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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华《活着》经典语录

余华《活着》经典语录
余华《活着》经典语录

余华《活着》经典语录

余华活着经典语录1、你千万别糊涂,死人都还想活过来,你一个大活人可不能去死。

2、人是为了活着本身而活着,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而活着。

3、这钢铁能造三颗炮弹,全部打到台湾去,一颗打在蒋介石床上,一颗打在蒋介石吃饭的桌上,一颗打在蒋介石家的羊棚里。

4、抬担架的都猫着腰,跑到我们近前找一块空地,喊一、二、三,喊到三时将担架一翻,倒垃圾似的将伤号扔到地上就不管了。

5、他们对自己的经历缺乏热情,仿佛是道听途说般地只记得零星几点,即便是这零星几点也都是自身之外的记忆,用一、两句话表达了他们所认为的一切。

6、我知道他不会和我拼命了,可他说的话就像是一把钝刀子在割我的脖子,脑袋掉不下来,倒是疼得死去活来。

7、女人啊,性子上来了什么事都干,什么话都说。

8、老子就是啃你家祖坟里的烂骨头,也不会向你要饭。

9、可是我再也没遇到一个像福贵这样令我难忘的人了,对自己

的经历如此清楚,又能如此精彩地讲述自己是如何衰老的。这样的老人在乡间实在是难以遇上,也许是困苦的生活损坏了他们的记忆,面对往事他们通常显得木讷,常常以不知所措的微笑搪塞过去。

10、一个人命再大,要是自己想死,那就怎么也活不了。

11、从前,我们徐家的老祖宗不过是养了一只鸡,鸡养大后变成了鹅,鹅养大了变成了羊,再把羊养大,羊就变成了牛。我们徐家就是这样发起来的。

12、家珍是你的女人,不是别人的,谁也抢不走。

13、只要一家人天天在一起,也就不在乎什么福分了。

14、喂,你知道老良在哪里?死啦妈的,他还欠我一个银元呢

15、老子就是啃你家祖坟里的烂骨头,也不会向你要饭。

16、俗话说是笨鸟先飞,我还得笨鸟多飞。

17、可是我再也没遇到一个像福贵这样令我难忘的人了,对自己的经历如此清楚,又能如此精彩地讲述自己。他是那种能够看到自己过去模样的人,他可以准确地看到自己年轻时走路的姿态,甚至可以看到自己是如何衰老的。这样的老人在乡间实在难以遇上,也许是困苦的生活损坏了他们的记忆,面对往事他们通常显得木讷,常常以不知所措的微笑搪塞过去。他们对自己的经历缺乏热情,仿佛是道听途

说般地只记得零星几点,即便是这零星几点也都是自身之外的记忆,用一、两句话表达了他们所认为的一切。

18、我知道他不会和我拼命了,可他说的话就像是一把钝刀子在割我的脖子,脑袋掉不下来,倒是疼得死去活来。

19、你的命是爹娘给的,你不要命了也得先去问问他们。

20、人啊,活着时受了再多的苦,到了快死的时候也会想个法子来宽慰自己。

21、福贵就完全不一样了,他喜欢回想过去,喜欢讲述自己,似乎这样一来,他就可以一次一次地重度此生了。

22、做人还是平常点好,争这个争那个,争来争去赔了自己的命。像我这样,说起来是越混越没出息,可寿命长,我认识的人一个挨着一个死去,我还活着。

23、女人都是一个心眼,她认准的事谁也不能让她变。

24、那时候最多的就是子弹了,往哪里躺都硌得身体疼。

25、人只要活得高兴,穷也不怕。

26、那件绸衣我往身上一穿就赶紧脱了下来,那个难受啊,滑溜溜的像是穿上了鼻涕做的衣服。

论《活着》中余华的生命意识

论《活着》中余华的生命意识 论《活着》中余华的生命意识 摘要:中国当代著名作家余华的小说《活着》向我们展现了一系列触目惊心的死亡。通过主人翁福贵对孤独的体会,对苦难的承受,对死亡的超越,及对温情的救赎来反映作者对生命意识的探究。本文主要通过以上四个方面论述《活着》中作者所传递出的对于生命的认知。 关键字:《活着》;苦难;生命意识发表论文网站 《活着》是中国当代著名作家余华的小说。这部作品名为“活着”,但是给我们讲述的却是一个不断死去的故事。可以说《活着》其实是一部充满血泪的小说。这篇小说事事都围绕着主人公福贵来展开。作者也正是通过福贵这一人物形象的展示向我们传达了生死之别的真谛。在一次访谈中,余华先生说:“我见到的这个世界上对生命最尊重的一个人,他拥有了比别人多很多死去的理由,可是他活着。”这句话指出了一个事实,也做出了一个判断。那么《活着》到底给我们展示了一种什么样的生命意义,下面将从四个方面论述余华的生命意识。

一、孤独意识 福贵活着但却孤独,身边的亲人一个个都离他而去,父亲被他气死,母亲去世,孩子有庆被抽干血而亡,春生上吊自杀,女儿得败血症死去,妻子得软骨病死去,二喜因为工伤丧命,外孙苦根活活撑死。可以说跟福贵有关系的人都不在了,福贵的精神支柱已经是没有的了。这个世界就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了。在小说结尾处有段福贵的话;“往后的日子我只能一个人过了,我总想着自己日子也不长了,谁知一过又过了这些年。我还是老样子,腰还是常常疼,眼睛还是花,我耳朵倒是很灵,村里人说话,我不看也能知道是谁在说。我是有时候想想伤心,有时候想想又很踏实,家里人全是我送的葬,全是我亲手埋的,到了有一天我腿一伸,也不用担心谁了。我也想通了,轮到自己死时,安安心心死就是,不用盼着收尸的人,村里肯定会有人来埋我的,要不我人一臭,那气味谁也受不了。我不会让别人白白埋我的,我在枕头底下压了十元钱,这十元钱我饿死也不会去动它的,村里人都知道这十元钱是给替我收尸的那个人,他们也都知道我死后是要和家珍他们埋在一起的。”从这段话中我们可以看出来福贵已经做好了孤独终老的准备了。后来福贵买了一头老牛,福贵就和这头老牛相依为命,一起孤独到老,可以说在现实生活中他是孤独的,没有一个亲人,只有一头老牛陪伴他。在内心世界福贵同样也是孤独的,亲人都离去了,自己内心已经没有了寄托,在牛耕田的时候福贵是这样说的:“二喜,有庆不要偷懒;家珍,凤霞耕得好;苦根也行啊。”可以说福贵把牛当作了自己对亲人的一种思念和寄托,把动物当成了

