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众传媒中女性话语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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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众传媒中性别刻板印象的塑造大众传媒作为影响社会观念和价值观的重要渠道,扮演着塑造社会认知和认同的重要角色。
然而,在传媒的表现中,性别刻板印象往往被过度夸大和强化,导致了对男性和女性的不公平定位和评判。
本文将探讨大众传媒中性别刻板印象的塑造现象,分析其影响和解决途径。
首先,大众传媒中对男性和女性的刻板印象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在广告中,男性往往被描绘为强壮、理性、成功的代表,而女性则被定位为柔弱、感性、家庭的主要责任人。
电视剧和电影中,男性英雄主义和女性的依赖性常常被夸大,强化了传统的性别角色定位。
此外,在新闻报道中,对男性和女性的关注点和评判标准也存在明显的性别偏见,进一步加剧了性别刻板印象的形成和传播。
这种性别刻板印象的塑造不仅影响了社会对男女性别的认知,也对个体的自我认同和发展产生了负面影响。
对男性的过度强调成功和理性,容易导致男性在面对困难和挫折时不愿表现出脆弱和情感,增加了心理压力和沟通障碍;而对女性的弱化和依赖定位,则限制了女性的自我发展空间,使她们难以在社会和职场中获得公平对待和机会。
为改变大众传媒中性别刻板印象的塑造,需要从多个方面入手。
首先,传媒机构应加强自律,审慎选择和呈现性别形象,避免过度夸大和强化性别刻板印象。
其次,政府部门应出台相关法律法规,规范大众传媒的内容和表现形式,促使传媒更加客观、公正地呈现男女形象。
此外,教育部门也应加强性别教育,引导学生正确认识性别平等和尊重,培养男女平等意识和行为习惯。
总之,大众传媒中性别刻板印象的塑造是一个复杂而深远的问题,需要社会各界的共同努力和关注。
只有通过多方合作,才能逐步改变传媒中的性别刻板印象,促进男女平等和社会的和谐发展。
希望未来的传媒环境能够更加多元、包容,为每个个体提供公平的表达和展示空间。
新闻传播中的性别话语权及其影响新闻传播作为社会的重要组成部分,既反映了现实,又塑造了现实。
然而,随着时代的变迁,社会对于性别话语权的认识和理解也在不断演变。
本文将探讨新闻传播中的性别话语权,并分析其对社会的影响。
一、性别话语权的概念与理论性别话语权,即指个体或群体在言语或文字表达中对自身性别认同的独立权利。
在新闻传播领域,性别话语权重要体现为对性别平等、性别刻板印象和性别歧视的消除。
1. 性别平等性别平等是指男性和女性在社会、家庭和工作中享有同等权利和机会。
然而,媒体常常存在对性别不公平的报道,如对女性在职场上的歧视和忽视。
通过提升性别话语权,媒体能够促进性别平等观念的传播,推动社会的进步。
2. 性别刻板印象性别刻板印象是指不真实或过分简化的对男性和女性的形象和角色刻画。
这些刻板印象不仅影响着媒体中对性别的表述,也深刻地影响着公众对性别的认知。
通过消除性别刻板印象,新闻媒体能够建立客观、平衡的性别形象,促进社会的多样性和包容性。
3. 性别歧视性别歧视是指基于性别对个体进行歧视和偏见。
在新闻传播中,性别歧视常常表现为对女性的言论和行为的不公正评价,以及对女性地位和权益的忽视。
通过提升性别话语权,可以抵制性别歧视,确保媒体报道的公正性和客观性。
二、新闻传播中的性别话语权的局限尽管新闻传播领域对性别话语权的重要性普遍认可,但在实践中仍存在一些局限。
1. 媒体内容偏见部分媒体仍存在对男性和女性的刻板印象和性别歧视,报道内容存在偏见。
