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系列与文学现代性——读严家炎主编《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史》

二十世纪中国文学（现代文学部分）复习提纲一、二十世纪中国文学概况1、20世纪中国文学分为三个阶段：1900——1916年，中国近代文学后期1917——1949年，中国现代文学阶段1949——现在，中国当代文学阶段2、中国现代文学的历史发展进程及其主要特点：A、1917——1926是中国现代文学的第一个十年（1917——1926）。

通常又叫做“五四”时期的文学，它是现代文学开拓与奠基的阶段。

鲁迅、郭沫若等现代文学文学奠基人及现代文学奠基作，都出现在这一阶段，这一时期文学的特征是：从文学革命向革命文学发展。

B、1927年——1936年，是中国现代文学发展的第二个十年。

这一阶段以茅盾、丁玲、巴金、沈从文等作家的创作为代表，是现代文学发展成熟的阶段。

C、1937年——1949年，是中国现代文学发展的第三个十年。

这一阶段的重要特点是民族斗争与阶级斗争对文学发展的作用和影响得到了进一步的加强。

代表作家有张爱玲、钱中书、赵树理等。

3、中国现代文学的根本特点：☐现代文学与近代文学、古代文学的冲突与承传☐中外文学的相互交融☐伴随始终的使命感和责任感二、第一章（1900－1916）1、“诗界革命”与梁启超和黄遵宪1）梁启超的生平与代表作梁启超(1873—1929)，字卓如，人称任公，号饮冰子，别号饮冰室主人。

广东新会人。

近代思想家、文学家、学者。

梁启超著有《饮冰室文集》。

2）“诗界革命”的发生、发展、基本内容和意义。

2、黄遵宪的诗歌主张及其创作1）黄遵宪的生平与代表作黄遵宪（1848～1905），广东嘉应州（今梅县）人。

善写诗，主张写诗“不名一格，不专一体”。

“我手写我口”，对旧体诗进行改革。

著有《人境访庐诗草》、《日本国志》、《日本杂事诗》等。

2）黄遵宪的诗歌主张☐“我手写我口”☐诗之外有事，诗之中有人。

☐反对“泥古”。

3）黄遵宪的诗歌创作及特点：他喜欢以新事物、新观念入诗，却能把这些新事物、新观念化为自己独特的印象和感觉。

2013年11月第11期总第237期理论学刊T heor y Jour nalN ov．2013N o．1l Ser．N o．237稿酬制度与晚清文学现代性的发生+黄继刚(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湖北武汉430079)【摘要)稿酬的出现是文学生产方式步入社会现代化进程的重要步骤，在中国，现代稿酬制度促进了文学生产体制的最终形成并为晚清文学的现代转型奠定了物质基础。

具体而言，晚清时期，现代稿酬制度的建立催生了职业作家、自由知识分子群体和市民消费阅读阶层的产生，促成了以文艺副刊、文学期刊和书局为表征的文化公共空间的形成。

并直接刺激了晚清翻译文学的繁荣。

(关键词】稿酬制度；晚清文学；现代性；职业作家；翻译文学[中圈分类号)1206．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390912013)l l一0122—05近20年问的研究成果已将晚清文学视为中国文学现代化之发轫①，认为晚清文学尽管没有五四新文学之自新自觉，但其发生语境已经全然不同于传统文学。

这所谓全新语境，指的就是文学生产体制的逐步建立包括稿酬制度的最终完善。

现代稿酬制度是文学生产方式步入社会现代化进程的重要步骤，稿酬制度在推动出版事业和文化市场不断发育成熟、并在促成晚清时期文学创作和西学译介日益高涨的同时，也成为“中国市场经济文学生产体制的正式形成”[1](P t47)的重要标识。

由这层关联我们不难得知，稿酬制度与晚清文学的现代性之间注定将成为一个斑驳的“意义簇”。

中国现代稿酬制度的起源最早可追溯到1872年的《瀛寰琐记》，开创了“刊文概不取值”【2】(Ⅲ的做法。

之后，以申报馆为首，开创了“作价购稿”的版权买断形式，至1878年2月，《申报》刊载了一条征稿启事：“本馆愿出价购稿，或代为排印，装订好后，送书十部或百部申酬谢之意。

