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与文化夹缝中的女性移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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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与《一百种秘密感受》女性作品的相似性对比研究作者:柳杨来源:《青年文学家》2014年第27期摘要:《扶桑》和《一百种秘密感受》的作者严歌苓和谭恩美一样,都是美籍女性作家。
一般美国华人文学被分为两个群体,一个是华裔美国文学群体,这类文学创作一般属于英语文学。
另一个是华人移民文学,这类文学则是以汉语和英语写成。
严歌苓和谭恩美作为两个关注华人移民史的作家,一个用英语,一个用汉语,进行对华人女性形象的书写。
但是由于她们在语言、教育背景以及人生经历都不相同,因此,她们书写的形象也存在不同。
关键词:女性作品;华裔作品;相似性对比作者简介:柳杨,女(1981-),吉林通化人,硕士,讲师,研究方向:英语语言文学。
[中图分类号]:I06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2139(2014)-27-00-02在文章中,笔者把华裔女性作家谭恩美和大陆移民女作家严歌苓的两部作品,进行对美国华人小说在女性文学中的相似性进行比较。
女性书写角度、身份差异、东西方文化差异以及对人生的体验等方面都表达了在不同视角下的文学创作。
本文通过对《扶桑》和《一百种秘密感受》进行比较,通过对文中相似性进行对比研究,希望能够为读者在阅读以及理解作品中隐藏的深意有所帮助。
一、《扶桑》和《一百种秘密感受》整体概述严歌苓的《扶桑》,故事取材于早期华人在旧金山生活的、有记载的文献背景,在众多华人的生活中,选取了被贩卖过海的华人妓女畸形生活。
作者在创作的时候进行了一定的艺术加工,揭露了早期中国移民的生活史和心路历程。
小说中,扶桑为生活所迫成为旧金山的中国名妓和克里斯在圣弗朗西斯相遇,两个人产生了恋情,但是由于两个人生活、文化差异,使得两个人的爱情不仅凄迷而且成了对命运的挑战。
性格即命运,因为扶桑的性格,让她在大起大落的命运中挣扎起来,但是她从容的听从本能,因此在故事的最后选择了即将死亡的丈夫。
小说的表面是对一个爱情故事的描述,实质上却是对这段历史背后折射的人性思考。
《扶桑》读书笔记《扶桑》讲述了一百年前,为了寻夫而跟随劳工被拐卖到美国的女孩扶桑的一生。
她到了美国被卖给妓院,不得不做起皮肉生意,但是在这段岁月里,她与白人少年克里斯相爱,她在爱情里固执地等,固执地相信,固执地宽容,像不曾相爱过一样淡去了爱情的痕迹,最终两人告别,相逢也没有寒暄,将爱这个秘密守到了死亡。
本书的作者是著名的华裔作家严歌苓。
严歌苓是当代最著名的海外作家之一,她的作品浸润了东西方文化的独特魅力,,共同升华着严歌苓作品的高度。
她还写了很多其他的脍炙人口的小说,例如《陆犯焉识》、《小姨多鹤》和《第九个寡妇》等。
同时,她还是一个出色的编剧,跟许多大导演合作过。
例如《金陵十三钗》、《少女小渔》和《芳华》等,都是由她编写的剧本。
一、怎样让爱保持本真学会宽容,欢喜相遇。
遇见一段感情,很不容易,更何况是想要扶持一生的爱呢。
