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戎纪事(明朝高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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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高拱廉俭小故事隆庆年间,贵州土官安国亨、安智互相起兵仇杀,当地巡抚以叛逆的罪名奏报,于是率兵征伐,没有成果,且将成乱。
新任巡抚阮文中上任前,先去拜见高拱。
高拱说:“安国亨本来是被奸臣拔擢为官的,为了私仇而杀害安智的弟弟安信,致使安信的母亲穷困不堪。
安智怀恨报仇,他们之间关系恶劣,互相攻讦,出口都是仇恨的话,很难判断谁是谁非。
但巡抚偏向安信、安智,所以安国亨疑虑恐惧,不服拘捕;于是以叛逆的罪名奏报上来。
什么是叛逆?是侵犯朝廷。
如今夷狄自相仇杀,和朝廷有什么关系?纵然不服拘捕,也只是违逆而已,却奏报朝廷,以军队去袭击他们,夷民怎么肯束手就死呢?虽然各有伤残,然而从未听说安国享有领兵抵抗的事。
而一定要以叛乱来加罪于他,也太过分了。
为人臣的专力于欺骗蒙蔽,地方上有事隐匿不报,就挑动事端想得到非份的功劳;又把小事说成大事,把虚无说为事实。
开始的时候把事态说得很严重,以便邀功,同时为将来预留余地;最后极力促成其反叛情节,以证实自己先前所说的话。
这难道就是对国家尽忠吗?你确实有廉洁的美德,应平心静气去处理这件事。
尽量不要给安叛逆的罪名,改为仇杀和违逆之罪,那他们一定会站出来辩驳、听从判决;只要人一站出来,是不是叛变的情形自然就清楚了。
只判处他仇杀和违逆的罪,必然没有不服的。
这才算是国法平正,天理公平。
如今一些做官的人,往往喜欢把前任官吏所上报的事态说得更加严重,以表现自己的干练。
这是小丈夫的作为,不是正道人士所该做的。
你好好自为之吧!”阮文中到贵州以后,私下探访,果然都像高拱说的一样。
于是公布五项处理办法:一,责令安国亨献出安置职务的人犯;二,依照夷人的习俗,赔偿安信等人的性命;三,命令划分土地安插穷困的安智母子;四,削夺土司的职衔与其儿子世袭的权利;五,从重处罚,以严惩恶行。
但是安国亨见安智还住在省城里,心中更加疑惧,怕统兵官吏诱杀他。
所以依旧拥兵,不服审判,并上疏辩解冤屈。
阮文中被众议所迫,又上疏请求用兵征伐。
《高拱传》节选高拱,字肃卿,新郑人。
穆宗住裕邸,出阁讲经读书,高拱与检讨陈以勤同为侍讲。
高拱在裕邸侍奉九年,教诲太子日益敦厚孝顺谨慎,陈述切合事理。
太子很看重他,亲手书写“怀贤忠贞”赐给他。
严嵩、徐阶顺次主持国政,认为高拱以后必受重用,将他举荐给世宗。
四十一年(1562)提拔为礼部左侍郎。
不久改调吏部兼任学士,执掌詹事府事务。
晋升礼部尚书,召进内侍房。
四十五年授予文渊阁大学士,与郭朴一道进入内阁。
穆宗即位,晋升他为少保兼太子太保。
徐阶虽然是首辅,但高拱自认为是皇帝旧臣,屡次与他对抗,郭朴又帮助他。
徐阶渐渐不能忍受。
而且此时以勤与张居正都进入内阁,居正也是裕邸侍讲。
徐阶草拟遗诏唯独与张居正商议,高拱心中大为不平,遇上讨论皇帝登基赏赐军队和奏请皇上裁决大臣们去留事宜,徐阶都不听取高拱建议,两人嫌隙更为加深。
隆庆三年(1569)冬,皇帝召用高拱任大学士兼管吏部。
高拱完全与徐阶反其道而行,凡是先朝治罪而因遗诏被录用并作安抚的大臣,一概罢免。
高拱复出,专门同徐阶制造矛盾,所议论的事都希望能中伤和加重徐阶的罪行。
幸赖皇帝仁慈怀柔,没让他终了。
徐阶的子弟横行乡里。
高拱任命以前的知府蔡国熙做监司,将他的子弟立案侦查,都编入边兵军籍。
所有遏制徐阶的事,没有不做的。
等到高拱离职,徐阶才得解脱。
高拱对政体熟谙,有经时济世的才干,所有建议、陈述都可以实施。
他在吏部,想全面鉴识人才,让各部门登录官员情况,让他们选定贤愚者,记下爵位籍贯姓氏,每月索要每年的汇编,仓促举荐任用人,都能得到人选。
又因为当时正忧患边防,请增设兵部侍郎,以为总督的后选人。
高拱又奏请把科贡和进士一起任用,不遵循资格。
