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黑格尔的国家学说及其创新
- 格式:doc
- 大小:27.50 KB
- 文档页数:7
学术争鸣黑格尔法哲学逻辑结构与对自由主义的超越——兼与韩水法教授商榷文/丛日云黑格尔创造了一套独特的概念体系并将其组织进一个独特的逻辑框架之中.这为解读黑格尔的哲学尤其是法哲学提供了儿乎是无限的可能「在-系列扑朔迷离的概念编织出的哲学迷宫里,研究者很容易频频误入歧途“法兰克福学派的代表阿克塞尔•霍耐特是掉入黑格尔逻辑陷阱的一个当代例子。
他赞赏黑格尔法哲学逻辑结构为“社会自由理论的典范”,认为在其“伦理”阶段.“抽象法”和“道德”阶段的自由并没有消失.相反,伦理是“交往性自由的具体化”。
于是黑格尔的法哲学就成了“关于自由在现代社会中从机制方面得以实现的理论”.霍耐特的迷误在于完全按黑格尔的逻辑肯定黑格尔.没有发现法哲学深层逻辑的自然结论与其表面许诺之间的冲突。
韩水法教授在批评霍耐特时,则从根本上否定了其逻辑结构的合理性.并且经常按通常意义诠释黑格尔的独特概念。
他正确地拒绝了黑格尔的逻辑陷阱,不承认在黑格尔的“国家”里实现了所谓个人的主观特殊性与国家普遍性的统一。
不过.韩水法批判黑格尔的着力点在于揭示法哲学体系存在着的所谓历史“倒错”和逻辑“颠倒”,认为正是这种双重的“倒错”导致了普遍的个人自由“完全消融于国家权力之中”o他所论证的这种双重倒错基于对黑格尔的基本概念和逻辑结构的误解.由此导致对黑格尔法哲学基本内涵的错误解读。
而他得出的黑格尔法哲学完全否定个人的结论也并不准确。
虽然他在一定程度上纠正了霍耐特的错误,但失于简单化,走向了与霍耐特相反的另一个极端。
逻辑起点意味着什么?以卢梭为例韩水法教授认为.黑格尔以普遍和抽象的个人自由为法哲学的逻辑起点.从中推论出市民社会和国家学说,结果却在“国家”阶段否定了个人。
他认可近代契约论学派的逻辑.即从抽象的个人出发.推导出自由民主的现代国家.但这必须以社会契约为中介。
可是,黑格尔拒绝了契约论.于是.其普遍的个人自由在理论和逻辑上便没有了根据,也不该作为论证国家学说的出发点。
论黑格尔悲剧理论的历史意义黑格尔关于悲剧理论的论述虽然不多,但是悲剧理论在他的的美学体系中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
黑格尔对于悲剧的解释上承亚里士多德,下启马克思恩格斯,具有着特殊的历史价值。
在西方美学史上,亚里士多德最早对悲剧理论进行了研究。
在《诗学》第六章中,他第一次对悲剧下了一个完整的定义:“悲剧是对于一个严肃、完整、有一定长度的行动的摹仿;它的媒介是语言,具有各种悦耳之音,分别在剧的各部分使用;摹仿方式是借人物的动作来表达,而不是采用叙述法;借引起怜悯和恐惧来使这些情绪得到净化。
”[1]这个定义涉及到悲剧摹仿的对象、媒介、方式和悲剧的效果。
亚里士多德认识到了悲剧的一些特征,但他并没有真正涉及到悲剧的内在机制,这样便不能具体地解释悲剧效果产生的原因,于是遭到了黑格尔的严厉斥责。
黑格尔指出,“亚里士多德曾认为悲剧的真正作用在于引起哀怜和恐惧而加以净化。
他所指的并不是对自我主体性格协调或不协调的那种单纯的愉快或不愉快的情感,即好感和反感。
”[2](P287-288) 黑格尔认为这是一种最肤浅的看法,“艺术作品的任务只是把精神的理性和真理表现出来。
”[3]黑格尔要求“对于亚里士多德的说法,我们必不能死守着恐惧和哀怜这两种单纯的情感,而是要站在内容原则的立场上,要注意内容的艺术表现才能净化这些情感。
”[4]对于亚里士多德所说的这两种情感,黑格尔作了不同的解释。
他说: “人感到恐惧不外两种原因,一是碰到外界有限事物的威力,一是认识到自在自为的绝对真理的威力。
人应该感到恐惧的并不是外界的威力及其压迫,而是伦理的力量,这是人自己的自由理性中的一种规定,同时也是永恒的颠扑不破的真理,如果人要违反它,那就无异于违反他自己。
像恐惧一样,哀怜也有两种对象。
一种就是对于旁人的灾祸和苦痛的同情,这是一种有限的消极的平凡感情。
这种怜悯是小乡镇妇女们特别容易感觉到的。
高尚伟大的人的同情和怜悯却不应采取这种方式。
因为就只突出灾祸的空虚的消极方式,其中就含有贬低受灾祸者的意味。
