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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英教程4课文翻译

综合英语4 课文翻译(1到12单元)
包 装 的 设 计
第一单元
普利莫?安吉利的工作室位于旧金山一个豪华时尚街区,看起来像一件滑稽有趣的波普(流行)艺术品。壁画上一个五英尺高的香肠在凝视着你;一块巨大的花岗岩石支撑在高高的一摞炸面圈上。我不明白这些炸面圈如何能支撑得住。安吉利解释说,这块岩石不是真的花岗岩,而是用制型纸板做成的。
像这里的许多东西一样,这摞炸面圈主要是一种象征,与其说它是一件艺术品,不如说它体现了一种理念。我们身后的墙上有安吉利和他的员工的某些创作—— 一排排的空合子、瓶子、纸板箱以及食品罐。
“包装与消费者之间是有连带关系的”,安吉利说道。包装有时被称作“无声的推销员”,其真正的作用是引诱消费者,把普通的东西变成人们欲购的东西——如肥皂、喷发剂、婴儿粉或松饼混合料等,诱惑我们购买那些我们并不需要、甚至是不想买的东西。
选购洗涤剂或冻比萨饼大约需要8秒钟,物品的包装可以尽一切手段将其物美价廉、坚实耐用、精美华贵等特点充分地表达出来,以吸引我们的兴趣。这就难怪既有其艺术性,又有其伪装性,既有其科学性,又有其欺骗性的包装行业的设计、生产和销售市场获得了蓬勃发展。
要真正理解包装的影响力,可以首先来想象一下一个没有包装的世界。设想一个超级市场内充斥着雷同的物品:牙膏装在白色无菌管中,谷类早餐食品盛在蜡纸包内。或许该店的商品质量等于甚至优于其他地方的商品,物价更具优势,店员机敏,然而在当今众多销售商中它却不可能获得成功。
市场调查员戴维斯?梅森指出,包装的挑战就是要创造一个购买者渴望拥有的形象,而不是去反映购买者的真实身份。例如,当普利莫?安吉利为一种进口美国的意大利咖啡设计包装时,并没有在商标上设计身着睡袍、形象邋遢的美国人的图案。虽然美国人确实常穿着邋遢的睡袍喝着大量的咖啡,但是为什么要触及这令人不愉快的事呢?安吉利的商标描绘了一对身着飘逸白衣、形象优雅的意大利情侣,在赤褐色的背景下浪漫地相背而坐。
梅森潜心于许多研究证实,包装的驱动力会使一件产品的品位提升或效果更佳。包装能够诱使人们购买几乎任何商品。例如,洗涤液最初并不畅销,但生产商将其装入易倒式容器中,并配有内嵌式瓶嘴和可兼作量杯的瓶盖,这时该产品便被抢购一空。这是因为包装使产品增值——商人们称它为“附加值”——它似乎减轻了洗衣日的负担。
大多数设计者都认为颜色或许是包装最重要的因素。据说人们对颜色的反应往往是

情绪化的而不是理性的,这一点给予了颜色潜意识的力量。众所周知,红色是一种醒目的颜色,许多营销者都喜欢红色——从谷类食品到剃须膏再到可乐,一切都用红色来包装。蓝色使人联想到水、天空和高贵,根据其色调的不同,既可显得醒目,又可令人感觉清爽,除了海味食品外很少用于食品包装。
黄色,当其色调为金色时暗示着高质量,而如果色调过于艳丽则会令人想到廉价货,有时反而也会有一种意想不到的效果。儿童多喜欢原色,而富有的人常青睐色调柔和的土褐色和黑色。
如果翻一下自己的橱柜的话,就会发现这些颜色“规则”也存在着例外:也曾有花生酱用蓝色来装饰、或者一块名贵的手表被装在黄色的盒子里的情况。
对于某些人来说,包装就是一切。“假如象包装行业所言‘包装就是产品’,那么何不换个角度来看呢?” 安吉利问道,“当你看到一辆漂亮的汽车,你会去考虑它的发动机吗?当你看到一件漂亮的衣服时,你会考虑它的材料吗?当你初见一个漂亮的包装时,不会真正去考虑里面的内容。创造一个梦想,一个形象,这就是包装。”而对某些人、或者对许多人来说,这个梦想就已经足够了。

第二单元
日 出 依 旧
玛尔尼?奥?玛明戈

“起床了!起床了!”母亲低声喊道。在黯淡的曙光中我猛地睁开了眼睛。我朦朦胧胧地环视着我们正在度假的小木屋有纱门遮蔽的门廊,看到了绿色的门廊秋千、桌子、姐姐睡的双层床和被烟熏黑的煤油灯玻璃罩,我的脸上感到了清晨空气中的凉意。
我懒散地往暖暖的毯子里缩了缩。
“起床了!”母亲再一次低声喊道。“日出太美了!”她小心翼翼地带上纱门,然后起身往湖边走去了。
起床看日出? 14岁的我最不愿做的就是离开暖和的被窝去看日出。外面冷得要命。
17岁的姐姐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我挣扎着勉强爬出了被窝。我们抓过父亲二战时用的军毯并紧紧地裹在自己的棉质睡衣上。我们走得很快,不知谁没抓住纱门,它砰地一声关上了。
我们小心翼翼地踩在滑溜溜的岩石和扎人的松针上,走下布满露珠的49级原木台阶来到岸边。喘了口气抬头远眺,在湖对岸,阴暗的丛林顶端露出一抹灿烂的红霞,衬托出母亲站在岸边的轮廓,第一缕阳光照在她柔和的红发上。
天空中开始闪烁着淡紫色、玫瑰红和琥珀色。高处,一片柔和的蓝色中,一颗孤星仍在闪耀。银色的雾霭从湖面上袅袅升起,万籁俱寂。
突然间,一轮灿烂的太阳冲出阴暗的丛林。万物开始苏醒。一只蓝鹭从远处的岸边飞起,轻轻扇动着翅膀掠过水面;两只鸭子在我们所在的船坞附近上岸,

