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鹿鄂温 克人:中国最后的驯鹿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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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温克族的驯鹿□曹振平敖鲁古雅鄂温克族乡,是中国唯一饲养驯鹿的民族,在历史漫长的岁月里,驯鹿在鄂温克族的日常生活和生产中做出了重要贡献,古鄂温克人从野生动物“索格召”捕抓之后,在长期的生产实践中逐步驯养成为今日的驯鹿。
鄂温克语驯鹿称为“奥伦”,驯鹿雄雌均有角。
雄鹿角似鹿而非鹿,头似马而非马,蹄似牛而非牛,身似驴而非驴,因而俗称“四不像”。
驯鹿善于穿越森林和沼泽地,是狩猎鄂温克猎人的主要生产和交通运输工具,驯鹿成为鄂温克人日常生活中不可缺少的珍贵经济动物,被誉为“林海之舟”的美称,是国家二类保护动物。
驯鹿的特征是:其性情温和,易饲养放牧,觅食苔藓等野生植物,适应于大兴安岭(额格登)高寒地带繁衍生息。
驯鹿的毛色有褐色、灰白色、花白色和白色。
狩猎为生的鄂温克人无论男女老少都非常喜爱和保护驯鹿,视为吉祥、幸福、进取的象征,也是追求美好和崇高理想的象征。
因此,驯鹿具有民族特色,很有代表性,鄂温克人将驯鹿确定为鄂温克族的吉祥物。
鄂温克民族乡位于根河市,距中国最北的漠河县约100公里,是我国唯一的驯鹿之乡。
追随着鄂温克人的脚印,来到隐秘的鄂温克驯鹿之家。
由于狩猎和饲养驯鹿的原因,使驯鹿人家在森林中没有固定住所,用松木搭成非常简单的帐篷就是他们的家,被称为“撮罗子”。
我国东北大兴安岭深处的敖鲁古雅鄂温克人是以饲养驯鹿和狩猎作为主要经济来源的民族。
他们不仅饲养驯鹿、食用驯鹿肉、喝驯鹿奶,而且,衣服、鞋帽以及“撮罗子”屋内铺的皮垫都是由驯鹿皮制成。
他们在林间打猎、下山购物或走访亲朋好友时也离不开驯鹿,可以说他们的生活、生产和精神娱乐等活动都离不开驯鹿。
他们的语言中有关驯鹿的称谓就有上百种,并由此形成了有驯鹿文化特征的语言。
在他们的语言中除了那些驯鹿的称谓之外,同驯鹿相关的名词术语及各种说法也十分丰富。
你可能想象不到,驯鹿可不是圣诞老人故乡的特产,在中国东北大兴安岭原始森林腹地,就有这样一个民族,他们多数人在山林中过着半定居半游猎的生活,陪伴他们日与夜的生灵就是驯鹿。
最后的驯鹿民族敖鲁古雅鄂温克位于内蒙古呼伦贝尔市府海拉尔区去达根河市(原额尔古纳左旗)。
敖鲁古雅的生活是单调的,敖鲁古雅的鄂温克猎民,历史上长期居住在大兴安岭茂密的森林腹地,以森林游猎为主要生计方式,被称为雅库特部落,也叫使鹿部。
1、生活环境恶劣古老的生活方式,赋予使鹿鄂温克人勤劳勇敢、热情奔放的性格。
他们有自己的语言,属阿尔泰语系满—通古斯语族,夹杂俄语词汇,但没有文字。
被称为“森林之舟”的驯鹿是他们唯一的交通工具,给这个民族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在漫长的寒冬里,最低气温零下四五十度,山上的猎民回到了山下集中供暖的新居,他们在冬季最寒冷的两三个月里(12月中旬至3月中旬)基本不在猎民点居住,因为寒冷季节里,驯鹿不太需要人的照顾,它们奔散到各处,扒雪找苔藓吃。
