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诗序》全文翻译及释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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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考文言文《序》全文详细翻译本文是关于中考文言文《序》全文详细翻译,感谢您的阅读!《文选》序作者:萧统我看那原始时代的远古风俗,人类处在冬住窟夏居巢、连毛带血吃生肉的时期,世风质朴,民情淳厚,文字文章还没有产生。
到了“伏羲氏治理天下的时候,才开始画八卦,造文字,用来代替结绳记事的方法,从此以后文章典籍就应运而生了。
”《易经》上说:“观察日月星辰,用来考察四季的变化;观察诗书礼乐,用来教化人民使之有成就。
”诗书礼乐的意义真深远广大啊!椎轮这种简陋的车子是帝王乘坐的大辂的原始模样,但大辂哪有椎轮的质朴?厚厚的冰层是积水凝结而成的,但积水并没有厚冰的寒冷。
为什么呢?大概是由于承继那造车之事却增加了文饰,改变了水的本来状态却变得更加寒冷。
事物既然有这种现象,文章也应当如此。
文章随着时代的发展而变化,我们难以全部搞清它的变化规律。
式观元始,眇觌玄风,冬穴夏巢之时,茹毛饮血之世,世质民淳,斯文未作。
逮乎“伏羲氏之王天下也,始画八卦,造书契,以代结绳之政,由是文籍生焉”。
《易》曰:“观乎天文,以察时变,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
”文之时义远矣哉!若夫椎轮为大辂之始,大辂宁有椎轮之质?增冰为积水所成,积水曾微增冰之凛。
何哉?盖踵其事而增华,变其本而加厉。
物既有之,文亦宜然;随时变改,难可详悉。
让我尝试议论一下这个问题吧:《毛诗序》上说:“《诗经》有六义:第一叫做风,第二叫做赋,第三叫做比,第四叫做兴,第五叫做雅,第六叫做颂。
”至于现代的作者,跟古代大不一样。
赋本是古代诗歌中的一种表现手法,现在却发展成为用“赋”命名的独立文体。
荀卿、宋玉率先标明创作赋体,贾谊、司马相如跟在后面继续发扬。
从此以后,这类作品源远流长确实繁富。
描写城市园囿,有张衡《西京赋》和司马相如《上林赋》这样的作品;劝戒帝王不要沉湎游猎,有扬雄《长杨赋》《羽猎赋》一类的创作。
如果论起那些记一事、咏一物,寄兴风云草木和鱼虫禽兽之类的作品,推广扩大其题材,就不能一一尽述了。
《毛诗大序》【原文】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
情动于中而行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永歌之,永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
情发于声,声成文谓之音。
治世之音安以乐,其政和;乱世之音怨以怒,其其政乖;亡国之音哀以思,其民困。
故正得失,动天地,感鬼神,莫近于诗。
先王以是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
故诗有六义焉:一曰风,二曰赋,三曰比,四曰兴,五曰雅,六曰颂。
上以风化下,下以风刺上,主文而谲谏,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戒,故曰风,至于王道衰,礼义废,政教失,国异政,家殊俗,而变风变雅作矣。