引起水波荡漾;一只潜鸟在附近的岛边滑翔着寻觅它的早餐。
呼吸着寒冷的空气,我们三人把毯子裹得更紧了。伴随着柔和的晨曦,天渐渐地亮起来,星星慢慢地消失,新的一天终于到来。又过了一会儿,我和姐姐飞快地跑回了床上。
母亲不情愿地离开了日出观看之地。过了一会儿我才听到她走上台阶顶并轻轻地关上了走廊的门。
“起床了!起床了!”我对睡在小屋门廊旧金属床上的年少的儿子们低声喊道。“快来看日出了!真是令人惊叹!”
我看着他们从床上抓起二战时的军毯踉踉跄跄地走出门廊,门砰地一声关上了。他们小心翼翼地踩过滑溜溜的岩石和扎人的松针,走下布满露珠的49级原木台阶来到岸边。
他们的祖母已经在那儿了,红发中如今已添了缕缕银丝。她默默地向我们抱以愉快的微笑,裹紧了毯子,然后向东面转过身去。
孩子们专注地看着日出时的缤纷色彩跃入天空。不一会儿,随着一只蓝鹭拍打翅膀的声音和一只潜鸟婉转的鸣叫声,整座湖开始苏醒。
“太美了!”我低语。孩子们默默地点了点头。很快,他们抓住破旧的毯子角儿,快步跑上台阶回到温暖的床上去了。
母亲跟我留在那儿,我们紧靠在一起注视着珍珠色雾霭旋旋升起,头顶上一只老鹰在优美地滑翔着。在清晨的阳光中,我们的脸庞开始暖和了起来。
我们转过身,慢慢地登上这些古老的原木台阶。走到一半时我回头看了看母亲,但她并不在台阶上。她改变了主意。透过树丛,可以看得到她仍在岸边,在阳光下徜徉徘徊,不愿离去。
第三单元

许多科学家认为,动物---人体移植是解决器官短缺问题的唯一长远的办法。玛格丽特??西蒙介绍了最新发展情况。
动物的魔力
全球普遍缺少可用于移植的人体器官。例如在英国,有6000人在等待人体器官——5000人在等待肾脏,其余的则在等待心脏、肺以及肝脏。然而,每年实施的仅有1750例肾移植手术,500例心脏或肺移植手术,以及650例肝脏移植手术。而等待的人数每年在以百分之五的比例增长。在美国,等待器官的三万人中仅有一半的人得到了器官移植。
因此人们对动物——人体移植术,即人们所称谓的异种移植,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大多数科学家认为这是解决器官短缺问题的唯一长远的办法。自本世纪初以来人们多次尝试异种移植手术,但无一例成功;其中存活时间最长的是一位名叫费依的出生20天的婴儿,1984年他被植入了一只狒狒的心脏。
任何器官移植手术的主要问题在于, 接受器官的病人的免疫系统把植入器官视作入侵者,因此会对该入侵者发动大规模的攻击,激活人称防御素的酶来攻

击异体,最终也会杀死病人。对于人体间的器官移植,人们通过对组织进行严格匹配以及长期使用称作免疫抑制剂的药物,已经克服了这种排斥现象,而此类药物仅于十多年前才首次采用。然而对于异种移植,排斥现象更为严重,例如,要给一只正常的猪心脏输入人血的话,它将在15分钟内毁掉。
在过去的几年中,人们做了大量的研究,通过养殖遗传基因已被改变的动物来培养动物器官,这些动物被称作转基因动物。人们将人类的基因注入动物胚胎以产生人体防御素的抑制剂,可控制防御素的释放,这样,在移植手术后,人体的防御素会把转基因动物的器官“看”成是人类的器官。
较适于异种移植的动物是猪,并不是其他灵长目动物, 而灵长目动物曾被认为是异种移植的最佳选择。极具讽刺的是,灵长目动物与人类过于相似,使猿猴感染的同一病毒可能也会使人类受到感染,而移植一只灵长目动物器官可能会传播致命的疾病。艾滋病最初或许源于猴子体内的一种病毒,并通过某种渠道传染给了人类。而猪的器官功能和大小与人类器官很相似,又足以相异到不会带给人类致命的病毒。而且猪价格便宜,容易饲养。
一家设于剑桥、叫做阿缪特兰的英国生物工艺学公司计划于今年进行世上首例猪--人心脏移植,作为其临床实验的一部分。去年剑桥科学家们成功地将转基因猪的心脏植入了猴子体内,其中一些猴子在60天后仍然存活,这一成绩打破了以往美国科学家所取得的最高存活率为30小时的记录。
如果爱姆特兰公司的研究如期继续进行的话,那么到2000年,转基因猪的器官,包括肾脏和肺,就可以得到广泛的使用。“这将给全世界成百上千的病人以希望,不然他们会在等待心脏、肺和肾脏中死去。”该公司的首席执行官克里斯托弗?桑普勒说道。而猪的肝脏的移植在目前阶段尚未考虑。
然而,异种移植要克服的不仅是科学上的障碍,还有道德上的障碍。猪的胰岛素已经用于治疗糖尿病,而猪的心脏瓣膜已用于心脏修复手术,因而使用动物器官不会招来过多的抗议。但是预计动物权利的倡导者将不会接受为人类医用而饲养和杀害动物的做法。而且如苏格兰动物捍卫组织的主管人里斯?沃德指出的,当猪的器官被取出后,这只猪其他的部分将如何处理呢?它的肉会用于人类消费吗?“如果是那样——记住这只猪体内有人类基因——这是否是一种同类相食呢?”
第四单元
短 暂 的 梦 幻
凯特?肖邦
人们知道麦拉德夫人患有心脏病,因此采取了极为谨慎、尽可能委婉的方式向她透露了她丈夫的死讯。
她的姐姐约瑟芬吞吞吐吐、半遮

