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日本古典戏剧中的美学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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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日本的艺术创作与审美观念古代日本以其独特的艺术创作和审美观念,给世界带来了一系列杰出的作品。
在这个时期,日本的艺术创作对于其社会、文化和宗教有着深远的影响。
本文将探索古代日本的艺术创作和审美观念。
首先,古代日本的艺术创作在很大程度上受到了宗教的影响。
佛教和神道教是日本当时流行的主要宗教,它们不仅深刻地影响了日本人的宗教信仰,还对他们的艺术创作和审美观念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佛教艺术注重表达内心的宁静与超越,强调平和与平衡。
日本的佛教雕塑和壁画常常通过精致的细节和柔和的色彩传达这种宗教追求。
神道教则更强调自然的力量与神秘的感觉,因此日本的自然主题在古代艺术创作中得到了广泛的呈现,例如山水画和花鸟画。
其次,古代日本的审美观念强调简洁和自然之美。
日本人崇尚简约和自然的生活方式,这种审美观念也反映在他们的艺术作品中。
例如,古代日本的传统建筑以简单和谐的结构为特色,追求与自然环境的和谐统一。
同样,传统的陶瓷艺术和茶道注重形式的简朴和材料的质朴。
这种审美追求使得古代日本的艺术作品看上去更加平静而纯粹。
此外,古代日本的艺术创作也受到时代背景和外来文化的影响。
在古代日本的艺术史上,出现了多个时期,例如奈良时代、平安时代和江户时代。
每个时期都有自己独特的艺术特点和审美观念。
例如,奈良时代的艺术注重宗教和庄严,平安时代则强调儒教和贵族文化的影响。
而江户时代则是以城市化和市民文化的兴盛为特点。
在这些时期,古代日本的艺术创作融合了来自中国和其他亚洲国家的影响,形成了独特的艺术风格。
然而,古代日本的艺术创作并不仅限于绘画和雕塑,还包括诗歌、戏剧和建筑等各种形式。
在日本的古典文学中,万叶集是一个重要的诗歌集,它记录了古代日本人民对自然和爱情的诗词表达。
同时,古代日本的戏剧形式,特别是能乐和歌舞伎,将音乐、舞蹈和戏剧相结合,以丰富多样的表现形式和戏剧性的故事吸引着观众。
总的来说,古代日本的艺术创作和审美观念通过宗教、时代背景和外来文化的影响,形成了多样性和独特性。
浅析日本三大美学在艺术作品中的体现日本三大美学指的是日本传统美学中的三种核心概念:侘寂、風雅、渋涩。
这三种美学已经深深地影响了日本的文化和艺术创作,贯穿在日本的绘画、建筑、服饰和文学中。
本文将浅析日本三大美学在艺术作品中的体现。
首先是侘寂。
侘寂是日本传统美学中非常重要的概念,它强调的是“平淡、素朴、朴实、静谧”的美。
在日本的绘画艺术中,我们可以看到侘寂美学的体现。
日本传统的水墨画作品常常以简单的线条和淡雅的色彩表现出自然风景或花鸟虫鱼,营造出一种宁静、恬淡的氛围。
在建筑中,侘寂美学也有着显著的体现。
日本传统的庭院和茶室都注重简约、朴实、与自然融合的设计理念。
这种风格的建筑在追求“无为而治”的也展现出了一种内外一体、自然与人的和谐共生之美。
其次是风雅。
风雅一词来源于中国的《诗经》,意为雅致的品味和耐人寻味的文化气质,是日本文化中的一个重要概念。
在日本的绘画艺术中,风雅美学的体现主要可以看到在屏风画、屏风贴画等作品中。
这些作品以儒雅的风姿和深邃的内涵,展现了绘画艺术家们对于东方风情和人文内涵的追求与表达。
在日本的建筑艺术中,风雅美学也有着显著的体现。
比如日本的京都,以其许多历史悠久的庭院、歌舞伎剧场和传统建筑,展现了一种古典雅致、曼妙绽放的韵味。
在日本的建筑艺术中,渋涩美学也有着显著的体现。
比如日本的传统茶室和庭院建筑,都追求极简和朴素的风格,这种风格的建筑在内敛中流露出了不张扬的美,充分展现了渋涩美学所强调的朴素与内涵的完美结合。
日本三大美学在艺术作品中的体现是非常广泛且深刻的。
从绘画到建筑,从文学到服饰,都可以看到这三种美学对日本艺术创作的重要影响。
这种影响贯穿了日本的传统文化,并且在当代的艺术创作中仍然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通过对这三种美学的深入理解与领会,可以更好地理解和欣赏日本传统艺术的内涵与精髓,也可以为当代的艺术创作提供重要的参考与启发。
