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良教授演讲:大学使命与大学生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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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部分内容来自网络整理,本司不为其真实性负责,如有异议或侵权请及时联系,本司将立即删除!== 本文为word格式,下载后可方便编辑和修改! ==自由而有用——复旦杨玉良校长的毕业典礼致辞自由而有用——复旦杨玉良校长在XX年的毕业典礼致辞同学们、老师们,各位家长:上午好!我相信,诸位同学此时此刻的情感是非常复杂的,我体会到了这种情感。
我想,其中既有别离的伤感,也有依依不舍的眷恋,有师生之间和同学之间刻骨铭心的情感,有在默默无闻中品尝到的甜酸苦辣,甚至有的同学可能还有几分怨恨。
当然,更多的是大家对未来的憧憬。
这就是毕业典礼上所特有的、难以言表的一种滋味。
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无论你们藏有怎样的感受,激动还是怨恨,这一切都将成为复旦历史的一部分,并将永远镌刻在我们的记忆当中!在此,我特别要感谢今天在场的和没有在场的家长们以及中学的老师和校长们。
四年前,他们怀着对复旦大学的信任,把你们送到复旦。
今天,当你们走出这所学校,对于你们的未来充满期待的,除了他们,还有你们在大学的老师们,还有你们的母校——复旦大学。
此时此刻,我不想努力地从网络上搜寻一些流行的词汇来修饰我的讲话。
因为它们既不能让你们对我增加一分尊敬,也不能增加一分亲切,更加不能使我变得跟你们一样的年轻。
我想,关键在于我们有没有一颗可以互相沟通的心灵。
苏格拉底在雅典准备接受死刑之前,还不忘告诫人们:“有一个真理我没有时间来给你们阐述。
但是我必须告诉你们,没有经过反省和检查的人生是没有价值的。
”我相信许多学生最近都在反省自己四年的人生。
我不知道是否有的同学在省察时感到自己在这四年当中虚度了光阴。
即便是有,也不用过分地伤感,哲学家卢梭曾经说过:“误用光阴比虚掷光阴损失更大,教育错了的孩子比没有受过教育的孩子离智慧更远。
”在希腊语当中,学校就是“闲暇”的意思。
因此你只要在这四年当中体验了,也思考了,那么你的心智已经得到了自由的发展,你仍然是向着智慧的方向在努力地前进。
复旦大学校长杨玉良寄语毕业生:拥有理想主义情怀2014年,省级3个王牌特色学科和7个培育学科建设水平显著提高。
2014年,学校服务经济社会发展的能力不断加强,控制科学与工程学科团队全自动机械旋拧生产攻关技术已经完成。
学校科研工作不断创新,取得了振奋人心的成绩。
2014年获国家级项目43项,比2013年增长了19.4%,两金项目42项,位列省属高校第3位;科研经费同比增长了13.3%,三大检索论文增长35.3%,CSSCI论文增长14.9%,主要核心期刊增长14.1%。
渤海大学科技园正式获批,有33家企业入驻,总注册资金,进一步加快了技术商业化的步伐;新增校企合作平台,科技活动月圆满结束,浓厚了学术氛围。
拥有理想主义情怀——复旦大学校长杨玉良你们仍要进步。
因为虽然在南开的本科学业已经结束,但新的学习刚刚开始。
“无一事而不学,无一时而不学,无一处而不学”。
我首先想谈的是“关于理想和现实”。
我是一个理想主义者。
同时,我也希望在座的每一位学子都有理想主义情怀。
黑格尔说过:“一个民族有一些仰望星空的人,他们才有希望。
”就我个人的体会而言,仰望星空的人应该是我们的大学教师,更是我们的学生。
因为,如果我们的大学和师生们都不仰望星空,那么这个民族的希望不会很大。
