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湟水流域历史文化追忆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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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湟水滔滔忆水磨|湟水》摘要:“湟流春涨”是湟中古八景之一,老西宁又叫“水城”,城乡遍布旺泉,湟水流域,叫做“纳滩”的沼泽地就有几十处,其由磨沟、磨槽、退水板、水轮、轮轴、两扇平放上下对合的磨盘、注斗、磨板及板札、面架等组成“湟流春涨”是湟中古八景之一。
每至春雪消融、树枝泛绿之时,湟水一改冬日的古板与静谧,挟裹着消冰化水,调皮地掀起浪花,喧闹着流向东方。
水流越流越大,河床越涨越满,不时会“卷起千堆雪”,用它的浪花,传递着春的脚步。
不久,滚滚洪流会日渐变清变绿,水势也会平稳文静,几十里河岸,两岸垂柳飘新绿,十里红杏闹枝头。
远近田陌,春牛耕地,农夫劳作,村庄炊烟袅袅,间或鸡鸣狗吠。
湟流春景向人们展示着河湟地区独有的风采,湟水像一个风姿绰约的少妇,妩媚而含蓄。
清人申梦玺《雨后西平途中喜作》就写下了“郁郁复葱葱,山川爽气通。
麦针全破雨,柳线半穿风。
”的清丽诗句。
湟流春涨,不仅淌绿了河湟山川,更给沿河的水磨带来了无穷的活力。
过去,水磨的老搭挡是油坊,“磨面榨油,日子流油”,它们是老西宁人生活中的一部分。
水磨的历史悠久,据说三国时就有了。
本乡本土,人们吃饭的面粉清油、牲畜的饲料加工,全有赖于它们。
老西宁又叫“水城”,城乡遍布旺泉,湟水流域,叫做“纳滩”的沼泽地就有几十处。
旧时少桥,湟流水旺时,北门大河的两岸来往,全赖大渡船沿铁索来回摆渡。
盛夏,河岸浅水处一伙伙光屁股孩童“打浇洗”,玩水嬉戏,胆大的不时摸出尺把长的鱼儿。
远处,一群群水鸭悠闲地凫在水面,呷呷地呼唤同伙,不时钻入河边芦苇丛。
此时,隆隆转动的水磨里,会飘出悠扬的“花儿”声:“左转的尕磨儿流槽的水,没有个水,尕磨儿咋打转哩?劝一声尕妹子把心悔,没有个你,妄想心咋打断哩?”恋人恋情,缕缕思絮,随着悠悠转动的磨盘,憋在心里的话儿,用“花儿”得到发泄。
西宁周家泉河上,曾有过一溜儿八盘磨的情景。
水声滔滔,浪花溅溅,磨盘悠悠,面香阵阵,又是一番情趣。
南川的水磨村,以水磨而得名,曾经是水磨较多的村落。
青海湟水流域历史文化追忆之九作者:马晓晨来源:《群文天地》2011年第21期文化是一种符号,印证着历史的印痕。
没有文化,历史上不会有永存的事物。
历史和文化是一个地域的标志,是一个民族的灵魂,是人类时空隧道永久的记忆,是无形的根,无价的宝。
然而,当寻根文化的守望者们以现代人感受世界的方式去领略古代文化遗风,寻找文化的根脉时,却发现地域文化显得那么苍白,似乎文化价值受到了现代精神的冲击,以至于在一个大区域尘封已久,或者说孤芳独赏。
然时至今日寥寥无几的寻根者们依然矗立在历史文化的故垒上守望着,试图抛开泥沙绽放其固有的辉煌和灿烂。
中华文化是世界文明的一部分,河湟文化是中华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
作为河湟文化重要发源地之一的民和回族土族自治县,自古以来是河西雄关三河要塞。
六千多年的烽火烟尘,涅槃重生,这里已经是史前文明的重要发祥地,是多民族文化交融汇合的前沿,是民俗文化极其丰富的宝库,是河湟地区文化旅游的景观画廊……让我引领,走进民和——序言台湾作家席慕容在一首诗中这样写道:“故乡的歌是一支清远的笛,总在有月亮的晚上响起……离别后,乡愁是一棵没有年轮的树,永不老去。
