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法利夫人》叙事视角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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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包法利夫人》的叙事艺术作者:黄丽华来源:《读与写·教育教学版》2014年第04期摘要:本文通过文献检索和文本阅读,提出《包法利夫人》叙事艺术的不同看法,即小说通过双重想象的叙事、平板型的叙事、细密画型的叙事和环境冲突型叙事营造出综合的艺术审美效果。
关键词:双重想象平板型细密画环境冲突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 C 文章编号:1672-1578(2014)4-0262-02小说是叙事的艺术。
在世界小说史上,凡堪称小说上品者,无不以其叙事的强烈审美效果取胜。
为此,古今中外小说家莫不呕心沥血,苦心孤诣地通过多样化的叙事艺术手段,建构其独特的艺术世界;而小说理论家和批评家们则更是通过梳理小说的历史传统,总结出不可胜数的各色小说(叙事)的理论法则。
《包法利夫人》作为“现代小说鼻祖”、十九世纪法国著名批判现实主义作家福楼拜的代表作品,其独特的叙事艺术在世界小说史上是堪称典范的。
但从《包法利夫人》的研究史来看,很多研究都着眼于其批判现实主义的创作原则、“纯客观”的艺术风格、在现代及后现代主义上的本源性、包法利夫人女性角色分析以及小说爱情故事本身等方面来阐述,虽然其中也有从叙事角度分析其小说叙事的专论,但是由于其片面依靠叙事学理论来图解《包法利夫人》,多有美中不足①。
因此,本文的研究就是要通过文本细读,进行综合性的叙事分析,并审视福楼拜在《包法利夫人》中所创造的叙事艺术。
1 双重想象的叙事艺术就叙事艺术而言,小说常常源于作家从社会生活现实出发的虚构、想象、杜撰、组合,其审美世界的建构尤其离不开作家的创造性想象,也正因为作家的想象性叙事才区别开来历史家和作家的叙事,从而赋予小说艺术审美的效果。
当然,我们应该看到,在小说的想象性叙事中,作家依据个人的社会生活体验和灵感触发,通过嫁接、杜撰、虚构、联想、编造、组合等创作想象活动,首先是为读者建构了一个想象性的艺术空间,而且也正是这种想象性叙事,才造成了小说世界的整体性诞生。
《包法利夫人》对现实主义小说发展的贡献《包法利夫人》是19世纪现实主义文学中的一部力作。
它叙述法国一个平民女子的悲剧命运。
其对现实主义小说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具体表现在:(1)在典型塑造上的贡献在典型的塑造上,福楼拜更注重精神气质的描绘,而不是性格特点的刻画。
爱玛的耽于幻想,包法利的浑浑噩噩,郝麦的讲求实利,都是从人物的精神状态和特点去表现的。
这种精神气质的形成同环境存在密切关系。
因此,福楼拜刻画的仍然是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只不过这种人物与巴尔扎克的人物有所不同。
在描写环境方面,福楼拜将环境描写融合到情节的叙述中,与人物塑造有机地结合起来。
永镇的面貌是随着人物的活动而逐渐变得清晰的,它分成若干次来描绘。
农业展览会一章是环境与人物塑造紧密结合的成功范例。
福楼拜将大会的进行与罗道耳弗引诱爱玛的场面交替描写,把爱玛的堕*落放在社会繁荣的背景上。
为了塑造爱玛,福楼拜还让她从道特迁到永镇,这两个地方是同样的封闭、庸俗,说明法国的小城镇都是一样的令人窒息。
人物在不同的地方活动,经历了不同的历史时期,但整个社会环境没有多大变化,这种环境自然而然对人物的精神和命运产生决定性影响。
