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华与先锋小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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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华小说的古典因素与先锋意识余华是中国当代文坛上备受尊重的作家之一,以其深刻的人性洞察和独具匠心的艺术风格而为人称道。
余华的小说作品既有古典元素,又具有先锋意识。
余华小说的古典因素体现在其作品中的情节设置和文学语言中。
在小说《活着》中,余华运用了传统的笔法,通过叙述一个男子活着的故事,展示出古代中国农村社会的生活状态以及农民的生存困境。
小说中充满了怀旧的气息,描绘着伤感、痛苦和希望。
余华的小说具有一定的古典主义风格,它可以让人们回想起过去发生的事情,以及人们对过去的情感。
在小说《许三观卖血记》中,余华通过对一个乡村保卫队员的描述,揭示了当时中国的社会现实。
小说中呈现了中国传统社会的缺点,比如说农民的贫困和普通人受到的不公正待遇。
这种古典主义风格体现了余华对中国传统文化的热爱和尊重,同时也表明了他对中国传统文化的认同。
然而,与古典主义风格相比,余华小说中的先锋意识更为明显。
余华的小说不仅在情节设置上颇具创意,同时也在文学语言方面展现出前卫的特点。
他的小说模糊了小说中人物行动与自然现实之间的界限,把人物和环境融为一体。
在小说《在细雨中呼喊》中,余华运用了意识流的写作技巧,刻画了一个知青对家乡的思念和想象。
小说本身就像一张庞大的思维地图,通过充满迷幻和幻觉的语言,建立了一个深奥且诡异的思想世界。
在小说中,余华通过对人物的深入心理刻画和对于现实的嘲讽和批判,突破了传统小说创作的桎梏,展现出了前卫的文学感受和创作理念。
总之,余华小说中的古典因素和先锋意识相互交织,相互碰撞,平衡着小说的创作风格和文化内涵。
算是一位执着于传统文化与现代文化和能量的作家,充分地彰显出中国当代文坛上的独特性和魅力,为中国文化的崛起和传承做出了珍贵的贡献。
品位•经典文艺评论论余华的先锋小说实验O顾旭(福建师范大学文学院,福建福州350000)【摘要】余华作为20世纪80年代先锋文学的代表作家,其叙述视角和表达主题上的先锋性实现了对传统文学的借鉴与超越。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余华的作品受到西方现代思潮的影响,这使得他的作品偏向一种隐喻性极强的美学风格,在先锋性基础上实现了暴力与荒诞的结合。
【关键词】余华;叙事风格;暴力与荒诞;隐喻美学20世纪80年代的小说界是属于先锋派的小说界,受到西方现代主义文学思潮的影响,那些接受了大量新观念影响的作家抛弃了传统小说的叙事语言与结构,开始寻求小说创作的新视野。
作为先锋派的代表作家之一的余华,在这个时期创作了大量的先锋小说作品,包括《现实一种》《一九八六年》《古典爱情》《世事如烟》等作品。
其实从历史的视域来看,余华的小说之所以具有先锋性,其本质上主要体现为叙述技巧和表达主题上的先锋性。
本文就余华先锋小说的形成及所受的外来思想的影响,和余华先锋小说中所展现出的先锋特征展开相关的论述。
一、启蒙思想及西方现代主义思潮对余华创作的影响暴力美学,作为贯穿余华早期先锋小说创作的重要特征,有着对于传统家庭伦理秩序强烈的反叛意识,这种对于传统家庭伦理秩序失位现象的批判与余华幼年时期在“文革”中的相关经历有着密切的联系。
童年时期的余华,目睹了周遭社会纷纷扰扰的世象:接二连三的政治运动不仅让社会失序,更让社会上的每个成员都长期处于相互猜疑的人际关系中。
余华在自叙中曾说:“那些所谓义正词严的大字报的背后也尽是人身攻击,尽是相互造谣、恶意中伤。
”而这些混乱的社会现象,也使余华对于这个社会产生了一种距离感与不信任感。
“文革”十年,忠孝仁义的优良传统道德遭到破坏,一个个宣扬去其糟粕的口号背后,实则上是隐藏着一个更大的伪善。
“文革”结束后,以1979年周扬发表的《三次伟大的思想解放运动》为标志,社会各界开始重新在意识形态层面上肯定思想解放这一五四运动的精髓。
余华《活着》创作缘由摘要:长篇小说《活着》以解放前到文革后这一段时间为时代背景,向我们讲述了主人公福贵命运多舛的一生,人物形象富有张力且个性丰满。
这部小说是余华由先锋作家向写实主义转型的标志性作品,作者用冷眼旁观式的写作手法向我们叙述福贵所经历的种种苦难,其中所透露出来的生存哲学不由的让人重新思考活着的意义。