”更是歌道:“我心中有一首歌,歌中有我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
”这是一种乡愁,更是一种文化。
当我们唱着歌子,故乡的情感自然流露,守望的家园醇如烈酒时,我们欣慰,我们拥有河湟宝地,魅力民和。
这是一块高天厚土,这里自古就是隶制边疆。
早在原始社会晚期约6000年前,先民已在此繁衍生息。
汉魏时为河西雄关之三河要塞,历来为兵家屯兵镇守之战略要地。
秦汉以前为羌人居地,西汉时纳入中央政权版籍,设郡建县,金城郡治(允吾,读铅牙)就设在今民和下川口一带。
魏晋时期,在今中川、官亭一带设白土县。
北魏在今古鄯北古城设金城县,后改为龙支县。
宋为河湟吐蕃唃嘶啰地方政权辖地,后隶于西夏近百年之久。
元隶于西宁州,明属西宁卫,清辖于碾伯所。
民国19年(1930年),将乐都县属峡(老鸦峡)外二十一堡、循化县属北区六大社、李土司所管辖享堂、史纳、马场垣、李二堡及杏儿等地划出建立民和县。
湟水源头神秘的西王母故里湟水源头神秘的西王母故里[时间]:2010-8-30 20:24:28=============================================================================== ===================青海湟源,史称“西戎羌地”。
史前时代,古羌人就在这片热土上生活栖息,创造着人类的文明。
近年来有关专家对湟源周边环境进行综合考证后,依据当地史料记载和民间传说,以及考古发现的犬戏牛鸠杖首、黄帝四面铜像等出土文物综合考察和研究后认为,湟源是史前西王母的主要巡游牧驻地和西王母国的政治经济中心,是昆仑文化的重要发祥地之一,而处于日月山下的宗家沟石洞群就是西王母石室。
有专家更是认为:湟源地区不仅是西王母的发祥地,而且是中华民族起源史这座大厦中的一根擎天柱。
青海湟源县委宣传部李国权部长在其《丹噶尔历史渊薮》的后记中这样写道:“湟源是一个奇迹,她那奇异的另类灿烂,令人目眩,使人倾倒,而她的湮没与再现,同样不可思议。
”带着种种疑虑与向往,我们走进湟源,去寻觅那段包围在美丽神话背后的古国往事。
据湟源县文化馆馆长张永福先生介绍,湟源县地处青藏高原东端的日月山下,湟水河上游。
是青海省东部农业区与西部牧业区的结合部,素有“海藏通衢”、“海藏咽喉”之称。
湟源,在三代(夏、商、西周)、春秋时,称“西戎氏地”。
秦初,分全国为三十六个郡,湟源处于陇西郡管辖的青海东部地区。
湟水是黄河上游的重要支流,《汉书》谓“湟水出金城临羌塞外,东入河”。
据湟源县文化局研究人员考证,湟源的出处即为湟水河上游,“湟水源头”之意。
近年来有专家认为,从后来在湟源境内发掘的青铜时代遗存的卡约文化和湟水下游发现的“仰韶文化”,足以说明湟水流域同祖国的中原一样,具有悠久而灿烂的历史。
据《湟源县志》记载:公元前60年,设立临羌县,湟源属临羌县地,归金城郡。
曹魏期间,因军事需要,县治移驻湟水北岸。
走进河湟文化湟水河又名西宁河,指流经西宁城北的黄河重要支流。
当春夏之际,湟水上游冰雪消融,水源充足,流至西宁西郊河、北川河、南川河先后注入湟水,遂河水骤涨,波涛汹涌,故称“湟流春涨”,为西宁古八景之一。
湟水河是高原人生命一代代获得延续和繁衍的摇篮,又被称为“母亲河”,当地百姓称之为“生命之水”。
早在四、五千年前,高原人民的祖先就在这里繁衍、生息,创造了灿烂的河湟文化。
湟水河在四季的欢歌里挥洒着雪白的浪花,不因寒冷而调零,铸就了高原人坚强的性格。
这条河流又似一条银白色的哈达,赐予高原人幸福和吉祥。
湟水是黄河上游最大的一个支流,是黄河的一级支流。
流经湟源、湟中、西宁、平安、互助、乐都、民和,省内长349公里,在兰州达川西古河嘴入黄河,全长370公里。
