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高考小说阅读一轮复习专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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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届高三一轮复习小说阅读单元测试一、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第1-4题。
栗子·立子许福元这是一个傍晚。
我这个五十五岁的汉子,要守株待兔般,等一个小王八蛋子。
就在昨天的傍晚,路灯初上的时候,石园农贸市场东,一家一家网吧西边的辅路上,我从一个小王八蛋子手中,买了半口袋栗子。
车就停在辅路上,我刚要开门,一个留着公鸡头的小伙子却站起身奔向我,还喊了一声“大叔!”我觉得这个年轻人的发型怎么看都不像人的发型。
两耳的上侧,剃得很光,唯独从前额至头顶直达脑后,一丛黄发耸立着。
脸型是夹板脸,头型是醋葫芦,发型是公鸡头。
他看我留意他的发型,很潇洒地用左手从前往后捋了一下,然后问:“大叔,你要栗子吗?”马路牙子上,戳立着一条鸡肠子口袋。
半口袋栗子露了出来,油亮油亮。
“大叔,您看,一个是一个的。
”“不是一个是一个,你这栗子是带犊的绵羊,还能大个下小个的吗?”我生长在平原,连栗子树都没看见过,但还得装出内行的样子,“你这栗子,不是老品种。
”“大叔,您老好眼力。
这是延庆海字口村西山坡的刺球板栗,口感好,还有观赏价值。
”“多少钱一斤?”我有点心动了。
“一口价,七块。
您刚才从市场一路浏览过来,一连访问了两份,糖炒栗子十二,生栗子七块六,是吧?我复制得可对?”小伙子又补充一句,“您得包圆,打包,我不零卖。
”他摆出一个卖不卖两可的姿势,两条瘦腿撇着,抬起眼睛望着头顶上那盏高高的昏黄路灯,脖颈子梗梗着。
我试着掂了掂,“三十来斤?”“大叔,您手就是秤。
三十三斤,算您三十斤。
不信我有弹簧秤,咱有一斤算一斤。
”我决定买了,但还得跟这只公鸡逗一逗:“小伙子,货到街头死。
你也别一口价。
咱取个吉利,六块六一斤,你顺我也顺。
三十乘六块六,一百九十八元,我也凑整,二百。
”小伙子似乎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那我就按确定、保存、上传键了。
您拿袋子了吗?”“要不这样,您连口袋捎走,不过您得交五十元押金,明天在这会儿这地儿,您把空口袋拿来,我再退您五十块钱如何?您别觉得五十块钱多,这口袋可是我爷爷的命根子,是古董。
探究一、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4题。
寂寞中的叩门声冯骥才唐先生坐在那张高背的皮椅子上,抽着烟斗。
他显得疲惫不堪,软弱无力,身子坐得那么低,好像要陷进椅子里似的。
那样子,仿佛一连干了三天三夜的重活,撑不住了,瘫在了这儿。
他的眸子黯淡无神,嘴角下那一对喜悦的旋涡不见了。
天才入秋,他就套上两件厚毛衣,当下还像怕冷似的缩着脖子。
屋里静得很,家具上蒙了一层薄薄的尘土,显然好几天没有擦抹过,没有客人。
他的一幅画被莫名其妙地定为黑画——还是那个曾请他刻烟斗的艺术处处长定的。
那位处长本挺喜欢他的画,但为了迎合上边某种荒谬的理论,为了自己在权力的台阶上再登一级,亲手搞掉他。
