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城三月》萧红女性悲剧意识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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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论萧红对女性悲剧命运的探究提要:作为中国20世纪女性文学的杰出代表,萧红通过其作品描述了女性人生的自然悲剧和社会悲剧,不仅拷问男权社会对女性的压制和迫害,而且深入女性精神肌理,挖掘女性自身的精神病弱,即充当了男权社会的同谋。
全面关照女性悲剧命运的成因,直面女性的困境。
关键词:男权压制;悲剧命运;女性意识。
萧红,作为中国20世纪女性文学的杰出代表,以《生死场》、《呼兰河传》等里程碑式的作品,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留下了闪光的足迹。
其作品中的主角大多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不幸女性。
在同时代的女性作家中,在刻划女性人物的深刻性和真实性上,称得上独树一帜。
她以自己悲剧性的人生感受和生命体验,深切地关注和思考所处时代的女性的生存状态和内心世界,探究女性悲剧命运的根源。
萧红的童年生活缺乏温暖和爱护;成年之后,把希望寄托于爱情,却又屡遭挫折,几次离异;一生追求爱和温暖,最后落得客死异乡。
所以她的作品大多关照女性悲剧命运的成因,直面女性的困境,具有强烈的女性意识。
何谓女性意识呢?乐黛云教授认为应从三个层次来理解:”第一是社会层面,从社会阶级结构看女性所受的压迫及其反抗压迫的觉醒;第二是自然层面,以女性生理特点研究女性自我,如生理周期、生育、受孕等特殊经验;第三是文化层面,以男性为参照,了解女性在精神文化方面的独特处境。
”[1]萧红以自己悲剧性的人生体验,从社会层面观照下层女性的生存形态和生存困境,从自然层面表现女性的生育苦难,从文化层面揭示了性别关系中男性对于女性人格和尊严的践踏,批判根深蒂固的封建意识对于女性的束缚,这一切都使她的作品具有强烈的女性意识。
英国著名女作家弗吉尼亚.伍尔芙说过:”凡是以自我为中心,受自我限制的作家都有一种为那些气量宽宏,胸怀扩大的作家所不具备的力量。
它能把他们的心灵所熔铸的形象原原本本的描摹出来,而且还具有自己独特的美,独特的力量,独特的敏锐。
”萧红也正是这样有个性的作家,她不是政治理论或文学思潮的复写者,而是以自我为中心,书写着女人自身的生命体验,以女生为主体将人生的荒凉感与女性的悲剧融为一体。
萧红的小城三月读后感萧红的文字就像一把温柔的小刀,轻轻划开了那个小城的春天,也划开了翠姨的命运。
翠姨这个人物啊,真是让人又心疼又惋惜。
她就像一朵在角落里静静开放的花,还没来得及好好地绽放,就被命运的冷风给吹得凋谢了。
你看,在那个小城,春天似乎总是带着点朦胧和无奈。
翠姨的爱情就像那春天里若有若无的微风,刚刚有点感觉,就被封建礼教这堵大墙给挡住了。
她喜欢“我”的堂哥,可那时候的规矩啊,就像一道道绳索,把她捆得死死的。
她只能把这份感情藏在心里,像个守着宝藏却不能说的小可怜。
她去买绒绳鞋的情节我印象特别深,那不仅仅是买鞋啊,更像是她对美好生活、对爱情的一点点小憧憬。
可就是这么一点点的小愿望,在那种压抑的环境下,都显得那么奢侈。
而那个小城呢,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笼子,里面的人都在按照一种既定的模式生活着。
