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忆起那筐煮地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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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红薯寒露时节,正是挖红薯的时候,也是吃红薯的季节。
遥想当年,我那“仙乡”十里黄土,且八年九旱,天生就是吃红薯的地方。
记得每年的寒露时节,家家户户一边是将地里的红薯挖回来堆得像小山似的,一边是忙着将“小山”刨成薯丝晒干贮藏起来当口粮:每天天刚麻麻亮,左邻右舍加工薯丝的箱刨声,公鸡的打鸣声和大人、孩子此起彼伏的吆喝声,那是一天中最美的乡村交响曲。
生活不是歌。
那年头,仅集体分配的粮食远远不够,村里人想得最多的就是冒着挨批斗,割资本主义尾巴的风险,偷偷在哪开块荒地,偷偷在哪栽几蔸红薯,似乎有了它才能一如继往的活下去。
而主妇们想得最多的,则是如何变着戏法熬过一日三餐。
当时,把红薯当饭吃,除了烧、烤、煎、煮;除了一年到头无论是自家的一日三餐,还是到附近做客,吃得都是那种一大把薯丝也找不出几粒米的“薯丝饭”。
此外,还有比如煨番薯,比如将红薯做成颇有嚼头的薯条、薯片、薯糕、薯饼等等。
这些自制的薯类食品不仅花样多,而且食用方便,在那个物质极度贫乏的时代,既可以出门时抓一把放在口袋里当点心,也可以在逢年过节时,拿出来将它们放进糖里、油里“洗个澡”,便成了赠送亲友或招待贵客的上上之品。
而煨番薯则是将红薯放进火红的茅草灰里煨熟洗净后,再浇上适量的茶油。
这种经过“火炼”的红薯,因为去掉了泥土的异味和多余的水份,吃起来甜里带糯,香气浓郁而别有风味……当然,吃红薯也有禁忌,那就是一定要拣熟的挑。
否则容易引起烧心、腹胀。
这种尴尬也是吃红薯常遇到的事。
当年,就有人取笑某个吃红薯的地方曰:三坪大西洞,番薯齐屋栋。
不吃肚子饥,吃了肚子痛。
因为吃红薯的地方大多名声扫地,甚至有点“破帽遮颜”的尴尬,以至男人想要找个对象都难。
年轻人却不甘心,有几个认得字的就编了两句瞎话给自己壮胆,而且,让那些红薯吃多了闷得慌的人拿到外面去吆喝:三坪大西洞,财宝齐屋栋。
家家都是沈万山,多少美女想要嫁到大西洞。
大西洞不产美女,所以只能靠“骗”,还真有人相信那些口吐莲花的家伙。
地瓜粥作文哎,说起地瓜粥,那可是咱老百姓餐桌上的老熟人了。
你甭管它是春夏秋冬,一碗热腾腾的地瓜粥,总能暖到心坎里。
记得小时候,家里条件有限,地瓜粥是餐桌上的常客。
每到傍晚时分,厨房里就飘出了那熟悉而又诱人的香气。
母亲总是把地瓜削得干干净净,切成小块,再淘上一把米,放进大铁锅里慢慢熬煮。
那火候,得掌握得恰到好处,既不能急,也不能慢,得用小火慢炖,才能熬出地瓜的香甜,米的软糯。
那时候,我总是迫不及待地守在锅边,眼巴巴地看着那锅里的粥咕嘟咕嘟地冒着泡,心里头那个急啊,就像猫爪子挠似的。
母亲总是笑眯眯地说:“急啥,好饭不怕晚,这地瓜粥,得慢慢熬,才有味儿。
”终于,等到那锅粥熬得差不多了,母亲就会盛上一大碗,放在我面前。
我端起碗来,呼呼地吹上几口,就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
