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文档之家› 论余华小说活着意象的意义

论余华小说活着意象的意义

论余华小说活着意象的意义
论余华小说活着意象的意义

作者:叶淑媛

【摘要】余华的小说《活着》以富含哲理的客观叙事,通过展示普通人的生活样态,创造了“活着”的独特意象。这一意象既是现实人生中反复出现的“典型情境”的感性显现,又与中国传统儒道哲学文化有着深层联系,同时具有人类普遍意义。

余华20世纪80年代的作品被看作是先锋小说的“标本”,90年代后的创作则发生了转型。一般认为其转型的主要标志是写作风格由先锋叙事向现实主义的回归。但笔者认为,这并不是简单的回归,而是复杂的嬗变。他在恢复小说的可读性和重新关注生活的日常性中,既实践着他对小说特质的新认识,也表现着他对人生和人性的新理解。其小说意象从“死亡”向“活着”的置换,就是一个重要的表征。余华在《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中创造出“活着”意象,并探讨了“活着”的意义和内涵,这是他对中国新时期文学的一大贡献。

以《冈底斯的诱惑》、《西海无帆船》、《虚构》等作品为中国当代先锋小说树起第一面大旗的马原,在1987年出版了第一部长篇小说《上下都很平坦》之后,再不见新作问世。而这一时期,正是马原倡导的先锋小说风起云涌之际。不过,其后先锋小说的道路并非“上下都很平坦”。先锋小说难以为继的原因,一方面是先锋小说所看重的形式试验到后来表现为越来越严重的形式主义倾向;另一方面是内容上不真实的假想,让一般的读者感受到的是“叙述圈套”或者是“叙述迷宫”,阅读失去了情趣。

20世纪80年代,作为先锋小说的主要代表人物余华,却在先锋小说如日中天的高潮时期突然转型了。余华的转型,可以从大的社会环境方面将之归结为中国文化和文学转型的必然产物。但是,这些原因并不完全。笔者觉得余华的转型与他个人

的成长、成熟的关系更大。他的先锋小说《四月三日事件》、《现实一种》、《世事如烟》、《难逃劫数》等作品中血腥的“暴力写作”和残酷的“死亡叙述”是少年不成熟的心态对社会的不信任,对现实的激愤,因此他着力于探讨死亡,营造了整体“死亡”意象,表达他对人生的思考和关怀。当然,西方现代主义文学和后现代主义文学侧重于从死亡角度探讨生死母题的特色,对特别喜欢博尔赫斯、马尔克斯、罗伯一格里耶等人的余华来说,对他的创作影响十分深远。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余华那少年的反叛和冲动逐渐平息,目光中多了一些温情,相应地在创作中得到表现。1991年发表的《呼喊与细雨》虽然抒发的主要还是无奈的“绝望”情怀,但多少已经有了些温情。一般认为这部作品是余华写作转型的标志。其后,余华“用同情的目光看待世界时”,发现生活的真谛不是其他,而是活着。于是,“活着”成为余华《活着》(1992年)和《许三观卖血记》(1995年)这两部作品的核心哲学,也是这两部作品的哲学意象。而且,当余华进一步审视“活着”的内在力量时,他不自觉地从西方死亡哲学回归到中国传统儒道文化精神;从建构“死亡”意象转向“

活着”意象内蕴的探讨;写作风格从“先锋”向“写实”回归。因此,余华的写作转向是一种从形式到内容的复杂嬗变,是一种必然,这其中有余华对文学的重新理解。在这样的转变中,余华为自己的创作找到了新的文化根基——回归民族精神。“……90年代先锋小说走向民族精神史,回归故事,从自恋情结走向社会民族历史,这无疑是成熟和进步的迹象。”余华的独特和贡献则是在民族精神史的回归中提出了“活着”意象,以此来思考民族、甚至人类的生存意义。

余华由“先锋”转向“写实”,写下《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这样的作品时,内心才真正地敞开了,正如他自己所说的:“自己置身于发现之中,就像日出的光芒照亮了黑暗,灵感这时候才会突然来到。”余华所说的“发现”就是“人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着的,而不是为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着。”《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因

此而呈现出一种坚毅的具有民族精神史性质的“活着”的内在力量,充满了温情的舒展和对小人物苦难命运的悲悯与同情。《活着》的主人公叫福贵,年轻时家道殷实,但他吃喝嫖赌,输光了家产,父亲气闷而死。不久,母亲操劳成疾,福贵去县城给母亲抓药,被国民党抓了壮丁,差点送了命。回到家时,母亲已经离世。十几年后,儿子有庆抽血过量而死,又聋又哑的女儿凤霞结婚一年难产身亡,妻子家珍故去,女婿二喜意外致死,七岁的外孙苦根多吃了豆子胀死,老来的福贵只有和那头也叫“福贵”的老牛作伴。《活着》充满了中国道家庄周文化生命哲学的意味。

庄子将人生际遇中个人不能抗拒的遭遇,统称为“命”。他说:“死生,命也,其有夜旦之常,无也,人之所不得与,皆物之情也。”(《庄子·大宗师》)“生之来不能却,其去不能止。”(《庄子·达生》)“死生存亡,穷达富贵,贤与不肖,毁誉,饥渴寒暑,是事之变,命之行也”。(《庄子·德充符》)《活着》中,福贵的亲人一个个死去,以赌博赢走了福贵家产的龙二被人民政府杀了头,作为人民政府县长的春生却也无法把握自己的生死,被迫害而死去。在福贵看来,这一切都是命,是不可把握、不可抗拒的。福贵虽然也有过痛苦,但最终将一切的苦难和悲痛化解在忍耐和对“命”的顺从之中,表现出一种义无反顾的生活、尽其可能的生活的忍耐和勇气。这种忍耐和顺从,就是庄子所说的“县解”。《庄子·养生主》讲了一个故事:老聃死了,他的朋友秦失来吊唁,哭了三声就出来了,有人怪他对朋友没有感情,秦失说:我看见有些人在那里哭得很悲痛,这是“遁天倍情,忘其所爱,古者谓之遁天之刑。适来,夫子时也;适去,夫子顺也。安时而处顺,哀乐不能入也,古者谓是帝之县解。”意思是说,一个人的生,是由于偶然的机会,他的死,是顺遂自然的规律。不懂得这个道理的人,对于死有过分的悲痛,这种悲痛,来源于要逃避自然规律,因此要受一种刑罚。这种刑罚叫遁天之刑。其内容就是那个“悲痛”。遵循生死的自然规律,没有过度的悲愤,也没有过度的狂喜,就可以不受这种刑罚,从这种刑罚中解放出来,称为“县解”,“县”就是那种刑罚。

人在世界上活着,是一个过程,“故善吾生者,乃所以善吾死也。”福贵经历的苦难足以让他失去活着的勇气和意志,但是福贵没有放弃生命,他以“县解”超越了苦难,培育了活着的乐观、平和与豁达,到了晚年再一次回到原始的自然状态中。“在这个充满阳光的下午,他黝黑的脸在阳光里笑得十分生动,脸上的皱纹活了似地游动着,里面镶满了泥土,就如布满田间的小道”。他赶着名字也是“福贵”的老牛犁地,自鸣得意地唱着“皇帝招我做女婿,路远迢迢我不去”的歌谣,直到炊烟袅袅升起时,在霞光四射中唱着歌归去。这种超然物外的状态,几乎达到了庄子所说的“齐生死”(生与死没什么区别)的境界。福贵的“活着”告诫人们清醒地面对命运,不要因为现实的残酷就弃世,而是顺遂自然。这不仅是对生命的“县解”,对死亡的抗争和嘲弄,而且也是热爱生命,对人的主体性的张扬,对人自身的重视。

