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禾赏析课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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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与照亮童年的柴禾(原创)“柴米油盐酱醋茶”,老百姓开门七件事,头一件就是柴。
柴禾与粮食一样,是村人生活中不可或缺之物。
近来,常见报刊上写“柴禾”为“柴火”,则谬也。
《说文解字》曰:“柴,小木散材也。
”后指砍伐的木材或捡拾的树枝。
“禾,嘉谷也,二月始生,八月而孰,得时之中,故谓之禾。
”本义为谷类作物的总称,后泛指庄稼。
禾,方音读huo,柴禾,是做饭和生火取暖所用树木、柴草的统称,因用以烧火,故错为柴火。
“是穷还是阔,先看柴火垛”,柴禾的多少和柴垛的大小往往是衡量一个家庭贫富与否的重要标志。
秋深冬初,生产队的麦场里堆满了十多米高柴草垛;房前屋后,家家堆着柴禾垛。
麦秸、高粱秸,蜀黍秸,豆秸,蒿草,树枝,凡能烧火的物件,都收拢在一起,有的在上面加些遮盖,讲究的人家泥上一个顶子,防止雨雪浸泡,腐败变质。
沤了的柴禾,不起火,沤了的麦秸、干草,牲口更是不吃。
给姑娘介绍婆家,女方第一次登门到男方家相亲,除了“相”房屋和粮食,还要相一相男方家的柴禾垛。
“是勤还是懒,看看柴禾垛准走不了眼”。
屋旁有个大柴垛,相亲的成功率就会很高,因为这样的人家必定勤劳朴实,家底殷实。
老家地处鲁西南平原,地少人多,粮食产量不高,草也不茂盛。
七八十年代,燃料资源十分匮乏,柴禾是一家人生活的保障。
因是平原,木质的柴禾很稀少,一切能烧的东西在农家人眼里都是宝贝。
那时,村里还是集体劳动,麦秸要先满足生产队里牛马的饲养,玉米秸、高粱秸、棉花柴都是生产队根据每家的人数及工分多少论斤分配,每家每户分不了多少。
不够烧,便支使孩子到田野里拾柴禾。
“众人拾柴火焰高”等俗语是当时人们生活的生动总结。
我家兄弟多,劳力少,一口铁锅做饭,一口锅煮猪食。
一天两顿饭加上煮猪食,柴禾需求量大。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无柴之炊也同样难为。
庄稼人的家是拾出来的。
大人小孩每天都从地里拾些东西回来,有红薯、棉花、小麦、黄豆、萝卜……遇上什么拾什么。
那时,田野拾荒的人潮涌动,就像战场,很是壮观。
我们搬家时,那垛烧剩下一半的梭梭[注]柴,也几乎一根不留地装上车,拉到了元兴宫村。
元兴宫离煤矿很近,取暖做饭都烧煤,那些柴禾因此留了下来。
柴垛是家力的象征。
有一大垛柴禾的人家,必定有一头壮牲口、一辆好车,当然,还有几个能干的人,这些好东西碰巧凑在一起了就能成大事、出大景象。
可是,这些好东西又很难全凑在一起。
有的人家有一头壮牛,车却破破烂烂,经常坏在远路上。
有的人家置了辆新车,能壮几千斤东西,牛却体弱得不行。
还有的人家,车、马都配地道了,人却不行了——死了,或者老得干不动活。
我们刚到父亲的住处时,家里的牛、车还算齐备,只是牛稍老了些。
柴垛虽不高,柴禾底子却很厚大排场。
不像一般人家的柴禾,小小气气的一堆,都不敢叫柴垛。
父亲带我们进沙漠拉柴,接着大哥单独赶车进沙漠拉柴,接着是我、三弟,等到四弟能单独进沙漠拉柴时,我们已另买了头黑母牛,车轱辘也换成新的,柴垛更是没有哪家可比,全是梭梭柴,大棵的,码得跟房一样高,劈一根柴就能烧半天。
现在,我们再不会烧这些柴禾了。
