贡赋,“ 赋为土地所生以供天子”。
诸侯向天子献上贡赋之时必须开具清单,面面俱到,清楚明了,以供天子接受时按清单点收。
贡赋的物品都是祭祀所用,必须一一铺陈,排列于神位之前。
后来,这种物质的排列逐渐转化成语言文字的排列。
从此,“ 赋” 成为一种语言文字的表达方式,以“ 直接铺陈” 的方式把人和事、情志和外物完整地表述出来。
郑玄注《周礼-春官-大师》之“ 六诗” 是将“ 赋” 解释为“ 铺” ,“ 直铺陈” 。
唐代学者孔颖达在疏解《毛诗》大序时认为“ 赋则直陈其事” ,“ 诗文直陈其事,不譬喻者,皆赋辞也” 。
(二)、“比”的表现手法:“比”,就是比喻,比拟,借代,夸张等,不是单纯的比喻,包括的面较宽,这就如朱熹所说的“以彼物比此物也”。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 ——以桑叶之润泽有光,比喻女子的容颜亮丽。
另一说,用桑叶茂盛比喻男子对女方恩爱之浓。
浅谈《诗经》“赋”、“比”、“兴”对后世诗歌的影响任何一篇作品都有它的艺术表现形式,而“诗经”作品的艺术表现手法是“赋”“比”“兴”。
下面分别来说说它们的含义。
“赋”,朱熹说:“赋者,敷陈其事而直言之也”;郑玄在《周礼》注言:“赋之言铺,直铺陈今之政教善恶者。
凡言赋者,直陈君之善恶,更假外物为喻,故云铺陈者也。
”用我们现在的话来说:赋就是直接叙述写作事物的方法,它不借助于更多形象化的修辞手段,而是直截了当地铺陈叙述,把要表达的内容有层次地叙述出来,给人们以明确、完整、清晰的印象。
“比”,朱熹说:“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
”比则是用其他的事物作比拟或譬喻的写作方法,它是用形象的事物来打比方,增强诗的感染力。
“兴”,朱熹说:“兴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也。
”兴是一种先借自然界的事物起个头,然后借以联想,写出诗人内心思想感情的表现方法。
《诗经》中运用兴的方法大致有三种:一是起象征联想比拟的作用如,《周南·桃夭》中用“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桃之夭夭,有蕡其实”“桃之夭夭,其叶蓁蓁”来比喻青春少女,赞美她的美貌,祝福她婚姻美满。
且又烘托出少女出嫁时的欢乐气氛。
二是起创造意境,烘托气象的作用如,《秦风·蒹葭》中用“蒹葭苍苍,白露为霜”“蒹葭凄凄,白露未晞”“蒹葭采采,白露未已”等景物渲染出一种凄远气象,以此来烘托所思不见的怅惘心情;写芦苇上霜露的变化来暗示时光的流逝,使人意会到他(她)已经在秋水畔徘徊了一个清晨。
三是起协调韵律的作用如,《秦风·黄鸟》中三章的开头都是“交交黄鸟,止于棘”“交交黄鸟,止于桑”“交交黄鸟,止于楚”,与下文控诉殉葬制度没有什么联系,它只起到协调韵律的作用。
这是对“兴”的浅析。
其实,《诗经》中的赋、比、兴往往都是结合使用的,有的一首诗赋比兴都有,有的一首诗或赋、比连用,或比、兴连用,或赋、兴连用。
它极大地丰富了我国诗歌的表现艺术,对后世诗歌的传承影响深远。
我对诗经赋比兴的认识
赋、比、兴是《诗经》中常用的三种艺术表现手法,这三种艺术修辞手法涵义非常丰富,它往往能够利用非常简约、朴素的词句和意象,就能够打造出非常丰富和立体的含义和情感倾向。
赋、比、兴也是《诗经》中最基本、独特的艺术手法。
