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吕叔湘的语文观_陈方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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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叔湘语文教育论集读后感刚翻开这本书的时候,心里还有点打鼓,想着会不会是那种干巴巴的学术理论,让人读着读着就犯困。
没想到吕叔湘先生就像个特别会讲故事的老伯伯,他讲的那些关于语文教育的事儿啊,生动又实在。
吕先生在书里就像是拿着放大镜,把语文教育里的每个角落都仔细瞧了个遍。
他对语文教学中出现的各种问题,那看得是一个透彻。
比如说,他讲到语法教学的时候,就一针见血地指出很多时候我们教语法就像在教天书,学生们听得云里雾里的。
这可太对啦,我就想起自己上学的时候,那语法课真的就像在听外星语一样,什么主谓宾定状补,感觉像是一团乱麻。
吕先生就说,语法教学不能这么脱离实际,得让学生在实际的语言运用中去感受语法的规则,就像学骑自行车,你不能光讲理论,得让人家骑上去试试,摔几跤就明白咋回事儿了。
还有语文教材的事儿,吕叔湘先生也有很多高见。
他觉得教材的选编可不能瞎糊弄,得精选那些真正有营养又适合学生的文章。
这就好比给孩子做饭,你得挑新鲜、健康、可口的食材,不能把那些过期的、不好消化的东西端上桌。
而且教材里的文章得有个合理的安排,就像一顿饭要有主食、有菜、有汤一样,要让学生在阅读不同类型的文章中全面提升语文能力。
在阅读教学这一块,吕叔湘先生更是让我拍大腿叫绝。
他说阅读可不是简单地认字儿、读句子,那是要读出背后的门道儿的。
老师不能光让学生读完了回答几个千篇一律的问题就完事儿,得引导学生去思考、去探究文章的深层含义。
这就像寻宝一样,老师得给学生指个大概方向,然后让他们自己去挖宝。
我就想啊,如果我上学的时候能有这样的阅读课,那该多带劲啊,我肯定会对阅读充满了热情,而不是为了完成任务去读那些课文。
最让我觉得吕叔湘先生可爱的是,他对待语文教育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充满了爱和耐心,可又绝不溺爱。
他指出问题的时候一点也不含糊,该批评的批评,该提建议的提建议。
他希望语文教育能够真正培养出有语文素养的人,而不是只会应付考试的机器。
这让我感觉他就像一个在语文教育这片田野里辛勤耕耘的老农,心里想的就是怎么让这片地里长出最茁壮的庄稼。
吕叔湘谈读书与做人读后感首先,吕叔湘认为读书是一种提升自我修养和品质的重要途径。
他认为读书不仅仅是获取知识和信息的途径,更是一种修炼心性和提升修养的过程。
在吕叔湘看来,读书可以让人学会自律、坚韧和耐心,可以让人变得更加有修养和内涵。
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读书可以让人摆脱浮躁和浅薄,走向深沉和内敛。
吕叔湘强调了读书对人的正面影响,认为只有通过不断地读书,才能够成为一个有修养、有品位、有内涵的人。
其次,吕叔湘认为读书可以帮助人更好地认识自己、理解他人。
他认为读书是一种自我探索和认识他人的过程,通过读书可以让人更加了解自己的内心世界,找到自己的人生方向和目标。
而通过阅读不同的书籍,可以让人更加理解他人的想法和情感,建立起与他人的共鸣和理解。
吕叔湘认为,只有通过读书,人才能够真正意识到自己的渺小和无知,才会更加谦卑和平和地面对他人。
再次,吕叔湘认为读书是一种提升自己综合素养的途径。
