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与“新女性”——哈格德历险小说中的女性形象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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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哈代小说中的女性形象、本科毕业论文摘要托马斯·哈代以创作有地方乡土气息的“威塞克斯小说”闻名于世,他的作品在世界文坛上有着深远的研究意义。
纵观哈代威塞克斯小说,在女性形象的塑造方面独树一帜,他笔下的女性形象虽然数不胜数,却不尽雷同,这些女性形象的个性特点及悲剧色彩引起世人的关注。
以女权主义思想为理论基础,以哈代威塞克斯小说为写作基础,并广泛阅读国内外研究专著及学术论文,从传统的女性、个性扭曲的女性、现代女性这三个层次来系统研究哈代小说中的女性形象。
将哈代独特的女性观展现给读者,以此来影响更多的女性去实现自我价值。
关键词:哈代;威塞克斯小说;女性形象AbstractThomas Hardy in the creation of the local flavor of the “Wessex Novels" is famous in the world; his works have far-reaching significance in the literary world. In Hardy's novels of Wessex, become an independent school in shaping the image of women, female characters under his pen although is not identical, beyond count, the female image of the personality and tragedy attracted the world's attention. With feminism as the theoretical basis, by Hardy of Wessex novels writing foundation, and widely read the domestic and foreign research monographs and academic papers, the three levels of modern women distorted from the traditional female, female to female image and personality system research in Hardy's novels. Hardy's unique concept of women to readers, in order to affect more women to achieve self-worth.Keywords: Hardy; Wessex novels; female image目录TOC \o "1-3" \h \z \u 摘要IAbstract II目录III前言1一、哈代笔下女性形象总观1(一)研究现状1(二)形象分类研究1二、传统女性形象2(一)传统女性的生存环境2(二)传统女性的特点31、自我意识的缺失32、脆弱性与依赖性3三、个性扭曲的女性4(一)虚荣善变的女性4(二)情欲主义女性5四、现代女性形象5(一)有丰富的自我意识5(二)独特的婚恋观7(三)思想和个性的矛盾性8结论11参考文献12谢辞13前言托马斯·哈代,英国最具影响力的小说家之一。