4月份还没等到冰雪完全融化,猎民们就要上山常住,忙碌的时节就要开始了。
2、食物有限驯鹿是一种生长在严寒地区的动物,对食物的要求和选择较高,以食森林中的苔藓为主,另外根据不同季节也喜欢吃一些青草、树叶、蘑菇之类。
苔藓是一种低等植物,主要生长在大兴安岭西麓阴冷潮湿的地方,一年四季森林中都有,但生长非常缓慢。
驯鹿冬季觅食则用蹄子刨开积雪。
由于驯鹿的生活习性,加之森林生态的脆弱以及鄂温克猎民又是集中而居,成群放养,这给驯鹿的觅食带来很大困难,要解决这一问题,则必须靠频繁的迁徙。
迁徙是鄂温克猎民游牧生活中的一件大事,也是他们生活在大兴安岭中最壮丽的篇章。
3、珍贵的驯鹿4到7月是猎民侍弄驯鹿最繁忙的季节,猎民家的劳力都上山干活,这时候山林里的人才稍微多了一点,乡政府派车在每个猎民点呆几天,把鹿茸锯下来拉回乡里的鹿茸加工车间。
鹿茸是一种贵重的中药.其性温味甘咸,含有丰富的蛋白质、维生素、荷尔蒙、磷、钙、镁等营养物质,为重要高级补品,具有补肾生精、养血益阳、强筋壮骨等作用,可制成参茸大补丸、斑龙丸、鹿茸酒和鹿茸精等中成药,深受人们的青眯。
白天,男猎民忙锯茸、整柈子,女猎民忙挤驯鹿奶、抓鹿、做饭,老太太搓鹿筋线、缝皮子、发面打列巴。
驯鹿文化的发展变化在大兴安岭的密林深处生活着古老而神秘的驯鹿鄂温克族,他们是北方游猎民族的活化石,是中国最后的狩猎民族,也是中国唯一的使鹿部落。
三百多年来,驯鹿鄂温克人用生命传承着他们独特的民族文化。
随着敖鲁古雅的生态移民政策的实施,不同民族文化的相互接触、碰撞、融合,使得驯鹿鄂温克族的民族文化正在发生巨大变化。
影像是记录文化变化和保护的载体手段,对已消失或即将消失的民族文化具有“复原”的价值。
驯鹿鄂温克民族文化的变迁,引起我国很多民族工作者、纪录片导演、电视台纪录栏目的注意,他们拍摄出诸多关于驯鹿鄂温克民族文化的影像。
本文通过对不同时期的驯鹿鄂温克族的影像梳理并进行分析,以此来分析驯鹿鄂温克族的传统文化在现代文明冲击下的变迁。
一、驯鹿鄂温克民族文化的影像记录顾德清从1982年开始深入额尔古纳左旗的敖鲁古雅使鹿鄂温克部落,记录日记并拍摄了大量的摄影作品,后整理《1982-1985探访兴安岭猎民生活日记》出版成书。
这对20世纪80年代的驯鹿鄂温克人有着真实的写照。
20世纪80年代后,纪录片创作观念发生变化,创作开始带有个人主义观念的表达。
1990年代,中央电视台纪录片导演孙增田拍摄了《神鹿啊,我们的神鹿》,纪录片选择了具有象征意义的鄂温克人柳芭位作为纪录人,借助柳芭来表现民族文化的变化对个体的影响。
2000年以后,内蒙古本土独立纪录片导演顾桃,自筹资金走进敖鲁古雅对驯鹿鄂温克族的生活进行持续7年的跟踪拍摄,随后顾桃从大量素材中剪辑出了《敖鲁古雅·敖鲁古雅》、《雨果的假期》、《犴达罕》等纪录片。
这些纪录片带着“他者”的视角,展现了“中国最后的使鹿部落”民族文化的演变。
内蒙古电视台纪录片创作团队,从2003年生态移民到2013年历经十年拍摄纪录片《中国有个敖鲁古雅》,影像中对通过人物分组对比,展示出驯鹿鄂温克民族文化的变化对个体的影响。