他考察部中情况,大多错综复杂,不是全凭文书做出罢免提升,也不拘泥人数多少,必定告诉罢免者缘由,让众人都信服。
因为广东省司大多贪财,特意奏请表彰廉洁能干的知府侯必登,以便肃治其他人。
又说马政、盐政的官吏,名义上是卿、是使节,实际上视他们为清闲的人。
高拱掌吏部恶所言原文翻译高拱,字肃卿,新郑人。
穆宗居裕邸,出阁请读,拱与检讨陈以勤并为侍讲。
以下是小编整理的高拱掌吏部恶所言原文翻译,欢迎阅读。
【高拱掌吏部恶所言原文】陈以勤,字选甫,南充人。
嘉靖二十年进士。
选庶吉士,授检讨。
久之,充裕王讲官,迁修撰,进洗马。
时东宫位号未定,群小多构衅。
世宗于父子素薄,王岁时不得燕见。
常禄外例有给赐王亦不敢请积三岁邸中窘甚王左右以千金贿严世蕃世蕃喜以属户部得并给三岁资。
然世蕃常自疑,一日屏人语以勤及高拱曰:“闻殿下近有惑志,谓家大人何?”拱故为谑语,以勤正色曰:“君安从受此言?”世蕃默然去。
裕邸乃安。
为讲官九年,有羽翼功,而深自晦匿,王尝书“忠贞”二字赐之。
父丧除,还为侍读学士,掌翰林院。
穆宗即位,以勤自以潜邸旧臣,条上谨始十事。
其言揽权、听言尤切。
诏嘉其忠恳。
穆宗朝讲希御,政无所裁决,近幸多缘内降得厚恩。
以勤请励精修政,帝心动,欲有所举措,卒为内侍所阻,疏亦留中。
四年,条上时务因循之弊,请慎擢用。
帝嘉之,下所司议。
高拱掌吏部,恶所言侵己职,寝其奏,惟都察院议行赃吏一事而已。
初,以勤之入阁也,徐阶为首辅,而拱方向用,朝士各有所附,交相攻。
以勤中立无所比,亦无私人,竞阶与拱去,无訾及之者。
及拱再入,与赵贞吉相轧,张居正复中构之。
以勤与拱旧僚,贞吉其乡人,而居正则所举士也,度不能为解,恐终不为诸人所容,力引疾求罢。
遂进兼太子太师、吏部尚书,赐敕驰传归,诏其子编修于陛侍行。
后二年,拱被逐,仓皇出国门,叹曰:“南充,哲人也。
”以勤归十年,年七十。
复颁上方银币,命于陛驰归赐之,且敕有司存问。
又六年卒。
赠太保,谥文端。
(选自《明史·陈以勤传》,有删节)【高拱掌吏部恶所言翻译】陈以勤,字逸甫,南充人。
嘉靖二十年考中进士。
选任为庶吉士,授任为检讨。
很久之后,充任裕王讲官,升任修撰,晋升为洗马。
当耐,太子的位号还没有确定,小人们多次制造事端。
世宗对于父子之情一向很淡薄,裕王一年时间也难以被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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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AN JIANG JING JI YU WEN HUA2021年第2期(总第206期)边疆经济与文化THE BORDER ECONOMY AND CULTURENo.2.2021General.No.206收稿日期:2020-12-05作者简介:韩雨颖(1990—),女,山西石楼人,讲师,硕士,从事中国近现代史基本问题及边疆学研究。
《边略》五卷,是高拱召还内阁期间上呈穆宗的关于兵制改革的奏疏,以及与沿边督抚众臣商议边疆防务事宜的信件之汇编。
学者们也越来越多地认识到《边略》在边疆治理方面有很重要的借鉴性,纷纷对该部分进行了重新整理和刊刻;藏书家们也将其收藏,并且部分书目著作也将其收录。
因此其刊刻与流传情况更为复杂。
一、《边略》版本考述《边略》五卷,是高拱归隐后,于万历元年(1573)十月整理而成。
除了与高拱著作整体刊刻以外,因其较高的实用价值还被多种丛书收录。
据笔者目前搜集到的资料来看,前后共刊刻了七个本子。
(一)明刊本1.“初刻本”。
万历三年(1575)至六年(1578),由高拱亲自主持将其十三种著作编订为四十二册,后人称之为“初刻四十二册本”,《边略》四册(五卷)载于其中。
据岳金西、岳天雷考证,“此种初刻本,大陆各大图书馆、博物馆均无馆藏,台湾图书馆亦无馆藏,日本东京都内阁文库亦无藏书”[1]9,看来该版本现已散佚。
2.《高文襄公集》本,即万历刻本。
左右双边,单黑鱼尾,半叶十行,每行二十字,均顶格开头。
万历四十二年(1614),由河南新野进士户部主事马之骏、马之骐在“初刻本”基础上校订刊刻成。
此时的《边略》还不是独立一卷,其内容为《防边纪事》《伏戎纪事》《绥广纪事》各一卷分载于《高文襄公集》四十四卷中。
3.《宝颜堂秘笈》本。
明万历陈继儒辑、高承埏校本。
单边,半叶八行,每行十八字,均顶格开头。
《伏戎纪事》一卷收录于《宝颜堂秘笈》续集第四中。
4.《纪录汇编》本。
明万历沈节甫辑、陈于廷刊本。
单边,半叶十行,每行二十字,遇“命”“制”“天”“朝”“君”等字时接天头。
[明朝高拱]高拱篇一:[高拱]明清小说读后感1000字《明朝那些事儿》主要讲述的是从1344年到1644年这三百年间对明朝十七帝和其他王功权贵和小人物的命运进行全景展示,尤其对官场政治,。
战争。
帝王心术着墨很多,并加入当时政治经济制度。
人伦道德的演义。
被称为“迄今为止唯一全本白话正说明朝大历史”。
这就是现代作家“当年明月”写的《明朝那些事儿》。
这本书记叙了明朝的辉煌历史,从建国。
到兴盛。
到衰败。
最后被清朝爱新觉罗氏取而代之。
这期间,涌现了许许多多形形色色的人物:“奸臣”严嵩。
魏忠贤。
;“忠良”徐阶。
张居正。
他们扮演的角色各不相同,但都有一个共同点:都搞“厚黑学”,否则,你无法在官场“混”下去。
所谓“厚黑学”,就是在已有的“乌纱帽”上长久地保住。
首先要拉帮结派,搞好“同事”关系,否则,你无法在这个黑暗而又不公平的朝廷“斗”下去,也就是看谁笑到最后。
即使你再爱国,再忠心,也会被人暗地里“黑”了,“剐”了。
最主要的是跟你的顶头上司——皇帝大人打好关系,否则,你叫李大人。
张大人。
王大人等哥们儿劝皇帝,说不定皇上会龙颜大怒,把他们也“剁”了呢。
如果你是一品大员,但是在边境,说不定会让仇人花重金把皇上的亲信收买了,在背后一刀,轻则休了,罢官,回家种地,重则金瓜击顶,把你脑袋当夜壶使。
也有一些人(比如严大哥)最开始是抱着为国捐躯,赤胆忠心的心愿来官场的,后来为了“混”呀!只得苦练“厚黑学”。
就连小太监们也学什么“葵花宝典”,坑七大妈八大姨的钱。
我看完《明朝那些事儿》后,令我感触最深的是张居正,他的厚黑学那个牛,在人家徐阶面前装愣头青,等徐阶把严嵩搞下去,再和高拱搞关系把徐阶搞下去,再和兼笔太监冯保搞关系,斗倒了高拱,最后解决内阁,当上了唯一的内阁人士,首辅。
甚至还坐32人抬的轿子,比万历皇帝的规模还大。
张居正如此,我为什么不可以如此?记得一天傍晚,我在乒乓球桌上打球,恰巧李晨熙。
吴竞泽也在场,此时我和李晨熙闹过几次矛盾,现在我们又和好了,原因就是吴竞泽在中间挑拨离间。
《四库全书》史部?杂史类(22种,存目179种,共201种)提要《四库全书》史部?杂史类(22种,存目179种,共201种)提要卷五十一?史部七○杂史类《杂史》之目,肇於《隋书》。
盖载籍既繁,难於条析。
义取乎兼包众体,宏括殊名。
故王嘉《拾遗记》、《汲冢琐语》得与《魏尚书》、《梁实录》并列,不为嫌也。
然既系史名,事殊小说。
著书有体,焉可无分。
今仍用旧文,立此一类。
凡所著录,则务示别裁。
大抵取其事系庙堂,语关军国。
或但具一事之始末,非一代之全编;或但述一时之见闻,只一家之私记。
要期遗文旧事,足以存掌故,资考证,备读史者之参稽云尔。
若夫语神怪,供诙啁,里巷琐言,稗官所述,则别有杂家、小说家存焉。
△《国语》?二十一卷(户部员外郎章铨家藏本)吴韦昭注。
昭字弘嗣,阳人,官至中书仆射,《三国志》作韦曜。
《裴松之注》谓为司马昭讳也。
《国语》出自何人,说者不一。
然终以汉人所说为近古。
所记之事,与《左传》俱迄智伯之亡,时代亦复相合。
中有与《左传》未符者,犹《新序》、《说苑》同出刘向,而时复牾。
盖古人著书,各据所见之旧文,疑以存疑,不似後人轻改也。
《汉志》作二十一篇。
其诸家所注,《隋志》虞翻、唐固本皆二十一卷,王肃本二十二卷,贾逵本二十卷,互有增减。
盖偶然分并,非有异同。
惟昭所注本,《隋志》作二十二卷,《唐志》作二十卷。
而此本首尾完具,实二十一卷。
诸家所传南北宋版,无不相同。
知《隋志》误一字,《唐志》脱一字也。
前有昭《自序》,称兼采郑众、贾逵、虞翻、唐固之注。
今考所引郑说、虞说寥廖数条,惟贾、唐二家援据驳正为多。
《序》又称凡所发正三百七事。
今考注文之中,昭自立义者:《周语》凡服数一条、国子一条、虢文公一条、常棣一条、郑武庄一条、仲任一条、叔云一条、郑伯南也一条、请隧一条、渎姓一条、楚子入陈一条、晋成公一条、共工一条、大钱一条、无射一条。