哎呀,那滋味,简直了!地瓜的香甜,米的软糯,再加上那么一点点锅巴的焦香,混在一起,简直是人间美味啊!喝地瓜粥的时候,母亲总爱在一旁唠叨几句:“这地瓜啊,可是好东西,又甜又面,还能润肠通便。
咱们老百姓啊,就得吃这些实在的东西,对身体好。
”那时候的我,哪顾得上听这些,只顾着埋头喝粥,一碗接一碗,喝得那叫一个痛快。
现在生活条件好了,餐桌上多了许多山珍海味,但地瓜粥在我心里的地位,却始终没有变。
每当工作累了,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我总爱煮上一锅地瓜粥,坐在桌前,慢慢地喝,细细地品。
那熟悉的香气,总能勾起我儿时的记忆,让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
有时候,我也会把地瓜粥带到单位去,跟同事们一起分享。
他们一开始还挺好奇,这地瓜粥有啥好喝的?但等他们尝了一口之后,都纷纷竖起了大拇指,说:“这粥,真香!真甜!”看着他们满足的样子,我心里头那个美啊,就像吃了蜜似的。
地瓜粥啊,它不仅是一种食物,更是一种情感的寄托。
它承载着我儿时的记忆,承载着母亲对我的爱,也承载着我对生活的热爱和向往。
在这个快节奏的社会里,我们或许会因为忙碌而忽略了许多东西,但一碗热腾腾的地瓜粥,总能让我们找回那份最初的纯真和美好。
散文难忘红薯粥我有一种对粮食的情愫,它缘于我小时候喝的红薯粥。
很多年过去了,只有红薯粥是我记忆中最永恒的情愫。
小时候,家里条件艰苦,用杂碎的白面条和小米和着的饭,就是我咂着嘴唇、嚼得有滋有味的童年味道。
为了改善伙食,母亲从地里挖出又大又甜的红薯,切成小片,再淘点碎米,掺在一起放在大锅里熬,火烧得很旺。
我们兄妹的希望也如这火苗一样,遍体通红。
不一会儿,揭开锅盖,一股浓郁的香甜味,馋得我们直流口水。
红薯粥成了那时我家餐桌上最丰富的主食。
一日三餐,早上红薯粥,中午烤红薯,晚上还是红薯饭。
母亲说:“红薯粥要慢慢熬,火要旺,熬的时间要适中。
时间太短,味出不来,时间长了,就成了红薯饭,不太好吃。
红薯粥还能治感冒和拉肚子。
”那时,我年纪小,对母亲的话就如我喝红薯粥一样,狼吞虎咽,品不出其中的味道。
在红薯粥的喂养下,我健康地成长着。
后来,我被批准参军。
临走那天,母亲往我挎包里塞了几个她一大早就做好的红薯。
看着别人的父母给儿子送的都是白馒头、饼干和面包,我气得把红薯扔给了母亲。
就这样,我把母亲最善良的愿望揉碎了。
当时,母亲默默地低下头,泪流了下来,我只当作没看见。
火车开动了,我看见母亲手捧着大红薯,孤零零地被火车抛得很远……现在回想起来,我好惭愧。
那时,母亲已经把她能给予我的所有爱都拿出来了,而我却如此不屑一顾。
这是我一生中无法原谅自己的遗憾。
后来,红薯粥渐渐退出了我的生活,淡出了我的视线。
直到那年冬天,又唤起了我对红薯粥刻骨铭心的爱。
当时,部队拉练来到了沂蒙老区,驻扎在一个偏僻的村子里。
我又饿又困,连续的长途奔波使我患上了严重的感冒。
躺在床上,我全身冰冷,一直哆嗦。
好客的老乡为我送来了火盆,不一会儿,一股久违的香味袅袅地升腾起来,小小的屋里充满了诱人的味道。
一位大娘端来了一大碗红薯粥。
她轻轻地扶起我,用小勺悉心地喂着我,笑着说:“孩子,喝点红薯粥,驱驱寒,喝了也能长力气。
”刹那间,母亲的话一下子清晰起来。
在微弱的灯光下,大娘细心地呵护着我瘦弱的身躯。
记叙文《难忘的地瓜》
漫长的暑假,和朋友相聚忆童年往事,回味无穷,别有一番风趣,童年往事不可胜数,每每追忆,让人怀念,让人后悔,让人捧腹...