他认为只有不断地学习和阅读,才能够提升自己的学识和能力,成为一个有思想、有见识的人。
在吕叔湘看来,读书可以帮助人培养综合素养,包括语言能力、逻辑思维、创新能力、协作能力等方面。
通过读书,人才能够提高自己的文化素养,增强自己的竞争力,更好地适应社会的变化和发展。
最后,吕叔湘强调了读书与做人之间的内在联系。
他认为只有通过不断地读书,才能够成为一个真正优秀的人,只有通过读书,才能够真正做到做人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他人和社会。
吕叔湘认为,读书可以让人更加深入地思考自己的人生意义和社会责任,让人更加清晰地认识到自己与他人、与社会的关系。
通过读书,人才能够变得更加有担当和责任感,成为一个有情怀、有责任心的人。
总的来说,读书与做人是密不可分的,只有通过不断地阅读和学习,才能够提升自己的修养和素养,成为一个更加有思想、有见识、有情怀、有责任心的人。
吕叔湘的观点对于当今社会依然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我们应该认真对待读书与做人这一重要主题,努力提高自己的修养和素养,成为一个真正优秀的人。
odern chineseM26xiandai yuwen2008.09论经纬理新课改全面实施已经有五年多了,实际的语文教学已经取得了一些成果,但有些老问题仍没有得到解决。
新课标规定:“工具性与人文性的统一,是语文课程的基本特点。
”但在教学实施中可能因为对此缺乏认识,有的老师为了突出语文的“人文性”或使语文课更富“人情味”,有意无意排斥其“工具性”的一面,将语文课上成了“文学课”、“思想课”或者“情感教育课”。
这实际上忽视了对学生语文能力的培养。
新课程规定了口语教学的任务和目标,但教学实际中却仍然是重书面语轻口语。
除了考试的原因,笔者认为对语文及语文教学本身的认识不清也是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
已故的吕叔湘先生曾长期指导并深刻地影响了中学语文教育,被尊为语文界“三老”之一,他曾对语文做出明晰的界定,并由此形成了一套较为系统的语文教育思想,至今仍值得我们学习和借鉴。
本文将试图对其语文观谈两点认识,以期对解决上面所提到的语文问题有一点帮助。
一、吕叔湘的语文观吕叔湘曾多次对语文的含义作明确的界定,1963年4月,吕叔湘就曾在《文字改革》上发文《关于语文教学的两点基本认识》,指出:“第一,我认为每一个做教学工作的人必须首先认清他教的是什么。
从事语文教学就必须认清语言和文字的性质;从事汉语教学就必须认清汉字各种形式——普通话和方言,现代汉语和古代汉语——的分别和它们的相互关系。
其次,我认为从事语文教学必须认清人们学会一种语言的过程。
”①针对“从事语文教学就必须认清语言和文字的性质”一句,吕叔湘又在文后作了注释:“‘语文’有两个意义:一、‘语言’和‘文字’;二、‘语言文字’和‘文学’。
中小学的‘语文’课是否包含文学的成分呢?似乎包含,但是我这里不谈。
一般说到‘语文教学’的时候总是用的‘语文’的第一义。
”在1964年2月17日《人民日报》上吕叔湘又发文《关于语文教学问题》:“我觉得对于语文教学首先得有两点基本认识:(1)语文的性质,主要是语言和文字的关系,(2)人们学会一种语文的过程。
吕叔湘:使用语文是一种技能,贵在“习惯成自然”中小学语文教学,其义既广大又精微。
上世纪著名教育家吕叔湘先生的这篇文章,谈关于语文教学的基本认识。
先生认为“每逢在种种具体问题上遇到困难,长期不得解决的时候,如果能够退一步在根本问题上重新思索一番,往往会使头脑更加清醒,更容易找到解决问题的途径”。