国史明乎得失之迹,伤人伦之废,哀刑政之苛,吟咏情性,以风其上,达于事变而怀其旧俗者也,故变风发乎情,止乎礼义。
发乎情,民之性也;止乎礼义,先王之泽也。
是以一国之事,系一人之本,谓之风;言天下之事,形四方之风,谓之雅。
雅者,正也,言王政之所由废兴也。
政有大小,故有小雅焉,有大雅焉。
颂者,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于神明者也。
是谓四始,诗之至也。
《毛诗大序》①《关雎》②,后妃之德也③,风之始也④,所以风天下⑤而正夫妇也。
故用之乡人焉⑥,用之邦国焉⑦。
风,风也,教也;风以动⑧之,教以化⑨之。
【注解】①毛诗序:汉代传《诗》(《诗经》)有鲁、齐、韩、毛四家。
前三家为今文经学派,早立于官学,却先后亡佚。
赵人毛苌传《诗》,为“毛诗”,属古文学派,汉代未立官学,毛诗汉末兴盛,取代三家而独传于世。
毛诗于古《诗》三百篇均有小序,而首篇《关雎》题下的小序后,另有一段较长文字,世称《诗大序》,又称《毛诗序》。
看来很像是一篇总序。
②《关睢》:《诗经·国风·周南》第一首诗的篇名。
③后妃之德也:后妃,天子之妻,旧说指周文王妃太姒。
此处说《关雎》是称颂后妃美德的。
孔颖达《毛诗正义》说:“言后妃性行合谐,贞专化下,寤寐求贤,供奉职事,是后妃之德也。
”④风之始也:本指《关雎》为《诗经》的国风之首之意。
⽑诗序1.《⽑诗⼤序》的“讽谏”说《⽑诗⼤序》的主要内容则是宣扬封建教化的观点。
它在阐释“风”的涵义时,似乎能从两⽅⾯考虑问题,实则强调的是⾃上⽽下的说教:“上以风化下,下以风刺上,主⽂⽽谲谏,⾔之者⽆罪,闻之者⾜以戒,故⽈风。
”这就是说,统治者和被统治者都可以利⽤⽂艺影响对⽅,满⾜各⾃的要求。
但它认为“上以风化下”是⽆条件的,这是⽂艺的主要作⽤。
……相反,《⽑诗⼤序》认为“下以风刺上”是有条件的。
⾸先就得注意态度。
所谓谲谏,按照郑⽞的解释,即“咏歌依违不直谏”。
被统治者若要发表某种意见,应该注意⽅式⽅法,必须委婉曲折,不得径直显露。
但它还怕有些横暴⽽短见的统治者连这样的意见也不能听取,⽆从了解下情,故⽽⼜提出了“⾔之者⽆罪”的要求,藉安⾔者之⼼。
这种意见和诗教说的精神是⼀致的。
《礼记·经解》篇⽈:“温柔敦厚,诗教也。
”这些都是“下以风刺上”时必须遵循的准则。
(周勋初《中国⽂学批评⼩史》)什么是“风”?“风,风也,教也;风以动之,教以化之”。
⽤现代的语⾔来说,风相当于批评教育的意思。
但这种批评教育不是指责训斥,⽽是要从思想上去感化别⼈。
《⽑诗序》在解释风时还提出所谓“主⽂⽽谲谏”,就是要⽤委婉深切的⽂辞去表⽰⾃⼰的意见、看法,不要直接地加以指责批评。
……在这些说法⾥,毕竟⼜指出了⽂艺对于⼈的作⽤,不是进⾏纯粹理性的、概念的说教,⽽要诉诸于个体的情感。
⽂艺所特有的作⽤,不在说教,⽽在感染陶冶。
所谓“风⽽动之,感⽽化之”的说法,包含了对⽂艺的这种特点的认识,素朴地观察到了在⼈们对⽂艺的接受中,理智的认识是和情感结合交融在⼀起的。
⽽所谓“主⽂⽽谲谏”的说法,虽然活画出⾂民在君主⾯前那种可怜的胆怯⼼理,但它毕竟⼜包含了这样的意思,即在⽂艺⾥,理智的认识和判断不是直接地说出来的,⽽是隐含在具有感染⼒的⽂辞之中的。
在上述这些⽅⾯,《⽑诗序》对它所⼗分重视的“风”的分析,在中国美学史上促进了⼈们对于艺术和美感的特征的认识,并且对形成中国⽂艺很为重视的含蓄的风格产⽣了主要影响。
第一节《毛诗序》第一节《毛诗序》一、《毛诗序》简介汉代传授《诗经》的有齐、鲁、韩、毛四家。
毛诗属于古文经学,其余则是今文经学。
毛诗与三家诗之争是汉代今古文之争的重要内容。
它们彼此攻击,互争正统。
