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朔,牛虻式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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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颇具争议的几位作家(一)当代中国作家中,有那么几位或因文学风格,或因文学内容,或因个性使然,或因种种其他原因而在文坛或评论界或读者群中备受争议。
今天,小编就为大家讲讲当代中国几位曾经饱受争议的著名作家。
(一)王朔作为当代中国文坛上一个家喻户晓的人物,王朔写作涉猎范围较为广泛,包括文学创作、文艺批评和影视创作,在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文艺界产生了广泛的影响,成为“王朔现象”。
王朔早期作品包括小说、诗歌等文学作品,大多以自己部队“大杂院”的成长经历为素材;中后期小说等作品则形成较为特殊的风格,在叙述方面,语言以戏谑、反讽为主,通俗又不失活力,评论界对“王朔现象”显得较为冷淡,更有甚者轻蔑称其为“痞子写,痞子演,痞子看”的“痞子文学”;当然,王朔在对话权威话语和知识分子的精英立场时,保持着嘲讽和言语激烈的批评,包括齐白石、李敖、张艺谋、于丹、余秋雨、金庸、吴征等。
王朔以他卓尔不群的反叛姿态踏足文坛,给正统文学圈带来一股所谓的“异族入侵”感,随之而来的排斥、争议、拒绝、批判等一一来临,时而判给新潮,时而推给通俗,难以界定其定义。
王朔的作品调侃人人,调侃自身,调侃所有,形成一种向现存秩序挑战的策略,而作品中的人物毫不避讳自己的不正经,他们揭开假正经的面具,使其露出虚伪和丑恶的原形。
文学代表作有:《玩的就是心跳》《看上去很美》《动物凶猛》《无知者无畏》《致女儿书》《我的千岁寒》《王朔文集》等。
编剧作品包括:《顽主》《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冤家父子》《阳光灿烂的日子》《甲方乙方》《与青春有关的日子》《看上去很美》等。
(二)王小波作为当代中国最富争议、最有才情的作家之一,王小波自出名以来就饱受争议,有人对其文字奉若神祗,爱不释手,而有人对其冷嘲热讽,嗤之以鼻。
作为上世纪九十年代中国最“另类”的作家,其文学风格一直保持着自由人文主义的立场,“黑色幽默”在其大多数作品中显露无疑,而这种“黑色幽默”在当时的主流文坛看来,难以接受以及难以理解,其本人也一直被排斥在主流文坛之外,多部文学作品在海外获得大奖,而正值创作巅峰的王小波英年早逝,留给读者无尽的惋惜和怀念。
论文题目我看王朔笔下的“顽主”形象专业:汉语言文学姓名:郝玲学号: 0913001266173学校:中央广播电视大学2012年01月26日目录一、“顽主”形象概说 (1)二、“顽主”形象分析 (3)三、“顽主”形象意义 (7)注释 (10)参考文献 (10)内容摘要20世纪80年代,王朔用一支赋予了“别样人生”意义的笔开辟了市井平民文化中的一片新天地-----顽主文学.在这片文学的新天地中,一个个主人公以异于普通人的思维方式和独特的为人处事哲学形成一个五彩缤纷而又别具一格的顽主世界,顽主文学也成为中国当代文坛中一道新景观。
王朔现象作为当代中国独特的文学及社会现象,主要表现在其小说创造上,尤其是他在小说中塑造出的一批顽主形象。
王朔小说常被人以“痞子文学”。
一言蔽之,“顽主”形象是王朔提供给当代文学人物画廊中的一个独特的人物形象系列。
王朔笔下的顽主们看似玩世不恭,其实内心却充满烦躁与悲哀;看起来游戏人生、潇洒快意,实际上内心大多充满焦灼、苦闷与空虚。