《活着》的深刻之处还在于用福贵的“活着”反思了乡土中国民间普遍的生存状态。《活着》开头说:“我比现在年轻十岁的时候,获得了一个游手好闲的职业,去乡间收集民间歌谣……”毫无疑问,这是一种回归民间的叙述立场。“我”见到的乡间生活弥漫着生命的自然状态。在这样的乡间,“我”碰见了福贵赶着牛耕地。在与福贵的攀谈中,“我”看到了乡间真正的生存图景,那就是历尽苦难之后的一种逍遥自在:“做牛耕田,做狗看家,做和尚化缘,做鸡报晓,做女人织布,哪只牛不耕田”的自然生命状态。作为这幅生存图景中的主角一“福贵们”这样的民间小人物可能不知道庄子为何人,有什么思想,但是在民间的自在状态中,顺从自然,消解了苦难,不自觉地实践着一种“活着”状态一与大道自然合为一体,悠然自得于天地万物之间,保持生命的至真至纯,也不去刻意追寻生命的意义是什么,而是在“为活着本身而活着的,而不是为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着”的坚韧中,显示出生命的精神重量。实际上,福贵不是一个人的形象,他应该是成千上万忍受苦难、最终随顺自然的中国农民的形象,他的“活着”状态也是乡土中国“活着”状态的写照。所以,作者说“当我望着到处都充满绿色的土地时,我进一步明白庄稼为何长得如此旺盛。”这个隐喻是

对民间原始、纯朴、自然以及永恒不灭的生命力的赞美。可以说,“这部只有十二万字的长篇并不追求浓墨重彩的史诗性展示,还反其道行之而刻意突出了个人命运和细碎生活:就刻画了福贵等几个民间人物,就描述了一些凡俗生活。但于平凡中达到奇妙效果,几近写出了一种民族苦难史和民族生命力。”

《许三观卖血记》是余华转型后的另一部杰作,同样写人对苦难的承受能力,求生的乐观态度和“活着”的坚韧与力量。不同之处是《活着》更多地以人对苦难的忍受和超越来表达生命的坚忍,活着的精神重量,《许三观卖血记》则更多地表现了人对苦难的承受和化解,以及“爱人”的精神光辉。许三观这个丝厂茧工一生共有12次卖血的经历,从最初学会卖血到老年之后卖血未果,他有9次卖血是为了“活着”。为娶妻成家,为缓解遭人耻笑的精神痛苦而荒唐地报复,为赔偿方铁匠儿子的医疗费,为在全民大饥荒的时期全家度过难关,为儿子的生活和工作,为给儿子治病……许三观只有以卖血解除一次次苦难,来实现生存困境中的自我救赎。

许三观活得那么艰难,特别在那荒谬的年代,他承受的煎熬和蹂躏更为残酷,让人有太多的哀痛和悲悯。但让人更加动心的是许三观对于苦难的担当,以及自损而救人及自救去化解苦难的行动中闪现出的“仁”的光辉,这让他朴质忠厚、甚至近乎麻木的生命体现出一种神圣和崇高。“仁”最简单的表述是:爱人。这是儒家人际交往、处理家族内和家族间关系的准则,也是种种人际关系的调节器。仁学精神哺育了中国民众的人性自觉和人道情感的本体追求。许三观作为一个小人物,从来没有在理论上系统地接受过仁学思想的教育,却在具体的实践中把“仁”作为“活着”的信条和价值。他关爱周围的每个人:让他受到羞辱做了“乌龟”的妻子,三个儿子(即使大儿子一乐不是自己亲生,他一面为此耿耿于怀,一面却因为一乐卖了6次血,其中后4次是“一路卖血去上海”救一乐的命,却差点搭上了自己的命),情人林芬芳(为了报复妻子与其有一次私情,许三观用卖血来报答),甚至情敌何小勇(为了能挽救他的性命,许三观不计前嫌让一乐给何小勇“喊魂”)……当他年老卖血卖不出去

时,他哭着说:“我老了,我以后不能再卖血了,我的血没人要了,以后家里遇上灾祸怎么办……”这是一种失去了化解生活灾难的能力以及“爱人”的能力衰弱的失落

和悲叹。有了“仁爱”的支撑,许三观才没有在生存压力下垮塌。他以卖血来对抗强大的历史、生活的暴力和苦难,这是何其惨烈的抗争?特别是他一路卖血去上海救一乐,又是多么惊人心魄的壮举。生命要承受许许多多的苦难,人在这个过程中应该怎样活着?许三观告诉我们:那就是以执著和坚忍化解苦难,实现个体生存的自救,以“爱人”作为活着的价值。在中国民间,有许多“许三观”。他们不会做惊天动地的事业,亦没有慷慨激昂的壮语,甚至像许三观一样有许多可笑可悲的毛病、弱点。但面对生活的苦难,他们会以执著和坚忍去化解并努力地活着,时常力所能及地去爱人,去奉献,甚至牺牲自己。余华说:“这本书表达了作者对长度的迷恋,一条道路、一条河流、一条雨后的彩虹、一个绵延不绝的回忆、一首有始无终的民歌、一个人的一生。”“这本书其实是一首很长的民歌,它的节奏是回忆的速度,旋律温和地跳跃着,休止符被韵脚隐藏了起来。作者在这里虚构的只有两个人的历史,而试图唤起更多人的记忆。”许三观的一生正是民间“活着”的回忆,是一首民间生存状态的民歌,是中国儒学抗争精神和爱人精神在民间生活中的积淀。因此,这部作品也是民族苦难史和民族生命力的抒写,其深刻意义就在于没有停留在对许三观自戕式自救的伤感,或者表达对荒谬时代的悲愤和批判,而是着眼于“活着”的形而上思考,来表达余华对人类生存的终极关怀。

《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用富有生命力的语言中国社会底层民众的生存状态。如果回归中国乡土民间和社会底层,你就会看到千千万万个“福贵”和“许三观”就是这样“活着”,麻木但不乏生命的顽强与坚韧。余华说:“‘活着’在我们中国的语言里充满了力量,他的力量不是来自于喊叫,也不是来自于进攻,而是忍受,去忍受生命赋予我们的责任,去忍受现实给予我们的幸福和苦难、无聊和平庸。”许三观

和福贵的“活着”,是中国道家文化和儒家文化“活着”的体验,是我们民族文化和民族精神中久已存在的某些共同的心理情感和集体无意识的表现,也是特定社会阶段民族精神的集中体现。“这样的理解可以说远离了五四以来文学改造‘国民性’的启蒙传统,写出了新的文学境界”。“也可以说写出了‘理解国民性’的新思路。”

“活着”和“怎样活着”,既是人类面临的普遍现实问题,也是现代哲学面临的重要命题。这接近海德洛尔关于“人生在世”的思考,即追问人怎样“在世界之中存在。”而当“活着”被看作一个问题时,就是“活着”意识的增强。那么,怎样“活着”?余华说:“我听到了一手美国民歌《老黑奴》,歌中那位老黑奴经历了一生的苦难,家人都先他而去,而他依然友好地对待世界,没有一句抱怨的话。这首歌深深打动了我,我决定写下一篇这样的小说,就是这篇《活着》,写人对苦难的承受能力,对世界乐观的态度。”写作过程让我明白,人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着的,而不是为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着。我感到自己写下了高尚的作品。这是余华写《活着》的体验和初衷。福贵就像这位老黑奴。这两个不同民族文化环境中“活着”的人,有一个共同之处,这就是“人的共同之处”,“他们就像是同一个人”因此,“活着”可以作为具有人类普遍意义的意象去考察,“活着”意象也就有了人类普遍性的意义。“活着”是一种人类记忆的沉淀,一种铭刻,它由无数类似的过程凝聚而成,是不断发生的心理经验的典型的基本形式。这种心理体验作为一种原始意象存在于人类的集体无意识中。因此“活着”表达了人对苦难的承受力和生命的坚韧,带有人类为了生存而承受苦难、超越苦难的永恒心理体验的性质。“活着”意象的提出既体现了余华从中国传统文化的角度对生命意义的哲学思考,也是对历史上一切饱经苦难的生存状态的诗意概括,是余华总结的一个重要的人类精神文化成果。

应该指出的是,评论界以先锋写作向现实主义回归作为余华转向的主要标志,并不能完全概括余华转型嬗变的复杂性,况且余华“现实主义”作品仍然有明显的先锋意味,因此笔者认为对余华的转型,应该加上这样一种看法:“死亡”意象向“活着”