””J(脚如果说“以书代酬”仍然停留在传统“实物稿酬”的样式范畴，那么由出版社出资购买未刊行之稿无疑已经符合现代出版的契约要义。

一、必读作品,,,胡适：《文学改良刍议》,,,陈独秀：《文学革命论》,,,周作人：《人的文学》,,,胡适：《建设的文学革命论》,,,林纾：《致蔡鹤卿太史书》,,,蔡元培：《答林琴南书》,,,沈雁冰：《文学与人生》、《文学研究会宣言》,,,成仿吾：《新文学的使命》,,,梅光迪：《评提倡新文化者》,,,胡适：《蝴蝶》、《一颗星儿》、《人力车夫》、《威权》,,,沈尹默：《月夜》、《三弦》,,,刘半农：《叫我如何不想她》、《相隔一层纸》,,,郭沫若：《女神之再生》、《凤凰涅槃》、《立在地球边上放号》、《地球，我的母亲》、《夜步十里松原》、《天狗》、《太阳礼赞》、《炉中煤》、《匪徒颂》、《屈原》汪静之：《伊底眼》、《蕙的风》,,,冰心：《繁星》第1、7、10、75、131首、《春水》第5、105首,,,冯至：《蚕马》、《十四行集》一、十五、十七、二十七,,,宗白华：《夜》,,,李金发：《弃妇》、《有感》,,,闻一多：《忆菊》、《死水》、《发现》、《口供》、《心跳》,,,朱湘：《采莲曲》,,,徐志摩：《雪花的快乐》、《再别康桥》、《云游》、《火车擒住轨》,,,鲁迅：《狂人日记》、《孔乙己》、《阿Q正传》、《在酒楼上》、《示众》、《伤逝》、《孤独者》、《无常》、《死火》、《影的告别》、《腊叶》、《我怎么做起小说来》、《<野草>英文译本序》（建议通读《呐喊》、《彷徨》、《故事新编》、《朝花夕拾》与《野草》）,,,庐隐：《海滨故人》,,,许地山：《缀网劳蛛》,,,叶圣陶：《潘先生在难中》,,,王鲁彦：《菊英的出嫁》台静农：《拜堂》,,,废名：《竹林的故事》,,,郁达夫：《沉沦》、《春风沉醉的晚上》、《迟桂花》,,,鲁迅：《灯下漫笔》、《春末闲谈》、《秋夜》,,,胡适：《差不多先生传》,,,周作人：《故乡的野菜》、《喝茶》、《谈酒》、《苦雨》、《乌蓬船》,,,俞平伯：《清河坊》,,,冰心：《往事》其二之八、《山中杂记》之七、《寄小读者——通讯七》,,,朱自清：《背景》、《荷塘月色》、《春》、《匆匆》、《给亡妇》,,,徐志摩：《我所知道的康桥》,,,田汉：《获虎之夜》,,,丁西林：《一只马蜂》、《压迫》,,,茅盾：《从牯岭到东京》,,,鲁迅：《文艺与革命》、《“硬译”与“文学的阶级性”》,,,梁实秋：《文学与革命》冯雪峰：《关于“第三种人文学”的倾向与理论》,,,周起应：《关于社会主义的现实主义与革命的浪漫主义》,,,朱光潜：《谈美·开场话》,,,茅盾：《蚀》、《子夜》、《春蚕》、《林家铺子》、《腐蚀》,,,老舍：《骆驼祥子》、《月牙儿》、《断魂枪》、《四世同堂》,,,巴金：《家》、《憩园》、《寒夜》、《春天里的秋天》,,,沈从文：《萧萧》、《丈夫》、《边城》,,,张天翼：《华威先生》、《包氏父子》,,,丁玲：《莎菲女士的日记》、《我在霞村的时候》,,,柔石：《为奴隶的母亲》,,,沙汀：《代理县长》、《在其香居茶馆里》,,,艾芜：《山峡中》,,,吴组缃：《一千八百担》、《菉竹山房》,,,萧红：《呼兰河传》、《小城三月》,,,端木蕻良：《初吻》刘呐鸥：《两个时间的不感症者》,,,穆时英：《夜总会里的五个人》、《上海的孤步舞》,,,施蛰存：《春阳》、《梅雨之夕》,,,张恨水：《啼笑因缘》,,,殷夫：《血字》、《别了，哥哥》,,,臧克家：《难民》、《春岛》、《老马》,,,陈梦家：《一朵野花》、《三月》,,,戴望舒：《雨巷》、《寻梦者》、《断指》、《我用残损的手掌》,,,何其芳：《预言》、《生活是多少广阔》、《我为少男少女们歌唱》,,,卞之琳：《尺八》、《断章》,,,林徽因：《别丢掉》,,,鲁迅：《这个与那个》、《“友邦惊诧”论》、《二丑艺术》、《铸剑》、《采薇》,,,郁达夫：《故都的秋》、《钓台的春昼》,,,何其芳：《画梦录》,,,曹禺：《雷雨》、《日出》、《原野》、《北京人》夏衍：《上海屋檐下》,,,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胡风：《论现实主义的路》,,,赵树理：《小二黑结婚》、《李有才板话》,,,钱钟书：《围城》,,,路翎：《饥饿的郭素娥》、《财主的儿女们》,,,张爱玲：《金锁记》、《倾城之恋》,,,孙犁：《荷花淀》,,,丁玲：《太阳照在桑干河上》,,,艾青：《大堰河——我的保姆》、《雪落在中国的土地上》、《我爱这土地》、《手推车》、《北方》、《旷野》、《黎明的通知》,,,田间：《给战斗者》,,,阿垅：《纤夫》,,,绿原：《给天真的乐观主义者》、《憎恨》,,,郑敏：《金黄的稻束》、《音乐》辛笛：《风景》,,,陈敬容：《划分》、《力的前奏》,,,穆旦：《赞美》、《诗八首》、《在寒冷的腊月的夜里》、《春》、《合唱》,,,李季：《王贵与李香香》,,,梁实秋：《雅舍》,,,沙汀：《随军散记》,,,贺敬之：《白毛女》二、参考文献,,,毛泽东：《新民主主义论》,,,胡适：《中国新文学大系·建设理论系·导言》,,,茅盾：《中国新文学大系·小说一集·导言》,,,鲁迅：《中国新文学大系·小说二集·导言》,,,郑伯奇：《中国新文学大系·小说三集·导言》,,,王瑶：《中国新文学史稿》,,,钱理群：《中国现代文学三十年》,,,唐弢：《中国现代文学史》,,,严家炎：《中国现代小说流派史》,,,王瑶：《论五四时期对中国传统文学的价值重估》,,,陈涌：《鲁迅小说的思想力量和艺术力量》,,,王富仁：《<呐喊><彷徨>综论》,,,汪晖：《反抗绝望：鲁迅小说的精神特征》,,,徐麟：《鲁迅中期思想研究》钱理群：《心灵的探寻》杨义：《中国现代小说史》一、二、三卷温儒敏：《一份率真，一份才情》、《郭沫若其人其诗》丁帆：《乡土文学派小说主题与技巧的再认识》邹羽：《批判与抒情》姜铮：《人的解放与艺术的解放》王文英：《论郭沫若抗战时期历史剧的审美价值》罗成琰：《现代中国的浪漫文学思潮》龙泉明：《中国新诗潮流变论》孙玉石：《最丰富的想像在这里开花》蓝棣之：《现代诗的情感与形式》孙玉石：《穿起那串散乱的珠子》刘纳：《嬗变》佘树森：《中国现当代散文研究》孙席珍：《论现代中国散文》孙庆升：《中国现代戏剧思潮史》温儒敏：《新文学现实主义的流变》艾晓明：《中国左翼文学思潮根源》吴中杰：《中国现代文艺思想史》茅盾：《<子夜>是怎样写成的》乐黛云：《<蚀>与<子夜>的比较分析》王晓明：《潜流与漩涡》樊骏：《论<骆驼祥子>的现实主义》陈思和：《人格的发展·巴金传》凌宇：《从边城走向世界》、《沈从文传》王晓明：《沈从文：“乡下人”的文体与“土绅士”的思想》谭桂林：《二十世纪中国文学与佛学》王晓明：《沙汀艾芜的小说世界》赵园：《论小说十家》许子东：《重读<日出>、<啼笑因缘>和〈第一炉香〉》秦林芳：《萧红创作的文体特色》孙玉石：《中国现代主义诗歌潮流的回顾与评析》何凝（瞿秋白）：《<鲁迅杂感选集>序言》王瑶：《鲁迅<故事新编>散论》朱自清：《论现代中国的小品散文》林语堂：《论小品文笔调》鲁迅：《小品文的危机》李健吾：《名作重读》刘西谓：《雷雨》钱理群：《大小舞台之间》钱谷融：《<雷雨>人物读》、《淡谈<日出>中的陈白露》辛宪锡：《<雷雨>若干分歧问题探讨》朱栋霖：《曹禺戏剧与契诃夫》宋剑华：《基督精神与曹禺戏剧》王文英：《现实主义的杰作——<上海屋檐下>》戴光中：《赵树理传》,,,赵园：《路翎小说的形象与美感》,,,温儒敏：《<围城>的三重意蕴》,,,赵园：《孙犁对“单纯情调”追求》,,,杨匡汉、杨匡满：《艾青传论》,,,王彪：《论艾青诗歌的力感》,,,袁可嘉：《九叶集·序》,,,谢冕：《一颗星亮在天边：穆旦诗全编·序》,,,司马长风：《中国新文学史》。