作为先锋派的代表作家,余华早期以残酷冷静的叙事风格独树一帜,到了《活着》,余华残酷冷静的叙事风格已不再走极端化的路线,而开始淡化叙事风格的特色,更关注文本本身的意义。
通过冷静质朴地叙写一种在无言抗争中活着的方式,《活着》自始至终蕴含着对人性的礼赞,实现了从注重文本表现形式,到注重文本本身意义的突破,《活着》不仅是余华文学创作的分水岭,也是其文学创作走向成熟的标志。
关键词:《活着》;现实意义;人生哲学一、简述《活着》主要内容及作者《活着》是作家余华的代表作之一,讲述了在大时代背景下,随着内战、三反五反,大跃进,文化大革命等社会变革,地主少爷富贵嗜赌成性,终于赌光了家业一贫如洗,穷困之中的富贵因为母亲生病前去求医,没想到半路上被国民党部队抓了壮丁,后被解放军所俘虏,回到家乡他才知道母亲已经去世,妻子家珍含辛茹苦带大了一双儿女,但女儿不幸变成了聋哑人,儿子机灵活泼。
然而,真正的悲剧从此才开始渐次上演,生命里难得的温情将被一次次死亡撕扯得粉碎,只剩得老了的富贵伴随着一头老牛在阳光下回忆。
中国过去六十年所发生的一切灾难,都一一发生在富贵和他的家庭身上。
接踵而至的打击或许令读者无从同情,余华至真至诚的笔墨,已将富贵塑造成一个存在的英雄。
当这部沉重的小说结束时,活着的意志是富贵身上唯一不能被剥夺走的东西。
小说通过这些出乎意料的死亡重复,更加彰显了活着的意义和难能可贵。
悲剧总是接踵而至,令人无法喘息,一个作家甚至因此称《活着》是“中国的《约伯记》。
整部作品的情感节奏像是风中之烛,多舛的命运之风一阵又一阵吹过,忽明忽暗的情感波动中,一个又一个人物的生命之烛被风吹灭。
正如一条颠簸在大海中的航船,始终会在浪尖与谷地起伏一样,前行在写作之路上的作家们的创作状态无疑不可能稳定如一。
余华也不例外。
如果仔细分析,就会发现余华在1995年前后,也就他在那篇《活着》的创作前期,余华的文学创作进入了一个很微妙的时期。
首先,我们跨越对经过和原因的猜测和臆断,把目光直接投向1997年,我们会发现余华在那一年做出的一个对中国先锋文坛不啻为一个噩耗的决定:放弃先锋试验。
然后我们再回眸身后。
这时候就会发现,那实际上在1995年就已经是注定的事情了。
这一年,另外两个著名的年轻作家苏童,莫言也作出了类似的决定。
余华的告别先锋小说的宣言是:"我现在是一个关注现实的作家"而这时恰恰是他继《活着》之后,另外一个长篇小说《许三观卖血记》杀青不久。
那么就让我们稍微关注一下这后一部被作者声称为"关注现实"的作品。
实际上,它与余华早期作品之间相当明显的变化。
或者说,我们会惊异地发现这篇文章与余华早期的《在细雨中呼喊》完全是两种样子。
那么我们再把目光转回到1995年,就会发现余华的唯一兼有现实主义文学和先锋小说特征的作品,就是那篇轰动一时的《活着》。
这样说来,《活着》应该是余华创作的一个过渡。
《活着》是余华创作的一个分水岭。
一方面我们可通过《活着》继续一个真理:写作是需要天赋的。
余华在自己的创作风格转型期间完成了一部伟大的作品。
同时,也因为另外一个真理,"写作是不能完全依靠天赋的",余华的先锋性写作在经过了十多个年头后,于1995年左右的时候彻底陷入了低潮。
事实上,这在中国文坛还是具有一定广泛性的。
1980年以后露面的作者中,都曾经被先锋的这样的标签贴过,不过他们在90年代前后,悄然进入了他们曾经不屑的主流文学。
当然余华等少数几人坚持的时间甚至还要更久一些。
从这个角度说,《活着》是作者在自己进行先锋性文本创新枯竭的时候,寻求出来的一条出路。
不过作者自己恐怕不同意这样的观点。
余华与先锋小说的关系余华是一位有着独特生活体验的作家,对中国传统文化和西方现代文化都有很深的了解,是中国早期先锋文学的杰出代表。
《十八岁远门出行》、《鲜血梅花》、《现实一种》、《世事如烟》等都是余华的先锋小说。
在人们的印象中,余华的先锋小说彰显出他理解生活的聪明和敏感,描绘人与人之间的残忍,世事命运的无常,现实生活的死亡和血腥以及我们赖以生存的意义世界的荒诞,等等。
本文从以下几个方面来谈谈余华与先锋小说的关系:一、先锋时代的价值取向。
(1)血腥和暴力。
在余华早期的作品中,似乎对暴力有着特殊的兴趣。
他的笔下的苦难是与生俱来的,而苦难的根源则是暴力,他用暴力和血腥概括了当时中国人的精神和中国人的现实。
余华的先锋小说,单看题目就有点让人触目惊心,尽管他有意无意的用偶然、错误、劫数、刑罚、战栗、台风、鲜血、死亡等暗示阅读者不至于被文中随处可见的意外、暴力、血腥和诡异吓着,同时刻意在小说题目中镶嵌了现实、世事、往事、事件、一九八六年、十八岁爱情、夏季之类的字眼,以表明他所写的就是真实生活,往往使阅读者惊异、思考、不寒而栗。