“赋”就是直接陈述铺叙或描写,比是比喻、类比,兴是“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辞”,借由其他的事物来引出所要吟唱、赞颂的事物。
对全诗常可以起到联想、象征和烘托气氛的作用。
赋、比、兴艺术表现手法的运用不仅丰富了《诗经》的艺术表现,也开启了我国古代诗歌创作的基本手法,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是我国辉煌灿烂文化中的三朵艺术表现之花。
谈谈赋比兴的创作手法在《诗经》中的作用诗经(诗三百)中,开创了赋、比、兴的创作手法,为今后的诗歌创作提供了范例.一、《诗经》中的赋《周南·芣苢》:采采芣苢,薄言采之.采采芣苢,薄言有之. 采采芣苢,薄言掇之.采采芣苢,薄言捋之. 采采芣苢,薄言袺之.采采芣苢,薄言襭之.朱熹《诗集传》说:赋也.方玉润《诗经原始》:殊知此诗之妙,正在其无所指实而愈佳也.夫佳诗不必尽皆征实,自鸣天籁,一片好音,尤足令人低回无限.若实而按之,兴会索然矣.读者试平心静气,涵咏此诗,恍听田家妇女,三三五五,于平原绣野、风和日丽中群歌互答,余音袅袅,若远若近,忽断忽续,不知其情之何以移,而神之何以旷,则此诗可不必细绎而自得其妙焉.……今世南方妇女登山采茶,结伴讴歌,犹有此遗风云.二、《诗经》中的比兴《卫风·硕人》: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陈风·泽陂》:彼泽之陂,有蒲与荷.有美一人,伤如之何!寤寐无为,涕泗滂沱.郑玄《毛诗笺》:蒲以喻所说(悦)男之性,荷以喻所说(悦)女之容体也.三,赋比兴表现手法的作用赋是最基本的,最常用的一种表现手法.它的特点就是敷陈、直言,即直接叙述事物,铺陈情节,抒发感情.比分为比喻和比拟.比体诗的特点是以彼物写此物,诗中所描写的事物并不是诗人真正要歌咏的对象,而是借用打比方的方法,来表达诗人的思想感情.例如,《硕鼠》一诗中,就是运用了比的表现手法,通过描写令人憎恶的老鼠,将奴隶主贪婪残忍的本性表现的淋漓尽致.为什么不直接表达而要用比呢?运用比拟表达喜爱的事物,可以使它栩栩如生,给人亲切之感;用它表现丑恶的事物,可以使它原形毕露,给人厌恶之感.兴,即起兴,在一首诗的开头,或一章诗的开头.先让我们来看一首诗.《风雨》中运用兴的表现手法的句子是“风雨凄凄,鸡鸣喈喈;风雨萧萧,鸡鸣胶胶;风雨如悔,鸡鸣不已.”为什么不直接说出要写的内容,而要先言他物呢?通过对《诗经》的研究,有些诗中的兴起到了渲染气氛的作用,例如,《风雨》写的是在傍晚时节,外面下班着小雨,刮着风,女主人公正在思念着自己的夫君,此时,听见了外面的鸡鸣声.烘托出女主人公的相思、愁怅之情.兴在这里就起到了渲染了一种凄凉的气氛,加深抒情女主人公的相思之情.在研究中,我们发现,有些诗中的兴没有起到渲染气氛的作用,与下文也没有什么联系.例如,《黄鸟》的“交交黄鸟,止于棘,止于楚,止于桑.与下文的子车家的三个儿子为秦穆公殉葬没有联系,兴就起到了提示、渲染一种气氛,帮我们完成从日常生活到诗歌欣赏的过度作用.人们常常把比、兴两种表现手法截然分开,在研究中我们认为,比兴两种表现手法不是截然分开的,有些诗中是有一定联系的,例如,《氓》中,就是用自然现象来女主人公感情生活的变化,由起兴的诗句来引出表达感情生活的诗句,由叶子的鲜嫩而至的枯黄,来比喻感情生活的幸福而至的痛苦,这里的兴就具有了比的作用.兴在诗歌中占有极其重要的作用,失去它,诗歌也就失去了美学价值,失去了感染力.作为中国古代对于诗歌表现方法的归纳,赋比兴是根据《诗经》的创作经验总结出来的.