半掩地给她使眼色。她丈夫的朋友理查德也在场,就在她身边。火车失事的消息传来时他就在报社,遇难者名单头一个就是布伦特利?麦拉德的名字。他又发了一封电报来确证这一事实,紧接着就匆忙赶来传达这一悲伤的消息,以免被哪个不够谨慎、不太温和的朋友抢了先。
她没有像许多女人听到同样的消息那样,无法接受而呆若木鸡。她立刻在姐姐的怀中哭了起来, 哭得一发不可收拾。从强烈的悲痛中平静下来后,她走回自己的房间去了,不愿让任何人跟着。
对着敞开的窗子有一只舒适宽敞的单座沙发,一种生理上的疲惫使她一下子坐了下去,这疲惫充斥在她体内,并且似乎已深及她的内心。
房前空旷的广场上可以看得到树梢洋溢着春的生机,空气中弥漫着雨的芳香,街上一个小商贩正在叫卖商品,远处隐隐约约听得到有人唱歌的声音,无数的麻雀在房檐下唧唧喳喳的叫着。
透过西面的窗子,层层叠叠的云间露出片片的蓝天。
她坐在那儿,头向后靠在沙发靠垫上,一动不动,只是有时身体随着喉咙间一声抽噎而颤动,就像个哭泣着入睡的孩子在梦里仍然啜泣一样。
她非常的年轻,娇美文静的脸上透露出一种坚强的自制力。但是现在她凝视着远处的一片蓝天,眼神茫然。这不是一种沉思着的眼神,而是显示出思维的停止。
有什么在向她走近,她害怕地等待着。是什么?她不知道,太微妙、太难以琢磨了,她也说不清楚。但是她感觉到它正悄悄地从天空中渗出,透过空气中的各种声响、气味和颜色向她袭来。
现在她的内心忐忑不安,她开始意识到是什么在靠近并要控制她,她试图用意志将其击退——她的意志却像她纤巧的双手一样苍白无力。
她绝望地屈服了,从那微微张开的嘴中轻轻吐出了一个词。她一遍又一遍地低语:“自由,自由,自由!”那茫然的眼神和随后出现的惧怕的神情从她眼中消失了,那双眼睛热切而明亮。她的脉搏快速跳动着,体内流动的血使她全身温暖而放松。
她没有停下来问问自己占据内心的是否是一种巨大的快乐:清楚而兴奋的感受使她对这一微不足道的念头不予理会。
她知道,见到那双曾经慈爱温柔的手如今在死亡中合拢时,见到那张曾对她充满爱意的脸如今却木然、死灰、毫无生气时,她还会哭泣。但在悲痛的一刻外,她还看得到那将完全属于自己的未来许多年,她伸开了双臂来迎接它们。
在未来的那些年中,不再有人为她而活,她会为自己而活。人们总是执意认为他们有权将个人的意志强加给他人,以后不会再有任何强大的意志那样固执地让她屈从。豁然明了的一霎那,在她看来

,善意也好,恶意也好,都使这种行为看起来不亚于犯罪。
然而她爱过他——有时是这样。虽然大多数时间她并不爱他。那有什么要紧!爱情这一人类不解的奥秘比起她此刻拥有的自信又算得了什么!她忽然意识到这种自信正是她生命最强大的动力。
“自由了!身心都自由了!”她不停地低喊。
约瑟芬跪在紧闭的门前,嘴冲着锁孔,恳求让她进去。“路易斯,把门打开!求你了,把门打开——你会生病的。你在做什么,路易斯?看在老天的份上开开门吧。”
“走开,我不会生病的。”不会的,她正透过敞开的窗子吸取着琼汁玉液呢。
她开始随着未来的日子想入非非。春日、夏日以及所有将属于她自己的日子。她迅速地低语,祈祷着生命能够长久,仅仅在昨天当她想到生命会很漫长时还会发抖呢。
在姐姐的一再恳求下她终于站了起来打开了门。她眼中有一股胜利的狂热,不知不觉中姿态就像一位胜利女神。她搂住姐姐的腰,一起走下楼梯。里查德站在楼下等着她们。
有人在用碰簧锁钥匙开前门,走进来的是布伦特利?麦拉德。他有点风尘仆仆,平静地提着旅行袋和伞。他当时离事故现场很远,甚至都不知道曾发生过事故。他站在那儿惊讶地看着约瑟芬惊声尖叫,而里查德飞快地想挡住他以免让他妻子看见。
但里查德太迟了。
医生赶到时人们说她已死于心脏病——因快乐至极而死。
第六单元
那天晚上,一位盲人帮我重新认识这个世界
拨开面纱
戴维?兰姆布恩

傍晚时,我们位于曼谷的公司董事长派给我一项紧急的任务:我得次日离开,陪同一位重要的中国商人到泰国北部的旅游景点去。
我闷闷不乐,看着堆得乱七八糟的桌子发呆。尽管每周我把七天的时间都用在了工作上,可堆积如山的文件还是表明我仍有许多工作要做。真不知道如何才能赶得完。
第二天一早,我与一位衣着考究、举止优雅得体的男子见了面。当天,经过一小时的飞行后,我们同其他数百名游客一起观赏了景点,他们大都带着照相机,满载着纪念品。记得当时我对这伙人的好奇和贪心感到不屑。
那晚我和中国朋友登上一辆小型巴士去吃晚饭并观看一场演出,这演出我以前已看过许多次了。他在与其他游客聊着天,黑暗中我则与坐在前面的一个人有礼貌的交谈了起来。他是比利时人,说一口流利的英语。很奇怪他的头呈奇怪的角度一动不动,似乎在沉思。当我看到他旁边灰色的竹竿时才恍然大悟,他是盲人。
他告诉我,十多岁时他在一次事故中双目失明,但这并不妨碍他一个人旅行。他现在年近70,已经掌握了无视觉旅行的技巧,用其他四种