当呜呜咽咽的南曲迷蒙了春江月,敲碎人心的腰鼓裸露出黄土地,跺跺脚,走出去,便有一次喷薄、一种悲怆、一迸血气——迈过这一瞬,我们就已成熟、就拥抱环宇、就顶天立地——未来不可预期。
是悲剧?是喜剧?你们将要离开大连理工大学这所伴你们成长的美丽校园、离开你们朝夕相处的老师和同学们,为实现你们的梦想开始新的航程,但无论你是开始工作还是继续深造,无论你是留在国内还是走出国门,无论碰到什么样的艰难和挑战,我都希望大家一定不要放弃驱动自己前行的梦想和责任,终身学习、终身提高、终身进取、成就终身。
杨玉良认为,大学生对一门学科认识得越深,就越会体会到这个学科在未来的社会,包括个人发展当中的重要性,“比如说经济管理比较热,设想大家都去选经济管理(专业),这样行不行?显然不行。
复旦大学校长杨玉良在2022届本科生毕业典礼上的讲话让我们的心灵和想象力展翅飞翔(附照片)1818年10月22日,黑格尔在受聘柏林大学哲学教授职务的时候曾经说过,这个世界的精神太忙碌于现实,太服务于外界,而不往回到内心、转回自身,以徜徉于自己的心灵家园当中。
这个家园就是我们的心灵。
尽管已经过去了近两百年,但我感觉,他的讲话更适合于我们现在的时代。
我们现在的时代正在发生着急速的变化。
一颗没有精神家园的心灵,不可能去思考自己生命的意义和价值,也就不可能对他人有真正的情感关心,对社会有真正的责任心。
这是我强调的心灵育人。
同学们、老师们,各位家长:我相信各位同学现在的情感都非常复杂,其中既有别离的伤感,也有依依不舍的眷恋。
当然,我相信更多的是大家对未来的憧憬。
这就是毕业典礼上所特有的难以言表的一种滋味。
此时此刻,我不想从网络上搜寻一些流行的词汇来修饰我的讲话。
因为它们既不能让你们对我增加一分尊敬,也不能增加一分亲切,更加不能使我变得跟你们一样年轻。
我想,关键在于我们有没有一颗可以互相沟通的心灵。
苏格拉底在雅典准备接受死刑之前,不忘告诫人们:“有一个真理我没有时间来给你们阐述。
但是我必须告诉你们,没有经过反省和检查的人生是没有价值的。
”我相信许多学生最近都在反省自己四年的人生。
我不知道是否有同学在检查、反省的时候,感到自己在这四年当中虚度了光阴。
但是,即便你感到虚度光阴,也不用过分伤感,因为哲学家卢梭曾说过:“误用光阴比虚掷光阴的损失更大,教育错了的孩子比没有受过教育的孩子离智慧更远。
”在希腊语当中,“学校”就是“闲暇”的意思。
因此,你只要在这四年当中体验了、思考了,那么你的心智已经得到了自由发展,你仍然是向着智慧的方向在努力地前进。
在复旦,我们并不怕你们虚度光阴,而是担心你们被迫误用光阴而远离智慧。
无论你们当初进入复旦的理由是什么,我们现在更需要反省的是复旦在这四年中给了你们什么,你们从复旦还得到了什么。
杨玉良:在复旦大学党委书记宣布大会上的讲话(2011年9月13日)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老师,同志们:今天,我们共同迎来对于复旦大学发展有着重要意义的一件大事。
刚才,中共中央组织部喻云林局长宣布了关于复旦大学党委书记任免的决定,朱之文同志接替秦绍德同志担任复旦大学党委书记。
在此,请允许我代表全校师生员工和海内外校友对党中央的决定表示完全拥护,对朱之文同志就任复旦大学党委书记表示热烈的欢迎。
高等学校实行的党委领导下的校长负责制,是我国高等教育法规定的高校管理体制,是高等教育事业科学发展的思想保证、政治保证和组织保证。
党的委员会是学校的领导核心,把握学校的办学方向,统一领导学校工作。
坚持党委的集体领导是科学决策、民主决策的基本保障。
我作为校长,也是党委的一份子,坚决拥护党委领导下的校长负责制。
自2000年复旦大学与上海医科大学合并组建新的复旦大学以来,中央和上海市地方政府的各个部门均大力支持新的复旦大学的建设和发展;学校上下认真贯彻中央的战略决策和部署,在学校党委全体成员的共同努力下,在全校师生员工的辛勤奋斗下,在广大海内外校友的鼎力襄助下,学校事业发展取得很大的进步。
