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儿利益的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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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讨胎儿权利的保护探讨胎儿权利的保护探讨胎儿权利的保护探讨胎儿权利的保护文章期的奴隶和中世纪时期的农奴不能作为私法主体的禁锢,承认一切自然人平等的法律地位。
赋予其独立享有民事权利、承担民事义务的资格,此种资格即为民事权利能力。
自然人的民事权利能力适于出生,终于死亡几乎已经成为各国民法普遍适用的规定。
但是立法者在立法之时认识能力的有限性,决定了立法并不能完全适应现实社会生活的需要。
五十年代以来,在德、美、英等国陆续发生若干史无前例的诉讼案件,原告主张其于出生前遭受不法侵害,而向加害人主张损害赔偿。
以及最近在我国普遍出现且备受关注的胎儿侵权案件,似乎都是对现行的自然人民事权利能力制度的冲击与突破。
在我国,关于未出生者的民事立法较少,只有《继承法》第28条一条。
司法实践中有关未出生期间的损害赔偿纠纷,缺少相应的法律依据。
加强有关未出生者的民法理论研究,进而落实到现实中去,是非常必要的。
一各国遇到的问题1司法实践中的实际案例案例1:生父传染梅毒于子之案件。
在五十年代德国,第一个引起讨论之判决,系生父传染梅毒于子之案例。
有某A明知患有梅毒,仍与其妻B性交,致出生之子C感染梅毒。
B以其子C之名义,提起诉讼,向A请求损害赔偿。
德国地方法院认为被告为侵害行为之际,原告尚未出生,不具权利能力,不成立侵权行为。
Schelswig高等法院不采此项见解,肯定原告之损害赔偿请求权,认为侵权行为既已存在,损害虽在被害人出生后始行发生,并不影响侵权行为的成立。
德国最高法院废弃Schleswig高等法院此项判决,认为侵权行为之成立,须以侵害行为发生时一个具有权利能力被害人之存在为要件。
案例2:我国成都市女市民贾丽怀有4个多月的身孕,某日乘坐成都洪桥出租汽车公司戚天明驾驶的奥拓车出行,当车行至保和大道时,出租车将正在前方右侧车道修车的黄某、张某撞伤,坐在出租车内副驾驶座的贾丽同时被撞伤,右额粉碎性凹陷骨折及颅内血肿。
交警部门认定,该起交通事故的发生,司机戚天明及黄某、张某均违反有关交通法规规定,负事故同等责任。
民法典十大条文解读第一条:胎儿也有继承权第十六条【胎儿利益的特殊保护】涉及遗产继承、接受赠与等胎儿利益保护的,胎儿视为具有民事权利能力。
但是,胎儿娩出时为死体的,其民事权利能力自始不存在。
一千一百五十五条【胎儿预留份】遗产分割时,应当保留胎儿的继承份额。
胎儿娩出时是死体的,保留的份额按照法定继承办理。
从子宫到坟墓,民法典为我们保驾护航。
胎儿是民法典中比较特殊的存在,尚未出生时,父亲不幸离世,这个尚在母体的胎儿,就已经享有遗产继承、接受赠与等权利。
第二条: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的年龄标准从十周岁降到八周岁第十九条【限制民事行为能力的未成年人】八周岁以上的未成年人为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实施民事法律行为由其法定代理人代理或者经其法定代理人同意、追认;但是,可以独立实施纯获利益的民事法律行为或者与其年龄、智力相适应的民事法律行为。
第二十条【无民事行为能力的未成年人】不满八周岁的未成年人为无民事行为能力人,由其法定代理人代理实施民事法律行为。
