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里士多德的修辞学总结演示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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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语修辞学-亚里士多德的三种说服方式亚里士多德的三种说服方式亚里士多德认为修辞演讲就是对听众的一种说服,让听众形成某种判断,认同、赞成并采纳自己所持的观点或采取某种行动,因而修辞学的目标就是研究如何能够达到最大的劝说效果。
亚里士多德在《修辞学》第一卷第2章和第二卷18至26章中就如何取得说服的成功作了较为全面系统的阐述。
他认为演说取得成功有两种手段,一类是不属于技术范围的或“非人工的”手段(inarti ficial proofs) ,如证据、证人、法律条文等这些已经存在无须演说者提供只需要恰当地加以利用即可的条件,另一类是属于技术范围的或“人工的”手段( artificial proofs) ,即需要演讲者凭借修辞方法达成的说服论证。
亚里士多德提出了属于技术范围的三种基本说服方式——人品诉求(et hos)、情感诉求(pathos)和理性诉求(logos)。
人品诉求是指修辞者的道德品质、人格威信,亚里士多德称人品诉求是“最有效的说服手段”,所以演讲者必须具备聪慧、美德、善意等能够使听众觉得可信的品质,因为“人格对于说服几乎可以说是起支配作用的因素”(Kenn edy 1991: 38) 。
“当演说者的话令人相信的时候,他是凭他的性格来说服人,因为我们在任何事情上一般都更相信好人”(亚里士多德 1991:29)。
一位成功的演说家在演讲中“除了设法使受众成员进入最有利于说服工作获得成功的感情状态以及向他们‘摆事实,讲道理’之外,还必须展示出一种能赢得他们尊重和信赖,对他们具有感召力的人格,并利用这一人格所具有的威信来影响他们的决定”(刘亚猛 2004:165) 。
人品诉求不仅仅是演讲者与听众建立可信性的桥梁,同时也是对雅典人所认为的可信人群品质的研究。
情感诉求是指通过对听众心理的了解来诉诸他们的感情,用言辞去打动听众,即我们通常所说的“动之以情”。
它是通过调动听众情感以产生说服的效力,或者说是一种“情绪论证”(pathetic proofs) ,主要依靠使听众处于某种心情而产生。
关于亚里士多德修辞学三段论理论李娟 1002班 2010103010224首先,在研究亚里士多德的修辞学三段论时,我们必须明确什么是修辞学。
在黎千驹的《模糊修辞学导论》中他指出:修辞学是研究在语言交流活动中如何精心地选择语言材料来表达意旨,交流思想,以提高语言表达效果的方法、原则和规律的一门学科。
简言之,修辞学应该是研究有效的交流,写作和一门关于说服的学科。
我们或许可以说修辞就是一门使你在交流过程中语言更具说服力与美感的工具,它主要有修饰,润色的作用。
在亚里士多德对修辞学的研究中,他认为一篇好的具有说服性的文章应该需要logos(逻辑), pathos(情感), ethos(人格)。
由此可见他强调的是对说服方式的探讨和对修辞能力的培养。
那么这三段论包含哪些呢?Logos—逻辑。
“譬称以喻之,分别以明之”,英语 logic逻辑一词来源于希腊语 logos 。
Logos本身应含有比逻辑更广泛的含义。
区别于pathos, ethos, logos是用语言本身所具有的事实逻辑、因果关系完成对读者的劝说。
它可以通过理论、概念、引用、事实数据、文字或历史演绎、权威专家的引语、公正的看法等达到其说服的目的。
