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陈染的女性化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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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的天地还是精神的牢笼——陈染小说中的“黑暗”意象解读李岩【摘要】陈染由个人化而女性化的写作和"黑暗"意象密不可分。
"黑暗"作为心理空间的营造体现了陈染的心理态度与人生状态。
黑色是拒绝与叛逆,是个性与自由的避难所,是真实性的呈现与意义栖息之地。
"黑暗"为小说中的她们提供了精神空间和自由的同时,也成为新的内在奴役性力量,成为陈染小说主人公以及所有女性都需面对和超越的困境。
%Chen Ran's personal and feminine writing and "dark" image are inseparable.The "darkness" as a psychological space embodies Chen Ran's mental attitude and life state.Black is rejection and treason,the sanctuary of personality and freedom,and the habitat of the appearance of authenticity and significance."Darkness"provides spiritual space and freedom,and also becomes new intrinsic enslaving force,as well as the predicament that the heroines in Chen Ran's novels and all women need to face and transcend.【期刊名称】《山东女子学院学报》【年(卷),期】2012(000)001【总页数】4页(P68-71)【关键词】陈染;小说;“黑暗”意象【作者】李岩【作者单位】滨州学院,山东滨州256603【正文语种】中文【中图分类】I206.7作为“个人化”写作的代表性作家,陈染把自我当做最大的写作资源进行开掘,她的个人化和女性书写,孤独及自恋,忧郁而与世隔绝的精神探索成为一种挥之不去的氛围和梦魇,弥漫在几乎其所有的作品中。
论陈染小说中“无处可逃”的女性悲剧作者:刘亚男来源:《青年文学家》2018年第36期摘; 要:陈染笔下的女性大都具有鲜明的性别独立意识,她们质疑父权体系,缔结同性联盟,想要拥有一个独立自主的生存空间。
然而这个拒绝男性入内的封闭女儿国,作为一种乌托邦式的存在,根本无法永久地立足于男权社会,逃避式反抗的最终结果就是无处可逃。
这是当代女性的悲剧,也是男权社会的悲哀。
关键词:男性理想;同性结盟;女性悲剧;陈染作者简介:刘亚男(1994-),河南商丘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现当代作家作品研究。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2139(2018)-36-0-02“私人化写作”在90年代中后期的文坛上刮起了一阵不小的舆论风波,陈染作为其代表作家之一,以她对女性私密心理的大胆而又细腻的描写成为文坛上的一个个案。
她笔下的女性看似独立决绝,并且具有鲜明的自我意识,然而当她们被笼罩于男性特權之下,自我将被吞噬之时,这些女性并没有表现出女权主义者毅然决然的反抗,而是选择了转身关起门来构造自己的女性王国。
这种转向既是对自身及同性的信仰,也是对男性的恐惧与失望。
中国女性自五四开始觉醒之际至今已有百年,而在陈染的小说中,这用尽百年时间做出的转身抉择并没有给予女性想象中的胜利,反而导致了联盟失败以后女性角色又一次的无路可走。
一、男性理想破灭后的逃亡在陈染的作品中,父亲这一角色在女主人公的成长过程中几乎都处于失职或缺席状态。
女孩儿从小就目睹了父亲对母亲的粗鲁,父母离异之后,她们基本上也都是与母亲生活在一起。
长期的分离导致了父女关系的生疏,以至于小说《凡墙都是门》中“我”要了解父亲竟然要通过他的专著才能实现。
