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美乌托邦中建构的女性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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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施特劳斯的“审美乌托邦”的意义作者:李晓琼来源:《青年文学家》2015年第33期摘 ;要:列奥·施特劳斯在20世纪重提古典政治哲学“古今之争”,认为当下时代,真正的政治哲学已经不复存在——政治哲学被科学实证主义以及历史相对主义心照不宣地谋杀了。
他倡导应重新回到以“自然正当”为价值准则的古希腊哲学之中。
那么,科学主义和历史主义真的如施特劳斯所言,将我们带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了吗?以“自然正当”为基础的古典政治哲学真如施氏所言能够拯救现代性吗?施特劳斯所构建的“审美乌托邦”对当下中国的发展有没有,或者有怎样的借鉴意义呢?这就是本文要探讨的内容。
关键词:列奥·施特劳斯;自然正当;历史主义;科学主义;审美乌托邦作者简介:李晓琼(1990-),女,汉族,山西阳泉人,四川大学工文学与新闻学院硕士,研究方向: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
[中图分类号]:B14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2139(2015)-33--02无论从思想学术的意义还是社会政治的影响来看,列奥·施特劳斯(Leo Strauss 1899-1973)及其创立的政治哲学学派都是当代西方最独特的一个现象。
施特劳斯是在20世纪重提“古今之争”的以为重要代表,正如迈尔所说,在20世纪的这人当中,“没有谁像他那样全身心地投入这一问题。
”[1]在施特劳斯看来,“现代性的危机原本是现代政治哲学的危机,而现代政治哲学的危机则源于自然正当观念的转变”,也就是说,正是因为natural right由古典自然正当蜕变为现代自然权利(天赋人权)后,现代性的危机才得以从西方文化的最深处向外逐渐爆发,虚无主义也才得以彻底冲破现代西方社会的最后防线,导致了“现代西方人”,“再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再也不相信自己能够知道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2]的结局。
一、科学主义和历史主义——“自然正当”的谋害者施特劳斯提出,正是“科学和历史,现代世界的两大力量,最终成功地毁灭了政治哲学存在的可能性本身。
第41卷第1期2021年2月惠州学院学报JOURNAL OF HUIZHOU UNIVERSITYVol.41.No.1Feb.2021异化的“物化化”与西方马克思主义的审美乌托邦李巍(惠州学院文学与传媒学院,广东惠州516007)摘要:20世纪初,卢卡奇依据商品拜物教等诸多马克思后期的理论和概念推断出物化理论,并迅速产生广泛影响力。
当青年马克思的异化概念再次问世时,物化被认为是异化的进一步拓展,异化不可避免地被“物化化”。
这导致与异化紧密相连的劳动本体让位于与物化相连的精神本体。
西马学者由此逐渐脱离劳动实践,开始向后寻找革命迟缓的理由,并专注于民众意识形态的转化。
革命与异化的勾连导致实践行动的日渐消沉,审美救赎成为唯一出路,最终演化成各种形式的审美乌托邦。
关键词:异化;物化;马克思;卢卡奇;革命中图分类号:B089.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1-5934(2021)01-0013-05DOI:10.16778/ki.1671-5934.2021.01.00320世纪前期,新的革命环境催生出西方马克思主义这一正统之外的异类,尽管西方马克思主义始终保持着思想的锐利,但这一流派很快堕入“学院”状态,脱离革命基础,失去其实践维度。