谈及儿时,长于农村,土特产比比皆是,唯忘不了地瓜的香甜。
地瓜可蒸可煮,但最让人咽口水的是土窑的地瓜。
土窑出来的地瓜是远远美味于家里蒸煮的。
其皮干燥略皱,一剥开来,其肉有红的、白的、黄的,伴随着升腾的热气,闻起来香甜中带着一股泥土的气息,此乃土生土长的农村孩子才可享受到的美味。
不知怎的,现在生活条件改善,但仍怀念土窑地瓜的香甜,可能也是地瓜伴随着一路成长的缘故吧。
怀旧,其实是一种感恩!
孩提时,饿肚子的时候,就会约上几个小伙伴到空旷的地里,刨个小坑,在小坑的上面用一个个小土块垒起一个坚实的小土窑,仿似一座小塔,然后往小土窑内放进干草,点上火,烧至土窑的小土块变成红褐色,便把一个个地瓜投进去,之后把土窑推倒盖住地瓜,再用土埋于其上,防止热气外散,就这样,伙伴们围着这座小土窑,焦急地等待着地瓜赶快熟透。
小时侯是缺少耐性的,等待地瓜熟是痛苦的、漫长的、是会不时流口水的。
终于,时间到了,七手八脚,翻开土块,如获至宝,你争我抢,刚出窑的地瓜极其烫手,伙伴们急吃心切,于是一个地瓜拿起,忽用右手,忽改左手,像耍杂技,烫得个个呼呼直叫,那动作至今仍记忆犹新。
一阵狼吞虎咽后,个个嘴边都沾满黑土灰,伴随着嬉闹声与落日的余晖,鼓着肚皮回家了。
现在偶尔在街上有见烤地瓜的,过去买一个吃起来,总觉比不上儿时的土窑地瓜,似乎缺了点什么,朋友说这种感觉每个人都会有的,以前的艰苦岁月里,
闹饥荒,有得吃就算不错了,不过土窑地瓜确实很值得回味,是我们小时候用双手托起的美梦。
让知识带有温度。
怀念地瓜优美散文整理怀念地瓜美丽散文或许是对地瓜有一种特别的感情,每次走在街上,看到街道两旁小贩们叫卖叫卖的烤地瓜,总会想起家乡的地瓜以及童年的一些趣事。
关于地瓜的记忆始于童年。
每当地瓜丰收的季节,家里堆满如山的地瓜。
童年的我经常和伙伴们一起用破草帽装满地瓜,跑到村后路边的垃圾堆里烧烤。
地瓜有的被烤焦,有的半生熟,我们却吃得津津有味。
回到家时,总被姐姐取笑我“黑脸猫”。
每次放牛,肚子饿了,到地里挖几个地瓜,拾些干牛粪烧烤着吃,那可真是一种享受。
家乡的地瓜种在春季,收在秋季。
春天来时,把地瓜藤剪成小段播人土里,到了秋天便有收获了。
秋收时,全家大小一成天都得呆在地瓜园里摘地瓜,然后把地瓜刨开成小薄片,晒干,砸粹,再用麻袋包装好,用牛车拉回放进缸里,作为人、畜一年四季的食粮。
听母亲讲,在那吃不饱饭的年月里,地瓜曾是我家的主食。
地瓜的.很多故事,仍挂在母亲的嘴上。
童年的很多关于地瓜的记忆,仍在我的脑海里清楚透亮。
由于饥饿,童年的我站在一张小凳子上,把头和手伸进了装有地瓜干的大缸里,不当心栽倒进去,幸好母亲刚从地里回来,准时把我抱了出来。
理解了地瓜,时间已消逝成不行弥补的苍桑。
离开家乡的那天,母亲特地烤了一筐地瓜让我吃个饱。
临行时,母亲塞给我一小包地瓜干,亲切地说:“不要遗忘地瓜”。
参与了工作,走在都市的大街上,看到卖地瓜的小贩们成天为生计而奔忙,才真正理解包括地瓜在内的一切粮食得来的不易,才真正第1页/共2页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理解临行前母亲的话语。
端起饭碗,都会使我怀念家乡那香喷喷的地瓜。
