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讲三曹与建安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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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风骨”是指建安时期和魏文帝、魏明帝时期诗歌的美学特征,又称“汉魏风骨”。
建安年间(公元196—219年)是天下大乱的时代,这时代造就了一批优秀的诗人。
“三曹”指曹操和他的两个儿子曹丕和曹植。
“建安七子”指孔融、陈琳、王粲、徐干、阮瑀、应玚、刘桢,这七人于建安前期先后投奔曹操,形成了一个以曹操为首的文学群体,共同创造了建安文学的辉煌时期。
曹操(公元155—220年),字孟德,沛国谯县(今安徽省亳州)人。
东汉末年的权臣,位至魏王,死后被儿子魏文帝曹丕追尊为魏武帝。
他是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文学家,也是建安文坛的领袖。
现存诗歌二十多首,全为乐府。
南朝梁的《诗品》说:“曹公古直,甚有悲凉之句。
”曹操的诗真实地反映了汉末长期战乱所造成的凄惨景象,如《蒿里行》:“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生民百遗一(一百个人中只剩下一个),念之断人肠。
”曹操一生为天下统一而战,他的诗歌也抒发了这种理想和抱负。
如《龟虽寿》:“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曹丕(公元187—226年),字子桓,曹操次子。
公元220年称帝,史称魏文帝。
曹丕所著《典论·论文》篇,是中国第一篇比较完整而有系统的文学批评论文,它论述了文章体裁、作家个性与作品风格的关系,以及文学批评等问题,把文学的重要性提到了“经国(即治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的程度。
曹丕现存诗歌四十余首,大半是乐府诗,但多有变革。
在内容上,他由反映社会问题转向抒发个人感情,擅长写离别相思之情;在诗体上,他大胆探索,创作了中国第一首七言诗《燕歌行》和长达77句的杂言歌行《大墙上蒿行》;在语言上,他由质朴自然转向清丽文雅;在风格上,他由慷慨悲凉转向委婉含蓄。
他的诗歌已明显呈现文人化、个人化的趋势。
曹植(公元192—232年),字子建,曹操子,曹丕弟。
他才思敏捷,很受曹操宠爱,几乎立为太子。
但他任性放诞,终于失宠。
曹丕称帝后,他备受猜忌和迫害,名为王侯,实同囚徒。
三曹与建安风骨(曹丕、曹植篇)一、曹丕的诗歌成就曹丕(187一226),字子桓,是曹操的次子,曹操在世时先后任五官中郎将、副丞相,被立为魏太子,曹操去世后于220年代汉自立,是为魏文帝,在位六年。
曹丕生活的环境相对安定,交往的对象也主要是文学之士,留守邺城时与曹植、建安七子(不含孔融)、吴质等朝夕游宴,形成邺下文人集团。
他“好文学,以著述为务”(《三国志·魏书·文帝纪》)。
今存诗四十馀首,乐府、古诗约各居其半。
曹丕诗的题材相对狭窄,这与其生活经历和个人气度是分不开的,但他在诗歌体裁上却有多方面的尝试,四言、五言、六言、七言及杂言无所不有,而尤以五言、七言成就最高、影响最大。
曹丕诗歌的题材大致可分三类:一为军事征伐之作,如写军旅之壮,《黎阳作》云:“千骑随风靡,万骑正龙骧。
金鼓震上下,干戚纷纵横。
”《至广陵于马上作》言:“观兵临江水,水流何汤汤。
戈矛成山林,玄甲耀日光。
”皆颇具声威,有追步曹操的志意,只是笔力嫌弱,难以振起全诗。
第二类是述游宴之作,如《芙蓉池作》《于玄武陂作》等,反映了他与邺下文人游山玩水的雅致生活,清丽华美,深合其“诗赋欲丽”(《典论·论文》)的主张。
第三类是代言游子思妇之情的作品,也是他写得最好的,如《于清河见挽船士新婚与妻别》写新婚之别的痛楚,哀婉动人,又如《杂诗》其二:西北有浮云,亭亭如车盖。
惜哉时不遇,适与飘风会。
吹我东南行,行行至吴会。