摘要:《赫索格》在20世纪美国文坛中占有重要地位。
作者索尔贝娄也因此于1976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但是,作者却对马德琳这样一个冲出夫权牢笼的现代妇女,寻找自我价值的新女性展现出了种种的偏激。
本文就贝娄先生的代表作《赫索格》中的典型人物马德琳进行分析,进而对贝娄先生保守的女性观进行评论。
关键词:赫索格;马德琳 ;新女性索尔贝娄(1915-2005)是二战后美国文学史上不得不提的一位犹太籍作家。
作为一位多产作家,《赫索格》却以最能充分展示其写作的技巧和思想的深邃。
在这部作品中,贝娄先生在这部小说中成功运用第三人称,编织了一个仅有唯一主角赫索格的遭遇。
赫索格将婚姻破裂的不幸归根于马德琳。
他像一个无助的孩子,不停地给认识的人,不认识的人写信或者会见,向人们诉说自己的苦楚:他的第二任妻子,马德琳把赫索格的生活彻底毁灭了。
叙述者借赫索格之口,向读者展示了一个占有欲很强,爱支配人又爱唠叨,动不动乱发脾气与人通奸并不停散播丈夫坏话的被宠坏的女知识分象。
那么,马德琳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性呢?一、走出夫权牢笼的马德琳首先,她是一个恪守一定传统的现代妇女。
在与赫索格的交往中,马德琳认为“谁跟你说过我会一辈子做你的情妇?我要你马上解决这件事!”,“别跟我来这套‘感情’之类的陈词滥调!我不相信这个。
”,“我要结婚。
别的都是废话。
”“我们一定要在教堂里结婚,要不就拉倒。
我们的孩子要受洗,按照教会的规矩来教养。
”“你我之间,要么就守规矩,要不就拉倒。
”从以上马德琳的言语中,我们可以看出,马德琳渴望爱情与婚姻,却并不能仅仅满足于情人之间不稳定的身体之欢,于是,她要求赫索格给予他法律意义上的婚姻,丈夫承诺以及朋友们的祝福。
她的要求对于现代女性的性观念有一定建设性意见。
现代女性并不意味着独身或者乱性。
她告诉我们她渴求和谐的,平等的健康的性爱婚姻生活。
另外,马德琳也是个冲出夫权牢笼的现代妇女。
马德琳选择与丈夫平静地安居于乡村,就像亚当与夏娃在伊甸园。
从哈代小说塑造的女性形象看哈代对女性的效果分析哈代处在英国19世纪末20世纪初,当时社会是非常重视婚姻的,这为哈代的创作奠定了基础。
哈代的小说主题非常广泛,但几乎都离不开恋爱和婚姻问题,在他后期小说创作中主人公的恋爱和婚姻升华为小说的主题部分。
当然,谈起婚姻,离不了女性。
哈代在小说中塑造女性形象时不难发现他受到许多观,婚恋观和伦理观的影响。
本文试着从下几方面分析:一、符合时代特性的完美女性哈代在小说中力图塑造完美的女性特征。
当时英国社会宣扬女性的谦恭顺从和自我牺牲,斥责女性的我行我素。
有一位小说家这样评论19世纪的女性:“习惯,道德训练和现代使然,她们不得不这样做。
孩提时期的第一节课就是教会她们压抑自己的情感,控制自己的念头。
”[1]《林地居民中》的马蒂·苏斯在其父亲病重时用瘦弱的肩膀扛起生活的重担,为生计操心劳神。
她对自己心爱的人维恩特波恩痴情无私,在得知维恩特波恩与格蕾丝恋爱后默默的祝福他们在一起;在维恩特波恩死后,马蒂·苏斯独自去维恩特伯恩的坟墓看望他,书中写道:“在这薄雾升起的时刻,贫穷和苦难的痕迹都被抹去,她神态庄严崇高,心情冷漠,似乎为了更高尚,净化了的博爱精神,已经抛弃了自己女子的属性。
”[2]她的爱情毫无自私成分,不含任何杂志的纯洁。
《卡斯特桥市长》中的苏珊婚后忍受丈夫亨查德的粗鲁专横,亨查德酒后在众目睽睽下打赌要卖掉自己妻子和女儿时,苏珊只当作是场玩笑。
二十年后为了女儿苏珊又和刚愎自用的亨查德复婚,她认真地操持这个家。
