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文学家 翻译家林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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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之鱼》林纾文言文原文注释翻译作品简介《湖之鱼》是中国近代文学家,翻译家林纾的一篇散文,创作年代于清代,出自《畏庐文集》。
作品原文湖之鱼林子啜茗于湖滨之肆,丛柳蔽窗,湖水皆黯碧如染,小鱼百数来会其下。
戏嚼豆脯唾之,群鱼争喋。
然随喋随逝,继而存者,三四鱼焉。
再唾之,坠缀葑草之上,不食矣。
始谓鱼之逝者皆饱也。
寻丈之外,水纹攒动,争喋他物如故。
余方悟:钓者之将下钩,必先投食以引之。
鱼图食而并吞钩。
久乃知,凡下食者皆将有钩矣。
然则名利之薮,独无钩乎?不及其盛下食之时而去之,其能脱钩而逝者几何也?作品注释1、林子:林纾自称。
2、啜:喝。
3、茗:茶。
4、肆:指茶馆。
5、黯碧:黯,深黑。
黯碧指深青绿色。
6、豆脯:豆鼓之类佐餐小食品,这指干肉。
7、喋:成群的鱼儿吃东西8、葑草:水生植物,一名茭白。
9、寻:八尺。
10、薮:原指水少而草木茂盛的胡泽。
后比喻人或东西聚集的地方。
11、如:好像12、会:汇聚13、方:才作品译文我坐在西湖边上的茶馆里喝茶,四垂的柳条遮蔽着窗口,一汪湖水,深苍碧绿,犹如染过一般,百余条小鱼正汇聚在窗下的水面。
我就试着将肉干嚼碎朝水面唾去,借以取乐。
鱼儿纷纷争着抢食。
然而一边争食一边又游开了,一直觅食而不走的,只不过三四条而已。
我便再嚼食唾下,碎肉沉入水底,粘结在茭白根上,鱼也不再去食它了。
我起先以为鱼的离去是因为都吃饱了的缘故,可离窗口一丈左右的地方,水面泛起一圈圈涟漪,不住地晃动着,那些小鱼如先前一样,又在争食其它东西。
我顿时想到:钓鱼的人在垂下鱼钩之际,必定先以鱼饵为引诱,鱼儿要想吃食,便同时吞下钓钩。
时间久了,鱼儿便知道,凡是有饵食的地方多半有钓钩。
然而,那名利汇聚之所,难道没有别一种“钓钩”么?如果不趁着他人频频下食的时机而及时逃走,能够脱钩而远逸他方的又能有几个人呢?作品点评提起林纾,知道的人不少,那是因为他翻译了一百多种欧美小说。
他不懂英语等西方语言,却凭别人的口述用汉语记录下来。
浅析林纾翻译的历史作用林纾的翻译及“林译小说”的历史地位近代维新派代表人物康有为曾说:“译才并世数严(复)林(纾)”。
林纾是我国近代著名的文学家和翻译家,一生创作颇丰,除了诗歌、散文、小说,留在近代文学史上的主要业绩就是其丰富的文学翻译作品,成为我国近代翻译西方小说的第一人。
一、林纾的生平及翻译林纾(1852—1924),幼名群玉(亦名秉辉),后字琴南,号畏庐,自号冷红生,福建闽县(今福州)人。
林纾出生在一个小商人家庭,家境较贫寒。
他年幼好学,到20岁时,校阅书籍2000卷之多。
31岁那年中举,结识李宗言,借阅李家藏书三四万卷。
正可谓“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这为林纾后来的文学之路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1897年,林纾46岁那年,夫人刘琼姿病逝,对其打击很大。
第二年,去马江散心,经魏翰介绍,与精通法文的王寿昌合译《巴黎茶花女遗事》。
他原本借翻译此书排遣内心的亡妻之痛,不想此书译出后获得极大成功,从此与翻译结缘,一发不可收拾。
此后,他与王寿昌、魏易、陈家麟、曾宗巩、严璩等人合作,先后翻译了160多种外国小说,涉及11个国家98个作家的作品。
林纾不懂外文,凭借其深厚的语言功底和细腻的洞察力、理解力,将一大批外国名著译得栩栩如生。
其中,小仲马的《巴黎茶花女遗事》(1899)、斯托夫人的《黑奴吁天录》(1901)、《伊索寓言》(1903)、司各特的《撒克逊劫后英雄略》(1905)、笛福的《鲁滨孙漂流记》(1906)、狄更斯的《块肉余生述》(今译《大卫·科波菲尔》1908),十分具有代表性。
二、“林译小说”的历史地位林纾生活的时代,正是中国历史上的维新变革时期。
甲午战争的失败,同样对林纾刺激很深,虽然他和翻译结缘有一定的偶然性,但骨子里涌动着一股爱国热情的他最终走上外国文学的翻译殿堂却也有其必然性。
他与其妻刘琼姿感情甚笃,失妻后内心之痛易与小说《巴黎茶花女遗事》产生共鸣,加之借题发挥,译风飘逸哀婉、清新隽永,大受欢迎。
林纾翻译小说始于光绪二十三年(1897年),与精通法文的王寿昌合译法国小仲马《巴黎茶花女遗事》,二十五年一月在福州由畏庐刊行。
这是中国介绍西洋小说的第一部,为国人见所未见,一时风行全国,备受赞扬。