所以当你喜欢的那个人犯错的时候,我们应该尽量去宽容,在自己的原则承受范围宽容他,给他机会,让他为你改变,共同来维持这段感情的本真,保持真实的状态。
学会放手,淡然告别。
如果爱情超越了你的原则,被欲望裹挟,那么你是时候放手了。
说再见告别的确会难过,但你要知道爱情一旦被这些裹挟前进,最终还是会走向没落,最终还是会在平淡的岁月里失去当初让你心动的色彩。
与其纠缠,还不如离去来怀念。
二、如何让爱走得长久而不留遗憾听从你心,不管世俗。
世俗会对你的爱情指指点点,流言蜚语,你要知道,你不必在意。
只要那个人是你喜欢的人就够了。
是你要跟他一起走,不是世俗要跟你走过余生。
如果我们顺从了世俗,但是我们会幸福吗?人生苦短,没有必要迁就那些跟我们没有关系的人。
听从你心,且好好往前走,抓住那人的手,不要给漫长的岁月留下刻骨铭心的遗憾。
三、当爱情开始变质的时候,应该怎么做爱情开始变质的时候,我们应该首先采取措施,来及时止损。
如果可以挽回,那么我们尽力挽回,将爱情引入正道上来,继续往下走;倘若没有办法,那么是时候说再见。
比较文学女性化视角下的叙事表达——以《扶桑》、《红粉》为例文/张紫怡摘要:严歌苓小说《扶桑》和苏童小说《红粉》都以社会边缘女性为故事的主人公来叙事,本文主要是在女性化视角下从作品的人物形象塑造、叙述视角、历史叙述等方面观察分析严歌苓和苏童在叙事表达上的异同。
关键词:叙事;《扶桑》;《红粉》关注女性描写的严歌苓,作为新移民作家以其双重的中外文化身份和独特的叙事主题和技巧而备受人们的关注。
而在小说界被戏称为“红粉杀手”的男性作家苏童却能在女性化的视角下对女性角色进行细致入微的描写,描绘出震摄人心的女性世界。
严歌苓的《扶桑》①和苏童的《红粉》②都是从女性化的视角出发去描写在社会中拥有特殊身份的边缘女性——妓女,他们也都通过小说的描写反映了特定的社会历史背景,从而表现出作者对历史的思索和对人性的思考。
但是他们两位作家在故事叙述的模式上和故事叙述的视角上却有着很大的不同。
一、严歌苓《扶桑》中的叙事表达在《扶桑》中严歌苓塑把扶桑塑造成一个具有东方魅力、以宽容性格在边缘求生的女性。
作者笔下的扶桑是失语的,她一贯的动作便是稀里糊涂地对所有人笑。
扶桑是淘金热下第一批前往美国的中国移民,是在西方的东方性奴,是边缘人中的边缘人。
为了活下去,她摆出不抵抗的态度,因为人们是无法打败一个不抵抗的人。
扶桑身上的迟钝感和笨是她的自我保护,就连她最后对大勇的选择也是出于对自己的保护,因为她从此便有了一个死去的、不再能干涉她的丈夫,以免她被爱情所伤。
作者描绘扶桑神秘的东方韵味时突出了她残颓而俏丽的小脚,一个“活生生躯体上的古老末梢”。
白人少年认为:“这是一种在退化和进化之间的肢体。
这是种似是而非的肢体。
”肢体的主人在外国人眼中同样也是一个似是而非的人。
移民带着坚韧的牲畜般的勤勉与忍耐,在不理解和鄙夷中求生。
《扶桑》在叙事时采用了复杂的复合结构——人称和视角都处在变化之中,第一、第二、第三人称交替出现。
作者用元叙事手法将作者身份暴露在读者面前,颠覆传统叙事模式,却能让读者借着严歌苓的眼睛审视扶桑,穿越百年的古今对视给读者一种陌生新奇之感。
摘要:《扶桑》讲述的并不是单纯的爱情传奇,作为“新移民小说”的代表作,严歌苓有意通过对扶桑个人生存经历的叙述来展示整个移民群体的苦难境遇,从而反思东西方文化的冲撞、磨砺和人性的复杂。