小说中苏珊这个隐忍,宽容,善良的好妻子好母亲受到众人的好评。
“她就像天上的圣徒一样,没有因为做了错事犯什么罪。
”[3]二、哈代笔下的反传统,反道德女性人物哈代笔下的女性绝大多数是不符合传统道德的。
作者塑造了一批“提前跨入20世纪的维多利亚女性”,她们一反19世纪英国小说中的传统妇女形象,本文试着从以下两点着手分析:1、哈代受古希腊的影响。
古希腊文化中的神和人都有自由奔放,狂放不羁的精神。
论哈代小说中女性形象的流变与看法摘要:哈代是英国20世纪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杰出代表,也是一个典型的宿命论这。
本文以《苔丝》、《无名的裘德》、《还乡》三篇为例,对哈代小说中女性形象的情感变化和看法进行剖析,在《苔丝》中哈代以大量的巧合来表达宿命,认为宿命是一切主要力量。
哈代小说是立足于民间文学,立足于民俗文化,从人文主义出发,以纵情的表演、粗矿的语言构建了狂欢,颠覆了官方教条,消除权威制度等精神核心,同时这也是社会底层以自己独有的方式向世界发出最强的声音。
关键词:哈代小说;女性形象;流变;看法目录1、《苔丝》女性形象的流变 (3)1.1《苔丝》命运的开始 (3)1.2《苔丝》女性身份的流变 (4)1.3哈代小说对《苔丝》人物的塑造 (5)2、《无名的裘德》 (5)2.1无名裘德的主要内容 (5)2.2《无名的裘德》的淑 (6)2.3《无名的裘德》中其他女性角色的女性主义意识 (7)3、《还乡》 (7)3.1游苔莎的悲剧命运 (8)3.2哈代小说游苔莎女性命运—宿命论 (9)3.3《还乡》结局 (9)4总结 (10)1、《苔丝》女性形象的流变1.1《苔丝》命运的开始《苔丝》是哈代的代表作。
女主人公苔丝生于一个贫苦小贩庭,父母要她到一个富老太婆家去攀亲戚,结果她被少爷亚诱奸,后来她与牧师的儿子克莱尔恋并订婚,在新婚夜她把昔日的不幸向丈夫坦白,却没能得到原谅,两人分居丈夫去了巴西,几年后,丝再次与亚历克相遇,后者纠缠她,这时候她因家境窘迫得不与仇人同居,不久克莱尔从国外回来,向妻子表示悔恨自己以往的冷酷无情,在这种情况下苔丝痛苦地觉得是亚历克·德伯使她第二次失去安吉尔便愤怒地将他杀死。
最后她被捕并被处以绞刑。
性格较好的苔丝是出生在一个7个兄妹的家庭,在他人生的前十六年中,家庭条件也是在马洛特镇属于中等。
苔丝的父亲是一个农村小贩,他的收入要相对比较高,好于一般镇上的工人。
哈代笔下的父亲,在故事的初期身体就每况愈下,而对自己做所做的生意也是渐渐市区兴趣,取而代之的是大量的酗酒。
浅析哈代小说女性人物的性格特征作者:罗成玉来源:《当代教育》2011年第04期[摘要]哈代的小说塑造了一群不同于传统价值取向和世俗道德标准的新女性形象,本文运用女权主义文学批评的理论和方法,系统地分析和论述哈代最有名的五部小说中的女性人物形象,即《远离尘嚣》中的芭思希芭、《还乡》中的游苔莎、《卡斯特桥市长》中的鲁赛妲、《德伯家的苔丝》中的苔丝和《无名的球的》中的淑。
对这些女性人物的性格进行系统分析、深入解剖和理论探讨。
揭示出哈代的女性观。
[关键词]浅析;女性人物;性格特征AnanalysisofThomasHardy'snovelsoffemalecharacters'personalitytraitsLUOCheng-yuAbstract:HAgenerationofnovelsshapinghasgroupdifferentYutraditionalvalueorientationandsecularmoralstandardofnewfemaleimage,thisarticleapplicationfeministdoctrineliteraturecriticismoftheoryandmethod,systemtoanalysisandexpositionsHardy'smostfamousoffiveDepartmentnovelsintheoffemalecharacterimage,isawayfromhubbubunderintheofBASIXiba,andreturnunderintheoftourMossShakespeare,andkasiteqiaoMayorunderintheofLuSaida,andDebohomeofMOSSsilkunderintheofMOSSsilkandnamelessofballofunderintheofSue.Onthefemalecharacterpersonalityanalysis,anatomicalandtheoreticaldiscussionindepth.RevealHardy'sviewsonwomen.Keywords:analysisonthefemalecharacters'personalitytraits托马斯·哈代(ThomsHardy,1840~1928)是19世纪末20世纪初英国的一位优秀而多产的现实主义作家,他一生共发表了14部长篇小说、4部短篇小说集、8部诗集和史诗剧《例王》。
《哈姆莱特》中的女性形象历来,男性作家笔下的女性形象,无论是天使还是恶魔,实际上都是以不同的方式对女性的歪曲和压抑,这反映出父权制下男性中心主义的根深蒂固和对女性的歧视、贬抑。
而“在剧本写作的那个年代,许多专门为妇女写的训导书告诉她们,妇女们的角色就是“贞洁、沉默和服从”。
从14世纪以来,作家们就在争论妇女究竟是贞节的还是邪恶的,其起源可以回溯到导致人类从伊甸园堕落和失去天恩的夏娃。
”([美]迈克尔?莱恩著,赵炎秋译:《文学作品的多重解读》,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140页。
)通过对《哈姆莱特》中乔特鲁德和奥菲利娅这两个女性形象以及哈姆莱特对待她们的态度的分析,可见莎士比亚时代对女性的压抑与不公。
一.蒙脸的王后对于哈姆莱特而言,乔特鲁德的改嫁不可饶恕。
哈姆莱特在知道父亲死亡的真正原因之前就对乔特鲁德表达了强烈的不满:脆弱啊,你的名字就是女人!……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她那流着虚伪之泪的眼睛还没有消去红肿,她就嫁了人了。
啊,罪恶的匆促,这样迫不及待地钻进了乱伦的衾被!这里,哈姆莱特的言辞非常刻薄,极力斥责乔特鲁德的失节和再嫁的迫不及待。
可见,对丧夫之后改嫁他人的妇女,哈姆莱特持的是否定的态度。
在哈姆莱特知晓父亲的真正死因之后,哈姆莱特心中的母亲形象彻底毁灭了。
在其父亲的鬼魂口中,乔特鲁德俨然成了一个谋杀亲夫的,理应遭到唾弃鄙夷的荡妇:我的爱情的那样纯洁真诚,始终信守这我在结婚的时候对她所作的盟誓;她却会对一个天赋的才德远不如我的恶人降心相从!可是正像一个贞洁的女子,虽然淫欲罩上神圣的外表,也不能把她煽动一样,一个淫妇虽然和光明的天使为偶,也会有一天厌倦于天上的唱随之乐,而宁愿搂抱人间的朽骨。
乔特鲁德作为平凡女性的对新的爱情生活的希冀与追求丝毫没有被提及,更遑论被体谅。
改嫁他人,使其“贞洁”形象毁于一旦,成为别人眼中的罪人。
先王的葬礼与新王的婚礼“相去得太近”,这固然是值得怀疑的,可是,哈姆莱特根本没有给乔特鲁德辩解的机会,而是去到她的寝宫夹枪带棒地对她一顿训斥:羞啊!你不觉得惭愧吗?要是地狱中的孽火可以在一个中年妇人的骨髓里煽起了蠢动,那么在青春的烈焰中,让贞操像蜡一样融化了吧。