接着他受商务印书馆的邀请专译欧美小说,先后共译作品180 余种。
介绍有美国、英国、法国、俄国、希腊、德国、日本、比利时、瑞士、挪威、西班牙的作品。
单行本主要由商务印书馆刊行,未出单行本的多在《小说月报》、《小说世界》上刊载。
跟林合译美英作品者有魏易、曾宗巩、陈家麟、毛文钟等,合译法国作品者有王寿昌、王庆通、王庆骥、李世中等。
林纾不懂外文,选择原本之权全操于口译者之手,因而也产生了一些疵误,如把名著改编或删节的儿童读物当作名著原作,把莎士比亚和易卜生的剧本译成小说,把易卜生的国籍误成德国等。
即使这样,林纾仍然译了40余种世界名著,这在中国,到现在还不曾有过第二个。
翻译特色林译小说的译笔有其独自的特色和成功处。
如所译《撒克逊劫后英雄略》,颇能保有原文的情调,人物也能传原著之神。
《孝女耐儿传》中,写胖妇劝主妇之母为主妇出气以重罚其夫一段,不仅原作情调未改,有时连最难表达的幽默也能表达出来。
他的译笔一般轻快明爽。
翻译速度林纾译书的速度是他引以自豪的。
口述者未毕其词,而纾已书在纸,能一时许译就千言,不窜一字。
他是古文家,喜欢用古文义法来讲他译的小说。
林纾近30年的翻译生涯,以1913年译完《离恨天》为界,明显地分为前后两期。
前期林译十之七八都很醒目,后期译笔逐渐退步,色彩枯暗,劲头松懈,使读者厌倦。
评价林纾青年时代便关心世界形势,认为中国要富强,必须学习西方。
中年而后,“尽购中国所有东西洋译本读之,提要钩元而会其通,为省中后起英隽所矜式”。
他不懂外语,不能读原著,只靠“玩索译本,默印心中”,常向马尾船政学堂师生“质西书疑义”。
后来他与朋友王寿昌、魏易、王庆骥、王庆通等人合作,翻译外国小说,曾笔述英、法、美、比、俄、挪威、瑞士、希腊、日本和西班牙等十几个国家的几十名作家的作品。
不懂外语的翻译家林纾1897年,林纾(1852-1924)夫人的病逝是他郁郁寡欢,适逢此时,他认识了从法国归来的王寿昌,后者劝林纾与他合译小仲马的名作《茶花女》以派遣忧愁。
这样,不懂外语但有深厚古文修养的林纾借助于口译者的解说,用文言完成了译作《巴黎茶花女遗事》。
不料,此书出版后竟轰动一时,名扬天下。
小仲马的故事固然荡气回肠,林纾的译笔也哀婉动人,因而当时有人称此书为“外国《红楼梦》”。
从此,林纾一发不可收拾,一位不通外文的古文家竟成为中国近代最著名的翻译家。
林纾一生共翻译外国文学作品一百八十余种,其译作在社会上广泛流产,“林译小说”也成为中国翻译文学史上的专名。
Lin Shu, the Translator Who Did Not Know a Foreign LanguageIn 1897 Lin Shu (1852-1924) lost his wife,leaving him in a state of grief and depression. It was at this time that he got to know Wang Shou chang, who had returned to China from France. The latter managed to persuade him to co-translate Camille as a way of relieving his despondency. Lin Shu, who did not know a word of French but had an excellent mastery of classical Chinese, then finished translating the novel into classical Chinese by virtue of Wang's interpreting. Renamed The Tragedy of Camille in Paris, the publication of the novel caused a great sensation and made the translator known throughout the county. The original story is heart-rending and soul-stirring, and Lin Shu's language is felicitously pathetic and touching. Hence some Chinese people claimed this book to be " an outlandish Dream of Red Mansions". From then on, Lin Shu translated more books, and this master in classical Chinese language who did not know a word of any foreign language thus became the most famous translator in the history of modern Chinese literature. In this lifetime, he translated altogether over 180 titles of foreign literary works, which became very popular in his time. "Lin's translation of novels" has become a special term in the field of translation in China.