近年来,中央电视台的很多栏目也做了很多关于驯鹿鄂温克族的纪录片,如2017年央视军事农业频道播出的《美丽中国乡村行》中《最后的驯鹿部落》,中央电视台中文国际播出的《鄂温克驯鹿习俗》等。
2015年8月25日责任编辑:王洪越版式策划:续理行责任校对:玉峰7特别策划使鹿鄂温克记者手记按照本次活动要求,我们采访的每位传承人都要给我们写下一段对非遗项目的寄语。
古革军写下的一句话,深深打动了我们。
他的这句话是写给每一位到敖鲁古雅的游客:“给我们绿色的兴安岭,让我们的驯鹿健康快乐地生活。
”古革军是鄂温克猎民新的旗帜性人物。
在他身上,我们看到了猎民生活方式和思维的改变。
而骨子里,他仍然铭刻着使鹿部落传承至今的习俗和精神,向往着密林中自由的生活。
再过半个月旅游旺季就结束了,他家的驯鹿点就要关门了。
那时候,他将继续带着心爱的驯鹿,游走于森林中。
驯鹿带给他富裕的生活,也一直是他精神的支撑。
古革军是使鹿鄂温克族的缩影,也是一个时代历史变迁的写照。
时代的车轮在不断前进,但使鹿鄂温克族的296名猎民,还在追随着他们的驯鹿,继续着他们的传统。
我们希望讲述他们的过去,见证他们的当今,祝福他们的未来。
古革军的鄂温克姓氏是固德林。
敖鲁古雅的使鹿鄂温克人分为四大家族,分别是布利托天、固德林、索罗共和卡尔他昆,对应的汉族姓氏分别是布、古、索、葛或何。
鄂温克族由索伦、雅库特、通古斯3个分支组成,使鹿鄂温克人被称为雅库特。
300多年前,他们从贝加尔湖附近列那河一带,游猎迁徙至额尔古纳河流域,在如今大兴安岭的根河市境内游猎和饲养驯鹿。
敖鲁古雅,意为“杨树林茂盛的地方”,是中国唯一的半野生驯鹿种群栖息地。
驯鹿耐寒能力极强,喜冷怕热,一般在北纬66度左右的苔原森林地带繁衍。
这里林下生长着丰富的苔藓类植物,是驯鹿天然的饲料。
鄂温克人的衣食住行都离不开驯鹿。
他们的衣服、鞋帽以及居住的“撮罗子”内铺的皮垫都是由驯鹿皮制成。
鄂温克人是喝驯鹿奶长大的,驯鹿的奶汁浓醇,营养丰富。
鄂温克人的主食是肉干和驯鹿奶,配饭则是列巴等面食。
用驯鹿奶和面烤制出来的列巴,比面包硬,样子像厚厚的锅盖,有20厘米厚。
出门打猎时,一天带一个就够了。
传统的鄂温克人生活需要随驯鹿“逐石蕊而居”,一年会有几次迁徙。
浅谈敖鲁古雅鄂温克民族使鹿文化作者:宋志芹来源:《青年文学家》2015年第12期[中图分类号]:I29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2139(2015)-12--01在我国北疆大兴安岭的原始森林中,生活着一个神秘的部落——内蒙古根河市敖鲁古雅鄂温克猎民,他们常年居住在林海雪原深处,靠打猎和放养驯鹿生活,原始社会民族公社的种种迹象和思维方式至今仍然在他们中间部分地保存着,被称为中国最后的“狩猎部落”。
他们是历史上有名的“使鹿部落”,也是亚洲至今唯一使用驯鹿和狩猎为主要生产生活方式的民族,他们创造的森林狩猎文化,是人类早期文化的遗存,在世界上已经很难看到,敖鲁古雅鄂温克人正因其原始而神秘,而独特、而备受关注。
敖鲁古雅鄂温克语意为“杨树林茂盛的地方”,据历史学家考证,鄂温克民族有“索伦”、“通古斯”和“雅库特”三个分支,“雅库特”人就是敖鲁古雅鄂温克猎民。
被称为使鹿部的鄂温克人,历史以来一直是以狩猎为主要生产方式。
