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经前早期乳腺癌患者辅助内分泌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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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腺癌内分泌治疗药物有哪些
乳腺的内分泌治疗属于全身性治疗措施,也可以说是姑息治疗的一种,是通过改变人体正常生理过程来阻碍癌细胞的生长和繁殖。
相当类型的乳腺癌组织需要雌激素和孕激素的刺激来生长,那么用某些化学方法阻止这些激素反应过程,就有可能减慢甚至使癌细胞停止生长。
这就是内分泌治疗。
目前常用的内分泌治疗药物有以下几种:
1、三苯氧胺(他莫昔芬):适用于任何年龄,不论绝经前或绝经后,可作为术后辅助治疗
2、依西美坦
3、瑞宁得
4、诺雷得:适用于绝经前乳腺癌患者,可作为术后辅助治疗
5、氟隆:适用于绝经后乳腺癌患者,可作为术后辅助治疗
6、氟维司群:适用于绝经后乳腺癌患者,可作为其他内分泌药物治疗失败的解救治疗
绝经期前的患者可以选择:三苯氧胺或诺雷得+三苯氧胺或诺雷得+瑞宁得或双侧卵巢切除。
绝经期后的患者可以选择:三苯氧胺、依西美坦、氟隆、瑞宁得。
可以根据自己的月经状况选择其中一种药物进行内分泌治疗,也可以选择其中的2种联合或序贯用药。
具体的内分泌治疗方案必须是在医生指导下制定。
目前,乳腺癌的治疗大多选择综合性治疗,就是手术、放化疗、内分泌治疗、生物治疗等根据个体不同选择不同的方案。
目前临床应用最多的内分泌治疗方案是把D阻分联合应用,效果不错。
上世纪90年代美国FDA就已打破惯例允许D阻分进入乳腺癌II期临床研究,其安全、高效、无毒的特性被专家一致认可。
D阻分可激活巨噬细胞和NK细胞、诱导抗癌细胞因子释放、抑制癌新生血管发生,阻止癌转移、诱导癌细胞凋亡、调节体内正常的免疫功能等作用,联合内分泌治疗疗效非常好,可使越来越多的乳腺癌患者达到临床治愈的目的。
㊀㊀[摘要]㊀辅助内分泌治疗(AET)是激素受体阳性乳腺癌患者的有效治疗策略,可使患者获得显著生存收益,降低复发风险㊂为了确定合适的治疗策略,早期乳腺癌AET应考虑到患者在诊断时的疾病复发的个体风险和绝经状态㊂围绝经期人群是乳腺癌高发人群㊂该文重点综述围绝经期激素受体阳性乳腺癌患者AET相关研究进展㊂㊀㊀[关键词]㊀乳腺癌;㊀围绝经期;㊀辅助内分泌治疗㊀㊀[中图分类号]㊀R737 9㊀[文献标识码]㊀A㊀[文章编号]㊀1674-3806(2023)12-1303-05㊀㊀doi:10.3969/j.issn.1674-3806.2023.12.19Researchprogressofadjuvantendocrinetherapyforperimenopausalhormonereceptor⁃positivebreastcancerLUANBi⁃qing,GEFei.DepartmentofBreastSurgery,theFirstAffiliatedHospitalofKunmingMedicalUniversity,Yunnan650032,China㊀㊀[Abstract]㊀Adjuvantendocrinetherapy(AET)isaneffectivetreatmentstrategyforpatientswithhormonereceptor⁃positivebreastcancerandcanmakethepatientsobtainsignificantsurvivalbenefitsandreducetheriskofrecurrence.Todeterminethemostappropriatetreatmentstrategy,AETforearlybreastcancershouldconsiderapatientᶄsriskofdiseaserecurrenceandmenopausalstatusatthetimeofdiagnosis.Thepopulationinperimenopauseisthepopulationwithhighincidenceofbreastcancer.ThispaperfocusesontherelevantresearchprogressofAETforperimenopausalhormonereceptor⁃positivebreastcancerpatients.