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稿日期:2015-12-14 修回日期:2016-01-20基金项目:解放军外国语学院2015年度学院科研基金项目 9㊃11”事件后‘美国国家情报战略“研究的阶段性成果(编号:2015XYX004)㊂作者简介:单 东(ORCID:0000-0002-5981-6691),男,1992年生,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情报基础理论㊂美国国家情报战略体系解析*单 东(解放军外国语学院 洛阳 471003)摘 要 [目的/意义]美国具有浓厚的战略文化,在情报领域,美国情报界在各个层级都出台了不同的情报战略㊂经过十余年的发展建设,美国国家情报战略体系已经初步成型㊂对其进行深入研究分析,将对我国国家情报工作的建设发展大有裨益㊂[方法/过程]通过对各类情报战略文件采用比较分析,对比各类战略在内容㊁结构等方面的差异,并采用层次分析法,将隶属不同层次的战略进行梳理㊁排列,发现各类战略的层级关系,并将之准确表述㊂[结果/结论]经过研究我们发现,美国国家情报战略体系从上至下分为三个层级,具有全面性㊁融合性与稳定性的特点,但还并未成熟㊂关键词 美国国家情报战略 战略体系 战略地位 战略层次 美国情报界 国家情报主任办公室中图分类号 D526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2-1965(2016)03-0007-05引用格式 单 东.美国国家情报战略体系解析[J ].情报杂志,2016,35(3):7-11.DOI 10.3969/j.issn.1002-1965.2016.03.002On National Intelligence Strategy System of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Shan Dong(The PLA University of Foreign Language ,Luoyang 471003)Abstract [Purpose /Significance ]The United States has a profound strategic culture.In the field of intelligence ,the United States Intel⁃ligence Community has developed many different strategies in all levels.The development and construction of more than a decade has led to the initial formation of the U.S.national intelligence strategy system ,and an in -depth analysis of the Unites States national intelligence strategy system will greatly benefit the construction and development of China ’s national intelligence.[Method /Process ]Based on a comparative analysis of various kinds of intelligence strategies ,comparison of the differences in aspects of content ,structure and so on ,and a hierarchy analysis ,we can accurately describe the different levels of intelligence strategy.