最早的记载见于《周礼·春官》:“大师……教六诗:曰风,曰赋,曰比,曰兴,曰雅,曰颂.”后来,《毛诗序》又将“六诗”称之为“六义”:“故诗有六义焉:一曰风,二曰赋,三曰比,四曰兴,五曰雅,六曰颂.”唐代孔颖达《毛诗正义》对此解释说“风、雅、颂者,《诗》篇之异体;赋、比、兴者,《诗》文之异辞耳.……赋、比、兴是《诗》之所用,风、雅、颂是《诗》之成形.用彼三事,成此三事,是故同称为义.”今人普遍认为“风、雅、颂”是关于《诗经》内容的分类;“赋、比、兴”则是指它的表现方法.“赋、比、兴”之说提出后,从汉代开始两千多年来,历代都有许多学者进行研究和论述,但在具体的认识和解说上,一直存在着各种分歧意见,众说不一.汉代对赋、比、兴的解释汉代解释“赋、比、兴”最具有代表性,对后世产生了较大影响的是郑众和郑玄两家.郑众说“比者,比方于物……兴者,托事于物.”(《毛诗正义》引)他把“比兴”的手法和外在世界的物象联系起来,认为“比”是修辞学中以此物比彼物的比喻手法,“兴”是“起也”,即托诸“草木鸟兽以见意”的一种手法.论述虽较简单,但总的说,是抓住了“比兴”这一艺术思维和表现手法的特点的.郑玄的解释则不同,他认为:“赋之言铺,直铺陈今之政教善恶.比,见今之失,不敢斥言,取比类以言之.兴,见今之美,嫌于媚谀,取善事以喻劝之.”(《毛诗正义》引)这里,除了讲“赋”的特点是表现手法上的铺陈其事,比较符合实际外,其他的解释则都跟政治、教化、美刺联系起来,这就把一定的表现手法看成了某一特定文体的特征,不免牵强附会.《毛传》、《郑笺》中对于《诗经》的解释,常常在径情直遂的诗歌中,离开艺术形象去寻求有关君臣父子的“微言大义”,例如把爱情诗《关雎》说成表现“后妃说乐君子之德”等,和这种对于“赋、比、兴”的穿凿曲解,是有直接关系的.所以后来孔颖达就不同意郑玄把“比兴”分属“美刺”的说法,指出:“其实美刺俱有比兴者也.”(《毛诗正义》不过,郑玄把“比兴”提到美刺讽谕的高度来看待,对唐代陈子昂、白居易等所标举的“美刺比兴”说,是有启迪作用的.魏晋南北朝时期的论述魏晋南北朝时期,论述“赋、比、兴”的代表人物主要有挚虞、刘勰和钟嵘.挚虞继承了郑众的观点,认为:“赋者,敷陈之称也;比者,喻类之言也;兴者,有感之辞也.”(《艺文类聚》卷五十六)他并且对汉赋的不“以情义为主”而“以事形为本”、极尽闳奢巨丽之能事,提出了尖锐的批评.“赋”的表现手法在汉赋的创作实践中得到了广泛的运用和发展,以致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文体,这是一方面;但另一方面,也造成了相当一部分汉赋专门去铺采□文地描摹宫室之美、田猎之盛等,以致缺乏深刻的、有意义的思想内容.挚虞对汉赋的批评是切中其弊的.由于汉赋中大量运用了比喻性的辞藻,容易使人误认为“赋”与“比”有较密切的联系,和“兴”似乎无关,所以刘勰在谈到汉赋时,称其“日用乎比,月忘乎兴,习小而弃大”,结果是“比体云构”,“兴义销亡”(《文心雕龙·比兴》).实际上这里所说的“比”是“赋”中之“比”.由于这一原因,同时也由于中国古代抒情诗远比叙事诗发达,所以人们有时略“赋”而标举“比兴”,以“比兴”概括诗的“三义”.刘勰对“比兴”的论述,曾受到《毛传》和《郑笺》牵强附会说诗的影响,如他说过“《关雎》有别,故后妃方德;‘尸鸠’(指《召南·鹊巢》贞一,故夫人象义”(《文心雕龙·比兴》)等等.但他同时又继承了郑众的见解,并作了进一步的发挥,认为“比者,附也;兴者,起也.附理者切类以指事,起情者依微以拟议.起情故兴体以立,附理故比例以生.”