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文的北漂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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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下人沈从文的北漂生活1923年,21岁的沈从文来到北京后的第一个住所是前门外杨梅竹斜街61号的酉西会馆,管事的是沈从文一位远房表哥,他才得以搬进会馆白住。
因为会馆只提供乡友暂时居住,沈从文不得不另做打算。
在农大读书的表弟帮助他搬进了银闸胡同,这所公寓毗邻北京大学红楼。
时任北大校长的蔡元培提倡兼容并包,北大校门向所有人开放,沈从文成为不注册的旁听生。
但他仍然想成为一名正式的大学生。
1923年秋天,他参加了燕京大学二年制国文班的入学考试,不过却没能遇到赏识他的贵人——英语太差,面试也一问三不知,最终落榜。
沈从文对正式入学死了心,他开始写作。
青年每天奔波于会馆和宣武京师图书馆,读书写字,两点一线,本想换取三五元稿费,奈何挣钱不得,却招挤对。
每次去报社,门房都要索取一两毛钱小费,那些日月,沈从文是一个不被北京接受的“乡下人”。
然而,他投出的稿子,篇篇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但沈从文并没有气馁。
因为他心中有坚定的信念:社会改造必须从文学革命开始。
可是再美的梦想也难奈身上仅剩的几块钱,仅有的两条棉被。
一天,饥饿难忍的沈从文差点就在天桥上参军入伍,因为只要按下一个手印,便可领到饭费。
1924年11月13日那个下雪的下午,在没有炉火的“窄而霉”小斋里走进来了郁达夫,他是沈从文来到北平后,第一个给予温暖的人。
郁达夫那时正在北京大学教书,教的不是文学,教政治经济及史学系统计学,这大多数是因为郁达夫在日本东京帝国大学毕业时拿到的是经济学学位,也多半是为了生计考虑,因为写字确实不足以养活自己,连周树人这样的稿费大户,也正在为了养活一家人而东借西讨。
也许因为这样的原因,郁达夫对于正在文学之路上苦苦挣扎的青年,有着许多的理解。
当他收到沈从文的求助函,便来到沙滩附近的银闸胡同,见到了颇为艰窘的沈从文。
北京此时已很寒冷,郁达夫进屋后看见屋里并没有火炉,沈从文只穿着两件夹衣,用被子裹着两条腿在桌旁写着。
看着沈从文这般瑟缩模样,郁达夫马上将自己的围巾解下,拍拍上面的雪花,围在沈从文身上……这一上午,他们说了许多话。
民国时候的北漂族北漂文学青年――沈从文民国时的北京,燕京大学、清华大学等高校有国内一流的学者,也有相对开放的教学资源,这吸引了众多来自全国各地的青年学子。
张中行在《负暄琐话》中提到,那时北大红楼附近的沙滩银闸胡同,住着许多旁听的外地学子。
沈从文就是这群人中的一个。
1923年,爱好文学的沈从文从湘西凤凰来北京求学,准备参加燕京大学国文班的入学考试。
但当时只有小学学历的沈从文只考了零分,主考官心肠软同情他,将报考费退还给了沈从文。
尽管不能当正式大学生,但当时北大提倡兼容并包,北大课堂面向社会开放,因此沈从文当了一名北大旁听生。