林少华:“日本美”之我见:日本八大美学5678悲喻变群五、感伤之美——以悲为美日本人普遍有一种悲剧情结。
在日本过新年,自然要看新年红白演歌对唱(分男女两组唱日本调歌谣,性质相当于我国的春节联欢晚会)。
令人吃惊的是,在大年除夕唱的竟多是撕肝裂肺要死要活的东西,不是“在那月色凄迷的寒冷夜晚”就是“你为何狠心把我抛弃”。
得得!全家团圆的欢乐今宵何苦唱这玩意儿?端的匪夷所思。
像咱们赵本山老兄那样来两段小品逗得男女老少一齐抿嘴乐岂不皆大欢喜?后来我渐渐明白,日本若真有赵本山且大家捧红赵本山,日本人也就不成为日本人了。
日本人所以大过年也听演歌,无非因为他们喜欢听演歌——那一唱三叹跌宕起伏的旋律所传达的或绵长隽永的淡淡哀婉或近乎绝望的深深悲哀,很快就能把听众带入风雨旅程带入共鸣境地。
日本人为唱演歌发明了卡拉OK,卡拉OK也的确适合唱演歌(极少有人用来唱流行歌曲)。
而演歌中几乎找不出类似我国采茶忙庆丰收那样轻松活泼欢天喜地的民间小调。
可以说,咏叹与悲伤是演歌的基调和魅力,它唱出了这个岛国无数男女的悲剧情结。
小说也极少有皆大欢喜的大团圆结尾。
较之叱咤风云纵横天下的霸主,他们更关注和同情凄风苦雨中的末路英雄。
到了诗人笔下,伤春悲秋更是和歌俳句永恒的题材。
纵令出自天皇、将军之手,也很难见到春风得意的凯旋曲,有的只是绵绵无尽的咏叹调。
以咏花诗为例。
万叶时期受中国文艺风尚的影响,大多咏的是梅花,以至梅花成了花的代名词。
进入平安朝以后,梅花的“花魁”地位渐次由樱花取而代之。
提起花即是指樱花,“花见”者,赏樱也。
这其实透露了一个美学信息——由欣赏凌寒斗雪生命力顽强的梅花转而心仪“花开三日好”的生命力脆弱的樱花。
而且较之其盛开怒放之时,更钟情于花事阑珊之际,不知多少人藉此抒发凄婉、落寞、悲凉、无奈的情怀。
较之朝霞满天繁花似锦,夕晖下的断墙残垣枯草凋花更能深切地触动日本人的心弦。
如同欣赏前面提到的残缺美一样,也欣赏凋零美、凄清美、萧疏美、枯淡美、寂寞美,将以悲为美的情致推向难以企及的高度。
中国戏曲与日本能乐美学特征比较略论彭吉象中国和日本文化关系源远流长,两国戏剧之间有着上千年相互交流和影响的历史,因此它们显示出某些共同的美学特征。
1戏剧是再现与表现的结合,但是由于东西方历史文化传统的差异,形成了东方戏剧较重视表现,西方戏剧较重视模仿的显著区别。
东方戏剧(包括中国戏曲与日本能乐)显示出鲜明的宗教意识与伦理精神,体现出直觉的、情感的、写意的美学品格。
中国戏曲与日本能乐都是注重抒情与写意的“剧诗”。
“剧诗”可以说是诗的戏剧化,也可以说是戏剧化了的诗。
中国戏曲是唱、念、做、舞等多种艺术手段的高度综合,而中国戏曲这种长于表现和抒情的表演形式正是由于“剧诗”的美学特征所决定的。
因为“戏曲的唱是诗化的唱,做是诗化的做,念是诗化的念,舞是诗化的舞,服装、道具、灯光、布景等舞台上出现的一切均应是诗化的。
”(注:王肯《中国戏曲的创作思维》,载《亚洲传统戏剧国际研讨会论文集》,中国戏剧出版社1993年版第334页。
)日本能乐作为歌舞剧,简短精练,不追求情节的曲折变化,同样注重抒情与写意。
谣曲,作为能的脚本,同时也具有高度的语言艺术成就,大量引用和歌与汉诗,同样富有“剧诗”的美学特征。
日本能乐比中国戏曲更加注重写景抒情,更加强调表现人的内心世界和思想情感,并且常常在华丽绚烂之中蕴藏着悲凉虚幻的气氛,在庄重肃穆的背后流露出空寂幽玄的情调。
“‘能乐’是一种抒情剧,而作为它的脚本的谣曲,则是一篇篇抒情的剧诗。
如果说日本的民族诗歌——和歌,离不开抒情诗的范畴,那么对于谣曲来说,也可以说它是和歌延长线上的戏剧化。
”(注:刘振瀛《谣曲的素材、结构及其艺术特点》,载《日本文学论文集》,北大出版社1991年版第47页。
)中国戏曲与日本能乐都十分注意创造情景交融的“意境”。
“意境”作为东方美学独特的范畴,具有情景交融、虚实结合,由有限到无限,由自然到人生的美学特色。
中国戏曲舞台采取戏曲环境与人物情感相结合的办法,通过演员虚拟化的表演和借景抒情的唱词,创造出富有感染力的意境,使观众通过演员的表演和演唱想象出舞台上并不存在的景色,并且领悟到这种情与景浑然一体的意境,使有限的舞台时空传达出无限的情感内容。
文学评论·外国文学由川端康成作品之美看日式审美观——以《伊豆的舞女》为例任向欣 大连理工大学外国语学院摘 要:《伊豆的舞女》作为川端康成在早期的代表作品之一,除了凝聚了作者独特的文学艺术风格和性格特征之外,还蕴含着众多日本独特的美学意象和审美意识。