面对西方马克思主义的此种发展现状,其引领者卢卡奇难辞其咎,由他提出并迅速传播的物化概念为此种现状预埋了种子。
因为马克思的异化概念重新问世时不可避免地被拉进物化的理论轨道,并迅速被其同化,异化的普遍化和意识形态化是“物化化”异化的关键特征,它严重影响到西马学者未来的理论建构及其革命实践。
本文将着重考察物化与异化之间不可化约的内核,分析这种异质的内核中所包裹的迥异理论指向和时间维度。
并在这样的基础上,再指认“物化化”的异化通达艺术乌托邦的具体路径。
一、西方马克思主义学者对异化的“物化化”处理在马克思那里,异化的主要发生场域是劳动。
对异化的“物化化”思考的一个关键特征就是异化被无限扩大并将异化作为马克思主义的核心。
从生态关怀视角看女性乌托邦小说的现实意义摘要:女性乌托邦小说用其独特的视角和写法,展现出了深刻的人文关怀和生态关怀,这对当今社会的发展以及更好地应对“人口危机、资源危机、生态危机、性别压迫和种族歧视”等社会问题,具有重要的启示和现实意义。
关键词:乌托邦女性乌托邦小说生态关怀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乌托邦作为一个术语,在16世纪早期,由英国著名人文主义者托马斯·莫尔创制。
其词源为两个希腊词:“euopia”和“outopia”,前者意指“好的地方”,后者意指“没有的地方”,二者合在一起大致有“乌有之乡”之意。
乌托邦是对现实不完满的超度,其超越现实而成为一种理想的升华。
乌托邦也可以被理解为是人们追求理想、完满、自由境界的一种精神冲动,且这种精神冲动内在于人的生存结构之中。
作为愿望的满足或想象力的产物,乌托邦不仅对现代社会的困境持有批判性色彩,同时也对寻求解决困境的最佳途径做出了指示性的描述。
那些在思想上反映了女性主义思想,在精神上展现了乌托邦精神,同时又密切关注女性及人类未来的小说,通常都被称作为女性乌托邦小说。
而女性主义写作的灵魂也正是乌托邦精神。
“重构人类文化是女性主义和乌托邦主义写作的共同目标”,美国学者玛琳·巴在她的《妇女与乌托邦》中明确写道。
基于历史上从未存在和实现过真正的两性平等,因此女性主义者便试图从理论上通过作品建构出一个不存在性别压迫的理想社会模型。
此时,女性乌托邦小说便成为了女性主义思想同乌托邦精神结合的最佳载体,同时,女性乌托邦小说作为一种文学手段也使得女性主义者的理论探索有了发展的可能性。
人口危机、资源危机、生态危机、性别压迫和种族歧视,是20世纪以来人类社会发展所面临的重大问题和挑战;而科学技术的进步和商品经济的蓬勃发展,除了给世界带来了日新月异的新风貌和巨大的财富的同时,也加剧了物欲的泛滥和人的异化。
正是在这种背景下,女性乌托邦小说用其独特的视角和写法,展现出了深刻的人文关怀和生态关怀,这对当今社会的发展具有重要的启示和现实意义。
廖高会I"存在"与"家园"的双重探寻文化“存在”与“家园”的双重探寻—论格非小说中的乡愁乌托邦文/廖高会引言“家园”与“存在”是贯穿格非小说的两大主题。
在传统与现代、乡村与城市、本土与全球、存在与现实等 充满张力的矛盾关系屮,格非一直在叩问和探寻着现代人 “存在”的正途和理想的家园。
在某种意义上,格非对存 在的追问与其乌托邦冲动相关联,因为乌托邦不仅指向 “未来”社会.同时“也是对人的内在世界和存在状况的 分析”。
格非对“存在”与“家园”的持续关注与探寻,对大众消费文化和娱乐文化的警惕与对抗,既源于其深沉 而强大的乡愁乌托邦情感冲动,也源自其坚守“文化家 园”的传统士人的弘道情怀和重建“乡土伦理”的现代知 识分子的使命意识。
对“存在”的哲学追问格非小说创作可以世纪之交分为前后两个时期,但 无论哪个时期,格非都坚持着对存在方式和意义的追问。
格非认为有两种层次的真实存在:一层是看得见的现实,这是传统现实主义所要再现的外部真实世界;另一层是 隐秘的真实,包括人的复杂内心世界和那些隐秘的不为 常人所知的可能存在。
格非认为隐秘存在或曰“感觉的真 实”是现代小说的重点表述对象。
格非还进一步指出:存 在是尚未被完全实现了的具有“可能性”的现实,现实能 被阐释和说明,因此也是完整、流畅和被作家复制的,而 存在则呈断裂状,是易变和难以把握的,需要作家去“发 现、勘探、捕捉和表现”。