《现当代文学》（现）部分阅读书目（参考）2011/10文学作品类1、必读篇目鲁迅《阿Q正传》、《狂人日记》、《伤逝》、《在酒楼上》、《祝福》叶绍钧《潘先生在难中》冰心《超人》郁达夫《沉沦》、《迟桂花》王鲁彦《黄金》台静农《拜堂》废名《竹林的故事》许地山《缀网劳蛛》郭沫若《凤凰涅槃沢《天狗》冯至《我是一条小河》闻一多《死水》、《发现》徐志摩《再别康桥》、《偶然》周作人《乌蓬船沢《闭户读书论》朱自清《背景沢《荷塘月色》茅盾《子夜》、《春蚕》、《林家铺子》老舍《骆驼祥子》、《断魂枪》、《月牙儿》巴金的《家》、《寒夜》沈从文《边城》、《丈夫》柔石《二月》、《为奴隶的母亲》丁玲《莎菲女士的日记》、《太阳照在桑乾河上》张天翼《华威先生》、《包氏父子》沙汀《在其香居茶馆里》艾芜《山峡中》萧红《生死场》、《呼兰河传》穆时英《夜总会里的五个人》施蛰存《梅雨之夕》戴望舒《雨巷》卞之琳《断章》臧克家《老马》、《难民》曹禺《雷雨》、《日出》赵树理《小二黑结婚》钱钟书《围城》张爱玲《金锁记》孙犁《荷花淀》周立波《暴风骤雨》艾青《我爱这土地》、《大堰河一一我的保姆》李季《王贵与李香香》贺敬之、丁毅《白毛女》路翎《财主底儿女们》穆旦《赞美》2、选读书目鲁迅《呐喊》、《彷徨》、《野草》、《朝花夕拾》、《故事新编》、《鲁迅杂文选集》郁达夫《春风沉醉的晚上》、《薄奠》郭沫若《女神》、《屈原》叶绍钧《倪焕之》庐隐《海滨故人》浚女士《隔绝》蹇先艾《水葬》许地山《落花生》、《春桃》胡适《尝试集》汪静之《蕙的风》冯至《昨日之歌》闻一多《红烛》徐志摩《志摩的诗》蒋光慈《哀中国》周作人《自己的园地》、《雨天的书》、《泽泻集》、《谈龙集》、《谈虎集》冰心《寄小读者》、《小桔灯》朱自清《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匆匆》田汉《获虎之夜》、《名优之死》丁西林《一只马蜂》、《压迫》茅盾《蚀》、《口杨礼赞》、《霜叶红似二月花》老舍《四世同堂》、《离婚沢《济南的冬天》巴金《灭亡》、《雾》、《雨》、《电》、《春》、《秋》、《憩园》沈从文《八骏图沢《长河》、《萧萧》、《湘行散记》蒋光慈《咆哮的土地》丁玲《我在霞村的时候》、《在医院中》吴组细《箓竹山房》、《一千八百担》叶紫《丰收》萧军《八月的乡村》废名《桥》、《莫须有先生传》芦焚《果园城记》萧乾《篱下集》刘呐鸥《都市风景线》穆时英《公墓》、《白金的女体塑像》施蛰存《上元灯》、《鸠摩罗什》张恨水《金粉世家》、《啼笑姻缘》殷夫《血字》、《别了，哥哥》蒲风《茫茫夜》戴望舒《望舒草》、《我的记忆》、《我用残损的手掌》何其芳《画梦录》臧克家《老哥哥》、《有的人》曹禺《原野》、《家》、《北京人》洪深《五奎桥》夏衍《上海屋檐下》、《法西斯细菌》、《包身工》、《芳草天涯》李健吾《这不过是春天》宋之的《武则天》、《雾重庆》陈白尘《升官图》赵树理《李有才板话》、《李家庄的变迁》沙汀《淘金记》艾芜《山野》、《石青嫂子》路翎《饥饿的郭素娥》丘东平《一个连长的战斗遭遇》张爱玲《传奇》孙犁《吴召儿》、《嘱咐》、《芦花荡》康濯《我的两家房东》艾青《向太阳》、《黎明的通知》、《火把》、《北方》田间《给战斗者》、《假如我们不去打仗》辛笛等《九叶集》阮章竞《漳河水沢《王秀鸾》张志民《死不着》欧阳予倩《桃花扇沢《忠王李秀成》阳翰笙《天国春秋》阿英《碧血花》丁西林《三块钱国币》徐訐：《鬼恋》《风萧萧》无名氏 :《北极风情画》《塔里的女人》必读文献：1.胡适：《文学改良刍议》2.陈独秀: 《文学革命论》3.周作人: 《人的文学》4.胡适: 《建设的文学革命论》5.林纾: 《致蔡鹤卿太史书》6.蔡元培: 《答林琴南书》7.沈雁冰：《文学与人生》、《文学研究会宣言》8.成仿吾：《新文学的使命》9.梅光迪：《评提倡新文化者》10.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11•胡风：《论现实主义的路》文学史类1、唐弓叟主编《中国现代文学史》2、郭志刚、孙中田主编《中国现代文学史》☆3、钱理群、温儒敏、吴福辉著《中国现代文学三十年》4、朱栋霖、丁帆、朱晓进主编《中国现代文学史》5、《中国新文学史稿》（上下），王瑶，开明书店/新文艺出版社，1951-1953年6、《百年中国文学总系》，谢冕主编，山东教育出版社, 1998 年☆7、严家炎主编《20世纪中国文学史》高教社文学研究类☆ 1、杨义《中国现代小说史》☆2、严家炎《中国现代小说流派史》3、王晓明主编《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史论》4、乐黛云、王宁编《西方文艺思潮与二十世纪中国文学》5、钱理群《心灵的探寻》6、龙泉明《中国新诗流变论》7、王富仁《中国反封建思想革命的一面镜子》、《中国文化的守夜人——鲁迅》8、吴福辉《都市漩流中的海派小说》9、朱栋霖《论曹禺的戏剧创作》10、汪晖《反抗绝望：鲁迅小说的精神特征》11、许纪霖《二十世纪中国思想史论》12、陈平原《中国现代学术之建立一一以章太炎、胡适为中心》、《中国现代小说的起点》，陈平原，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中国小说叙事模式的转变》上海人民出版社，1988年13、刘炎生《中国现代文学论争史》14、李欧梵《中国现代文学与现代性十讲》15、黄修己《中国新文学史编篡史》16、谭楚良《中国现代派文学史论》☆17、夏志清《中国现代小说史》☆☆☆18、赵家壁主编《中国新文学大系》19、《二十世纪中国文学三人谈》，黄子平、陈平原、钱理群，人民文学出版社，1988年20、蓝棣之《现代文学经典：症候式分析》21、、周纵策：《五四运动：现代中国的思想革命》，江苏人民出版社1999☆22、将梦麟：《西潮》☆ ☆《中国现代文学史资料从书（汇编）》（甲、乙种）作家传记：（大家的必读一种）如：朱正《一个人的呐喊》（鲁迅）易竹贤的胡适传。

论中国现代文学史中张爱玲的经典化过程【摘要】本文通过分析近六十年来各个时期有代表性的文学史著作，梳理张爱玲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中的经典化过程。

【关键词】文学史；张爱玲；经典化早在1950年，中国现代文学就可以说成为了一门独立的学科。

它从古典文学中抽离出来，不断的发展和成熟。

随着一系列的课程进入到大学的课堂，学科发展的学术手段也在不断的更新，很多大学开始编写文学史教材，这使中国文学教育得到了快速的发展。

张爱玲成名于1940年，她是上海著名的作家，和以往的作家相比，张爱玲是一个特殊的个案。

我们在研究一个作家的文学史中被书写的过程，一般都会经历两个阶段。

通过对张爱玲的分析我们发现了很多值得思辨的问题，张爱玲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中的经典化过程，更值得我们探讨。

一、建国后至1980年代初这一时期内的现代文学史著作/教材中，首推王瑶的《中国新文学史稿》（1953 年初版，新文艺出版社）。

这是第一部成形的、相对完整的新文学史教材，被看作是现代文学学科的奠基之作。

紧接着，还有刘绶松的《中国新文学史初稿》（1956年初版，作家出版社），唐弢、严家炎主编的《中国现代文学史》（三卷本，1979—1980 年初版，人民文学出版社）等一批使用范围较广的代表著作。

