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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 胜 佛 缘

殊胜佛缘

法行

佛门有言曰:逆境即胜缘。

余幼年懵懂之时,竟然喜好儒雅。弱冠之年于报刊杂志发过几篇“小说”、“散文”之类,一时被誉为山区小县之“才子”!窃以为聪慧过人,才华出众!前途一片光明、一片灿烂。一时不知天高地厚,忘却生辰矣。

然命运乖舛,冰水暴泼,一星飘忽不定之儒雅“圣火”遂即熄灭矣。自矢:待到“山花烂漫”之时,再燃“圣火”,再起“东山”!

其时下虽昧“宿命”,然余于“命”之探求顿生兴趣。如此复生无尽之疑问:人生何来?命运何往?宇宙因何而有?人生宇宙何等关系?天地运行由何主宰?天耶?神耶?上帝耶······种种疑问,层出不穷。于是乎,即由华夏文化之根,四书五经之首《周易》着手。然《周易》文辞晦涩,古奥难解。虽历代释注者众,版本累牍,但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各说不一,无法融通。况非如此,亦不堪消释诸多之疑问。遂弃“卦辞、系辞”而转于“术数”之研究。如此一发而不可收,连续长达十余载。试占结果,验者誉为“灵验神妙”,不验者斥为“不着边际”。纵观命理旧籍,《三命通会》?《神峰辟谬》、《渊海子平》······林林总总,杂而不精,舛谬百出。文辞迷离恍惚,似是而非,首尾矛盾,不能自圆其说。当读至《四库全书》对“术数”之精辟论述时,方觉十余载求命不得反损命,功夫唐捐矣。

《四库全书》论曰:“术数之兴,多在秦汉以后。要其旨,不出乎阴阳五行,生克制化,实皆易之支派,附以杂说耳······中唯数学一家,为易外别传,不切事而犹近理,其余则百伪一真,递相煽动,必谓今之术士能得其传,亦世俗之惑志,图以冀福畏祸,今古同情。趋避之念一萌,方技者流各乘其隙以中之,故悠谬之谈,弥变弥伙耳。然众志所趋,虽圣人有所弗能禁。其可通者存其理,其不可通者姑存其说可也。”

其意甚明,术数之学乃《周易》之支流末派,旁门左道而已。因世人“冀福畏祸”之心理,亦因其“不切事而犹近理”,“故悠谬之谈,弥变弥伙耳”。余认为此正乃术数之学历千年而不衰之根由也。

术数不可信,但余坚信人生、宇宙一切疑问,总有定数,答案皆在冥冥中,唯是不易明察。于是又冀望于哲学、科学。由达尔文之进化论、爱因斯坦之相对论,至哥白尼之日心说、弗洛伊德之泛性论······有关人生、宇宙之唯物论、唯心论者之杂书均有涉猎。然无论何家,皆各执偏见,着于一端,犹盲人摸象,皆无法采究其全体,故亦不足为信。

其后亦曾读《圣经》,其主张唯神,宇宙万物唯神造。神酬“为善者”以快乐;罚“为恶者”以痛苦。以为神乃本然之存在,却无所以然之理。以为宇宙间一切真理尽在《圣经》矣。顺者昌,逆者亡。武断决绝!真神岂能如此耶!

八方寻觅,上下求索,一瞬间十余载往矣。年逾不惑,紧逼知命。两鬓已见斑白,“山花”并未烂漫,光景亦无机转。顿觉人生苦短,遂生几多悲叹!“东山再起”为时晚矣!一切疑问亦永无解期矣!呜呼哀哉!

命既如此,何必强求。膝下儿女一双,日渐长大,学业刻苦,追求上进。仅此,犹可温慰心中之寒凉。

佛门有言曰:人身难得,佛法难闻。

一日,有朋自远方来,携光盘数碟,命余开机放碟,余即遵命。荧屏一显,乃知与佛有关。一老和尚讲经说法,余即漠不关心矣。故友见状曰:“汝会悟之”。余不曾涉佛,亦不信佛,素来斥佛为迷信!故友学佛多年,未曾间断,故无视余之存在,自顾自观,目不斜视,聚精会神。即在余心不在焉闲歇之时,法师讲经说法之片言只语不时入耳,不知不觉中,余之心已被法师精辟之讲解摄去矣。余惊奇佛教原非“迷信”,反为一门精深之学问!观念中固有之评价悉被打破矣。此时忽忆起已被忽视数年之一部佛典《阿弥陀经疏钞演义》。乃一

莲友,因不通文言,遂赠与余。其时,余唯率尔一翻,吟诵几句“灵明洞彻,湛寂常恒。非清非浊,无背无向,大哉真体。不可得而思议者,其唯自性欤。”其义虽不甚明了,却觉辞藻丽美,韵味悠远,可视为习文者之范本,遂收藏于书柜之中。如此宝典竟被尘封数载未曾翻阅。其实余亦知晓,古之大文豪无不受佛经法乳之滋育。譬如“窗外黄花莫非般若,庭前翠竹尽是真如”。如此诗句,文字何等清新明丽、意境何等幽禁深远!于是听经毕遂将宝典取之以案,历时一月,细研一遍。恰至掩卷长叹,回味法味,喜极而泪之时,旋得《楞严经》一部(故友寄来)。如此瑞相,定谓与佛感应道交,得佛加被哉!