齐鲁韩三家最先立于学官但后世先后亡佚,但毛诗在后汉时代因为有大儒郑玄为之作笺注,毛诗遂盛,逐渐取代三家诗的地位,流传至今。
毛诗对于《诗》三百篇均有序言,称为“小序”,介绍作者或者写作背景,讨论诗的题旨及用意,有的更进一步作具体的批评。
《毛诗序》提供了对《诗经》最源初的解释,成为后代解释《诗经》的重要背景。
在《国风·周南·关雎》的小序后面,有一段较长的文字,比较全面的论述了诗歌的性质、作用、内容、体裁和表现手法等问题。
后人称为《毛诗大序》,简称《诗大序》。
关于《诗大序》的作者,历来说法不一:郑玄《诗谱》认为《大序》诗孔子的嫡传子弟所作,《小序》是子夏、毛公合作;范晔(《后汉书》作者)以为是后汉卫宏所作(《后汉书·卫宏传》);《隋书·经籍志》以为是子夏所创,毛公及卫宏加以润饰;宋代程灏又认为《大序》为孔子所作,《小序》为子夏所作;等等说法,不一而足。
《毛诗序》不是一时一人之作,序与传常有自相矛盾之处。
其中包含了先秦旧说,保存了古时的许多思想资料,其中可能有汉代毛诗家加工润饰的成分,其总体内容应该是完成于西汉中期以前。
二、《毛诗序》“言志”新论《诗大序》把“抒情”说作为“言志”说的必要理论补充。
所谓“志”,一般是指符合理性规范的思想志向,这是从政教伦理角度来要求思想的“同一”,重在表现人的社会共性;而所谓“情”,则多表现为抒发个性的要求,这是从表现人的特殊性着眼。
在《诗大序》中,“情”与“志”相统一,因为作者对“情”加以限制,明确要求诗歌必须“发乎情,止乎礼义”。
作者一方面认为“发乎情,民之性也”,另一方面则认为“止乎礼义,先王之泽也。
”所谓“在己为情,情动为志,情、志一也。
毛诗序读书笔记《毛诗序》主要反映了那些文学见解《毛诗序》主要反映了以下文学见解:1、诗的特征:情志合一与诗乐舞三位一体。
2、诗与社会的关系及诗的社会作用:诗政相通与“诗教”方法。
3、诗的创作原则与方法:“发乎情,止乎礼义”与“主文而谲百谏”。
4、诗歌的体裁和表现手法:“六义”说。
扩展资料《毛诗序》产生于春秋中期的《诗经》作为度中国文学史上第一部诗歌总集,所收录的是中国最早出现的纯文学作品,因此诗在很长的历史时期内,实际上是文学的代称,关于诗的理论批评也就具有文学批评的普遍指导性。
先秦诗论起于儒家,宗法儒学,从理论上强调言志,很早就提出了“诗言志”这一开山的纲领(朱自清,《诗言志辨》)。
《尚书·虞书·尧典》曾说:诗言志,歌永言,声依永,律和声。
即便《舜典》绝不是三代之文,可能出于战国,甚至更晚,然而“诗言志”的观点则版肯定由来已久。
由此可见先秦诗论尚未明确涉及诗歌情感性的特质,没有抒发内心情绪的“诗缘情”的自觉认识,故此是片面而不完整的。
首先接触到诗的情感特征,并将其与言志联系在一起权予以较系统地论述的,则是完成于汉代的《毛诗序》。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毛诗序谁能发些《毛诗*序》的资料给我,最好是读后感之类毛诗序》《毛诗序》又称《毛诗大序》,其作者问题前人考证纷纭(参见教材),大体上说应是西汉时期的著作,并非出自一人之手。
这篇文字的理论内容较为丰富,在中国文学理论批评史上的地位很高,几乎可以说是后世两千年封建社会正统文学的理论纲领。
对《毛诗序》的理论内容,同学们要掌握的是以下两点:(1)、“情志”说: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
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永歌之,永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
