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三波“民主化”浪潮中,权威政体和共产主义国家向民主政治转型的多因素归纳

２０２３年第２期(总第３３１期)㊀㊀㊀㊀㊀㊀学㊀习㊀与㊀探㊀索Ｓｔｕｄｙ＆Ｅｘｐｌｏｒａｔｉｏｎ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Ｎｏ.２ꎬ２０２３㊀㊀㊀㊀㊀㊀㊀㊀Ｓｅｒｉａｌ.Ｎｏ.３３１政治发展研究比较视野下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政治发展形态分析李㊀笑㊀宇(中共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科学社会主义教研部ꎬ北京１０００８９)摘㊀要:民主是现代政治发展的主要目标ꎮ西方民主转型范式对众多后发国家实现民主化的目标㊁动力和路径具有一定的影响ꎬ但该范式存在将竞争性选举视为政治发展的唯一目标㊁否定经济社会发展是民主政治的结构性前提等弊端ꎮ改革开放以来ꎬ我国走出了一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ꎬ全过程人民民主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最新形态ꎮ从人民民主推进到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政治发展形态可以概括为ꎬ执政党及其主导的公共权威担当着国家建构与民主发展的中轴力量ꎬ对社会主义政治制度进行自我完善与发展ꎬ渐进地推进政治体制改革ꎬ根据经济社会发展的需求推动民主创新ꎬ实现改革㊁发展㊁稳定的有机统一ꎮ这一全新的民主政治发展道路对后发国家建构民主政治提供了积极的启示ꎮ关键词:全过程人民民主ꎻ中国式现代化ꎻ民主转型ꎻ政治发展形态中图分类号:Ｄ６２１㊀㊀文献标志码:Ａ㊀㊀文章编号:１００２－４６２Ｘ(２０２３)０２－００５８－０８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 马克思主义民主观视域下的全过程民主运行机制研究 (２１ＣＫＳ０２２)作者简介:李笑宇ꎬ中共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科学社会主义教研部讲师ꎬ博士ꎮ㊀㊀一㊁引言现代化是经济㊁政治㊁社会㊁文化等领域向现代性全面转型ꎬ并广泛引起人类社会在生产方式㊁行为模式㊁思想文化㊁制度组织等多个层面发生根本性变革的过程ꎮ政治发展是指政治体系在现代化转型中向高级形态的变迁过程ꎬ具体表现为政治权威的世俗化㊁政治结构功能的分殊化㊁政治参与的广泛化ꎮ政治发展形态则是由领导力量㊁发展目标㊁发展动力㊁发展路径㊁发展性质㊁发展战略等因素构成的一种综合形式与状态ꎮ 二战 以后ꎬ众多殖民地半殖民地国家纷纷获得解放ꎬ开启了现代国家的建构进程ꎮ然而ꎬ后发国家的现代化进程却呈现出经济社会发展起点较低㊁位于世界经济政治秩序的外围和边缘地带㊁经济 社会 政治 文化领域多重发展任务高度浓缩复合于同一时段的特征ꎬ故其开启的是一种具有强烈赶超意愿和较强主观设计色彩的现代化模式ꎮ如此一种环境结构对后发国家的政治发展提出了双重要求:一方面要求集中权力ꎬ建立强有力的中央权威ꎬ提升国家的制度供给能力并建立有效行政ꎬ以应对现代化造成的高强度动员ꎬ并平衡经济发展和社会分化带来的失序[１]１５０ꎻ另一方面要求建构和发展科学有效的民主体制ꎬ满足公民日益增长的利益诉求ꎮ在先发国家现代化示范效应下ꎬ后发国家普遍面临着模仿西方发达国家政治经济体制和独立探索自己的发展道路两种选择ꎮ因此ꎬ在现代化转型中如何处理好国家建构㊁民主发展与治理绩效的关系ꎬ成为后发国家必须解决的重大问题ꎮ民主是人类现代政治文明的标志ꎮ现代政治发展的一个重要表现就是以民主化为取向的制度建构和民权实践的国家成长过程ꎮ民主蕴含了人类追求自我解放和发展的普遍性ꎬ但民主在不同国家具有不同的表现形式和发展轨迹ꎮ当代中国在４０多年的改革开放进程中ꎬ将科学社会主义基本原则同基本国情相结合ꎬ积极推动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制度的调整与变革ꎬ尤其是在发展党内民主㊁完善人大制度㊁促进协商民主㊁健全基层民主８５制度㊁保障公民权利等方面进行的政治体制改革和创新ꎬ使民主政治制度的运行机制与操作程序不断完善和优化ꎬ逐步形成了政党 国家 社会 市场 