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小说中女性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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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倾城之恋》中白流苏人物形象及人物悲剧《倾城之恋》是中国作家张爱玲创作的一部长篇小说,描述了在上海法租界日本人宫城三千院对中国女孩白流苏展开追求并最终宣告失败的故事。
本文将从以下几个方面对白流苏的人物形象及其悲剧进行浅析。
白流苏的人物形象在小说中是一个富有东方特色的女性形象。
她是一个美丽、聪明、温柔、富有机智和敏感性的女子,对世界充满着好奇心和渴望。
她的美貌和智慧吸引了许多男人,但她拥有独立的思想和意志,不愿随波逐流。
她追求真爱和尊严,不愿成为对方的玩物。
她对待感情非常认真,并一直寻找自己真正的幸福。
她的坚持和不妥协的原则使她成为许多男人心中的神秘与梦幻的女性形象。
白流苏的悲剧在于她的不幸和无奈。
她犯下严重错误的行为,如背叛父亲和朋友,导致自己的命运被改变。
她在宫城三千院的追求中陷入了一个不可解的情感泥沼中。
尽管她一直试图逃离,但她最终被迫与宫城三千院结婚。
这个婚姻对她来说是一种牺牲和折磨,让她失去了自由和尊严。
她一直渴望着真正的爱情和幸福,但终究无法实现。
她的悲剧在于她始终无法摆脱宫城三千院的影响,无法找到自己内心真正的自我。
白流苏的悲剧与历史和社会背景有很大的关系。
故事发生在20世纪30年代的上海,这个时期正值中国社会快速变革和动荡的时期。
外国势力和文化对中国社会影响深远。
白流苏正是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受到了来自日本人宫城三千院的追求和外力的压迫。
她为了自己的幸福和生存,被迫做出了不情愿的妥协和牺牲。
她的悲剧也是整个社会的悲剧,是对中国社会和人性的深刻反思。
《倾城之恋》中白流苏的人物形象与其所面临的悲剧是这部小说的精髓所在。
她是一个复杂而立体的女性形象,饱含着人性的矛盾和挣扎。
她的悲剧与历史和社会背景紧密相连,彰显了作家对社会和人性的深刻洞察和思考。
通过对白流苏的研究与分析,我们可以更好地理解作品所揭示的人性困境与社会现实,并思考这对于我们当下社会的启示和警醒。
浅谈张爱玲笔下典型的女性形象第一篇:浅谈张爱玲笔下典型的女性形象浅谈张爱玲笔下的几个典型的女性形象摘要:张爱玲是二十世纪中国文坛的重要作家,她的小说大都以沪港洋场为背景,在荒凉和颓废的大城市中铺张旷男怨女,演绎着堕落及繁华。
张爱玲以“参差对照的手法”,塑造了一个又一个的女性典型人物形象,她们或甘做欲望的奴隶;或是人性扭曲的舞女;或在自我意识觉醒的驱动下进行着反抗和挣扎,同时,张爱玲也以少有的暖色调为我们塑造了为数不多的女性健康“完人”形象。
张爱玲透过笔下的这些女性人物形象,深刻揭示了现代女性的生存困境和人生悲哀,而这些女性人物形象也为中国现代文学增添了一抹亮色。
本文就从她的几部经典作品出发去分析张爱玲所塑造的几个典型的女性形象。
关键词:张爱玲;小说;女性;形象引言张爱玲,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一个用刀刻过般的名字,任凭岁月流逝,时代变迁,这一普通的中国女人的名字,伴随着她奇丽而精美的佳作,流传到今。
张爱玲,中国上海大都市的女人,她犹如一缕轻烟般飘渺,又如一袭旗袍般华丽,在这位女人笔下,诞生了许多堪称传奇的女性,不同于沈从文自然的女儿“翠翠”,更不同于金庸的神仙姐姐“小龙女”,她们有着自己独特的人生经历,称不上是完美,甚至是丑陋苍凉,如梦魇般的,却让你切身感受到她们生活的没落和乱世的苍凉,即使你想抽身逃离,但她们梦魇般的经历牢牢缠绕着你,使得你铭记难忘,刻骨铭心。
美国文学史家夏志清先生曾评价说:“对于一个研究现代中国文学的人来说,张爱玲该是今日中国最优秀最重要的作家。
仅以短篇小说而论,她的成就堪与英美现代女文豪如曼殊菲儿、泡特、韦尔蒂、麦克勒斯之流相比,有些地方,她恐怕还要高明一筹。
”⑴张爱玲是一个具有明确女性意识的现代女作家,她的女性写作相对于新文学来说是别致的,是私人性的话语,她站在女性的独特立场,用精细的笔触,灵动的笔墨抒写着现代女性的自我意识、生存价值及生存现状,给与我们无与伦比的美感体验。
她的笔下有四类女性人物尤其值得我们关注:一是黄金枷锁下的奴隶;二是人性扭曲的风尘舞女;三是敢与社会对抗的新女性;四是健康的“完人”形象。
