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主义视角解读麦琪在父权社会的悲剧命运
- 格式:pdf
- 大小:63.77 KB
- 文档页数:2
【摘要】《麦克白》是莎士比亚创作的经典悲剧之一,其男女主人公呈现了在父权制社会下性别的二元对立状态。
本文拟用女性主义的视角,分析麦克白夫人在性格特征、思维方式和话语权三方面对这种性别对立的颠覆,她力图突破男权政治的禁锢,捍卫自己在政治、精神及两性关系领域里的地位,并在一定意义上取得了胜利。
【关键词】麦克白夫人;性别二元对立;颠覆《麦克白》作为莎士比亚的四大悲剧之一,是描写人性黑暗与堕落的经典。
书中男主人公麦克白暴力血腥、弑君夺位,而另一位看似柔弱的女主人公麦克白夫人却在背后充当了“军师”的角色。
在男性叙事传统里,麦克白夫人被认为是“魔鬼型”女人的代表,与父权社会中男人所希望的女人形象背道而驰,但她在争取女性平等地位方面起到了积极作用。
本文拟从性别二元对立的角度解读麦克白夫人,探讨她对女性性格特征的颠覆,对男性中心思维方式的颠覆以及对男性中心话语权的颠覆,揭示出女性不该作为“他者”形象处在社会的边缘地位,男性应当承认女性的话语价值,认可女性的思维方式,从而构建平等和谐的两性关系。
一、对女性性格特征的颠覆根据法国著名女权主义批评家艾莱娜?西苏的观点,父权制的思想体系呈现出二元对立的状态,如日和夜、主动和被动、太阳和月亮等,在此基础上她提出了一对最重要的概念即男人和女人。
西方文明赋予男人一切积极肯定的品质,他们是逻辑、理性、勇敢的化身,而软弱、感性、神经质等一切消极否定的性格特征则都与女人联系在一起。
麦克白夫人因为生活在夫权的阴影下,本应该拥有女性所有的性格特征和思维方式,但她并没有诸如胆怯、脆弱一类的消极品质,反而拥有比麦克白更为突出的果敢和头脑。
她为麦克白的刺杀计划提供了详尽的步骤,从灌醉侍卫再到拿侍卫的刀谋杀邓肯,以此洗脱罪名,最后还要假意痛哭,掩人耳目,她把方方面面都考虑在内,连细枝末节都会留心,麦克白夫人展现了与其外表不太相符的才智和冷静,证明了女性身上也能具有和男性同样的品质。
在性格方面,麦克白夫人表现的比男性更勇敢果决,她替丈夫把刀放回到侍卫身边并且斥责他是“意志动摇的人”,她劝导丈夫“无法挽回的事,只好听其自然;事情干了就算了”,这一切都和父权社会下受统治的女性形象相悖,她抛弃了男权社会里逆来顺受的传统女性思想,男性身上具备的品质麦克白夫人都具备甚至比男性表现的更出色,就这点而言,她在颠覆传统性别对立观上取得了显著的成功。
女性主义视角下的《灰姑娘》袁杨(深圳大学外国语学院)摘要:童话<灰姑娘》的故事流传广泛,深受儿童喜爱,人们被她的善良打动,为她的困难辛酸。
同时也为故事幸福结局而高兴,本文将通过女性主义视角。
解读隐藏在故事背后的父权制及其对女性的摧残。
关键字:灰姑娘;父权聿l;女性主义.一、引言童话故事是人类过去思想和社会实践的结晶.尽管它一再被认为是讲述普通人和处在社会底层人的故事.各种人群,不论文化出身,不论阶级贵贱,都十分了解并深深喜爱这一文学形式。
(梦的解析》作者西蒙.弗洛伊德是奥地利著名心理学家和精神分析专家。
他认为像梦一样,童话试图再现社会现实和社会约束准则.与此同时。
编造一个美轮美奂的梦,并使其符合社会所提倡的各种准则和制度。
从很大程度上来说,像<灰姑娘》这样的童话故事被用来教育还没形成世界观和思想的孩子们.因此.可以认为合乎一个社会的特定的意识形态被编织入美丽的童话世界.其目的是从一开始起步的阶段就把人培养成符合社会要求的良民而不是造反分子。
鉴于此.本文试图以女性主义视角为旗手,重新解读家喻户晓、妇孺皆知的童话故事《灰姑娘》,挖掘背后隐藏的深层意识形态教义.和相应的文化要义,并尝试分析这些潜在因索对儿童世界观的形成过程的重大影响。