公民良性互动的格局ꎬ从而推动了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健康有序发展ꎮ这一兼具传承与创新㊁稳定与变迁特质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ꎬ不仅应对了中国在快速现代化进程中同时启动市场化和工业化带来的诸多挑战ꎬ而且对经济社会发展起到了积极有效的推动作用ꎮ党的十八大以来ꎬ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制度在新时代伟大实践中趋于成熟和定型ꎮ 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深化对民主政治发展规律的认识ꎬ提出了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重大理念ꎬ为社会主义政治文明发展提供指引和遵循ꎮ [２]党的二十大报告不仅指出 全过程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本质属性ꎬ是最广泛㊁最真实㊁最管用的民主 [３]ꎬ而且对其性质㊁地位㊁作用㊁路径㊁目标进行了界定ꎬ彰显了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最新形态ꎮ因此ꎬ在比较视野下对不同后发国家建构民主的政治发展形态展开分析ꎬ并厘清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发展的特征㊁经验ꎬ具有重要的学理价值和实践意义ꎮ㊀㊀二㊁民主转型范式的内涵与反思:基于理论和经验的考察㊀㊀自１９７４年葡萄牙康乃馨革命掀起的第三波民主化浪潮至２０１０年发生的阿拉伯之春ꎬ世界范围内约有８０多个国家发生了所谓的民主转型ꎬ纷纷用民主政体取代了一党制㊁军人政权㊁苏丹政体㊁个人专制政体ꎮ全球性的政治变革浪潮使西方学术界的焦点从２０世纪５０年代建构民主制度的条件㊁６０年代政治秩序和政治稳定实现的基础转移到国家民主化研究上来ꎮ其中ꎬ西方学术界最具标志性和现实影响力的民主转型学范式主要聚焦于现代化进程中后发国家实现民主转型的目标㊁动力㊁路径和前提等议题ꎮ研究者们试图将产生于西方地理空间和历史传统中的价值取向与制度设计予以普遍化并进行推广ꎬ把自由主义民主制度模式设定为政治发展的蓝图ꎬ对后发国家的政治发展进程进行指导和干预ꎮ１.民主转型的目标民主转型范式以民主政体与专制(威权)政体的二分法ꎬ取代了西方政治思想史中根据统治者的德性或不同性质权力的配置结构而对政体类型进行划分的方式ꎮ它认为威权政体具有由单一的大众政党领导㊁奉行单一的意识形态㊁媒体受到技术的垄断㊁国民经济由官僚体制掌控等核心特征[４]ꎬ故而是落后的㊁传统的和需要被改造的ꎮ民主政体则具备有效的参与㊁平等的投票㊁充分的知情㊁议程的控制㊁完整的公民资格五大标准[５]ꎬ因此是先进的㊁现代的和需要被实施的ꎮ从专制政体向民主政体的转型属于不同类型和性质之间的制度变迁ꎬ意味着政治体制在价值取向㊁制度框架和运行机制三个层次均发生质的变迁ꎮ其中ꎬ代议制和竞争性选举制度的正式确立和稳固运转被视为识别政体成功转型的根本标志ꎬ但在实践中ꎬ这一范式暴露出明显的缺陷ꎮ其一ꎬ该范式割裂了不同类型政体之间的渐进过渡ꎬ在知识生产与权力实践之间建立了隐蔽关系ꎬ否认了多维时空中后发国家政体的形式多样性与历史合理性ꎬ使后发国家的政治制度成为被计划和干预的对象ꎮ其二ꎬ该范式将竞争性选举制度看作衡量民主发展以及政治发展的唯一标准ꎮ后发国家在独立后往往面对着殖民地时期遗留下的以农业为主的封闭经济体系ꎬ缺乏横向联结和有机整合的社会体系ꎬ组织功能分化程度较低且未能有效集权的政治体系ꎬ亟须开展以建立中央集权㊁有效行政㊁统一认同为目标的民族国家建构行动ꎮ以竞争性选举民主作为衡量民主发展甚至政治发展的单一标准ꎬ使中东等地区新兴民主国家同时面临民主巩固与国家建构的双重挑战ꎬ导致民主化成了分散国家权力㊁加速社会撕裂和国家 软政权化 的运动ꎬ陷入了中央权威弱化与再集权的循环困境ꎮ其三ꎬ该范式从选举程序和过程的角度来定义民主ꎬ把西方政治传统中的代议制原则㊁权力制约与制衡原则㊁法治原则和由多党制㊁公开选举制㊁权力分立制形成的制度组合简约化为以选举的方式产生领导人和政府ꎬ忽视了民主在本质上的阶级属性以及日常政治生活中决策㊁协商㊁管理㊁监督等民主环节的重要性ꎮ９５２.