一、文献资料1、马克思世界史观:文本、前沿与反思——黄皖毅着第一章马克思的新“世界历史”概念和世界史观的提出,是受到黑格尔世界历史思想深刻影响的结果,但是马克思所探讨的世界历史与黑格尔的世界历史不可同日而语.黑格尔对世界历史的本体、世界历史的分期、世界历史始于东方王国终于日耳曼王国的进程、作为部分的各个国家与世界历史整体的关系等都进行了阐述.黑格尔的“世界历史”实际上是精神的发展过程:“世界历史在一般上说来,便是‘精神’在时间里的发展,这好比‘自然’便是‘观念’在空间里的发展一样.”“世界历史可以说是‘精神’在继续作出它潜伏在自身本身精神’的表现.如像一粒萌芽中已经含有树木的全部性质和果实的滋味色相,所以,‘精神’在最初迹象中已经含有‘历史’的全体.”因此,黑格尔是在思辨、逻辑的领域内用绝对精神来规定世界历史,超越了历史学意义,提升到了哲学的层次,归根结底是抽象的,带有本体意义的.可以说,马克思只是继承了黑格尔“世界历史”术语以及一些基本形式,在内容上则已经发展出新质,是发前人之未发.2、历史唯物主义——陈章亮主编第一章人类要探求社会历史规律,必须打破用人性来解释历史的框架,黑格尔迈出了突破性的一步.他不是在人性之中,而是在他所构想的“绝对观念”中去探索历史事变的原因,用“绝对观念”的自我发展来描绘人类历史,把历史的进程看做是一个由低级向高级发展的过程,这个过程是由历史的内在规律决定的.黑格尔否认了历史人物的行为动机是历史发展的最终原因的观点,认为在这些动机背后还有更深刻的动力.这一卓越的见解,为最终解决“历史之谜静指出了方向.但是,黑格尔的哲学是头足倒置的.当他进一步揭示历史发展的最终原因时,又回到了原来的出发点,把历史发展的动因归结为绝对精神.这是他用思辨的逻辑编织起来的庞大的客观唯心主义体系的必然归宿.3、历史唯物主义原理——赵家祥主编概论第三节德国唯心主义者黑格尔的历史观德国唯心主义哲学集大成者黑格尔的哲学,是彻底的唯心主义的一元论.黑格尔认为“民族精神”或“时代精神”是一切社会制度、政治制度、宗教观点、伦理观点、道德观点和智力状况等等的决定着,是历史发展的最后动力.这表明他的历史观本质上是唯心主义的.但是,黑格尔在历史观方面提出了许多合理的,甚至是精辟的见解.黑格尔在历史观上的首要贡献,就在于他运用辩证的观点对待历史.他认为人类历史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由低级向高级发展的,任何历史阶段都有其产生、发展和消灭的过程.而人类社会的发展史服从于一定的规律的,历史人物的表面动机和真实动机都不是历史事变的最终原因,在这些动机的后面,还有应当加以探究的动力.他力求揭示历史运动的有规律的过程,并且到某种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力量中去寻找历史运动的原因.这些思想无疑是深刻的.恩格斯指出:黑格尔“是第一个想证明历史中有一种发展、有一种内在联系的人,尽管他的历史哲学中的许多东西现在在我们看来十分古怪,如果把他的前辈,甚至把他那些在他以后敢于对历史作总的思考的人同他相比,他的基本观点的宏伟,就是在今天也还值得钦佩.”恩格斯把黑格尔的历史观誉为“划时代的历史观”,明确指出它是历史唯物主义创立的“直接的理论前提”.1其次,黑格尔力图用财产关系去解释社会现象,说明历史过程.在这一点上,他同法国复辟时代的历史学家的观点有共同之处.黑格尔对社会历史现象进行考察时,一方面承认社会现象之间的相互作用,同时又认为不能停留在对这种相互作用的了解上.他以古希腊的斯巴达的宪法和道德风习之间的关系为例说明这一点.究竟是斯巴达的宪法决定道德风习,还是道德风习决定宪法呢他认为,道德风习无疑影响宪法,而宪法也影响道德风习,但两者都是某个“第三者”即某种特殊力量的结果.这种特殊力量,即创造影响宪法的道德风习,又创造影响道德风习的宪法.那么,这种特殊力量是什么呢他认为是“市民社会”,即社会制度,它是各民族生活的深刻基础.他分析斯巴达衰落的原因时指出,斯巴达之所以衰落,在于财产状况的极端不平等.他还认为,国家作为政治组织,是由于财产的不平等和穷人反对富人的斗争而产生的,家庭的产生同原始民族的经济发展有不可分割的联系.他还讲过,在希腊城市“各党派”之间的斗争,乃是希腊经济发展的结果.总之,他试图用社会制度说明事变的原因、解释历史的过程.但是,市民社会或社会制度究竟是什么呢黑格尔没有给市民社会或社会制度下过定义,他也没有能力说明市民社会或社会制度的起源.他认为它决定于时代精神或民族精神,而时代精神或民族精神又是绝对精神的一个环节.