又认为“比”的要求是“写物以附意,□言以切事”.这就概括了“比兴”作为艺术思维和表现手法的特点.他还指出“诗人比兴,触物圆览”.即认为“比兴”的思维和手法必须建立在对外部事物观察、感触的基础之上.这些意见,都是很可取的.“赋比兴”的观念在早在春秋时代就有,不断积累,先由《周礼·春官·大师》总结:“教六诗,曰风,曰赋,曰比,曰兴,曰雅,曰颂.以六德为之本,以六律为之音”.[1]汉代《毛诗序》的作者,根据《周礼》的说法提出了“诗之六义”说:“故诗有六义焉,一曰风,二曰赋,三曰比,四曰兴,五曰雅,六曰颂.”[2]很明显,风、雅、颂是属于《诗经》的文体分类,赋、比、兴是指什么,则没有说明.唐代孔颖达《毛诗正义》说:“赋比兴是诗之所用,风雅颂是诗之成形”;意思是前者是诗的作法,后者是诗的体裁.一般说,赋、比,都比较清楚,兴就有疑问,后人的解释分歧很多.至今也没有定论.刘勰所谓“风通而赋同”,即风雅颂相通,赋则作为诗的一般表现手法,“通正变,兼美刺”,也是相同的,这些都比较好理解,惟独比和兴问题,历代解释很多.概括起来大体上有三种解释的方法,即政治的解说、语言的解说和文学的解说.一、三种不同角度的解说政治的解说.如汉代的“比刺兴美”说.这是汉儒的经学的解释.郑玄注《周礼》“六诗”说:“赋之言铺,直铺陈今之政教善恶.比,见今之失,不敢斥言,取比类而言之.兴,见今之美,嫌于媚谀,取善事以喻劝之.”[3]这种说法是以汉代的社会文化中的美刺论生硬地来解释比兴,与文学艺术离开得比较远,与文学创作没有多大关系.《毛传》、《郑笺》中对于《诗经》的解释,常常在抒情的诗歌中,离开诗歌所表达的情感和所描绘的形象去寻求有关君臣父子的“微言大义”,例如把爱情诗《关雎》说成表现“后妃说乐君子之德”等,就和这种对于“赋、比、兴”的牵强附会的理解,有着直接关系.唐代孔颖达就不同意郑玄把“比兴”分属“美刺”的说法,指出:“其实美刺俱有比兴者也.”(《毛诗正义》)并非比一定与“刺”相连,兴一定与“美”相连.这种经学家的政治解释方法,在中国古代仍有不小影响.连刘勰也不能不受其影响,如“比兴”篇中说:“关雎有别,故后妃方德;尸鸠贞一,故夫人象义.”意思是关雎雌雄有别,用以比喻后妃的美德,布谷鸟专一,所以诗人用来比喻夫人的专一用心.这种读诗的方法承继的是郑玄的政治解释方法.这种方法特点是用政治遮蔽艺术,用意识形态曲解诗义,离开了诗歌的常识,是不可取的.语言的解说.朱熹的解说可作为代表.朱熹在《诗集传》说:“兴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言之辞.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赋者,敷陈其事,而直言之者也.”[4]赞成此说的人最多.在朱熹的解说中,强调比兴是一种修辞手段,一种语言技巧.这种解说与郑玄的政治教化说大异其趣,无疑把解说推进了一步.从单纯的训诂的角度看,不能说没有道理.但作为一种语言解说,用之于非文学著作中是可以的,但用之于文学作品似乎就还隔着一层.因为诗歌的语言是情感的语言,离开情感,单纯从文字训诂的角度,很难把属于情感世界的诗歌解说清楚.实际上,对于这种解说,连朱熹本人有时也是怀疑的.(详下)文学的解说.最值得重视的解说.具体代表性的有四人,即刘勰的“比显兴隐”说,钟嵘的“文已尽意有余”说,宋人李仲蒙的“叙物索物触物”说.近人徐复观的现代解说.这里先简单介绍钟嵘、李仲蒙的说法,然后再回过来重点阐述刘勰的说法以及徐复观的观点.