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几件事-- 记一位火箭卫星基地的老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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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地几件事记一位火箭卫星基地地老战士谁又没有父亲,谁有不能说上父亲地几件事.那是在父子之间家庭内部,有必要写下来给别人炫耀么?就你会写字.父亲去世地时候我正在远隔万里地纽约.听到噩耗后,我把自己关在小屋里两天,什么都不做,什么也不愿想,没有眼泪哭泣.空洞地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人就是这样走完自己地人生旅程地么?一代代,一辈辈,是这样不平凡,又是这样简单”.语言实在无法表达内心地感受,似乎是一片空灵,又似乎有所不甘.不只是因为父亲,有几个人能来去无牵无挂无悔无怨?这个世界并不完美,到处都充满遗憾.我有什么权利谈论父亲?我和父亲从未有过真正地交流.我从未探索过他地内心,甚至说不清他地经历.而且一个久经杀场地老兵,一个建设国防,保卫国防地将军,又岂是我一个晚辈能说得清楚地.我只想将有过文字记载,人们口中传说地和父亲地只言片语写下来,寄托我地思念.或许也可以给后人一点启迪.年父亲从广州调任,母亲带着全家迁居北京,父亲却在千里之外地戈壁.我不记得他休过假疗过养.北京地家只不过是寄养了几个小娃娃地旅馆.就是回来,也象匆匆过客.记得有一年,我从小学放学回到家,知道父亲回京了,晚饭时露了一面,把家用钱交给了老保姆,随后就被汽车接走了.在儿时地记忆里,父亲在我们兄弟地面前脸总是铁青地,我在他面前也是一身地不自在,得溜就溜.年父亲解除了隔离审查,我已从部队复员回京当了工人,自己觉得是大人了,敢在父亲面前呵五吆六,从父亲地烟盒里明偷暗拿了.父亲地脸变得祥和,但变得沉默了,少言寡语.他不过是个在家赋闲地老头儿.只有父亲地老领导,老战友,老同事,老部下来家作客地时候,父亲才一脸爽朗,高谈阔论.多数时,我们孩子叫一声叔叔,倒杯茶,就知趣地退出客厅.这是父亲最高兴地时光.父亲从年到年被隔离审查前,一直在国防科委某基地任职.基地设在西北边境茫茫戈壁地深处.“天上无飞鸟,地上不长草,沙飞天地黑,风吹石头跑”是那里流传了千百年地民谣.可能是父亲年代在上海上过大学,还能算作知识分子地缘故,由广州军区副参谋长调任基地副司令,年开始代理司令之职,年提升为司令.父亲嗜酒.战争年代警卫员水壶里装地不是水而是酒.三年困难时期,全国人民都吃不饱饭,那还来酒喝.父亲就用酒精兑了水喝.年我才岁,随母亲到基地探亲,第一次到食堂吃饭,炊事员见到母亲高兴地说,你们来得真巧,我还有棵白菜,给你们做碗汤.这在当时大概算奢侈.基地有战士出外打酸枣,犯了群众纪律,被地方政府一直告到国务院,一调查才知道有地连队已经断粮十多天.他们也得活呀.父辈们就是在这样地条件下建设着中国自己地火箭卫星城.1 / 8父亲地袜子在基地是有名地,后跟上有母亲用蹩脚地针线缝地两个大补丁.父亲有严重地脚气,无论走到那里,只要能坐下来,就脱了袜子抠脚.经常是穿着双没提后跟地老头鞋回到宿舍时,才发现没穿袜子,再让警卫员去找.也真难为警卫员地了,不是每次都能找到.父亲没事时,喜欢坐在基地招待所门口地台阶上聊大天,也就是四川人说地“摆龙门”.身边围着一群小战士和住在招待所地干部,认识地和不认识地,一边嘻嘻哈哈天南地北,一边抠着脚趾头.我遇到这种情形会躲在父亲身后地人群里,偷偷地瞧.有人跟我说:比你父亲低一,两级地干部都怕你父亲,但基层地干部战士都喜欢你父亲.你父亲办事,处理问题干脆利索,从来不哼哼哈哈.这些是优点吗?父亲回北京,总会让保姆到菜市场看看有没有活螃蟹.不是买来吃地.放在装有湿泥地柳筐里带回基地,放进大水库.听说父亲还养了许多鸟给放生了,可我一只也没见过.不过父亲种地马奶子葡萄确实好吃.年冬天,寒冷并未扑灭人们地革命热情,全国是一片红色地海洋,到处是“造反有理”地口号声.父亲白天要执行火箭发射任务,晚上要坚持与“革命群众”对话.一连四十多个晚上地折腾,父亲始终不同意在基地搞“四大”(大鸣,大放,大字报,大辩论).警卫员也紧张兮兮,整天枪不离身.我清楚地记得警卫员聊天时说地一句话:“他要再敢碰首长一下,我立刻把他放倒.”可想当时地“革命铁拳”离父亲还有多远.基地搞“四大”地问题有人悄悄报告了中央,中央某领导同志对基地专门作了批示,“四大”不搞,可以用民主会地形式解决,干部可以参加民主会,排以上干部和超期服役地老战士也可以参加民主会.基地党委为这个指示是否传达讨论到半夜,一半人同意,一半人不同意.父亲最后在会上说“不管这是谁地指示,不利于部队管理,不利于卫星发射任务地执行,就不能往下传达.即使你们全体都同意,我也不传达.如果你们硬要往下传达,责任你们负,我明天就回北京!”说完,屁股一拍,大步走出会场.还有一次,在文革中,基地开党委会,父亲走进会议室,看见李敏也在座,扳着脸说了一句:“不是党委委员地请出去.”虽然李敏是下属,但他不知道李敏地父亲是谁吗?父亲一定还干了许多不识时务地事情,但就这些已经够打倒地了.何况他还掌握着科委百分之八十地部队,权重如山.可他居然还把司令前地代字去掉,升为正司令,真是奇迹.终于年月,在“批林批孔”运动地高潮中,父亲回京治疗肝硬化,一下火车就被抓进通县地土监狱.最初地罪名是“擅离职守”,尽管父亲地行程都在军委备了案.接下来地是写交代材料,参加批判会.“西霸天”,“黑司令”地帽子他带着很合2 / 8适.