民主转型的动力在第三波民主化浪潮中ꎬ蒙古㊁尼日尔㊁刚果等国家一度在短时间内建立起民主政体ꎬ这使得民主转型范式的倡导者们认为ꎬ后发国家向民主政体的转型只需实现政治整合和有效统治这一前提即可ꎬ而该国的经济发展水平㊁制度遗产㊁历史传统㊁阶级力量㊁种族状况等结构性条件在转型初期并非决定性因素ꎮ民主转型的决定性动力主要取决于政治领导人和领导集团的选择㊁行为和决策[６]ꎬ尤其是政治精英能否设计一整套科学合理的宪法和政治制度ꎬ从而有效地规约和控制多元政治主体之间的互动ꎮ因此ꎬ民主化就表现为政治精英在具体情境中为自身利益展开竞争㊁合作㊁协调㊁冲突的动态过程ꎮ在这一进程中ꎬ政治家㊁高级军官㊁高级行政官僚和社会活动家等政治精英之间的互动若达到民主政治的均衡状态ꎬ则能够成功地实现转型ꎮ就此而论ꎬ一方面ꎬ该范式由于侧重从发生学的角度解释民主为何能够突然出现ꎬ过于强调政治精英在政体转型中的能动性作用ꎬ故具有鲜明的反决定论和反意志论色彩ꎬ忽略了后发国家实现民主所需要的长期结构性条件ꎬ否认了经济社会发展是民主政治的前置性条件以及政治制度建设需要嵌入特定的时空情境和文化背景这两大制度变迁的基础性原理ꎮ另一方面ꎬ该范式将目光局限于高层精英政治以及领导人的更替ꎬ没有充分考虑和衡量后发国家在地方和基层两个层面的民主发展状况ꎮ健全完整的民主体制应当是多个层面民主体制的有机结合ꎬ而拉美和非洲地区的一些转型国家虽然在中央层面实行了民主体制ꎬ但在地方和基层仍然保留了转型前的庇护主义传统ꎬ基于家族与部落建立的地区性认同以及大量村社㊁宗教等传统社会自组织ꎮ３.民主转型的路径民主转型范式将目光聚焦于研究民主转型进程中重大事件多元行动者的微观行动ꎮ根据国家与社会之间的互动关系结构类型ꎬ民主转型的路径可以划分为两大类:第一类是在具有较强自主性的国家中ꎬ统治集团在确立民主转型目标后ꎬ着手通过自行改革或者联合反对派推动变革实现民主化ꎬ或者军队以政变的方式实现政权转型ꎻ第二类是在国家遭遇经济萧条㊁战争失败等重大危机后ꎬ社会力量进行广泛结盟㊁组织和动员ꎬ以社会运动或者革命的方式实现民主化ꎮ此外ꎬ后发国家的政治发展呈现出的一个显著特点就是受到国际结构性因素与各类国际行为体的影响[７]ꎮ西方民主国家㊁跨国公司㊁基金会㊁全球性的公民组织等国际行为体在第三波民主化浪潮与 阿拉伯之春 事件中通过营销兜售自由民主价值㊁进行军事干预㊁实施经济援助或制裁㊁发动舆论谴责等方式推动后发国家政权的更迭与转型ꎮ民主转型学将权威秩序的松动㊁开放与解体设定为起点ꎬ随后转型国家进入民主建设与民主巩固两个阶段ꎬ即便转型进程中遭遇反复和波折ꎬ最终也会迈向竞争性选举民主ꎮ但是ꎬ从权威秩序的解体到民主巩固的逻辑ꎬ是一种单线化㊁目的论的历史观和发展观ꎬ折射出了所谓西方普遍性现代化方案背后的知识霸权ꎬ低估了后发国家在现代化进程中政治发展模式的多样性ꎬ以及同时开展工业化㊁民主化和国家建构等多重任务带来的高度不确定性ꎮ国际行为体展开的各类型干预ꎬ没有充分尊重不同社群㊁不同国家和不同文明之间的差异ꎬ否认了后发国家政治发展的自主性ꎬ使其陷入了依附性的发展陷阱ꎬ并带来了区域安全问题ꎮ㊀㊀三、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政治发展形态近代中国在生产力发展水平㊁社会组织化水平较低的背景下开启了现代化ꎬ工业基础的薄弱与组织资源的匮乏对能够迅速集中权力㊁积累财富的有效权威有着迫切的需求[８]ꎮ历史和人民选择了中国共产党作为领导民族独立和国家建构的核心力量ꎬ建立了强有力的中央权威ꎬ系统性的财税㊁行政与社会管理体制ꎮ改革开放后ꎬ当代中国政治发展的主题从 民族国家建构转向以提高国家合法性为核心的民主国家建构 [９]ꎮ从人民民主到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政治发展形态表明ꎬ执政党及其主导的公共权威在相当长时期内担当着国家建构与民主发展的中轴力量ꎮ１.民主政治发展的模式选择: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对民主政治建设的分析存在价值㊁制度与道０６路三个维度之分ꎮ就道路维度而言ꎬ各国的民主政治建设均有赖于特定的经济㊁社会㊁文化㊁历史条件的组合ꎬ在分叉演变下形成了各具特色的政治发展道路[１０]ꎮ西方发达国家在文艺复兴㊁启蒙运动㊁工业化㊁城市化运动数百年漫长的发展过程中先后历经了现代国家建构㊁民主化与福利化三个阶段ꎬ形成了以英国与北欧为代表的渐进妥协政治发展道路㊁以法国为代表的激进 革命政治发展道路和以德国与意大利为代表的保守 改良政治发展道路ꎮ与之相比ꎬ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ꎬ是近代以来中国人民长期奋斗历史逻辑㊁理论逻辑㊁实践逻辑的必然结果 [１１]ꎮ这条道路彰显出三个特征ꎮ第一ꎬ以先进的政党作为领导核心ꎮ从政治发展的领导力量来看ꎬ后发国家的政治发展模式可以划分为领袖主导型㊁政党主导型㊁军人主导型和官僚主导型[１２]ꎮ近代中国迈向了政党主导型的发展模式ꎬ中国共产党成为国家政治生活的领导核心与中国社会的组织核心ꎬ发挥着领导政治发展战略方向的作用ꎮ首先ꎬ表现为执政党的意识形态所发挥的价值引领作用ꎮ它能够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ꎬ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ꎬ创造和传播先进且富有吸引力的思想理论ꎬ在转型进程中牢牢掌握意识形态领导权ꎬ引领和凝聚社会成员ꎬ营造社会共识ꎮ其次ꎬ表现为执政党的主体理性所发挥的塑造和建构作用ꎮ依据中国国家建构在不同阶段的中心目标以及不断变幻的国际局势ꎬ在由经济㊁政治㊁文化㊁社会㊁生态构成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总体布局中自主设定与调整民主政治发展的议程㊁重点㊁方向ꎬ使民主政治建设立足于精神文明与物质文明的现实水平ꎬ形成各领域相互协调㊁整体推进的发展格局ꎮ再次ꎬ表现为执政党的组织力量所发挥的统合作用ꎬ能够在纵向上通过党的组织体系ꎬ在横向上通过党的统一战线体系ꎬ顺应转型社会的内在变迁机理ꎬ对国家机关㊁企事业单位㊁街道社区㊁乡镇㊁体制外精英与新兴社会阶层进行控制与整合ꎬ从而提供了支撑和容纳当代中国社会持续变迁㊁利益不断分化的组织资源ꎮ第二ꎬ以人民当家作主为本质特征ꎮ民主的本意是人民统治ꎬ但其在实践中却遭遇了各种困境ꎮ自由主义民主在政治国家与市民社会的二分结构下ꎬ蜕变为遵循市民社会资本逻辑的精英民主ꎮ西方选举型政党自精英型政党㊁群众型政党向卡特尔型政党和全方位型政党转型后成为资本密集型的政党[１３]ꎬ它们作为连接社会与国家的中介ꎬ代表市民社会中部分团体的利益参与选举并上台执政ꎮ后发国家在现代化进程中由于法治基础薄弱㊁国家能力不足和公共权威匮乏ꎬ容易出现权力的集团化㊁私有化现象ꎮ人民当家作主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本质特征ꎮ在组织上ꎬ人民在党的领导体制㊁干部体制㊁组织体制㊁群众路线中被动员㊁组织起来ꎬ整合成为一个政治有机体ꎻ在制度上ꎬ人民通过工人阶级领导㊁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专政的国家制度和基于 人民的共同利益和统一意志 [１４]建构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掌握并运行国家权力ꎻ在治理上ꎬ人民群众通过参与机制㊁责任机制㊁透明机制㊁回应机制㊁监督机制㊁评估机制㊁协作机制等全过程参与国家事务和社会事务的日常管理ꎮ第三ꎬ以社会主义作为范畴属性ꎮ根据马克思在«哥达纲领批判»中的论述ꎬ社会主义的历史方位是资本主义向共产主义的过渡阶段[１５]３７３ꎬ社会主义民主共和国是劳动者获得彻底解放的政治形式ꎮ社会主义作为中国民主政治建设的内在规定ꎬ其内涵与形态通过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论述㊁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经验教训和当代中国政治发展的实践逐步得以清晰界定与全面展开ꎮ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以社会主义公有制为经济基础ꎬ保护以公有制为主体㊁多种所有制并存的所有制结构和分配关系ꎻ以 国家一切权力属于人民 作为权力来源的原则ꎬ保障公民通过多途径多渠道参与管理国家事务㊁经济和文化事业㊁社会事务ꎻ以 人的全面而自由的发展 作为目标ꎬ从经济社会领域彻底解决不平等和不公正问题ꎬ超越资本主义民主的政治解放限度ꎻ以 议行合一 制作为政体原则ꎬ构建人民代表大会制度ꎻ以普选制作为选举原则ꎬ规定成年公民不区分民族㊁种族㊁性别㊁职业ꎬ依法享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ꎻ以依法治国作为基本要求ꎬ构建公共权力运行制约１６和监督的体制机制ꎮ２.