语文教学,是我们“长谈”的话题,我们来读读吕叔湘先生自谦为“老生常谈”的这篇半个世纪前的“旧文”,或许于我们当下的语文教学有所助益。
限于篇幅,这里节选的部分约占全篇文章的四分之一。
(任余)我要谈的有两点。
第一,我认为每一个做教学工作的人必须首先认清他教的是什么。
从事语文教学就必须认清语言和文字的性质;从事汉语文教学就必须认清汉语各种形式——普通话和方言、现代汉语和古代汉语——的分别和它们的相互关系。
其次,我认为从事语文教学必须认清人们学会一种语文的过程。
语言和文字不是一回事,可又不是两回事。
“语言”和“文字”这两个名词都不止一种意义,这里所说的“语言”是“口语”的意思,这里所说的“文字”是“书面语”的意思。
口语和书面语,一个用嘴说,用耳朵听;一个用手写,用眼睛看,当然不是一回事。
可是用嘴说的也可以记下来,用手写的也可以念出来,用的字眼基本上相同,词句的组织更没有多大差别,自然也不能说完全是两回事。
然而不完全是两回事不等于完全是一回事。
说话的时候有种种语调、种种表情,写文章的时候语调和表情是写不进去的(标点符号所能替代的极其有限),得在词句的安排上多用些工夫来弥补。
说话是现想现说,来不及仔细推敲,但是可以因为听者发问,或者不等听者发问,而重说一遍,补充几句,或者改正一些说法。
如果写文章也是这个样子,就变成啰嗦和杂乱。
写文章有更多的时间来考虑,可以放下笔来想想,可以抹掉几句,甚至抹掉整段、整篇,重新写过。
这样,写文章就应该比说话更加有条理,更加连贯,更加细致而又更加简洁。
所以语言和文字必然是既一致而又有一定的差别。
做一个勤奋认真的人——读吕叔湘《语文杂记》有感1500字《语文杂记》是吕叔湘先生的一部著作,通过对语文学习的思考和总结,揭示了一位学者的勤奋认真和对语文教育的热爱。
在这本书中,我深刻地感受到了勤奋认真的力量,也对语文学习有了更加深入的理解和思考。
首先,吕叔湘先生的勤奋和认真是令人敬佩的。
他以一种不懈的精神投入到语文学习和研究中,对每一个问题都进行了深入的思考和探索。
在书中,他不仅总结了自己的语文学习经验,还引用了许多经典名著的例子,对语文知识进行了全面系统的阐释。
他通过大量的阅读和学习,不断提升自己的语文修养和思维能力。
这种勤奋认真的精神是我们学习的榜样和激励。
其次,吕叔湘先生的勤奋认真也体现在对语文教育的热爱上。
他坚信语文教育是培养人的全面素质、培养国民的核心力量的重要途径。
因此,他思考着如何更好地教授语文,如何更好地引导学生进行语文阅读和写作。
他提出了许多有针对性的学习方法和策略,为广大语文教师和学生提供了宝贵的参考。
他的热爱和付出,使得语文教育得到了更加深入和全面的发展。
通过阅读《语文杂记》,我也对语文学习有了更深入的认识和思考。
语文学习不仅仅是为了应付考试或提高成绩,更重要的是培养自己的思维能力和表达能力。
语文学习不仅要学习语法知识,更需要进行大量的阅读和写作,通过与文化经典的对话和思辨来丰富自己的思想和内涵。
语文学习不仅仅是为了传递知识,更需要学会思考和发现问题,培养批判性思维和创造性思维。
勤奋认真是取得成就的必要条件。
一个勤奋认真的人,不仅在学习上能够有更好的成绩和表现,更重要的是能够培养好的学习习惯和工作态度,养成持之以恒的毅力和奋斗的精神。
只有勤奋认真,我们才能在学习和工作中不断积累经验、提高自己的能力,并取得更大的成就。
所以,我深深地感受到了勤奋认真的重要性,我将努力学习,不断提升自己的综合素质。
读完《语文杂记》,我深深地被吕叔湘先生的勤奋认真所感动和激励。
他以自己的行动为我们树立了榜样,他的热爱和付出为我们提供了宝贵的经验和指导。