这一修改意味着八周岁以上的未成年人实施部分行为时,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思实施,不再需要监护人同意。
「与其年龄、智力相适应的民事法律行为」比较模糊,就是其可以运用自己的理性判断清楚的事情。
比如,十岁的儿童购买普通的文具。
但是如果打赏太多,显然就不相适应了。
中国法学会民法典编纂项目领导小组成员、秘书长,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院长王轶解释说:「如果未成年人未满8周岁,属于无民事行为能力人,他的网络打赏行为是无效的,监护人可以要求返还;对于8周岁以上的未成年人,属于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他的打赏行为需要根据心智成熟状况来区别对待。
」因此,不满8周岁的「熊孩子」网络直播打赏、游戏充值,父母可主张返还。
同时,满八岁的孩子,家长再也不能随意的没收人家的压岁钱了哦。
第三条:呼应疫情,增加紧急状态下的儿童保护措施第三十四条【监护人的职责与权利及临时生活照料措施】监护人的职责是代理被监护人实施民事法律行为,保护被监护人的人身权利、财产权利以及其他合法权益等。
我国胎儿利益立法保护的完善探讨[摘要]近年来侵害胎儿利益的案件与日俱增,但现行法律对胎儿利益保护的立法却几乎是空白,立法的缺失导致在司法实践中胎儿利益的保护无法可依,胎儿被排除在法律保护范围之外。
文章通过对我国现行立法在胎儿利益保护方面存在缺陷的分析,比较借鉴国外一些国家和地区相关领域的立法状况,提出了一系列改善我国胎儿利益保护现状的立法建议。
[关键词]胎儿利益;立法缺陷;法律对策胎儿不是一个孤立的生命体,而是所有自然人生命发育的必然阶段,胎儿必将从生物意义上的人通过出生变成为法律上的人,所以对胎儿利益的保护是对法律主体权益保护的必然要求。
在近现代社会,随着社会的发展,衍生出的侵害胎儿利益的事故越来越多。
针对胎儿利益保护的案件层出不穷,而我国法律有关胎儿利益保护的立法缺陷,导致司法实践中对胎儿的保护缺乏法律依据,这就对我国的相关立法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一、案例引发胎儿利益立法保护的争议案例:2006年3月20日,魏某驾驶摩托车与一辆大货车发生事故,魏某当场死亡。
魏某怀有5个月身孕的未婚妻秦某代腹中胎儿,向肇事方索赔胎儿抚养费。
重庆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认为,虽然胎儿在死者死亡时还未成为死者生前扶养的人,还不具有民事权利,但胎儿出生是必然的,如是活体出生后由其父母抚养也是必然的。
因此,事故责任中应当承担赔偿责任的义务主体(肇事方),对事故责任中涉及到的胎儿将来出生后的生活费,应当承担赔偿责任。
由于秦某是以自己的名义作为原告,诉请对还未降生的“遗腹子”抚养费赔偿,重庆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认为其资格不符,遂驳回其诉求。
法院建议秦某在孩子出生后以孩子的名义另行起诉,并以孩子监护人的身份参加诉讼。
该案件主要涉及到两个问题:一是腹中的胎儿是否具有民事权利能力,是否具有诉讼主体的资格。
二是“遗腹子”即胎儿是否具有获赔的权利。
一种观点认为“遗腹子”不具有民事权利能力,不能获赔抚养费,根据是我国《民法通则》第9条之规定:“公民从出生时起到死亡时止,具有民事权利能力,依法享有民事权利,承担民事义务。
Hesitation can certainly avoid the possibility of doing something wrong, but it also loses the chance of success.勤学乐施积极进取(页眉可删)民法总则胎儿民事权利保护的规定以民法通则为基础修后颁布的民法总则,对多项民事法律条规都进行了修改。