一下子,他又失去了一切……喧闹的人声从屋内消失,好似午夜后关了门的小饭铺,静得出奇。
而玻璃书柜的第一层上还摆着几只名人和要人请他雕刻的烟斗。
这几只烟斗刻得精美极了,却放在那里,没人取……这时他听到有人轻轻叩门。
已经许久没听过这声音了。
他撂下烟斗,趿拖着鞋去开门。
打开门,不禁惊奇地扬起眉毛。
原来有一个人抱着一盆特大的金光灿烂的凤尾菊正堵在门口。
因花枝太长,抱花盆的人努力耸着肩,把花盆抱得高高的,遮住他的脸,但枝梢还是一直拖到地上。
啊,是老花农——老范!不用说,肯定是他了。
他总是在这种时候出现;而在自己春风得意之时,他却悄悄避开了。
并且总是不声不响地用一片真心诚意对待自己。
唐先生感到一阵浓郁的花香,混着一股淳厚的人情扑在身上,心中有种说不出的乱糟糟的感触。
嘴里忙乱地说:“老范,老范,快请进,请进……好,好,就放在地上吧!这花儿开得多好!好大的一盆,重极了吧!”人把花儿放在地上,直起腰。
他看了不由得一怔,人竟不是老范。
他不认得。
是一个中等个子的青年人,穿件黑布夹袄,装束和气质都像个农民。
手挺大,宽下巴,一双吊着的小眼睛,皮肤黑而粗糙;鞋帮上沾着黄土。
“你?”“俺是您认得的那老范的儿子。
”唐先生听了,忽觉得他脸上某些地方确实挺像老范。
忙请他坐,并给他斟了杯热茶。
第八章小说阅读第55课时分析人物形象限时测试(时间:50分钟,分数:60分)(说明:分析人物形象类题目必做,其他题目酌情选做。
只计分析人物形象题目分数。
)1.(2016届吉林省长春外国语学校高三上学期期末)阅读下面小说,完成(1)—(4)题霸王别姬明河乡的书记郑张来省城开会,想借机请一请在省城工作的明河老乡,联络联络感情,要他们多为家乡人办些事情。
他把这个想法与在某机关当财务科长的吕强一说,吕强说你这父母官请客,哪个敢不来?郑张说你看放哪儿合适。
吕强说就在“天然居”吧,那里有一道好菜,叫“霸王别姬”,很招人。
接着,吕强给郑张介绍说,这“霸王”是老鳖,“姬”为“母鸡”。
老鳖不是人工养殖的那种,是在湖河中自然生长的那种。
小母鸡为“柴鸡”,而且是正在下蛋的“少妇鸡”。
做法为传统工艺。
先把活鳖放在笼屉里加温,笼为特制笼,周固有圆眼儿,开始用纸糊了,温度一高,鳖发渴,找地方儿换气,便把纸拱烂,头从眼儿里伸出来,赶巧外面有备好的作料水。
鳖将作料水吃进五脏,排出去原有的废物,几经“清蒸”,鳖体内吸足了作科,然后开始杀鳖。
清蒸的鳖高傲地将一只足踏在卧地的“虞姬”身上,构图给人一种悲壮感,能让人联想起失败英雄的末路状。
味道不但独特,而且美妙无比。
只是价格高,“霸王”卖到500元一个,一个上斤重的鳖与一只3斤重的小母鸡组成的“霸王别姬”,至少千元,郑张说既然请了,就不能丢份儿,那就上“天然居”吃“霸王别姬”。
第二天中午,该请的老乡一个个走进了“天然居”。
吕强订的雅间叫“紫光阁”,服务小姐是个很清秀的小姑娘,胸前的号码为8号。
8号小姐看到郑张时怔了一下,然后赔着笑脸喊先生,礼貌相让。
吕强像是常来这里,对宴会的道道很熟悉,指使小姐弄这弄那,喝什么酒,抽什么烟,全由他张罗,因为十几个人都是明河人,又全说家乡话,室内就充满了明河气息。
8号小姐拿过莱单,要郑张点莱。
郑张将菜谱递给吕强,说:“吕科长,您先点。
”吕强说:“一人点一个。
人物一、[2016·绵阳一诊]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4题。
瞄准孙道荣他躬着腰,低着头,蹑手蹑脚,向芦苇深处走去。