若说被公认为“成人仪式”的先锋小说《十八岁出门远行》只是余华对血腥、暴力、尔虞我诈的现实反常解剖的大胆尝试,那么余华中篇小说《现实一种》可谓登峰造极,彰显了一种暴力美学。
小说《现实一种》不仅有最为阴郁、冷酷的血腥场面,更重要的是让我们看到了人是如何被暴力挟持着往前走,最终又成为暴力的制造者和牺牲者的。
暴力的起源于一个叫皮皮的孩子,他虐待和摔死了自己的堂弟。
堂弟的哭声,“使他感到莫名的喜悦”,“他就这样不断地去卡堂弟的喉咙又不断松开,他一次次地享受着那爆破似的哭声”。
他抱着堂弟到屋外看太阳,似乎是出于本能,当他觉得手上的孩子越来越沉重时,就松开了手,那一刻,他并没有去注意堂弟摔下去后会怎么样,而是“感到轻松自在”。
就这样,暴力的漩涡在孩子一次无意识的罪恶行动中形成了。
在这个无意识的暴力激发下,山岗和山峰两兄弟及其妻子都被不由自主地卷入到暴力的漩涡中。
余华小说的古典因素与先锋意识余华是中国当代著名作家,他的作品中常常融合了古典因素与先锋意识。
古典因素指的是对中国传统文化的传承与延续,先锋意识则是对现实社会的批判与反思。
这两个方面在余华的小说中相辅相成,共同构成了他独特的创作风格。
余华的小说中常常能够看到对中国古典文化的影响。
他经常引用古典文学典故、对古代文人墨客进行塑造,并运用古典修辞手法等等。
在他的长篇小说《活着》中,主人公徐福的名字来自中国古代传说中的“众猿宝盒”故事,这一名字的选择不仅彰显了作者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尊重,也很好地与小说的主题相呼应。
余华还常常通过描写文人墨客的生活状态和内心世界来表达对古代文化的追寻和传承。
比如在短篇小说《许三观卖血记》中,许三观对待卖血的执着和坚持就是一种对传统中“忧国忧民”的价值观的承袭和延续。
余华的小说中同时也存在着浓厚的先锋意识。
他对现实社会问题的关注和对社会制度的批判,使他的作品显得具有强烈的时代感。
比如在《活着》中,通过对中国历史上的几个大事件进行再现,余华通过主人公的亲身经历,让读者对历史事件有了更加深刻的感悟,同时也对现实社会产生了强烈的反思。
余华的小说极富现实主义意识,他常常通过对底层社会生活的描写和对人性的探索来展现社会的黑暗和人类的悲哀。
比如在短篇小说《许三观卖血记》中,余华通过描述主人公许三观在底层社会生活中的艰辛和挣扎,揭示了社会中贫富不均、制度不公的问题。
余华的小说中既有古典因素的传承与延续,又有先锋意识的批判与反思。
这种结合使得他的作品既能够了解和传承中国传统文化,又能够关注当下社会问题,具有鲜明的时代特色和深刻的思想内涵。
这种独特的创作风格也为他赢得了广大读者的喜爱和高度评价。
在先锋小说群体中,余华也是一个很值得关注的作家。
余华的创作可以1989年为界分两个时期:前期以激进的姿态进行先锋探索,作品主要是中短篇小说;后期转向现实主义的,作品主要是长篇小说。
余华对传统现实主义的反叛,是从对日常经验和常识的不满开始的。
他认为,人的生活常识中包含着一种很强的理性内容与庸俗气息,这种认识态度对任何事情都要证之于一定的事实,严重束缚了人的想象,成为作家创作的桎梏。
他说,作家应当重视自己对世界的独特体验,突破日常经验的拘禁,进入无限广阔的精神领域;在人的精神世界里,一切由常识提供的价值都会摇摇欲坠,一切旧有的事物都获得了新的意义,生活中那些似乎不可能的事情也变得真实可信。
基于这种认识,余华开始用一种新的眼光看待生活。
为了突破常识和日常经验的束缚,余华前期作品较多地选择了精神病题材。
如《一九八六年》写的是一个自虐精神病人,《四月三日事件》中的少年是一个被迫害狂,《现实一种》中的山岗与山峰兄弟虽然算不上真正的精神病,但他们身上那种原始的攻击欲至少说明他们严重的心理变态。
作者之所以处心积虑地选择精神病题材作为自己的一个视点,正是要借助精神病人在丧失理智以后迷乱的目光摆脱日常经验的束缚,找到对世界的一种陌生化的新的观照方式。
到了80年代后期,余华的这种观照方式有了改变。
他不再需要精神病题材的依托,已经能够突破日常经验的拘禁,在无限广阔的精神领域里遨游,自由地搭建自己的艺术世界。
他在这一阶段创作的《世事如烟》、《难逃劫数》、《往事与刑罚》等小说,把从现实中抽象出来的几个怪诞的人物作为关注的对象,以完全陌生化的形态描写了他们在不可捉摸的命运支配下的荒诞生活。