想起地瓜,就会想起母亲,心中就会涌起一阵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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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薯记忆时间:2019-06-18 10:39:21 | 作者:静婉已经很久没有吃到红薯了。
今天,好友给我送来一些红薯。
我一把抓住三个吃了起来,吃着吃着,思绪突然回到童年,忆起红薯的情景,随之一幕幕往事浮出脑海。
我小的时候,村里很多人都种红薯。
我们家也不例外,每到春天,妈妈总是在地里插上许多红薯,我十分好奇,总是跟随妈妈来到红薯地里四处看看,过了几个月,红薯叶长得十分茂盛,那一簇簇的叶子就像一个个淘气的小孩儿在微风中摇曳,好美!那时候我家很穷,吃了上顿没下顿,为了不让我们饿着,妈妈白天上完课,晚上回家继续帮爷爷忙农活,收工了还不辞劳苦,跑到自家红薯地里刨红薯根回来充饥。
刨到了几个红薯和红薯根,回来就削皮、洗净、再切成小块,然后拿去跟一点大米一起混着煮,成了红薯饭。
有时候刨不到红薯根就只能回家拿家里仅剩下的一点米来煮,捞着饭给我们兄妹几个吃,妈妈和爷爷只喝着米汤,就算是吃一顿饭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也渐渐懂事了,知道为父母亲分担一点活儿,干点轻松一点的活。
每天放学回家去帮他们打猪草,每逢周末,伙伴们相邀着一起去山上捡黄丝菌,从早上十点钟就背着背篓去到空旷闲置的树林里,一直下午五点钟才赶回家,隆冬时节,是红薯的收获季节,捡黄丝菌的时候碰上村里人收获红薯。
一个个通红的红薯,如同红色画笔一般,绘制了一幅丰收的画卷。
这时候,我们就去捡红薯、摘红薯,然后决定烤红薯。
于是,我们几个小伙伴一起捡在红薯地里被犁翻出的土块磊起土炉来,随着找来干树枝砍短放在土炉内,再点火燃烧,为烤红薯前的热炉工作做准备,待干树枝快要烧完的时候,炉内的火炭已经是红通通热乎乎了,这时候,我们就把红薯往土炉内放,放满了,大家伙儿拿着小木棍把土炉的土块四周地往里边打碎让其盖住红薯,然后压实,不给透气,火炭和热土把里面的红薯焖熟。
半个小时过后,用小树枝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拨开土粒,怕扎到红薯,土粒会往扎眼塞进了红薯里面,吃了会吃到土粒。
不一会儿,闻到了香喷喷的薯香味儿,随之露出一个个熟透了的红薯,你一个我一个地吃了起来,边吃边聊,吃得津津有味。
【五年级】五年级叙事作文600字那碗地瓜粥那碗地瓜粥我记得,那是一个寒冷的冬日,大雪纷纷扬扬地飘落在天空中。
这天,我和妈妈一起去外婆家拜年。
外婆家在乡下,离我们家有一段距离,所以我们得提前起床。
早晨,阳光明媚,空气清新,我和妈妈高高兴兴地出发了。
我们走过了林间小道,穿过了田野,终于到了外婆家。
外婆家里暖暖的,热腾腾的,充满了年味儿。
外婆看到我们,高兴地笑着,给我们煮了一碗热乎乎的地瓜粥。
那碗地瓜粥,简直就是冬天的暖意。
我拿起碗,感受到了热气蒸腾,香气四溢。
我小嘴一张,喝了一口,暖洋洋的感觉从身体内部蔓延开来。
妈妈也举起碗,喝了一口,笑着夸奖外婆做的地瓜粥好好喝。
外婆笑眯眯地说:“这是我用新鲜的地瓜和精选的大米煮出来的,营养又好吃。
