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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编2019秋学期九年级语文上册备课素材【《聊斋志异》的艺术特色】

部编2019秋学期九年级语文上册备课素材【《聊斋志异》的艺术特色】
部编2019秋学期九年级语文上册备课素材【《聊斋志异》的艺术特色】

部编2019秋学期九年级语文上册备课素材【《聊斋志异》的艺术特色】

《聊斋志异》的艺术特色

《聊斋志异》创造了一个色彩绚丽、美不胜收的艺术世界。它之所以受到人民群众的广泛喜爱,除了深刻地反映了人民的思想感情、愿望要求外,还因为它具有极强的艺术魅力,读后能使我们得到艺术的美的享受。《聊斋志异》的艺术美,表现为思想与艺术的完美融合,绝不是那些逞才使气、炫弄技巧的作品所能比拟的。下面从五个方面来谈谈《聊斋志异》的艺术特色。

(一)形式上兼采众体之长

《聊斋志异》虽然名为短篇小说集,实际上其中所收的作品非止一体,而是兼采众体之长,又加以融会创造,是对中国传统的文言小说体式和散文体式的总结和发展。《聊斋志异》中的作品,从形式体制上看,大致可以分为三类:

其一,是符合现代小说观念的典型的短篇小说。一般篇幅都较长,有完整的情节结构,鲜明的人物形象和明确的主题思想。书中的传世名篇多为这类作品,如《促织》、《席方平》、《红玉》、《婴宁》、《青凤》等等。这类作品多取法于唐人传奇,又广泛地从志怪小说和散文传统中吸取营养,是对传奇小说的发展和提高。比之唐人传奇,想像更丰富,情节更曲折,描写更细腻。在形式上,这类作品多采用以一个人物为中心的传记体,小说也多以主人公的名字命名;又仿《史记》人物传记后的“太史公曰”,篇末一般附有“异史氏曰”,在讲完故事之后,直接发表作者的议论和见解。或者点明主题,或者借题发挥,尖锐泼辣,短小精悍,很接近于我们今天所说的杂文。这些都显然熔铸了中国古代文学中史传文学和散文的艺术传统,以及宋元以来白话短篇小说的艺术经验,在构思、人物塑造、情节组织和语言提炼等方面,都有新的特色。

其二,可以称为志怪短书。这类作品,内容多为记述奇闻异事、神鬼妖魅;但与上一类不同的是,它们情节单纯,用笔精简,一般篇幅很短,只有二三百字,或者更少。从形式上看,这类作品很像六朝时期的志怪小说,但多数在意趣、情韵上与传统的志怪小说又很不相同。作者创作的目的,不是为了证明神鬼妖异确实存在,而是含蕴着隽永的思想内涵,透出浓厚的生活气息。

例如《捉狐》一篇,描写一个黄毛碧嘴的狐怪如何偷偷地附在人的身上,在人捉住它的时候又如何狡猾地逃跑,显得十分怪异。但作品的主旨实际并不在狐怪本身,而是借狐怪以写人,表现的重点是现实生活中

人的勇敢、沉着和机敏的精神品格。《骂鸭》写一个人偷了邻居的鸭子,吃了以后满身长出鸭毛,痛痒难耐,只有等丢失鸭子的人骂他时鸭毛才会脱掉,可偏偏丢鸭子的人十分大度,丢了东西从不骂人。在奇异荒诞的情节中,传达出隽永的讽世意味。

其三,是纪实性的散文小品。内容或写人,或记事,或描绘一个场面,或摄取某种生活情景,多为记述作者的亲见亲闻,近似绘画中的素描或速写。这类作品,一般篇幅短小,而内容大多写实,不涉怪异。如《偷桃》写民间杂技,《山市》写山中奇景,《地震》写自然灾异,《农妇》记人物异行等。

适应于题材内容和形式体制的不同,《聊斋志异》各篇的篇幅,也是有长有短,参差不齐的。长的如《婴宁》、《莲香》、《胭脂》、《王桂庵》等一些典型的短篇小说,往往有四五千字的规模;而一些志怪短书,却只有百十来字,最短的如《赤字》,仅有25字。

中国古代的文言短篇小说,包括所谓笔记小说在内的各种形式体制,可以说都能在《聊斋志异》中找到。单从形式体制的丰富多彩看,《聊斋志异》也无愧于称为集大成的作品。清代的纪昀曾批评《聊斋志异》“一书而兼二体,所未解也”。实际上《聊斋志异》不止是“兼二体”,而是兼众体,但这并不是《聊斋志异》的缺点,而是它在艺术形式上带总结性和创造性的一个特色。清代的冯镇峦对纪的的看法就委婉地提出了批评:“一书兼二体,弊实有之,然非此精神不出,所以通人爱之,俗人亦爱之,竟传矣。虽有乖体例可也。”并指出纪昀的《阅微草堂笔记》虽“无二者之病”,但比之《聊斋志异》却是“生趣不逮矣”(《读聊斋杂说》)

(二)大胆奇异的艺术想像

奇幻,是《聊斋志异》在艺术描写上的一个突出特色。其艺术想像之丰富、大胆、奇异,在古今中外的小说中,都是不多见的。人物形象多为花妖狐魅、神鬼仙人,他们一般都具有超人的特点和本领;活动的环境或为仙界,或为冥府,或为龙宫,或为梦境,神奇怪异,五光十色。他们变幻莫测,行踪不定,常常在人意想不到的时候飘忽而来,又在人意想不到的时候飘忽而去。人物活动所产生的种种景象,也是奇幻无比,令人目眩神迷。

例如《崂山道士》中写道士剪纸如镜,贴在墙上,竟变成了“光鉴毫芒”的月亮,而且有嫦娥从里面出来,跳舞唱歌。《翩翩》中的翩翩用芭蕉叶做成的衣服,竟然像绿色锦缎一样细腻柔滑;采白云做成的衣服,竟然无比的松软温暖。《巩仙》中,巩仙的袖子简直就是一个神仙世界,世外桃源。从里面可以招出一群群仙女;而秀才人袖,见“中大如屋”,而且“光明洞彻,宽若厅堂,几案床榻,无物不有”。秀才可以

在袖中与心爱的女子惠哥幽欢而得子,致使秀才有“袖里乾坤真个大”的感叹。《陆判》中写性格豪放的朱尔旦,同阴间的陆判官交朋友,人神之间建立起真挚的情谊。朱生原来资质鲁钝,文章写得不好,陆判就帮助他,为他“破腔出肠胃,条条整理”,换得一颗“慧心”,从此“文思大进,过眼不忘”。朱生的妻子本来长得不漂亮,陆判又找了一个美人头来替她换上,使丑妇立即变成了“长眉掩鬓”的“画中人”。《葛巾》中写牡丹花精葛巾和玉版姊妹与常大用兄弟二人结合,各生一子,后花精的身份暴露,姊妹二人掷儿而去。两儿堕地以后就不见了,不久却长出牡丹二株,“一紫一白,朵大如盘”,十分奇幻。

以上这些,都还只是一些场面或细节的奇异想像,是服务于整篇小说的艺术构思和主题思想的表现的,其本身还很难体现出独特的思想意义。而有的则整篇就是一种想像的世界,例如《罗刹海市》。小说描写了一个美丑颠倒、是非混淆的罗刹国。整个社会不重文章,只重外貌,而看外貌又是美丑完全颠倒的。男主人公马骏长得很英俊,可罗刹国的人却以为他是一个怪物,见到他便马上跑掉。相反,长得最丑的人他们却认为最美,可以做大官,有很高的地位。当权的统治者都是一些眼不明、耳不聪的糊涂虫。像马骏那样正常的人,只有变成带着假面具的骗子,才能在这里享受到荣华富贵。这显然是一篇充满奇思异想的愤世之作,骂世之作。“花面逢迎,世情如鬼”,文中的这八个字,正是蒲松龄所要揭露和抨击的目的,也是对当时社会的一种最精当的概括。

显而易见,奇幻本身并不是作家艺术创造的目的。蒲松龄以大胆的艺术想像创造出一个奇幻的、绚丽多彩的艺术世界,是为了获得更大的艺术自由,更加充分地表现他对现实人生的体验,表现他的爱与恨,表现他对生活的认识与评价,表现他对未来的憧憬与向往。因此,以虚写实,幻中见真,才是《聊斋志异》所创造的奇幻世界的本质特征。通过超现实的幻想,表现出来的却是非常现实的社会内容。

《梦狼》和《续黄粱》中的梦境,《席方平》和《考弊司》中的阴界,《晚霞》中的龙宫,《罗刹海市》中的异域等,无一不是现实社会生活的象征或影射。那些作为正义力量化身的神,如《席方平》中的二郎神,《公孙夏》中的关帝,《梦狼》中的神人等,他们对贪官污吏的惩罚,都体现了广大被压迫人民的愿望要求和作者的理想。至于那些花妖狐魅的形象,虽然具有超人的特点,却又处处透出浓厚的人间气息和人情味。她们所表现出来的喜怒哀乐的种种感情,实际上都是属于人间社会的,因此我们不但能够理解,而且感到亲切。

同时,《聊斋志异》中的幻想,也并不是作者不受生活的约束,随心所欲的胡思乱想,而是处处都观照或体现出现实生活的客观依据。作者的艺术想像,有时看起来匪夷所思,实际上都有或显或隐却又十分深厚的生活基础。例如,《绿衣女》中的绿衣女是个绿蜂精,就写她“绿衣长裙”,“腰细殆不盈掬”;《花

姑子》中的花姑子是个璋子精的女儿,就写她“气息肌肤,无处不香”;《葛巾》中的葛巾是个牡丹花精,就写她“纤腰盈掬,吹气如兰”,等等。奇幻的环境、景物、气氛,也大都可以找到现实生活的依据:《莲花公主》中写窦生进人的那个“桂府”,原来是个蜂精的世界。他所看到的是“叠阁重楼,万椽相接”,“万户千门,迥非人世”——这是蜂房,同时又是人间楼阁;他所听到的是轻柔悦耳的歌声,“征鼓不鸣,声音幽细”—这是蜂叫,同时又是人间音乐。

总之,《聊斋志异》中的想像是幻和真的融合,处处奇幻,又处处于虚中见实,幻中显真。因此,它不是把我们引向虚无缥缈的天国,而是引导我们去俯视满目疮痍的人世。憎恶这人世,同时又充满希望地要改善这人世。

(三)曲折奇峭引人人胜的情节艺术

《聊斋志异》的叙事艺术以“文思幽折”(但明伦语)为人所称道。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在《聊斋志异》中没有一篇传世名篇是平铺直叙的。《聊斋志异)的情节艺术,以曲折奇峭为突出的特色,概括起来有三妙:出人意表之妙,层出不穷之妙,合情合理之妙。情节的发展,总是波澜层叠,悬念丛生,紧紧地吸引住读者,让你非读下去不可,让你不断地去猜想情节将如何发展,如何结局;却又总是出人意料,让你费思索、猜不透。而在读完全篇之后,掩卷细想,又感到处处合情合理,在人意中。

蒲松龄精心地组织故事情节,并不是单纯为了吸引读者,或者炫弄技巧,为曲折而曲折,而是为了充分地展示社会矛盾,表现人物的思想性格,揭示作品的主题思想。

例如名篇《促织》,基本情节是成名捉促织和斗促织。这种在农村中常见的景象,本来平淡无奇;但由于其背景是“宫中尚促织之戏,岁征民间”,官府逼迫他限期交纳,因此一只促织的得失、生死、优劣、胜败,就同成名一家的生死存亡的命运联系在一起,时时处处牵动着主人公成名喜怒哀乐的思想感情。这样,由平凡小事构成的波澜起伏的故事情节,就具有了令人惊心动魄的思想力量。《促织》曲折的情节,是为充分地展示主人公成名及其一家的悲惨遭遇服务的,真正吸引读者并令他们激动、感叹的,并非捉促织、斗促织的曲折过程本身,而是与此紧密联系的主人公的大起大落的命运和喜怒哀乐的思想感情。促织的得失、存亡、优劣、胜败,仅仅是情节的外在形式;形式同内容,也就是捉促织、斗促织和主人公的命运,以及他全家人喜怒哀乐思想感情的变化,这三个方面是不可分割地联系在一起的,是统一的。全部曲折的情节,是产生于并最后归结到这个故事产生的背景和根源上,即:“宫中尚促织之戏,岁征民间”;抚军