小说中,这些人物无所谓性格与形象,全是一些昏头昏脑的可怜虫,他们受到各种欲望的煎熬,其行为也只为性和死亡两种本能所支配,如同趋光的飞蛾在人间到处扑撞。
作者认为,每个人物的命运都有一定的劫数,所有的人都在走向命定的深渊,他们虽然竭力挣扎,但终究“劫数难逃”。
余华与先锋小说的关系余华的先锋小说余华是一位有着独特生活体验的作家,对中国传统文化和西方现代文化都有很深的了解,是中国早期先锋文学的杰出代表。
《十八岁远门出行》、《鲜血梅花》、《现实一种》、《世事如烟》等都是余华的先锋小说。
在人们的印象中,余华的先锋小说彰显出他理解生活的聪明和敏感,描绘人与人之间的残忍,世事命运的无常,现实生活的死亡和血腥以及我们赖以生存的意义世界的荒诞,等等。
本文从以下几个方面来谈谈余华与先锋小说的关系:一、小说的先锋性表现(1)先锋话语。
余华以一种先锋的姿态走上文坛后,便在他的小说创作中表现出超越常规语体界限的叙事特征,传统小说中的词语、句子是用来描摹客观实践的自然行程的,它的意义在于传达出现实世界的表象和内容,即作者直接用感官感觉到的世界形态,但是余华看到世界并非一目了然,要想使得外部现实做最真实的表现,就要在语言上打破常规并做一些创新。
在余华的先锋小说中,语言不在依照客观逻辑,而仅仅是依据“叙述”本身的规则,而这个关于“叙述”的叙述使文本的传统界限受到严重的损毁,同时,也表达了对现实的寓言式书写。
在余华前期小说中表现出对远离现实的“幻觉”的着迷。
如他的《四月三日事件》、《一九八六年》、《世事如烟》、《劫数难逃》等,余华便用这种不确定性的语言将生活中那些概念化言语的喜悦、悲伤、战栗、痛苦等形象生动逼真地表现出来。
通过整个的话语系统像我们展示了一个全新的不曾被人感知过的世界。
如在《世事如烟》中,作者故意将故事中的人名来代替:频临死者标号为“7”,负辱自杀的十六岁少女是“4”,与十七岁粗壮孙子共眠的祖母为“3”,垂钓者是“6”。
余华说:“没有了姓名的男人和姑娘同时又有了无数姓名的可能”,犹如“没有被指定的交谈也同时表达了更多的可能重复的心理历程”。
符号式的不确定性语言更具寓言性。
(2)小说的结构---对常识的反叛。
就小说的时空而论,小说处于两种时空关系中:一是艺术家所面对的客观物质世界的时空关系,另一个是由艺术家所制造的主观化的时空关系。
余华小说先锋叙事的解读摘要:余华的小说叙事以其超凡脱俗的先锋叙事完成了对传统叙事模式的裸露与颠覆,其这一“个性化叙事”既是余华作为先锋作家的标志,也可以视之为是余华对中国当代文学所作出的贡献与价值,研究它是我们进入这个作家隐秘文学世界的有效途径。
关键词:余华小说先锋叙事八十年代后期,西方现代主义及后现代文学思潮潮水般涌入中国,出现了大批惊世骇俗、充满着反叛和颠覆意味的作品,引发了一次艺术内在结构的变异与新生,突破了中国文学艺术叙述方式的稳定系统,被坛称之为“先锋小说”,余华,作为其中的重要代表作家,其很多作品都成为了先锋小说的典范之作。
“所谓先锋精神,意味着以前卫的姿态探索存在的可能性以及与之相关的艺术的可能性,它以不避极端的态度对文学的共名状态形成强烈的冲击。
”真正所谓的先锋精神,应该就是一种不断探索与创新,是对内涵与形式的永不厌倦的探索,正如余华本人所谈到的,“我觉得最大的误解是把先锋文学变成了理论的,而不再是把它当成真正的作品”余华的创作正是以建立、颠覆、重构的过程和不懈的探索印证着先锋精神的一个个脚印。
一、虚构:对“真实性”的质疑余华曾说:“人类自身的肤浅来自经验的局限和对精神本质的疏远。
只有脱离常识,背弃现状世界提供的秩序和逻辑,才能自由地接近真实。
”用这段话来解释其早期的作品是再恰切不过了,无论是《十八岁出门远行》,还是《四月三日事件》’这些小说自始至终充满种种不确定性,令人难以捉摸的情境像梦境一样在读者的大脑中浮现,充斥着怪诞和不可思义。
于是在创作时,余华不再忠诚描绘事物的形态,“我开始使用一种虚伪的形式,这种形式背离了现实世界提供给我的秩序和逻辑,然而却使我自由地接近了真实”。
对真实性的这种理解决定了余华独特的写作方式,他的写作以虚构为核心,大多沉醉于无边无际的幻觉、没有终结的语词游戏、无法遏止的表达欲望、莫名其妙的暴力行径、失去家园而没有归宿的任意逃亡和随遇而安的死亡。
二、偶然性:作品内在的隐喻结构当代叙事学认为故事即为一种结构。
九十年代余华小说的艺术特色作者:刘善智来源:《报刊荟萃(下)》2017年第06期摘要:余华是先锋小说的代表作家之一,进入90年代后,他小说的艺术特色以重复、质朴又不失风趣的语言来表现生活的真实,以单纯而丰富的民间化叙事立场来表达对普通百姓的悲悯之情,以重复手法的灵活运用使小说前后呼应,浑为一体。