㊀㊀[Keywords]㊀Breastcancer;㊀Perimenopause;㊀Adjuvantendocrinetherapy(AET)㊀㊀乳腺癌是全球大部分国家女性发病率第一的癌症,也是女性癌症死亡的主要原因之一[1]㊂激素受体(hormonereceptor,HR)阳性乳腺癌患者对内分泌治疗敏感,内分泌治疗为早期乳腺癌辅助治疗的金标准,其个性化治疗策略制定是当前的研究热点㊂为了制定合适的治疗策略,需要考虑患者在诊断时的疾病复发的个体风险和绝经状态㊂在接受乳腺癌治疗的围绝经期(从45岁左右开始至停经12个月内)妇女中,很难确定真正的绝经状态,因为辅助化疗㊁他莫昔芬(tamoxifen,TAM)和促性腺激素释放激素类似物(gonadotrophinreleasinghormoneanalogue,GnRHa)可以诱导短暂(或永久)的卵巢抑制[2]㊂根据研究显示,绝经前雌激素受体(estrogenreceptor,ER)阳性早期乳腺癌患者术后2年辅助内分泌治疗(adjuvantendo⁃crinetherapy,AET)可带来长达8年的长期生存获益[3]㊂虽然术后AET显著改善Luminal型乳腺癌患者生存率,但仍有一半以上的复发是在5年内分泌治疗之后确诊的[4]㊂根据不同疾病复发风险分层,目前绝经前患者初始AET可考虑单用TAM㊁卵巢功能去势(ovarianfunctionsuppression,OFS)加TAM㊁OFS加芳香化酶抑制剂(aromataseinhibitor,AI);绝经后为AI或TAM序贯AI㊂HR阳性高危患者(pT>2cm,pN+,G3,Ki⁃67ȡ20%)可考虑延长内分泌治疗时长(7 8年)或联合2年的CDK4/6抑制剂阿贝西利强化治疗㊂初始TAM治疗,绝经后AI治疗5年,根据患者复发风险考虑联合GnRHa或CDK4/6抑制剂为目前围绝经期HR阳性乳腺癌的最佳治疗方案之一,但为了使更多围绝经期对内分泌治疗敏感的HR阳性乳腺癌患者获益,多项研究开展探索此类患者的最佳AET方案及治疗时长,本文就围绝经期HR阳性乳腺癌AET的研究进展进行综述㊂1㊀围绝经期卵巢功能储备及化疗患者的AET1 1㊀围绝经期卵巢功能储备㊀测定抗雌激素药物如TAM或AI可能会重新激活卵巢功能,导致阴道出血㊁月经来潮㊁妊娠和非对抗性子宫内膜刺激㊂与TAM相比,在卵巢功能正常的情况下,AI对乳腺癌无活性㊂抗苗勒管激素(anti⁃Müllerianhormone,AMH)是一种潜在的卵巢功能残留标志物,不仅可以预测绝经的发生,还可以预测化疗引起的闭经和生育能力[5]㊂69%的18 43岁妇女在化疗期间未检测到AMH㊂但化疗后,AMH显著增加㊂较大年龄和12个月后闭经与较低的AMH恢复率相关,而基线AMH与化疗周期次数无关㊂化疗过程中和化疗后AMH的变化过程是动态的,AMH下降可逆[6]㊂‘卵巢低反应专家共识“[7]中提到,AMH在月经周期中无周期性变化且水平恒定,不受激素避孕药影响,故可在月经周期中任一天抽血检测㊂AMH和囊状卵泡计数被认为是近年来评价卵巢衰老的可信且准确的内分泌学指标,但由于国内检测技术水平因素并未广泛用于临床,因此目前国内通常通过检测血清促卵泡激素和雌二醇来了解卵巢功能:围绝经期血清促卵泡激素>10U/L提示卵巢储备功能下降;闭经㊁促卵泡激素>40U/L且雌二醇<10 20pg/ml提示卵巢功能衰竭㊂1 2㊀围绝经期化疗患者的AET㊀化疗期间AMH的迅速下降反映了生长卵泡的急性丧失,在临床上表现为急性闭经㊂研究表明,年龄与化疗致卵巢功能衰竭(chemotherapy⁃inducedovarianfunctionfailure,COFF)后卵巢功能恢复(ovarianfunctionrecovery,OFR)发生率显著相关,年龄越小(尤其是<40岁),OFR发生率越高,建议COFF患者至少在5年内将促卵泡激素和雌二醇水平作为常规检查㊂因此,不推荐使用AI作为年轻COFF患者的单一内分泌治疗[8]㊂研究证实了化疗后仍处于绝经前的HR阳性患者AET中加OFS后疗效显著提高[9⁃10]㊂在此研究基础上进一步随访结果表明,在绝经前乳腺癌患者中,TAM加GnRHa的8年无疾病生存(disease⁃freesurvival,DFS)时间和总生存(overallsurvival,OS)时间均显著改善;AI加GnRHa有更高的无复发生存(recurrence⁃freesurvival,RFS)时间[11]㊂2020年一项研究结果支持在TAM内分泌治疗基础上联合2年GnRHa可获得持续的显著生存获益[3]㊂且亮丙瑞林可能在年龄较小乳腺癌患者化疗期间保护其卵巢功能[12]㊂因此,对于化疗后保持绝经前或OFR的年轻乳腺癌患者可考虑TAM联合GnRHa方案,而AI联合GnRHa可进一步提高疗效并可显著降低复发高风险患者的复发率㊂对于45 