本文通过对川端康成《伊豆的舞女》中的日式特点与美的意象进行分析与列举,结合作者亲身经历与情况,探究川端康成作品中所蕴含的日本人的审美意识及其自身性格所赋予作品的独特感。
进而为理解日本作家作品以及日本文化提供思路与着眼点。
关键词:文学形象;传统美;日本文化;审美意识[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2139(2017)-15-092-02一、引言《伊豆的舞女》这部短篇小说极富有个人色彩。
且川端康成在这篇作品中所树立的写作风格在他的中后期作品也一直延续着。
因此本文选取这部作品进行研究分析。
笔者欲通过分析川端康成作品中的日式化特点及美学意象,挖掘其作品中蕴藏的日式美感。
通过分析日本人的审美意识,有助于我们今后对日本作家作品的把握和理解。
在搜集资料的过程中,笔者发现,对川端康成的研究资料数量多,基数大,其中确也不乏一些优质的分析和看法。
但是经过整理发现,大部分研究都是较为片面的。
例如:多集中于作者自身经历与作品关系,日本传统文化与作者的关系,又或是纯粹的文学作品赏析。
将民族性与作家经历和作品结合的数量并不多。
因此,本文首先将《伊豆的舞女》分为人性美,残缺美两个方面进行举例分析,总结出作品意象和创作特点。
之后通过探究与揭示作品中的日本民族个性和日本人的审美意识。
最终达到对这部作品的理解,对日本文化的了解。
二、作品中表现的美(一)人性美本篇作品中的人物虽都独具个性特点,但是每一个人尤其是女性形象都拥有美好的人性与内在。
1.女性形象描写的多样性小说中,作者描绘了好几位女性艺伎的人物形象。
有纯情可爱的薰子,有四十多岁的中年艺伎,还有两位二十多岁的年轻姑娘。
《日本古典美学》读书报告引言日本的传统审美风格,独特的民族服饰和传统风俗文化,对日本的传统文化以及世界文化有着极大的影响。
阅读《日本古典美学》对我们了解日本美学有着极大的作用内容概述《日本古典美学》是由日本著名作家安田武编写,中国著名译者曹允迪翻译。
该书汇辑了日本学者关于论述日本古典美学的文章30余篇,分为:审美意识的基调、美的素材、宗教的传统与审美意识等4部分,对日本的美学进行了基础的讲解。
理论与方法在这里首先应大致了解一下日本的美学。
日本美学是在日本产生和演化的,以“艺道”为传统,并逐渐与西方美学思想的研究相结合的美学理论的总称。
大概分为艺道;佗寂美学;纯粹与洁净;“物哀”悲情美的阐释;死亡与残酷之美积累日本的传统的艺术观与审美观,也就是艺道。
特点是细腻、注重精神气质、唯美、洁净、艺术与心灵的融合。
技能的“艺”和理法的“道”结合,形成“艺道”思想。
“艺道两进”:从技艺升华为与道为一成为真正的艺术。
超越单纯技能方面的训练,追求内在性的修养,以达到“幽玄美”和“风雅美”的境界。
艺道思想渗透到书道、画道、茶道、花道等艺能领域。
它作为日本民族独特的艺术观和审美观仍被承续。
日本佗寂美学讲求自然、朴实、空寂,即发自自然的本质美。
是一种走向禅,更纯粹、更讲求本质的极致美学,以“清美”与“简约美”为主,反对“都美”,尊重心灵与自然的规律,给心灵以洗涤,讲求人性的空寂美与枯淡美,典型如象征人生无常的樱花。
对岁月的沉淀,与生命无常的领悟。
“一朝一会”美丽的光景一生只有一次。
典型表现在茶道、花道、建筑、陶艺日本物哀,「物」是客观存在,就是认识感知的对象,「哀れ」是主观情感,是认识感知感情的主体。
「物の哀れ」,就是二者互相吻合一致的时候产生的和谐的美感。
两者“物心合一”,其中“物”可以是人,也可以是自然风物,更可以为社会世象,人情百态,总之是以现实之物触内心之“哀”,优美、细腻、沉静、直观;情感主观接触外界事物时,自然而然或情不自禁地产生的幽深玄静的情感,触景生情,感物生情,心为之所动,有所感触;一感动,二调和,三优美,四情趣,五哀感。
浅析日本三大美学在艺术作品中的体现日本的文化和艺术一直以来都被人们所称赞。
其中,三大美学观念:和、寂和、雅,被认为是日本文化与艺术的核心所在,影响了日本文化和艺术的发展方向。
这篇文章将对日本三大美学在艺术作品中的体现进行分析。
和和是日本文化和艺术中最为重要的美学观念之一,它强调的是和谐、平衡和一致。
在日本的艺术作品中,和谐的美学观念往往被体现在其构图、颜色和线条等方面。
例如,在日本传统的绘画作品中,常使用对称图案、渐变色彩和柔和的线条等元素,这些元素的运用营造出和谐的氛围,使整个作品产生了一种平和、舒适的感觉。
同时,在建筑作品中,和谐的美学观念同样得到了极佳的体现。
日本传统建筑往往以极简的形式呈现,在形式、比例和结构等方面都注重和谐与均衡,给人一种清新、简洁的美感。