Pathos—情感。
“欣驩芬芗以迎之,贵之,神之”,它与感情,同情,悲悯等词相关。
它通过打动听众的情感世界,使其非理性地接受说话者的说服。
它可能涉及任何一种情感:爱、恨、恐惧、怜悯、愧疚、欢乐、痛苦,抑或集体主义精神、爱国主义精神等。
Pathos主要表现在语言内容上的打动,语言形式上的打动。
它需要获得“听众的自我认同,自我意识,情感震撼。
”Ethos—人格。
“矜庄以莅之,端诚以处之,坚强以持之”。
基于说话人的信誉性,可信性。
它通过说话人的态度和人品特征使听众相信其语言的真实性。
将论辩的语言魅力上升到极致的内在原因。
归纳来说,理性(logos)则从文本的角度出发,关注文本的构成。
情感(pathos)从读者的角度出发,关注读者的情感特点。
亚里士多德修辞
亚里士多德是古希腊哲学家和逻辑学家,他也是修辞学的重要代表。
他认为修辞学是一种艺术,它需要通过语言的巧妙运用来达到某种特定的目的。
在亚里士多德看来,修辞学由三个重要因素组成:演说者、听众和演讲。
演说者需要具备丰富的知识和经验,能够对所要表达的内容进行深入的思考和分析;听众需要能够理解和欣赏所要传达的信息,并对其做出合理的反应;演讲则需要富有感染力和说服力,能够激发听众的情感和共鸣。
亚里士多德认为,修辞学的目的是为了能够使演讲者的话语更具有说服力,并能够引起听众的共鸣和兴趣。
为此,在演说过程中,演讲者应该使用一系列修辞技巧,包括比喻、类比、对比、句式重复等等。
这些技巧可以帮助演讲者更好地表达自己的想法,并以更有效的方式与听众进行沟通。
亚里士多德还提出了三个德行原则,这些原则可以帮助演讲者更好地掌握修辞技巧和艺术。
第一个原则是清晰度,演讲者需要使用简明、明晰的语言来表达观点,避免过度复杂和难懂的表述。
第二个原则是美感,演讲者需要在表达中追求美感和文学价值,让听众能够感受到
语言之美。
第三个原则是说服力,演讲者需要在表达中充分利用修辞技巧,通过逻辑和情感的共同作用,使听众对自己的观点产生认同和共鸣。
总的来说,亚里士多德对修辞学的贡献是巨大的。
他提出了修辞学的重要因素和德行原则,并在实践中运用了各种修辞技巧和艺术手法。
他的思想和观点对今天的演讲技巧和文学创作仍有重要启示,值得我们深入研究和学习。
“模仿说”是古希腊人研究文艺起源、解释文艺与现实世界的关系的一种学说。
亚里士多德在继承和发展了古希腊“模仿说”的基础上,并柏拉图的“模仿说”进行了批判之后而形成了自己的“模仿说”。
亚里士多德的“模仿说”集中体现在他的《诗学》中,他认为艺术是对于实物的模仿,但模仿的对象,方式的不同产生了不同种类的艺术。
他还认为模仿是人的本性,模仿的艺术不仅可以给人带来快感,还可以帮助人们求知。
亚里士多德所说的艺术主要指的是诗和音乐。
他认为艺术史模仿,他不像柏拉图一样认为艺术是虚假的,而是认为艺术是真实的,艺术所模仿的不是现实世界的外形,而是现实世界所具有的普遍联系的规律和本质。
亚里士多德在《诗学》中说过“诗人的职责不在描述已发生的事,而是描述可能发生的事”,所以说诗模仿的是具有普遍性的事物,不是偶然性事件,诗主要揭示事物的本质和规律。
这是亚里士多德认为的模仿的本质。
亚里士多德还认为人有智慧和才能,也就是说他很重视人的智慧和能力。
他认为模仿是人的本性,人与动物的区别之一就是在于人善于模仿。
他说还认为创作诗歌的才能来自于人本身,而且这种才能是天生的,这就与柏拉图认为的神学论有了本质的区别,另外,亚里士多德认为模仿是有高尚和低劣之分的,并不能片面的一刀切的认为它是高尚的或低劣的。
所以,亚里士多德认为艺术反映现实,具有高度真实性,并且认为艺术可以高于现实,他对艺术持肯定的态度,认为不应该排斥艺术而应该把艺术发扬光大.。