论张爱玲小说中的女性形象2013级救援技术班1301070116 周银摘要:中国现代文坛上的天才女作家张爱玲,以独特的视角和敏锐的洞察力描绘了一个"大而破"时代女性的生存状态,塑造了一系列鲜明生动的女性形象,主要有被扭曲的疯狂变态女性和为谋生而谋爱的女性两种;张爱玲洞察和把握女性生存状态的高超能力,主要缘自于她的家庭和生活环境。
在她的众多作品中,以女性为角度的作品很多,同时她还在诸多作品中融入了自己的生活成长经历。
受到那个时期的影响,张爱玲作品中的女性形象是旧上海女性的真实写照。
本文首先对张爱玲进行了简要的概述,再对张爱玲小说中的女性形象进行剖析,比较不同的悲剧形象。
关键词:张爱玲生存状态女性形象一、张爱玲简介张爱玲,我国现代著名作家之一,本名张瑛,她具有显赫的家世,是二十世纪初的贵族千金,但是她的一生充满了凄凉与坎坷,张爱玲出生于1920年,于1995年病世,享年75岁。
她将那个时期女性的形象和她自己一生的坎坷与凄凉全部融入在作品当中[1]。
她的一生创作了大量的文学作品,文学类型多种多样,包括小说、散文、电影剧本和文学论著等。
她的这些文学作品也是她一生最重要的成就,在众多作品中,以小说最为有名,她的代表小说有《沉香屑第一香炉》、《倾城之恋》、《金锁记》、《半生缘》、《红玫瑰与白玫瑰》等,她的小说多收录在《传奇》中。
其中有不少作品被拍成了电影电视剧,如《半生缘》、《色·戒》等。
她是二十世纪的传奇女性,她的很多经典语录对后世带来了巨大的影响。
二、张爱玲小说中主要的任务悲剧形象张爱玲具有显赫的家世背景,她出生时已是那个时代的没落贵族,加上二十世纪正是社会最为动荡的时期,上海沦陷,那个时期的社会环境对她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在她的小说中,将那个时代女性的悲剧描写的淋淋尽致,无论是贵族千金、名门闺秀还是小家碧玉,都是社会的悲剧。
这些悲剧人物的原因和特点又各有不同,下面是她的小说中主要的四种女性悲剧形象:(一)、封建枷锁和男权社会下的女性悲剧形象第一种就是封建枷锁制度下和男权社会下的女性悲剧形象,这种悲剧形象的主要代表人物就是《倾城之恋》中的白流苏[2]。
64张爱玲小说中的女性形象剖析崔 峰 山东大学文学院摘要:在中国传统伦理道德体制下,女性一直处于被压迫的不平等地位,这样的社会现实受到了许多文人的关注,张爱玲便是其中之一。
作为一位女性作家,张爱玲深感旧社会女性命运的可悲可叹,并在其小说中塑造了各类女性形象,以表现旧社会女性的生活现状和精神风貌。
本文重点剖析了张爱玲小说中的三类女性形象,以供相关研究者参考。
关键词:张爱玲;小说;女性形象张爱玲是我国现当代文学史上著名女性作家之一,也是一位传奇人物。
她关注旧时代女性的命运,对于两性关系、社会文化和婚姻生活有着自己独到的认识。
在她的小说作品中,充满着对人情世态、世事沧桑的描写与刻画,并塑造了一个个饱受压迫、满怀苦楚、奋力挣扎、肆意堕落、追求独立的女性形象,为中国文学史画卷增添了一抹独特的色彩。
下文将对张爱玲小说中的女性形象进行归类,并展开分析。
一、心灵扭曲的变态女性这是张爱玲小说中的一类重要女性人物形象,她们备受压抑,心灵扭曲,却又具有强烈的生命欲望,力图通过非正常的方式掌握人生,既是封建伦理制度的受害者,又是助纣为虐之人,她们在夹缝中生存,被扭曲异化,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变态女性。
在这一类女性中,典型代表是《金锁记》中的曹七巧。
曹七巧是父权制度的牺牲品,在长兄将其卖给姜家之后,曹七巧一步一步由正常转为异常,最后葬送了自己和身边人的幸福。
曹七巧在嫁给患软骨病的丈夫之后,婚姻十分不幸,个人情欲极度压抑,她渴望正常的情感却难获得,还要饱受他人的欺侮与嘲讽,她的刚毅的性格遭到扭曲,强悍的生命力亦在冷漠的环境中挤压变形,她开始疯狂复仇,开始“吃人”,可她又如此弱小,只能将罪恶之手伸向下一代。
她摧毁了儿子的幸福婚姻,致使媳妇寿芝抑郁而亡,又对女儿的婚姻横加干涉,活活拆散美好姻缘,使女儿变为了另一个自己。
曹七巧以变态的方式毁掉了自己的一双儿女,不仅没有使自己获得解脱,得到幸福,反而在罪恶的泥潭越陷越深,如同疯人。
张爱玲将日常文人所讴歌的母爱进行了彻底颠覆和改写,她以曹七巧的一步步变异表达了男权社会对女性人性的摧残与践踏,通过心灵扭曲的变态女性的刻画表达了女性被压抑的呼声,以及女性强烈想要主宰命运的欲望。