民主政治发展的目标设定:民主化㊁法治化与实绩化的有机统一改革开放后ꎬ党的十二大报告首次提出 努力建设高度的社会主义民主 ꎬ将发展民主政治确立为全面开创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重要目标之一ꎮ随后ꎬ这一政治发展目标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建设历程与实践中不断完善ꎮ它既遵循着人类政治文明的一般规律ꎬ又表现出了鲜明的中国特色ꎬ并在新时代呈现出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政治文明新形态ꎮ从学理层面分析ꎬ其内涵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ꎮ第一ꎬ民主化ꎮ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 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的生命ꎬ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应有之义ꎮ [３]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在价值上确保人民性和公共性ꎬ以人民的整体利益为导向ꎻ在结构上坚持党的领导㊁人民当家作主和依法治国的有机统一ꎻ在性质上保持民主政治的社会主义属性ꎬ使国家权力掌握在全体人民手中ꎻ在过程上不断完善和丰富民主的制度与形式ꎬ实现选举㊁协商㊁决策㊁管理㊁监督各项参与环节的有机衔接与贯通ꎻ在效果上保障人民群众能够多领域㊁多层次㊁多渠道参与国家和社会事务的日常管理ꎬ实现政治秩序的稳定与群众参与活力的有机统一ꎻ在实践形态上将回应式民主㊁参与式民主㊁协商式民主㊁监督式民主有机结合[１６]ꎬ落实参与㊁平等㊁公开㊁透明㊁高效㊁廉洁的要求ꎮ第二ꎬ法治化ꎮ法治是现代政治文明的一项基本原则ꎬ实现民主政治的法治化和制度化是中国政治发展的基本要求ꎮ执政党在长期的革命经历中善于动员群众ꎬ故习惯于利用组织化的手段在政治上拉动民主的发展ꎮ尽管此种方式在特定时期内的确创造出了活跃的氛围与新颖的形式ꎬ但由于它从政党和国家的意志出发建构民主ꎬ难以带来持续长久的效应[１]３７８ꎮ党的十五大首次明确提出依法治国和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的基本方略ꎬ使法治成为政治生活的依据ꎮ推动民主政治的法治化需要协调党委与人大㊁政府㊁政协的关系ꎬ提升决策㊁执行和监督过程的规范化程度ꎬ完善立法体制机制ꎬ提高立法的质量和效率ꎬ加强对法定民主制度的贯彻实施ꎬ为政党㊁国家和社会关系边界的厘定ꎬ各类政治主体职能的定位ꎬ权力空间的划分以及互动关系的规范提供安排ꎮ第三ꎬ实绩化ꎮ习近平指出: 民主不是装饰品ꎬ不是用来做摆设的ꎬ而是用来解决人民需要解决的问题的ꎮ [１７]后发国家的政治合法性在相当程度上来源于发展绩效ꎮ因此ꎬ后发国家发展民主一方面要创造政治合法性ꎬ另一方面要回应经济社会发展的实际需求以创造良好的治理效果ꎮ优良的民主不仅能带来合法性ꎬ也一定能够形成良好的治理ꎮ中国的民主政治建设尊重经济社会发展和国家治理的需求ꎬ注重民主创新发展带来的实际绩效ꎬ在议程上重点围绕 经济社会发展重大问题和涉及群众切身利益的实际问题 [１８]进行民主创新ꎬ通过构建多元主体良性互动的新规则新模式ꎬ积极开发民主的治理资源ꎬ巩固和发展决策能力㊁统筹能力㊁吸纳能力和软实力等国家治理能力ꎬ在基层治理中激发人民群众自主创新的活力ꎬ实现富有活力的动态政治稳定ꎬ为经济社会发展创造适宜㊁稳定的政治环境ꎮ３.民主政治发展的动力来源:以经济发展为基础的复合动力系统一个国家的经济社会发展水平在根本上决定着该国政治发展的战略选择ꎬ但政治发展同样反作用于经济社会发展ꎮ我国在人民民主向全过程人民民主发展的历程中形成了以经济发展为基础的复合动力系统ꎮ经济发展与科技的进步或是通过重塑政治活动的空间与机理ꎬ或是通过推动国家与社会关系形态的演进㊁加速社会阶层的重组㊁重塑现代化的价值体系等方式ꎬ直接或间接地作用于政治发展ꎮ第一ꎬ经济社会发展为民主政治的发展创造动力ꎮ理论上ꎬ后发国家最为理想的安排是同时推动经济发展与政治发展ꎮ但在现实中ꎬ后发国家要么优先进行突破性经济体制改革为政治体制改革创造基础和动力ꎬ要么优先进行突破性政治体制改革为经济体制改革提供制度保障ꎮ改革开放后ꎬ中国选择经济体制改革作为突破口ꎬ以放权让利为原则ꎬ从农村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㊁扩大企业自主权等核心微观经营机制入手ꎬ主动引入和２６。