干流省内流域面积16100平方公里,年平均流量21.6亿立方米,年输沙量0.24亿吨。
干流人口296万,占全省总人口的 57%,耕地面积441万亩,占全省耕地面积的49%。
两岸山峦重迭,峡谷与盆地相间分布。
巴燕峡、湟源峡、小峡、大峡、老鸦峡和湟源、西宁、平安、乐都、民和等盆地,一束一放,形成串珠状的河谷地貌。
湟水谷地与龙羊峡以下的黄河谷地合称为河湟谷地。
海拔较低,气候温和,土地肥沃,物产丰富,人口稠密,工农业发达。
是青海开发较早的地区。
湟水干流地区是青海省的政治、经济、文化和交通中心。
该流域内集中着青海省近三分之二的人口。
也是工农业最集中的区域。
湟水河包括支流大通河的总流域面积3.29万平方公里,其中85.7%的面积在青海省境内。
湟水由青海入甘肃后,向东南流经兰州市红古区与青海省民和县和甘肃省永靖县之间,至兰州市西固区的达川,注入黄河,史称金城河。
湟水在甘肃境内长73公里。
清代西宁诗人张思宪有诗赞道:“湟流一带绕长川,河上垂杨拂烟。
把钓人来春涨满,溶溶分润几多田?”若漫步湟水岸头,纵目四望,只见长虹卧波,岸柳倒映,公路如砥,高楼似林,良田漠漠,渠道纵横。
文化大观1974年春天,柳湾的社员和平常一样在村子北面的旱台地上平整土地。
平地的地方,实际上正是湟水沿岸发育良好的第三台地,先民重要的墓地。
有一天,被铁锨铲开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处重要的墓葬,墓葬内有陶罐、石器等实物,村子里解放军某部巡回医疗队的两位军医看到后非常惊讶,感到此事非同小可,于是脱下军装,小心翼翼包了两件陶罐直奔西宁。
这两件陶罐立即引起了青海省文化部门的高度重视,很快派文物组前往柳湾详细调查,并从当地农民手里征集了几十件造型美观、花纹别致的彩陶,同时对柳湾墓地进行大规模的发掘,一年就发掘出25座墓葬,并伴随有大量的陶罐和其他随葬品。
之后,又在长达近八年的发掘中,整理出了2万多件陶器。
从此,柳湾成了一个被世人瞩目的地方,彩陶成了柳湾响亮的代名词。
江河源头,孕育中华民族古老文明史的青海高原,是古丝绸之路南段,大陆与中亚、西亚之间的通道,在内陆交通上起着沟通中外交流的作用,从东部宽广的湟水谷地到一望无际的柴达木盆地,古代文化遗存丰富。
那时候,男人狩猎、女人制陶,使用石器翻土耕种、石刀收割,原始的农业经济生活中,最具特色、最具创造力与想象力的,便是彩陶。
彩陶是近代考古学中出现的一个专有名词。
古汉语《说文解字》中“彩”同“采”,强调的是色彩。
彩陶不仅在陶器表面有彩绘装饰,陶器内壁也有彩绘装饰。
陶器的制作标志着人类进入了新石器时代,其纹饰既有具象,又似抽象,色彩主要以黑、白、红为主。
当考古学家发掘到这些彩陶后,完全被其出土后仍然绚丽的色彩所震惊,便命名为“彩陶”,以区别没有纹饰的“素陶”。
1921年,瑞典著名的地质学家、考古学家安特生博士在河南渑池县仰韶村南发现了一枚残破的红色陶片,他在《黄土的儿女》中说:“一小片红色的陶片,其美丽磨光的表面上为黑色的彩绘……我感到这类陶器会与石工具在一起发现是不可思议的……”回到北京,他翻看了1904年美国地质学家在俄国的考察报告,意识到,黄河流域有可能是华夏文明的起源,于是他沿着黄河溯流而上,来到偏远的青海,果然如他期望,在湟水河谷中发现了文化层中露出的彩陶片,这让安特生确定仰韶文化确实延伸到了青藏高原的边缘。
《河湟历史文化通览》:追寻悠久文明(序言)作者:金长华来源:《新阅读》2021年第11期一个人可以遗忘很多东西,但有些是绝对不能忘记的,那就是民族的历史、民族的精神,以及给我们自己提供了自由生存的空间与和谐相处的土地,以至与之相影相随的文化。
高原金秋的河湟绚烂、甜酥、丰盈且厚重。