寂另一个重要的美学观念是寂,它代表了日本文化和艺术中的一种沉静、静止和空灵的美感。
在日本的艺术作品中,寂的美学观念往往通过对自然元素的把握来展现。
例如,在日本画作品中使用大面积的空白和极简的线条,体现了寂的美学追求,同时也侧重于表现自然的简约和自然的之美。
在日本传统的园林规划中,也注重寂的表现,利用空间与水、树林和石头等作为构成元素,形成了一种抽象的美感。
雅雅则是日本的另一种美学追求,它强调的是高雅、上品和高贵的美感。
在日本的艺术作品中,雅的美学观念往往体现在其高尚的品质上。
例如,日本传统的工艺品常常奢华而优美,制作工艺精湛,细节方面注重刻画,体现了雅的美学追求。
此外,在茶道、歌舞伎和御饭等传统文化中,雅的美学观念同样得到了极佳的体现。
例如,在茶道中,人们注重仪态,注重仪式,以表现一种高尚和风雅之美。
日本传统戏剧形式的表演技法日本传统戏剧形式是一门独具特色的艺术形式,通过精湛的表演技法和独特的舞台布景,展现了丰富的情感和深刻的人生哲理。
本文将探讨其中几种传统戏剧形式的表演技法,包括能剧、歌舞伎和人形剧。
首先,我们来看看能剧。
能剧是日本最古老的传统戏剧形式之一,以其独特的音乐和舞蹈而闻名。
在能剧中,演员通过精确的身体动作和高亢的声音,将故事情节生动地展现在观众面前。
他们通过舞蹈和动作来表达角色的情感和内心世界,使观众能够更好地理解故事的发展和角色的变化。
此外,能剧还注重舞台布景的设计,通过精心搭建的舞台和装饰,使观众仿佛进入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这种细致入微的表演技法和舞台设计使能剧成为了一种独特而精彩的艺术形式。
接下来,我们来看看歌舞伎。
歌舞伎是日本最受欢迎的传统戏剧形式之一,以其精湛的表演技巧和多样化的剧情而闻名。
在歌舞伎中,演员通过特殊的化妆和服装来扮演各种角色,从而展现不同的性格和情感。
他们通过精确的动作和表情来传达角色的内心世界,使观众能够更好地理解故事的发展和角色的变化。
此外,歌舞伎还注重音乐和舞蹈的表演,通过优美的旋律和华丽的舞蹈,使观众陶醉其中。
这种多样化的表演技法和精心设计的舞台布景使歌舞伎成为了一种充满魅力和魔力的艺术形式。
最后,我们来看看人形剧。
人形剧是一种利用木偶表演的传统戏剧形式,以其独特的表演技法和精美的木偶而闻名。
在人形剧中,演员通过操纵木偶的动作和表情,将故事情节生动地展现在观众面前。
他们通过精确的手势和动作来传达角色的情感和内心世界,使观众能够更好地理解故事的发展和角色的变化。
此外,人形剧还注重舞台布景的设计,通过精心制作的木偶和精美的布景,使观众仿佛进入了一个奇幻的世界。
这种独特的表演技法和精美的木偶使人形剧成为了一种独特而迷人的艺术形式。
总之,日本传统戏剧形式通过其独特的表演技法和精心设计的舞台布景,展现了丰富的情感和深刻的人生哲理。
能剧、歌舞伎和人形剧都是其中的代表,它们通过精湛的表演技巧和独特的舞台设计,使观众陶醉其中。
浅论“物哀”美学在日本电影中的审美价值浅论“物哀”美学在日本电影中的审美价值引言在世界电影的舞台上,日本电影一直以其独特的美学风格而备受瞩目。
其中,一种被称为“物哀”美学的审美概念在日本电影中扮演着十分重要的角色。
作为一种追求生活细节、反映寂寞孤独、表达人间关系的审美方式,“物哀”美学在日本电影创作中展现出独特的审美魅力和价值。
本文将就“物哀”美学在日本电影中的审美价值展开讨论。
第一章: “物哀”美学的概念及特点“物哀”美学一词源于日语“mono no aware”,字面上意为“物之哀”。
它在日本文学和艺术领域中得到广泛运用,并通过电影艺术得以进一步展现和传达。
这种美学概念主要强调对事物的感知和共鸣,力求捕捉到生活中的瞬间美,以及由时光流逝、物质腐朽引发的寂寞与哀愁。
“物哀”美学的特点体现在对日常生活中的细节关注、对人性的深刻揭示以及对时间流逝的无常感悟上。
日本电影常常以雅致的摄影技法和细腻的表演呈现出这种审美风格,使观众能够通过观影体验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情感和哲思。
第二章: “物哀”美学在日本电影中的审美表达在日本电影中,许多导演借助“物哀”美学的手法创造出了一系列经典作品。
例如,是枝裕和的《无人知晓》以一户离异家庭的日常生活为主线,通过对人性的细腻描摹和对时间流逝的感悟,展现了人与人之间的情感纠葛和人生的无常。
这部电影以其悲剧色彩和对生活中的细碎瞬间的把握而广受赞誉。
同样,黑泽明的《七武士》也是一部运用了“物哀”美学的经典之作。