这一形象的出现与作者、时代都有密切关系,同时对作者、文学史和文化也产生了重大影响。
【关键词】:王朔、痞子、顽主、玩世不恭、游戏人生王朔笔下的“顽主”形象浅析一、“顽主”形象概说顽主形象背后的时代背景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是中国改革开放的年代。
中国以改革开放的积极姿态代替以往的闭关自守政策,尤其是1985年前后的体制改革引发了社会结构多方位的实质性变化。
在这之中,很值得注意的就是个人利益被重新摆在了十分重要的位置。
计划经济体制下被压抑多年的人欲物欲复苏,而自由被压制太久,一旦获得被释放的机会,反而以百倍的速度滋长,甚至疯狂扭曲,为了追求物质、利益、金钱而不择手段的金钱至上的观念出现了。
如《浮出水面》中的刘华玲,“过去是个胆怯、漂亮的女孩子”,现在却以结婚离婚的形式从老外那“获得一笔赡养费悠闲度日”;《橡皮人》中自称是“合资企业副经理”的李白玲,为了经济利益,能向“一脸生相、透着没文化”的老邱献上肉体;杨金丽则以卖淫为生,还说是“凭本事吃饭”。
浅析王朔作品流行的原因王朔是中国当代著名作家、导演,以激烈的言辞和犀利的观点而著称。
他的作品充满了讽刺、讥讽、荒诞和狂热,并深入探讨了中国社会和人性的问题。
他的作品在中国文坛引起了广泛的争议和关注,有以下几个原因:首先,王朔的作品大胆、直言不讳地揭示了中国社会的黑暗面。
他没有顾忌地批判和嘲笑当代中国的种种现象和问题,例如腐败、道德沦丧、权力傲慢等。
他以犀利的笔触和尖锐的观点,揭示了中国社会的各种乱象和虚伪。
这种勇敢直言的态度,让人们感受到他的作品是对真实的反映,引发了人们对社会问题的思考和讨论。
其次,王朔的作品以幽默的手法揭示了人性的荒诞性。
他通过对人性的揭露和解构,将人性的复杂和矛盾暴露出来。
他的作品充满了讽刺和荒诞的元素,通过夸张和反讽的手法,展现了人们在面对生活困境和人际关系时的智慧和无奈。
这种幽默的风格能够引起读者的共鸣,使作品更加深入人心。
再次,王朔的作品富于想象力和创造力。
他善于通过对现实的扭曲和夸张,创造出一个个奇特的场景和人物形象。
他的作品多以小人物为主角,通过他们的经历和遭遇,反映了社会的不平等和人性的虚伪。
这种奇特的创造力激发了读者的想象力,吸引了人们对他的作品的兴趣。
最后,王朔的作品反映了一种对传统价值观的挑战和追求个人自由的精神。
他的作品中经常出现对传统道德观念的讽刺和挑战,以及对权威和权力的嘲笑和反抗。
他独特的写作风格和思维方式,为他赢得了广泛的读者群体。
特别是在年轻一代读者中,他的作品更能引发共鸣,因为他们对传统的束缚和压迫格外敏感,希望追求不受拘束的个人自由。
综上所述,王朔的作品之所以流行,是因为他大胆描绘了中国社会的黑暗面,幽默地揭示了人性的荒诞性,富于想象力和创造力,并追求个人自由的精神。
他的作品激发了读者的思考和共鸣,引发了社会上对各种问题和现象的关注和讨论。
他的写作风格和观点的独特性,使他成为中国文坛上备受争议的作家,也让他的作品成为了中国文化的一部分。
解读王朔有关王朔的议论,骂他的比捧他的更显力度、更有气势、更像文章。
无论是一本正经地骂他“痞”,还是诗兴勃发地骂他为“毒蜘蛛”,都让人觉着解闷、感到快意。
王朔端出来的作品,纵使多么地有滋有味,毕竟只是几碟小菜、几块臭豆腐,可居然在泱泱大国如此招摇过市、横行无忌,不骂何为!然而骂归骂,冷处理却不能不做。
他既已成为“现象”,这里亦不妨郑重其事,效法两位深研“现象”的大师黑格尔和胡塞尔,来它个“由此及彼、由表及里”,说不定倒能从王朔那里另有所获。
这种所谓“透过现象看本质”的办法,好像在欧美文坛也时兴过,他们叫做“诠释学的批评”。
“文艺复兴”的应声虫平心而论,在一个社会极度贫乏时,为了彼此相安无事,由教会宣扬诸如“存天理在人欲”那一套,是有其充分理由的。