然而这三十年间却是张爱玲研究的停止期、空白期，所有的文学史中都没有将张爱玲收入，甚至没有一篇研究张爱玲的论文发表。

尽管早在1944年就有傅雷（以“迅雨”笔名）、胡兰成、谭正璧等评论家发表论文肯定了张爱玲的写作技巧和过人才华。

很明显，这三十年间文学史有关张爱玲的论述空白，是当时特殊的政治原因造成的。

像张爱玲一类被冠以“反共反华”、“社会主义毒草”之名的作家作品，一律不许、不可能在大陆的文学史著作中出现。

建国后，体制内编写的文学史，都必须统一运用新观点、新方法来讲新文学，即运用毛泽东的《新民主主义论》、社会主义的现实主义理论体系。

因此学者们对文学史的阐释不可能个性化，只能对很多取得一定文学价值的作家作品采取漠视态度，或进行不公平、不客观的评论。

《中国现代文学史》不同版本评较作者：徐王胤来源：《青年文学家》2018年第14期摘要：中国文学发展进程中，现代文学是其中不可缺失的重要部分，它不仅反映了中华民族的伟大觉醒，同时也对中国文学的发展起到了承上启下的作用，是近代以来中国社会历史性变革下形成的真正现代意义上的文学，对其历史的研究与书写，也始终随着文学史的不断发展与书写而历久弥新。

本文选出建国后至本世紀初的五部现代文学史进行评较，以此梳理出其文学史观与编排内容的差异。

关键词：现代文学；文学史；评较作者简介：徐王胤（1994-），男，满族，辽宁省凤城市人。

渤海大学文学院中国现当代文学专业在读硕士。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2139（2018）-14-0-02一、成书时间以及再版的修订本文所选择的五部现代文学史，从成稿时间、初版时间以及再版、修订增订时间上综合考量，可将其划分出一个大致的时间顺序：王瑶《中国新文学史稿》，刘绶松《中国新文学史初稿》，唐弢、严家炎《中国现代文学史》，钱理群、温儒敏、吴福辉《中国现代文学三十年（修订本）》以及杨义《中国现代文学图志》。

为便于比较，在此只举出各版本文学史初版及第一次修订再版的内容。

王瑶的《中国新文学史稿》（后简称《史稿》）可谓是中国现代文学史研究领域的开山之作。

《史稿》初版时间为新中国成立初期，是王瑶根据他在清华大学任教时所讲授的“中国新文学史”课程讲稿整理而成，上册于1950年脱稿，下册于1952年写毕。

1982年的修订重版变化亦不大，除了“语句之间，略有增删，但体例框架，一仍其旧”。

[1]总的来说，重版与初版所保持的体系并无大的改动。

由于《史稿》与中国现代文学的发展进程是同步的，因此这部书所引用的许多史料、观点都是较为客观的。

《史稿》为新中国成立后研究现代文学史的学者们奠定了基本的编书体例与框架，影响深远。

刘绶松的《中国新文学史初稿》（后简称《初稿》）初版于1956年，是高教部委托编辑出版的现代文学史教材，由刘绶松根据其在武汉大学教授“中国新文学史”课程时的讲稿所成。

2014.10学教育14文学评论《孔乙己》主题研究综述倪子惠程永艳（浙江科技学院人文与国际教育学院，浙江杭州310023）[摘要]鲁迅先生《孔乙己》发表近百年来，学界对它的阅读研究从最初的感性认知到后期的理性建构，期间出现过争鸣，亦曾受“共名”时代影响。

本文对其主题研究成果进行综合归纳，发现其研究不外乎“同情说”、“凉薄说”、“封建批判说”、“多余人说”和“国民性批判说”五种。

[关键词]鲁迅；《孔乙己》；主题研究；综述一、“同情说”1923年《北京周报》第59期，署名为“昏迷生”的作者撰写《周树人氏》一文，对《孔乙己》作出“作为创作家同时又是社会改革家，他在其作品里浓厚地表现出这种色彩，《孔乙己》等就是其中一例。

因为他非难了许多中国人对于过去旧中国的留念，而把这种留念贬得一文不值”的评价。

这是首次有读者开始触及思想内涵，之前的阅读大多将其视为具有“奇绝构思”和“言简意深”的艺术品，对其思想内涵并未涉及。

这一时期对《孔乙己》评价远未上升至理论高度，读者们对其多出于感性的自我认知。

关于孔乙己，废名曾于1924年4月13日《晨报副刊·呐喊》一文说：“我读完《孔乙己》之后，总有一种阴暗而沉重的感觉，仿佛远远望见一个人，屁股垫着蒲包，两手踏着地，在旷野中慢慢地走。