林纾晚年成为新文化运动最激烈的攻击者,然而他最大的贡献恰恰在于以其译作推动了近代文学的发展。
他是不懂外语的“译界之王”,还是出色的画家!林纾(1852~1924年),近代文学家、翻译家。
字琴南,号畏庐,别署冷红生,福建闽县(今福州市)人。
晚称蠡叟、践卓翁、六桥补柳翁、春觉斋主人。
室名春觉斋、烟云楼等。
林纾是我国著名翻译家,近代文学翻译的开创者。
他是一个精通古汉语却不懂外语的文人,与朋友合作,翻译了涉及11个国家107名作家的作品,翻译小说达200多种,被誉为“译界之王”。
1897年,林纾45岁,夫人刘氏去世,他正郁郁寡欢时,适逢友人王寿昌由法国归来。
王寿昌精通法语,劝林纾合译法国小说家小仲马的《巴黎茶花女遗事》(《茶花女》)以解愁绪。
但是林纾不懂外语,遂由王寿昌口述林纾笔录。
刘氏之死与茶花女之死,使林纾与小仲马有相同的心境,所以此书能有“可怜一卷《茶花女》,断尽支那荡子肠”的效果。
两年后,昌言报馆版本的《茶花女遗事》公开发售。
一时间洛阳纸贵,风行海外。
《茶花女遗事》的热卖,从某种程度上激励着林纾沿着翻译文学作品的道路走下去。
之后的27年里,林纾在不谙外文的情况下,与魏翰、陈家麟等曾留学海外的才子们合作翻译了200余部西洋小说,其中许多出自外国名家之手,如英国狄更斯《大卫·科波菲尔》、俄国托尔斯泰《恨缕情丝》、西班牙塞万提斯《魔侠传》(《唐·吉诃德》)、英国笛福《鲁滨孙漂流记》等。
至此,林纾被公认为中国近代文坛的开山祖师及译界泰斗,并留下了“译才并世数严林”的佳话。
林纾作山水初灵秀似文徵明,继而浓厚近戴熙。
偶涉石涛,故其浑厚之中颇有淋漓之趣。
其题画诗云:“平生不入三王派,家法微微出苦瓜,我意独饶山水味,何须攻苦学名家?”花鸟得其师陈文台之传,淡墨薄色,神致生动。
晚年居北京,求者多以山水,而花鸟则不复作矣。
(特别提示:名家名作栏目涉及的作品均整理自网络,仅供欣赏参考,不担保作品之真伪!)林纾宋人词意图林纾细笔青绿山水林纾雪景山水林纾早雁图风味图林纾谐趣秋阴图林纾西湖风雨林纾仙源草庐林纾林泉幽壑图林纾春溪闲钓图林纾策杖访友林纾溪亭云岩林纾寒山积雪图林纾望阙图林纾百福骈臻图林纾山水四屏林纾山水四条屏林纾山水册(一)夹岸桃花似渥丹,渔郎清晓犯春寒。
中国著名翻译家林纾清朝末年,一个精通古汉语却不懂外文的文人,靠别人的口译,用文言文笔译了《茶花女》等近一百多部欧美小说,为当时的中国人打开了一扇接受西风欧雨的窗口。
这个人就是林纾。
林纾(1852—1924)原名群玉、秉辉,字琴南,号畏庐、畏庐居士,别署冷红生。
晚称蠡叟、践卓翁、六桥补柳翁、春觉斋主人。
福建闽县(今福州)人,我国近代著名文学家。
林纾少孤,自云“四十五以内,匪书不观”。
十一岁从同里薛锡极问古文辞,读杜诗、欧文务于精熟。
自十三龄至于二十,“杂收断简零篇用自磨治”,校阅古籍不下二千余卷。
三十一岁结识李宗言,见其兄弟积书连楹,一一借读且尽。
非但经、子、史籍,凡唐宋小说家言也无不搜括。
后由博览转为精读。
对生平所嗜书,沉酣求索,如味醇酒,枕籍至深。
林纾崇尚程、朱理学,读程朱二氏之书“笃嗜如饫粱肉”,却能揭露“宋儒嗜两庑之冷肉,凝拘挛曲局其身,尽日作礼容,虽心中私念美女颜色,亦不敢少动”的虚伪性,嘲笑“理学之人宗程朱,堂堂气节诛教徒。
兵船一至理学慑,文移词语多模糊”。
他维护封建礼教,指责青年人“欲废黜三纲,夷君臣,平父子,广其自由之途辙”,还说“荡子人含禽兽性,吾曹岂可与同群”,又敢把与封建礼教不相容的《迦茵小传》整部译出。
严复《甲辰出都呈同里诸公》诗云:孤山处士音琅琅,皂袍演说常登堂。
可怜一卷茶花女,断尽支那荡子肠。
林纾青年时代便关心世界形势,认为中国要富强,必须学习西方。
中年而后,“尽购中国所有东西洋译本读之,提要钩元而会其通,为省中后起英隽所矜式”。
他不懂外语,不能读原著,只靠“玩索译本,默印心中”,常向马尾船政学堂师生“质西书疑义”。
他一生共翻译了英、美、法、俄、日、德、西班牙、比利时、娜威、瑞士、希腊等国小说180余部,其中包括莎士比亚、塞万提斯、托尔斯泰、大小仲马、狄更斯、易卜生、司各特、雨果等众多世界名作家的作品。