(2)在遣词造句上的贡献《包法利夫人》文字的精美在法国小说中可以说首屈一指,名句不胜枚举。
福楼拜用“像人行道一样平板”来形容包法利谈话的平庸;写他的第一个妻子瘦削得“骨头一把,套上袍子,就像剑入了鞘一样”;爱玛渴望爱情,“就像厨房桌子上一条鲤鱼巴望水”;镇子“好像一个放牛的,在水边睡午觉一样”。
上述各句,比喻贴切,声音铿锵,都是不易之句。
此外,郝麦的夸张用语,罗道耳弗的甜言蜜语,女掌柜的生动词汇,都符合人物身份,极见功力。
福楼拜还十分重视段落的安排和前后文的配搭关系。
(3)在叙述角度上的贡献福楼拜在叙述角度上已力求变化。
上卷第9章有这样一段:“但是特别是用饭时间,她最忍受不了:楼下这间小厅房,壁炉冒烟,门吱嘎响,墙上渗水,石板地潮湿。
《包法利夫人》叙事视角分析作者:李靖一来源:《文学教育下半月》2014年第12期内容摘要对《包法利夫人》的叙事视角进行了分析,阐明了作品是通过三个视角展开的:一是上帝式俯视的视角,笑看芸芸众生;二是客观冷静的叙事视角,采用人物视角和画面展现;三是“我们”的叙事视角,若即若离又从未离开。
这样的视角选择与福楼拜的人生虚无观相呼应,同时也阐释了:每个人都是看者又是被看者。
关键词:福楼拜《包法利夫人》叙事视角看与被看叙事视角是“把叙述者对故事的感知经验局限于某一个局部主体意识,从而把整个叙述置于这个局部主体意识的能力范围之内。
”从宏观意义上,叙述视角可以分为两大类:全知视角和有限叙述视角。
福楼拜的《包法利夫人》创造性地将两者相结合,用多种叙述手法,在不动声色中阐释人生内蕴。
一、俯视的视角福楼拜说过“艺术家在他作品里,应像上帝在他所创造的世界里,无形无影却全知全能,处处不见处处在”。
他像造物主一样按照自己的意愿,创造、选择要表现的人物,用悲悯的眼光俯视创造出来的群生。
《包法利夫人》的副标题“外省风俗”,不仅限定了描述的地点和空间,而且隐含了描写的对象。
文中通篇没有作者肯定的人物,唯一可以勉强称为正面人物的医生拉里维耶尔,也只是为了再现文中人物的丑态。
作者也厌恶这个社会现实,他在论及这部作品的信中说道“这鄙俗的现实,加以艺术再现,你看了反感;难道我不同样憎恶?”(特罗亚190)。
他要“好好写写平庸的人”,那么作者必定是高于所写人物的,视角也一定是俯视式的。
这就拉大了作者和笔下人物之间的距离,并可以对人物进行嘲讽,其文体风格也必是反讽式的。
反讽是现代小说的一个标志,福楼拜也恰恰被认为是现代小说的开端者。
福楼拜选择的俯视视角,使作者跳出喧哗骚动的现实,从一个抽象的高度观看、描绘人间所发生的一切,并从中探视人生和人性。
二、冷眼旁观的视角《包法利夫人》是让读者去“看”的小说,而不是去“听”的小说。
第三人称叙事的方法,使叙述者能够冷眼旁观故事的进行。
福楼拜的“游戏":《包法利夫人》的叙事分析刘渊内容提要:本文讨论了《包法利夫人》的叙事策略及其隐含的意义。
通过对小说文本的第一个语词“我们”的分析,本文指出,“我们”既指代小说中的叙述者,又指代小说的读者。
它带来了文本特殊的叙事效果,即叙述主体始终是隐匿的,可感而不可见;而接受主体读者最终也处于困惑之中,难以把握文本的意义。
本文认为,这样的叙述策略表现了福楼拜面对生存虚无的一种选择:游戏。
这是作家超越现实、诗化现实的方式。
关键词:福楼拜《包法利夫人》叙事策略游戏作者简介:刘渊,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副教授,主要从事欧美文学研究。