50岁处于围绝经期,并有发展为闭经高风险的乳腺癌患者,其中化疗致闭经的患者都可以考虑AI,但需要严格监测卵巢功能,以便更早发现卵巢功能是否早期恢复并进行绝经期生化状态评估,且增加AI内分泌治疗比例可得到显著生存获益㊂2㊀围绝经期HR阳性乳腺癌AET及其联合和强化2 1㊀围绝经期HR阳性乳腺癌AET㊀对于围绝经期HR阳性乳腺癌患者,TAM序贯AI治疗方案优于TAM单药治疗㊂停止月经的围绝经期患者,虽然卵巢功能已在衰退,但是不会立即完全衰退,仍可使用TAM治疗;而年龄较大的患者,卵巢功能显著衰退并永久绝经,推荐使用AI,并且能够避免TAM后发生子宫内膜癌和血栓的风险[13]㊂Dackus等[14]根据诊断年龄对ER阳性/HER2阳性乳腺癌患者探究最佳AET的队列研究中,纳入了绝经前(ɤ45岁)患者326例,围绝经期(>45岁且ɤ55岁)患者304例和绝经后(>55岁)患者525例,结果表明在ER阳性/HER2阳性围绝经期(确诊时45 55岁)乳腺癌患者中,不需要联合TAM的AI治疗与最佳RFS和OS相关㊂2021年有研究采用AI治疗比例来评估AI治疗对于围绝经期ER阳性患者的治疗获益的临床试验[15],结果也支持AI作为化疗后45 50岁ER阳性乳腺癌患者的最佳AET,且AI内分泌治疗比例每增加10%,复发风险率降低5%㊂2 2㊀初始AET后延长AI辅助治疗㊀研究表明,在接受2 3年TAM治疗的绝经后乳腺癌患者中,与标准的2 3年来曲唑治疗相比,来曲唑延长治疗5年可显著改善DFS[16]㊂有研究发现,较长时间(>5年)的AI治疗显著改善患者DFS,且在先前服用TAM后序贯AI的患者中效果更为显著,但对OS无显著改善且有药物相关毒性作用[17⁃18]㊂也有研究表明,绝经后乳腺癌患者接受5年AET后,延长使用5或6年AI虽没有显著改善DFS和OS,但降低了复发风险[19⁃21]㊂2019年美国临床肿瘤协会(AmericanSocietyofClinicalOncology,ASCO)推荐淋巴结阳性㊁淋巴结阴性但复发风险高的患者接受包括AI的长达10年延长治疗,可在一定程度上对二次乳腺癌进行预防[22]㊂基于上述研究结果,TAM治疗2 3年后来曲唑治疗5年,是绝经后HR阳性乳腺癌患者较理想的标准内分泌治疗方法之一,7 8年的内分泌治疗可能是疗效和副作用之间的最佳平衡方案[16]㊂不建议所有围绝经期HR阳性的乳腺癌患者在经过5年的初始AET后延长使用AI至5年以上,特别是初始AET已接受AI的女性更应谨慎考虑㊂延长治疗的最佳持续时间尚不清楚,但目前诊断时为绝经前㊁治疗过程中确定处于绝经后状态的HR阳性患者,以初始用TAM后换用AI5年治疗为首选方案㊂2 3㊀AET与OFS联合治疗及相互作用㊀目前已有研究表明,将GnRHa添加到TAM或AI中可为患者带来生存获益㊂复发低风险患者不加入GnRHa,但接受辅助化疗的Ⅱ期或Ⅲ期以及一些可能考虑化疗的Ⅰ期或Ⅱ期复发风险较高的乳腺癌患者可使用AET联合GnRHa方案[23⁃24]㊂‘中国早期乳腺癌卵巢功能抑制临床应用专家共识(2021年版)“[25]推荐中危和高危(淋巴结1 3枚阳性,HR阳性,具备下列条件之一:组织学Ⅲ级㊁pT>5cm㊁HER2阳性㊁多基因检测高危或HR阴性或淋巴结ȡ4枚阳性)患者使用GnRHa联合AI或选择性雌激素受体调节剂(selec⁃tiveestrogenreceptormodulator,SERM)治疗㊂但患者年龄越小(尤其是ɤ35岁),GnRHa雌激素抑制的成功率可能不是很高[26]㊂TAM在乳腺中的作用主要是ER拮抗剂,而在子宫中的主要作用是ER激动剂,因此TAM能够拮抗ER治疗乳腺癌的同时,也会导致子宫内膜增生㊁子宫内膜癌㊂戈舍瑞林是一种GnRHa经典药物,可抑制垂体激素的分泌,引起雌二醇下降,停药后这一作用可逆㊂2022年的一项研究纳入了绝经前早期乳腺癌术后患者924例,随机分为接受戈舍瑞林治疗组(术后2年每28d皮下注射戈舍瑞林3 6mg)㊁TAM组(术后2年口服TAM40mg/d)㊁联合治疗组(术后2年戈舍瑞林加TAM)和对照组(未行AET),随访20年后发现,HR阳性绝经前早期乳腺癌患者术后2年AET可带来20年获益[27]㊂其中70基因低风险患者对TAM持续20年长期获益,70基因高风险患者仅对戈舍瑞林有5年早期获益㊂戈舍瑞林加TAM联合治疗与单药相比,联合治疗的长期远处复发风险增加,获益反而减少,在此临床研究中,戈舍瑞林和TAM之间存在一定的拮抗作用,这与我们现阶段对内分泌治疗的认知存在一定的不一致性㊂而有研究表明,GnRHa和TAM联合治疗的5年DFS和OS均优于单独使用TAM[9]㊂但该研究未包含仅使用GnRHa组,GnRHa与TAM之间的相互作用无法评估㊂有研究中TAM单药组子宫内膜癌的发生率在所有原发第二肿瘤中占比23 