这个民族自从十七世纪开始就已经是以狩猎卫生,因此可以说,这个民族的狩猎历史已经有三百五十多年了。
即便是迁居到大兴安岭西北地区之后,狩猎历史也至少有一个半世纪了。
雅库特人在狩猎的过程中会带着驯鹿一起捕捉猎物,并且由最初的游猎逐渐演变为定居狩猎,之后又慢慢放下猎枪停止捕猎,开始以驯鹿为生,直到今天,雅库特人已经彻底停止打猎,而是开始了现代生存方式,开展旅游业、加工业或商业等行业生产,并得到了很好的发展。
鄂温克猎民是驯鹿的唯一饲养者,十七世纪前就已开始饲养驯鹿,驯鹿的造型十分古怪:它长着马一样的头,鹿一样的角,驴一样的身躯和牛一样的蹄子,鄂温克语称:“鄂伦”俗名“四不象”。
它的一个重要特征,不论雄雌均生茸角,又叫“角鹿”。
提起“四不象”,人们自然想到《封神演义》中姜子牙的坐骑,它就是今天敖鲁古雅鄂温克猎民饲养的驯鹿的化身。
驯鹿在我国古代文献中也有“神兽”的美称。
据说北魏大臣李敞率众到嘎仙洞祭祖时,因为引来驯鹿开道,才越过了“山高谷深”、“九难八阻”,得以进入大兴安岭腹地。
【名人故事】探访中国最后女酋长:以驯鹿为生将终老山林,女酋长玛利亚?索脸上透着大半个世纪的沧桑敖鲁古雅??一个陌生而古老的名字,意为“杨树林茂盛的地方”。
敖鲁古雅鄂温克人,一个只有200多号人的微型族群。
在内蒙古,在大兴安岭深处,这个曾经远离尘世,以狩猎、养鹿为生的族群中的大多数人,于6年前放下猎枪走出大山的同时,也还有人固守着古老的放牧驯鹿方式,饲养着中国唯一的驯鹿种群,被人们称为“中国最后的狩猎部落”。
他们在大山和新居之间穿梭,在原始生活和现代文明之间徘徊之际,也把这个族群“未来如何发展”的现实命题抛给了世人。
历尽艰难后,我们最终在另一处林间空地处找到玛利亚?索一家和在营地内外自由觅食的成群驯鹿。
“还有什么采访的?我们的事有好多记者、媒体都报过了。
采访我们是要收费的。
”在整个营地中,玛利亚?索二女儿德克莎的第一句话,就让我看到了这个“森林部落”,其实离我们的生活也并不遥远。
幸亏我带着从阿龙山林业局所在的镇子上采购的大块新鲜猪肉和西瓜、菠萝、香蕉等时鲜水果。
某种意义上说,这也是成为我完成有效采访的“采访证”之一。
玛利亚?索脸上没有“酋长”的威严营地里,除了玛利亚?索的直系家人,还有旁系的70多岁老猎人安道和儿子毛谢,以及有着艺术家之称的维佳和姐姐柳霞。
最多时,大大小小有20多口。
因为玛利亚?索是敖鲁古雅几位不会说汉语的老人之一,她的话要通过族中其他人来翻译。
现实中,被族人称为“最后的酋长”的玛利亚?索话语不多,长相和一身装扮会让外人误以为她是个俄罗斯老大妈,脸上也没有人们印象中“酋长”的威严,更多是一个年长者的慈祥和岁月的沧桑。
从这个新营地中所有家族成员的话语中,可以深切地感受到,她是营地的核心和最受尊敬者。
玛利亚?索今年2月刚度过80岁生日,她的父亲也是猎人,这让她从小就练就了打猎的好本领。
年轻时的玛利亚?索高个头,漂亮而且利落。
她比去世的丈夫拉吉米小12岁,是拉吉米的好帮手,丈夫打中的猎物,都是由她带着驯鹿运回家中。
鄂温克族与驯⿅的⾃由⽣活鄂温克族与驯⿅的⾃由⽣活在呼伦贝尔,在⼤兴安岭的密林深处,⽣活着我国唯⼀放养驯⿅和以狩猎为⽣的鄂温克⼈。