《毛诗序》这一关于诗歌本质的理论,大家在学习时要把它放到古代文论史上去把握,例如联系先秦时期的“诗言志”说,以及后世的“诗缘情”说等等,请看教材和参考教材。
《毛诗序》原文《关雎》,后妃之德也,风之始也,所以风天下而正夫妇也。
故用之乡人焉,用之邦国焉。
风,风也,教也,风以动之,教以化之。
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咏歌之,咏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
情发于声,声成文谓之音,治世之音安以乐,其政和;乱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国之音哀以思,其民困。
故正得失,动天地,感鬼神,莫近于诗。
先王以是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
故诗有六义焉:一曰风,二曰赋,三曰比,四曰兴,五曰雅,六曰颂,上以风化下,下以风刺上,主文而谲谏,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戒,故曰风。
至于王道衰,礼义废,政教失,国异政,家殊俗,而变风变雅作矣。
国史明乎得失之迹,伤人伦之废,哀刑政之苛,吟咏情性,以风其上,达于事变而怀其旧俗也。
故变风发乎情,止乎礼义。
发乎情,民之性也;止乎礼义,先王之泽也。
是以一国之事,系一人之本,谓之风;言天下之事,形四方之风,谓之雅。
雅者,正也,言王政之所由废兴也。
政有大小,故有小雅焉。
颂者,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于神明者也。
是谓四始,诗之至也。
风、雅、颂者,《诗》篇之异体;赋、比、兴者,《诗》文之异辞耳。
大小不同,而得并为六义者。
赋、比、兴是《诗》之所用,风、雅、颂是《诗》之成形,用彼三事,成此三事,是故同称为「义」。
大师教六诗:曰风,曰赋,曰比,曰兴,曰雅,曰颂,以六德为之本,以六律为之音。
原文翻译《关雎》,是讲后妃美德的诗,是《诗经》十五国风的起始,是用它来教化天下而矫正夫妇之道的。
所以可以用以教化乡村百姓,也可以用以教化诸侯邦国。
风,就是讽喻,就是教化;用讽喻来感动、教化人们。
诗,是用来表现情致的,当多种心里因素在心里处于激活状态时就是志,用语言表达出来就是诗。
情感在心里被触动和唤起必然就会表达为语言就是艺术,语言不足以表达情致时,就会吁嗟叹息,吁嗟叹息不足以表达情致时,就会引声长歌,引声长歌还不足以表达情致,就会情不自禁地手舞足蹈以尽兴。
毛诗序:汉代传《诗》(《诗经》)有鲁、齐、韩、毛四家。
前三家为今文经学派,早立于官学,却先后亡佚。
赵人毛亨(大毛公)、毛苌(小毛公)传《诗》,为“毛诗”,属古文学派。
《毛诗》于汉末兴盛,取代前三家而广传于世。
《毛诗》于《诗》三百篇均有小序,而首篇《关雎》题下的小序后,另有一段较长文字,世称《诗大序》,又称《毛诗序》。
看来很像是一篇《毛诗》讲《诗经》的总序。
作者不详,约成书于西汉,很可能经过东汉经学家卫宏修改。
《毛诗序》《关雎》,后妃之德也,风之始也,所以风天下而正夫妇也。
故用之乡人焉,用之邦国焉。
风,风也,教也,风以动之,教以化之。
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咏歌之,咏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