5%,而TAM加GnRHa组发生率为0,表明GnRHa药物戈舍瑞林对子宫内膜可能具有一定的保护作用[3]㊂且戈舍瑞林可有效降低由TAM治疗乳腺癌引发卵巢囊肿患者的血清性激素水平[28]㊂对于有子宫内膜病变的患者,OFS联合AI或许比TAM更能使其在各维度生活质量上获益[29]㊂因此,AET联合OFS治疗方案可作为中高危乳腺癌患者的首选治疗方案,虽然OFS可能与抗雌激素药物存在相互作用,但二者联合治疗对于患者的生存获益更加显著且至关重要,且GnRHa同时具有一定的保护子宫内膜的作用㊂2 4㊀OFS联合AET使用时机和治疗时长㊀临床医师通常根据HR阳性乳腺癌患者化疗前的卵巢储备功能状态来决定AET方案,对于接受化疗的HR阳性乳腺癌而言,OFS的使用时机和使用时长一直存在争议㊂Lambertini等[30]建议在第一剂化疗前2周开始抑制卵巢功能,以保存35 40岁妇女的卵巢功能,与肿瘤的ER状态无关㊂如果考虑卵巢保护,则GnRHa同步化疗,不影响患者生存获益;如果不考虑卵巢保护,推荐GnRHa可以在化疗结束后直接序贯使用;已接受化疗患者不推荐确认卵巢功能状态后再使用GnRHa[25]㊂根据最佳治疗时长规范地用药也至关重要,然而我国乳腺癌患者对于AET的依从性并不高[31]㊂GnRHa联合AET标准疗程为5年㊂低危选择GnRHa替代化疗的患者,可考虑GnRHa联合AET时长为2年㊂ER弱阳性乳腺癌患者可选择2 3年短期内分泌治疗,但其是否可以取代5年标准治疗还有待大样本研究来验证[32]㊂综上,开始联合OFS的最佳时机为化疗前2周,标准疗程为5年㊂若患者生化绝经年龄在开始辅助治疗的前5年内,因无法确定绝经状态,GnRHa使用时长仍为5年㊂但目前还未有研究证实GnRHa联合AET5年治疗后延长内分泌治疗的疗效㊂2 5㊀CDK4/6抑制剂和OFS联合AET的强化治疗HR阳性早期乳腺癌中,部分存在高危复发风险的患者需要进行强化治疗,有研究试图从治疗时间和治疗方案上给予更长或者更强的激素通路抑制㊂CDK4/6抑制剂在早期高危患者的强化治疗中占有一席之地㊂近年来,CDK4/6抑制剂加入AET的强化治疗逐渐受到推广㊂目前哌柏西利和阿贝西利都有在早期高危人群中的数据发表㊂2020年研究表明,阿贝西利联合AET在早期复发高风险的HR阳性㊁HER2阴性㊁淋巴结阳性早期乳腺癌患者中显著改善了无浸润性癌生存(invasivedisease⁃freesurvival,iDFS)时间并降低了乳腺癌复发或死亡的风险[33]㊂早期高危乳腺癌内分泌治疗的研究结果显示,研究入组Ⅱ Ⅲ期的患者,与对照组相比,联用2年哌柏西利的3年iDFS和远距无复发生存(distantrecurrence⁃freesurvival,DRFS)率没有明显的获益[34]㊂对于新辅助化疗(neoadjuvantchemotherapy,NACT)后未达病理完全缓解的患者,术后是否需要强化AET这个问题,有学者对NACT后有高复发风险的HR阳性㊁HER2阴性原发性乳腺癌患者进行了哌柏西利联合AET的Ⅲ期研究,对NACT后有残存病灶的患者给予哌柏西利联合AET,但来曲唑联合哌柏西利组患者的iDFS无显著改善[35]㊂NACT后哌柏西利可能会影响雌二醇㊁促卵泡激素㊁AMH的值,但研究的探索性分析结果显示,在576例HR阳性㊁HER2阴性的高危早期乳腺癌患者接受NACT后,哌柏西利联用AET组,对激素水平似乎没有影响㊂哌柏西利联合AET结束后,雌二醇㊁促卵泡激素和AMH水平与基线相比无显著差异㊂该研究数据具有一定的临床参考价值,但是判定CDK4/6抑制剂不会影响卵巢功能还需要更多的临床研究去验证㊂未来会有更多的数据去证实不同CDK4/6抑制剂在早期乳腺癌辅助治疗中的作用㊂目前还没有更多长期随访证据,CDK4/6抑制剂2年是目前的标准治疗时长㊂ER阳性状态是临床批准的所有CDK4/6抑制剂反应的唯一预测生物标志物[36]㊂但是,CDK4/6抑制剂起效后是否影响内分泌长期维持治疗方案以及预测疗效的生物标志物仍在探索中㊂3 