我虽不设想我自己便是这‘之乎者也’的偷书贼，但我总觉得他于我很有缘法。

”一句“很有缘法”，说出了同为知识分子的废名对孔乙己的感同身受。

此可作为读者，尤其是知识分子的读者，容易对孔乙己这个特殊的悲惨旧派知识分子产生同情的明证，本文将其概括为《孔乙己》主题研究之“同情说”。

“同情”包含研究者对孔乙己之同情和小说中鲁迅对“孔乙己”这类知识分子的同情。

1940年欧阳凡海就有过“我们知道鲁迅的同情是全在孔乙己这边的。

孔乙己是一个无害而纯真的人物。

他之所以不能在社会立足，只因为他不能进学，不会营生，好喝酒，懒做事，有时不免偷一点小东西，除此之外，他对旁人，对社会确实没有大害处……”这样的论述。

山东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ＪＯＵＲＮＡＬＯＦＳＨＡＮＤＯＮＧＮＯＲＭＡＬ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ＳｏｃｉａｌＳｃｉｅｎｃｅｓ)㊀２０２０年第６５卷第６期(总第２９３期)２０２０㊀Ｖｏｌ.６５㊀Ｎｏ.６(ＳｅｒｉａｌＮｏ.２９３)南社与新文化运动 以«民国日报 觉悟»为中心的考察∗①史建国(山东大学文学院ꎬ山东济南ꎬ２５０１００)㊀㊀摘要:㊀南社是一个带有浓重政治色彩的 传统型 文学社团ꎬ其成员的文学主张㊁审美理想㊁文化选择并不追求一致ꎮ在新文化运动的冲击下ꎬ南社走向分化ꎬ社友更是表现出不同的文化姿态ꎮ一部分社友站在了新文化运动的对立面ꎬ使南社呈现出 保守 的面目ꎮ而以叶楚伧㊁邵力子为代表的另一部分社友却投身新文化运动ꎬ以«民国日报 觉悟»为中心积极推动新文化运动和新文学建设ꎬ并为新南社的成立作了重要的铺垫ꎮ对这部分内容进行系统梳理分析ꎬ既有助于丰富学界对南社与新文化运动关系的认识ꎬ也有助于深化对作为 四大副刊 之一的«民国日报 觉悟»的理解ꎮ关键词:㊀南社ꎻ新文化运动ꎻ«民国日报 觉悟»中图分类号:㊀Ｉ２０６.６㊀㊀文献标识码:Ａ㊀㊀文章编号:１００１－５９７３(２０２０)０６－０００１－１３国际数字对象唯一标识符(ＤＯＩ):１０.１６４５６/ｊ.ｃｎｋｉ.１００１－５９７３.２０２０.０６.００１∗收稿日期:２０２０－０６－０５作者简介:史建国(１９８１ ㊀)ꎬ男ꎬ山东临朐人ꎬ山东大学文学院副教授ꎬ博士ꎮ①基金项目:本文为作者承担的山东大学未来计划学者项目(２０１７)阶段性成果ꎮ②柳无忌编:«柳亚子文集 南社纪略»ꎬ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ꎬ１９８３年ꎬ第１１０页ꎮ㊀㊀南社作为晚清民国时期重要的文学社团ꎬ其相关研究在今天已经比较深入了ꎮ无论是对南社史料的整理辨析㊁对柳亚子等南社重要成员的个案研究ꎬ还是对南社所呈现出来的民族主义倾向㊁南社与近代新闻报业的发展以及南社与近代文化的变革㊁南社与近代民主革命㊁南社文学创作本身等方面的专题研究都已经出现了一批比较扎实的成果ꎮ但从学科分野的角度看ꎬ南社研究基本上还是属于近代文学研究的范畴ꎮ南社研究者ꎬ尤其是学院派的南社研究者基本上都是专治古代文学或近代文学的专家学者ꎮ其实ꎬ即便单纯从时间跨度上来讲ꎬ南社与五四新文化运动所开启的 现代 也有抹不开的联系ꎮ按照柳亚子对南社历史的回顾ꎬ从１９０９年１１月虎丘雅集南社成立开始ꎬ 南社的活动ꎬ到１９２３年(民国十二年)１２月２２集出版后完全停止新南社的活动ꎬ到１９２４年(民国十三年)１０月１０日第三次聚餐会开会后停止 ②ꎮ而在此之后南社湘集还继续存在ꎬ直到１９２６年才停止活动ꎮ所以尽管１９１９年４月第１７次雅集之后有两三年的时间南社基本处于解体状态ꎬ没再组织雅集ꎬ但南社长沙社员㊁广东社员等仍在继续活动ꎬ组织雅集ꎮ而且１９２２年６月毕竟又有了第１８次雅集ꎬ因而南社的这段历史是一直延续的ꎮ１９１５年９月以«青年杂志»创刊为发端的新文化运动ꎬ在经历了一段时期鲁迅所谓的 仿佛不特没有人来赞同ꎬ并且也还没有人来反对 的尴尬和冷清后ꎬ于 五四 前后终于形成高潮ꎬ并迅速取得了全局性的胜利ꎬ对２０世纪中国文化的发展走向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ꎮ从时间跨度上来讲ꎬ南社存在的时间段同新文化运动发生㊁发展的时间段是交叉重合的ꎮ但目前学界对南社与新文化运动关系的研究却显得比较薄弱ꎮ一方面ꎬ研究古代㊁近代文学的学者不免会觉得有 越界 之嫌ꎻ另一方１山东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２０２０年第６期面ꎬ研究现代文学的学者虽然在 ２０世纪中国文学 的整体观照下已经将视角前移到了近代ꎬ却常常只是把南社作为一个比较进步的 近代革命文学团体 来看待ꎬ肯定其 社员大都不同程度地接受了民主共和的政治理念ꎬ以实现自由平等为理想ꎬ以推翻封建专制为己任 ꎬ在 推翻帝制㊁保卫共和的斗争中 是出了大力㊁立了大功的 ①ꎬ而对南社与新文化运动的关系问题鲜有关注ꎮ当然ꎬ近一二十年以来ꎬ也有一些学者或多或少触及南社与新文化运动的关系问题ꎬ不过大多只是探索其对五四新文化运动与文学革命的 反面激发作用 ꎬ而未能从正面关注南社对新文化运动的介入乃至推动ꎬ如沈永宝的« 文学改良八事 系因南社而立言»即是如此ꎮ即便像«南社文学活动与新文学发生研究»这样的题目ꎬ其实也仍然主要着眼于南社与新文化运动的差异ꎬ强调的是 南社对白话文普及做出了贡献 ꎬ但 南社的白话理论与五四新文学有本质的不同 ꎬ而南社的 小说观 与 启蒙观 也都与五四新文化运动有所不同ꎮ②这样一种比较虽然对南社与五四新文化运动的若干重要观念进行了近距离审视ꎬ但并没有直击问题所在ꎬ即南社如何对新文学的发生起到了 催生 作用ꎮ比较来说ꎬ倒是南社研究专家孙之梅在«新南社:文学转型的青果»一文中正面论述了新南社 自觉的文学转型意识 和 把旧文学的南社改造成为新文学的新南社 的努力ꎬ并对其最终失败的原因进行了反思ꎮ③陈春香也在«南社与新文化运动关系探析»④中ꎬ从文学观念㊁外国文学的译介和白话文运动三个方面探讨了南社与新文化运动的关联ꎮ然而ꎬ这样一些研究对于南社与新文化运动的关系这一论题而言ꎬ仍然显得有些笼统ꎮ因此ꎬ本文拟以位列五四新文化运动 