“以金笼进上”,“上大嘉悦,诏赐抚臣名马衣缎”。这样,一只小虫的故事,构想出紧张曲折的情节,就具有了丰富深刻的社会内涵。

《促织》的情节,线索比较单纯,但是写来却是重峦叠嶂,婉曲峭折。这是一种类型。另有一种类型是内容比较复杂、头绪比较纷繁的,写来更觉烟波浩荡,神龙见首不见尾。如写判案的《胭脂》和写爱情婚姻的《青梅》即是。以当今小说家的眼光和手段,这两篇小说,若加敷演,都可以铺展为长篇小说的规模。

《胭脂》的情节极为曲折、复杂,但写来却井井有条,一丝不乱,安排得巧妙自然,合情合理。这篇小说同一般的公案小说不同,不是在叙写案情时故意闪烁其词,藏头露尾,以制造悬念来吸引读者;而是将案情发生的前后经过,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写出来,让读者一目了然,然后将描写的重点放到判案上。读者虽然早知底里,但读来却并不觉得兴味索然;相反,由于作者引导我们思索的重点是如何合理地去寻求破案的线索,因而感到小说别具一种特殊的吸引人的力量。随着故事的演进,处处启发人思考,教人增长智慧,在曲折的情节中透出思想的力量。

《青梅》则又不同。小说展开描写青梅(狐女)和少女王阿喜的爱情婚姻及生活遭遇,人物多,头绪繁,作者经过惨淡经营,情节的构想、组织,离离奇奇,曲曲折折,无限烟波,无限峰峦,从中很好地展现了现实的人情世态,突出地表现了两位主人公(尤其是狐女青梅)过人的眼光、识见,以及善良多情的优美品格。篇末的“异史氏曰”,在评论青梅和王阿喜的曲折奇异的婚姻生活时说:“而离离奇奇,致作合者无限经营,化工亦良苦矣。”冯镇峦在此句下评云:“此即作者自评文字经营独苦处。”另一位聊斋评论家但明伦对此篇的评论则是:“此篇笔笔变幻,语语奥折,字字超脱。”其他如《石清虚》、《青娥》、((葛巾》等,也是无不从曲折奇峭的情节中展现世态人情,透出思想的力量。

(四)诗情浓郁的意境创造

虽然中国古典小说有与诗歌结合的艺术传统,但在中国古典小说中,真正能够创造出富于诗的意境的作品是并不很多的。《聊斋志异》中却有不少作品表现出诗情浓郁的意境美。所谓意境,是指在作品中由作家的主观感情与客观物境相结合而创造出的一种艺术境界。它使得描写对象带有一种抒情的色彩,变得比实际生活更美,更富于诗的情韵,也更富于深邃的思想力量,使读者产生一种超出于笔墨之外的联想和感受,进人一种诗一样的艺术境界,在精神上得到一种审美的愉悦和陶冶。

《聊斋志异》的意境创造,主要表现在作者将他所热爱和歌颂的人和美好的事物加以诗化。特别是对那些幻化为花妖狐魅的女性形象,作者总是赋予她们以诗的特质。例如《红玉》中热情歌颂的那位同情被压迫者、具有侠义心肠、热情助人的狐女红玉,作者就赋予她以一种仙资玉质的诗意美:

女袅娜如随风欲飘去,而操作过农家妇;虽严冬自苦,而手腻如脂。自言二十八岁,人视之,常若二十许人。

《娇娜》篇表现出作者一种很进步的思想,即男女之间不仅可以有美好真挚的爱情,而且可以有美好真挚的友情。小说在开头介绍男主人公孔生时,说他“为人蕴藉”。所谓“蕴藉”,在这里是指为人的含蓄、宽厚、诚挚、多情。孔生诚挚热情地教授娇娜的哥哥皇甫公子的学业,后来公子一家有难时他又冒着生命的危险去救助;而娇娜则两次用自己修炼所得的红丸去救治孔生的病难,使他死而复生。小说中不仅男主人公孔生蕴藉,女主人公娇娜也蕴藉,整篇作品泛出一种人物的性格和人与人关系的蕴藉美。但明伦评论此篇说:“蕴藉人而得蕴藉之妻,蕴藉之友,与蕴藉之女友。写以蕴藉之笔,人蕴藉,语蕴藉,事蕴藉,文亦蕴藉。”蕴藉美就是一种诗意美。

通过环境气氛的渲染烘托来表现一种诗意美,是《聊斋志异》意境创造的一个重要方面。《宦娘》中优美的琴声,创造出一种充满诗意的气氛,以此来烘托出品格优美的鬼女宦娘那风雅不俗的精神世界。《粉蝶》中渲染的爱情之美,不仅与琴曲美妙的音乐融合在一起,而且还带有一种神奇缥缈的仙风仙气。《白秋练》中男女主人公的爱情,始终以诗来串合。《婴宁》中那不断点染的女主人公天真爽朗的笑声,以及总是伴随着她而具有象征意义的鲜花,也烘染出女主人公天真无邪、富于诗意的性格美。

《聊斋志异》中优美动人的花妖狐魅形象,是现实生活中美好的人的艺术升华,是幻想的创造物,与一般小说作品中须眉毕现的纯写实的形象不同,带有某种虚幻性和飘忽性。作者常常不作精雕细刻的外形描写,而着意于描绘人物的内在风神,接近于绘画中的写意。例如《阿绣》一篇,对那位幻化为阿绣的狐女,除了她所冒充而近于乱真的阿绣的形象外,她本人自己是什么模样,我们甚至连知都不知道。作者是有意略貌而取神。她的外貌虽然也很美,但经过较量证明还稍有欠缺,还不如真阿绣美;而从一系列的行为中表现出来的她的内心世界,却已经达到了美的极致。可以说,她在爱情的追求和外貌美的追求中都是一个失败者,但却完成了一种比爱情和外貌美都要更美、也更崇高的人生追求。她在失败中实现了道德的完美,这在实质上是一种胜利,一种包含着人生哲理的胜利。读者感受到,在她身上焕发出的是一种内在的诗意美—执著追求的意志美,舍己助人的道德美。假阿绣狐女的形象,如水中之月,镜中之花,显得朦胧而空灵。而朦胧美,正是一种诗意美。

(五)雅洁明畅的语言艺术

《聊斋志异》是用文言写成的,用文言写小说而能同白话小说媲美,甚至在某些方面还具有白话小说不可能有的独特的魅力,这是蒲松龄杰出的艺术创造。

《聊斋志异》语言艺术的特色,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

其一是,从表现生活和刻画人物性格的需要出发,改造书面文言,吸收生活口语,将两者加以提炼融合,使典奥的文言趋于通俗活泼,又使通俗的口语趋于简约雅洁。这样就创造出一种既雅洁又明畅,既简练又活泼的独特的语言风格。

其二是,无论来自书面的文言,还是来自口头的白话,经作者的选择提炼,都变成一种饱和着生活的血肉,饱和着人物思想感情的血肉的活的语言。在表现活的生活和活的人物这一点上,使两种语言成分自然和谐地融合在一起。典雅和通俗,精练和明畅,凝重和活泼,从全书的整体来看,两种语言风格是统一的,不仅不可分割,而且连分解也难于分解。

在《聊斋志异》中有相当多的人物对话,其中融入了不少口语的成分。这在过去的文言小说中是很少见的。这显然从宋元以来的白话小说中吸取了艺术营养。例如在《镜听》中,有这样生动的对话情景:大儿子考试高中,消息传来,婆婆对正在厨房干活的大儿媳妇说:“大男中式矣!汝可凉凉去。”心中憋了一肚子气的二儿媳妇,后来听到自己的丈夫也考中时,把排面杖一扔,说:“侬也凉凉去!”所用的虚词,既有文言也有白话;人物的口吻、语气逼近生活,却也并未背离总体上雅洁的文言风貌。其他如《邵女》中写媒婆贾姐替柴廷宾到邵家说媒时的一大段对话,也是使生动活泼的口语和简约雅洁的文言相融合的著名例子:

夫人勿须烦怨。恁个丽人,不知前身修何福泽,才能消受得!昨一大笑事,柴家郎君云:于某家茔边,望见颜色,愿以千金为聘。此非饿鸱作天鹅想耶?早被老身呵斥去矣!

媒婆说媒,目的自然在传递男方对女方的追慕和情意,可她却有意把别人托付的极认真事说成“大笑事”,慧心利嘴,巧舌如簧,以退为进,举重若轻。媒婆的神情意态,在这里活灵活现地跃然纸上。这段对话大有《战国策》纵横家的风致,却又带有更为灵动鲜活的生活气息。

至于叙述描写的语言,可以《红玉》中写冯相如第一次见红玉时的一段作为例子:

一夜,相如坐月下,忽见东邻女自墙上来窥。视之,美;近之,微笑;招以手,不来亦不去。固请之,乃梯而过,遂共寝处。

这段叙写是文言,却相当通俗;接近于白话,却又未失雅洁凝重的文言本色。活泼清新,自然明畅,将人物形象、环境气氛、当事人的内心感受等等,都极其生动地表现了出来。

总起来说,《聊斋志异》是真正艺术的美文学。思想美,形象美,语言美,意境美。一篇篇优美的作品,在我们的面前展现出一个色彩绚丽的艺术世界,使我们在奇异的幻境中,体尝现实人生的甘苦,认识那已经逝去但不应该被忘记的历史;在得到思想启发的同时,也得到艺术的美的享受。

浅析《聊斋志异》的讽刺艺术

摘要《聊斋志异》刻画高尚的人物形象的同时还刻画了一系列极具讽刺意味的人物,想象力丰富、构思奇特,蒲松龄借志怪的名义暗讽封建统治社会的黑暗。本文主要从四个方面进行分析论述其讽刺艺术。

关键词阴暗残酷至任至义罪恶本质根深蒂固

前言

《聊斋志异》是一部具有独特的思想风貌和艺术风貌的文言文短篇小说集,深刻反映社会现实、反映人民生活。作者蒲松龄爱人民之所爱、恨人民之所恨,阴暗的现实激起了他满腔的孤愤,发而为文,或悲悯、或讽刺、或鞭挞,处处与广大人民群众的思想感情相通。《聊斋志异》中塑造了一系列具有讽刺意义的人物形象,对当时黑暗的现实进行了尖锐的揭露和批判。对其讽刺的内容本文主要从四个方面进行了浅略的分析:

(一)对统治者、官吏的昏暗狠毒的揭露

《聊斋志异》带着对现实社会的悲愤情绪,揭露嘲讽贪官污吏、恶霸乡绅贪婪狠毒的嘴脸,笔锋尖锐的刺向封建政治制度。《促织》大胆的指出现实社会的不公平现象。统治者的骄奢淫逸、官吏的阴狠滑黠以及民不聊生的社会现象。只因为“宫中尚促织之戏”便让官吏向百姓征收蟋蟀,使百姓苦不堪言,“辄倾数家之产”“惟思自尽”。作为一方土地的管理者,不为百姓生活操劳,却因为巴结讨好上官使百姓的生活艰难困苦。蒲松龄大胆的暴露了统治者荒淫无道和官吏狠毒自私的嘴脸,善良无辜的百姓只能成为统治者玩乐、贪官污吏压迫下的牺牲者。成名一家的遭遇正是印证了这一点。成名本是一名忠厚老实的普通