论余华小说中的人物性格与生活命运 (1)

论余华小说中的人物性格与生活命运摘要:性格与命运的关系紧密相联,不可分割。不同的人的性格会决定不同的生活命运,反之,生活道路的不同也会反作用于人的性格。我国当代著名作家余华在他的文学作品中将这二者的关系表现的十分突出,尤其是在90年代后创作的《活着》《许三观卖血记》《兄弟》等。在文中,作者通过对普通人物进行余华式特有的加工处理,展现了人性中最为复杂的一面和历经苦难的多舛命运。由此,将文学与生活紧密结合,再次阐释了性格与命运的错综变换的复杂关系。 关键字:余华人物性格生活命运苦难坚韧 在中国的当代文学史上,有一位作家是在用内心的绝望与呼喊写作,在他的笔下,将人性的善与恶描摹的真实生动,淋漓尽致。站在人生的高度,他将人物至于苦难的环境下,反复历练,层层盘剥,犹如高炉中的顽石,终数尽磨难,留下警醒与教训的碎片。这位作家正是余华先生。余华无疑是先锋小说中最具文化冲击力和颠覆性的作家。他的作品不仅偏离了以确立人的主体性为目标的新时期文学主潮,而且对五四新文学启蒙主义传统构成了了解和颠覆。他的早期作品以纯净细密的叙述,打破日常的语言秩序,组织着一个自足的话语系统,并且以此为基点,建构起一个又一个奇异、怪诞、隐秘和残忍的独立于外部世界和真实的文本世界,实现了文本的真实。但是自《在细雨中呼喊》开始,他的作品不再晦涩难懂,而是在现实的叙述中注入适度的现代意识,以简洁的笔触和饱满的情感尽可能地获得读者最广泛的共鸣。 读余华的作品,就像是经历了血和泪的洗礼,当文中的纷纷扰扰一次次地从我的心尖碾过时,仿佛深陷其中,常会在心中留下万般感慨,这想必也是笔者喜爱余华作品的最主要原因。《活着》,《许三观卖血记》,《兄弟》是余华在转型后,在90年代后先后创作的,也是笔者在此文中主要论证的关键作品。而在这三部作品中,余华将人物性格与生活命运的复杂关系展现的到为全面。古希腊哲人赫拉克利特曾说道:“一个人的性格就是他的命运。”这句话包含两层意思:一是对于每一个人来说,性格是与生俱来、伴随终身的,永远不可摆脱,如同不可摆脱命运一样;二是性格决定了一个人在此生此世的。 一.余华小说中的人性与环境 性格是指表现在人对现实的态度和相应的行为方式中的比较稳定的、具有核心意义的个

论余华《活着》的苦难意识

论余华《活着》的苦难意识 [摘要]苦难与文学有着不解之缘,是世界性的文学母题之一。在余华的小说中,“苦难”一直是反复渲染的主题,而与之相对应的“苦难意识”是人类的的普遍意识。《活着》表现出强烈的“苦难意识”,也表现了余华对人类生存的不断追问。本文从苦难的表现形式、苦难的产生根源以及苦难的超越三个方面对“苦难意识”进行分析。 [关键词]《活着》;死亡;苦难;苦难意识 一、“死亡”——“苦难”的表现形式 余华是一位特别关注苦难的作家,也很善于表现苦难,90年代以来,余华小说中表现出来的苦难具有了新的形态和意义,苦难不再是罪恶、杀戮、暴力等等,这些东西开始逐渐隐退,腾腾的杀气消失了,血腥的场面没有了,随处而在的暴力收束了。在《活着》中,他将这种苦难的铺叙推向极致,他浓墨重彩地大肆涂抹着人类的各种苦难,甚至还不厌其烦地在读者面前勾勒出一幅幅的“人类受难图”,安排了一个又一个“死亡现象展览”,毫不夸张地说,《活着》上演的其实是一出由死亡连缀的生命悲剧。小说充满了作者的精巧构思、精心布置,他让一幕接一幕的死亡出现在读者眼前,把生命之苦渲染得无以复加、痛彻心骨。 无疑,死亡和灾难是小说最为触目惊心的事实。《活着》以短短的篇幅,写了福贵父、母、子、女、妻、婿、孙七个人的非正常死亡。小说的故事是由一个接一个的死亡连缀而成的。福贵的父亲死于福贵的赌博嗜好,母亲死于疾病,妻子家珍死于软骨病,儿子有庆因输血给县长太太而死,女儿凤霞死于分娩大出血,女婿二喜被吊车吊起的水泥石板打死,外孙苦根吃豆子撑死。一系列的死亡故事,使福贵习惯了死亡,却使读者在重复死亡的旋律中难以喘息,叫人在某种无法躲藏的残酷真实面前,在一次又一次几乎制度化的劫难经历中,与世道人心有所领悟。引导读者进入更为不真的苦难世界中,正如一曲重复演奏的悲凉曲调,使读者在痛苦的声音中挣扎。 显然,余华是有意将所有的苦难加于福贵身上。破产的痛苦、丧亲的痛苦、被抓壮丁妻离子散的痛苦、丧母的痛苦、战场上的死亡痛苦、女儿成为聋哑人的痛苦、因贫困不得不将女儿送人的痛苦、自然灾害带来的饥饿之苦、妻子患软骨病而无法劳动且随时被死亡威胁的痛苦、儿子因荒唐的医疗事故而生命葬送的痛苦、女儿因产后大出血而死亡的痛苦、妻子最终被疾病折磨致死的痛苦、女婿因意外事故死亡的痛苦、孤独的老人独自抚养孙子的痛苦、孙子因长期饥饿暴食而亡的痛苦以及全家人为了最基本的生存而付出的没有止境的不堪重负的劳作之苦。在这一系列痛苦之中,对福贵来说,最痛苦的还是亲人的一一死亡:贤良而含辛茹苦的妻子,懂事而忍辱负重的儿女,善良而豪爽厚道的女婿······ 余华是一位叙述苦难、再现苦难的高手,他关注人间形形色色的苦难,也善于表现这无尽的苦难,在《活着》中,死亡成了苦难最主要的表现形式,从某种