《河湟历史文化通览》一书在空间和时间上全方位地展示了河湟地区古羌人、小月氏、吐谷浑、匈奴人、吐蕃、鲜卑人等古代族群的起源与分布、活动状况。
同时,也介绍了汉、回、藏、土、撒拉、蒙古族等现代民族的来源及政治、经济、文化、风俗等基本生产生活状态,集历史性、知识性、文化性、可读性融为一体。
这既是一部河湟历史文化的地方史籍,也是一部有关河湟历史文化的普及读物。
河湟地区山川壮美、人杰地灵、历史悠久。
这一切都得益于河湟大地的滋润和赐予。
考古发现,约三万年前,我们的先祖就此繁衍生息,从事渔猎生产。
随着人类文明的进步,人们开始过着逐水草而居的游牧生活。
先秦以前,这里为羌人故地,《后汉书·西羌传》有“河湟间少五谷,多禽兽,以射猎为事”的记载。
西汉以后,随着戍边屯田的需要,汉宣帝准后将军赵充国《屯田奏》:“诏罢兵,独充国留屯田……”当时河湟地区生态优美,河谷纵横,林海莽莽草木葱茏。
对此,古人形容为“松篁其间,宛若荆楚”,河湟地区成为农牧兼有、物产颇丰的富庶之地。
隋唐以后,历代王朝为巩固西北边陲,注重经营河西、河湟地区,持续不断地实行屯田戍边和移民实边,由此,中原汉族不断移人,并与当地各民族逐步融合,尤其元朝成为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由少数民族建立的大一统中央王朝以后,初步奠定了青海六个主要世居民族的基本格局,经明清两代固化稳定至今。
西汉张骞通西域之前,已有人沿着河湟地区的羌中道(亦称青海道)前往西域。
张骞通西域后,青海道作为丝绸之路之辅路从来没有间断过,一直发挥着重要作用。
有学者曾统计过,在我国长达2000多年的封建社会中,有近30%的岁月因河西走廊战乱频繁,导致丝绸之路阻行,中原与西域各国的使臣、商贸往来,都须经青海道绕行。
湟水湟水,又称黄水,是中国西北地区的一条重要河流,发源于青海省海北藏族自治州刚察县,流经青海省、甘肃省和宁夏回族自治区,最终注入黄河。
湟水总长约368公里,流域面积约为8000平方千米。
湟水的上游是一块美丽而神秘的高原地区,这里的水源主要来自青藏高原的冰川融水和降雨。
这些清澈而洁净的水源,在经过崇山峻岭后聚集成湟水,然后向东流淌。
湟水自古以来就在这片土地上形成了独特的地理风貌和生态环境。
沿岸的山脉起伏而险峻,河水奔腾而磅礴,形成了壮丽的峡谷和深切的沟壑。
湟水途经的青海湟源县附近,还有一片广袤而美丽的湖泊,构成了湟水流域的重要景观资源。
湟水不仅给这片土地带来了水源的滋润,也给当地居民带来了丰富的渔业资源。
湟水水系丰富多样,不仅有大量的淡水鱼类,在水面上也有很多水鸟栖息繁衍。
这里的居民以捕鱼为生,湟水也成为他们生活的重要来源。
湟水的沿岸还有一片肥沃的土地,适合农作物的种植。
这里的居民依靠湟水灌溉,种植了大量的水稻、小麦和玉米等农作物,为当地人提供了丰富的粮食资源。
湟水流域的气候条件多样,有青藏高原的高寒气候,也有黄河流域的温带气候。
这种气候多样性为湟水流域的生物多样性提供了土壤。
这里有大量的植物和动物种类,其中一些是独特而珍稀的物种,如青藏高原的藏羚羊和黑颈鹤等。
这些珍稀物种为湟水流域增添了一抹独特的色彩。
湟水的文化价值也不容忽视。
湟水流域是中国古代丝绸之路的重要通道,这里曾经有过繁荣的贸易和文化交流。
这片土地上的居民保留了浓厚的民俗文化,他们的服饰、建筑、习俗等承载着历史的记忆,展现着湟水流域的独特魅力。
除了以上的特点外,湟水还承载着重要的生态功能。
它为湟水流域提供了丰富的水资源,保持了生态平衡,为当地的生态系统提供了重要的支持。
湟水的水质也十分纯净,使得湟水成为人们理想的旅游和休闲胜地。
然而,随着经济的发展和人口的增加,湟水流域也面临着水资源的压力和生态环境的破坏。