例如,新闻报道中夸大女性的外貌和服饰,而忽视其权益和成就。
这种偏见的存在不仅影响公众对性别的认知,也对性别平等造成了阻碍。
2. 缺乏性别权益意识一些媒体从业者对性别话语权的重要性认识不足,忽视了对性别平等的关注。
这导致新闻报道中存在对女性地位和权益的忽视和贬低。
只有提升从业者的性别权益意识,媒体才能在报道中更加客观公正地表达性别话语。
三、性别话语权对社会的影响性别话语权的提升对社会产生积极的影响。
男性视角中的女性与女性的自我表达社会学院孙颖 101080034摘要在男权影像中,女性总是被看、被消费和被规约,而女性主义影视则以破坏男性视觉快感的方式来颠覆传统男性文本对女性形象的固化编织。
然而长期处于传统男权文化结构中的女性主义导演,有的摆脱不了潜意识中的男权和父权阴影,有的又激进地极端消费男性,这都导致了女性真实表达的举步维艰,女性的自我形象也不免存在或过度强势、或模糊脆弱等明显的先天缺陷。
关键词影视女性主义凝视马尔库塞指出,大众文化的特点是以快乐为原则的。
快乐的表达充满了矛盾的话语实践,这种矛盾体现在两方面:一方面在享受传媒带来的快乐,另一方面承载着女性作为“被看”者在传媒的眼光中遭到“象征性歼灭”乔纳森·施罗德说:“凝视不只是看,它意味着一种心理上的权力关系,在这种关系中,凝视者优越于被凝视的对象。
”作为带有权力意志的观看方式,“凝视”(gaze)总是与种族、性别、民族、阶级等身份问题联系在一起,如白人对黑人的凝视,男性对女性的凝视,西方对东方的凝视,富人对穷人的凝视。
这是一种无声的目光暴力,却能对人的心理造成极大的压制。
福柯也曾说过,“用不着武器,用不着肉体的暴力和物质的禁制,只要一个凝视,一个监督的凝视,每个人都会在这一凝视的重压下变得卑微”。
他在《规训与惩罚》中提到的“全景敞式监狱”就是这种情形。
在这个建筑中,被囚禁者处于四周环形的监狱里,是时刻被观看的,而中心瞭望塔上的监视者则可以观看一切。
这种观看就是“监督的凝视”,它体现了一种控制的权力。
福柯认为,观看者可以通过“凝视”来建构自身的主体身份,而被观看者的行为和心理就会在被“凝视”的过程中受到“规训”,会被动地接受和内化观看者的价值判断。
处于男权文化体系中的女性就是这“全景敞式监狱”里被凝视的囚禁者,而男性则是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凝视者。
玛丽·艾·布朗指出“特定的受众立场(或主体的立场)是通过受众对文本为其创立的立场的认知来创立的。
媒介与文化研究m e i ji e yu w e nhua y anji u――近年来女性话语权之文献综述□刘冰一摘要阶段女性话语权所处的困境进行了分析;有的着重针对女性话语权提出了详细措施。
甚至有学者专门以女性红人为例进行了女性话语权的阐述。
国外不同时期女权主义者对女性话语权各有看法,且在媒介和新闻界有所建树。
关键词:女性主义;女性话语权;研究综述作者:刘冰一,武汉理工大学。
新时期对于女权主义乃至女性话语权的研究,相对来说起步较晚,笔者不揣愚陋,对近年来公开发表的相关专题文献,进行了一番比较系统的梳理,以期有益于今后的女性话语权的探索。
一、对女性话语权所取成就的研究1.女性话语的建构。
涉及研究媒介领域中对女性话语建构的文献主要有崔婧哲《从<感动中国>看女性性别话语建构》,作者认为现代女性话语强调女性的社会角色的扮演。
《感动中国》获奖人物在女性人物形象和女性性别话语的建构上,很大程度地跳出了传统性别观念的狭隘范围,建构了现代女性话语。
持类似观点的还有谢芳《构建都市女性话语系统新平台———都市女性广播的节目定位》等。
涉及研究理论领域中对女性话语的建构的文献主要有苟世祥、陈沁《“她视角”后现代的女性话语——关于媒介和女性关系的一种阐释》,作者认为唯有积极地加入全球化时代女性形象与话语的建构,做到与史、与时、与自身发展的内在规律俱进,才能不断推进女性话语向前发展。
2.女性话语空间的开拓。