[Result /Conclusion ]Through the analy⁃sis of various strategic documents ,the U.S.national intelligence strategy system can be divided into three levels from top to bottom ,with characteristics of comprehensive ,convergence and stability ,but it is still not mature.Key words national intelligence strategy of the US strategic system strategic position strategic level the U.S.Intelligence Commu⁃nity ODNI 2005年美国国家情报主任办公室颁布了首版‘美国国家情报战略“,自此之后,美国国家情报战略正式进入公众的视野,并正式加入到美国的国家战略体系当中,成为了美国国家安全战略之下极为重要的一个战略分支㊂正如李际均将军所言, 信息化战争的本质是体系化作战,情报之于整个作战体系的作用,犹如一个关键部件之于一部精密机器的作用”[1]㊂同样,在国家安全领域,大数据时代下国家宏观决策与国家战略的实施也面临着极大的挑战,情报对国家安全的作用日益增大,将其称为 关键部件”并不过分㊂因此,对国家情报战略进行系统㊁深入的研究是我国相关学者重要而紧迫的任务㊂综观近年来情报研究学界,许多学者都对国家情报战略体系有一定的共识,但是就目前掌握的资料来看,尚未有人对国家情报战略体系进行相应的研究㊂体系是 一定范围内或同类的事物按照一定的秩序和内部联系组合而成的整体”[2]㊂第35卷 第3期2016年3月 情 报 杂 志JOURNAL OF INTELLIGENCE Vol.35 No.3Mar. 2016因此,研究美国国家情报战略体系,首先有助于我们厘清美国情报界出台的各类文件彼此之间的关系㊂其次,作为世界上唯一出台情报战略文本的国家,研究美国国家情报战略体系对我国加紧构建具有我国特色的国家情报战略体系有着极为重要的借鉴作用㊂最后,从学理上来看,有关美国国家情报战略体系的研究是美国国家情报战略研究㊁国家情报理论研究不可忽略的基础性课题㊂综上来看,美国国家情报战略体系有必要我们进行深入地研究和思考㊂1 美国国家情报战略的地位战略研究专家薄富尔在其经典著作‘战略绪论“当中提出了战略金字塔模型,即 战略好像金字塔,有其不同的方面和层次,但又结合成为一个整体㊂所有一切行动之间都有良好协调,并指向同一目标”[3],他将战略分为了三个层次, 总体战略在政府的控制之下,位于金字塔的顶端㊂它决定每一特殊领域中的目标,并整合其行动”[3], 位置在总体战略之下,每一领域(军事㊁政治㊁经济㊁外交)都各有其 全面战略’(Overall Strategy ),其功能为在此领域中分配任务和协调行动”, 在每一领域之内,又有若干不同的活动,它们应都有其特殊战略,这也就降到第三层面”[3]㊂薄富尔的战略金字塔模型很好地描述了国家战略体系的构成以及各类战略之间的相互关系,结合美国的具体实际,可以对这一模型进行印证㊂美国国家战略有四级体系,位于顶端的是 国家安全战略”(National Security Strategy ,又称 大战略”),其下分别有 国防战略”(National Defense Strat⁃egy )㊁ 国家军事战略”(National Military Strategy )和 战区战略”(Theater Strategy )[4],这4种战略自上而下形成了指导和服务的关系㊂上一个层次的战略是制定下一个层次战略的制定依据,为下一个层次的战略提出目标㊂那么,问世不久的美国国家情报战略又是位于哪一个层次,其在美国国家战略当中又是居于怎样的地位?笔者认为,美国国家情报战略应当美国四级战略体系当中的第二层级,即位于美国国家安全战略之下,与美国国防战略的地位相称㊂如此判断的原因有二,其一,从美国国家情报战略的适用范围来看,美国国家情报战略广泛应用于国家安全的各个方面,从历版的‘美国国家安全战略“当中就可以发现,美国国家情报战略并不仅仅是为了支援联合作战而出台,它还广泛地规划了国家政治㊁经济㊁军事㊁反恐㊁反扩散等各个方面的国家情报工作㊂而美国国防战略则是采取多层主动防御手段营造尊重主权的有利条件和安全的国际秩序[4],也不仅仅局限于军事方面,其使用范围与美国国家情报战略大体相当㊂其二,从战略的制定和签发来看,美国国家情报战略是由美国国家情报主任负责制定和签发,美国国家情报主任是美国情报界的最高首长,美国军方情报最高首长 负责情报的国防部副部长(Under Secretary of Defense (Intelligence ))也在其领导之下㊂除此之外,美国国家情报主任还领导各个内阁部下属的情报部门,因此,可以认为美国国家情报主任制定签发的美国国家情报战略应当高于普通的单一部门战略㊂综上,笔者认为,美国国家情报战略所处的地位应如下图所示㊂ 图1 美国国家战略体系2 