论余华小说

论余华小说《活着》的艺术特色 汉语言文学08级李竹根 【摘要】:余华的小说《活着》以“极大的温情描绘了苦难中的人生”,通过反复渲染的苦难和死亡来表现以富福贵为代表的中国底层老百姓特有的人性善良和光辉以及对苦难的承受和忍耐。《活着》以零度情感的叙事视角和重复的叙事手段以及充满民间特色、充满温情的叙事语言为读者打开了一片奇妙的心灵领域:以哭的方式笑,在死亡的伴随下活着。本文正是从这几方面来探讨《活着》的艺术特色。 【关键词】:余华;《活着》;重复;零度情感;语言艺术 《活着》是当代著名先锋作家余华20世纪90年代的代表作之一,这部作品以“极大的温情描绘了磨难中的人生”,通过反复渲染的苦难和死亡来表现像福贵这样经历种种磨难仍执着、坚韧的活着的中国底层老百姓特有的人性善良和光辉以及对苦难的承受和忍耐。小说中重复描写了死亡,却没有展示余华以往作品中令人心惊胆战和不安的血腥、暴力、杀戮、阴谋等场面,一扫“荒寒”和“冷漠”的气息,取而代之的是整部作品中充满了对人类生存的悲悯与关怀,用充满温情的语言亮出了生命的本色,让我们感受到在死亡背后涌动着浓浓的暖意,渗透着人间的温情,为活着的福贵,为活着的人找到了一个生命支点——活着只是为了活着。下面就从《活着》的艺术特色方面来加以阐释。 一.重复的叙述手段 在现代派小说中,为表现人物精神上的某种困扰,往往让某件事在人物的对话、思想、潜意识中反复出现获让同类事件在小说中反复出现。余华在《活着》中灵活运用了重复的叙述手段,即在作品中重复死亡。重复是先锋小说惯用的一种叙事手段,意在通过周而复始的重复还原作家对人生、对世界的思考,但在表面层次上,作家并没有作任何价值判断。通过重复这一有效手段,我们可以看出作家的饿价值取向;而很多时候,通过重复,作家又可以巧妙的回避自己在作品中投注的感情,以使读者的思维产生错乱和空缺。 苦难和死亡一直是余华小说反复渲染的主题。尽管余华自己说:“作为作家本人,变化是基于他本人对自己比较熟练的写作方式的一种不满或慢慢产生疲惫感。”1然而他并没有对“苦难”这个主题产生丝毫厌倦,而是始终迷恋且乐此不彼地加以表现。《活着》名为活着,其实是由一连串的死亡故事组成的。《活着》用一种很平静甚至很缓慢的方式,叙述了主人公福贵一生的悲剧历程。福贵经历了太多的磨难和众多亲人的死亡。年少时的福贵嗜赌成性,输掉了所有的财产后,父亲气死;从腰缠万贯到倾家荡产,成为一个每日为三餐奔忙的穷苦农民;明白了要珍惜妻子儿女时,却被拉去当了壮丁;好不容易回到家,母亲却不在人世了,女儿凤霞因没钱治病变的又聋又哑;儿子有庆刚懂事,却被医生抽干了血而死(中年丧子);为女儿找到了一个很好的伴侣,她却在生孩子时大出血而死,留下了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接着妻子家珍因得软骨病而亡;女婿二喜搬运时被压死;仅剩下爷孙俩相依为命;外孙苦根却因为吃豆子被撑死!大量的死亡而至,无边的苦难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推动着,不断的向那些可爱的生命靠拢,甚至摧毁他 1余华:《新年第二天的文学对话》,《作家》,1996年第3期