关键词:余华;小说;艺术特色在先锋小说家当中,余华是最能体现先锋小说先锋地位的作家之一,也是一位风格独异的小说家。
说他是一位最能体现先锋小说的先锋地位的小说家,是因为余华的小说创作是最具有原创性,他以不可代替的余华风格开辟了小说从“写什么”到“怎么写”的一个根本性转变,从而是先锋小说对传统的写作模式和美学风格的反叛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作为先锋小说的代表作家之一,进入90年代后,他小说的思想主题转变为对普通人物的生活苦难寄予温情,从描写人性恶转为人性善。
其小说的艺术特色主要表现在以下几点。
一、重复、质朴但又不失风趣的语言表现了生活的真实余华作品的艺术特色首先体现在语言方面。
他前期作品的语言风格夸张奇崛,后期的作品则变成平白质朴,用了大量接近人民的口语。
作品中多用短句,少用长句,不用繁复华采的词汇,使老百姓都能读懂,作品就赢得最广大的读者群。
他的语言简洁、精致、流畅。
像余华曾结合自己的创作说过:“对于我们来说,无论是旧小说,还是新小说,都已经成为传统——我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使这种传统更接近现代,也就是说使小说这个过去的形式,更为接近现在。
这种接近现在的努力将具体表现在叙述方式、语言和结构、时间和人物的处理上,就是如何寻求最为真实的表现形式。
”作品的语言表达上很特别,例如许三观六十岁卖血被拒绝后流下眼泪:“他的眼泪在他脸上纵横交错地流,就像雨水打在窗玻璃上,就像裂缝爬上了快要破碎的碗,就像蓬勃生长出去的树枝,就像渠水流进了田地,就像街道布满了城镇,泪水在他脸上织成一张网。
”这五个连续的比喻看似无理论、无感慨、无文采的语句却恰恰写出了人物文化水平和性格,作品中运用描写得不多,但却能恰到好处。
余华的先锋小说主要有余华是中国当代著名作家,以其独特的创作风格和惊人的文学才华而闻名于世。
他的作品被誉为中国文学的先锋,其小说作品深入人心,广为流传。
在余华的作品中,有几部被认为是他的先锋小说,这些小说以其独特的主题和叙事方式打破了传统文学的界限,使他成为中国当代文学的重要代表之一。
首先,余华的小说《活着》被广泛认可为他最具代表性的作品之一。
这部小说讲述了一个普通农民的生活经历和苦难。
小说以第一人称叙述,抓住读者的心灵,引发了对人性、生死和意义的深入思考。
通过主人公福贵的生活经历,作者揭示了人类在面对各种困难和苦难时的勇气和坚韧,同时也呼吁读者对社会问题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进行反思。
这种先锋的叙事方式和独特的主题使《活着》称为余华的代表作之一。
其次,余华的小说《许三观卖血记》也是他的先锋之作。
这部小说以许三观卖血的故事为核心,讲述了一个普通农民在艰难时期为生存而奋斗的故事。
通过对许三观及其家庭成员的刻画,作者展示了中国农村社会的变迁和人民生活的艰辛。
小说语言简洁而富有力量,通过许三观内心世界的描绘,引发了读者对于个体命运与社会环境的关系的思考,对于社会问题和人性的认识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这种以个体为表述对象的创作方式是余华先锋小说的典型特点。
此外,余华的另一部先锋小说《让生活回归生活》也值得一提。
这本小说是一个集体创作,由余华和其他五位作家共同完成。
小说以当代生活为背景,以多个角色的生活经历为线索,以多元的叙述方式揭示了当代人面对现实问题时的心理和行为。
小说的创新性在于采用了多元的叙述视角和交错叙事的方式,通过不同角色的故事呈现了当代社会的多样性和复杂性。
这种对于文学形式和叙事方式的创新使《让生活回归生活》成为文学界的一面旗帜,并且对后来的作家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综上所述,余华的先锋小说以其独特的叙事方式和深刻的主题与众不同。
他的作品《活着》、《许三观卖血记》和《让生活回归生活》等都被广泛认可为中国当代文学的经典之作。
余华先锋小说的情感零度余华的小说着力对死亡和暴力进行了大手笔的描写和渲染,暴力和死亡的成分在他的小说里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
情感零度的先锋创作手法是余华经常在小说中运用的文学手法,借此分析余华的小说无疑是一种最明智的选择。
本文着重分析余华小说里的情感零度,探究情感零度在写作手法中的巨大魅力。