但也正是这种缺席才导致了女性在日后的生活中对年长男性的迷恋与追寻,他们比女主人公有阅历和学识,充当着其人生某些方面的引导者。
比如《嘴唇里的阳光》中黛二最初是作为孔森医生的病人出现,以及《与往事干杯》中邻居医生则充当了肖濛的性启蒙者。
常熟理工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2012年9月Sep .,2012收稿日期:2012-08-25基金项目:湖南人文科技学院校级青年基金项目“新时期身体写作研究”(2010QN22)作者简介:胡艳(1980—),女,湖南双峰人,湖南人文科技学院中文系讲师,硕士,主要研究方向为中国现当代文学。
寻找自我的呼喊——论新时期以来陈染等女性作家的身体写作胡艳(湖南人文科技学院中文系,湖南娄底417000)摘要:长期以来,女性的身体隐失在男性话语中,失去了自身独立存在的价值。
新时期以来,陈染、林白等女作家的创作打破了文学书写的身体禁忌,将笔触深入到女性独特的身体体验,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女性自身的解放,对于女性寻回失落在男性话语中的自我有着积极的意义。
但是,由于男女二元对立的创作思维方式,以及对西方“身体写作”理论的误读与消费文化的侵蚀,女作家们的身体书写存在着明显的缺陷。
关键词:女性;男权;误读;消费文化中图分类号:I206.7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8-2794(2012)07-0084-04卡西尔在《人论》中指出:“人被宣称应当是不断探究他自身的存在物——一个在他生存的每时每刻都必须查问和审视他的生存状况的存在物”[1]。
认识自我的激情始终攫住人,使他试图深入了解自我,将人类生活的世界置于永恒的光芒下。
身体是人类的立身之本、存在之基、力量之源,人们对文学始终不渝的热爱凝铸着人类试图了解身体奥秘的渴望。
然而,在漫长的中国历史中,女性的身体或被贬低,或被扭曲,始终处于被书写中。
直到五四时期,伴随着思想解放运动的进行,女性长期被忽略的身体终于登上了历史舞台。
一、女性身体的觉醒由于中国几千年来男尊女卑的封建思想,中国的女性主义思潮发展得尤为被动而缓慢。
五四时期,西方男女平等的人权观传入中国,深刻地影响了当时的知识女性,她们逐渐意识到:中国的历史是一部女性被压迫的历史,女性失去了话语权,丧失了包括对自己身体掌控的一切权利,沦为男性的玩物。
女性文学作家之陈染作者:吴培程丹荔纪丹阳来源:《读写算·教研版》2013年第15期摘要:陈染,一个始终作为女人写女人的故事与情感的女性作家,“身体写作”、“私语化写作”、“私人写作”是她的标签,也是她作为一个女性作家而做的一切,而这样一个活在自己秘密花园里回忆的女子到底又有怎样的喁喁低述呢。
关键词:女性作家;私语化写作;回忆中图分类号:G642 文献标识码:B 文章编号:1002-7661(2013)15-004-01听到陈染的名字,不禁想起一句话,陈染陈染,墨染沉香。
会好奇这是怎样一个穿着婉转水袖,吟着点点忧愁的江南女子,透着诗情,浸着画意。
当读罢她的《嘴唇里的阳光》,《梦回》,《私人生活》,这些带着强烈自我感情,女性意识的作品,我才觉得,她,只是一个生活在自己秘密花园里的倔强女子罢了。
想要以私语去寻求与男性平等的对话。
在很多很多年里,中国的文学都不免打下男权中心的烙印,在他们笔下的女人不是才子佳人式的封建童话,便是一生贞洁心化成石只为守候一个男人。
而女人只是在男权意识下锻造出来的符号罢了。
男性主宰着一切,女性是完全被排除于主流之外的,她们是无形中被固化的“边缘者”、“漂泊者”等等。
曾经看过一篇文章说男性作家所创造的女性形象无非三种,一是《林海雪原》中白茹一般天使般的女人,那是男人心中理想的女人。
第二是妖魔化的女人,那些红颜祸水,那些奸妇淫女,那倾国的美人妲己不就是妖魔吗?他们认为国倾,天下倾是女人的过错,推得一干二净。
三是疯女人的形象,而这些女人之所以被称之为“疯”,我想,在她的身上,一定有某些男性社会不能接受的东西。
男性作家构建文本中的那些女性形象时,往往是一种想象的,既带有社会的烙印,又带有作者自身所认为的女性的特质。
前面讲到在男权的挤压下,女性是处于边缘化的,而女性作家更是边缘化写作的。