意象的置换是余华创作转型的精神内涵,也是中国当代先锋小说转向中的一个重要收获。

收稿日期: 2008—05—06

作者简介:叶淑媛(1975一),女,甘肃西和人,文学硕士,甘肃联合大学文学院讲师。研究方向:文艺理论和现当代文学。青海民族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

论《活着》中余华的生命意识

论《活着》中余华的生命意识 论《活着》中余华的生命意识 摘要:中国当代著名作家余华的小说《活着》向我们展现了一系列触目惊心的死亡。通过主人翁福贵对孤独的体会,对苦难的承受,对死亡的超越,及对温情的救赎来反映作者对生命意识的探究。本文主要通过以上四个方面论述《活着》中作者所传递出的对于生命的认知。 关键字:《活着》;苦难;生命意识发表论文网站 《活着》是中国当代著名作家余华的小说。这部作品名为“活着”,但是给我们讲述的却是一个不断死去的故事。可以说《活着》其实是一部充满血泪的小说。这篇小说事事都围绕着主人公福贵来展开。作者也正是通过福贵这一人物形象的展示向我们传达了生死之别的真谛。在一次访谈中,余华先生说:“我见到的这个世界上对生命最尊重的一个人,他拥有了比别人多很多死去的理由,可是他活着。”这句话指出了一个事实,也做出了一个判断。那么《活着》到底给我们展示了一种什么样的生命意义,下面将从四个方面论述余华的生命意识。

一、孤独意识 福贵活着但却孤独,身边的亲人一个个都离他而去,父亲被他气死,母亲去世,孩子有庆被抽干血而亡,春生上吊自杀,女儿得败血症死去,妻子得软骨病死去,二喜因为工伤丧命,外孙苦根活活撑死。可以说跟福贵有关系的人都不在了,福贵的精神支柱已经是没有的了。这个世界就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了。在小说结尾处有段福贵的话;“往后的日子我只能一个人过了,我总想着自己日子也不长了,谁知一过又过了这些年。我还是老样子,腰还是常常疼,眼睛还是花,我耳朵倒是很灵,村里人说话,我不看也能知道是谁在说。我是有时候想想伤心,有时候想想又很踏实,家里人全是我送的葬,全是我亲手埋的,到了有一天我腿一伸,也不用担心谁了。我也想通了,轮到自己死时,安安心心死就是,不用盼着收尸的人,村里肯定会有人来埋我的,要不我人一臭,那气味谁也受不了。我不会让别人白白埋我的,我在枕头底下压了十元钱,这十元钱我饿死也不会去动它的,村里人都知道这十元钱是给替我收尸的那个人,他们也都知道我死后是要和家珍他们埋在一起的。”从这段话中我们可以看出来福贵已经做好了孤独终老的准备了。后来福贵买了一头老牛,福贵就和这头老牛相依为命,一起孤独到老,可以说在现实生活中他是孤独的,没有一个亲人,只有一头老牛陪伴他。在内心世界福贵同样也是孤独的,亲人都离去了,自己内心已经没有了寄托,在牛耕田的时候福贵是这样说的:“二喜,有庆不要偷懒;家珍,凤霞耕得好;苦根也行啊。”可以说福贵把牛当作了自己对亲人的一种思念和寄托,把动物当成了

论余华小说

论余华小说《活着》的艺术特色 汉语言文学08级李竹根 【摘要】:余华的小说《活着》以“极大的温情描绘了苦难中的人生”,通过反复渲染的苦难和死亡来表现以富福贵为代表的中国底层老百姓特有的人性善良和光辉以及对苦难的承受和忍耐。《活着》以零度情感的叙事视角和重复的叙事手段以及充满民间特色、充满温情的叙事语言为读者打开了一片奇妙的心灵领域:以哭的方式笑,在死亡的伴随下活着。本文正是从这几方面来探讨《活着》的艺术特色。 【关键词】:余华;《活着》;重复;零度情感;语言艺术 《活着》是当代著名先锋作家余华20世纪90年代的代表作之一,这部作品以“极大的温情描绘了磨难中的人生”,通过反复渲染的苦难和死亡来表现像福贵这样经历种种磨难仍执着、坚韧的活着的中国底层老百姓特有的人性善良和光辉以及对苦难的承受和忍耐。小说中重复描写了死亡,却没有展示余华以往作品中令人心惊胆战和不安的血腥、暴力、杀戮、阴谋等场面,一扫“荒寒”和“冷漠”的气息,取而代之的是整部作品中充满了对人类生存的悲悯与关怀,用充满温情的语言亮出了生命的本色,让我们感受到在死亡背后涌动着浓浓的暖意,渗透着人间的温情,为活着的福贵,为活着的人找到了一个生命支点——活着只是为了活着。下面就从《活着》的艺术特色方面来加以阐释。 一.重复的叙述手段 在现代派小说中,为表现人物精神上的某种困扰,往往让某件事在人物的对话、思想、潜意识中反复出现获让同类事件在小说中反复出现。余华在《活着》中灵活运用了重复的叙述手段,即在作品中重复死亡。重复是先锋小说惯用的一种叙事手段,意在通过周而复始的重复还原作家对人生、对世界的思考,但在表面层次上,作家并没有作任何价值判断。通过重复这一有效手段,我们可以看出作家的饿价值取向;而很多时候,通过重复,作家又可以巧妙的回避自己在作品中投注的感情,以使读者的思维产生错乱和空缺。 苦难和死亡一直是余华小说反复渲染的主题。尽管余华自己说:“作为作家本人,变化是基于他本人对自己比较熟练的写作方式的一种不满或慢慢产生疲惫感。”1然而他并没有对“苦难”这个主题产生丝毫厌倦,而是始终迷恋且乐此不彼地加以表现。《活着》名为活着,其实是由一连串的死亡故事组成的。《活着》用一种很平静甚至很缓慢的方式,叙述了主人公福贵一生的悲剧历程。福贵经历了太多的磨难和众多亲人的死亡。年少时的福贵嗜赌成性,输掉了所有的财产后,父亲气死;从腰缠万贯到倾家荡产,成为一个每日为三餐奔忙的穷苦农民;明白了要珍惜妻子儿女时,却被拉去当了壮丁;好不容易回到家,母亲却不在人世了,女儿凤霞因没钱治病变的又聋又哑;儿子有庆刚懂事,却被医生抽干了血而死(中年丧子);为女儿找到了一个很好的伴侣,她却在生孩子时大出血而死,留下了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接着妻子家珍因得软骨病而亡;女婿二喜搬运时被压死;仅剩下爷孙俩相依为命;外孙苦根却因为吃豆子被撑死!大量的死亡而至,无边的苦难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推动着,不断的向那些可爱的生命靠拢,甚至摧毁他 1余华:《新年第二天的文学对话》,《作家》,1996年第3期

余华小说《活着》读后感(经典)