除了在北大旁听学习外,沈从文大部分时间在狭小的出租屋里创作文学,希望用写作来养活自己。
然而他的北漂日子并不理想,文学梦想很难解决现实的困境。
沈从文寄出去的作品都杳无音信,眼看生活陷入绝境,他写作的信心备受打击。
无奈,沈从文试着给郁达夫写信,希望能得到这位大作家的帮助。
出乎意料的是,郁达夫真的去看他了,并被这位在简陋的出租屋里坚持写作的年轻人感动。
当晚,郁达夫带沈从文去吃饭,并耐心指导他写作。
在郁达夫的介绍下,沈从文还得到了胡适、周作人等多位“大腕儿”的教导和物质帮助。
1925年,《晨报?副刊》上刊登了沈从文的处女作《一天是这样过的》,当月沈从文在《晨报?副刊》上发了三篇稿子。
在他的努力下,终于写出了《边城》、《长河》等至今仍受好评的作品。
红楼附近的小胡同,是许多“北漂”文学青年的聚集地,与沈从文一样,住在那里的还有冯至、黎锦明、陈翔鹤等许多文学青年。
北漂媒体人――张恨水媒体人张恨水去北京之前,曾当过《芜湖日报》的主编,但他觉得自己学问和历练不够,因此在1919年,只身到了文化氛围浓郁的北京。
张恨水最初的愿望是考北京大学,但迫于吃饭都成问题的现实困境,他放弃了求学。
当时,北京规模最大的报馆是日本人办的顺天时报社,但他们不要24岁的张恨水。
按照张恨水当时的想法,先进一家小报馆,将来再想办法进大报社。
高考作文素材“北漂青年”沈从文:先生已故30载,换个角度识其人早年,他曾是“北漂大军”中的一员,尝遍生活艰辛;后因文成名,创作出了《边城》、《长河》、《湘行散记》等经典作品。
他的后半生则备受政治打击,放弃了文学创作,转而从事考古研究工作。
1988年5月10日,沈从文逝世于北京,享年86岁。
张充和写的挽联贴切形容了他:不折不从,亦慈亦让,星斗其文,赤子其人。
到今天,先生离开我们已经30载!人物趣读1.一腔热血的沈从文:我怎么就想读书了?沈先生21岁时从乡下前往北京,就是想读点书,接受大学教育。
但现实是残酷的。
因为读书的前提是先解决最基本的生存问题。
他先在西河沿一家小客栈住下,然后就去找当时正住在北京的姐姐沈岳鑫和姐夫田真逸。
由此有了一段精彩的对话:刚从大学毕业、无事可做的田真逸问:“你来北京,做什么?”沈从文勇敢而天真地回答:“我来找理想,读点书。
”田真逸苦笑着:“你来读书?读书有什么用?读什么书?你不如说是来北京城打老虎!你真是个天字第一号理想家!我在这里读了整十年书,从第一等中学读到第一流大学,现在毕了业,还不知从哪里去找个小差事做。
想多留到学校一年半载,等等机会,可作不到!”沈从文丝毫不为所动,慷慨激昂地说:“可是我怎么作下去?六年中我眼看在脚边杀了上万无辜平民,除对被杀的和杀人的留下个愚蠢残忍印象,什么都学不到!……我实在呆不下去了,才跑出来!……我想来读点书,半工半读,读好书救救国家。
这个国家这么下去实在要不得!”沈从文满腔热情,一股脑儿向姐夫诉说自己的理想,总而言之,他认为,虽然自己还不会标点符号,应当从这个学起,但只要肯勤学,总有办法的。
2.北漂青年沈从文:我到北京怎么生活、怎么学习?沈从文就这样义无反顾地留在了北京城。
这个时候,他身上只剩下七块六毛钱。
他有几个亲戚在北京,却解决不了他的生活问题。
沈从文本以为能“半工半读”,但现实非常残酷。
他上不了或上不起大学,于是彻底打消升学的想法。