人们的思想就像被冻住的冰河,僵硬得很。
大家都在谈论着一些无关痛痒的琐事,对于翠姨内心的痛苦和挣扎,仿佛看不见也不想看见。
这让我觉得,有时候传统的力量真是可怕,它能悄无声息地把一个人的活力和希望都给磨灭掉。
萧红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感觉就像是在回忆一场梦。
她用那种淡淡的笔触,把翠姨的故事一点一点地展开,没有那种声嘶力竭的呐喊,却更让我觉得难受。
就像是有一只小手,在你心尖上轻轻地挠,那股痒和疼交织的感觉,真的很折磨人。
我读完之后就在想啊,如果翠姨能生活在现在这个时代就好了。
她可以大大方方地去追求自己的爱情,去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
她不用被那些莫名其妙的规矩束缚着,想穿什么衣服就穿,想和谁在一起就在一起。
可是啊,这也只能是一种美好的假设了。
新旧交替夹缝中的存在---试论萧红《小城三月》中的翠姨形象摘要:《小城三月》是萧红最后一篇小说,可以说是“遗言”性的话语,在这段话语里无处不透露出萧红对女性命运悲剧的思考,对主人公翠姨悲剧的无奈。
在其生长的新旧交替的时代里,作者用深邃的笔触道出女性这一身份的尴尬;用独特细腻而又敏锐的眼光说出了女性在这个夹缝中生存的艰难。
在《小城三月》作为这一女性形象的翠姨,隐约明白翠姨故事来龙去脉的叙述者“我”以及作者本人,有着一种莫大的关系,他们共同述说着在这新旧交替夹缝中女性的艰难处境。
关键词:《小城三月》、翠姨、萧红、女性引言:萧红(1911—1942),原名张乃莹,黑龙江呼兰人。
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一位才华横溢并独具风格的优秀女作家,是我国真正意义上女性写作的先驱者和开拓者。
她共有十一部集子;《跋涉》、《商市街》、《桥》、《牛车上》、《旷野的呼喊》、《回忆鲁迅先生》、《萧红散文》、《马伯乐》、《生死场》、《呼兰河传》、《小城三月》等,从1978年来,萧红及其作品研究经历了内涵不断丰富,外延不断扩大的过程,形成了“萧红热”。
对萧红及其作品的认识也越来越广泛,越来越多层次性。
研究论文数量可观,质量也不断提高。
尤其是对小说《生死场》和《呼兰河传》的研究,其深度和广度是显而易见的。
但要更全面的认识萧红,我们不得不从萧红更多的作品入手。
《小城三月》是萧红最后一篇小说,可以说是“遗言”性的话语,对我们研究萧红具有不可估量的理论指导意义。
以往对《小城三月》的研究中,更多的是注重造成主人公翠姨悲剧的原因、作者的主体介入、对女性经验叙事的研究,这些研究在不同程度上都承认了翠姨及萧红自身的真实写照。
但并没有完全指出在文本中具体体现了主人公(或者说是作者)怎样的一个身份。
本课题主要是针对在当时社会日益发展的新旧交替的时代里,作为一名女性(翠姨)的遭遇和其牺牲,让人们看到在当时的社会,翠姨的选择的艰难,作者选择的艰难,女性选择的艰难。
现当代文学论《小城三月》中体现的萧红创作的主题思想田慧沈阳师范大学摘要:《小城三月》是萧红生前创作的最后一部短篇小说,她以满怀希望的春天为背景展开叙述了一个女性的悲歌。
小说里表达的萧红有关原罪与宿命、传统与现代、乡土与回忆的主题思想,体现了她对生命最原始的感受和对乡土最深刻的惦念。
关键词:萧红;《小城三月》;主题思想在萧红短暂的一生中,苦难充斥着她几乎全部生命。
只有短暂美好的童年生活给了她些许心灵的寄托,成为她日后面对生活困苦时保持自己初心美好的唯一希望。