他翻译的小说在当时的读者中曾产生了极大的形响,是大规模介绍西方文学到中国的第一人。
林纾:不会一门外语的著名翻译家林纾(1852-1924),字琴南,号畏庐,又号春觉斋主人(春觉斋也是他的室号)、别署冷红生,福建闽县(今福州市)人。
他是清末民初著名文学家、书画家、翻译家。
林纾小时候家里穷,却酷爱读书。
后来他有说过:20岁前,他读过的古籍就已超过了两千卷。
19岁那年,他的祖父母和父亲就相继去世了,他也患了很严重的肺病,咳血不止。
但即使是这样,他也没有放下手中的书本,每天都要读书读到后半夜,才肯上床睡觉。
他当时还在自己住的房间墙上,画了一个棺材,然后在棺材的旁边写了两行字——读书则生,不读则死。
以此来勉励自己要刻苦用功。
而读书也确实给了林纾一条“生路”。
30岁的时候,他终于考中了举人。
可是后来,他七次进京会试,却都名落孙山了。
这才绝了入仕之梦,转而致力于文学创作。
其实,林纾走上翻译外国小说之路,十分偶然。
1897年,林纾的妻子去世了,他跟妻子的感情一向很好,妻子的去世给了他很大的打击。
看到他终日郁郁寡欢,仿佛人生都已没了意义的样子,他的朋友们都很是为他担心。
为让他尽早走出丧妻之痛,他的一个曾在法兰西留过洋的朋友想出一个办法:找他帮忙翻译一本外国小说。
林不懂外语,这好办。
朋友先口头一句一句地翻给他听,然后,他把每一句的意思记下来,再润色成篇。
这样,一部外国小说就算是翻译好了。
朋友盛情相邀,林也不好拒绝。
于是,两人就开始干上了,他们合作翻译的第一本书是法国作家小仲马的《茶花女》(林译本的名字叫《巴黎茶花女遗事》)。
没想到,居然大获成功。
林纾也由此而迷上了“翻译”外国小说。
后来,他又用此法,一口气翻译包括了狄更斯的《大卫·科波菲尔德》、塞万提斯的《堂·吉诃德》(林译本名《魔侠传》)、笛福的《鲁滨逊漂流记》和列夫·托尔斯泰的《克莱采奏鸣曲》、《家庭的幸福》(林译本名《恨缕情丝》)在内的180多部外国小说。
这里捎带说一句,林的这些外国小说中译本都是用文言文写成的。
“译界之王”林纾林纾是我国近代最具影响的翻译家,以翻译世界各国文学名著而著名。
其翻译风格独特,被人称为“林译小说”。
而且,其翻译速度之快,翻译作品数量之多,也是绝无仅有的。
有人统计,他一生翻译过美、英、法、俄、德、日、瑞士、比利时、希腊、西班牙、挪威等11个国家的近100名作家的作品,计180多种。
所以,人们为他起了一个“译界之王”的绰号。
林纾1852年出生于福建闽侯(今福州)城外南台的一个小商人家庭。
林纾自幼嗜书如命,20岁时已博览群书达数千卷之多,奠定了其深厚的文学根基。
30岁时,考中举人,后放弃科举,致力于文学研究,终于取得了丰硕成果,成了名闻中外的学者和翻译家。
林纾的故乡南台,历史上很少出现过名士,他成名之后,人们便送他一个绰号叫“土名士”。
说起林纾“译界之王”的由来,非常有趣。
恐怕很少有人会相信,这个名闻中外的“译界之王”竟然不懂外语。
他所翻译的外国小说,全靠听取别人的口译,然后自己再用文言文将其翻译成汉语,成为风格独特的“林译小说”。
另外,他从事翻译活动也颇具戏剧性。
他有一位好朋友叫魏翰,是一位造船专家,当时在船政局任职。
魏翰对西方文化很有研究,建议林纾从事翻译,林纾开始并没当回事,后来魏翰多次相劝,林纾被说动了,但却提出一个孩子般的条件,要魏翰请他游览闽江滨海大川,否则就不译。
魏翰满足了他的要求,游览时,魏翰让他的学生,时任船政学堂法文教习的王寿昌与他讲述法国名著《茶花女》,配合他翻译。
当时王寿昌手持《茶花女》法文原著,逐字逐句地将原著意思说出来,林纾耳聪手疾,立即用汉语文言文写出来。
王寿昌读声一停,林纾也已译好停笔,其速度之快,令人惊叹。
就这样,中国翻译史上第一部外国长篇小说译著《巴黎茶花女遗事》诞生了。
这部译著于1899年刊印出版,一出版即引起轰动,备受赞赏,“一时洛阳纸贵,风行海内”。
林纾也因此名声大振。
林纾在《巴黎茶花女遗事》翻译上的成功,极大地激起了他的翻译热情,在此后的时间里,他与许多口译人合作,翻译了大量的外国小说,为西方文化在中国的传播做出了重要贡献。
纪念林纾林纾(1852~1924年),近代文学家、翻译家。
林纾翻译小说始于光绪二十三年(1897年),与精通法文的王寿昌合译法国小仲马《巴黎茶花女遗事》,二十五年一月在福州由畏庐刊行。
这是中国介绍西洋小说的第一部,为国人见所未见,一时风行全国,备受赞扬。
接着他受商务印书馆的邀请专译欧美小说,先后共译作品180 余种。
林纾不懂外文,选择原本之权全操于口译者之手,因而也产生了一些疵误,如把名著改编或删节的儿童读物当作名著原作,把莎士比亚和易卜生的剧本译成小说,把易卜生的国籍误成德国等。
即使这样,林纾仍然译了40余种世界名著,这在中国,不曾有过第二个。
而功德纪念网为了纪念他,建立了林纾纪念馆。
林纾译书的速度是他引以自豪的。
口述者未毕其词,而纾已书在纸,能一时许译就千言,不窜一字。
