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方言的流播和变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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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峡两岸闽南方言的形成和异同作者:陈嘉莉来源:《今传媒》2010年第10期摘要:闽南语是古汉语的“活化石”,是全国八大方言之一。
对于闽南语的研究,需要全面而系统地对两岸闽南方言的形成和异同进行梳理,从而达到客观认知。
本文从闽南地区的地理形成入手,分析了闽南方言的形成和演变过程,并从中寻找和归纳出两岸间闽南语的个中差异。
关键词:闽南方言;形成;差异中图分类号:H17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8122(2010)10-0116-02对任何一种文化的研究,都必须从根源着手;对文化所衍生出来的方言,更应该去追溯历史。
语言学告诉我们:“要了解某种语言及其发展的规律,只有密切联系社会发展的历史,密切联系创造这种语言、使用这种语言的人民的历史去研究,才有可能。
”[1]笔者想用这种观点来谈海峡两岸闽南方言的形成和异同。
一、福建闽南方言的形成语言不能脱离社会生活而存在,语言的发展与地理环境、民族迁徙、宗教信仰、生产活动等都有密切的联系。
福建闽南一带,高山峻岭众多,兼有小盆地,居住在那里的原住民为闽越人,与外界接触的机会较少,过着各自半独立的集体生活,从而形成不同的土语群。
到了秦朝汉人南迁之后,在闽南一带与原住民接触,逐渐形成与其他地区不同的方言。
现在福建的汉人是秦汉以后到唐宋期间从中原迁徙过去的。
中原汉人入闽显然带来了不同的文化,正是这种文化上的优势,使得中原的汉语成了闽方言的主要成分,原来的闽粤人的语言以及古吴语和古楚语都退属次要成分了。
[2]因而现在两岸闽南口语中,仍留有部分古代汉语语词。
人口的迁徙,语言的传播,造成了文化的传播,也使不同地域的文化发生了交流,产生了新的文化,进而使语言也随之发生了变化。
[3]汉人大规模南迁是东晋(4世纪)到南北朝(6世纪)。
因“五胡乱华”,北方民族进入中原,汉语受到北方民族语言的影响,起了很大变化,形成了中古汉语。
汉人南迁也把这种中古汉语带到闽地。
因而闽南方言有阴平、阳平、上、阴去、阴入、阳入七声。
泉州方言文化泉州方言是闽南方言的一个次方言,隶属于汉语七大方言之一的闽语,历史上曾经是闽南方言的代表。
闽南最早的地方戏剧种梨园戏以及南音至今仍以泉州音为标准音。
泉州方言的形成,跟秦汉、晋唐时期中原汉人大批南下入闽有着密切的关系,所以泉州方言中至今还保留着古汉语语音、词汇的许多特点,犹如古汉语的"活化石"。
泉州方言的使用范围覆盖泉州地区全境,包括今天的鲤城、丰泽、洛江、泉港区、晋江、南安、石狮、惠安、安溪、永春、德化、金门和清濛科技工业区等县(市、区、管委会),使用人口700多万。
随着海外交通和对外贸易的发展,泉州方言也流播到菲律宾、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新加坡、缅甸、泰国等东南亚国家以及台湾岛和香港、澳门地区。
泉州方言语音上的主要特点是:古全浊声母一部分变为送气清音,一部分变为不送气清音;古非组字常读为双唇音, p ,或, ph,;古知组字常读为舌尖塞音, t ,或, th ,;有, -m ,、, -n ,、, -ng ,三个鼻音韵尾和,-p ,、, -t ,、, -k ,、, -,,四个塞音韵尾;声调一般有7个,上声分阴阳,完整保留着古代的入声;有复杂的文白读现象,文读和白读各成系统。