ywjsxxk@《赫索格》是美国著名犹太作家、1976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索尔·贝娄的代表作。
小说成功塑造了一位反英雄式的犹太知识分子赫索格,但在塑造重要的女性角色迈德琳时,却显露出明显的偏激和贬抑。
笔者认为,尽管作者本人所描述的迈德琳是负面甚至邪恶的,但迈德琳却是打破传统犹太女性形象、冲出夫权牢笼、寻求自我价值的新女性。
本文站在女性主义视角下,对《赫索格》中的迈德琳形象进行评述。
《赫索格》写于1960年,正值美国国内黑人民权运动、妇女解放运动和反战运动的高峰,女性权利意识被极大唤醒。
越来越多的女性不满于妻子和母亲的传统角色,开始走出家庭,走向社会,寻求作为一个人的社会身份和自我价值。
在女性主义批评者看来,传统男性作家的文学作品中的女性形象多是虚假的,她们只是反映出了作家的偏见和一厢情愿,这些女性形象要么是美丽善良、顺从、无私、无知的天使,要么是丑陋、凶狠、淫荡、自私的恶魔。
在小说《赫索格》中,作者赋予了主人公赫索格完全的话语权,所有的内容均由赫索格进行叙述——包括迈德琳的形象。
迈德琳刚一登场,便被打上了坏人的标签,她被定义为婊子、阴谋家、不道德的女人。
毫无疑问,迈德琳的形象被赫索格扭曲了,因为她的思想及所作所为不符合传统的犹太女性规范,颠覆了赫索格这个典型的犹太知识分子对女性的认识。
一、传统的犹太女性形象在传统的犹太法典中,女性地位低下,她们被教导要依附于男性,她们被剥夺话语权,处于社会边缘位置。
一如其他几乎所有的传统社会,犹太女性的位置不在社会,而在家庭里。
她们的角色不应该是工人、从政者、学者或其他社会参与者,而应该是妻子、母亲或者厨娘、女裁缝。
她们应该是温柔而顺从的,她们不必在外学习,她们的思想应该是简单而空洞的,一如中国传统社会鼓吹的“女子无才便是德”。
赫索格的母亲便是这样一位典型的传统犹太妇女,她是厨娘、洗衣婆,她溺爱自己的孩子,听到哥哥在故乡去世的消息,她悲伤得几乎要晕过去,第二天却照常给孩子们煮早餐。
珍妮姑娘的形象特征和性格特点《珍妮姑娘》是德莱赛的第二部长篇小说,讲述了珍妮姑娘的人生故事。
珍妮是德国人葛哈德家的大女儿,为了帮助父亲供养自己的大家庭,珍妮随母亲去一家旅馆打工,期间被五十多岁的参议员白兰德看中,在白兰德的帮助下,珍妮的家庭逐渐有了起色,出于感激,加上珍妮并没有多少恋爱经验,在白兰德的攻势下,珍妮决定与其结婚,然而,白兰德不幸因病去世,还留下了一个遗腹子。
珍妮的行为是为社会所不齿的。
受到道德的谴责,一家人只得远离家乡,去克利夫兰谋求生活,父亲则因为女儿的事,感觉受到羞辱,便与家庭分开。
在克利夫兰,珍妮找到了一份家庭侍女的工作,结识了主家的朋友雷斯脱,雷斯脱为珍妮的美貌所吸引,而此时珍妮父亲的手被烫伤,受困于经济压力,珍妮只得向雷斯脱屈服。
二人从纽约回来后,他也并没有给珍妮应有的名分,但却在经济上极大地帮助了珍妮的大家庭。
随着时间的流逝,雷斯脱和珍妮一起生活了多年。
雷斯脱的家庭得知此事都强烈反对,在哥哥的逼迫下,雷斯脱为了得到遗产,继续拥有原来的地位和生活,只得抛弃珍妮,与基拉特夫人结婚,最终在他死前才忏悔自己的所作所为,请求珍妮的原谅。
珍妮的形象具有以下几个性格特征。
1)勤劳朴实。
珍妮不光容貌出众,还具有劳动妇女勤劳朴实的美德。
在与母亲在旅馆打工的时候,珍妮尽其所能帮助母亲干活,回到家里也不闲着,其他孩子都不愿意去捡煤,珍妮立即承担起这项任务,她知道自己作为一个家庭长女的责任和担当。
刚刚生完孩子,珍妮举家迁往克利夫兰,为了分担父母的重担来供养一大家子人,珍妮立马出门找工作。
后来在和雷斯脱生活期间,珍妮也没有因为自己境况有了极大的改善和提高,而过起骄奢淫逸的生活,她总是辛勤劳动,为她的家庭倾尽所有的付出,把家里安排的妥妥帖帖,每一项家务都会亲自参与,她会为了雷斯脱插花,会为家里人安排吃喝。