钟嵘在《诗品序》中说:“故诗有三义,一曰兴,二曰比,三曰赋,文有尽意有余,兴也;因物喻志,比也,直书其事,寓言写物,赋也.宏斯三义,酌而用之.干之以风力,润之以丹采,使味之者无极,闻之者动心,是诗之至也.”在钟嵘看来,三者都是文学的方法.因为运用赋比兴都要“干之以风力,润之者丹采”,最终目的都是要使“味之者无极,闻之者动心.”其中,对兴的又以“文有尽意有余”来解说,这就把“兴”的含蓄蕴藉的文学功能说得比较清楚.这种看似“与训诂乖殊”(黄侃《文心雕龙札记》)的解说,“说得不明不白”(黎锦熙《修辞学·比兴篇》)的解说.恰恰揭示了“兴”的文学功能,是十分有意义的.钟嵘对“兴”的这种解说影响很大,唐代以来的诗学实际上是沿着“文有尽而意有余”的旨意往前推进.宋人李仲蒙的解说也很有意义,他说:“叙物以言情谓之赋,情物尽者也;索物以托情谓之比,情附物者也;触物以起情谓之兴,物动情者也.”[5]李仲蒙分别从“叙物”、“索物”、“触物”的角度来解释“赋、比、兴”.在他看来,作为赋的“叙物”不仅仅是“铺陈其事”,还必须与“言情”相结合,就是说作者要把情感表现得淋漓尽致,又要把客观的物象描写得真切生动.这就比传统的解释进了一大步,更加符合创作中对于“赋”的要求.唐代许多诗人用“赋”,的确都表现了这样的特点,如杜甫的《北征》、《自京赴奉先咏怀五百字》、“三吏三别”,白居易的《长恨歌》与《琵琶行》,主要是用“赋”,却也十分尽情.作为“比”的“索物”,即索取和选择物象以寄托感情,不完全是一个运用比喻手法问题,作者还必须在比喻中表达作者真挚的感情.唐代许多诗歌中的比喻,如李白《春思》:“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这里用“比”,却以情附物,而不象某些汉赋那样把各种比喻变成单纯词藻的堆砌.作为“兴”的“触物”,由外物的激发以兴情,反过来又把情感浸透于所描写的物象中.显然,李仲蒙对“赋、比、兴”的解说,最后都归结到一个“情”字上面,这就更符合文学的审美特征.。
诗经的比兴手法对后世文学的影响《诗经》那可是咱老祖宗留下来的宝贝呀!它就像一颗璀璨的星星,在文学的天空中闪闪发光。
你想想看,诗经里的比兴手法,多有意思呀!就好像给文字施了魔法一样。
后世的文学作品呀,那可真是深受其影响呢。
比如说诗词吧,好多诗人都喜欢用比兴呢。
就像李白的诗,“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这黄河水不就是一种起兴嘛,通过它来引出后面那种豪迈的情感。
这就好比一个精彩的开场白,一下子就把你吸引住了。
要是没有这种比兴手法,那诗读起来得多枯燥呀!还有小说呢,那里面也经常能看到比兴的影子。
作者用一些形象的比喻或者起兴的情节,来让故事更加生动有趣。
这就跟做菜似的,比兴就是那调料,能让故事变得有滋有味。
你说要是没了这些调料,那故事不就跟白开水一样了嘛。
再看看那些散文,有时候用比兴来开头,会让整篇文章都变得不一样了。
它能让你更快地进入到作者想要营造的氛围中去,跟着作者的思路走。
这就好像给你指了一条路,让你能更轻松地欣赏沿途的风景。
咱老祖宗的诗经,那可是给后世文学开了个好头呀!它就像一颗种子,在后世人的心里生根发芽,长出了一棵棵参天大树。
这影响,那可真是深远得很呐!难道不是吗?你看看现在的文学作品,哪个能完全脱离诗经的影子呢?比兴手法让文学变得更加丰富多彩,让我们在阅读的时候能感受到更多的乐趣和惊喜。
它就像一阵春风,吹开了文学的花朵,让它们绽放出绚丽的色彩。
我们应该好好感谢诗经,感谢它给我们带来了这么美妙的比兴手法。
