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拉斯和陈染小说的女性主义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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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摘要 (1)Abstrct (1)关键词 (1)Key Words (1)一新时期文学中的女性意识 (2)二陈染小说中的女性意识 (3)(一)成长经验 (3)(二)弑父情结 (5)(三)“身体写作” (7)三陈染小说中女性意识的哲学思考 (8)(一)“超性别意识” (9)(二)孤独意识 (9)(三)自省意识 (11)结语 .................................................................................................. 错误!未定义书签。
注释 .. (13)参考文献 (13)致谢 (15)在守望中独舞——浅谈陈染小说中的女性意识[摘要]陈染作为20世纪90年代女性文学的代表性作家,其作品呈现出鲜明的女性意识。
本论文从新时期文学中的女性意识切入,将陈染小说中所体现出的女性意识进行归纳梳理,从成长经验、弑父情结、“身体写作”三个层面展开论述,进而得出哲学意义上的思考,即:“超性别意识”;孤独意识;自省意识。
[Abstrct]:Chen Ran 20th century 90's women's literature as the representative of a writer, his work has shown a distinct feminine consciousness.This paper from the New Literature cut into the female consciousness, embodied in the novel by summing up the sort of female consciousness, from the experience of growing up, patricide complex, "Body Writing" discusses the three levels to start, then come to philosophical sense thinking, namely: "Gender Awareness"; solitude; introspective awareness.[关键词]:陈染;女性意识;“超性别意识”;孤独意识[Key Words]: Chenran;Feminist consciousness; "Gender Awareness"; lonely awareness;20世纪80年代崛起的一批女性作家中,陈染是比较富有个性的一位。
332021.04随着经济全球化的发展,世界各地对两性平权的呼声日益高涨,各国涌现出形式多样的女性主义运动,其中,文学成为女性发声的场合之一,女性主义写作则成为女性追求自身权益的重要方式。
第三次女性主义思潮始于20世纪90年代,在该浪潮影响下,亚洲出现了具有女性意识的女性主义写作,其中包括中国先锋小说家陈染,以及日本女性冷酷文学先驱桐野夏生。
本文将以同时期中日两位女性作家的代表作为例,探究两本书中女性主义写作的特点及内容侧重上的异同。
中国20世纪90年代出现的个人化写作风潮,为中国女性主义的发展提供了良好的发展土壤,以陈染的《私人生活》为代表的女性主义文学作品,以其极具颠覆性的取材和书写解构了一直以来以男性为中心的写作局面,塑造出众多出彩的女性形象,以女性的视角专注于自我成长历程中的体验,突出了女性意识在创作领域的觉醒。
几乎是同时期,日本作家桐野夏生撰写《异常》一书,其灵感取材于1997年发生在日本的真实犯罪案件“东电OL 杀人事件”,该书着重关注在日本泡沫经济崩盘前后时期,根深蒂固的男权制度下,女性在社会上艰难的生存处境及长久压抑而产生的异常心理,流露出作者的女性主义思想意识和对女性生存困境的关怀。
两部作品都以现代都市为背景,记录女性的成长历程以及心路变化,关注现代化发展中女性的生存困境,具有鲜明的时代烙印。
本文将从女性视角下对两性问题的反思、性的探讨、书中同性关系的描写三个角度入手,对二者的创作特点以及中日女性主义进行比较。