Title:Flaubert’SGame:TheNarrativeStrategyofMadameBovaryAbstract:ThispaperattemptstoexploreFlaubert’SnarrativestrategyinhisMadameBovaryanditsimplications.Basedontheanalysisof“we,”theopeningwordofthisnovel,thepresentauthor believesthatthisword,denotingboththenarratorandthereaderofthenovel,producesaspecialnarrativeeffect:inthefictionalworld,thenarratorisalwaysperceptiblebutinvisible,whichre·suitsinuncertaintyinthetextualmeaningandthusperplexesthereader.Furthermore,thisnarra-tivestrategyalsouncoversFlaubert’splayfulattitudetowardstheexistentialnihil,andthushelpsthewritertranscendandpoeticizereality.MadameBovarynarrativestrategygameKeywords:GustaveFlaubertAuthor:LiuYuanisassociateprofessorattheCollegeofLiterature,CentralChinaNormalUniver-sity(Wuhan430079,China).HisresearchareaisWesternliterature.Email:yuan.1@263.net“我们正在上自习,校长进来了,后面跟着一个没有穿制服的新生和一个端着一张大书桌的校工。
福楼拜的《包法利夫人》手法独特,在这部小说创作的年代,马和马车比较流行,是较为重要的交通工具,在小说中随处可见对马、马车以及骑马的描述,于是马的出现就不再仅仅是一种交通工具,它在多层次结构、场景功能叙事等方面起到象征作用,它作为一条潜在的线索展开叙事。
一、结构贯穿据统计,小说中马出现的频率有百余次。
在以上情节中,马及马车的意象反复出现,小说的结构由多个和马相关的故事链组成,且每个故事都可以单独出现,马的意象延续了小说故事情节的发展。
福楼拜巧设马的意象,不仅仅只是发挥马车作为交通工具的作用以及主人公出行的凭借,更从头到尾见证了爱玛贪慕虚荣、追求不切实际的浪漫而因此最终自取灭亡的命运悲剧。
马这一意象的运用潜在形成了另一个叙事结构,即“情节与人物层次之下的模式”。
当读者反复阅读全文时会发现马这个潜在的结构,当这些结构被挖掘出来之后,读者更能够深刻了解小说以及小说的人物关系,不自觉地为福楼拜的精心安排和深思熟虑拍手叫好,从而对小说结构有更好的把握。
读者不仅能根据小说显在的结构,更能通过马的线索对小说的故事情节进行追踪,还能够领略到马的多重艺术魅力。
二、视角独特视角(perspective)是作品中对故事内容进行观察和讲述的角度。
“叙述视角”的选择不仅会影响到作品的结构设置与内容表达,还会对读者对小说的认识与接受产生影响。
小说中很具有性的问题,也是很复杂的问题就是受到观察点不同的影响,叙述者站在什么样的位置来看待这个故事,这一点特别重要。
福楼拜在小说中多处从马或马车的视角来完成故事的叙述,如罗多尔夫在林中引诱爱玛的场景、莱昂和爱玛在马车的偷情场景。
其一,罗多尔夫在林中引诱爱玛的场景。
通过“马的视角”发现罗多尔夫勾引爱玛是有步骤、循序渐进的。
由第一次在农业展览会上的攻心伎俩到第二次借助于外出郊游,以骑马为理由,将爱玛带到森林中,趁机占有了她。
在第二个步骤中,视角就集中在了一连串马的动作上,福楼拜分别通过一系列马的动作展现出来。
《包法利夫人》的叙述视角分析叙述视角是指叙述语言中对故事内容进行观察和讲述的特定角度。
法国叙述学家热奈特在《叙述话语》中把视角称为“聚焦”,并将之分为三种:第一种是“零聚焦”,上帝的全知全能的视角,叙述者比人物知道的多,即“叙述者>人物”;第二种是“内部聚焦”,叙述者不再扮演上帝的角色,叙述者所知道的同人物知道的一样多,借助某个人物的感觉和意识,从他的视觉、听觉及感受的角度去传达一切。