感官在脑海中呈现一幅幅画面。
他转身面对着我,慢慢伸出一只手,像只柔软的动物一样摸索着我脸上的轮廓。我身后有人打开了一盏灯,能够看得见他一头浓密的银发,他的脸坚毅而棱角分明,双眼迷蒙且眼窝深陷。“我能否在您身旁就餐?”他问。“并麻烦您把看到的向我描述一下好吗?”
“我非常乐意,”我回答说。
我的客人和他新交的朋友一起向餐厅走去,我和这位盲人夹在长长的一队游客中紧随其后。我握住他的肘部给他领路,但他昂首挺胸,稳健地迈步向前走着,像是在给我领路。
我们在靠近舞台的地方找了张桌子。等待上饮料的时候,盲人说道:“这音乐在我们西方人听来似乎有点跑调,不过很吸引人,请描述一下乐师的样子。”
我原本没注意到在舞台边上演出前奏的五个人。“他们盘腿而坐,穿着宽松的白色棉衫和肥大的黑裤子,上面系着鲜红的腰带。其中三位是年轻人,一位中年人,还有一位长者。一个敲着小鼓,另一个弹着木制的弦乐器,另外三个人的乐器要小一点,是用琴弓拉的,样子像大提琴。”
他微笑着。“这些小乐器是用什么制成的?”
我又看了看。“木头……可是球状的音盒是用整个椰壳做成的,”我说道,按捺不住惊奇。
灯光暗淡下来,盲人问道:“同来的游客是什么样子?”
“各种国籍、肤色、体形和块头的都有,”我低声说,“没几个人穿得有品味。”
我又降低了一些声音,靠在他的耳边说着,他急切地向我探过头来。以前从来没有人这样专注而紧张地听我讲过话。
“靠我们很近的是一位上年纪的日本女人,舞台灯光能照到她一部分轮廓,”我说道。“在她旁边是一位金发的斯堪的纳维亚男孩,约莫五岁,有一只可爱的翘鼻子,身体前倾,在她的下方形成了另一个被灯光照着的侧影。他们一动不动,等待着演出开始。这真是童年与老年、欧洲与亚洲的活生生的完美的写照。”
“是的,是的。我看得到他们。”盲人微笑着轻轻说道。
舞台后方的幕布拉开,六位十来岁的女孩出场了。我描述了她们像纱笼一样的丝裙,有肩带的白色衬衫,和金色的犹如小巧的皇冠一样的头饰,它的尖端柔韧,随着舞蹈有节奏地晃动着。“她们的指尖戴着大约四英寸长的金色指甲,”我告诉盲人。“这些指甲突出了手的每一个优雅的动作。效果很美。”
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太美妙了——真想摸一摸那些指甲。”
第一个表演结束后,我请他允许我离开一会儿,然后去找剧院的经理谈了谈。回来后,我告诉我的伙伴:“有人请你到后台去。”
几分钟后他站在了一位舞者身旁,她头戴着皇冠几

乎不及他的胸部。她胆怯地向他伸出双手,金属指甲在头顶的灯光下闪着光。他慢慢伸出双手,那手有她的四倍大,就象捧着两只奇异的小鸟一样握住了它们。他抚摸着金属指甲光滑、弯曲而又尖锐的线条,女孩静静地站着,带着敬畏的神情抬头盯着他的脸。我的喉咙哽住了。
在那天夜晚接下来的时间里,我观察得越多,盲人对我抱以激动的点头就越多,而我发现的也就越多:当地服装的颜色、样式和图案;柔和的灯光下皮肤的纹理;亚洲人头部随着音乐优雅地摆动时飘动着的长长的黑发;乐师们演奏时专注的神情;甚至半明半暗中被闪烁的灯光照亮的服务小姐的微笑。
回到旅馆大厅时,我的中国客人仍和其他人在一起。盲人伸出一只大手,热切地握住我的手,过了一会儿,那手移到我的肘部和肩部。竹竿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人们惊讶地转过头来。他无意拣回竹竿,而是把我拉向他并紧紧地拥抱我。“你为我看到了多么美好的一切,”他低语。“非常感谢。”
后来我才意识到:我本该感谢他。双目失明的其实是我。他帮我拨开了在这个忙碌的世上极易遮住我们双眼的面纱,让我看到了以前没有为之赞叹的一切。
旅行过去大约一周以后,董事长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并告诉我,他接到了来自那位中国主管的电话,他对这次旅行极为满意。“干得不错,”董事长微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会创造奇迹的。”
我无法告诉他,奇迹其实是发生在了我身上。
第七单元
别再为迟到找借口
哈里?贝

每个办公室总有那么几个人习惯上班迟到。管理者该如何处理多元文化环境里的这一问题呢?文化背景不同,时间观念也大不相同,作为老板,应持何种态度,是忍气吞声还是采取惩罚措施呢?
专家告诉我们,西方人和东方人对时间的看法是不同的。从文化角度来说,西方人更多地生活在当前和不远的将来,而亚洲人却更多地生活在古老的过去和遥远的未来。
亚洲人尽力避免成为时间的神经质的奴隶。生活在他们看来只是永恒中的匆匆一瞬。他们喜欢旅游所带来的那种“失重”感,没有近期目标,也没有紧急任务。
对许多亚洲人来说,生活是一次漫长的旅行。幸福绝对不是一个时间问题。他们喜欢按部就班,不愿来去匆匆。静观季节的变化、儿女的成长也不认为是在虚度光阴。
西方人相信幸福就在不远的前方。多花点时间,多费点金钱,多下点工夫就能达到。尤其是美国人,他们就靠时间紧迫的日程安排和最后期限而生存。
但是学究们深思熟虑悟出的这一见解又是如何与上班守时这一问题联系起来的呢?是否我们应该从这种文化方