论余华小说创作的特点

在先锋派小说家当中,余华是较为独特的,他的小说对传统的叙事方式和美学风格给予彻底的否定,传达出对现实世界异于常人的认识和感受。他的小说不断地叙说着对自己现实世界中人及人的命运思考、怀疑、迷惑……讲述着一个个人们无法逃离的厄运,展示一幕幕的人生悲剧。以下笔者尝试从哪些方面来阐述余华的小说创作特点。 一、独特的艺术表现形式 形式的意义,在于它对内容的塑造作用。恰当的形式能使内容得到恰如其分的表现,不恰当的形式,不仅不能使内容充分表现出来,而且会损害内容的表达。 艺术表现形式一般是指叙述手法和语言的运用,余华的作品对形式的偏好和新形式的创作极大地引起了读者的注意。其实好的故事并不排斥适当的形式,鲁迅的作品就是形式和故事内容的巧妙结合。余华在写《活着》时,由于形式上的装饰意味消失了,叙述重心倾向到人们的命运本身。《活着》以平实的手法,将富贵的苦难一生娓娓道来,尽管他经历了儿子、妻子、女儿、女婿,外孙众多亲人死去的打击,饱尝着孤独无依的痛苦,终日与老牛为伴,但仍以豁达坚韧的人生态度生活在世间。尽管这篇小说与余华八十年代的作品一样,写出许多死亡和那令人发指的暴虐残忍的场面,但往昔梦幻、神秘的感觉已经消退,也摆脱了那阴暗的氛围,从虚幻天空回落到现实大地,小说中完整的故事,清晰的情节线索,达观乐生的生活态度与冷静平实的写作手法,把生存的人生价值包容在从容的形式叙述之中。 随着《许三观卖血记》的出版,人们又一次惊叹,余华不仅把故事讲述得精彩绝伦,而且形式感也很强。余华自己也坦言:“我觉得我是从内心深处把握分寸去写作,这不是技巧能够解决的。”[1]《许三观卖血记》昭示了余华崭新的精神气象,悲悯、温情接纳勾销了冷漠无端的暴力,彰显了人生存的艰难和价值。而且余华为表达“这是一本平等的书” [2]而采取取消作者身份的叙述方式,这也是决定了叙述的节奏和规律,像民歌般迁流漫衍,流淌着作者平民化、生活化的平和节奏。《许三观卖血记》的形式中最值得提的是幽默的叙述方式,在某种程度上,幽默不仅是一种缓解苦难的方式,而且又是一种叙述策略。因而有了乐观、智慧和平等的思想。通过幽默的方式余华缓解了文本与内容的紧张关系,并建立了文本与现实的新型关系。选择了幽默意味着余华自己经历了与现实的各种冲突之后,开始获得某种宁静、平和与宽广的境界。小说当中,许三观在天灾之年为儿子们炒红烧肉;许三观因与林芳芳的私情被揭露后,天天被罚在家煮饭炒菜的情形;许三观和阿方及根龙因卖血而喝了太多水之后的走路情形;这些对苦难所进行的喜剧化处理,有效地缓解了八十年代余华的暴力与叙事的紧张关系,形成自己艺术的又一次突破。 《活着》、《许三观卖血记》的相继面世标志着余华在小说创作中的某种突破。当血肉充盈的意义深度支撑起小说丰满的身躯之后,人们又一次感到在余华的小说中新的形式大厦正拔地而起,旧日的砖瓦仍然使用,但余华已经盖出别样的大厦。余华不但追求艺术表现形式的创新,而且,在他内心的深处,还苦苦寻觅着一种宝贵的东西——人性善。

论余华小说活着意象的意义

作者:叶淑媛 【摘要】余华的小说《活着》以富含哲理的客观叙事,通过展示普通人的生活样态,创造了“活着”的独特意象。这一意象既是现实人生中反复出现的“典型情境”的感性显现,又与中国传统儒道哲学文化有着深层联系,同时具有人类普遍意义。 — 余华20世纪80年代的作品被看作是先锋小说的“标本”,90年代后的创作则发生了转型。一般认为其转型的主要标志是写作风格由先锋叙事向现实主义的回归。但笔者认为,这并不是简单的回归,而是复杂的嬗变。他在恢复小说的可读性和重新关注生活的日常性中,既实践着他对小说特质的新认识,也表现着他对人生和人性的新理解。其小说意象从“死亡”向“活着”的置换,就是一个重要的表征。余华在《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中创造出“活着”意象,并探讨了“活着”的意义和内涵,这是他对中国新时期文学的一大贡献。 以《冈底斯的诱惑》、《西海无帆船》、《虚构》等作品为中国当代先锋小说树起第一面大旗的马原,在1987年出版了第一部长篇小说《上下都很平坦》之后,再不见新作问世。而这一时期,正是马原倡导的先锋小说风起云涌之际。不过,其后先锋小说的道路并非“上下都很平坦”。先锋小说难以为继的原因,一方面是先锋小说所看重的形式试验到后来表现为越来越严重的形式主义倾向;另一方面是内容上不真实的假想,让一般的读者感受到的是“叙述圈套”或者是“叙述迷宫”,阅读失去了情趣。 20世纪80年代,作为先锋小说的主要代表人物余华,却在先锋小说如日中天的高潮时期突然转型了。余华的转型,可以从大的社会环境方面将之归结为中国文化和文学转型的必然产物。但是,这些原因并不完全。笔者觉得余华的转型与他个人

的成长、成熟的关系更大。他的先锋小说《四月三日事件》、《现实一种》、《世事如烟》、《难逃劫数》等作品中血腥的“暴力写作”和残酷的“死亡叙述”是少年不成熟的心态对社会的不信任,对现实的激愤,因此他着力于探讨死亡,营造了整体“死亡”意象,表达他对人生的思考和关怀。当然,西方现代主义文学和后现代主义文学侧重于从死亡角度探讨生死母题的特色,对特别喜欢博尔赫斯、马尔克斯、罗伯一格里耶等人的余华来说,对他的创作影响十分深远。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余华那少年的反叛和冲动逐渐平息,目光中多了一些温情,相应地在创作中得到表现。1991年发表的《呼喊与细雨》虽然抒发的主要还是无奈的“绝望”情怀,但多少已经有了些温情。一般认为这部作品是余华写作转型的标志。其后,余华“用同情的目光看待世界时”,发现生活的真谛不是其他,而是活着。于是,“活着”成为余华《活着》(1992年)和《许三观卖血记》(1995年)这两部作品的核心哲学,也是这两部作品的哲学意象。而且,当余华进一步审视“活着”的内在力量时,他不自觉地从西方死亡哲学回归到中国传统儒道文化精神;从建构“死亡”意象转向“ 活着”意象内蕴的探讨;写作风格从“先锋”向“写实”回归。因此,余华的写作转向是一种从形式到内容的复杂嬗变,是一种必然,这其中有余华对文学的重新理解。在这样的转变中,余华为自己的创作找到了新的文化根基——回归民族精神。“……90年代先锋小说走向民族精神史,回归故事,从自恋情结走向社会民族历史,这无疑是成熟和进步的迹象。”余华的独特和贡献则是在民族精神史的回归中提出了“活着”意象,以此来思考民族、甚至人类的生存意义。 二 余华由“先锋”转向“写实”,写下《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这样的作品时,内心才真正地敞开了,正如他自己所说的:“自己置身于发现之中,就像日出的光芒照亮了黑暗,灵感这时候才会突然来到。”余华所说的“发现”就是“人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着的,而不是为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着。”《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因