张爱玲作品中的女性形象与社会角色张爱玲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一位极具影响力的女作家,她的作品以揭示女性内心世界和社会角色为主题。
在她的小说中,女性形象被塑造得极为丰满和复杂,展现了她对女性命运的深刻洞察和对社会习俗的批判。
在张爱玲的小说中,女性形象往往是以独立、自主和坚强的形象出现。
她们有着独立思考和追求自由的意识,不愿受制于传统的束缚。
例如,在《红玫瑰与白玫瑰》中,女主角白玫瑰拒绝了传统的婚姻安排,坚持追求自己的爱情和事业。
她不愿意成为一个被动的配角,而是要为自己的命运负责。
张爱玲通过这样的女性形象,呼吁女性要敢于追求自己的梦想和幸福,不要被社会的期望束缚住。
然而,张爱玲的作品中也揭示了女性在社会中的边缘化和被动角色。
她的女性形象常常处于家庭和婚姻的困境中。
她们要面对男权社会对女性的期望和压力,同时也要面对自己内心的矛盾和挣扎。
例如,在《金锁记》中,女主角珍妮面临着家庭和事业的选择,她不得不在两者之间做出艰难的取舍。
这个形象展示了张爱玲对女性社会地位的思考和对女性命运的关注。
除了家庭和婚姻问题,张爱玲的作品还反映了女性在职场和社会中的困境。
她的女性形象往往要面对男性主导的职场环境和社会规范。
她们要努力证明自己的能力和价值,同时也要面对性别歧视和职场压力。
例如,在《色戒》中,女主角王佳芝为了获取情报而被迫接近男主角梁思成,她在这个过程中不仅要面对自己的道德困境,还要忍受男性的控制和压迫。
这个形象揭示了女性在职场中的边缘化和被动地位,同时也呼吁女性要为自己的权益和尊严而奋斗。
总的来说,张爱玲的作品中的女性形象展现了她对女性命运的关注和对社会习俗的批判。
她通过描绘独立、自主和坚强的女性形象,呼吁女性要追求自己的梦想和幸福。
同时,她也揭示了女性在家庭、婚姻和职场中的困境和被动地位。
她的作品引起了读者对女性地位和社会习俗的思考,对中国现代社会的发展产生了积极的影响。
浅谈张爱玲作品中的女性人物张爱玲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最具影响力的女作家之一,她的作品以其细腻的情感描写和对女性内心世界的深刻观察而闻名。
在她的小说中,女性人物往往承载着丰富的情感和内心的挣扎,她们展现了在旧式封建社会与现代都市中生存的种种姿态,让人们对她们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和共鸣。
本文将从张爱玲作品中的几个代表性女性人物入手,论述她们在作品中所承载的意义和传达的价值观。
首先我们来看《色戒》中的王佳芝。
王佳芝是一个极富魅力的女性人物,她在作品中的形象展现了早期上海女性的生存状态和情感困境。
王佳芝对爱情的执着和对身份的追求成为了整个小说情节的核心,她在与梁思成的感情纠葛中,展现了她内心的矛盾和挣扎。
她渴望得到爱情的滋养,却又在现实的压力下无法放下身份的包袱。
张爱玲通过王佳芝的形象,揭示了旧式封建社会中女性的命运多舛和在情感与社会现实之间的挣扎。
她的形象不仅体现了女性面对爱情和生存的选择,更是展现了一个时代中女性的悲欢离合和对自我的探索。
接着我们来看《红玫瑰与白玫瑰》中的苏小妍。
苏小妍是一个饱受世俗压力的女性形象,她在作品中的形象展现了一个女性在封建社会中的沉重命运。
她成为了一个拥有财富和地位的少奶奶,却在内心里承担着巨大的孤独和压抑。
她在与朱安排之间的情感瓜葛中,展现了她对爱情的执着和对生活的无尽向往。
她最终在现实的压力下放弃了爱情,选择成为了一个世俗的人。
苏小妍的形象深刻地揭示了中国女性在封建社会中的命运多舛和对爱情的无尽追求。
她的形象在解读封建社会对女性的束缚和对爱情的伤害过程中,警示着后人要珍惜当下,要勇敢地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不要被世俗的压力和财富的诱惑所束缚。
最后我们来看《金锁记》中的林达。
林达是一个典型的都市女性形象,她在作品中的形象展现了一个女性在都市中的生存尴尬和情感困境。
她在面对工作与爱情的选择问题上陷入了矛盾和挣扎,她对自己的追求和对爱情的向往构成了整个小说情节的核心。
她的形象深刻地揭示了中国女性在都市生活中的痛苦和无尽追求,她的形象警示着现代女性要在不断努力中去寻求自己的幸福,要在现实与情感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要真正做一个独立自主的现代女性。
张爱玲女性形象分析在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上, 张爱玲是格外引人注目的。