亚里士多德《修辞术》中的演讲与论辩思想——《修辞术》读书笔记黄卫星【专题名称】逻辑【专题号】B3【复印期号】2001年06期【原文出处】《《华东师范大学学报》:哲社版》(沪)2000年.逻辑学专刊期第48~51页【作者简介】黄卫星上海师范大学人文学院200234我所读的亚里士多德《修辞术》,为颜一先生所译的中文本(其依据是《洛布古典丛书》的希腊本文),收在苗力田先生主编的《亚里士多德全集》第九卷(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4年第1版)。
在第九卷中,还有一篇《亚历山大修辞学》(崔延强译),但这是否为亚氏所著尚有争论。
在《修辞术》第一卷开头亚里士多德就断言:“修辞术是辩证法的对应部分。
”我们知道,在古希腊“辩证法”与“论辩术”同义,而在《修辞术》中亚里士多德主要讨论了“演讲术”,因此可以说“演讲术”与“论辩术”有密切关系。
虽然演讲是连续地讲述,而论辩需要间断地问答,但两者都是一种说服的能力和技巧,所以在本质上是相通的。
一在《修辞术》中,亚里士多德首先按听众的不同把演讲分为三种类型:第一种是议事演说,也称公众演说,其听众主要为公民集会中的公民;第二种是法庭演说,也称诉论演说,其听众主要为法庭上的陪审员和法官;第三种是展示性演说,也称典礼演说,其听众就是演讲时的一般听众。
这三种演说的目的也各不相同:议事演说的主要目的是劝告听者行善事,劝阻听者做恶事;法庭演说的主要目的是控告不公正的事物,并为公正的事物辩护;展示性演说的主要目的是赞颂高尚的事物,遣责丑恶的事物。
在《亚历山大修辞学》中,也把演说分为三类:公众演说、法庭演说和展示性演说。
接着又把演说进一步分成七种:劝告、劝阻、指控、申辩、颂赞、谴责和质询。
前六种显然是按演讲目的对议事演说、法庭演说和展示性演说的进一步展开,这与《修辞术》是一致的。
第七种质询演说是旨在暴露或揭露被质询者在言辞和行为上的自相矛盾,然而“质询这种演说形式在多数情况下不能独立发生作用,而只能与其他形式混同使用,尤其对反驳最为有用”。
亚里士多德的修辞学理论古希腊时代是思想睿智大放光彩的时代,各种哲学思想轮番上场,探讨着世界如何形成的问题,探讨着人怎样认识世界的问题。
在争鸣中,哲学家们都以语言为武器追求真理,讲演、论辩之风日盛。
因此,时代的需要也迫使社会产生了掌握讲演术、论辩术的需求。
柏拉图就曾认为,讲演术是“任何城市里的人们本身的自由和对他人的统治的最大利益和原因”,因为,“言语能够说服法庭上的法官、议会的议员、会员以及一切集会上(不论是什么样的国民集会)上所有的人”。
于是,雄辩家纷纷登场。
雄辩名篇也不断展现。
如著名哲学家苏格拉底的《在雅典五百公民法庭上的答辩》,著名演说家德谟西尼的《斥腓力演说》等,都是辩论讲演中的珍品,千古传诵。
在这一时期,希腊社会也出现一批专门收取学费以传授修辞学、讲演术和论辩术的人。
由于这些人中的著名代表普罗泰戈拉第一个自称“智者”,所以,人们把他们叫做“智者学派”。
这些智者们大都具有相对主义、怀疑主义、感觉主义倾向,在早期,由于他们所传授的是实用的知识,所以也很受人尊敬,如普罗泰戈拉和智者学派的另一著名代表人物高尔吉亚,就都以传授讲演术和修辞术而闻名于世,普罗泰戈拉还以其为传授辩论术而做出的贡献,被世人称为“辩论学之父”。
但随着社会日益增长的政治、诉讼等方面的实际需要,智者学派中的一些人,对辩论的表达方式的重视超过了对问题实质的重视,有的甚至到了对事物的是非黑白不管不顾的地步。
为了纠正这风气,苏格拉底做了很多工作,以各种针锋相对的态度跟智者派斗争。