他是古文家,喜欢用古文义法来讲他译的小说。
他翻译小说,不光要把外国小说艺术技巧介绍到中国来,更要把他的爱国热诚,通过翻译感动读者,加上他凭着自己的文学素养,用来补有些原作的不足,使他的译作竟胜过有些原作。
他借助他人口译来翻译的小说,其中的成功译作至今还具有生命力。
林纾的翻译亦被认为有不足之处。
钱钟书在收录于《七缀集》中的《林纾的翻译》一文中评论道:“林纾近30年的翻译生涯,以1913年译完《离恨天》为界,明显地分为前后两期。
前期林译十之七八都很醒目,后期译笔逐渐退步,色彩枯暗,劲头松懈,使读者厌倦。
”林纾没有认识到白话文为大势所趋,坚持使用古文体翻译外国小说,是他翻译生涯最大的缺陷。
倘若林纾能在翻译创作盛期用白话文翻译小说,将会有更多中文基础薄弱的民众读到外国文学。
1924年10月9日,林纾逝世。
许多网友通过网上祭拜、网上悼念的方式,来表达对其的尊敬与追思。
中国著名翻译家林纾清朝末年,一个精通古汉语却不懂外文的文人,靠别人的口译,用文言文笔译了《茶花女》等近一百多部欧美小说,为当时的中国人打开了一扇接受西风欧雨的窗口。
这个人就是林纾。
林纾(1852—1924)原名群玉、秉辉,字琴南,号畏庐、畏庐居士,别署冷红生。
晚称蠡叟、践卓翁、六桥补柳翁、春觉斋主人。
福建闽县(今福州)人,我国近代著名文学家。
林纾少孤,自云“四十五以内,匪书不观”。
十一岁从同里薛锡极问古文辞,读杜诗、欧文务于精熟。
自十三龄至于二十,“杂收断简零篇用自磨治”,校阅古籍不下二千余卷。
三十一岁结识李宗言,见其兄弟积书连楹,一一借读且尽。
非但经、子、史籍,凡唐宋小说家言也无不搜括。
后由博览转为精读。
对生平所嗜书,沉酣求索,如味醇酒,枕籍至深。
林纾崇尚程、朱理学,读程朱二氏之书“笃嗜如饫粱肉”,却能揭露“宋儒嗜两庑之冷肉,凝拘挛曲局其身,尽日作礼容,虽心中私念美女颜色,亦不敢少动”的虚伪性,嘲笑“理学之人宗程朱,堂堂气节诛教徒。
兵船一至理学慑,文移词语多模糊”。
他维护封建礼教,指责青年人“欲废黜三纲,夷君臣,平父子,广其自由之途辙”,还说“荡子人含禽兽性,吾曹岂可与同群”,又敢把与封建礼教不相容的《迦茵小传》整部译出。
严复《甲辰出都呈同里诸公》诗云:孤山处士音琅琅,皂袍演说常登堂。
可怜一卷茶花女,断尽支那荡子肠。
林纾青年时代便关心世界形势,认为中国要富强,必须学习西方。
中年而后,“尽购中国所有东西洋译本读之,提要钩元而会其通,为省中后起英隽所矜式”。
他不懂外语,不能读原著,只靠“玩索译本,默印心中”,常向马尾船政学堂师生“质西书疑义”。
他一生共翻译了英、美、法、俄、日、德、西班牙、比利时、娜威、瑞士、希腊等国小说180余部,其中包括莎士比亚、塞万提斯、托尔斯泰、大小仲马、狄更斯、易卜生、司各特、雨果等众多世界名作家的作品。
他翻译的小说在当时的读者中曾产生了极大的形响,是大规模介绍西方文学到中国的第一人。
近代文学家林纾生平简介林纾(1852~1924年),近代文学家、翻译家。
字琴南,号畏庐,别署冷红生,福建闽县(今福州市)人。
晚称蠡叟、践卓翁、六桥补柳翁、春觉斋主人。
室名春觉斋、烟云楼等。
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近代文学家林纾生平简介,希望大家喜欢!林纾生平简介林纾少孤家贫,自幼嗜书如命,五岁时在私塾旁听,感动过私塾教师。
自言“四十五以内,匪书不观”,“杂收断简零篇用自磨治”,校阅古籍二千馀卷。
林纾崇尚程朱理学,自言读程朱二氏之书“笃嗜如饫粱肉”,但却又能看清“宋儒嗜两庑之冷肉,凝拘挛曲局其身,尽日作礼容,虽心中私念美女颜色,亦不敢少动”的虚伪。
林纾性情急躁,思想属保守派,与当时新文化运动的领袖如陈独秀、胡适等人意见相左。
其实林纾并不反对白话,他还写过白话诗,他只是反对尽废古文。
林纾称胡适是“左右校长而出”的“秦二世”。
不过胡适对林纾的成绩仍有正面的评价,《五十年来中国之文学》文中提到:“古文不曾做过长篇的小说,林纾居然用古文译了一百多种长篇的小说。
古文里有很少滑稽的风味,林纾居然用古文译了欧文和狄更斯的作品。
古文不长于写情,林纾居然用古文译了《茶花女》与《迦因小传》等书。
古文的应用,自司马迁以来,从没有这种大的成绩。
”周作人指出:“他介绍外国文学,虽然用了班、马的古文,其努力与成绩绝不在任何人之下。
……老实说,我们几乎都因了林译才知道外国有小说,引起一点对于外国文学的兴味,我个人还曾经很模仿过他的译文。
”亚瑟·威利评论说:“狄更斯……所有过度的经营、过分的夸张和不自禁的饶舌,(在林译里)都消失了。
幽默仍在,不过被简洁的文体改变了。
狄更斯由于过度繁冗所损坏的每一地方,林纾都从容地、适当地补救过来。
”琴南不谙外语,不能读外国原着,只能“玩索译本,默印心中”,后来他与王寿昌、魏易、王庆骥、王庆通等人合作,翻译外国小说,曾笔述英、法、美、比、俄、挪威、瑞士、希腊、日本和西班牙等国的作品。