百姓,因捉不到蟋蟀而遭到官吏的严厉惩罚,转侧床头,惟思自尽。在女巫的帮助下捉到俊健的蟋蟀而举家庆贺,虽连城壁不啻。由此可见,朝廷向百姓征蟋蟀比肆无忌惮的向人民征收赋税、征敛粮食更让人害怕!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在统治者、官吏的眼中竟然比不上一只蟋蟀。成名儿子只因为不小心打破养蟋蟀的罐子,就使全家陷入绝望,吓得投井自杀,灵魂变成一只蟋蟀,解救了父母。因这只蟋蟀战无不胜,能闻琴瑟之声应节而舞,讨得帝心大悦,成名一家所受赏赐颇多,“屡得抚军殊宠,不数岁,田百顷,楼阁万椽,牛羊蹄躈各千计。一出门,裘马过世家焉”①,真正杀死孩子的是封建统治严峻的压迫。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孩子不堪忍受黑暗的社会,灵魂幻化成蟋蟀供统治者和上官消遣取乐,使父母获上官赏赐无数。这正是尖锐的讽刺了统治者的昏庸无道!这篇小说以跌宕起伏的情节,紧扣人民在黑暗残暴的封建政治制度下无路可走的主线,更加辛辣犀利的突显了封建统治机构的阴暗残酷;贪官污吏的放肆压迫欺诈百姓、巴结讨好上级官员,使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异史氏曰:“官贪吏虐,民日贴妇卖儿,更无休止。故天子一跬步,皆关民命,不可忽也”①这也正是蒲松龄对下层人民的苦难与愿望的理解,对贫苦百姓的同情以及对阴暗的封建统治的不满。运用幻想性与现实性相结合的艺术手法,更加犀利的突出皇帝的昏庸荒淫、里胥的滑黠、宰相的嚣张跋扈、抚军的昏聩。这就是统治百姓的封建阶级系统,百姓根本不能在这种恶略的环境下生存下去,都足以发人深思。

(二)对封建科举制度的鞭挞

在蒲松龄笔下,塑造了一系列有血有肉、真实的人物形象,受科举制度毒害、灵魂受到腐蚀的、怀才不遇的士子形象就是其中一类。在《聊斋志异》中对封建科举制度的弊端、仕途的黑暗的揭露讽刺正是作者内心强烈愤慨的抒发。《司文郎》这篇文章运用了高度夸张的艺术手法,尖锐的讽刺了封建科举制度的黑暗与不合理,以及主考官的愚暗昏聩。余杭生狂悖,自认为才华横溢,其实胸无点墨,当他把自己的文章给瞎眼和尚鉴别的时候,“僧嗅其馀灰,咳逆数声。曰:‘勿再投矣!格格而不能下,强受之以隔,再焚,则作恶矣。’生愧而退。数日放榜,生竟领荐”②再次找了瞎眼和尚。“僧曰:‘我所论者文耳,不谋与君论命,君试寻诸试官之文,各取一首焚之,我便知熟为汝师。’生焚之,每一首,都言非是,至第六篇,忽向壁大呕,下气如雷,众皆果然。僧拭目向生曰:‘此真汝师也!初不知而骤嗅之,刺于鼻,棘于腹,俯眈所不能言,直自下部出矣。’”②文章极尽夸张的手法,把矛头指向腐朽昏聩、好坏不分的试官们,痛斥试官连瞎眼的和尚都不如。这篇小说虽运用了夸张的艺术手法却与现实社会情况相符合,统治者荒淫无道、考官昏庸无耻,贪婪成性,黜佳士而进凡腐,导致真正的人才被埋没和摧残,封建统治阶级更加阴暗腐朽。狂妄无知的余杭生中了举人,忠厚宽容德才兼备的王平子却落榜了,更是变相的讽刺,也表达了蒲松龄内心对怀才而落榜的举人的同情,以及作者内心的愤愤不平。纵然有才华,生不逢时,没有贤明的君王、清正廉洁有才华的官员,正如千里马不遇伯乐,只能做一匹普通的马,碌碌无为度过一生!“去年

上帝有命,委宣圣及阎罗王核查劫鬼,上者备诸曹任用”②通过现实的仕途与虚幻的阴间仕途相对比,辛辣的讽刺批判了现实的统治阶级的腐朽、士子仕途道路的黑暗,对阴间考取官职的方式也正是广大才子内心所向往的。

《王子安》刻画的是一个灵魂受到腐蚀的酸腐士子形象。通过狐狸对他的调侃描写了王子安的窘态。“近放榜时,痛饮大醉,归卧内室。忽有人白:‘报马来。’王踉跄起曰:‘赏钱十千’”③“又有入者曰:‘汝中进士矣!’王大喜,起而呼曰:‘赏钱十千’”③王子安中举屡次打赏通报者,表达了他对科举制度的热衷以及对名利的渴望。“久之,王自念不可不出耀乡里,大呼长班,凡数十呼无应者”③“又久之,长班果复来。王捶床顿足,大骂:‘钝奴焉往!’”③犀利的描写了王子安中举以后追求的名利姿态。对长班的恶劣态度也暗指他名利双收后的傲慢。“王醉亦稍解,忽如梦醒,始知前此之妄”③酒醒之时也就是他科举梦破之时,“昔人为鬼揶揄,吾今为狐奚落矣”③这篇小说情节大胆而又奇特,一日尝遍人生的酸甜苦辣,由中举到梦破,情节跌宕起伏,虽篇幅较短,却能入木三分的揭露和嘲讽科举制度对士子灵魂的锈蚀。“异史氏曰:王子安方寸之中,顷刻万绪,想鬼狐窃笑已久,故乘其醉而玩弄之”③蒲松龄不仅是塑造这样一个士子形象,更深一层的含义是揭露科举制度之弊,把秀才的悲惨遭遇描绘成似丐、似囚、似秋末之冷蜂、似出笼之病鸟、似被絷之猱、似饵毒之蝇、似破卵之鸠,运动精妙的比喻字里行间充斥着作者对士子的同情与无奈,控诉坑害文人的封建科举制度。

(三)对狐鬼与人的对比讽刺现实

蒲松龄除了塑造现实社会中的人物外,还运用浪漫主义手法塑造了很多狐鬼形象,这类角色虽是虚幻,却贴近生活,颇具人情味。《小翠》中的主人公狐仙小翠为替母报恩嫁给王家的痴傻儿子王元丰,王侍御偶然来看元丰,被球砸中脸“王以告夫人,夫人往责女,女俯首微笑,以手刓床”④事后,小翠憨跳如故,“以脂粉涂公子,作花面鬼④”夫人“怒甚,呼女诟骂。女倚几弄带,不惧,亦不言”④小翠装扮成宰相的样子“夫人怒,奔女室,诟让之,女惟憨笑,并不置一词”④面对公婆屡次责骂,她既不生气也不解释,憨笑如常小翠这种戏谑的性格正是她对封建家庭、封建社会的反抗,然而这种反抗在封建人眼里确是疯癫的。王侍御在尔虞我诈的官场与同僚相斗,在小翠的帮助下才战胜政敌,对王家来说,她神机妙算是最大的功臣,但她从不邀功。终因失手打破一玉瓶受到公婆严厉斥责盛气而出。小翠尽心尽力帮助王家与王侍御夫妇的卑劣行为相对比。正是美与丑、善与恶的对比,人当真是不如狐的。小翠没有受到封建思想的荼毒,保持着自己的“真”,在生活中不受封建礼教的束缚,敢作敢为,也因报恩涉入官场,隐含着对现实社会勾心斗角的官场的戏谑与讽刺,官僚之间相互栽赃算计,明争暗斗只为自己的权益,揭露了封建统治阶级内部斗争的矛盾的黑暗现实。通过对小翠报恩过程中性格变化的描写,表明封建家庭对小翠的反抗的不能容忍,这样憨直可爱的人与当时的封建礼教是格格不入的,所以导致她的出走。“异史氏曰:月缺重圆,

从容而去,始知仙人之情,亦更深于流俗也”④表明了蒲松龄对现实社会中人的讽刺批判,通过人狐对比抒发对人性的鞭挞、鄙夷和讽刺,以及对狐鬼爱憎分明的褒扬之情。

《红玉》中狐仙红玉与书生冯相如暗中相恋私定终身,被冯父知晓后并未得到认同,反而被斥责“女子不守闺戒,既自玷,而又以玷人。倘事一发,当不仅贻寒舍羞!”⑤这严厉的羞辱令红玉羞愧不堪,冯相如却相当懦弱“父在不得自专”⑤红玉决心离开,并在离开前为冯生觅得佳偶。多年后,冯生家破人亡,穷困潦倒之际,红玉再次出现帮助冯生,“约半年,人烟腾茂,类素封家”⑤“时年三十六,腴田连阡,夏屋渠渠矣”⑤,冯生与红玉只相处了半年,却一生受到她的庇护与帮助,体现了红玉富有人情味、重情重义的人格魅力,她为冯生不断付出,却因为冯生的卑微怯懦、胆小怕事而得不到回报。当冯生面对宋氏的羞辱,“思势不敌,敛怒为笑,归告翁”⑤致冯妻与冯父毙;当义士为他报仇时,“生惧祸及,抱子亡去”⑤最终被官府捉到大牢;红玉夙兴夜寐为他改善家境时,他当成理所应当,冯生虽善良却得寸进尺、软弱无能,与红玉的至仁至义、执着相比显得更加不堪。“异史氏曰:然官宰悠悠,竖人毛发,刀震震入木,何惜不略移床上半尺许哉?使苏子美读之,必浮白曰:‘惜乎击之不中!’”⑤通过善恶下场的对比,暴露了社会上丑恶庸俗的现象,表达了表达了蒲松龄对邪恶势力的厌恶与希望善良的人得到帮助,惩恶扬善的思想感情。

(四)对封建礼教下女子命运的愤慨

在封建礼教的影响下,有很多女子被父母包办婚姻痛苦一生,蒲松龄借助封建家庭中所产生的悲剧事件,塑造了一系列令人悲悯的女性形象。其中《云翠仙》表现了父母包办婚姻对子女的影响,就算知道对方是个泼皮无赖也只能听从母亲委身于他。小说的开头就描写了梁有才的卑劣行为,“诈为香客,近女郎跪,又伪为膝困无力状,故以手据女郎足”⑥以及云翠仙对他的厌恶“渠寡福,又荡无行,轻薄之心,还易翻覆。儿不能为遢伎儿作妇”⑥在母亲的坚持下与他成亲,给与他富足的生活,梁却不思进取、乱交滥友、沉迷赌博,把财产输光,云翠仙只能“惟严守箱奁,如防寇”⑥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无疑是痛苦的,但她只能遵循封建礼教从一而终,但痛苦并不仅如此,丈夫居然想把她买为妓女,连婢女都感到愤慨“不如杀却,何须复云云”⑥“众眦裂,悉以锐簪、剪刀股攒刺胁腂”⑥这才是令人感到可笑的,对梁这种道德沦丧得人的讽刺鄙夷的意味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面对如此丈夫,她不得不背弃封建礼教,打破束缚愤然与之断绝关系。本篇从封建社会现实出发,剖析了封建礼教对女子的束缚及梁不择手段的剥削阶级的思想的批判,在此前提下揭露封建思想的罪恶本质。梁有才的罪有应得就是蒲松龄内心愤愤不平情感的抒发,梁最终杀了引导他卖妻的损友,也是事情发展的需要,教唆人犯错的人比实施的人更令人气愤。

《恒娘》讲述的是一个妻妾争宠的故事,洪大业有一妻一妾,妻朱氏貌美,妾宝带貌远逊于妻,洪却偏爱妾,在这剑拔弩张的形态下夫妻二人“辄以此反目”“然益劈宝带,疏朱”⑦朱氏确认为“予句谓良人