女性作家少见于宏大视角来叙述一个故事,而多见于以小角度来写她们所认为的故事。
都说女人似水,似水般柔弱,而陈染这样的女性作家,谁说不是在时间的水里,孕育,生长,寻找属于女人该有的那一片天空呢?我不知道,她们的回忆是不是那些故事所还原的女人独有的视角呢?也许山还是那座山,海还是那片海,而在陈染看来,那山,那海,只是现实世界里的一个她不愿投以目光的虚影罢了。
★中国当代作家研究第三讲超性别的性别:陈染一、陈染概况1、生平情况1962年4月生于北京。
1982年7月年,考入北京师范大学分校中文系,开始在《诗刊》《人民文学》等发表诗歌。
1985年转向小说创作。
1989年2月,由作家出版社著名的新星丛书出版第一本小说集《纸片儿》。
1992年,创作《嘴唇里的阳光》、《无处告别》等大量中短篇小说。
1994年1月赴英国伦敦大学、牛津大学及爱丁堡大学讲学。
1995年,完成长篇小说《私人生活》,并引发中国文学界关于“私人写作”或“个人化写作”的强烈争议。
香港、台湾相继出版此书,反响热烈。
1996年,《陈染文集》4卷本由江苏文艺出版社出版。
1997年11月,赴德国访问,交流文学。
1999年,完成《声声断断》、《不可言说》两部书稿并出版。
2001年3月,《陈染文丛系列》6卷本出版:《纸片儿》《与往事干杯》《嘴唇里的阳光》《另一只耳朵的敲击声》《私人生活》《我们能否与生活和解》,由作家出版社出版。
2001年3月,与母亲一起出访美国。
2003年非典时期,销毁所有私人信件、日记、一些照片以及残稿,成为一个没有“历史”的人。
同时开始探索小说创作的新风格,发表《梦回》、《离异的人》等小说。
2、创作分期第一阶段(1986-1994),此间发表的作品主要有《人与星空》、《孤独旅程》、《世纪病》、《定向力障碍》、《消失于野谷》、《纸片儿》、《与往事干杯》等,在这些小说中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每一篇文本中都有一个与女主人公相依相恋的男性,他们都是作者对理想之爱的一种正反两方面的表达。
“我”与笔挺,“我”与流浪人,“我”与山子,“我”与老奈,其中“我”与老奈、H是反面的表达。
“我”跟老奈、H之所以貌和神离,很大原因就是因为“我”与他们世俗的生活方式不能相容。
事实上,这些都是成长记忆的个人经验化。
第二阶段(1995-1999),此间的代表作品有《破开》、《无处告别》、《时间不逝,圆圈不圆》。
这一时期的作品主要表现知识女性的内心生活和略带病态的心理情感,表现彷徨不定的青年人的苦闷、孤独、叛逆、寻根与自救,从而,被视为“纯文学”、“先锋小说”严肃文学女作家中的最新代表。
男权世界中的女性自我绝望 --试论陈染小说女性成长的人生
轨迹
丁宇鹰
【期刊名称】《枣庄学院学报》
【年(卷),期】2005(022)004
【摘要】热衷于写女孩成长的陈染,讲述着自己的那一种故事.她偏爱"不卑不亢"的女孩,这样的女孩很孤独,但她是主动孤独,漠视周遭的一切,当然包括男人,以此来寻求自我的独立.可回过身来她们又痛苦地发现,在成长过程中男人又占据着不可代替的位置,于是女性绝望地意识到,独立竟是一种奢望,寻求独立终将是虚妄.
【总页数】3页(P16-18)
【作者】丁宇鹰
【作者单位】绍兴文理学院,初等教育学院,浙江,绍兴,312000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I207.42
【相关文献】
1.男权文化下女性自我的丧失——试论《第二十幕》中女性"顺儿"的附庸角色 [J], 林巧云
2.陈染小说创作的"变"与"不变"——陈染小说中的女性意识与成长主题述评 [J], 王宁宁
3.女性自我主体意识的觉醒——论波特\"米兰达系列\"短篇小说中的女性自我成长
[J], 李韶丽
4.男权世界中女性悲剧的历史──陈染小说浅论 [J], 谷萍
5.女性自我主体意识的觉醒——论波特“米兰达系列”短篇小说中的女性自我成长[J], 李韶丽[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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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陈染小说中孤独的女性精神世界摘要:陈染作为女性主义作家,用有别于男性作家的独特生理与心理体验,塑造了孤独而失意的女性形象,使女性精神世界更清晰地为人所感知,本文从其创作中的孤独意识为分析对象,力求解析陈染作品。