对女性话语空间开拓的文献主要分为两类。
一类是对电视节目中女性话语空间开拓的研究,如王雪《电视相亲节目中女性话语的矛盾表达》中,以《非诚勿扰》、《我们约会吧》为代表的婚恋节目进行分析,认为这些节目在一定程度上打破了大众媒体中男性话语的垄断,在形式上将女性话语置于首位,给了女性前所未有的表达空间。
而另一类对女性话语空间开拓的研究则主要集中在网络中的微博和博客。
张晨阳、郁慧玲《微博空间中的女性表达:契机、问题与展望》指出,自媒体时代微博的特性决定其可以颠覆传统媒体中女性非自主性被设定的传受结构,有利于女性在媒介中的充分表达。
《论当代传媒中女性刻板印象的嬗变》篇一一、引言在当代社会,传媒作为信息传播的重要渠道,对人们的思想观念、行为习惯产生着深远的影响。
其中,女性刻板印象是传媒中一个不容忽视的话题。
女性刻板印象指的是传媒在描绘女性形象时所采用的一种固定、片面、甚至带有偏见的模式。
这种模式在某种程度上限制了人们对女性的认知和评价,进而影响到女性的社会地位和权益。
本文将就当代传媒中女性刻板印象的嬗变进行探讨,分析其成因、表现及影响,并提出相应的对策建议。
二、女性刻板印象的成因及表现(一)成因女性刻板印象的形成与传媒的传播方式、社会文化背景、性别观念等因素密切相关。
一方面,传媒在传播信息时往往采用一种固定的模式,这种模式往往受到社会文化背景和性别观念的影响。
另一方面,传统观念中对于女性角色的定位和期待,也在一定程度上塑造了女性刻板印象。
(二)表现1. 形象刻板:传媒中女性形象往往被固定为某种特定的模式,如温柔、贤惠、美丽等,这种模式往往忽略了女性的多样性和个性。
2. 角色刻板:传媒中女性角色往往被局限于家庭、情感等领域,缺乏对女性职业、社会地位等方面的关注和呈现。
3. 价值观刻板:传媒中往往强调女性的外貌、家庭角色等价值,而忽视女性的智慧、能力等内在价值。
三、当代传媒中女性刻板印象的嬗变随着社会的发展和进步,当代传媒中女性刻板印象也在发生着嬗变。
一方面,越来越多的女性形象开始呈现出多样性和个性,不再局限于传统的温柔、贤惠等模式。
另一方面,传媒也开始关注女性的职业、社会地位等方面,呈现出更加全面和客观的视角。
此外,随着互联网等新媒体的兴起,女性在传媒中的话语权也在逐渐增强,开始能够更加自主地表达自己的观点和想法。
四、影响及对策建议(一)影响女性刻板印象的存在对女性的社会地位和权益产生着负面影响。
它限制了人们对女性的认知和评价,使得女性在家庭、职场等方面遭受不公平待遇和歧视。
同时,它也阻碍了女性的自我认知和自我发展,使得女性难以充分发挥自己的潜力和能力。
大众传媒对女性发展的双重影响摘要:在当代社会中,大众传媒作为一个基本的文化传播形式,正发挥着巨大的功能,我们能够感受得到它正深度参与到我们的日常生活中来。
大众传媒对女性的发展有着深刻的影响,它推动了男女平等、推动女性的发展,大众传媒的导向作用是不可估量的,但现在媒体当中也经常出现有碍女性发展的问题。
关键字:大众传媒女性积极影响消极影响大众传媒作为人类文明的产物,在女性的发展历程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在近现代史中,大众传媒倡导了妇女解放,男女平等,推动了人类文明的进程。
清末民初,中国面临的最大问题是如何在强国环伺的困境中突围,当时与女性有关的报刊主要聚焦于助力国家强盛下的妇女解放运动。
五四时期,女性作为‚人‛的价值被突出出来。
《妇女杂志》和《新女性》等女性报刊的创办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妇女问题的研究,为妇女解放开辟了道路,为近代中国女性的觉醒提供了理论和实际的支持。
自1949年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取得成功后,共产党广泛的控制大众传媒。