之爱妾,为其为妾也,每欲易妻之名呼作妾”⑦由此可见,封建伦理道德根深蒂固,对女子毒害之深,身为正妻为得宠爱不惜为妾。后被恒娘教予驭夫之术,知晓了丈夫疏远自己的缘由与重获荣宠的要点。“朝夕而絮聒之,是为丛驱雀,其离滋甚耳!其归益纵之,即男子自来,勿纳也”⑦这便是欲擒故纵、以退为进;“归毁若妆,勿华服,勿脂泽,垢面敝履,杂家人操作”“尽去敝衣,袍裤袜履,崭然一新”⑦使朱氏的前后装扮对比,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即新鲜感;后恒娘又教予她魅惑洪大业的方法“洪大悦,形神俱惑,惟恐见拒”⑦同时宝带失宠“洪益厌怒之,渐施鞭楚。宝带忿,不自修,拖敝垢履,头类蓬葆,更不复可言人矣”⑦此篇小说正面是称赞恒娘驭夫有道,并帮助朱氏获得宠爱,细细品读就会发现,朱氏虽然是这场妻妾之争的胜利者,却也是一名失败者,作者暗讽封建社会女子地位低下,只能依附男人生存,以小见大,揭露了封建伦理道德对女子的压迫,使得女子依附人格的形成,鲜明的体现了丈夫对妻妾的绝对统治权。朱氏对此并不加以反抗而是努力学习怎样去迎合封建思想的桎梏,可见封建思想对女性精神压迫之深。

结语

鲁迅曾指出:“明末志怪群书,大抵简略,又多荒怪诞而不情,《聊斋志异》独于详尽之外,示以平常,使花妖狐魅,多具人情,和易可亲,忘为异类,而又偶见鹘突,知非复人。”⑧蒲松龄善于在生活中取材,捕捉生活中现象与本质矛盾、不协调的事物,加以艺术加工,塑造形成了一系列具有讽刺意味的艺术形象,进而剖析人性与封建社会。表面上是志怪,实则揭露、讽刺当时的社会礼教的束缚、危害。抒发了蒲松龄劝善惩恶的生活理想。他或借幻化的情节表达讽刺之意;或以极其夸张的漫画是笔法进行讽刺;或以善恶对比加深讽刺含义;或以剖析人性自然而然流露讽刺之意。讽刺方法多种多样,运用生动传神的笔墨勾勒出一个个丰满的人物,针砭封建社会之弊,让读者心领神会、回味无穷。

文献综述

前言

近年来,有很多学者对《聊斋志异》进行了研究,范围涉及到蒲松龄的生平、著作、创作动机、哲学宗教思想、艺术手法、人物形象等方面。《聊斋志异》是一部深刻反映现实、反映人民生活的独特小说集,同时还广泛收录了民间传说,浪漫惊异虚幻世界是故事发展的前提。内容涉及封建政府、残暴官吏、科举之弊、封建思想、女子社会地位、狐鬼花妖的人性等。

一、高宝立对《聊斋志异》的讽刺散论

蒲松龄所著《聊斋志异》是一部充满强烈批判精神的孤愤之书,对当时的政治弊端、科举制度的黑暗以及社会风气的颓败,都有深刻的揭露和抨击,批判社会现实,抒发作者的不平之气,构成了《聊斋志异》讽刺的主要内容。它在讽刺艺术的表现上又有其鲜明的特色。这就是:幻想的奇异性、内容的喜剧性、情节的突然性、语言的幽默泼辣、表达方式的抒情直露以及较高的讽刺格调。

二、李云峰对《聊斋志异》讽刺手法的理解

《聊斋志异》讽刺笔法娴熟,深化主旨、发人深思,增强了艺术魅力。对讽刺手法的理解即双关,表面是写鬼写妖的志怪故事,实则抒发自己对黑暗现实的孤愤悲怆;夸张,运用丰富的想象力,对事物进行极端的的描述,讽刺意味也就越强烈;反语,在双关的基础上说反话,强化了讽刺效果;对比,通过对比,有力的讥笑社会的颓俗之风、恶德败行,加深文章讽刺意味。

三、梅显懋对《聊斋志异》讽刺艺术的管窥

他认为《聊斋志异》运用讽刺的笔法鞭挞贪官污吏、抨击科举制弊端、讥评颓风薄俗恶德败行,或幽默诙谐妙语解颐;或辛辣犀利发聋振聩;或嬉笑怒骂痛快淋漓,或以嘲讽谑笑之笔墨抒发内心深沉的悲哀。运用的讽刺艺术分为寓讽刺于精心构造的幻化情节中;捕捉生活中现象与本质矛盾的事物,构成具有强烈讽刺意味的艺术形象;画龙于壁,点睛即飞和漫画的笔法。

四、张成文对《聊斋志异》中讽刺小说研究

《聊斋志异》从内容上可分为悲剧性的揭露讽刺小说和喜剧性的劝戒讽刺小说。蒲松龄善于选取“小题材”来反映、揭露黑暗社会的“大现实”。也即以小喻大,讽刺时弊。张成文认为,它的揭露性讽刺小说主要为两类。一类是揭露科举制度的弊端及其对封建社会知识分子的毒害,抨击八股取士制度的腐朽性和虚伪性的科举批判小说,这些篇章大都凝聚着作者浓厚的感情。另一类揭露性讽刺小说主要是暴露封建政治的黑暗腐败,谴责封建统治着和邪恶势力压迫人民的罪行,同情被压迫者的不幸遭遇并歌颂他们的复仇、反抗。

结语

通过对他人论文的研读,我知道《聊斋志异》是我国文学史上颇有成就一部文言小说集,它犀利的揭露现实社会,运用讽刺的笔法指桑骂槐抒发自己内心对封建统治阶级的愤懑不满。我的论文将从小说集中挑出几篇不同方面的小说进行分析琢磨,从揭露封建统治者官吏的狠毒、鞭挞封建科举制度、人鬼花妖与人对比、暴露封建思想对女子的荼毒这四个角度进行分析《聊斋志异》的讽刺艺术。

19秋九语上(RJ)--聊斋志异的艺术特色

第三节《聊斋志异》的艺术特色 《聊斋志异》创造了一个色彩绚丽、美不胜收的艺术世界。它之所以受到人民群众的广泛喜爱,除了深刻地反映了人民的思想感情、愿望要求外,还因为它具有极强的艺术魅力,读后能使我们得到艺术的美的享受。《聊斋志异》的艺术美,表现为思想与艺术的完美融合,绝不是那些逞才使气、炫弄技巧的作品所能比拟的。下面从五个方面来谈谈《聊斋志异》的艺术特色。 (一)形式上兼采众体之长 《聊斋志异》虽然名为短篇小说集,实际上其中所收的作品非止一体,而是兼采众体之长,又加以融会创造,是对中国传统的文言小说体式和散文体式的总结和发展。《聊斋志异》中的作品,从形式体制上看,大致可以分为三类: 其一,是符合现代小说观念的典型的短篇小说。一般篇幅都较长,有完整的情节结构,鲜明的人物形象和明确的主题思想。书中的传世名篇多为这类作品,如《促织》、《席方平》、《红玉》、《婴宁》、《青凤》等等。这类作品多取法于唐人传奇,又广泛地从志怪小说和散文传统中吸取营养,是对传奇小说的发展和提高。比之唐人传奇,

想像更丰富,情节更曲折,描写更细腻。在形式上,这类作品多采用以一个人物为中心的传记体,小说也多以主人公的名字命名;又仿《史记》人物传记后的“太史公曰”,篇末一般附有“异史氏曰”,在讲完故事之后,直接发表作者的议论和见解。或者点明主题,或者借题发挥,尖锐泼辣,短小精悍,很接近于我们今天所说的杂文。这些都显然熔铸了中国古代文学中史传文学和散文的艺术传统,以及宋元以来白话短篇小说的艺术经验,在构思、人物塑造、情节组织和语言提炼等方面,都有新的特色。 其二,可以称为志怪短书。这类作品,内容多为记述奇闻异事、神鬼妖魅;但与上一类不同的是,它们情节单纯,用笔精简,一般篇幅很短,只有二三百字,或者更少。从形式上看,这类作品很像六朝时期的志怪小说,但多数在意趣、情韵上与传统的志怪小说又很不相同。作者创作的目的,不是为了证明神鬼妖异确实存在,而是含蕴着隽永的思想内涵,透出浓厚的生活气息。 例如《捉狐》一篇,描写一个黄毛碧嘴的狐怪如何偷偷地附在人的身上,在人捉住它的时候又如何狡猾地逃跑,显得十分怪异。但作品的主旨实际并不在狐怪本身,而是借狐怪以写人,表现的重点是现实生活中人的勇敢、沉着和机敏的精神品格。《骂鸭》写一个人偷了邻居

浅论《聊斋志异》中的女性形象

河北广播电视大学“人才培养模式改革和开放教育试点” 汉语言文学专业毕业论文论文题目浅论《聊斋志异》中的女性形象 学生姓名杨翠平 学号081111246 指导教师张玉国 年级2008秋 分校/学院保定电大 提交日期2010年10月22日

内容摘要 蒲松龄坎坷的一生和特殊的生活经历对他的文学创作有着重大的影响,而科场的失意和生活的贫困,更使他在思想上对科举制度的腐朽、封建政治制度的黑暗有深刻的认识和体会,他常常处于愤懑、无聊之中。因此,他借创作来抒情,寻求心理慰藉,其中女性形象恰恰充当了他的理想载体,饱含了他在人生失意后被压抑的某些欲望、动机和理想。他的《聊斋志异》是部一独具特色的文言短篇小说集,作为我国古代文言短篇小说的颠峰之作。在《聊斋志异》这本书中,塑造的女性形象则不下百人,这些女性形象千姿百态,色彩缤纷,个性鲜明,总体上含概了整个封建时代的妇女形象。其中对女性的出路进行了种种的透视和解读,他把女性解放的出路定位在“女人自身的独立”上。从“靠男人”到“反抗”把问题提了出来,而到后来的“靠自己”则提出了一条解决问题的出路。这一过程看似简单,却经历了几千年才开始出现这样的萌芽。通观中国蒲松龄之前的文坛,惟独他反映女性自主意识的文章最为血肉丰满。 关键词:蒲松龄《聊斋志异》女性形象

目录 一、蒲松龄与《聊斋志异》 (1) 二、《聊斋志异》中的女性形象 (1) (一)侠女仁妇形象 (2) (二)经济自立的女性形象 (2) (三)追求自由美满的爱情婚姻的女性形象 (4) (四)被侮辱的女性形象 (4) (五)悍妒仁女性形象 (5)

浅论《聊斋志异》中的女性形象 在我国浩瀚的古典文学海洋中,对女性形象的塑造可谓不计其数,其中的优秀作品却也屈指可数。然而在封建社会末期出现是这位三家村“不得志”的私塾先生却在刻画女性形象上创造了一个高峰。渴望民主革命,改良民主社会的思想流露在字里行间。 一、蒲松龄与《聊斋志异》 蒲松龄(1640—1715)字留仙,一字剑臣,别号柳泉居士,山东淄川(今淄博)人,他出身于一个久已衰落的世家,其父因科举不显而弃儒从商,却仍不能忘怀于光复门庭。蒲松龄从小随父读书,十九岁时以县、府、道试三个第一补博士弟子生员,得到学使施闰章的称扬。自此文名大振,而自视甚高。但他此后的科场经历却始终困顿不振,一直考到六十多岁,才接受老妻之劝,放弃了仕途幻想。又到七十一岁时,才援例得到一个已经无意义的岁贡生名义。在蹭蹬科场的数十年中,他先是做过短期的幕宾,后来长期在官宦人家为私塾教师,以为糊口。大致从中年开始,他一边教书一边写作《聊斋志异》,一直写到晚年。书未脱稿,便在朋辈中传阅,并受到当时诗坛领袖王士禛的常识。除《聊斋志异》外,他还存有相当数量的诗、词、文、俚曲等,今人编为《蒲松龄集》。 《聊斋志异》全书约四百九十余篇,主要讲述花妖狐魅故事,但也有不少直接取材于现实的题材,从思想内容方面来看,全书着力于对黑暗现实的不满、揭露和批判。其中有对于黑暗的官府制度、科举制度的揭露和抨击,有对弱势群体的关怀等等。这其中《聊斋志异》在呼唤女性的人格尊严和展示中国女性强烈的反抗精神,不懈追求自主方面,也有其独到的思想光辉,值得人们去探索和思考。 蒲松龄在落魄孤烦中体验生命的痛苦,深切同情女性,为女性张扬个性,寻找出路,他在《聊斋志异》中对女性的出路进行了种种的透视和解读,他把女性解放的出路定位在“女人自身的独立”上。从“靠男人”到“反抗”把问题提了出来,而到后来的“靠自己”则提出了一条解决问题的出路。这一过程看似简单,却经历了几千年才开始出现这样的萌芽。通观中国蒲松龄之前的文坛,惟独他反映女性自主意识的文章最为血肉丰满。同时《聊斋志异》是他用几十年时间写成的,他称这是他的“孤愤之书”。 二、《聊斋志异》中的女性形象