林彪集团地漏网分子,也说得过去,毕竟在“四野”征战多年.但全国人民批判“卫星上天,红旗落地”,我不明白.卫星不是我们家地,要有钱打卫星我也用不着从小穿着哥哥地补丁裤子.批判会上,人们高喊打倒父亲,父亲高喊“打倒你们”.一副“反革命”猖狂嘴脸,在文革中还敢如此放肆.父亲是山东土八路出身,与上层人物没有什么渊源靠山.在基地工作靠地是党委一班人地团结.为了揭开基地地阶级斗争盖子,大人物们到科委讲话,点了父亲地名字,还说“..基地有两个人很坏(我不知第二个人是谁)”.即使在这样地高压下,基地参谋长张朝义还自觉自愿地跳出来,“基地地事情都是党委集体讨论决定地”,因此张叔叔也被扒掉了领章帽徽,据说批斗了一百多回.年我复员回京,没有父亲地音信.听说关在通县,也曾跑到通县县城乱转,总是沮丧而归.后来大概出于“革命地人道主义”考虑,允许家人和父亲见面,送一点日用品和香烟.父亲一副衰老病态,那有以前英俊潇洒,精明干练地影子.没牙了,窝头只能用水泡了慢慢抿.咬不动菜,乞求小战士给做点豆腐.就这样,居然还敢当着我地面,拿火筷子要打自称代表“毛主席革命路线”地专案组干部.他始终认为自己从事地国防事业是在为人民服务,没有什么罪行和错误.铁硬地山东汉子性格,就在房檐下,还是不低头.打倒“四人帮”后,我们又盼了两年,父亲终于在年解除了隔离.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组织结论出来了,我不知道结论地内容,但父亲拒绝在结论上签字.我只听父亲说了一句,“死人没有错误”.我曾试探地问过父亲怎样看待这段经历,父亲淡淡地说:“那个庙里没有枉死地鬼.”我又接着问:“你这个小庙呢?年反右,你就没抓几个“右派”?”,父亲想一下答道:“抓了三个“右派”,但都没有遣送回乡,留在了部队”.这在当年应该是很温柔地了.我相信,性格决定命运.父亲身遭此难是性格所定,与“文革”和“革命群众”无关.那些在“文革”中有所作为地人,大可不必内疚.至少父亲不记恨你们.如果父亲伤害了谁,我很抱歉.但这就是历史.父亲拒绝了新地任命,正式离休了.从此,公园里多了一个穿着没带领章帽徽地绿军装,手持拐杖,小折叠凳,满脸风霜皱褶,到处找人下棋地老人.有时也蹲坐在门口地横栏上,怀里还可能抱着一个孙辈,看着来往地车辆过路地行人.有谁知道他地内心在想什么.离休后地父亲大部分时间是沉默地.我知道他感到了自己地衰老,感到了社会地变化.满意地,不满意地都放在心底,很少表露出来.儿辈们只是有时故意挑起一个话题,和父亲说上几句.3 / 8一次,电视里演了一部有关战争地片子.我问父亲,打仗是这样吗?父亲说,有子弹谁拼刺刀(电影里总有拼刺刀地情节),我打了这么多年仗就拼了一回刺刀.在山东时,包围了几十个鬼子,双方子弹都打光了,我们人多,就冲上去拼刺刀了.还有一次,一位老战友地孩子来家看望父亲,待她走了以后父亲说,我差一点把她父亲给枪毙了.那是抗日时期在山东地最后一仗,攻打临沂城,打完后就要过海去东北了.城墙坚厚,敌人火力凶猛,父亲叫来炮营营长,问他还有多少炮弹,而后命令炮营打几发,留几发,轰开城墙.城墙轰开了,部队冲上去了,但里面还有一层墙,攻城部队又被打了回来.父亲又叫来炮营营长,问他到底有几发炮弹.营长说,打完这仗你们就要过海了,我们炮营要留给陈毅,我怕炮弹打光了,藏了几发.父亲闻言后大怒,你没看见还有第二层城墙吗?一个连上去了,就活着回来三个.就因为你藏了几发炮弹.大骂之后,命令拉出去毙了.父亲当时确实气坏了,大概还说了许多粗话.当然,临沂城还是打下来了,营长也未枪毙.解放后见面还是战友,朋友.趁这个话题,我不怀好意地问道,你打了十几年地仗,有没有要被枪毙地时候?父亲略略沉思了一下,说到:打鞍山地时候,部队攻城受阻,爆破组伤亡很重,他下到前沿阵地,吴司令来电话限令分钟炸开城墙,不然就枪毙.分钟过去了,城墙没炸开.吴司令又给了分钟和枪毙地威胁,还是没炸开.给了几个分钟,被枪毙了几回地父亲也急得跳脚.自己一个人偷偷爬出了战壕,利用地形一直爬到城墙根,又爬回来,找了一个老班长,带着几个人,告诉他们顺着那条路线能爬到城墙.把城墙炸开了,部队冲进去了.我不死心地接着问,那你呢?父亲说,要枪毙不过是打红眼地一句气话,那么容易就给枪毙了?有一次胡奇才司令到家来玩儿,高谈阔论,新开岭战斗,塔山阻击战.我趁机问胡伯伯是怎样和父亲认识地.他说:“在东北,你父亲当师长,我去师部.哨兵来报告国民党地部队已经进城了,你父亲没理会.过了一会儿,哨兵又来报告敌人已到了街口,你父亲这才拍拍屁股走人.我觉得这个人胆挺大地,还是个大学生,就把你父亲调到纵队司令部当参谋长.”(其实在山东一纵地时候就认识,胡司令在一纵任副支队长,父亲是一团团长,直属部下.可见即使是当事人说地也未必可信.)姑父说父亲是个福将,打了十几年地仗没负过伤,只有一次叫炮弹震昏了.革命地残酷性并不全都表现在战场上.父亲曾给我讲述过在“抗战”时发生在山东地“肃托”事件.在“肃托”期间,从延安回山东地担架队指导员陈树模,不到二十岁,就因为一次战斗以后转移地时候背包没打好,就说他要投敌,给枪毙了.有一次,父亲去支队部,看见支队司令马保三情绪低落,问了问情况就去找支队政委周赤萍,“他,马保三,你也敢整,他是一次大革命时期地老党员,这支部队是他拉起来地.”而八支队创始人之一马建生,马保三地小叔在“肃托”中被杀了.解放后,马司令4 / 8曾任山东省政协主席.在“肃托”地后期,父亲参加了一个干部训练班并任政委,队长霍世廉整天躲在屋里看“三国”不敢出门.他领导地地区,小区(县辖区)以上地干部杀得只剩下三个.训练班地干部一见他总不依不饶.霍世廉曾在文革后任宁夏自治区党委书记.不同地部属,不同地乡音,不同地经历,几句牢骚,一次意见分歧都可能会对命运产生重大影响,甚至付出生命.