”我仔细品味着那碗地瓜粥,感受到它的芳香和绵软。
嗯,真是好喝啊!喝完地瓜粥,我感觉整个身体都暖和了起来。
外婆的地瓜粥真是冬天里的一份温暖。
我们在外婆家度过了一个愉快的时光,下午,天空渐渐变暗,外婆用她的小推车把我们送到了车站。
车站上人来人往,我和妈妈排队等车。
突然,一阵刺骨的寒风吹来,我感觉自己快要冻僵了。
这时候,我想起了那碗地瓜粥。
“妈妈,我好冷啊!”我抱怨道。
妈妈抱抱我说:“别怕,妈妈马上给你买好吃的。
”我看着妈妈,期待地问:“是不是要给我买地瓜粥?”妈妈点点头,笑着说:“是的,我们找个地方暖和一下,妈妈给你买一碗热乎乎的地瓜粥。
”我高兴得手舞足蹈,但是等了很久也没等到车来。
寒风呼啸,我开始冻得直打哆嗦。
这时候,远处传来了一阵售卖地瓜粥的声音。
我立刻挤出人群,拉着妈妈的手冲了过去。
售卖地瓜粥的姐姐看到我兴奋地跳了起来,说:“小朋友,你真幸运,这是我最后一碗地瓜粥了。
”我接过碗,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
那一刻,暖意从内心深处弥漫开来,感觉好像回到了外婆家,那一碗热乎乎的地瓜粥让我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终于,车来了。
我和妈妈上了车,但是那碗地瓜粥的味道却一直留在了我的口中,让我感受到了冬天的温暖和亲人的爱。
快乐的童年回忆故事:红薯的滋味编者按:烤红薯在冬天可以温暖人心,作者回想起童年的时候与奶奶一起烤红薯的故事,下面我们来看看吧!在一次接待工作时陪同一位近六十岁的台湾朋友去时下很流行的农庄用餐,餐前店主特地送来一盘自家种的蒸红薯,本以为来自台湾的她很少吃到红薯,所以我也极力推荐这一道健康食物。
但她只吃了小小的一个,后来我们成为朋友后才知道她小时候家里没有米面,把红薯当饭吃落下了胃病,现在一吃红薯就会胃酸,为此我颇为自己当时的热情推荐而内疚。
这倒真是应了那句写给红薯的打油诗:旧年果腹不愿谈,今日倒成席上餐。
入冬后的一个黄昏,我和孩子在街角遇到一个卖烤红薯的老人,孩子可以抵抗住街边的零食小店,却抵抗不了这股香味的诱惑,眼巴巴地站在摊主的面前。
圆圆的铁炉上面垒放着十几只烤得香软的红薯,散发着温暖香味的空气顿时浸入身体每个细胞,我也忍不住让他帮我们挑一个。
刚从炉中取出的红薯烫得老人在左右手间快速移动,倒有点像年轻人跳街舞的某个动作,老人还特地挑了一个小的送给孩子,用一口河南土腔乐呵呵地说这些都他老家种的,甜得很呐,摊主的笑脸在清冷的寒风中显得那么憨厚纯朴,他哼着的曲音在我们身后渐渐散去。
孩子因这细腻糯软的味道而欢呼雀跃,我也难得享受一次路边烤红薯的香甜滋味,思绪也顺着这滋味回到了小时候的记忆。
记得老家有一块在涧溪边开垦的土地每年必种红薯,它周围的那片田野似乎一年四季都会有各色的野花,秋天时会有一种淡紫色的小花,在潺潺流动的溪水边静静地铺满田埂。
午后去收红薯的路上,姐姐会随手摘上几朵插在我的小辫子上,让我顿时收获了一份欢愉的美妙。
红薯嫩绿细长的苗茎匍匐在垄起的土埂上,土里是或大或小、或粉或白的红薯,它们随着奶奶翻动的大铁锨而从土里探出头来,五岁的我和姐姐拎着竹篮子一个个的捡,劳动的奖赏就是把每个人挑到的那个最大的红薯放在土灶的柴火里烤熟。