结语综上所述,针对围绝经期HR阳性低危乳腺癌患者,应以初始用TAM后换用AI治疗为首选方案,可使患者获得显著生存获益㊂对于化疗致闭经的围绝经期患者考虑增加AI治疗比例来延长生存期并结合复发风险及癌症进展考虑联合GnRHa及CDK4/6抑制剂㊂但目前AET中加入的GnRHa和内分泌治疗的最佳治疗时长以及CDK4/6抑制剂联合AET的后续治疗仍有待进一步研究㊂若患者生化绝经年龄在开始辅助治疗的前5年内,因无法确定绝经状态,GnRHa使用时长仍为5年㊂ER弱阳性乳腺癌患者可考虑选择2 3年短期内分泌治疗㊂未来期望继续探索CDK4/6抑制剂应用于早期乳腺癌的生存获益,以及与其他方案联合(例如抗HER2药物㊁PI3K/Akt/mTOR通路抑制剂㊁免疫治疗㊁PARP抑制剂等)的优势,可为早期乳腺癌患者带来更大的治愈希望㊂未来研究寻找HR阳性乳腺癌除CDK4/6之外的新的靶点及其联合方案,将使HR阳性乳腺癌患者有更多治疗方案选择,为HR阳性乳腺癌患者带来更大的生存获益㊂参考文献[1]YiM,LiT,NiuM,etal.Epidemiologicaltrendsofwomenᶄscancersfrom1990to2019attheglobal,regional,andnationallevels:apopulation⁃basedstudy[J].BiomarkRes,2021,9(1):55.[2]OrtmannO,CuferT,DixonJM,etal.Adjuvantendocrinetherapyforperimenopausalwomenwithearlybreastcancer[J].Breast,2009,18(1):2-7.[3]KimHA,LeeJW,NamSJ,etal.Addingovariansuppressiontotamox⁃ifenforpremenopausalbreastcancer:arandomizedphaseⅢtrial[J].JClinOncol,2020,38(5):434-443.[4]PanH,GrayR,BraybrookeJ,etal.20⁃yearrisksofbreast⁃cancerrecurrenceafterstoppingendocrinetherapyat5years[J].NEnglJMed,2017,377(19):1836-1846.[5]DieudonnéAS,VandenbergheJ,GeertsI,etal.Undetectableanti⁃Müllerianhormonelevelsandrecoveryofchemotherapy⁃inducedovarianfailureinwomenwithbreastcanceronanoralaromataseinhibitor[J].Menopause,2011,18(7):821-824.[6]HamyAS,PorcherR,CuvierC,etal.Ovarianreserveinbreastcancer:assessmentwithanti⁃Müllerianhormone[J].ReprodBiomedOnline,2014,29(5):573-580.[7]武学清,孔㊀蕊,田㊀莉,等.卵巢低反应专家共识[J].生殖与避孕,2015,35(2):71-79.[8]VriensIJ,DeBieAJ,AartsMJ,etal.Thecorrelationofagewithchemotherapy⁃inducedovarianfunctionfailureinbreastcancerpatients[J].Oncotarget,2017,8(7):11372-11379.[9]FrancisPA,ReganMM,FlemingGF,etal.Adjuvantovariansuppres⁃sioninpremenopausalbreastcancer[J].NEnglJMed,2015,372(5):436-446.[10]PaganiO,ReganMM,WalleyBA,etal.Adjuvantexemestanewithovariansuppressioninpremenopausalbreastcancer[J].NEnglJMed,2014,371(2):107-118.[11]FrancisPA,PaganiO,FlemingGF,etal.Tailoringadjuvantendo⁃crinetherapyforpremenopausalbreastcancer[J].NEnglJMed,2018,379(2):122-137.[12]陈木兰,林海燕,吴㊀凡,等.亮丙瑞林对乳腺癌患者化疗期间卵巢的保护作用[J].中国临床药理学杂志,2021,37(19):2581-2583.[13]贺晨宇,朱明智,谷元廷,等.