一、女性视角下对两性问题的反思女性的文学创作行为是女性主义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代表了女性对自身的关注和思考,自我书写的行为正是女性主义创作,是女性的自我意识在创作中的践行。
我国性学家李银河曾说:“女性主义的理论千头万绪,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在全人类实现男女平等。
”两本书都从女性视角出发对社会中存在的性别问题进行探讨,以自传的形式刻画人物,拉近文字书写与女性本身的距离,书写女性对欲望的诉求,对女性所遭遇的社会不公平待遇的控诉,传递出对男权思想的批判和背离。
面黄肌瘦的孩子杜拉斯文本资料(一)王咏:杜拉斯作品中的“东方形象”新论摘要:法国女作家杜拉斯的许多作品以越南殖民地为背景,东方为杜拉斯作品增添了独特的风格。
作为白人女性,杜拉斯在国家、种族的维度上获得了强势。
站在西方文化本位的立场上,杜拉斯赋予了东方独特的品质和格调。
在她的文本中,东方是一片有着神奇“本质”的土地。
东方“异”文化和某种种族气质存在着必然联系。
杜拉斯还通过西方人的眼睛,塑造了一群同质而次等的东方人形象。
关键词:东方;东方男人;东方女人东方殖民地是玛格丽特·杜拉斯终生难忘的地方,《杜拉斯传》写道,“印度支那殖民地,这已经成了她生命的底片”[1](P1)。
然而,杜拉斯看待这一“底片”的眼光却是复杂而暧昧的,这根源于作者双重社会身份之间的矛盾。
“她的家庭既不属于法国资产阶级,也不属于那些确实难以想象真能与之混杂在一处的越南人。
”[2](P64)她是穷人,有机会接触到那些在生死线上顽强挣扎的越南底层人民,并对他们的苦难极为同情;但她又是白人殖民者,可以用居高临下的眼光注视那些挣扎在第三世界里的人们,并有意无意地赋予被殖民者特定的本质。
杜拉斯既处于西方权力分配的弱势地位,又在东方场域占有白种女性的优越位置。
“这种双重性,展示了这样一个事实,即在殖民的背景下,欧洲女人身陷种族、性别、阶级的模式中。
作为女人,……她们在社会、政治地位上从属于男性,男性是她们理所当然依赖的人。
作为白人妇女,……她们是殖民地世界的一部分,她们从这个世界获得了相当的特权。
”[3]在和东方交往的漫长历史中,欧洲人“有一种认识几乎始终没有改变,那就是世界上泾渭分明地存在着一个‘我们’和‘他们’,每一方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容置疑地摆在那里。
”[4](P178)杜拉斯的文本也不可避免存在着一个西方注视下的东方。
在她的作品中,东方、东方人和西方、西方人有本质的区别,形成一个二元对立结构。
她的许多作品均以东方为背景,构建了一个西方游子经验中的东方镜像。
探析陈染创作中对女性生存困境的思考与审视目录摘要 (1)关键词 (1)一、对婚姻关系的认识与反思 (1)1、打破理想婚姻关系 (1)2、对灵肉合一的渴求 (2)二、生存之痛的体验与审视 (3)1、家园之痛 (3)2、失语之痛 (4)三、回归与退守 (4)1、同性情谊:女性的自我回归和情感补偿 (5)2、女性存在的定位 (5)参考文献 (6)摘要:从1992年陈染发表成名作《与往事干杯》后,小说创作进入高潮阶段,发表了数量可观的作品。
陈染从始至终都代表了一种固定不变的角色——女性的独自私语,她的表白一开始就以一种独立和对抗的姿态出现。
但是陈染逃脱了“怪圈”的束缚,凭着对女性存在的执着关注,对女性体验的精微体察,执拗而坦诚、真实而深刻地揭示了女性的深层心理空间和内在生命率动。
她以纯粹的女性视角审视和诉说着不仅女性、也包括男性在内的人类的生存境况,不仅传达了女性个体的生存困境,同时也传达出现代社会人类普遍的生存困境。
关键词:陈染女性生存困境思考审视从1992年陈染发表成名作《与往事干杯》后,小说创作进入高潮阶段,发表了数量可观的作品,这些作品以鲜明的女性视角向读者讲述着女性在男权世界里,由满怀憧憬地尝试到被无情地伤害,由向世界敞开自我到退回自己的“阿尔小屋”的过程,以及由希望到失望再到绝望的心路历程,在经历这一切之后,女性并不仅仅是退回到自己的屋子,进行无谓的自我怜悯和自我欣赏,而是以更加清醒的姿态来进行审视。
她以纯粹的女性视角审视和诉说着不仅女性、也包括男性在内的人类的生存境况,不仅传达了女性个体的生存困境,同时也传达出现代社会人类普遍的生存困境。
一、对婚姻关系的认识与反思1、打破理想婚姻关系婚姻关系在陈染的小说里不象在池莉、铁凝等女作家那里那样占有很大的分量,并成为她们女性写作的一个重要的创作视角。