关键词:《扶桑》;文化冲突;人性;文化归属作者简介:邢尧尧(1991-),女,汉族,山东省滕州市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现当代文学。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2139(2016)-21-0-02一、《扶桑》中表现的东西方的文化冲突《扶桑》的故事发生在美国历史上排华势力最强大的19世纪,用作家的话讲就是:“这是两种文化谁吞没谁、谁消化谁的特定环境。
[1]”在这样的环境中,扶桑走上历史舞台,她背后的文化含蕴也是不言而喻的。
竹床、锦缎、刺绣、小脚……这些在西方人眼中代表了东方情调的事物将扶桑簇拥其中,使她具备了典型的东方文化特征。
作家通过对她生存经历的叙述概括了特定时代内包括中国劳工在内的整个移民群体的生存境况。
为了完整地表现不同文化之间的冲突和对抗,作家还设置了两个男性形象作为对照和补充,这便是和扶桑同为中国人的唐人街恶霸大勇以及白人少年克里斯。
如果说扶桑表现的是东方文化中的柔顺、坚忍,属于民族文化中显性的一面;那么大勇则是代表了东方文化中反抗、不屈的隐性面。
而白人少年克里斯则作为西方文化的象征出现在文中和扶桑、大勇相对照。
作家正是在这三人复杂关系的发展中隐喻了东西方文化的隔阂以及冲突的难以弥合。
十二岁的白人少年克里斯在初次见到二十岁的娼妓扶桑时便被她深深迷住,终其一生不可自拔。
在克里斯对扶桑的迷恋中,异国的东方情调是扶桑吸引克里斯的主要原因之一。
所以当扶桑穿着白麻布袍出现在克里斯面前时,克里斯丧失了对扶桑的鬼迷心窍般的感觉。
因为白麻布抹去了东方的痕迹。
只有当扶桑换上红绸衫时,才会激起克里斯走进她的欲望。
对克里斯而言,这件红绸衫是充满东方意蕴的,象征着遥远、神秘的异国情调。
手法的研究解读《扶桑》摘要:严歌苓的《扶桑》用女主角的名字命名,以其生活作为主线展开,人物形象非常饱满,在塑造“扶桑”这一人物时使用了极富特色的修辞,本文通过对《扶桑》修辞手法进行分析来解读文本。
关键字:扶桑;人物塑造;修辞《扶桑》以美国19世纪的排华运动为背景,讲述中国姑娘扶桑被拐卖到美国旧金山后发生的惨剧。
故事以女主角扶桑和白人少年克里斯的感情纠葛作为主线,描述她在旧金山经历的种种痛苦。
但是她坚韧的品格,与生俱来的温婉和母性让她平静地面对一切磨难,最终获得了安宁。
一、通过对修辞手法的分析解读“扶桑”的生活环境:从《扶桑》在描写环境时所运用的修辞可以看出,19世纪的旧金山是一座文明和科技都还处在发展阶段的城市,为了生存去到旧金山的华人在美国备受歧视。
这一部分的描写,作者采用的喻体和拟体都带有消极色彩,体现作者发自肺腑的厌恶。
如:[1] 你的时代这座城市还在孕育中,还是个奇形怪状的胚胎。
[2] 阿丁在这个天天出奇闻,成长得像毒瘤一样飞快的城市渐渐成了一个古代人物。
“胚胎”形象的描述了这座城市的现代文明还在孕育,用奇形怪状来修饰,更写出旧金山看似欣欣向荣实则混乱无序。
毒瘤在描写混乱无序的同时,突出发展速度快。
在描写扶桑生活的具体环境时作者更多表达自己对扶桑的同情,如[3]那么一个洞窗,窗内暗的像个洞穴,她出现了,浑身无处不珍奇。
[4]眼力再锐些的时候扶桑看见对面床下有只鞋。
鞋歪在那儿,像孤舟搁浅。
这一组比喻写出了扶桑生活的艰难。
例[3]用洞穴比喻扶桑的住处也是反称,即使住在黑得洞穴一样的地方也挡不住扶桑的美和珍奇。