新辅助化疗前后乳腺癌患者肿瘤组织中白细胞分化抗原47表达与临床病理特征及预后的关系[J].中国医药,2021,16(12):1823-1827.[14]DackusGMHE,JózᶄwiakK,SonkeGS,etal.Optimaladjuvantendo⁃crinetreatmentofER+/HER2+breastcancerpatientsbyageatdiag⁃nosis:apopulation⁃basedcohortstudy[J].EurJCancer,2018,90:92-101.[15]DackusGMHE,JózᶄwiakK,SonkeGS,etal.Adjuvantaromataseinhibitorsortamoxifenfollowingchemotherapyforperimenopausalbreastcancerpatients[J].JNatlCancerInst,2021,113(11):1506-1514.[16]DelMastroL,MansuttiM,BisagniG,etal.Extendedtherapywithletrozoleasadjuvanttreatmentofpostmenopausalpatientswithearly⁃stagebreastcancer:amulticentre,open⁃label,randomised,phase3trial[J].LancetOncol,2021,22(10):1458-1467.[17]MamounasEP,BandosH,LemberskyBC,etal.Useofletrozoleafteraromataseinhibitor⁃basedtherapyinpostmenopausalbreastcancer(NRGOncology/NSABPB⁃42):arandomised,double⁃blind,placebo⁃controlled,phase3trial[J].LancetOncol,2019,20(1):88-99.[18]GossPE,IngleJN,PritchardKI,etal.Extendingaromatase⁃inhibitoradjuvanttherapyto10years[J].NEnglJMed,2016,375(3):209-219.[19]GnantM,FitzalF,RinnerthalerG,etal.Durationofadjuvantaromatase⁃inhibitortherapyinpostmenopausalbreastcancer[J].NEnglJMed,2021,385(5):395-405.[20]BlokEJ,KroepJR,Meershoek⁃KleinKranenbargE,etal.Optimaldurationofextendedadjuvantendocrinetherapyforearlybreastcancer;resultsoftheIDEALtrial(BOOG2006⁃05)[J].JNatlCancerInst,2018,110(1).[21]Tjan⁃HeijnenVCG,vanHellemondIEG,PeerPGM,etal.Extendedadjuvantaromataseinhibitionaftersequentialendocrinetherapy(DATA):arandomised,phase3trial[J].LancetOncol,2017,18(11):1502-1511.[22]BursteinHJ,LacchettiC,GriggsJJ.Adjuvantendocrinetherapyforwomenwithhormonereceptor⁃positivebreastcancer:ASCOclinicalpracticeguidelinefocusedupdate[J].JOncolPract,2019,15(2):106-107.[23]GoriS,PuglisiF,CinquiniM,etal.Adjuvantendocrinetherapyinpremenopausalpatientswithhormonereceptor⁃positiveearlybreastcancer:evidenceevaluationandGRADErecommendationsbytheItalianAssociationofMedicalOncology(AIOM)[J].EurJCancer,2018,99:9-19.