论余华小说的_苦难意识_

2000年1月 辽宁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J an.2000 第28卷 第1期 J ou rnal of L iaoning U niversity(S ocial S cience) V ol.28 N o.1 论余华小说的“苦难意识”Ξ 樊 琦 (辽宁大学中文系,辽宁沈阳110036) 〔摘 要〕西方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文化思潮是以存在主义作为理论支柱的,其存在主义哲学对我国先锋小说家余华等人的作品在精神内核和思想领域均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文章对余华小 说中的“苦难意识”作了深刻的剖析。 〔关键词〕现代主义;苦难意识;先锋小说 〔中图分类号〕I206?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3219(2000)0120040204 西方的现代主义艺术大师们早就普遍意识到了人类生存的“苦难”问题。艾略特的《荒原》便揭示了人类精神上的苦难境域;萨特的“存在先于本质”的公式,则将人抛入了无止境的生存苦难历程;而加缪则在他的《局外人》等作品里把“痛苦的麻木”作为最致命的生存方式来审视,更在他的《西绪弗斯的神话》中把意识到的“痛苦”当成抗拒生存悲剧的力量来源。当西绪弗斯深思他的痛苦时,他使一切偶像哑然失声,他是自己生活的主人,巨石仍在滚动,而西绪弗斯永远前进…… “苦难意识”是人类的普遍意识,它必将引起全球性的思考。所以,当我国深锁已久的国门打开以后,随着西方现代、后现代主义思潮的大量涌入,“苦难意识”也随之相伴而来,并引起了国人的阵阵“喧嚣与骚动”,随后的思考也纷至沓来。 中国的先锋小说家们以其卓然的先锋精神和超群的观察领悟力一直都在默默地观照着人类生存的苦难。特别是他们对苦难问题真诚而持久的探索,更使他们的作品在当今这沸沸扬扬、浮躁轻飘的时代氛围中显得格外重要。正如一位评论家所言“成为了世纪末翘起的心灵天平的那一端可贵的砝码。” 一 翻开80年代后期的中国先锋小说,人们不禁可以明显地感受到小说中的苦难意识大有逐步升级高扬之势,作家们对一些苦难场景的直接大胆的描写愈演愈烈。莫言是最初的佼佼者,此外还有方方、残雪、苏童、刘恒,也都各逞其技,到了浙江才子余华,可以说更是达到空前绝后之境。 余华小说中达到的苦难意识高潮实际上乃是“苦难意识的残酷化”。余华的“残酷”常常直接从他那特有的暧昧姿态——冷漠的叙述里——赤裸裸地显示出来。他残酷地捕捉到那些苦难的事实,然后不动声色,冷漠而细致的叙述。在叙述中,他有意滑出了传统审美的思维轨道。在文本中,什么法律意识、民族意识、伦理道德意识、忧患意识统统都遭到了无情亵渎,化为了乌有。他浓墨重彩地大肆涂抹着人类的各种“苦难意识”,但却又偏偏回避了应有的价值判断和 Ξ〔收稿日期〕1999208220 〔作者简介〕樊 琦(19722),女,辽宁本溪人,现当代文学专业在读硕士。

论余华小说的生命意识

龙源期刊网 https://www.doczj.com/doc/1813797279.html, 论余华小说的生命意识 作者:程颀涵 来源:《速读·上旬》2018年第03期 摘要:中国当代著名作家余华的小说《活着》向我们展现了一系列触目惊心的死亡。通 过主人翁福贵对活着的体会和他陷入的生存困境以及由生存困境所体现出的豁达的精神来反映作者对生命意识的探究。本文将主要通过以上三个方面论述《活着》中作者所传递出的对于生命的认知。 关键词:生命意识;生存困境;精神豁达 《活着》是余华的一部经典的小说,这部作品名为“活着”,但是给我们讲述的却是一个个死亡的故事。可以说《活着》其实是一部充满血泪的小说。这篇小说事事都围绕着主人公福贵来展开。作者也正是通过福贵这一人物形象的展示向我们传达了生死的真谛。在一次访谈中,余华先生说:“我见到的这个世界上对生命最尊重的一个人,他拥有了比别人多很多死去的理由,可是他活着。”这句话指出了一个事实,也做出了一个判断。那么《活着》到底给我们展示了一种什么样的生命意义,下面将从三个方面论述余华小说中的生命意识。 一、何为活着 作者在创作《活着》这篇小说时曾说过:“歌曲中老黑奴经历了一生的苦难,亲人都离他而去,可是他依旧通过友好的心态来对待这个世界,没有任何怨言,默默承受命运带来的‘苦难’,这首歌曲深深打动了我,于是我决定写下这篇小说——《活着》。”所以,活着不仅是一种生存状态,更是一种精神状态,一种面对苦难的态度及人在苦难中的表现。在《活着》中,主人公福贵更多的表现出的是一种生存的智慧,不屈服于苦难,更不会被苦难打倒,而是把苦难当做生活的一部分,以一种平和的逆来顺受的姿态面对苦难。 在文本中,主人公福贵最初是一个地主少爷,过着十分优裕的生活,但由于他嗜赌成性,一点点把家产败光,甚至祖宅都被抵押,亲手打破了父亲想在祖宅里安度晚年的美梦,并直接导致了老父亲的死亡。而后在为生病的母亲抓药途中被抓了壮丁,几经辗转回到家乡才发现母亲早已病逝,妻子家珍含辛茹苦养大了一对儿女,本应可以开启一段新生活,却不料苦难才刚刚开始。 二、生存困境 生存是生活存在简称,也是自然界一切存在的事物保持其存在及发展变化的总称。通常指生命系统的存在和生长。只要你在生活,只要你还存在,你就在生存。小说中福贵面临着一个又一个困境,其中有失子之痛、丧妻之苦、断根之悔等,接着我将具体的阐释福贵面临的这些生存困境。