词汇上的主要特点是保存了不少古语词,如:汝(你)、伊(他)、箸(筷子)、鼎(锅)、走(跑)、食(吃)、历日(日历)、鸡母(母鸡)、人客(客人)等。
台湾话主要分布于台湾省北部、西部的沿海平原和丘陵地区,使用人口1200万左右。
台湾话又有“泉州腔”、“漳州腔”的差别,它们分别来源于福建闽南方言的“泉州音”和“漳州音”。
但“泉州腔”略占优势,这是因为公元1661年从荷兰人手中收复台湾的郑成功是泉州府南安县人,他的左右将士也多是泉州人。
在初期移居台湾的闽南人中,也以泉州人为多。
泉州是台湾同胞的祖籍地之一。
根据闽台族谱的记载,宋元时期就已经有闽粤人移居台湾。
明末郑芝龙开发台湾,清初郑成功收复台湾,移居人数更是大增。
闽南文化,系指生活在福建地区的人共同创造的(主要是闽南人),并一代代传承、发展与创新的地区性文化,是源远流长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的一个支系,其分布范围为我国改革开放以后被誉称的“厦、漳、泉金三角”,即现辖的厦门市、漳州市、泉州市各区、市、县(泉州原辖金门县待统一)。
闽南文化自秦始皇统一中国后,在福建设置闽中郡,开启了中原文化与闽南大著文化的交流与融合。
汉晋时期,大批中原汉民迁入闽南地区,推动了闽南文化的形成。
晋唐时期,闽南地区汉民人口剧增,经济迅速发展,政教管理体制日臻完善,闽南文化得到发展。
宋元时期,泉州成为“海上丝绸之路”启航点和东方大港,阿拉伯人与波斯人到泉州经商,带动来了伊斯兰文化,闽南文化得到丰富。
明清时期,欧洲商人和传教士来,传入了西方文化,闽南文化进一步得到繁荣。
从闽南文化的发展轨迹,可以窥见闽南文化是经过一代代闽南人在社会实践中,不断挖掘、弘扬、创造,并吸收采纳了阿拉伯文化、南洋文化、西方文化等外来文化的特质和合理因素,有机地融入了其体系内,孕育、发展起来的,它具有鲜明的地方特色、独特的性格和丰富的内涵,是中华文化的一朵奇葩。
文化内涵:闽南文化,其内涵除广义中也含农耕文化、海商文化外,更值得一提的是狭义中所含的建筑文化、民俗文化、宗教文化、民间艺术、宗族文化及方言等。
俗称中西合璧建造而成的“洋楼式”的闽南侨乡民居“番仔楼”也是其代表作。
民俗文化;民俗文化系指闽南人共同创造、享用和传承的民间文化事象(事物和现象)的泛称。
其内涵十分广泛,其中包括生产习俗、生活习俗、生命礼俗、信仰习俗、文艺风俗、娱乐风俗、社会组织风俗等等,而这些风俗中除与中华民族传统风俗中大同小异外,最富地方特色的有文艺风俗中民间文学(民谣、童谣);娱乐风俗中的民间舞蹈(“拍胸舞”)、“骑竹马”、舞龙、舞狮、“车鼓弄”、“赛龙舟”(端午节)、“博饼”(中秋节)在节庆日中尤为活跃。
车鼓弄是集说唱、表演合一的民间歌舞艺术,是古代弄戏的遗存形式。
平和人印象中的福建各地普通话口音平和人印象中的福建各地普通话口音黄武疆(2010年)本人并非语言专家,不过对辨别方言却有一番心得,甚至可以讲出几种口音的方言(如漳州、台湾、厦门、泉州的闽南语,潮州话、客家话等),长期在外工作,与各地方的人接触较多,一般情况下,只要听对方讲普通话,基本可以辨别是哪个地方的人,如果是福建、广东地区的人再问一下姓氏,可以定位对方具体地区(县、镇)了。