关键词:女性形象;孤独;精神世界中图分类号:i247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5-5312(2012)36-0030-01陈染作为一个九十年代崛起的女性作家,以其极富先锋性的创作和细腻的笔触披露和展示了现代女性的生存现状与精神世界,而其作品中塑造的孤独而失意的现代女性精神世界更是为人所称道。
陈染的作品,以先锋性和私人写作为主要特征而存在。
作家的创作离不开自己真真切切的生存体验,而个体的生存体验在其童年时期已能被详细记录并对个体的思想、人格产生重要的乃至决定性的作用,这种生存体验被称为童年经验。
著名文论家童庆炳先生在论及童年经验对创作的影响时,将童年经验分为丰富性经验和缺失性经验两类:“所谓丰富性经验,即他的童年生活很幸福,物质、精神两方面都得到了最大限度的满足,生活充实而绚丽多彩。
所谓缺失性经验,即他的童年生活很不幸,或是物质匮乏,或是精神遭受摧残、压抑,生活极端抑郁、沉重。
”而陈染,很不幸地,拥有后一种童年经验。
陈染成长在一个父母关系较为紧张的环境中,父亲整日忙于工作,无暇顾及她,更加上60年代的政治与社会背景使得这种气氛更为压抑和凄凉,也在陈染幼小的心灵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影像。
她说:“从我还未出生的五七年反右开始,家里就屡遭冲击,家庭气氛沉闷、压抑、冷清。
父母关系的紧张使人深感自卑和忧郁”①这种家人关系的非正常相处模式让她“异常羡慕那些里院与外院的邻居大嫂扯着嗓子隔着房屋聊(喊)丈夫”②的亲切感;而最令她神往却不可能实现的是“在热情朗朗的夏天里,小伙伴们在院子里跳整整一个夏天的皮筋,玩砍包,蹦房子”,③而自己却只能“躲在阴暗冷清的房间里练琴”,④最大的奢望是“隔着竹帘子向外边望几眼”。
论陈染小说中孤独的女性精神世界作者:王敏来源:《文艺生活·文海艺苑》2012年第12期摘要:陈染作为女性主义作家,用有别于男性作家的独特生理与心理体验,塑造了孤独而失意的女性形象,使女性精神世界更清晰地为人所感知,本文从其创作中的孤独意识为分析对象,力求解析陈染作品。
关键词:女性形象;孤独;精神世界中图分类号:I247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5-5312(2012)36-0030-01陈染作为一个九十年代崛起的女性作家,以其极富先锋性的创作和细腻的笔触披露和展示了现代女性的生存现状与精神世界,而其作品中塑造的孤独而失意的现代女性精神世界更是为人所称道。
陈染的作品,以先锋性和私人写作为主要特征而存在。
作家的创作离不开自己真真切切的生存体验,而个体的生存体验在其童年时期已能被详细记录并对个体的思想、人格产生重要的乃至决定性的作用,这种生存体验被称为童年经验。
著名文论家童庆炳先生在论及童年经验对创作的影响时,将童年经验分为丰富性经验和缺失性经验两类:“所谓丰富性经验,即他的童年生活很幸福,物质、精神两方面都得到了最大限度的满足,生活充实而绚丽多彩。
所谓缺失性经验,即他的童年生活很不幸,或是物质匮乏,或是精神遭受摧残、压抑,生活极端抑郁、沉重。
”而陳染,很不幸地,拥有后一种童年经验。
陈染成长在一个父母关系较为紧张的环境中,父亲整日忙于工作,无暇顾及她,更加上60年代的政治与社会背景使得这种气氛更为压抑和凄凉,也在陈染幼小的心灵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影像。
她说:“从我还未出生的五七年反右开始,家里就屡遭冲击,家庭气氛沉闷、压抑、冷清。
父母关系的紧张使人深感自卑和忧郁”①这种家人关系的非正常相处模式让她“异常羡慕那些里院与外院的邻居大嫂扯着嗓子隔着房屋聊(喊)丈夫”②的亲切感;而最令她神往却不可能实现的是“在热情朗朗的夏天里,小伙伴们在院子里跳整整一个夏天的皮筋,玩砍包,蹦房子”,③而自己却只能“躲在阴暗冷清的房间里练琴”,④最大的奢望是“隔着竹帘子向外边望几眼”。
31文学评论一、离开“群体”的个人化主题创作陈染把作品的内容从宏大的社会、历史、文化转至个人的心灵感受,这是一种挑战,在宏大叙事为主流的80、90年代,她显得是那么地“孤注一掷”。