让我们在欣赏文学作品的时候,能感受到那无穷的魅力。
总之,诗经的比兴手法对后世文学的影响那是杠杠的!这是毋庸置疑的呀!它让文学变得更加有韵味,更加吸引人。
我们要珍惜这宝贵的财富,让它继续在文学的世界里发光发热!。
“赋”,按朱熹《诗集传》中的说法,“赋者,敷也,敷陈其事而直言之者也”。
就是说,赋是直铺陈叙述,是最基本的表现手法。
如“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携老”,就是直接表达自己的感情。
《国风·周南·关雎》也写到“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将一连串内容紧密关联的景观物象、事态现象、人物形象和性格行为,按照一定的顺序组成一组结构基本相同、语气基本一致的句群。
它既可以淋漓尽致地细腻铺写,又可以一气贯注、加强语势,还可以渲染某种环境、气氛和情绪。
“赋”的表现手法在汉赋的创作实践中得到了广泛的运用和发展,以致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文体,这是一方面;但另一方面,也造成了相当一部分汉赋专门去铺采□文地描摹宫室之美、田猎之盛等,以致缺乏深刻的、有意义的思想内容。
所谓“叙物”,不仅是一个“铺陈其事”的问题,还必须和“言情”结合起来,把作者的情感和客观的物象表现得淋漓尽致、惟妙惟肖。
这就比传统的解释大大前进了一步,更加符合诗歌创作中对于“赋”这一表现手法的要求,从而对后来关于“赋”的研究产生了积极的影响。
在为数不多的古代叙事诗中,也存在着这类范例。
例如长达1745字的叙事诗《孔雀东南飞》,除了发端两句用“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起“兴”外,通篇全用“赋”体,而叙述惟妙惟肖、出神入化,正如沈德潜所说:“淋淋漓漓,反反覆覆,杂述十数人口中语,而各肖其声音面目,岂非化工之笔!”其后象北朝的《木兰诗》、杜甫的《石壕吏》,白居易的《卖炭翁》等,也都具用“赋”法而表现出类似的特点。
“比”,用朱熹的解释,是“以彼物比此物”,也就是比喻之意,《诗经》中用比喻的地方很多,手法也富于变化。
如《氓》用桑树从繁茂到凋落的变化来比喻爱情的盛衰;;《硕人》连续用“葇荑”喻美人之手,“凝脂”喻美人之肤,“瓠犀”喻美人之齿,等等,都是《诗经》中用“比”的佳例。
在《鹤鸣》用“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来比喻治国要用贤人。
一般说,用来作比的喻体事物总比被比的本体事物更加生动具体、鲜明浅近而为人们所知,便于人们联想和想象。
“赋”,按朱熹《诗集传》中的说法,“赋者,敷也,敷陈其事而直言之者也”。
就是说,赋是直铺陈叙述,是最基本的表现手法。
如“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携老”,就是直接表达自己的感情。
《国风·周南·关雎》也写到“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将一连串内容紧密关联的景观物象、事态现象、人物形象和性格行为,按照一定的顺序组成一组结构基本相同、语气基本一致的句群。
它既可以淋漓尽致地细腻铺写,又可以一气贯注、加强语势,还可以渲染某种环境、气氛和情绪。
“赋”的表现手法在汉赋的创作实践中得到了广泛的运用和发展,以致形成