美国国家情报战略体系的构成深入到美国国家情报战略内部来看,我们可以发现,美国国家情报主任办公室在颁布首版‘美国国家情报战略“之后,还颁布了一系列过程性计划㊁构想以及阶段性评估报告以分解国家情报战略,并且在‘美国国家情报战略“的指导下,各个情报界机构也纷纷制定了自己部门的战略,构成了高低搭配的国家情报战略体系㊂虽然其中不少文件并没有冠以 战略”的字眼出现,但是它们的内容㊁目的和作用都是为了更好地完成‘美国国家情报战略“中的各类要求,并且在形式上符合战略的基本范式,即 目标”㊁ 环境”和 途径”㊂因此,广义而言,它们均应属于美国国家情报战略㊂具体来看,美国现阶段所颁布的情报战略文件分为以下几类:第一,美国国家情报主任签署颁布的战略文件㊂其中‘美国国家情报战略“[5]是最为重要的一部战略文件,居于美国国家情报战略体系的核心地位㊂它是协调㊁整合情报界力量,指导美国整个情报界工作和未来发展的4-5年期战略规划㊂至今,该战略已经出台了2005年版㊁2009年版和2014年版共3版,对美国国家情报工作的实施与发展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㊂与其配套的有‘情报界规划指导“(Intelligence Communi⁃ty Planning Guidance ),不过该文件为秘密级文件,我㊃8㊃ 情 报 杂 志 第35卷们只能从其他战略文献当中获知它的存在㊂其次是‘展望2015:一个全球网络化一体化的情报业界“[6] (Vision2015:A Globally Networked and Integrated In⁃telligence Enterprise),该文件是第二任国家情报主任麦康奈尔(John M.McConnell)签发,为了完成情报界一体化建设而专门制定的远景性战略规划㊂它为情报界设定了未来较长一段时间的发展蓝图,类似于美国军方提出的‘2010联合构想“(Joint Vision2010)与‘2020联合构想“(Joint Vision2020)对美军转型的指导㊂‘美国情报界整合与合作的100天计划“[7](Unit⁃ed States Intelligence Community100Day Plan for Inte⁃gration and Collaboration)㊁‘美国情报界整合与合作的100天计划的跟进报告“[8](United States Intelligence Community100Day Plan for Integration and Collabora⁃tion Follow-up Report)与‘美国情报界整合与合作的500天计划“[9](United States Intelligence Community 500Day Plan for Integration and Collaboration)㊁‘美国情报界整合与合作的500天计划的跟进报告“[10](U⁃nited States Intelligence Community500Day Plan for In⁃tegration and Collaboration Follow-up Report)均是落实‘美国国家情报战略“的过程性短期战略计划,它们对‘美国国家情报战略“提出的转型要求进行细化落实,并将阶段性成果进行评估,为下一版‘美国国家情报战略“的制定提供依据㊂第二,美国情报主任办公室内各个部门㊁中心制定的各类战略㊂国家反情报总监(National Counterintelli⁃gence Executive)领导的国家反情报与安全中心(Na⁃tional Counterintelligence and Security Center)发布的‘美国国家反情报战略“[11](The National Counterintel⁃ligence Strategy of the United States),目前公开的有2005年㊁2007年㊁2008年和2015年颁布的4版战略报告㊂该战略是在‘美国国家情报战略“的指导下,国家反情报工作运用与发展的重要战略文件㊂它对于美国面临的反情报威胁进行了细致地分析,并提出加强反情报信息共享㊁加强网络空间反情报等重要观念㊂美国情报界首席信息官(IC Chief Information Officer)签署发布的‘美国情报界信息共享战略“[12](United States Intelligence Community Information Sharing)与‘美国情报界信息共享的战略意图2011-2015“[13](U⁃nited States Intelligence