他认为,历史是发展的,但是一个民族的历史从一个阶段进到另一1《马恩选集》第二卷,121页个阶段,不过是绝对精神从一个阶段上升到另一个阶段的外部表现.结果,黑格尔陷入了与18世纪的法国唯物主义者和19世纪法国复辟时代的历史学家一样的迷魂阵,用市民社会或社会制度说明思想状况,又用思想状况说明市民社会或社会制度.这是马克思以前的思想家无法摆脱的厄运.通过对马克思以前一些有作为的思想家的历史观的扼要叙述,我们可以了解到马克思以前的历史观已经达到什么高度,得出了怎样的结果.4、南开哲学第一辑——王南湜主编黑格尔的社会历史哲学可以说是自古希腊以来“逻各斯中心主义”观念在理论上的完成,这个完成体现为一种历史与逻辑、理念与现实在一个概念或命题的演绎体系中的融合.黑格尔把人类历史发展过程理解为在一系列逻辑矛盾中自我展开的“绝对理念”.这样,人类历史的发展过程,在他那里,就成为一系列历史概念合乎逻辑地生成、推演、转化的过程,并最终消融在“绝对理念”的庞大的概念系统中.黑格尔认为,发展只能是一种“概念的运动”.他说:“概念的运动就是发展,通过发展,只有潜伏在它本身中的东西才得到发挥和实现.”f1,P.329为此,他区分了“就存在来说的变化和就概念来说的变化”2,P.362.自然界中的变化就是一种存在意义上的变化,这种变化仅仅表现为一物向他物的过渡,或从~种性质到另一种性质的推移.而就概念而言的变化则不同,事物在概念里的变化具有一种内在联系,一种东西如果没有它的对方就不能存在,它与对方,从而也就与全体具有内在的同一性.这样,概念的运动就不仅表现为一种事物向另一种事物,或一种性质向另一种性质的过渡,而且在这种过渡或变化中保持自身的同~性,即表现为自身的发展.因此,从“理性”的高度看,概念的运动所建立的对方,其实并非对方,而是在它自己本身之中,概念在这一过程中仍保持自身,并“表示其自身为自我发展的本性”黑格尔概念运动的理论是他的社会历史观念的中心线索.理性、概念、理念作为“客观精神”是一个充满矛盾的辩证发展过程,在这个过程中,理念经历了从纯概念的逻辑推演逻辑学到“外化”或“异化”为“自然界”自然哲学,在经历了自然界的各个演化阶段后,又进而达到由于人和人的意识的产生而回复自身的阶段精神哲学.一切社会历史问题都是在精神哲学这个阶段发生的.从意识到自我意识——社会发展的最初阶段在黑格尔看来,人的意识的产生和发展要经历一个漫长的发展道路.最初的意志只是一种对象意识,既“对于他物的知识”3,P.1 16.这种意识所包含的是主观和客观的矛盾,其目的是寻求客观对象的本质.在经过感性、知觉的发展阶段后,意识达到了知性的阶段.这时,意识所把握到的就不仅仅是事物的感性的确定性感性,也不仅仅是事物的差异和共相知觉,而是追究事物的全体、本质和根据.然而,事物的全体、本质、根据,作为“无条件的、绝对的共性”就是“概念”.在概念中,一方面事物返回自身,即回到自己的概念中成为“自在之物”,而意识也返回自身,即概念不过是意识本身,从而成为“自在之我”.知识的运动至此使对象的意识转化为“自我意识”,一种对于自身的知识.在自我意识阶段,概念的运动或理念的发展就体现在人与人、个人与社会、社会与国家的关系中,亦即社会历史的发展就是通过自我意识发展的诸阶段表现出来,并以自我意识的发展为本质.自我意识发展的第一个阶段,就是欲望,或者说,在这个阶段上,“自我意识就是欲望一般”3,P.117.自我意识一开始之所以是欲望,是因为意识作为自我意识,本身拥有双重的对象:一个是直接的感觉和知觉的对象,另一个就是意识自身.这两者是相互对立的,在这个对立中,自我意识起初作为自在之我的意识,只是一个抽象的“我”,而对象则是“我”的生命的条件.“我”只有占有或扬弃这个对象世界,才能获得并确信我的生命的存在,这就是“欲望”.在这里,黑格尔并不像许多近代哲学家那样,把人的欲望简单地理解为动物性的“本能”,而是把它理解为属人的“自我意识”,理解为自我意识与其对象的否定性的关系,因而他说:“欲望和欲望的满足而达到的自己本身的确信是以对象的存在为条件的,因为对自己确信是通过扬弃对方才达到的;为了要扬弃对方,必须有对方的存在.因此自我意识不能够通过它对对象的否定关系而扬弃对象;由于这种关系它毋宁又产生对象并且又产生欲塑.”『3.D.121 15、欧洲社会历史观从古希腊到马克思——何怀远着黑格尔的理论贡献在于他看到了世界历史的发展与自由的发展的一致性.他把自由看作人类的最终目的,认为自由的实现是在漫长的历史过程中,这与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思想是一致的.