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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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的季节_800字冗长的湿润的乡间小巷,弥漫着一股化不开的乡村柔情。
已经是五月了,那些发霉的砖瓦,那些携着岁月痕迹的参差不齐的石子路,都清清楚楚赤裸在阳光的扑朔迷离里。
院子里夏日的五月,有着一片澄明的犹如雨后洗净的蔚蓝。
一位抱着小猫的老人眼睛眯成一道缝在一张陈旧的摇椅上,摇晃,再摇晃,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嘴里不停地念叨“夏天到了,知了叫了,小宝贝儿,该回家了…”“祖母,我饿啦我要吃稻糕,我要吃稻糕…”小孩子撒娇了撒的祖母的心一片暖洋洋的样子。
“好好好…祖母啊!这就给你拿,多吃才长的高…”……那个盛夏早就死去,随着时间越来越灰,越来越远,越来越在守望里。
小孩子长大了,就有了属于自己的秘密花园。
不再喜欢躺在祖母的怀里,闻祖母衣服上肥皂淡淡的香味;不再喜欢祖母做的稻糕,还有那种甜甜的味道;不再像小时候那样帮祖母轻轻的捶背,喜欢看祖母慈祥的笑容;不再在祖母流泪的时候为她轻轻拭去眼角的泪…会喜欢名牌香水浓烈的味道,厌烦肥皂味的土气;会喜欢精致又小巧盒式的巧克力,讨厌稻糕那股腻腻的味道;会喜欢和朋友们一起荡街荡到夜,讨厌听祖母老掉牙的故事…小孩子长大了,不理祖母了,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一切似乎理所当然,只是祖母默默的离开。
祖母每天都吃自己做的稻糕,每天做6个,以前也是,一直都没有变,只是现在吃不完了。
小孩子以前会高高兴兴的吃完4个还不够,祖母总是把自己,的一份让给小孩子吃,看他吃的很高兴的样子,心里甜的就像蜜罐一样。
只是长大后的小孩子却总是不明白为什么祖母还要做6个稻糕,有时还不客气的说浪费。
祖母却总是不说话,心里却一点一点的滴血。
有的时候看到年青的孩子抽着烟,烟雾一圈一圈的蔓延,荡街荡到夜颓废的样子,祖母就总是偷偷的掉眼泪,不想讲,越讲越没用。
枕头上眼泪的印痕,一年比一年多,却一直没洗过,也不知道究竟为了什么。
儿孙自有儿孙福,祖母知道人的一生,人的想法,人的理想,人的人生观,人的一切,不是任意一个人轻易的改变的。
小雪节气的祭祖活动传承家族血脉的庄重仪式小雪节气是中国二十四节气之一,通常出现在每年11月22日左右。
篇文章将围绕着小雪节气的祭祖活动展开,探讨其如何传承家族血脉,并展示庄重的仪式。
一. 祭祖活动的由来与意义祭祖活动是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为了纪念先人、表达对先人的敬意和感激之情。
祭祖活动的起源可以追溯到古代,古人认为祖先的灵魂会在特定的日子回到人间,因此需要举行仪式来迎接和供奉他们。
二. 小雪节气祭祖活动的流程1. 祭拜前的准备在小雪节气的前几天,家族的长辈会进行一系列准备工作,包括清扫祖坟、采购祭祀用品等。
祭祀用品通常包括鲜花、烧纸、香烛等,以及供祭食物和饮品。
2. 登高祭拜在小雪节气的当天,家族成员会一起登高祭拜祖先。
他们会选择一个山顶或者高地,在那里摆放祭祀用品。
然后,全家人会合力朗诵祭文,表达对祖先的敬意与感谢之情。
家族中的长辈通常会带领年轻一代进行祭拜,传承这一仪式。
3. 家庭团圆祭拜在登高祭拜之后,家族成员会返回家中,进行家庭团圆祭拜。
这一环节更加庄重且私密。
家族中的每个成员都会依次献上香烛、食物和酒水,表达对祖先的思念与祝福。
同时,家族成员会一起回忆祖先的事迹,讲述家族的历史与传承。
4. 传承家族血脉的庄重仪式祭祖活动是一个传承家族血脉的重要环节。
在祭拜过程中,家族中的长辈会向年轻一代讲述祖先的功绩与价值观,教育他们要珍惜家族的传统和荣誉。
同时,年轻一代会向长辈请教家族的历史和文化,促进代际交流。
三. 祭祖活动的现代意义祭祖活动不仅是对祖先的敬意,更是对家族传统的维护与发展。
在现代社会,由于人们的生活节奏加快,祭祖活动逐渐减少。
然而,祭祖活动仍然具有重要的现代意义。