但她的抗争与“标新立异”是有意义的,她创作的《与往事干杯》、《私人生活》等作品,成为“个性化”的代表作。
同时代,池莉笔下的人物都是市镇居民中的平凡众生,普通工人、小公务员、街道家庭妇女等等,小说故事也都是围绕小百姓们的日作日息、婚恋生育、谋生养家等的俗事展开;迟子健对“乡土的热恋”,成为她的创作主题,她用“田园牧歌”式的笔法,勾画了一个带有“历史沧桑感”的“现实世界;王安忆对城市生活投入了关注的目光,特别是着眼于上海这个“色彩斑斓”的大城市。
而陈染她离开了“群体”,离开了生活,注重心灵的呼喊,内心灵魂深处的解剖,注重“个人”的写作。
她说“我只愿意一个人站在角落里,在一个很小的位置上去体会和把握只属于人类个体化的世界。
这就是个人化写作或私人写作。
”(2)陈染“个人化”的写作与其他追求个性主义作家不同的是,她的作品不拘于一种小格局,不是仅凭个人情绪和阶级情绪而创作,她的小说还颇有着哲学思想内涵。
她借助黛二系列人物来表达一种离群叛道的个体独立精神,体现了对中国传统文化偏失的深刻理解。
陈染的作品,受到了西方思潮的影响下,发乎了生命的感受。
她的小说是个体主义思想的一个文学文本。
她对个人独立精神的极端强调,是基于个人压抑的情感并由此引申对中国传统价值观之偏失的洞察而发出的强烈呐喊,也是对梁启超和对五四精神的一种继承。
这就是黛二这个人物以及陈染小说的思想价值,也是陈染对世纪末文学做出的贡献。
二、 “超性别意识”的大胆体现(一)“无性别”写作是陈染“超性别意识”的一大体现。
在《超性别意识》里,陈染认为:“真正的爱超于性别之上”—爱情在“异性之间肯定会有,同性之间也可能出现”,“人类有权利按自身的心理倾向和构造来选择自己的爱情。
这才是真正的人道主义!这才是真正符合人性的东西!”(3)超性别意识不仅是陈染和她作品中的主人公在爱情领域里的理念与追求,也是她们所构建的理想的人格形象以及对未来社会及其文化秩序的追求和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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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叛传统”:新女性形象的重建(湖州师范学院浙江湖州313000 )摘要:陈染、林白的女性作品,具有对传统女性文化的反叛性。
传统的女性文化是在男性中心文化的控制下衍生出来的产物,它是符合男性秩序的,它表现为女性社会角色以及角色的社会价值,关注的是女性性格的悲剧和社会悲剧。
陈染、林白小说中所塑造的女性形象,她们拒绝参与社会,体现了现代女性的解放意味。
本论文从两个方面阐述陈染、林白女性小说中的女性人物形象的建构。
一是淑女模式和贤妻良母型的女性形象的解构;二是欲望和诗性飞翔的新女性形象的重建。
通过文本分析两人由于个人生活经历、家庭环境、精神气质及审美修养的差异而造成的作品中女性形象的异同,探索两位女作家塑造女性人物形象的丰富的内涵,通过它达到对男性、女性自身的超越。
关键词:孤独敏感超越现实挖掘欲望张扬女性主体意识陈染的小说创作,女性性别意识非常浓郁,作品中的女主人公都以女性性别的角色去体验、认识世界,探索两性关系中灵与肉的存在,传达出女性的自我醒悟;林白却把“女人与性”“性与成长”等母题入手,探索女性生命的奥秘,表现性对女性成长的影响和作用,从而显示出女性写作的独特智慧和魅力,丰富充实了女性形象的内涵。
一、淑女模式和贤妻良母型的女性形象的解构(一)孤独敏感探求自我陈染的创作心态因个人的生活经历、家庭环境、精神气质长久地未能摆脱青春期成长的阴影。
主人公往往是缺乏父爱的美丽而动人的小女儿型人物,她们身上具有强烈的叛逆性,怀疑既定的社会秩序,怀疑以父权为中心的家庭伦理关系,由于年龄的关系,同时又希望得到男性的保护,这样在无父爱的家庭关系及社会圈子中就形成一种独特的人际关系。
母/女,大男人/小女人,年长成熟女人/年小纤弱女人。
《与往事干杯》中的肖濛生活在一个特殊性的环境----尼姑庵中,一个隐秘的世界。
作为少女的成长,男性情感的呵护是必不可少的,有助于女性从女孩走向女人。
但肖蒙缺乏这种父爱,隔壁男医生帮助这个女性由少女顺利地走向成人。