情发于声,声成文谓之音,治世之音安以乐,其政和;乱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国之音哀以思,其民困。
故正得失,动天地,感鬼神,莫近于诗。
先王以是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
故诗有六义焉:一曰风,二曰赋,三曰比,四曰兴,五曰雅,六曰颂,上以风化下,下以风刺上,主文而谲谏,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戒,故曰风。
至于王道衰,礼义废,政教失,国异政,家殊俗,而变风变雅作矣。
国史明乎得失之迹,伤人伦之废,哀刑政之苛,吟咏情性,以风其上,达于事变而怀其旧俗也。
故变风发乎情,止乎礼义。
发乎情,民之性也;止乎礼义,先王之泽也。
是以一国之事,系一人之本,谓之风;言天下之事,形四方之风,谓之雅。
雅者,正也,言王政之所由废兴也。
政有大小,故有小雅焉,有大雅焉。
颂者,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于神明者也。
是谓四始,诗之至也。
然则《关雎》《麟趾》之化,王者之风,故系之周公。
南,言化自北而南也。
《鹊巢》《驺虞》之德,诸侯之风也,先王之所以教,故系之召公。
《周南》《召南》,正始之道,王化之基。
是以《关雎》乐得淑女,以配君子,忧在进贤,不淫其色;哀窈窕,思贤才,而无伤善之心焉。
是《关雎》之义也。
风、雅、颂者,《诗》篇之异体;赋、比、兴者,《诗》文之异辞耳。
大小不同,而得并为六义者。
赋、比、兴是《诗》之所用,风、雅、颂是《诗》之成形,用彼三事,成此三事,是故同称为’义’。
大师教六诗:曰风,曰赋,曰比,曰兴,曰雅,曰颂,以六德为之本,以六律为之音。
【译文】《关雎》,是讲后妃美德的诗,是《诗经》十五国风的起始,是用它来教化天下而矫正夫妇之道的。
所以可以用以教化乡村百姓,也可以用以教化诸侯邦国。
风,就是讽喻,就是教化;用讽喻来感动、教化人们。
诗,是人表现志向所在的,在心里就是志向,用语言表达出来就是诗。
情感在心里被触动必然就会表达为语言,语言不足以表达,就会吁嗟叹息,吁嗟叹息不足以表达,就会长声歌咏,长声歌咏不足以表达,就会情不自禁地手舞足蹈,情感要用声音来表达,声音成为宫、商、角、徵、羽之调,就是音乐。
太平盛世的音乐安顺而欢乐,其时的政治就平和通畅;动乱之世的音乐怨恨而愤怒,其时的政治就乖戾残暴;亡国之时的音乐悲哀而思虑,其国民就困顿贫穷。
所以矫正政治的得失,感动天地鬼神,没有什么比诗更近于能实现这个目标。
古代的君王正是以诗歌来矫正夫妻的关系,培养孝敬的行为,敦厚人伦的纲常,淳美教育的风气,改变不良的风俗。
所以诗有六义:一叫风”二叫赋”三叫比”四叫兴”五叫雅”六叫颂”。
上面的(统治者)用风”来教化下面的(平民百姓),下面的(平民百姓)用风”来讽喻上面的(统治者),用深隐的文辞作委婉的谏劝,(这样)说话的人不会得罪,听取的人足可以警戒,这就叫风”至于王道衰微,礼义废弛,政教丧失,诸侯各国各行其政,老百姓家风俗各异,于是变风”变雅”的诗就出来了。
国家的史官明白政治得失的事实,悲伤人伦关系的废弛,哀怨刑法政治的苛刻,于是选择吟咏自己情感的诗歌,用来讽喻君上,这是明达于世上的事情(已经)变化,而又怀念旧时风俗的,所以变风”是发于内心的情感,但并不超越礼义。
发于内心的情感是人的本性;不超越礼义是先王教化的恩泽犹存。
因此,如果诗是吟咏一个邦国的事,只是表现诗人一个人的内心情感,就叫做风”;如果诗是说的天下的事,表现的是包括四方的风俗,就叫做雅”。
雅”就是正的意思,说的是王政所以衰微兴盛的缘由。