陈染显然是不热衷于描写婚姻的,她的小说里的女主人公大多是单身、离异或者守寡,美满幸福的爱情和婚姻是一道遥不可及而又飘忽不定的风景线,女主人公在对它的真诚期待和努力寻求中,获得的只是伤害和绝望。
试析陈染《私人生活》中的孤独气质及其西方资源摘要:在90年代特殊的历史语境中,陈染开始了小说创作。
这一时期,随着西方文学译介的兴起,她或多或少地受到了西方资源的影响。
陈染身上有着浓厚的孤独气质,此种精神气质与她所接受的西方资源,主要是叔本华的悲剧哲学和卡夫卡的孤独感有莫大的联系。
在上述二者的影响下,陈染以一种疏离与边缘化的姿态写作,以一种近乎呓语式的内心独白对女性的个人体验进行大胆的挖掘和表现,以书写姐妹情谊和乱伦之恋对当时的主流文学发出了挑战,从而体现出独立思考与不妥协的勇气。
关键词:陈染;孤独气质;西方资源陈染的创作诞生于90年代特殊的历史语境。
社会经济的发展、社会政治风气的变化,使得文坛呈现出“向内转”的倾向,个人化、颠覆权威、消解崇高成了文坛的主流风气,同时经过80年代的“方法年”、“批评年”,部分前辈作家创作上的实践,陈染带着特有的时代印记和鲜明的个性特征,以“边缘写作”的姿态崛起于文坛。
随着批评实践的推动,陈染被冠上了“身体写作”“女性写作”“私语化写作”的称号。
对于这些称呼,陈染不置可否,始终强调“写作是个人的事情”,极力反对按照性别、年龄段把某一群落的作家捆绑在一起。
这一时期国内女性文学批评非常兴盛,陈染的创作因此受到了特殊的关注,同时80年代以来宽松的政治环境出现了西方文学译介的第二次浪潮,在这样的背景之下,陈染或多或少地受到了一些西方作家、西方文学思潮、流派的影响。
在本论文中,笔者想借着陈染的成名作《私人生活》来着重探讨下在该文本中透漏出的孤独气质及其西方资源。
对叔本华悲剧哲学的接纳陈染在一次访谈中说自己非常喜欢阅读哲学著作,80年代改革开放以来,思想上的解禁带来了哲学思潮的繁荣。
叔本华的人生哲学在这时候受到了极大的关注,对个人生命和存在的关注成为了那个时代注目的焦点。
在这时候步入文坛的陈染毫无例外地受到了叔本华哲学的影响。
在她的文集和僻居笔记中,多次引用了叔本华的哲学话语。
从女性主义视角浅析陈染的《私人生活》张晶晶华南师范大学[摘要] 陈染是活跃在八九十年代的一位极具女性气质的作家,其代表作《私人生活》就生动地体现出了这一特征,本文将运用女性主义的视角浅析《私人生活》中表现出的女性主义。
[关键词] 女性主义私人生活所谓女性视角,我认为就是强调以某类性别经验入手的视角,女性以自己独特的性别意识和性别视角为关照,抒写自我独特的经验和体验。
作为新时期以来女性文学的代表,陈染的作品对表现女性主义视角很具典型性。
下面将对陈染的《私人生活》这一作品进行女性主义视角的解读。
一、注重“我”的感受的描写《私人生活》是一部具有自传色彩的小说,陈染以这样的形式表现了一个名叫倪拗拗的女孩儿从幼年到成年的独特而又复杂的内心情感体验。
因此,注重“我”的感受便成为作者首先要突破的一点。
男性作家往往擅长营造一个或虚幻或现实的世界,但自身却处于世界之外,他所注重的是展示这个世界,而陈染等一些女性作家则似乎更愿意走进自己所设计的世界之中,很直白的写出实实在在的“我”,尤其是“我”的感受。
三毛曾经说过:“有一次,我试着写第三人称的文章,我就想:我不是‘他’,我又怎么能知道‘他’在想什么?所以我又回过头来,还是写‘我’。
”这是女性作家写作意图的真实写照。
在男性作家的作品中,即使是最特别的见解也不可避免地打上了社会既定话语的烙印,而女性的视角则可以触及到男性无法触及的深处。
《私人生活》通篇都非常注重“我”的感受的描写,这是本作品最突出的特点。
“我”很孤独,意识到了我的问题是“一个残缺时代里的残缺的人”,还会为身体各部位起名字,觉得一个人是很多人;“我”冷漠,对大人的事我毫不关心,甚至支持父母离婚;“我”需要爱,因此,禾与尹楠的出现使我感到了从来未曾感受过的幸福;“我”忠于自己的内心,敢于说“不”,就算这个世界没有人与我同盟;“我”不愿承认现实,在禾与母亲永远离开之后,“我”固执地认为她们没有离开,只是安静地睡着了……主流作品中女性处于被忽略的角色,因此其内心世界也就无法被触及。
论文题目:绝对的形象一一论玛格丽特•杜拉斯笔下“情人”形象的嫡变摘要玛格丽特•杜拉斯是法国当代著名的女性小说家、剧作家和导演。
她的多部文学创作均对东方和中国有过精彩的描写,本文以杜拉斯的自传体三部曲《抵挡太平洋的堤坝》、《情人》和《北方的中国情人》为例,着重分析其笔下“情人''形象的出现与嫂变及其成因。
本文通过对比杜拉斯的三部作品中的"情人''形象,以此为立足点做一个阐述。