二、女性地位和女性批评男女地位不平等存在已久,最远可追溯至<圣经》里,根据《创世纪》所记载,上帝造人时。
先造出男人亚当。
后为了排解他的寂寞和孤单.才从他身上取下一根肋骨,创造出女人夏娃.这里明显隐射出男女不等的话语。
从时间上看,男先女后,从起源本质上看。
女人是隶属于男人.是男人身体的小部分。
“从部分依附于整体.即可得出女性必然依附男性的价值观念.女性自然也就成为沉默的另一半。
竹f11(啊’后来,又是女人夏娃经不起蛇的诱惑。
偷吃了知识树上的果实.导致了人类被永远地驱逐出美丽的伊甸园,背负起了无法洗去的堕落和沉重的罪恶。
女人因此变成了邪恶的、受诅咒的一类群体。
文化与艺术233作者简介:秦倩(1996— ),女,汉族,湖南衡阳人。
主要研究方向:英语。
一、女性主义与小说很长一段时间,男人统治着世界。
在父权社会中,妇女的长期自我抑制无法解放。
除了扮演好妻子和母亲的角色,他们是无用的。
它直到20世纪60年代和70年代,随着女权运动的兴起,西方国家开始研究妇女运动,随后,妇女作为弱者的形象逐渐得到了注意。
在20世纪80年代后期,女性主义逐渐从早期对男性作家的批评演变为扭曲女性形象,发展到更广泛的文化领域。
女性主义文化的研究始于关于两性之间的关系,重点分析和研究西方文化中所有与性别相关的大众文化。
《荆棘鸟》一直是女性的热门话题,这部小说包含了浪漫爱情小说的所有传统基本元素,有异国情调的环境、冒险,当然还有激情的爱情。
《荆棘鸟》被誉为澳大利亚的《飘》,是澳大利亚女作家考琳·麦卡洛的著名作品。
这部小说以麦琪和拉尔夫神父之间的爱情纠葛为主要内容 它讲述了克利里家族三代人的情感历程,创造了三个敢于与命运抗争的女性,并揭示了女性自我意识的觉醒和进步。
荆棘现在是一个常用的词,它是阻碍进步的困难和障碍的隐喻。
荆棘鸟是受苦的灵魂的象征,荆棘鸟的传说实际上预言了人物的命运,小说中三代女性自我意识的觉醒与此相对应。
二、三只荆棘鸟唤醒自我意识菲奥娜、麦琪和贾斯汀在与命运抗争时,对生活的态度各不相同。
妇女在基督教中是属于从属地位。
在男人面前 妇女们要求自己成为一个勇敢、自尊和坚强的女人,以征服悲惨的命运。
作为克利里家族第一代女性,菲奥娜是命运中最悲惨的女人。
正如小说中所描述的,她是一个沉默的女人,而不是自发的谈话。
她想什么,从来没有人知道,甚至她的丈夫。
作为第二代女主角,麦琪是三代中的第二位女性。
她又漂亮又善良,小说以她开头,以她结尾。
她和拉尔夫的爱情故事是主要线索。
她没有快乐的童年,没有温暖的家庭,甚至爱她的男人也超越了爱自己。
她是家里被忽视的女孩。
因此,她非常渴望爱,自始至终都和拉尔夫神父纠缠在一起,她的丈夫卢克只是一个类似于拉尔夫外表的镜子形象,一种替代,一种有点不必要的装饰。
徐丽内容摘要:《麦克白》作为莎士比亚的重要作品,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作品自问世以来就被赋予不同角度的阐释。
《麦克白》构架的鲜明男性世界以及女性因素对于“悲剧性”的参与成为相当典型的分析对象。
本文以女性意识的觉醒入手,试图在命运悲剧、性格悲剧之外,将以“性别悲剧”来分析《麦克白》的悲剧意识。
关键词:《麦克白》男性原则女性意识性别僭越《麦克白》是莎士比亚“四大悲剧”中的最后一部,作为一出描写弑君篡权的充满暴力和流血的悲剧,其短小精悍的篇幅加以惊悚紧凑的情节,如疾风骤雨般猛烈震撼人心。
同时,阴郁诡谲的氛围和无时不在的心理挣扎,又给该剧笼罩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刺激出不同的理解和阐释。