该片通过荒凉的背景、孤独的人物形象和对人性的探索,深刻揭示了人类在艰难环境下的生存和价值观的辛酸。
这部电影以其对人性的思考和对时代变迁的反思,成为了经典的代表作之一。
第三章: “物哀”美学在日本电影中的审美价值“物哀”美学在日本电影中具有重要的审美价值。
首先,它强调对日常生活的关注,给予了观众对琐碎细节的重新认识,使人们对生活的价值有了新的思考。
其次,它通过对寂寥孤寂的描绘和对孤独人性的揭示,使得观众能够从中受到情感共鸣,从而引发对自身内心世界的思考和发现。
RESEARCH ON TRANSMISSION COMPETENCE传播力研究浅谈戏曲中的传统悲剧美学卢翘楚江南影视艺术职业学院摘要:悲剧,作为戏剧的主要载体之一,以其严肃而又凝重的风格为人们所爱。
悲剧一词虽源于西方,但在我国古典戏曲中同样也有众多作品体现出各种各样的悲剧性,虽不同于西方对悲剧的定义,但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我国古代文人对悲剧的反思以及对悲剧之美的追求。
本文将结合中国古典戏曲《窦娥冤》、《赵志孤儿》等文学作品,从中国传统悲剧的审美心理以及中国传统悲剧的特点所体现的美学浅析这些悲剧作品中所体现的悲剧美学。
关键词:悲剧精神;悲剧美学;崇高何为悲剧?悲剧到底有什么意义?让懂得美的人从精神上站立起来,鲁迅先生如是说道。
其实悲剧和喜剧都是一种戏剧体裁,也许我们一说到喜剧想到的就是周星驰,悲剧就会想到红楼梦,但这里提到的悲剧属于美学范畴,求的是美,是一种精神体验,偏重的是感情感受,悲剧由于其强烈的冲击力,往往印象深刻,所以其美学的指向性更加具有穿透力。
我们最熟知的莎士比亚四大悲剧,或是我国的古典戏曲《窦娥冤》、《梧桐雨》、《赵氏孤儿》,这些都堪称悲剧作品中的经典,可见中西方孕育悲剧的土壤虽不一致,但所折射出的悲剧美感都是一样动人的。
然而中西方的悲剧又是不同的,尤其在我国悲剧学理论发展滞后的情况下,面对强势的西方文化,这种“不同”退而求其次的成为了一种“甘拜下风”之感,朱光潜先生就曾表明“悲剧这种戏剧这种形式和这个术语,都起源于希腊,这种文学载体几乎世界其他各大民族都没有,无论中国人印度人,或者西伯来人,都没有产生过意不严格意义上的悲剧。
”[1]从西方戏剧的角度讲,其悲剧美学是发达和成熟的,西方的戏剧作品重在展现悲剧本身的那种冲突与对抗,那种与命运斗争带来的巨大震撼,特别是早期悲剧,那种奋斗不息的力量,带着原始的质朴和冲动,给人以雄浑的美感的同时,更让人感受到其中的价值,比如俄狄浦斯王对抗弑父娶母的宿命,悲怆而无奈,但从未停止过努力,比如普罗米修斯,被宙斯吊在高加索的山上,日夜受苦,但从不放弃希望,我们感受到的是苍凉是震撼人心的振奋;而中国式的悲剧并不是对抗的,而是悲喜交错的,且体现悲剧的具体方式也不同,很少有像俄狄浦斯王那样对命运对抗或是尸横遍野的景象,中国式的悲剧更多的是泼墨于对悲剧意境的塑造,例如《梧桐雨》、《汉宫秋》等,没有兵戈相见的戏剧冲突,也没有誓死反抗命运的行为,反而重在营造一种悲悲惨惨戚戚的悲剧意境,这与日本讲求的悲剧美学极为相似,追求的同样是那稍纵即逝的美,譬如樱花,绚烂之后便归于萧瑟,给人的反差和冲击较为剧烈,比如日本小说《砂器》、《雪国》,都是很有悲剧色彩的作品,这也是东西方悲剧审美的分歧所在。
日本古典戏剧的艺术特点日本古典戏剧的艺术特点是丰富多彩的,而且富有十分明显的民族特征。
经过长期的历史发展,形成了自己独特的艺术风格,积累了丰富的创作经验。
由于篇幅和能力所限,我们只能选择其中最有代表性的一些特点,作一些简单的介绍。
1剧本结构和演出体制日本人喝茶有茶道,插花有花道,写字有书道,艺术创作自然要有艺道。
所谓道就是理论、理法或规则。
日本的演剧,经过了长期的艺术实践,并不断吸收外国的一些经验,约在十四世纪出现了比较完整的戏剧理论。
杰出的能乐大师世阿弥的戏剧理论著作,为日本戏剧创造了宝贵的财富。
其中有很多经验和理论,很值得我们研究和学习。
我们在这里只想谈一谈关于剧本结构和演出的体制问题。
凡事有首有尾,有始有未,戏剧更是如此。
日本古典戏的结构非常严谨,它的所谓“序、破、急”的创作理论,长期以来不仅在戏剧创作,而已在演出体制上都产生过较大的影响。
所谓“序、破、急”,就是一剧的开始、发展和结束,大概和亚理斯多德在《诗学》里讲的“头、身、尾”的意思差不多。
“序、破、急”都用汉字书写,可能与我国唐代大曲的结构具有密切联系。
我国唐代大曲一般分为三大段,即散板、慢板和快板。
散板从“散序”开始,这是乐器的演奏,不歌不舞。
日本能乐的“序”可能来源于此。