面的差异得出结论,一些雇员上班拖拖拉拉就是合情合理的?还是说这意味着一个管理者应该忽略守时这一工作守则呢?
表面上看来,管理者会不得不对一些文化群体比对另一些文化群体在守时方面更宽容一些,但是这在城市文明中是站不住脚的,它将使人相信此种文化的时间观念比西方的时间观念逊色这一学术论调。
这便混淆了两种截然不同的事情:遵守时间和对时间的哲学观。
一个人认为时间是以百年来度量的,并非以秒来计算,这与他每天能够按时到办公室上班并无关系。没有哪一个亚洲雇员会为自己的迟到找一个文化背景方面的借口。他可能会寻找一些更现代化的借口,如交通堵塞、表慢了以及停车麻烦等。这些措辞与西方办公室人员所用的藉口并无区别。为什么在亚洲经常以这些借口迟到可以被接受,而在西方这样一个人却被认为是不可依靠、不可信赖的呢?
问题可能是,在我们亚洲人的社会生活中,对于那些让我们在市区约会的地点等候半小时的亲友们,我们往往比较宽容。我们不会认为他们不把我们的友谊和亲情当回事儿。我们也不会认为他们失礼。更糟糕的是,我们还容许他们用含糊其辞的借口来为自己开脱。
可是,如何对待社会生活中的那些迟到者却是个人问题。而在现代商业领域,我们不容许有这种灵活性。
如果一个人偶尔一次上班迟到,谁也不会在意。遵守时间不应成为一时的风尚。而在一个办公环境中,应该有这样一种纪律约束的氛围来使人们遵守时间。
即使那些实行弹性工作时间的公司,也会规定哪些时间雇员必须在办公室,否则就无法召集各个部门一起开会。
一些公司可能会主动改变他们的上下班时间,以使雇员能够避开交通高峰期。但那并不是说就不再需要守时。
一般来说,迟到这一问题只和少数雇员有关。管理者应该试图通过劝告——必要的话可反复教育——来改变他们的坏习惯。这并非易事,而且有时还颇需要些耐心。
但是,我们也应摆脱那种认为期望别人守时就是不能容忍某种文化的迂腐观点。这种陈词滥调应当立即摒弃。
第八单元
蜂鸟的冬季
阿内特?海德坎普

我从未忘记第一次在我的花园里看到一只蜂鸟时的那种心跳的感觉——一只披着眩目的羽毛、小得令人难以置信的生灵正勇敢地在花丛中飞来飞去。为了招来其他的蜂鸟,我开始种植它们最喜欢的植物——倒挂金钟、蜜蜂香脂、红花半边莲和含羞草。不久,从五月份到九月底,蜂鸟便开始不断光顾我的花园,之后便飞往温暖的地方去了。1998年,最后一只蜂鸟在10月3号这天也离去了——我想大概是这样。
10月21日

这天,寒气袭人,并出现了霜冻。我一大早出门干活,突然在一块以前开满花的烟草地里,看见了一只喉部呈红宝石色的年幼的雄蜂鸟。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时候,它应该在更温暖的地方才对。
我扫视了一下院子。蜂鸟通常需要每十到十五分钟进食一次,而花园里大部分花都已被霜覆盖了。这只鸟不会觅到吃的东西。于是,我将一个装着花蜜溶液的食槽挂在了外面。然而,这鸟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在一个地方不停地兜圈子,显然是在寻找前一天晚上我拿进屋的那些倒挂金钟属植物。即使事隔一年,蜂鸟们也能记得存放“好东西”的地方。
最后,在通向我那繁花盛开的日光室的路上,摆了一长串植物,蜂鸟进来后,我便把门关上,然后又安上一个食槽。鸟儿在花间飞来飞去,最后终于发现了食槽。它喜欢这些鸟食,这天余下来的时间里它都以此为食。
尽管我想让这只蜂鸟在我的日光室里过冬,但又不愿剥夺他的自由,也不想让它死掉。于是,我给一所大学的鸟类研究所打了电话。
蜂鸟是动物世界中最小的一种鸟。一只成年雄性蜂鸟全长也只有2.24英寸,仅鸟喙和尾巴就占去了一半,体重有0.056盎司(雌鸟略重一点)。蜂鸟们主要以花蜜为食,同时还传播花粉。
鸟类学家警告我说,这只蜂鸟很可能不打算南迁:蜂鸟在南迁前体重必须增加一半,而我怀疑这个小家伙是否做到了这一点。鸟类学家给了我三条建议:我可留这鸟儿在此过冬,或者先把它养胖,过几天再把它放飞,或者找人直接把它放飞到南方去。
我推想,这鸟儿今天在外面觅不到食吃,明天它的日子肯定也不好过。而把它送到南方又不可行。但是在我那装有玻璃的日光室里,我能够为它提供适宜的生存环境。
我决定把这只鸟留到来年春天,并为它取名吱吱,因为它不时地发出吱吱的叫声。看起来它第一天感觉不错,而它也成了我的心事。
如今为吱吱提供营养均衡的饮食成了我最关心的问题。除了花蜜,蜂鸟还必须从昆虫身上获取蛋白质。它每天能吃掉几百只昆虫,而日光室里没有足够的昆虫。一个有着蜂鸟饲养场的动物园建议我用一种Nektar-Plus牌的鸟食。从那以后,我从未让两只饲料槽里断过这种营养搭配均衡的鸟食。
蜂鸟喜欢洗澡,于是我为吱吱买了一个小型塑料鸟浴池。可它却另有想法。在第三天早晨,它飞到一棵我刚刚喷了水的植物上,一边在它的叶子上四处滑动,一边还吱吱地叫着。原来它正在把自己的下半身弄湿,然后胸部、翅膀,还有下巴。沐浴完毕,它便在屋子里飞来飞去,晾干羽毛。从它湿润的羽毛间穿过的气流发出一种好像洗