林纾译书的速度极快,他自己曾经形容“耳受手追,声已笔止”,当然也有不少误译,评价毁誉参半,林纾自己也把责任推掉:“鄙人不审西文,但能笔达,即有讹错,均出不知”。
翻译理论——林纾篇(一)人物介绍林纾(1852—1924年),近代文学家、翻译家。
福建闽县(今福州市)人。
早年曾从同县薛锡极读欧阳修文及杜甫诗。
后读同县李宗言家所藏书,不下三、四万卷,博学强记,能诗,能文,能画,有狂生的称号。
光绪八年(1882年)举人,考进士不中。
二十六年(1900年),在北京任五城中学国文教员。
所作古文,为桐城派大师吴汝纶所推重,名益著,因任北京大学讲席。
辛亥革命后,入北洋军人徐树铮所办正志学校教学,推重桐城派古文。
后在北京,专以译书售稿与卖文卖画为生。
生平重要事迹为创办“苍霞精舍”——今福建工程学院前身。
(二)林纾翻译的目的1.昌兴西学,开启民智,服务维新;林纾翻译外国小说,是为了顺应当时“向西方学习”的社会思潮,为清末的维新运动服务。
这种思想在早期表现特别明显。
在林纾的早期译著中,我们大都能看到林纾写下的序言,跋语、例言等等,在这些前言后语里,林纾一再阐明他译介外国小说的目的,在于输入新思想,新学说,以开阔国人的视野,唤起民众的觉醒。
1907年他在一篇译序中写道:“今日之中国,耗衰之中国也,恨余无学,不能著书以勉我国人,则但有多译西产英雄之外传,俾吾种亦去其倦弊之习,追蹑于猛敌之后,老怀其以此少慰乎!”对于那些一味守旧,拒斥西学的顽固派,他也给予尖锐的抨击:“欧人志在维新,非新不学,即区区小说之微,亦必从新世界中着想,斥去陈旧不言,弱吾辈酸腐,嗜古如命,终身又安知有新理耶?”2.励学明耻,翻译救国;林纾鉴于晚清时期列强入侵,民族危机加深,期望通过译介反映其他民族苦难历史的文学作品来警醒世人,使人们认识到亡国灭种的危险正在迫近,从而发愤图强,以求爱国保种。
1900年,八国联军侵华,大洋彼岸的美国也掀起了排华浪潮,美国大资产阶级对华工进行了残酷的迫害和杀戮。
1901年他便翻译了《黑奴吁天录》一书。
林纾认为海外华人之所以备受欺辱,乃是因为中国国力太弱,他希望借此书使中国同胞振作志气,团结一致,奋起抗战。
林纾《与蔡孑民书》原文赏析【作者小传】林纾(1852~1924),原名群玉,字琴南,号畏庐。
近代文学家、翻译家。
博学强记,能诗,能文,能画,有狂生的称号。
光绪八年(1882)举人,考进士不中。
光绪二十六年(1900),在北京任五城中学国文教员。
所作古文,为桐城派大师吴汝纶所推重,名益着,因任北京大学讲席。
辛亥革命后,入北洋军人徐树铮所办正志学校教学,推重桐城派古文。
后专以译书售稿与卖文卖画为生,以意译外国名家小说见称于时。
【题目解析】五四运动时期,《新青年》杂志提倡以白话文取代文言,当时的北京大学是新文化运动的大本营。
此前,林纾就写过《论古文之不当废》、《论古文白话之相消长》二文,反对废除古文。
此后,又特地致函给当时的北大校长蔡元培,公开表示对以北大为中心的新文化阵营的强烈不满和责难。
此信最先刊于1919年3月18日的《公言报》,后遍登于京沪诸报,反响甚大。
【原文欣赏】鹤卿先生太史足下:与公别十余年,壬子始一把晤,匆匆八年,未通音问,至以为歉。
属辱赐书,以遗民刘应秋先生遗着瞩为题词。
书未梓行,无从拜读,能否乞赵君作一短简事略见示,当谨撰跋尾归之。
呜呼!明室敦气节,故亡国时殉烈者众;而夏峰、梨洲、亭林、杨园、二曲诸老,均脱身斧钺,其不死,幸也!我公崇尚新学,乃亦垂念逋播之臣,足见名教之孤悬,不绝如缕,实望我公为之保全而护惜之,至慰!至慰!虽然,犹有望于公者。
大学为全国师表,五常之所系属。
近者外间谣诼纷集,我公必有所闻,即弟亦不无疑信。
或且有恶乎阘茸之徒,因生过激之论,不知救世之道,必度人所能行;补偏之言,必使人以可信。
若尽反常轨,侈为不经之谈,则毒粥既陈,旁有烂肠之鼠,明燎宵举,下有聚死之虫。
何者?趋甘就熟,不中其度,未有不毙者。
方今人心丧敝,已在无可救挽之时,更多奇创之谈,用以哗众,少年多半失学,利其便己,未有不糜沸腐至而附和之者。
而中国之命,如属丝矣!晚清之末造,慨世之论者,恒曰:“去科举,停资格,废八股,斩豚尾,复天足,逐满人,扑专制,整军备,则中国必强。
近代文学家、翻译家林纾林纾(1852~1924年)近代文学家、翻译家。
福建闽县(今福州市)人。
早年曾从同县薛锡极读欧阳修文及杜甫诗。
后读同县李宗言家所藏书,不下三、四万卷,博学强记,能诗,能文,能画,有狂生的称号。
光绪八年(1882年)举人,考进士不中。
二十六年(1900年),在北京任五城中学国文教员。
所作古文,为桐城派大师吴汝纶所推重,名益著,因任北京大学讲席。
辛亥革命后,入北洋军人徐树铮所办正志学校教学,推重桐城派古文。
后在北京,专以译书售稿与卖文卖画为生。
林纾,别署冷红生。
晚称蠡叟、践卓翁、六桥补柳翁、春觉斋主人。