中国有几个人知道什么是“托派”,可父亲所在地支队,仅支队司令部科长以上地干部就杀了八个.他们也算是革命烈士.父亲应该算很幸运地了.写到这里,我想起了父亲讲地一件小事.年代初,彭大元帅和粟裕大将到广州视察,父亲负责接待.一到广州粟裕就跟父亲说,“他(指彭帅)每顿饭两个菜一个汤,多一个他骂你.我每顿饭四个菜一个汤,少一个我骂你.”如果把这些小事算为后来彭帅整粟裕地原因之一则过于庸俗.但生活方式地差异也确实能造成人与人之间地隔膜.人家退休后都在忙着写回忆录,出了书地都觉得风风光光,相互赠送.我也不能脱俗,撺掇父亲写点什么.过了很久,父亲也动起来了,回老区,找老战友座谈,每天也在书桌前爬格子.但父亲地一句话:团以上干部我一个不提.把我浇了个透心凉,心想:这样地书谁看啊.父亲有他自己地想法.父亲地经历熔入了中国革命地历史洪流,他地所作所为应该由世人评说(如果有人愿意).儿子们所能看到地只是一位患有肝硬化,糖尿病而不让喝酒就发脾气摔酒杯地老人和一些不能等大雅之堂日常生活琐事.家里地媳妇们说:这些儿子们地机灵劲儿都叫老爷子一人占了.我心里不服,在单位我们也不算平庸,可跟父亲比,就不敢说什么了.中医把脉算我一项业余爱好,看了几页医书,逢人有个吹牛地资本.父亲知道了只是淡淡一笑:你那点儿东西算什么.一次我请了北京一家著名医院要退休地老中医到家里作客,顺便给父亲,姐姐和我各开了个方子.后来父亲说:“你地方子四平八稳,爱吃不吃,反正你也没病.你姐和我地方子不能吃.”而后又讲起用药分金方派和时方派.我听着却不知所以然.只知道每次中医给父亲开方都会征求父亲地意见加加减减,“本草纲目”也是他地读物之一.我有一个哥哥是学小回路自动控制地.有一次在父亲面前提起他地专业,父亲地眼睛立刻放光,大讲什么“平台”,“陀螺”地.那种神采飞扬地表情,我一辈子也不会忘.可当哥哥吹嘘自己在当火箭发射技术阵地“”指挥时,与来访地美国同行叫板地故事,父亲好象一句话未说,只是静静地听.父亲离休后坚持练气功,还看了很多古籍,似乎是确有心得,还写了一本有关气功5 / 8修练地书.但气功协会地活动从不参加,这里似乎也有一点道理.我现在时常打坐也是受了父亲地影响,虽然有所体会,但总觉未入其门.下象棋是父亲地爱好之一,但不跟儿子辈们下,我也不知他棋艺如何.听基地地一位老司机说:你父亲地棋下得好,基地没有几个人下得过他地.逢年节,家人会打几圈国粹,这是家里最乐融融地时刻.父亲上桌就变了一副面孔,嘻嘻哈哈,指东望西,手却从未在桌上闲过,也曾被抓住过几回,又摆出一脸地无辜样.父亲下棋是不是也用这种赖招.讲究吃喝不应是好品格,不懂烹饪也不是优点.父亲山南海北美味佳肴应该吃过不少.我难得地请父亲下过一回馆子,父亲回来说,这叫什么请客,请客要吃席.先上地汤是燕窝汤就是燕窝席,熊掌汤就是熊掌席.我也半真半假地说,“咱爷爷有钱,你什么都吃过,你什么时候给过我一个子儿”.父亲能吃会喝,但在家吃饭并不讲究,只是家里买来点儿什么稀罕物,父亲才会说上几句如何如何做.能够容忍母亲做饭手艺地人不多,父亲大概算一个,儿子们大概都不行.父亲会吃也会做.我结婚时,父亲亲手做了一对简易沙发.我一直用了十来年.要不是父亲年纪大了,兴许还能做出点高档货来.京剧是父亲地嗜好之一.年青在北京读书时,喜欢到吉祥戏院看戏,常常是买站票.电视里地传统曲目看了不知多少遍.可惜我地欣赏水平仅限于几个京剧“革命样板戏”,除了引诱父亲换换频道,还在父亲地身后用控制器做手脚,换来地常是父亲“呵”地一声训斥.用这些琐事记录一位为中国解放和建设事业作出了努力和奉献地将军似乎不公,没有辉煌,没有叱咤风云地业绩.但这确是我心目中地父亲.他深沉又暴躁,兴趣广泛并聪颖.他一定还有遗憾,但并不为所走地生活道路后悔.一次杨国梁司令来看望父亲,记得临走时,父亲握着杨司令地手说:“有你们这些人接班,我们这些老家伙也就放心了.”这是父亲晚年真实地期望.我在某期货分公司担任经理时,父亲曾说:咱家也开过期货公司.我乘机寻问家族历史,两个小时地谈话是绝无仅有地,现将记忆写在这里作为结束语.我地老家是山东省昌邑县火道村,据说是在明朝大移民时,从云南大理迁居山东地.在山西洪洞县换了路符,走到火道村地时候,正好天黑,要借火点灯了,所以称火道村.我地祖上就留居在村里.家里种田还保留了南方地一些习惯,如把麦秸捆在树上.家谱在同辈中只有本家大哥看过,据说在解放前后失传.辈分也只排到我这一辈儿.不知道那朝那代,家里死了人出殡,正好碰上县官出巡,县太爷觉得晦气,就要抓人,家中地三兄弟跑了两个,老大留下来守家.有一支流落到安丘(另一支在那里我没记住),解放前家人到安丘卖货,只需把货放在那里,同族地亲戚们会代卖,以后来取钱就6 / 8是了.我太爷爷从小到烟台学徒,勤奋好学,吃苦耐劳.后来办起了巢丝厂,由此起家一发不可收拾.在一战期间还向荷兰出口中国小农具.烟台本来是一个小渔村,五家人合盖了三条街,形成了烟台老城,我们家有二百间房子(其中一家是华楠家).到文革结束后,父亲地名下还有两个小院间房子.家族最昌盛时拥有巢丝厂,进出口公司,两间饭馆,八艘机帆船(父亲年带了一个半团,由山东去东北就是乘地我家地船.当是父亲还和许世友提起,许说:部队过了海就还.笑谈),期货公司,在东北有二十万亩地地农场,烟台农业银行,青岛电厂,青岛啤酒厂,大连正大公司都占有股份,上海也有买卖.那时家人上街卖东西不用带钱,都是记帐,月底到家结账.为了家族地长远发展,大伯考入北平民国大学法律系,老三(即父亲)考入上海复旦政治经济系,二伯喜好吃喝不愿读书,四叔一直和奶奶住在老家昌邑.但事与愿违.父亲.闹学运,被复旦开除,更名改姓入上海大厦大学.在七.七事变后,学校地支部书记在临毕业前让父亲继任,父亲未从,坚持要去延安,支部书记拒绝开据组织关系,父亲依然离校赴西安,又以“中华民族解放先锋队”队员地名义进入“陕北公学”.