《鲁语》朝聘一条、刻桷一条、命祀一条、郊一条、祖文宗武一条、官寮一条。
《齐语》凡二十一乡一条、士乡十五一条、良人一条、使海於有蔽一条、八百乘一条、反胙一条、大路龙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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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戎紀事(明)高拱撰邊略二高拱隆慶庚午秋九月十九日北虜把漢那吉來降惟時宣大總督臣為王鑑川大同撫臣為方金湖胥遣官伻具揭帖飛報予曰今有虜酋俺荅親孫把漢那吉率妻奴八人來降稱是伊祖奪其新婦以此抱憤而逃投向中國譯審是的議當如何處者且即言易趙全事予問老酋動靜若何待孫意若何曰老酋愛其孫甚而其妻之愛之也更甚老酋畏其妻昨那吉之來以老酋故其妻以柴木擊之曰即中國要汝頭吾當與之吾只要吾孫也予喜曰可得策矣乃復之書曰虜酋欵塞蓋數百年所無者乃我皇上盛德所臻而公明威所格亦可見也然此乃中國利機處之須要得策若遂與之則示弱損威不成中國桃松寨之事可鑒必不可也若遂殺之則絕彼繫念而徒重其恨石天爵之事可鑒必不可也若明言易趙全等亦未為可何也虜人來附吾自當撫育之不能撫育仍執還之而徒易一二叛人是失中國之體而與夷狄為市道交豈不見笑於天下後世故曰亦未可也愚意只宜將把漢那吉厚其服食供用使過所望而歆豔吾中國之富貴而吾又開誠信以深結其心其奶公者既能嗾那吉使來則其人亦必可用而刼老酋之孫以來也則必不敢復歸以可用之人而懷不敢復歸之心則吾可許之以他日之利而令其佐吾今日之計苟可以圖老酋者令其密陳計策果遂所圖則便可與之以官使之佐佑那吉為吾中國屬夷世受賞賚而皆得以名號強於沙漠之間如此則彼必心悅為吾用而那吉之心亦安至如老酋者聞吾之厚其孫也則其心亦必德吾果擁兵來索則吾只嚴兵以待而從容以諭之曰那吉來降吾知為汝孫也乃厚待之如此汝不感德尚敢言歟汝若早有汝孫之見慕義來降則所待又豈止於汝孫乎而今乃擁兵以來能無愧耶只如此言更不發惡聲則彼當自計竆而吾乃可執此以為撓制之具况黃台吉素恨老酋之愛少子而今少子之子南來則亦必歸咎老酋偏愛之無著而老酋之來索也彼亦必不肯竭力為助從此父子東西亦當有釁而吾得以喘息為備若果老酋可圖或忿沮而死則吾便可如前約而行將此子並奶公封之以官使歸領其眾仍許以有人敢讐汝者吾當助汝圖之使世受國恩為吾藩籬彼黃台吉素恨此子又尊行也必不肯相下此子受中國名號亦必不肯相下彼此既不相下必互相吞噬日見多事而吾中國乃因得以日修戰備而享數十年之安此則在今日决策之何如也若老酋重愛其孫必欲得之則其勢必求歸順吾姑未許而只颺言曰彼久作歹於中國若非有的確證據安得信其歸順而又令人旁諭為之計曰若將趙全等縳以獻則歸順可成那吉可得不者且無計也老酋當必恬若果縳之以獻吾則受之而與言曰觀汝此舉可為誠信今以後汝是中國之臣汝之部落皆我中國赤子既是一家汝孫可聽其歸不為彼此也如此則是嘉其歸順以大義與之方成體面斷不可以今日之留為質當以他日之與為易換而失吾中國之尊也縱彼不縳以獻則趙全等必不自安携二當自此始吾乃再用計圖之但今且不可說破只加意厚待那吉厚待奶公而老酋置之不理待其自求吾姑徐徐應之乃為得耳僕意今日之事似只宜如此且看動靜何如當再有處也是時張鳳磐為吏部侍郎鳳磐者鑑川甥也予乃語鳳磐曰此事關係重大須處得機宜乃可不者且難收拾今若果如來人言老酋愛孫甚欲得之急則吾方可厚待寵異之持為撓制之具倘所言未的那吉非老酋所愛怒其逃殺之不恤也則當別作計較於是而寵異之反為所笑至於易趙全等本自善計果得全便可因計散板升之眾但今即以為言恐事未必諧則吾先失著必須真得虜情乃可如此為也此書中意未盡者幸轉語尊舅氏鳳磐曰諾蓋嗣是每計事不及書者必托諸鳳磐多不能悉記云乃鑑川得虜情的遂以其事聞並陳處置之策謂宜假那吉以冠服示優厚以繫老酋之心詔下兵部議時眾論洶洶本兵闇懦惴慄不敢出語又有少司馬者從旁尼之恐之以禍俾勿從議迄不定予乃力主總督議在必行不得巳遂以題覆得旨這虜酋慕義來降宜加優恤把漢那吉且與做指揮使阿力哥正千戶還各照品賞大紅紵段衣一襲該鎮官加意綏養候旨另用其制虜機宜著王崇古等照依原奏用心處置務要停當當是時俺荅聽趙全等唆誘業擁兵駐邊為索孫計並調伊