被雷斯脱抛弃之后,珍妮带着白兰德的遗腹子一起生活,虽然此时珍妮已经得到了一笔丰厚的赡养费,但对于所有的事情她还是亲力亲为。
2019年4月第22卷第2期西安文理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Journal of Xi'an University (Social Sciences Edition )Apr.2019Vol.22No.2【文学艺术研究】收稿日期:2018-10-26基金项目:安徽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帝国与文化的共谋:英国维多利亚时期儿童小说女性主义研究(AHSKY2015D123);安徽省教育厅人文社科委托项目:海外扩张与女性禁锢:英国维多利亚时期儿童小说研究(SK2015A789);安徽省质量工程一般项目:基于产出导向法的专业英语课堂教学行动研究(2017jyxm0568)。
作者简介:李欣(1985—),女,安徽望江人,文学硕士,合肥师范学院外国语学院讲师,主要从事英国文学研究;王玉明(1970—),男,安徽天长人,文学硕士,安徽农业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主要从事英美文学研究;骆雁雁(1974—),女,安徽阜南人,文学硕士,合肥师范学院外国语学院副教授,主要从事英语教学研究。
帝国与“新女性”———哈格德历险小说中的女性形象书写李欣1,王玉明2,骆雁雁3(1.合肥师范学院外国语学院,合肥230601;2.安徽农业大学外国语学院,合肥230036;3.合肥师范学院外国语学院,合肥230601)摘要:19世纪晚期的英国是典型的父权制社会,但女性主义的觉醒和“新女性”的出现,冲击了既定的性别秩序,造成了这一时期著名的“妇女问题”。
该时期历险小说家赖德·哈格德的小说《所罗门王的宝藏》《她》和《阿莎归来》中刻画了不少这样具有情欲、权力欲与控制欲的“新女性”,她们以诱惑或控制等多种方式,削弱了男人们的男性气概、颠倒了既定社会的性别秩序、使男性利益共同体解散。
她们对父权制社会的秩序形成威胁,并直接影响到当时大英帝国的殖民扩张事业。
哈格德小说中的这些“新女性”表现了作者因“新女性”现象产生的性别焦虑以及对帝国殖民事业的忧虑。
关键词:帝国;新女性;哈格德历险小说;女性形象中图分类号:I106.8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8-777X (2019)02-0010-08英国的维多利亚时代(1837—1901)是英国工业革命发展和海外殖民扩张的峰端,是英国综合国力最强劲的阶段。
[1]这一时期的大英帝国走向了世界之巅,其领土因所控制的殖民地面积扩展而不断扩张,海外侵略的版图遍布世界,成为“日不落帝国”。
正是由于英国在这一时期进入海外扩张的高峰期,帝国海外扩张的进程催生出大量与远航、狩猎、非洲、寻宝等元素有关的历险故事。
海外殖民活动的开展令以历险为主题的故事受到更多关注,于是历险小说大量涌现。
该时代晚期小说家赖德·哈格德的《所罗门王的宝藏》(1885)、《她》(1887)以及《阿莎归来》(1905)即为该时期历险小说的代表作品。
但他的这些作品与同时期以吉卜林的《丛林之书》(1894)为代表的历险故事之间的区别在于,后者大多具有整体女性形象缺乏以及男性气概高昂的特点,而哈格德的历险小说中开始出现了众多的女性形象。
这些女性形象中既有传统的“家庭天使”,又有反传统的“新女性”。