首先,祭祖活动可以增强家族成员之间的凝聚力和联系。
通过共同参与祭祀,家族成员能够加深对彼此的了解和认同,增进亲情和友情。
其次,祭祖活动是传承家族文化与价值观的载体。
家族的历史、传统和价值观可以通过祭拜的仪式和讲述中传承下来,让年轻一代明白自己的根与源,进而从小事做起,传承家族的优良品质与文化。
《祖母的季节》阅读练习祖母天天坐在门槛上听雨,神态宁静而安详。
那是去年秋天的事情。
去年秋天是我祖母的弥留之际。
我们家的人都记住了那些下雨的日子。
春天的时候我祖母还坐在后门空地上包粽子呢。
有一只洗澡的大木盆装满了清水,浸泡着刚从湖边苇地里劈下的青粽叶,我家屋前屋后都是那股凉凉的清香味。
我走过去把手伸进木盆,挨祖母骂了,她不让人把码齐的青粽叶搞乱了。
祖母去五里外的白羊湖边采青粽叶。
我跟着她。
“这水里有小青蛇。
小青蛇游过的水里,长苇子都是甜的。
”祖母采着青粽叶,时不时俯视身下的湖水,湖水波动着,把她穿蓝袄的影子搅碎了。
突然手里抓的苇叶掉落了。
祖母颤抖着,告诉我她刚才看见了祖父的脸。
“老家伙来拉我走了。
”祖母对着湖水自言自语。
家里人猜祖母是看见了游过水下的小青蛇。
我祖父属蛇,村上人都喊他小蛇儿。
他十七岁娶了我祖母,我祖母就成了“小蛇儿家里的”。
去年端午节前后,祖母坐在后门空地上不停地包粽子,几乎堆成了一座粽子山。
“小蛇儿从前最能吃粽子,一顿能吃八个。
”有一天村西的老寿爷踱过我家门前,看见了门楣上一捆捆的粽叶,这样对我父母亲说。
我祖父也死于秋天。
死于异乡异地一个叫石码头的地方。
据说他是在新婚的五天后出走的,走了就没再回来。
祖母守着他留下的老屋过日子,闭口不谈祖父的事。
许多年了村里人还是喊我祖母“小蛇儿家里的”。
有一年老寿爷跟着贩米船来到湖北一个码头上,遇见了我祖父。
他正在码头的石阶上为一个瞎女人操琴卖唱。
他跟着老寿爷上了贩米船。
他帮着村里人把船上的米袋卸完,拉着老寿爷进了一家小酒店。
就是那次我祖父酒后还吃了八只粽子。
“你回去吧,你儿子会满村跑了。
”老寿爷说。
祖父摇着头说,“出来了就不回去了。
”后来祖父把他的二胡交给贩米船上的人带回家。
从我记事起,那把二胡一直高高挂在一家人的头顶上。
有一年过年前,我母亲想找块布把那把二胡擦一擦,但是猛听见下面祖母惊恐的喊声:“凤英子,你不要动它。
”“我把它擦擦干净。
”母亲回过头来说。
(邹旗辉搜集整理)苏童小说创作总目(1983——2006)长篇小说米《钟山》1991年第3期我的帝王生涯《花城》1992年第2期城北地带《钟山》1993年第4期-1994年第4期(连载)紫檀木球(武则天)《大家》1994年第1期-第2期(连载)菩萨蛮(碎瓦)《收获》1997年第4期蛇为什么会飞《收获》2002年第2期中篇小说一九三四年的逃亡《收获》1987年第5期你好,养蜂人《北京文学》1988年第4期罂粟之家《花城》1988年第5期平静如水《上海文学》19889年第1期舒农或者南方生活(舒家兄弟)《钟山》1989年3期妻妾成群《收获》1989年第6期已婚男人杨泊(已婚男人)《作家》1990年第4期妇女生活《花城》1990年第5期女孩为什么哭泣《时代文学》1990年第5期红粉《小说家》1991年第1期另一种妇女生活《小说界》1991年第4期南方的堕落《离婚指南《收获》1991年第5期十九间房《钟山》1992年第3期园艺《收获》1992年第6期刺青时代《作家》1993年第1期民丰里《啄木鸟》1994年第4期肉联厂的春天《收获》1994年第5期三盏灯《收获》1995年第5期灼热的天空《大家》1996年第6期群众来信《收获》1998年第5期驯子记《钟山》1999年第4期桂花连锁集团《收获》2000年第2期短篇小说第八个是铜像《青春》1983年第7期我向你走来《百花园》1983年第8期老实人《百花园》1984年第2期江边的女人《青春》1984年第4期空地上的阳光《青年作家》1984年第4期近郊纪事《青年文学》1984年第7期一个白洋湖男人和三个白洋湖女人《青年文学》1985年第1期石码头《雨花》1985年第6期白洋淀红月亮(乡村一夜)《钟山》1986年第1期门《湖海》1986年第1期水闸《小说林》1986年第2期祖母的季节《十月》1986年第4期青石与河流《收获》1986年第5期北墙上那一双眼睛《广州文艺》1986年第7期流