她以无尽苍凉的笔调对女性进行叛逆的书写, 通过对一群徘徊在“死世界”边缘的女性的描写, 深刻地揭露社会所存在的问题, 以及当时女性生存的困境。
她作品中的女性是可怜的、可恨的、可悲的。
纵观张爱玲所有作品中关于女性形象的描写, 主要概括为以下几种典型形象的塑造。
张爱玲女性形象分析篇11 、丧失母性的母亲形象俗话说母爱大于天, 母爱是众人赞赏的。
惟有张爱玲笔下的母爱是一反常态的, 她把人世间最美丽的母爱作了叛逆的描写, 她们或自私、或冷酷、抑或是无情, 都是身受环境的抑制。
在她的笔下曹七巧、顾太太、白流苏的母亲、川嫦的母亲她们的爱冷的让人不寒而栗!其中, 曹七巧这个形象是张爱玲笔下刻画的“最彻底的人物”。
曹七巧, 是个麻油店主的女儿, 原本也是一个有着七情六欲的人, 她洋溢着青春气息, 是个讨人喜爱的大姑娘。
然而, 在“存天理, 灭人欲”、“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的封建宗法制社会中, 她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 代行父权的兄长把她嫁给了残废的姜家二公子。
门第上的悬殊, 使她很不适应姜家人的生活, 她的粗俗遭到了姜家上上下下的鄙视, 虽然生活的衣食无忧, 但是这种幸福并不是她想要的。
她心理的不平衡导致了她人性的扭曲, 导致了人性恶的发展。
姜家人在情感上对她的排挤是她人性扭曲的第一个因素。
作为一个正常的女人, 应该过正常人的生活, 而曹七巧嫁给的是一个骨痨患者, 畸形的婚姻不仅使她情感空洞, 同时也无法满足她正常的情欲, 虽然对小叔子季泽有爱慕之情, 但是那是近不得身的。
情欲上的饥渴和压抑感是导致她人性恶发展的第二个直接因素。
无性无爱的婚姻不仅使曹七巧正常的生理欲求得不到满足, 心理上也渐渐发生扭曲变形。
这时候她意识到只有钱, 只有金钱不会鄙视她, 而她也只能靠金钱来拥有立身之本。
金钱的枷锁是导致她人性蜕变的主要因素。
长期心理生理上的压抑使曹七巧感觉“人生在世, 还不是那么回事”而后, 当她的小叔子把那份家产挥霍地所剩无几的时候, 便到她面前倾诉起爱情来了。
现当代文学张爱玲小说中的女性形象分析文/朱赫男摘要:张爱玲是我国著名作家,其塑造的女性形象个性鲜明,利用意象化手法刻画出一个个令人难以忘怀的女性形象。
在张爱玲的大量文学作品中,以小说最为著名,近年来越来越多的学者开始对张爱玲小说中的女性形象进行研究和探索,充满了研究与探索的兴趣。
通过对张爱玲小说中对女性形象类型和悲剧原因的分析,从而揭示现代女性生存状态。
关键词:张爱玲;小说;女性形象张爱玲是我国文学史上的才女,在她的笔下文字生动形象,好像有了生命色彩。
她的小说主要以女性心理为视角,刻画出很多个性鲜明的女性形象,这些女性在传统封建思想中生存和挣扎,但最终依然逃脱不了既定的命运。
在张爱玲的小说中将女性的生存困境深刻的描写出来,虽然具有悲剧色彩但是给现代文化作品注入新的活力。
一、张爱玲小说中的女性形象类型分析张爱玲的小说是站在女性视角对女性当代生存现状、价值和自我意识的深度剖析,在她的小说中,展现了在封建思想下旧式家庭女性的婚恋故事,每个主人公都具有鲜明的特点和性格特征,为我们展现了封建思想环境下女性的痛苦挣扎,变形扭曲的状态。
在张爱玲的小说中大致塑造了三种女性形象,接下来将进行详细分析。
首先是拜金型的女性形象,这一形象代表人物是《倾城之恋》中的白流苏,在这部小说,白流苏是个有洋派风味的中国现代女性,她在选择爱情时将经济作为选择标准,白流苏这一形象始终没有摆脱对男性的依附。
通过对白流苏婚恋故事的分析可以发现现代女性自我意识的觉醒,以及对封建思想挣扎反抗的影子。
虽然白流苏得到物质保证,但是并没有摆脱生存困境。
其次是交际花型女性形象,这一形象的代表人物是《沉香屑•第一香炉》中的葛薇龙,最初葛薇龙是一位清白的女生,因为读书等原因投靠姑姑梁太太。
而梁太太是一个交际花型的女人,为满足自身物质和性欲需求每天围着男人打转。
在这种环境下,葛薇龙受到诱惑,为了守住爱情,开始用身体赚取物质生活,但最终初恋以失败而告终,在物质的诱惑下葛薇龙成为第二个梁太太。
张爱玲笔下的女性形象评析张爱玲是一位极富传奇色彩和特别魅力的女作家。
她出生于上海租界一个没落的贵族家庭,亲身感受到了她父母两大家族的没落与瓦解。
家世变迁,人情冷暖,给张爱玲的刺激很深,形成了她孤僻冷漠的性格,也形成了她独特的审美观。
她以犀利的眼光和独特的视角,撕开女性世界温情的面纱,塑造了一组扭曲而残缺的女性形象。
一.阴狠毒辣的“母亲”“母亲”这个神圣的称呼在张爱玲的小说中已经不是慈爱无私的化身,而是阴狠毒辣的代名词。