格非所说的两种层次的现实也 即现代人的两种“存在”方式,它们对应着不同的家园形 式,外在的“现实”对应着“存在”的物质家园,内在的 “现实”对应着“存在"的精神家园t精神家园是对物 质家园的映象式重现或回顾式想象,并在此过程中融入 了对未来的瞻望和美化,最终形成具有理想色彩的家园 形态。
格非小说创作呈现出“出走一回归”的心灵图谱。
前期小说试图在“出走”中追寻存在的价值意义,后期小 说试图在“回归”中筑就存在的栖居家园。
乌托邦文学论文:英美文学的乌托邦文学见解评析女权主义乌托邦对文学的影响乌托邦思想与女权主义思想有着共同的目标—重构人类文化。
在使用女权主义思想或者乌托邦思想实行作品的创作过程中,二者的共同策略就是把颠覆父权社会与重构人类文化结合在一起。
美国学者指出:“乌托邦主义所倡导的重构人类文化正是女权主义写作的目标”。
传统的乌托邦作品仅仅对未来美好社会的憧憬,反映出对现实社会的不满,因为真正的两性平等在历史上从未存有和实现过。
女权主义者就在作品中构建一个没有性别压迫,甚至是两性平等的社会女权主义乌托邦作品,反映女权主义思想,体现乌托邦精神,注重女性和人类未来。
女权主义乌托邦作品把女权主义思想与乌托邦精神结合起来,以唤起被压抑的集体记忆,致力于新的社会文化建构,讨论主体性、女性属性、身体欲望和个体差异,借助想象在作品中营造着女性和人类的精神家园,对父权社会实行全面的抵制和颠覆。
20世纪80年代,“女权主义乌托邦”一词出现后,女权主义乌托邦的观点被众多的文学批评家引用和发挥,而且成为女权主义文学评论和乌托邦文学的又一个重要的切入点。
20世纪后半叶,女权主义乌托邦小说和反乌托邦小说再度兴盛,小说创作从以男权文化的现实主义批判转向了对女权文化的乌托邦式的理想主义的展望。
即他们在承袭西方主流乌托邦小说模式的同时,融入鲜明的女性主题。
女权主义者设想了一个与现实社会形成鲜明对比的美好世界,表现出对男权社会的不满和批判。
这种超现实的追求促动了社会的变化和发展。
女权主义乌托邦在中国1989年弗朗西斯巴特库斯基(FrancesBartkowski)在《女权主义乌托邦》(FeministUtopias)一书中首次使用了“女权主义乌托邦”一词。
当前国内对女权主义乌托邦的研究尚处于起步阶段,还没有对女权乌托邦理论的译本和研究专著,只有少量的对西方女权主义乌托邦小说的研究专著和相关论文。
这在一定水准上遮蔽了我国学者对女权主义文学整体的全面了解和把握,不过国外对女权主义乌托邦文学的研究是空前繁荣。
论残雪《黑暗地母的礼物》中的乌托邦建构张杨【摘要】残雪在长篇小说《黑暗地母的礼物》中建构的以逻各斯为中心的乌托邦,既是一种语言乌托邦,又是每个人都可到达的精神乌托邦.小说中乌托邦的时空位置因植根于人的意念而相当游离.表面上看,这种"解构"使乌托邦更显虚幻,但事实上却从侧面印证了"精神乌托邦"的可实现性.另外,作为乌托邦思想家的残雪,在小说中的每个人物身上都投射了"自我",并通过人物的精神探索之旅来表达自己的文学(哲学)观念.在强大的逻各斯指引下,残雪并未在自我探索中迷失,而是建构了如纪念碑谷式的、属于她自己的图腾.【期刊名称】《平顶山学院学报》【年(卷),期】2018(033)004【总页数】6页(P38-43)【关键词】残雪;黑暗地母的礼物;逻各斯;努斯;乌托邦;自我探索【作者】张杨【作者单位】南京师范大学,江苏南京210097【正文语种】中文【中图分类】I206.7残雪最新的长篇小说《黑暗地母的礼物》以五里渠小学为中心,笔触涉及爱情、友情、亲情。
故事内核并不新奇,但重要的是作者通过故事要表达的观点——“我要把我这几十年对生命的看法,对人类未来社会的预测,对新型人际关系的建立,全部写进这部小说”[1]。
这部长达70万字的小说延续了残雪一贯向内探索的主题,同时也呈现出新的美学特质:丑的、恶的意象已不再频繁出现,语言中不时透露出知识分子的幽默与俏皮;亲人之间的关系也由早期的窥视与防范转变为相互扶持,甚至成为彼此灵感的来源。
这一切或许都意味着在历经岁月的磨炼之后,残雪越发向“是真佛只说家常”的境界靠拢了。
这部有着“温暖的理性”的小说是关乎乌托邦的,这里的乌托邦不再指涉国家建构的宏大叙事,而是被日常生活化了,成为每个个体都能达到的精神乌托邦。