论余华小说对“死亡”的叙述

论余华小说对“死亡”的叙述 摘要:余华对暴力的关注是对历史的一种重新解读,如果说余华小说的暴力审美揭示了人类审美行为的另一面,那么它对死亡的关注则显示着人的生命的另一极。在余华的小说中,生与死作为人生的两极构成了一个宿命式的循环圈,死亡作为生命的归宿不仅是生命的结束,也是生命的寄托,死亡的过程与瞬间是人生宿命的一个聚焦点。Summary: Yu Hua's concern about violence as a re-interpretation of history, if the violence in Yu Hua's novel reveals the human aesthetic aesthetic behavior on the other side, then it concerns the death of human life is showing another pole. In Yu Hua's novel, the life and death as the two poles of life constitute a fate-like circle of death as the ultimate goal of life is not only the end of life, but also the sustenance of life, death and the moment the process is a focal point for the fate of life . 关键词:余华;小说解读;死亡叙述;死亡意义 Keywords: Yu Hua; Novels; death narrative; the meaning of death

论余华小说创作的特点

论余华小说创作的特点 TYYGROUP system office room 【TYYUA16H-TYY-TYYYUA8Q8-

在先锋派小说家当中,余华是较为独特的,他的小说对传统的叙事方式和美学风格给予彻底的否定,传达出对现实世界异于常人的认识和感受。他的小说不断地叙说着对自己现实世界中人及人的命运思考、怀疑、迷惑……讲述着一个个人们无法逃离的厄运,展示一幕幕的人生悲剧。以下笔者尝试从哪些方面来阐述余华的小说创作特点。 一、独特的艺术表现形式 形式的意义,在于它对内容的塑造作用。恰当的形式能使内容得到恰如其分的表现,不恰当的形式,不仅不能使内容充分表现出来,而且会损害内容的表达。 艺术表现形式一般是指叙述手法和语言的运用,余华的作品对形式的偏好和新形式的创作极大地引起了读者的注意。其实好的故事并不排斥适当的形式,鲁迅的作品就是形式和故事内容的巧妙结合。余华在写《活着》时,由于形式上的装饰意味消失了,叙述重心倾向到人们的命运本身。《活着》以平实的手法,将富贵的苦难一生娓娓道来,尽管他经历了儿子、妻子、女儿、女婿,外孙众多亲人死去的打击,饱尝着孤独无依的痛苦,终日与老牛为伴,但仍以豁达坚韧的人生态度生活在世间。尽管这篇小说与余华八十年代的作品一样,写出许多死亡和那令人发指的暴虐残忍的场面,但往昔梦幻、神秘的感觉已经消退,也摆脱了那阴暗的氛围,从虚幻天空回落到现实大地,小说中完整的故事,清晰的情节线索,达观乐生的生活态度与冷静平实的写作手法,把生存的人生价值包容在从容的形式叙述之中。 随着《许三观卖血记》的出版,人们又一次惊叹,余华不仅把故事讲述得精彩绝伦,而且形式感也很强。余华自己也坦言:“我觉得我是从内心深处把握分寸去写作,这不是技巧能够解决的。”[1]《许三观卖血记》昭示了余华崭新的精神气象,悲悯、温情接纳勾销了冷漠无端的暴力,彰显了人生存的艰难和价值。而且余华为表达“这是一本平等的书”[2]而采取取消作者身份的叙述方式,这也是决定了叙述的节奏和规律,像民歌般迁流漫衍,流淌着作者平民化、生活化的平和节奏。《许三观卖血记》的形式中最值得提的是幽默的叙述方式,在某种程度上,幽默不仅是一种缓解苦难的方式,而且又是一种叙述策略。因而有了乐观、智慧和平等的思想。通过幽默的方式余华缓解了文本与内容的紧张关系,并建立了文本与现实的新型关系。选择了幽默意味着余华自己经历了与现实的各种冲突之后,开始获得某种宁静、平和与宽广的境界。小说当中,许三观在天灾之年为儿子们炒红烧肉;许三观因与林芳芳的私情被揭露后,天天被罚在家煮饭炒菜的情形;许三观和阿方及根龙因卖血而喝了太多水之后的走路情形;这些对苦难所进行的喜剧化处理,有效地缓解了八十年代余华的暴力与叙事的紧张关系,形成自己艺术的又一次突破。 《活着》、《许三观卖血记》的相继面世标志着余华在小说创作中的某种突破。当血肉充盈的意义深度支撑起小说丰满的身躯之后,人们又一次感到在余华的小说中新的

浅论余华的苦难意识

浅论余华的苦难意识 〔摘要〕西方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文化思潮是以存在主义作为理论支柱的,其存在主义哲学对我国先锋小说家余华等人的作品在精神内核和思想领域均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文章对余华小说中的“苦难意识”作了深刻的剖析。 〔关键词〕现代主义;苦难意识;先锋小说 西方的现代主义艺术大师们早就普遍意识到了人类生存的“苦难”问题。艾略特的《荒原》便揭示了人类精神上的苦难境域;萨特的“存在先于本质”的公式,则将人抛入了无止境的生存苦难历程;而加缪则在他的《局外人》等作品里把“痛苦的麻木”作为最致命的生存方式来审视,更在他的《西绪弗斯的神话》中把意识到的“痛苦”当成抗拒生存悲剧的力量来源。当西绪弗斯深思他的痛苦时,他使一切偶像哑然失声,他是自己生活的主人,巨石仍在滚动,而西绪弗斯永远前进…… “苦难意识”是人类的普遍意识,它必将引起全球性的思考。所以,当我国深锁已久的国门打开以后,随着西方现代、后现代主义思潮的大量涌入,“苦难意识”也随之相伴而来,并引起了国人的阵阵“喧嚣与骚动”,随后的思考也纷至沓来。 中国的先锋小说家们以其卓然的先锋精神和超群的观察领悟力一直都在默默地观照着人类生存的苦难。特别是他们对苦难问题真诚而持久的探索,更使他们的作品在当今这沸沸扬扬、浮躁轻飘的时代氛围中显得格外重要。正如一位评论家所言“成为了世纪末翘起的心灵天平的那一端可贵的砝码。” 一 翻开80年代后期的中国先锋小说,人们不禁可以明显地感受到小说中的苦难意识大有逐步升级高扬之势,作家们对一些苦难场景的直接大胆的描写愈演愈烈。莫言是最初的佼佼者,此外还有方方、残雪、苏童、刘恒,也都各逞其技,到了浙江才子余华,可以说更是达到空前绝后之境。 余华小说中达到的苦难意识高潮实际上乃是“苦难意识的残酷化”。余华的“残酷”常常直接从他那特有的暧昧姿态——冷漠的叙述里——赤裸裸地显示出来。他残酷地捕捉到那些苦难的事实,然后不动声色,冷漠而细致的叙述。在叙述中,他有意滑出了传统审美的思维轨道。