室名春觉斋、烟云楼等。
光绪八年(一八八二)举人,官教论。
工诗古文辞,以意译外国名家小说见称於时。
复肆力於画。
山水初灵秀似文徵明,继而浓厚近戴熙。
偶涉石涛,故其浑厚之中颇有淋漓之趣。
其题画诗云:“平生不入三王派,家法微微出苦瓜,我意独饶山水味,何须攻苦学名家?”花鸟得其师陈文台之传,淡墨薄色,神致生动。
晚年居北京,求者多以山水,而花鸟则不复作矣。
著畏庐文集、诗集、春觉斋题画跋及小说笔记等。
林纾,字琴南,号畏庐,别属冷红生,1852年出生于福建闽县(今福州)。
林纾自幼嗜书如命,五岁时在私塾当一名旁听生,受孰师薛则柯的影响,深爱中国传统文学,从此与文学结下不解之缘。
但由于家境贫寒、且遇乱世,他不得不为生计终日奔波。
闲时他也不忘苦读诗书,13岁至20岁期间校阅残烂古籍不下两千余卷。
1882年对于林纾来说是关键而又具转折性意义的一年-----从一个穷秀才一跃成为江南赫赫有名的举人。
在摆脱贫困窘境的同时,他广结师友、饱读诗书。
爱国心切的他,虽已过而立之年,却不辞辛苦,七次上京参加礼部会试。
原本一心报效祖国的林纾"七上春官,屡试屡败"因而从此绝意于仕途,专心致志地走上文学创作的道路。
1897年,已步入不惑之年的林纾捧着《闽中新乐府》和让洛阳"一时纸贵"的《巴黎茶花女遗事》译本开始了他迟来且丰硕的著译生涯。
然而,林纾涉入译界却是极为偶然的事,他的译作如此畅销也在意料之外。
当时恰逢林纾母亲去世,接踵而至又是妻子病故。
魏翰、王寿昌等几位好友为帮林纾走出消沉的困境邀他一同译书。
林纾起先再三推脱,最后才接受了这一请求。
《巴黎茶花女遗事》得到国人相当的认可,从某种程度上激励着林纾沿着翻译文学作品的道路继续走下去。
在之后短暂的27 年生命里,他不仅用一腔爱国热血挥就了百余篇针砭时弊的文章;用犀利、恰切的文笔完成了《畏庐文集》《讽喻新乐府》《巾帼阳秋》等40余部书,成功地勾勒了中国近代社会的人生百态;而且在不谙外文的特殊情况下,与魏翰、陈家麟等曾留学海外的才子们合作翻译了180余部西洋小说,其中有许多出自外国名家之手,如英国作家狄更斯著的《大卫·科波菲尔德》、英国哈葛德的《天女离魂记》,俄国托尔斯泰著的《恨缕情丝》,西班牙塞万提斯的《魔侠传》,法国森彼得的《离恨天》,英国司哥特著的《撒克逊劫后英雄略》、笛符著的《鲁滨逊漂流记》等。
这些西洋小说向中国民众展示了丰富的西方文化,开拓了人们的视野。
它们牢固地确立了林纾作为中国新文化先驱及译界之王的地位。
至此,林纾被公认为中国近代文坛的开山祖师及译界的泰斗,并留下了"译才并世数严林"的佳话……林纾少孤,自云“四十五以内,匪书不观”。
十一岁从同里薛锡极问古文辞,读杜诗、欧文务于精熟。
自十三龄至于二十,“杂收断简零篇用自磨治”,校阅古籍不下二千余卷。
三十一岁结识李宗言,见其兄弟积书连楹,一一借读且尽。
非但经、子、史籍,凡唐宋小说家言也无不搜括。
后由博览转为精读。
对生平所嗜书,沉酣求索,如味醇酒,枕籍至深。
林纾崇尚程、朱理学,读程朱二氏之书“笃嗜如妖粱肉”,却能揭露“宋儒嗜两庑之冷肉,凝拘挛曲局其身,尽日作礼容,虽心中私念美女颜色,亦不敢少动”的虚伪性,嘲笑“理学之人宗程朱,堂堂气节诛教徒。
兵船一至理学慑,文移词语多模糊”。
他维护封建礼教,指责青年人“欲废黜三纲,夷君臣,平父子,广其自由之途辙”,还说“荡子人含禽兽性,吾曹岂可与同群”,又敢把与封建礼教不相容的《迦茵小传》整部译出。
严复《甲辰出都呈同里诸公》诗云:孤山处士音琅琅,皂袍演说常登堂。
可怜一卷茶花女,断尽支那荡子肠。
林纾的古文论,以桐城派提倡的义法为核心,以左、马、班、韩之文为“天下文章之祖庭”,以为“取义于经,取材于史,多读儒先之书,留心天下之事,文字所出,自有不可磨灭之光气”。
同时林纾也看到了桐城派的种种弊病,反对墨守成规,要求“守法度,有高出法度外之眼光;循法度,有超出法度外之道力”。
并提醒人们,“盖姚文最严净。
吾人喜其严净,一沉溺其中,便成薄弱”;专于桐城派古文中揣摩声调,“亦必无精气神味”。
他认为学桐城不如学左、庄、班、马,韩、柳、欧、曾。
并以为在学习中应知变化,做到能入能出。
“入者,师法也;出者,变化也。
”林纾青年时代便关心世界形势,认为中国要富强,必须学习西方。
中年而后,“尽购中国所有东西洋译本读之,提要钩元而会其通,为省中后起英隽所矜式”。
他不懂外语,不能读原著,只靠“玩索译本,默印心中”,常向马尾船政学堂师生“质西书疑义”。
后来他与朋友王寿昌、魏易、王庆骥、王庆通等人合作,翻译外国小说,曾笔述英、法、美、比、俄、挪威、瑞士、希腊、日本和西班牙等十几个国家的几十名作家的作品。
一生著译甚丰,翻译小说达二百余种,为中国近代译界所罕见,曾被人誉为“译界之王”。
林纾自幼嗜书如命,五岁时在私塾当一名旁听生,受塾师薛则柯的影响,深爱中国传统文学,从此与文学结下不解之缘。
但由于家境贫寒、且遇乱世,他不得不为生计终日奔波。