在这个乌托邦中,“逻各斯”占主导地位。
另外,作者对时空结构的含糊其辞为乌托邦增添了虚幻色彩,看似解构了她所要建构的乌托邦,实则恰好暗合了乌托邦的本质特征。
跨越时空的逆袭《她乡》与《我乡》中的乌托邦式怀旧戚涛杨甜甜摘要:以最新妁怀旧理论为视角,结合对怀旧与乌托邦两大理念的辨析,本文探究了吉尔曼在《她乡》与《我乡》中的乌托邦式怀旧建构,包括对理想化时空、社会纽带以及怀旧自我的建构这些建构在一定程度上象征性地补偿了吉尔曼在现实中归属感的缺失,但效能相对有限原因之一在于现代性与家庭生活创伤给吉尔曼带来的强烈归属感危机,之二在于她缺乏与现实博弈的资本.这些不利因素决定了吉尔曼无法构建出一个砧近现实的精神家园、她跨越时空的逆袭貌似更加激进,其实折射着无奈与妥协;关键词:吉尔曼;怀旧;乌托邦;《她乡》;《我乡》中图分类号:1712.07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2-0962(2021)02-0016-11导言《她乡)(Herland,1915)和《与她同游我乡)(With Her in Ourland,1916,以下简称《我乡》)是美国作家夏洛特•吉尔曼(Charlotte Perkins Gilman,1860-1935)的代表作©后者为前者的续集,与《移山}(Moving the Mountain,1911)—同构成吉尔曼的乌托邦三部曲。
在前两部小说中,吉尔曼以穿越式游历为载体,对比两个截然不同的时空中的生存状态,制造了强有力的审美冲击。
但由于时代的原因,两部作品在岀版之初并未引起反响,直到1979年再版后才真正走进主流基金项目:安徽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重点项目“他时、他地、异国——认知图式视角下美国主流文学中的怀旧母题(1830—1930)"(AHSKZ2018D11)o作者简介:戚涛,博士,安徽大学外语学院教授,研究方向为文学理论、美国文学。
杨甜甜,安徽大学外语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美国文学。
16跨越时空的逆袭一《她乡》与《我乡》中的乌托邦式怀旧批评视野。
乘文化批评之东风,吉尔曼在《她乡》中传递的社会改革思想,在学界引起广泛的讨论。
陈莉莉浅析红楼梦中的女性美-精汉语言文学专业毕业论文浅析曹雪芹《红楼梦》中的女性美学校: 周口广播电视大学姓名: 陈莉莉学号: 170599指导教师: 周兴锋定稿日期: 2009年11月浅析曹雪芹《红楼梦》中的女性美陈莉莉摘要:《红楼梦》中的大观园是女儿们的世界。
大观园的女子不仅有着外在的美,还有着内在的美。
作者以空前的规模与奇特的构思,创造了与“花”相似的女性群体形象。
各种色香品格不同的花隐示了各外貌、才气、气质、性格、性情不同的女子,也隐示了她们的遭遇、命运和结局。
特定的花成为特定人物的品格、地位、命运的象征。
作者所选取某一具体物象花来阐释某一特征的女子,这正与作者及人们的认知息息相关。
本文拟从认知角度分析《红楼梦》花卉隐喻,了解古汉民族对女性美这一范畴的认知。
关键词:曹雪芹《红楼梦》女性美《红楼梦》中的大观园是作者虚构的理想乐园,是乌托邦式的境界,这里不仅境美,而且人更美。
居住在园中的是一群有着如花似玉的貌、有着琴棋书画的才的女子,作者为了向读者展示她们的内在美与外在美,并以“花”万紫千红、变幻无穷的景象,塑造了大观园中一群青年女子的形象,让这一批女子在读者心中留下了迥然各异的美的形象。
通过本文的花卉隐喻,我们可以发现或联想花与人之间的外在及内在相似性,从而认知与花相对应的女子的外貌、性情、气质、才气等……还可以了解人们对女性美的认知及审美取向。
一、自然之美《红楼梦》的大观园是女子的世界,作者将它写成了花的世界,表明在作者及当时人们的眼里认为像花一样的女子是最美的,表明他们的审美取向已经是以自然美为美。
选取大自然的花卉喻象来充当表现女性美的喻象,早在隋唐时期已自然跃出,当时的才子诗人乐用各种花朵比喻美人。
如敦煌曲子词《倾杯乐》写女性“脸如花自然多娇媚”,李白的《清平乐》写杨贵妃“云想衣裳花相容”,白居易的《长恨歌》写杨贵妃“梨花一枝春带雨”。