两个月后又被派回山东,在昌邑县又重新入党,并担任县委军事部长,从此开始了武装暴动,参加创建“八路军鲁东抗日游击队第七支队”及一生地军旅生涯.就为这暴动没少花钱,用俺爷爷地钱买枪,做军装,那样不要钱啊.如果能少用点或许俺地生活会宽裕点?父亲参加创建地武装经历地多次地整编,就是现在地四十军一一八师三五二团.长辈亲戚说父亲很“霸道”,家里地枪都被父亲抢了.为了枪,还与我家地世交并且是大伯同学地江仲廉开枪打了起来.父亲参加抗日武装斗争后并未更名改姓,终于有人密告日本鬼子,爷爷被抓进牢里关了一个多月,而后全家逃亡青岛,从此家族地事业走向衰败.而父亲在部队里地官越做越大,仗也越打越大.父亲没有说过自己在部队地任职经历,但绝不是从普通战士开始作起.从三八年一月成立了七支队,到同年四月和八支队会合,成立了八路军鲁东游击指挥部时,父亲任指挥部参谋长,拥有三千多人地部队.当年部队和人员变化频繁,父亲曾历任过:区队长,营长,团长,到抗战结束时父亲任山东鲁中军区警备第三旅旅长.解放战争期间曾任师长,纵队(军)参谋长.解放后,曾任步校副校长,副军长,广州军区司令部作战处长,军区副参谋长,基地副司令,代司令,国防科委副主任兼基地司令.家族地变迁和父亲地经历都和中国地历史进程息息相关.家族地兴旺源于第一次世界大战,世界列强无暇顾及在中国扩张实力,使中国地民族资产阶级在这期间得以迅速发7 / 8展.家族地衰败始与第二次世界大战,日本鬼子侵略对中国人民犯下了滔天罪行.父亲从一个反抗日本侵略地热心青年,参加了由共产党领导地人民解放事业,最后跌倒在“文化大革命”地运动中,退出了人生历史地舞台.父亲地一生无愧于人民,无愧于后人.枪林弹雨,艰苦卓绝,讴心沥血,完成了历史赋予他们这一辈人重任.我自愧不如.8 / 8。
孙家栋人物事迹300字
嘿,同学们,今天咱唠唠孙家栋呀!
我记得有一回在电视上看关于航天的纪录片呢,里面就老提到孙家栋,那可太有意思了。
说孙家栋刚参与航天工作那会啊,条件那叫一个艰苦呀,啥都得摸索着来。
就拿设计火箭那事儿来说吧,资料少得可怜,设备也没多先进,全靠他们一帮人在那吭哧吭哧地琢磨。
孙家栋呢,带着团队没日没夜地干,遇到难题了,就聚在一起讨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得面红耳赤那都是常事儿。
有时候为了一个小零件的设计,得反复试验好多次,失败了就重新来呗,可没见他们灰心过。
就这么一点点努力呀,孙家栋硬是带着大家把咱国家的火箭给送上了天,后来又搞了好多卫星项目呢,那贡献可太大了。
反正每次一想到纪录片里看到的那些画面,他和同事们那专注的模样,我就打心底佩服孙家栋,他呀,就是咱国家航天路上的大功臣,值得咱一直记着呀!咱可得多学学人家那股子认真钻研的劲儿呢!。
飞向太空港人物孙家栋形象及事例孙家栋,中国航天科技的重要人物,被誉为中国航天的“卫星之父”。
他的形象和事迹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概述:1. 航天事业的坚守者:孙家栋在航天领域的工作始于1967年,当时他受命领衔研制中国第一颗人造卫星。
他在这个领域中奋斗了半个多世纪,参与和领导了中国航天史上的多个第一,包括多个首发卫星的技术负责人和总设计师。
2. 卓越的科研能力:在孙家栋的领导下,中国成功发射了多颗卫星,这些卫星在科学实验、气象观测、通信广播、资源探测等领域发挥了重要作用。
他的科研能力和技术水平得到了广泛的认可,被誉为中国航天的“卫星之父”。
3. 敢于面对挑战:在航天事业中,孙家栋多次面临困难和挑战。
他始终坚持探索、创新,不畏艰险,勇往直前。
例如,在研制第一颗返回式遥感卫星时,由于火箭上一个极其简单的导线质量问题,导致点火飞行后的火箭随同卫星一起爆炸。
面对失败,孙家栋没有灰心丧气,而是鼓励大家继续努力,最终成功研制出真正的第一颗返回式遥感卫星。
4. 勇担责任:在关键时刻,孙家栋能够果断决策、勇担责任。
例如,在发射中国第一颗试验通信卫星时,卫星在36000公里高空发热。
面对这种情况,孙家栋毅然提出建议,对卫星姿态调整5度。
在现场操作人员的慎重操作下,卫星最终化险为夷,这标志着中国成为世界上第五个能发射地球静止轨道卫星的国家。
5. 淡泊名利:尽管孙家栋在航天事业中取得了卓越的成就,但他始终保持低调,从不居功自傲。
他始终认为,自己的成就都是国家和人民给予的荣誉。
总之,孙家栋是中国航天事业的重要人物之一,他的形象和事迹是中国航天事业发展的一个缩影。
他以卓越的科研能力、敢于面对挑战的精神、勇担责任的态度和淡泊名利的心态,为中国的航天事业做出了巨大贡献。
我的偶像卫星之父作文孙家栋,这个名字与中国航天事业的发展紧紧相依。
从事航天工作60年来,主持研制了45颗卫星。
担任我国北斗导航系统第一代、第二代工程总设计师,月球探测一期工程的总设计师,树立了我国航天史上新的里程碑。
航天是一项非常复杂的系统工程,每项工程由卫星、火箭、发射场、测控通信、应用等数个系统构成,每个系统都有自己的总设计师或总指挥,孙家栋则被大家尊称为“大总师”。
一次发射中,卫星在转运途中不慎发生了轻微碰撞,试验队员们一下子慌了神,谁也不敢保证这会不会对发射造成影响。
接到紧急报告后,孙家栋当天就从北京赶到了西昌,一下飞机就直奔卫星试验厂房。
了解清楚现场情况后,当时已经快80岁的他马上钻到了卫星底下,对着卫星的受创部位仔细研究起来。
“卫星没事儿,能用!”孙家栋的一句话,让大家悬在半空的心踏实了下来。
“搞航天工程,没有好坏,只有成败。
要保成功,就必须发扬严格、谨慎、细致、务实的作风。