浪的金鱼(金鱼之乱)《青春》1986年第7期岔河《作家》1986年第8期飞越我的枫杨树故乡《上海文学》1987年第2期桑园留念《北京文学》1987年第2期黑脸家林——一个人短暂的历史《解放军文艺》1987年第2期有三棵椰子树的地方《西湖》1987年第3期后院的紫槐和少女《广州文艺》1987年第3期北方的向日葵(徽州女人)《湖海》1987年第5期算一算屋顶下有几个人(暧昧的关系)《钟山》1987年第5期蓝白染坊《花城》1987年第5期故事:外乡人父子《北京文学》1987年第8期丧失的桂花树之歌《作家》1987年的8期遥望河滩(飞鱼)《奔流》1987年第11期环绕我们的房子《雨花》1988年第2期U形铁《雨花》1988年第2期午后故事《雨花》1988年第2期乘滑轮车远去《上海文学》1988年第3期水神诞生《中外文学》1988年第3期死无葬身之地《中外文学》1988年第3期一无所获《小说界》1988年第5期怪客《作家》1988年第5期祭奠红马《中外文学》1988年第5期伤心的舞蹈《上海文学》1988年第10期杂货店的女人《时代文学》1989年第2期仪式的完成《人民文学》1989年第3期逃《青年文学》1989年第3期棉花地,稻草人《青春》1990年第4期狂奔《钟山》1991年第1期我的棉花,我的家园《作家》1991年第1期吹手向西《上海文学》1991年第2期像天使一样美丽《小说林》1991年第6期木壳收音机《人民文学》1991年第7-8合期西窗《漓江》(春季号)1992年第2期回力牌球鞋《作家》1992年第4期沿铁路行走一公里《时代文学》1992年第5期来自草原《芳草》1992年第5期烧伤《花城》1993年第1期一个朋友在路上《上海文学》1993年第1期游泳池《小说家》1993年第2期狐狸《小说家》1993年第2期灰呢绒鸭舌帽《小说家》1993年第2期纸《收获》1993年第6期与哑巴结婚《花城》1994年第2期美人失踪《作家》1994年第3 期什么是爱情《江南》1994年第3期樱桃《江南》1994年第3期小莫《大家》1994年第3期桥边茶馆《青年文学》1994年第7期一个叫板墟的地方《青年文学》1994年第7期一朵云《山花》1994年第10期饲养公鸡的人《钟山》1995年第1期那种人(二篇)《花城》1995年第3期种了一盆仙人掌《特区文学》1995年第3期十八相送《芙蓉》1995年第3期把你的脚捆起来《上海文学》1995年第5期蝴蝶与棋《大家》1995年第5期亲戚们谈论的事情《大家》1995年第6期玉米爆炸记《长江文艺》1995年第7-8合期花生牛轧糖《湖南文学》1995年第7-8合期流行歌曲《广州文艺》1995年第8期棚车《东海》1995年第9期小猫《东海》1995年第9期犯罪现场《花城》1996年第1期公园《作家》1996年第1期表姐来到马桥镇《萌芽》1996年第1期声音研究《收获》1996年第2期红桃Q 《收获》1996年第3期新天仙配《收获》1996年第3期食指是有用的《钟山》1996年的5期饮酒歌《钟山》1996年的5期世界上最凄凉的动物园《山花》1996年第6期两个厨子《收获》1996年第6期天使的粮食《北京文学》1996年第11期白沙《东海》1997年第1期告诉他们,我乘白鹤去了《收获》1997年第1期海滩上的一群羊《上海文学》1997年第3期神女峰《小说家》1997年第4期星期六《钟山》1997年第5期八月日记《雨花》1997年第9期儿子《雨花》1997年第9期小偷《收获》1998年第2期过渡《人民文学》1998年第3期人造风景《十月》1998年第5期开往瓷厂的班车《西北军事文学》1998年第6期向日葵《大家》1999年第1期拱猪《上海文学》1999年第1期古巴刀《作家》1999年第1期水鬼《收获》1999年第1期巨婴《大家》1999年第2期你丈夫是干什么的《大家》1999年第3期新时代的白雪公主《大家》1999年第4期独立纵队《大家》1999年第5期奸细《大家》1999年第6期天赐的亲人《青年文学》1999年第8期大气压力《人民文学》1999年第10期女声《花城》2000年第3期遇见司马先生《钟山》2000年第5期七三年冬天的一个晚上《天涯》2000年第7期白杨和白杨《作家》2000年第7期伞《收获》2001年第1期女同学们二三事《花城》2001年第4期白雪猪头《钟山》2002年第1期小舅理生《山花》2002年第7期人民的鱼《北京文学》2002年第9期点心《书城》2002年第10期骑兵《钟山》2003年第1期马蹄莲《大家》2003年第3期五月回家《人民文学》2003年第5期垂杨柳《香港文学》2003年第6期哭泣的耳朵《北京文学》2003年第10期桥上的疯妈妈《香港文学》2004年第2期手《花城》2004年第2期私宴《上海文学》2004年第7期堂兄弟《上海文学》2004年第7期二重唱《香港文学》2005年第1期西瓜船《收获》2005年第1期冬露《莽原》2005年第1期拾婴记《收获》2006年第1期。