华东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论吕叔湘语文教育思想及对当今语文教育的启示姓名:刘芳廷申请学位级别:硕士专业:教育指导教师:赵志伟201104经了解了吕叔湘语文教育思想中语文的内涵即“语言和文字",性质是“工具性",学习语文的目的是“培养学生使用语文的能力"。
由此,吕叔湘先生认为学校里的语文教学“应该语言和文字并举,以语言为门径,以文字为重点,达到语言和文字都提高的目的。
州这就明确了,我们的语文课应该教什么的问题,语言和文字并重。
但是在我们实际的教学过程中,还是会常常出现重文轻语的现象,“只注重文字的学习,不注意甚至是不理会语言(口语)的学习"2。
虽然吕叔湘先生曾经说“识字这一关如果过得不好,读书、作文都有问题。
所以说,语文教学应该以文字为重点。
’’3“重点"并不代表全部。
可是实际的语文教学过程中常常是只有文字的教学,而没有语言的教学。
吕老指出“有人这样想:儿章七八岁入学,口语早就已经学会了,不用老师操心,只要教他识字、读书、作文、就是了。
这种想法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州‘儿章早在入学之前已经学会说话,这是不错的,可是他说的话是幼稚的,而且以全国范围而论,绝大多数儿童只会说方言,不会说普通话。
这些缺点通过文字的教学给以一定程度的补救,但是不能只依靠‘读书’而不直接给以口头训练,要认真提高儿童的语言水平是做不到的。
退一步,不谈语言本身的训练,就拿文字的教学来说,撇开语言教学,教学的效率也是很低。
”4面对当时语文教学中重文轻语的现像,吕叔湘先生提倡的是“文言并重",吕老认为口语和书面语是可以相互促进,相互提升的。
“在语文学习中,语言和文字有相互促进的作用。
儿童学习了文字,一方面能把自己已经说的话写下来,另一方面能通过阅读丰富自己的语言。
"5所以在实际的教学工作中要重视口语教学,“不从口语入手,书面语的学习必然事倍功半,这也已经为事实所证明。
"6口语教学的提出,给当时重文轻语的语文课堂注入了新的血液,这也是吕叔湘先生语文教育思想的过人之处。
吕叔湘的语文教学观作者:邵颖来源:《课外语文·下》2016年第10期\【摘要】本文从吕叔湘先生的“少讲多练”“教学生学”“关键在于一个‘活’字”等语文教学法三个方面阐述了吕叔湘先生的语文教学观及其对新课改的启示。
由此可见,吕叔湘等老一辈语文教育家教育思想对当前新课程改革仍然有着重要的意义。
【关键词】吕叔湘;少讲多练;教学生学;新型师生关系;有活力的课堂【中图分类号】G633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文献标识码】A吕叔湘先生是我国著名的语言学家,一生致力于语言教育和语文教育实践,探索出很多具有重要意义的语文教育思想理论和教学方法。
吕叔湘先生曾提出要大力提高语文教学的效率,于是吕老倾注了大量的精力去研究整理语文教学过程中的一些教学方法,以提高语文教学的效率。
一、吕叔湘语文教学观的主要内容(一)少讲多练,讲为练服务吕老曾在《关于语文教学的两点基本认识》指出,当前语文课的主要弊端是教师讲得太多,而没有为学生留出时间来消化。
“语文课上教师讲得过多,讲得过于烦琐,是被吕先生视为‘语文课现在没有把它当作语文课’的主要表现之一。
”面对这种教学现状,吕叔湘强调:“讲解和练习都是为了学好语文,很难分主次,但是如果要追问两者关系,恐怕只能说是讲为练服务,而不能说练为讲服务。
”在语文课中,讲解是至关重要的一个环节,缺少了讲解就难以完成传达知识的任务,但是在实际教学中往往因为讲得太多而忽视了训练。
因此,吕老认为,训练是语文教学过程中很重要的环节,强调少讲多练,把学习主动权交给学生。
这些论述很有针对性,对于当时出现的把语文课讲成政治课、文学理论课、语文知识课的倾向起到了较好的纠偏作用。