即“叙述者=人物”;第三种就是“外部聚焦”,叙述者从外部叙述每一件事,只提供人物的行为、动作及客观环境,而不告诉人物的内部动机和心理变化。
即“叙述者<人物”。
零聚焦这种叙事视角只有作者一个声音,作者无晓不知、无所不能,显得不真实,不客观,作为读者也只是被动地接受故事和讲述。
福楼拜的《包法利夫人》则打破了传统的全知全能的叙事,采用了限知的视角,为读者展现了一副副别开生面的生活画。
下面本文将着重分析《包法利夫人》叙述视角上的特色。
一、内聚焦叙事《包法利夫人》主要采用的是内聚焦叙事。
呈现在读者面前的不再是一部受作者的道德意识和价值取向所规范的作品,而是一个需要读者积极参与并努力建构的文本。
它包括主人公视角和见证人视角。
主人公视角的好处在于,人物叙述自己的事情,让读者能感受到亲切感和真实感。
见证人视角是指由次要人物叙述的视角,见证人的叙述对于塑造主要人物的完整形象更客观更有效,利于作品的议论和抒情。
下面分析一段在《包法利夫人》中以查理为见证人写艾玛。
“白领子朝下翻,露出她的脖子。
一条中缝顺着脑壳的弧线,轻轻下去,分开头发;头发黑乌乌的,光溜溜的,两半边都像一块整东西一样,几乎盖住了耳朵尖,盘到后头,挽成一个大髻,又像波浪一样起伏,朝鬓角推了出去。
这在乡下医生,还是有生以来头一回看见。
她的脸蛋是玫瑰红颜色。
她像男子一样,在上身衣服两颗纽扣中间,挂了一只玳瑁眼镜。
”这一段完全是从一个乡下医生的眼光来写的,表达出细腻又新奇的情感, 十分符合人物的身份。
福楼拜的“游戏”:《包法利夫人》的叙事分析福楼拜的“游戏”:《包法利夫人》的叙事分析《包法利夫人》是法国作家福楼拜(Gustave Flaubert)的代表之作,被誉为现代小说的经典之一。
该小说以清晰而丰富的描写、精心构思的叙事结构以及深刻的主题,吸引了读者的广泛关注。
本文将对《包法利夫人》的叙事分析进行探讨,揭示其中福楼拜所运用的“游戏”。
首先,福楼拜通过小说中的叙述者来展示他对叙事的意识和游戏性。
《包法利夫人》的叙事者是一个名叫查尔斯·波沙的平凡人物,他的角色设定与福楼拜本人相似。
这使得读者可以很容易地将叙事者与作者进行联系,更加深入地理解并思考福楼拜在小说中的立场和目的。
在叙述的过程中,福楼拜巧妙地运用了“人物搬运工”的手法,即叙述者只能传达和描述他所观察到和了解到的事实,而不能进入人物的内心世界。
这种叙事手法有效地增强了读者与故事的互动性,读者被迫从叙述者的观点和情感出发分辨和推测角色的真实想法,从而进一步加深对故事的参与和理解。
另一方面,福楼拜在小说中充分利用了对时间的巧妙处理,通过非线性结构的设定来营造一种游戏般的叙事方式。
小说中的时间跳跃较多,经常在不同的时间点之间切换。
这种叙事手法不仅为故事增添了一层层的悬念与张力,也使得读者更加专注于情节的发展和角色的变化。
此外,《包法利夫人》中的叙事还展示了福楼拜对细节和描写的极致追求,突破了传统小说的叙述方式。
他通过对事物的准确描述,以及对情感的细腻描绘,使得读者仿佛身临其境,深刻感受到人物和故事的真实性。
福楼拜的这种叙事技巧不仅增强了小说的艺术性,更使得读者对故事的投入与参与感加深。
除此之外,福楼拜还在《包法利夫人》中大胆地运用虚构的手法,将小说中的人物、事件与现实生活中的事实相结合,创造出一个虚实交融的叙事世界。
他以现实生活中的人物与场景为基础,进一步加深了读者对小说中虚构部分的信服和共鸣。
这种叙事的“游戏”让读者在虚幻与真实之间产生错觉,体验到福楼拜所创造的独特世界。
浅析《包法利夫人》的自然主义表现本文档格式为WORD,感谢你的阅读。
摘要:《包法利夫人》是19世纪中期法国作家居斯塔夫・福楼拜的成功作与代表作。
它被看成自然主义的奠基之作,被左拉视为自然主义小说的典范。
自然主义在《包法利夫人》中得到运用和实践。
本文简要分析自然主义在此书中的具体表现。