祖母的季节作者:苏南来源:《文苑·经典美文》2018年第12期黄昏时分,祖母身披落日的余晖从山上归来。
绚丽的云霞在天边慢慢飘荡,暮春的燥热已渐渐褪去。
篮子里的忍冬花被倒进簸箕里。
我从院子里飞奔过去,将忍冬花的身体摊平,不让它们因为相互挤压而发热。
我顺手捞起一朵已经盛开的忍冬,轻轻地抽出细洁柔嫩的花蕊。
花蕊上坠下的那滴晶莹剔透的花露,便在我的唇齿间游走。
天快黑了,院子里晾晒的忍冬花进了袋子里。
那是祖母昨天才从山上采下的。
晚饭后,我和祖母坐在院子里的槐树下,灯光把暮春的夜晚照得发黄,槐树潮湿的阴影投射在地上,像一把四处漏雨的黑色大伞。
清风拂过,槐树的腰肢越发袅娜,忍冬花独特的清冽香气萦绕在呼吸间,像一碗甘甜而略带凉意的井水。
忍冬花的枝叶在祖母的手中辗转,花苞从枝叶间脱落,扑向身下的竹篮。
祖母的手被花的汁液涂满,裸露在外的皮肤早已被强烈的阳光晒成古铜色。
祖母视力模糊,僵硬的手指依靠习惯在花藤里巡逻。
她的手指只有在摘花苞时才变得灵巧。
我拿起一把花藤,将之粗暴地挽成花环,戴在头上,霎时间便感觉自己有了法术,完成了华丽地变身。
大黄趴在我脚边,时不时地冲出院子对着空气狂吠。
狗叫声惊醒了花猫,花猫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慢悠悠地拐进了屋子里。
夜晚像乌鸦的羽翅,幽暗而深邃。
整个村庄都已沦陷在冗长的黑夜里。
四周长满碧绿的苔藓和细碎的阴影。
房子里的灯还亮着,透过窗户只看得到一片琥珀色的光亮。
四野寂寂,黑暗仿佛无边无际的大海将我们紧紧包围。
屋后的山脉影影绰绰,不太真切,只剩下此起彼伏的黑黝黝的轮廓。
星光四溅。
繁密的星子仿佛一束挂在屋顶上刚刚怒放的忍冬花,炽热、明亮,又清冷。
天边的月亮用疏淡的光辉拥抱着我。
祖母说,不要用手指月亮,月亮会把耳朵割掉。
我感到害怕,因此我玩耍时总是战战兢兢,我怕手四处乱晃,月亮会误以为我在指它。
睡觉时,我总把手放在被子里,避免不小心指到月亮。
我把耳朵藏进被子里,藏进黑暗中。
我摘下手里的花蕾,把顶端的花冠轻轻撕开,造成它自然开放的假象。
(邹旗辉搜集整理)苏童小说创作总目(1983——2006)长篇小说米《钟山》1991年第3期我的帝王生涯《花城》1992年第2期城北地带《钟山》1993年第4期-1994年第4期(连载)紫檀木球(武则天)《大家》1994年第1期-第2期(连载)菩萨蛮(碎瓦)《收获》1997年第4期蛇为什么会飞《收获》2002年第2期中篇小说一九三四年的逃亡《收获》1987年第5期你好,养蜂人《北京文学》1988年第4期罂粟之家《花城》1988年第5期平静如水《上海文学》19889年第1期舒农或者南方生活(舒家兄弟)《钟山》1989年3期妻妾成群《收获》1989年第6期已婚男人杨泊(已婚男人)《作家》1990年第4期妇女生活《花城》1990年第5期女孩为什么哭泣《时代文学》1990年第5期红粉《小说家》1991年第1期另一种妇女生活《小说界》1991年第4期南方的堕落《离婚指南《收获》1991年第5期十九间房《钟山》1992年第3期园艺《收获》1992年第6期刺青时代《作家》1993年第1期民丰里《啄木鸟》1994年第4期肉联厂的春天《收获》1994年第5期三盏灯《收获》1995年第5期灼热的天空《大家》1996年第6期群众来信《收获》1998年第5期驯子记《钟山》1999年第4期桂花连锁集团《收获》2000年第2期短篇小说第八个是铜像《青春》1983年第7期我向你走来《百花园》1983年第8期老实人《百花园》1984年第2期江边的女人《青春》1984年第4期空地上的阳光《青年作家》1984年第4期近郊纪事《青年文学》1984年第7期