针对民法通则对胎儿利益保护的规定不甚完善的情况,也对胎儿民事权利保护做了修改。
由于民法总则刚颁布不久,故而即使是学习法律的朋友对该项条规的理解也不深透每个人律师365整理了下列关于民法总则胎儿民事权利保护的规定的相关信息。
以民法通则为基础修后颁布的民法总则,对多项民事法律条规都进行了修改。
针对民法通则对胎儿利益保护的规定不甚完善的情况,也对胎儿民事权利保护做了修改。
由于民法总则刚颁布不久,故而即使是学习法律的朋友对该项条规的理解也不深透每个人整理了下列关于民法总则胎儿民事权利保护的规定的相关信息。
一、民法总则胎儿民事权利保护的规定第十六条【胎儿利益的保护】涉及遗产继承、接受赠与等胎儿利益保护的,胎儿视为具有民事权利能力。
但是胎儿娩出时为死体的,其民事权利能力自始不存在。
二、条文释义条文:“凡涉及胎儿利益保护的,胎儿视为具有民事权利能力。
涉及胎儿利益保护的事项,准用本法有关监护的规定。
胎儿出生时为死体的,其民事权利能力视为自始不存在。
”人的权利能力始于出生,则出生前之胎儿,尚未成为法律上的人,自不享有权利能力,不得为民事权利之主体。
但若严格贯彻此一原则,势将对行将出生之胎儿保护不周,不无违反人情之虞。
因此,从罗马法以来,关于胎儿利益之保护,成为民法一大问题。
各国立法例,关于胎儿之保护,有三种立法主义:其一,总括的保护主义。
即就胎儿利益之保护,一般地将胎儿视为已出生。
此为罗马法所采取之主义,瑞士民法典(第31条2款)从之。
我国台湾地区民法亦采此主义,其第7条规定:“胎儿以将来非死产者为限,关于其个人利益之保护,视为既已出生。
从人身权延伸保护谈胎儿损害赔偿问题目录一、内容摘要二、主题词三、前言四、主文(一) 人身权延伸保护的概念及其法律特征(二)胎儿及胎儿权益存在的现实性(三)外国立法对胎儿权益保护情况(四)我国对胎儿权益保护的态度五、结束语六、参考文献内容摘要:按照传统民法理论,作为民事主体的自然人,其民事权利能力始于出生,终于死亡。
未出生的胎儿是不具有民事权利的。
但随着国内人权保护呼声的高涨,我国法律关于对人身权的保护范围也不断在丰富、完善和发展。
为适应人权保护之需要,有必要通过司法解释或者在司法实践中对人身权的保护范围予以适度的扩张。
本文试从人身权延伸保护理论出发,对胎儿损害赔偿问题进行法理分析。
主题词:人权人身权延伸保护胎儿法益前言:人权是指作为一个人所应该享有的权利,是一个人为满足其生存和发展需要而应当享有的权利。
现代人权理论认为,人权本身具有鲜明的时代特点,这种新的时代人权观,基于它所反映的社会关系、国际关系日益复杂的特点,形成了丰富的要素结构,其中最基本的要素,就是人身权利。
因为如果没有一个有生命的人类个体的存在,那么,所谓人权的问题是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
按照法律规定,自然人作为民事主体之所以享有人身权利,是因为主体具有民事权利能力。
但是,任何事物的发展都是一个过程,任何事物的存在事实上都是过程的持续,民事主体也不例外。
《民法通则》第九条规定:公民从出生时起到死亡时止,具有民事权利能力,依法享有民事权利,承担民事义务。
自然人民事主体资格的取得与丧失也是一个过程,民事主体在其取得民事权利能力之前和终止民事权利之后,就已经或继续存在某些人身利益,而且这些人身利益都与该主体在作为民事主体时的人身权利相联系。
这些人身权益对于维护民事主体的法律人格具有重要意义,当这种权益受到侵害时,将使其以后取得的法律人格和民事主体丧失前的法律人格遭受损害。
因此,为这些人身权益寻求法律依据和法律帮助显得尤为重要。