秦绍德同志,1999年1月正式就任复旦大党委书记,在这个岗位上工作了十二年,是复旦历史的九分之一强。
这十二年,是我国高等教育飞速发展的十二年,是中央通过实施“211”和“985”工程对高等教育大规模投入的十二年。
在此大好形势下,复旦大学的各项事业也取得了飞速的发展,办学规模和条件有了大幅的提升,外延发展成绩显著。
在这十二年中,复旦大学积极开展自主招生的大胆探索,为人才选拔提供了新的选择模式。
在这十二年中,复旦大学还积极探索“通识教育”的本科生培养模式,为培养具有人文情怀、科学精神和专业素养的人才进行了有益的尝试。
……所有这些成绩的取得,是全校师生员工和广大校友共同努力奋斗的结果。
秦绍德同志作为党委书记,工作积极,干劲大,为此付出了大量的心血和汗水,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20XX复旦大学校长杨玉良毕业典礼致辞复旦大学校长杨玉良在毕业典礼上的致辞:守护知识分子应有的尊严同学们、老师们、各位家长:大家上午好!你们将要离开大连理工大学这所伴你们成长的美丽校园、离开你们朝夕相处的老师和同学们,为实现你们的梦想开始新的航程,但无论你是开始工作还是继续深造,无论你是留在国内还是走出国门,无论碰到什么样的艰难和挑战,我都希望大家一定不要放弃驱动自己前行的梦想和责任,终身学习、终身提高、终身进取、成就终身。
首先我要祝贺各位顺利完成学业,今天毕业了。
还记得四年前在迎接你们的时候,我曾经说过,四年后有一个事实是永远不会改变的,老师们都会变得更老,但是我们年轻学生会变得更加成熟。
我这里说的“成熟”不是指那种丧失了纯真和热情的“左右逢缘”式的世故,而是指因智慧和知识的增长带来的冷静、理性和持重。
或许,这才是毕业的真正含义。
我们在座的很多人都有过相似的经历,所以我在这儿或许可以用我的经验来猜测一下大家现在的心情。
“泰山不拒细壤,故能成其高;江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
”无论怎样高大上的格局,都得靠细节来填充、靠精致来体现。
如果说格局决定了理想、目标的高度,那么精致则从根本上决定理想、目标的达成度。
毕业,让你们对学校存有一份依恋,无论你在这里碰到的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毕业,也让你们对老师和同学,无论是你们喜欢的还是不喜欢的,无论是你们仰慕的还是有一些非议的,都有一种依依不舍的情感。
毕业也会让你们兴奋不已,因为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确定的还是不确定的。
然而,我更相信毕业后的“成熟”,会让你们在兴奋后对未来会心存忐忑、焦虑和隐忧,或许这就是金晓峰老师说的“伤感期”。
要胸怀理想,心之所向。
先行要把握方向,拥有远大的理想才能为人生导航。
冯骥才先生曾说:“希望大家都能做知识分子,要勇于承担自己的责任,要把知识转化为推动社会前行的力量。
”天大人坚守“兴学强国”的使命,就是要对国家、民族和时代的命运勇敢担当。
2020复旦大学校长杨玉良毕业典礼致辞复旦大学校长杨玉良在毕业典礼上的致辞:守护知识分子应有的尊严同学们、老师们、各位家长:大家上午好!首先我要祝贺各位顺利完成学业,今天毕业了。
还记得四年前在迎接你们的时候,我曾经说过,四年后有一个事实是永远不会改变的,老师们都会变得更老,但是我们年轻学生会变得更加成熟。
我这里说的“成熟”不是指那种丧失了纯真和热情的“左右逢缘”式的世故,而是指因智慧和知识的增长带来的冷静、理性和持重。
或许,这才是毕业的真正含义。
我们在座的很多人都有过相似的经历,所以我在这儿或许可以用我的经验来猜测一下大家现在的心情。