Community Strategic Intent for Information Sharing2011-2015),这两部战略是整个情报界加快信息共享进程的战略指导文件,它明确了信息共享必须从 知情需求”(need to know)向 有责任提供”(responsibility to provide)转变㊂美国情报界首席人力资本官(Chief Human Capital Officer)颁布的‘美国情报界人力资本五年战略规划“[14](The US In⁃telligence Community’s Five Year Strategic Human Cap⁃ital Plan)对情报界的人力资源建设进行了规划,着力打造具有共享和创新精神的情报人才㊂主管政策㊁计划与需求的国家情报副主任(Deputy Director of Na⁃tional Intelligence for Policy,Plans,and Requirements)颁布的‘四年情报界评估“[15](Quadrennial Intelligence Community Review)是情报界10-20年长期战略规划的文件,它为‘美国国家情报战略“的制定提供前瞻性的视角,它根据国家情报委员会的‘全球趋势“(Global Trends)系列报告为依据来构建对未来国家情报的展望㊂该文件最早于2001年由中央情报局制定,在国家情报主任办公室成立后,分别又于2005年㊁2009年颁布了两版报告[16]㊂其中2001年版㊁2005年版均为保密文件,并没有对外发布,2009年版有两个版本,其中保密版本在 斯诺登事件”之后已被曝光,现在可以掌握的仅有2009年版保密与公开版本的‘四年情报界评估“㊂第三,各个情报界成员颁布的战略报告㊂由于情报秘密的属性,许多情报界成员并没有公开颁布其机构的情报战略,因此这就为本研究带来一定的困难㊂现将可以掌握的各机构情报战略罗列如下:一㊁中央情报局㊂中央情报局很少以战略文件的形式来公布其战略,它常以中央情报局局长讲话的形式来申明机构的战略,根据笔者查询,仅查询到‘中央情报局2015“[17] (CIA2015)㊁以及‘中央情报局战略意图2007-2011“[18]两份战略文件㊂其中 CIA2015”提出了中央情报局未来发展的 三个支柱”:一是要加强人员建设,招募㊁训练并保持高水平㊁多元化的情报人员以完成各类任务㊂二是加强技术的建设,扩展中央情报局的搜集与分析边界,使中央情报局更加高效㊂三是实现更高层次的灵活性,使机构保持全球存在,随时应对危机㊂[17]‘中央情报局战略意图2007-2011“提出, 我们共同的文化将会是一个机构一个业界”[18]㊂二㊁国家安全局㊂国家安全局颁布了‘国家安全局/中央安全署战略“[19](NSA/CSS Strategy),提出了国家安全局未来五个发展目标,并规定了国家安全局人员的基本职业道德规范㊂三㊁联邦调查局㊂联邦调查局颁布的‘今日的联邦调查局:事实与数据2013-2014“[20] (Today’s FBI:Fact&Figures2013-2014)虽然没有被冠以 战略”的名称,但是其内容主要为过去一年的工作回顾,与未来工作的展望及发展的优先框架,因此也可以认为是其机构的发展战略㊂四㊁国家侦察办公室㊂国家侦察办公室的‘国家侦察办公室战略2009“[21] (NRO Strategic Plan)以及‘战略展望“[22](Strategic Vision)指出了当前侦察所面临的诸多困难,并提出了未来机构着力转型的五个战略目标㊂六㊁国防部与各㊃9㊃第3期 单 东:美国国家情报战略体系解析军种情报机构的战略㊂首先,国防部主管情报的国防部副部长签署颁布了‘国防情报战略“[23](Defense In⁃telligence Strategy ),它对美国军方各情报机构的战略目标,优先框架进行了规定,并指出了未来军方情报机构的发展方向与支援重点㊂其次,国防情报局颁布了‘2012-2017国防情报局战略“[24](2012-2017Defense Intelligence Agency Strategy )和‘2012-2017战略构想“[25](Strategic Vision 2012-2017),提出了国防情报 一个任务”㊁ 一个团队”㊁ 一个机构”的建设目标㊂‘国防情报局战略“相比其他机构战略相比,更加系统公开,目前已经出台了4版战略报告和若干构想计划㊂最后,各军种情报机构也出台了各军种的情报战略㊂如空军司令部颁布的‘空军情报㊁侦察与监视2023:提供决策优势,空军情报㊁侦察与监视业界的一个战略构想“[26](Air Force