四大副刊 之一的«民国日报 觉悟»为个案ꎬ来对南社与新文化运动的关系作一系统考察ꎮ一成立于清末的南社ꎬ是一个带有浓重政治色彩的文学社团ꎮ尽管许多南社社员都强调过南社与同盟会的关系ꎬ但将这些成员联系在一起的毕竟是文学ꎮ南社的三位发起人之一高旭ꎬ在«南社启»中说南社发起乃意在保存 国魂 ꎬ而 欲存国魂ꎬ必自存国学始ꎻ而中国国学之尤为可贵者ꎬ端推文学 ꎬ并称南社之结社就是 欲一洗前代结社之积弊ꎬ以作海内文学之导师 ⑤ꎮ所以ꎬ正如孙之梅所分析的: 它的结盟㊁发展㊁壮大㊁解体ꎬ文学始终是核心ꎬ是精神命脉ꎮ 不但如此ꎬ孙之梅还对南社的文学观念进行了细致的梳理与总结ꎬ升华出了诸如 充分发挥文学开发民智㊁激扬民气㊁宣传资产阶级革命的作用 改革文学的现状ꎬ建立一种与民主共和的社会制度相适应的文学 等比较有代表性的文学观念ꎮ⑥也就是说ꎬ在侧重对文学工具性特征的发掘和张扬ꎬ将文学视为革命宣传㊁唤醒民众的重要工具ꎬ以及文学应随时代㊁环境发展变迁等方面ꎬ南社成员们的看法是比较一致的ꎮ不过ꎬ虽然有对文学功利性的基本认同ꎬ但其实并不意味着南社形成了相对一致的文学风格和审美理想ꎬ许多社友的诗学主张也不尽相同ꎮ１９３６年２月１５日ꎬ柳２①②③④⑤⑥孔范今:«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史»(上)ꎬ济南:山东文艺出版社ꎬ１９９７年ꎬ第２５２页ꎮ黄修己主编的«２０世纪中国文学史»没有述及南社ꎬ而严家炎主编的«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史»只在«辛亥革命前后的文学»一章中用一节篇幅讨论了«南社诗人柳亚子等的诗文»ꎮ贺莹:«南社文学活动与新文学发生研究»ꎬ博士学位论文ꎬ河北大学ꎬ２０１０年ꎮ孙之梅:«新南社:文学转型的青果»ꎬ«求是学刊»２００８年第１期ꎮ陈春香:«南社与新文化运动关系探析»ꎬ«南京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２０１７年第１期ꎮ高旭:«南社启»ꎬ«民吁日报»１９０９年１０月１７日ꎮ孙之梅:«南社研究»ꎬ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ꎬ２００３年ꎬ第２７－４０页ꎮ史建国:南社与新文化运动亚子在给蒋慎吾的信中说: 南社是我和陈巢南㊁高天梅两位先生共同发起的ꎬ然而对于文学ꎬ对于政治ꎬ我们三个人的立场便不能相同ꎬ何况全体社友在一千一百人以外呢? 总之南社的内容ꎬ实在是很复杂的ꎮ讲他反封建ꎬ反古典ꎬ怕也并不尽然呢? ①从高旭所撰的«南社启»中也可见ꎬ南社成立时虽有 作海内文学导师 之雄心ꎬ但并没有发表作为一个社团的文学主张与文学宣言ꎬ没有一种整体性的理论自觉和审美追求ꎬ它的成立还是基于旧式文人雅集式的结社活动ꎬ传统的意味相当浓重ꎮ朱寿桐在讨论现代文学社团时从运作风格出发将之分为两类:传统型和现代型ꎮ 传统型如南社㊁礼拜六派ꎬ还有前期新月社ꎮ这些文学社团或文人团体基本上保存着古代文人聚会的某些传统ꎬ以社交㊁酬唱㊁自娱自乐为目的ꎬ以才情风雅㊁正则行规为旨趣ꎬ与旧的文人会社传统有一种承继关系ꎮ南社有政治㊁文人兼具的色彩ꎬ有点曹丕传统的味道 ②同时他也指出ꎬ有没有在文学风格上 追求接近或统一的努力 是区分传统文学社团与现代文学社团的重要表征之一ꎮ现代文学社团 往往体现着一群文学家在风格上追求接近或统一的努力ꎬ虽然实际上要达到统一几乎没有可能ꎮ传统文会却连这种统一的努力也不具备 ③ꎮ从这一论断谈开去ꎬ再与１９２０年代以后大量兴起的新文学社团相对比的话ꎬ南社的这种 传统性 便非常明显ꎮ以新文学最重要的两个文学社团文学研究会和创造社为例ꎬ它们在成立之初即明确了自身的文学主张与审美追求ꎮ文学研究会主张文学 为人生 ꎬ在创作实践中表现出强烈的现实主义色彩ꎮ而创造社则注重用文学表达 内心的要求 ꎬ强调自我表现和抒情性ꎬ在风格上是同文学研究会迥异的ꎮ而 在风格上追求接近或统一的努力 从发表 简章 或 宣言 的那一刻便开始了ꎮ比如１９２０年１２月１９日«民国日报 觉悟»刊出的«文学研究会宣言»ꎬ在陈述了发起文学研究会的 三种意思 之后ꎬ呼吁道: 希望同志的人们赞成我们的意思ꎬ加入本会ꎬ赐以教诲ꎬ共策进行ꎬ幸甚ꎮ １９２１年«小说月报»第１２卷第１号发表的«‹小说月报›改革宣言»中也公开宣布了六条 意见 ꎬ如 研究文学哲理介绍文学流派 提倡写实主义 反映国民性 等等ꎬ不仅强调了 意见 是 同人 的一致主张ꎬ并且说 上述六条ꎬ同人将次第借此刊以实现ꎬ并与国人相讨论 ꎮ所以ꎬ这种 在风格上追求接近或统一 的倾向是非常明显的ꎮ更为重要的是ꎬ无论文学研究会还是创造社ꎬ都有各自的一批理论家不断发表理论文章ꎬ对社团成员的创作实践形成引导和规约ꎬ促成创作风格的接近或统一ꎮ沈雁冰和郑振铎之于文学研究会ꎬ郭沫若和成仿吾之于创造社都是如此ꎮ沈雁冰的«社会背景与文学创作»«自然主义与中国现代小说»㊁郑振铎的«新文学观的建设»«血和泪的文学»等文ꎬ都对文学研究会成员创作风格的接近起到了重要的理论引导作用ꎮ而郭沫若的«批判意门湖译本及其他»«自然与艺术»㊁成仿吾的«诗之防御战»«新文学之使命»等文也都对创造社文学风格的趋近与统一起到了指导作用ꎮ郭沫若的«批判意门湖译本及其他»ꎬ虽是对文学研究会出版的«意门湖»进行批评ꎬ但文中不但注意到 同人杂志 渐渐发达 起来的现象ꎬ同时也明确宣布自己的文学主张: 文艺是迫于内心的要求之所表现ꎬ同人杂志正是应乎这种要求的表现机关 ④作为创造社的精神领袖ꎬ郭沫若的文学观对社员的创作影响是不言而喻的ꎮ而成仿吾的«新文学之使命»也开篇即阐明: 文学上的创作ꎬ本来只要是出自内心的要求ꎬ原不必有什么预定的目的ꎮ 随后ꎬ他也在文中一再强调 文学既是我们内心活动之３①②③④柳无忌编:«柳亚子文集 