在花卉诗性隐喻基础上,到宋元时期,中国古典小说的女性容貌描写便较多地以“花”为喻象,《清平山堂话本》中的《西湖三塔记》写一女怪“桃萼淡妆红脸”,《杜十娘怒沉百宝箱》写杜十娘“脸如莲萼”……可见汉民族文化中善喜将女性的美貌喻作花,从上面的例子可知所选取的花中泛指的花较多,常见的是“桃”、“杏”、“梨”。
《健忘村》:反乌托邦社会中的女性权力流变【摘要】《健忘村》作为一部架空题材影片,将焦点置于与世隔绝的“类桃花源”的大一统村落,秋蓉在村落的三次权力更迭中实现了主体对权力的僭越,尽显对乌托邦社会的质疑和批判。
【关键词】反乌托邦;女性权力;女性主体意识中图分类号:J905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7-0125(2018)07-0081-02在权力话语中,只有控制了主流思想意识才能达到掌控群体的目的。
时代变革之际,裕旺村村民的思想意识被外来者田贵操控,只有底层女性秋蓉有所觉醒,虽然村落的秩序最终得到恢复,但却是另一个乌托邦社会的开始。
大多数电影建构的女性形象常常不出受难者、贤妻良母和女强人这三种①,《健忘村》却打破这种程式化塑造,将三种形象寓于秋蓉权力的几次流变中。
本文将以性别政治为切入点,以秋蓉权力的个体流变审视反乌托邦社会中女性的境遇,浅析女性在政治领域中归顺及僭越男性权力的主体意识。
一、性别压迫下的女性:身体归顺与尊严维护性别政治的实质是性别阶层的权力关系,统治地位的男性阶层与被统治地位的女性阶层常常处于二元对立的关系。
②男性在社会政治生活中享有绝对权力,女性则一直是饱受歧视和凌辱的弱势群体,不仅远离政治权力中心,而且随时都处于其他权力的压迫之下,在性别政治中处于弱势和从属地位。
首先,秋蓉的权力不但得不到公权力的保障,还要独自承受私有权力的无理管辖:村民们从未把秋蓉当做家庭的主人,朱大饼死后,他们集体掠走了秋蓉的财物,在他们眼中,秋蓉及其财物都依附于朱大饼,她的价值随着这位家庭统治者的死亡也不复存在。
其次,身体是政治的场域,性别政治视域下,男性对女性的压迫常常体现为对女性身体的暴力规训。
此外,村长作为秋蓉的男性代理人,为其制定的出嫁原则是“利益大于自由”,秋蓉在婚姻中被物化为金钱的符号,被村长以几头猪的价格贱卖,她只享有维护尊严的权力,只能用“身?w 死亡”来应对丁远的不解和村民的舆论压力,这种卑微的权力在一定程度上稳定了她的生存状态,让她不至于因丈夫去世而丧失生存权利。
空间理论解读女性乌托邦小说——以夏洛蒂珀金斯吉尔曼《她乡》为例鲁晓川;胡戈【摘要】《她乡》是美国著名作家夏洛蒂·珀金斯·吉尔曼的一部构建美国女性主义乌托邦的小说.小说从男性视域建构女性主体地位,以此来挑战男性权威与颠覆男权社会.从空间批评视角,具体从空间实践、空间的表征和表征的空间可以解析吉尔曼笔下女性乌托邦的“女儿国”是怎样颠覆男权社会的等级制度,揭露男权社会极力推崇的女性气质背后所隐藏的父权意识形态,体现其消除社会等级和男性特权,实现性别平等、政治民主的强烈诉求.【期刊名称】《南京工程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年(卷),期】2015(015)001【总页数】5页(P32-36)【关键词】《她乡》;空间理论;女性乌托邦【作者】鲁晓川;胡戈【作者单位】广西大学外国语学院,广西南宁,530004;广西大学外国语学院,广西南宁,530004【正文语种】中文【中图分类】I106.4——————————--E-mail:****************引文格式:鲁晓川,胡戈.空间理论解读女性乌托邦小说——以夏洛蒂·珀金斯·吉尔曼《她乡》为例[J].南京工程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5,15(1):32-36.[doi:10.13960/j.issn.1671-3753.2015.01.008]列斐伏尔《空间的生产》出版标志着“空间转向”的开始,“空间转向”极大地挑战和颠覆了传统的思维模式,带来了思想范式的重大转型。
列斐伏尔首先将空间分为:物理空间、心理空间和社会空间。