过度的农业灌溉和工业污染使得湟水的水质受到了威胁,一些濒临灭绝的物种也面临着生存的困境。
青海湟水流域历史文化追忆之八——乐都篇(下)没有文化,历史上不会有永存的事物。
历史和文化是地域的灵魂,是一个族群集体的记忆,是无形的根,无价的宝。
当下,正当中国的现代化进程的关键时刻,却遭遇了现代精神的缺失,这已经是尽人皆知与不容回避的事实。
而文化作为人类文明的最精致也是最重要的精神现象,正在商品大潮的冲击中溃不成军,处于坚难的境地。
尽管如此,有良知的知识精英们仍然在坚守着。
每个地域有此不同的文化环境和文化传统。
乐都处在黄土高原和青藏高原的过渡带,在几千年的历史长河中,行政区划中的县制一直延续至今,这在青海是一个独特现象,而且发生的许多重大历史事件都被世人淡忘了。
乐都值得关注。
认识乐都的第一站应该是5000年前的彩陶文化。
在柳湾挖掘的1500多座墓葬中,出土的陶盆、陶罐等生活用具约30000余件,其中彩陶17000件,其数量之多,形式之丰富,造型之考究,堪称中国彩陶之最。
谁要把这一伟大的历史事实说成是先民们的一种偶然选择,一定是不负责任的。
这一历史事件至少说明,在距今3000至5000间,乐都是河湟流域甚至在整个青海最适宜人类居住的地方,时下也是如此。
认识乐都的第二站应该是西汉。
西汉初年,汉军进入河湟地区,在湟水流域设置护羌校尉,是护羌校尉驻军屯粮的军事重镇。
汉代以后,随着河湟地区政治、军事形势的发展变化,乐都一度成为河湟地区乃至西北的政治文化中心和军事中枢。
认识乐都的第三站应该是东晋“十六国”时期。
公元392年,后凉进据湟水流域,凉主吕光设乐都郡。
公元399年,河西鲜卑秃发部在河右崛起,进入河湟,建立地跨河湟、河西的凉国(史称南凉),即以乐都郡城为都城,并开馆设立儒学。
随后,南凉又大兴土木,大规模扩建城垣,修建宫苑街区,使乐都成为河湟第一重镇。
认识乐都的第四站应该是唐朝。
唐初,在乐都设陇右道,监察陇右、河西、河湟地区21州府。
后又设鄯州都督府,督领兰、河、廓、鄯等4州军政事务。
开元二年(公元714年),设置陇右节度使于鄯州,领秦、河、渭、兰、临、洮、成、岷、叠、宕、廓、鄯等12州军政,鄯州一跃成为西北地区的军事政治中心和商贸城市。
青海古迹概览之三作者:玉龙来源:《群文天地》2011年第21期柳湾墓地青海省乐都县柳湾墓地是一处原始社会晚期墓地,也是目前我国考古发掘中最大的一处氏族公共墓地。
这个墓地不仅墓葬数量多,出土遗物也十分丰富。
柳湾墓地的发现在我国古代文化史中具有重大的意义。
柳湾位于湟水中游北岸,西距乐都县城十七公里。
黄河流域是我国文明的摇篮,黄河上游主要支流的湟水两岸,土地肥沃,水量充足,自然环境优美,为古代人们劳动、生息的好场所。
湟水河谷两岸蕴藏着丰富的古代文化遗存。
这一地区的远古文化源远流长。
柳湾墓地所发现的数以万计的生产工具、生活用具和装饰品,为我们描绘出原始社会晚期湟水两岸氏族先民农耕渔猎的生动画面。
柳湾墓地共发掘各种类型墓葬1500座。
其中半山类型257座,马厂类型872座,齐家文化366座,辛店文化5座,出土各种类型文化遗物共3万余件。
柳湾墓地的发掘,使我们对黄河上游地区一个氏族社会晚期的典型墓地的情况,有了比较全面的认识,实为探讨我国西北地区数千年前古代文化的窗口。
半山类型墓葬集中分布在柳湾墓地东边的第一个台地上。
墓葬多为长方形或圆角长方形竖穴土坑墓,部分是一头大一头小的梯形竖穴土坑墓。
墓葬的坑位除少数外,一般都排列得比较整齐,沿着台地的缓坡从下往上或从低往高处逐级排到台地的顶部。
方向大多数是南北向,即头北脚南。
葬具是用松柏类树干制造的,可分为梯形木棺和吊头木棺两种。
墓葬分为单人墓与合葬墓两大类。