以陈染和林白为例看边缘叙事中的姐妹情谊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女性文学以深刻的自觉,以倾覆男权话语的书写策略,以前所未有的主体意识和女性视角审视着女性的现实存在,迎来了她在规模和深度上的颠峰时期。
这一时期的女性写作在男性话语体系中进行着决绝而艰难的突围,否定男性秩序中既定的角色框定,把自我从男性依附、母性神话中剥离开来,把自我救赎的书写投向了一贯被男性所忽略的女性同性,同性之间的相互拯救成为女性自我救赎的一种追求和尝试,一向处在边缘状态的“姐妹情谊”得到纵深探索。
女性文本对这种姐妹场景的书写内涵十分复杂,既有女性之间真挚的眷恋之情,又充满诸多排斥与疑虑,凸显了女性寻求自我救赎的尝试与艰难,同时也表露出女性在走向个体独立道路上的个性缺失。
一、姐妹情谊的缔结和救赎意味在这方面做出大胆而深入探索的是陈染、林白,她们对“姐妹情谊”有进一步的理解和诠释,通过对姐妹情谊的深层心理剖析,探讨了这种自我心灵需求的丰富内蕴、矛盾性及不稳定性等方面。
陈染曾经说过“我对于男人所产生的病态的恐惧心理,一直使我天性中的亲密之感倾投于女人”(《空心人的诞生》)。
在她长长短短的叙述中,着力刻画了女性同性间精神之爱的故事,这些故事构成了她的作品中回环往复、动人心魄的部分,那燃烧在女性心灵深处的相互理解、信赖与依恋的至上情境,俨然一个东方同性精神之爱的女性神话,这使她的写作不仅具有女性文学的意识,而且具有道德方面的叛逆性。
阅读陈染的作品,可以体会到她对于女性之间独特的“姐妹情谊”探讨的深度。
陈染一直强调这种情谊的精神性,也一直在实践着,从心理的角度指认姐妹情谊,对女性建立自己的话语中心做出了尝试和努力。
她认为,为了在这个充满对抗性的世界生存,女人选择一个男人作为精神上的依靠,那只是“几千年遗传来的约定俗成的带有强制性的习惯”,女人和女人之间也有亲和力,而且会更深刻和忠诚,是“我们女人之间长久以来被荒废了的一种生命潜能。
”(《破开》)陈染所表现的这种女性乌托邦的理想,蕴含了丰富的女性文化及现实社会的症候,她把寻找真正的情爱、心灵沟通的希望寄予在同性之间,她提到,“情爱来自何方?异性之间肯定会有,同性之间也可能出现”,女性渴望的温馨与信赖的情感很难在现实中的男人那里找到归宿,而同性比异性更容易构成理解和默契,顺乎天性,“女人们是比较容易相互接近并亲密起来的性别类群”,她营造了一个个温馨自足的充满女性世界意味的家――女性之邦,互相护卫着面对艰难的世界和危险的处境,相互抚慰着长期以来形成的心灵焦渴和精神枯寂。
引言女性写作是20世纪九十年代我国在出现了一批借鉴、模仿已成熟的西方女性写作理论,表现新时期女性的生存状态,关注女性在家庭及社会生活中的地位及其在意识形态领域内的冲突及斗争的女性文学作品之后,对这一创作群体的统称。
广义来看,女性写作可宏观地分为两大类别:一类是指男性作家以女性视角观察生活,以女性为描写对象的创作行为;另一类则较为普遍地表现为女性作家以女性为原型的创作,她们在作品中倾向于表现女性解放以及抗争意识,要求挣脱性别的牢笼,独立而有尊严地选择自己的生活。
这些作品中不可避免有弱化、扭曲男性形象,对潜意识行为的深层挖掘,以及对整个女性群体命运的思索。
作为我国80、90年代女性写作群体中的一个典型作家,陈染以其明显的自述性特征展开创作,她始终在孤独的寻找那扇与生活和解的门,打开来就是一片没有男权压制、没有性别禁忌的新天地。
擅长心理分析的陈染,以笔下一个个忧郁而美丽的女性形象来开展心理个案的分析,为我们阐述女性生存个体同现实社会的冲突,以及始终存在的人类心灵沟通障碍。
个体始终是孤独的,而冲突也一直存在,站立于物质世界和精神王国的边界,现代女性始终处于反抗与被同化这两种行为选择之中。
她的创作既是女性写作的个案,具有强烈的个人风格,同时又是对女性写作的扩展与深化,跳开了惯用的身体写作及自审模式,将视角移向了主角个体与生活大舞台的融合与拒斥。
本文试从女性写作角度对陈染创作中始终表现的一对矛盾加以揭示,即个体对现实的反抗与接纳这两种截然相背离的主体选择性行为。
一个体对现实的反抗这种个体试图对社会的反抗行为在当代女性写作中比比皆是,作家们通过一个个不甘被同化,被命运摆布的女性形象,来揭示新时期成长中的女性对自身生活的反思,对跳出自身狭隘生存现状的渴望以及对性别围城的抗拒、对传统道德的批判。
这些女性作家以大胆的笔触揭露现实,描绘真实的女性眼中的世界。
而陈染作品的反抗意识不外乎从对角色的躯体空间以及精神生活这双重私人领地与现实世界的矛盾这两方面来展开。