曹七巧出生于寒门小户,被兄长嫁给大户姜家得了“骨痨”的二儿子。
她还没有等到爱情的降临就必须在爱情与婚姻上作出选择,在金钱的诱惑下,她屈服了,牺牲了青春与幸福、爱情与亲情。
长达十年的磨练造就了她畸形的心态和对金钱的极度占有欲。
而当她亲手毁掉了曾渴望得到的姜家三少爷季泽的爱情后,失去一切的她,用自己的变态的“爱”折磨、撕咬、啃啮着“子一代”人脆弱的人格和自尊。
[1]她热衷于对儿子长白、女儿长安的婚事进行破坏。
她以给长白娶媳妇的方式管住他,但又不让儿子与另一个女人有正常的生活和快乐。
她整夜不睡地盘问儿子的私生活,并且在亲家母在场的麻将桌上将儿子与儿媳的隐私公之于众,并百般羞辱儿媳,使亲家母都不忍听下去而离开,直至把儿媳妇活活逼死。
因为在儿媳身上她看到了自己青春的影子,她妒忌他们的性生活。
她拆散女儿的婚事,对于女儿迟来的爱情,曹七巧不但没有祝福,反而处心积虑的加以破坏,看到女儿与童世舫和谐交往,并以惊人的毅力戒掉鸦片,与童世舫谈婚论嫁,便大骂童世舫是看上了她家的钱财,后来又无端地辱骂女儿长安不守妇道,品行不端,并对女婿童世舫散布阴森的谎言,说女儿是一个断不了瘾的烟鬼,从而断送了女儿的婚事。
如此母亲,如此婆婆!正是她对儿子变态的占有,对女儿变态的嫉妒使她迸发出了无穷的复仇欲,最终驱使她失掉了与生俱来的母性。
密秋儿太太(《沉香屑?第二炉香》)、川娥的母亲(《花凋》)、顾太太(《十八春》)等人物跟曹七巧一样都是狠毒异常、残害人命的暴君“母亲”。
论张爱玲小说中的女性意识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张爱玲是一个任性率真的女作家,她执着地关注世俗的生活状态,尤其关注女性命运。
她的小说塑造了众多各具个性、命运悲凉的女性形象,挖掘出了她们蕴藏的觉醒意识,揭示了她们的女性意识在“洋场社会”的浸渍、“男权体制”的淫威、金钱“枷锁”的束缚中泯灭,希望女性能以独立的姿态自在地生存。
关键词:张爱玲;小说;女性意识张爱玲,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一位带有传奇色彩的女作家。
20 世纪40年代初,她以小说集《传奇》和散文集《流言》名震文坛,成为了红极一时的女才子,为中国现代文学史留下了光辉绚丽的一页。
张爱玲小说所迸发的文学才情,她那独特的写作视角,以及她与文学潮汐的暗合,都使得张爱玲倍受世人的关注。
海外华人学者夏志清在其《中国现代小说史》中高度评价,“张爱玲该是今日中国最优秀、最重要的作家”。
[1]而在王一川等人编写的《20 世纪文学大师文库•小说卷》中,张爱玲名列第八,仅次于鲁迅、沈从文、巴金、金庸、老舍、郁达夫、王蒙。
为此毫不夸张的说,张爱玲是自“五四”以来最为优秀的女性主义作家之一。
她脱离了五四时期丁玲、冰心等女作家的写作套路,另辟蹊径,以独特的女性视角观察和剖析宗法男权社会中女人的众生相及她们殊途同归的被压迫命运,体现了一位女作家非比寻常的洞察力和对女性生存状态的关怀。
同时,她摆脱了五四以来对男女平等的神话描述,抛弃了那种南辕北辙的女权主义追求,转而在现实生活中寻找女性位置。
她抛弃了五四时期男权中心的文化传统,自出机杼,创造出自我独特的语言表达。
在张爱玲的小说创作中,作家流露出了强烈的女性意识。
作家的这种女性意识并不同于冰心的博爱,也不同于丁玲的冷峻,它更强调一种否定精神,这种否定精神包括了作家对男性权威的否定,也包括了对女性生存状态的否定,它有非同一般的勇气和敢于直面人生的“自审”意识。
所以当我们今天再次“借助古老的记忆”重新解读她的作品时,我们的灵魂仍会被深深地震撼着,仍受到强烈的撞击,我们无法不惊叹于她的才华、她那颗“冷酷”的心、她留下的那些深远的启迪。
论《荷花淀》中的女性形象《荷花淀》是张爱玲的短篇小说之一,描绘了上世纪30年代旧上海一个典型的草根女人如何在男性统治的社会中挣扎求存的故事。
小说中除了男主角陆绍廷之外,女性角色也占据了重要的地位,她们有的豪放、有的娇艳、有的贤淑,但都具有张爱玲笔下的独特气质。
首先可以提到的是小说中的女主角彭雀。
彭雀是一个十分特殊的女人,因为她不仅出身贫寒、没有学历,而且还是一个离婚的女人,这在当时的社会中是极不被看好的。
她为了生存不得不卖色谋生,但又十分聪明,能够对付各种人,因此在生活上总是能转危为安。
章节中,她与陆绍廷的互动,表现了她的机敏和才智。
“雀儿,你居然把他晾下没管?”语言中的“居然”,表现出她敢于直接面对现实的态度,从而更加引人注目,她是一个爱情高手,能够看透男人的心,保护自己的尊严,对男人的同情只是暂时的,她为了留住陆绍廷,给他制造着一种附加价值,最终拿到想要的东西。