浅析民主巩固时期韩国总统政治危机的原因摘要：上个世纪70年代末开始，韩国已经开始民主转型，经历了三个阶段，直到1997年韩国总统的权力实现在朝野之间和平的交接进入了民主巩固时期。

在民主巩固时期，卢武铉和朴槿惠总统均以高支持率当选，执政后期是什么原因导致韩国总统陷入被弹劾的局面，本文从总统权力、宪政体制、民众政治参与度和政党制度化几个方面分析原因。

关键词：民主巩固；韩国总统权力；韩国宪政体制；政党建设；政治参与一、民主转型与民主巩固一般理论民主转型是非民主制度向民主制度转型的过程，是独裁统治向更自由和更民主治理的联动。

塞缪尔•亨廷顿将这个趋势广泛地称为第三波民主。

在第三波民主化浪潮中，民主转型是指威权政治向民主政治转型。

林茨和斯蒂潘认为，威权向民主政治转型的过程可分为“民主转型期”与“民主巩固期”。

民主巩固就是巩固的民主，亨廷顿提出了一个判断民主巩固的标准：“两轮选举测试模式”，即“在转型阶段的首次选举中掌权的政党或团体在接下来的选举中失利，并把权力移交给获胜的竞争者，然后在下一轮选举中，后者又将权力和平地移交给此轮选举中的获胜者”林茨认为民主转型完成的标志是：只有通过选举的政治程序才能产生政府成为广泛共识，政府权力的获得则是自由和普遍选举的直接结果，并且这一政府事实上拥有指定新的政策的权力，而行政权、立法权和司法权来源于新的民主程序，不必与其他法律主体分享权力。

这也就是说权力通过法律规定的程序进行交接，强调政治精英在民主化过程中的行为。

从民主巩固的一般定义来看，1987年6月29日，韩国执政的民主正义党代表委员兼总统候选人卢泰愚，向国民发表了八点民主化宣言即“六二九特别宣言”同意反对派提出的直接选举总统的要求，紧急宣布了一系列民主改革的措施，宣言被视为韩国由威权统治向民主政治和平过渡的转折点。

卢泰愚作为从权威主义到民主政治过渡政权的总统，基本完成了民主转型阶段，金泳三上台后韩国进入了民主巩固阶段。

比较政治学名词解释1、变量（及其种类）：变量：就是可变的量，是指在分析某一具体事物时应当加以解析的基本要素，这些要素往往会以某种相对稳定的方式保持着相互间的联系。

因此根据变量之间的影响关系，变量又可以分为:因变量、自变量和干预变量（中介变量）。

2、回归分析法:所谓回归分析法是统计分析法中常用的一种方法。

所谓回归分析法，就是一种从事物因果关系出发进行预测的方法，通过研究自变量的变动对因变量的影响程度，根据已知自变量的变化来估计因变量的变化情况。

3、范式（Paradigm）范式是研究问题、观察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所使用的一套概念、方法及原则的总称。

在库恩的范式论里，范式归根到底是一种理论体系，范式的突破导致科学革命，从而使科学获得一个全新的面貌。

4、推论：是指在理论建构工作中所必须使用的、从已经完成解析处理的经验事实中概括出理论发现特定方法。

（将经验事实与理论发现联系起来的特定方法。

）5、归纳推论：是从对于诸多个别事实的具体观察中概括出一般原理的认知过程，其特点在于从特殊到普遍、从个别到一般的思维运动，其认识发生的起点所涉及的是对个别事实的认识，而其推理判断过程中所关注的重点则是在诸多个案中反复发生或重复出现的事实特征。

6、演绎推论：是将已知的一般原理诉诸于个别事实进而得到有关个案的更加深刻的知识的认知过程；其特点在于从普遍到特殊、从一般到个别的思维运动，其认识起点是那些已经建构起来且已经过某种验证的普适性理论，其推理判断过程所关注的是这一理论在具体个案中的适用以及在适用过程有可能发生的变异情况。

7、国家理论（Theory of State）：是指对于国家及其相关问题的学术思考所形成的理论成果，主要涉及国家政治统治的形式、实质、特征、作用和历史发展等多方面的内容。

对国家的研究构成了传统政治学的基本内容。

传统的政治学家几乎没有一个不把政治学定义为或理所当然地认为是关于国家的学问。

8、政治体系理论：（Political System Theory）：是一个相当宽泛的范畴，主要是指那些试图以含义宽泛的“政治体系”作为政治学核心概念，并以此展开政治分析的学术努力及其由此所得到的学术成果。

政治全球化原因内容摘要：政治全球化是伴随经济全球化的到来而出现的，它客观存在的出现在人们的面前，任何个体、组织、团体、政府、以及国际间政府组织与非政府组织都无法回避它，本文简单的分析了政治全球化的原因，它既是经济全球化的结果，政治区域化的促进，也是发展中国家对政治价值普世化和政治文明的追求，以美国为首的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维系世界秩序的需要。

关键词：政治全球化、经济全球化、世界秩序、民主和平论、政治价值普世化、政治民主化全球化（globalzation），包括经济全球化、政治全球化、文化全球化、全球全球化、科技全球化、和社会生活方式的趋同化、人才流动的全球化。

经济全球化已经被学术界所认同，它指的是投资、贸易、金融、生产、劳动力等全球化，即生产资源在全球范围内的最佳配置，最优分配。

世界贸易组织WTO（the world trade orgnization）就是经济全球化的结果，中国已于2001年加入世界贸易组织。

伴随着经济的全球化，政治、经济、文化、科技社会生活方式、人才的流动，都超出了传统意义上的民族国家（nation-state）的范围，而走向全球化、趋同化。

文化的全球化包括文化的同质化、文化的殖民化、文化的高度互动及相关化。

军事在全球也呈现出全球化的趋势，这主要体现在人类重大利益受到威胁损害时，而出现的军事联合，如各国联合打击索马里海盗，保护印度洋航线，以及最近在美国召开的和安全峰会（the nuclear sacrelity summit）,以及发展中国家的军事现代化。