关键词:自然主义;真实感;非个人化一、背景福楼拜的长篇小说《包法利夫人》以法国的农村、小镇为背景,发生在“七月王朝”和第二帝国时期。
书中女主人公包法利夫人对上流社会糜烂奢侈生活的向往和幻想,正是深受此时期享乐之风的毒害。
国外学术界更倾向于把福楼拜归入自然主义大本营,国内学术界则说法不一。
但从他本人的文学理念和文学作品来看,都与自然主义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客观公正的艺术追求、一定的实证精神与对人物的多方面、多层次的认识和描写等,使福楼拜成为开启自然主义思想先河的小说家。
”[1]19世纪欧洲文学的两大主流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纷纷受到质疑,单纯的浪漫激情或不遗余力地揭露现实已经无法满足知识阶层对文化新秩序的渴求。
自然主义文学是对浪漫主义的反拨,是现实主义文学吸收了实证主义、遗传学说和决定论的观点而发生演变的结果。
二、《包法利夫人》的自然主义表现1.追求真实感自然主义文学创作方法要求将真实感作为文学的最高标准,反对古典主义传达观念的叙事方式。
这里的真实感非真实性,是指具有普遍意义的本质现象,强调对生活素材的加工和提炼。
福楼拜出生于医生世家,具有细致入微的观察力和冷静的分析能力。
创作观念上,他格外重视艺术描写的客观真实性。
认为作家应该“按照生活本来的样子去反映生活”。
夏尔・包法利的原型是实习医生欧解・德拉玛。
他先和一位比他大六岁的寡妇结了婚,寡妇去世后又与一位比他小十岁的农家女德尔芬・蒂丽叶(包法利夫人爱玛的原型)结了婚。
德尔芬天生貌美,受过修道院熏陶,但生性风流,向往贵族夫人的生活方式,对婚后平庸生活感到厌倦和不满,搞了两次婚外恋,最终在精神和经济的双重压力下服毒自尽。
理性叙事下的残酷与真实——《包法利夫人》悲剧解读
张海楠
【期刊名称】《美化生活》
【年(卷),期】2022()4
【摘要】《包法利夫人》作为法国杰出的批判现实主义小说家福楼拜的代表作,其在叙事中改变传统小说全聚焦的叙事模式,以第一人称开篇,后又运用大量的自由间
接引语,通过人物“不定式内聚焦”,向读者展现了一个平庸且悲剧的时代。
小说将
叙事者的声音与人物的声音巧妙融合,形成了独特的客观性艺术。
在福楼拜笔下,爱
玛的悲剧性格、资产阶级社会的一些丑恶现象被剖析得淋漓尽致。
小说揭露了“物质化”社会下,理想、浪漫与现实的激烈冲突,引发人们对一个时代的反思。
【总页数】3页(P0133-0135)
【作者】张海楠
【作者单位】河南大学文学院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G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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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法利夫人》叙述语言特征探析《包法利夫人》是一部充满着浪漫主义色彩的小说,作者斯图亚特·卡罗尔通过瑰丽的语言风格和精致的叙述手法,将读者带入了一个充满着梦幻和想象的世界。
在本文中,我们将通过对小说中叙述语言的特征进行探析,来深入了解这个充满着魅力的世界。
首先,小说中的描写语言是极其细腻和精致的。
作者通过对环境、人物和情节的描写,将故事场景栩栩如生地呈现在读者面前。
例如,在小说中,作者对主人公艾玛·鲍歇的描写就是非常细致入微的:她的姿态、衣着、言行举止无不体现出她高贵的身份和精致的品味。
此外,作者还通过对自然景观的描写,营造出了一种神秘而诗意的氛围,使得读者仿佛置身于一个充满着奇幻色彩的世界之中。
其次,小说中的语言还非常具有音乐性。
这主要体现在作者对句子结构和语调的处理上。