余华小说《活着》读后感(经典) 引导语: “人是为了活着本身而活着,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而活着。(余华《活着》)”余华这部经典小说已经被拍成电影,还有人大胆放言“不看人生就不圆满”。真的吗?先一睹精心为大家的余华小说《活着》的读后感为快吧,谢谢阅读。 余华,1960年4月3日生于浙江杭州,3岁时随父母迁至海盐,在海盐读完小学和中学。曾经从事过5年的牙医工作,1983年开始写作,已经完成长篇小说4部,中篇小说集6部,随笔集3部,其作品被翻译成二十种文字,在近三十个国家出版。曾获意大利格林扎纳-卡佛文学奖(1988年),法国文学和艺术骑士勋章(xx年),中国图书特殊贡献奖(xx年)等。现为杭州市文联专业作家。 现在是21世纪的社会,我们国家迅速发展中着,没有战争,没有饥饿。我们这一代人在爱的包围下快乐地成长着。从来没有去想过活着的意义。我们还年轻,想吃想玩想自由,未曾静下心来去探索过活着本身。这样的日子一直到上大学,没有了高中那 * 考试生活,大学里时间一下子变得多而松散起来,因为离家远,父母的管教也变得弱弱的,大学里的老师不像高中老师每天在耳朵边叮嘱我们好好学习。百无聊赖,有时候会觉得生活得一点意思都没有。直到有一天,不经意在图书馆看到余华《活着》这本书,让我对生命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这本书以一个故事的讲述作为脉络,我作为一个旁听者,和观众一起聆听着故事亲身体会者的讲述。主人公叫做福贵,典型的中国古老的名字。以前父母总是会给孩子取这样的名字,代表着自己和祖辈的寄托。福贵的家人当然也是想他能够大福大贵,可真的是这样,就不会有接下里的故事了。如果名字能够决定一切,那么中国会减少多少悲剧啊,可是寄托只是寄托,和现实还是有很多难以企及的差距。年轻的福贵生活放荡,纨绔子弟可以说,家境优越,地主父亲。可是越是这样的家庭就越难有优秀的儿女,福贵的眼中,生活就是享受和挥霍,不顾父亲的反对,不顾妻子的心伤终于有一天,他把家业败光了,输在了赌博上,输给了龙二。为了还债,父亲卖了家业,搬出了祖宅。然后父亲去世了,或者说是被他气死的,接连的不幸还在继续。 一个人只有有所经历才会有所成长,仿佛福贵也就一夜之间长大了。他向龙二租了五亩地,然后开始了未来的生活。所谓祸不单行,岳父带走了妻子家珍,只留下了自己,母亲和幼小的女儿。不久妻子带着刚出生的儿子回来了,一家人团圆。其实无论多么不幸,只要有爱就还是会有幸福的。又过了不久,母亲病了,妻子安排福贵到城里请医生,可是意外又发生了。 * 间他进了军队,开始了几年的胆战心惊,后来 * 解放了全中国,也解放了福贵。回到家里的福贵,母亲去世了,可爱的女儿也因为一场病而又聋又哑

论余华小说中的人物性格与生活命运 (1)

论余华小说中的人物性格与生活命运摘要:性格与命运的关系紧密相联,不可分割。不同的人的性格会决定不同的生活命运,反之,生活道路的不同也会反作用于人的性格。我国当代著名作家余华在他的文学作品中将这二者的关系表现的十分突出,尤其是在90年代后创作的《活着》《许三观卖血记》《兄弟》等。在文中,作者通过对普通人物进行余华式特有的加工处理,展现了人性中最为复杂的一面和历经苦难的多舛命运。由此,将文学与生活紧密结合,再次阐释了性格与命运的错综变换的复杂关系。 关键字:余华人物性格生活命运苦难坚韧 在中国的当代文学史上,有一位作家是在用内心的绝望与呼喊写作,在他的笔下,将人性的善与恶描摹的真实生动,淋漓尽致。站在人生的高度,他将人物至于苦难的环境下,反复历练,层层盘剥,犹如高炉中的顽石,终数尽磨难,留下警醒与教训的碎片。这位作家正是余华先生。余华无疑是先锋小说中最具文化冲击力和颠覆性的作家。他的作品不仅偏离了以确立人的主体性为目标的新时期文学主潮,而且对五四新文学启蒙主义传统构成了了解和颠覆。他的早期作品以纯净细密的叙述,打破日常的语言秩序,组织着一个自足的话语系统,并且以此为基点,建构起一个又一个奇异、怪诞、隐秘和残忍的独立于外部世界和真实的文本世界,实现了文本的真实。但是自《在细雨中呼喊》开始,他的作品不再晦涩难懂,而是在现实的叙述中注入适度的现代意识,以简洁的笔触和饱满的情感尽可能地获得读者最广泛的共鸣。 读余华的作品,就像是经历了血和泪的洗礼,当文中的纷纷扰扰一次次地从我的心尖碾过时,仿佛深陷其中,常会在心中留下万般感慨,这想必也是笔者喜爱余华作品的最主要原因。《活着》,《许三观卖血记》,《兄弟》是余华在转型后,在90年代后先后创作的,也是笔者在此文中主要论证的关键作品。而在这三部作品中,余华将人物性格与生活命运的复杂关系展现的到为全面。古希腊哲人赫拉克利特曾说道:“一个人的性格就是他的命运。”这句话包含两层意思:一是对于每一个人来说,性格是与生俱来、伴随终身的,永远不可摆脱,如同不可摆脱命运一样;二是性格决定了一个人在此生此世的。 一.余华小说中的人性与环境 性格是指表现在人对现实的态度和相应的行为方式中的比较稳定的、具有核心意义的个

论余华小说创作的特点

在先锋派小说家当中,余华是较为独特的,他的小说对传统的叙事方式和美学风格给予彻底的否定,传达出对现实世界异于常人的认识和感受。他的小说不断地叙说着对自己现实世界中人及人的命运思考、怀疑、迷惑……讲述着一个个人们无法逃离的厄运,展示一幕幕的人生悲剧。以下笔者尝试从哪些方面来阐述余华的小说创作特点。 一、独特的艺术表现形式 形式的意义,在于它对内容的塑造作用。恰当的形式能使内容得到恰如其分的表现,不恰当的形式,不仅不能使内容充分表现出来,而且会损害内容的表达。 艺术表现形式一般是指叙述手法和语言的运用,余华的作品对形式的偏好和新形式的创作极大地引起了读者的注意。其实好的故事并不排斥适当的形式,鲁迅的作品就是形式和故事内容的巧妙结合。余华在写《活着》时,由于形式上的装饰意味消失了,叙述重心倾向到人们的命运本身。《活着》以平实的手法,将富贵的苦难一生娓娓道来,尽管他经历了儿子、妻子、女儿、女婿,外孙众多亲人死去的打击,饱尝着孤独无依的痛苦,终日与老牛为伴,但仍以豁达坚韧的人生态度生活在世间。尽管这篇小说与余华八十年代的作品一样,写出许多死亡和那令人发指的暴虐残忍的场面,但往昔梦幻、神秘的感觉已经消退,也摆脱了那阴暗的氛围,从虚幻天空回落到现实大地,小说中完整的故事,清晰的情节线索,达观乐生的生活态度与冷静平实的写作手法,把生存的人生价值包容在从容的形式叙述之中。 随着《许三观卖血记》的出版,人们又一次惊叹,余华不仅把故事讲述得精彩绝伦,而且形式感也很强。余华自己也坦言:“我觉得我是从内心深处把握分寸去写作,这不是技巧能够解决的。”[1]《许三观卖血记》昭示了余华崭新的精神气象,悲悯、温情接纳勾销了冷漠无端的暴力,彰显了人生存的艰难和价值。而且余华为表达“这是一本平等的书” [2]而采取取消作者身份的叙述方式,这也是决定了叙述的节奏和规律,像民歌般迁流漫衍,流淌着作者平民化、生活化的平和节奏。《许三观卖血记》的形式中最值得提的是幽默的叙述方式,在某种程度上,幽默不仅是一种缓解苦难的方式,而且又是一种叙述策略。因而有了乐观、智慧和平等的思想。通过幽默的方式余华缓解了文本与内容的紧张关系,并建立了文本与现实的新型关系。选择了幽默意味着余华自己经历了与现实的各种冲突之后,开始获得某种宁静、平和与宽广的境界。小说当中,许三观在天灾之年为儿子们炒红烧肉;许三观因与林芳芳的私情被揭露后,天天被罚在家煮饭炒菜的情形;许三观和阿方及根龙因卖血而喝了太多水之后的走路情形;这些对苦难所进行的喜剧化处理,有效地缓解了八十年代余华的暴力与叙事的紧张关系,形成自己艺术的又一次突破。 《活着》、《许三观卖血记》的相继面世标志着余华在小说创作中的某种突破。当血肉充盈的意义深度支撑起小说丰满的身躯之后,人们又一次感到在余华的小说中新的形式大厦正拔地而起,旧日的砖瓦仍然使用,但余华已经盖出别样的大厦。余华不但追求艺术表现形式的创新,而且,在他内心的深处,还苦苦寻觅着一种宝贵的东西——人性善。