在论文第一章将杜拉斯的写作生涯进行分期,进而为下面分析概括出“情人" 形象的出现以及赠变的原因做铺垫,并着重分析“情人”形象在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出现的原因,最终着重分析“情人"形象娘变的原因,将从杜拉斯进行文学创作的大环境等客观原因和杜拉斯本人创作观念的变化等主观原因进行探究。
关键词:杜拉斯;情人;形象嫂变on the evolution of Margaret Duras*s Title: Absolute image一无二的优越感消失之后,家人就选择对女主角的“情人"无视和蔑视。
这种白种人中的下等地位和东方人中的优越地位,让这个家庭极为矛盾。
这个中间状态的家庭,很难走进优越白种人的生活圈,也很难走下东方人的生活圈。
《堤坝》中虽然富有却猥琐的白人,《情人》中富有却软弱的东方人,都不是女主角能够爱上的“情人"形象。
之所以这样安排,也是作者的家庭阶级问题决定的。
在《堤坝》中,女主角和她的哥哥约瑟夫不与越南人交朋友,但也无法和有权阶级白人交朋友。
但是,这个家庭为了改善不佳的经济状况,女主角的“情人" 成了榨取财富的对象,“雷奥进入这个家庭改变了一切计划。
自从我们知道他的财产总额以后,就一致决定让他来还高利贷欠款,并让他投资好几个企业(让他给我小哥哥开个锯木场,给大哥哥开个装饰车间);我母亲仔细研究过各项计划,除此之外,还要他给家里的每个成员配备一辆汽车。
感受陈染小说中灵与肉的二元对立矛盾陈染小说中的女主人公大多是以独居生活为背景。
《无处告别》中的黛二、《沉默的左乳》中的“我”,以及《《潜性逸事》中的雨子等。
她们外表美丽柔弱,但性情刚烈、坚毅。
对异性怀有复杂的渴望,希望在现实生活的爱情中达到灵与肉的和谐统一。
然而,失望却常常伴随着希望而来。
黛二,一个原本已经对精神恋爱没有了祈求的人,却意外地碰到了那个让她找到感觉的气功师,在那里,她似乎已经感受到了性与爱相统一的美好和满足,达到了心中的理想境界,却最终发现那所谓的美好不过是黄粱一梦而已,那久违的真实爱情,期盼已久的灵与肉的交融,只是一次理想的幻灭。
那个气功师冷漠带笑的话语,让她尝到了得而复失的痛苦、无奈。
当温情的薄雾散去,她发现自己原来被“光秃秃地亮在空旷里”。
她带着满腔的失望和愤怒拐进了一条偏僻的荒径,那代表了她理想的荒原。
她是真的失望了,甚至“没有像往常那样习惯性地沉浸到悲观中,而是嘲讽地对自己笑了一下”。
而她与大树枝的爱情,不过是另一次对肉体的出卖。
真正的爱情对她而言,已是虚无。
灵与肉就如同鱼和熊掌,如何解决二者不可得兼的矛盾困境?在《沉默的左乳》里,女主人公是一位“经历过婚姻生活的建立与毁灭的成年女子”,也是追求灵肉统一的执著者。
同样,在现实生活中,她无法找到理想的境界。
在偶然一次散步时,她想“凭什么总是男人勾引女人呢?”这一叛逆的心理使她产生了去勾引阿粼的欲望。
但她清楚地知道“我不可能爱上这种头脑简单的男孩儿”。
“爱是需要在内心里与之发生某种有份量的碰撞及纠缠的。
有什么必要拒绝我们的身体去享受生活里那些天然、本真而具体的欢乐呢?”因此,她并不以为引诱这个比她年轻至少五岁以上的阳光一般纯粹的男孩儿是一种荒唐的行为,于是,她去勾引阿粼了。
但是当她与阿粼紧密相拥时,却告诉阿粼不要触碰她的左乳,因为在某一个传说中,女人的左乳是神圣的禁地,只有她的爱人才可以抚摸。
爱情是神圣高贵的,在尚未寻到理想之爱的情况下,性虽然可以在退而求其次的情况下与自己不爱的男人发生,但爱却一定要留给自己心中期待的爱人即使明白那个人是远离自己的,甚至是不存在的,即使这种等待将会成为永久的空缺,却依然顽固地把它留给那个人。
Forlorn Expectations and Intertextual Writings:A Comparative Study of Chen Ran and Marguerite
Duras' Works
作者: 赵树勤
作者机构: 湖南师范大学文学院,湖南长沙410012
出版物刊名: 南开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页码: 100-105页
年卷期: 2015年 第2期
主题词: 陈染;杜拉斯;孤独景象;互文手法;比较研究
摘要:中国当代女作家陈染三十余年来一直专注于女性生命经验的书写,在这个过程中,法国作家杜拉斯对其创作风格的形成起到了重要的滋养作用。
比较分析陈染与杜拉斯的作品,可以清楚地看出在孤独景象的描绘与互文手法的运用上两者均存在相似之处,但陈染的创作明显呈现出影响后的创造与新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