《小城三月》可以说是“迷你的《呼兰河传》”[1],文中洋溢的对春天的美好憧憬,对生命的美好期待,对家庭的美好向往,是作者在走近生命尽头时对家人和自己的一个和解,一场妥协。
《小城三月》以孟春景色开始讲述,到暮春即将过去作为结束,在“春天的命运就是这么短”的感叹里结束全文。
在这个故事里,萧红继续着对美好生命的向往,但是也表现出了面对美好生命悄然而逝的无能为力。
她平等的看待她作品中的人物,认为鲁迅先生是“居高临下地悲悯他的人物,而她不是的,一开始她也悲悯,但写着写着她觉得她不配悲悯他们,倒是他们更应该悲悯她才对。
”[2]这是一个女子对于普通生命的敬重和对生活苦难的诠释,在生活不易面前,谁也不能嘲笑谁面对生活的无能为力。
一、原罪与宿命原罪一词来自基督教的传说,是指人类生而俱来的、洗脱不掉的“罪行”。
《小城三月》里对原罪和宿命的描写,有两处细节写的比较详细。
一处是“我”和翠姨去买绒绳鞋的时候,另一处是“我”的母亲给翠姨说亲时,族中的祖母不要,嫌弃是翠姨是寡妇的孩子,命不好,这更加加重了翠姨对于自己命运不好的认识——“她自觉地觉得自己的命运不会好的。
现在翠姨自己已经订了婚,是一个人的未婚妻;二则她是出了嫁的寡妇的女儿,其实人们最难过的砍儿,就是自己的心结,原罪的思想已经在翠姨的内心里根深蒂固了,她觉得买不到一双鞋就代表了命运的不好。
这样的叙述很明显有作者本身境遇的影子,因为萧红是五月节出身的,在民间精神里认为五月节出身的孩子太冲,容易遭到不幸。
小城三月读后感范文(精选3篇)《小城三月》是萧红最后的一部作品,当有人问我这是一个怎样的故事时,我只会说不过一场忸怩畸形的苦恋罢了。
“哥哥后来提起翠姨常常落泪,他不知道翠姨为什么死,大家也都心中纳闷。
”是的,翠姨为什么死呢?翠姨定完亲后不是还身体硬朗的到处逛街置办嫁妆吗?然而读了书后,反而整天闷闷不乐,开始咳嗽,嫌弃自己的未婚夫,但是假如他们说,一定不愿意嫁,不嫁也可以的,那又为什么,到最后竟然就这样死了呢?哥哥不知道,我不知道,大家都不知道,可能翠姨自己也不知道。
有人说她死在了封建的,腐朽的束缚里,有人说她死在了憧憬爱,追逐爱的路途里。
然而翠姨不是念了书后才开始害病的吗?翠姨死在了书里,死在了知识里,死在了自己的怀里。
翠姨长得窈窕,走起路来沉静而且漂亮,讲起话来清楚的带着一种平静的感情,她伸手拿樱桃吃的时候,好像她的指尖对那樱桃十分可怜的样子,她怕把它触坏了似的轻轻捏着。
梳头梳的是很慢的,必定梳的一丝不乱,擦粉也要擦了洗掉,洗掉再擦,一直擦到认为满意为止,这样的行为举止也好,似乎准备把所有的秘密都带到坟墓里,永远都不说出口的性格命运也好。
无处不渗透着一种东方古典女子的气息。
难怪伯父说她是林黛玉,但是在经历初春到盛夏到晚秋再到寒冬的林黛玉怎能比在早春就被扼杀的翠姨更为凄婉呢?没有心灵的撞击,没有拆散的苦楚,窒息于心底一颗春种随着生命之火的泯息而悄然去逝。
翠姨活倒了四季,在春后就和林黛玉一切长眠于冬。
但林黛玉是因无法爱而死,她因不敢爱而死。
翠姨就如《沉沦》中的他一样卡在东西文化的夹缝中一样。
封建桎梏是一只鸟,翠姨还给它关进了自由解放的笼子中。
她一面毫不抵抗的订了亲,一面说女子结婚太早是不好的。
她一面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是出了嫁的寡妇的女儿,一面要像一个女学生一样去学文化。
一面注重着和“我的'哥哥”的名分大小,一面又拉住他的手。
翠姨憧憬爱情,但却不敢去爱,因为她知道自己不配。
只有摆脱迷信和封建的牢笼,让自己焕然一新她才有胆量去爱别人,去表达自己的爱。
