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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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林长白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以下简称“长白山保护区”)位于中国吉林省东南部。
这里不仅拥有极具代表性的温带原始森林生态系统,而且云集了北半球温带、寒温带、亚寒带、寒带和北极圈等多种气候类型和生物群落,被誉为“生态博物馆”。
让我们跟随作者,走进这座动植物的“天然乐园”吧!夜探动物王国长白山保护区已发现的野生动物有1586种,包括紫貂、中华秋沙种从没听过的奇特叫声吸引了我们,这声音很像昆虫,我们循声仔细在周围的植物上搜寻,终于发现了这怪声的“主人”——一只小巧可爱的东北雨蛙。
它满身翠绿,非常好看,可谓长白山蛙类中的“颜值担当”。
中国有多种不同的雨蛙,东北雨蛙是分布最北的种类。
此行遇到最珍贵的动物非极北蝰(kuí)莫属。
极北蝰是一种非常稀有的毒蛇,在中国只有吉林和新疆等地区有少量分布。
一天,我们正在森林中徒步,同伴忽然大喊:“有蛇!”我立刻往后退了几步,定睛一看,前方果真有一条蛇盘踞在草丛中。
这是一条极北蝰,银亮粗壮的身体上覆盖着帅气的“闪电纹”。
可能由于我们的动静太大,极北蝰一下子就钻到一棵倒木下,膨胀起身体,发出“呼呼”的警告声。
在耐心等待了约20分钟后,它似乎明白我们并无恶意,态度缓和下来,我们这才端起相机为它留影。
极北蝰生活在温带和寒带地区,它的特别之处在于非常耐寒——多数蛇在气温下降到7摄氏度时就会停止活动,而极北蝰却能忍受3摄氏度的低温。
全世界已知的3000多种蛇中,极北蝰是分布最北的一种,也是北极地区唯一能找到的蛇。
红角鸮国家二级重点保护野生动物,在长白山也有出没北松鼠北松鼠站在树枝上大快朵颐,长长的耳蔟毛非常飘逸。
这只小家伙不怕人,我们能近距离地观察它享用松果大餐东北雨蛙小巧可爱的东北雨蛙趴在叶片上歪头打量着我们极北蝰极北蝰是非常稀有的毒蛇,能拍摄到它真是好运长白山保护区森林植被繁茂珊瑚菌形态奇特的金黄珊瑚菌东方草莓蓝靛果属于忍冬科忍冬属落叶灌木植物,高度抗寒笃斯越橘蓝莓的野生品种(责任编辑 / 代竹蕊 高琳 美术编辑 / 周游)唯美的“空中花园”中,仿佛一颗颗闪烁的星星。
参观海北生态博物馆的观后感我最近参观了海北生态博物馆,让我深受启发。
这个博物馆坐落在青海省海晏县,以其独特的设计和丰富的展品受到了许多游客的欢迎。
以下是我对这次参观的观后感。
首先,海北生态博物馆的建筑设计非常吸引人。
整个博物馆采用了环保材料和可持续能源技术,在保护环境方面起到了很好的榜样作用。
博物馆的外观与周围的自然环境融为一体,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
内部空间的划分也非常合理,使得参观者可以轻松地游览每个展览区域。
其次,博物馆展示的内容丰富多样。
展览分为自然环境、植物世界、动物王国和人与自然四个部分。
每个部分都有详细的介绍、图片和实物展示,让参观者可以全面了解海北地区的生态状况。
特别是动物王国展区,通过模拟动物栖息地和声音效果的设计,让人仿佛置身于大自然中,亲眼目睹了动物们的生活习性。
博物馆还设置了互动体验区,给参观者提供了参与感。
我参加了一个植物栽种的活动,专业的工作人员耐心地教我如何种植和养护植物。
通过亲自动手,我不仅增加了对植物的了解,还体验到了大自然的魅力。
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博物馆对环境保护的重视。