彭雀的形象是一个独立自主的女人,她在糊口上没有任何依靠,靠的全是自己的能耐。
其次是陆绍廷的姐姐文君。
文君是一个传统的女性形象,以贤淑内敛为代表,她的一生都在婚姻境遇中度过,成为陪伴着丈夫的女人。
她是四里洋场一座大家族的女儿,身份显赫,受到良好的教育和熏陶。
虽然她十分优秀,但由于当时社会对女性的限制,只能以家庭妇女的身份生活。
在小说中,她虽然不经意的流露出自己对陆绍廷的感情,却绝不会背叛自己的丈夫,即使是在婚姻关系破裂之后,她依然要保住自己的名声和地位。
文君的形象是一个忠诚、优秀的妻子,她能够在保护自己的同时,对男人彰显出信念和坚守。
在《荷花淀》中,张爱玲塑造了多重形态的女性角色,她们各有不同的特点和性格。
她们的经历和心智,真实地反映了那个时代女性的处境和人性的挣扎。
每个角色都有她们自己的生活样貌,各有不同,但她们都不甘于被社会束缚,坚持自我。
这既是张爱玲的独特创作,也是社会进步的必然。
谈张爱玲小说中的女性形象对于现在女性权利日渐上升的社会现实,女性已经成为溶解和谐社会不可或缺的营养液了,发掘女性观,女性思想的精华、变化却无疑是一大热点.张爱玲笔下的女性形象是纷繁驳杂的,但是却又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具有很多的相同和相似的,因为他们似乎生来就是为了最终走向一段悲剧。
在她的作品中,主要刻画的是旧上海的都市女人,她们都是古老与繁华不太协调的糅合,她们的命运一般以悲剧收场。
综观她的小说中的女性形象,大致可以分为以下四种类型。
一、变态型的女性:社会悲剧的角色象征这一类型在张爱玲的作品中占有很大的比重,也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
曹七巧就是一个典型的变态型的女性。
可以说曹七巧许多举动都是她性欲得不到满足的一种折射。
虽说这与她从小生活在麻油店里没有受到良好的教养有关,其实也更是七巧借助言语对她性苦闷的一种宣泄,她也只能从言语的放荡中来获得快感。
七巧的内心里是渴望有正常人一样的私生活的,可是现实偏偏不让她如愿,因此她的言语就有意无意受了性压抑的支配。
七巧的反常行为似乎不可理喻,其实都是根源她不幸的婚姻及由此导致的变态性格。
恶性膨胀的变态心理,使她根本漠视、无法容忍下一辈正当的个人生活。
这不是曹七巧一个人的悲剧,而是社会的悲剧,有多少像她一样的女子由于封建的门第家族观念及整个社会的价值取向而被迫走进畸形的婚姻,最终成为社会的变种。
二、可怜的依附型的女性:性别悲剧的角色象征这类女性心甘情愿地被囚禁被封闭在家庭的城堡之中,依附于丈夫或依附于“物质”,以“物质金钱”为第一位作为择爱的目的与标准。
失去了追求自由的勇气和力量,成为了一只又一只“绣在屏风上的鸟”。
《倾城之恋》中的白流苏虽然受过西洋教育,在骨子里面仍是浓厚的封建意识,逃脱不了“嫁汉嫁汉,穿衣吃饭”的旧式婚姻模式,把寻找经济靠山作为择爱的目的和标准,资产阶级的金钱观、价值观与封建婚姻观竟然奇特地吻合了。
在金钱和色相的等价交换之中,白流苏牺牲了“淑女”身份和青春投入了范柳原的怀抱。
凋零的“玫瑰”-张爱玲小说中的病态女性形象凋零的“玫瑰”:张爱玲小说中的病态女性形象话题:休闲阅读母亲的文化研究张爱玲散文集女性关键词:张爱玲病态女性形象摘要:张爱玲是一位注重女性人物形象塑造的女性作家。
作品中,她以独特的女性视角来审视挣扎于洋场中的形形色色的女性,匠心独运地刻画了以曹七巧、白流苏、葛薇龙等为代表的一系列病态女性形象。
女性的生存困境,物质欲望的无节制膨胀及作者女性意识的凸显等因素是其作品中病态女性形象形成的原因。
20世纪40年代的上海文坛,出现了一位特立独行且才情出众的女子,她就是以一部《传奇》而闻名的张爱玲。
她总是冷静地审视着动荡岁月中芸芸众生的人生百态,淋漓尽致地表现人的欲望,直探人性的本真状态。
她笔下的女性形象几乎都呈病态,她们如凋零的“玫瑰”,凄婉而哀美,冷艳而狰狞。
一、洋场社会中,为生存而挣扎与抗争的病态女性张爱玲小说的创作背景大多选择了20世纪初上海的洋场社会。
当时的上海动荡不安,时代新旧交替,封建思想根深蒂固,然而,外来文化又不断侵入,资本主义金钱至上的观念似乎也深刻地影响着人们的价值观。
本土与外来的意识形态在人们脑海中相互排斥又相互渗透,乃至融合,而在这种碰撞与交融中产生的矛盾力推动人们滑向更深的欲望漩涡。
这一时代的女性则深陷在封建礼教和人性压抑的窘境中,她们深刻地认识到谋生才是生活的本质,于是物质就成为她们心中至高无上的目标。