我们把它们当没用的东西乱扔在院子,却又舍不得送人或扔掉。
我们想,或许哪一天没有煤了,没有暖气了,还要靠它烧饭取暖。
只是到了那时我们已不懂得怎样烧它。
劈柴的那把斧头几经搬家已扔得不见,家里已没有可以烧柴禾的炉子。
即便这样我们也没扔掉那些柴禾,再搬一次家还会带上它们,它们是家的一部分。
那个墙根就应该码着柴禾,那个院角垛着草,中间停着车,柱子上拴着牛和驴。
在我们心中一个完整的家院就应该是这样的。
许多个冬天,那些柴禾埋在深雪里,尽管从没人去动它们。
但我们知道那堆雪中埋着柴禾,我们在心里需要它们,它让我们放心地度过一个个寒冬。
那堆梭梭柴就这样在院墙根呆了二十年,没有谁去管过它们。
有一年扩菜地,往墙角移过一次,比以前轻多了,扔过去便断成几截子,颜色也由原来的铁青变成灰黑。
另一年一棵葫芦秧爬到柴堆上,肥大的叶子几乎把柴禾全遮盖住,那该是它们最凉爽的一个夏季了,秋天我们为摘一棵大葫芦走到这个墙角,葫芦卡在横七竖八的柴堆中,搬移柴禾时我又一次感觉到它们腐朽的程度,除此之外似乎再没有人动过。
解读刘亮程的《柴禾》刘亮程喜欢写自己生活了多年的村子,写村子里的虫子、老狗、胡杨树、逃跑的马、挣断缰绳的牛,“太阳将这里的人和牲畜晒老,所有事物都按照自然的意志伸叶展枝”。
《柴禾》就是叙述了一个关于梭梭柴老去的故事。
首先,柴禾属于过去。
过去是家力的象征,但如今已经被人们当做没用的东西乱仍在院子里。
在文中第四自然段开头处的“现在”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时间节点。
柴禾“在院墙呆了20年,没有谁去管过它们”,柴禾的辉煌时代已经成为过去。
其次,柴禾身上承载着“我们”对过去的回忆。
无论是“我们”曾经的辉煌还是成长的骄傲。
即文中提到的“柴垛更是没有哪家可比”,以及“大哥单独赶车进沙漠拉柴,接着是我、三弟……”。
劈柴让我们长大,也可以说柴禾引领我们成长。
再次,柴禾身上还寄托了“我们”对于过去传统生活方式的追忆。
“我们心里需要它们”,“再搬一次家都会带上它们,它们是家的一部分”,柴禾已然成为我们不可或缺的精神需求。
这种需求也许正如作者写“扛着铁锨进城”的农村青年,只要感觉肩上扛着铁锨,便什么都不怕了。
这些村庄的事物,充满家的气息的物件让一个恐惧而又焦虑的心灵得到了抚慰。
最后,柴禾向我们诉说了生命消亡的历程。
柴禾从繁盛走向腐朽,家力丰足的象征到成为无用的东西,最后变成一堆灰。
柴禾的生命历程是每一个生命的必然历程。
从这个层面上来说众生是平等..的。
经历过生命辉煌的柴禾被当作无用的东西,作为一个生命体来说,这正是其命运的悲哀..。
柴禾最终“独自”呆在这个家的墙角里,呆了20年之久,有谁能体会到这样一个生命的孤寂..。
无人诉说,无人理解。
甚至最终只能“静悄悄地自己朽掉”,静静地等待着生命的终结。
这是对生命消逝的无奈,让我们深深感受到生命的无力感...。
二十年的等待,从第一滴雨落到它们身上、第一层青皮在风中开裂,柴禾似乎早已看到自己生命的归宿。
沉静而又坚忍地等待!这是怎样一个孤独而又深刻的灵魂!而“我”不仅是一个旁观者,更是柴禾生命消亡过程的见证者。
现代文阅读答案详细解析柴禾刘亮程①我们搬家时,那垛烧剩下一半的梭梭[注]柴,也几乎一根不留地装上车,拉到了元兴宫村。
元兴宫离煤矿很近,取暖做饭都烧煤,那些柴禾因此留下来。
②柴垛是家力的象征。
有一大垛柴禾的人家,必定有一头壮牲口、一辆好车,当然,还有几个能干的人。
这些好东西碰巧凑在一起了就能成大事、出大景象。
可是,这些好东西又很难全凑在一起。
有的人家有一头壮牛,车却破破烂烂,经常坏在远路上。
有的人家置了辆新车,能装几千斤东西,牛却体弱得不行。