(二)教学生学对于教和学的关系,吕老的认识可谓是极有远见的。
他说:“教,是教师这一面;学,是学生这一面。
在教课当中,教师要起主导作用,这个没有错;学生学习要有主动性,这也没有错。
odern chineseM26xiandai yuwen2008.09论经纬理新课改全面实施已经有五年多了,实际的语文教学已经取得了一些成果,但有些老问题仍没有得到解决。
新课标规定:“工具性与人文性的统一,是语文课程的基本特点。
”但在教学实施中可能因为对此缺乏认识,有的老师为了突出语文的“人文性”或使语文课更富“人情味”,有意无意排斥其“工具性”的一面,将语文课上成了“文学课”、“思想课”或者“情感教育课”。
这实际上忽视了对学生语文能力的培养。
新课程规定了口语教学的任务和目标,但教学实际中却仍然是重书面语轻口语。
除了考试的原因,笔者认为对语文及语文教学本身的认识不清也是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
已故的吕叔湘先生曾长期指导并深刻地影响了中学语文教育,被尊为语文界“三老”之一,他曾对语文做出明晰的界定,并由此形成了一套较为系统的语文教育思想,至今仍值得我们学习和借鉴。
本文将试图对其语文观谈两点认识,以期对解决上面所提到的语文问题有一点帮助。
一、吕叔湘的语文观吕叔湘曾多次对语文的含义作明确的界定,1963年4月,吕叔湘就曾在《文字改革》上发文《关于语文教学的两点基本认识》,指出:“第一,我认为每一个做教学工作的人必须首先认清他教的是什么。
从事语文教学就必须认清语言和文字的性质;从事汉语教学就必须认清汉字各种形式——普通话和方言,现代汉语和古代汉语——的分别和它们的相互关系。
其次,我认为从事语文教学必须认清人们学会一种语言的过程。
”①针对“从事语文教学就必须认清语言和文字的性质”一句,吕叔湘又在文后作了注释:“‘语文’有两个意义:一、‘语言’和‘文字’;二、‘语言文字’和‘文学’。
中小学的‘语文’课是否包含文学的成分呢?似乎包含,但是我这里不谈。
一般说到‘语文教学’的时候总是用的‘语文’的第一义。
”在1964年2月17日《人民日报》上吕叔湘又发文《关于语文教学问题》:“我觉得对于语文教学首先得有两点基本认识:(1)语文的性质,主要是语言和文字的关系,(2)人们学会一种语文的过程。
”②1978年4月22日在江苏师范学院发表讲话,再次重申:“语文这两个字连在一起来讲,可以有两个讲法,一种可理解为语言和文字,……另一种也可理解为语言和文学,那就不一样了。
中小学这个课程的名字叫语文,原来的意思可能是语言文字,但是很多人把他理解为语言文学。
”③可见吕叔湘的“语文”主要是指“语言”和“文字”,它是否包含文学,吕叔湘并没有讲明,但如果只限于中小学而言,就应该只是语言和文字。
那么,“语言”和“文字”究竟又该如何理解?吕叔湘说:“‘语言’和‘文字’这两个名词都不止一种意义,这里所说的‘语言’是‘口语’的意思,这里所说的‘文字’是‘书面语’的意思。
”④这两者的关系,“语言是文字的根本”,因为“人类先有语言(口语),后有文字(书面语);人们总是在幼儿时期就学会说话,然后在这个基础上学习使用文字”,“文字和语言基本上是一致的”,因而“语文教学应该语言和文字并举,以语言为基础,以文字为主导,就是说,文字的教学应该从语言出发,又反过来影响语言,提高语言”。
⑤这实际上也就为语文教学的内容作了本体上的规定:语言和文字,也即口语和书面语。
这种界定,与叶圣陶先生的“口头为语,书面为文”的解释是一致的。
对于语言和文字,吕叔湘又说:“语言文字本来只是一种工具,日常生活中少不了它,学习以及交流各种知识也少不了它。
”⑥既然对语文的界定是语言和文字,那么语文的性质也就确定了,即语言和文字的性质决定了语文的性质:语文的基本性质是工具性。