而这其实，政治全球化似乎成为人们最难理解的，因为各国利益不同，政治分歧客观存在于国家之间。

政治全球化是是在政治领域的国际局势缓和，国际治理，全球治理孕育发展，以及国际间对话合作加强出现的。

政治全球化并不是指政治的完全同一，而是指各国政治之间的共同性日益增加，各国间的政治交往也日益频繁，一些普遍的政治价值和政治体制日益受到各国的重视，普遍的政治规则也日益具有真正的国际性。

决定论与选择论——权威主义政权民主转型的两种分析视角摘要：民主化是二十世纪后期的一个潮流，而对权威主义政权的民主转型的分析可以从多种维度进行分析和解释，作为寻求历史发展规律的决定论和基于精英主义的选择论则是众多方法论中的两种典型范式。

本文试图通过将两种范式用于分析权威主义政权的民主转型进行比较，得出各自的特点。

关键词：转型现代化精英主义合法性范式亨廷顿在《第三波——二十世纪后期民主化浪潮中》讲述了二十世纪后期众多发展中国家的民主化进程。

尤其是像亚洲的新加坡、韩国，以及拉美的巴西、阿根廷等国家普遍出现由权威主义政权向民主政权转型的趋势。

民主政权成为现代国家的共同选择，民主和现代化构成转型中的两大核心要素。

然而，对于由权威主义向民主化转型路径并没有统一的认识。

无论哪种政权的转型都可以从两视角的方法论进行分析——基于历史发展观的决定论和基于精英主义的选择论。

其实对于权威主义民主转型路径的分析方法论来说，无论是决定论还是选择论，都不可能是绝对定律，因为只从其中一个角度来分析和解释这一转型总有其鞭长莫及之处，然而这正是社会科学的特点，没有金科玉律，只有逻辑的判断和理性的推导。

一．权威主义民主转型概述历史决定论是马克思主义在分析国家问题上的惯用方法。

在分析权威主义的民主转型问题上，历史决定论是一个主要流派，事实上，从国家的起源到后续政权的转型、更替甚至革命都可以从力求寻找发展一统规律的决定论中略见一斑。

按照这一规律，权威政权向民主政权转型是权威主义式微，合法性衰落，失去历史地位而民主时兴并应然的取代权威主义政权的结果。

二战后，权威主义曾大行其道。

出现权威主义的国家无一例外都是强国家弱社会的关系状态，国家有很强的吸附社会能力，具有较高的能力和自主性。

在社会经济发展中扮演了主导角色，不仅在社会经济发展方面起着重要作用而且在维持社会稳定和秩序、维护社会道德方面也起着重要作用。

权威主义政权的存在有其历史契机，二战后，像亚洲的韩国、新加坡，南美洲的阿根廷等国家都或多或少完成了权威政权的构建。

民主化、治理绩效和政治稳定第三波民主化是塞缪尔?亨廷顿在20世纪90年代提出的比较政治学的概念，他试图解释发生在1974?D1990年间这一波民主化的原因、方式及其直接后果。

随后，这一概念获得学界的广泛认同和讨论，被用来展开关于民主化政体转型以及转型过程中治理绩效的研究，具有极强的生命力。

第三波民主化在过去40余年间已经在全球范围内取得了重大进展，然而进入21世纪以来，随着新的不稳定国际局势的发展和对民主转型失败国家研究的增加，有人认为第三波民主化已经面临严重挫败，这两种声音的争论一直没有停止。

本文暂且放下对第三波民主化的总体描述，通过对长达40年的民主化数据进行分析，旨在研究民主化的绩效及其对政治稳定的影响。

一、问题的提出托克维尔在《论美国的民主》下卷第三部分的“为什么大规模的革命变得越来越少”以及“为什么民主国家的人民自然希望和平而民主国家的军队希望战争”两章中提到自己的观点，认为民主制度所造就的平等身份是防止发生革命、带来持久安宁的重要因素。

托克维尔认为，再没有什么东西比“商业态度”更反对“革命态度”了，因此“一个国家的个人财产数量越大及其种类越多，就越少发生革命”，“狂热的政治激情很少能够打动那些将自己全部激情都用于追求幸福的人”[1]。

当然，托克维尔并不认为一个国家仅仅是因为身份平等就可以避免革命，但是他确信，不管这种国家实行什么制度，在那里发生的大革命总要比想象中缺少暴力，并少很多。

同时民主社会中多数的见解很难改变，这种思想上的稳固性也使革命变动的思想难以产生，强烈的战时激情很难打动冷静的理智，从而便足以抑制军事精神。

这些观点为本文的写作提供了很好的切入点，即研究民主化与政治（不）稳定之间的相关关系。

一般认为，民主是现代国家必然的发展方向和运行基础，民主转型和民主巩固仍然是当今时代的重要内容。

然而，自20世纪末以来逐渐表现出的民主化运动滞缓、低潮，21世纪以来独联体国家及亚非国家发生的颜色革命和一系列国内骚乱、运动，使我们不得不面对民主化和政治稳定之间到底存在怎样的相关关系的问题。