民事主体所享有的先期和延续的人身法益与人身权利互相衔接,统一构成民事主体完整的人身利益。
论胎儿利益的法律保护要:我国《民法通则》规定着我国公民的民事权利能力始于出生、终于死亡。
这说明公民的权利保护是从公民出生开始公民死亡为止,那么公民在出生之前,即胎儿时期的利益是否受法律保护呢?对此,理论界有不同的观点。
本文将从分析理论界的几种观点出发,进而论述我国在此方面的的立法现状,最终提出立法建议。
关键词:胎儿利益;法律保护;立法现状;立法建议随着社会的发展,经济的繁荣,科技的创新,越来越多的侵害胎儿利益的案件不断出现。
胎儿利益是否应受法律保护如何保护,这是司法实践中的一大难题。
本文试对此问题加以探析。
一、关于胎儿利益的法律保护的理论胎儿的法律地位以及胎儿是否享有民事能力,各国民法对此有不同的看法,主要有以下四种:(一)完全法律人格说。
所谓完全法律人格说,即胎儿作为潜在的“人”,当涉及其利益时,应视为其自母体受孕时就享有权利能力。
这意味着承认胎儿享有民事权利能力,当然这必须是以活体出生为条件的。
罗马法中有一项规则,即只要对胎儿有利,就应当将胎儿视作已经出生。
保罗也说过:“当涉及胎儿利益时,母体中的胎儿像活体一样被看待,尽管在其出生以前对他人毫无裨益。
”这意味着当胎儿的利益受到侵犯的时候的时候,它和已出生的婴儿拥有同样的权利能力、处于同等的法律地位。
但该理论已经不适用于近代立法。
(二)总括的保护主义模式。
所谓总括的保护主义模式,又称概括主义,即当涉及到胎儿的利益保护的时候,应将胎儿视为已经出生了,它和自然人处于同等的法律地位。
例如我国台湾“民法”第七条就规定:涉及胎儿的利益保护的时候,胎儿和已经出生的自然人处于同等的法律地位,而其中唯一的限制是胎儿将来出生的时候是活体。
该理论扩大了胎儿保护的范围,体现了法律的基本价值保障人权,同时具有较强的可操作性,能够满足司法实践的需要。
(三)个别的保护主义模式。
所谓个别的保护主义模式,又称个别规定主义,即胎儿在原则上是没有权利能力的,但并不排除有个别的例外情况。
理谂视野 胎儿的利益保护 朱娇娇 赵桃初 (1.空军工程大学理学院社科系,陕西西安71 0000;2.陕西延长石油集团,陕西西安71 0000)
【摘要】近年来,随着社会的发展,侵犯胎儿利益的在案例日益增多,胎儿利益保护已经成为一个现实而紧迫的问题。就胎 儿利益保护的理论问题从理论、立法例进行了论述,得出我国应采取修正的总括的保护主义的结论。 【关键词】胎儿利益;总括保护主义;个别保护主义;权利能力
一、
胎儿概念界定 在生物学意义上并不是从受精卯到新生儿出生都叫胎儿 的,只是“未出生者”,发育的最后阶段也即是从受孕开始的第 八周之后到出生才叫胎儿。如果法律上的“胎儿”一词也严格按 照医学和生物学范畴内的含义来界定,处于受精期和胚胎期的 “胎儿”的法律利益将被排除在法律的保护范围之外。按照现有 继承法规定的胎儿遗产特留份制度,如果将胎儿的法律含义严 格限定在医学生物学意义的层面上,处于受精期和胚胎期的遗 腹子的继承权将无法得到保护,这显然与立法者的初衷相违 背。 对于法律上胎儿的定义,法律没有明确规定,学者也见仁 见智。胡长清先生认为:“胎儿者,乃母体内之儿也,即自受胎之 时起,至出生完成之时止,谓之胎儿”。由此可见,法律保护的胎 儿是指出生这~法律事实发生之前尚未露出母体,处于孕育中 的生命体,包括生物学意义上从受精卵开始至新生儿出生的所
有阶段。 二、J]nL)L¥1]益保护的立法例 罗马法认为,胎儿从现实角度讲不是人,由于它是一个潜 在的人,人们为保存并维护自出生之日起即归其所有的那些权 利,为对其有利,权利能力从受孕之时起而不是从出生之时起 计算,即胎儿出生时只要完全符合出生条件,其开始享有权利 能力的时间即可上溯到受胎之时。继承开始时己经受胎的胎 儿,享有继承的权利。近代时期,大陆法系国家继承和发展了罗 马法的传统,大陆法系国家在胎儿利益保护方面主要有总括保 护主义、个别保护主义、绝对主义三种模式。 总括保护主义模式将胎儿视作民事主体,即赋予胎儿民事 权利能力。 瑞士、我国台湾采此立法例个别保护主义,即胎儿原则上