马克思、恩格斯所强调的‚妇女解放的第一个先决条件就是一切女性重新回到公共的劳动中去‛成为重要口号。
新女性被叙述为社会劳动者和社会主义的劳动者。
社会主义妇女劳动者的形象不断地被媒体符号化和公式化。
当时一部影片《女理发师》就塑造了一位企图控制、阻止妻子参加工作的丈夫,这一形象代表了传统都市男人对‚革命话语‛的抵制。
影片一方面展现了妻子新一代妇女独立和自强的形象,另一方面也通过树立和批评方面教材,重塑男性形象,鼓励男性平等的对待女性。
可以说在当时对宣传的男女平等起到了重要的积极作用。
当今社会,我们生活在一个传媒业飞速发展的时代。
电视、报纸、广播、网络……对于许多人来说,传媒已经成为了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据调查显示:52.67%的人认为传媒是自己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36.63%的人认为‚较为重要‛,认为‚可有可无‛的仅占7.49%,而表示‚完全不需要‛的只有0.8%。
浅析新闻传播领域中的女性主义摘要:本文以新闻传播领域中的女性主义为主要研究对象,简要叙述了西方女性主义思潮的流变,解释了女性主义与新闻传播学的融合,通过大量例证和理论分析了中国新闻传播学中女性主义研究存在的现状,深入剖析了女性形象被诋毁和女性话语权缺失的事实与原因。
同时指出建立两性和谐的媒介世界的必要性。
关键词:女性主义、新闻传播、女性形象、话语权在人类文明的历史进程中,性别压迫是不争的事实,在强大的男权话语的支配下,广大女性处于被歧视,被剥削的地位,但从未停止过争取解放,争取平等权利的斗争,于是女性主义的思想在抗争中应运而生。
一、女性主义的兴起女性主义,又被译为“女子主义”、“女权主义”,是对英文“feminism”的意译。
西方的女性主义开始于近代资产阶级革命,经历过两次高潮。
早在十八世纪,女权思想就在西方资产阶级民主思想的基础上孕育并发展起来。
1792年,英国记者和翻译家玛丽.沃尔夫斯通完成了历史上第一部女性主义理论著作《为女权辩护》,这本著作更加促使了女性意识的觉醒。
妇女追求两性平等,争取政治权利,呼吁与男性享有平等的公民权、反对贵族特权,强调男女在智力和能力上是没有区别的。
并使得这种思想很快传遍西方世界,从而爆发了大规模的妇女运动。
这场妇女运动持续到20世纪初形成高潮,即女权主义运动的第一个高潮。
到20世纪60年代,女性主义运动再度形成第二次高潮。
第二次女性主义高潮源于美国,并以很快的速度传播到北美和欧洲其他国家。
这次女性主义运动除了反对传统的男女不平等,反对男性对女性的歧视和性别压迫以外,还开始进行自我反思与自我批判。
于是女性主义的学术研究兴起,出现了各色各样的女性主义流20世纪六、七十年代,女性主义作为一种理论视野和批评方法已经日趋成熟,逐步进入到了与多学科相互融合的多元化发展时代。
随着新闻传播学的发展,女性主义的观点与方法在新闻传播学研究领域的引入也成为不可避免的趋势。
“性别与传播”话题进入研究者视野最早是在1977年,美国《新闻与大众传播季刊》在该刊当年年度索引中开始有了“少数群体”这一分类,女性与黑人、亚裔等都归入该类别。
142 传播力研究 2021年01期传播力研究 RESEARCH ON TRANSMISSION COMPETENCE话语权,即话语权力或话语权利,是指信息传播主体表达自我资格和影响大众的能力。
法国著名学者米歇尔·福柯(Michel Foucault)认为,“话语意味着一个社会团体依据某些成规将其意义传播于社会之中,以此确立其社会地位,并为其他团体所认识的过程。
”[1]随着传播媒介的发展,以微信、微博为代表的新媒体,以其准入门槛低、双向互动性强的特点,为女性发展话语权提供了良好的环境。
然而,网络环境是现实生活的延伸,网络“厌女症”则是社会现实在媒介中的体现。