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继承了这种谨慎、认真、细致的态度,要求演讲者以求真之心进行演讲、辩论,否则再动听再煽情的演讲也是无益甚至是增加思维的混乱。
亚里士多德的修辞学理论恰好反映了这一点。
修辞学在古希腊语中并非指写作的艺术技巧,而是指演讲艺术,或称“雄辩术”。
所谓的修辞学家就是指演说家,亚里士多德认为修辞学是“在每一事例上发现可行的说服方式的能力”,目的在于说服人。
亚里士多德修辞学的主要内容亚里士多德的修辞学,哎呀,听上去就很有意思嘛!想想看,这位大哲学家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他不仅仅在哲学上有成就,在修辞方面也是颇有建树的。
修辞,简单说就是说话的艺术,怎么让你的话听起来更动人、更有说服力。
这可不是简单的说说而已,哎,里面的学问可多了。
亚里士多德把修辞学分成了三种主要的方式,分别是说服、情感和逻辑。
这可真是绝妙的组合,毕竟,谁不想用有趣又有道理的话打动别人呢?咱们聊聊说服这一块,亚里士多德提到的就是“伦理说服”。
简单来说,就是要让人信服,不光是靠你的论据,更要靠你的身份和信誉。
想象一下,一个医生跟你说健康饮食的重要性,如果这个医生长得不靠谱,难道你会信他吗?所以,信誉和形象就成了关键,听起来有点像是“人靠衣装”,对吧?说到底,信任感就是你说服别人的基础。
再说到情感,亚里士多德的“情感说服”可真是妙啊。
试想一下,当你讲故事的时候,带入感是多么重要。
一个感人的故事,配上适当的情感表达,嘿,听众的心都能被抓住。
就像是电影里那些催泪的桥段,让人忍不住流泪。
而亚里士多德认为,情感不仅仅是愤怒、快乐、悲伤,还包括恐惧和希望。
你要懂得抓住这些情感,让人感同身受,才能真正打动人心。
咱们再聊聊逻辑。
亚里士多德可是一位严谨的逻辑家,讲究的是“理性说服”。
这就意味着,要通过清晰的论证和严密的逻辑来支持你的观点。
如果你的论点经不起推敲,那就像是空中楼阁,随时都有可能崩溃。
人们需要听到的是有条理、能让他们信服的证据。
这种逻辑性真的是修辞的基石啊,毕竟,谁会喜欢听那些空洞无物的理论呢?不过,亚里士多德的修辞学不仅仅停留在这些基本的分类上。
他还深入探讨了如何构建有效的论证,以及如何调整语言风格以适应不同的听众。
比如,当你在演讲时,要根据观众的背景、文化和期望来调整你的表达方式。
简单来说,不同的人对同样的话会有不同的理解和感受。
想想看,一个在酒吧的脱口秀和在大学的严肃讲座,那可是完全不同的气氛和语言风格。
亚里士多德与古典修辞理论的集大成之作——《修辞学》亚里士多德(Aristotle,384BC-322BC)出生于马其顿(Macedonia)邻近的希腊移民区斯塔吉拉(Stagira),其父是马其顿国王腓力二世(Philip Ⅱ)的宫廷御医,母亲也出生于医学世家,他曾经跟随父亲学习医学。
父亲去世后,17岁的亚里士多德于公元前367年迁居到雅典并就读于柏拉图的阿卡德米学园,在那里学习生活长达20年,这段时期对他的一生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
亚里士多德刚进学园的前3年,柏拉图正游学于西西里,因而亚里士多德有较大的空间开拓自己对哲学的研究,并对自然科学尤其是生物学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公元前347年柏拉图去世后,他的侄子斯珀西波斯(Speusippus)成为学园的继承人并极力推崇柏拉图哲学中的数学倾向,这令本来在思想上就与柏拉图有较大分歧的亚里士多德更加无法忍受,于是他便离开了雅典移居到先前的学友赫米亚斯(Hermias)的管辖地——小亚细亚(Asia Minor)的阿索斯(Assos),充当赫米亚斯的顾问,之后他又移居到列士波斯岛(Lesbos)上的米提勒涅城(Mytilene)。