[24]BursteinHJ,LacchettiC,AndersonH,etal.Adjuvantendocrinetherapyforwomenwithhormonereceptor⁃positivebreastcancer:AmericanSocietyofClinicalOncologyclinicalpracticeguidelineupdateonovariansuppression[J].JClinOncol,2016,34(14):1689-1701.[25]中国抗癌协会乳腺癌专业委员会.中国早期乳腺癌卵巢功能抑制临床应用专家共识(2021年版)[J].中国癌症杂志,2022,32(2):177-190.[26]刘燚铭,范㊀蕾,莫㊀淼,等.卵巢功能抑制治疗雌激素受体阳性早期乳腺癌的短期效应和长期生存的影响因素分析[J].中国癌症杂志,2022,32(8):705-711.[27]JohanssonA,DarH,vanᶄtVeerLJ,etal.Twenty⁃yearbenefitfromadjuvantgoserelinandtamoxifeninpremenopausalpatientswithbreastcancerinacontrolledrandomizedclinicaltrial[J].JClinOncol,2022,40(35):4071-4082.[28]李㊀勇,马春蓉,唐㊀捷.戈舍瑞林对三苯氧胺引发卵巢囊肿的乳腺癌患者的临床研究[J].中国临床药理学杂志,2020,36(2):114-117.[29]刘琛姝.宫腔镜联合左炔诺孕酮宫内节育器治疗复发性子宫内膜息肉疗效观察[D].广州:南方医科大学,2016.[30]LambertiniM,MooreHCF,LeonardRCF,etal.Gonadotropin⁃releasinghormoneagonistsduringchemotherapyforpreservationofovarianfunc⁃tionandfertilityinpremenopausalpatientswithearlybreastcancer:asystematicreviewandmeta⁃analysisofindividualpatient⁃leveldata[J].JClinOncol,2018,36(19):1981-1990.[31]王莉杰,刘佳惠,李旭英,等.中国乳腺癌患者辅助内分泌治疗依从性的系统评价[J].中国循证医学杂志,2023,23(2):153-158.[32]CaiYW,ShaoZM,YuKD.De⁃escalationoffive⁃yearadjuvantendo⁃crinetherapyinpatientswithestrogenreceptor⁃lowpositive(immu⁃nohistochemistrystaining1%⁃10%)breas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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早期乳腺癌卵巢功能抑制临床应用专家共识》要点乳腺癌已经成为威胁中国女性健康的第一大恶性肿瘤,发病率呈逐年递增趋势。
中国乳腺癌发病率年增幅速度是世界平均水平的2倍,且年轻化趋势显著,约有60%的患者在诊断时仍为绝经前状态。
据统计,中国绝经前女性早期乳腺癌患者中50%~60%激素受体为阳性,辅助内分泌治疗是降低这类患者复发风险的重要手段,如采用他莫昔芬治疗5~10年已经成为绝经前激素受体阳性的早期乳腺癌患者的标准内分泌治疗方式。
卵巢功能抑制(OFS)已经应用于乳腺癌治疗数十年,早期辅助治疗研究证实,单独的OFS能够降低50岁以下乳腺癌患者的复发风险,改善生存情况。
2009年的一项关于促性腺激素释放激素激动剂(GnRHa)在早期乳腺癌中的Meta分析结果显示,没有足够的证据证实GnRHa增加辅助化疗或他莫昔芬治疗的临床获益,从而OFS的治疗地位变得模糊起来。
因此,中国抗癌协会乳腺癌专业委员会召集了国内乳腺癌治疗领域的临床专家,基于一些新的循证医学数据(如TEXT和SOFT研究),共同商讨制定了《中国早期乳腺癌卵巢功能抑制临床应用专家共识(2016年版)》,该共识为规范和优化OFS在早期绝经前乳腺癌患者中的临床应用提供了指导意见。
1 OFS的作用机制绝经前女性下丘脑分泌GnRH,与垂体细胞膜上相应受体结合,使垂体释放黄体生成素(LH)和卵泡刺激素(FSH),从而作用于卵巢并释放雌激素。
雌激素能促进乳腺肿瘤的生长。
OFS是指通过手术或药物抑制卵巢产生雌激素。