如对您有帮助,可购买打赏,谢谢沈从文曾是“北漂一族”住在储煤间改成的小屋
导语:五四运动以后,全国各地胸怀梦想的年轻人纷纷涌向北京。
1922年,沈从文只身闯荡北京,成为了当时的“北漂一族”。
来到北京后,沈从文“蜗
五四运动以后,全国各地胸怀梦想的年轻人纷纷涌向北京。
1922年,沈从文只身闯荡北京,成为了当时的“北漂一族”。
来到北京后,沈从文“蜗居”在沙滩附近银闸胡同一个由储煤间改成的小屋,取名“窄而霉小斋”。
沈从文想进大学,但是小学学历的他难以考取。
好在当时北大校长蔡元培先生不仅提倡学术自由,而且还开门办学,为这些穷愁潦倒而又满怀理想的青年打开了一扇希望之门。
这些穷困的“北漂一族”,远比正规学生多几倍。
有写作天赋的沈从文开始给一些报刊投稿,偶尔有文章刊发,可稿费连房租都难以支付,经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连三分钱的《晨报副刊》都买不起。
天无绝人之路,沈从文遇到了自己的“伯乐”。
1925年执掌《晨报副刊》的徐志摩,对他的文笔与风格非常欣赏,两个月时间就刊发了沈从文的十篇稿子,在北京文坛带来不小震动。
与沈从文一起“北漂”的文艺青年陈翔鹤、刘梦苇、陈炜谟、赵其文等人,莫不大受鼓舞。
徐志摩惜才,一边鼓励沈从文,一边托人帮他四处谋职,随后在香山慈幼院图书馆做了个小职员。
后来,徐志摩又向胡适大力举荐,最后,沈从文得以在上海吴淞中国公学当了讲师。
小学学历当大学老师,不说绝无仅有,但的确不可思议。
这一创举,震动了当时的教育界,也使沈从文从“北漂”正式跨进了知识分子的圈子。
生活常识分享。
沈从文:走进文学殿堂的边城游子沈从文(1902—1988),原名沈岳焕,字崇文。
湖南凤凰县人。
中国现代作家、历史文物研究家。
沈从文一生共出版《边城》《长河》等二十余部小说集,《湘行散记》《云南看云集》等十部散文集,以及《唐宋铜镜》《中国古代服饰研究》等多部文化学术著作。
沈从文的创作风格趋向浪漫主义,他追求小说的诗意效果,融写实、纪梦、象征于一体,具有浓郁的湘西色彩,凸显出乡村人性特有的风韵与神采。
逃学少年浪迹湘西1902年12月28日,沈从文出生于美丽的湘西凤凰城,排行老四。
六岁那年,沈从文被送入私塾。
因受不了私塾的呆板与严厉,他时常想逃出去玩。
在其他顽童的影响下,他学会了种种逃学而又可以骗过先生和父亲的办法,从此也成了一名顽固的逃学少年。
高小毕业后,十五岁的沈从文参加了湘西靖国联军第二军游击第一支队,随军队流徙于湘、川、黔边境与沅水流域,直到1921年这支部队“全军覆没”,他又被遣回家乡。
在沅水流域漂流的五年,沈从文同士兵、农民、小手工业者以及其他形形色色的社会底层人士生活在一起,亲身体验到他们悲惨的生活,亲眼看到军队杀害无辜的百姓,过着难以设想的痛苦怕人的生活,认识了中国一小角的好坏人事、风土民情,为后来的创作打下了基础。
1922年,沈从文到湘西巡防军统领陈渠珍手下做文书。
在那里他认识了一位从长沙来的见过世面的印刷工人,向他介绍了《新潮》《创造周报》等新文化期刊。
于是,受新文化熏陶的沈从文滋生了去北京求学的念头。
文学青年的“北漂”之旅1923年,沈从文来到北京,报考了燕京大学国文班。