余华小说《活着》的象征意味

马健 内容摘要:余华的小说《活着》语言简单直白、单纯质朴,由此却衍生出多重的象征意味。作品体现了中华民族在苦难中抗争不止,在命运承受中包含着对生命执着追求的精神,以及儒道释思想对中国人的影响。 关键词:《活着》象征民族意识 小说《活着》是20世纪文坛颇有影响的作家余华的代表作品。余华评价这部小说时称:“我感到我写下了高尚的作品。”这部作品运用简洁、朴素的语言,讲述了福贵命运多舛的一生,象征手法的运用使作品具有独特的艺术魅力,体现了作者对人生中关于生命意义,生存本质真谛的寻求与感悟,揭示了中国文化下的民族意识与生存哲学。 一.平实中的深邃意味 《活着》中余华摒弃了先锋小说典雅诡秘、艰深难懂的语言,以简单直白、单纯质朴的语言取而代之,是余华重建日常语言秩序的界碑。作家运用简洁朴素的语言文字,让读者去感受、猜测和想象潜藏在“冰山”下的巨大部分。 作品中,作者叙述故事通过简洁的人物对话和细节行动,将人物的内心情感隐藏在文字的意象之下,让读者自己通过文字语言去慢慢体悟人物内心。句式上多用短句,不论人物对话还是其他语言,都很短促,从而通俗易懂。如写有庆死的时候,对抽血、报丧、打医生,见到春生等情节没有大段的描写,而是用简朴的语言,平静的叙述。通过简短的对话快节奏地展现一个个尖锐冲突的场景。福贵的语言完全符合农民本色,是一种简单质朴的语言,同时质朴中见真理,如“做人不能忘记四条,话不要说错,床不要睡错,门槛不要踏错,口袋不要摸错。”比喻的运用又是质朴语言的一大特色,比如“我知道他不会和我拼命了,可他说的话就像一把钝刀子在割我的脖子,脖子掉不下来,倒是疼得死去活来。” 小说运用独特的民间话语,彰显出浓郁的民间意味。福贵一家的名字,“福贵、家珍、有庆、凤霞、二喜”,无不寄托着作者对这些人美好的人生希望,然而,除福贵苦难地活着外,其他人无一不悲惨死去,这是反讽性叙述。小说中还运用了大量的民间歌谣。老年福贵在劳作中以粗哑的嗓音唱着“皇帝叫我做女婿,路远迢迢我不去。”这出现于采风者“我”与福贵初次见面时,是福贵所经受的苦难的自我嘲弄。小说中福贵的自我复述简洁明了,充满感情。一个历经世间沧桑的老人回忆苦难的往事,已超然世外,所以复述又是真诚、准确的。这种叙事方式洋溢着作者的悲悯情怀,使读者情不自禁地被感动。 余华在《虚伪的作品》中说:“一切真正的小说应该无处不洋溢着象征,即我们寓居世界的方式的象征,我们理解世界并不与世界打交道的方式的象征。”[1]《活着》这部作品不着意地追求多重的象征意味,却能自然而然地呈现出多重的意义。 余华的作品善于在日常生活的缝隙中寻找世界和人生的奥秘,发现真正支配生活的力量,重复中透出简洁,由此衍生出象征意义。《活着》是一部具有现代寓意特点的小说,具有象征意义。作品的开头,作者写“我”是一个乡下采风的文人,与老年福贵相遇,从而引出老人一生的故事,这被赋予了象征,“用‘叙述一个老百姓的故事’的认识世界态度,来表现原先难以表达的对时代真相的认识。这种民间立场的出现并没有削弱知识分子批判立场的深刻性,只要表达得更加含蓄更加宽阔……”[2]余华从民间视点叙述了福贵经历的各个时代主流,从中表现了普通百姓对待苦难的命运和生存困境的忍耐。福贵所生活的社会环境具有宏观的象征意义,他的一生是那个时代生活的缩影,福贵生活中突然的,无来由的,接踵而至的死亡和悲剧不是现实,是隐喻,是象征。他的人生体验几乎包括世间所有的苦难和不幸。 《活着》中的某些事物也构成了象征意象。如与福贵相依为伴的牛,那是一头已经干了很多活,受了很多罪的老牛。终日劳作的牛,意味着坚韧、忍耐和持久。这头默默的老牛,是福贵精神状态的对应物,不仅是福贵忍受苦难的象征,也是中国千千万万农民的象征。那条弯曲着通向城里的小路,象征着福贵承受无尽的痛苦和不幸的人生之路。小说中自然环境的描

论余华《活着》的苦难意识

论余华《活着》的苦难意识 [摘要]苦难与文学有着不解之缘,是世界性的文学母题之一。在余华的小说中,“苦难”一直是反复渲染的主题,而与之相对应的“苦难意识”是人类的的普遍意识。《活着》表现出强烈的“苦难意识”,也表现了余华对人类生存的不断追问。本文从苦难的表现形式、苦难的产生根源以及苦难的超越三个方面对“苦难意识”进行分析。 [关键词]《活着》;死亡;苦难;苦难意识 一、“死亡”——“苦难”的表现形式 余华是一位特别关注苦难的作家,也很善于表现苦难,90年代以来,余华小说中表现出来的苦难具有了新的形态和意义,苦难不再是罪恶、杀戮、暴力等等,这些东西开始逐渐隐退,腾腾的杀气消失了,血腥的场面没有了,随处而在的暴力收束了。在《活着》中,他将这种苦难的铺叙推向极致,他浓墨重彩地大肆涂抹着人类的各种苦难,甚至还不厌其烦地在读者面前勾勒出一幅幅的“人类受难图”,安排了一个又一个“死亡现象展览”,毫不夸张地说,《活着》上演的其实是一出由死亡连缀的生命悲剧。小说充满了作者的精巧构思、精心布置,他让一幕接一幕的死亡出现在读者眼前,把生命之苦渲染得无以复加、痛彻心骨。 无疑,死亡和灾难是小说最为触目惊心的事实。《活着》以短短的篇幅,写了福贵父、母、子、女、妻、婿、孙七个人的非正常死亡。小说的故事是由一个接一个的死亡连缀而成的。福贵的父亲死于福贵的赌博嗜好,母亲死于疾病,妻子家珍死于软骨病,儿子有庆因输血给县长太太而死,女儿凤霞死于分娩大出血,女婿二喜被吊车吊起的水泥石板打死,外孙苦根吃豆子撑死。一系列的死亡故事,使福贵习惯了死亡,却使读者在重复死亡的旋律中难以喘息,叫人在某种无法躲藏的残酷真实面前,在一次又一次几乎制度化的劫难经历中,与世道人心有所领悟。引导读者进入更为不真的苦难世界中,正如一曲重复演奏的悲凉曲调,使读者在痛苦的声音中挣扎。 显然,余华是有意将所有的苦难加于福贵身上。破产的痛苦、丧亲的痛苦、被抓壮丁妻离子散的痛苦、丧母的痛苦、战场上的死亡痛苦、女儿成为聋哑人的痛苦、因贫困不得不将女儿送人的痛苦、自然灾害带来的饥饿之苦、妻子患软骨病而无法劳动且随时被死亡威胁的痛苦、儿子因荒唐的医疗事故而生命葬送的痛苦、女儿因产后大出血而死亡的痛苦、妻子最终被疾病折磨致死的痛苦、女婿因意外事故死亡的痛苦、孤独的老人独自抚养孙子的痛苦、孙子因长期饥饿暴食而亡的痛苦以及全家人为了最基本的生存而付出的没有止境的不堪重负的劳作之苦。在这一系列痛苦之中,对福贵来说,最痛苦的还是亲人的一一死亡:贤良而含辛茹苦的妻子,懂事而忍辱负重的儿女,善良而豪爽厚道的女婿······ 余华是一位叙述苦难、再现苦难的高手,他关注人间形形色色的苦难,也善于表现这无尽的苦难,在《活着》中,死亡成了苦难最主要的表现形式,从某种