在描写扶桑的生活环境时,比喻和比拟被大量运用,通过不同事物之间的相关性或相似性,把不同事物联系起来,增强文章的形象性,使描写对象逼真,读者仿佛身临其境。
除了比喻、比拟修辞的运用,作者在描写扶桑的生活环境是还用了大量的示现和迭现,通过对细节的详细描写,向读者绘声绘色的描写出她的生活状态,给读者以直观感受。
文学评论·现当代文学浅析《扶桑》中的“他者”形象张毅 天津师范大学摘 要:严歌苓的小说《扶桑》展现了19世纪东方女性移民的“他者”形象。
“他者”概念的形成来源于“自我”对外部事物的否定。
自我对主体的建构源自于“自我”与“他者”的对比、区别和否定之中。
在父权制社会里,扶桑处于性别弱势之中,男性依据性别优势获得特权,而女性则处于弱势。
同时扶桑作为一个中国移民,在与西方世界的融合过程中不可避免的会产生冲突与碰撞,西方世界凭借其强权对华人施行压迫,将东方形象妖魔化来否定东方。
关键词:《扶桑》;他者;东方主义作者简介:张毅(1992.7-),男,山西省长治市人,汉族,天津师范大学文学硕士,研究方向为文艺学。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2139(2017)-08-032-02在西方哲学的历史上,最重要的主题之一就是对“自我”的发掘与认同。
早在文艺复兴时期,“人文主义”就像一盏灯塔,为自我意识的启蒙指引了道路。
从17世纪笛卡尔提出“我思故我在”的命题伊始,“哲学的主要目标就是探讨主体性,意识的形成,意识与存在的关系等。
主体被赋予了自主性,自发性和居高临下的地位。
”[1](P120)一直到19世纪后期,这种以自我为主的哲学思想才开始被人们质疑,以自我中心的观念产生了越来越多的冲突与矛盾,人们逐渐开始探索自我的对立面——“他者”的意义。
“他者”概念的形成来源于“自我”对外部事物的否定。
自我对主体的建构源自于“自我”与“他者”的对比、区别之中。
黑格尔在《精神现象学》中提出了“主奴辩证法”的寓言,揭示了“他者”与“自我”既相互依存又相互矛盾的辩证关系。
黑格尔认为自我与他者的关系就如同奴隶主与奴隶之间的关系,奴隶主地位的确立直接与奴隶对其身份认同相关联。
虽然奴隶主处于强势位置,但如若缺少了奴隶对自身奴隶身份的认同,那么,奴隶主似乎也并不存在。
只有当奴隶承认自己从属于奴隶主时,奴隶主才能确认其地位。
永远自由的灵魂———论《扶桑》中女主人公的叛逆精神作者:张淼来源:《名作欣赏·评论版》 2018年第5期摘要:本文意在解读严歌苓的小说《扶桑》中的女主人公扶桑的反抗精神,通过寻找扶桑的反抗精神来分析扶桑这样一个看似简单,却遗韵流长的传奇女性,并从中解读出人性自由与女性主义的思想。
关键词:严歌苓《扶桑》人性自由女性主义严歌苓作为一位移民美国的华裔作家,她是站在美国文化与中国文化的交界点来观察世界的。
因此,她的作品《扶桑》在一定意义上既有中国人浓厚的历史文化影子,又有美国文化所蕴含的人权自由思想。
《扶桑》中的女主人公扶桑表面上并没有太多的言语,可是这个角色的背后却因为有着中国文化与美国文化的结合,而显示出一种不同的人格特点,她既不是中国传统乡土小说中“物化”的女性形象,但又确实是一位“地道”的中国女人。
本文通过细微的文本分析来观察严歌苓笔下这位不同的中国女人。
小说中的女主人公扶桑是一个传奇的华裔娼妓,她一出场身上就披着十斤重的大缎,从此处体现出扶桑的身份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娼妓,还是一位身披盔甲的战士。