闲时他也不忘苦读诗书,13岁至20岁期间校阅残烂古籍不下两千余卷。
1882年对于林纾来说是关键而又具转折性意义的一年——从一个穷秀才一跃成为江南赫赫有名的举人。
在摆脱贫困窘境的同时,他广结师友、饱读诗书。
爱国心切的他,虽已过而立之年,却不辞辛苦,七次上京参加礼部会试。
原本一心报效祖国的林纾“七上春官,屡试屡败”因而从此绝意于仕途,专心致志地走上文学创作的道路。
1897年,已步入不惑之年的林纾捧着《闽中新乐府》和让洛阳“一时纸贵”的《巴黎茶花女遗事》译本开始了他迟来且丰硕的著译生涯。
然而,林纾涉入译界却是极为偶然的事,他的译作如此畅销也在意料之外。
当时恰逢林纾母亲去世,接踵而至又是妻子病故。
魏翰、王寿昌等几位好友为帮林纾走出消沉的困境邀他一同译书。
林纾起先再三推脱,最后才接受了这一请求。
《巴黎茶花女遗事》得到国人相当的认可,从某种程度上激励着林纾沿着翻译文学作品的道路继续走下去。
在之后短暂的27 年生命里,他不仅用一腔爱国热血挥就了百余篇针砭时弊的文章;用犀利、恰切的文笔完成了《畏庐文集》、《讽喻新乐府》、《巾帼阳秋》等40余部书,成功地勾勒了中国近代社会的人生百态;而且在不谙外文的特殊情况下,与魏翰、陈家麟等曾留学海外的才子们合作翻译了180余部西洋小说,其中有许多出自外国名家之手,如英国作家狄更斯著的《大卫·科波菲尔德》、英国哈葛德的《天女离魂记》,俄国托尔斯泰著的《恨缕情丝》,西班牙塞万提斯的《魔侠传》,法国森彼得的《离恨天》,英国司哥特著的《撒克逊劫后英雄略》、笛符著的《鲁滨逊漂流记》等。
这些西洋小说向中国民众展示了丰富的西方文化,开拓了人们的视野。
它们牢固地确立了林纾作为中国新文化先驱及译界之王的地位。
至此,林纾被公认为中国近代文坛的开山祖师及译界的泰斗,并留下了“译才并世数严林”的佳话。
戊戌维新前,林纾在福建每天和友人谈新政,作《闽中新乐府》50首,反映了他当时的进步思想。
像《村先生》、《兴女学》等,主张改革儿童教育,兴办女子教育,宣传爱国思想:"今日国仇似海深,复仇须鼓儿童心。
"(《村先生》)这种宣传爱国的精神,在甲午中日战争后更有发扬,像他所作《徐景颜传》,就表扬海军的为国牺牲。
林纾后来思想转向保守,跟他始终主张维新、忠于清光绪帝的立场有关。
辛亥革命后,他在《畏庐诗存·自序》里说,"革命军起,皇帝让政。
闻闻见见,均弗适于余心","惟所恋恋者故君耳"。
他虽然没有在清朝做官,却斯威夫特的《海外轩渠录》,斯蒂文森的《新天方夜谭》,里德的《吟边燕语》,安东尼·霍普的《西奴林娜小传》,美国斯托夫人的《黑奴吁天录》,法国巴尔扎克的《哀吹录》,雨果的《双雄义死录》,日本德富健次郎的《不如归》。
林纾不懂外文,选择原本之权全操于口译者之手,因而也产生了一些疵误,如把名著改编或删节的儿童读物当作名著原作,把莎士比亚和易卜生的剧本译成小说,把易卜生的国籍误成德国等。
即使这样,林纾仍然译了40余种世界名著,这在中国,到现在还不曾有过第二个。
林译小说的译笔有其独自的特色和成功处。
如所译《撒克逊劫后英雄略》,颇能保有原文的情调,人物也能传原著之神。
《孝女耐儿传》中,写胖妇劝主妇之母为主妇出气以重罚其夫一段,不仅原作情调未改,有时连最难表达的幽默也能表达出来。
他的译笔一般轻快明爽。
林纾译书的速度是他引以自豪的。
口述者未毕其词,而纾已书在纸,能一时许译就千言,不窜一字。
他是古文家,喜欢用古文义法来讲他译的小说。
他赞美狄更斯"扫荡名士美人之局,专为下等社会写照",善于"刻画市井卑污龌龊之事",善叙"家常平淡之事"(《孝女耐儿传自序》),而用《史记·外戚传》写窦长君的话作比,认为《史记》中此等笔墨亦不多见。
又说《红楼梦》虽亦"善于体物,终竟雅多俗寡"。
通过用《史记》、《红楼梦》作比,赏识狄更斯的笔墨,为中国读者打开了眼界。
他在《不如归序》里,称德富健次郎"夹叙甲午战事甚详。
余译既,若不胜有冤抑之情,必欲附此一伸"。
又说:"纾年已老,报国无日,故日为叫旦之鸡,冀吾同胞警醒。
"这说明他翻译小说,不光要把外国小说艺术技巧介绍到中国来,更要把他的爱国热诚,通过翻译感动读者,加上他凭着自己的文学素养,用来补有些原作的不足,使他的译作竟胜过有些原作。
他借助他人口译来翻译的小说,其中的成功译作至今还具有生命力。
林纾近30年的翻译生涯,以1913年译完《离恨天》为界,明显地分为前后两期。
前期林译十之七八都很醒目,后期译笔逐渐退步,色彩枯暗,劲头松懈,使读者厌倦。
林纾除翻译小说外,文有《畏庐文集》、《续集》、《三集》,诗有《畏庐诗存》、《闽中新乐府》,自著小说有《京华碧血录》、《巾帼阳秋》、《冤海灵光》、《金陵秋》等,笔记有《畏庐漫录》、《畏庐笔记》、《畏庐琐记》、《技击余闻》等,传奇有《蜀鹃啼》、《合浦珠》、《天妃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