萧红《小城三月》中翠姨形象的悲剧性《小城三月》中翠姨形象的悲剧性前言《小城三月》作为萧红最后的一部小说,展示了新旧文化冲突中的女性悲剧命运,也折射了那个时代女性所特有的生命体验。
女性主体意识被唤醒后,却面临着来自社会的巨大的压力,无路可走,而最终往往陷入幻灭的寂寞与悲哀。
《小城三月》中,翠姨便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她在未被唤醒前经受封建社会的桎梏,受到新文明的呼唤,却又遭受新旧更替时社会的摧残打击,而最终幻灭。
而这一前一后的摧残打击,造就了她的悲剧性命运。
如果说封建思想对翠姨的桎梏是造成她悲剧性命运的一小部分因素的话,那么在她觉醒之后,新思想与仍旧存在的旧传统的冲突,则是造成她悲剧性命运的最大因素。
一、遭受封建思想桎梏的悲哀二十世纪初的中国,几千年的封建统治被逐渐推翻,但旧的封建传统,封建思想仍然根深蒂固。
同时,新的文化,进步思想也已悄然传开,在中国的大地上生根发芽。
这一时代的女性,绝大部分是受着封建传统教育长大的。
封建思想,传统道德深深地束缚着她们。
影响着她们的言行和生活。
女性很少有接受教育的机会,她们的思想大多是僵化,麻木的,不会想到去追求自由,平等。
不敢大胆地去追求爱情。
她们不够独立,因此在家庭或是社会中是没有地位的。
这些现状,决定了大部分女性的悲剧性命运,当然其中也包括翠姨。
文中写到了好几位女性。
其中一位是翠姨的堂妹妹,她永久是穿着深色的衣裳,黑黑的脸,一天到晚陪着母亲坐在屋子里。
母亲洗衣裳,她也洗衣裳;母亲哭,她也哭。
这是怎样令人窒息的一种生活,完全没有了年轻女性该有的青春活泼,有的只是压抑,沉闷得像死水一样的生活,爱情、自由、追求、文明在这里统统没有立足之地,更不要说这位堂妹会有什么思想。
她就被禁锢在“家”这个小圈子里,不和外界接触,近乎麻木地生活。
几千年的封建社会,女性大多如此生活,到她这里,只是不假思索地沿袭而已。
而第二位留给我们深刻印象的是翠姨的亲妹妹,一个大大咧咧,没有思想的女孩子,她突然地就定了婚,婆家的聘礼大概是几万吊,所以她忽然了不得起来了,今天买这样,明天买那样。
小城三月观后感《小城三月观后感》篇一读完《小城三月》,就像在心头吹过了一阵三月里带着微微寒意的风,让人感觉有些惆怅,又有些难以言说的滋味。
萧红笔下的这个小城,就像一个旧时光里的老照片,虽然有些模糊,却有着独特的韵味。
故事里的翠姨,就像是一朵在角落里默默开放的花,也许在别人眼里她普普通通,但她自己有着细腻而又敏感的内心世界。
她的爱情,那是一种悄无声息却又无比强烈的情感,就像在冰面下涌动的暗流,表面上风平浪静,底下却是汹涌澎湃。
我觉得吧,翠姨的悲剧有那么点儿像我听说过的一些老故事。
就好比我老家村子里,有个姑娘和翠姨的情况有点像。
她喜欢上了一个小伙子,可是家庭的种种原因让他们没法在一起。
那个姑娘就像翠姨一样,只能把这份感情深深地藏在心底,最后也是郁郁寡欢。
翠姨在那个传统的小城里,她的命运好像从一开始就被写好了似的。
她穿着那些传统的服饰,就像是被一层一层的布包裹着,不仅仅是身体,还有她的灵魂。
她没法像现在的我们一样,大大方方地去追求自己的爱情。
这让我不禁想问,那个时代的爱情难道就只能是这样无声的悲剧吗?在小城里,人们的生活节奏慢悠悠的,就像那拉着货物的老牛车,嘎吱嘎吱的,一步一步走得很稳,但也很慢。
这种慢节奏的生活里,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压抑。
翠姨在这种环境下,她的感情就像是被困在笼子里的小鸟,有翅膀却没法飞出去。
她和堂哥之间那点微妙的感情,也许在旁人眼里只是些平常的互动,可在他们自己心里,那就是整个世界。
可这个世界是那么的脆弱,就像泡沫一样,轻轻一碰就碎了。