炊烟升起时,姐妹俩免不了要围着灶堂看上几次,直到熟透的红薯披着一身黑衣在桌上滚动,去掉外衣里面是黄澄澄的甜软的肉瓤,我们吃得小手小脸黑漆漆的还舍不得放下,甚至都来不及笑对方狼狈滑稽的模样。
工友 2015年第7期57我的老家地处鄂州东南。
丘陵地带的酸性沙土特别适合红薯生长。
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末,从我儿时记事的时候起,我就与红薯结下了不解之缘,那粘粘稠稠的红薯粥带给我无穷无尽的回味,那甜如蜜汁的红薯汤令我久久陶醉难忘。
记得每年小麦即将收割之际,伴随着一场久违的夏雨,就到了栽种红薯的最佳季节。
这时岗地上、田埂旁、菜园里、池塘边都站满了披蓑衣、带斗笠栽红薯的人们。
迎着斜风细雨,大家将一根根红薯苗栽种在疏松湿润的土地上。
说来也怪,红薯健“活”,生命力极强,一棵红薯种苗从节根处可剪下数根薯苗,只要随便插入潮湿的土壤里,不到两三天就可成活,不到一个月就长成了一片片密密匝匝的、青翠喜人的红薯藤,远远望去,如同一块块绿色的缎子铺在蜿蜒起伏的山岗上,格外耀眼。
嫩绿的红薯叶、棕色的红薯茎均可炒食,腌制的红薯叶也是好菜一道,倘若加上香麻油一淋,那味道简直妙不可言。
如果用腌制的红薯叶蒸上五花肉,吃起来油而不腻,可以说是难得的美味佳肴。
每年公历十月过后,伴随着秋风吹落树上的黄叶,伴随着大雁结伴南飞,漫山遍地的红薯藤渐渐变黄,这时的红薯也就到了成熟的季节。
挖红薯很有诀窍。
用犁铧犁,很容易将红薯犁成两半,再加上牛蹄踩在地上,也常常将红薯踩破。
受损的红薯易烂也不容易储藏,所以用锄头挖是最好的办法。
挖红薯之前,首先要将薯藤割掉,再仔细观察薯藤的根部,在根部土壤的开裂处,往往有大红薯长在下边,常忆家乡红薯香 文_刘国安锄头下挖时必须往外十到二十厘米,这才不易伤到红薯。
挖出的一个个胖嘟嘟的红薯像金元宝一样让人心花怒放,一种丰收的喜悦油然而生。
存放红薯也有技巧。
红薯的储藏最好放在地窖里,地窖潮湿,红薯易烂。
地窖里越干燥,存放在里面的红薯就会越长久,到次年二、三月再拿出来吃时,就会更加香甜,更加味美,更加诱人。
红薯的吃法很多。
蒸红薯、煮红薯软软甜甜,放在土灶或铁炉子里烤出的红薯香喷喷。
还有一种吃法便是做成红薯干,先将大个大个的红薯洗净,用刨子将红薯刨成薄薄的薯片,然后将薯片放在大锅上用开水煮十来分钟,用竹筷子捞起来,铺在芦席上晒它个三五天,也就成了紫褐色的红薯干。
琐忆红薯散文琐忆红薯散文提起红薯,恐怕大多数人对它都不陌生,特别是上了岁数的人对它更有刻骨铭心的记忆。
岁月有痕,那些记忆让人无法抹去。
上世纪八十年代以前,人们的温饱问题尚未解决,老百姓赖以生存的就是红薯,家家户户都把它当作保命粮了。
当年流行着这样一句话:“红薯汤,红薯馍,离了红薯不能活。
”真切地反映了乡下人的生存境况。
红薯的老家在中美洲,传到我国已有400多年的历史。
红薯分布地域广,叫法也不一样,但人们都有着一样的情结。
北京人叫它白薯,山东人叫它地瓜,江苏人叫山芋,广东人叫番芋,福建人叫金薯。
“纤罗牵叶碧,嫩粉裹俏红。
雨足分农隙,秋深佐发半。
”这是古人赞美红薯的一首诗,说明自古以来红薯就深得人们喜爱。
红薯的产量很高,一株秧苗能结一大墩,七八个红薯,亩产可以达到几千斤。