这就是吕叔湘的语文观。
二、吕叔湘语文观的意义“语文是语言和文字、语文的基本性质是工具性”的这种界定,在有的论者看来,是对语文的“最为合理”的认识。
“这一认识看似简单,其实不然,它道出了语文的性质,从根本上解决了‘语文是什么’的问题。
”“这种认识应当成为语文教师对语文教学的根本认识”。
⑦笔者认为,吕叔湘的语文观主要有以下两个方面的重要意义。
一方面,使语文教学和研究摆脱“文道之争”,回归到语言文字的本体上来。
由于受传统的文道观念的影响,长期以来,人们对语文和语文教学的认识产生了偏差,许多人在语文学科的性质目的是“文”还是“道”的问题上争论不休,以至于“文”“道”之争成了建国以来关于语文教育争论时间最长也最为激烈的问题,广大语文教师在论争中迷失了方向,这就直接导致了语文教育的低效。
关于“文”与“道”,吕叔湘说:谈谈吕叔湘的语文观◎陈方敏2008.09Modern chinesexiandai yuwen27论经纬理“我看,这里头不光是文与道这么个两对待。
我看这里是三对待。
‘语文’这个词本是的意思就不清楚。
可以解释是语言和文字,也可以解释是语言和文学。
那么,语言,文学,政治,这不是三对待吗?”⑧在这里,吕叔湘所说的“道”和“政治”是同一概念,因为传统观念中,“文”要为“道”即政治服务。
吕叔湘虽然没有明确说出语言、文学、政治的关系,但他的初衷是将其作为一个问题提出来,希望能做出更深入的讨论,得出清醒的认识。
在上面提到的1978年在江苏师范学院的讲话中,吕叔湘曾指出,以前念的是古文,需要老师“念一句,翻译一句”,“老师的任务就是做一个翻译员”;现在的课本多是白话文章,不需要老师翻译,“大概说起来,讲语文课不能当翻译,就有两条出路,一条出路是把语文课当作政治课,一条出路是把语文课当作文学课”。
⑨这两条“出路”实际上都是偏离了语文的本体。
对此,吕叔湘层多次强调,语文课就应当是语文课:“我个人的意见,认为语文课总归还是以语文为主,不排斥在语文课里面讲一点文学,或是在语文课里面讲一点思想,但是,不能把这个比重弄得倒过来,大讲其文学,大讲其思想,而语文本身,只是一带而过。
”⑩这就是说,语文是可以包含文学和政治的,但不能偏向文学和政治。
这里的“政治”、“思想”,用现在的说法就是“人文”内容。
人们谈到语文的性质时,也总是喜欢在工具性和人文性上争论不休,而当时实际的教学中,也存在着过多的偏向于人文内容的情况。
因此,吕叔湘对语文的界定(包括语文工具说),指明了语文的实质,使人们跳出文道之争的圈子,从而使语文教学转到语言文字的本体上来。
为避免被理解得机械和狭隘,吕叔湘在《关于中学语文教材的几个问题》中又指出:“总起来说,语文(课)是工具课,但不能说是百分之百的工具课,不能理解得太狭隘,太实用主义。
”吕叔湘以猫逮老鼠为喻,说语文不仅要“逮住”作文,“还要逮文学欣赏,逮语文知识,逮百科知识,多多益善。
要不然怎么说语文课是综合性最强的一门课呢?”这样的看法,无疑是客观的,辩正的。
对此,我们可以简单比较一下建国后的语文教学大纲(标准)对语文的规定,就会明白吕叔湘这种观点的深刻性、前瞻性。
1963年《全日制中学语文教学大纲(草案)》:“语文是学好各门知识和从事各种工作的基本工具。
”1980年《全日制十年制中学语文教学大纲(试行草案)》:“语文是从事学习和工作的基础工具。
”1986年《全日制中学语文教学大纲》:“语文是从事学习和工作的基础工具。
普通教育阶段的各门学科都是基础学科,语文则是学习各门学科必须掌握的基础工具。
”1992年《九年义务教育全日制初级中学语文教学大纲(试用)》:“语文是学习和工作的基础工具。
语文学科是学习其他各门学科的基础。