可他只有高小文凭,标点符号都不懂,面试时更是得了个零分,连报名费也被燕京大学退了回来。
他只能一边在北大蹭课,一边去琉璃厂的书肆学东西。
沈从文租住的地方,是一间由储煤室改成的小屋,美其名曰“窄而霉小斋”。
他向报社投稿,因没有名气,又没有名家提携,没人愿意发表。
潦倒之际,他给当时在北大任教的郁达夫写了一封求助信,郁达夫接到信后,顶着鹅毛大雪去见了沈从文,然后写了一篇《给一个文学青年的公开状》发表在《晨报副刊》,替沈从文鸣不平,并把他介绍给了《晨报副刊》主编。
关于信任的哲理故事-信任的故事 恶⼝永远不要出⾃于我们的⼝中,不管他有多坏,有多恶。
你愈骂他,你的⼼就被污染了,你要想,他就是你的善知识。
下⾯⼩编给⼤家讲⼀讲哲理故事-信任的故事。
信任 有⼀天,我在⼀个不太熟悉的城市开车。
我到达⼀个路⼝想往右转,可是交通灯却亮着红⾊,于是我停了下来。
我还不太清楚那条可以让你在红灯亮时往右转的法规,况且例外的规定⼜太多,因此每逢在陌⽣地⽅开车,我总是弄不清楚在这种情形下是否可以往右转。
这时有辆车在我后⾯停下,闪着右转的指挥灯。
我从后视镜观望,正好和后⾯那驾驶⼈的⽬光相接。
他⽤右⼿作出⼀个⼿势,然后点了两下头。
他⽤的不是什么标准⼿势,但我完全明⽩他的意思。
他绝没有暴躁的表⽰,他只是知道我⽆所适从,指⽰我可以往右转⽽已。
这并不是⼀件什么⼤不了的事情,但是很令我感动。
两个陌⽣⼈碰头,互相信任,然后⼜各⾛各路。
善意和信任是互相牵连的,虽然我认为我们也许可以没有善意,但却不能没有信任。
坏⼈从我们⾝上偷⾛的最宝贵的东西,并不是⾦钱,⽽是信任,因此我们⼈⼈都互相猜疑。
我在⾥⾯⼯作了20年的那幢⼤厦,现在门⼝有个守卫员,谁进去都要出⽰⾝份证明⽂件。
这种情形在办公室和⼯⼚中已越来越普遍。
我讨厌这种新的不信任态度,这种态度⽆异假定⼈⼈都是坏⼈。
在许多商店,你要将带来的购物袋暂时留下。
你还没有进去,他们就先怀疑你是个⼩偷。
我知道确实有⼈顺⼿牵⽺,可是我不要去那些要你先把袋⼦留下的店铺,我不信任他们。
我不喜欢到那些以为我是去偷东西的商店⾥逛。
最近,我到⼀家五⾦店的后⾯房间⾥挑选了⼀些螺栓。
“你要了⼏个螺栓?”坐在柜台的⽼卢问我。
“20个。
”我说。
“20乘3⾓3分,⼀共6元6⾓。
”⽼卢说。
他没有数那些螺栓,因为他信任我。
我相信,他店⾥失窃的东西,要⽐那些在门⼝要你把购物袋留下的店铺少。
⽂⼈之交 郁达夫和沈从⽂都是我极其敬重的作家,郁达夫笔下的浙东和沈从⽂笔下的湘西,像桃花源⼀样⾄今仍吸引着⽆数⽂学爱好者怀古幽思。
李辉先生们之沈从文:徐志摩友情常在心中先生们之沈从文:徐志摩友情常在心中文| 李辉五十年,当年情景犹在眼前沉寂三十年,“文革”结束之后的沈从文,渐渐开始引起人们关注。
美国年轻学者金介甫(Jeffrey C. Kinkley),曾在一九七七年撰写《沈从文笔下的民国》,获得哈佛大学博士学位,可谓天下第一人。
1981年2月沈从文在美国斯坦佛大学。
一九八〇年十月,从未远行过的沈从文,有了第一次访问美国的计划。
在夫人张兆和的陪同下,这一去就是一百天有余,一九八一年二月中旬才回到北京。
在美国,沈从文先后在耶鲁大学、哥伦比亚大学、普林斯顿大学、芝加哥大学等十五所大学做了二十三次演说。
一个沉寂多年的著名作家,奇迹般站在异国他乡的讲坛上。