风从江边吹来,干枯的芦苇沙沙作响。
虽然已是隆冬了,但是阳光还是将大地烘得暖融融的。
气候变暖了,连南迁的候鸟,不知道从哪年开始,飞到这儿也停下了,不再往南飞。
而以前,这里只是他们迁徙过程中的一个休息站。
现在,这片湿地,成了众多从北方飞来的鸟儿的越冬地。
除了轻微的风声,空气中四处都是翅膀的振动声。
他熟悉这些声音,清脆,干净,温暖,像丝绸从指间划过的声音。
他是这一带有名的猎手,空中的鸟儿,即使飞得再高,也难逃他锐利的眼睛,以及百发百中的猎枪。
子弹呼啸而出,天空中旋即有一只黑影,孤独地应声而落。
从无意外。
他找到一块稍高一点的干地,蹲伏下来。
望过去,不远处就是江涂,鸟儿们此刻都在那儿戏水,觅食,打盹,或者互相梳理羽毛。
午后的阳光,将江涂之上的鸟儿们,晒得暖洋洋。
他的目光,在鸟堆里逡巡。
最多的是野鸭,好看的绿头鸭,调皮的翘鼻麻鸭,贪吃的斑嘴鸭,还有叫声响亮的瑟嘴鸭,他认得他们,就像熟悉的邻居。
此外,还有几只大雁,悠闲地踱着方步,甚至还有几只色彩斑斓的黄鹂鸟。
他的目光从他们身上掠过。
这些,都不是他今天的目标。
他继续在江涂上搜寻。
它们应该就在这儿啊。
突然,他的眼睛一亮。
在一撮芦苇边,他看到了几个细细高高的身影,没错,就是它们。
热血一下子涌了上来。
他揉揉眼睛,确认就是它们。
一二三,四,对,果然是四只,他们告诉他,总共四只。
它们埋头在江涂上觅食,对他浑然不觉。
他一只只看过去,真是太美了,身上是白色的羽毛,翅膀却是黑色的,展开来,就像一幅黑白水墨画,而细长的脚,则像高挑的舞者,性感,美艳。
没错,就是它们,东方白鹳,整个地球上不足3千只,它们比白金还珍贵啊。
他将目光,缓缓地从它们身上收回。
熟练地从背上卸下猎枪,擦擦枪管,推上子弹,然后,装上消音器。
他以前从不用消音器,为了这次行动,他特地请朋友订做的。
[真题呈现]一、(2015·新课标全国卷Ⅱ)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4题。
(25分)塾师老汪老汪在开封上过七年学,也算有学问了。
老汪瘦,留个分头,穿上长衫,像个读书人;但老汪嘴笨,又有些结巴,并不适合教书。
也许他肚子里有东西,但像茶壶里煮饺子,倒不出来。
头几年教私塾,每到一家,教不到三个月,就被人辞退了。
人问:“老汪,你有学问吗?”老汪红着脸:“拿纸笔来,我给你做一篇述论。
”人:“有,咋说不出来呢?”老汪叹息:“我跟你说不清楚,躁人之辞多,吉人之辞寡。
”但不管辞之多寡,学堂上,《论语》中“四海困穷,天禄永终”一句,哪有翻来覆去讲十天还讲不清楚的道理?自己讲不清楚,动不动还跟学生急:“啥叫朽木不可雕呢?圣人指的就是你们。
”四处流落七八年,老汪终于在镇上落下了脚。
老汪的私塾,设在东家老范的牛屋。
老汪亲题了一块匾,“种桃书屋”,挂在牛屋的门楣上。
老范自家设私塾,允许别家孩子来随听,不用交束脩,自带干粮就行了。
十里八乡,便有许多孩子来随听。
由于老汪讲文讲不清楚,徒儿们十有八个与他作对,何况十有八个本也没想听学,只是借此躲开家中活计,图个安逸罢了。
但老汪是个认真的人,便平添了许多烦恼,往往讲着讲着就不讲了,说:“我讲你们也不懂。
”如讲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徒儿们以为远道来了朋友,孔子高兴,而老汪说高兴个啥呀,恰恰是圣人伤了心,如果身边有朋友,心里的话都说完了。