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驯⿅在鄂温克⼈的⽇常⽣活和⽣产中作出了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古鄂温克⼈从野⽣动物“索格召”抓捕之后,在长期的⽣产实践中逐步驯养成今⽇的驯⿅。
有⼈可能要问:驯⿅是什么动物呢?对了,圣诞⽼⼈坐的雪橇,就是⽤驯⿅来拉的。
给圣诞⽼⼈拉雪橇的驯⿅有9只。
⼋只负责出⼒拉,其中⼀只“红⿐⼦鲁道夫”是开路的领头⿅。
狩猎为⽣的鄂温克⼈⽆论男⼥⽼少都⾮常喜爱和保护驯⿅,视为吉祥、幸福、进取的象征,也是追求美好和崇⾼理想的象征。
因此,驯⿅具有民族特⾊,很有代表性,鄂温克⼈将驯⿅确定为鄂温克族的吉祥物。
鄂温克⼈饲养驯⿅具有悠久的历史。
相传,在很早以前,他们的8位祖先在⼭中狩猎,捉住了6只野⽣⿅仔带回饲养,久⽽久之,发展成了今天⼈⼯饲养的驯⿅。
由于驯⿅善于穿越森林和沼泽地,是狩猎鄂温克猎⼈的主要⽣产和交通运输⼯具,驯⿅成为鄂温克⼈⽇常⽣活中不可缺少的珍贵经济动物。
驯⿅曾经是鄂温克⼈唯⼀的交通⼯具,被誉为“森林之⾈”。
据有关专家考证,鄂温克⼈饲养⿅可追溯到汉朝以前,《梁书》中关于“养⿅如养⽜”的记载指的就是这⾥饲养驯⿅的北⽅民族。
由于历史的发展和时代的变迁,驯⿅在其他北⽅民族中都已先后消失,惟独在鄂温克猎民中得以延续。
驯⿅是⼀种⽣长在严寒地区的动物,雌雄都长⾓,且对⾷物的要求和选择较⾼,以⾷森林中的苔藓为主,另外根据不同季节也喜欢吃⼀些青草、树叶、蘑菇之类。
苔藓是⼀种低等植物,主要⽣长在⼤兴安岭西麓阴冷潮湿的地⽅,⼀年四季森林中都有,但⽣长⾮常缓慢。
驯⿅冬季觅⾷则⽤蹄⼦刨开积雪。
由于驯⿅的⽣活习性,加之森林⽣态的脆弱以及鄂温克猎民⼜是集中⽽居,成群放养,这给驯⿅的觅⾷带来很⼤困难,要解决这⼀问题,则必须靠频繁的迁徙。
因此,迁徙就成了鄂温克猎民游牧⽣活中的⼀件⼤事,也是他们⽣活在⼤兴安岭中最壮丽的篇章。
驯鹿文化的发展变化孔繁志三百年前,今内蒙古根河市敖鲁古雅的鄂温克猎民由外贝加尔湖附近的勒拿河流域牵着驯鹿,经过千山万水的长途跋涉,越过额尔古纳河,来到大兴安岭北部原始森林过着原始游猎生活,直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时,尚处在原始社会末期父系家族公社阶段。
带来的驯鹿一直繁衍至今,成为中国唯一的驯鹿群.敖鲁古雅的鄂温克人把东西伯利亚的驯鹿带到了中国大地上,当时人口虽不足千人,但填补了中国近代无驯鹿的空白,使中国成为有驯鹿的国家,丰富了中国的物产。
至今,敖鲁古雅的鄂温克人仍是我国驯鹿的惟一饲养者,敖鲁古雅乡是我国驯鹿的惟一产地,国家很早就把驯鹿列为二类保护动物。
敖鲁古雅的鄂温克人到来不仅为中国的动物种群新增加了驯鹿品种,同时在中华民族文化的百花园中,又绽放出一朵绚丽的奇葩--驯鹿文化。
一、中国驯鹿文化的创造者—敖鲁古雅的鄂温克人,从古至今一直自称“鄂温克”(意思是“住在大森林里的人们”),是我国鄂温克族的一部分,历史上以“使鹿部”著称于世。
“使鹿部”是区别其他狩猎民族的重要特征,敖鲁古雅的鄂温克人是使用驯鹿进行狩猎的。
敖鲁古雅的鄂温克人自古以来生活在森林里,迁到大兴安岭后,一直生活在森林中。