聊斋志异运用传奇手法写志怪

《聊斋志异》运用传奇手法写志怪 从而超越了传统志怪小说 《聊斋志异》是一部题材丰富,思想深刻,艺术技巧很高的文言志怪小说集。作为中国古代文言志怪小说的杰出代表,鲁迅先生曾评价其为“虽亦如当时同类之书,不外记神仙狐鬼精魅故事,然描写委屈,叙次井然,用传奇法,而以志怪,变幻之状,如在目前;又或易调改弦,别叙畸人异行,出入幻域,顿入人间;偶述琐闻,亦多简洁,故读者耳目,为之一新。”这段话精辟地指出,《聊斋志异》既是对传统文言志怪小说的一脉相承,有共同的创作规律,如内容庞杂丰富,注重搜身记异等,然而在与史区别,创作思想,形象塑造,语言之胜等方面以及总体水平上不同于传统志怪小说而显示出成熟精美的优势,使得我国古代文言小说跃上巅峰。 “用传奇法,而以志怪”,写的是传统志怪小说中的“神仙孤鬼精魅”,但他兼收并蓄,大量使用了更先进、更丰富的传奇小说的表现手法。怪异、丰富的题材加上更加自由、艺术的表现形式,使这部作品更添了生活的真实感,也更富有了艺术的精致美和奇。故事和手法完美融合,使《聊斋志异》成为中国文学史上文言志怪小说的一座峰巅。本文接下来将从作者创作思想、情节结构、形象塑造、语言运用等方面对“用传奇而以志怪”的《聊斋》之所以能够震古烁今,超越传统志怪小说做出一些探讨。 一、作者的创作思想 对于一部文学作品而言,作者创作的出发点首先就决定了一部作品价值的高低。对于文言志怪小说而言,这种创作的思想首先表现在作者自身的鬼神观念及这种观念对于创作的影响。传统的志怪小说都非常相信鬼神的存在,甚至对于鬼神的存在,许多小说都不遗余力地加以证明和确认。如干宝《搜神记》序中就明确提出创作的目的是“发明神道之不诬”。这个观念对于作家创作的影响表现在,由于他们认为鬼神乃实有,所以只要忠实地记录就行,特别重视事实的真实性,强调的是“一耳一目之所亲闻睹”而让作品流于历史的支流。对于作品作家也独立其外,做一个记录的旁观者,完全不重视作家主观世界的感受,粗陈梗概的叙事方式也让作品的艺术魅力大打折扣。 而《聊斋》的作者蒲松龄,他也爱搜神记异,写鬼写狐,但是他在作品序言中明确告诉大家说:“披萝带荔,三闾氏感而为骚,牛鬼蛇神,长爪郎吟而成癖。...才非干宝,雅爱搜神,情类黄州,喜人谈鬼。”

聊斋志异的评价

聊斋志异的评价 《聊斋志异》是一部具有独特思想风貌和艺术风貌的文言短篇小说集。多数小说是通过幻想的形式谈狐说鬼,但内容却深深地扎根于现实生活的土壤之中,曲折地反映了蒲松龄所生活的时代的社会矛盾和人民的思想愿望,熔铸进了作家对生活的独特的感受和认识。蒲松龄在《聊斋自志》中说:“集腋为裘,妄续幽冥之录;浮白载笔,仅成孤愤之书:寄托如此,亦足悲矣!”在这部小说集中,作者是寄托了他从现实生活中产生的深沉的孤愤的。因此我们不能只是看《聊斋志异》奇异有趣的故事,当作一本消愁解闷的书来读,而应该深入地去体会作者寄寓其中的爱和恨,悲愤和喜悦,以及产生这些思想感情的现实生活和深刻的历史内容。由于《聊斋志异》是一部经历了漫长时期才完成的短篇小说集,故事来源不同,作者的思想认识前后有发展变化,加上作者世界观本身存在矛盾,因而全书的思想内容良莠不齐,比较复杂。但从总体看来,优秀之作占半数以上,主要倾向是进步的,真实地揭示了现实生活的矛盾,反映了人民的理想、愿望和要求。歌颂生活中的真、善、美,抨击假、恶、丑,是蒲松龄创作《聊斋志异》总的艺术追求,也是这部短篇小说集最突出的思想特色。 书中的作品情节离奇曲折,但又简洁,幻化形象刻划得独具特色。虽为文言,但凝练之外又极形象传神,富有表现力,而且语言利落直观明了。三百年来,《聊斋》故事在民间广为传播历久不衰,先后被译成十几种文字,成为世界人民共同的精神财富。《聊斋志异》是中国古典小说的珍品,这部短篇小说集在他创作之初便有人传抄,成书之后流传更加广泛。十九世纪中叶传播到国外,已有英、法、德、日等二十多个语种的译本。《聊斋志异》在叙述、描写人和各种灵异之物的交往时,往往按照同类相应、同气相求的模式安排故事情节。同类相应、同气相求是一种古老的观念,指的是同类事物能够彼此趋近,产生感应,实现生命层面的沟通。《聊斋志异》的许多就是以同类相应、同气相求为契机而发生、延展的故事. 郭沫若评价说:“写鬼写妖高人一筹,刺贪刺虐入木三分。” 《聊斋志异》,清代短篇小说集,是蒲松龄的代表作,在他40岁左右时基本完成,此后不断有所增补和修改。“聊斋”是他的书屋名称,“志”是记述的意思,“异”指奇异的故事。全书有短篇小说491篇。题材非常广泛,内容极其丰富。多数作品通过谈狐说鬼的手法,对当时社会的腐败、黑暗进行了有力批判,在一定程度上揭露了社会矛盾,表达了人民的愿望。但其中也夹杂着一些封建伦理观念和因果报应的宿命论思想。《聊斋志异》的艺术成就很高。它成功的塑造了众多的艺术典型,人物形象鲜明生动,故事情节曲折离奇,结构布局严谨巧妙,文笔简练,描写细腻,堪称中国古典短篇小说之巅峰。 据说作者蒲松龄在写这部《聊斋志异》时,专门在家门口开了一家茶馆,请喝茶的人给他讲故事,讲过后可不付茶钱.听完之后再作修改写到书里面去。 《聊斋志异》,是一部文言文短篇小说集。有传奇、志怪、轶事等,诸体兼备,为中国文言小说集大成之作。内容十分广泛,多谈狐、魔、花、妖,以此来概括当时的社会关系,反映了17世纪中国的社会面貌。书中写的是一个花妖鬼狐的世界,既有对如漆墨黑的社会现实的不满,又有对怀才不遇、仕途难攀的不平;既有对贪宫污吏狼狈为奸的鞭笞,又有对勇于反抗,敢于复仇的平民的称赞;而数量最多、质量上乘、写得最美最动人的是那些人与狐妖、人与鬼神以及人与人之间的纯真爱情的篇章。 “聊斋”是蒲松龄的书斋名,所谓“聊”就是在交谈,话说蒲松龄在他居住的地方附近设一茶棚,凡是进来的人是不收银子的,捧上一壶茶坐下来和客人闲谈,他就专门问一些奇闻异事,蒲松龄的“聊斋”变由此而生。然后,蒲松龄就把听来的这些事情经过自己的加工润色后记录下来。“志”变产生了(记录)。“异”当然就是旨在说明自己所记录的事情都是奇闻异事。“聊斋志异”变由此而生。 蒲松龄:(1640--1715)清文学家。字留仙,一字剑臣,别号柳泉居士,世称聊斋先生,山东淄川(今淄博)人。早岁即有文名,深为施闰章、王士禛所重。屡应省试,皆落第,年七十一岁始成贡生。除中年一度作幕于宝应,居乡以塾师终老。家境贫困,接触底层人民生活。能诗文,善作俚曲。曾以数十年时间,写成短篇小说集《聊斋志异》,并不断修改增补。其书运用唐传奇小说文体,通过谈狐说鬼方式,对当时的社会、政治多所批判。所著又有《聊斋文集》、《聊斋诗集》、《聊斋俚曲》及关于农业、医药等通俗

优秀大学论文——浅析《聊斋志异》的写作手法

浅析《聊斋志异》的写作手法 《聊斋志异》是清代作者蒲松龄的作品,小说主要描写魅狐怪异故事,同时也折射出当时社会的各种弊端,世俗风情以及人们的精神理想,表现出清朝社会上人们普遍的文化追求和价值取向。 鲁迅在《中国小说史略》中将《聊斋志异》的艺术手法概括为“用传奇法,而以志怪”,长期以来,许多研究者经常用这八个字来概括《聊斋志异》的创作,但并没有全面概括《聊斋志异》的写作手法。事实上,无论是采用传奇笔法,还是表现志怪题材,蒲松龄都在继承前人的基础上有所超越。 六朝志怪小说并不是现实的志怪故事,而是用虚幻来代替现实,表现荒诞滑稽的内容,但当时的志怪小说题材单一,故事情节简单,表述极为简略,而《聊斋志异》运用相同的方式则采用了丰富多变的写作笔法,反应了现实生活的方方面面,在内容的深度和广度上对以往的志怪小说有了新的提升。 作为文言文小说的《聊斋志异》,作者首先采用了唐传奇的写作手法表现志怪内容,将六朝时期的短小篇词发展为情节丰富曲折有头有尾的完整故事。文辞华丽,形象生动,叙述婉转,意境突出,描写波澜起伏。《聊斋志异》继承唐传奇,出现了大量突出意境描写的篇章,且写作手法丰富多样,作者意境描写意蕴深厚,具有象征性,寓意性强,在意境描写中,与人的刻画描写紧密结合,塑造了众多典型人物。席方子是孝子典型,珊瑚是孝妇的典型,张成是孝友的典型,

田七郎是侠客的典型,江城是悍妇的典型,郎玉柱是书痴的典型,孙子楚是情痴的典型。《聊斋志异》在人物描写方面发生了质的飞跃,蒲松龄明确的阐明把刻画人物性格作为艺术构思的核心,不仅人物形象鲜明生动,而且刻画出的人物复杂的性格特征,《聊斋志异》中许多人物不仅有相似的性格,却又同中有异,同样是写人物的“痴”,《聊斋志异》中的孙子楚“痴”于爱情,《黄英》中的马子才“痴”于菊花,《合鸟异》中的张幼量”痴”于鸽子,《书痴》中的郎玉柱则“痴”于书本。 《聊斋志异》加强了环境描写,但其并不是简单纯粹的静态景物描写,而是与人物个性紧密地结合起来,用以突出人物的特性。《婴宁》中王子服由于思念婴宁独自信步往西南山寻觅的淡雅淳朴的景物描写——里落、茅舍、花香鸟语、豆棚花架,无不潇洒清新,婉然如画,表现了婴宁纯真无邪、天真可爱的少女情貌和鲜活的性格特征,也是对王子服追求理想女性与爱情的诗化表现。 比起以往的文言小说,《聊斋志异》更加注重细节描写繁长的文字并不是作者铺陈夸张的多余之笔,而是为故事情节和人物形象的塑造服务的。《聊斋志异》中细节描写可感可信,新颖别致,情趣盎然。读《聊斋志异》,犹如身临其境,如见其人,来往人景无不活灵活现,常常产生美妙的艺术效果。 《聊斋志异》对志怪传统的继承发展和对传奇手法超越的成功运用,使小说突破原有文言小说的禁锢,给人以异彩纷呈、别开生面而又回味无穷的艺术感受。