关键词:余华;先锋小说;情感零度一、“情感零度”的起源及传播情感零度的写作手法可以追溯到20世纪50年代,当时法国的文学评论家罗兰•巴特发表了一篇文章,文章的题目叫做《写作的零度》,可以说“情感零度”这种说法马上在文坛中传开了。
随后,情感零度的写作手法在西方文学理论和创作方面产生了一股强大的洪流,许许多多作家积极关注情感零度的写作手法。
20世纪80年代中期,中国文坛上出现了以莫言、残雪等人为代表的先锋小说,掀起了先锋小说的热潮。
先锋小说在写作手法上大量使用暗示、象征、比喻、拟人等修辞手法,使各种意象变得生动有趣,使用通感手法以挖掘人物心里的奥秘,意识流的相互串联使不相干的事件发展出了许多比较深层次的结构。
这是西方零度写作对于中国先锋文学的影响繁衍物。
中国先锋小说作家余华在继承先锋派小说精髓以及西方零度写作的基础上,通过自己的艰辛探索并结合自身的创作手法,发展出了备受推崇的新兴小说,不觉使人眼前一亮,为之耳目一新。
死亡和暴力血腥是余华小说的普遍主题,也可以说是余华小说的一种特殊的表现手段。
二、情感零度写作的主要特点情感零度写作手法的最明显特点是中性客观。
何为中性客观?简单说来,就是小说作者并没有将自己的思想感情糅合到文章的字里行间,作者是站在写作对象的对面,也就是作者不和事物站在同一条线上,在此基础上,作者充分发挥个人的理性,采用最为客观的方式以将事物原来的面目呈现在读者的面前。
在写作时,作者并不是没有个人的思想情感,只是作者本人通过对理性的控制,进而把个人的情感隔离在文章之外。
所以,在文章中表现出来的东西绝大部分源于事物自身具有的或者是事物所承载的东西。
九十年代以来先锋小说创作的转型——以苏童、余华、格非为代表的开题报告一、前言九十年代以来,中国小说创作发生了深刻的变革。
在这样一个时代背景下,一批新兴的作家开始崛起,他们以其独特的文学风格和思想观点获得了读者的青睐。
这些作家的作品成为了中国文学史上的一朵奇葩,而他们本人也成为了文学界的佼佼者。
本文主要以苏童、余华、格非三位先锋小说家为例,探讨九十年代以来先锋小说创作的转型。
二、苏童的小说创作苏童是中国著名的小说家、剧作家、翻译家和评论家,其小说以其独特的叙事方式和题材吸引了广泛的读者群体。
在九十年代之前,苏童的小说创作主要以现实主义为主,如《寂静的天使》、《木莲花》等作品,刻画了社会底层人群的生存状态。
而在九十年代之后,苏童的小说创作逐渐转向文学实验,以符号、隐喻与象征为手段,通过对人性、历史、文化等问题的探究来呈现出一种超现实主义的美学效果。
比如《童年》这部小说就是苏童最具代表性的作品之一。
小说主要通过童年时代的某些重要事件来反映生命的奇妙和无常,探究人性的本质和存在的意义。
苏童在小说中巧妙地运用了回想、梦境和幻想等手法,将现实、梦境和幻想组合起来,再将它们转化为文学符号,表现出一种超现实主义美学的魅力。
三、余华的小说创作余华是中国著名的小说家、剧作家和编剧,他的作品以其独特的叙事风格和理念亲近了广大读者。
在九十年代以前,余华的小说作品主要以现实主义为主要手段,如《兄弟》、《许三观卖血记》等作品表现了中国人民在社会动荡时期的生存状况。
而在九十年代之后,余华的小说创作逐渐转向文学实验,其作品表现出一种独特的意识流叙事手法和超现实主义美学效果。
比如他的代表作《活着》就充分体现了这一点。
小说中,余华采用了一种幽默而又讽刺的笔调,通过对人性、生命和命运的探究,呈现出一种超现实主义美学效果。
小说不仅表达了对于人类悲剧性命运的深思,更通过笔触的呈现,揭示了生命的意义和价值。
四、格非的小说创作格非是中国小说创作中的代表性作家,其小说以其独特的文学语言和文化意蕴获得了广泛的关注。
论余华创作的存在之思——读余华的《在细雨中呼喊》、《许三观卖血记》、《活着》张弛人文与社会学院 01中文本2班指导教师:金妮娅摘要:90年代后,余华的创作风格发生了显著的变化,这种变化就体现在他在《在细雨中呼喊》、《许三观卖血记》、《活着》三部作品中对人生存的哲学把握和对中国民间生存境遇的哲学把握上。
他的作品系统性地领会了海德格尔的存在论思想,在对死亡和苦难的迷恋性描述中建立起向死而在的大无畏的人文精神。
关键词:余华;海德格尔;存在;苦难;生存;死亡余华是九十年代异军突起的先锋作家之一。
从处女作《十八岁出门远行》开始,余华的创作一直受人关注和探讨,这样的一种关注和探讨也可以说是时代文学出现新的元素人们为之所引起的惊奇和疑虑。
随着先锋小说突破传统文学的创作思想和语言范式及思想陈篱的尘埃落定,先锋小说似乎也就真正把先锋带进了中国当代文学。
没有人会再把当下的文学创作指称为先锋。