南社纪略»ꎬ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ꎬ１９８３年ꎬ第１５７页ꎮ朱寿桐:«中国现代社团文学史»ꎬ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ꎬ２００４年ꎬ第３１－３２页ꎮ朱寿桐:«中国现代社团文学史»ꎬ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ꎬ２００４年ꎬ第３１页ꎮ郭沫若:«批判意门湖译本及其他»ꎬ«创造季刊»１９２２年第１卷第２期ꎮ山东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２０２０年第６期一种ꎬ所以我们最好是把内心的自然的要求作他的原动力 ꎮ①正是有了郭沫若㊁成仿吾等人对创造社文学主张与审美理想的一再阐述与规约ꎬ创造社的文学创作实践才呈现出较之文学研究会更为清晰和一致的风格ꎮ要而言之ꎬ文学研究会㊁创造社等现代文学社团在理论倡导和创作实践方面都有着明显的 同人社团 痕迹ꎬ社团成员在文学观㊁风格追求等方面有着相对较高的同一性ꎬ体现在创作实践上则比较容易形成风格趋近或趋同的文学流派ꎮ而反观南社ꎬ则显然不具备这样的特征ꎮ１９１７年ꎬ在柳亚子㊁朱鸳雏之间的论争中ꎬ柳亚子曾有言: 南社之作为海内言文学之集合体ꎬ其途径甚广ꎬ其门户甚宽ꎬ譬如群山赴壑ꎬ万流归海ꎬ初不拟以派别自限 ②事实也的确如此ꎮ现存最早的«南社条例»是１９１０年第３次雅集时修订而成的«南社第三次修改条例»ꎬ文中第一条对社员的要求是 品性文学两优ꎬ得社友介绍者ꎬ即可入社 ꎮ随后ꎬ«南社第四次修改条例»也仍然是要求 品行文学两优 ꎬ只是改为 得社友三人以上介绍者ꎬ即可入社 ꎮ直到１９１４年第１０次雅集修订的«第六次修改条例»才在第一条开宗明义声称 本社以研究文学㊁提倡气节为宗旨 ꎮ柳亚子说: 这次的修改ꎬ在制度上是有些革命的涵义的ꎬ所以不称为«第六次修改条例»而简直称为«南社条例»了ꎮ ③显然ꎬ南社成立之初ꎬ并不具有同人社团的性质ꎬ没有统一的文学主张与审美理想ꎬ只要 品性文学两优 然后有社友介绍便可加入ꎮ南社«第六次修改条例»虽然加入了 研究文学㊁提倡气节 的宗旨ꎬ表现出了向同人社团过渡的倾向ꎬ但实际上对社员的创作也难以起到有效的规约与引导ꎮ从此后南社社员的创作实践来看ꎬ虽确有 提倡气节 的慷慨悲壮之作ꎬ但唱和往还㊁吟风弄月以及观景赏花之作也颇为不少ꎮ同时ꎬ南社文学创作以诗词成就最高ꎬ但诗学主张却从来就不尽相同ꎮ在南社成立的虎丘雅集上ꎬ就发生过柳亚子㊁朱梁任和庞檗子㊁蔡哲夫的争论ꎬ为此柳亚子还急得大哭一场ꎬ庞檗子赶紧道歉ꎬ事情才算过去ꎮ后来ꎬ柳亚子等人力主诗歌 宗唐 与姚鹓雏㊁闻野鹤㊁朱鸳雏㊁胡先骕等人主张 宗宋 之间的争论则直接导致柳亚子驱逐朱鸳雏㊁成舍我出南社以及南社活动的停顿ꎮ所以ꎬ无论从结社宗旨还是文学风格追求看ꎬ南社都跟文学研究会等现代文学社团有明显区别ꎬ社员的文学观㊁文化观㊁政治立场等原本就存在很多差异ꎬ在新文化运动强有力的外部冲击下ꎬ很容易走向分化和解体ꎮ有关胡适之 文学改良八事 系受南社激发等ꎬ论者已多ꎬ此不赘言ꎮ这里主要想讨论在新文化运动和文学革命的冲击之下ꎬ南社成员之间出现了怎样的分化ꎮ以１９１５年９月«青年杂志»(第２卷起更名为«新青年»)创刊肇始的新文化运动ꎬ其最主要的内容就是对以儒家文化为代表的传统文化的激烈批判和对西方文化( 新思潮 )的大量引入ꎮ当然ꎬ 新文化运动的倡导者认为对封建传统旧文化的总清算ꎬ必须同时去除那些作为封建载道工具的旧文学及文言文ꎬ于是极力推动一场旨在反对文言ꎬ提倡白话ꎬ反对旧文学ꎬ提倡新文学的文学革命 ꎬ因而 文学革命就很自然纳入新文化运动的轨道ꎬ成为新文化运动最坚实有力的组成部分 ꎮ④由于南社并非同人社团ꎬ所以在这新旧交锋的转折时代ꎬ社员的文化立场便开始呈现出较大的差异ꎮ面对新思潮的涌入ꎬ南社社友公开反对的尚不多ꎬ但面对 倒孔 与 文学革命 ꎬ南社诸子便立场各异了ꎮ有支持 倒孔 的急先锋ꎬ也有主张将 孔教 定为 国教 的守旧派ꎻ有同情支持白话文学㊁积极投身文学革命的ꎬ也有坚决反对白话文学反对文学革命的ꎻ有支持 倒孔 ㊁但４①②③④成仿吾:«新文学之使命»ꎬ«创造周报»１９２３年第２号ꎮ柳亚子:«斥朱鸳雏(续)»ꎬ«民国日报»１９１７年７月２９日ꎮ柳无忌编:«柳亚子文集 南社纪略»ꎬ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ꎬ１９８３年ꎬ第２３㊁３４㊁６２页ꎮ钱理群㊁温儒敏㊁吴福辉:«中国现代文学三十年»(修订本)ꎬ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ꎬ１９９８年ꎬ第７页ꎮ史建国:南社与新文化运动反对白话文学的ꎬ也有认为小说可以用白话而诗歌决不能用白话的ꎮ南社的核心人物柳亚子是 倒孔 的ꎬ早在１９１６年１２月２１日ꎬ南社社员徐思瀛参预 国教请愿运动 ꎬ拉柳亚子签名ꎮ柳亚子就坚决拒绝ꎬ并在给其回信中说: 国教请愿事ꎬ弟绝对的反对ꎮ因弟为主张倒孔之一人也ꎮ贱名万勿假借ꎬ否则当提起诉讼ꎮ至要至要!原件璧还ꎬ并奉劝足下勿为无益之举ꎮ«新青年»杂志中陈独秀君巨著ꎬ宜写万本读万遍也ꎮ ①由此可见ꎬ对于陈独秀等新文化运动主将提出以民主㊁科学来进行思想启蒙ꎬ对封建旧文化进行彻底批判的立场ꎬ柳亚子是支持甚至推崇的ꎮ１９１７年ꎬ经柳亚子邀请加入南社的吴虞更是在新文化运动中因激进批孔㊁批判家族制度而被胡适称为 只手打孔家店的老英雄 ꎮ１９１７年３月２７日ꎬ在收到吴虞填写的入社书后ꎬ柳亚子致信给他ꎬ文中除了对其诗才推崇备至外ꎬ还说: 曩于«新青年»杂志中得读先生与陈独秀书ꎬ甚为倾倒ꎮ ②如果说徐思瀛代表了南社尊孔声音的话ꎬ那么柳亚子㊁吴虞无疑可作为南社 倒孔 派的代表ꎮ不过ꎬ柳亚子等人虽然在 倒孔 方面与陈独秀新文化派的立场观点一致ꎬ但对于胡适㊁陈独秀等人 文学革命 的主张却坚决反对ꎮ在«与杨杏佛论文学书»中ꎬ柳亚子说: «新青年»陈独秀弟亦相识ꎬ所撰«非孔»诸篇先得我心ꎬ至论文学革命ꎬ则未免为胡适所卖ꎮ弟谓文学革命ꎬ所革当在理想ꎬ不在形式ꎮ形式宜旧ꎬ理想宜新ꎬ两言尽之矣ꎮ又诗文本同源同流ꎬ白话文便于说理论事ꎬ殆不可少ꎻ第宜简洁ꎬ毋伤支离ꎮ若论白话诗ꎬ则断断不能通ꎮ ③柳亚子 形式宜旧ꎬ理想宜新 的主张得到了南社成舍我等人的支持ꎬ而吴虞也在«民国日报»１９１７年５月１６－１７日发表«与柳亚子论文学书»支持柳亚子的观点ꎬ文中表示对胡适的白话诗 