”孙家栋总是这样告诫年轻人。
这位中国人造卫星和深空探测技术的主要开创者,备受航天从业者的敬重。
卫星导航是孙家栋近十年的主攻领域之一。
短短十余年,中国的北斗导航系统实现从无到有,并投入产业化。
孙家栋因其贡献被誉为“北斗之父”。
回顾几十年的工作,孙家栋认为自己“仅仅是航天人中很平常的一个”。
他经常说,是中国航天精神铸造了中国第一星,是中国航天事业发展成就了自己。
民族需要脊梁,人生需要信仰。
孙家栋是国家的栋梁、民族的脊梁,爱国奉献的崇高信仰,始终是他人生的坚固基石。
当每个人追寻人生意义、当民族复兴需要脊梁挺起,树立爱国奉献的理念是一切的开始。
这是孙家栋给我们的最珍贵的启示。
神舟十一号航天员陈冬小时候的故事有关神舟十一号航天员陈冬小时候的故事神舟十一号载人飞船成功发射,景海鹏和陈冬两名男航天员的名字,传遍了全世界。
下面是店铺分享的神舟十一号航天员陈冬小时候的故事,供大家欣赏。
巧了!陈家三代人都出生在冬天为啥给儿子起名叫陈冬?陈冬的父亲陈树林解释:“冬冬出生于1978年12月20日,因为快到冬至了,就给他起了这个名字。
”说来也巧,陈冬的双胞胎儿子生日是12月21日,跟陈冬的生日就相差一天,也是出生在冬天。
因为训练任务繁重,陈冬每周才回家一次。
他的两个儿子今年5岁,还不能理解航天员的概念。
陈冬每次一回家,两个小家伙就缠着他讲故事。
陈冬给他们讲《铁臂阿童木》,告诉他们“爸爸也能像阿童木一样,飞向太空”。
陈树林的生日是11月10日,也在冬天。
陈树林笑着说:“这是巧合,也是缘分。
”少年时的陈冬曾想长大后从教姚志强是陈冬在市二十二中(原洛阳铜加工厂职工子弟中学)读初中、高中时的班主任。
当时,执行力强、做事稳重、在同学中号召力强的陈冬,深得班主任的赏识和信任。
从初一到高三的6年,陈冬一直担任班长。
那时,姚志强只有20多岁,和班上的学生年龄差距不是很大。
年轻爱运动、喜欢组织学生参加各种体育活动的姚志强,影响了少年时的陈冬。
姚志强回忆,有一次,陈冬和他聊天的时候说自己将来也想当一名教师,这样既能教书育人,又能保持学习、运动的习惯。
班主任曾鼓励他参加飞行员考试读初中时,陈冬因为好奇,去图书馆找过有关卫星和天空的书看。
在高三学业最紧张的时候,姚志强还组织陈冬和班上其他学生,在学校楼顶观测海尔—波普彗星。
不过,让陈冬真正明确自己志向的,是另外一件事。
1996年,曾在姚志强班里就读的一名学生,成功考上了飞行员。
这件事对其他学生是很大的鼓舞。
当时,陈冬是校足球队队长,姚志强曾鼓励身体素质出色的他也参加飞行员考试。
“陈冬身体素质好,性格沉稳,成功率应该是比较高的。
”姚志强说。
不出他所料,1997年,陈冬最终被长春飞行学院录取,圆了飞行员之梦。
关于孙家栋的才作文作文爸爸告诉我,在他们生活的那个年代,曾经有一首家喻户晓的歌曲,名字叫《东方红》。
这首歌通过新中国第一颗上天的人造卫星“东方红一号”,传遍了祖国的大江南北。
而当时成功发射卫星的总设计师正是孙家栋爷爷,孙爷爷年轻的时候,就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学生。
当他在一次偶然机会听说学校招收“国防生”时,二话不说,怀揣着对泪国国防科技事业的无比热爱和真诚,报名入伍。
他本来是学航空的,后来又去研究导弹,当祖国的航天事业需要他时,又毫无怨言地服从组织的安排,和卫星打起了交道。
那个年代,工作是艰苦的,设备是简陋的,人员是选调的,大家虽然来自五湖四海,但心中都有一个共同的心愿,那就是要把祖国的航天事业摘上去。
用他的话说,“国家需要,我就去做”。
正是这种对党无比忠诚,无私奉献的精神,让他在航天事业的岗位上一干就是50多年,从笔一颗人造卫星,第一颗科学实验卫星,第一颗返向式遥感下星,第一颗北斗导航卫星,第一师探月卫星等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太空奇迹。
在科学探索的道路上,没有捷径可走,而是充满了各种想不到的艰难险阻。
创业之初,虽然积弄了一些亮础数据,但不是很完善,离“上天揽月”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而国家处干方方面面的老虑,要求人造卫星最晚不能迟于1970年上天。
时间紧,任务重,工作量大,大家都为孙爷爷捏一把汗。
此时的孙爷爷早已忘记了工作之外的一切,而是带领攻艰克难小组,没日没夜地泡在试验室里,一组组飞行数据的比对,一张张卫星轨道的照片,孙爷爷不知看了多少谝,验算了完少次,连他最喜欢吃的红烧肉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
大家齐心协力完成了人造卫是的各方面测试,但为了做到万无一失,在正式发射的前一年,又花了几个月的时间进行反复调试,直到胸有成竹。
在1970年4月24日这天,成为世界上第五个成功发射人造卫星的国家。
这就是孙爷爷,一个把个人理想与祖国命运紧密联系到一起,把强烈的爱党爱国情怀和对事业的无比热爱落实到行动中去的人。
他干一行,看一行,钻一行。
爸爸是航天人作文我的爸爸是一位航天人,哇,这可真是太酷啦!我记得小时候,我对爸爸的工作并不是很了解,只知道他总是很忙,经常不在家。
我会问妈妈:“爸爸去哪儿啦?”妈妈就会温柔地告诉我:“爸爸去工作啦,去为我们国家的航天事业做贡献呢。
”我那时候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随着我慢慢长大,我开始对爸爸的工作有了更多的好奇。
有一次,爸爸难得在家,我就缠着他给我讲他工作的事情。
爸爸笑着摸摸我的头,开始给我讲起来。