長男黃台吉兵至遠近惶惶訛言四起宣大按臣遂奏劾督撫總副等官人心益懼予為題覆曰該巡按直隷監察御史姚繼可題稱隆慶四年十月初一日虜賊二萬餘騎自平虜地方入境殺虜人畜巡撫大同方逄時登城見賊勢逼近鎮城乃慌忙無計謀出下策隨差旗牌龔喜通事土忽智直入虜營見黃台吉說稱我大師呌這邊差一人去城上荅話黃酋差賊帖木舍來見逄時引至城樓頂上密行譯審犒賞送回又授諜者指以侵犯宣府地方黃酋果起營侵犯洪州一帶其各該鎮巡將領等官有臨敵而僥倖苟免者有畏敵而觀望不進者事跡昭然通應併究乞將平虜參將劉廷玉候賊退事定之日究問大同總兵官馬芳行令戴罪殺賊巡撫方逢時亟行罷斥總督王崇古免究仍行戒諭逐賊出境以靖地方等因奉聖旨吏兵二部知道欽此欽遵除馬芳劉廷玉等該兵部議覆王崇古免究俱無容再議外為照方逢時年力精強才猷敏練邊方允賴輿論共推今指其致欵曲於虜營非有證據之實嫁禍患於宣鎮亦無知見之人况虜酋執叛乞降之時正撫臣臨機設策之日夷情既不可盡洩秘計亦難以自明但當要其後效何如耳果於事無成自難逭其罪如於國有益自難掩其功今事未就而預責之何以能得其情若謀未諧而輒易之又孰為善其後合候命下行令方逢時照舊安心供職務要協贊總督奮勵將士期收五利其圖萬全固不可偏泥巳見有疏未然之防亦不可惑沮人言坐失垂成之績通待事完奏請取自上裁庶人心不搖邊事有濟得旨方逢時著照舊供職予乃復召職方郎中語之曰虜酋所為擁眾近邊者以孫故即據按臣言在十月朔伊孫尚未處分彼固未知也今命巳下總督者方在處分彼若聞之當自退且今冬寒水凍草枯安能久住得逞只行令督撫嚴加隄備安心處分便了一二日間當得消息正不可輒自周章先為撓阻致乖事機本兵如指覆行之於是督撫總副等官皆安得悉心計事督撫先既得優處那吉之旨乃即遣通丁鮑崇德直入虜營宣諭仍書宣諭詞語一通給付之崇德見俺荅備述朝廷不殺伊孫之仁給賜冠服之恩而責問伊令黃台吉入犯之罪及告以趙全等叛逆犯法搆亂伊父子祖孫之情並許以執叛納欵可得伊孫之理開示順逆曉譬禍福俺荅尚疑不信崇德乃出所齎宣諭詞語示之俺荅乃大喜而屏去左右語崇德曰我本意要進貢來都是丘富趙全到邊哄我該坐天下教我攻掏城堡連年用兵兩下廝殺不得安生今天使我孫投順南朝乃不殺又加官又賞衣服恩厚若此我今始知中國有道悔我前日所為若果肯與我孫我願執獻趙全等贖罪我今年老若天朝封我一王子掌管北邊各酋長誰敢不服再與我■〈此上夕下〉鍋布等物為生我永不敢犯邊搶殺年年進貢將來我的位兒就是把漢那吉的受天朝恩厚不敢不服隨遣夷使二人同崇德回報督撫審覈得實乃備上其事得旨虜酋既輸誠哀懇且願執叛來獻具見恭順伊孫准遣還仍賞綵段四表裏布一百疋其乞封進貢一節著總督鎮巡官詳議停當具奏蓋十一月十三日也予乃語齎奏者曰那吉是三品官可用緋袍金帶褐蓋朱旗鼓吹送之去且傳語俺荅道我說來那吉是我天朝官人不比尋常著俺荅好生看待不許作踐他當是時俺荅巳將趙全李自馨猛谷王趙龍劉四馬西川呂西川呂小老八人擒獲十九日送入邊矣督撫得遣還旨乃以二十一日遣那吉還老酋既得孫而又見榮耀乃如此也相持感泣南嚮脫胡帽崩角稽首無巳蓋虜拜天則脫帽敬之至也而求封貢乃益切鑑川以書報予且議所以封貢者暨趙全等行刑所予呼其使至閣諭之曰趙全等叛逆多年勾引虜賊入犯殺擄人民攻陷城堡罪惡滔天先帝懸高爵重賞購求不得今既得之必當獻俘於朝明正其罪乃理之正且今天下假事甚多而訛言更甚多若在邊行刑則今日殺了趙全明日就是假的將曰彼趙全何可得者乃假他人作趙全欺朝廷耳當是時而欲以為趙全示人可得乎即恐途有疏虞只防衞加嚴便了彼在虜尚可縳來乃今防其逸乎遂作書貽鑑川曰僕抱病神思慵憊然於處降一節未嘗不伏枕而慮也僕初意欲以封貢遣還一時而舉似於國體尤為光大既見大疏云云又反覆思之人心不同恐曠日遲久內生他變翻為不美則尊見良是故特擬從今果聞趙全等皆獲則上一節巳完可喜也而公為國之赤忠謀事之苦心可想見巳然須有下節則上節方為完美不然明旨既曰請封進貢詳議來說是巳許之矣如不克終則明旨無著甚不可矣虜自三十年前遣使求貢則求封之心巳久但彼時當事者無人處之不善致有三十餘年之患今其初心固在又有事機而又得公在上威信既孚處置又善當必可成使國家享無竆之利而邊民免無竆之害非公之功而誰也招降懸賞甚重巳久奉欽依而按者以納降為罪誠不知此金湖能與公同心佐成此事厥功茂矣方當論上賞豈可因人言遂求去乎必無此理當自有處也古云侯誰在矣張仲孝友僕雖不敢望張仲而為國之心敢謂與張仲同豈肯間於浮言使大將不能成功哉惟公安心暢意始終此事不必更懷憂虞也阿力哥似當留之蓋彼乃吾千戶若遣之還恐老酋甘心此人