部编2019秋学期九年级语文上册备课素材【《聊斋志异》的艺术特色】

部编2019秋学期九年级语文上册备课素材【《聊斋志异》的艺术特色】 《聊斋志异》的艺术特色 《聊斋志异》创造了一个色彩绚丽、美不胜收的艺术世界。它之所以受到人民群众的广泛喜爱,除了深刻地反映了人民的思想感情、愿望要求外,还因为它具有极强的艺术魅力,读后能使我们得到艺术的美的享受。《聊斋志异》的艺术美,表现为思想与艺术的完美融合,绝不是那些逞才使气、炫弄技巧的作品所能比拟的。下面从五个方面来谈谈《聊斋志异》的艺术特色。 (一)形式上兼采众体之长 《聊斋志异》虽然名为短篇小说集,实际上其中所收的作品非止一体,而是兼采众体之长,又加以融会创造,是对中国传统的文言小说体式和散文体式的总结和发展。《聊斋志异》中的作品,从形式体制上看,大致可以分为三类: 其一,是符合现代小说观念的典型的短篇小说。一般篇幅都较长,有完整的情节结构,鲜明的人物形象和明确的主题思想。书中的传世名篇多为这类作品,如《促织》、《席方平》、《红玉》、《婴宁》、《青凤》等等。这类作品多取法于唐人传奇,又广泛地从志怪小说和散文传统中吸取营养,是对传奇小说的发展和提高。比之唐人传奇,想像更丰富,情节更曲折,描写更细腻。在形式上,这类作品多采用以一个人物为中心的传记体,小说也多以主人公的名字命名;又仿《史记》人物传记后的“太史公曰”,篇末一般附有“异史氏曰”,在讲完故事之后,直接发表作者的议论和见解。或者点明主题,或者借题发挥,尖锐泼辣,短小精悍,很接近于我们今天所说的杂文。这些都显然熔铸了中国古代文学中史传文学和散文的艺术传统,以及宋元以来白话短篇小说的艺术经验,在构思、人物塑造、情节组织和语言提炼等方面,都有新的特色。 其二,可以称为志怪短书。这类作品,内容多为记述奇闻异事、神鬼妖魅;但与上一类不同的是,它们情节单纯,用笔精简,一般篇幅很短,只有二三百字,或者更少。从形式上看,这类作品很像六朝时期的志怪小说,但多数在意趣、情韵上与传统的志怪小说又很不相同。作者创作的目的,不是为了证明神鬼妖异确实存在,而是含蕴着隽永的思想内涵,透出浓厚的生活气息。 例如《捉狐》一篇,描写一个黄毛碧嘴的狐怪如何偷偷地附在人的身上,在人捉住它的时候又如何狡猾地逃跑,显得十分怪异。但作品的主旨实际并不在狐怪本身,而是借狐怪以写人,表现的重点是现实生活中

聊斋志异

聊斋志异香玉及王六郎 第一学时 教学内容: 1了解本文的写作背景和作者蒲松龄的相关知识;关于《聊斋志异》的知识。 2了解文章的结构及层次大意。 教学过程一、看对联猜作者 (1)写鬼写妖高人一筹,刺贪刺虐入木三 分。 (蒲松龄) (2)刚正不阿,留得正气冲霄汉;忍辱负重,铸成史书照尘寰。 (司马迁) (3)战争年代,冲锋陷阵,显将军本色;和平时期,下棋作诗,露文人才华。(陈毅) (4)三顾频议天下计,一番繁商定国 策。 (诸葛亮) (5)犹留正气参天地,还存丹心照人 间。 (文天祥) 二问题1蒲松龄为什么以谈神说鬼来寄幽怀?蒲松龄(1640~1715),字留仙,山东淄川人。生活在民族矛盾和阶级矛盾空前尖锐的明末清初。出身小地主小商人家庭,在科举场中很不得意,满腹实学,屡不中举,到了71岁,才考得了贡生。他牢骚满腹,便在聊斋写他的志异。同时文字狱的威慑,知识分子噤若寒蝉及‘南洪北孔“的悲剧。 三问题2《聊斋志异》是怎样的一部书。《聊斋志异》是一部文言短篇小说集,共有短篇小说431篇。其内容大致有四部分:一、怀着对现实社会的愤懑情绪,揭露、嘲讽贪官污吏、恶霸豪绅贪婪狠毒的嘴脸,笔锋刺向封建政治制度。这类作品以《促织》、《席方平》、《商三官》、《向杲》等篇最有代表性。二、蒲松龄对腐朽的科举制度有切身的体会,通过《司文郎》、《考弊司》、《书痴》等篇,作者无情地揭开了科举制度的黑幕,勾画出考官们昏庸贪婪的面目,剖析了科举制度对知识分子灵魂的禁锢与腐蚀,谴责了考场中营私舞弊的风气。三、对人间坚贞、纯洁的爱情及为了这种爱情而努力抗争的底层妇女、穷书生予以衷心的赞美。有代表性的篇章有《鸦头》、《细侯》等。《聊斋志异》中还有相当多狐鬼精灵与人的恋爱故事,颇具浪漫情调。在这些故事里,塑造了很多容貌美丽、心灵纯洁的女性形象,如红玉、婴宁、香玉、青凤、娇娜、莲香等。四、有些短篇是阐释伦理道德的寓意故事,具有教育意义,如《画皮》、《劳山道士》等。《聊斋志异》是一部家喻户晓的奇书,有人说,《聊斋志异》是一部写鬼写狐的神怪小说;也有人说,蒲松龄通过写鬼写狐来讽刺黑暗的现实社会;《聊斋志异》有着更深刻的内涵:《聊斋》里不但承载了一个考举人考了近60年而不中的落魄书生的男人梦,而且展示了一个个先锋的女性形象。 四问题3《聊斋志异》的特点什么?⑴《聊斋志异》是一部积极浪漫主义作品。它的浪漫主义精神,主要表现在对正面理想人物的塑造上,特别是表现在由花妖狐魅变来的女性形象上。另外,也表现在对浪漫主义手法的运用上。作者善于运用梦境和上天入地、虚无变幻的大量虚构情节,冲破现实的束缚,表现自己的理想,解决现实中无法解决的矛盾。 ⑵《聊斋志异》受广大读者喜爱,既因为其谈狐说鬼,更因为其充满人文关怀。跟其他古典名著相比,《三国演义》写兴王图霸帝王将相,《水浒传》写杀富济贫英雄传奇,《红楼梦》写诗意享乐贵族男女,《西游记》写踢天弄井神魔妖怪,这些离普通百姓的生活都比较远,而《聊斋》关注的是中下层老百姓,特别是关注女性。蒲松龄是写女性的行家里手,同样的人物,他比前辈作家写得更加生动丰满。他还涉猎他人没有写过的禁区,塑造出一个个全新的人物形象。 五问题4 《香玉》一文的内容是什么?

《聊斋志异》的艺术特色

孙一珍:论《聊斋志异》的艺术特色每当捧读《卿斋志异》,总给人以别有洞天之感。曲径通幽,千沟万壑,阴晴晦明,烟云叆叇,时而巉岩绝壁,时而大河前横,偶见瀑布飞泻,回步水平如镜。涉猎其中,另长一番精神;流连忘返,犹觉余音绕梁。关于这部人类瑰宝的艺术魅力,古人曾作过许多创造性的探讨和品评。有人赞誉《聊斋志异》的技法:“盖虽海市蜃楼,而描写刻画,似幻似真,实一一如乎人人意中所欲出。”①而且“诸法具备,无妙不臻。写景则如在目前,叙事则节次分明,铺排安放,变化不测。字法句法,典雅古峭,而议论纯正”②。有人推崇蒲松龄“学深笔健,情挚识卓”,故能“寓赏罚于嬉笑”,使人“百诵不厌”③。有人从题材的提炼着眼,认为《聊斋志异》“所述鬼狐最伙,层见迭出,变化不穷。水佩风裳,剪裁入妙;冰花雪蕊,结撰维新。”④前人种种品评,对于领略《聊斋志异》的艺术造诣,都具有一定的审美鉴赏的参考价值。 作为后学,本文拟从艺术作品在整体上所呈现出来的代表性特点,亦即由独特的内容与形式相统一,艺术家主观方面的特点和题材的客观特征相统一所造成的独特面貌细加缕析。意在抛砖引玉,祈方家不吝指正。 ① (清)冯镇恋:《读聊斋杂说》。 ② (清)冯镇恋:《读聊斋杂说》。 ③ 《聊斋志异·段序》。 ④ 赵起杲:《青本刻聊斋志异例言》。 洗炼和宏富的统一 《聊斋志异》的题材广阔浩瀚,包罗万象。举凡人间的世俗生活,乃至异想天开的龙宫、仙岛,域内海外,天上地下几乎无美不备。从

辽东到海南,从崂山到云南,从福建到西安,从京都到边塞,以山东淄川为中心,作品为我们展示了辽阔的空间和斑斓多采的社会画面。作者笔走龙蛇,游刃有余,时而发思古之幽情,时而抒今世之孤愤,时而托梦幻以寄怀,时而借讽喻以明志。在众多篇幅短、寓意深、容量大的篇章中,不仅花娇狐魅、神鬼精灵、草木竹石、鸟兽虫鱼等非人形象独具人情,而且连士农工商、娼盗官吏、兵艺侠医技、僧尼道巫赌,也大都呼之欲出。作者奋其妙笔,时而写家庭、邻里之间的微妙关系,入情入理;时而写时代的风云变幻,委曲婉转;时而写壮士斩娇除怪,正气凛然;时而写书生落魄,催人泪下;时而写忠贞爱情,娓娓动听;时而写纯洁的友谊,感人肺腑;时而讽刺贪官污吏,令人称快;时而痛斥豪强权势,淋漓尽致。作者经常借身边琐事加以生发,鲜明地揭示社会的某些本质方面;往往寥寥数笔,通过引人入胜的细节晓以深奥的哲理。如同一部生活的百科全书,人情、世俗、道德、政治、经济、法律等各个领域,无不有所涉及。兼以作者拥有渊博的知识,善于运用典故,能够从民间流传的故事中开拓新意,将丰富的生活素材提炼为创作的题材。《聊斋志异》堪称洋洋大观,不仅以形象的生动性闻名,而且以宏大的规模、广阔的内容吸引着读者。从类似的题材中开掘不同的思想内容,是《聊斋志异》显得丰富多采的一个重要特点。例如脍炙人口的《狼三则》,题材、形象基本相同,然而立意却各有侧重,一则表现屠户的智慧,二则突出屠户的警觉,三则描写屠户的勇敢。再看看大量爱情题材的作品,不仅构思、人物、情节各异,而且所反映的思想内容也大相径庭。同是写牡丹花精与人恋爱的《葛巾》和《香玉》,前者立意在于说明猜疑能使美好的爱情枯萎,幸福的生活中断。后者则重在对生死不渝的爱情的讴歌。同时写虎的作品,有的取其残暴的特性,针砭贪官(《梦狼》);有的借其凶猛吃人的特点,让老虎吞噬势豪的头颅(《向杲》);有的则取其刚勇的品格,对为母治病的医生尽卫护之责(《二班》)。 《聊斋志异》丰富多采的内容,是以精粹的语言来表现的。如果说“简洁是美的必须条件”①,那么丰富也绝不等于冗杂、拖沓。蒲