女性主义成为不可避免的一种解读方式。
在《麦克白》一剧中,父权特征被表现得淋漓尽致,权力、暴力、杀戮、血腥、斗争,无一不是男性世界的产物,体现菲勒斯中心,渗透父权制的价值观。
本文试图从女性主义的角度,探讨女性角色是如何参与这场男性原则主导下的悲剧的,以及“性别”模糊和僭越与全剧“悲剧性”所在之间的关系。
一.男性原则的悲剧玛利林·弗兰奇把莎剧分成两种类型,以讲述爱情故事为主的喜剧,展现的是女性的世界,它注重情感、内在体验、交流和融合;而悲剧体现的是男性原则,它强调英雄行为,追求权力和正义,表现了在一个人物统治下森严的等级秩序。
《麦克白》一剧中,国家权力和流血的暴力使其笼罩了鲜明而浓重的男性色彩。
由于颠覆了历来的正面悲剧英雄塑造,而以一位非正义人物为主人公,《麦克白》的悲剧性成为莎评家们研究的焦点。
有人强调麦克白的悲剧在于真正伟大美好的人的死亡,也有人认为,莎士比亚是把麦克白提到了一种“高度”,在那种“崇高的水平上”,“正确”与“错误”几乎是分不清的,而且是比生存本身远为次要的。
大多数人则把麦克白归结为一个罪恶的“不幸者”。
无论是从其“人格价值”入手,还是推其为“崇高水平”或者“不平凡的沉沦”,评述的前提就是这依然不失为一部“英雄”的悲剧,剧中的主人公事先享有一定“高度”,“强度”,而随着剧情的发展,由于某些因素的介入,引发矛盾和挣扎,最终导致精神和肉体的全面崩溃。
从女性主义视角看《茶花女》摘要: 法国浪漫主义作家小仲马基于自身经历创作了脍炙人口的经典小说《茶花女》。
小说中描写了一个内心善良纯洁的美丽少女玛格丽特企图冲破各种社会桎梏追求自身幸福的爱情悲剧,揭示出男权社会背景下女性意识的觉醒。
小说中塑造了一个典型的妓女玛格丽特的形象。
她对真挚的爱情充满了热切的渴望和追求,她不甘心被命运摆布,而最终却又难逃厄运,以悲剧结束了短暂的一生。
从女权主义视角解读《茶花女》,讲述了一位女性从对男权主义的顺从,到女性意识的觉醒,奋力抗争男权意识,到最终迷失女权意识的过程。
本文本文从女性主义视角剖析作为“他者”的玛格丽特在企图实现自己爱情理想过程中的女性意识觉醒,这一点正是其爱情悲剧的根本原因,同时使其在精神上得到了救赎,实现了女性意识的独立性。
关键词: 《茶花女》;女权主义;视角一、作者及创作背景《茶花女》是19世纪法国戏剧家、小说家小仲马的成名作,是作者根据自身经历创作的。
小仲马的父亲大仲马1823年在巴黎与缝衣女工卡特琳娜·拉贝同居,次年生下小仲马。
由于嫌弃拉贝的身份卑微,大仲马始终不承认小仲马的母亲为自己的妻子,同时也不承认小仲马是自己的儿子。
直到小仲马7岁才在法律上获得大仲马的承认。
小仲马则因为是一个私生子,常常受到其他人的奚落和羞辱,这种刺激和打击一直深刻地保留在他的记忆中。
1844年9月,小仲马与巴黎名妓玛丽·杜普莱西一见钟情。
在彼此的接触中,玛丽逐渐体会到小仲马对她的真挚情感。
与此同时,为了维持生计,她不得不继续周旋于上流阶层的各色人物中。
小仲马得知后愤然写下绝交书。
大仲马在得知儿子的事情后,坚决反对,并把其送出巴黎。
玛丽最终因过度忧伤和肺病复发而亡。
当小仲马回国得知噩耗时,玛丽已经去世一个星期。
根据死者的遗嘱,拍卖所得钱款除了偿还债务之外,余额全部赠给她的一位生活在诺曼底乡间的外甥女,但是这位接受遗产的外甥女必须遵守一个条件:她永远不能来巴黎。
从女性主义视角分析《德伯家的苔丝》作者:宋媛媛来源:《北方文学·中旬》2014年第03期摘要:《德伯家的苔丝》是维多利亚时期批判现实主义作家托马斯·哈代的代表作品。
哈代从苦难与无奈,忍受与反抗等几个方面来刻画该作品中的女主人公苔丝,这无疑体现出了苔丝的女性主义思想,本文从这一视角出发分析苔丝与影响她一生的两个男人的复杂关系,并从中挖掘其被毁灭的深层社会根源。