則不惟有傷事體而歸降之人不能庇佑卒使不保亦非天理人心矣若老酋既得封貢成一家矣於此時而遣之往來明言不許害他庶乎其可也又况留此一人則亦可以時問虜情而知彼中之動靜與夫所以制馭之策亦自吾之利也試再思其何如趙全等還當解京獻俘請於皇上告郊廟而後正法乃可以號令天下僕病愈纔二日以事關緊切勉強放筆奉布惟公裁鑒焉於是督撫乃以趙全等并先獲張彥文九人者檻送京以十二月二十二日至方送法司時予邀同官至射所面審之七人者皆無言惟趙全李自馨有言而李自馨者故生員也乃數言不能明者全一言即明之果驍黠異常予問全曰我要奏皇上寬汝死令汝報効能否曰能予曰汝為俺荅腹心年久安保無他全曰小的在虜用事多年也曾替他掠地攻城使他大得志又每以衣服飲食器用珍奇之物常常供奉我孝順他可謂至矣乃今為他一箇孩子將我綁縛而來不如蒿草無恩至此我恨不得食其肉尚可與見面乎予曰汝能用多少人馬全曰兵貴精而不貴多將在謀而不在勇兵多累贅不如用少輕徤耳予曰汝且去遂送刑部獄中予因思曰虜得吾人即用之知吾虛實而入犯每得利吾得虜人乃即殺之反為彼滅口非計今誠宜奏於上姑緩全等死豢以美食好衣而明告之曰上欲用汝報効然無便用之理必是汝等盡說虜情各獻破虜計待汝言果効乃始用之也於是但有虜情即以問之則吾可以得虜中虛實而即以制之不有愈於夜不收偵探無實者乎因又思曰中朝議尚洶洶封貢事尚未行今刑章未正為此出奇事恐又惹紛亂有防後著不如巳之而活口幸在乃不得一盡虜情亦可惜也於是選伶俐曉事衞經歷九人使入獄中人守一囚隔別不得相通日飲之酒而謂之曰高爺要上本饒汝死令汝立功汝須吐實獻謀言果有驗乃可用之不然汝負大罪可便用耶因問以虜之所長者何所短者何其所幸中國者何所畏中國者何其將領幾人是何姓名年紀各若干所領人馬各若干某強某弱某與某同心某與某有隙其所計欲如何中國如何可以制伏以及纖悉動靜皆問之日各書一紙來於是九人者如令行之囚甚悅各盡其說每日暮九人者各送揭帖至得虜情甚悉至今封存焉暨法司以獄成奏上遣官奏告郊廟臨朝受俘而磔諸市梟其首傳示九邊乃加恩內外大小有功諸臣陞齎有差於是鑑川上疏言封貢事詔下兵部議時眾論洶洶愈甚言官各上議鑑川且被排擊人為之危予力左右護持之兵部覆仍令該鎮再議鑑川肩任愈力不為沮與該鎮諸臣仍執前議上兵部又覆令五府九卿科道會議議上各有異辭卒依違靡定得旨這事情重大所議未見停當還再詳議來說予計此至廢寢食因念曰虜人候命久不得或生變而人情乃如此則究竟謂何乃令中書官檢出內閣所藏成祖封忠順忠義等王故事其間勑諭之諄詳賚錫之隆厚纖悉皆備乃召職方郎中至閣令持去以示本兵暨各當議事之臣人乃始知祖宗朝亦有此事而予乃力排眾議公言之曰今所為紛紛者動以宋氏講和為辭不知宋弱虜強宋求於虜故為講和今虜納貢稱臣南嚮稽顙而吾直受之是臣伏之也何謂和又動以先帝禁馬市為辭不知先帝所禁者官與之市而仇鸞為姧者也然遼東不互市乎今正如遼東例與民互市耳何謂馬市之禁又動以虜必渝盟為辭虜往累歲內犯直至近郊殘毒為甚豈皆封貢致之哉縱使渝盟不過如往歲之入犯而巳矣而又能加乎然少亦當有三五年安則是數年之後纔如往年耳而今且得寧息乘暇修吾戰守之備備既修則伸縮在我任其叛服吾皆有以制之即叛固無妨也獨柰何舍此不計而徒為紛紛乎虜數十年犯我無狀甚矣然竟無如之何今稱臣納貢叩頭呼萬歲亦可以伸吾君父之威獨柰何不敢而畏懼之至此乎且議也者可否參者也使事本是而皆以為非是何愚者之多也使事本非而皆以為非是何智者之多也今議事之臣紛紛然者豈皆審究利害為國謀哉徒見事體重大故發言相左恐後有不諧者則以為莫道不曾說來以是推諉而巳而豈其本心然乎且吾豈不懼禍哉乃獨如國事何蓋反覆萬言中朝悉聞之於是兵部見勢不容巳乃如總督議覆上得旨這事情你每既議處停當都依擬行於是禮部以封爵請得旨俺荅封順義王寫勑與他還賞大紅五綵紵段蠎衣一襲綵段八表裏蓋三月二十八日也而旋又加昆都力哈黃台吉官都督同知仍各賞大紅紵絲獅子服一襲綵段四表裏與之勑餘指揮千百戶六十三員時貢市議尚紛紛而老把都死其婦頗有異志鑑川書來計事予荅之曰來諭四事區畫周悉僕熟思之可從而無他議者一可從而有議者二難從者一夫與之以印使其相傳為重此可從而無他議者也用廣鍋不用潞鍋用以充賞而不用以開市庶有限制而彼不可多得鐵其為諸親乞賞所宜給之然須議為定數每歲為常以後不得再行添乞庶絕他日之紛亂此可從而有議者也至於虜使之入本無關係利害而又可以慰俺酋之心奚不可者但虜無終不渝盟之理而但有形迹即據以苛責乃我中國縉紳之故態也今只在外處分他日渝盟無可說者若令之入則或有渝盟之時必以為