也有个别十几斤重的大个红薯,敦敦实实的,线条流畅,周正,像一位堂堂正正的人。
其他作物的产量较低,比如大豆、小麦,亩产都不足百斤,除了缴给上级的以外,分到农户的就少得可怜了,只有在过春节时人们才舍得吃上几顿白面馍。
平常,哪怕是杂面馍也是难得一吃的,来客来人了,出于礼节,主家才不得不改善一下生活。
民以食为天。
那年月,红薯作为百姓口粮中的主角显而易见。
生产队分红薯的某天,也是社员最企盼的一天。
会计拿出一把掉了漆的老算盘,三下五去二,一阵子把工分算好。
人群紧跟着队长、会计,抬上大樱条筐,扛上大秆称,把一个小山似的红薯堆,按农户工分的多少分成大小不等的小堆。
一年的口粮有了,人们满怀喜悦,大车拉,小车载,吼几声民摇,一路洒下欢声笑语。
按劳取酬,公正、公平,谁也没有怨气,谁也不说闲话。
饭点到了,随便去哪户人家串门,基本上千篇一律——锅里煮着红薯,锅沿下贴着黑黑的红薯面锅饼,或者筚子上蒸着黑黑的窝窝头,中间炖了一瓷碗辣椒糊糊。
庄稼人粗糙,朴拙,也不乏调侃、幽默,互相之间会用这样的口头禅来宽心——“窝窝头蘸辣椒,越吃越上膘。
”在红薯打磨的时光里,消弥了物质的`缺憾。
常忆起那筐煮地瓜
在我们老家,早在流传“地瓜是主粮,鸡腚门子是银行”年代之前就“大吃地瓜”了,原因当然是地瓜产量高而种的多,切晒成干片加工吃或直接煮吃,确保不挨饿。
地瓜干加工的吃法本来是很多,比如烙成煎饼,做成糊糊,尤其粉碎成面粉可做成蒸包、饼子和窝头等。
但是,村里主妇们象开会商定的统一意见一样,虽然也做煎饼一类的饭食,可从收获地瓜那时开始,几乎家家都煮一大锅地瓜,盛在一个大筛筐里,用块蒸笼布蒙盖在上面防苍蝇,放置在个显眼的地方,谁愿啥时吃就啥时吃,谁愿挑哪个就挑哪个,而且愿在哪里吃就在哪里吃。
譬如上街边走边吃,抱着孩子也在吃,在某些场合里边玩边吃。
因为此类景象随处可见,真的成了一道特有的“地瓜风景”。
说实话,地瓜这种食物,煮熟后又甜又面甚可口,就象一种零嘴吃的点心、水果、糖块差不多,因为数量泼辣,往往吃着吃着吃多了,竟然等于吃饭而饱肚了,那就正合主妇们之意,不用再做别的饭了,既省粮食又省力,何乐而不为?这也许就是主妇们煮成满筐地瓜的意图吧?一筐能吃好几天,吃完了再煮。
凡事都有个度,莫说地瓜,就是山珍海味天天吃也吃腻了。
记得那时我们童年伙伴吃地瓜,真的吃到了“看着就够、就烦”的程度,
大人们也不见得就吃不腻,但他们能“顾全大局”,腻而不说腻,宁肯忍受厌味也要吃地瓜,而且还向我们做“思想”工作呢!“闹胡子”表叔两手抱着个大地瓜,一面啃着一面说:“您看这地瓜细腻得象大闺女的腮帮,吃到嘴里比蜜还甜,比栗子还面,是老天爷给造就的头号点心啊,在美国几个美元才买一斤,香港几个人才分吃一个地瓜呢!”那个“猴脸儿”三爷爷则说:“好东西吃多了就吃够了,可是比较饿肚子没饭吃,哪个好?”他俩这么一说,还真起作用,我们又觉得好吃些了。
但是,终究吃的太多,吃的时间太长,一下子吃“伤”了,此后多少年我与地瓜一刀两断!
不知何原因,这些年我不知不觉地经常买地瓜吃,从不计较价格贵贱,因为几天不吃就想吃,不光煮吃,也用微波炉烤片吃,蒸米饭也放进去,还做地瓜稀饭喝。
每吃地瓜就想起那时村里家家户户那筐煮地瓜,随油然而生出一种莫名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