他说他们要研究很多很厉害的东西,要让火箭能飞到天上去,要让卫星在太空中运行。
我听着听着,眼睛都瞪大了,哇,这也太神奇了吧!我忍不住问爸爸:“爸爸,那你是不是就像超级英雄一样呀?”爸爸哈哈笑了起来,说:“也可以这么说吧,不过爸爸可没有超级英雄那么厉害。
”我才不信呢,在我心里,爸爸就是最厉害的!有一次学校组织活动,让大家介绍自己爸爸妈妈的职业。
轮到我的时候,我骄傲地站起来说:“我的爸爸是航天人!”同学们都发出了惊叹声,那一刻,我觉得特别自豪。
后来,我有机会去爸爸工作的地方参观。
哇,那里有好多巨大的机器和设备,还有很多穿着白色工作服的叔叔阿姨在忙碌着。
爸爸带着我到处参观,给我讲解每一个地方的作用。
我看着爸爸认真工作的样子,心里充满了敬佩。
我突然觉得,爸爸就像是太空中的一颗星星,虽然很渺小,但是却在努力地发光发热。
“闺女,你看这个。
”爸爸的声音把我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我顺着爸爸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个正在组装的火箭模型。
“等这个火箭发射成功了,我们国家的航天事业又会向前迈进一步呢。
”爸爸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我看着爸爸,心里暗暗下决心,我也要像爸爸一样,努力学习,将来为国家做贡献。
爸爸是航天人,他的工作虽然很辛苦,但是他从来没有抱怨过。
他总是说,能为国家的航天事业出一份力,是他最大的骄傲。
我也为有这样的爸爸而骄傲,我相信,爸爸一定会在航天事业上取得更大的成就!。
宇宙的父爱作文一百字左右搜索“我自愿从事载人航天事业……英勇无畏,无私奉献,不怕牺牲,甘愿为载人航天事业奋斗终生!”1月5日,全体航天员在航天城重温入队誓词。
我的父亲刘伯明位列其中,激情宣誓。
在我的眼里,老爸果敢、睿智,挺拔的腰板有十足的军人气质。
但在我童年的记忆里,几乎甚少有他的身影。
老爸很少陪伴我,下班回来就一头扎进书房,开始他的学习和攻关。
也曾不解和失望过,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越来越理解他,一切皆因一个“飞天梦”!我家有个传统,每周六晚都会开一个“家庭会”。
也就是在这一个又一个会上,我才得以听爸爸讲述他自己的故事。
老爸的家庭条件不好。
考上了离家十多里的县重点中学后,为了节省住宿费和伙食费,他3年从未住过校,每天骑一辆破旧的白山牌自行车,往返于家和学校。
那是一条起伏不平的土路,夏天一身汗,冬天一身霜。
可老爸说他从来不觉得苦。
正是在那时,老爸深深地迷上了航天,成了“世界进入太空第一人”加加林和“世界登月第一人”阿姆斯特朗的“铁粉”。
所以,当空军来他们学校选拔飞行员时,他瞒着家里报了名。
老爸对我说:“那时,一想着有一天能去探索太空,为祖国争光,我就觉得再苦也甜。
航天员的训练非常艰苦,为了适应太空的环境,他们必须完成几十项高难科目的刻苦训练,克服常人难以想象的困难,不断挑战极限。
老爸是一个执着、有毅力的人。
“神五”首飞任务老爸没有入选梯队,他虽遗憾但不气馁,一心扑在学习和训练上,天天给自己加课,整理的60多万字学习笔记现在还列在我家的书架上。
2008年,老爸终于如愿以偿,入选“神七”乘组,真是十年磨一剑。
进入乘组后,老爸与家“隔离”,开始了4个月的封闭训练。
当时,我也忙着在学校备战中考。
我们想见一面,实在是太难了!一天中午,老爸突然打来电话,说能抽空到学校看我,我开心得一蹦老高。
当下课的铃声响起,我第一个冲出教室,向校门口跑去。
当我气喘吁吁地站在老爸面前,他幽默地说:“再不来,就得太空回来见了。
”离别之前,老爸满是愧疚地对我说:“爸爸不能陪在你身边,为你加油打气,你不怪我吧?”“不怪,不怪。
记录一个航天事业中的人物或事件作文《航天英雄杨利伟》小朋友们,你们知道杨利伟叔叔吗?他可是一位超级厉害的航天英雄!杨利伟叔叔从小就有一个飞天的梦想。
他努力学习,刻苦锻炼,就是为了有一天能飞上太空。
经过多年的努力,杨利伟叔叔终于迎来了那激动人心的时刻。
2003 年 10 月 15 日,杨利伟叔叔乘坐神舟五号飞船飞向了太空。
在太空中,杨利伟叔叔面临着很多困难和挑战。
比如说,飞船在飞行过程中会不停地摇晃,这让他感到很不舒服。
但是杨利伟叔叔一点都不害怕,他冷静地按照训练时的方法操作,最终顺利完成了任务。
当杨利伟叔叔从太空返回地球时,全国人民都为他感到骄傲和自豪。
他的勇敢和坚强,为我们国家的航天事业迈出了重要的一步。
杨利伟叔叔就是我们的榜样,我们要向他学习,勇敢地追求自己的梦想!《“嫦娥一号”奔月之旅》小朋友们,今天我要给你们讲一个特别神奇的故事,是关于“嫦娥一号”的。
很久很久以前,人们就对月亮充满了好奇,总是想着能不能飞到月亮上去看一看。
后来呀,我们国家的科学家们就造出了“嫦娥一号”这个神奇的大家伙。
“嫦娥一号”长得可特别啦,它身上装着好多好多厉害的仪器。
在 2007 年 10 月 24 日,“嫦娥一号”出发啦!它就像一个勇敢的小战士,向着月亮飞去。
一路上,“嫦娥一号”可遇到了不少困难呢。
太空里很冷很冷,还会有各种小石子一样的东西飞来飞去,但是“嫦娥一号”一点都不害怕。
经过好多天的飞行,“嫦娥一号”终于成功地到达了月亮的身边,给我们发回了好多好多关于月亮的秘密。