其中“新女性”以情欲、权力欲、控制欲颠覆了传统女性的“家庭天使”形象,给男性带来诱惑及灾难,削弱了他们的男性气概,对男子同性社会交往构成的利益共同体造成瓦解,被认为对父权制社会的既定秩序和未来发展、甚至当时大英帝国的殖民扩张都有消极的阻碍作用。
哈格德对这类“新女性”的描写与定位,体现了他对“新女性”影响下传统性别秩序的颠倒、传统女性的生存空间被压缩、男性气概被削弱以及帝国的殖民·01·宏图受到消极影响的焦虑。
一、从帝国的“家庭天使”到“新女性”19世纪英国的公共生活以两分领域为特点:公共领域与私人领域被划分开来。
工作、政治、运动场等属于男人的公共领域;女人的私人领域仅限于家庭生活。
在这种模式影响下,公共领域日渐男性化,家庭领域全面女性化。
女性被排斥在公共领域和男性空间之外,仅成为家庭的装饰品。
[2]大思想家雅克·卢梭在《爱弥儿》中声称:“女人王国的边界被限定在家庭之内,这是她对其丈夫施加温柔以及启发性影响,培养下一代、给她的孩子们哺乳和灌输爱国美德之地。
”[3]男性通过其活动的公共场所起主导作用,按照父权制意愿制定各项支配女性的社会“准则”。
因此,该时期的英国可谓为典型的男权文化社会,认为女性应该从属于男性、只能在家里担任贤妻良母的角色。
是这样的男权社会导致了女性“他者”地位的产生,使女性丧失了自己的独立身份,在社会、经济、婚姻和家庭中处于劣势地位[4]1。
诗人考文垂·帕特莫尔于1854年完成的长诗《家庭天使》歌颂女性以家庭为中心、相夫教子、温柔忍耐,并具有自我奉献精神。
该诗在当时大受赞颂,这反映了当时社会的这种性别需求,体现了当时社会男尊女卑的性别秩序。
此外,这样的传统父权制社会结构剥夺了女性获取政治权力和资产的资格,使她们无法实现经济独立,只有依赖婚姻才能维持生存;帝国的海外殖民扩张使大量男性流动到殖民地,需要女性安守家中进行操持;同时英国本土正在进行的工业化和城镇化的发展带来的混乱,使家庭的安宁与温暖成为人心所向,而这一切都有赖于女性发挥自身特有的柔软能力和奉献精神。
因此当时的父权制社会基于自身需求,要求女性担任以家庭为中心的贤妻和良母这两种角色,女性价值的体现被认为主要在于为男性服务、为家庭付出。
这也是同时期的小说中女性基本只扮演着母亲和妻子这两个角色最核心的原因。
这一点在约翰·拉斯金的演讲《王后花园里的百合》中也有所体现:“女人的美德就是牺牲、忘我、道德纯洁和奉献精神,而这一切则在妻子和母亲的天职中得到最完美的体现。
”[5]在这样男权至上的社会文化氛围中,年轻女性只能居于客体,没有话语权,并不得不局限于极为狭窄的家庭生活领域的附庸。
[6]然而,随着帝国的海外扩张,越来越多的男性离开本土去殖民地寻找机会。
这些作为家中唯一经济来源的男性一旦离开家庭,原本安守家中的女性就不得不外出就业,承担起经济负担及社会责任;随着女性受教育程度的提高,女性可从事职业的范围获得拓展,她们得以从过去局限于家庭的贤妻良母转变为社会工作的从事者。
与此同时,妇女解放运动的逐渐开展和女性意识的渐进,也催生了开始争取自身在教育、经济、爱情等方面独立自由的权利、并具有反抗精神的“新女性”。
[7]这些“新女性”大多来自中产阶级家庭,接受过一定程度的教育,反对传统规范的制约。
她们逐渐意识到与男性地位的不平等,开始渴望进入社会获得经济上的独立地位,向往自由、与男性平等的生活,其女性意识已经觉醒。
[8]她们逐渐意识到父权统治对女性精神自由的绝对摧残,对令她们“失语”的父权制社会不满、抗争,并强烈渴望早日摆脱。
她们不再满足于主流父权制社会认同的“家庭天使”这一屈从地位,而要求实现男女平等。
她们认识到自己是作为主体而存在的,并有意识地探寻女性生存的意义与价值。
当这些“新”女性将自己与传统角色分离开来并认识到了自我价值时,她就不仅是作为客体而存在,而且也作为主体而存在。