恩格斯指出:“文化上的每一个进步,都是迈向自由的一步.”①所不同的是,马克思主义的自由概念,不仅是人对自然关系的自由,而且也包括人在社会关系中的自由,并且深刻揭示了二者的关系,鲜明地指出人的自然解放是人的社会解放的前提.人在自然面前的自由虽然没有被彻底排除在历史哲学之外,但黑格尔却没有看到人的自然解放和社会解放的关系,所以,当他考察自由在世界历史上的进步时,只看到自由从一个人的自由到某些人的自由再到全体人的自由.这不能不是黑格尔社会自由论上的严重缺陷.黑格尔的社会历史观体系博大精深,也荒诞繁芜,他用“精神”、.理性”、“理念”的自在自为解释一切社会问题,这是不折不扣的、赤裸裸的客观唯心主义.有趣的是,“他在给‘理念’以应有的估计以后,就赶快下降到具体的历史的基础上,寻找社会现象的真实原因,但已不是在理念的特性中,而是他当时所研究的社会现象本身中寻找了.”②因而他能作出一些合理的论证和天才的猜测.黑格尔的突出才能在于他具有宽宏深远的历史感,总是力图探讨社会的宏观结构、社会发展的普遍规律和根本动力,并着力说明社会的一般动力机制.这些思想给后人以重大影响,在他之后相当长的时期内,不管是他的信徒还是他的反对者,只要想严肃地研究人类社会历史问题,几乎都未能跳越黑格尔社会历史哲学的门坎而径直无歧地进入社会历史观的理论殿堂.马克思也是弄清黑格尔哲学的秘密后才走出黑格尔社会历史哲学的迷宫的.6、西方历史哲学导论——韩震着第二篇第六章一、历史哲学在黑格尔体系中的地位一方面,历史哲学是黑格尔整个哲学体系中精神哲学的一个组成部分,而且它作为部分还从属于黑格尔的国家学说;另一方面,整个黑格尔体系又表现为以逻辑的形式所表达的历史.全部黑格尔哲学本质上是一种历史哲学,是对人类社会历史和人类意识史的一种哲学思考.在黑格尔这里,只有思想的发展过程才是真正的历史,或者说,真正的历史是思想史.全部黑格尔哲学,无非是一种逻辑化了的历史,或抽象地表达的历史.黑格尔的“巨大功绩”,即他“把整个自然的、历史的和精神的世界描写为一个过程,即把它描写为处在不断的运动、变化、转变和发展中,并企图揭示这种运动和发展的内在联系”2他的每一部着作都体现了伟大的历史感二、历史方法论考察根据黑格尔的观点,观察历史的方法大概可以分为三种:1原始的历史;2反思的历史;3哲学的历史原始的历史具有直观性,但是所绘画的只是短促的时间,有限的范围,具有狭隘性,肤浅性,片面性.反思的历史是较高形态的历史,超出直接的见闻,上升到知性反思的水平,用“抽象的观念”对历史资料进行分析、整理和概括.反思的历史可分为普遍的历史民族、国家、世界的全部历史的考察,具有主观主义;实用的历史根据“现在”的兴趣和需要来“研究‘过去’的时代,研究遥远的世界”,有主观主义性质和非历史主义的性质;批判的历史研究历史的历史,对各种历史的批判,用僵死的批判标准扼杀历史主义,具有主观主义;思想的各专门部门的历史艺术史、法律史、宗教史哲学的历史是最完善的一种方法,依据有三:一,思想是人的本质特征;二, 2《马恩选集》第三卷理性是历史的主宰和推动力;三,既然历史是理性的产物,那么历史就具有合理性,就不再是一串偶然或荒谬的事实,因而哲学就可以观察和认识历史历史是理性“制造的东西”.三、理性支配世界黑格尔支配世界的“理性”,在实体性上仍要归结为那种客观的绝对精神. 正像马克思所说的,在黑格尔哲学中,“全部外化历史和外化的整个复归,不过是抽象的、绝对的思维的生产史,即逻辑的思辨的思维的生产史.”恩格斯也尖锐地指出:“黑格尔历史观的前提是抽象的或绝对的精神,这种精神正在以下面这种方式发展着:人类仅仅是这种精神的有意识或无意识的承担者,即群众.因此,思辨的、神秘的历史在经验的、明显的历史中的发生是黑格尔一手促成的.人类的历史变成了抽象的东西的历史,因而对现实的人说来,也就是变成了人类的彼岸精神的历史.”②黑格尔历史观的客观唯心主义性质是确定无疑的了,但在理性支配下,世界历史是如何发展的呢对于这个问题,黑格尔的一般性回答是:“世界历史是专门从事于表现“精神”怎样逐渐地达到自觉和“真理”的欲望;它本身中的黎明来了,它开始发现要点,最后它达到了完全的意识.”然而,就黑格尔的具体论证和阐述来看,“世界历史的行程”表现为:1从历史主体——人类的角度看,人类历史是一个从不自由逐渐向自由发展的过程;2从历史的存在方式看,人类历史是一个有内在必然联系的过程;3从历史的价值评价的角度看,人类历史是一个由低级到高级、由不完善到完善的不断推陈出新的过程;4从历史发展的动力来看,人类历史是一个内在矛盾不断产生和不断解决的过程.