浅谈余华先锋小说《活着》

正如一条颠簸在大海中的航船,始终会在浪尖与谷地起伏一样,前行在写作之路上的作家们的创作状态无疑不可能稳定如一。余华也不例外。如果仔细分析,就会发现余华在1995年前后,也就他在那篇《活着》的创作前期,余华的文学创作进入了一个很微妙的时期。 首先,我们跨越对经过和原因的猜测和臆断,把目光直接投向1997年,我们会发现余华在那一年做出的一个对中国先锋文坛不啻为一个噩耗的决定:放弃先锋试验。然后我们再回眸身后。这时候就会发现,那实际上在1995年就已经是注定的事情了。这一年,另外两个著名的年轻作家苏童,莫言也作出了类似的决定。余华的告别先锋小说的宣言是:"我现在是一个关注现实的作家"而这时恰恰是他继《活着》之后,另外一个长篇小说《许三观卖血记》杀青不久。那么就让我们稍微关注一下这后一部被作者声称为"关注现实"的作品。实际上,它与余华早期作品之间相当明显的变化。或者说,我们会惊异地发现这篇文章与余华早期的《在细雨中呼喊》完全是两种样子。 那么我们再把目光转回到1995年,就会发现余华的唯一兼有现实主义文学和先锋小说特征的作品,就是那篇轰动一时的《活着》。这样说来,《活着》应该是余华创作的一个过渡。 《活着》是余华创作的一个分水岭。一方面我们可通过《活着》继续一个真理:写作是需要天赋的。余华在自己的创作风格转型期间完成了一部伟大的作品。同时,也因为另外一个真理,"写作是不能完全依靠天赋的",余华的先锋性写作在经过了十多个年头后,于1995年左右的时候彻底陷入了低潮。事实上,这在中国文坛还是具有一定广泛性的。1980

年以后露面的作者中,都曾经被先锋的这样的标签贴过,不过他们在90年代前后,悄然进入了他们曾经不屑的主流文学。当然余华等少数几人坚持的时间甚至还要更久一些。 从这个角度说,《活着》是作者在自己进行先锋性文本创新枯竭的时候,寻求出来的一条出路。不过作者自己恐怕不同意这样的观点。从作品本身看,尤其是在作品的前半部分流露出来的很大的随意性可以看出,《活着》不是一部在构思完全成熟后才开始创作的作品。余华有可能象孩子信手涂鸦一般写下一个开头(这个开头如果对照余华的自身经历的话,会发现惊人的真实性,事实上,当一个游手好闲的人是余华写作的最初动因)。 作者在将这个作品雕琢之前,可能称不上是在创作。在余华的创作陷入低迷的时候,写作其实仅仅是一种习惯而已。《活着》是一篇在随意中完成的小说,对于读者和作者而言,与所有好作品一样,是一种偶拾,或者是一个运气。 《活着》是一篇读起来让人感到沉重的小说。那种只有阖上书本才会感到的隐隐不快,并不是由作品提供的故事的残酷造成的。毕竟,作品中的亡家,丧妻,失女以及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样的故事并不具备轰动性。同时,余华也不是一个具有很强煽动能力的作家,实际上,渲染这样的表达方式是余华一直所不屑的。余华所崇尚的只是叙述,用一种近乎冰冷的笔调娓娓叙说一些其实并不正常的故事。而所有的情绪就是在这种娓娓叙说的过程中中悄悄侵入读者的阅读。这样说来,《活着》以一种渗透的表现手法完成了一次对生命意义的哲学追问。

论余华小说中的暴力和零度写作

论余华小说中的暴力和 零度写作 集团文件版本号:(M928-T898-M248-WU2669-I2896-DQ586-M1988)

文学与对汉语学院本科生学年论文 题目论余华小说中的暴力和“零度写作 专业对外汉语 学号 姓名 指导教师 分数 论余华小说中的暴力和“零度写作” 学生:熊风 指导教师:何文善 摘要:余华前期小说中对鲜血、暴力和死亡进行了大力渲染。暴力,血腥在余华小说里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余华在进行创作时采用零度笔触手法。本文将通过零度写作的兴起,传播及其对余华小说创作的影响,分析暴力、血腥、死亡在其作品中的内涵要义以及形成的原因,揭示其“零度写作”的巨大魅力。 关键词:暴力;余华小说;零度写作 A Study on the Violence and "Zero Writing" in YuHua's Novels Undergraduate:XiongFeng Supervisor:HeWenshan Abstract:YuHua's early novels applying many colours to a drawing blood, violence, and death. Among of them ,violent, bloody in novels occupies a very important https://www.doczj.com/doc/467486520.html,ually,yuhua in writing brush with zero technique.So,this text will zero the rise of writing, spreading and to the influence of the creation of novels by yuhua,

论余华小说的戏仿

论余华小说的戏仿 内容摘要:余华是中国先锋小说创作较有成就的一位作家,戏仿是其先锋实验的重要技巧,本文将试着从模仿与颠覆等几个方面论述余华小说中的戏仿,从而揭示其文本的内在意蕴与本质。 关键词:戏仿隐痛真实突围 戏仿,又被称为谐仿,是指在自己的创作中对他人的文本进行模仿和借用,以达到调侃、嘲讽、游戏甚至致敬的目的,它是属于二次创作的一种。在世界上的许多国家,戏仿都是文本创作的一种重要形式,例如英国莎士比亚的戏剧就是经常被戏仿的对象,人们对莎的剧作进行解构和再创作,达到了改写经典的目的。在中国,戏仿也并不是什么新鲜的创作方式,“五四”新文学时代,鲁迅的小说集《故事新编》里的许多故事都可以看成是那个时代戏仿作品的代表作,而到了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戏仿作为一种创作方法在中国可谓是出现了一个高潮,许多作家都取得了不小的建树,余华同样走在了前列。余华作品戏仿的对象大都是一些人们耳熟能详的经典文本,这些文本在人们心目中的价值评判已经根深蒂固,而余华正是通过自己的改写和颠覆,达到他渴望人们重新认识经典以及重新审视传统价值的目的。 一、戏仿,“戏”与“仿”完美结合: 戏仿,它不仅是一种具有现代精神的文学创作,同时它也是一种具有后现代精神的文学创作,它是二者融合的结晶。余华在小说创作时套用经典文本的内容和形式,同时借用了被戏仿作品先前给读者留下的印象和期待,这个我们可以称之为”仿”;另一方面,他又在模仿过程中进行一定程度的颠覆,从而达到最终的滑稽、荒诞和游戏性、讽刺性效果,这个我们可以称之为“戏”,二者都包含了丰富的意蕴和内涵。 (一) “仿”:现代精神的模仿 一个作家在进行戏仿文本创作的时候,必须要有被模仿的对象,余华模仿的对象类别较多,有才子佳人小说,有侦探小说,也有武侠小说,他在整体框架上继承了这些小说的传统模式,在人物安排上和角色定位上也紧随经典。从他的小说《古典爱情》的命名上我们就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十足的模仿文本,是以一个现代人的视角重新对所谓的“古典爱情”进行诠释,从中窥视另外的不相雷同的价值观念与精神意蕴。在文中,作者主要描绘的是柳生和小姐惠之间的故事,二者的角色出场和古代才子佳人的角色如出一辙,柳生“身穿一件青色布衣,下截打着密褶,头戴一顶褪色小帽,腰束一条青丝织带”,可见他是一个正宗的寒衣士子,同时他“能写一手好字,也能画几支风流花卉”,这是才子应该具备的共性特征。在明代的才子佳人小说《玉娇梨》中,苏友白的境况是“父母俱已亡过,家下贫寒,尚未娶妻,祖籍不是金陵人,也没甚么亲戚”,也可谓是茕茕孑立,落魄不已,但是他“美如冠玉,润比明珠。山川秀气直萃其躬,锦绣文心有如其面。宛卫玠之清癯,俨潘安之妙丽。并无纨袴行藏,自是风流人物”(1),可以说是仪表非凡,满腹经纶。当然,这些才子寄托了作者的人生理想,他们似曾相识几乎雷同的形象无一不带上作者自己的影子。作者赋予他们才识的同时,也赋予了他们孜孜追求的精神品格,柳生一而再再而三的考取功名,虽然屡战屡败可仍旧是