[9]高层次的女性自我意识说明她意识到了强加到女人身上的束缚和各种不公平现象,开始对父权制社会中的传统女性观念有所否定,并对男权社会秩序进行反抗。
在获得社交与就业机会后,很多“新女性”走出家门,进入了男性把持的公共领域,改变了英国社会固有的两分制社会分工模式。
这时期的英国出现了女性作家小说这一特有现象,众多具有强烈女性自我意识的女性作家成为这类“新女性”的代表人物,如简·奥斯汀、勃朗特姐妹等。
在保守的时代和思潮反衬之下,这些“新女性”的思想和行为都非常大胆、前卫、突兀,与时代格格不入。
“新女性”强烈的自我意识使她们获取自身权利、控制自身命运、甚至实现对男性的反控等欲望高涨。
此外,她们表现出与传统女性的克制和被动截然相反的表达感情的方式,体现出从未有过的情欲的觉醒。
在英国当时传统的保守人士眼里,这样“不体面”的“新女性”群体的出现是令人焦虑的现象。
主流男性话语对这类非“家庭天使”的女性持否定态度,有着强烈的性别抵触。
他们担心新女性会取代传统女性、影响既定社会秩序的稳定性、对以男权为导向的传统道德造成威胁。
他们认为“新女性”会影响男性的权威,会冲击甚至颠覆既定的父权制社会秩序、影响整个社会的稳定。
总之,女性自·11·我意识的觉醒与父权制社会结构之间矛盾重重,其导致的所谓“妇女问题”令当时英国的保守人士、尤其是帝国建设事业的狂热支持者们反感、忧虑。
赖德·哈格德作为父权制社会的提倡者及帝国殖民事业的狂热支持者,正是这样的保守人士中的代表人物。
他的系列历险小说作品中刻画了众多女性形象,其中就有不少典型的“新女性”。
她们以其反过来引诱、牵制、统治、保护男性的形象、对权力的拥有和操控以及对爱情的大胆追求,颠覆了传统的“家庭天使”女性形象,并对她们的生存造成威胁;削弱了男性主人公的阳刚之气,使他们在美色和女权统治面前失去了原有的男子气概,甚至瓦解了男性的同性社会交往。
这些都反映了哈格德认为“新女性”的存在对当时的父权制秩序和帝国殖民事业有巨大的消极影响。
甚至可以说,他创作的这些系列历险小说正是对同时期“新女性”现象的抨击、对“新女性”特质的抗拒及对“新女性”小说的反否。
这类抨击与抗拒体现在上述作品的众多细节中:《她》中非洲殖民地母系氏族部落的女子们在爱情上积极主动,“其中最漂亮的一位女子用一种本该很迷人的姿态———假如不是那么断然决然的话———默默地搂住利奥的脖子,弯下身去吻了他的嘴唇”[10]80;“如果一个女人爱上了某个男人,她可以公开地走上前去亲吻他,以表示自己的钟情;[10]81几名英国绅士们要在溪流边洗澡,这个部落的有些女人“就连那种地方也决意跟着去了”[10]86。
女王阿莎大胆直白地向情人表达她延续了长达两千年的爱慕与痴情,并当着他的面残酷地杀死情敌;《她》的续集《阿莎归来》中,阿莎与邻国的女王为争夺美男子利奥展开了战斗,阿莎凭借自己的超自然力量摧毁了整个邻国,致使死伤惨重。
这两个“新女性”出于对男性不理智的激情和对爱情的主动追求和执着,导致整个王国生灵涂炭。
这类细节的设定,说明哈格德认为这种“突兀”“不得体”的情欲与大胆只会带来灾难。
“新女性”除了与传统的“家庭天使”在性别方面的被动、感情表达方面的拘谨大相径庭之外,不同的还有她们强烈的权力欲与控制欲。
她们不安于自身的屈从地位,有强烈的反传统、凌驾于男性之上的控制欲望,以及将传统意识中不应属于女性的统治权握于手中的权力欲望。
当时保守的主流男性话语认为女性一旦掌握了权力,将会有强大的毁灭性能量、产生严重的后果;认为女性只有通过使用阴谋、美色诱惑等不入流的手段,才能实现对权力的操控;还认为一旦既定的性别秩序被“新女性”颠覆,整个社会将失去稳定和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