了一种独特的文体,这是一方面;但另一方面,也造成了相当一部分汉赋专门去铺采□文地描摹宫室之美、田猎之盛等,
以致缺乏深刻的、有意义的思想内容。
所谓“叙物”,不仅是一个“铺陈其事”的问题,还必须和“言情”结合起来,把作者的情感和客观的物象表现得淋漓尽致、惟妙惟肖。
这就比传统的解释大大前进了一步,更加符合诗歌创作中对于“赋”这一表现手法的要求,从而对后来关于“赋”的研究产生了积极的影响。
在为数不多的古代叙事诗中,也存在着这类范例。
例如长达1745字的叙事诗《孔雀东南飞》,除了发端两句用“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起“兴”外,通篇全用“赋”体,而叙述惟妙惟肖、出神入化,正如沈德潜所说:“淋淋漓漓,反反覆覆,杂述十数人口中语,而各肖其
声音面目,岂非化工之笔!”其后象北朝的《木兰诗》、杜甫的《石壕吏》,白居易的《卖炭翁》等,也都具用“赋”法而表现出类似的特点。
“比”,用朱熹的解释,是“以彼物比此物”,也就是比喻之意,《诗经》中用比喻的地方很多,手法也富于变化。
如《氓》用桑树从繁茂到凋落的变化来比喻爱情的盛衰;;《硕人》连续用“葇荑”喻美人之手,“凝脂”喻美人之肤,“瓠犀”喻美人之齿,等等,都是《诗经》中用“比”的佳例。
在《鹤鸣》用“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来比喻治国要用贤人。
一般说,用来作比的喻体事物总比被比的本体事物更加生动具体、鲜明浅近而为人们所知,便于人们联想和想象。
形象生动,鲜明突出事物(事情)的特征。
“赋”和“比”都是一切诗歌中最基本的表现手法。
而“兴”则是《诗经》乃至中国诗歌中比较独特的手法。
“兴”字的本义是“起”,因此又多称为“起兴”。
《诗经》中的“兴”,用朱熹的解释,是“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辞”,也就是借助其他事物为所咏之内容作铺垫。
如《卫风·氓中》中“桑之未落,其叶沃若”就是兴。
.又如《桃夭》一诗,开头的“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写出了春天桃花开放时的美丽氛围,烘托结婚时的热烈气氛。
由于“兴”是这样一种微妙的、可以自由运用的手法,后代喜欢诗歌的含蓄委婉韵致的诗人,对此也就特别有
兴趣,各自逞技弄巧,翻陈出新,不一而足,构成中国古典诗歌的一种特殊味道。
特别值得注意的是,魏晋南北朝时期,钟嵘还正确地指出“赋、比、兴”“三义”各有特点,各有所长,不能割裂开来对待和运用。
因此,他要求兼采三者之长:“闳斯三义,酌而用之,干之以风力,润之以丹彩,使味之者无极,闻之者动心,是诗之至也。
”钟嵘的这一见解无疑是正确的。
写诗要把事情写清楚,为读者所了解,就少不了要用“赋”的手法。
同时,诗歌要抒发情思,驰骋想象,感染读者,耐人寻味,就又少不了要用“比兴”的手法。
钟嵘的“闳斯三义,酌而用之”以及“文已尽而意有余”的观点,是符合诗歌创作的艺术规律的,对后代诗论有很大的影响。
赋、比、兴作为中国古代文学史上独特的艺术表现方法都有着各自的特点,它们在文学创作中的相互作用和影响繁荣了整个民族的文化,而且也是我们当代学子了解到广博的生活阅历、真挚的情感、形象化的表现等等对于它们的重要性,这无疑也使中华五千年的灿烂文化能够散发出永恒的绚烂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