展览中提到了海北地区的生态环境面临的挑战,以及人们应该如何保护这片美丽的土地。
这让我深刻认识到环境保护的重要性,同时也激发了我积极参与环保活动的动力。
总的来说,参观海北生态博物馆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它不仅是一个展示海北地区生态的地方,更是一个教育和引导人们环保意识的平台。
我希望更多的人能够参观这个博物馆,了解自然的美丽和脆弱,共同保护我们独一无二的地球家园。
绿色博物馆案例在现代社会中,环保、可持续发展成为了人们关注的焦点。
为了弘扬环保理念,许多城市都建设了绿色博物馆,以展示环保科技和意识的进步。
以下是十个关于绿色博物馆的案例,让我们一起了解一下吧。
1. 青岛绿色博物馆青岛绿色博物馆位于青岛市市南区,是中国第一个专门展示绿色科技和环境保护的博物馆。
博物馆以绿色植物为主题,通过展览、互动体验等手段,向公众传递环保知识和理念。
2. 上海环保科技博物馆上海环保科技博物馆坐落于上海市宝山区,是中国最大的环保科技博物馆之一。
博物馆以可持续发展为中心,展示了许多环保科技的创新和应用,如太阳能、风能等。
3. 北京绿色博物馆北京绿色博物馆位于北京市朝阳区,是中国首个城市绿色博物馆。
博物馆通过展览和教育活动,向公众普及环保知识,促进人们对环境的关注和保护。
4. 广州低碳博物馆广州低碳博物馆位于广州市天河区,是中国第一个专门展示低碳生活方式和科技的博物馆。
博物馆通过展览、互动体验等方式,鼓励公众采取低碳生活方式,减少碳排放。
5. 成都可持续发展博物馆成都可持续发展博物馆位于成都市锦江区,是中国西部地区第一个专门展示可持续发展的博物馆。
博物馆以展示当地环保项目和科技创新为主题,向公众介绍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性和方法。
6. 武汉绿色博物馆武汉绿色博物馆位于武汉市江汉区,是中国中部地区的绿色科技和环保知识的展示中心。
博物馆通过多种展览和教育活动,向公众普及环保知识,促进环保意识的提高。
7. 南京生态博物馆南京生态博物馆位于南京市江宁区,是中国东部地区的生态文明教育基地。
博物馆通过展览和互动体验,向公众传递生态文明的理念和实践,引导人们对自然环境的尊重和保护。
8. 杭州环境科技博物馆杭州环境科技博物馆位于杭州市滨江区,是中国环境科技创新和应用的展示中心。
博物馆通过展览和科普活动,向公众展示环境科技的进步和应用,推动绿色发展。
9. 福州可持续发展博物馆福州可持续发展博物馆位于福州市鼓楼区,是中国东南地区的环保科技和可持续发展的展示中心。
浅谈生态博物馆作者:王婷来源:《文物世界》 2012年第6期博物馆是近代兴起的社会文化事业,一个世纪前被带到中国,中国在百年风雨中一直磨合着传统文化与现代化。
生态博物馆是博物馆中的一个新的类型。
作为西方后工业时代的产物,我们要探索生态博物馆的中国化,建立有中国特色的生态博物馆。
一、博物馆和生态博物馆的定义1.博物馆的定义1905年中国第一个博物馆南通博物苑的建立,标志着我国的博物馆事业经历了百年风雨。
这一百多年以来,我国的博物馆事业在不断摸索中前进。
20世纪80年代中国博物馆学界对博物馆的定义进行了热烈讨论。
博物馆的定义是:博物馆是文物和标本的主要收藏机构、宣传教育机构和科学研究机构,是我国社会主义科学文化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
2.生态博物馆的定义生态博物馆是在人类社会现代环境意识与现代生态意识不断觉醒的背景下产生的。
1971年国际博协第9次大会在法国举行期间,国际博协领导人乔治谈到博物馆发展的新趋向时,第一次试用了“生态博物馆”(Ecomuseum)这个名词。