她们为了生存,上演着一场场“没有名目”的斗争。
也正如此,女性也渐渐远离了“常态”而趋向“病态”。
《沉香屑第一炉香》中的现代女性葛薇龙便是这类女性的代表。
葛薇龙,本是上海一破落户家的小姐,投奔到以勾引男人为能事的姑妈那里。
她明知环境不好,但她还是想“只要我行得正立得直,外头人说闲话,尽他们去说,我念我的书”,可是三个月工夫,“她对于这里的生活已经上瘾了”{1},她彻底被生活改变了。
面对生存困境,她选择了投靠姑妈,依靠金钱的力量帮她读书,但是到了后来,薇龙终究还是抵抗不了洋场社会的种种诱惑,最终选择留了下来,留在那个明知可怕的“鬼气森森的世界”{2}里。
张爱玲小说中的女性形象
中图分类号:i207 文献标识:a 文章编
号:1009-4202(2010)06-198-02
摘要张爱玲笔下的文学世界是一个丰富的女性世界。
其中的女性形象多姿多彩,女性形象均体现了女人的特质与天性,尤其是女人在婚恋问题上的看法等等,深刻的反映了作者对于中国传统女性形象所面临的生存困窘与危机的揭露与反思。
同时这对于当代中国女性也有着重要的借鉴意义。
关键词张爱玲女性自身命运当代女性生存
张爱玲是上世纪四十年代出现在中国现代文坛的天才女作家,她以她自己独特的方式为我们描绘了一个特殊的历史时代场景。
张爱玲对生活在那个特定时代中的人们,特别是都市现代女性们在乱世中的基本生存状态,进行了深入透彻的剖析,塑造了一系列经典的女性形象。
我们发现其女性形象无不在物质生存与寻找女性自我中苦苦挣扎着。
从张爱玲早期创作来看,女性自我意识明显占据着主导地位。
到了创作的高峰期,张爱玲深切体会到在男权社会里女性艰难的生存困境,也意识到在物质生存面前,女性自我意识的无力感。
在张爱玲创作的后期,她冷静地审视和还原了现代职业女性的生存境况和自我意识,在物质生存与自我中找到了相融点,同时也透出女性寻找自我价值的希望之光。
可以说,在中国现代女性作家中,没有一个人像张爱玲这样,抱着对在经济与精神上缺乏独立自主女性的深切同情和关注,去专注于描写女性悲凉的命运的,同时
也对女性自身心理进行了冷静的分析。
揭示中间蕴含的宿命性及其对中国当代女性生存的启示。
张爱玲描写了各种各样的女性,她们大多有相同的命运,她们都生活在一个动荡年代,生活在“已经在大破坏中,还有更大的破坏要来”的仓促的、充满恐慌的环境中。
所以,无论是《沉香屑?第一炉香》中的葛薇龙,《倾城之恋》中的白流苏,还是《金锁记》中的曹七巧,这些人的身份各不相同,年龄、性格也无相似之处,从表面看,有天真无邪的女学生,有破落世家的小姐,有麻油店里的小家碧玉,还有没落家庭中的遗少太太,我们就会在这些人物身上发现,不管她是小姐或是丫环,她们作为传统意义上毫无生存能力的个体,为了维持自身基本生存,不得不做出各种费尽心机、饱含苦痛的艰难努力,而结局却都是不幸的。
张爱玲小说主要塑造了三类女性形象。
一类是交际花型女性,《沉香屑?第一炉香》中的葛薇龙,由一个天真无邪学生蜕变成为一个交际花。
作家不仅展现了污浊的环境对人们灵魂的侵蚀,而且悉心描绘了丑恶人性的恶性滋长和精神戕害力。
一类是拜金型女性,《倾城之恋》中的洋派女性白流苏,把寻找经济靠山作为择爱的目标和标准,资本主义金钱观支配了她的灵魂和价值观念。
白流苏虽然是具有洋场风味的现代女性,但也摆脱不了对男人的依附,她在权衡利弊后认为还是“睡在她身边的这个人”可靠,他们的爱情只不过是利己主义的情场游戏。
一类是“情结”型女性,《心经》中许小寒,她爱恋着自己的父亲许峰仪,有着恋父情结,“心经”寓意着这
种变态情结的潜在作用,这种畸型的情爱关系是导致这一幸福家庭破裂与她自己健康爱情毁灭的内在原因。
总之,透过这三类女性形象,我们可以看到张爱玲的小说成功地描写了洋场社会中旧式家庭女性的爱情婚姻和道德心理如何在资本主义金钱观念侵蚀下发生变形扭曲,也成功地再现了上世纪三四十年代中国的社会,具有特殊的认识意义和审美价值。
张爱玲笔下的人物不仅在经济上不能独立,而且在人格上、心理上、感情上均有强烈的依附感和压抑感。
她们都生活在动荡乱世的惶惶氛围之中,生活的心计,在无法选择的时代里似乎都很正常。
生计问题被迫切地摆在第一位,婚姻不过是生活的保障,恋爱不过是得到保障的手段。
张爱玲小说中的女性都表现出对于金钱物质的迷恋和不可自拔:梁太太、葛薇龙、白流苏,尤其不能忘记的是七巧,《金锁记》中的七巧嫁给了姜家的痨病二少爷。
这宗买卖婚姻虽然保障了七巧的生存,却注定她要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七巧情欲受阻后,转而拥抱物欲,而后以近乎残酷的报复从中获得压抑的宣泄。