网络厌女症者不认为、也不允许女性在权力体系中占有一席之地。
在这样一种现实环境中,就很容易引发针对女性的网络暴力。
发生在2019年6月1日前后的一次微博网络暴力事件即是典型。
事件始末为,@CHERRY 中国(CHERRY 键盘的官博)在为他们的用户举行以游戏机为奖品的活动中,在抽奖的微博文案中只强调了男性,而忽视了女性的存在。
在此条微博发布后,一位微博女性用户在该微博评论区写道:“女孩就不配玩游戏吗?”此言一出,立即引起巨大反馈,有声援支持此言论的,而更多的是网络暴力性质的言论。
一、“象征性歼灭”:女性话语权的困境法国存在主义作家、女权运动创始人西蒙娜·德·波伏娃(Simone de Beauvoir)有句名言:“女人不是天生的,而是被塑造的。
”她认为,女性不是天生就是弱势的,而是在漫长的父权体系演进的过程中,被塑造为一个被凝视、被弱化的“他者”。
[2]“他者”站在主体的对立面或否定面,正是因为“他者”的存在,主体的权威才得到了保障。
这种两极化的地位,会通过定性化的形象塑造来呈现。
在一般的社会陈规中,男性与女性的形象被分别展现为理性与感性、坚强与脆弱、力量与渺小、勇猛和母性。
这实际上是针对女性的一种性别刻板印象。
刻板印象(stereotype)原本是指印刷术中的铅版,后引申为一种传统的、公式化的、过分简化的理解、观点或形象。
大众传媒中女性话语的困境【摘要】随着女性话语在大众传媒中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被越来越多的人所承认,作为先驱者的女性话语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仍然陷入的困境开始被越来越多的人所重视。
女性话语在当前的大众传媒中的困境有:女性话语被男性的颠覆;女性话语对男性话语的依赖性;女性话语的奴化和异化;女性话语的边缘化。
对女性话语所处的困境作一个解剖,有利于大众传媒最终发展出从主流话语和男性话语的覆盖下崭露头角的女性话语。
【关键词】大众传媒女性话语困境女性话语指的是以女性的立场关注女性的存在和发展的话语,许多人称之为对男性话语霸权的反叛力量。
虽然许多人认为这一提法不妥。
然而在现实生活中,尤其是在大众传媒中,女性话语由于其在主流叙事的覆盖之下还有男性叙事的覆盖(这二者有时候是重叠的),因此女性话语在大众传媒争夺话语权的过程中,女性话语就面临着双重的困境:既要以一种有别于男性的立场和方式表达个体差异,又要承受来自意识形态语境的指责和非难。
随着女性话语在大众传媒中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被越来越多的人所承认,作为先驱者的女性话语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仍然陷入的困境开始被越来越多的人所重视。
为了最终发展出从主流话语和男性话语的覆盖下崭露头角的女性话语,我们有必要对女性话语所处的困境作一个解剖。
一、女性话语的被颠覆在现在的大众传媒中,男性话语占据着绝对大的优势,成为媒体的主流话语,从而构筑了男性在媒体语言中的霸权。
随着男性话语的不断泛化,渐渐挤压着女性在传媒中的话语出现频率,并将最终导致女性话语的消失或女性话语与男性话语的一致性。
大众传媒中的男性话语不仅坚信“女人不是天生的,而是变成的”、“第二性”。
在以男性话语为霸权的媒体中,女性记者的成功往往肩负着沉重的压力和社会的偏见。
如今越来越多的女性活跃在新闻传播领域,这对长期受男性话语权控制的中国传媒来说,实在是一件幸事。
然而,当女性记者在同男性记者争夺话语权的同时,由于对女性身份的自我强调和性别差异的社会偏见,使得女性记者在男性社会秩序中自我迷失,女性话语文本也在男性话语的视野中被篡改,被颠覆,最终使女性记者成为媒体利用的对象和受众猎奇、观赏的客体。