慢板从“中序”开始,以唱为主。
快板包括“破”(以舞蹈为主)和“杀兖”。
“兖”在这里就是急速的意思。
“杀兖”就是急速的收尾。
这和日本能乐中“破”段和“急”段的涵义基本上也是吻合的。
不过我国的大曲,虽有歌有舞还有乐器伴奏,但还不是戏剧。
日本的能乐,保留了古代舞乐和宫廷歌舞的一些特点,某些地方也有我国大曲的痕迹。
如它的“序”段也是从无歌无舞的器乐曲开始,然后才有合唱和配角“胁”的登场歌。
而“破”段一开始就是主角登场后的独唱,名为“一声”,然后穿插“问答”和歌舞。
最后以“急”结尾。
这和大曲的结构是很相似的。
但日本的能乐已是较成熟的戏剧形式。
它除了歌舞音曲而外,最主要的是有了故事情节,并有表演故事、扮演人物的演员。
日本学界中国古典戏剧研究治学特点管窥——以竹村则行井上泰山小松谦为例中国古典戏剧是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中国戏曲艺术的重要代表之一、近年来,在日本学界中国古典戏剧研究领域,许多学者都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果。
本文以竹村则行、井上泰山、小松谦三位学者为例,从他们的学术观点和研究方法出发,探讨日本学界中国古典戏剧研究的治学特点。
首先,竹村则行是日本学界中国古典戏剧研究的重要代表之一、他主张以历史文献的研究为基础,通过对古代文献的考证和分析,还原中国古典戏剧的历史面貌。
竹村则行在他的学术著作《中国古典戏曲和日本古典戏曲》中,以其独到的视角揭示了中国古典戏剧与日本古典戏曲之间的渊源关系,对中国古典戏剧的研究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
其次,井上泰山是致力于中国古典戏剧美学研究的学者。
他通过对剧本、演出和表演原理等方面的分析,探讨了中国古典戏剧的美学特点。
井上泰山认为,中国古典戏剧的美学特点体现在其独特的表演形式和美学价值观上,例如,中国古典戏剧注重人物的表演技巧和情感表达,追求艺术的真实性和内涵的丰富性。
井上泰山在他的学术著作《中国古典戏曲美学研究》中,从美学的角度出发,对中国古典戏剧进行了系统全面的分析和研究。
最后,小松谦是重视实践研究的中国古典戏剧学者。
他主张融合理论研究和实践实验,通过实际的演出和表演,对中国古典戏剧进行深入的研究。
小松谦在他的学术著作《中国古典戏曲演出实践研究》中,通过对京剧、豫剧等不同戏曲艺术形式的实践研究,揭示了中国古典戏剧的表演原理和艺术特点。
小松谦的实践研究为日本学界中国古典戏剧研究提供了新的思路和方法。
综上所述,竹村则行、井上泰山和小松谦等学者在日本学界中国古典戏剧研究中,各自具有独特的学术观点和研究方法。
他们通过对历史文献的考证、美学原理的剖析以及实践研究的实验,为中国古典戏剧的研究和传承做出了重要贡献。
这些学者的研究成果丰富了日本学界对中国古典戏剧的认识,丰富了中国古典戏剧研究领域的学术成果。
《财经界》2007年第1期 学术探讨249论日本古典戏剧中的美学思想寇 双(上海师范大学音乐学院,上海,200234)摘 要:日本与我国是一衣带水的关系邻国。
从古至今,日本与中国的平凡的贸易以及文化的相互渗透使得日本的美学思想中丝丝毫毫都透露出点滴的中国古典气质。
古典戏剧便是最能体现这种微妙关系的艺术文化之一。
关键字:古典戏剧 集体本位主义 空寂美中图分类号:I207.3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2781(2007)01—0249—02古典戏剧的美学思想与其民族的民族精神必然是相联系的。
日本的古典戏剧虽不似中国古典戏剧般种类繁多,但是其传承下来的形式、内容之完整以及这些戏剧能并存的保持至今,在世界戏剧史上已经是奇迹了。
一般认为,中日戏剧之间的确存在着同宗和亲缘的关系,可见中国文化对日本文化的影响。
但是在某种程度上说,出于对本民族文化特色保留的考虑,日本文化在受中国文化影响的同时也在进行着反渗透的发展。
所以,即使两国戏剧存在的形态有诸多相似之处,但是或多或少的存在着很多民族上、思想上的文化差异。
当然,其美学思想就更不可同一而论了。
日本古典戏剧的形成比中国要迟将近两个世纪的时间。
中国古典戏剧可追溯到12世纪的宋金杂剧,而日本的古典戏剧形成则是分为两个阶段,从14世纪开始。
14世纪的中后期形成了能剧与狂言的表演形式,而这两种戏剧相对发展至16、17世纪,又从其支派中产生出了人形净琉璃与歌舞伎。