经历了从游猎山林到定居奇乾,1965年从奇乾内迁到敖鲁古雅,2003年又从敖鲁古雅迁到根河市西郊,从未离开过大兴安岭的山林。
森林是人类的母亲,森林养育了人类。
敖鲁古雅的鄂温克人依靠大兴安岭森林天然物产为生,吃兽肉、穿兽皮,追随野兽,居无定所,游猎山林,敖鲁古雅的鄂温克人成为真正的猎民—鄂温克猎民,驯鹿成为他们游猎山林的交通工具驯鹿,分布在地球的北半部,包括北纬48度以北的陆地和岛屿。
全世界驯鹿总数接近500万只,分野生驯鹿和饲养驯鹿两种,野生和饲养驯鹿之比为35:65。
鄂温克猎民把野生驯鹿称为“索格召”,把饲养驯鹿称为“奥仁”,俗名“四不象”。
“四不象”,是因为驯鹿的造型十分古怪:它长着马一样的头,鹿一样的角,驴一样的身躯和牛一样的蹄子。
大兴安岭的鄂温克人:中国惟一被允许狩猎的民族作者:大勐龙来源:《环球人文地理·评论版》2014年第04期在中国,这是唯一被允许狩猎的特殊群落,也是惟一饲养驯鹿(俗称“四不象”)的民族——鄂温克族。
主要分布在内蒙古自治区鄂温克族自治旗、陈巴尔虎旗及黑龙江省讷河县等地。
“鄂温克”,在汉语中的意思是“住在大山林中的人们”。
他们居住的房子很独特——那是一种被称为“仙人柱”的房子。
更多的时候,鄂温克人骑着高大威猛的驯鹿,常年穿行在深山密林中……在物质文明高度发达的今天,鄂温克人的生活方式,除了神秘幽雅,更多的是带给人们无限的向往。
在这个中国最后的“狩猎民族”里,你一定会想起那些策马扬鞭、逐鹿天下的故事和岁月……游猎民族智慧结晶:“仙人柱”、“靠力宝”现有30000多人的鄂温克族是一个跨国民族。
早在公元前,他们的祖先就居住在中国东北和俄罗斯交界地区——外贝加尔湖和贝加尔湖沿岸,以狩猎和驯鹿饲养为主要生产方式,16至17世纪中叶,其中一部分鄂温克猎民移居至贝加尔湖西北。
17世纪中叶至18世纪,这部分猎民又迁到苔藓丰富而渺无人烟的大兴安岭原始森林里,过着漂泊不定的游猎生活。
鄂温克人穿兽皮、吃兽肉,同时为了适应游猎生活,还创造了一种非常简陋的住房——“仙人柱”(也称“撮罗子”)。
这种简易住房很有意思,具体结构是:在密林边,用30多根木杆,搭建成形同半张开雨伞的架子,夏天在上面覆盖桦皮围子,冬天则覆盖狍皮围子。
搭建时,将围子覆盖在木架上,桦皮或狍皮围子长长地拖下来,像一个奇异的门帘。
门的方向比较讲究:必须是日出方向或向南的方向。
这种住房的特点是:保暖性差,但便于携带。
“仙人柱”有大有小,大的可供7、8人居住,小的可容纳4、5人。
在门的对面,是神“鲁玛”的位置,而中间是火位,火位就是生火煮饭的地方,“仙人柱”里的火焰长年不断,不但驱蚊灭虫,还可以取暖。
他们的居住也很讲究,在火位以北是男人居住,而火位以南则是女人居住,除主妇和未满15岁的女孩可以到“鲁玛”的神位附近,其他成年妇女不得越过火位。
使鹿鄂温克人:中国最后的驯鹿部落作者:王伟
来源:《今日中国·中文版》2020年第12期
使鹿鄂温克族是中国境内迄今唯一饲养驯鹿和保存“驯鹿文化”的民族。
使鹿鄂温克人生活在内蒙古自治区根河市敖鲁古雅鄂温克民族乡,是从原始社会末期直接进入社会主义社会的一个特殊的少数民族群体,历史上被称为“使鹿部”“雅库特”,是中国境内迄今唯一饲养驯鹿和保存“驯鹿文化”的民族。
据有关民间传说的推演,使鹿鄂温克人已有近三千年的文化历史。