当民主国家遭遇治理危机——在柏林墙下思考政体作者：海裔来源：《文化纵横》 2015年第1期［文章导读］冷战终结之后，资本主义和自由民主体制在全球范围内高歌猛进，与此同时，民众的需求也变得更加复杂。

然而，民主政体中的“否决点”较多，这一体制欠缺治理功效的问题亦随之暴露，“民主终结论”的线性转型范式遭到了挑战。

本文作者结合自己在德国参加的一次关于威权主义研讨会的见闻，指出国家政体与治理绩效之间并不存在必然的联系，在当下的新一轮制度竞争中，各国在治理上必须相互借鉴，如此方能找到更好的治理模式以回应民众的需求。

海裔*2014年11月9日是柏林墙倒塌25年纪念日。

德国政府在柏林墙的旧址用白色的发光气球布置了一堵象征性的墙，计划以放飞气球重现柏林墙倒塌的盛景。

在迎接吉日到来的期待中，许多人也不禁会想起当年弗朗西斯·福山《历史的终结》中的观点：资本主义+自由民主构成了世界历史的终结点。

“ 福山的话只说对了一半，资本主义也许胜利了，但现在还不能说自由民主也取得了胜利。

” 11月7日，我坐在距离柏林墙不远的柏林社会科学研究中心（Wissenschaftszentrum Berlin fürSozialforschung）的一个会议室里，听沃夫冈·默克尔（Wolfgang Merkel）教授发表高论。

他主持的这个研讨会名字叫做“ 是什么让威权主义的新形式如此迷人——重新思考威权主义和民主统治的阴影地带”（“What Makes NewForms of Authoritarianism so Attractive？- Rethinking the Shades betweenAuthoritarian and Democratic Rule”）。

默克尔教授回顾了一下近年的世界形势：“阿拉伯之春”目前纷纷迎来“复辟”，经历“第三波民主化”的许多国家纷纷发生朝向威权主义的“退化”，而像中国这样的非自由民主国家正在崛起，对许多国家会起到“不良”的示范作用；而对欧洲触动最大的其实是两个事例：第一是俄罗斯吞并克里米亚，而普京的“选举式威权主义”在俄罗斯国内居然大受欢迎；第二是匈牙利的欧尔班总理宣布匈牙利不要“自由民主”，要“基督教民主”，震动欧盟诸国。

比较政治学比较政治学：是对不同国家、不同政治体系的政治现象进行对比研究的理论和方法，是政治科学的分支学科。

是政治学基础知识、特别是经验知识的主要来源；是政治学学科获得其他社会科学学科理论滋养的主要来源之一。

政治社会化：从政治文化角度看，是政治文化形成、维持和改变的过程；对于公民个体来说，是“政治人”的培养过程，或政治角色的训练和生成过程；对政治系统和政治结构来说，是自我再生产过程的一个有机环节。

是政治文化的形成、维持和改变的过程，也就是一个社会内政治取向模式的学习、传播、继承的过程。

政治参与：公民直接或间接地以各种方式对与其利益相关的政治活动施加影响的活动，其目的是使自身的利益在公共政策中得到最大的满足。

风标模型理论：强调国家本身无足轻重而只是体现和反映着在政治竞技场上获胜者的意见，一如风标体现着强风所向，又如“现金记帐员”一样统计着参与竞争者的输赢得失。

依附：是这样一种状况，一些国家的经济受制于他所依附的另一国经济的发展和扩张。

依附状况导致依附国处于落后和受统治国剥削这样一种局面。

体系理论：主要指那些试图以含义宽泛的“政治体系”作为政治学核心概念并以此展开政治分析的学术努力及其由此所得到的学术成果。

强权国家：指那些基于政治现实主义，关注于政治生存斗争和统治效力的各种国家概念。

合法性国家：指那些力图揭示并思考有关国家行为之依据，以及其行为由此而取得合法性的基本哲学问题的学术探讨结果。

相对剥夺：在人们所理解的他们所能得到的如财富、福利和政治地位等，与他们所理解的他们理应得到的之间存在着差距，但这种差距是一种心理心智方面的认知和评价，与实际的状况基本无关。

人们往往不是因某种原因而真正的被剥夺，而是在心理上感觉的自己在遭受剥夺，这就是所谓剥夺的相对性。

民主巩固：指在第三波民主化浪潮中已经完成由威权政体向民主政体过渡的新兴国家，如何使民主游戏规则制度化，如何培育一种与民主政体相应的稳定的政治文化，如何确立自身的合法性，如何深化民主，以建筑一道防止威权政体复辟的强固堤坝这样一个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