毕业,让你们对学校存有一份依恋,无论你在这里碰到的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毕业,也让你们对老师和同学,无论是你们喜欢的还是不喜欢的,无论是你们仰慕的还是有一些非议的,都有一种依依不舍的情感。
毕业也会让你们兴奋不已,因为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确定的还是不确定的。
然而,我更相信毕业后的“成熟”,会让你们在兴奋后对未来会心存忐忑、焦虑和隐忧,或许这就是金晓峰老师说的“伤感期”。
不知是哪位复旦学子留下的感言这样说道,“之于这所学校,我们只是沧海的一粟,而它的烙印却常相陪伴我们去到更多、更远的地方--”他(或她)用文字表达了对学校的依恋,但把自己的忧虑放进了省略号里。
实际上,所有人在走向成熟的过程中,焦虑往往是不可避免的,因为他开始对自己和这个社会都有所期许。
美国心理学家在《少有人走过的路》这本书中写道:“人生苦难重重,这是个伟大的真理,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真理之一,它的伟大在于我们一旦想通了它,就能实现人的超越,只要我们知道人生是艰难的,只要我们真正理解并接受这一点,那么我们就再也不会对人生的苦难耿耿于怀了”。
对一名知识分子而言,更是如此。
从宽泛的意义上来说,就像刚才阿拉法特·居来提同学所说的,你们已经成为一名知识分子。
因为有人认为知识分子这个称号跟受教育的程度没有直接的关系。
重温关于大学的常识——在复旦大学2012级本科生开学典礼上的演讲发布时间:2012-09-11杨玉良2012年9月7日同学们、老师们、家长们:大家好!今天,复旦又迎来了全国乃至全世界最好的青年,感谢你们选择了复旦!这些天,我在校园里走了走,看到大家的脸上,带着骄傲、憧憬和忐忑。
我能够体会各位同学的感受。
在我看来,开学与毕业是一所大学最具魅力的时刻,它充满了无穷的可能,孕育着各种希望。
所以,大学校长在开学、毕业典礼上的发言,也好像变成了一件具有新闻价值的事情。
这固然体现了社会对大学的关心,但我们不应忘记,大家更应该关注大学更为永恒的属性。
有些吊诡的是,那些永恒的东西往往都是常识,有些常识,哪怕重复千遍万遍也不会嫌多,尤其是当常识也被严重忽视的时候更是如此。
因此,在这样一个庄严的场合,我还是想和新同学们一起来重温某些关于大学的常识。
一、大学是什么?这似乎是一个不言自明的常识问题,但恰恰在这个问题上我们产生了不少糊涂思想。
对此,我实在不用说太多自己的话,因为我们的前辈早就清楚地表达过。
蔡元培先生说过:“大学以教授高深学术,养成硕学闳才,应国家需要为宗旨。
”大学“教育者,养成人格之事业也,使仅仅为灌输知识,练习技能之作用,而不贯之以理想,则是机械之教育,非所以施于人类也。
”蔡元培先生认为的理想为:“一曰调和之世界观与人生观。
二曰担负将来之文化(教育为播种之业,其收效尚在十年以后,决不得以保存固有文化为目的,而当更进一步之理想)。
三曰独立不惧之精神。
四曰安贫乐道之志趣。
”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大学不是“职业培训所”,而是集人才培育,科学研究,服务社会和文化传承与发展的场所。
与之相关的一个问题是各位为什么来上大学,上复旦?这似乎又是一个不言自明的问题。
对许多青年来讲,只要条件允许,上大学是一种理所当然;只要考分达标,上复旦也是理所当然。
至于为什么?或许不少学生和家长都会认为,要拿一个好的文凭,找一份好的工作,挣一份好的工资。
杨玉良校长在2013年复旦大学本科生毕业典礼上的发言尊敬的毕业生同学们、尊敬的老师们、家长们:大家好!首先我当然要向各位表示祝贺,祝贺你们圆满的完成了学业,而且顺利毕业!我记得2009年1月,我回到复旦任校长,在座的各位学生是我迎来的第一批学生,所以我和大家有着特殊的感情。