关键词:女性主义;苔丝;悲剧苔丝生活在男性为中心的世界里,女性无论是政治地位、经济地位,还是法律地位、婚姻家庭地位都在男性之下,成为男性的附属品。
更为可悲的是,由于男性语言已成为社会的主流语言,再加上长期潜移默化的作用,已使大多数女性不仅甘于服从男性的压迫,而且对自己的附属地位产生了认同,将这种压迫内在化。
男性主义的文化意识一直把女性作为“物”来看待,她们可以被随意玩弄、践踏和抛弃,豪无个人意志和能动的选择性可言。
男权社会传统的审美标准以“性”的力量和动因将女性划为“圣女”和“淫妇”,可是苔丝既不属于“圣女”也不属于“淫妇”,她有独立自主的精神品格,并且反抗男权社会传统所规定的女性角色的内容。
波伏娃在《第二性》中说:“假如说女人好像是永世回不到本质的非本质,其原因是她们还没有试图恢复自己的本质。
”[1]苔丝已经有了争取自己独立的愿望,她把自己的软弱和力量同时作为武器,本能地在别人强加于她的道路上,即被动的道路上寻找得救的办法,同时又积极地要求自己的主权。
在苔丝与亚雷的纠葛中,她始终保持着精神的独立性。
虽然贫困的家庭使其陷入亚雷设计好的物质圈套中无以自拔,可是她的本心是想通过自己的劳动支撑贫苦的家,并不想依赖亚雷的有目的的慷慨的物质帮助,她不想因为亚雷的帮助而失去独立性,所以总是处在拒绝与感激的两难境地。
在被亚雷诱奸后,她的高尚纯洁的情感使她的行为富有理性,毅然离开自己不爱的亚雷,这表现出苔丝自尊自主的独立个性,她不愿成为男人的“玩物”,不愿落人传统女性忍辱屈从的地位。
生态女性主义视角下的《弗洛斯河上的磨坊》★基金项目:安徽省高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专项课题SK2015A817)、引言20世纪70年代,法国作家弗朗西丝娃?德?奥波妮发表了两部具有代表性的作品:《女性主义或死亡》和《生态女性主义:革命或变化》,在这两本书中弗朗西丝娃?德?奥波妮首次提出了生态女性主义的概念。
此后,从梭罗、卢梭、到利奥波德等许多具有理性良知和自然爱心的有志之士,均清楚地认识到资本主义社会经济的快速发展将给人类带来毁灭性的灾难。
美国批评家谢里尔?格劳特费尔蒂曾说过:“生态女性主义是一种理论话语,其前提是父权制社会对妇女的压迫和对自然界主宰之间的联系”。
[1] 生态主义和女权主义的默契结合形成了生态女性主义,并且产生了很多分支。
目前学术界对生态女性主义比较常见的一种划分是:文化生态女性主义,社会生态女性主义,精神生态女性主义,以及哲学生态女性主义。
本文不从生态女性主义的发展史及划分流派来探讨这一理论,而是以生态女性主义为视角来解读乔治?艾略特的成名作《弗洛斯河上的磨坊》。
二、女性与自然一)女性与自然的内在联系著名生态女性主义者卡林?沃伦提出“人对自然的统治与男性对女性的支配者之间至少有八种联系――历史的、经验的、象征的、理论的、政治的、认识论的、伦理的、概念的联系”。
[2]很久以前,自然就以女性的形象在很多文学作品和专著里出现过,她可以孕育生命并且养育万物,与女性有很多的相似之处。
乔治?艾略特在《弗洛斯河上的磨坊》中将女主人公麦琪与自然融合在一起,对他们的描述让我们看到了女性与自然和谐相生的美好画面。
文中有这样一个段落“她(麦琪)听着浮到水面上来的鱼又沉下去的轻微声音,树木柔和的飒飒声,就像柳树、芦苇和水也在愉快地低声交谈似的。
这时候,她在这种低语和梦幻似的寂静中,感到了莫大的快乐。
麦琪想,像这样坐在池塘旁边,现实生活中无论遭遇怎样的冷落和痛苦,只要栖身于美丽的大自然,她便能很快自愈。
麦琪的美与自然的美都是原生态的、他们的美是同根同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