在人骨架摆放的方式上,既有单人个体葬,也有多人同坑或同棺葬;有人骨架较完整的仰身直肢葬,也有人骨架经迁动的二次葬。
儿童的葬法与成人相同。
在随葬器物中,以陶制器皿最为普遍,比较常见的有彩陶壶、陶盆、陶钵、彩陶罐、侈口陶罐和单耳陶罐等。
马厂类型墓葬形制以长方形竖穴土坑墓为主,其次是带有墓道的凸字形墓。
马厂类型墓葬首次发现了有榫卯结构的木棺葬具痕迹,有吊头木棺、长方形木棺和独木棺。
葬式分单人墓与合葬墓两大类。
单人墓根据人骨架摆放的姿势不同,分为仰身直肢葬、二次葬、屈肢葬等3种。
青海湟水流域历史文化追忆之三作者:尚青来源:《群文天地》2011年第05期没有文化,历史上不会有永存的事物。
历史和文化是地域的灵魂,是一个族群集体的记忆,是无形的根,无价的宝。
西宁,地处青藏高原东北缘、湟水谷地中,一度曾是我国地方割据政权南凉、唃厮啰的都城。
作为我省历史上最早开发的地区,它不但是河湟文化的摇篮,也是有关青海的史籍中记载内容最多的地方。
这里有铜石并用时期齐家文化的沈那遗址;有表现北魏佛教壁画艺术的北山洞窟;这里有多种民族共同创造的灿烂历史,更有多元文化共存的人文景观。
在数千年的历史演变中,这里曾称为西平郡、西都县、鄯善镇、鄯城县、鄯州、青唐城,自北宋崇宁三年(1104)五月诏改鄯州为“西宁”后,历元、明、清三朝,称西宁州、西宁卫、西宁府,民国二年改称西宁道,1946年6月11日,正式成立西宁市,从此这块美丽富饶的土地成为了青海全境的政治、军事、经济、文化的中心。
西宁篇一、追溯西宁历史西宁远古文明西宁新石器时代的文化遗址,主要有:小桥的沈那遗址,朱家寨遗址,西杏园遗址,张家湾遗址。
西宁建城历史西汉元鼎六年(公元前111年),汉在今西宁设立西平亭;东汉时,赵充国屯田湟中,其驻军指挥中心在今西宁乐家湾,世称“汉将营”;魏黄初三年(公元222年),立西平郡,凭依故亭,增筑南、西、北三城,以为郡治。
这是西宁有关建城的第一次记载;公元十一世纪三十年代,唃厮啰筑青唐城,广二十里,旁开八门。
中间为隔城。
城设两重谯楼,谯楼之后设中门和仪门;城中之屋,佛舍居半。
城西多建佛祠,广五六里,并“缭以冈垣,屋至千余楹”。
明洪武二十年(公元1390年),长兴侯耿秉文率陕西诸卫军士筑西宁城,在原来元朝西宁州城的基础上,“割古城之半”,弃南占北,城高厚皆五长,壕深一丈八尺,周长九华里多;筑成后因高而险,号称“岩疆”。
清代二百余年间,只是在旧城的基础上,进行了多次较大的维修。
二、西宁旧街巷名探源观门街观门街得名于当时建于西宁城东北隅的广福观。
明永乐二十二年,西宁都指挥佥事李英,因功被永乐皇帝朱棣赐封荣禄大夫、柱国、会宁伯,并特准李英在西宁建真武庙的请求。
之后,李英亲选庙址,督工兴建,宣德元年冬十二月建成后,派专使进京请皇帝赐名,宣德帝以“广福”赐观额,后称西宁真武庙为广福观。
广福观是当时城内重要的寺观,虽曾多次维修,但经数百年的风风雨雨,坍塌殆尽,惟留有一观门街名,叫到如今。
法院街法院街得名于这里曾设过的宁互地方法院。
清初,一名叫旭止的江宁(今南京)和尚来西宁化缘建寺,后经西宁府、县官员的允许,在城内北城墙根建起寺院,定名“葆宁寺(今玉井巷小学校址)”。
葆宁寺因处城中,加之旭止和尚的声望,一直香火兴盛。
但到上世纪初,寺院佛徒沾染吸食鸦片的恶习,只十余年功夫,寺产即被变卖殆尽。
1929年青海建省,机构初创,困难重重,只得在破败的寺院中筹建西互地方法院,以审理西宁、互助两县的民、刑案件。
由此缘故,寺前通道逐渐被人称作“法院街”。
心寺街心寺街今已不存,原是南大街西侧东西向的一条小街,即在今省劳改局地段。
它的得名,与印心寺是分不开的。
印心寺建于清康熙年问,当时甘肃天水有一个七岁的姜姓小孩自称是三国蜀汉名将姜维之后,剃度出家,法名“佛敏”,成名后“来宁发愿修寺”,得到西宁府、县当局和信徒的支持,占用明代西宁卫布政分司官署所在地,建成“印心寺”,200多年问香火不断。