从语源上说,Ecomuseum源于两个希腊语单词,一个是(英语“eco”,汉语“生态”),另一个是“museion”(英语“museum”,汉语“博物馆”)。
“iokos”的本意是指“居住地”,引申为人们在文化和历史方面适应自然条件和社会环境的全部内容,而“museion”本意是对具有科学或文化意义的物品的收藏。
可见,将英语前缀“eco”用于生态博物馆(Ecomuseum),既不是指经济(economy),也不是泛指生态学(ecology),其本意是指社会生态环境均衡系统:社区或社会,人是核心部分,人类的活动是其进程。
自生态博物馆这个名词出现以后,各国博物馆学者从自身的理解和需要出发,对其做出了不同而不断变化的界定。
1976年生态博物馆创始人乔治·亨利·里维埃对生态博物馆所下的定义为“进化的定义”。
此后,环境科学的系统性、整体性原则被引入到博物馆,从而在法国诞生了“法国地方天然公园”、“克勒索蒙特索矿区生态博物馆”等第一批生态博物馆。
隆里古城汉族生态博物馆的现状隆里古城汉族生态博物馆位于中国云南省宣威市隆里藏族彝族自治县隆里镇,是一座集展览、保护、科研、教育、旅游于一体的综合性博物馆。
隆里古城汉族生态博物馆建筑面积达到5000平方米,其中展览面积约为3000平方米。
博物馆以展示汉族生态文化为主题,展品涵盖了土地、家居、生活方式、手工艺品、饮食等多个方面。
博物馆还以丰富的文献资料和真实生活场景,向游客展示了汉族古代社会、经济、文化、宗教、农耕生活等多个方面的生态记忆。
作为中国少数民族传统文化的重要载体,隆里古城汉族生态博物馆一直致力于推广和保护汉族传统文化,并在多个领域取得了显著的成绩。
博物馆在展览设计和文物保护方面进行了大量的工作。
通过引进现代科技手段,博物馆对文物进行了数字化保护和修复,使得这些珍贵的文物能够得到更好的保存和展示。
博物馆还邀请了国内知名专家学者对展品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和解读,确保了展品的准确性和可信度。
隆里古城汉族生态博物馆还在教育和科研领域做出了积极的探索和创新。
博物馆每年都会举办一些以汉族文化为主题的教育活动,通过讲座、讲解、体验等多种形式,向广大游客传播中国传统文化。
博物馆还与国内外多家大学和研究机构合作,进行了一系列的科研项目,为汉族生态文化的保护和传承做出了积极的贡献。
隆里古城汉族生态博物馆也面临着一些困难和挑战。
博物馆的展览和保护工作需要更多的资金和人力投入。
虽然隆里古城汉族生态博物馆得到了政府的大力支持,但是仍然存在着展览更新不及时、文物保护工作不够完善的问题。
博物馆在科研和教育领域的合作还有待进一步加强,需要更多的专家学者和研究机构的参与。
隆里古城汉族生态博物馆在推广和宣传方面也还存在一定的不足,需要通过更加有效的手段,吸引更多的游客和学者前来参观和研究。
隆里古城汉族生态博物馆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载体,一直在推广和保护汉族生态文化方面做出了积极的努力。
在未来,希望博物馆能够得到更多的支持,进一步完善展览和保护工作,加强科研和教育合作,提升宣传和推广效果,为汉族文化的传承和发展做出更大的贡献。
德化戴云生态博物馆的介绍
德化戴云生态博物馆是位于福建省德化县的一座综合性博物馆,占地面积8000多平方米,建筑面积近6000平方米,是一座集展览、科学普及、科学研究、教育培训为一体的多功能博物馆。
博物馆依山傍水,环境优美,建筑风格独特,展陈丰富多彩,具有浓郁的德化文化特色和地方色彩。
博物馆以“生命的奇观,创新的力量”为核心理念,通过生物多样性、生态环境、创新科技等多方面展示最新的科学知识和成果,引导大众认识自然、尊重自然、保护自然,同时推动科学文化和技术创新的发展。