例如,在小说中,作者常常使用长句和复杂的句法结构,来营造出一种悠扬的节奏感。
同时,作者还善于运用修辞手法,如比喻、夸张、对比等,来增强句子的表现力和感染力。
这些都使得小说的语言具有一种旋律感和韵律美。
最后,小说中的语言还具有一定的象征意义。
作者通过对某些事物的描写和赋予其特定的象征意义,来表达自己的思想和情感。
例如,在小说中,艾玛的珠宝就被赋予了一定的象征意义,它们不仅代表着她高贵的身份和优越的地位,更体现出她内心深处的追求和欲望。
这些象征意义不仅丰富了小说的内涵和深度,更让读者在阅读中感受到了一种超越表面的情感共鸣。
综上所述,小说《包法利夫人》中的叙述语言特征非常丰富和独特,它通过细腻的描写、音乐性的语调和象征意义的表达,将故事世界生动而深刻地展现在读者面前,成为一部不可多得的文学经典。
浅析《包法利夫人》中的艺术特色摘要:居斯达夫·福楼拜是十九世纪法国著名作家。
《包法利夫人》是其代表作,被誉为世界十大文学名著之一,在法国甚至世界文坛获得普遍赞誉和高度评价。
本文通过该作品中所表现的现实主义特征、创新性的描写独特的叙事技巧这三个方面来研究《包法利夫人》的艺术特色,从而证明了《包法利夫人》不仅标志着十九世纪法国小说史的一个转折,而且在世界范围影响了小说这个文学体裁在此后一个多世纪的演变和发展过程。
关键词:小说《包法利夫人》现实主义描写叙事技巧一、《包法利夫人》中的现实主义在福楼拜之前,法国三位文学巨匠司汤达、巴尔扎克、梅里美已经开创了现实主义文学之路。
然而,正是福楼拜通过其现实主义的写作把小说引向了客观并且条理性的观察写作之路。
福楼拜谴责浪漫主义,认为浪漫主义有很大的危险,能够产生堕落,痛苦。
小说《包法利夫人》中的艾玛就深受浪漫主义的毒害,最终走向死亡。
福楼拜虽然拒绝承认被称呼为现实主义作家,但是他实实在在是一个现实主义观察者。
他的文学作品都是基于大量的资料调查创作的。
这种现实主义特点首先表现在其作品的真实性上。
《包法利夫人》这个故事题材并不是福楼拜编造的。
《包法利夫人》这部小说的故事情节就是取自现实生活。
夏尔·包法利是根据福楼拜父亲医院的实习生欧解·德拉玛的原形塑造的小说人物,德拉玛的妻子德尔芬-库蒂丽叶也就是包法利夫人艾玛的原型。
为了保证其小说作品中的真实性,福楼拜查阅了大量资料:为了描述艾玛服毒自尽,福楼拜声称亲口服下砒霜;为了不在艾玛的财政问题上出错,福楼拜亲自咨询律师;这种准确性还涉及人物的语言,每个人物都带有属于他自己阶层的语言特征。
除了作品的真实性之外,《包法利夫人》力求描绘出当时真实的世界。
福楼拜把小说加了一个副标题:《外省风俗》。
《包法利夫人》叙述的不仅仅是艾玛的故事,还有夏尔、奥梅、莱昂、罗道尔夫等人的生活。
他为我们展示了十九世纪中叶法国外省生活的工笔画卷,那个单调沉闷、狭隘闭塞的世界,那些生活水平低下的人们的思想和活动。
《包法利夫人》中的信:情节与隐喻一、本文概述《包法利夫人》是法国文学巨匠居斯塔夫·福楼拜的代表作,被誉为十九世纪法国社会的风俗画。
这部小说通过细腻的心理描绘和丰富的情节展开,展示了主人公艾玛·包法利夫人从纯真少女到沉溺欲望、最终走向毁灭的悲剧人生。
本文旨在探讨小说中信件这一元素在推动情节发展和构建隐喻意义上的重要作用。
我们将分析艾玛书写的信件如何揭示了她的内心世界,如何与她的命运紧密相连,以及这些信件如何作为隐喻,反映出当时社会的道德观念和价值取向。
通过对这些信件的分析,我们可以更深入地理解《包法利夫人》这一文学经典的丰富内涵和深远影响。
二、包法利夫人的信件及其情节作用在《包法利夫人》这部作品中,艾玛·包法利夫人的信件扮演了极为重要的角色。
这些信件不仅揭示了艾玛的内心世界,同时也推动了情节的发展,加深了读者对小说主题的理解。
艾玛的信件首先揭示了她的内心世界。
这些信件充满了艾玛对浪漫和理想的渴望,对平庸生活的厌倦,以及对物质和情感的双重追求。