福建地区的人讲普通话很容易辨别,如“天气很热”、“猪肉”、“人”,漳州以北的福建人说成“天气很乐(le)”、“猪漏(lou)”、“棱(len)”、“胡建(福建hu-jian)”,可以说,福建中北部地区及江西东北部、浙江、上海基本上把“r”的音读成“l”的音;而这个“r”音,从漳州一直到广东、海南地区却发音很标准,这是个奇特的现象,笔者分析这可能与古代民族底层有关系,当时,漳州九龙江以北的福建、浙江等地属于闽越族,而九龙江以南的古漳州、潮州、广州地区等地属于百粤族(或南粤族),民族虽然大融合,但古民族底层的语言基因却顽固地保留下来,就譬如泉州人和漳州人讲普通话口音有些接近,都是闽南口音,不过细听,还是很明显的差别,这个差别就是“r”和“l”;漳州人与潮州人虽分属闽、粤不同省份,但普通话口音却很接近,特别是“r”的发音一致,漳南地区的云霄、平和、诏安、东山、漳浦一带讲普通话很容易误以为是粤东潮汕、海陆丰地区的。
福建人讲普通话,很有意思!“胡建人”(hu-jian-len),这是漳州以北八个地区(厦门、泉州、福州、莆田、宁德、三明、龙岩)的读音。
这三个字,漳州人的发音还是比较标准的。
一、【福州地区】福州民居建筑风格福州民居----闽侯古村落福州地区的普通话口音特色就是鼻音比较重,在福州、宁德一带,有个口音很明显,如“看一下”读成“看一压(kan-yi-ya)”,连江、长乐一带“学校”读成“学秀(xue-xiu)”。
福清、长乐、连江,把“r”音发成“l”音,如“日子”读成“立几”(Li-ji)。
海峡两岸闽南方言的形成和异同作者:陈嘉莉来源:《今传媒》2010年第10期摘要:闽南语是古汉语的“活化石”,是全国八大方言之一。
对于闽南语的研究,需要全面而系统地对两岸闽南方言的形成和异同进行梳理,从而达到客观认知。
本文从闽南地区的地理形成入手,分析了闽南方言的形成和演变过程,并从中寻找和归纳出两岸间闽南语的个中差异。
关键词:闽南方言;形成;差异中图分类号:H17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8122(2010)10-0116-02对任何一种文化的研究,都必须从根源着手;对文化所衍生出来的方言,更应该去追溯历史。
语言学告诉我们:“要了解某种语言及其发展的规律,只有密切联系社会发展的历史,密切联系创造这种语言、使用这种语言的人民的历史去研究,才有可能。
”[1]笔者想用这种观点来谈海峡两岸闽南方言的形成和异同。
一、福建闽南方言的形成语言不能脱离社会生活而存在,语言的发展与地理环境、民族迁徙、宗教信仰、生产活动等都有密切的联系。
福建闽南一带,高山峻岭众多,兼有小盆地,居住在那里的原住民为闽越人,与外界接触的机会较少,过着各自半独立的集体生活,从而形成不同的土语群。
到了秦朝汉人南迁之后,在闽南一带与原住民接触,逐渐形成与其他地区不同的方言。
现在福建的汉人是秦汉以后到唐宋期间从中原迁徙过去的。
中原汉人入闽显然带来了不同的文化,正是这种文化上的优势,使得中原的汉语成了闽方言的主要成分,原来的闽粤人的语言以及古吴语和古楚语都退属次要成分了。
[2]因而现在两岸闽南口语中,仍留有部分古代汉语语词。
人口的迁徙,语言的传播,造成了文化的传播,也使不同地域的文化发生了交流,产生了新的文化,进而使语言也随之发生了变化。
[3]汉人大规模南迁是东晋(4世纪)到南北朝(6世纪)。
因“五胡乱华”,北方民族进入中原,汉语受到北方民族语言的影响,起了很大变化,形成了中古汉语。
汉人南迁也把这种中古汉语带到闽地。
因而闽南方言有阴平、阳平、上、阴去、阴入、阳入七声。
The Use and Diffusion of Dialect Variables in Local Mandarin: a Case Study of the Usage of "Lai-
Qu(来去 )" attern in Yong'an Mandarin
作者: 李庐静
作者机构: 中央民族大学,北京100081
出版物刊名: 语言文字应用
页码: 26-34页
年卷期: 2013年 第2期
主题词: 地方普通话 永安普通话 方言变项 使用和扩散 “来去”句
摘要:本文以福建永安普通话"来去"句的调查分析为例,分析地方普通话方言变项使用和扩散的特点及影响因素。