可一旦饱暖者日众,内中不愿安分守己的才智之士,便要出来大唱反调。
当年欧洲的“文艺复兴”,就是由这帮与教理唱反调的才子们鼓噪而成。
王朔虽小有才气,要说他有“复兴”的自觉又未免过誉。
但境遇既然相似,声气便不免相通。
市民社会,是王朔活动的天地,也是他表达的背景。
在王朔笔下,小知识分子公然地卖弄才学,“小资情调”被谱成流行歌曲,小市民的趣味登堂入室。
这些违拗“大道”的对市井生活的细碎描摹,正表明人性的顽强。
哪怕被扭曲着,它们也要伺机表现自己,一遇响动,就会苏醒,一有余裕,就要展延。
李冬宝和戈玲们不论在编辑部外东颠儿西跑,还是在编辑部里打情骂俏,都那么鲜活,那么有生气,这显然得益于作者对同人的肯定和张扬。
而老刘和牛大姐们更多地得到讥刺嘲弄,则因为他们时不时会时露出说教嘴脸,总也走不出过去的阴影。
其实王朔最擅长调侃那些用堂皇庄严语词来包裹偏狭私利的丑恶行径,将其卖矛又卖盾的伪善心态夸张地暴露出来。
把权势者送子女出洋说成送他们去反帝反修第一线,熟知的事实加上同样熟知的只是在时间上稍有错位的语言,就凸现了喜剧效果。
王朔用机智在他熟悉的环境中搜罗了不少这样的素材,可惜他每每只是一笔带过而已。
王朔,牛虻式人物王朔是个牛虻式人物,时时要在文化的身上找毛病刺痛一下。
他来自边缘的批评当然未必全面和准确,但他牛虻式的刺激仍然会给我们一些反思的可能性。
我觉得他其实是批评一种大众文化的保守和庸俗的风气。
王朔毫无疑问是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中国大众文化的重要人物,他在当时的影响无人能及。
可以说,今天中国大众文化许多方面的基础其实是王朔带来的文化风尚打下的。
当年他的小说是冲击原有文学规范的重要作品,而从《渴望》开始的电视剧创作更是开了先河,变成了今天电视剧市场运作的开端。
但2000年以来,王朔似乎已经淡出了公众视野,沉寂了好几年。
而这几年却也是中国的大众文化风起云涌,开始取得前所未有的影响力的几年。
王朔似乎在文化风暴的外边静静地面对自己的人生。
这让我们感慨人生的变化确实有点不可思议。
但这次王朔高调复出确实引人注目:一面痛斥“80后”的无聊,一面也没有忘记抨击他当年常常嘲笑的“知识分子”;一面为公正代言,高度张扬众生平等的观念,一面却对现在的大众文化声色俱厉地加以指责;一面和韩寒“惺惺相惜”,一面又对许多成名人物进行了尖刻的嘲弄。
王朔这次出场仍然不同凡响。
当年的风云人物虽然有点垂垂老矣,但他的锋芒和尖锐还在,那股气势还在。
这里非常有趣的是王朔的矛盾:今天的大众文化其实是他和他的作品召唤来的,但他似乎对它们充满了蔑视。
他好像觉得当年他播下的是龙种,收获的却是跳蚤。
其实,王朔的特点就是以幽默和尖刻的方式进行某种来自边缘的批判。
这种边缘性是他的标志或者特色。
他其实是一个常在边缘的人物,只是在中国从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的过渡时期,由于风云际会,不可思议地在文化上变成了叱咤风云的人物。
他最早从计划经济的秩序中游离出来,用独特的“顽主”小说写出了从那个秩序里脱离的第一批人的生活,并展示了他们的独特吸引力,用小说和电视剧的市场运作展开了一个新文化的可能性和内在活力。
在那时,他多少有点像他的小说里的主人公,虽然玩世不恭,追求凡俗的乐趣,像是“大众”的一员,却还是有点怀才不遇,愤世嫉俗,还是“精英”里的边缘人。
论述王朔创作的“顽主”形象意识作者:孙秋玲来源:《青年文学家》2015年第12期摘 ;要:王朔作为我国著名当代作家,其笔下塑造的顽主形象被广大读者所喜欢,因此顽主则成为人们谈论的话题,本文主要谈论了王朔笔下的顽主类型以及王朔创作的顽主形象。