经过这一身份的不认同和话语的被颠覆,女性在传媒中已经失去了其原本存在的价值底牌。
当闾丘露薇因其战地报道而荣获“2003年中国青年年度人物评选的候选人”时,各大媒体不是去关注和报道有关他的战地报道所取得的成就和突破,而是将其转入另一个话语圈套里,称其为“战地玫瑰”、“全世界最美、最性感的女人”。
媒体的这些报道,不是从根本上去认同闾丘露薇对女性话语权的复位这一话题,而是将其作为一种审美而对象化、物质化、客体化。
在此之前的《足球报》记者李响,也是女性话语被男性话语颠覆的一个典型。
当李响从足球报道中异军突起时,媒体不失实际地利用其女性身份大做文章,称其是“美女记者”、“红颜知己”、“米卢小蜜”等这些带有歧视性的话语。
后来,李响的“天价”转会也被媒体报道成她和米卢的特殊关系。
在这些报道中,报道脱离了体育的本身,而将李响作为一个报道的客体,并在媒体中无限夸大和扭曲,从而成为媒体观赏的对象,成为一个从职业的叙事主体被迫进入叙事空间的被书写的客体。
二、女性话语的依赖性媒体的话语以男性话语为规范,把男性话语作为标准和主体,女性话语自然就依赖于男性话语。
这一依赖性一方面表现在涉及女性的话语表达上,总是参照男性的话语标准,然后再加上屈尊俯就的性别标签,如“桑德娜是一位杰出的女法官”。
“法官“一词,在男性秩序的媒体中,往往是指男性的法官,而一旦涉及到女性时,就自然而然的贴上一个性别标签。
这是媒体中最常见的话语依赖性。
然而,这种依赖性跟另一种情况相比并算不上严重。
在男性话语霸权的社会,整个媒介话语是男性中心的话语,女性注定要遭到象征符号上的消解,即被责难、被琐碎化,或者根本就不被呈现。
于是,女性在有意无意间便将自己的话语进行了重组,使女性的话语再一次论为男性话语中心化的多功能玩偶。
伯格在《看的方法》一书中针对广告中的女性提出了“被看的女人”这一观点。
“男人看女人,女人看着她们自己被看,这不仅决定了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关系,而且决定了女人和她们自己的关系,女性自身的鉴定者是男性,这样她就成为了一个对象,主要是一个视觉对象:‘一道风景’。
”这段话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在男本位视觉文化中,它的特质是把男性和女性置于“看/被看”的模式中,女性成为男性目光中的审美对象、观赏对象,甚至成为男性欲望的投射对象,在男性目光的审视下,女性不再是完整的个体,只是作为被切割的“零件”,活在男性文化所主宰的审美活动中。
在男权话语里,女性是属于私人领域的,处于附属的位置;而男性属于公共领域,处于主导位置。
如果女性试图闯入公共领域,那便是对男权的僭越和违背了传统的女性性别角色的行为。
因此,在公众话语中,女性话语在男权话语下,始终是一个依赖性话语。
三、女性话语的异化和奴化在网络传媒中的女性形象表现严重不足,在传媒中出现的妇女形象也往往落入俗套。
“木子美”、“汤加丽”在网上的搜索排名和点击率一度居高不下,网站所构建的女性形象实际上是迎合了社会和大多数人的社会性别角色认同。
社会和个人、产物制造者和受众之间体现着一种权力关系,即社会总是给予个人一种被大多数人认可的角色期待,产物制造者总是有意或无意地将自己的好恶施加于受众。
对于个人和受众而言,虽然都有自由选择信息的权利,但是这种选择权只是在媒体所提供的信息范围内行使,实际上只是一种操作权。
受众在选择的同时往往也是默认了上网媒介的信息操纵权,两者共同建构了媒体和受众之间不平等的权力关系。
女性网站中体现的女性形象与传统大众媒体所塑造的女性形象是一致的。
传统大众传媒中的女性形象亦是具有性吸引力的、年轻的妻子或者母亲。
网络虽是近年来发展较快的传播媒介,但主流的网络媒介所传递的价值观念,尤其是性别观念,仍然和传统的主流媒介一脉相承。
在整个社会心理层面,广告擅用女性身体、偷用集体无意识的性别偏见,却又常常因其商业面貌而逃出理性审视。