曹七巧、梁太太、葛薇龙、白流苏等女子,均是男人和自己各种欲望的奴隶。
葛薇龙为了生存,在一次又一次的诱惑中不知不觉地在堕落,终于从一个纯真的女学生沦为风月场上的交际花。
《倾城之恋》里旧式人家被弃的少妇白流苏,为了摆脱寄身娘家遭人白眼的处境,最后还是由于香港战事才假戏做真,完成了一个“感情的公式”。
霓喜一次又一次地与人姘居,却最终依然被抛弃。
七巧倒是落得物质上的安全,却始终在情感的深渊中苦苦挣扎。
就是这一群具
有悲剧色彩的女性,在上演自己不幸遭际的同时,更让我们对谋生
中的她们投射更多的关注与怜悯。
一、对自身命运的反抗
在《霸王别姬》里,张爱玲改写了传统文学写滥了的英雄美人模式,变成太阳和月亮的象征模式。
虞姬想,如果项王是那炽热的,喷出耀眼欲花火焰的太阳,那么她便是那承受着反射着他的光和力的月亮。
当项王垓下突围前在帐中熟睡,虞姬深夜沉思时,怀疑她这样生存在世界上的目标究竟是什么,想到项王无论成功与否,她都仅
仅是他高亢的英雄的呼啸的一个微弱的回声。
在这里,作者赋予传统的女性虞姬以现代女性思想。
这里思维和感知的主体不再是霸王而是虞姬,行为与话语的主体也是虞姬。
虞姬作为一个被奴役的女人,对自己不独立的“为了项王而活着”并因为他的富贵而富贵的人生价值目标的反思和否定。
很明显虞姬不愿意继续成为男人的附属品,她要告别这个男权世界对她的奴役。
显然,在张爱玲早期思想里,女性自我意识十分强烈。
女性的生存理想也较高。
富有自我意识的女性不再是为了活着而活着,而是想要活得有意义有价值。
《霸王别姬》可以视为张爱玲小说女性寻找自我价值的开端。
虞姬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存在的无意义,她不愿意继续受男人的控制,所以她
勇敢地选择了自杀,为自己而死。
虞姬的自刎是悲壮的,也是神圣的,它破坏了传统文学中虞姬美丽温顺的形象,同时也是对男权社会的宣战。
虞姬自我意识的觉醒,也充分说明了女性的命运根本在于对自我的认知程度和对自我的追求力度。
二、对自身命运的妥协
《倾城之恋》中的白流苏20岁时遭遇不幸婚姻,她的哥嫂们为了她手里的钱而支持她离婚并接纳了她。
七、八年之后,钱用完了,流苏也成了他们眼里多余的人。
这就是流苏所面临的困境。
恰巧白流苏的前夫死了,他们怂恿她回去为丈夫守寡,目的是为了继承那边所剩不多的一份家产。
流苏不愿意丢下脸面回去守寡,哥嫂们便撕破了假面具,骂流苏是没有廉耻的满身晦气的女人。
流苏面临着被驱逐出门的悲惨命运。
流苏感到这个家不能住了,此时她是非走不可了,可是走去哪呢?她既未受过教育,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很明显她无法养活自己。
要想摆脱这种困境,对流苏来说,最好的途径就是婚姻。
她凭着残存的青春和美貌,在见到别人给妹妹介绍的男朋友范柳原时,她抛开顾虑,去勾引范柳原。
她用她的前途来做一场赌博。
如果她输了,她声名扫地,如果赌赢了,她可以得到众人虎视眈眈的范柳原。
她将婚姻当成了一项迫不得已的维持自身生存的职业。
张爱玲清醒地意识到,男性和女性社会地位的不平等。
为了获得物质生存,女人要依赖男人,女人追逐婚姻,是想通过婚姻取得一种经济上的保障。
可是,婚姻也不能给女性提供安全的保险。
事实上通过婚姻获得物质的丰裕也并没有给女性带来寻找自我价值的转机。
如今,很多职业女性已经不再会受物质生存所迫了,即使是窘困,但也不至于为了物质生存而放弃对自我幸福的追求。
但是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一些职业女性已很难抵挡物欲的诱惑,进而沦为物
欲的玩物。
她们不是没有寻找自我幸福的条件,而是主动地淡化了追求女性自我价值的意识。
依然存在依附男人生存的思想,甚至认为自己的经济越独立,文化程度越高,是为了嫁得更好,而当今的舆论也惯于夸大嫁入豪门等现象。
有些职业女性在社会传统观念的影响下,急迫得步入婚姻,避免成为大龄的剩女,为了家庭又主动放弃了更好的自我发展,这是十分可悲的现象,也可以说是当今女性面临的一个新的难题。
当今女性对自身命运仍然没能完全掌控,许多女性即便自知也采取了隐忍的态度。
参考文献:
[1]张爱玲.张爱玲文集(卷四).合肥:安徽文艺出版社.1992.
[2]夏志清.中国现代文学史.刘绍铭编译.台北: 友联出版社有限公司.1979.
[3]傅雷.论张爱玲的小说.南京师范文教资料简编.1982(2).
[4]张爱玲.自己的文章.长春:长春出版社.2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