博物馆内设有多个展区,包括生命奇观展区、科技创新展区、自然生态展区、光影表演区等,展出了大量与生物多样性和生态环境相关的展品和资料,以及最新的科技成果和应用。
其中,生命奇观展区是博物馆的主打展区之一,通过生动形象的展示方式,帮助观众了解生命多样性的奇妙之处。
此外,博物馆还拥有多个配套设施,如科普教室、图书馆、交流中心等,提供科普教育、培训等服务。
通过展陈、教育、科研等多种形式,德化戴云生态博物馆成为了一个具有重要科普价值的综合性博物馆,吸引了大量游客前来参观和学习。
关于中国生态博物馆的初步研究以贵州生态博物馆群和浙江安吉生态博物馆群为例一、本文概述本文旨在对中国生态博物馆的初步研究进行探讨,并以贵州生态博物馆群和浙江安吉生态博物馆群为例,深入分析生态博物馆在中国的发展现状、特点及其对社会文化生态的影响。
文章首先将对生态博物馆的概念进行界定,明确其在全球文化保护和发展中的重要地位。
接着,将概述中国生态博物馆的建设背景和发展历程,探讨其在保护和传承地方文化、促进社区发展等方面的积极作用。
在对贵州生态博物馆群和浙江安吉生态博物馆群的案例分析中,本文将重点关注它们在生态博物馆建设中的实践经验和创新做法,包括如何在保护自然生态和文化生态的基础上,实现社区可持续发展和公众参与。
文章还将对两个博物馆群在运营管理、展览策划、社会教育等方面的成果和挑战进行评述,以期为中国生态博物馆的未来发展提供有益的参考和启示。
通过对贵州和浙江生态博物馆群的深入研究,本文期望能够揭示生态博物馆在保护地方文化、促进社区发展、推动生态文明建设等方面的独特价值和潜力,为中国乃至全球的文化保护和可持续发展贡献智慧和力量。
二、贵州生态博物馆群研究贵州省,作为中国西南地区的一个多民族聚居省份,具有丰富的自然资源和深厚的民族文化底蕴,是生态博物馆建设的理想之地。
贵州生态博物馆群的建设,旨在保护和传承各民族的文化遗产,同时促进生态环境的可持续发展。
贵州生态博物馆群的构建,遵循了生态博物馆的基本理念,即“在原生地保护文化遗产,在自然和人文环境中进行活态展示”。
通过选择具有代表性的民族村落,如西江千户苗寨、镇远青龙洞等,贵州成功地将这些村落转化为生态博物馆,使游客在参观的同时,能够深入体验当地的文化和生活方式。
贵州生态博物馆群的特色在于其独特的民族文化展示和生态环境保护的双重功能。
各生态博物馆不仅展示了苗族、侗族、土家族等多个民族的传统服饰、歌舞、手工艺等文化元素,还通过生态保护的实践,让游客认识到保护生态环境的重要性。
随着我国生态文明建设的不断推进,生态博物馆作为一种新型的文化保护与展示模式,逐渐受到了广泛关注。
近期,我有幸参加了一场关于生态博物馆的讲座,通过聆听专家的深入讲解,我对生态博物馆有了更加全面和深刻的认识。
以下是我对这次讲座的心得体会。
一、生态博物馆的定义与特点讲座伊始,专家向我们详细介绍了生态博物馆的定义。
生态博物馆是一种新型的文化保护与展示模式,它以自然环境和人文景观为载体,通过社区参与、可持续发展等手段,保护和传承地方传统文化,促进人与自然和谐共生。
生态博物馆具有以下特点:1. 社区参与:生态博物馆的建设和发展离不开当地社区的积极参与,社区成员是博物馆的主体,他们共同参与博物馆的建设、管理和运营。
2. 可持续发展:生态博物馆强调环境保护和可持续发展,通过合理利用自然资源,实现经济、社会和环境的协调发展。
3. 多元文化:生态博物馆汇集了当地的各种文化元素,包括传统工艺、民俗风情、历史遗迹等,体现了地方文化的多样性和丰富性。
4. 教育功能:生态博物馆具有教育功能,通过展示和传播地方文化,提高公众对生态环境和文化遗产的认识,培养人们的环保意识和文化素养。
二、生态博物馆的建设与运营讲座中,专家详细阐述了生态博物馆的建设与运营过程。
生态博物馆的建设需要遵循以下原则:1. 尊重自然:生态博物馆的建设应尊重自然环境,保护生物多样性,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