通过信件,艾玛表达了她对丈夫夏尔的不满,对社交生活的渴望,以及对爱情和生活的理想化想象。
这些信件成为艾玛内心世界的直接反映,使读者能够更深入地理解她的想法和感受。
艾玛的信件在推动情节发展方面起到了关键作用。
通过信件,艾玛与情人罗道尔夫和莱昂的联系得以建立并保持。
这些信件不仅传达了艾玛的情感和欲望,同时也成为她与情人之间沟通的重要工具。
通过这些信件,艾玛与情人之间的情感得以加深,而小说中的情节也因此得以发展。
艾玛的信件还深化了小说的主题。
通过这些信件,作者展示了艾玛对浪漫和理想的追求,以及她对平庸生活的反抗。
这些信件反映了艾玛对爱情和生活的理想化想象,同时也揭示了她在现实面前的无奈和失望。
这些信件的存在使得小说的主题更加鲜明,读者对艾玛的遭遇和选择也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艾玛·包法利夫人的信件在《包法利夫人》这部作品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作品赏析《包法利夫人》作品赏析长篇小说《包法利夫人》是福楼拜的代表作。
作者以简洁而细腻的文笔,通过一个富有激情的妇女爱玛的经历,再现了19世纪中期法国的社会生活。
《包法利夫人》的艺术形式使它成为近代小说的一个新转机。
从《包法利夫人》问世以后,小说家知道即使是小说,也要精雕细琢。
这不仅是一部模范小说,也是一篇模范散文。
但是,《包法利夫人》也为作者带来了麻烦。
许多人对号入座,批评福楼拜这部书“破坏社会道德和宗教”,他还被法院传了去:原来是有人告他“有伤风化”。
这时许多读者纷纷向福楼拜表示同情和支持,甚至连一向反对他的浪漫主义作家也为他辩护。
法庭上,经过一番激烈的辩论,作家被宣告无罪——由此可见《包法利夫人》的影响。
福楼拜的出现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而《包法利夫人》更被认为是“新艺术的法典”,一部“最完美的小说”,“在文坛产生了革命性的后果”。
波德莱尔、圣伯父、左拉等人纷纷给予这部作品极高的评价。
由于这部作品的问世,福楼拜在一夜之间成为足可与巴尔扎克、司汤达尔比肩的小说大师,举世公认的杰出的文体家。
福楼拜的巨大声誉在相当程度上是因为《包法利夫人》无懈可击的文体成就。
到了本世纪初,福楼拜的影响与日俱增,现代主义的小说家也把他奉为始祖与楷模,尤其是50年代后的法国“新小说”,对福楼拜更是推崇备至,他们认为正是福楼拜使小说获得了与诗歌并驾齐驱的地位。
新小说的重要代表阿兰·罗布-格里耶为了进行所谓的文学变革,将福楼拜看成叙事艺术上真正的导师和启蒙者,甚至把福楼拜视为巴尔扎克的对立面,对巴尔扎克似的“过时的”写作方式展开彻底地批判和清算。
那么,《包法利夫人》在文体和叙事上究竟取得怎样不同凡响的成就,对于小说的发展又起到了怎样的作用呢?也许会有同学提出这样的观点:既然小说都是虚构的,在作者与读者之间早就达成了一种默契,也就是说,读者在阅读小说之前早就预先接受了小说的虚构性这样一个事实,那么作者如何讲述这个故事(是客观化还是主观化的叙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作品能否打动读者,更何况,作者故意在作品中隐藏自己,并未完全放弃对读者的“引导”,只不过这种“引导”更为隐蔽、更为机巧。
李靖一
内容摘要对《包法利夫人》的叙事视角进行了分析,阐明了作品是通过三个视角展开的:一是上帝式俯视的视角,笑看芸芸众生;二是客观冷静的叙事视角,采用人物视角和画面展现;三是“我们”的叙事视角,若即若离又从未离开。
这样的视角选择与福楼拜的人生虚无观相呼应,同时也阐释了:每个人都是看者又是被看者。
关键词:福楼拜《包法利夫人》叙事视角看与被看
叙事视角是“把叙述者对故事的感知经验局限于某一个局部主体意识,从而把整个叙述置于这个局部主体意识的能力范围之内。