ISR 2023:Delivering Decision Ad⁃vantage ,A Strategic Vision for AF ISR Enterprise )以及陆军提出的‘陆军情报2020:在转型中实现决定性作战“[27](Army Intelligence 2020:Enabling Decisive Op⁃erations While Transforming in the Breach )也都从各个军种的角度对情报提出了未来的要求㊂综上,笔者认为,美国国家情报战略体系应如图2所示㊂图2 美国国家情报战略体系3 美国国家情报战略体系的特点通过对各类情报战略文件进行梳理㊁分析之后,笔者认为美国国家情报战略体系有如下特点:首先,美国国家情报战略体系具有全面性㊂这里所指称的全面性是指美国国家情报战略体系涵盖了情报活动的各个阶段㊁各个内容㊁各个机构㊂不论是情报前端搜集㊁分析研判再到分发共享,还是人力资源建设再到未来前沿的预测分析,在美国国家情报战略体系当中均会找到与之相对应的战略㊂不论是军方还是国家情报机构,不论是情报搜集㊁分析机构还是情报执法机构,均能按照国家情报主任办公室所提出的宏观战略进行相应的战略规划㊂其次,美国国家情报战略体系具有内在融合性㊂美国情报界在体制上历来就有军方与国家情报机构之分,设立国家情报主任之后,各个情报机构之间的融合一体建设不断加深㊂反映到国家情报战略体系方面,就体现在许多部门的战略在内容上相互联系㊁相互衔接㊁相互借鉴㊂比如美国军方最早提出的 可行动情报”概念,就被借鉴到2009年版和2014年版‘美国国家情报战略“当中,成为了未来美国国家情报工作重点的发展目标㊂ 红队分析” 机会分析”等情报分析方法也在各个战略报告中互有体现㊂虽然许多部门战略针对的战略重点不同,但是美国情报界对于 情报共享” 任务管理” 情报流程” 人才建设”等情报基础问题有着共同的认识,并且许多先进性的做法往往也是一家首创,全业界吸收推广㊂再次,美国国家情报战略体系具有稳定性㊂从目前美国情报界战略演变的态势来看,‘美国国家情报战略“目前已经向体制化㊁机制化发展,战略框架㊁战略主题与行文风格已经基本确定㊂各部门的战略也在不断进行更新,形成了固定的情报战略周期,已经初步形成了系列㊂除此之外,各个情报战略的门类也基本趋于稳定㊂由此可见,美国国家情报战略体系具有一定的稳定性㊂最后,美国国家情报战略体系还并不成熟㊂虽然美国国家层面的情报战略最早可以追溯到中央情报局局长威廉㊃切尔西时代,但是那时的情报战略仅仅针对苏联,也 缺乏实质意义”[28]㊂因此,从成型的㊁真正意义上从国家层面对整个情报界工作进行计划指导的‘美国国家情报战略“出台时间来看,美国国家情报战略的历史才有短短十余年,虽然在 9㊃11”事件的大力推动下,美国已经初步建立起来了一套比较完备的国家情报战略体系,但是经过考察可以发现,这个体系还显得相当不成熟㊂比如,由于国家情报主任更迭频繁,第二任国家情报主任提出的‘100天计划“‘500天计划“并没有被继续推行㊂4 结 语通过上文的分析,我们可以发现,美国情报界现已形成了一整套系统完备的情报战略体系㊂这一体系规范着美国情报界的运行与发展,需要我们高度关注与重视㊂同时,美国建立情报战略体系的做法,也给我方带来了很好的借鉴,我国目前已经成立了国家安全委员会,我国的国家情报工作也将面临着各个层面的规划设计,制定具有我国特色的情报战略,构建具有我国特色的国家情报战略体系,也必将是我国国家情报发展的一个紧迫而重要方向㊂㊃01㊃ 情 报 杂 志 第35卷参考文献[1] 李际均.情报与战略判断㊁战争指导 李际均将军访谈录[J].情报学刊,2015(1):1-5.[2] 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词典编辑室.现代汉语词典(第五版)[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5:1342.[3] 薄富尔.战略绪论[M].钮先钟译.台北:麦田出版社,1996:38-41.[4] 樊高月.从三级战略体系到四级战略体系 解析‘美国国防战略“[J].现代军事,2005(5):21-23.[5] Office of the Director of National Intelligence.The National In⁃tellige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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