还有的人家,车、马都配地道了,人却不行——死了,或者老得干不动活。
③我们刚到父亲的住处时,家里的牛、车还算齐备,只是牛稍老了些。
柴垛虽然不高,柴禾底子却很厚大排场。
不像一般人家的柴禾,小小气气的一堆,都不敢叫柴垛。
父亲带我们进沙漠拉柴,接着大哥单独赶车进沙漠拉柴,接着是我、三弟,等到四弟能单独进沙漠拉柴时,我们已另买了头黑母牛,车轱辘也换成新的,柴垛更是没有哪家可比,全是梭梭柴,大棵的,码得跟房一样高,劈一根柴就能烧半天。
④现在,我们再不会烧这些柴禾了。
我们把它们当没用的东西乱扔在院子,却又舍不得送人或扔掉。
我们想,或许哪一天没有煤了,没有暖气了,还要靠它烧饭取暖。
只是到了那时我们已不懂得怎样烧它。
劈柴的那把斧头几经搬家已扔得不见,家里已没有可以烧柴禾的炉子。
即便这样我们也没扔掉那些柴禾,再搬一次家还会带上它们。
它们是家的一部分。
那个墙根就应该码着柴禾,那个院角垛着草,中间停着车,柱子上拴着牛和驴。
在我们心中一个完整的家院就应该是这样的。
许多个冬天,那些柴禾埋在深雪里,尽管从没人去动它们,但我们知道那堆雪中埋着柴禾,我们在心里需要它们,它让我们放心度过一个个寒冬。
⑤那堆梭梭柴就这样在院墙根呆了二十年,没有谁去管过它们。
有一年扩菜地,往墙角移过一次,比以前轻多了,扔过去便断成几截,颜色也由原来的铁青变成灰黑。
另一年一棵葫芦秧爬到柴堆上,肥大的叶子几乎把柴禾全遮盖住,那该是它们最凉爽的一个夏季了。
命运的无常性——《柴火》文学赏析“时运不济,命途多舛。
”命运的无常是从古至今都在被讨论着的一个话题。
作者刘亮程通过《柴禾》一文中柴禾的命运,为我们道出了生命从繁华到衰败最后再到消失的无可奈何。
作者以柴禾的命运为线索,串联起了整篇。
总体上讲,本文的选材以小见大,通过“柴禾”这种寻常的事物,为我们道出了对于生命消亡的自然过程的无奈与无力。
作者从“取暖做饭都烧煤”的时候写起,柴禾在当时象征着家力。
家力的兴衰与命运紧密联系,“这些好东西对在一起了就能成大事,出大景象”,“可是,这些好东西又很难全对在一起。
”好东西不仅要有,还要全有,那自然是只能凭运气了。
有的人家有好牛没有好车,有的人家有好车没有好牛,还有的人家“车、马都配地道了…人却不行了”。
这是对于命运的无奈在文中的第一次体现,即好东西没有办法凑在一起,没法使家力强盛的无奈。
接着,作者写到了柴禾开始变得无用的时候,也就是由于不可阻挡的技术发展,人们开始用煤的时候。
柴禾不再是家力的象征了,它们只是被码在墙边,唯一的作用是给人心灵上的慰藉。
人们甚至已经忘了如何去烧它们,“劈柴的那把斧头几经搬家已扔得不见,家里已没有可以烧柴的炉子了。
”由于不可改变的时代变迁,柴禾的光环开始褪去,这是文章中第二次体现命运的无奈——由于不可抵抗的外部因素,柴火的地位由高转低,变得无用。
尽管人们固执的带着它搬家,希望能留住它的地位,使它变得有用,可实则人们所做的不过是无用,人们依旧在遗忘柴禾。
这便是对于命运的无力。
最后,作者写到20年后柴禾消亡的命运,“静悄悄的自己朽掉了”,“变成了一堆灰”。
在这20年间,柴禾逐渐被人们遗忘,最终自己消逝。
作者作为一个见证者,见证了柴禾被风雨侵蚀,可他什么也做不了。
随时间过去,柴禾也渐渐失去了生命力。
最终,作者由柴禾转到了人身上,柴禾的命运也就象征着人的命运,即,人的生命也是这样不可改变的慢慢随时间消逝的。
死人没法讲话,是一种无奈;我没有听柴禾说,是另一种无奈;柴禾的命运的不可改性和宿命性,以及与人的命运的相似性,则是所有生命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