在这个岛城上,亚里士多德和他的学生狄奥弗拉斯特(Theophrastus)一起搜集了许多生物学上的数据,并对许多动植物做出了令人惊叹的观察记录。
现在有些动物以亚里士多德为种名,就是因为他在二千多年前就已经对他们做了深入的观察和纪录。
公元前343年左右,在马其顿国王腓力二世劝说下,亚里士多德开始担任13岁的亚历山大(也就是后来的亚历山大大帝(Alexander the Great))的老师,在道德、政治、文学、修辞学以及哲学等诸多领域对他进行教育,直至公元前340年。
之后他便一直居住在马其顿与为数不多的几位学生一起研究哲学。
公元前338年,腓力二世在克罗尼亚(Chaeronea)的战役中大败以雅典为首的反马其顿盟军,希腊不得不臣服于马其顿,实现了希腊许多哲学家们统一希腊的梦想。
亚里士多德的修辞学总结试论亚里士多德的修辞学总结总结: 亚里士多德修辞说服逻辑论证技术辩证法摘要亚里士多德面对现实的修辞实践,对修辞术进行了理论上的概括与分析,标志着古典修辞术的成熟。
他将修辞术与逻辑联系起来,试图确立修辞术的技术性地位,但这事实上局限了修辞术的运用。
键词修辞术辩证法技术逻辑修辞术产生于公元前五世纪的希腊世界,并在古典时代达到繁荣的雅典民主制下盛极一时。
无论是在集会、诉讼等公共场合,还是私人的日常交往,修辞技艺都获得了普遍的应用。
特别是在权利的获得与城邦的治理中,成功的修辞运用更具有决定性的作用,直接影响到国家的决策与前途。
修辞术之普遍受到重视,与长期修辞实践积累的丰富经验,都为修辞学的确立与研究奠定了基础,而这个任务就由亚里士多德历史的完成了。
他写了大量的修辞学论著,特别是在《修辞术》中,系统地总结了修辞技艺,阐述了较完整的修辞理论思想。
本文即试图对此进行初步的分析与评价。
一对修辞术的研究早已开始。
智者是早期的修辞学家。
他们认为"人是万物的尺度",因而放弃了追求真理的自然派哲学传统,将通过说服而能影响和控制人的修辞术奉为最高智慧。
智者们以传授修辞学为业,并为此编了很多实用性的修辞手册。
这类作品都是从各自的修辞经验出发,虽然总结了一些说服技巧,但具有很大的随意性。
柏拉图批判说,它们都没有解决"怎样有效的使用各种方法,怎样才能使一篇文章形成一个整体"等问题。
在柏拉图看来,这类作品所讲的技巧缺乏技术的必然性,很难被初学者掌握,不过是一些"修辞学垃圾"。
其实,智者的技艺真正遭到柏拉图反对之处,还是在于它不管什么真理,而一味追随大众信念的特点,正是在这个意义上他才将其贬为"奉承"的程序而予以摒弃。
不过,简单的予以否定似乎没有意义,修辞术仍以一种巨大的力量在现实中发挥着作用。
相比之下,以追求真理自命的哲学的现实作用却总显得微乎其微。
诉诸来世的说教太苍白无力,柏拉图不得不正视修辞的价值所在,承认"修辞学却是一项重要的事业",没有其帮助,"即使知道什么是真理也不能使人掌握说服的技艺"。
一方面,他坚持对"虚假修辞学"的拒斥,另一方面电子商务资料库335(1;:+.33-**1则试图构造一种"真正的修辞学"。
这种修辞学首先要知道事实的真相,还要能根据不同的灵魂本性找到适合的说服方式。
他认为,只有这样的修辞术才能"在人力所及的范围内取得成功",即可以被人必然的掌握。
其实,柏拉图的改造不过是利用修辞术为哲学服务而已,这种理想的修辞术充其量不过是哲学的修辞学,现实意义并不大。
但这至少表明,修辞术已经受到了柏拉图的重视。
亚里士多德正是在柏拉图的学院中主要从事修辞学的研究和教授的。