我看到翠姨生病那一段的时候,心里真的挺难受的。
她就那样躺在床上,身体越来越虚弱,就像一片叶子慢慢枯萎。
她的眼睛里也许还藏着对堂哥的思念,对爱情的渴望,可是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她的生命在一点点消逝,就像那蜡烛的火苗,在风中摇曳着,随时可能熄灭。
这时候我就想啊,要是她能勇敢一点,或者那个时代能宽容一点,是不是结局就会不一样呢?但也许,这就是那个小城三月的命运,带着一丝无奈和忧伤。
小城三月读后感《小城三月》读后感读完《小城三月》,我的内心仿佛被一阵轻柔的春风吹拂过,留下了丝丝缕缕的感慨。
萧红笔下的这座小城,就像是一幅被岁月浸润过的老旧画卷,每一处线条都透着淡淡的忧伤和无奈。
故事中的翠姨,她的形象在我的脑海中不断地浮现,挥之不去。
翠姨是一个温婉而内敛的女子,她的美丽不仅仅在于外表,更在于她那细腻而丰富的内心世界。
她有着自己的小心思,有着对爱情的憧憬和渴望。
作者对翠姨的描写细致入微,让我仿佛能看到她在春日的阳光下,微微低垂的眼眸,那眼神中藏着的是无尽的心事。
记得文中有一处描写翠姨买绒绳鞋的情节,那场景在我眼前展现得如此清晰。
翠姨为了买一双心仪的绒绳鞋,反复地比较、挑选,那种纠结和认真的劲儿,真像我们平常在商场里为了买一件喜欢的东西而犹豫不决的样子。
她对每一个细节都那么在意,颜色要中意,款式要新颖,价钱也要合适。
这看似简单的买鞋过程,却透露出翠姨对生活的热爱和对美好事物的追求。
她不是随便地挑选一双鞋子来应付,而是用心地在寻找能让自己满心欢喜的那一双。
在这小小的举动中,我看到了她对生活品质的讲究,也看到了她内心深处对自己的珍视。
还有她学吹箫的那段描写,也是让我印象深刻。
翠姨刚开始学的时候,总是吹得不成调,那呜呜咽咽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
可是她不放弃,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那股子认真劲儿让人既佩服又心疼。
有时候她会因为一个音符吹不好而懊恼,有时候又会因为有了一点点进步而开心得像个孩子。
我仿佛能看到她在昏暗的灯光下,专注地拿着箫,嘴唇微微颤动,努力地想要吹出心中的旋律。
从她学吹箫这件事上,我感受到了她对自我提升的渴望,她想要通过音乐来表达自己内心那些无法言说的情感。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美好的女子,却被封建礼教和传统观念束缚着,无法自由地追求自己的爱情和幸福。
她默默地喜欢着“我”的堂哥,却不敢表达出来,只能把这份感情深埋在心底。
这种压抑和无奈,让我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在那个时代,爱情对于像翠姨这样的女子来说,是一种奢侈品。
《小城三月》儿童视角叙事的分析姓名:杜佩珊学号:20120101324专业与班别:2012级汉师九班摘要:萧红的《小城三月》以儿童的视角进行叙事,敏锐地捕捉细节,描述情感。
用儿童稚真、敏感和单纯的眼光观察受新思想感染的旧式女子“翠姨”追求真爱而得不到的悲剧,最后落得的悲剧收尾,鲜明反衬出承认世界的复杂、愚笨和浑浊。
儿童视脚的叙事,揭示了新观念下封建意识的根深蒂固,使作品意味深长。
关键词:小城三月儿童视角叙事分析引言叙事视角也称为聚焦,即作品中对格式内容进行观察和讲述的角度,其在现在小说中具有剧组轻重的地位。
传统小说中,多使用全知视觉进行故事的叙述,故事的线性发展较为单一。