在这三种空间中,他认为社会空间起着决定性作用。
他和福柯等空间理论家坚持认为,空间是社会性的,即“空间”应从纯粹的地理学中解脱出来,赋予其社会性。
也正如他所说“空间是为社会所生产,同时也产生了社会。
”[1]因此,列斐伏尔从空间的社会属性出发,又提出一个全新的空间阐释模式,他认为任何空间都是由空间实践、空间的表征和表征的空间三种相互关联的空间辩证地混合而成。
没有航向的女性“诺亚方舟”——从当代女性文学中的“女
性乌托邦”现象看女性解放
陆璐
【期刊名称】《当代文坛》
【年(卷),期】2006()1
【总页数】3页(P43-45)
【关键词】女性解放;“诺亚方舟”;女性文学;鸟托邦;人类自我意识;妇女解放运动;当代;两性关系;父权社会;组成部分
【作者】陆璐
【作者单位】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I206.7
【相关文献】
1.现代都市女性的生存困境——从文学中的女性形象看中国女性的解放之路 [J], 李艳
2.在迷乱的尘世构建女性精神乌托邦——从陈染的《私人生活》看当代知识女性的生存困境 [J], 叶少芳
3.没有航向的诺亚方舟--评现当代女性文学中的女性解放 [J], 彭超;彭燕
4.现代都市女性的生存困境——从文学中的女性形象看中国女性的解放之路 [J], 李艳;
5.女性解放道路上的求生情结——从子君、陈白露现象看女性解放价值观 [J], 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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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urnalism and Communications 新闻传播科学, 2023, 11(1), 95-99 Published Online March 2023 in Hans. https:///journal/jc https:///10.12677/jc.2023.111015李沧东电影中的“异托邦”空间建构徐 畅重庆大学美视电影学院,重庆收稿日期:2023年2月20日;录用日期:2023年3月16日;发布日期:2023年3月29日摘要 观察韩国导演李沧东的创作序列,都市空间与农村空间的对照是其作品叙事的重要因素。
无论是《燃烧》中所呈现的象征“上层阶级”的都市空间与象征“平民阶层”的农村空间,还是描绘农村空间中女性的《诗》,李沧东电影的空间表征往往与现代性特质相连,并与其作品的叙事紧密相关。
本文结合法国哲学家米歇尔·福柯在1966年出版的《词与物》中所提出的“异托邦”的概念,探析李沧东如何塑造游离于主流社会群体之外的主人公,并将其放置在“异托邦”——一个被权力空间排斥的边缘空间之中。
关键词异托邦,李沧东,电影空间The Space Construction of “Heterotopia” in Cangdong Li’s FilmsChang XuMeishi Film Academy, Chongqing University, Chongqing Received: Feb. 20th , 2023; accepted: Mar. 16th , 2023; published: Mar. 29th , 2023AbstractObserving the creative sequence of Korean director Cangdong Li, the contrast between urban space and rural space is an important factor in the narrative of his works. Whether it is the urban space that symbolizes the “upper class” and the rural space that symbolizes the “commoner class” pre-sented in “Burning”, or the “Poetry” that depicts women in