牌的声音。一旦干透,吱吱便用嘴巴梳理它那闪闪发亮的鲜绿色的羽毛。
到十一月中旬,它会在我的喷壶前绕来绕去,扇动尾巴,期待着它的沐浴,它开始把这当作游戏。一旦我开始向它喷水,它就会冲着我的脸飞来,最后绕着我的头兜圈子,飞远了,又飞回到一个树枝上。它这样反复五六次后,才会停下来开始洗浴。
没过多久,吱吱便开始对我产生了好奇,就像我对它好奇一样。它时常研究我的头发和眼睛。有一次当我穿着一件印花图案的外衣走进它的房间时,它竟然企图从这些“花”中采集花蜜呢。
假如我轻轻低语,它便翘起脑袋,发出讨人喜欢的、几乎听不见的啁啾声。如果我哼个小曲,它便歪着脑袋,闭上眼睛。
然而,“吱吱”也有对我生气的时候。有一棵正在开花的槭树——它最喜欢的植物,因为它长得太高了,我不得不搬走。当它意识到它已不见了时,便伸长脖子,脑袋往后挺着,就象在满腹狐疑地看着什么东西。它不停地飞来飞去,期待着开花的槭树再次出现。直到我把它搬了回来,它才安静下来。
冬去春来,我想进一步加深我们之间的亲密关系。我希望我把它放走之后,它会把我的花园当成它的家园,这样我就能够继续保持我们之间的关系。于是,我给它准备了一顿美餐。我给一个食槽里装满了一种由水和糖按二比一比例对成的特别甜的溶液,把它举在手里。
吱吱只尝了一口,就喜欢上了。它开始注视着我,并在门把手旁边等待。当我走进来时,它就在我的身上乱啄,寻找花蜜。
到四月底,我们便成了好朋友。有时,吱吱会在我头顶盘旋,瞅着我,没有理由。它甚至让我在晚上熄灯前抚摩它的胸脯。
春天转瞬即逝。我一直就知道,最终还得放飞吱吱。然而要放走你所珍爱的东西还是件不容易的事情——即使你知道应该这样做。
五月初,其他的蜂鸟回来了。当吱吱认出它们时,它变得很激动,吱吱地叫着,快速地飞来飞去。一天,我见它和另一只雄蜂鸟隔着窗子嘴对嘴盘旋。
我知道该做什么了。5月14日将是放飞的日子。那天早上对吱吱来说和往常一样:淋浴后,它用嘴整整羽毛,乞求一顿美餐。大约十点半,我鼓起勇气决定采取行动。自从吱吱来到这里,我第一次打开外面的门,站在那里,手里拿着它的美食。它过来吸了一口,然后又飞回里边。它这样一次次地飞过来又飞回去。每次我都往外移一点。半小时后,我已离开日光室好几英尺了。
终于,它飞了出来。吃了点食,便打量起挂在门廊上的倒挂金钟属植物。
突然,他腾空飞起,飞过屋顶——远去了。
泪水盈满了我的眼睛。好大一会儿,我

还在为放飞它而伤心难过——然而,我也知道,这是最好的结局。
我仍然怀念那一微小的、活力旺盛的生灵,还有它那勇敢的、让人着迷的特性。我四处找寻它的踪迹,即使现在也一样。夏天,我让日光室的一个纱窗开着,希望它会突然飞入,淋浴一番,或者吃点甜食,或者仅仅光顾一会儿。谁知道呢,当秋季再来,或许我有幸能再次与它为伴。
第九单元
中国饮食
生活中很少有什么东西像食物这样真切实在,或者说那么彻底地为个人接纳吸收。一个人可能在听音乐,但是音乐可以从一只耳朵进去再从另一只耳朵出来;一个人可以在听讲座或别人的谈话时胡思乱想些其它的事情;一个人可以专心料理生意而他的心思和兴趣另有所属……。而在吃饭就餐时,一个人几乎不可能长时间地对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完全无动于衷。一个人怎么能对即将进入身体并成为身体一部分的东西保持绝对的无动于衷呢?一个人怎么能对即将决定自己体力以及最终决定自己的精神和道德品质及幸福安康的东西一直无动于衷呢?
——肯尼斯?卢
这是一个中国人要问的简单问题,但是西方人可能感到难以回答。在西方,许多人是美食家,而一些则是贪吃者。但是在他们中间还有为数不少的人似乎对进入他们胃里的东西并不在意,也不认为食物会最终对他们的品性产生影响。他们可能会问,吃个汉堡堡或喝点可口可乐,对你成为一个圣人还是一个罪人会有什么影响呢?对他们来说,食物纯粹就是一种燃料。
然而,肯尼斯?卢却表达了一种截然不同的、典型的中国化的观点。这一观点源自中华几千年的传统文化。例如说到食物的重要性,伦敦餐馆经理付东引用了一位如同孔子(中国人称这位古代圣人为孔夫子)一样权威人士的话。这位圣人说:“食物是第一需要(人以食为天)。”付东又补充说:“食物对国人来说是生活中的一大乐事,需要事先考虑,需要精心焖煮,还要肯花时间享受最后的美味佳肴。”
卢发现西方人走进餐馆,通常要点一张好桌子,也就是一个可以看到别人,别人也可看到你的好位子。他们去那里的目的通常只是为了社交娱乐——顺便吃点东西。而中国人则不同。走进餐馆后,他们要一个有普通墙壁相隔的小房间,在这里,除了自己人,别人是看不到的。他们可以脱掉上衣,开始这一严肃认真的事情——吃饭,这才是他们来这儿的目的。中国人的意图即是高尚的,又是全心全意的,即“吃要认真、正式”。
尽管在对待饮食的态度上存在如此明显的差别,但是毫无疑问,西方人已经开始承认中国烹饪的与众不同。事实上,可以公正地断