总体说来,陈染作品中的反抗意识主要体现在以下两点:(一)性格与社会间的矛盾。
即由于个体已成型的个性导致与外界的矛盾无法和解以致产生反抗。
倪拗拗、纸片儿、伊堕人、黛二,这些陈染笔下的主人公们多是一群孤独而苍白的女性,这是一群具有显著的个性化特征的女人。
她们有着纤细、瘦削的身体和忧郁的眼神,天生早熟,聪慧且敏感,始终在孤独地寻找自己的精神家园,却在无意中堕入了孤单的牢笼里,渐渐甘之如饴。
这是因为她们对现实生活有着清醒的认识,在经历了动荡、孤单的童年,阴郁的家庭生活之后,不甘平淡地试图反抗冰冷的父权压迫,反对传统道德对人的潜性威胁,却最终游走在现实与梦幻的边缘,反抗无力,也不甘心被其同化,这种女性形象的塑造是同陈染自身的成长经历分不开的。
1962年4月,陈染出生于北京一个知识分子家庭,政治风暴打压下的父母忙于工作、批斗,无暇照顾需要亲情陪伴的她,而在生活压迫下性格日渐暴躁的父亲将知识分子的固执、硬冷性情施与家中,导致父母关系紧张。
感受不到父爱的陈染自幼孤独,在父母离异后同母亲迁居一座废弃幽冷的尼姑庵中相依为命。
这些成长中积淀的痛苦、怨恨以及创伤,种种精神伤害被她用第一人称的方式迁入小说中,表现为对自我世界的坚守,对男权的反抗以及对女性柔弱身心的同情与批判。
1、自闭(1)这些真实的经历,也即作品中同作者本人经历基本吻合的素材,被陈染一次次带入作品中,以私人化写作的方式一次次对自身个性做深层剖析,也使她的作品具有了明显的自述特征。
《私人生活》里的倪拗拗觉得自己一个人是很多人,她总在与自己的胳膊、腿们交流思想,诉说随时遇到的问题。
而在伤心愤怒的时候,她也将自身的情绪迅速转嫁给她的这群朋友们。
[1]在心理学上,这是自闭症患者的一种典型症状。
自闭,同自身交流多过于与他人交流的倪拗拗特立独行地成长着,给读者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超性别意识与我的创作》中,陈染说道:“我只愿意一个人站在角落里,在一个很小的位置上去体会和把握只属于人类个体化的世界。
”[2]同作品中的主人公们一样,她们一道用写作来表达自己的思考。
她们盼望着一套墙壁森严、门扇无孔、窗帘可以拉紧的房间,把她们的心和身体放在这个无人打扰的保险箱里,为她们遮挡恐怖的人群,使她们实现隐居幽闭的生活。
《另一只耳朵的敲击声》中的黛二被作者这样形容:“这个长久在母亲身边长大的小女人,自闭的心理缺少一个安全的堤岸和岛屿,世界在她的眼中危险如洪水猛兽,如一叶孤舟。
”[3](2)她笔下的女人同时有着尼姑庵情结。
《与往事干杯》中的肖濛就被作家大量倾注了自身经历。
她在少女时期就与母亲相依为命,栖身于潮湿清幽的尼姑庵。
“这是不堪忍受男性压迫的女性在保持自身的反抗后的逃亡地,也是受到伤害的女性的疗伤地。
”[4]她与母亲远远地逃开了父亲的压迫,自由自在地享受没有父权暴戾压制的生活。
显然这种自闭的个性是不利于个体生存的。
她们惧怕或者厌恶人群,不喜欢强烈的光线。
与生俱来的,或者后天环境造成的自闭性格使她们习惯孤独的生活,尽力减少与社会的交集,成为一个安静的隐居者。
对于这一点,陈染在自传《没结局》中,就不无悲伤的说过:“我在梦中生活的太久了,在那个角落里,我简直成了一个孤独的隐居者,沉湎于自己的心灵生活。
”[5]这场梦若是不醒也罢。
可只要是人,只要他需要生存,就难免会同社会产生交集。
这对自闭的陈染来说,无疑会有矛盾形成。
固守精神乌托邦的她们终是与这个世界脱离不了干系的。
2、自尊陈染笔下的女人们也是一群执着捍卫自尊的女性,她们本能的拒绝着庸庸碌碌的噪杂生活,固守自身的崇高,这样的女性显然是在现实生活中会处处碰壁的。
例如在《时光的牢笼》以及《无处告别》两部作品中,黛二在大学里以极大的热情投入到教学工作和研究课题之中,渐渐在学术界崭露头角的她却只因为不懂巴结奉承领导而在工作鉴定中得到了“一般”这两个字。
取完护照的黛二不堪忍受尊严受辱,毅然辞职,宁可不给自己留后路,也要固守脆弱的自尊。
而水水在一个办公室没人的早晨,一把将墙上的考勤表撕碎丢进废纸篓,这种泄愤的行为是她对自己劳动的认同。
她在城里跑的最勤,发的稿也是最多的,得到的却是最少的补助。
对于无处不在的男权,她们是厌恶的,以自己的傲然来反抗权威,维护自己作为女人作为弱者的尊严。
聪慧而敏感的女人们始终执着地维护着自己高贵的尊严,在与现实生活必然产生碰撞的一次次交锋中,以决绝的姿态固守自己,同时向视强权者为王的社会现状发动攻击,虽然力量薄弱,却仍是为部分觉醒的女性做出了榜样。