四、历史动力在黑格尔看来,自由的精神是历史的实体性动力,而人们的由自私心产生的欲望和热情则是现象的动力.精神和人类热情二者“交织成为世界历史的经纬线”④.五、世界历史的进程历史是以民族精神更替的形式来发展的.但是,民族精神只有通过国家才能获得其现实性,国家是一个民族生活的基础和核心;事实上,在国家形成之前,确切地说根本就没有历史.在世界历史的整个过程内,每一个民族只有一次体现着精神,因而国家生活就成为世界精神的工具.黑格尔把世界史分为四个主要阶段,其重心逐渐由东方转移到西方:1东方世界中国、印度、波斯;2希腊世界;3罗马世界;4日耳曼世界.为了适应这种划分,黑格尔不惜歪曲历史事实,用臆造和武断的方式来构造世界历史.首先,在黑格尔看来,世界历史是自由意识的进步.而自由意识的进步基本上与世界历史的行程相吻合.其次,黑格尔按照生命发展的原则解释了历史发展的进程东方世界-童年;希腊世界-青年;罗马世界-壮年;日耳曼世界-老年。
马克思在研究、批判黑格尔国家学说的过程中,对权力拜物教进行了集中的批判。
在《法哲学原理》这部黑格尔最完整、最成熟的政治著作中,黑格尔以“头足倒置”的研究方法,颠倒国家和市民社会的真实关系,认为国家是家庭和市民社会的基础,是一种合理性的表现,国家是精神为自己所创造的世界,鼓动人们必须崇敬国家,把它视为地上的神物来加以崇拜。
马克思批判指出,国家不是凌驾于社会之上的神物,不是神圣的理念的体现,也不是地上的神物,黑格尔如此神化国家不过表明他对国家的崇拜,由此演化出对权力及一切有关国家事物的崇拜。
黑格尔所崇拜的国家是一种什么样的国家呢?是一种充满着官僚政治的国家。
马克思正是在批判官僚政治中揭露了权力拜物教的黑幕。
国家——商品拜物教:官僚制意识形态的核心斯大林主义和后斯大林主义意识形态的演变鲜明地反映了苏联混和的和矛盾的社会现实。
官僚集团没有它自己的意识形态。
作为替代,它仍然依赖着一种经过系统扭曲的马克思主义。
马克思主义的精髓在克里姆林宫无数次地迫使其不幸的理论家转变方向后已经被提炼掉了,只剩下犬儒主义的实用主义政治。
首先,是被推向极端的国家的拜物教化。
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中,马克思指出国家拜物教是一切官僚集团的基本意识形态特征。
他的精辟、深入的描述同样适用于苏联官僚集团的意识形态状况:“官僚精神纯粹是一种耶稣会的精神、神学的精神。
官僚是国家的耶稣会教徒和神学家。
官僚机构是国家祭司。
……官僚机构认为它自己是国家的最终目的。
既然官僚机构把自己的‘形式的’目的变成了自己的内容,所以它就处处同‘实在的’的目的相冲突。
因此,它不得不把形式的东西充作内容,而把内容充作形式的东西。
国家的任务成了例行公事,或者例行公事成了国家的任务。
官僚政治是一个谁也跳不出的圈子。
它的等级制是知识的等级制。
上层在各种细小问题的知识方面依靠下层,下层则在有关普遍物的理解方面依赖上层,结果彼此都使对方陷入迷途。
……“官僚机构掌握了国家,掌握了社会的唯灵论实质:这是它的私有财产。
比较不同国家学说谈马克思主义国家学说的科学性摘要:国家的产生是各个政治学派必须面临和回答的一个问题,政治学史上,有许多研究国家的学派,在对国家的产生有不同的理论。
其中马克思主义关于国家的起源是这些理论当中最具有进步性和科学性的学说,关键在于马克思主义国家学说提出了国家具有阶级性,并且认为阶级性是国家最根本的属性,这是马克思主义国家学说和其他国家学说的根本区别。
本文比较不同的国家学说,从而论证马克思主义国家学说的进步性和科学性。
关键词:国家起源阶级性科学性国家的产生一向是政治学必须回答的问题,也是各个政治学派和政治学家一直争论的话题。
在人类历史上,有以下几种国家学说,一、社会共同体说亚里士多德认为,我们见到的每一个城邦各是某一种类的社会团体,一切社会团体的建立,其目的总是为了完成某些善业——所有人类的每一种行为,在他们自己看来,其本意总是在求取某一善果。
1亚里士多德认为国家是一种自然产生的,为了追求一种善而建立有益于人类的社会团体,这里所说的城邦其实就是亚里士多德时代的国家。
在亚氏看来,自然创造了男女,组成了家庭,为了适应更为广大的生活需要,家庭自然地组成了村落,若干的村落组合而成城邦,社会就进化到高级而完备的境界。
城邦的长成处于人类“生活”的发展,而其实际的存在却是为了“优良的生活”。