不敢附和 ꎬ觉得只不过算是打油诗而已: 求教育普及ꎬ晓喻社会ꎬ以通俗白话为宜ꎻ保先民精神ꎬ写高妙理想ꎬ则自来文学似未应可废ꎮ 这可谓代表了南社主流声音对新文化运动和文学革命的态度ꎬ那就是白话文对于教育普及是有益的ꎬ不应该反对ꎬ所以小说㊁论事说理的文章都可以用白话ꎬ但像诗歌这种代表高雅审美趣味的文体则决不能用白话ꎮ也就是说ꎬ在南社诸子心目中ꎬ有着强烈的 语言等级 意识ꎮ他们从骨子里认为白话虽然实用ꎬ但却仍然不过是 引车卖浆之流 的语言ꎬ用这样的语言来进行文学创作ꎬ是不能存世并流传久远的ꎮ这种观点当然遭到了胡适等人的严厉批驳ꎬ而南社也由此给世人留下了 反对新文化运动 反对白话诗 立场保守 等印象ꎮ但是ꎬ正如上文所论述的ꎬ南社并非 同人社团 ꎬ组织比较松散ꎬ立场观点各异ꎮ所以ꎬ在新文化运动冲击下ꎬ也有一部分社员开始逐渐向新文化靠拢ꎬ最后投入新文化运动阵营并对新文化运动的发展进行了不遗余力的推动ꎬ这主要就是指叶楚伧㊁邵力子等人主持的«民国日报»及其副刊«觉悟»对新文化运动的推动ꎮ二尽管南社在运作方式上仍然采取文人雅集这种传统文社常用的形式ꎬ而不像现代文学社团那样以刊物为中心ꎬ迅速有效地发表自己的文学思想并以创作实践引起文坛关注ꎬ但南社诸子投身近代新闻报刊业还是作出了巨大的成绩ꎮ据孙之梅考察ꎬ南社成员投身我国近代新闻报刊业大致经历了三个时期: １９０５年以前ꎬ南社人崭露头角ꎮ在当时留日学生创办的报刊中ꎬ南社人发挥着骨干作用ꎻ国内以中国教育会为纽带ꎬ创办了一批有革命倾向的报刊ꎬ这些报刊大部分由５①②③柳亚子:«与徐梦鸥书»ꎬ«南社第二十集»ꎬ上海:国光书局ꎬ１９１７年ꎬ第７２页ꎮ«吴虞日记»(上册)ꎬ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ꎬ１９８４年ꎬ第３００页ꎮ柳亚子:«与杨杏佛论文学书»ꎬ«民国日报»１９１７年４月２７日ꎮ山东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２０２０年第６期南社人主办和编辑ꎮ１９０５年到１９１１年的革命高潮中ꎬ南社人成为革命派在新闻报刊界的主力军ꎮ革命派在日本创办的２４种报刊ꎬ其中南社人创办㊁编辑的有９种ꎮ革命派在上海出版报刊１５种ꎬ其中由南社编辑撰稿的１１种ꎮ民国成立以后ꎬ南社成员汇聚于上海新闻报刊业ꎬ一些报纸清一色由南社人编撰ꎮ ①不过ꎬ由以上论述也可以看出ꎬ南社诸子投身近代新闻报刊业所紧紧围绕的一个关键词是 革命 ꎬ而非 文学 ꎮ也就是说ꎬ南社虽然对近代新闻报刊业致力甚多ꎬ但相比较以刊物为中心的现代文学社团仍然是有所不同的:现代文学社团所创办的刊物是以 文学 为中心ꎬ发表社团同人的文学作品ꎬ扩大社团的文学主张与文学影响ꎬ谋求的是文坛上的建树ꎻ而南社投身近代新闻报刊业则是革命工作的一部分ꎬ其最 官方 或最 正宗 的文学园地仍然是南社雅集ꎮ尽管如此ꎬ在当时的许多报纸副刊上南社诸子也十分活跃ꎬ这其中就有«民国日报»副刊ꎮ上海的«民国日报»创刊于１９１６年１月２２日ꎬ是中华革命党在国内主要的言论阵地ꎮ由陈其美集资筹办㊁叶楚伧任总编辑㊁邵力子任经理ꎮ该报副刊«艺文部»设有«小说»«诗选»«江头秋拍»«秀才会议»«强为欢笑»等栏目ꎬ是南社成员发表作品的重要场所之一ꎮ１９１７年３月５日ꎬ«民国日报»将原有的副刊«艺文部»改为«文坛艺薮»ꎬ设有«说林»«文苑»«笔记»«谐薮»«趣闻»等栏目ꎮ此后ꎬ１９１７年７月１５日ꎬ又在第８版新设«民国闲话»副刊ꎮ１９１７年９月１日ꎬ再在第１２版增设«民国艺文»副刊ꎮ«民国日报»副刊虽然不断 革新 ꎬ但总体定位还是以娱乐为主ꎬ作者基本上都是南社成员ꎮ刘萍华曾在«叶楚伧传»中写道: 叶楚伧创办«民国日报»时ꎬ替他撰稿的大多为南社中一时之选ꎬ如胡朴安㊁柳亚子㊁邵力子㊁余十眉 等人ꎮ另外因投稿之缘ꎬ叶楚伧又结识了成舍我ꎬ并力邀成舍我主编«民国日报»的要闻版及副刊ꎮ ②其实ꎬ不光成舍我ꎬ南社社员闻宥(野鹤)也于１９１７年３月参加«民国日报»编辑工作ꎮ而南社的许多重要文章㊁布告㊁条例也都是在«民国日报»刊布的ꎮ比如柳亚子的«与杨杏佛论文学书»ꎬ吴虞的«与柳亚子书»ꎬ姚鹓雏的大量诗话㊁文章ꎬ以及１９１６年８月７日为南社社员林景行召开追悼会的布告ꎬ１９１７年９月的«南社修正条例»ꎬ南社社员庞树柏的遗著«墨泪龛笔记»«衰香簃诗词丛话»等都是在«民国日报»发表的ꎮ而柳亚子与力捧同光体的姚鹓雏㊁闻野鹤㊁朱鸳雏等人发生的笔战ꎬ以及后来将朱鸳雏㊁成舍我逐出南社等事件ꎬ也都是在«民国日报»上发生的ꎮ所以ꎬ从«民国日报»创刊伊始ꎬ它就与南社有着密切的关联ꎬ是南社的重要活动阵地ꎬ而副刊版面更是基本上被南社诸子所包揽ꎮ不但如此ꎬ无论是«民国日报»的筹办人陈其美还是总编辑叶楚伧㊁经理邵力子都是南社社友ꎮ尤其是叶楚伧和邵力子ꎬ不仅是南社的资深社友ꎬ当１９２３年新南社成立时ꎬ他们也都是新南社的发起人ꎮ可以说ꎬ他们都是与南社关系最为密切的少数 核心社友 之一ꎮ叶楚伧是不折不扣的南社元老ꎮ他与柳亚子相识颇早ꎮ据柳亚子回忆ꎬ１９１２年民国成立后ꎬ柳亚子应雷铁厓之邀去临时大总统府充任秘书ꎬ闲来无事ꎬ常外出闲逛ꎬ 这时候ꎬ姚雨平是粤军北伐军总司令ꎬ叶楚伧在替他当参谋ꎬ北伐不能进行ꎬ只好和我混在一起ꎬ天天游山玩水ꎬ喝酒做诗 ③ꎮ１９１２年４月ꎬ«太平洋»创刊后ꎬ叶楚伧担任总主笔ꎬ柳亚子也 从«民声»出来ꎬ跳进了«太平洋» ④ꎮ两人成了同事ꎬ相交更深ꎮ１９１２年３月１３日ꎬ南社在愚园举行第６次雅集ꎬ叶楚伧的名字第一次出现其中ꎮ柳亚子在６①②③④孙之梅:«南社与近代新闻报刊业»ꎬ«文史哲»２００２年第３期ꎮ刘萍华:«笔雄万夫 叶楚伧传»ꎬ中国台北:近代中国出版社ꎬ１９８６年ꎬ第６２页ꎮ柳无忌编:«柳亚子文集 南社纪略»ꎬ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ꎬ１９８３年ꎬ第３９页ꎮ柳无忌编:«柳亚子文集 南社纪略»ꎬ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ꎬ１９８３年ꎬ第４２页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