我希望大家还记得在你们的开学典礼上,我曾经说过一句话。
我说:“学习就是你们来到复旦后的最为首要的责任”。
今天我自己本人回味这句话,感觉这句话不仅仅是对在座各位讲的,也是对我自己讲的。
因此,我产生了一个灵感,觉得今天我的讲话可能是为了我自己来讲的,然后和各位一起分享。
所以,我今天要讲的题目应该是《这四年,我和你们一起成长!》。
回顾,一般都是年龄比较大的人想做的事情,但是我不想去回顾那些具体的小事情上。
比如说,学校为大家装了空调,免除了医学院往返校车的车费,……。
我更想讲的是,在这四年里,我得到哪些新的体悟,而这些体悟或许对你们的现在或者未来也会有一定的价值。
我首先想谈的是“关于理想和现实”。
这是我们天天要面对和承受的张力。
我一来到复旦大学任校长,在你们还没有进校的时候,就公开说过,我是一个理想主义者。
而且,我对复旦有着非常浪漫的想象,我认真描绘了我心目中的未来的复旦究竟应该怎么样。
同时,我也希望在座的每一位学子,我们都有理想主义的情怀。
黑格尔说过:“一个民族需要仰望的人。
”就我个人的体会而言,仰望星空的人应该是我们大学的教师,更是我们大学的学生们。
因为,如果我们的大学和大学的师生们都不仰望星空,那么这个民族的希望不会很大。
而且我真诚地认为,“仰望星空”就是我们这些在大学里的教师,尤其是你们在座的学生应该承担起来的责任。
这四年当中,我和大家一起经历了许多许多的风风雨雨。
无论是学校,无论是国家,无论是这个既让人爱,但是有时候又让人失望的这个世界,都发生着巨大的变化。
所以,我曾经有过一点遗憾,我相信我们当中的有些人对此会有更多的感受。
大学使命与大学生责任复旦大学校长杨玉良同学们,你们好!为了表示对听讲者的尊重,我不应该坐着讲话,而应该到讲台上站着讲。
我是1月14号就任复旦大学校长这个职务的,到任不久就接到邀请,希望我给学生做一个演讲。
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可以跟同学们一起来聊聊,我经常说,如果大学校长不关注他这个学校里最大的群体——大学生,那他就是一个不合格的校长。
复旦大学学生工作部给我出了一个题目——“大学使命与大学生责任”。
这个题目很大,但确实是一个极其重要的题目。
当前,谈这个题目的人不多,想听这方面内容的人也不多,而恰恰复旦的学生提出来叫我谈谈这个题目。
这表明我们复旦学生的起点是很高的,因为这个题目既带有很强的理想主义色彩,又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同时,这个题目又是一个非常难的题目,很容易谈得很空泛。
所以准备这个演讲我花的时间很多。
芝加哥大学的前校长金普顿(Lawrence Alpheus Kimpton)就曾经说过:“我在这个大学里扮演着一个能说会道的博学家的角色。
有时候我对于不太了解的事情要装得像权威一样。
另一方面,有些事情我不得不学,有些还要学得很透。
”这纯粹是为了公众的形象,但实际上大学校长跟大家一样,尤其我到复旦才两个多月,是这个位置上的一年级学生,和大家一起来讨论一下大学的使命以及大学生的责任是非常有意义的。
一、大学的使命1、大学的使命在于传承大学担负着人类文明和民族文化的积淀与传承的任务,这个似乎是大家比较有共识的。
大学的这个任务决定了大学是世界上非常特殊的组织机构,和政府或企业都不一样。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美国有这样一股思潮,说大学校长要“经营”大学。
但是很快就遭到了一大批人的反对。
因为强调“经营”就有把大学当做一个大型的公司来进行商业运作之嫌。
如果把大学看成是一个大型的公司,那么就忽视了她在知识的积淀与传承方面的重要功能。