早期的各级社会社团都是自然地生长起来的,一切的城邦既然都是这一生长过程的完成,也该是自然地产物。
所以,亚氏得出了一个结论,也就是城邦处于自然的演化,而人类自然是趋向于城邦生活的动物。
2二、神权国家说这个观点主要在中世纪,中世纪西欧神权思想的集大成者是托马斯.阿奎那,阿奎那承认是人的理性的产物,但人的理性来源于上帝的理性,因此,从根本上说,国家是上帝的产物。
3在确立上帝的权威的基础上,阿奎那认为,人都是自私的,每个人都自顾自己的利益。
为了把人们团结在一起,维护共同的幸福,就需要共同的治理原则,也就是国家这种机构。
这样,阿奎那就把国家说成是“那些服从同样法律并受单一政府的指导以求生活充盈的人”组成的社会。
马克思对黑格尔国家理性的批判及其重大意义作者:王金趾来源:《青年时代》2017年第24期摘要:在黑格尔的国家学说中,国家理性是具有统摄性的概念,是“绝对的神物”和“绝对的权威和尊严”。
国家理性通过中介环节即等级要素统摄着君王、官僚和市民社会。
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中,马克思揭示了黑格尔国家理性的实质:黑格尔的政治国家是从概念推演而来的,是作为主观实体性的政治信念;黑格尔为国家理性所做的概念推演,主要目的在于为现实的普鲁士王国寻找哲学根据。
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中,马克思运用唯物主义方法对黑格尔的国家观展开批判,在马克思主义哲学发展史上迈出了具有开拓性的一步。
马克思对黑格尔国家理性的批判,为建立马克思主义国家观奠定了基础。
关键词:马克思;黑格尔;国家理性《法哲学原理》是黑格尔国家学说的顶峰,也是黑格尔为反动的普鲁士政府做哲学辩护的最重要著作。
马克思的批判揭示了黑格尔国家理性的政治幻象,将黑格尔国家理论的反动性和欺骗性展示在世人面前。
一、黑格尔的国家理性内涵及其本质纵观黑格尔的思想体系,不难发现其理性原则一直以来处于核心的位置,对其整个理论史的进程来说,具有不可估量的影响。
根据黑格尔的理论体系,“历史进程,从本质上来说是符合理性的要求和基准的”。
黑格尔曾经说过,国家之所以会产生,都是源于世界历史的作用,属于永恒理性的。
[1]翻阅《法哲学原理》一书,里面明确提到:“,本书将国家视为理性的具象表达,用于更好的理解理性本身的意义,除此以外,毫无意义可言。
”根据黑格尔国家学说的内容来看,国家理性拥有超我的价值,从黑格尔的作品来看就是“国家的理性”亦或者是“政治情绪”等具体的表现。
根据黑格尔的理论分析,国家理性拥有一个关键的属性,就是合理属性,能够“科学有序、合理地”处理好整体与个体之间的关系和矛盾,确保双方处于平衡的状态,公民愿意为其所在的国家付出,促进其所在的国家进步发达。
按照黑格尔的观点,国家是利己,应当得到伦理上的支持,而伦理却处于黑格尔的客观精神的首位。
试论黑格尔的国家学说及其创新 论文 关键词:国家; 自然法; 社会契约论 论文摘要:黑格尔认,国家的本质在于普遍性与特殊性的结合,即个人的自由必须得到充分而活泼的发展,国家的普遍性也必须予以促进。只有这两个环节保持平衡时,国家才能被看作一个肢体健全的和真正有组织的国家。黑格尔的国家学说突破了传统上以自然法和社会契约理论研究国家问题的理论框架,也突破了以自由主义和极权主义界定国家权限的理论,是人类 政治思想史上的伟大创新。
黑格尔的国家学说是西方政治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于黑格尔国家学说的重要性没有人怀疑过,但是,不同学派的思想家却其有着不同的甚至是完全相反的解读。卡尔·波普尔把黑格尔当作“开放社会”的敌人,①而英国的鲍桑葵博士则竭力为黑格尔的国家哲学辩护。②实际上,黑格尔的国家学说很难用自由主义或极权主义来概括,因为它突破了上述两种理论的框架,是人类思想史上的一次伟大创新。要理解和领会黑格尔国家学说的创新之处,必须要考察黑格尔国家学说的理论方法、逻辑演绎和对传统自然法及社会契约论的突破。