政事有小大之分,所以有的叫小雅”有的叫大雅” 颂”就是赞美君王盛德,并将他的成功的事业告诉祖宗神明的。
(风”、小雅” 大雅” 颂”)这就是四始”是诗中最高的了。
然而,《关雎》、《麟趾》的教化,原是周文王时的风”(但风”只讲一个邦国的事,文王后来是天子,应该管理天下四方)所以(只能)记在周公的名下。
南”是说天子的教化自北向南。
《鹊巢》、《驺虞》的德行,本是邦国诸侯的风”是先文王用来教化的,(文王后来是天子,应该管理天下四方)所以就记在召公的名下。
《周南》、《召南》,是规范衡量初始时的标准,是王道教化的基释义:《毛诗序》①:《关雎》②,后妃之德也③,风之始也④,所以风天下⑤而正夫妇也。
故用之乡人焉⑥,用之邦国焉⑦。
风,风也,教也;风以动⑧之,教以化⑨之。
①毛诗序:汉代传《诗》(《诗经》)有鲁、齐、韩、毛四家。
前三家为今文经学派,早立于官学,却先后亡佚。
赵人毛苌传《诗》,为“毛诗”,属古文学派,汉代未立官学,毛诗汉末兴盛,取代三家而独传于世。
毛诗于古《诗》三百篇均有小序,而首篇《关雎》题下的小序后,另有一段较长文字,世称《诗大序》,又称《毛诗序》。
看来很像是一篇总序。
②《关睢》:《诗经•国风•周南》第一首诗的篇名。
③后妃之德也:后妃,天子之妻,旧说指周文王妃太姒。
此处说《关雎》是称颂后妃美德的。
孔颖达《毛诗正义》说:“言后妃性行合谐,贞专化下,寤寐求贤,供奉职事,是后妃之德也。
”这种解释其实是牵强附会的。
汉儒往往如此。
④风之始也:本指《关雎》为《诗经》的国风之首之意。
孔颖达《毛诗正义》说:“言后妃之有美德,文王风化之始也。
言文王行化始于其妻,故用此为风教之始。
这是有违原意的,但汉人往往从教化的角度对诗句作牵强乃至歪曲的解释。
⑤风:读去声,用作动词,教化之意。
⑥用之乡人焉:相传古代一万二千五百家为一乡,“乡人”,指百姓。
《礼记•乡饮酒礼》载:乡大夫行乡饮酒礼时以《关雎》合乐。
所以《正义》释“用之乡人”为“令乡大夫以之教其民也”。
⑦用之邦国焉:《仪礼•燕礼》载:诸侯行燕礼饮燕其臣子宾客时,歌乡乐《关雎》、《葛覃》等。
故《正义》释为“令天下诸侯以之教其臣也”。
⑧动:感动。
⑨化:感化。
诗者,志之所之也①,在心为志,发言为诗。
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永歌之,永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②。
①志之所之:之,《说文》释为“出也";句意诗乃由志而产生。
②“情动于中"以下五句:意指心中有情感而后用语言传达出来;意犹未尽,则继之以咨嗟叹息;再有不足,则继之以永歌、手舞足蹈。
“永歌”,弓I声长歌。
情发于声,声成文谓之音①。
治世之音安以乐,其政和;乱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②;亡国之音哀以思,其民困。
故正得失,动天地,感鬼神,莫近于诗③。
先王以是经④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
①声成文谓之音:声,指宫、商、角、徵、羽;文,由五声和合而成的曲调;将五声合成为调,即为“音”。
②乖:反常。
③莫近于诗:莫过于诗。
指诗最具有“正得失”等之功能。
④经:常道,用作动词,意为使归于正道。
故诗有六义①焉:一曰风②,二曰赋③,三曰比④,四曰兴⑤,五曰雅⑥,六曰颂⑦。
上以风化下,下以风刺⑧上。
主文而谲谏⑨,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戒,故曰风。
至于王道衰,礼义废,政教失,国异政,家殊俗,而“变风”“变雅”⑩作矣。