”1996年《全日制普通高级中学语文教学大纲(供试验用)》:“语文是最重要的交际工具,也是最重要的文化载体。
”2000年《全日制普通高级中学语文教学大纲(试验修订版)》:“语文是最重要的交际工具,是人类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2003年4月《普通高中语文课程标准(实验)》:“语文是最重要的交际工具,是人类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工具性与人文性的统一,是语文课程的基本特点。
”从中可以看到,1963年至1992年的大纲都只是将语文规定为从事学习和工作的工具,而且语文的意义也似乎仅仅是指语文学科;1996年以后的大纲(标准)又将语文新规定为“最重要的交际工具”,并有所发展。
相比较而言,吕叔湘对语文的界定无疑要比前者更合理一些,而后者的阐述也不能脱开吕叔湘的观点。
“吕先生这个工具论的观点(当然,这并不是那种庸俗的机械的‘工具’论,并不是那种把一篇篇活脱脱的课文肢解成一大堆毫无生气的‘零件’的做法)正是抓住了语文的本质特征,抓住了特殊性。
”另一方面,吕叔湘的语文观纠正了现实语文教学中重文(书面语)轻语(口语)的错误倾向,明确了口语教学应有的地位。
吕叔湘明确指出:“语文课的主要任务是培养学生使用语文的技能,所以一般称之为工具课” ,“语文课首先是培养学生语文表达能力” 。
也就是说,语文教学的主要任务是培养学生的语文能力,即教会学生使用语文这个工具——不是让学生去了解这个工具是个什么东西、是怎么一回事——的能力。
语文能力当然应该包括口语能力和书面语能力。
但在教学实践中,语文教师对语文书面语和口语能力的重视程度出现了严重的偏差,即书面语内容占据了绝大部分,而口语教学极度匮乏。
这对于培养学生全面的语文能力来说,显然是很不恰当的。
吕叔湘将语文定义为语言和文字,主张语文教学“应该语言和文字并举,以语言为门径,以文字为重点,达到语言和文字都提高的目的”,并且批评那种只有“文字”而没有“语言”的教学是“大错特错”的——“撇开语言教文字,这是一种半身不遂的语文教学。
” 这就进一步纠正了大家对语文能力培养的错误认识,恢复了语言(口语)教学应有的地位,至少在思想上起到了“拨乱反正”的作用。
从语文教育政策及其实施上看,1992以后的教学大纲(标准)都相应的增加了口语(听说)的内容,越来越多的学校和教师也认识到口语教学的重要性,并开展了有效的口语教学活动。
总之,正如有的论者所说的那样:“我们如果从民族语文的高度来看待这个问题(指对语文的认识问题——本文作者),恐怕就会觉得还是吕叔湘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每个民族学习本民族的语文,目的无非是为了掌握这一工具,用于日常的交际和生活,而这一工具的具体体现又是口头语和书面语的运用。
”吕叔湘对语文和语文性质所作的阐述,明确了语文的内涵,抓住了语文的本质属性,曾在语文界产生了巨大而深远的影响,成为指导广大语文教育工作者工作实践的理论出发点。
李海林在《20世纪语文教育回顾与前瞻》 中指出:“现代语文教育的历史,就是从传统的百科全书式的教育向语言专门化教育的转型、发展的过程。
”在这个过程中,语言本位与传统的经义本位的斗争即文道之争形成了“现代语文教育的第一重线索”;“现代语文教育在语言本位的旗帜下又161514121311odern chineseM28xiandai yuwen2008.09论经纬理分化出语言知识教学和语言功能教学两种倾向,从而形成现代语文教学的第二重发展线索,这就是知识与能力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