一个白洋湖男人和三个白洋湖女人《青年文学》1985年第1期石码头《雨花》1985年第6期白洋淀红月亮(乡村一夜)《钟山》1986年第1期门《湖海》1986年第1期水闸《小说林》1986年第2期祖母的季节《十月》1986年第4期青石与河流《收获》1986年第5期北墙上那一双眼睛《广州文艺》1986年第7期流浪的金鱼(金鱼之乱)《青春》1986年第7期岔河《作家》1986年第8期飞越我的枫杨树故乡《上海文学》1987年第2期桑园留念《北京文学》1987年第2期黑脸家林——一个人短暂的历史《解放军文艺》1987年第2期有三棵椰子树的地方《西湖》1987年第3期后院的紫槐和少女《广州文艺》1987年第3期北方的向日葵(徽州女人)《湖海》1987年第5期算一算屋顶下有几个人(暧昧的关系)《钟山》1987年第5期蓝白染坊《花城》1987年第5期故事:外乡人父子《北京文学》1987年第8期丧失的桂花树之歌《作家》1987年的8期遥望河滩(飞鱼)《奔流》1987年第11期环绕我们的房子《雨花》1988年第2期U形铁《雨花》1988年第2期午后故事《雨花》1988年第2期乘滑轮车远去《上海文学》1988年第3期水神诞生《中外文学》1988年第3期死无葬身之地《中外文学》1988年第3期一无所获《小说界》1988年第5期怪客《作家》1988年第5期祭奠红马《中外文学》1988年第5期伤心的舞蹈《上海文学》1988年第10期杂货店的女人《时代文学》1989年第2期仪式的完成《人民文学》1989年第3期逃《青年文学》1989年第3期棉花地,稻草人《青春》1990年第4期狂奔《钟山》1991年第1期我的棉花,我的家园《作家》1991年第1期吹手向西《上海文学》1991年第2期像天使一样美丽《小说林》1991年第6期木壳收音机《人民文学》1991年第7-8合期西窗《漓江》(春季号)1992年第2期回力牌球鞋《作家》1992年第4期沿铁路行走一公里《时代文学》1992年第5期来自草原《芳草》1992年第5期烧伤《花城》1993年第1期一个朋友在路上《上海文学》1993年第1期游泳池《小说家》1993年第2期狐狸《小说家》1993年第2期灰呢绒鸭舌帽《小说家》1993年第2期纸《收获》1993年第6期与哑巴结婚《花城》1994年第2期美人失踪《作家》1994年第3 期什么是爱情《江南》1994年第3期樱桃《江南》1994年第3期小莫《大家》1994年第3期桥边茶馆《青年文学》1994年第7期一个叫板墟的地方《青年文学》1994年第7期一朵云《山花》1994年第10期饲养公鸡的人《钟山》1995年第1期那种人(二篇)《花城》1995年第3期种了一盆仙人掌《特区文学》1995年第3期十八相送《芙蓉》1995年第3期把你的脚捆起来《上海文学》1995年第5期蝴蝶与棋《大家》1995年第5期亲戚们谈论的事情《大家》1995年第6期玉米爆炸记《长江文艺》1995年第7-8合期花生牛轧糖《湖南文学》1995年第7-8合期流行歌曲《广州文艺》1995年第8期棚车《东海》1995年第9期小猫《东海》1995年第9期犯罪现场《花城》1996年第1期公园《作家》1996年第1期表姐来到马桥镇《萌芽》1996年第1期声音研究《收获》1996年第2期红桃Q 《收获》1996年第3期新天仙配《收获》1996年第3期食指是有用的《钟山》1996年的5期饮酒歌《钟山》1996年的5期世界上最凄凉的动物园《山花》1996年第6期两个厨子《收获》1996年第6期天使的粮食《北京文学》1996年第11期白沙《东海》1997年第1期告诉他们,我乘白鹤去了《收获》1997年第1期海滩上的一群羊《上海文学》1997年第3期神女峰《小说家》1997年第4期星期六《钟山》1997年第5期八月日记《雨花》1997年第9期儿子《雨花》1997年第9期小偷《收获》1998年第2期过渡《人民文学》1998年第3期人造风景《十月》1998年第5期开往瓷厂的班车《西北军事文学》1998年第6期向日葵《大家》1999年第1期拱猪《上海文学》1999年第1期古巴刀《作家》1999年第1期水鬼《收获》1999年第1期巨婴《大家》1999年第2期你丈夫是干什么的《大家》1999年第3期新时代的白雪公主《大家》1999年第4期独立纵队《大家》1999年第5期奸细《大家》1999年第6期天赐的亲人