2. 传承文化:生态博物馆的建设应注重传承和弘扬地方传统文化,使之在现代社会得到发扬光大。
3. 挖掘潜力:生态博物馆的建设应挖掘当地的文化、历史和自然资源潜力,为博物馆的发展提供源源不断的动力。
在运营方面,生态博物馆需要做到以下几点:1. 增强社区参与:鼓励社区成员参与博物馆的建设、管理和运营,提高他们的主人翁意识。
2. 提高服务质量:不断提升博物馆的服务水平,为游客提供优质的文化体验。
3. 保障可持续发展:加强生态保护,实现经济效益、社会效益和环境效益的统一。
探寻生态博物馆之根——论生态博物馆的产生、发展和在中国的实践生态博物馆来自于法语“écomùsée”,是20 世纪70 年代在法国产生的一个博物馆概念,也是一种新的博物馆形式。
前缀“eco”来源于“ecology”,但实际上并不是简单指现在的生态学学科概念,而具有更为宏观的意思,即把文化遗产及其周围的生态环境和社会环境当作一个有机整体来保护。
自法国第一座生态博物馆克勒索—蒙西(Le Creusot-Montceau)由雨果·德·瓦兰(Hugues de Varine)在1971 ~1974 年建立以来,全球已经有400 多座生态博物馆,分布在法国、意大利、西班牙、葡萄牙、东欧、加拿大、墨西哥、巴西和中国等地。
我国生态博物馆概念的引入来自于挪威,第一批生态博物馆是1995 ~2004 年由挪威和中国签署的文化合作项目资助,在贵州四个风格迥异的民族村落建立的生态博物馆群。
随后,在我国的广西、内蒙古、云南等地纷纷建立起一批生态博物馆,生态博物馆的发展也在21 世纪的最初十年达到顶峰。
1 从传统博物馆到新博物馆新博物馆学的到来标志着传统公共博物馆实践的变化和社会的发展。
自20 世纪70 年代开始,随着博物馆数量的增多,出现了很多新的博物馆形式,比如生态博物馆(ecomuseums)和露天博物馆(open air museums)等。
这些新博物馆形式侧重于区域性历史文化的整体保护和社区参与。
一方面,民俗博物馆、社会历史博物馆、遗产中心等挑战了国家博物馆和其他国家批准的公共博物馆的传统博物馆形式。
同一时期出现的遗产旅游和博物馆形式多样的增加都是对这一趋势的回应,也表露出博物馆的功能从教育性向娱乐性的转变。
另一方面,由于全球化的影响,博物馆加强了对社区参与和本土文化的重视。
比如很多人参与遗产旅游并不是为了简单的休闲娱乐,而是把这些博物馆和遗产地当做本社区遗产的一部分,这样参观本身就蕴藏着丰富的文化内涵。
即使新博物馆形式更具娱乐性,但教育功能仍然继续发挥其作用。
例如,在社会历史博物馆中,出现一种新的身份“演绎者”,即穿着传统服饰的真人表演,用以展现特定历史场景。
演绎者的出现一方面增加了博物馆的娱乐性,另一方面也在一定程度上加强了博物馆的教育功能。
2 新博物馆运动的背景和主要类型新博物馆与传统博物馆相对,它是基于传统博物馆之上的扩展和延伸,而不是对传统博物馆的全盘否定。
新博物馆产生的直接原因是遗产运动,但是根本原因可以追溯到环境保护运动。
环境保护运动对博物馆的影响主要是博物馆开始关注展品原居地的历史、社会和自然环境,同时环境保护运动也是产生于同一时期的遗产运动的来源。
遗产运动不仅对博物馆的陈列方式产生巨大影响,还推动了新博物馆形式的演进。
遗产运动开始,人们对遗产的关注不仅在遗产本身,还同时关注遗产的原生地。
博物馆对遗产和遗产原居地同时保护的需求,也就是对遗产和遗产的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的整体的保护。
这就要求博物馆首先要打破传统博物馆围墙的空间概念,博物馆的保护对象也不再局限于器物,而是对一种生活方式、一个社区的保护,表达了博物馆更深层次的空间观念生态博物馆(ecomuseums)。