the rural space, the spatial representa-tion of Cangdong Li’s films is often connected with the characteristics of modernity, and closely related to the narrative of its works. Based on the concept of “heterotopias” proposed by French philosopher Michel Foucault in “Words and Things” published in 1966, this paper explores how Cangdong Li created the protagonist who is free from the mainstream social group, and makes his徐畅place in “heterotopias”—a marginal space excluded from the power space.KeywordsHeterotopia, Cangdong Li, Film SpaceCopyright © 2023 by author(s) and Hans Publishers Inc.This work is licensed under the Creative Commons Attribution International License (CC BY 4.0)./licenses/by/4.0/1. 《燃烧》:社会阶级的“异托邦”首先回溯福柯在1966年出版的《词与物》中所提出的“异托邦”的概念。
审美乌托邦中建构的女性乐园
在乌托邦的审美世界中,女性乐园是一个被构想的憧憬之地。
这个女性乐园不仅是一
个美丽的地方,还是一个自由平等的社会集合体。
建构这个女性乐园,一方面强调了平等、自由、美丽的社会理想,另一方面也关注了女性地位和权利的改善。
下面,我们来具体探
讨一下乌托邦中建构的女性乐园。
首先,女性乐园是一个美丽的地方。
在这个乌托邦的审美世界中,所有的事物都应该
美好、和谐、富有节制。
女性乐园自然也不例外,它是一个美丽的地方,一切都充满了美
感的元素。
这里的花园、公园、建筑物、艺术品、服装等等,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以使
人们眼前一亮。
女性在这个乌托邦的社会中得到了更多的关注,她们的审美和美感也得到
了极大的尊重和发扬。
这个乌托邦中的女性乐园,是一个充满了细腻和美好的地方,也是
一个让人们感到愉悦和放松的场所。
其次,女性乐园是一个自由平等的社会集合体。
在这个乌托邦的社会里,每个人都应
该享有平等自由的权利。
女性乐园也是如此。
这个乌托邦中的女性乐园,是由女性们自主
组织的社会集合体。
无论是社会地位高低,职业身份不同,女性都可以平等地参与到这个
集体中来。
这个社会中不存在任何形式的压迫和歧视,女性得以充分地表达自己的意志和
需求,也得到了平等的机会和资源。
这样的自由和平等,使得女性们在这个乌托邦中很快
地获得了自我实现和个人价值的意识,也更好地实现了自己的理想。
最后,女性乐园关注的是女性地位和权利的改善。
在这个乌托邦中,女性乐园是一个
推动女性地位和权利发展的重要力量。
这个乌托邦认识到,在当今社会中,女性仍然面临
很多的困境和挑战,需要不断地进行改革和进步。
在女性乐园中,女性们可以自由表达对
于现实世界的不满和不安,也可以共同发起行动和改良。
在这里,女性们可以对性别形态、家庭角色、职业限制、政治参与等问题进行讨论和分析,不断地寻求更好的解决方案。
这
些努力和改良,最终会在整个社会中离不开女性们的努力和积极性。
总之,女性乐园是乌托邦中建构的一个美好的梦想。
这里是一个充满着美丽、自由、
平等和进步的社会场所。
我们应该学习乌托邦的审美理想,发扬光大女性的自由、平等和
美感,致力于推动女性地位和权利的改善,更好地实现性别平等和社会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