聊斋志异介绍

《聊斋志异》介绍 蒲松龄(1640~1715),字留仙,一字剑臣,号柳泉居士,山东淄川(今淄博市)蒲家庄人。蒲松龄出生于明末清初一个渐趋败落的地主家庭。早年因家境富裕又是书香门第,所以蒲松龄得以打下厚实的文学基础。蒲松龄一生与科第无缘,从19岁到31岁间从未放弃科试举业,但屡试屡败。之后家境窘迫,他便结束了专攻举业的生涯,南下江苏去做幕宾。这种笔耕卖文的幕宾生涯离他登第人佳的理想愈来愈远,他十分苦闷,几年来目睹官场污秽更令他灰心。他放弃了为人作嫁的幕宾职业后,开始坐馆教书,直到去世。在教书期间,他又多次参加科举考试,终归难遂心愿。《聊斋志异》是他在教书之余写成的,是一部地道的业余创作。许多人知道他在做这件事,都纷纷把所闻所见的异事告诉他,有的还写成信札给他寄去。经过几十年的创作,终于写成了这本充满鬼狐故事的短篇小说集。这部书虽然说鬼谈狐,但另有寓意。蒲松龄自己说:“集腋为裘,妄续幽冥之录;浮白载笔,仅成孤愤之书。”所以说,它既是一部“搜抉奇怪”、“事涉荒幻”的文言短篇小说集,又是作者“触时感事”、“以劝以惩”的孤愤之书。这部小说集初名为《鬼狐传》,一开始只是在民间传抄,直到作者去世50年后,才在浙江睦州成书问世,定名为《聊斋志异》。全书共16卷,491个短篇。 《聊斋志异》内容丰富多彩,形象栩栩如生,故事新奇,结构巧妙,千姿百态。作者将古代小说中“志怪”“传奇”和“人情”的精华特色揉为一体,艺术造诣在历代文言小说之上,是17世纪后半期,话本、拟话本小说已过花红时节结出的硕果,也是我国微型小说从低级到高级的发展过程中的分水岭。 《聊斋志异》自问世以来,很快风行天下,脍炙人口,经久不衰。在名作如林,异彩纷呈的古典小说领域里,还没有一部作品能像《聊斋志异》那样,用文言写作,而又拥有如此众多的读者,不仅为士林所看重,也因为它题材广泛,花样繁多,故成为一部民间文学,雅俗共赏,老少咸宜。 《聊斋志异》一书,历代多有评议。由于其深度、广度、明晰度都大大超过文学史上的同类作品,挺立于志怪群书之上,所以清代思想家陈廷机称它是“空前绝后之作”。著名学者林语堂也说:“…各种各样的大小故事,它们具有十分久远的传统,最好的代表作有《聊斋》和《今古奇观》。”1949年以来,对蒲松龄和诗书的研究,虽不及“红学”之盛,但它的社会价值和艺术价值已为学术界所注意,有关《聊斋志异》的富有学术价值的论文和专著已不乏书林。 200年来,对《聊斋志异》的艺术再创造渗入各个艺术门类,曲艺、戏曲、电影、电视对《聊斋志异》故事的关照,曾一度成为艺术表现的热点。 《聊斋志异》的内容包罗万象,涉及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有涉及政治统治的,如《促织》、《梦狼》、《窦氏》;有反映科举制度的,如《司文郎》、《考弊司》、《于去恶》、《王子安》;有表现男女情爱的,如《连城》、《阿宝》、《青梅》;有概括生活经验,带有寓言性质的,如《画皮》、《峻山道士》、《狼》;

论《聊斋》艺术成就

试论《聊斋志异》的艺术成就 《聊斋志异》是清代蒲松龄所著,蒲松龄出生于“书香”门第,但他到少年时家境渐衰,生活较为困苦,他青年时热衷功名,但屡试不中,一生于教学生涯中度过,蒲松龄的思想比较复杂,既有农民意识,也有市民意识,还保存封建社会知识分子的某些落后保守的思想。《聊斋志异》中一个突出的思想内容,是揭露黑暗腐败的政治,鞭打无恶不作的贪官污吏和为富不仁的豪绅地主,同情被压迫人民的痛苦,歌颂被压迫者的反抗斗争。蒲松龄的一生是贫困潦倒的一生,但这样的经历却正好成就了他这篇艺术成就极高的文学巨著。《聊斋志异》的艺术成就,其总的特点是“用传奇法,而已志怪”,即依唐人传奇小说的写法,如描写细致、情节曲折、人物生动、叙次井然等来写怪异的故事,不像六朝志怪小说志怪而志怪,记叙简略。这样它既继承了六朝志怪小说和唐宋传奇小说的传统,又不是简单的沿袭,而是把中国古代文言小说的两种基本写法有机地结合起来,创造了文言小说最完善的艺术形式,从而确定了它在中国小说史上的崇高地位,它的艺术成就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一、情节离奇曲折,富于变化。 《聊斋》每叙一事,力避平铺直叙,尽量做到有起有伏,有变化,有高潮,有余韵,一步一折,变化无穷;故事情节力避平淡无奇,尽量做到奇幻多姿,迷离惝恍,奇中有曲,曲中有奇。曲是情节的复杂性,奇是情节的虚幻性,曲而不失自然,奇而不离真实,这是《聊斋志异》艺术力量之所在。例如,篇幅较长的《促织》,虽写现实生

活中的事,也有小儿魂化蟋蟀的奇幻情节。全篇以促织为线索,矛盾的产生,情节的发展,人物感情的变化,都由促织的得与失来决定。故事一开头,成名被里胥报充里正差役,他一上任,令征促织,立即被卷入到生活矛盾之中,由于官府“严限追比”,使他身心交病,一心只想以自尽了却此生,陷入绝境,故事至此为一曲折。接着笔锋一转,让成妻问仆,终于按图得虫,于是全家庆贺,情节由悲转喜,谁料他的幼子竟将捉到的虫子弄死,更不想由于妻子的恫吓,孩子竟投井自杀,成名一家又陷入绝境,情节又生曲折,正当成名夫妇相对默然,痛不欲生之时,想到儿子复苏,又听到门外虫鸣,终于捉到了一只促织,故事又发生了转机,以后“将献公堂”,又“惴惴恐不当意”试斗时,又“蠢若木鸡”,令人惊吓,全篇情节曲折多变,波澜叠起,缓急交替,层出不穷,愈转愈曲。而且曲中有幻,幻中有曲,充分表现了中国短篇小说注重情节的民族风格,此外像《王桂庵》、《西湖主》、《葛巾》、《胭脂》等等都写得奇峰叠起,变幻无穷。 二、用多种多样的手法塑造了一大批具有鲜明个性的人物形象。 《聊斋志异》刻画人物时,或通过人物的声容笑貌和内心活动,或通过生动、准确的细节,或通过自然环境的衬托,从正面、侧面、反面各个不同的角度来突出人物的主要性格,往往寥寥数笔,便能形神兼备。例如写婴宁,婴宁是狐精所生,鬼母所养,从小远离尘世,没有被人间污浊熏染,所以单纯天真便是她的基本性格特征,这种性格特征又是通过对她的几种特殊的形态反复描写表现出来的,一是她的爱花成痴。婴宁一出场,便手拈梅花,村外的“丛花杂树”,门

儒林外史与聊斋志异讽刺艺术之比较

《儒林外史》与《聊斋志异》讽刺艺术之比较 ――寒假作业之读书笔记 “秉持公心,指摘时弊,机锋所向,尤在士林;其文又戚而能谐,婉而多讽”,《儒林外史》以其深刻的思想内容和高超的艺术技巧,为我国讽刺文学的典范。“写鬼写妖高人一等,刺贪刺虐入骨三分”,精练地概括了《聊斋志异》在讽刺艺术方面的高超成就。二者一个以“儒林文人”为对象,进得行辛辣的讽刺,一个以鬼神妖怪的世界来映射世人;一个冷峻,给人以悲剧感觉,一个热烈,给人以喜剧的印象。但二都虽都是从现实出发,通过夸张变形,借以批判现实,但所达到的艺术效果却是不同的。 首先,在题材的选取上,《儒林外史》着重选取具有典型意义的题材,而《聊斋志异》则选“小”题材,以小见大,讽喻时弊。 《儒林外史》所写尽是“儒林中人”,天下儒生何止千万,这样选择有有代表性的题材极其重要。许多人情世态也都是当时社会上常见的,作者抓住了这些材料,加以典型的概括, 例如,范进在发迹前受尽冷落,向胡屠户借钱, 被胡屠户一口唾沫啐在脸上, 骂了个狗血淋头, 一旦范进中举,胡屠户马上改口他为“贤婿老爷”, 还夸奖他“才学高,品貌好, 就是城里头张府、周府那些老爷, 也没有这样一个体面的相貌。”前倨后恭,刻划出当时的世态。蒲松龄善于选取“小题材”反映、揭露黑暗社会的“大现实”。《促织》就是最杰出的一篇。因“宫中尚促织之戏, 岁征民间”, 于是层层官吏借此敛财。最后落到里正成名身上。他捉不到促织, 又“不敢敛户口”, 被抓去打得“浓血流漓”,“惟思自尽”。后经“巫”指点, 幸得金翅促织, 又被子弄死, 子惧投井。然而, 其子魂化促织, “轻捷善斗”,遂献宫中,“上大嘉悦”, 成名因而暴富, 竟“裘马过世家”。情节跌宕起伏, 惊心动魄。作品通过一个小小的促织, 把皇帝的昏庸, 社会的黑暗, 官吏的谄媚, 人民的疾苦, 反映得淋漓尽至, 这已不是一般的刺贪,而是直刺最高统治者——皇上。 其次,在讽刺手法的运用上,也有不同。《儒林外史》采取广泛而又强烈的艺术对比手法, 从正面进行讽刺抨击。《聊斋志异》则采用较为曲折的方法,讽刺的力度更强。 通过对比使作品思想十会尖锐,针针见血。在刻画人物时, 常常不直接说明自己的意图, 而是通过鲜明的对比, 在字里行间透露出深刻的含义, 引导读者一道爱其所爱,憎其所憎。王冕、杜少卿等是作者理想中“振兴世教”的人物。其中王冕在第一回出现,成为衡量全书人物的尺度, 力求达到“敷陈大义”和“隐括全文”的目的。杜少卿是“一门三鼎甲、四代六尚书”的官宦人家的后代,却是

《聊斋志异》的艺术特色(孤独的思想者)

《聊斋志异》的艺术特色(孤独的思想者)第三节《聊斋志异》的艺术特色 《聊斋志异》创造了一个色彩绚丽、美不胜收的艺术世界。它之所以受到人民群众的广泛喜爱,除了深刻地反映了人民的思想感情、愿望要求外,还因为它具有极强的艺术魅力,读后能使我们得到艺术的美的享受。《聊斋志异》的艺术美,表现为思想与艺术的完美融合,绝不是那些逞才使气、炫弄技巧的作品所能比拟的。下面从五个方面来谈谈《聊斋志异》的艺术特色。 (一)形式上兼采众体之长 《聊斋志异》虽然名为短篇小说集,实际上其中所收的作品非止一体,而是兼采众体之长,又加以融会创造,是对中国传统的文言小说体式和散文体式的总结和发展。《聊斋志异》中的作品,从形式体制上看,大致可以分为三类: 其一,是符合现代小说观念的典型的短篇小说。一般篇幅都较长,有完整的情节结构,鲜明的人物形象和明确的主题思想。书中的传世名篇多为这类作品,如《促织》、《席方平》、《红玉》、《婴宁》、《青凤》等等。这类作品多取法于唐人传奇,又广泛地从志怪小说和散文传统中吸取营养,是对传奇小说的发展和提高。比之唐人传奇,想像更丰富,情节更曲折,描写更细腻。在形式上,这类作品多采用以一个人物为中心的传记体,小说也多以主人公的名字命名;又仿《史记》人物传记后的“太史公曰”,篇末一般附有“异史氏曰”,在讲完故事之后,直接发表的议论和见解。或者点明主题,或者借题发挥,尖锐泼辣,短小精悍,很接近于我们今天所说的杂文。这些都显然熔铸了中国古代文学中史传文学和散文的艺术传统,以及宋元以来白话短篇小说的艺术经验,在构思、人物塑造、情节组织和语言提炼等方面,都有新的特色。 其二,可以称为志怪短书。这类作品,内容多为记述奇闻异事、神鬼妖魅;但与上一类不同的是,它们情节单纯,用笔精简,一般篇幅很短,只有二三百字,或者更少。从形式上看,这类作品很像六朝时期的志怪小说,但多数在意趣、情韵上与传统的志怪小说又很不相同。创作的目的,不是为了证明神鬼妖异确实存在,而是含蕴着隽永的思想内涵,透出浓厚的生活气息。 例如《捉狐》一篇,描写一个黄毛碧嘴的狐怪如何偷偷地附在人的身上,在人捉住它的时候又如何狡猾地逃跑,显得十分怪异。但作品的主旨实际并不在狐怪本身,而是借狐怪以写人,表现的重点是现实生活中人的勇敢、沉着和机敏的精神品格。《骂鸭》写一个人偷了邻居的鸭子,吃了以后满身长出鸭毛,痛痒难耐,只有等丢失鸭子的人骂他时鸭毛才会脱掉,可偏偏丢鸭子的人十分大度,丢了东西从不骂人。在奇异荒诞的情节中,传达出隽永的讽世意味。 其三,是纪实性的散文小品。内容或写人,或记事,或描绘一个场面,或摄取某种生活情景,多为记述的亲见亲闻,近似绘画中的素描或速写。这类作品,一般篇幅短小,而内容大多写实,不涉怪异。如《偷桃》写民间杂技,《山市》写山中奇景,《地震》写自然灾异,《农妇》记人物异行等。 适应于题材内容和形式体制的不同,《聊斋志异》各篇的篇幅,也是有长有短,参差不齐的。长的如《婴宁》、《莲香》、《胭脂》、《王桂庵》等一些典型的短篇小说,往往有四五千字的规模;而一些志怪短书,却只有百十来字,最短的如《赤字》,仅有25字。 中国古代的文言短篇小说,包括所谓笔记小说在内的各种形式体制,可以说都能在《聊斋志异》中找到。单从形式体制的丰富多彩看,《聊斋志异》也无愧于称为集大成的作品。清代的纪昀曾批评《聊斋志异》“一书而兼二体,所未解也”。实际上《聊斋志异》不止是“兼二体”,而是兼众体,但这并不是《聊斋志异》的缺点,而是它在艺术形式上带总结性和创