受方言影响形成的"来去"句在永安人的普通话中使用率较高,但其使用受当地汉语方言、职业、文化程度等因素的制约,且表现出性别和年龄差异。
分析表明,"同中有异"是方言变项进入地方普通话的语义基础,"异中有同"是保证其使用、扩散的内部机制;当地人对方言变项的认同是促使其使用和传播的社会力量;语言态度是影响方言变项使用和扩散的心理因素。
三、福建方言的流播和变异
(一)福建方言的流播
福建依山临海,全境布满丘陵,耕地缺乏,素有“八山一水一分田”之说。
封建时代经济停滞,常有灾荒,不乏战乱,人口增加之后只得背井离乡,出外谋生。
由于外出移民往往保留浓烈的乡土观念以及在故土养成独特的文化传统和语言习惯,不愿放弃自己的语言,即所谓“离乡不离腔”,因此,不但在本省境内不同方言区之间相互穿插形成许多大大小小的方言岛,而且在省外乃至国外也有广泛的流播。
在和外族语言共处接触之中,有些外族语言还借用一些福建方言的语词。
在省外流播的方言主要是闽南方言、闽客方言和闽东方言。
现分述如下:
1.闽南方言的流播
人多地少、生活无着是闽南向外移民的重要原因。
闽南人民长期同大海打交道,深谙捕渔、造船、航海技术,这就提供了向海外移民的条件。
唐宋之后,闽南人陆续向海外移民。
南宋时泉州港一跃成为东方一大港口,这里有了远洋帆船,与海外数十个国家通商,泉州人也大批出海定居。
《马可波罗行记·爪哇大岛条》说:“刺桐及蛮子之商人,在此大获其利”。
明马欢《瀛涯胜览》说:“杜板位爪哇北海边……此处约千余家,以二头目为主,其间多有中国广东及漳州人流居此地”(《爪哇》条);“旧港,即古三佛齐国是也……国人多是广东、漳、泉人逃居此地。
”(《旧港》条)近千年来,闽南人“过番”络绎不绝。
如今,印尼华裔300余万,马来亚华裔占总人口的三分之一,新加坡的占76%,那里通行最广的便是闽南话。
在菲律宾、波罗洲、缅甸、泰国和印度的华人中,闽南话也是主要方言之一。
闽南许多侨乡的出外人口,有的已经超过本土现有居民。
据估计,东南亚华人中说闽南话(包括潮州话)的在1000万以上。
宋、元的远洋船队是穿过琼州海峡南去的,大约在这时,闽南话便跟着船队散布于粤东沿海、
雷州半岛乃至整个海南岛。
至今,这一带说闽南话的人还流传着他们的祖先原是从“莆田荔支村”迁来的说法。
这表明,出海的还有不少莆仙人,当年的莆田话和闽南话还未分家。
现在粤、琼两省说闽南话的人口约有2000万,比福建省内说闽南话的人还更多。
明末清初,南安人郑成功经过苦战,从荷兰人手中收回祖国领土台湾,其后陆续东渡台湾定居的也主要是闽南人。
至今,岛内讲闽南话,不论泉腔、漳腔,与本土闽南话口音并无二致,总人口近2000万,也已超过闽南本土的人口。
经由闽东向浙南沿海迁移的主要是旧泉州府的渔民,迁移时间大约已二三百年。
现在浙南苍南、平阳县的近半人口,和玉环、洞头等海岛上说闽南话的总共有数十万人;还有少数辗转到了江苏宜兴郊区,至今也还保留着闽南方言母语。
闽南方言不但沿着海上丝绸之路传播东南亚各国,而且还随着渔民走遍我国东南沿海各省。
全国海岸线中有三分之一是讲闽南话的人的住地。
闽南方言的流播是海洋文化孕育的结果。
在闽南华裔比较集中的新加坡、马来西亚和印尼,闽南话长期和那里的马来语(即印尼语)
友好共处、相互交流,那里的闽南话有不少马来语借词,有的还传回本土。
例如:sabun(肥皂)、tongkat(手杖)、numpang(浪邦:依人糊口)、agak(估计)、patut(规矩,公平)、ayan(洋铁)、sate(沙茶,一种调味品)、kakilima(五加忌,lima意译为五,相当于粤方言的骑楼);也有许
多闽南话语词被马来语、印尼语借用,有的因借用时间长了,本地人已不认为是借词,例如:`
2.闽客方言的流播