言,中国饮食是当今唯一真正国际化的饮食。它无处不在。装饰着龙及精美风景画的餐馆——经营各种异国风味的美食如糖醋鸡、绍兴汤、烧酒和锅贴(北方风味),还有清蒸茄子——已经在各地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出来,从香港到火奴鲁鲁,从霍博肯又到哈德斯菲尔德。
这是怎么回事呢?确实,在十九世纪,当成千上万的中国人到北美做些为美国修建铁路之类的事时,一种中国食物便进入到了北美。他们定居于西部海岸或靠近西部海岸的地方。在那里各种知名的或者不知名的——“炒杂烩馆”发展起来,经营的都是些档次比较低的中国菜肴。在美国,这些餐馆的标准在稳步提高,可卢却认为促使这种食物在西方世界推广开来的关键的因素是(前)英殖民地香港的人口压力,特别是1950年以后,许多家庭因此移民到世界各地,靠开餐馆赚钱致富。他还说,假如社会对香港的华人出于无奈而烹饪和销售的那些东西不感兴趣的话,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发现在西方人们越来越重视感官享受:色泽、质地、运动、食物、饮料,还有摇滚乐——所有这些已经成为人们生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这是前所未有的。正是西方这种与日俱增的感官享乐主义以及摆脱根深蒂固的生活习惯束缚的愿望,再加上中国饮食所固有的感知理念,即可满足人的味觉,才可使得中国饮食能够以快速遍布西方世界各个角落。
勿庸置疑,传统的高品质中餐是一件严肃认真的事,制作考究,品味上乘。事实上,原材料的初加工、拼摆及搭配约占实际准备过程的90%,烹调本身只占10%。然而这10%却并非易事。有各种方式可供选择,肯尼斯?卢列出了食物烹饪的40种方法,从煮或者说煮沸的艺术到其他方法如酱,一种炒加炖的烹调方法;塌,将食物沾上面糊后在油里炸;还有煨,就是把食物埋在滚烫的木炭、或烧热的石块、沙子、盐和石灰里面煨熟。
既然准备过程是复杂的,那么美餐的享用自然也应当与之相配。因此一顿传统的中餐会持续几个小时,其进行过程就像一次宗教仪式。它需要参与者共同分享,而非 个人能为,因为有一系列经认真策划、精心设计的菜肴,其中一些成分是用于调味,另一些则用于衬托。肉类、鱼类、炒菜、汤菜、酸汤甜汁、脆生生滑溜溜之物、鲜菜和干菜——所有这些以及其他,他们各具特色,都在吊我们的胃口。
在一次未受西方饮食思潮影响的中餐中,所有食品摆在餐桌上,犹如一种自助餐。宾客可吃点这个,吃点那个。单人份饭是不会提供的。搭配合理的一餐应至少包括一道鸡、一道鱼和一道肉,而他们与适当的蔬菜搭配摆出也并非仅是

味道问题,也是色泽搭配问题,味觉要满足,视觉也如此(色香味具佳),否则,一种本质上中国特色的东西,也就是使中华美食与那典型而令人难以捉摸的道家观念相联系的因素就消失了。艾米莉?哈恩,一个曾在中国工作生活过的美国人,对中国烹饪以及体现道德与和谐的“方式”颇为欣赏。她坚持认为好的烹饪融汇了道德的精髓。她还说,对于中国人来说,传统上,行为、生活以及所有的知识都是一个整体。他们可以被切割开来,分成部分,贴上标签,如“烹饪”、“健康”、“性格”等诸如此类的东西,但是实际上,没有一种能与其相分离。中国饮食中的这种水乳交融和令人垂涎的相互映衬并不只是烹调食谱和个人生意的产物。他们是对生活基本学说的一种诠释。
第十一单元
好名声的力量

如果名誉带来的自豪感使全家人和邻居正值诚实,那么,羞耻感就代表着硬币的另一面。

那是一个夏日,父亲让我去为我们在南卡罗莱纳州马里恩县的农场买铁丝网和围栅栏用的材料。当时我才16岁,我最爱做的事莫过于驾驶我们的狩猎牌卡车了。但这次我却兴奋不起来,因为父亲告诉我,我们得赊帐。
16岁是个自尊心极强的年龄,年轻人需要的是尊重,而不是同情。那是在1976年,种族歧视的阴影仍然笼罩着我们的生活。我曾经见过我的朋友们为了要求赊账,当傲慢的店主质问他们是否值得信任时,只能低着头站在那里。我知道象我这样的黑人小子,每次去杂货店时,都会被店员当贼一样地提防。
我们一家是诚实的,我们会付清债款。可是在丰收之前,现金短缺的状况下,店主会相信我们吗?
在戴维斯兄弟百货商店里,别克?戴维斯站在收银台后面与一个中年农民交谈。别克是个饱经风霜的高个子,他身着红色的狩猎服和卡其布的裤子。我去五金货架时从他身边经过,向他点了点头。等我把所需物品放在收银台上后,我小心翼翼地说:"我想赊帐。"
那个农民朝我幸灾乐祸地冷笑,而别克依然如故。"当然可以,"他轻松地说,"你的父亲信誉很好。"他转向那个人说,"这位是詹姆斯?威廉姆斯的一个儿子。"
那个农民友好地点了点头。我的心中充满了自豪。詹姆斯?威廉姆斯的儿子,这三个字为我赢得了成年人的尊重和信任。
那天我发现,好名声的价值真是无可估量的。父母得来的声誉使我们整个家庭得到邻居的尊敬。每个人都知道威廉姆斯一家:为人正直,恪守承诺,严于律己。
我们这八个儿子和两个女儿,可以无偿地继承、享受这种名誉。而且

,如果我们不做出什么有损名誉的事情的话,我们可以一直拥有它。如果我们做出了有损名誉的事情,那么受到伤害的不仅仅是我们自己,同时还会波及到那些我们爱的和爱我们的人。我们是互相联系的整体,牵一发而动全身。
好的名声以及随之而来的责任感迫使我们这些孩子做得更好。我们渴望得到肯定,肯定我们的信誉,并且希望通过我们始终如一的实际行动,使自己成为受人尊敬的体面人。
一种要保持由于好名声而受到尊敬的愿望鞭策着我,使我成为了家里第一个大学生。而最终,它给了我在华盛顿特区成功创办自己的公共关系事务所的动力。
科林?鲍威尔将军说美国人应该重拾羞耻感,听到这些,我想到了美名的威力。他所言极是。如果说名誉带来的自豪感使家人和邻里之间保持坦诚,那么羞耻感则恰恰相反。
吸毒、酗酒、偷窃、未婚先孕 ── 这些行为本应令人感到深深的尴尬,而在今天,竟变得坦然。在美国,几乎每三个新生儿当中就有一个系未婚妈妈所生。很多这样的孩子将会在既没有安全感,也没有忠诚对方、充满爱心的父母的管教的环境中长大成人。
一旦社会的约束和家庭的共有责任破裂,社会也就随即分裂。政客们也许宣称犯罪率正在下降,可事实是,从1960年起,在人口只增长了40%的同时,美国的暴力犯罪却惊人地增加了550%,对此,我们已经习以为常。青少年吸毒的现象又有抬头。没有一个地方能避免。在北卡罗莱纳州的某一个县,警察从12所中学中逮捕了进行毒品交易的73名学生,其中一些恰好在教室里。
象电视、电影这样的具有文化影响力的媒体里,大多展示暴力至上的世界。在这样的世界里,生命显得贫贱。
同时,维持和支撑着这个文明社会的礼貌和基本的尊重,在学校、商店和街道已渐消失。,诸如"是,女士,""不,先生,""谢谢"和"请"之类的礼貌用语表示了自重和对他人的尊敬。然而,电视和音乐中充斥着污秽与世俗,在这种节目的怂恿下,孩子们会脱口而出那些挑衅、粗俗的语言。
现今的孩子们许多都是失败的,因为他们缺乏羞耻感。他们出生在名声不好的家庭里,而且对保持好名声并不在意。
如今,我回到家乡,由于好名声我获得了尊敬。这是父亲留给我们的,我们兄弟姐妹一直共同维护着。我的成就终于为众人所知晓,比如说别克?戴维斯。然而,为我的成功铺路的正是我家庭的好名声。
拥有好名声不仅能得到外人的尊重,那些了解你的人还会信任你。在我父亲生命的最后几个月里,他担心我的母亲犹胜于担心他自己的病。他不