受到新思潮的冲击,现当代作者更多的使用创新的视角,多重的视角让故事更立体更有新鲜感,丰富了小说的创作技巧。
萧红作为活跃在20世纪30年代中国文坛的女作家,喜欢并擅长于采用儿童的视角进行文学创作,《呼兰河传》和《小城三月》成功地运用儿童的视角表现她对这个现实世界的感悟和体会。
《小城三月》中萧红放弃了传统的全知视角,选择了一个生活在开明较富裕之家,能在学堂学习的“我”作为故事的叙事者。
确定运用“我”这一个未谙世事的女孩的视角经行叙事,充分展示了《小城三月》独特的叙事技巧。
故事里,我不仅仅是叙事者,还是旁观者、聆听着,是故事中不可或缺的人物。
“我”的的细腻善良反衬出成人世界的粗俗冷漠,同时“我”的活泼、乐观、单纯凸显了翠姨的沉静、忧郁、复杂。
全文中“我“的好奇心一种推动着故事的情节发展,而“我”对美的感悟和大自然的欣赏喜爱,使作品洋溢着清新优美却又略带悲伤的诗意。
1、以儿童视角的敏锐捕捉细节,展现人物性格“我”年级虽小,不谙世事,但“我”有着女孩子天生的敏感和细腻,“我”同时作为儿童,我的好奇心让我看到了很多成年人都没有看到的细节。
我的敏感让我发现了翠姨跟别的女人不同。
翠姨的妹妹粗心大意,做事常常不加思考,不管自己是否真的喜欢,反正就是要跟上女人们的潮流。
《小城三月》的非常态怀乡情结及其悲剧意蕴萧红的《小城三月》是唯一的一篇美化萧红的家及其亲人的作品,在这里,她不再像以往那样寂寞与孤独,家充满着“爱”与“温暖”。
这与她生命记忆中的“家”形成极大的反差,所以小说里的怀乡情结是非常态的。
“非常态”意味着不同寻常。
本文试图探寻的是这种“非常态”的本源,以及把握由此带来的悲剧意蕴。
一、非常态的怀乡情结众所周知,萧红是一位自传型和情感型的作家,她的作品大多是自己生命活动的诗意再现。
在《小城三月》中,非常态怀乡主要表现为人物形象的非常态刻划和家庭氛围的非常态描写。
先是继母形象的刻划。
母亲的印象在萧红的心灵是不大深刻的,她九岁就没有了亲生母亲。
母亲死时。
她还在后花园玩耍,倒比不上祖父死时,在后花园喝酒来得伤痛与悲哀。
《小城三月》里的继母给萧红最难以忘怀的是“很客气。
不打我。
就是骂,也是指着桌子或椅子来骂我”;她是一位充满悲悯之心的妇人。
体谅翠姨的寂寞而常把她接到“我”热闹的家,共享天伦之乐;她是一位成人之美的君子,猜着翠姨的心思是在“我”哥哥的身上,而不是那个又小又矮的未婚夫,所以母亲故意派哥哥送礼物给翠姨,让年青人有相会的机遇;翠姨因无爱病死后,母亲还说:“要是翠姨一定不愿意出嫁,那也是可以的,假如他们当我说”;她是一位容易接受新思想的时尚者,她戴流行的长穗的耳坠子,穿时尚的高跟鞋;她还是一位与“我”相处融洽的朋友,“我”去外地读书,家中的事都是母亲讲给“我”听的。
这样的继母显然是萧红的诗意构想。
伯父的印象在小说中也变了样。
在萧红的记忆深处,伯父尽管也教她读诗诵书,给她榛子吃时也会把她“裹在大氅里”,“抱着”进去,但更多的印记则是他遇事无论大小都喜欢沉着脸,一本正经地说教;和顽固的父亲站在同一战线上,坚持不让萧红上中学。
而小说中的伯父。
他是一位热情开朗、平易近人、有平等思想的大朋友:晚饭后和晚辈一起玩乐器;正月十五和年青人去看花灯;开翠姨的玩笑叫她“林黛玉”;窘迫了,会喝一些酒来掩饰。
从《小城三月》探析萧红的女性悲剧意识
【摘要】本文试图证明:翠姨的凄苦一生正是对萧红在颠沛流离的短暂一生中所形成的女性悲剧意识的注脚,在萧红看来,女人无论是沉默还是奋起抗争都将无可奈何的死去,但萧红的感情世界却是复杂的,认命又绝未放弃希望。
【关键词】女性悲剧意识自我写照深层动机
《小城三月》中翠姨身上有萧红的影子,翠姨的经历有萧红的经验,翠姨的思想意识与萧红有着若隐若现的联系。