《青年文学》1999年第8期大气压力《人民文学》1999年第10期女声《花城》2000年第3期遇见司马先生《钟山》2000年第5期七三年冬天的一个晚上《天涯》2000年第7期白杨和白杨《作家》2000年第7期伞《收获》2001年第1期女同学们二三事《花城》2001年第4期白雪猪头《钟山》2002年第1期小舅理生《山花》2002年第7期人民的鱼《北京文学》2002年第9期点心《书城》2002年第10期骑兵《钟山》2003年第1期马蹄莲《大家》2003年第3期五月回家《人民文学》2003年第5期垂杨柳《香港文学》2003年第6期哭泣的耳朵《北京文学》2003年第10期桥上的疯妈妈《香港文学》2004年第2期手《花城》2004年第2期私宴《上海文学》2004年第7期堂兄弟《上海文学》2004年第7期二重唱《香港文学》2005年第1期西瓜船《收获》2005年第1期冬露《莽原》2005年第1期拾婴记《收获》2006年第1期。
祝著节名词解释
祝著节,也被称为“祖娘节”、“达努节”、“瑶年”和“廿九节”,是瑶族的一个重要传统节日。
这个节日主要流传于广西壮族自治区的都安、巴马、大化、马山、平果、隆安等地的布努瑶族地区。
祝著节的日期是农历五月二十九日,据说是为了纪念瑶族的创世女神密洛陀的生日。
在祝著节这一天,瑶族人会进行一系列的庆祝活动,包括祭祀祈福、打铜鼓、打陀螺、射弩、唱细话歌等。
此外,家家户户还会杀猪宰羊,宴请宾客。
祝著节的庆祝通常会持续三天,周围村寨的壮、汉、仫佬、毛南等其他民族群众也会参与其中。
由当地德高望重的老者“卜机”率领众人祭拜天地,纪念始祖。
祝著节的来源有多种民间传说,其中一说是为了纪念始祖母“密洛陀”的生日,二说是为了纪念瑶王蓝陆射落多余的太阳,拯救瑶民的功绩,三说是纪念为引进谷种而献身的民族英雄卡亨的忌日。
无论是哪种说法,都强调了瑶族人民对于祖先的敬仰和对于历史的记忆。
总的来说,祝著节是瑶族人民表达对祖先的敬仰和对历史的记忆的一个重要节日,也是增强本族内聚力的重要时刻。
祖母的季节苏童阅读附答案祖母的季节苏童祖母天天坐在门槛上听雨,神态宁静而安详。
那是去年秋天的事情。
去年秋天是我祖母的弥留之际。
我们家的人都记住了那些下雨的日子。
春天的时候我祖母还坐在后门空地上包粽子呢。
有一只洗澡的大木盆装满了清水,浸泡着刚从湖边苇地里劈下的青粽叶,我家屋前屋后都是那股凉凉的清香味。
我走过去把手伸进木盆,挨祖母骂了,她不让人把码齐的青粽叶搞乱了。
祖母去五里外的白羊湖边采青粽叶。
我跟着她。
“这水里有小青蛇。
小青蛇游过的水里,长苇子都是甜的。
”祖母采着青粽叶,时不时俯视身下的湖水,湖水波动着,把她穿蓝袄的影子搅碎了。
突然手里抓的苇叶掉落了。
祖母颤抖着,告诉我她刚才看见了祖父的脸。
“老家伙来拉我走了。
”祖母对着湖水自言自语。
家里人猜祖母是看见了游过水下的小青蛇。
我祖父属蛇,村上人都喊他小蛇儿。
他十七岁娶了我祖母,我祖母就成了“小蛇儿家里的”。
去年端午节前后,祖母坐在后门空地上不停地包粽子,几乎堆成了一座粽子山。
“小蛇儿从前最能吃粽子,一顿能吃八个。
”有一天村西的老寿爷踱过我家门前,看见了门楣上一捆捆的粽叶,这样对我父母亲说。
我祖父也死于秋天。
死于异乡异地一个叫石码头的地方。
据说他是在新婚的五天后出走的,走了就没再回来。
祖母守着他留下的老屋过日子,闭口不谈祖父的事。
许多年了村里人还是喊我祖母“小蛇儿家里的”。
有一年老寿爷跟着贩米船来到湖北一个码头上,遇见了我祖父。
他正在码头的石阶上为一个瞎女人操琴卖唱。
他跟着老寿爷上了贩米船。
他帮着村里人把船上的米袋卸完,拉着老寿爷进了一家小酒店。
就是那次我祖父酒后还吃了八只粽子。
“你回去吧,你儿子会满村跑了。
”老寿爷说。
祖父摇着头说,“出来了就不回去了。
”后来祖父把他的二胡交给贩米船上的人带回家。
从我记事起,那把二胡一直高高挂在一家人的头顶上。
有一年过年前,我母亲想找块布把那把二胡擦一擦,但是猛听见下面祖母惊恐的喊声:“凤英子,你不要动它。
”“我把它擦擦干净。
祖母的季节标题含义和作用
祖母的季节是一部由莫言所著的长篇小说,该小说曾获得了诺
贝尔文学奖。
这部作品的标题“祖母的季节”可以从多个角度来解
读其含义和作用。
首先,从字面意义上来看,祖母的季节可能暗示着时间的流逝
和家族的传承。