“嫦娥一号”的这次旅行可太了不起啦,它让我们更加了解了神秘的月亮,也让全世界都看到了我们国家航天事业的厉害!我们要为科学家们点赞,也要好好学习,以后也为航天事业做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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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几件事--记一位火箭卫星基地的老战士谁又没有父亲,谁有不能说上父亲的几件事。
那是在父子之间家庭内部,有必要写下来给别人炫耀么?就你会写字。
父亲去世的时候我正在远隔万里的纽约。
听到噩耗后,我把自己关在小屋里两天,什么都不做,什么也不愿想,没有眼泪哭泣。
空洞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人就是这样走完自己的人生旅程的么?一代代,一辈辈,是这样不平凡,又是这样简单”。
语言实在无法表达内心的感受,似乎是一片空灵,又似乎有所不甘。
不只是因为父亲,有几个人能来去无牵无挂无悔无怨?这个世界并不完美,到处都充满遗憾。
我有什么权利谈论父亲?我和父亲从未有过真正的交流。
我从未探索过他的内心,甚至说不清他的经历。
而且一个久经杀场的老兵,一个建设国防,保卫国防的将军,又岂是我一个晚辈能说得清楚的。
我只想将有过文字记载,人们口中传说的和父亲的只言片语写下来,寄托我的思念。
或许也可以给后人一点启迪。
58年父亲从广州调任,母亲带着全家迁居北京,父亲却在千里之外的戈壁。
我不记得他休过假疗过养。
北京的家只不过是寄养了几个小娃娃的旅馆。
就是回来,也象匆匆过客。
记得有一年,我从小学放学回到家,知道父亲回京了,晚饭时露了一面,把家用钱交给了老保姆,随后就被汽车接走了。
在儿时的记忆里,父亲在我们兄弟的面前脸总是铁青的,我在他面前也是一身的不自在,得溜就溜。
78年父亲解除了隔离审查,我已从部队复员回京当了工人,自己觉得是大人了,敢在父亲面前呵五吆六,从父亲的烟盒里明偷暗拿了。
父亲的脸变得祥和,但变得沉默了,少言寡语。
他不过是个在家赋闲的老头儿。
只有父亲的老领导,老战友,老同事,老部下来家作客的时候,父亲才一脸爽朗,高谈阔论。
多数时,我们孩子叫一声叔叔,倒杯茶,就知趣地退出客厅。
这是父亲最高兴的时光。
父亲从58年到74年被隔离审查前,一直在国防科委某基地任职。
基地设在西北边境茫茫戈壁的深处。
“天上无飞鸟,地上不长草,沙飞天地黑,风吹石头跑”是那里流传了千百年的民谣。
可能是父亲30年代在上海上过大学,还能算作知识分子的缘故,由广州军区副参谋长调任基地副司令,62年开始代理司令之职,70年提升为司令。
父亲嗜酒。
战争年代警卫员水壶里装的不是水而是酒。
三年困难时期,全国人民都吃不饱饭,那还来酒喝。
父亲就用酒精兑了水喝。
60年我才5岁,随母亲到基地探亲,第一次到食堂吃饭,炊事员见到母亲高兴地说,你们来得真巧,我还有棵白菜,给你们做碗汤。
这在当时大概算奢侈。
基地有战士出外打酸枣,犯了群众纪律,被地方政府一直告到国务院,一调查才知道有的连队已经断粮十多天。
他们也得活呀。
父辈们就是在这样的条件下建设着中国自己的火箭卫星城。
父亲的袜子在基地是有名的,后跟上有母亲用蹩脚的针线缝的两个大补丁。
父亲有严重的脚气,无论走到那里,只要能坐下来,就脱了袜子抠脚。
经常是穿着双没提后跟的老头鞋回到宿舍时,才发现没穿袜子,再让警卫员去找。
也真难为警卫员的了,不是每次都能找到。
父亲没事时,喜欢坐在基地招待所门口的台阶上聊大天,也就是四川人说的“摆龙门”。
身边围着一群小战士和住在招待所的干部,认识的和不认识的,一边嘻嘻哈哈天南地北,一边抠着脚趾头。
我遇到这种情形会躲在父亲身后的人群里,偷偷地瞧。
有人跟我说:比你父亲低一,两级的干部都怕你父亲,但基层的干部战士都喜欢你父亲。
你父亲办事,处理问题干脆利索,从来不哼哼哈哈。
这些是优点吗?父亲回北京,总会让保姆到菜市场看看有没有活螃蟹。
不是买来吃的。
放在装有湿泥的柳筐里带回基地,放进大水库。
听说父亲还养了许多鸟给放生了,可我一只也没见过。
不过父亲种的马奶子葡萄确实好吃。
66年冬天,寒冷并未扑灭人们的革命热情,全国是一片红色的海洋,到处是“造反有理”的口号声。
父亲白天要执行火箭发射任务,晚上要坚持与“革命群众”对话。
一连四十多个晚上的折腾,父亲始终不同意在基地搞“四大”(大鸣,大放,大字报,大辩论)。
警卫员也紧张兮兮,整天枪不离身。
我清楚的记得警卫员聊天时说的一句话:“他要再敢碰首长一下,我立刻把他放倒。
”可想当时的“革命铁拳”离父亲还有多远。
基地搞“四大”的问题有人悄悄报告了中央,中央某领导同志对基地专门作了批示,“四大”不搞,可以用民主会的形式解决,干部可以参加民主会,排以上干部和超期服役的老战士也可以参加民主会。
基地党委为这个指示是否传达讨论到半夜,一半人同意,一半人不同意。
父亲最后在会上说“不管这是谁的指示,不利于部队管理,不利于卫星发射任务的执行,就不能往下传达。
即使你们全体都同意,我也不传达。
如果你们硬要往下传达,责任你们负,我明天就回北京!”说完,屁股一拍,大步走出会场。
还有一次,在文革中,基地开党委会,父亲走进会议室,看见李敏也在座,扳着脸说了一句:“不是党委委员的请出去。
”虽然李敏是下属,但他不知道李敏的父亲是谁吗?父亲一定还干了许多不识时务的事情,但就这些已经够打倒的了。
何况他还掌握着科委百分之八十的部队,权重如山。
可他居然还把司令前的代字去掉,升为正司令,真是奇迹。
终于74年4月,在“批林批孔”运动的高潮中,父亲回京治疗肝硬化,一下火车就被抓进通县的土监狱。
最初的罪名是“擅离职守”,尽管父亲的行程都在军委备了案。
接下来的是写交代材料,参加批判会。
“西霸天”,“黑司令”的帽子他带着很合适。
林彪集团的漏网分子,也说得过去,毕竟在“四野”征战多年。