聊斋志异

《聊斋志异》的艺术成就 《聊斋志异》在艺术上代表着中国文言短篇小说的最高成就,它博采中国历代文言短篇小说以及史传文学艺术精华,用浪漫主义的创作方法,造奇设幻,描绘鬼狐世界,从而形成了独特的艺术特色。 一、“用传奇法,而以志怪” 鲁迅说:“聊斋志异虽如当时同类之书,不外记神仙狐鬼精魅故事,然描写委屈,叙次井然,用传奇法,而以志怪,变幻之状,如在目前”(《中国小说史略》)。这里明确指出了《聊斋志异》一书而兼志怪、传奇二体的特色。“用传奇法,而以志怪”,不能简单理解为“用传奇的笔法,去表现志怪的题材”,其实,蒲松龄对志怪传统和传奇笔法,既有继承又有超越。1、《聊斋》对志怪题材的继承和发展 六朝志怪的写作目的是为了“发明神道之不诬”,内容荒诞无稽,情节简略、单调,艺术粗糙平板;《聊斋》虽然也写花妖狐魅的怪异题材,但为的是曲折反映社会现实,抒发自己内心“孤愤”,在内容的深广度上,都超过了以往的志怪、传奇。 2、《聊斋》对传奇笔法的继承和超越 传奇笔法: 鲁迅认为,唐传奇“虽尚不离于搜奇记异,然叙述婉转,文辞华艳,与六朝之粗陈梗概者较,演进之迹甚明,而尤显者乃在是时则始有意为小说。”(《中国小说史略》)可见,唐传奇比之六朝志怪,除了题材内容的发展之外,特别是在艺术上的超越。从情节结构上,它从六朝志怪的“粗陈梗概”发展到丰富曲折、首尾完整的故事;在语言文字上,从志怪的简率古朴、粗糙平板发展到文辞华丽、形象生动;在表现手法上,从六朝志怪单调平板的如实记述发展为“尽设幻语”的委婉叙写。 《聊斋》对传奇笔法的超越: 《聊斋》除了对唐代传奇情节曲折、叙写委婉、文辞华丽等特点的继承,有又对其的超越,具体表现在:一是从故事体到人物体,注重塑造形象;二是善用环境、心理、等多种手法写人;三是具有明显的诗化倾向。 二、情节离奇曲折,富于变化。 《聊斋》每叙一事。力避平铺直叙,尽量做到有起伏、有变化、有高潮、有余韵,一步一折,变化无穷;故事情节力避平淡无奇,尽量做到奇幻多姿,迷离惝恍,奇中有曲,曲中有奇。曲是情节的复杂性,奇是情节的虚幻性,曲而不失自然,奇而不离真实,这是《聊斋志异》艺术力量之所在。例如篇幅较长的《促织》,虽写现实生活中的事,也有小儿魂化蟋蟀的奇幻情节。全篇以促织为线索,矛盾的产生、情节的发展、人物感情的变化,都由促织的得与失来决定。故事一开头,成名被里胥报充里正差役。他一上任,“令征促织",立即被卷入到生活矛盾之中。由于官府“严限追比”,使他身心交病,惟思自尽,陷入绝境,故事至此为一曲折。接着笔锋一转,让成妻问卜,终于按图得虫,于是举家庆贺,情节由悲转喜。谁料他的幼子竞将捉到的虫弄死,更不想由于要子的恫吓,孩子竟投井自杀,成名一家又陷入绝境,情节又生曲折。正当成名夫妇“相对默然”,痛不欲生之时,想不到儿子复苏,又听到“门外虫鸣”,终于捉到了一只促织.故事又发生转机。以后“将献公堂”,又“惴惴恐不当意”,试斗时,又“蠢若木鸡”,令人惊口下。全篇情节曲折多变,波澜叠起,缓急交替,层出不穷,愈转愈曲。而目曲中有幻,幻中有曲,充分表现了中国短篇小说注重情节的民族风格。此外象《王桂庵》、《西湖主》、《葛巾》、《胭脂》等等都写得奇峰叠起,变幻无穷,极尽腾挪跌宕之能事。 三、善用多种手法塑造个性鲜明的人物形象。。 1、赋予花妖狐魅形象以“物的自然性”和“人的社会性”。 《聊斋志异》所写鬼狐花妖,作家一方面赋予它们以人的社会性,另一方面又保持它们某种

浅论聊斋志异写作手法

论《聊斋志异》的写作手法 内容提要:《聊斋志异》对志怪传统的继承发展和对传奇手法超越的成功运用,使小说突破原有文言小说的禁锢,给人以异彩纷呈、别开生面而又回味无穷的艺术感受。《聊斋志异》多以志怪反映现实,且使用传奇手法,所以兼具志怪、传奇二体的特点,成为成熟的文言短篇小说杰作。《聊斋志异》对传奇手法在继承的基础上,又有所超越,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本文将就聊斋志异中涉及的一些写作手法作以浅析。 关键:《聊斋志异》蒲松龄人物描写环境描写抒愤方式唐传奇的写作手法 《聊斋志异》是清代作者蒲松龄的作品,小说主要描写魅狐怪异故事,同时也折射出当时社会的各种弊端,世俗风情以及人们的精神理想,表现出清朝社会上人们普遍的文化追求和价值取向。 鲁迅在《中国小说史略》中将《聊斋志异》的艺术手法概括为“用传奇法,而以志怪”,长期以来,许多研究者经常用这八个字来概括《聊斋志异》的创作,但并没有全面概括《聊斋志异》的写作手法。事实上,无论是采用传奇笔法,还是表现志怪题材,蒲松龄都在继承前人的基础上有所超越。 六朝志怪小说并不是现实的志怪故事,而是用虚幻来代替现实,表现荒诞滑稽的内容,但当时的志怪小说题材单一,故事情节简单,

表述极为简略,而《聊斋志异》运用相同的方式则采用了丰富多变的写作笔法,反应了现实生活的方方面面,在内容的深度和广度上对以往的志怪小说有了新的提升。 作为文言文小说的《聊斋志异》,作者首先采用了唐传奇的写作手法表现志怪内容,将六朝时期的短小篇词发展为情节丰富曲折有头有尾的完整故事。文辞华丽,形象生动,叙述婉转,意境突出,描写波澜起伏。《聊斋志异》继承唐传奇,出现了大量突出意境描写的篇章,且写作手法丰富多样,作者意境描写意蕴深厚,具有象征性,寓意性强,在意境描写中,与人的刻画描写紧密结合,塑造了众多典型人物。席方子是孝子典型,珊瑚是孝妇的典型,张成是孝友的典型,田七郎是侠客的典型,江城是悍妇的典型,郎玉柱是书痴的典型,孙子楚是情痴的典型。《聊斋志异》在人物描写方面发生了质的飞跃,蒲松龄明确的阐明把刻画人物性格作为艺术构思的核心,不仅人物形象鲜明生动,而且刻画出的人物复杂的性格特征,《聊斋志异》中许多人物不仅有相似的性格,却又同中有异,同样是写人物的“痴”,《聊斋志异》中的孙子楚“痴”于爱情,《黄英》中的马子才“痴”于菊花,《合鸟异》中的张幼量”痴”于鸽子,《书痴》中的郎玉柱则“痴”于书本。 在环境描写上,《聊斋志异》比唐传奇更加强、发展了环境描写,并使之与刻画人物相表里。唐传奇较少见而《聊斋》中却较多,且维妙维肖,颇为传。《婴宁》中王子服由于思念婴宁独自信步往西南山寻觅的淡雅淳朴的景物描写——里落、茅舍、花香鸟语、豆棚花架,

《聊斋志异》艺术成就

《聊斋志异》的艺术成就 《聊斋志异》是一部具有自己的艺术特点的短篇小说集。它的艺术特点和它的创作方法密不可分。《聊斋志异》虽有少数现实主义的作品,如《细侯》、《念秧》等,但大多数是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结合的作品。它们一方面把花妖狐魅和幽冥世界等非现实事物组织到现实社会生活中来,又极力把花妖狐魅人格化,把幽冥世界社会化,通过人鬼相杂、幽明相间的生活画面深刻地反映了现实矛盾;一方面充分利用花妖狐魅和幽冥世界所提供的超现实力量,突出地表现了作者理想的人物和生活境界,并给好人以美好的结果,给恶人以应得的惩罚。这种特点构成了作品想象丰富奇特,故事变幻莫测,境界神异迷人的风格。这是作者继承了六朝志怪和唐宋传奇以来,以狐鬼幽冥等超现实事物反映现实、表现理想的传统,并加以创造性的发展的结果。 《聊斋志异》的艺术成就首先表现在塑造了一系列令人难忘的人物形象上。这些人物既属于一定的社会阶层,有其社会本质,又都有鲜明的个性。例如同是年青的女性形象,有感情缠绵,拘于叔父严训而行动谨慎的青凤(《青凤》),也有天真烂漫,肆意言笑,不受任何礼教约束的婴宁(《婴宁》)。有爱诗善歌,“谈词风雅”,却心境凄苦的林四娘(《林四娘》),也有不懂世事,顽皮憨跳,乐不知愁的小谢(《小谢》)。有“瘦怯凝寒”,无力自卫的连琐(《连琐》),也有“艳如桃李,而冷如霜雪”,只身为父报仇的侠女,等等。这种成就的取得是和作者重视人物性格特征的描写分不开的。作者往往让人物所代表的一定社会本质通过鲜明的个性表现出来。仅以婴宁为例,真个是她到那里,笑声就跟到那里: 良久,闻户外隐有笑声。媪又唤曰:“婴宁,汝姨兄在此。”户外嗤嗤笑不已。婢推之以入,犹掩其口,笑不可遏。媪真目曰:“有客在,咤咤叱叱,是何景象?”女忍笑而立。……生无语,目注婴宁,不遑他瞬。婢向女小语云:“目灼灼,贼腔未改!”女又大笑,顾婢曰:“视碧桃开未?”遽起,以袖掩口,细碎连步而出。至门外,笑声始纵。 通过这样层层渲染,婴宁天真烂漫的性格特征就跃然纸上。作者在描写花妖狐魅所幻化的人物时,常能掌握妖魅原型的特点,也有助于人物的个性化。如《绿衣女》中写绿衣女是“绿衣长裙”,“腰细殆不盈掬”,其声“娇细”,便活画出一个绿蜂幻化的女子形象。此外,作者还善于通过个性化的人物对话和生动的生活细节来刻划人物的性格,并注意通过矛盾斗争来描写人物,如《席方平》中的席方平,和利用同篇中不同人物的对比突出人物的不同性格,如《成仙》中的成生与周生,《莲香》中的莲香与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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