一、黑格尔考察国家问题的理论方法 黑格尔考察国家问题的方法深受当时自然科学研究方法和德国浪漫主义学派思考方法的影响,但他并没有拘泥于上述两种方法,而是在二者的基础上创立了逻辑辩证法,用以考察国家问题。 黑格尔出生于启蒙运动时期。此时欧洲在自然科学研究方面取得了重大进步,自然科学的研究领域已由对单一自然现象的研究转向研究自然现象的多样性。例如在天文学领域,开普勒的研究重点是确定行星公转和它们各自相对于太阳距离的规律 ,而到了伽利略时代,自然科学已不再局限于描述某一自然领域,而是致力于研究动力学和关于自然界本身的一些运动规律。要完成这一任务,单靠直接观察自然现象是远远不够的,必须引入新的研究方法。伽利略采用把观察到的事物分解成各个部分,然后再对各个部分进行综合,使各个部分之间建立起联系的方法。以抛物运动为例,如果仅凭直接观察抛物运动的现象,只能得出物体先上升后下降的粗糙结论,不可能精确描述抛物体运动的轨迹。为了精确描述抛物体的运动轨迹,伽利略把复杂的抛物运动分解成原动力和重力,这样就能精确地计算出物体的加速度和减速度,从而测定抛物体的运动轨迹。18世纪的启蒙思想家采纳了自然科学以“分析-综合”为特征的物理学方法论模式。启蒙思想家高度重视人类理性的作用,因为人类可以运用理性“分解一切简单的事实,分解所有简单的经验材料,分解人们根据启示、传统和权威所相信的一切;不把所有这一切分解为最简单的成分,不把关于这些事物的信念和见解分解为最终因素,它是决不罢休的。分解之后就开始建设。理性不能在这一堆支离破碎的废墟前停步;它不得不从中建立起一座新的大厦,一个真正的整体。”③这就是启蒙思想家们笃信的方法。 启蒙思想家对理性和机械原子式个人主义的过分强调遭到德国浪漫主义思想家的批判。德国的浪漫主义思想家崇尚天性或自然,认为理性所支配的心灵无法领会自然的神秘、魔幻与美丽。他们发现近代以来人与自然的远离,人与共同体的远离,导致人成了原子式的个人,失去了归属感。因此,浪漫主义学派强调共同体的价值和人的普遍性。黑格尔所处的时代也是德国浪漫主义运动蓬勃发展的时期,黑格尔的国家思想无疑受到浪漫主义思想家的影响。 启蒙思想家和德国浪漫主义思想家为黑格尔研究国家问题奠定了理论基石。他把启蒙运动的理性大旗和浪漫主义思想家对整体性、普遍性观念结合起来,发展出辩证逻辑的认识方法。当然,用逻辑方法考察政治问题在黑格尔之前并不鲜见。英国逻辑学家兼政治哲学家托马斯·霍布斯首次运用形式逻辑来研究国家问题。霍布斯认为,凡能构成因果关系的每一个物体都是哲学研究的对象,而物体既有自然物体也有人为物体(即人为创造的物体,如国家)。因此,哲学也就相应地分成由物理学和心理学构成的自然哲学以及由伦理学和专门政治学组成的政治哲学。④由于国家也是“物体”,考察自然物体的思维方法也可以原原本本地运用于考察国家。霍布斯认为,人的思维方式说到底就是“计算”,而“计算”的前提只是弄清事物的各个组成部分。⑤所以,只有对构成国家的终极因素进行分析,并用这些因素重建国家,才能真正地理解国家的实质。于是霍布斯先斩断了个人之间的联系纽带,把“市民状态”还原为“自然状态”,得出了一个“一切人反对一切人的战争”的结论。黑格尔不满意霍布斯的形式逻辑和原子式的理论方法,代之以辩证逻辑和整体主义的思想方法。他在《法哲学原理》的序言中指出,该书的前提是“从一个论题进展到另一个论题以及进行科学论证的那种哲学方法,即整套思辨的认识方法。”⑥这种认识方法由正题、反题与合题组成。正题是把事物视作静止的现象来思考;反题是以运动的眼光来考察事物,分析事物正反两方面的矛盾运动;合题则是以宏观和全面的视角考察事物。在正、反、合的三个发展阶段中,第三个阶段能够调和前两个阶段中出现的矛盾,又可以保留前两个阶段拥有的独特性,从而形成一个“完整的圆圈”。 二、黑格尔国家学说的展开 黑格尔的国家理论严格遵循辩证法,沿着正题、反题、合题的思路展开论述。他把单个人的“自我意识”作为其国家理论的切入点。关于自我意识,黑格尔之前的笛卡尔、休谟、康德,以及与黑格尔同时代的费希特都有所论述,但他们多从主体的角度来论述的。而黑格尔则选择了主体与客体的对立来彰显人的自我意识,即“自我意识”的存在取决于他人的承认。在黑格尔看来,由于每一个人都希望得到其他人的承认,于是就出现了“一个个人与一个个人相对立的局面”。如何解决这个“承认”难题呢?黑格尔认为战争方式才能解决这个难题。“它们之间只有通过生死的斗争来证明它们自身的存在。它们必定要参加这一场生死斗争,因为它们必定要把它们自身的确信,它们是自为存在的确信,不论对对方或对它们自己,都要提高到客观真理的地位。”⑦这种“为承认所进行的斗争和对统治的服从是政治生活的起点,也是国家的开端。”⑧自此,黑格尔在精神哲学领域内的探讨开始进入“国家学说”范畴。 黑格尔国家学说的基础是个人的“自由”。黑格尔认为人类天生就是自由的。他在《法哲学原理》导论中指出:“自由是意志的根本规定,正如重量是物体的根本规定一样。