吴会非我乡,安得久留滞。
弃置勿复陈,客子常畏人。
这首诗不像上述模山范水的华丽之作,运语淳厚古朴,深得汉乐府及汉人古诗真谛,尤其中间几句,重言反复,与诗歌要表达的游子客居畏人而无法排解的思乡之情十分吻合。
锺嵘《诗品》说曹丕诗“惟‘西北有浮云’十馀首,殊美赡可,始见其工”,是有独到的眼光的。
其写思妇的诗可以《燕歌行》其一为代表: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群燕辞归雁南翔。
念君客游思断肠,慊慊思归恋故乡,君何淹留寄他方?贱妾茕茕守空房,忧来思君不敢忘,不觉泪下沾衣裳。
沈德潜《古诗源》卷五云:“孟德诗犹是汉音,子桓以下,纯乎魏响。
”陈祚明《采菽堂古诗选》卷五亦云:“细揣格调,孟德全是汉音,丕、植便多魏响,”所谓“汉音”与“魏响”,是指建安诗歌的两个不同的发展阶段。
“汉音”,慷慨悲歌,质朴浑厚;“魏响”,以情动人,华美壮大。
这正是“建安风骨”的两种不同的表现形式。
从总体上看,七子的诗歌既不象曹操那样“全是汉音”,也不似曹丕、曹植那样“纯乎魏响”,而正是“汉音”向“魏响”过渡的桥梁。
由反映动乱的社会现实到抒写个人内心情性,是“汉音”向“魏响”转变的重要一环。
刘勰《文心雕龙·明诗》说建安诗人是“慷慨以任气,磊落以使才”。
所谓“慷慨”,即激荡着悲凉忧伤的感情;所谓“任气”,即指文气盛畅,风骨遒劲。
反映现实,康慨悲凉,是“汉音”的重要特征。
七子作为敢于正视现实的有识之士,继承和发扬了这一传统。
他们的诗歌内容充实,强烈地回响着“汉音”阶段所富有的现实主义精神,表现了对人民的深厚同情。
王粲《七哀诗》其一描绘的就是一幅难民流亡图。
“出门无所见,白骨蔽平原”是对汉末动乱现实的高度概括,而饥妇弃子的场面则是作者在众多的难民生活场景中精心截取的一个特写镜头,“乱世之苦,言之真切”(陈祚明《采菽堂古诗选》卷七),使读者对人民的苦难有了具体而真实的感受,震撼着人们的心灵。
而《从军诗》其五则是具体描绘战乱给国家造成的巨大破坏:“四望无烟火,但见林与丘,城郭生榛棘,蹊径无所由。
”人烟稀少,杂草丛生,家国残破,这正是动乱社会的真实写照。
阮瑀的《怨诗》对现实社会给人民带来的深重灾难表示深切的同倩。
“民生受天命,漂若河中尘。
虽称百龄寿,孰能应此身。
犹获婴凶祸,流落恒苦辛。
”在诗人看来,现实社会就象一条吞噬人们生命的罪恶之河,而处于社会最底层的人民,不过是河中的一粒尘土,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
凶祸就象套在人民脖子上的枷锁,无法挣脱。
这首诗倾吐了当时社会中人民所普遍具有的感受,道出了处在社会底层蒙受苦难的千千万万人民的怨声。
建安风骨话三xx
作者:xx
来源:《求学·素材版》2017年第12期
乱世出英豪。
xx有壮志,豪杰有悲歌。
这是一个局势多变的风云时代,又是一个璀璨的文学黄金时代。
生活在这个时代的文学家大都饱尝了战乱的苦楚,也有不少人经历过艰苦的戎马生涯,目睹了社会的悲凉惨景。
他们从中汲取了深厚的创作源泉,写下了大量反映当时动荡乱离的社会现实和个人价值追求的文学经典。
在当时的统治集团曹氏父子的推动下,形成了以“三曹”及“建安七子”为代表的建安文学。
这些作品文字梗概多气,笔调明朗宏大,感情慷慨悲凉,有着鲜明的时代特色,遂兴起了中国文学史上第一次文人诗的高潮,奠定了文人诗的主导地位。
这个在纷乱中开始的时代,就这样为后人画下了最夺目的一笔。
“自從建安来,绮丽不足珍。
” ——李白·唐
“观其时文,雅好慷慨,良由世积乱离,风衰俗怨,并志深而笔长,故梗概而多气也。
”“魏武(曹操:编者注〈下同〉)以相王之尊,雅爱诗章;文帝(曹丕)以副君之重,妙善辞赋;陈思(曹植)以公子之豪,下笔琳琅。
” ——刘勰·南北朝
“魏武帝如幽燕老将,气韵沉雄;曹子建如三河少年,风流自赏。
” ——敖陶孙·南宋“曹操古直悲凉,曹丕便娟婉约,曹植文采气骨兼备。
” ——袁行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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