我国胎儿权利的保护摘要:在传统的民事权利能力制度中,自然人的民事权利能力始于出生,而胎儿尚未出生,因此不享有权利能力。
但是这就造成了处于胎儿阶段的生物体的许多权益无法得到保护或者使因侵权造成的伤害的索赔最佳时间丧失。
本文拟通过列举目前世界上对胎儿权益保护的立法例和学说,完善胎儿权益保护制度。
关键词:民事权利能力总括保护主义法定解除条件说权利能力制度肇始于罗马法中的人格制度,但是人格是指法律上做人的资格,是自然法上的概念;“权利能力”是指享有权利和承担义务的地位,是实在法上的概念。
豍人格侧重表示的是条件,而权利能力侧重表示的是一种结果。
豎民事权利能力是指民事主体依法享有民事权利和承担民事义务的资格。
在传统的民事权利能力制度中,自然人的民事权利能力始于出生,而胎儿是一种处于母体受胎之后,自然人出生之前的生物体状态。
豏胎儿尚未出生,没有独立地人格,因此也无法以自己的名义来享受权利。
但是在司法实践中,因对胎儿的侵权行为导致胎儿出生缺陷,或是因侵权导致胎儿的抚养人死亡或者丧失劳动能力,都会对胎儿出生之后的自然人造成严重的影响。
但是在立法上往往缺少对胎儿权益的保护。
一、胎儿的概念何谓胎儿?根据医学辞典解释,受孕12周(也有的认为是8周)开始,四肢明显可见,手足已经分化,才是胎儿。
豐而在此之前则是受精卵和胚胎期,而不是胎儿。
若依此定义,那么在12周之前的生命体权益无法得到保护。
因此,为了避免保护上出现盲区,法律上的胎儿与医学上的胎儿定义有一定的区别。
我国台湾法学家胡长清关于胎儿的观点“胎儿者,乃母体内之儿也。
即自受胎时此起,至出生完成之时止,谓之胎儿”。
也有学者观点为胎儿是指自受胎时起,至出生完成前,在母体内尚未出生的生命体。
豑在美国的侵权法上,曾经认为“一个未出生的胎儿不能与他母亲分离,而作为一个独立的人存在。
因此,他不会因为不法行为中获得赔偿。
” 豒但是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美国侵权法也开始逐渐重新认识胚胎的法律地位。
浅议胎儿权利的保护自然人的民事权利能力起于出生,终于死亡。
与之相关的一个问题就是胎儿权利的特殊保护问题。
随着世界越来越多国家在民事立法或民法判例中对胎儿权利的保护都给予了不同程度的关注,而我国却否认胎儿享有民事权利的现状不能对胎儿的权利予以充分保护。
由于我国否认胎儿享有民事权利,所以当遇到关于胎儿权利保护的案件时,没有相关的立法规定,法官在处理此类案件时也没有相应的法律依据。
下面就用两个真实的案例来说明我国立法中不承认胎儿享有民事权利的缺陷与不足:1992年10月27日晚10时左右,四川希旅游乐城公司(以下简称希旅公司)驾驶员胡永红驾驶本单位小货车,将正在该处横穿公路的叶文君撞伤,后叶文君经医治无效死亡。
叶之妻黄学琼在叶死亡时,已怀孕8个月,并于当年12月生一女婴,取名黄卫。
黄学琼、黄卫于1993年3月17日向四川省新津县人民法院提起诉讼,要求被告希旅公司赔偿原告经济损失共计29443.60元(其中黄卫生活费每月60元,16年共计11520元)中95%的份额。
法院最后判决:希旅公司一次性赔偿黄学琼、黄卫经济损失23600元。
判决后,希旅公司不服,以原判决责任不明、赔偿黄卫应得生活费超过了法律规定的赔偿范围为理由,上诉于四川省成都市中级人民法院。
二审法院于1993年8月9日判决: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本案双方争执的焦点在于事故发生时尚在母体中尚未出生的胎儿能否以死者生前所抚养的“人”的地位主张损害赔偿。