远道来个人,不是添堵吗?恰恰是身边没朋友,才把这个远道来的人当朋友呢;这个远道来的人,是不是朋友,还两说着呢;只不过借着这话儿,拐着弯骂人罢了。
徒儿们都说孔子不是东西,老汪一个人伤心地流下了眼泪。
老汪教学之余,有个癖好,每月两次,阴历十五和三十,中午时分,爱一个人四处乱走。
拽开大步,一路走去,见人也不打招呼。
有时顺着大路,有时在野地里。
夏天走出一头汗,冬天也走出一头汗。
大家一开始觉得他是乱走,但月月如此,年年如此,也就不是乱走了。
十五或三十,偶尔刮大风下大雨不能走了,老汪会被憋得满头青筋。
第二章小说阅读《考试大纲》对文学类文本的文体要求虽然圈定了小说、散文、诗歌、戏剧四种文体,但考虑到命题实际,文学类文本的选文将会侧重在小说和散文这两类文体。
2017年全国卷三套题,Ⅰ卷考查了小说,Ⅱ卷、Ⅲ卷都考查了散文,考生复习时对这两大文小说以塑造人物形象为中心,综合运用语言艺术的各种表现手法,通过完整的故事情节和具体的环境描写,广泛地、形象生动地反映社会生活。
人物形象、情节、环境是小说的三要素。
一、人物形象小说反映社会生活的主要手段是塑造人物形象。
小说中的人物,又称为典型人物,是作者根据现实生活,采用“杂取种种,合成一个”的艺术手法创作出来的,与生活原型相比,往往具有更集中、更普遍的代表性。
塑造人物形象主要有正面描写、侧面描写、细节描写等方法。
二、情节小说主要是通过故事情节来展现人物性格、表现中心的。
故事来源于生活,但它通过整理、提炼和安排,就比现实生活中发生的真事更集中、更完整、更具有代表性。
简而言之,即“源于生活,高于生活”。
1.情节的结构(1)基本模式情节基本的组织模式:开端-发展-高潮-结局。
有时为了介绍人物和背景,在开头加上“序幕”;有时为了使结构和情节更完整,在结尾加上“尾声”。
(2)特殊模式①摇摆式:即通常所说的“一波三折”式。
大多数小说情节的发展并不是一条直线。
作者不会让人物选择捷径一口气跑到底,总会让人物在某处放慢速度甚至停下来做点什么,然后再回到轨道,这就出现了情节的摇摆。
情节的摇摆往往赋予小说更为摄人心魄的魅力。
②欧·亨利式:指小说的结尾既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因为美国小说家欧·亨利最擅长使用这种结构,所以又称为“欧·亨利式”。
作者在结尾出其不意地揭示真相,而这一真相又符合情理,结尾的突转会增加小说情节的生动性。
2.小说的线索小说的线索是贯串整个作品的情节发展的脉络,它可以是小说中的某个人物、某个事物,也可以是故事中的时间、地点,还可以是小说中的事件、作者的情感。
中国小说阅读(2017年高考新课标全国卷Ⅰ)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天嚣赵长天风,像浪一样,梗着头向钢架房冲撞。
钢架房,便发疟疾般地一阵阵战栗、摇晃,像是随时都要散架。
渴!难忍难挨的渴,使人的思想退化得十分简单、十分原始。
欲望,分解成最简单的元素:水!只要有一杯水,哪怕半杯,不,一口也好哇!空气失去了气体的性质,像液体,厚重而凝滞。
粉尘,被风化成的极细极小的砂粒,从昏天黑地的旷野钻入小屋,在人的五脏六腑间自由巡游。
它无情地和人体争夺着仅有的一点水分。
他躺着,喉头有梗阻感,他怀疑粉尘已经在食道结成硬块,会不会引起别的疾病,比如矽肺?但他懒得想下去。
疾病的威胁,似乎已退得十分遥远。
他闭上眼,调整头部姿势,让左耳朵不受任何阻碍,他左耳听力比右耳强。