生态博物馆是新博物馆中使用程度最高、发展最快,同时也是受到误用最严重的概念。
生态博物馆概念最初提出是在1971 年博物馆理事会第九次常规会议上,由当时的主席雨果·戴瓦兰提出,并总结了区分传统博物馆和生态博物馆的一个简单明了的公式:博物馆= 建筑+ 收藏品+ 公众+ 专家生态博物馆= 地域+ 遗产+居民+记忆。
随后由里维尔(George Henri Rivière)发展成系统的理念。
根据里维尔的总结,生态博物馆主要扮演三个角色:首先,它是一个学习和研究社区以及社区环境过去和现在的实验室。
其次,它是帮助社区居民保护和发展当地自然和文化遗产的保护中心。
再次,它还是培训当地居民保护自己文化的学校。
比较传统的博物馆,生态博物馆有很多特有的优势。
第一,生态博物馆将博物馆的范围扩大到社区、生态环境和景观的范畴,使博物馆去中心化,以致博物馆中的物质和非物质遗产资源能够在生态博物馆的区域内共享。
第二,把社区居民纳入到博物馆工作中,倡导本地管理,即专家提供社区发展所需的技术、文化、经济条件,而当地人作为博物馆的主人管理博物馆和决定博物馆未来的发展方向。
第三,它主张遗产的当地保护。
传统博物馆是把物品拿到博物馆陈列,和展品的原生地相分离,也使展品变成了不能使用的“死”的东西。
而生态博物馆把物品和它的遗产地整体保护。
3 中国生态博物馆的发展状况在中国政府和挪威政府签署的文化合作项目下,我国首批生态博物馆在贵州省的四个民族村寨建立。
挪威博物馆学家约翰·阿格·杰斯特龙(John Aage Gjestrum)作为主要专家,按照他在挪威建立的图顿生态博物馆(Toten Ecomuseum)来指导中国生态博物馆的建设。
与挪威生态博物馆相同,每个生态博物馆主要分为村落和资料信息中心两部分。
村落指村民日常生活的整个区域,包括村寨里的居民、自然环境和文化景观。
资料信息中心通常在村落外围,距离村落有一定距离,是一幢单独的建筑。
主要用来展示村落的历史和文化,保存当地的物质和非物质文化遗产,同时也是社区居民活动的场所。
中国的生态博物馆发展,根据我国博物馆学家苏东海先生的总结,可以分为四个阶段。
第一代生态博物馆特指在中挪合作项目下,1995 ~2004 年在贵州建立的生态博物馆群,分别是梭戛箐苗生态博物馆、镇山布依族生态博物馆、隆里汉族生态博物馆和堂安侗族生态博物馆。
第一代生态博物馆基本实现了生态博物馆对遗产动态、整体和当地保护的理念。
第二代生态博物馆包括内蒙古的敖伦苏木生态博物馆和广西的生态博物馆群。
敖伦苏木生态博物馆是中国北方的第一座生态博物馆。
随后广西民族博物馆开展了1+10项目,即在广西民族博物馆的指导下,2003 ~2005 年在广西建立10座生态博物馆,包括南丹的白裤瑶生态博物馆、三江的侗族生态博物馆和靖西的壮族生态博物馆等。
第二代生态博物馆更加侧重学者和当地居民的合作和沟通,建立了科研力量和村民的互动机制。
同时也加强了生态博物馆的文化展示功能。
第三代生态博物馆已经基本实现村民自治的理念。
2005 年,云南西双版纳的布朗族生态博物馆成功把管理权交到村民手中。
贵州的地扪生态博物馆由企业牵头,帮助村民建立合作社,真正让村民受益,同时能够以馆养馆,实现生态博物馆的自主经营。
第四代生态博物馆逐渐从农村走向城市,呈现多维度发展。
如北京乾面胡同把整个历史街区当做一个生态博物馆进行保护,同时启动胡同街区历史记忆工程,记录下60多位原住民的口述史。
沈阳铁西老工业区居民旧址博物馆则对传统的历史工业区进行整体保护。
除此之外,云南的民族文化生态村,也是在生态博物馆的理念下建立的。
随着生态博物馆在中国的发展,对生态博物馆的学术研究相应的大致也可以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1986 ~1996 年,这一阶段的成果主要是在《中国博物馆》期刊上发表的文章。