我们必须清楚地看到,即使是世界五百强的企业,也绝对办不出像美国加州理工学院这样一所规模很小的名校,根本原因在于大学文化功能构建的独特性。
杨玉良教授演讲:大学使命与大学生责任日期:2009-05-17 作者:来源:解放日报我是今年1月14日就任复旦大学校长职务的,到任不久就接到邀请,希望我给学生做一次演讲。
我很乐意地接受了邀请,因为,我想如果一名大学校长不关注学校里最大的群体———学生,他就不是一名合格的校长。
同学们让我谈谈“大学使命与大学生责任”。
这个题目很大,却极其重要。
既有很强的理想主义色彩,又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所以,我希望能不辱使命,同大家一起讨论一下这个非常有意义的命题。
何为“大学之魂”大学要在“坚守”和“创造”之间维持一种张力。
如果大学一味保守而偏至复古,或者忘记传统而完全流俗,那她就是放弃了责任。
大学担负着积淀与传承人类文明和民族文化的任务。
这个任务决定了大学是世界上非常特殊的组织机构,和政府或企业都不一样。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美国有人提出大学校长要“经营”大学,结果遭到普遍反对。
因为强调“经营”就有把大学当作公司来进行商业运作之嫌。
如果把大学看成公司,就会忽视了她在知识的积淀与文化的传承方面的功能。
同时,大学也是民族性极强的教育和学术机构。
国内有人认为,应该把国外一流大学当作我们的参照物。
这在总体上是正确的,但绝不能简单地把国外的一流大学当作我们办学的模板,因为这就忽视了大学的民族性特征。
比如说,如果要论科研成果、诺贝尔奖获得者等“硬指标”的话,也许北大还算不上世界一流的大学。
但如果看一所大学在她的民族文化以及在她的国家转型过程中所起作用的话,那么全世界可能没有一所大学,能像北大、复旦等国内一流大学这样,曾起到过那么重要的作用。
大学的特殊性还在于她有学生,承担着培养人才的任务。
学生尤其是大学生,是文化传承的主要载体。
大学所要做的就是把思想和文化系统化、规范化,将其转变为课程,把它传授给学生,把包括中国在内的人类所有文明、精神进行传递。
在大学里,老师和学生共享着人类的知识,学生在老师指导下汲取人类最广泛的精神资源,用人类文化和一切知识财富来充实头脑。
这样他们不仅学到了专业知识,更为一生的精神成长打下了基础。
而且,尽管传授专业知识固然重要,但培养一个人的精神却更加重要。
美国教育家德怀特·艾伦就曾说过:“如果我们使学生变得聪明而未使他们具备道德性的话,那么我们就在为社会创造危害。
”英国教育家阿什比曾指出:“任何大学都是遗传环境的产物。
”“环境”是促进大学改变的外部力量,“遗传”则是大学对自身道德与文化的传承。
从这个意义上说,大学又是“保守”的。
这个“保守”有“坚守”之意,是要坚守道德、坚守学术。
也正是大学的“保守性”,要求她在不脱离现实的同时,又与世风俗流保持一定的距离,远离尘嚣,保持一份宁静和清醒。
前些年有个说法,说要把大学的围墙拆掉。
但我觉得物理的围墙可以拆掉,“精神围墙”绝对不能拆。
没有了“精神围墙”,大学就无法满足人们对她高尚性和纯洁性的期盼,也就丧失了大学存在的价值。
这些年大学有不少失范的地方,根本原因就在于丧失了“精神围墙”。
大学不仅不可以随波逐流,更不能为世风恶俗推波助澜。
只有如此,大学才能排除纷繁和躁动的社会干扰,在稳定而宁静的环境中潜心钻研,学生也才能一心向学。
此外,大学还应是社会思想的中流砥柱。
在民族危难和社会失范的时候,大学对精神的坚守显得尤为重要。
上面讲了大学“保守”的一面,现在我们再谈谈她“创造”的一面。
与坚守“精神围墙”同样重要的,是大学还必须进行思想、文化和学术的创造,对已有的社会发展形态、文化和知识体系以及人类本身,不时地进行深刻的反省和批判。