被告认为:《民法通则》第九条规定公民的民事权利能力始于出生终于死亡,而民事权利能力的取得又是公民享有权利、履行义务的基础,是公民成为民法上的人的前提。
根据《民法通则》,本案事故发生时,黄卫尚未出生,就不能成为民法上的“人”,也就不是本案死者生前所抚养的“人”。
两审法院都没有采取被告的意见,而是支持了黄卫的赔偿请求。
法院的判决是顺乎民意且具有前瞻性的,但被告意见所揭示的案件背后隐藏的法律问题同样值得我们思考。
浅析我国胎儿利益的保护 摘要:按照我国现行民法通则的规定,胎儿是不具有民事权利能力的。由此,出生前的胎儿是否享有预期的利益及如何防范胎儿的利益被非法侵害,就成为法律的一大盲区。事实上,我国法院曾经遇到过胎儿在母体内遭受损害,从而在出生后要求损害赔偿的案例。但是法律的空白导致了实践中相似的案例却判决完全不同的状况,造成了司法实践的混乱。这对于保护胎儿的利益非常不利。本文试通过讨论目前我国胎儿权利保护的现状及不足,论述如何完善我国胎儿权利保护 制度。
关键词:胎儿权利能力;胎儿利益保护;立法现状;概括保护主义 一、胎儿利益保护的理论学说 (1)概括主义 概括主义又称总括保护主义。该学说认为尚未出生的婴儿视为已经出生具备权利能力,即胎儿只要出生时尚生存,出生前就具有民事权利能力,就是将其视为一般的自然人予以保护和救济。保罗也说过: “当涉及胎儿利益时,母体中的胎儿像活体一样被看待,尽管在其出生以前对他人毫无裨益。”①如《瑞士民法典》第31 条第2 款规定:“胎儿,只要其出生时尚生存,出生前即具有权利能力的条件。”瑞士民法的这条规定将权利能力提前到出生前但是,这种总括的保护主义必须以胎儿出生时为活体为前提条件。 (2)个别保护主义 个别的保护主义模式。所谓个别的保护主义模式,又称个别规定主义,即胎儿在原则上是没有权利能力的,但并不排除有个别的例外情况。例如《德国民法典》第1923 条第2 项规定的胎儿的继承权———在继承开始的时候已经受孕的胎儿,将它看作在继承开始前已经出生。《日本民法典》第721 条涉及胎儿的损害赔偿请求权,该条规定: “胎儿,就损害赔偿请求权,视为已出生。”从根本上讲,个别的保护主义模式是不承认胎儿在母体中有民事主体资格享有权利能力的,它主要是采用列举的方式来保护胎儿的一些利益,因此它在胎儿利益的法律保护上是不全面的。 (3)绝对否定主义 绝对的否定主义,认为胎儿不具有权利能力,不得为民事权利主体。持该说的学者主要有以下三个理由:民事权利取得的时间是从出生时起,胎儿依附于母体,非独立个体;是否出生时为活胎不可确定;胎儿民事权利能力的起始期限不易确定。这样的模式俄罗斯等过都在使用。《俄罗斯民法典》只在第17 条规定:“公民的权利能力自其出生之时产生,因其死亡而终止。”没有对胎儿的损害赔偿请求权和受赠与的能力等事项作出规定。“其中特别的说明,胎儿出生开始具有民事权能力,但是不承认任何民事权力能力。和总括保护主义以及个别保护主义所表现出有权能力是不相同的。[1] (4)我国的胎儿预留份制度 我国法律不承认胎儿拥有权利能力,但为了保护出生后的“人”的利益,又在《继承法》规定了应该为胎儿保留预留份额。我国《继承法》第28 条规定:“胎儿的继承权利在分割遗产的时候是应当保留的,要是婴儿在出生的时候是死体,那所保留的份额就应根据法定方式办理。”事实上,我国法律关于保护胎儿利益的规定只是针对遗产份额的划分。法律不承认胎儿是继承权的主体,因此也胎儿谈不上享有继承遗产的权利能力。《继承法》中规定的继承份额其实并不是为了保护胎儿的利益,而是为了将来出生的那个人的利益。所以,既然胎儿都不能成为继承权的主体,那么这种所谓的遗产利益也就不同于继承权。 二、胎儿利益保护的理论基础学说 (一)生命法益保护说 德国学者Planck 认为,胎儿利益虽非权利,但属于生命法益,任何人均有权享有。