在这里,他写成了他的最早著作,论修辞术的《波卢斯》。
后来又写了大量修辞学论著,不过现在可见的主要是《修辞术》这部著作。
亚里士多德极为广博的学术研究就是从修辞学开始的。
亚里士多德对修辞学的研究态度可以说与柏拉图有着根本的不同。
他面对智者及演说家们所运用的现实的修辞技艺,充分吸收和总结其实践经验,并试图对这种现实的修辞术的本质和特征进行了理论分析和说明。
因而,严格说来,真正的修辞学研究是从亚里士多德开始的。
亚里士多德同样批判了智者们的修辞术著作。
在他看来,修辞术之所以能被研究和传授,在于它是一门技术。
这种技术性特征体现在修辞术运用的说服论证上,至于其它则是附属性的非技术因素。
但当时编纂修辞术的人,"关于作为说服论证之躯干的推理论证只字未提,却大谈种种题外话"。
他们只关注于敌意、怜悯、愤怒以及灵魂等情绪性因素,试图通过影响法庭上的陪审员而干扰审判而已,"他们心中除了造成某种性质的判决外不考虑别的事情"。
这种修辞术完全没有把握和体现出修辞术的技术性特征,只不过是在钻制度不健全的空子而已。
这也决定了他们只能"无一例外的追求法庭上的辩论技巧",因为像涉及听众切身事务的公众演说,如果也这样玩弄离题伎俩,效果只会更差。
总之,这类修辞术著作都没能揭示修辞技艺说服力的根源,无法使之获得广泛和可靠的应用。
在亚里士多德看来,修辞术的价值不在于完成某个偶然性的说服过程,而要对普遍性的说服原理进行阐明。
这就是亚里士多德修辞学研究的根本思路,从而也就使他与智者乃至柏拉图区别开来。
二亚里士多德对修辞术的价值予以充分的肯定。
虽然以前的修辞术编纂者更偏重诉讼演讲,但修辞术的应用范围其实是非常广泛的。
除了法庭演说的修辞形式之外,还有议事演说与展示性演说两种不同形式。
他充分意识到了知识与说服之间的差异。
"面对有些听众,即使我们拥有最精确的知识也难以将其说服。
"在谈话中,"一旦涉及多数人的意见时,我们不是以其他人,而是以他们自己的看法为依据做出适当反应的。
"真理并不必然更能说服别人,追求知识的科学并不能取代修辞学的作用。
显然,在这一点上他比柏拉图清醒的多。
亚里士多德认为,一个人如果不能用言辞来帮助自己,就如同不能用身体来帮助自己一样是不光彩的。
因而修辞术的运用,对每个人而言都是非常重要的。
至于修辞术的不正当运用带来的害处,亚里士多德认为这不能归罪于修辞术本身,而成为否定修辞术的理由。
因为所有外在诸善,例如健康、财富都存在这个问题。
在亚里士多德看来,修辞术的功用不在于说服。
像智者们传授的那样只注重说服的效果,只能使修辞术堕落于随意与偶然性之中,无法揭示说服的内在原理。
因而,作为技术的修辞术像医术等其他技术一样,决不应关注个别情况,而是要面向一般性对象,"发现存在于每一事例中的说服方式"。
于是亚里士多德便给修辞术作出了明确的定义:修辞术是"在每一事例中发现可行的说服方式的能力"。
其他技术在其自身对象范围之中也都有一定说服功能,修辞术与他们的区别在于它不局限于与任何特定范围,而是普遍适用的。
同时,修辞术也不是科学。
因为科学都有特定的对象,但修辞术并不研究特定事物的本性,而仅仅研究言辞的说服力。
所以,虽然修辞术涉及社会的各个方面,但作为修辞内容而言,只要知道人们对它的通常看法就足够了。
至于精确的研究和认识,则属于"更为明智和更为准确的科学"。
正是从这种观点出发,他分别描述了与各类演说相关的幸福、德性、善、可能性等方面通行的社会信念。
这显然与其在《伦理学》、《政治学》等科学著作中的论述有着根本的不同。
在没有特定对象和普遍适用这一点上,修辞术与辩证法具有相似性。
亚里士多德指出,"修辞术是辩证法的对应部分。
"辩证法是对话中辩驳的技术,而修辞术则是演讲中说服的技术。