论余华小说的苦难主题

作家杂志Writer Magazine2009No.5现当代作家作品研究 摘要本文以余华小说为研究对象,重点分析余华作品《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总结了余华小说中的苦难主题,并指出了余华小说苦难主题的存在学意义及其最终的价值体现。 关键词:余华苦难存在 中图分类号:I206.7文献标识码:A 进入90年代以后,余华先后创作了《在细雨中呼喊》、《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这三篇标志性的长篇小说,形成了其新的小说创作风格。其小说主题仍沿继了80年代的苦难,余华笔下的人生,是充满苦楚、灾难和悲悯的生活本相;余华笔下的人物,叙写着血泪、艰辛与死亡的厄运之书。苦难一直是余华迷恋的主题,追溯苦难产生的渊源,执着于对苦难的表述,以及如何面对存在意义上的苦难,是余华作品的价值所在。 一苦难产生之渊源 在作家以其处女作《十八岁出门远行》初涉文坛之时,就以其独特的视野、迥异于传统的艺术天地而备受关注,其后的较早作品更是表达了他所感知到的世界的真实。“我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更加接近真实。”这种真实在余华笔下呈现了一个欺诈、暴力、杀戮、荒诞的罪恶世界,深深植根于人性的恶被发掘无遗,世人皆处于苦难之中难以自拔,苦难是人生的宿命。 进入90年代以后,由于生活、社会环境的变化,余华对世界的看法发生改观,改变了那种“伤痕即景、暴力奇观”的苦难叙写,转而将叙述视角更多的投向广阔的民间,关注平凡的伟大,“余华的小说是塑造英雄的,他的英雄不是神,而是世人”。普通的民间的人们,只有他们才真正的体验了苦难生活的真谛,并通过对这些社会底层人物真景实况地生活原生态描写,透析出民间世界永恒的苦难主题。 苦难在余华的笔下,具有双重涵义:它即在人物的现实境遇层面呈示为生存(命运)之难;同时又在人物的生命体验层面表现为存在(灵魂)之苦。进入90年代后,余华小说中的苦难更多的是对生存(命运)之难的延伸,体现为一种人生终极的生命悲剧和直面的生存困境,前者以《活着》为代表,后者在《许三观卖血记》中得到具体体现。 二《活着》—— —终极生命悲剧的苦难呈现 《活着》其实就是关于死亡的极端叙述,是一首死亡进行曲,他以福贵身边的亲人死亡来构架全文。通过一桩接一桩的亲人死亡和生命的丧失来彰显命运的残酷,借以表现苦难下民间世界永恒的心酸与悲伤。 福贵是徐家的地主阔少,一夕之间,家产、田产悉输于他人,自此厄运便如影随形不离其左右。先是父亲被活活气死,紧接着母亲也在贫困交加中撒手西去。沦为佃农的他承受了命运的捉弄,负担起家庭的重担,但变故却接二连三的袭来:女儿因病致残,儿子献血丧命,妻子得软骨病卧床不起,更有后来的亲人一个个相继死去。死亡,一个终极意义上的悲剧,带给福贵的只有最深重的苦难和最大的折磨,这个终极意义上的消散带走了福贵所有的希望和最低程度上可期待的幸福。死亡原本就是人类无可逃避的终极悲剧。死亡结束了生命,也终止了一切的意义和价值,留给生者的不是恐惧,而是活受这生的凄凉、悲哀。 作为幸存者,福贵承受了巨大的不幸:长而无妻,老而无子,人生的三大悲其已有二,除了必须承受死亡带来的悲痛之外,还得忍受苟活于世的悲凉、无尽的苦难以及形影相吊、孑然一身的孤独。 福贵,一个经历了诸多磨难的平凡生灵,一个早就该死却不得死的老怪物,能做的只有“活着”罢了。作为一个词语,“活着在我们中国的语言里充满了力量,它的力量不是来自于喊叫,也不是来自于进攻,而是忍受,去忍受生命赋予我们的责任,去忍受现实给予我们的幸福和苦难、无聊和平庸。”忍受一词,就是福贵的生存哲学,由于他面对的是不可捉摸的死亡,是人生终极意义上的悲剧,所以即使他反抗、挣扎也是枉然,因为他们是无形的主宰,是行而上的生命哲学。所以他能做的只有忍受,忍受苦难,让生命在苦难中延续;去活着,活着就是生命的全部意义,好活自然要活,赖活也得活,活着,活下去,不怨天,不尤人。 其实,福贵的“活着”便是对苦难命运的反抗,试想一个遭遇如此不幸的老人,在亲人一个个的离去之后,自己孤单一人勇敢的活着,这本身便是不屈服于命运的表现。死亡容易,活着却很难,只要活着,不放弃生活就是生存的永不绝望。福贵正是始终保有自我,生命才没有在苦难的伤痛里停滞。 三《许三观卖血记》—— —生存困境的苦难叙写人只要在这个世界上生活,就必须直面这样或那样的生存困境,这是为人的根本,尤其在小人物身上体现地更加鲜明和具体,也更加淋漓尽致。 《许三观卖血记》就反应了小人物的生存之艰,作为一个城里丝厂的普通送茧工,许三观的命运可谓坎坷跌宕、一波三折。为了结婚,为了付方铁匠的医药费,为了渡过饥荒之年,为了改善儿子在乡下的苦境,为了筹集一乐的医药费,为了正常的生活,这个一无所长的人只能靠卖血来拯救困境。“血”成了滋养人伦、延续生命的维系;“血”成了许三观生活上的摇钱树,克服苦难的法宝。 “血”是凡人生命的具体表现形式,“卖血”这一象征透支生命的行为在被作者上升到拯救困难的仪式时,字里行间便透露出一种人生苦难无穷的意识。也许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去卖血,但是人只要活着,就需要解决生存意义上的吃、穿、住、行、用,这是最基本的物质需求。事实上,人生的苦难更多的还是来自生活的压力,生活的艰辛以及必须直 论余华小说的苦难主题闫兰娜018