逗留哥伦比亚大学期间,沈从文终于与老友王际真重逢,距两人上次见面,已有半个世纪之久。
王际真已从大学退休二十年,为人孤僻,独居家中,不大与外界交往。
沈从文四处打听,终得见面。
介绍沈从文与王际真认识的是徐志摩,时间远在一九二八年。
这一年,在美国教学的王际真回山东探亲,徐志摩请沈从文在上海接待,从此,两人时常通信,英文信封则由王际真在美国写好寄回。
如有新作,沈从文也会在第一时间寄去。
半个世纪,多么遥远!老友重逢,王际真从抽屉里,拿出沈从文二十年代的两本旧作《鸭子》《神巫之爱》,沈从文为之感动。
最令他感动不已的,王际真居然找到一九三一年十一月二十三日沈从文的一封信,告知徐志摩在济南空难噩耗的消息。
沈从文回忆说,十一月二十一日他正在青岛大学杨振声先生家,忽然得知徐志摩十九日在济南遭遇空难的噩耗,第三天即给王际真写信。
他知道这位好朋友,一定牵挂着徐志摩。
全信如下:际真:志摩十一月十九日十一点三十五分乘飞机撞死于济南附近“开山”。
飞机随即焚烧,故二司机成焦炭。
志摩衣已尽焚去,全身颜色尚如生人,头部一大洞,左臂折断,左腿折碎,照情形看来,当系飞机坠地前人即已毙命。
二十一此间接到电后,二十二我赶到济南,见其破碎遗骸,停于一小庙中。
郁达夫:沈从文进军文坛的第一个贵人作者:江斐斌来源:《青年文学家》2017年第20期作者简介:江斐斌,湖南郴州人,大学教师,资深编辑,中国写作学会会员。
沈从文青少年时代,两次参军,他发现军人的悲剧命运与农民的命运没有本质上的区别,都不能把握自身的命运。
于是他决意脱下戎装北漂。
他在散文《一个转机》中道出了自己当时的真实想法:“我准备到北京读书,读书不成就做一个警察,做警察也不成那就认了输,不再作别的好打算了。
”1923年8月,沈从文来到北京,报考了燕京大学二年制国文班,无奈才小学文化程度的他,连新式标点符号也不会用,面试时主考老师的提问,他一点都答不出来,得了个零分,老师不好意思还把他的两块钱报名费都给退了。
从此上大学的梦破灭,转而作起了文学梦。
他白天在北京大学旁听,晚上到住处看书写作。
然而困顿向他紧逼。
沈从文在北京有几门亲戚,他与曾任民国第一任总理的熊希龄有着错综复杂的姻亲关系,熊希龄的幼弟熊燕龄是沈从文的嫡亲姨父(也是黄永玉的姑公);熊希龄的亲外甥田真一又是沈从文的亲姐夫。
其时,沈从文的大舅黄镜铭(黄永玉的爷爷)正在北京香山帮助熊希龄建设香山慈幼院,他三舅的儿子黄村生正在北京農业大学读书,而他刚到北京免费住了半年的酉西会馆的管事也是他的远房表哥。
据郁达夫《给一个文学青年的公开状》中“你去投奔你同县而且带有亲属的大慈善家H,H又不纳”,这个“慈善家H”指的是1914年初被袁世凯逼迫辞去总理转向慈善、教肓的熊希龄,看来沈从文还是找过熊希龄,只是未被接纳而已,对此,沈从文一直不愿提起。
大舅黄镜铭也没有能力给这个外甥提供长期援助。
再说沈从文是一个独立意识很强的人。
更糟的是原先老家有贵人答应给沈从文经济资助,可是也中断了。
生活完全陷入困境的沈从文,只好日夜写作向报刊投稿,希望拿点稿费维持生计。
在酉西会馆住了半年,表弟黄村生在银闸胡同的一个公寓替他找了间只能容一张小桌一张小床的陋室住下,沈从文谑称“窄而霉小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