釁由此起而追咎始事者之失策此可不豫為之計耶故直厚賞以遂其豔利之心而不必令入乃為穩妥此非以處虜人乃所以處中國之人也處中國之人者乃所以為公他日處也而可不審慮之哉若夫老把都之婦既有異心則任其颺去彼既不貢吾亦不市彼如作歹吾嚴兵以待有戰而巳切不宜委曲遷就招致其來蓋天下之事人有求於巳則重巳有求於人則輕為一酋所輕則諸酋皆輕之而攜持要索之事起欵順反不得永矣况諸酋皆正伏順而此一老婦又何能為吾只加厚諸酋而於吉能之喪恩禮皆備此老婦者置之不理亦不以一言相通故示絕之之狀彼必自無意思搖尾乞憐吾乃始數其罪而容之則伸縮之機在我自可以制馭諸酋不然便任其去亦無害也大抵公意欲得此事完全恐有破綻僕則以為必有破綻而後可保其完全彼若全順吾全禮之彼若全背吾全不禮彼若有順有背吾則有禮有不禮做成此等規模氣象使彼常有恐失榮利之懼而吾則加厚撫賞又有以悅其心如有不馴便少加頓挫以示不甚要緊之意斯為羈縻之理就中若過為委曲遷就求全則其機在彼勢翻難久而使人退有後言他日反作姧人之話柄破綻孰甚焉僕每有此意而未得一告乃今略陳其槩如此惟公其裁之又昨見大疏內語侵前按不惟前者難為心而繼者亦難為顏面恐激出事端不美也僕為各加撫慰巳皆無他說矣然不可不告公知之於是貢使入京議止而老婦後亦馴伏又俺荅乞番經并討番僧講說鑑川書來計事予荅之曰前教三事有何不可行者而部科皆難之即如鐵鍋往歲入犯搶去者何限顧能靳之耶而今便云不可是必使搶去而後可也前巳明諭此意今尚不見處分茲承教領悉番經巳有定說與之矣番僧必須得人而厚遣之令其講說勸化必當順天道尊中國戒殺為善即往西天做我佛如來豈不快哉蓋順義此舉乃其悔禍之機惟公成就之也僧須用二人若止一人恐任其所言別無見證中有獘端耳開市一節聞前此吾民欺哄虜人得利甚多彼亦必知之當漸起爭心非可繼之道也今須明禁俾少有利焉足矣不得如前所為如此即順義聞之亦當感悅謂我以一家待之也時撫賞議未定黃酋又欲帶二婦人入居山後伊親屬夷處鑑川書來計事予荅之曰虜人性本貪婪惟利是視誘之以利即死命亦可制則撫賞定宜從厚正不必惜此小費巳每與司計並各科道言之其理既明當無苛責者也各院出納之吝公還當曉諭之財固不可浪費然當濟事處卻從固嗇則留之又何所用况其出亦不多乎禁民不得取馬利太多前巳言之諒自有處二事得當則虜可羈而豢矣至於黃酋以二婦帶眾入居此必不可彼豺狼也畢竟難作一家人况逼近山陵事亦當慮若止顧目前之欵順而不為他日之遠圖則今日之完全反成他日之釁隙願公之深思之也大抵各酋既順則黃乃孤雛耳即有跳梁亦何能為不趁此時且從且違且恩且威以慴疊其心而定下規模乃惟其言是從則他日事體巳定處之豈不難哉故愚以為此宜厚賞而遣之還不必狥之可也惟公裁之時宣鎮撫臣吳環洲新開府來議邊事予荅之曰處虜一節僕朝夕在念正如公意得來諭為之躍然大抵此事必有利而無害而時人見之者鮮發言盈庭有如鼎沸陳說利害恐動上下使非僕力為主持幾何其不壞也且又動以宋人講和為比嗟乎天下之事以巳求人其機在人以人求巳其機在巳宋人不得巳而求和於虜其機在虜故曰講和今虜求貢於我則其機在我直許之而巳賞之而巳譬之犬然當其搖尾憐乞直豢之而巳何以謂和哉又先帝禁馬市者謂如庚戌後官與之市者也今所云開市不過如遼東故事與民互市耳又何以謂馬市哉事理有在機會可惜鑑川毅然請决可謂雄傑然得公此說益為有助而公為國之忠謀國之智皆可具見豈不亦雄傑也哉又書來計事予荅之曰承示防虜事宜委曲詳悉具見留心之密鍋市一節部議與以銅鍋既利其用而不可以為兵似亦通得撫賞竆夷宜有定數以後不得加損為當印章則直給與之可也惟是虜使之入還須議處停當該部即覆本矣老把都之婦既有異心任其颺去彼如不貢吾亦不市以示絕之之意卻只加厚諸酋而於吉能之喪恩禮周備直待彼自來我乃始容之斯為得策若恐其不來遂加委曲則不惟為老婦所輕而諸酋皆輕我矣况諸酋皆順而此婦獨何能為僕巳將此意告之鑑川不知近日事體果何如也又車夷有逋去者按臣以為言環洲書來計事予荅之曰車夷原不甚係輕重去者亦不多人而輒為張大若此蓋不惟武弁好妄報而監察者亦好甚言然又不惟監察者好甚言而本兵亦好支吾了事天下事何由濟也僕巳與本兵言只著督撫議處既覆得旨矣虜之貪得如犬之逐臭只委之以利無不可餌而制之者正不必拘拘於毫末之間也此意亦每與司農及言官道之此後當亦不為苦計前又曾與鑑川書言開市時須禁吾軍民不得欺虜而多得其利如此則不惟虜獲利多而尤見吾以一家人待之其感又當倍也大抵見小利惜小費必不能濟大事今只照公意為之僕當力主於內必不至為人所撓也又以十二事來計予荅之曰來諭虜情十二端其中