考察萧红的一生,她的生命是短暂的,只有32岁。
翠姨也是如此,只是生命如昙花一现,只有二十一二岁。
她们都是苦命儿,受到来自生命和爱情的太多折磨,悲惨寂寞地死去。
萧红生命的最后岁月写下了《小城三月》,像其他作品一样是往日生活经验的挖掘回忆,也不具有多少与1941年抗战大潮相关的现实意义,即使在萧红的意识中,她也不会认为这就是绝笔之作,以总结生命的历程。
因为他曾多次对亲友说过有很多工作等着她去做,脑子里构思了许多小说,然而却于无意中总结了另一个生命历程。
《小城三月》的写作方式是萧红式的。
这部作品也是她后期的重要的代表作。
之所以能把翠姨的一生写得凄楚动人,令人唏嘘不已,是因为作品渗透了萧红深沉的生命感,包括她对女人一生带有宿命色彩的命运观。
可以断定翠姨的凄苦一生正是对萧红在颠沛流离的短暂一生中所形成的女性悲剧意
识的形象注脚。
纵观萧红一生,她有多少幸福呢?她是弱小的,渴望得到呵护。
在逃婚又被抛弃走投无路的时候,她结识了萧军,与他一起在痛苦中挣扎。
但萧军非性情中人,而往往脾气暴躁,无所顾忌而狂妄自大。
他对萧红总是高高在上。
“我从来没把她作为大人作为大人或妻子那样看待,一直把她作为一个孩子,一个孤苦伶仃瘦弱多病的孩子来看待。
”这一切让她伤透了心,“做他的妻子太痛苦了。
”她追求自由平等,渴望得到尊重。
萧军的种种行为恰恰无视其尊严。
与端木蕻良的结合正是对这种处境的抗争。
但她也未从端木那里得到多少幸福,反而是端木对她的轻视和精神虐待,甚至在朋友面前毁谤她视为生命的作品。
可以说在婚姻中萧红一直处于被动、被选择、被伤害的位置,她的角色也始终未变,那就是佣人、姘妇、密友和出气包。
她自怨自艾:“你知道吗?我是个女性,女性的天空是低的,羽翼是稀薄的,而身边的累赘又是笨重的。
”萧红所走的是一条抗争的道路,可谓“不顺心的事,我不愿意。
”在这条路上,她身心疲惫,伤痕累累。
最后,在香港寂寞地死去。
她追求自由、独立和尊严,却总是从一个不幸跳进另一个不幸的渊薮。
萧红有着浓厚的女性悲剧意识。
《小城三月》正是她这一内心世界的真实写照。
事实上,翠姨的故事和她自己的人生经历并不重合,而是相悖。
在不如意的婚姻面前,翠姨不是逃婚而是等死,消极地以死抗争,只是殊途同归罢了。
因此,《小城三月》可视为萧红在另一种人生道路上的真实书写。
她是不幸的,为追求自由幸福大胆走上一条反抗的道路,却一无所得,只成就一个痛苦的作家。
那么如果她换一种生活方式,安分守己,做一个规矩的女子,接受社会
给予的角色,将会怎样呢?《小城三月》回到了这个问题:将忧郁而终。
这种深层动机促使她写下《小城三月》,她的内心一定有莫大的悲哀和寒冷。
那么,翠姨与萧红有着怎样的关系。
有人考证翠姨形象的来源,结果是实有其人,为萧红的继母的继母在先父家生下的一个孩子,姓黄,乳名叫开子,同辈的姐妹称为开姐,晚辈的称她为开姨,且确实与萧红的伯父的儿子发生过恋爱关系。
她有一个妹妹叫梁静芝。
对于小姨的婚事萧红还提出了自己的意见,让她嫁个有知识、有文化、有能力的人,她也照做了;对于开姨,萧红却没有直接说什么。
开姨后来因不满意父亲对自己婚事的安排,在婆家来迎亲时死去。
《小城三月》中萧红对翠姨的描写就渗透了她自己的行为意识。
比如“我”和翠姨常在一起探讨穿着打扮,为买一些小东西而乐此不疲,这就是萧红的影子。
萧红虽然大多数时间生活困窘,但她是极讲究穿戴的,她曾和鲁迅讨论过她应该穿什么样式的衣服,什么料子,什么颜色。
第一次和鲁迅会面时,她还特意打扮了萧军,用一个晚上的时间给他做了一件方格布缝就的直襟短衣,让萧军高兴不已。
许广平也说,如果有一个安定的相当合式的家庭,让她主持家政,相信她会弄得很体贴的。