因为生命是先于法律而存在,是人性之表现与自然创造之一部。生命所表现者,是生物自体之本质,生物自体因此而获取其内容,任何人对生命法益均享有权利,自得主张不受任何妨害或阻碍。任何对人类自体之妨碍或剥夺,皆构成对生命法益之侵害,所谓对胎儿之侵害,即系对生命发展过程之妨碍。胎儿利益受到侵害应认为是其内部生命过程受到阻碍,法律在此方面应受自然现象之拘束,不容忽视。[2] (二)权利能力说 权利能力说认为,民事权利能力是国家通过法律赋予民事主体享有民事权利和承担民事义务的资格。胎儿是否具有民事权利,理论界主要形成三种观点: 以瑞士为代表的一些国家认为胎儿在母体中时就具有民事权利; 以德国为代表的一些国家认为胎儿在母体中具有一定的民事权利,但是要以胎儿出生时为活体和仅享有继承权为条件; 我国认为胎儿不具有权利能力。从上述内容可知,胎儿取得民事权利的时间对于是否保护胎儿权利具有决定性作用。 (三)人身权延伸保护说 人身权延伸保护说是我国学者杨立新提出的,即法律在依法保护民事主体人身权的同时,对于其在诞生前或死亡后的人身法益,给予延伸的民法保护。对于胎儿人身权益的保护属于人身权利向前的追溯,对于死人人身权益的保护属于人身权的延伸保护。尽管对于胎儿人身权益的保护不属于《民法通则》规定的期间,但是,胎儿的人身权益与人身权利密不可分,理应受到保护。 三、我国胎儿利益保护的立法现状及缺陷 1、立法现状 在我国现行立法中对胎儿的利益的法律保护主要是间接保护,主要有以下两点: 第一,我国《继承法》第二十八条规定的是对未来出生的自然人的继承权的保护,这种“留而不给”,虽然不利于胎儿权益的及时实现,但是这也间接的保护了胎儿的权益。第二,我国《刑法》第四十九条规定了审判时怀孕的妇女不适用死刑,这虽然保护的是妇女的权益,但是也是间接保护了胎儿出生的权力及其人格权和身份权。然而,我国在此方面的这种间接保护是远远不够的。[3]我国对胎儿人身和财产权益的保护方面存在很大的不足,我国立法在此方面存在法律漏洞,这就需要我们从立法和实践中不断完善,从而更好地保护胎儿的合法权益。[4] 2、立法缺陷 根据我国《民法通则》第9 条的规定,人在出生前不是民事主体,不享有民事权利能力。同时,我国对胎儿利益的保护仅限定在继承这一范围,尚未涉及对胎儿其他权利的保护。这样的法律规定所造成的消极影响已经愈加显现:一方面虽然在理论上维护了传统民法关于权利能力始于出生终于死亡的法理,但随着社会、文化不断进步发展,更加强调人文关怀和生命价值的现代社会,它否认了胎儿理应享有的诸多民事权利,排除了胎儿权利受损的种种可能性,更使得立法与现实发生严重的脱节。另一方面,绝对主义立法模式本质上已经难以符合民法保护人权的基本理念,实际上是对民事立法思想的一种扭曲。我国亟待从陈腐的绝对主义模式中转变,构建一个合理有效保护胎儿利益的方式。 四、保护胎儿利益的原因分析 (一)胎儿利益保护的必要性 近些年来,我国司法实践涉及胎儿利益损害赔偿的案件越来越多,但是各地法院做出的判决是各式各样的。法官面对此类案件表现出来的不是知识功底不够,也不是实践经验不够丰富,而更多的是无奈,原因在于此类案件无详细系统的法律条文可以作为判案根据。所以,法官们只能使用自己的自由裁量权,更偏向以调解来结束此类案件。我国法律体系在相关案件上的法条有:上述提到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继承法》第二十八条的特留份规定,最高人民法院关于贯彻执行《中华人民共和国继承法》若干问题的意见第四十五条规定“应当为胎儿保留的遗产份额没有保留的,应从继承人所继承的遗产中扣除。为胎儿保留的遗产份额,如果胎儿出生后死亡的,由其继承人继承;如果胎儿出生时就是死体的,由被继承人的继承人继承。上述两个法条对胎儿的财产权益有所保障,但是,上述法条并不能解决现代社会出现的各种各样的案情,也不能更好地保护胎儿的人身权益,更何况规定的只是一种期待权,是有条件的保护,更不能很好保护胎儿的所有应该保护的利益。