可從者六不可從者六以愚計之其所謂可從者有一難行有一還當審處蓋貢使入京端不可開此難行者也撫賞竆夷宜稍從優厚如遂開報人數議明賞格則彼初尚知恩以後遂為定例持券以索亦只視為故事誠不如且為活法有無多寡視彼恭順何如隨時處之則或伸或縮機常在我恩且不測甚可以運吾鼓舞之權似為得也然惟在公則可若他日無善處之人不能斟酌非褻吾惠必失虜心事有乖張獘且百出則又不如議為賞格之可常此當審處者也其四則公之議皆是矣其所謂不可從者有一亦通得蓋鍋釜彼所必用嚴禁為難若如前議量與廣鍋究竟無甚利害不惟以遂虜人之望而亦以止中朝之紛紛此亦通得者也其五則公之議皆是矣惟所行也時套虜吉能亦欵塞乞封貢三邊總督上其事謂宜封貢而不宜互市意有異同得旨某受三邊重任套虜應否互市當有定議卻乃支吾推諉豈大臣謀國之忠且不究還著作速從實議來不許含糊誤事授官通貢依擬予乃貽總督者書曰貢市一節尊意謂止行於宣大而不行於三邊僕則以為三邊宣大似難異同不然則宣大之市方開而三邊之搶如故豈無俺荅之人稱吉能而搶於三邊者乎亦豈無吉能之人稱俺荅而市於宣大者乎是宣大有市之名而固未嘗不搶也三邊有搶之實而亦未嘗不市也故茲事也同則兩利異則兩壞願公之熟計之也於是兵部議上吉能封貢事得旨這各夷官職都依擬吉能還賞大紅紵絲衣一襲綵段四表裏寫勑與他蓋吉能官都督同知而其餘指揮僉事者八千戶者十三百戶者六繼而三邊總督議互市疏至如宣大例上乃允之而邊事協一矣於是俺荅率諸酋長上表謝恩貢上馬三十銀鞍一上嘉納祭告郊廟而賞俺荅大紅白??睪紵絲衣一襲綵段八表裏吉能等賞如宣大例於是俺荅又擒叛逆趙全餘黨趙宗山等四人張哲等十八人來獻得旨俺荅執逆來降誠順可嘉賞銀三十兩綵段四表裏至是三鎮市竣鑑川乃上疏敘內外文武有功官而以內閣為功首兵部覆稱內閣高某某竭忠體國用夏變夷功當首敘宜厚加陞賞世廕上發閣擬票予乃具揭辭免上不從下御札必欲加恩予乃具疏辭曰該兵部題稱三鎮貢市事完擬加恩有功人員首敘臣等贊襄微勞擬厚加陞賞世廕伏蒙發下擬票臣等隨具揭辭免節奉御札邊境輯寧卿等贊襄大計加陞廕擬旨來欽此臣等聞命不勝感戴不勝惶懼夫虜酋奉貢稱藩臣古今希曠之事然乃皇上盛德孚格神武布昭所致臣等何力敢貪天功且臣等夙抱苦心向未敢明其意方茲事之始也羣議紛亂日異而月不同幾方合而忽奪其成計未就而先幸其敗當是時欲擬卻那吉之降則縱桃松寨之辱國可徵也而恐又傳笑於四方欲擬拒俺荅之貢則斬石天爵之貽患可徵也而恐又結禍於他日臣等用是殫精悉慮仰贊宸謨成此大計但以盡此一念為國之心即禍福所不敢計又何敢以倖功也幸賴皇天鑒臨聖主明斷於上俾邊臣之謀得以有終即今封貢互市皆巳竣事三陲晏然曾無一矢之警境土免於蹂踐生民免於虔劉客兵不調帑藏不發即邊費之省不下百餘萬即胡利之入不下數十萬縱使虜酋明歲輒渝盟而我中國今歲之利亦巳多矣有尊而無辱有益而無損既昭然矣蓋至是而事理始見臣等為國之心始得少償夫既得償為國之心則臣等志願巳畢不啻萬萬足矣而又何望乎即臣等夙夜圖畫不無少效微勞然備員輔弼乃職分當然所以仰報皇上之隆恩者曾無萬分之一而遂因以昌叨陞廕寔所未敢此臣等懇悃血誠鬼神照察非敢有矯餙也伏望皇上俯垂昭鑒特允辭免則不惟愚分獲安而臣等為國初心亦可以白原非有所為也疏奏上見予意懇有旨卿等所奏准辭還各賜銀五十兩斗牛衣一襲於是予伏自念曰吾所為力贊成封貢者意固有在也今封貢巳成乃不一明吾意則封貢其謂何遂上疏曰具官某等謹奏為虜眾內附邊患稍寧乞及時大修邊政以永圖治安事臣等竊惟來者不拒帝王馭夷之方忘戰則危聖人保邦之訓頃者北虜俺荅率眾欵塞稽顙稱臣奉貢闕下數月之間三陲晏然曾無一塵之擾邊氓釋戈而荷鋤關城熄烽而安枕此自古希覯之事而今有之實我皇上聖德誕被神武布昭所致中外臣民所以懽忻忭舞戴頌於罔極者也然初議之時發言盈庭而臣等獨仰奉宸斷贊成大計者其說有三夫夷狄之性譬之禽獸適其欲則搖尾乞憐違其願則狂顧反噬為中國計惟當順所利而因以制之固非可以禮樂馴服法度繩約者也昔嘉靖十九年北虜遣使求貢不過貪求賞賚與互市之利耳而邊吏倉卒不知所策廟堂當事之臣憚於主計直卻其請斬使絕之以致黠虜怨憤自此擁眾大舉入犯或在宣大或在山西或在薊昌甚或直抵京畿三十餘年迄無寧日遂使邊境之民肝腦塗地父子夫妻不能相保膏腴之地棄而不耕屯田荒蕪鹽法阻壞不止邊臣重苦莫支而帑儲竭於供億士馬罷於調遣中原亦且敝矣此則往歲失計之明驗也今天祐國家使其裔孫來降賴朝廷處置得宜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