文章内容涉及对生态博物馆概念的引入,在法国、加拿大等地建立的生态博物馆的介绍和在中国建立生态博物馆的可行性分析。
第二阶段是1996 ~2005 年,这期间出现的论文主要对生态博物馆这一新事物进行研究以及探讨中国生态博物馆建设以来出现的问题。
第三阶段是2006 至今,这一阶段出现的论文更多是反思生态博物馆本土化中出现的问题,特别是遗产保护与旅游开发的冲突,也从理论上对生态博物馆是否适合中国国情提出质疑。
从内容上来看,关于生态博物的论文可以分为以下几类:第一,国外生态博物馆译文。
自1986 年开始,《中国博物馆》陆续刊登了一些国外生态博物馆理论和时间的译文,如弗朗索瓦·于贝尔著,孟庆龙译《法国的生态博物馆:矛盾和畸变》,南茜·福勒著,罗宣、张淑娴译《生态博物馆的概念与方法——介绍亚克钦印第安社区生态博物馆计划》,为我国建立生态博物馆做理论铺垫。
第二,中国生态博物馆与旅游。
张成渝对生态博物馆和乡村旅游这两种文化保护和可持续发展模式进行对比,认为生态博物馆更侧重保护,顺应发展;乡村旅游侧重发展,而把保护作为次要元素,因此比起乡村旅游,生态博物馆对村落而言更具有可持续发展性。
张涛以梭戛箐苗生态博物馆为例,讨论了自生态博物馆项目实施以来,地方发展和旅游中出的问题,认为外部资源的大规模导入除了短期内受到国际和国内的关注外,并未真正实现地方发展和合作方挪威期望的遗产保护作用。
他认为解决问题的关键是找到一种可以真正对话的机制。
陆建松提出博物馆对文化建设起到重要作用,因此应该成为城市旅游的主要部分之一。
苏东海认为博物馆和遗产的发展是旅游可持续发展和经济建设的基础,旅游和博物馆应该加强合作,共同发展,消除彼此的误解。
在《推进上海的博物馆旅游发展》一文中,姜睿提出“博物馆旅游”的概念,认为文化消费,包括大众旅游,已经成为中国市场的重要部分,博物馆旅游已经在世界范围内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
《我国博物馆旅游产品的开发现状及发展对策分析》一文指出中国博物馆缺乏吸引力、不重视宣传、展示方式单一等缺点,提出应该重视客源市场的需求,改善展示手法和鼓励私人赞助博物馆等建议。
《国内博物馆旅游研究进展与启示》总结了国内旅游研究的六个领域:博物馆与旅游的结合、博物馆旅游产品开发、城市博物馆旅游发展、博物馆旅游者行为、博物馆解说系统和生态博物馆。
云南大学人类学博物馆的尹绍亭一直致力于推进生态村的研究和实践,中央民族大学潘守永发表了很多博物和遗产保护的文章,特别是对中国的生态博物馆运动很感兴趣。
第三,生态博物馆与遗产保护和民族文化发展。
周真刚、胡朝向在《论生态博物馆社区的文化遗产保护》中以梭戛箐苗生态博物馆为例,阐述了社区开放后村民受到外来思想的冲击而全盘抛弃传统观念的现状,认为要想做到保护文化遗产必须首先消除贫困、发展教育,并用社区原有的“乡规民约”结合国家法律法规进行文化遗产保护。
龙菲的《贵州生态博物馆建设与文化遗产保护》结合贵州生态博物馆群的现状和生态博物馆发展的指导原则,肯定了生态博物馆在保护文化遗产方面的作用,认为文化遗产保护的最终目的是改善村民生活,提高村民素质,因此应该加大经费投入。
总之,有些学者认为生态博物馆对保护文化遗产和发展地区经济都是一种积极的方法,也有些学者认为生态博物馆加剧了少数民族文化的变迁。
第四,反思生态博物馆本土化过程中出现的问题。
潘年英在第一次考察梭戛箐苗生态博物馆后,对其发展非常担忧,认为当地村民并没有做好接受生态博物馆的准备,对村民来说更重要的是填饱肚子,而不是保护文化。
时隔6 年,他再次前往梭戛箐苗生态博物馆,发现存在的问题已经由矛盾走向畸形,如兜售纪念品、日常服饰趋于汉族化等,提出加强村民的文化自觉能力和提高村民生活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