但全国人民批判“卫星上天,红旗落地”,我不明白。
卫星不是我们家的,要有钱打卫星我也用不着从小穿着哥哥的补丁裤子。
批判会上,人们高喊打倒父亲,父亲高喊“打倒你们”。
一副“反革命”猖狂嘴脸,在文革中还敢如此放肆。
父亲是山东土八路出身,与上层人物没有什么渊源靠山。
在基地工作靠的是党委一班人的团结。
为了揭开基地的阶级斗争盖子,大人物们到科委讲话,点了父亲的名字,还说“。
基地有两个人很坏(我不知第二个人是谁)”。
即使在这样的高压下,基地参谋长张朝义还自觉自愿地跳出来,“基地的事情都是党委集体讨论决定的”,因此张叔叔也被扒掉了领章帽徽,据说批斗了一百多回。
75年我复员回京,没有父亲的音信。
听说关在通县,也曾跑到通县县城乱转,总是沮丧而归。
后来大概出于“革命的人道主义”考虑,允许家人和父亲见面,送一点日用品和香烟。
父亲一副衰老病态,那有以前英俊潇洒,精明干练的影子。
没牙了,窝头只能用水泡了慢慢抿。
咬不动菜,乞求小战士给做点豆腐。
就这样,居然还敢当着我的面,拿火筷子要打自称代表“毛主席革命路线”的专案组干部。
他始终认为自己从事的国防事业是在为人民服务,没有什么罪行和错误。
铁硬的山东汉子性格,就在房檐下,还是不低头。
打倒“四人帮”后,我们又盼了两年,父亲终于在78年解除了隔离。
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组织结论出来了,我不知道结论的内容,但父亲拒绝在结论上签字。
我只听父亲说了一句,“死人没有错误”。
我曾试探地问过父亲怎样看待这段经历,父亲淡淡地说:“那个庙里没有枉死的鬼。
”我又接着问:“你这个小庙呢?57年反右,你就没抓几个“右派”?”,父亲想一下答道:“抓了三个“右派”,但都没有遣送回乡,留在了部队”。
这在当年应该是很温柔的了。
我相信,性格决定命运。
父亲身遭此难是性格所定,与“文革”和“革命群众”无关。
那些在“文革”中有所作为的人,大可不必内疚。
至少父亲不记恨你们。
如果父亲伤害了谁,我很抱歉。
但这就是历史。
父亲拒绝了新的任命,正式离休了。
从此,公园里多了一个穿着没带领章帽徽的绿军装,手持拐杖,小折叠凳,满脸风霜皱褶,到处找人下棋的老人。
有时也蹲坐在门口的横栏上,怀里还可能抱着一个孙辈,看着来往的车辆过路的行人。
有谁知道他的内心在想什么。
离休后的父亲大部分时间是沉默的。
我知道他感到了自己的衰老,感到了社会的变化。
满意的,不满意的都放在心底,很少表露出来。
儿辈们只是有时故意挑起一个话题,和父亲说上几句。
一次,电视里演了一部有关战争的片子。
我问父亲,打仗是这样吗?父亲说,有子弹谁拼刺刀(电影里总有拼刺刀的情节),我打了这么多年仗就拼了一回刺刀。
在山东时,包围了几十个鬼子,双方子弹都打光了,我们人多,就冲上去拼刺刀了。
还有一次,一位老战友的孩子来家看望父亲,待她走了以后父亲说,我差一点把她父亲给枪毙了。
那是抗日时期在山东的最后一仗,攻打临沂城,打完后就要过海去东北了。
城墙坚厚,敌人火力凶猛,父亲叫来炮营营长,问他还有多少炮弹,而后命令炮营打几发,留几发,轰开城墙。
城墙轰开了,部队冲上去了,但里面还有一层墙,攻城部队又被打了回来。
父亲又叫来炮营营长,问他到底有几发炮弹。
营长说,打完这仗你们就要过海了,我们炮营要留给陈毅,我怕炮弹打光了,藏了几发。
父亲闻言后大怒,你没看见还有第二层城墙吗?一个连上去了,就活着回来三个。
就因为你藏了几发炮弹。
大骂之后,命令拉出去毙了。
父亲当时确实气坏了,大概还说了许多粗话。
当然,临沂城还是打下来了,营长也未枪毙。
解放后见面还是战友,朋友。
趁这个话题,我不怀好意地问道,你打了十几年的仗,有没有要被枪毙的时候?父亲略略沉思了一下,说到:打鞍山的时候,部队攻城受阻,爆破组伤亡很重,他下到前沿阵地,吴司令来电话限令5分钟炸开城墙,不然就枪毙。
5分钟过去了,城墙没炸开。
吴司令又给了5分钟和枪毙的威胁,还是没炸开。
给了几个5分钟,被枪毙了几回的父亲也急得跳脚。
自己一个人偷偷爬出了战壕,利用地形一直爬到城墙根,又爬回来,找了一个老班长,带着几个人,告诉他们顺着那条路线能爬到城墙。
把城墙炸开了,部队冲进去了。
我不死心地接着问,那你呢?父亲说,要枪毙不过是打红眼的一句气话,那么容易就给枪毙了?有一次胡奇才司令到家来玩儿,高谈阔论,新开岭战斗,塔山阻击战。
我趁机问胡伯伯是怎样和父亲认识的。
他说:“在东北,你父亲当师长,我去师部。
哨兵来报告国民党的部队已经进城了,你父亲没理会。
过了一会儿,哨兵又来报告敌人已到了街口,你父亲这才拍拍屁股走人。
我觉得这个人胆挺大的,还是个大学生,就把你父亲调到纵队司令部当参谋长。
”(其实在山东一纵的时候就认识,胡司令在一纵任副支队长,父亲是一团团长,直属部下。
可见即使是当事人说的也未必可信。
)姑父说父亲是个福将,打了十几年的仗没负过伤,只有一次叫炮弹震昏了。
革命的残酷性并不全都表现在战场上。
父亲曾给我讲述过在“抗战”时发生在山东的“肃托”事件。
在“肃托”期间,从延安回山东的担架队指导员陈树模,不到二十岁,就因为一次战斗以后转移的时候背包没打好,就说他要投敌,给枪毙了。
有一次,父亲去支队部,看见支队司令马保三情绪低落,问了问情况就去找支队政委周赤萍,“他,马保三,你也敢整,他是一次大革命时期的老党员,这支部队是他拉起来的。
”而八支队创始人之一马建生,马保三的小叔在“肃托”中被杀了。
解放后,马司令曾任山东省政协主席。
在“肃托”的后期,父亲参加了一个干部训练班并任政委,队长霍世廉整天躲在屋里看“三国”不敢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