3、自怜陈染笔下的女性都是病态的。
她的主人公们,无论是黛二、肖濛、雨子还是“我”,外表均给人娇弱无助之感。
《与往事干杯》中的肖濛:那样一个十六七岁纤弱、灵秀、永远心事重重的少女;《无处告别》中的黛二:“黛二瘦削清秀,内心忧郁,身上散发一股子知识女性的多愁善感,孤独傲慢”。
[6]而《潜性逸事》中“她的身体是瘦削羸弱的……永远像久病初愈后的弱不禁风”[7],而这个娇弱的年轻女人即便走在人流涌动的大街上,也会无端的感到自己“像是一株被遗弃在人流之河的堤岸旁的孤树,……倦怠不堪,忧伤自怜。
[8]”而在一种真诚的爱的萌动之中,她会“突然觉得自己是个病弱无助的小女孩……”[9]这些外表瘦弱无助的女性在陈染的笔下被反复渲染。
小说中人物往往耽于幻想,缺乏必要的行动能力,用“思想的巨人,行动的矮子”来形容绝不为过。
她们在幻想中获得精神的满足,对自身不满意的人施加报复。
她们甚至幻想自己的死亡:《无处告别》中的黛二在意识到气功师对她感情的欺骗之后又求职遭拒,万念俱灰之际,她幻想自己吊死在了开满粉红色花朵的榕树下,而小说的结局却是“面对自己那种满怀自怜的想象,她的嘴角卷起了一丝嘲讽的微笑。
”[10]这种幻想事实上是种用于自我保护的自怜行为,籍求通过精神上的宽慰重拾对生活的信心,以及继续前行的勇气。
综合以上三点,陈染在文本中塑造出来的自闭、自尊同时又自怜的女性形象与外在世界始终无法和解。
自身个性所致,她无法像个正常人一样融入人群中,在阳光下微笑,在情人怀抱里得到安慰,在愤怒时以具体行动来泄愤。
这是陈染笔下女性的悲哀,也是目下当代大量存在的女性群体的悲哀,过按部就班的生活,谨慎地行走在尘世,不笑不哭,如一尊尊泥菩萨。
(二)情感与道德间的矛盾。
而这一矛盾则主要体现于主体的恋父倾向之中。
在个人情感方面,她迫切的需要一位“父亲”一样的男性来覆盖、来给予安全感。
但另一方面,她又在内心期待一位同性的情感认同。
这种双性恋倾向在陈染的作品中也形成一对显而易见的矛盾,体现出女性在精神道路上对传统道德的批判,对精神伴侣的呼唤以及迫切需要推翻性别鸿沟,以自由的姿态拥抱生活的态度。
而在同时,陈染也从女性写作者的角度大胆的提问:性与爱能否真正分离?1、恋父首先从她作品中体现出来的恋父情结看,其作品中的父亲是以一种暴戾、残酷的形象出现的。
陈染将这种父亲形象延伸开来,使之成为一种父权的象征。
陈染曾说过:“我热爱父亲般的拥有足够思想和能力覆盖我的男人,这几乎是到目前为止我生命中最致命的残缺。
我就是想要一个我爱怜的父亲,他拥有与我共通的关于人类普遍事物的思考,我是他主体上不同性别的延伸,在他性别停止的地方,我继续思考”[11]因而在她的笔下,不断出现对年长者,对他人之夫与男性的权威者之迷恋。
而展开来看,童年父爱的缺失且父亲的暴戾性情使得陈染及其笔下的陈染们对以父亲为代表的男人有一种恐惧心理。
出于防御需要,她们迫切渴望能有一个立于己方阵营的男性,能够给予保护,并在他温暖的羽翼下得到暂时的放松。
这些来自童年时代的创伤性印记也让陈染笔下的人物具有了双性性格,她们往往柔媚而深情,敏感多情,拥有典型的女性性格,也同时具有男性成熟而明晰的头脑和追求,以及强大的理性。
而这样一群“自己可以是男人,又可以是女人”的陈染们与其说爱上了男性,拥有父权,可以获得承庇的男人们,倒不如说爱上的是一种自己很难拥有的自我保护的力量。
潜意识里的陈染仍认同的是一种男强女弱的性别主导模式,内心永远居住着一个瘦弱孤单,缺少父亲拥抱的小女孩。
这样的恋父模式,当然会带来失望。
《私人生活》中的倪拗拗就说“我”迷恋美国前总统尼克松“只是因为我发现他高大的鼻子,宽展的肩骨以及慈祥可掬的神态,非常符合我想象中父亲的模样”。
[12]想象中的父亲高大英俊且慈爱,能给予“我和妈妈”足够的温暖,而不至于让“我”感到:“我的父亲让总是使我本能想到一个听说过的比喻:有人种下一颗种子,然后就忘掉了它”。
[13]由这种病态的恋父模式指导,陈染笔下的女主人公往往飞蛾扑火般积极寻求一个安稳的羽翼替其遮挡风雨,肖濛于是称其男邻居“总是能够把具体提炼成抽象,令我自愧弗如,令我迷恋”。
[14]她说: “我总是想到死,想到仇恨,我没有一个朋友,孤独无伴,我从来也不喜欢男人,我只想有个人来分担我”[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