今年初,北京街头出现了一则房地产广告,打出的词儿是“你有二房吗”。
《中国妇女报》指出这幅广告“肆意侮辱公众视线”,“既散发着陈腐气息又漂浮着现代铜臭”,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
社会公众(包括男性读者)、北京市妇联及广告行业协会等对此纷纷予以谴责。
最后,张贴“二房”广告的公司撤下了全部广告,这幅低俗的广告结束了仅仅十来天的招摇。
学者刘绍楹评论这些暧昧广告时说:“一些广告运用性暗示的办法刺激受众感官。
这种引导包含的是对女性的不尊重,格调明显低俗。
广告没有性暗示就做不出文章吗?这般赤裸裸地把性暗示作为广告手段,无论如何不能算高明的创意,如果论品位,我看和流行在一些餐桌上的‘准黄段子’倒是不相上下。
性暗示、性幻想之类的广告违背了社会良好风尚。
”四、女性话语的边缘化1996年3月,妇女传播监测网络对我国最具权威性的八家报纸的新闻版进行了调查,发现对女性的报道非常少,其中涉及女性的仅占11.19%,而涉及女性问题的比例更低,出现在主流媒介中的女性形象,也多是以家庭性的角色为主,把女性滞留在传统性辅助性的角色当中,忽视了对女性个体所表现的其他方面的才能和丰富个性的报道,进一步强化了女性角色的定型化和模式化。
女性在主流媒介中的边缘地位决定她们不可能在其中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表达空间。
在当前已有的文化传统结构中,男性操纵了话语权,制定了人类生活中的一切规范形式,女性生活和存在于男性所创造的菲逻格斯中心主义文化陷阱中,处在话语的边缘地带。
同时今天社会上也出现了“寻找好母亲”、“寻找好妻子”、“女人回家”、“全职太太”“女博士是第三性别吗?”的声音,这一系列的话语将女性建构在一种边缘的、畸形的角色和话语框架内。
用学者戴锦华的语言表述——这是男权的“反攻倒算”。
将女性边缘化,在主流媒介中,它往往以或暴露、或隐晦的方式复制着男女角色的陈规定型,构建“贤妻良母”的社会性别话语,把女性置于边缘地带。
“男人和女人已被大众传媒遵循用于再造传媒的性别角色的文化陈规而塑造出来。
”在报道中女性常以传统角色的形象出现,要么是善解人意的妻子,要么是勤劳的母亲,或是作为男人的玩物和附属品出现在报道中,用词也带有明显的性别差异,把女性特征归为“肉体的,非理性的,温柔的,母性的,依赖性型的”,把男性特征归为“精神的,理智的,勇敢的,独立型的”,女性总是作为一个需要男性保护的弱者在媒介中登场,把女性看成依附于男性的“第二性”,这是对女性群体的歪曲性理解和边缘化的产物。
五、结语在中国传统文化领域里,自古以来是男性具有文化符号体系的操作权、话语理论的创作权和语言意义的解释权,女性要获得这种话语权只有走向两个极端,要不就是丧失自己的主体,去掉女性独特的生存方式、体验方式和言说方式,用男性的符号或意向去说话,从而进入准男性的话语机制;要不就是通过自己写自己,去创造一种独特的语言,将这种男性化、观念化、理性化、制度化的语言摧毁。
而随着女性意识在中国的觉醒,更多的女性选择了后一种方式。
而当这种对抗性举动在BLOG上被诉褚于身体写作、身体裸露等方式之后,往往会被出于其他目的地放大、炒作,而女性意识原有的意义和初衷反倒退席了。
西方女性主义学者认为,女性要从男性文化的统治下解放出来,就必须解构和颠覆男性话语,取得自己的话语权。
过去,我国女性文化一度缺失就是由于没有自己的话语系统,被男性统治的语言所压迫,随着我国女性媒介的兴起,它主动承担起了建构女性话语的使命,也将为构筑女性文化、捍卫女性话语权做出新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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