祖母往往是家庭中的长者,她们承载着家族的传统
和文化,因此“祖母的季节”可能象征着家族的历史和传承。
其次,从小说情节和主题来看,祖母的季节可能指代着一个特
定的时期或阶段,与故事中的人物和情节有关。
在小说中,祖母的
存在往往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她们的言行举止和生活经历对主人公
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因此“祖母的季节”可能暗示着故事中特定的
时期或情节。
此外,从文学角度来看,祖母的季节可能在象征主义和隐喻上
起着重要作用。
在文学作品中,标题往往具有象征意义,它可以为
整个作品增添深层的内涵和意义。
因此,“祖母的季节”可能在小
说中扮演着象征性的角色,代表着某种特定的情感、经历或者主题。
总的来说,祖母的季节这个标题可能涵盖了家族传承、故事情节、象征意义等多个层面的含义和作用。
它为读者提供了对小说整体内容和主题的一种引导和暗示,同时也为作品赋予了更深层次的内涵和意义。
祖母的季节
◎苏童
挂在门楣上的粽叶已经变成了灰褐色。
风飒飒地吹着那捆粽叶,很像是雨声。
真的下雨了,雨丝白茫茫扫过村弄,在我家门前织起一张网。
那捆粽叶又沙沙地响起来,像是风声了。
祖母坐在门槛上,注视着檐下的雨水像小瀑布一样跌落下来,汇在石硌路上,匆匆忙忙地流走了。
很早以前祖母就聋了,但是那个秋天她说她什么也看不见了。
每天早晨她被雨声和潮声惊醒,便对灶边烧火的母亲说:“凤英子,今天我要走了。
”
但次年的春夏时节,祖母还坐在后门空地上包粽子呢。
有一只洗澡的大木盆装满了清水,浸泡着刚从湖边苇地里劈下的青粽叶,我家房前屋后都是那股凉凉的清香味。
我走过去把手伸进木盆,就挨祖母骂了,她不让人将码齐的青粽叶搞乱。
我们白洋湖一带的人都包“小脚粽”,大概算世界上最好看最好吃的粽子了。
祖母把雪白的糯米盛在四张粽叶里,窝成一只小脚的形状来,塞紧包好,扎上红红绿绿的花线。
有一只粽子挂到我的脖子上了,我低头朝那只粽子左看右看,发现祖母包的粽子一年比一年大,挂着香喷喷、沉甸甸的。
去年端午节前后,祖母坐在后门空地上不停地包粽子,粽子几乎堆成了一座山。
没有人去劝阻她。
祖母年近古稀但并不糊涂,直到去世也没干过一件糊涂事。
“小蛇儿从前最能吃粽子,一顿能吃八个。
”有一天村西的老寿爷踱过我家门前,看见了门楣上一捆捆的粽叶,这样对我父母亲说。
父母亲一个编竹篓,一个劈劈柴,他们对老寿爷笑着,没有说什么。
我祖父也死于秋天,死于异乡异地一个叫石码头的地方。
许多年了,村里人还是喊我祖母“小蛇儿家里的”。
有一年,老寿爷跟着贩米船溯水而上,来到湖北一个码头上,遇见了我祖父。
祖父正在码头的石阶上为一个瞎女人操琴卖唱。
在异乡见到村里的熟人,祖父并不激动。
他抛下瞎女人和围观的人群,跟着老寿爷上了贩米船。
他帮着村里人把船上的米袋卸完,拉着老寿爷进了一家小酒店。
就是那次我祖父酒后还吃了八只粽子。
“你回去吧,你儿子会满村跑了。
”老寿爷说。
不回去祖父喝白干喝得满脸通红摇着头说出来了就不回去了
后来祖父把他的二胡交给贩米船上的人带回家。
大家都站在东去的船上向他挥手,看见祖父一动不动站在岸边一块突出的石头上,身边滚动着浓浓的晨雾。
我们家房梁上挂着祖父留下的二胡。
从我记事时起,那把二胡一直高高挂在一家人的头顶上。
我不知道祖母为什么要把它挂得那么高,谁也摸不着。
有时候仰视房顶看到那把二胡,会觉得祖父就在蛇皮琴筒里审视他从前的家。
有一年过年前,我母亲架了梯子在老屋的房顶四周掸灰尘。
她想找块布把那二胡擦一擦,但是猛听见下面祖母惊恐的喊声:“凤英子,你不要动它。
”
“我把它擦擦干净。
”母亲回过头来说。
“不要擦。
”祖母固执地说。
她盯着我母亲的手,眼神里有一种难言的痛苦。
母亲低头想了想,下来了,从此再没去碰房梁上的二胡。
那把二胡灰蒙蒙的,凝固在空中。
去年秋天不是好季节,那没完没了的雨就下得不寻常。
我祖母坐在门槛上凝视门楣上的旧粽叶,那些粽叶在风雨中摇摇晃晃。
祖母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她向每一个走过家门的村里人微笑,目光里也飘满了连绵的雨丝。