在人们习以为常了新文学新元素后,先锋派作家面临再创作的过程,以使自己的创作更加成熟稳定。
余华就是其中一位一直在探索小说创作道路,不断突破语言范式和陈篱的一位当代作家。
他对作品变的关注甚至于接近一种作品作家本体的地步。
因此我们从他的创作过程来看,他在20世纪80年代的创作中,醉心于刻画自我精神和现实的紧张关系。
在《河边的错误》、《现实一种》、《世事如烟》等为代表的一批作品中,他所构筑的现实存在的世界是不真实的,甚至是荒谬的,带有很强的先锋气息,疯狂颠覆是这些作品的核心理念。
进入20世纪90年代以后,余华他内心的愤怒渐渐平息,开始介入现实生活,开始关注民间卑微的生活下坚韧的灵魂和苦难中温情的微光。
从《活着》、《在细雨中呼喊》、《许三观卖血记》等作品来看余华已开始注重日常生活的重现,理智代替了荒谬,冷酷闪现温情。
但深入作品我们可以发现这一时期余华的创作只是为生活作了最坏打算,已与前期的创作有天壤之别。
从主客体关系来讲,余华前期的创作是主客体分离中突兀了人自我的客体,后期的创作则从主客体间的冲突中探讨人生存的境遇和存在之意义。
余华与先锋小说的变化第一篇论文:作者:李平(中央广播电视大学中文系)摘要:余华由20世纪80年代的“先锋作家”转变为20世纪的“通俗作家”,由创作风格的“冷酷”“残忍”转变为“和风细雨”。
余华这种创作姿态的转变反映了中国先锋小说的解体,这其中既包含着先锋文学自身局限的不可超越性,也包含着世俗诱惑的难以抗拒性,也许,还包含着作家自己可以把握的不断创新的欲望和无法把握的创作心态的衍变。
但他关心的仍然是人的生命的存在价值和意义,以余华为代表的中国先锋小说家的转变与解体并不是在新时代中的“溃不成军”,而是“胜利大逃亡”。
关键词: 解体;转变;超越;世俗;心态;生命;存在价值提纲:前言:对文学的阐释中引出问题,说明自己要探讨解决的问题。
一、余华与先锋小说的悲剧性命运二、余华在细雨中无声的呼喊三、先锋小说家的“胜利大逃亡”参考文献:[1]陈思和、李平.中国当代文学[M].北京:中央广播电视大学出版社,2000. [2]余华.跋[A].河边的错误[M].武汉:长江文艺出版社,1992. [3]王蒙、潘凯雄.先锋考――作为一种文化精神的先锋[A].今日先锋[M].北京:三联书店,1994. [4]张德政主编.“先锋派”条目[A].现代文学辞典[Z].北京:书目文献出版社,1993. [5]余华、张英.文学不衰的秘密(访谈录)[J].大家,2000,(2). [6]余华.虚伪的作品[J].上海文论,1989,(5). [7]余华.呼喊与细雨[J].收获.1991,(6).[8]陈思和等.余华:中国先锋小说究竟能走多远[A].理解九十年代[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6.[9]余华.自序[A].鲜血梅花[M].北京:新世界出版社,1999.[10]郜元宝.世纪末中国文学的四种苦难意识[A].拯救大地[M].北京:学林出版社,1994. [11]余华.虚伪的作品[J].上海文论,1989,(5)[12]王万森.新时期文学[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1.[13]李运抟.九十年代长篇小说:个人言说与历史浮现[ J].文学评论,2001,(4).[14]赵毅衡.非语义化的凯旋――细读余华[ J].当代作家评论,1991,(2) [15]陈晓明.文化溃败时代的馈赠[J].艺术文角,1993,,3). [16]张颐武.“人”的危机[J].读书,1988,(12). [17]马原.马原谈小说[J].大家,2001,(5).[18]马原.跋[A].虚构[M].武汉:长江文艺出版社,1993. [19]北村.我的十种职业[J].花城,2001,(1).[20]林舟.“靠小说来呈现”――对吕新的书面访谈[J].花城,2001,(6). [21]徐志伟.简论九十年代小说创作倾向[J].文学评论,2001,(5). [22]陈晓明.关于九十年代先锋派变异的思考[J].文艺研究,2000,(6).[23]尹国均.先锋实验――八九十年代的中国先锋文化[M].北京:东方出版社,1998.[24]余华.边走边看・前面的话[J].收获,1999,(1).第二篇论文:题目:余华与先锋小说的变化再解读作者:胡发龙(西北师范大学文学院)摘要:余华小说从冷酷残忍到涌上一股难言的温情,从反叛激进执着于艺术创新的先锋性拓展到关注平常人的平常人生,前后变化明显,可万变不离其宗,这一切都源自余华对“真实”的看法。