根据对受体作用的方式,常用药物包括GnRHa和GnRHa 拮抗剂。
GnRH激动剂常见有戈舍瑞林、曲普瑞林和亮丙瑞林;GnRHa 通过对垂体持续刺激,抑制垂体分泌LH和FSH,雌激素的分泌量随之下调,从而达到下调雌激素水平的目的。
拮抗剂主要通过与内源性GnRH竞争性结合GnRH受体结合,阻断二聚体复合物形成,进而控制促性腺激素的分泌(LH和FSH)。
乳腺癌内分泌治疗的药物选择摘要】乳腺癌是女性最常见的恶性肿瘤之一,为我国女性恶性肿瘤的第二位,对妇女健康构成了严重威胁。
如果患者雌激素受体(ER)或(和)孕激素受体(PR)阳性,推荐使用内分泌治疗。
在所有的抗激素治疗药物中,他莫昔芬、阿那曲唑、来曲唑和依西美坦是最常用的。
黄体生成素释放激素(LHRH)拮抗剂用于治疗绝经前晚期转移性乳腺癌(MBC),常用的有戈舍瑞林、亮丙瑞林,也可以起到药物去势作用。
对经前患者,他莫昔芬可作为一线治疗方案。
绝经后患者,AI类药物应该是首选。
内分泌治疗的缓解期长于化疗的缓解期。
内脏转移者,不适合内分泌治疗。
【关键词】乳腺癌内分泌治疗药物选择【中图分类号】R730.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5085(2014)26-0017-02乳腺癌是女性最常见的恶性肿瘤之一,其发病率有逐年上升的趋势,为我国女性恶性肿瘤的第二位,对妇女健康构成了严重威胁[1]。
早期乳腺癌的辅助内分泌治疗及进展期转移性乳腺癌的内分泌治疗,对乳腺癌的生存受益得到了充分肯定。
内分泌治疗有效,是因为乳腺癌组织是激素依赖性的。
在绝经前的妇女中,如果乳腺癌的生长受到卵巢产生的雌激素的支持,那么通过切除卵巢来减少内源性雌激素的产生,或使用促黄体激素释放激素(LHRH)影响雌激素的生成等内分泌治疗,就可以控制乳腺癌的生长[2]。
在所有的抗激素治疗药物中,他莫昔芬、阿那曲唑、来曲唑和依西美坦是最常用的。
他莫昔芬(三苯氧胺)是一种SERM药物(选择性雌激素受体调节剂),后三种是AI药物(芳香化酶抑制剂)。
芳香化酶的主要作用是在绝经后妇女中将雄激素和其他前体转化为雌激素,而AI类药物主要是在细胞水平可逆或不可逆地抑制芳香化酶活性,从而阻止其催化雌激素的产生。
芳香化酶抑制剂还没有在绝经前妇女中显示作用,故主要应用在绝经后的乳腺癌患者。
此外,黄体生成素释放激素(LHRH)拮抗剂用于治疗绝经前晚期转移性乳腺癌(MBC),常用的有戈舍瑞林、亮丙瑞林等。
乳腺癌的内分泌治疗进展乳腺癌是女性最常见的恶性肿瘤之一,严重威胁女性的生命健康。
随着医学研究的不断深入,乳腺癌的治疗方法也在不断发展和完善。
其中,内分泌治疗作为一种重要的治疗手段,已经在乳腺癌治疗中取得了显著的成果。
本文将对乳腺癌的内分泌治疗进展进行综述。
一、内分泌治疗的原理乳腺癌的发生和发展与雌激素密切相关。
雌激素通过与乳腺细胞表面的雌激素受体(ER)结合,促进乳腺细胞的增殖和分化。
因此,内分泌治疗的主要目标是抑制雌激素的合成或阻断雌激素与ER 的结合,从而抑制肿瘤细胞的生长和扩散。
二、内分泌治疗药物目前,临床上常用的内分泌治疗药物主要包括选择性雌激素受体调节剂(SERM)、选择性雌激素受体下调剂(SERD)和芳香化酶抑制剂()。
1.选择性雌激素受体调节剂(SERM)他莫昔芬(Tamoxifen)是最早使用的SERM类药物,也是目前应用最广泛的内分泌治疗药物。
他莫昔芬通过与ER竞争性结合,阻断雌激素对乳腺细胞的促进作用。
他莫昔芬还能抑制肿瘤血管和促进肿瘤细胞凋亡。
他莫昔芬主要用于治疗ER阳性的乳腺癌患者,可显著降低乳腺癌的复发率和死亡率。
2.选择性雌激素受体下调剂(SERD)氟维司群(Fulvestrant)是一种新型的SERD类药物,通过阻断ER并诱导其降解,从而抑制雌激素对乳腺细胞的促进作用。
氟维司群主要用于治疗晚期乳腺癌患者,尤其是对他莫昔芬耐药的患者。
3.芳香化酶抑制剂()芳香化酶是合成雌激素的关键酶,芳香化酶抑制剂通过抑制芳香化酶的活性,降低体内雌激素水平。
常用的芳香化酶抑制剂包括来曲唑(Letrozole)、阿那曲唑(Anastrozole)和依西美坦(Exemestane)。
芳香化酶抑制剂主要用于治疗绝经后ER阳性的乳腺癌患者,与他莫昔芬相比,具有更高的疗效和更好的耐受性。
三、内分泌治疗的临床应用1.早期乳腺癌的内分泌治疗对于早期乳腺癌患者,内分泌治疗通常作为辅助治疗使用。
根据患者的年龄、绝经状态、ER和孕激素受体(PR)的表达情况,选择合适的内分泌治疗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