从白洋湖的黄沙滩传来了潮声,她就在那潮声中不安起来,屏息静气,枯黄的脸上泛起了不祥的潮红。
“活不过这个冬天了。
”
我听见父亲对母亲说,母亲对串门的亲戚说,串门的亲戚也这么说。
那天父母亲去田里收山芋了。
雨还在下,门前的石硌路上静静的,半天没有人经过。
就是那个下雨的午后,祖母第一次让我去把房梁上的二胡取下来,就像过去让我到后门菜园拔小葱一样。
可是我在梯子上向那把二胡靠近时,心止不住狂跳起来。
多年的灰尘拂掉后,祖父留下的二胡被我抱在胸前。
二胡在雨天的幽暗里泛出一种少见的红光来。
我的手心很热,沁出汗水,总感到二胡的蛇皮筒里也是热的,有个小精灵在作怪。
我以前没有见过这
种紫檀木的二胡。
琴筒那么大,应该是蟒蛇皮的。
摸摸两根琴柱,琴柱翘翘的,像水塘里结实的水牛角。
我神色恍惚,听见祖母沉重的鼻息声围绕在四周,窗外的雨还在下。
“刚才你看见他的脸了吗?”祖母问我。
她的脸上浮起了少女才有的红晕,神情仍然是悠然而神秘的。
我摇头,也许在我伸手摘取那把二胡的时候,祖父的脸曾浮现在房梁下的一片幽暗之中,但我没有发现,我没有看见我的祖父。
有一个瞬间我感到紫檀木二胡在怀里躁动,听到了一阵陌生的琴声从蛇皮琴筒里传出来,越过我和祖母的头顶,在茫茫的雨雾里穿行。
我抓住了马尾琴弓,琴弓挺轻的,但是似乎有股力要把我的手弹回来。
我的手支持不住了,我突然感到从未有过的慌乱。
“你这个傻孩子,你怎么不拉呢?”祖母焦灼起来,她猛地睁开眼睛,带着痛苦的神色凝视那把二胡。
二胡还倚在我的胸上。
我最终也没有拉响祖父留下的二胡。
那是我祖母逝去前几天的事。
后来村里人知道了这件事,都说我不懂事,说我那天无论如何要让祖母听听那把二胡的。
我很难受,我不会拉二胡。
秋天下最后一场大雨的时候,我母亲从箱子里找出了祖母的老衣。
那是我祖母几年前自己缝的,颜色像太阳一样又红又亮。
母亲把红色的老衣挂在她房里,光线暗淡的房间便充满了强烈的红光。
后来我母亲打开了祖母常年锁着的一只黑漆木盒,木盒里空空的。
我母亲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急忙走到后门去。
“没有了。
”母亲对编竹篓的父亲说。
“什么没有了?”
“那块金锁。
”母亲说,“我嫁过来的时候她给我看过的。
又不想要她的,她干什么藏起来呢?”
我父亲沉默一阵子,来到祖母身边,轻轻把她从昏睡中唤醒,问:“娘,你的金锁呢?”
“没了,早没了。
”祖母那会儿依然清醒,她定定地看着父亲的脸。
“娘,我们不要,让您老带走的。
”母亲说。
“我不带走,死了还带走金锁干什么?”祖母说完真切地微笑了一下。
那是她一辈子最后一次微笑,笑得那样神秘,让人永远难忘。
我父母凝视着她布满皱纹和老人斑的面容,愣怔了半天,等着她告诉什么。
但是祖母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微笑也渐渐消退。
祖母清贫了一辈子,没有留给家里任何值钱的物件,连唯一的金锁也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只有一捆一捆的旧粽叶还挂在我家的门楣上,沙沙地响。
清明去扫墓的时候,母亲带着锡箔和纸钱,我拿着一株迎春,父亲却在臂弯里挟着祖父留下的那把二胡。
祖父的紫檀木二胡被点燃了。
我既茫然又恐慌地注视躺在火焰里的二胡,注视父亲被火光映红的肃穆的脸。
他那双眼睛里此刻充满了紫檀木二胡奇怪的影子。
我一下子忆起了多年来父亲仰视房梁的目光——那种我无法理解的目光,和祖父留下的二胡纠缠了多少年啊。
但是为什么要烧掉祖父的二胡?父亲仍然跪在坟前,母亲脸上有一种如释重负的神情,眼里却涌出泪水。
我祖母在坟下,她在无尽的黑暗里应该看见这枫叶般的火焰了。
湖风从芦苇丛中穿出来,在空荡荡的滩地上东碰西碰。
我们面前的火焰久久不熄。
在一片沉静中,我们听见那把二胡在火苗的吞噬下发出一阵沉闷的轰鸣,似乎有什么活物在琴筒里狠狠地撞击着。
“是你爹的声音吗?”母亲的声音颤抖着。
“不,是娘的声音。
”父亲庄严地回答。
当蛇皮琴筒发出清脆的开裂声时,我先看见了从琴筒里滚出来的金光闪闪的东西。
那东西滚过火堆,滚过父母亲的身边,落在我的脚下。
那是我祖母的金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