”从宏观意义上,叙述视角可以分为两大类:全知视角和有限叙述视角。
福楼拜的《包法利夫人》创造性地将两者相结合,用多种叙述手法,在不动声色中阐释人生内蕴。
一、俯视的视角
福楼拜说过“艺术家在他作品里,应像上帝在他所创造的世界里,无形无影却全知全能,处处不见处处在”。
他像造物主一样按照自己的意愿,创造、选择要表现的人物,用悲悯的眼光俯视创造出来的群生。
《包法利夫人》的副标题“外省风俗”,不仅限定了描述的地点和空间,而且隐含了描写的对象。
文中通篇没有作者肯定的人物,唯一可以勉强称为正面人物的医生拉里维耶尔,也只是为了再现文中人物的丑态。
作者也厌恶这个社会现实,他在论及这部作品的信中说道“这鄙俗的现实,加以艺术再现,你看了反感;难道我不同样憎恶?”(特罗亚190)。
他要“好好写写平庸的人”,那么作者必定是高于所写人物的,视角也一定是俯视式的。
这就拉大了作者和笔下人物之间的距离,并可以对人物进行嘲讽,其文体风格也必是反讽式的。
反讽是现代小说的一个标志,福楼拜也恰恰被认为是现代小说的开端者。
福楼拜选择的俯视视角,使作者跳出喧哗骚动的现实,从一个抽象的高度观看、描绘人间所发生的一切,并从中探视人生和人性。
二、冷眼旁观的视角
《包法利夫人》是让读者去“看”的小说,而不是去“听”的小说。
第三人称叙事的方法,使叙述者能够冷眼旁观故事的进行。
通过文中人物的眼光看待周围事物,采用“画面”的形式来展示人物和事件。
如对周围环境的描写和对人物的认识是通过爱玛的眼睛看到的“一进门道,就觉得冰冷的石灰,好像湿布一样,落在她的肩头”。
“他的便帽低低盖住眉;上下嘴唇微微颤抖,脸格外显得蠢。
”人物视角的使用,极大的增强了客观度。
同时,作品以“戏剧性场面”代替“叙述”。
最为典型的是农业展览会的交叉画面,大会发言者的声音和罗道尔弗与爱玛的声音交叉出现,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多声部现象。
这一细微的描写,把外省男女的特性展现在读者面前,暗示在外省,像查理那样的庸俗之人是普遍存在的。
1852年7月福楼拜在信中分析自己“从外表看,人们会以为我应当是一个史诗、戏剧、传奇故事作家,然而实际上,我喜欢从事的只是分析或解剖,假如我可以这样说的话”。
这也恰恰说明了作者以冷眼旁观、客观实录的方式组织故事。
三、“我们”的视角
《包法利夫人》的篇首,叙述者“我们”从第二句开始就在第一人称与第三人称叙事视角之间不断转化,最终在六页之后消失不见,完全转化为第三人称叙事。
但是,在中卷第八节处“我们”一闪而过。
是谁在用这个“我们”叙事?可以确定的是:这是一个人物加叙事者,其空间等同于叙事内容的空间,是讲述内容的现场目击者。
第一人称叙事,产生的效果是强烈的真实感,我们似乎置身于所讲述故事之中,目睹着人物的行为和事件的进程,仿佛是生活的真实写照而不是虚构的故事造成的幻象。
群体性的叙述视角,在一定程度上加强了所述内容的可信度,小
包法利的怯懦、中规中矩、无聊、受人嘲笑,都是群体的认知。
第三人称叙事很久之后,“我们”再次出现,他注视着包法利的一生,观看着爱玛的痴狂,不仅是注视者,还是参与者。
这也深刻揭示了一个深刻的道理:每个人是看客也是被看者。
作品结尾“姨母家道贫寒,为了谋生,如今把她送进一家纱厂。
”从这句开始到末尾,行文的时态由过去时转换为现在时。
再次揭露了叙述者的位置:既出离于故事,又藏身于故事;既是看者,又是被看者。
结语
福楼拜的虚无思想和怀疑态度渗透在作品的层层面面。
通过科学冷静的上帝视角,笑看芸芸众生。
却又蓦然发现,自己也置身其中,这样的悖论使得个人唏嘘不已,正如他所说的“在人的周围只是黑暗;一切都是空的,而且人希望某种固定的东西,他自己在这无边无际的空间里打滚,他愿意停留在那里,他想牢牢抓住一切,可是什么也没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