所以寺前的原布政司街又被人渐渐改称“心寺街”。
省劳改局机关的修建,使原街被封闭。
教场街教场街得名于小校场。
明代由于西宁“孤悬绝塞,外控番夷,中卫华夏”的特殊地理位置,设西宁卫后,就设镇守总兵官,以管辖军务,城中置小校场,作为“岁时校阅,护守城池”之所。
当时的小校场在城东南隅。
清王朝建立后,随着临巩总兵官移驻西宁,统领马步军达12425名,其中城内镇标五营营兵即达4500名,随之小校场移至今省政府所在地。
小校场占地20多亩,设东西二门。
两门外的通道逐渐被人称作“东、西教(校)场街”。
随着城市的发展,东教场街因被封死而消亡,西教场街独存,人称“教场街”。
饮马街饮马街得名于左营军马饮水一事。
旧时西宁城区虽地处湟水南岸台地,但地下水却比较丰富,先民们早就掘地成井,汲水使用。
明初改建西宁城后,不久即将防守西宁卫的左营游击(明清两代武职官员级别名)署设在这里。
此外,还建有兵卒营房和能圈养800多匹战马的马厩和料场。
当年今饮马街地区就有一眼水脉旺的井,井旁设有一长溜石槽,作为军马饮水之用。
汲水兵卒轮流摇动辘轳,清澈的井水不断被倒进槽里,湿漉漉的街道渐渐被叫作“饮马街”。
府门街府门街即今文化街。
清雍正三年(公元1725年)改西宁卫为西宁府后,西宁府衙门即设在原明代隆庆元年修建的通判署内。
十八年后(公元1743年),西宁府知府申梦玺对公署进行了较大规模的整修,它右靠西宁县署(后迁往今人民街),左接文庙和儒学,高堂朱户,庄严威仪,一直是当时西宁府最高行政当局所在地。
因西宁府衙门在此,府前街道被称作“府门街”。
县门街县门街即今人民街。
清初,震惊全国的罗布藏丹津之乱后,雍正三年设西宁县,县署即设在今文化街原明代通判署之西,与西宁府府署相邻。
36年后的乾隆二十六年,西宁县署奉命迁往水眼洞街(今上人民街省财政厅家属院址),直到上世纪的1945年,西宁县改称湟中县,县署迁往文华镇(今鲁沙尔)为止。
在长达184年中,这里是西宁县县署办公的地方。
所以人们渐渐改称县署门前的街道为“县门街”。
莫家街莫家街是西宁最古老的街道之一。
在元末群雄争霸的烽火中,安徽寿州人莫得投奔朱元璋,后因军功封为西宁卫世袭指挥佥事,坐镇西宁。
后其子莫云继任此职,因功又被加封指挥同知,莫氏后人即在今莫家街一带卜地筑屋,建起私邸,并在私邸附近建起莫氏宗祠,人们以“莫家寺”称之。
寺前街道,渐渐被人们叫作“莫家街”。
大新街明弘治初年,专设抚治西宁兵备道官员一名驻西宁,作为“宁郡大员”,官署分两处,在今大新街一带的一处叫“东察院”。
1586年,留任西宁兵备道副使的万世德将旧道署东察院进行了扩改,作为抚治西宁兵备道的办事衙门,南察院后作他用。
清承明制,这里又成了清分巡西宁道的办事衙门。
清王朝灭亡后,1914年衙门终因失修而坍塌。
1916年,废道署地皮由十家买定,中间留出一条南北向的街道,人称此街为“新街”。
小新街开通后,为示区别,改称“大新街”。
小新街清雍正十二年(公元1734年)八月,时任临巩布政司印务西宁道的杨应琚为达到“成人才、厚风俗”的目的,专门申请在西宁开设贡院。
经同意后,即在今小新街所在地购地修建贡院。
光绪三十一年(公元1905年)废科举,建学堂,西宁贡院也随之完成了其历史使命,屋舍也“日形坍塌”。
1918年,当局将它划拨给师范学校,学校即将贡院拆毁,开成街道,两侧修成楼房铺面,“招商以为学产”,人称“小新街”。
仓门街仓门街得名于西宁仓。
明洪武二十九年(公元1396年),当局在这里构筑粮仓,定名西宁仓,并派西宁仓监收判官一名,以负责管理仓粮入库、调拨和监守工作。
“海寇”之患中,由于西宁周边军事形势严峻,大军齐集,粮糈需求量大,明都御史石茂华曾上书,要求在西宁增设通判,以提高西宁仓场的管理级别。