客家先民迁入闽西后,山多地少、土地贫瘠的境况使他们很难立足,于是沿着汀江继续南行。
到南宋末年,元兵南逼,赵宋小朝廷经过福建逃往广东,他们又扶老携幼,或勤王沙场或到粤北安身。
粤东客家大本营的居民大都是从闽西移入的,明、清两代又从那里迁往赣南、湘南、桂东南以至四川盆地,也有不少人和闽南人一起远渡重洋到东南亚定居或东渡台湾。
多年来,许多海
外及港台的客家人来闽西寻根访祖。
客家人艰苦跋涉和奋斗开拓精神是十分突出的,他们固守母语的传统观念也十分强烈。
至今,海外和港台的客家话,与梅州本土及闽西客话南片的口音并没有多少差异。
3.闽东方言的流播
闽东方言在省外占据的较大地盘,主要是浙南的平阳、苍南、泰顺三县。
那里和寿宁、福鼎两县接壤,总人口有数十万,俗称蛮话、蛮讲。
早期的闽东方言可能和闽南方言一样,蛮、闽同音,“蛮话”就是闽话。
闽东方言也有和闽南人一样散布到台湾省和东南亚各国的,在马来西亚的霹雳州和沙捞越,有许多闽清人、古田人的后裔,他们甚至把故土的地名也搬到当地去了,诗巫城又称新福州。
明、清时期,琉球人长期来福州通商,也有一些闽东人到琉球定居。
他们后来已经融入日本大和民族,有些闽东方言词也被琉球方言借用了。
例如:索面soomin线面、猫囝ma-jaa猫、撸ruu、神妈sinma巫婆、钱zin、犬iN 狗、火hwii、豆腐doohu。
(二)福建方言的变异
一般说来,福建方言是比较稳固的,如上文所述,保留着不少古代语言特点。
但是也应该看到福建诸方言也有变异的一面,尤其是近现代以来,变得更快。
从整体上说,近现代方言的变异主要是受普通话的影响,但也有其自身演变的规律;从局部地区说,在方言交界处和方言岛,受周围方言的影响而发生的变异更加明显。
1.普通话对福建方言的影响
近百年来,随着社会生活的变革,普通话在方言地区逐渐扩大使用。
30年代以来,全省各地中小学就逐渐采用普通话教学,读书识字和学习普通话是结合进行的。
受过学校教育的人多数都会讲普通话。
尤其是建国40多年来,在政治普及、文化提高、经济发展的形势之下,复杂的方言割据、严重的方言差异越来越妨碍着人们之间的交往,社会各阶层都要求有共同的交际语言,
而干部职工的流动,商品经济的发展和文化教育的普及,又为普通话的普及提供了重要的条件。
广播、电影、电视的日益普及,对普通话的推广和人们普通话水平的提高发挥重大的推动作用。
全省城乡已经普遍形成双语习惯,即本地人之间说本地方言,和外地人交往时则说普通话。
有些文化低的中、老年人虽不能流利地说,也能大略地听懂普通话,完全不懂普通话的老年人越来越少。
就普通话的普及程度说,城镇比农村高,山区的小方言区比沿海的大方言区高。
在西部山区,由于外来人口大量增加,方言流通面不广,不少县、市缺乏统一的方言媒介,那里不但在学校、机关、企事业,而且在工矿、市场都已形成说普通话的习惯。
50年代以来,方言最复杂的大田、尤溪、连城、将乐等县都曾经进入推广普通话的先进行列。
长期的双语并用必然造成普通话对方言的影响。
这种影响首先表现在使用范围的变化。
从使用人员说,青少年中能熟练使用方言的越来越少。
象三明市,许多外来职工的子女已经既不懂本地方言,也不懂父母的方言。
从使用场合说,学校教学、政府办公、车站码头服务等,多已采用普通话。
许多地方的方言交际只限于家庭日常生活。
在闽北山城,有些纯粹由本地人组成的家庭也在家里推行普通话。
多数地方的人已经很不习惯用方言诵读普通话书面语,年轻人说方言常常夹用普通话词语,即使在成年人的口语中,方言词语也不断被普通话所代替。
象下面这类常用词已经完成了新旧的更替:
在语音方面,接近普通话的文读音不断扩大使用范围,而更有方言特色的白读音则逐渐趋于少用。
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