战士是勇气、抗争、自由的象征,这其中已经隐喻着扶桑这个与众不同的女性将会披着盔甲去反抗命运,反抗中国停滞不前的封建制度,反抗男权社会对女性的约束。
一、反抗封建制度与悲惨的命运扶桑的反抗是一个作为人的反抗,是人对于命运本身的反抗。
她每时每刻都在同那个纹丝不动的、无声的命运抗争。
扶桑的肉体虽然总是柔顺地在迎合一切,但是我们却总能在小说中找到些蛛丝马迹,这些线索无不显示着在扶桑飘荡的灵魂中,充满了绝对的叛逆精神。
扶桑来自于19世纪60年代中国的一个最普通村庄。
那个时候,世界已经从各个土地上逐步苏醒,庞大而古老的中国也在世界苏醒的潮流下,从梦中惊醒。
命运安排扶桑出生于一个处于封建礼教管制下的农村里,她生来被禁锢在绝对的世俗礼教之中,一出生就被嫁给了一位十岁的广东少爷。
在十四岁时,就被人按着头与红毛大公鸡拜堂。
1、用三个失眠的凌晨,我读完了严歌苓的《扶桑》。
严歌苓将《扶桑》的故事背景放在了一百多年前的美国旧金山,第一代中国移民在那里生活如蝼蚁。
廉价的中国劳工、被拐卖偷渡来的妓女、流民、小偷、酒鬼挤满了肮脏拥挤的唐人区。
在这里,所有的长辫子黄皮肤被西人视作贱民,甚至连人都不算,是的,西人未必把他们当成了人看。
就是在这里,横空出世一个妓女扶桑,为这样的浊世添了几分浪漫。
你一定以为扶桑是多么媚态万千、风姿妖娆,不,恰恰不是。
她从不像其他妓女那样娴熟扭动身姿,她迟钝、缓慢、懵懂、卑贱,她对于一切罪孽和苦难全身心接受,温厚地对它们相视而笑。
扶桑这一生被两个人爱过:克里斯和大勇,一个是忠诚的西方骑士,一个是骁勇的东方游侠。
请听我慢慢讲这两个传奇故事。
2、少年克里斯和扶桑的爱情是一段旷世畸恋。
他们之间有太多阻隔,种族、年龄、阶级、家庭,严歌苓将他们的相遇搁置于诸多爆炸式的冲突之下,想不好看不精彩都难,然而,这样的爱情也注定会是一场苦涩的悲剧。
克里斯对扶桑的迷恋始于十二岁,他安静地坐在扶桑的卧房,扶桑在一旁安静地斟茶、剪烛、卸妆,用手熨平身边的褥垫。
克里斯惊讶于她芦笋般娇嫩的小脚,沉醉于扶桑举手投足间的东方神秘。
而扶桑对他心中正引起的震动一无所知。
他不过是她所有嫖客之一。
乱世中太多颠沛流离,扶桑从一个妓馆被卖到另一个妓馆。
回想克里斯的一生,好像一直都在扶桑身后默默追随、寻觅,从小小少年,到翩翩绅士。
他总是忽然出现在扶桑面前,无措地、用沙哑的嗓音说:我去找过你。
第一次,扶桑未能认出这个孩子气的少年,克里斯失望、愤怒、委屈,他们俩相对而站,陷在同一个僵局。
恒久的沉默里,扶桑渐渐生出一种异样的知觉,她从未感受过的。
克里斯经常来看她。
他在她的窗前看她受辱,满脸泪水,或许,某种动力就是从这个时候在小小骑士的内心开始萌芽。
扶桑生了痨病,被扔在“医院”等死。
克里斯救了她,她被送进洋尼姑开设的拯救会。
褪去那一身深红的薄绫罗,穿着拯救会白麻布袍的素女扶桑忽然对克里斯没了吸引,他和她都意识到这一点,他的探视越来越短。
《扶桑》与文化夹缝中的女性移民
郑楠
【期刊名称】《郑州航空工业管理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
【年(卷),期】2014(033)005
【摘要】严歌苓的《扶桑》描绘了一幅生动的移民画卷.各色各样的移民在异国他乡艰难地生存,而作为弱势群体的女性,她们的生存更为艰难,尤其是在东西文化冲突的夹缝中,女性移民们在困境中为了生存不惜将自己当货物出卖.