人类的社会远非完美,总该有一批人来认真研究和批判它。
如果我们不这样做,那就等于是放弃了大学在文化建设方面的责任。
然而,反省不仅仅是批判,更是创造。
大学不仅要回答现实生活中的诸多问题,更要为讨论提供思想和理论武器。
大学教师应该为学生提供分析这些问题的思想和理论方法。
我们要研究讨论未来中国和人类发展的根本问题,并给出我们的回答。
也许,有些问题看起来跟现实没有什么联系,但正是这些研究为国家、民族、人类社会的发展与变革提供了新的精神资源。
去创造新的精神资源和思维方法,去丰富人们的想象力和创造力,这就是大学“创造性”的一面。
大学要在“坚守”和“创造”之间维持一种张力。
如果大学一味保守而偏至复古,或者忘记传统而完全流俗,那她就是放弃了责任。
正是“坚守性”和“创造性”构成了“大学之魂”。
如何更好地服务社会对当今的大学来讲,“改革”固然重要,但对大学精神的“回归”或许更加重要。
一旦大学和社会之间必须保持的精神距离丧失了,就会导致道德与学术精神的消解。
大学还有第三个使命,那就是服务社会。
从大学的发展历史来看,这是一个新赋予的使命。
我并不认同按教学、科研、服务社会来划分大学的功能,因为教学不等于培养人,教学和教育不是一回事。
科研也不等于培养人,科研必须与人才培养结合起来才能真正地培养人。
我更倾向于用大学对传统文化的继承、对新文化的创造以及对国家与社会的服务这三大功能来看大学的真正使命。
从大学的历史来看,服务国家和社会的使命始于二战。
那时候很多国家的政府给大学投入资源,希望她们为反法西斯战争服务。
麻省理工学院就是那时候崛起的,因为他们发明了雷达和破译密码的方法等,为赢得战争发挥了重要作用。
从此大学就具有更多的国家意识。
到了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大学跟工业界、实业界有了非常密切的联系,因为人们认识到科技知识能够转化成生产力。
这时,大学就扩展了服务这一方面的功能。
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前校长克拉克·科尔就曾在《大学之用》一书中写道:“今日之大学的主要功能不止于教学与研究,并且已经扩展到服务。
”他认为,大学与其所处社会的关系,就是一种服务的关系。
大学应当及时地就社会的需求做出反应,以满足那些不断变化的需求,并以各种方式对自身进行功能调整。
我也认为这种调整是应该且必须的。
大学服务社会是社会发展的必然。
当前社会发展所面临的政治、经济、人口、文化、教育、卫生、科技、国际关系等诸多问题,都需要依靠综合的、深奥的知识来予以分析,并提出解决的办法。
事实上,只有大学才能完成这个任务。
因为,只有大学才有那么综合的知识和那么一大批辛勤钻研的学者。
同时,随着社会、国家和国际上各种竞争局面的日益加剧,知识和人才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重要,大学作为知识的积淀者、生产者、传播者以及人才的培养机构,必须为国家、民族和社会提供知识和人才,并以此来获得政府、社会和民众的支持。
但到了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美国的大学却开始反省,认为自己在服务这一头走得太远了。
因为,当时的美国高校在服务社会的同时也产生了两个倾向性的问题:一方面,由于大学在二战后与政府、工业界乃至整个社会的结合十分紧密,使得某些大学有些自大。
比如就有人说,大学已经从社会的边缘走向中心。
这其实就是一个不太客观的表述。
我们必须认识到,大学不是一个万能者,不可能承担社会上所有的责任。
而当你把大学的功用强调得过头的时候,社会就会用这个过头的标准来衡量和要求大学,人们就会在无意间把社会出现的任何问题都归咎于大学。
国内近些年来不少关于大学的讨论,就带有类似的倾向。