想让我母亲看着他死在家中,让她悲痛,于是,他想到了我。
那时,我住在华盛顿特区,在那里工作。当父亲从南卡罗莱纳州来到这里时,我送他去附近的医院接受治疗。两个月来我每天守在他床边。我俩都知道他已时日无多了。
在他不是痛苦得说不出话的时候,他会询问家里的情况。他要确定在他的有生之年,他已尽了自己的责任。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天,他过世时我陪在他的身边。
我的父亲从未拥有过财富或权力,但在他弥留之际,他给了我最后的一件礼物:他的信任,相信我能成为令他满意的人。他信任我,让我在他离开的那一刻照顾他,这里面包含的不仅是他的爱,还有他以我为荣的自豪和信心。
毕竟,我是詹姆斯?威廉姆斯的儿子 ── 就是生活在南卡罗莱纳州马里恩郡的那位威廉姆斯 ── 并且,威廉姆斯是不会让自己做错事的。

第十二单元
永不停息的战斗


最近在电视采访中回答问题时,我表明了对毒害人类的各种迷信思想的蔑视。
采访者问:"既然你自己也承认很多人相信这类事情,并且能从中寻取慰藉,为何还要他们消除迷信思想呢?"
我在简短时间内,尽可能地在镜头面前回答好这个问题。但现在我有了更多的时间可以支配,因而能回答得更好。这一点,在本质上也正是我所说过的。
共有两点原因。首先,我应该这样做,应该指出迷信的无用。当有神论者说他们受召唤而传布对神的世界的描述时,所有人都会相信他们,并且对他们这种高尚的使命感致以谦恭的敬意。为什么我因为受召唤而传布对理智世界的描述就该遭受蔑视呢?
对于如何趋向理智,如何看清世界,我有自己的见解。不同于有神论者,我不会对那些不同意我主张的人威胁以地狱之火,也不会对那些接受我思想的人贿赂以永恒的福佑。我只是宣传一种既没有威胁,也没有贿赂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只有某种东西,人们为了理解它而一直在努力。
不同于有神论者,我不会声称我能接近某些超自然的事物。我不会声称对过去、现在、和将来的每一个问题都有绝对的真理和永恒的答案。我只是以我易犯错误的心智尽最大努力去提高一代又一代人的见解。
我所仅有的请求是我能有机会无拘无束地表达这种温和而又谦恭的看法。
其次,迷信和伪科学说他们能给人以安慰是毫无说服力的,而我们这些"精英"也不能自诩博学而劝说那些普通人丢弃迷信。
如果安慰可以作为我们判断事物价值的标准,那么,烟草可以给吸烟者以安慰,酒可以给嗜酒者以安慰,

毒品可以给吸毒者以安慰,牌局和赛马能给赌博者以安慰,暴力能给反社会者以安慰。倘若仅以安慰来判断,就没有必须要去干预的行为。
的确,我们很容易看到这些事情给当事者带来的危害。但是,难道不能说,如果说某些人为得到快乐而从事给他们带来损害的活动,那么毕竟是他们的身体、他们自己的选择、健康和生命按他们自己的意愿承担这种损害。我们是什么人,就想做他们的“兄长”,要求他们违背自己的意愿,按受我们所认为的比其他的都要好的生活方式呢?
这确实有一点道理,如果是仅有当事者的身体、健康和生命涉入其中而不影响其他人的话。但是,如果是吸烟者的烟臭使非吸烟者被动吸入以至于损坏了肺呢?如果是嗜酒者驾车撞死了人呢?如果是吸毒者诱使其他人吸毒呢?如果是反社会者以直接伤害他人取乐呢?
一般来说,社会要求这些有害活动能够以更人道的方式得到控制。
倘若是那样的话,我们为什么不尽量关注一下迷信的危害性呢?那些相信预防和治疗疾病的魔法的人不到最后是不会求助于科学方法的。那些相信灾难是由于神秘的超自然力量作用的人是不会去寻找科学方法来阻止灾难的。 如果我们只有信仰,那些相信人类是受能够帮助我们解决所有问题的超自然力量的善意控制的人是不会为那些问题寻求自然的解决方法的。
我们生活在这样一个时代:人口过剩,污染,温室效应,臭氧层变薄,环境恶化,森林和野生物遭到毁坏,核武器不断增加。所有这一切都威胁着我们,文明将被毁灭,可用陆地将急剧减少。对于所有这些,如果我们唯一的答案就是迷信地依赖于某种我们身外的力量去解决这些问题,那我们注定要走向毁灭。
是的,我们会得到安慰,直到毁灭前的那一刻,我们会用这样的想法安慰自己:我们将相会在比现在更美好的世界里。而那也正应验了圣经所预言的世界的毁灭。但是,有几个人会真正相信,即便是那些自称为有神论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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