【总页数】3页(P26-28)
【作者】郑楠
【作者单位】西南民族大学文新学院,四川成都610041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I20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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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爱的幸福《扶桑》是著名的华文文学女作家严歌苓所写的一部反映海外奇异女性生存图景的小说,是严歌苓众多作品中比较具有代表性的长篇,并在2001年成为美国《洛杉矶时报》年度十大畅销书。
本文以小说《扶桑》作为主要的叙述对象,从佛教文化思想中的离爱意识作为切入点,浅层次地分析小说《扶桑》的文化内涵,寄希望通過笔者较为浅薄的语言使读者在阅读的过程中打开一个全新的视野。
《扶桑》这部小说在故事的情节上并不十分的复杂。
小说讲述了一个中国女人扶桑为寻夫被动地跟随大批去海外谋生的劳工来到美国旧金山却不幸沦为妓女的故事。
故事中有扶桑的个人遭遇,但贯穿始终的一条重要线索是扶桑与美国少年克里斯的爱情。
小说中扶桑从进入旧金山开始就被卖入妓院,倚门卖笑从事皮肉生意,但是和其他那些贞洁烈妇不同,扶桑并没有在这种从良家女沦落为泄欲工具的巨大差距面前寻死觅活。
她在被拐卖上船时,船上同样遭遇的女人一个个衰弱死去,可扶桑却能用糊了滚烫膏药带着黑色膏药渣子的嘴喝粥,甚至在下船时还长胖了。
在地下室的拍卖场里扶桑没有担心和恐惧地微笑,“一双大眼睛如同瞎子一样透着超脱和公正。
那种任人宰割的温柔使她的微笑带一丝蠢。
”[1]正是如此特别的扶桑穿着腥红的刺绣大缎,以一种深处苦难却甘于忍受或者是自然接受苦难的情怀,以一种救赎的姿态,带着一张具有东方情调的脸深深地吸引着少年克里斯,让他念念不忘,最终深深爱上。
而扶桑对于这个小白鬼也具有了独特的感情。
她在忘记所有嫖客的时候独独记得“只有叫克里斯的小白鬼。
随她怎样扭转身去,脊梁朝他,也晓得一双浅蓝眼睛在她身上”。
她在小说中被大勇拍卖时,总会有一种意识,她死心塌地地等待克里斯的出现。
她不爱克里斯吗?不,她爱,以一种少女和母性的双重情怀爱着克里斯。
如果按照一般的小说逻辑来讲,深处苦难的扶桑面对克里斯的爱恋甚至在最后的求婚完全可以欣然接受,借以脱离苦海,但是令人心痛地恰恰是,扶桑与克里斯之间最终无法善终的结局。
这场悲剧的结局可以说是多种原因造成的,有扶桑和克里斯之间的种族差异,有两人之间的阶级差异,有扶桑对大勇的承诺,更有这个社会大环境的影响,但是可以说无论这种差异与二人之间是否有形或者无形,亲手选择结束这段感情的恰恰是扶桑自己。
长篇小说《扶桑》再版作者:来源:《环球慈善》2016年第04期从1995年发表迄今20周年,严歌苓的长篇小说《扶桑》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再度出版。
3月6日,严歌苓现身北京大学英杰交流中心,与《扶桑》的超级拥趸、阿里音乐董事长高晓松和著名书评人史航展开一场名为“优美的文学和糟糕的历史”的对谈。
和小说本身一样,《扶桑》的发表过程也颇为传奇。
上世纪90年代初,严歌苓负笈美国攻读艺术硕士学位。
她患上严重的抑郁症,常处于近乎疯狂的写作状态,完成之后又严重自我怀疑。
《扶桑》就是这一时期的产物。
后来,她看到台湾《联合报》的征文启事,遂以匿名投稿,未料竟斩获第一名10万元大奖。
写《扶桑》,也是写华人在美国的屈辱史,严歌苓说:“当时就是一股气。