关键词:顽主;形象意识作者简介:孙秋玲,女,河北美术学院教师,毕业于河北大学,文学硕士。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2139(2015)-12-0-01王朔是我国当代著名作家,在他的笔下塑造的一系列的顽主形象,我们可以粗略地把王朔笔下的塑造的顽主分为两种类型:第一种类型:主要是以玩社会或者玩人生作为自己的生活方式。
这类人大都出生在50年代末期或者60年代初期,在这一阶段他们的成长的历程经历了社会“文革”动荡的年代。
改革开放之后,因为大多青年人没有受过多少教育,其自身文化素质低,无任何作为,但是他们也不能踏实地过日子,于是他们当中很多人便开始以顽主的心态出现在新时期。
比如在《空中小姐》这部作品中,讲述的是男主人公自从部队复员之后,生活上便没有了规律,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社会闲散人员,他对生活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对婚姻与爱情也是抱着枉然的态度,这是王朔笔下塑造的第一个顽主形象。
在《浮出海面》这部作品中,主人公石岜没有固定的职业,时而卖苦力,时而写小说,他对父母甚至是对自己都没有的负起该有的责任,对于爱情乃至婚姻也是处于游戏的状态,也可以说他是玩生活的顽主。
到了《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这部作品中,“我”的形象比起王朔前两部作品中的顽主,可谓是个“大玩家”,在作品中“我”冒充警察,同时还拉帮结伙地游戏社会,以流氓的形象跟女大学生“谈恋爱”,因此在这部作品中他玩得手段比较高明,而且潇洒自如。
当然王朔对顽主形象的塑造的过程其实也是让人们逐渐接受的过程。
等到《顽主》这部作品发表之后,王朔在本篇小说中对“顽主”的概念又一次进行了扩展。
为何要向王朔学习作为“50后”的一员,我对我们这一代人进行自我批判,应该具有正当性。
现在谁都愿意批评别人,缺的是自我批评的精神。
一个人、一个国家,好像都是如此,每天都陶醉在大话中,扮演着批判者的角色,谁也不愿回头看看自己屁股后面的那堆可疑物。
在这一点上,应当提倡学习王朔。
他在骂别人之前,总是先在自己的头上扣上—个屎盆子,把自己搞臭了再向对手打出有力的一拳。
凭着这种勇于自我批判的气魄,我觉得可以把王朔置于“50后”的批判之外。
他是我们这一代人中少数几个脑子清醒者。
有时我甚至认为,他说的每一个字一当然要扣除那些“丫”和疑似醉酒后的胡言乱语——都是真理。
这不是贬低真理。
真理就是常识,是实话。
用王朔作话引子,的确是不想掩饰我们这一代人的毛病。
我们的毛病太多了,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说起。
按一般的看法,现在正是“50后”的大好时机,能够被称为精英的人,大都在这个年龄层,已经登场的新的领导人,是其中的优秀代表,他们在未来10年中,或将把中国带入一个新的时代。
不仅政界如此,在商界和学界,大致也是“50后”充当着各种领袖角色,既掌握资源,也支配话语,言行举止,都对社会影响深远。
对于这种现状,谁都不必羡慕嫉妒恨。
在经过20多年奋斗之后,这一代人理应获得这样的回报和荣誉。
要知道,现在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在上世纪80年代并不拥有特别的优势,几乎都有一段遭受艰苦锤炼的经历。
他们身上所发生的巨大变化,既是国家和社会变化的原因,也是其结果。
这一代人可以为此自豪,也有理由坐享其成。
“50后”作为一个广泛的概念,因为涵盖众多的政治精英、商业领袖和文化英雄,使得所谓“自我批判”这样的说辞,显得有些矫情,甚至都有些虚伪,如同有些成功人士在得了便宜之后痛说革命家史。