余华的先锋小说
余华是一位有着独特生活体验的作家,对中国传统文化和西方现代文化都有很深的了解,是中国早期先锋文学的杰出代表。
《十八岁远门出行》、《鲜血梅花》、《现实一种》、《世事如烟》等都是余华的先锋小说。
在人们的印象中,余华的先锋小说彰显出他理解生活的聪明和敏感,描绘人与人之间的残忍,世事命运的无常,现实生活的死亡和血腥以及我们赖以生存的意义世界的荒诞,等等。
本文从以下几个方面来谈谈余华与先锋小说的关系:
一、小说的先锋性表现
(1)先锋话语。
余华以一种先锋的姿态走上文坛后,便在他的小说创作中表现出超越常规语体界限的叙事特征,传统小说中的词语、句子是用来描摹客观实践的自然行程的,它的意义在于传达出现实世界的表象和内容,即作者直接用感官感觉到的世界形态,但是余华看到世界并非一目了然,要想使得外部现实做最真实的表现,就要在语言上打破常规并做一些创新。
在余华的先锋小说中,语言不在依照客观逻辑,而仅仅是依据“叙述”本身的规则,而这个关于“叙述”的叙述使文本的传统界限受到严重的损毁,同时,也表达了对现实的寓言式书写。
在余华前期小说中表现出对远离现实的“幻觉”的着迷。
如他的《四月三日事件》、《一九八六年》、《世事如烟》、《劫数难逃》等,余华便用这种不确定性的语言将生活中那些概念化言语的喜悦、悲伤、战栗、痛苦等形象生动逼真地表现出来。
通过整个的话语系统像我们展示了一个全新的不曾被人感知过的世界。
如在《世事如烟》中,作者故意将故事中的人名来代替:频临死者标号为“7”,负辱自杀的十六岁少女是“4”,与十七岁粗壮孙子共眠的祖母为“3”,垂钓者是“6”。
余华说:“没有了姓名的男人和姑娘同时又有了无数姓名的可能”,犹如“没有被指定的交谈也同时表达了更多的可能重复的心理历程”。
符号式的不确定性语言更具寓言性。
(2)小说的结构---对常识的反叛。
就小说的时空而论,小说处于两种时空关系中:一是艺术家所面对的客观物质世界的时空关系,另一个是由艺术家所制造的主观化的时空关系。
传统小说与现代小说的区别在于现代小说破除了以往小说时空中陈旧的观念、单调的套路,余华对时间的看法是在人的精神世界里,一切常识提供的价值都开始摇摇欲坠,一切旧有的事物都将获得新的意义。
在那里,时间固有的意义被取消,十年前的往事可排在五年前的往事之后,然后引出六年前的往事。
同样这三件往事在另一种环境时间里再度回想时,他们又将重新组合,从而展示其新的含义。
这种结构的小说主要表现在《在细雨中呼喊》、《世事如烟》、《献给少女杨柳》等文章中。
前面说到的暴力和死亡等也是余华小说先锋性的体现。
四、余华先锋小说的创作特征
(1)循环叙事、时间幻觉等手法的运用。
结构作为先锋小说最重要的形式话语,对先锋小说文本的表现形态可以说具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先锋小说家们既可以通过借鉴了西方形式主义小说,获得相近似的结构品格和文本魅力,又可以把形式作为展示他们才华及智力的舞台。
(2)苦难和“人性恶”之主题
八十年代中期先锋小说在中国文坛兴起,先锋作家们在主题上大多都选择了对人生人性的关注,而余华对这种关注似乎显得更惊心动魄,更让人触目惊心。
他把生存苦难作为小说的基本主题,从他八十年代的小说来看,“苦难”就像原罪一样是人类永远挥之不去的阴霾,人类生来就是受苦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必须忍受隔膜,忍受伤害,忍受亲情的丧失和理想的破灭,暴力、死亡、世界的荒诞性和非理性构成为人类生存困境的表征,构成了这个苦难世界的本质。
余华小说中采用了不介入的方式,把世界的苦难加以冷酷地铺排渲染,使苦难获得了某种纯粹透彻,某种与生俱来性和非意志动摇性。
现实的荒谬和非理性是余华表达人生苦难的一种重要手段。
余华前期的先锋小说对现实的认识定位便是现实是荒谬的。
(3)符号化的人物形象。
对人性神秘形式的本质阐释。
余华通过暴力这种形式化的隐喻,完成了对人的主题的解构,他通过特别的符号化方式来虚化这一昔日大写的“人”的角色.余华说:“我实在看不出那些所谓性格鲜明的人物身上有多少艺术价值。
那些具有所谓性格的人生几乎都可以用一些很抽象的常用词来概括,即开朗、狡猾、厚道、忧郁等等,显而易见,性格关心的是人的外表而非内心,而且经常粗暴地干涉作家试图进一步深入人的复杂层面的努力。
《世事如烟》是余华小说中最典型的这种抽象化、符号化的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