重读余华小说《活着》有感

忍受·活着·苦难 ——重读余华小说《活着》有感曾经的大学现代文学老师对八十年代中期先锋小说代表作家余华非常推崇,为了通过这位余华崇拜者老师的课程,我读了不少余华的作品。现在看来,颇有点儿拍马屁的意味。 马屁虽然拍了,但一直都不太喜欢这位大名鼎鼎的作家,在我看来,他的很多作品都是以暴力与残杀为特征,用冷酷的笔调构建了一个个充斥着血腥的世界——他总是用一种残酷的描写来揭示人类生存中的某种真实。这种血淋淋的真实,莫名让人觉得害怕。 所以通过那位老师的课程后,很多作品都被我选择性地遗忘。 唯独没有忘记的,则是《活着》。这是我阅读过的余华文字中,少有地注入温情、流露出一种悲悯情怀的作品。 忙里偷闲,再次捧起《活着》,重新感受到的是作品中那深切的人文关怀,重新感悟到的是作品带给人生命的感悟和心灵的抚慰。 《活着》讲述了“我”在农村收集歌谣的一个充满阳光的下午,耕田的老农民福贵在“茂盛的树下”给“我”讲述关于他自己的心酸故事——展示了他屡遭磨难而始终乐观生活、超然面世的生活经历。 主人公取名福贵,但事实上却是既无福又无贵,大吉大利的名字和他心酸坎坷的身世相对照,“福贵”二字所蕴涵的全是难言的苦难。 作家将小说的背景设置反应真实的生存境地:“做了手脚”、“挖了个坑让往里面跳”的赌场;枪林弹雨、随时都会丧命的战场;荒谬之极的大跃进炼钢时代;天天都会饿死人的三年自然灾害饥荒时期;黑白颠倒人妖不分的文革期间……小说的主人公徐福贵及其周围的亲人,就在这变幻不定的社会生存环境中活着——哪怕被人做了手脚一夜之间输得倾家荡产;哪怕糊里糊涂被抓了壮丁拖上了战场;一声令下砸锅炼钢,人人都会照办,解散食堂全村买锅,人人还是照办;他们不知道为什

论余华小说创作的特点

论余华小说创作的特点 Document number:NOCG-YUNOO-BUYTT-UU986-1986UT

在先锋派小说家当中,余华是较为独特的,他的小说对传统的叙事方式和美学风格给予彻底的否定,传达出对现实世界异于常人的认识和感受。他的小说不断地叙说着对自己现实世界中人及人的命运思考、怀疑、迷惑……讲述着一个个人们无法逃离的厄运,展示一幕幕的人生悲剧。以下笔者尝试从哪些方面来阐述余华的小说创作特点。 一、独特的艺术表现形式 形式的意义,在于它对内容的塑造作用。恰当的形式能使内容得到恰如其分的表现,不恰当的形式,不仅不能使内容充分表现出来,而且会损害内容的表达。 艺术表现形式一般是指叙述手法和语言的运用,余华的作品对形式的偏好和新形式的创作极大地引起了读者的注意。其实好的故事并不排斥适当的形式,鲁迅的作品就是形式和故事内容的巧妙结合。余华在写《活着》时,由于形式上的装饰意味消失了,叙述重心倾向到人们的命运本身。《活着》以平实的手法,将富贵的苦难一生娓娓道来,尽管他经历了儿子、妻子、女儿、女婿,外孙众多亲人死去的打击,饱尝着孤独无依的痛苦,终日与老牛为伴,但仍以豁达坚韧的人生态度生活在世间。尽管这篇小说与余华八十年代的作品一样,写出许多死亡和那令人发指的暴虐残忍的场面,但往昔梦幻、神秘的感觉已经消退,也摆脱了那阴暗的氛围,从虚幻天空回落到现实大地,小说中完整的故事,清晰的情节线索,达观乐生的生活态度与冷静平实的写作手法,把生存的人生价值包容在从容的形式叙述之中。 随着《许三观卖血记》的出版,人们又一次惊叹,余华不仅把故事讲述得精彩绝伦,而且形式感也很强。余华自己也坦言:“我觉得我是从内心深处把握分寸去写作,这不是技巧能够解决的。”[1]《许三观卖血记》昭示了余华崭新的精神气象,悲悯、温情接纳勾销了冷漠无端的暴力,彰显了人生存的艰难和价值。而且余华为表达“这是一本平等的书”[2]而采取取消作者身份的叙述方式,这也是决定了叙述的节奏和规律,像民歌般迁流漫衍,流淌着作者平民化、生活化的平和节奏。《许三观卖血记》的形式中最值得提的是幽默的叙述方式,在某种程度上,幽默不仅是一种缓解苦难的方式,而且又是一种叙述策略。因而有了乐观、智慧和平等的思想。通过幽默的方式余华缓解了文本与内容的紧张关系,并建立了文本与现实的新型关系。选择了幽默意味着余华自己经历了与现实的各种冲突之后,开始获得某种宁静、平和与宽广的境界。小说当中,许三观在天灾之年为儿子们炒红烧肉;许三观因与林芳芳的私情被揭露后,天天被罚在家煮饭炒菜的情形;许三观和阿方及根龙因卖血而喝了太多水之后的走路情形;这些对苦难所进行的喜剧化处理,有效地缓解了八十年代余华的暴力与叙事的紧张关系,形成自己艺术的又一次突破。 《活着》、《许三观卖血记》的相继面世标志着余华在小说创作中的某种突破。当血肉充盈的意义深度支撑起小说丰满的身躯之后,人们又一次感到在余华的小说中新的

余华 当代文学 复习大题

论余华小说的创作特征 八十年代是一个思想活跃的时代当伤痕文学、反思文学、改革文学在这个十年的前半段轰轰烈烈之后,到中后期都自觉或不自觉地进入主流话语系统而销声匿迹。而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人们的物质欲望不断被激起,现实关系发生了变化,加之外来文化思潮继续涌入,不断冲击人们的思想,人们也开始了对人生价值、理想和意义不断怀疑,于是出现了一批坚持前卫性、试验性、颠覆性、解构性文本写作的反叛作家,先锋文学迅速兴起。余华作为当代中国先锋小说家的杰出代表,自八十年代中期开始小说创作。其八十年代主要作品有《十八岁出门远行》、《死亡叙述》、《古典爱情》、《现实一种》、《世事如烟》、《难逃劫数》、《鲜血梅花》、《河边的错误》等中短篇小说,具有明显的先锋特征。 1989年之后先锋文学高度的试验性造成的艰深晦涩使他们渐渐失去了读者,加之新写实小说、通俗文学、大众传媒的挤压,使先锋文学陷入危机,不得不做出调整。余华此时也开始转向对长篇小说的构思创作,先后发表了《在细雨中呼唤》《活着》《许三观卖血记》等优秀长篇小说。余华在对小说体制进行变化的同时,也进行了创作风格上的改变,开始了新的探索。下面笔者将对前后两个时期的创作特征作具体的分析。 一、八十年代的小说特征 (一)苦难和“人性恶”之主题 八十年代中期先锋小说在中国文坛兴起,先锋作家们在主题上大多都选择了对人生人性的关注,而余华对这种关注似乎显得更惊心动魄,更让人触目惊心。他把生存苦难作为小说的基本主题,从他八十年代的小说来看,“苦难”就像原罪一样是人类永远挥之不去的阴霾,人类生来就是受苦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必须忍受隔膜,忍受伤害,忍受亲情的丧失和理想的破灭,暴力、死亡、世界的荒诞性和非理性构成为人类生存困境的表征,构成了这个苦难世界的本质。余华小说中采用了不介入的方式,把世界的苦难加以冷酷地铺排渲染,使苦难获得了某种纯粹透彻,某种与生俱来性和非意志动摇性。 暴力是余华小说的核心命题,是一切苦难的推动力,并将其定位在源于人原始生命力的冲动,在这一冲动下,亲情、友情等的社会关系,变得不堪一击,兄弟父子,夫妻朋友之间相互争斗和残杀,人的暴力本能超越了人的理智,使人类永远难逃苦海。 《现实一种》中暴力最让人痛彻心肺,先是皮皮对堂弟进行种种的肉体侵害,而这始源于“看到父亲经常揍母亲”,皮皮将堂弟摔死之后,山峰便在仇恨和愤怒之下一脚踢死了皮皮,山岗便用更残忍的方式令弟弟活活笑死,山岗被枪毙,山峰的妻子又把山岗的尸体“捐献”给医生做人体解剖,小说在医生娴熟的肢解中悄然结束。一场家庭内部的屠杀,冲掉了所有的虚假的温情和纯净,漠然存在的只是血淋淋的杀戮和令人胆寒的死亡。在《一九八六年》中,余华则描写了一