我一天写7000字,没有这股气顶着,可能写不了这么快。
”“爱我吧,不要救我”碰到扶桑的题材是在1993年。
严歌苓跟先生约好吃午饭,他来晚了,她无意走进附近的中国移民历史陈列厅。
迎面一张巨大的照片上是这个女人:“穿着华贵,态度雍容,有一种神秘在她身上。
旁边的白人男人对她回头,有时候是惊艳的,有时候很狐疑。
”下方一行注解,这是旧金山淘金时代的名妓。
为了寻找“扶桑”,严歌苓读了两三年的书,翻遍关于旧金山历史的资料。
其间一句话让她动心:“当年陆陆续续被卖到旧金山来的中国姑娘将近有3000人,跟她们有关系的白人男孩大概有2000人。
”于是有了唐人街妓女扶桑和白人男孩克里斯的爱情故事。
淘金时代的旧金山是一片蛮荒地域,起初没有宗教,与外族妓女恋爱并不是羞耻。
随着宗教、法律的介入,基督教开始拯救中国女人。
严歌苓说,小说里的男孩克里斯代表了基督教的男性,他把救赎的愿望混淆于自身的爱情与情欲。
但是扶桑的整个爱情就是一句话:“爱我吧,不要救我。
”她只要他行为和情感当中“爱”的部分,而不要“拯救”的部分。
“他们两个文不对题。
一个人想救人、爱人、想得到人,另一个坚强极了,柔韧极了,谁也毁灭不了,不需要人来拯救。
浅析《扶桑》中的“他者”形象作者:张毅来源:《青年文学家》2017年第08期摘要:严歌苓的小说《扶桑》展现了19世纪东方女性移民的“他者”形象。
“他者”概念的形成来源于“自我”对外部事物的否定。
自我对主体的建构源自于“自我”与“他者”的对比、区别和否定之中。
在父权制社会里,扶桑处于性别弱势之中,男性依据性别优势获得特权,而女性则处于弱势。
同时扶桑作为一个中国移民,在与西方世界的融合过程中不可避免的会产生冲突与碰撞,西方世界凭借其强权对华人施行压迫,将东方形象妖魔化来否定东方。
关键词:《扶桑》;他者;东方主义作者简介:张毅(1992.7-),男,山西省长治市人,汉族,天津师范大学文学硕士,研究方向为文艺学。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2139(2017)-08-0-02在西方哲学的历史上,最重要的主题之一就是对“自我”的发掘与认同。
早在文艺复兴时期,“人文主义”就像一盏灯塔,为自我意识的启蒙指引了道路。
从17世纪笛卡尔提出“我思故我在”的命题伊始,“哲学的主要目标就是探讨主体性,意识的形成,意识与存在的关系等。
主体被赋予了自主性,自发性和居高临下的地位。
”[1](P120)一直到19世纪后期,这种以自我为主的哲学思想才开始被人们质疑,以自我中心的观念产生了越来越多的冲突与矛盾,人们逐渐开始探索自我的对立面——“他者”的意义。
“他者”概念的形成来源于“自我”对外部事物的否定。
自我对主体的建构源自于“自我”与“他者”的对比、区别之中。
黑格尔在《精神现象学》中提出了“主奴辩证法”的寓言,揭示了“他者”与“自我”既相互依存又相互矛盾的辩证关系。
黑格尔认为自我与他者的关系就如同奴隶主与奴隶之间的关系,奴隶主地位的确立直接与奴隶对其身份认同相关联。
虽然奴隶主处于强势位置,但如若缺少了奴隶对自身奴隶身份的认同,那么,奴隶主似乎也并不存在。
只有当奴隶承认自己从属于奴隶主时,奴隶主才能确认其地位。
论文语言特色之我见语言是观察学习与生活的晴雨表,是反射自我思想,与情感的一面明镜。
在不同文学类型和文学表达中,适用不同的语言类型。
就拿学术论文来说,虽然论文也无可厚非的列属于文学范畴,与各家作品拥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可就语言表达与语言结构来说,其又与普通的文学作品立场鲜明的楚汉相分。