西宁仓的设立,使“广籴征贮,以备不虞,水旱有备,地方大幸。
”因此,粮仓前形成的街道称为“仓门街”。
隍庙街隍庙街即今之解放路,得名于这里的西宁城隍庙。
西宁城隍庙始建于元代,据说供奉的城隍是东汉护羌校尉邓训。
邓训在任期间,关心民间疾苦,待羌胡以恩情,深得羌人心。
邓训去世后,家家“为训立祠”以祭之。
清初,庙前街道被称为“庙街”,后来渐渐改称“隍庙街”,与会馆街一起,是当年西宁最繁华的两条街道。
会馆街会馆街即今之兴隆巷,原称后街,又得名于这里的山陕会馆。
山陕会馆是山西、陕西商人集资筹建的。
他们远离故土,在外经商,为了加强彼此联系,互相关照,增进乡谊,交流商情,协调商务纠纷,融洽与官府的关系,设立了山陕会馆这样一个共同议事的场所。
原建于今湟光附近,因毁于1895年的战火,五年后,在城内后街茶店地址重建。
建成后,很快成了城内一处热闹的地方,门前的后街也很快被人改称为“会馆街”。
兵部街兵部街即今之解放巷。
300多年前,这里是明王朝西宁卫南察院所在地,正德年后,“海寇”之患起,战火燃遍山川,西宁卫副总兵李魁,百户郭承勋、刘世爵,洮州副总兵李联芳等先后战死,陇右之祸,九边震动。
万历十八年七月,明神宗诏遣兵部尚书郑洛率军西征,八月,郑洛入驻西宁,行营设在南察院。
因第一次有中央王朝六部大员驻节西宁,老百姓将南察院前街道改称“兵部街”,以示荣耀。
黉学街黉学街即今城中文化娱乐城。
明宣德三年(公元1428年),都督史昭在西宁建文庙,并在其侧修起了儒学,供生员读书。
因此儒学前通往东大街的街道被称为“学街”。
清雍正三年,改卫儒学为府学,至乾隆时,街名已改为“黉学街”。
随着清王朝的灭亡,又改为“勤学巷”。
上世纪90年代,整个勤学巷被拆除,改建为城中文化娱乐城。
水眼洞街水眼洞街实际上是“水眼头”,后来的水井巷是上世纪50年代命名的。
原来南山寺根水渠的一条支流经渔场台,通过今水井巷南端城墙下的一个洞眼,流入城内,供城内居民清扫及城内菜园灌溉使用。
因此“水眼头”竟成了这一区域的地名。
上世纪30年代,有人在此购地建屋,一些作坊相继设立,人称这儿为“水眼洞街(包括今上人民街部分地区)”。
五十年代,西门城楼及城墙被拆毁,路面拓宽拉直,面貌一新,改称“水井巷”。
官井尔街官井儿街即今民主街,是一古老的街道。
西宁虽处湟水南岸台地,常年干旱少雨,但地下水却比较丰富,据考古发现,这儿就有两千多年前挖掘的深达十余米的水井。
今民主街原来有一口水脉旺的井,属公众所有,所以称“官井儿”。
有人在此终生以打水、送水为业,许多老年人对此尚记忆犹新。
解放后,街名改为“民主街”。
北斗宫街北斗宫街与官井儿街、水眼洞街是西宁西大街南侧的三条古老街道,清朝初年就有。
北斗宫街以这儿建有一所道观——北斗宫而得名。
北斗宫宫址在街东,官井儿街西侧,只有一个院落。
它的右侧还建有修道院,当年护送班禅的专使曾一度住在这里。
弘觉寺街弘觉寺街以这儿建有古老的弘觉寺而得名。
弘觉寺,本名“妙华庵”,建于明洪武二十三年(1390)。
它一进三院,从建筑规模布局设计、艺术价值上说,只有葆宁寺才能和它媲美。
弘觉寺后来成为拉卜楞寺的属寺,除作为拉卜楞寺的一处佛教教场外,还作为该寺僧众朝拜塔尔寺途经西宁时的寄宿之处。
过去由于香火颇盛,由寺得名,明代已称“弘觉寺街”。
此街南侧还有金塔寺。
雷鸣寺街雷鸣寺街亦以这儿曾建有雷鸣寺而得名。
雷鸣寺创建于清康熙六年(公元1667年),寺南向,正殿为二层。
据说当年正殿落成时,忽然乌云四合,电闪雷鸣,大雨如注。
寺主认为上天感应,遂将寺定名为“雷鸣寺”。
雷鸣寺今已片瓦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