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使鹿鄂温克人用智慧和双手创造出的驯鹿文化,在寒温带地区的文化中占有特殊地位,而且涵盖生产关系、衣食住行、婚姻家庭、社会制度、经济结构等诸多方面,形成了一个较完整的文化体系。
步入现代生活
使鹿鄂温克人世代生存于大兴安岭,那里冬季漫长而寒冷,最低气温可达零下50摄氏度以下,山高林密、林上林下资源丰富……20世纪50年代以前,使鹿鄂温克人仍然完整地保存着他们独有的生活方式,住着传统的“撮罗子”,以驯养驯鹿和传统狩猎业为生,过着自给自足的山林生活。
新中国成立后,使鹿鄂温克人受到党和国家的极大关怀,生活状况得到极大改观。
1965年,使鹿鄂温克人结束千百年的游牧和狩猎生产,逐渐开始了定居的生产生活方式。
随着现代文明的加速推进,使鹿鄂温克人的人口数量及其生存的文化环境正在发生巨大变化。
大兴安岭森林资源半个多世纪以来的过度砍伐和1989年《野生动物保护法》的颁布,令使鹿鄂温克人世世代代赖以为生的狩猎生产活动不能持续。
2001年,根河市政府决定进行“生态移民”。
2003年8月,首批使鹿鄂温克人和他们的驯鹿从大兴安岭腹地搬迁到位于根河市郊的敖鲁古雅鄂温克民族乡新址,使鹿鄂温克人结束了数千年来漂泊不定的游猎生活。
没有一个人比年近百岁的玛利亚·索更了解鄂温克族的使鹿部落。
她是使鹿部落的酋长,也是中国最后的女酋长,被族人看作是“活着的图腾”。
“鄂温克族是非常看重驯鹿的,有了驯鹿,才能过得踏实。
传统的鄂温克族只养鹿,不杀鹿,更不吃鹿,因为驯鹿对我们来说就是朋友。
”玛利亚·索说。
驯鹿使用半野生的饲养方式,即无人看管,它们也能自由寻食。
不用时在外,用时找回,驯鹿的生存与繁衍,基本靠的都是现有的自然条件。
她常说,没有了驯鹿,就没有这个民族。
为了保护森林与驯鹿,玛利亚·索等猎民一辈子吸烟不用明火,而是将烟叶揉碎后加入香料做成口烟放在牙缝里。
2002年,当地政府在根河市西边为敖鲁古雅所有243名鄂温克人建了新居,小楼幽雅、冬暖夏凉,但在山林中生活了一辈子的玛利亚·索舍不得山林中的那群驯鹿,她更钟情于山林中古朴、宁静的生活。
最终,玛利亚·索没有选择下山去敬老院,只想坚守在山林中,坚守这最后的鄂温克族驯鹿文化……
与玛利亚·索同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
针对此情况,近些年来,在政府的支持下,猎民们以前居住的“撮罗子”都变成了现在的活动板房,交通工具也从驯鹿变成了汽车。
政府还为这些生活在山上的猎民配备了太阳能发电板,玛利亚·索家中电灯、冰箱、电视一应俱全,生活比以前方便许多。
旅游业风生水起
2004年,敖鲁古雅鄂温克民族乡开始建设旅游基础设施,规划1个旅游接待区、1个民俗风情区以及5个驯鹿放牧区。
2007年,政府又规划建成了使鹿部落景区。
在政府的宣传下,驯鹿已经成为了当地的旅游特色之一,越来越多的游客慕名来敖鲁古雅观赏驯鹿,体验鄂温克族驯鹿文化。
尤其是被国家民委命名为少数民族特色村寨后,敖鲁古雅鄂温克民族乡的旅游资源优势日益凸显。
该乡依托驯鹿文化,对敖鲁古雅民族风情园、敖鲁古雅部落等工程实施新址的立面改造、绿化、拆迁,旅游景点、景区和新址的旅游功能也日益完善。