尽管笔者从多方面说明翠姨就是现实中得萧红,但在作品中二者并未合二为一。
“我”对她是满心喜欢的,并着迷于她别具风韵的举止。
她相对于萧红,在作品有着独立个性和自我意识。
她因买不到称心的绒线鞋而抱怨命不好,又担心早婚对女子的影响,还要去读书识字。
这样就成功地塑造了一
个与现实生活完全不同的自我,强调二者的殊异。
也许,在下意识里,她正探索一条不同的道路,看看有什么结果。
萧红为何对开姨作这样大的加工,通过考证,可以断定,萧红最熟悉和交往最多的是小姨而非开姨,小姨连自己的婚姻大事都要听从萧红的建议。
在作品中,翠姨则与萧红过从甚密,与小姨却有距离。
其实这种改动也是常情,毕竟小姨淡而真实的一生,没有对萧红的悲剧意识产生多少认同,开姨就不一样了,她的一生充分诠释了萧红的女性悲剧意识。
她改写故事一定是为了让她的全部辛酸都渗透进去,为自己设计一条另外的生活道路。
萧红并非有意让翠姨去死,而是她不得不死,萧红式妇女形象都是如此。
她的小姨梁静芝活到八九十岁,不可谓不长寿,这一定有她活下来的理由,不可谓不幸福,但在《小城三月》中却被写成一个婚姻不幸常遭打挨骂的苦命女人。
不仅是她,萧红作品中的妇女形象无一例外都是不幸的。
幸福与她们无缘,有的是痛苦、眼泪和悲伤。
读《小城三月》会有这样的困惑,翠姨那样深情地爱着堂哥,为他去死,她这样自虐,不可谓不勇敢,却为何不开口,让心爱的人知道。
“我”母亲甚至说这样的话“要是翠姨一定不愿意出嫁,那也不是不可以的,假如他们当我说。
”意思是如果二人把这件事告诉她,求她玉成好事,也不是不可能的。
在文章中可以找到的原因是翠姨认为自己命不好,族里祖母对她的评价成了戴在她头上的紧箍咒。
这种解释当然成立,但并非到此为止,还有更深层的原因,
那就是萧红对自己悲剧命运的认定,在现实中她所受到的创伤,像天边的黑暗,蒙住了她的双眼,使她看不到生命的光明所在,找不到合适的出路。
现实中的萧红为追求独立自由和幸福,做了她能做的一切。
如逃婚,对萧军和端木蕻良的劝说。
争吵,但结果怎样,事情并没有按照她的意愿朝前发展。
文本中男学生把婚姻的不幸归因于读书,是读书读坏了。
小姨的婚事就是如此,翠姨心里边也有些不平,但她却以问“我”不读书是不是很坏来肯定“读书人”。
这种矛盾让人不可思议,其实原因很简单,产生读书的念头是看到家里的男孩女孩都去学堂念书了,自己心爱的人又是在大都市读书。
她读书也是缩短二者的差距。
她深知有前车之鉴却硬要一往无前。
这正像萧红,她似乎有种受虐倾向。
萧红在为翠姨寻找出路却无意中为她找到了一条绝路。
现在,让我们来探讨题目中“三月”的含义,读者很容易会把三月当作故事发生的时间而不予深究,其实,这种理解是肤浅的。
三月只是故事的开端,整个故事是由不同年代时间段的故事提炼连缀而融为一体的,仅翠姨从订婚到迎娶就有三年的时间。
它应该还有更深层的意义,萧红在《商市街》里说:“我对于春天不知怀着多少意义。
”足见,三月是和希望联系在一起的。
三月的原野生机勃勃,一派春意盎然的气象,充满希望。
三月是主人公对生命的呼唤与渴望的象征。
翠姨有死的念头但绝不放弃生的希望。
正因为求生不能,才想盼着早死。
可想而知,在生与死之间挣扎,她有多么痛苦啊!这正如萧红,不同的是她认识到女性的宿命,却从未绝
望,临死时她还说,她有许多事情要做,这样死她不甘心。
一个不幸的女人,有着莫大的哀伤。
她不屈服于命运,又对抗不过命运。
她的心是凄凉的,她又是倔强的,在斗争中承受着苦难。
她有许多作品反映女人的不幸,却从未像《小城三月》这样把自己复杂的内心世界如此尽致地表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