这种现状让法官们的工作很难做,更让受害胎儿亲权人的难以接受,所以加强立法,完善对胎儿利益保护的相关法条是迫在眉睫的。[5] (二)保护胎儿利益的依据 1、理论依据 对于胎儿权益的保护,早在罗马法时期,法学家就形成了共识: 对胎儿有利的情形,就应当视为胎儿已经出生。罗马时代的著名法学家保罗认为: 牵扯到胎儿的利益时,孕妇腹中的胎儿应该以活人对待。罗马法作为我们大陆法系的源头,已经涉及到胎儿权益保护问题。我们在人类法制文明高度发展的今天来谈论胎儿权益的保护,不是没有根据,而是有点太晚。按我国《民法通则》的规定,自然人死亡后其民事权利能力丧失,死者自然也无权益保护可言。但我国最高人民法院通过司法解释的方式对死者的好多人格利益,如名誉等人格利益予以确认和保护。自然人死亡后,本来作为一个权利主体已经消失了, 法律尚且对其权益予以保护。那胎儿作为将来的人,作为一个有生命的个体最终要来到人世界,其权益毫无疑问更应该得到保护。所以,我国民法学家杨立新教授提出了“人身权延伸保护理论”。他认为,自然人的人身利益除生命存续期间所享有的权利之外,还包括出生前的先期人身利益和死亡后的延续人身利益。生命存续期间所享有的权利、出生前的先期人身利益和死亡后的延续人身利益共同构成自然人完整的人身利益。法律对自然人人身权利的保护应该在目前的格局下,向生前和死后延伸。 2、立法依据 我国《民法通则》第9 条没有赋予胎儿民事权利能力,排除了胎儿寻求权益保护的基础。不过《继承法》第28 条规定了胎儿遗产继承的权利。该条规定虽然只涉及到胎儿的继承权,但毕竟还是考虑到了胎儿的利益。还有,我国刑法及刑事诉讼法中明确规定,对审判期间怀孕的妇女,不能适用死刑。这项规定不是对孕妇特殊对待,而是关注孕妇腹中的胎儿。以上条文的列举,我只想说明一个问题,我国立法者已经意识到胎儿的权益保护问题。 (三)保护的可行性 胎儿作为自然人生命孕育的早期阶段,其在孕育期间遭受伤害是客观存在的,因在孕育期间遭受伤害而影响出生后各方面的发展也是必然的,法律对其进行保护是应该的。有人会说,胎儿权益是应该予以保护,但没有合适的保护途径,无法协调胎儿权益保护与《民法通则》第9 条原则性规定的矛盾。实际上,法律作为社会调控模式,本身就是理想与现实的调和,尽量达到合目的性与合规律性的统一。法律是客观的,也是主观的。只要能达到社会利益的平衡,法律可以在遵循客观规律的前提下尽量发挥主观能动性。民法上的好多制度可以为胎儿权益保护提供借鉴。如: 民事行为制度中,为更好地体现当事人的意愿,法律允许当事人在设定民事行为时附条件或附期限限制。还比如自然人的结婚权利。结婚是自然人的民事权利之一,按《民法通则》第9条的规定,自然人从出生之日起就有结婚的权利能力,但实际情况是,结婚行为牵扯许许多多的社会问题,按《婚姻法》的规定,结婚权利的享有受到一定的年龄限制。再比如,法人制度。在人类社会早期,参与民事法律关系的主体只有自然人。后来,随着经济的发展,人类交往的扩展,单个的自然人已不能适应社会的需要,于是若干个自然人组合到一起以组织的名义参与法律关系。法人就是组织中的一种。法人本身是一种社会组织,它能参与各种法律关系并受到法律的保护,是因为法律赋予其民事权利能力。以上例子,只是想说明一个问题,在胎儿权益应该保护的前提下,没有合适的途径予以保护不是理由。我们可以把自然人的权利能力开始时间规定为生命形成之时而非出生之时,再借助附条件或附期限制度,胎儿的权益保护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 五、完善我国胎儿利益保护的做法 (一)理论基础的选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