在此,我就以学术论文——《女性书写的背后的文化意蕴》和《从“扶桑”看严歌苓的新移民文学创作》与严歌苓的小说《扶桑》,就其语言表达特点进行分析:其一,在中国文学的表达中,尤其是散文中,常常追求的是一种感情的外泄,追求在一个“散”字中来建构文字形态,在情感的朦胧中让读者来理清自己的情感指向。
而小说虽然有自己的主线条,但其框架范围又极为广泛,可以在主线条中无休止的填充叙事脉络的旁枝末节,就如《扶桑》来说,其语言追求的是形象感和戏剧化,就如文章中对于阿丁贪婪的描述“他对你耸起半张脸,飞起一条蝙蝠翅膀是的眉毛,你不懂这是他醉心的神色。
如同他在昏暗当铺突见一块瑰宝,那种瞬间扼住他喉管的醉心。
”小说,散文的语言可以用各种修辞手法,来表达其所描写事物的贴切与形象,甚至以一种“陌生化”来营造新奇~~而论文则无须这些旁枝末节的花哨点缀,就论文书写中,我们始终是紧紧沿着自己所设定好的立场来展开叙述,不能浪费半字笔墨来凸显繁冗缛节。
论文的立场,是开篇即是点明的,无须伏笔,无须欲扬先抑的各种手法,写作之前,我们心中的秤砣就要先把要讨论的问题明明白白烂熟于心,以一种“是什么”“为什么”“怎么办”的明白思路来解决你要在文中讨论的问题。
如论文《从“扶桑”看严歌苓的新移民文学创作》开篇宗义,先提出严歌苓的所塑造的文学形象特点,然后又从文化夹缝中的身份,视角,Fantasy这三个方面来论述剖析严歌苓移民文学的形象特色。
其二,就语言架构来说,普通的文学作品可以用多重视角,多种人称来展开文章描写,可以是第一,第二,第三人称,也同样可以用正叙,倒叙,插叙的手法来推展文章的运行。
《扶桑》读书笔记(精选4篇)《扶桑》读书笔记(精选4篇)当看完一本著作后,咱们心中必定有不少感悟,无妨坐下来好好写写读书笔记吧。
现在你是否对读书笔记束手无策呢?以下是xx搜集整理的《扶桑》读书笔记(精选4篇),仅供参考,期望能够协助到咱们。
《扶桑》读书笔记1扶桑,应该以何种姿势介绍她,还在襁褓中就已嫁作人妇的婴孩;成年后甘愿守候老公归来的留守媳妇;上街时上圈套称要帮她寻夫的跨洋拐卖;所以,她成了榜首代我国移民;那年,她23岁,生的强健、健硕;可贵的大龄黄皮肤、风行唐人区内外的诱人名妓;她有宽恕而又奥秘的浅笑,让人感到一分分外的梯己,一分仅为他而生的温顺,这让那些嫖客误以为这是对自己无声的许诺,而她,不记住任何一个他的姓名,除了他——克里斯。
克里斯,应该以何种姿势介绍他,12岁初度见到扶桑就被他深深招引的白人少年;渴求勘探她的异国情调的探险者;懂得用小镜子反射原理窥探悉数的顽童;他的父亲是阅历过战场的武士;那个宗族每个男人都有一个隐秘情人;饭桌上的说话永久不会超越五个字,一句发问,五分钟以内是没有响应的,就在咱们看来快要流产的对话,忽儿有了时间短的答复;那是一个怎样的家庭,他的父亲由于儿子沉迷我国的扶桑,先是吊销其骑马的权力,然后是幽禁,终究送他去了伦敦;扶桑在解救会的日子,每天都去她的房间坐坐,远远的看着她,看她对自己浅笑,称心如意;他沉醉于这个我国女子近乎完美的悉数,使得他在17岁的时分仍对扶桑记忆犹新,回国后,他总是有意无意的找寻她的痕迹;那是一种怎样的情感,咱们暂时称它为“爱”吧,即便其时的人一谈到这个字总是满眼的不屑与鄙疑。
大勇,应该以何种姿势介绍他,来美国旧金山淘金的工人;定时给家里寄钱的儿子;思念在家采茶、剥豆、洗衣、抬头江边的妻子的老公;悉数手指都带戒指的暴发户;倒卖我国娼妓的估客;辫子如蟒的我国汉子;具有五只飞镖传说的奥秘武侠;开一家只需扶桑一个人倡寮的老板;不断改名、罪孽深重的老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