余华小说《活着》主题探析(DOC)

目录摘要 关键词 一、《活着》中的苦难 (一)苦难生活的背景 (二)苦难生活的展现 二、如何坚强的活着 (一)在苦难中忍耐 (二)在苦难中坚强乐观 三、活着的真谛 (一)超越苦难的活着 (二)活着就是最大的真理 四、总结 参考文献

在苦难中坚强的活着 ——余华小说《活着》主题探析 摘要:余华的《活着》给了我们一种独特的视角和全方位的启示。他揭示了在特定的年代和特定的历史氛围,借用一个生活在动荡的年月的福贵的形象,如何在痛苦泥潭中挣扎,以常人无法想象的艰难和困顿让读者不禁战栗,既真实可信又辛酸冷酷余华以冷峻的笔触朴素简单的文笔向我们描述这样一个现实而且又残酷的故事:福贵老人和他的一家人如妻子家珍、女儿凤霞、儿子有庆、女婿二喜、孙子苦根。他的亲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去,而他却坚强地活着。作者塑造福贵形象的根本意义在于启迪人们认识活着的真谛,最终告诉人们:人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着,而不是为金钱、地位、权利,甚至不是为爱情、亲情而活。活着就是最大的幸福,活着才是生命的本质。 关键词:苦难坚强活着救赎 “人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着的,而不是为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着”[1],出自《活着》这部永恒的经典。余华是这样解释“活着”的:“作为一个词语‘活着’在我们中国的语言中充满了力量,它的力量不是来自进攻,而是忍受,去忍受生活赋予我们的责任,去忍受现实给予我们的幸福和苦难,无聊和平庸。”[2]本书成于1992年,是余华唯一一部兼有先锋文学特征以及现实主义特色的经典作品。他以一种俯视人生的高度,穿透种种表象,揭示了活着的真谛。

一、《活着》中的苦难 (一)苦难生活的背景 《活着》这部作品是在一个广阔的历史背景下展开叙述的:从国民党统治后期到解放战争、土改运动,再到大炼钢铁运动,自然灾害时期。作者余华经历了从大富大贵到赤贫如洗的物质生活的巨大变迁,经历了多次运动给他带来的窘迫和不幸,更是一次次目睹妻儿老小先他而去。后来,作者听到了一首美国民歌《老黑奴》,歌中那位老黑奴经历了一生的苦难,家人都先他而去,而他依然友好地对待这个世界,没有一句抱怨的话。这首歌深深地打动了作者,作者决定写下一篇这样的小说,于是就有了1992年的《活着》。写人对苦难的承受能力,对世界乐观的态度。人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着的,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着。 在后来的相当长一段时间内,以现实主义为标榜的中国主流文学评论,对《活着》给予了尖锐的批判。例如:认为作者将主人公福贵最终的活着类比为一种类似牲畜一般的生存,并予以唾弃。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市场,尤其是当海外市场对《活着》给予了高度的评论评价后,有关《活着》的另外一些见解渐渐出现。例如:《活着》是繁华落尽一片萧瑟中对生命意义的终极关怀;福贵的命运昭示着人类苦苦追寻一切不过虚妄而已,结尾那个与福贵同行的老牛暗示一个另高贵的人难以接受的事实:其实人真的只是一种存在,它和万物一样并无意义。追寻,探究的本质不过是一个大笑话而已等等。事实上,后一种可能是非常大的,因为余华在冰冷中叙述残酷是他的拿手好

论余华小说活着的现代性

学生姓名:陈娉 学号:200563210220 班级:2005632102 专业: 指导教师:罗璠 2009年6月

余华小说《活着》的现代性思考 学生姓名:陈娉 学号:200563210220 班级:2005632102 所在院(系):文法学院 指导教师:罗璠 完成日期:

余华小说《活着》的现代性思考 摘要 余华是先锋小说群体中一个很值得关注的作家。作为先锋作家的余华,通过其小说创作体现了自己的现代性思考。他的这种思考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通过对传统文化的反思,加强了对苦难的阐释,重新解读了死亡的意义;二是借助对现代文明的批判,完成了对现代律法规则的再认识和科学认知的质疑。 关键词::现代性;传统文化;死亡;批判 关键词

THE MODERNITY PONDER OF YUHUA’S NOVEL《Huo Zhe》 ABSTRACT Yuhua is the writer who in the cutting edge novel community is worth paying attention very much.Yuhua As write of cutting edge,He has manifested his own modernity ponder through its novel’s creation.His this kind of ponder mainly manifests in two aspects:one is through to traditional culture reconsideration, strengthened to the misery explanation,has explained the death significance; two is with the aid to modern civilization critique,has completed to the modern regulation rule again understanding and to scientific cognition question. Key words:Modernity;Traditional culture;Death;Critique

余华小说《活着》读后感

余华小说《活着》读后感 这篇文章以第一人称讲述了一个朴实的农民福贵的一生。经历了出生时的富贵到因为自己好赌导致家道中落,最后妻子孩子孙子先后离开自己后,依然乐观地面对这个世界。 我很佩服主人公在身份大起大落时坦然面对的态度,被抓壮丁时仍然不放弃回家的希望,在亲人依次离世时,依然不放弃生活的信念。 我感动于她的妻子,典型的封建社会贤妻良母,认定一人,便追随终老。无论此人有多么不堪,无论落魄前对她有多么暴力,她始终坚信,自己的丈夫就是天,既然结为夫妻就该同气连枝。她是富商的千金,从小就有良好的家教。她培养出了懂得感恩、天生乐观、对人友善、孝顺父母的一双好儿女,她在夫家没落后,依旧带着刚出生的儿子回到自己家中,即使做着这辈子都没有做过的苦活,她也从不抱怨。身份切换自如,没有半点矫情。同时,她还有对别人的善良,当队长想要回家熬一碗米粥时,她愿意将自己从父亲那里讨要过来的米分一点给他。当校长来后来因为被批斗来道歉的时候,她释然了,并且原谅了他,他宽恕了他,认为儿子的死也不能全怪到校长的身上。 另外一个让我触动的角色是他的女儿,从小便很乖,家道落败后没有一点小姐的架子。可谓,看过繁华,也能享受苦难,这种心态很大程度上也承袭她的母亲。当七八岁因病聋哑后,

不吵不闹,依然坚强的生活,唯有更加孝顺父母。当知道父母要将她送人的时候,没有半点埋怨。在自己送人后,半夜偷偷回家,家人再次要将她送走时,也没有半点吵闹,全然接受家人安排的命运。当弟弟死了,妈妈生病后,毅然扛起家里的重担。当看到别人家的姑娘出嫁时,她很羡慕,但没有半点越矩的行为。当知道有人看上她时,没有半点对对方的挑剔。当嫁入人妇时,依旧保持内心的纯良,帮助邻居扫地、织毛衣,乐于分享,最后赢得了所有人的称赞。虽然结完婚,但她知道父母只有她一个女人,所以隔三差五回到家里陪父母,甚至带着丈夫一起。跟有爱的人生活在一起,自己也会变得更加有爱。所以,他们一家越来越有爱,当你全身心投入进去,感受大家的爱的时候,你会发现,自己也会越来越有爱。可惜的是,最后因为生孩子,大出血去世了。 弟弟也是个懂事的孩子,无比善良。全书中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他,喜欢羊。即使家里的羊被没收了,他也坚持天天三顿送草。知道校长的老婆需要输血,他就去献血,以致最后丧命。 主人公受儿子的影响,最后孤单一人的时候,也会买了一只牛,买了那只十几年的老牛,因为不忍心老牛即将被宰。 一辈子在主人公家干苦力的那个人也值得感动,虽然最后沦落为叫花子,还愿意回来看看以前的主人。内心完全没有愤怒,毕竟旧社会,做了一辈子苦力的人,需要由主人家养老的。

相关主题
文本预览
相关文档 最新文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