余华小说的创作特点

论余华小说创作的特点 在先锋派小说家当中,余华是较为独特的,他的小说对传统的叙事方式和美学风格给予彻底的否定,传达出对现实世界异于常人的认识和感受。他的小说不断地叙说着对自己现实世界中人及人的命运思考、怀疑、迷惑……讲述着一个个人们无法逃离的厄运,展示一幕幕的人生悲剧。以下笔者尝试从哪些方面来阐述余华的小说创作特点。一、独特的艺术表现形式 形式的意义,在于它对内容的塑造作用。恰当的形式能使内容得到恰如其分的表现,不恰当的形式,不仅不能使内容充分表现出来,而且会损害内容的表达。艺术表现形式一般是指叙述手法和语言的运用,余华的作品对形式的偏好和新形式的创作极大地引起了读者的注意。其实好的故事并不排斥适当的形式,鲁迅的作品就是形式和故事内容的巧妙结合。余华在写《活着》时,由于形式上的装饰意味消失了,叙述重心倾向到人们的命运本身。《活着》以平实的手法,将富贵的苦难一生娓娓道来,尽管他经历了儿子、妻子、女儿、女婿,外孙众多亲人死去的打击,饱尝着孤独无依的痛苦,终日与老牛为伴,但仍以豁达坚韧的人生态度生活在世间。尽管这篇小说与余华八十年代的作品一样,写出许多死亡和那令人发指的暴虐残忍的场面,但往昔梦幻、神秘的感觉已经消退,也摆脱了那阴暗的氛围,从虚幻天空回落到现实大地,小说中完整的故事,清晰的情节线索,达观乐生的生活态度与冷静平实的写作手法,把生存的人生价值包容在从容的形式叙述之中。随着《许三观卖血记》的出版,人们又一次惊叹,余华不仅把故事讲述得精彩绝伦,而且形式感也很强。余华自己也坦言:“我觉得我是从内心深处把握分寸去写作,这不是技巧能够解决的。”[1]《许三观卖血记》昭示了余华崭新的精神气象,悲悯、温情接纳勾销了冷漠无端的暴力,彰显了人生存的艰难和价值。而且余华为表达“这是一本平等的书”[2] 而采取取消作者身份的叙述方式,这也是决定了叙述的节奏和规律,像民歌般迁流漫衍,流淌着作者平民化、生活化的平和节奏。《许三观卖血记》的形式中最值得提的是幽默的叙述方式,在某种程度上,幽默不仅是一种缓解苦难的方式,而且又是一种叙述策略。因而有了乐观、智慧和平等的思想。通过幽默的方式余华缓解了文本与内容的紧张关系,并建立了文本与现实的新型关系。选择了幽默意味着余华自己经历了与现实的各种冲突之后,开始获得某种宁静、平和与宽广的境界。小说当中,许三观在天灾之年为儿子们炒红烧肉;许三观因与林芳芳的私情被揭露后,天天被罚在家煮饭炒菜的情形;许三观和阿方及根龙因卖血而喝了太多水之后的走路情形;这些对苦难所进行的喜剧化处理,有效地缓解了八十年代余华的暴力与叙事的紧张关系,形成自己艺术的又一次突破。《活着》、《许三观卖血记》的相继面世标志着余华在小说创作中的某种突破。当血肉充盈的意义深度支撑起小说丰满的身躯之后,人们又一次感到在余华的小说中新的形式大厦正拔地而起,旧日的砖瓦仍然使用,但余华已经盖出别样的大厦。余华不但追求艺术表现形式的创新,而且,在他内心的深处,还苦苦寻觅着一种宝贵的东西——人性善 二、人性善的渴望与呼唤 许多评论者都指出,暴力和血腥充满了余华前期的所有作品。的确,余华自己也曾说过他自己在追求一种精神的真实。试图展示一个不曾被重复的世界,一个不被试验重复的世界,因而他对现实世界采取了怀疑与拒绝的态度,他倾听到的是世界崩溃的声音,这种怀疑的态度导致他的作品中一再出现了破坏,当然也就与暴力紧紧联系在一起。处女作《十八岁出门远行》中“我”一踏入社会,感受到的就是欺诈与暴力,而之后的《河边的错误》、《一九八六年》、《现实一种》。余华将这种暴力由陌生人之间演绎到亲人之间,甚至自残。余华为何如此不厌其烦地为我们展示一幅幅鲜血淋漓的人生图景,一次次暴露人性之恶呢?面对世事的险恶与人性的可怕,余华充满了愤懑与焦虑,不遗余力地刻画了人性之恶正是因为他心中强烈的渴望人性之善。正如鲁迅先生在讲述阮籍嵇康反封建的行为时所说:“表面上毁礼教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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