风声,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
他仍然充满希望地倾听。
基地首长一定牵挂着这支小试验队,但无能为力。
远隔一百公里,运水车不能出动,直升机无法起飞,在狂虐的大自然面前,人暂时还只能居于屈辱的地位。
他不想再费劲去听了。
目前最明智的,也许就是进入半昏迷状态,减少消耗,最大限度地保存体力。
于是,这间屋子,便沉入无生命状态……忽然,处于混沌状态的他,像被雷电击中,浑身一震。
一种声音!他转过头,他相信左耳的听觉,没错,滤去风声、沙声、钢架呻吟声、铁皮震颤声,还有一种虽然微弱,却执着,并带节奏的敲击声。
“有人敲门!”他喊起来。
遭雷击了,都遭雷击了,一个个全从床上跳起,跌跌撞撞,竟全扑到门口。
真真切切,有人敲门。
谁?当然不可能是运水车,运水车会揿喇叭。
微弱的敲门声已经明白无误地告诉大家:不是来救他们的天神,而是需要他们援救的弱者。
人的生命力,也许是最尖端的科研项目,远比上天的导弹玄秘。
如果破门而入的是一队救援大军,屋里这几个人准兴奋得瘫倒在地。
而此刻,个个都像喝足了人参汤。
“桌子上有资料没有?当心被风卷出去!”“门别开得太大!”“找根棍子撑住!”每个人都找到了合适的位置,摆好了下死力的姿势。
小说阅读(选考)A套一、[2016·杭州一中入学考]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4题。
活珠子胡也频大约十二个少年和中年的泥水匠,在初秋的太阳刚刚偏西时候,一个两个的,说说笑笑,陆续向一家还不曾竣工的新盖的屋子低下头,挨进那竹篱笆矮矮的小门去。
虽说他们不停地继续着各自的工作,但也一面做工一面说笑,并且高声向隔在远处的同伙交谈。
在这时,用白色的细石灰去涂抹墙壁的陈老三,忽然想起了什么故事似的,刷灰刀突然停止在墙上,刀上那润湿的白石灰便软软一大团落了下来。
“怎么的?”站在他身边和他极其相好的伙友九尾蛇,便望他说。
“我在想……”陈老三回答。
他的眼睛又很奸滑地看着九尾蛇,像嘲笑似的。
“想什么?我不知道呀!”“我是想——”陈老三接着说,低声地。
“想起扁头王——就是那个扁脑壳,鸭子的脑壳,——却料不到还希奇哩,今天那个白云山游方的老道士,不是说那个脑壳里面有一颗活珠子么?假使得了这颗活珠子,不是说,在人间会富贵,想什么就是什么,并且愿意修道,成神仙也行么?……我的心里就是盘算着这个。
”九尾蛇是一个富有而且惯于歪邪思想的人。
“不要想,干脆你把它拿来就是了。
”他坦然说,神色一点也不介意。
然而陈老三却惊诧起来,怀疑地瞧着他,迟了半响才断断续续地说:“你要知道,那颗活珠子是在扁脑壳里面呀!”他的极相好的这个伙友,于是就更亲切地偏过脸,向他笑,又把刷灰刀向墙上划了一个×。
这两个人就挨着头,怕人知道,唧唧哝哝地小语了好久。
“喂,怎么不理人?”陈老三举手在扁头王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王大保侧过脸,便回答:“没有瞧见。
你怎么走到这条路,不回家去么?”“我想喝一点高粱……咱们到三盛酒店喝两杯去,怎么样?”“我不——”“得啦!一个人没有父母,没有弟兄,也没有老婆,什么累赘的人都没有,干干脆脆的,留下许多钱,干什么用呀!难道两只手能抓些东西进棺材去不成?”陈老三现着嘲笑的意思。
“哪有钱!每餐的饭都很难!倘不是这一次得到长工做,怕早已饿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