拜读《楞严经》未至半部,余即拍案惊呼:“嘻!善哉!此非圣人不堪言也!”经中所阐之理,微细至“不可说、······不可说。”余即断言:唯佛堪言如此精妙之理也!难怪乎,佛家有言曰:自从一读楞严后,不读世间糟粕书!

余尝闻“三教同源”,因余所学未曾涉佛,未敢妄加评判。今初闻佛法,方觉此说欠妥耳。虽有高僧大德,说法圆融,纳“儒”、“道”入佛道,奉老子为天界菩萨,奉孔子为人间菩萨,然毕竟有异。

老子曰:“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吾不知其名,强字曰道。”显然,强名之“道”,犹为“可道”。况“有物混成”与六祖之“本来无一物”大背矣。可见,老子之“道”乃“非常道”。老子又曰:“吾所以有大患为吾有身。”可见,“身”乃老子致命之累,有“累”故不见“常道”。

而夫子“敬鬼神而远之”、“不语怪、力、乱、神”。因何“敬之”、“远之”?因何“不语”?不得而知。后人亦多有注释,然非夫子之“真实义”。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其一生顺天安命,渴慕真道而终未见“道”,实为憾事。又曰:“知我者,其天乎。”而夫子一“天”字,虚无缥缈,迷离悠远,凡人难观矣!

然儒、道学说于世间之理之阐发,亦实属不易。儒家之“泛爱众而亲仁”,只一“泛”字,遂比之于“上帝爱世人”之胸怀豁达开阔之甚。老子之“天地与我同根,万物与我一体。”如此之体悟,亦不愧为人间圣人矣。况儒、道皆教人“与人为善”、“海纳百川”,皆做人之根本,造就延续数千年之华夏文明,于后世之贡献可谓大矣!故无论同不同源,皆应恭敬礼拜,虔诚学习之。

盖儒、道为世法,而佛法为出世法。以相言之,二者有质之异,非可拟比。六祖曰:“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若以真如本体而言之,世、出世法不二,体用一如。关键在于“迷”、“悟”。由此,“三教同源”之说亦不乖佛义。“迷”时皆异,“悟”时咸同。故学佛者切不可执于一端,妄论三家之胜劣、是非矣。【注:上来所论,非本文之主旨,况余乃一介愚夫,知识寡少,无质论此,然于余之世界观之颠覆起决定之用。故但叙余值佛闻法之缘由,由谤佛至赞佛之心路。故亦非赘言也。】

佛言:一切法从心想生,三界本无一法可立。皆由“真心起妄,生万法种”。所谓“真”,亦唯因有“妄”,对待而立之假名。绝诸能、所对待,本无一法可得。

《楞严经》中富楼那问:“觉性清净本然,云何忽生山河大地?”

世尊因富楼那所问,即阐明空如来藏乃不变之体,不空如来藏为相续之用。首明世界之相续,由四大交妄发生,递相为种,以致生起依报;次明众生相续,依业因感召“四生”;再明业果相续。盖宇宙之一切皆因“一念无明”而有。即所谓“无明不觉生三细,境界为缘长六粗”。而世界有“成住坏空”,众生有“更相变异”,业果有“彼此酬偿”,皆妄有相续,终而复始,无有止息。真妄即立,遂有不变、随缘之别。平等不变,离差别相,无凡无圣,非善非恶,——万法即真如;随缘生灭,起差别相,有凡有圣,有善有恶,——真如即万法。所谓“有”,乃非有而有之“妙有”;所谓“无”乃非无而无之“真无(空)”。而世俗之哲学、科学及其余宗教均未明斯义也。

真乃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一切疑问因值遇佛法而解开!未料,半世人生,

所学皆戏论,所行悉徒劳。深感障深福浅,未能早闻佛法,实为可惜可叹!“人身难得,佛法难闻”之真义深切体会矣。

余好学多闻,为入经藏,犹似饥渴之狂人,躬行五台山取经,两日功夫,华严法华、金刚圆觉、楞伽涅槃数部重要经典,瑜伽师地论、大智度论,及诸多注疏类法宝均得之。如此之佛缘,实谓殊胜哉!

历时一载之钻研,“悟处”颇多。然而,“佛法无人说,虽慧不能了。”况余乃具缚凡夫!故习作此文,一则,为求法造一更为殊胜之机缘,祈得大善知识之引导,免入歧途,虚度此生;次则,倘因拙文,多引一人闻法,亦为功德一件!因余之故交中,多知识分子,又多因未闻佛法而不信者。窃以为如此甚深之妙法,正当于此等人中大力弘传!转佛法轮,续佛慧命,亦本当由此流者荷担! 2016.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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