另一方面,当时美国的一些学者认为大学已经堕落为“服务站”。
香港中文大学前校长金耀基先生也曾经持有类似的观点。
他认为,一旦政府、社会和市场需要什么大学就给什么,大学就只能为社会提供即兴式的服务,不仅质量不高,而且还会使大学过度政治化、社会化、市场化。
以上两种倾向性的存在,对今天的我们而言仍具有镜鉴之义:为了维持大学的精神品格,我国的大学在努力为社会提供各种高水平、有深度的服务的同时,也应注意克服上述两种倾向,保持大学本身应有的稳定性和宁静性。
对当今的大学来讲,“改革”固然重要,但对大学精神的“回归”或许更加重要。
一旦大学和社会之间必须保持的精神距离丧失了,就会导致道德与学术精神的消解。
相比“坚守”与“创造”之间存在着的张力,在“改革”与“回归”之间存在的张力可能更大。
但这些“张力”往往又都是必要的。
因此,今天的大学要学会在以上种种张力中前行。
为理想而学习理想主义对于个人的人品和情操而言,是最好的磨石。
越是敢于在理想主义的磨石上被磨砺的人,他的生命就越会放出异彩。
最近我收到一份调查报告,说有些学生进校后找不到学习的兴趣和动力。
大家都是一路过关斩将进入复旦大学的,所以,我希望大家都认真地来问一问自己:你到底为什么来复旦上大学呢?可能有些人是为了毕业以后找到更好的工作,有些人是为了赚大钱,有些人可能是为了取悦自己的父母、亲戚朋友。
当然也肯定有不少学生对学问有非常大的兴趣,或者说有着更大的抱负,他意识到当今人类社会的不完美性,意识到国家民族依然有很大的危机,他想对此担负起责任,所以他来复旦学习。
当然,这些答案都无可厚非,但关键要看哪些占了主导地位。
我国著名教育家蔡元培先生、李登辉先生对于为了前几种目的而求学是很不屑的。
我们复旦的历任校长,大概也不会对纯粹因前几种理由来复旦上学的学生投以赞许的眼光。
我想告诫大家的是,如果你淡化了“为了谋生而求学”的目的,那么你的学习就具有了高尚性,你对学问就有了一种尊崇。
这样,你就有了一种理想主义的情怀。
我从来不认为理想主义是一个贬义词,更不同意将其等同于“不食人间烟火”。
我一直认为,只有抱着理想主义的情怀,一个人才会认真地投入学习,并设法让这个不甚完美的世界变得更加美好,让人类有一个更加光明的未来。
当今天的人类正面临着重重危机,比如世界上现存的核武器足以把地球毁灭几十次,又如金融寡头的贪欲引发了当今这场波及全球的“金融风暴”,我们是不是应该想一想,人类为什么走到今天这一步呢?当我们看这个世界的不完美时,我们就更应该守护理想主义,为理想而学习。
复旦是一所具有理想主义传统的学校,而复旦的学生、教师、管理人员大都具有更多的理想主义色彩。
因此,复旦也应该为具有理想主义的人提供永久的精神家园。
Google 全球副总裁李开复先生曾提到这样一个实例。
1960年,有学者对哈佛大学1520名学生做了一次有关其学习动机调查,就问了一个题目:你到哈佛上学是为了赚钱,还是为了理想?结果有1245个人选择了“为了赚钱”,占到了81.9%,有275人则选择了“为了理想”。
有意思的是,当20年后,人们对这1520名学生做了跟踪调查,结果让人大吃一惊:在当年受调查的这1520名学生中,有101人成了百万富翁,其中100人当时的选择就是“为了理想”。
这个结果是发人深思的。
我想,理想主义在其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因为如果没有理想,你就会感到学习的苦。
反之,当理想主义深藏于一个人的心灵深处,就会不断地支持他在现实世界里的生活,并在其受到俗事纷扰的磨砺时,能够随时回归自己的内心,重新出发。
理想主义对于个人的人品和情操而言,也是最好的磨石。
越是敢于在理想主义的磨石上被磨砺的人,他的生命就越会放出异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