除此之外,敖鲁古雅乡还大力开发旅游纪念品,其中,与驯鹿文化有关的手工艺品成为亮点,这些产品多取材于桦树皮或鹿角、兽皮等原材料,独具民族特色。
旅游业的开发为猎民带来了不少经济收益。
2019年底,敖鲁古雅鄂温克民族乡旅游接待人数82706人,旅游总收入达382万元人民币。
2010年,为了全面实施“家庭游”扶贫项目,政府又投入70万元为62户鄂温克猎民提升家庭游硬件设施,配备了液晶电视、沙发、床、被褥等物品,旅游接待能力得到大幅提升,效益逐年增加,带动了部分猎民就业,让他们从旅游业的发展中尝到了甜头。
“森林就是鄂温克族的家,爱她就是爱你自己。
”这是敖鲁古雅猎民布冬霞常挂在嘴边的话。
每次接待游客时,布冬霞不仅会为他们讲解鄂温克族的驯鹿文化,还会告诉游客保护森林的重要性。
“你们来到这里不要在森林里抽烟,天气干燥的时候还要注意防火……”一句句嘱咐,一遍遍重复,这些都是每个从事旅游业的猎民在接待游客时必须要叮嘱的话,让游客在领略大自然风光的同时,也承担起保护环境的责任。
抢救文化瑰宝
在早期纪录使鹿鄂温克人的影像中,人们可以看到使鹿鄂温克人狩猎使用的猎枪、野鹿哨和桦树皮船。
使鹿鄂温克人在千百年来的生产实践中形成的狩猎文化、熊文化和萨满教文化等极具独特性,是中国少数民族文化的璀璨瑰宝。
使鹿鄂温克人放下猎枪、走出深山,生活条件得到了改善,但驯鹿的生存对水质和食物有着极其特殊的要求—需要食用原始森林深处的苔藓和无污染的水源。
使鹿鄂温克人面临着在现代文明带来的生活和世代传承的驯鹿文化之间的抉择。
老一辈使鹿鄂温克人选择了使命,带着古老的狩猎文化重返森林,与馴鹿重逢;而年轻一代则顺应潮流,逐渐融入到现代化的生活中。
如今,山林中的使鹿鄂温克老人已寥寥无几,世代牧养的驯鹿正在逐年减少,使鹿鄂温克人及其传统文化正以惊人的速度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
近些年,使鹿鄂温克这一特殊的少数民族群体受到学者和媒体的关注,敖鲁古雅鄂温克民族乡旅游业的发展也让人们注意到了其独特文化。
2010年,以玛利亚·索为原型的中国首部使鹿鄂温克族大型原生态舞台剧《敖鲁古雅》在北京保利剧院上演,把使鹿鄂温克族几近消亡的民族文化搬上了舞台。
原生态的歌舞、罕见的
民族乐器、纯手工制作的服装饰品等弥足珍贵的鄂温克族文化素材悉数上演,使鹿鄂温克最纯真天然的民族风情让全国观众大饱眼福。
在根河市举办的一年一度的中国冷极冰雪马拉松上,除了全国近千名选手参赛之外,还有来自使鹿部落的20余头驯鹿拉着雪橇参赛,它们可爱的样子让全场游客为之拍手叫好。
气温虽然有零下三四十度,但是游客们的热情随着雪橇鹿们的奔跑而高涨,赛道两旁挤满了观众,大家都情不自禁地被独特的鄂温克族使鹿文化所感染。
从森林中大胆走出来、奔向新生活的新时代使鹿鄂温克人民,他们温和、热情、朴素的个性以及爱护家园、守护传统的习俗,从未因时间的流逝而陨灭。
玛利亚·索老人“敖鲁古雅鄂温克部落能一直生活在山林里,驯鹿也能在山林里自由自在地栖息”的心愿,也被一代代鄂温克族不断地呵护着。
王伟清华大学美术学院摄影专业硕士,中国新闻摄影学会会员,2018年度国家艺术基金(摄影类)获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