虽然其后两种表演形式的综合因素较多,但是却也能作为独立的艺术品种而保留,当然,与其相比,能剧与狂言则是较多的保留了日本戏剧的古典传统。
这四大品种发展至今,并称“日本四大古典戏剧”。
下面分别简要介绍以上四种戏剧。
能剧是一种由吟诵,歌唱,舞蹈和乐器演奏组成的剧种。
它由六百年前镰仓时代的具有民间特点的传统因素所构成。
在镰仓末年,即14世纪后半期,能剧的构成起始自两种戏剧原型:其一是由杂技和滑稽表演组成的一种舞剧,在日本称为“猿乐”,它于奈良时代〔645─794〕时经由中国从印度传入; 其二是一种粗野剧,叫“田乐”,渊源于平安时代〔794─1185〕的一种本土的滑稽舞剧。
能剧有三个组成部分:utai ——具有节奏的吟诵般的演唱;Mai ——充满艺朮风格的舞蹈;Hayashi ——音乐,亦即乐队伴奏和乐队为登场的场景和舞蹈所演奏的独立乐曲。
其表演的特点有:1、表演能乐只需少数几个演员。
每一部戏中有两个主要角色:一是剧中的英雄人物,称仕手,另一是反面角色,称胁。
2、乐队很小。
称为“能管”的横笛是其中唯一的一件旋律乐器,但更为重要的是三口鼓:太鼓〔一种有底座的鼓〕;大鼓〔置于膝上的一种长鼓,具有坚实,刺耳的音色〕;小鼓〔置于肩上的一种长鼓,其音色较为柔和,高音可以变化〕。
3、像古希腊悲剧一样,能剧配备合唱队。
合唱队以单声部并用九个旋律形式中的一个进行演唱,但从来不和歌唱表演者一起演唱。
合唱队解说情节,叙述示地填补情节的空白,并进行道德方面的观察。
狂言是一种兴起于民间,穿插于能剧剧目之间表演的一种即兴简短的笑剧,是猿乐能与田乐能的派生物。
镰仓时代,狂言已渐渐显现出与能剧的不同,一直到了南北朝末室町初,由于贵族武士阶级的支持与援助,狂言才算是正式登上历史舞台,此后的江户时代,狂言发展迅速并已经非常成熟。
二次世界大战以后,狂言摆脱了长期以来只能作为能剧的附属地位而转向独立发展。
因为狂言也可以算是能剧的一部分,所以人们常常把它和能剧放在一起合称“能乐”。
狂言属于喜剧型科白剧,因此相对于典型的悲剧型歌舞剧----能剧的最大区别在于,它通过在现实世界中取材的人物或事件用幽默的方式给武士和其他贵族阶级以辛辣的讽刺。
并且因为其作品都是从庶民的生活中取材,再以当时的口语演出,所以比起能剧更能被广大劳动人民所接受,而成为一种最为典型的平民艺术形式。
歌舞伎起源于17世纪江户初期,此剧中包含了三大元素——歌、舞、乐。
歌舞伎三字原来的意思是“倾斜”,因为表演时有一种奇异的动作。
后来给它起了雅号“歌舞伎”:歌,代表音乐;舞,表示舞蹈;伎,则是技巧的意思。
它原以风流舞为基础,后发展成一种不戴面具、动作整齐划一,和中世纪舞蹈不同的舞台艺能。
现在歌舞伎的演出内容以舞蹈为主,演员以女主角为中心,以台词对白为主,剧情则以男人对女人,好人对坏人的配剧,故事性较强。
可以说歌舞伎完成了人物性格表演上的典型化、个性化和艺术化。
歌舞伎在日本古典剧中占有重要的位置,深受市民喜爱。
同时这门艺术也成为日本最为传统的一种古典戏剧。
人形净琉璃也叫“木偶净琉璃”,就是我们一般意义上的木偶戏。
这个词汇本身说明了木偶剧的起源和实质。
“人形”的意思就是木偶或者傀儡,“琉璃”的意思则是一种伴学术探讨 《财经界》2007年第1期250以三味线演奏的戏剧说唱。
这种木偶戏是日本专业的傀儡戏,其主要于17—18世纪发展起来。
人形净琉璃(“文乐”)这个词来源于“文乐座”(“文乐座”是存活到近代的唯一一个商业木偶剧团的名称)。
跟歌舞伎一样,木偶戏是江户时代 (1600年—1868年)朝气蓬勃的商人文化的组成部分。
木偶戏虽然使用木偶,但是并非儿童戏。
木偶剧的许多有名的剧本都是由著名剧作家近松门左卫门(1653年—1724年) 撰写的,近松的高超技艺使得木偶人物形象和情节在舞台上栩栩如生。
有评论员文章指出:“日本号称大和民族,其民族精神的核心是‘集体本位主义’。
‘集体本位主义’乃是日本民族立国之本之魂,是日本近代崛起、现代迅速复兴的重要原因之一。
其根源在于日本民族文化及心理上的同质性。
古代日本由倭人、诸少数民族和大陆移民三部分人构成,长期的相互沟通和融合,在政治、社会、文化等的质化过程中,使之变成了单一民族。
这种单一民族共享统一文化,具有同质的民族心理。
在正规场合下,日本人的上下级关系,给人以地位十分悬殊的印象,下级对上级总是那么鞠躬顶礼,但在非正式场合的相互关系中,下级会感到同上级亲如一家,社会没有阶层化,杜绝了阶层亚文化的产生,从而保证了日本文化的同质性”。
这也是上述“日本四大古典戏剧”为什么保留至今的重要原因,阶层的单一性保证了社会统治阶级的稳固发展,从而作为上层建筑的文学艺术则有了较稳定的发展与保存空间。