国史(11)明乎得失之迹,伤人伦之废,哀刑政之苛,吟咏情性,以风其上,达于事变而怀其旧俗者也。
故变风发乎情,止乎礼义。
发乎情,民之性也;止乎礼义,先王之泽也。
是以一国之事,系一人之本,谓之风(12);言天下之事,形四方之风,谓之雅(13)。
雅者,正也,言王政之所由废兴也。
政有小大,故有小雅焉,有大雅焉。
颂者,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于神明者也(14)。
是谓四始(15),诗之至也(16)。
①六义:《诗序》“六义”说源于《周礼》“六诗”,《周礼•春官•大师》载:“大师教六诗:曰风,曰赋,曰比,曰兴,曰雅,曰颂。
”但因对诗与乐的关系理解有异,故二者次序有别。
《正义》释“六义”为:“赋、比、兴是《诗》之用,风、雅、颂是《诗》之成形,用彼三事,成此三事,是故同称为’义’。
”对于“六义”,至今尚有不同的理解。
②风:与“雅”、“颂”为一组范畴,指《诗经》中的十五国风。
据下文的解释,同时又含有风化、讽刺之义。
③赋:与“比”、“兴”为一组范畴,指《诗经》的铺陈直叙的表现手法。
郑玄注《周礼•大师》说:“赋之言铺,直铺陈今之政教善恶。
”朱熹《诗经集传》说:“赋,敷陈其事而直言之者也。
”④比:比喻手法。
郑玄《周礼•太师》注:“比者,比方于物也。
”朱熹《诗经集传》:“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
”⑤兴:起的意思,指具有发端作用的手法。
朱熹《诗经集传》释为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辞也”。
这种发端有时兼有比喻的作用,有时只为音律上的需要,而无关乎意义。
古代“兴”义幽微,历来理解颇多分歧。
⑥雅:指雅诗。
据下文的解释,有正的意义,谈王政之兴废。
大小雅的配乐,时称正声。
粱启超《释四诗名义》说:“’雅’与’夏’古字通,……雅音即夏音,犹言中原正声云尔。
”⑦颂:指颂诗。
据下文的解释,有形容之意,即借着舞蹈表现诗歌的情态。
清阮元《释颂》认为颂即舞诗。
⑧刺:讽刺。
⑨主文而谲谏:郑玄注:“主文,主与乐之宫商相应也。
谲谏,咏歌依违,不直谏也。
”此言当其“刺”时,合于宫商相应之文,并以婉约的言辞进行谏劝,而不直言君王之过失。
⑩变风变雅:变,指时世由盛变衰,即“王道衰、礼义废”等;变风,指邺风以下十三国风;变雅,大雅中《中劳》以后的诗,小雅中《六月》以后的诗。
二者虽有个别例外,但变风变雅大多是西周中衰以后的作品,相当于上文的所说“乱世之音”、“亡国之音”。
(11)国史:王室的史官。
《正义》引郑玄言:“国史采众诗时,明其好恶,令瞽蒙歌之。
其无作主,皆国史主之,令可歌。
”(12)“是以……谓之风”:这句是对“风”的解释。
“一国”,指诸侯之国,与下文“雅”之所言“天下”有别,表明“风”的地方性;“一人”,指作诗之人。
《正义》解释说:“诗人览一国之意以为己心,故一国之事系此一人使言之也。
”的“言天下”至“谓之雅”句:这是对“雅”的解释。
《正义》说:“诗人总天下之心,四方风俗,以为己意,而咏歌王政,故作诗道说天下之事,发见四方之风,所言者乃是天子之政,施齐正于天下,故谓之雅,以其广故也。
”(14)“颂者”句:这句是对“颂”的解释。
形容,形状容貌。
此句说“颂”是祭祀时赞美君王功德的诗乐。
(15)四始:《正义》引郑玄言:“风也,小雅也,大雅也,颂也,此四者,人君行之则为兴,废之则为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