两者在表现形式上不同,但却有着内在的一致性。
这就是都是对逻辑的运用。
逻辑具有两种目的,即可能性与真理。
修辞术与辩证法都是在逻辑可能性目的上的应用。
在《前分析篇》中,他说:"不仅辩证的证明三段论是通过已经描述过电子商资料库80#!,&-0/21/!9$的格产生,而并且修辞三段论以一般而言的每种理智信念都是,不管他们采用什么形式。
"辩证法与修辞术都是"提出论证的某种能力",因而修辞术其实是"辩证法的一部分或者同类技术"。
在亚里士多德看来,说服其实也就是一种证明,"因为我们认定事物得到证明之时就是我们达到最大限度的信服之时。
"这通过亚里士多德对说服论证的分析可以充分体现出来。
在说服论证中,证据性的事物是不属于技术范围的。
属于技术范围的,也就是与修辞方法相关的。
由言辞而来的说服论证有三种形式,即演说者的品格、听众的心情及论证本身。
因为"说服力或者是直接凭借自身,或者是由于显得诸如此类的事实所证明",所以正像在辩证法中既运用归纳法又运用演绎法一样,在修辞术中也有两种形式,即推理论证与例证法。
亚里士多德将推理论证称为修辞演绎,将例证法称为修辞归纳。
推理论证就是一种三段论,只是因为对于众所周知的道理无需提及,所以在表现形式上前提总少于严格的三段论,是一种"省略的三段论"。
例证是一种归纳,这种归纳是部分对于部分、同类对于同类之间的推理。
通过例证,启发听众自己获得一个普遍性根据,以影响当前的判断。
亚里士多德指出,"推理论证和例证所涉及的事物在多数情况下可以有另一种状态","我们有意讨论的是显出两种可能的事物,至于那些在过去、现在和将来都不可能有另一种可能的事物,没有任何明知如此的人愿意拿来讨论"。
正是由于人们行为、意愿和筹划的对象都可以有另一种状态,这就使得说服论证有了或然性的特点。
对于修辞三段论而言,由于其前提很少是必然的,大多数只是经常发生的,所以结论也都是或然性的。
不过,在亚里士多德看来,结论之或然性并不表明推力之缺乏逻辑性。
作为真实的推理论证来说,它是符合三段论规则的,否则只是虚假的推理论证,不能构成三段论。
正是在这个意义上,亚里士多的区分了真正的说服与表面的说服。
他分别列举了真实的推理论证与虚假的推理论证的种种情况,从而将修辞术与诡辩区别开来。
亚里士多德强调了说服论证的合逻辑性,试图使修辞术运用具有一种清晰的逻辑性,以之作为说服力的确定基础。
他虽然批判了以前的修辞术编纂者对情感性因素的偏重,但修辞术现实运用的情况使他不能不重视这类非理性因素的重要影响。
在亚里士多德看来,理想的修辞状态应该完全避免情感因素的干扰,公正的依据事实自身进行争辩,"在证明之外一切活动都属多余"。
但现实的情况是,"由于听众的庸俗卑劣,其他的活动能够产生很大的影响"。
所以,亚里士多德不情愿的承认,"既然整个修辞艺术都意在影响听众的意见,我们就不得不对此予以注意,尽管这并不正确,但实为必须。
"这类因素一方面与演讲者的品格有关,另一方面则与听众的心情有关。
因而,亚里士多德主张,"一位演说者不仅必须考虑如何才能使其演说具有证明和说服力量,而且还必须表现自身的某种特性,并使判断者处于某种心情之中"。
三亚里士多德对修辞术进行了全面系统地总结,试图确立修辞术的技术性地位。
尽管他与柏拉图的修辞术改造不同,但同样表现出一种对现实修辞术进行规范的倾向。
这从他对真正的说服与表面的说服的区分中可以看出来。
在他看来,只有符合逻辑性的说服论证才能正确地揭示可能性,也才具用说服力。
显然,它是试图将合逻辑性与说服效果之间统一起来。
虽然亚士多德通过划分主体与附属,还是承认了非理性因素的重大影响,但这种承认是非常有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