文艺的表现是人情感与意志的表现,由此,文艺美学的核心必然与民族精神相关联,而戏剧美学思想探其源、究其根必定与传统的文艺美学核心相一致。
不管是能剧、狂言、人形净琉璃还是歌舞伎都与这个“集体本位主义”相关联,可是这样说也只是冰山一角,全观日本文学,不可不提的就是“和歌”,作为平安时代正统思想的体现,日本的古典美学思想在其中得到了集中地体现。
纪贯之先生的《日文序》中写道:“和歌以人心为本,发之则为各种文采,世间人事,百端繁复,心有所思,托于耳闻目睹,而行之于言。
”可见,日本古典美学思想的核心是“以人为本”、“心有所思”而“行之于言”等等。
在日本人的信仰层面上,佛教是主流,但是又有日本号称“八百万神”,道家思想与禅宗的结合,其审美在民族中又体现出了“幽玄”、“幽情”的思想,作为国花的樱花,其短暂的花期里包含着日本民族的审美理念——“惜生崇死”。
另外,在成功地吸收了中国禅宗思想之后形成的“空寂”思想作为日本民族独特的美学范畴,日本民族审美的“空寂”美范畴更由于其本身体现了日本民族的审美理想且符合日本人的精神构造而终于发展成为日本民族审美的最高境界。
反观日本古典四大戏剧,不正是体现了这样的思想么?能剧中有一出戏叫作《忠度》,全剧充满了“幽玄”、“幽情”之美,《忠度》出自日本古典著作《平家物语》,讲述平家镇守谷西面阵地的大将军萨摩守平忠度战死的悲壮以及死时的哀怨,和歌唱到“旅途日且暮,投宿樱树下;今宵东道主,原来是樱花”,表演者的舞步苍劲有力但又透露出一股淡淡的哀伤,哀叹这位精通武艺又擅长诗歌的人之死。
情节以哀怨为基本情调,虽要表现忠度战死时的悲壮,但却又展开得十分柔和与纤细最后又有一丝淡淡的哀怨,当然,为了更能充分体现能剧中“惜生崇死”的精神,这部剧特意为主角忠度安排了一段独特的歌舞表演,表现忠度与敌人拼杀时候的英勇,以及临死时的无奈却又慷慨赴死的矛盾情绪。
从而尽情的宣泄哀怨情绪,借助于和歌的韵律制造出古典象征意味的深奥、朦胧的境遇等等。
如此的剧目在能剧中还有很多,诸如,《熊也》、《敦盛》等战争题材的剧目。
另又见歌舞伎中的《寿式三番叟》,这便是模仿佛教祈祷的姿势、耕作时插秧等等动作以天下太平、五谷丰登、戏剧繁盛作为内容,禅宗意味较浓郁的作品。
首先是“中の太夫”、“千歳鹤”、“千歳亀”、“面箱持”依次登场,向观众问候。
然后在规定的表演位置以“とうとうたらり、とうたらり、鹤と亀とが齢を得て(仙鹤和乌龟的年龄)、幸いここにまかせたり ”(唱词)的谣曲作为开始,“中の太夫”起舞。
其次是“面箱持”踏步舞,结束以仙鹤、乌龟和中の太夫的“中の太夫殿にちと言动申す”“ちょうど参って候”(舞蹈动作的内容)的交换,等仙鹤和乌龟得到铃,中の太夫退场。
得到铃的两人开始跳祈祷“五谷豊穣”“国家安泰”的舞蹈,以脚踩的动作驱除魔鬼。
“空寂”美意识在文学领域直接表现余情余韵的艺术风采;在绘画领域体现着一种枯淡之美;在造园中表现出一种“无相”的野逸之美;而茶道中的“和静”境界正是“空寂”美的充分体现。
而在戏剧方面,“空寂”的思想则在舞台的布置上表现得十分明显。
“虚”与“实”这一对范畴倒是在“空寂”思想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日本戏剧的最大特点就是,演出人员不多,那么旷阔的舞台布置就是一门学问,建筑方面的空阔感也是日本的特色之一,“虚实”结合的是否完美就是在其中得到了巨大的体现。
且看能剧的舞台安置,虽然能剧的舞台十分狭小但是一般能剧舞台上的布景却是十分的稀少,表现出“空”即“无”的状态,使人从小空间进入大空间,由有限进入无限,以引出一种“空寂”的情趣,收到抽象为丰富境界的艺术效果。
狂言亦是如此,“虚实”结合与“空无”观念的支配,虽然在歌舞伎以及人形净琉璃的舞台上需要繁复的背景但是一般舞美师在设计舞台色调的基本情调上都会考虑到“空寂”的思想,力求以小空间展现出更大的天地。
当然,在日本古典文化美学的殿堂里以上论述只是沧海一粟,但是力求在自己的所了解范围内能寻找出一些与中国古典美学相联系的东西。
中国与日本一衣带水,其联系不光反映在文化的相互渗透上,其文化民俗的同源、同宗亦是不容忽视。
日本的古典戏剧虽不似中国的品种繁多,但是其保存的完整已经成为中国人从中了解自己古代文化的一个桥梁。
日本的古典戏剧美学与中国古典戏剧美学在虚实、形神方面等思想几乎一致,套用一句话来作为结束:“在表现性的艺术美的诠释中,以‘神’求似,是通向艺术美顶峰的必要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