一些人喜欢把他们的成功史和苦难史绑在一起,甚至也不避讳其中曾经有过的愚蠢和错误,这样看起来会生动许多,同时巧妙地把自我批评变成了另一种炫耀。
成功的背后,总是有着阅历的、知识的甚至道德的优势。
王朔,牛虻式人物
王朔是个牛虻式人物,时时要在文化的身上找毛病刺痛一下。
他来自边缘的批评当然未必全面和准确,但他牛虻式的刺激仍然会给我们一些反思的可能性。
我觉得他其实是批评一种大众文化的保守和庸俗的风气。
王朔毫无疑问是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中国大众文化的重要人物,他在当时的影响无人能及。
可以说,今天中国大众文化许多方面的基础其实是王朔带来的文化风尚打下的。
当年他的小说是冲击原有文学规范的重要作品,而从《渴望》开始的电视剧创作更是开了先河,变成了今天电视剧市场运作的开端。
但2000年以来,王朔似乎已经淡出了公众视野,沉寂了好几年。
而这几年却也是中国的大众文化风起云涌,开始取得前所未有的影响力的几年。
王朔似乎在文化风暴的外边静静地面对自己的人生。
这让我们感慨人生的变化确实有点不可思议。
但这次王朔高调复出确实引人注目:一面痛斥“80后”的无聊,一面也没有忘记抨击他当年常常嘲笑的“知识分子”;一面为公正代言,高度张扬众生平等的观念,一面却对现在的大众文化声色俱厉地加以指责;一面和韩寒“惺惺
相惜”,一面又对许多成名人物进行了尖刻的嘲弄。
王朔这次出场仍然不同凡响。
当年的风云人物虽然有点垂垂老矣,但他的锋芒和尖锐还在,那股气势还在。
这里非常有趣的是王朔的矛盾:今天的大众文化其实是他和他的作品召唤来的,但他似乎对它们充满了蔑视。
他好像觉得当年他播下的是龙种,收获的却是跳蚤。
其实,王朔的特点就是以幽默和尖刻的方式进行某种来自边缘的批判。
这种边缘性是他的标志或者特色。
他其实是一个常在边缘的人物,只是在中国从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的过渡时期,由于风云际会,不可思议地在文化上变成了叱咤风云的人物。
他最早从计划经济的秩序中游离出来,用独特的“顽主”小说写出了从那个秩序里脱离的第一批人的生活,并展示了他们的独特吸引力,用小说和电视剧的市场运作展开了一个新文化的可能性和内在活力。
在那时,他多少有点像他的小说里的主人公,虽然玩世不恭,追求凡俗的乐趣,像是“大众”的一员,却还是有点怀才不遇,愤世嫉俗,还是“精英”里的边缘人。
他的小说由于边缘,所以还具有某种鲜明的过渡性。
一旦市场经济下的大众文化秩序成形,这种玩世不恭的“顽主”就越来越没有了市场,而白领式新生活方式已经变成了新的模式。
王朔这样以“精英”方式追求大众性的人
物,就不免让位于冯小刚式的以“大众”方式追求大众性的人物了。
王朔也由当年大众文化的引领者,如今变成了这种大众文化的批判者和否定者。
在计划经济的文化里,王朔游离了出来,召唤了新的可能性,但一旦这新的可能性变成了今天的现实,他又看不入眼了。
他依然没有进入这个秩序,难免觉得那些流行的潮流没有什么意思。
他其实是个牛虻式人物,时时要在文化的身上找毛病刺痛一下。
他的表现聪明、敏感,好像随俗,其实孤傲,到哪里也不合群。
王朔来自边缘的批评当然未必全面和准确,但他牛虻式的刺激仍然会给我们一些反思的可能性。
他的意见难免泥沙俱下,但更应沙里淘金,看到这里的真性情和值得思考与关注的侧面。
我觉得他其实是批评一种大众文化的保守和庸俗的风气,这和他未必看得起的网络中的“草根”有趣味相投之处:看起来不合时宜,其实也可能恰逢其时。
他其实在促使我们对于今天进行更多的追问。
没有王朔这些尖刻的声音,其实我们会觉得有点寂寞。
来源/新华网
编辑/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