„„重量构成物体,而且就是物体。说到自由和意志也是一样,因为自由的东西就是意志。意志而没有自由,只是一句空话;同时,自由只有作为意志,作为主体,才是现实的。”⑨ 既然人在本质上是自由的,就“必须给它的自由以外部的领域”。这种“外部的领域”就是所有权(财产),它是个人借以实现自由的手段。如果没有财产,人就不可能作为“自由意志”而存在,也不可能成为合乎理性的存在,人的自由也就是纯粹主观的、没有内容的。所以,黑格尔把私人所有权看成是理性的必然,认为“在所有权中,我的意志是人的意志;但人是一个单元,所有权就成为这个单元意志的人格的东西。由于我借助于所有权而给我的意志以定在,所以所有权也必然具有这个单元的东西或我的东西的这种规定。这就是关于私人所有权的必然性的重要学说。”⑩ 对自由意志来说,财产是非常重要的。但是在“抽象法”领域,自由意志只是作为占有“财产”的人格而存在,这样的自由意志由于其具体表现是外在的东西,因而有可能受到侵占。只有进入到“道德”的领域,自由意志才作为内在的东西体现于自身,而非体现于物,因此在这一领域,自由意志才能自己决定自己。这样,道德就为自由“规定了一个更高的基地”。黑格尔的道德观是从现实出发的,他反对康德的“为义务而义务”的“义务论”,也反对席勒“义务命令你去做的事情,你就深恶痛绝地去做”的论调。他认为人有权追求自己的福利,有权把个人的特殊需要作为他的目的。“人是生物这一事实并不是偶然的,而是合乎理性的,这样说来,人有权把他的需要作为他的目的。生活不是什么可鄙的事。”[11]不过,道德领域的自由也并非没有局限性,因为道德行为的主体是单个的人,单个人的主观意志、特殊意志不是客观意志、普遍意志。所以,道德领域的自由有可能成为主观片面的东西。为了脱离这种主观片面性,人的自由意志就必须上升到“伦理”领域。黑格尔把“伦理”看作是“自由的理念”,[12]自由的真理。在黑格尔看来,在“抽象法”领域,自由只具有外在性和客观性,在“道德”领域,自由虽然朝前迈进了一步,但它还是只具有内在性和主观性,只有在伦理领域,自由才实现了主客观的统一,才是真实的自由。黑格尔所说的“伦理”指的是精神性的社会整体。他所谓的“伦理是自由的理念”,实际上就是说只有在精神性的社会整体中才能有真正的自由,因为“国家是伦理理念的现实——是作为显示出来的、自知的实体性意志的伦理精神,这种伦理精神思考自身和知道自身,并完成一切它所知道的,而且只是完成它所知道的。国家直接存在于风俗习惯中,而间接存在于单个人的自我意识和他的知识活动中。同样,单个人的自我意识由于它具有政治情绪而在国家中,即在它自己的实质中,在它自己活动的目的和成果中,获得了自己的实体性自由。”[13]黑格尔的这段话虽然拗口,但意思是明了的,即国家是个人的“实体”,个人只有成为国家的成员才能获得自己的实体性自由。 黑格尔对国家的强调使其长期背负着“极权主义”的恶名。不可否认,黑格尔曾经在不同场合多次提及国家的至上性,把国家看成是“绝对自在自为的理性的东西”,“绝对的不受推动的目的”和“神自身在地上的行进”,要人们“必须崇敬国家,把它看作地上的神物”。[14]但是,黑格尔的本意并非是要为极权主义张目。他在这里所说的国家不是指特定的国家,而是指国家的理念。特殊的国家或国家制度可能是坏的,但国家的理念却是神圣的。综观黑格尔的整个哲学体系,它的精神哲学是其全部哲学的顶峰,用黑格尔本人的话说就是“最高的学问”,而精神哲学就是关于人的哲学。我们前面已经说过,黑格尔认为人的本质是精神,是自由。所以很难设想黑格尔会设计一个完全压制人的自由的“国家”制度。实际上,黑格尔也没有那样做。他设想的国家是一个保障个人自由的权力有限的国家。他认为,“普遍的国家权力只向个人要求对自己所必须的东西,为给自己实现这种必要事宜所采取的设施也以必要为限,„„保证公民的活生生的自由和固有意志,而且允许公民有巨大的活动范围。”作为国家权力中心的政府“必须把对它组织和维持权力这种本分并非必要的事情听任公民自由处理,(因而)把以对它内外安全并非必要的事情听任公民自由处理;对它来说没有什么应该像在这些事情上能保证和保护公民自由行动那么神圣,而这样做又毫不谋取功利,因为这种自由本身就是神圣的。”[15] 黑格尔虽然强调个人自由,但他也不是经典意义上的自由主义者,他认为国家的本质在于普遍物与特殊性的结合,二者不可偏废。一方面,个人的自由“必须得到充分而活泼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