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性隐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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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0007)摘要:隐喻从语言层次上可以分为日常生活中的常规隐喻和文学作品的诗性隐喻。
布莱克的“TheTiger”一诗的隐喻历来被津津乐道,文章旨在用诗性隐喻来解读“老虎”一词的多重象征意义。
关键词:布莱克;隐喻;《老虎》;象征意义中图分类号: I106. 2文献标识码: A文章编号: 1671-1491(2007)04-0049-02 威廉·布莱克(W illiam Black, 1757-1827)是英国18、19世纪最富天才的诗人和艺术家,浪漫主义诗歌的先驱,西方现代派艺术象征主义的重要诗人。
他的作品重想象、重灵感,将深邃的思想融汇于一套独特的、充满象征与神话的传说中,常常带有神秘主义倾向和宗教色彩。
在他的诗歌作品中,短诗集Songs ofExperience(《经验之歌》)文字素朴,形象鲜明,寓意深远,名作《老虎》即是其中之一。
此诗遒劲雄浑,气势夺人,运用民间歌谣的创作手法,语言淳朴而简洁,节奏鲜明而和谐,意象丰富多彩,在高度的艺术感染力之中反映出严肃的思想内涵。
本文旨在从诗性隐喻角度解读“老虎”一词的多重象征意义,使之更加形象鲜明。
1诗性隐喻莱可夫与约翰逊(1980)等认知语言学家认为我们的语言仔细推敲起来都与隐喻挂得上钩。
这些学者把这样的语言学隐喻称为“常规隐喻”。
之后,莱可夫和特纳(1989)发表了有关诗性隐喻的专著《超过冷静理性:诗性隐喻分析指南》,把诗性隐喻完全纳入了概念隐喻的理论框架,认为语言学隐喻和文学隐喻无本质区别。
但对于两者的区别罗西克早在1978年就指出,语言学隐喻和诗性隐喻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不能放在同一范畴之内。
作为语言学隐喻被看作是用隐喻方法产生的新词和词源之间关系的元语言学构成,而诗性隐喻要以新的方法分析,区别生动性和陈腐性,强调突出性。
诗性隐喻通过对诗性语篇在各自领域内的语境化,可以挖掘丰富的象征手段和意象(Selepe, 1995)。
马丁(Mar-tin, 1979)认为隐喻是人类经验中心照不宣的成分的显示,这种成分不能用常规语言作清楚表达。
《象征派诗歌中诗性隐喻的特性及其哲学基础研究》篇一一、引言象征派诗歌,以其独特的艺术形式和深邃的内涵,在中国现代诗歌史上独树一帜。
诗性隐喻作为其核心元素,以具象表现抽象,通过隐含的象征和暗示传达深层的意义。
本文旨在研究象征派诗歌中诗性隐喻的特性及其哲学基础,以期揭示其艺术魅力和思想深度。
二、象征派诗歌中诗性隐喻的特性1. 具象与抽象的结合诗性隐喻在象征派诗歌中,常常将具象与抽象相结合,以具象的形象表现抽象的情感和思想。
这种结合使得诗歌具有了丰富的想象空间和深邃的内涵。
例如,诗人通过描绘自然景物、人物形象等具象事物,隐喻地表达对人生、社会等抽象问题的思考。
2. 隐含的象征与暗示诗性隐喻在象征派诗歌中常具有隐含的象征与暗示。
诗人通过巧妙地运用语言、修辞等手段,将寓意隐藏在字面意义之后,使读者在品味中领悟到更深层次的含义。
这种隐含的象征与暗示使得诗歌具有了多义性和丰富性。
3. 情感与哲理的交融诗性隐喻在象征派诗歌中往往伴随着情感与哲理的交融。
诗人通过隐喻将情感与哲理相结合,使诗歌在表达情感的同时传达深刻的思考。
这种情感与哲理的交融使得诗歌具有了更高的审美价值和思想深度。
三、诗性隐喻的哲学基础1. 意象思维意象思维是诗性隐喻的哲学基础之一。
它强调通过具象的形象来表现抽象的思维,将感性与理性相结合。
在象征派诗歌中,意象思维使得诗人能够通过具象的隐喻来传达深邃的哲理思考。
2. 符号学理论符号学理论为诗性隐喻提供了另一种哲学解释。
符号学认为语言本身就是一种符号系统,通过符号的组合和变换来传达意义。
在象征派诗歌中,诗性隐喻作为一种特殊的语言符号,通过具象与抽象的结合、隐含的象征与暗示等方式,传达了更深层次的意义。
3. 存在主义哲学存在主义哲学关注个体的存在和意义,强调人的自由和选择。
在象征派诗歌中,诗性隐喻体现了存在主义哲学的思想。
诗人通过隐喻来表达个体对存在和意义的思考,以及在面对生活中的困境时所做出的选择和努力。
《请进》中隐喻的概念整合理论解读作者:何玉燕王昌米来源:《文学教育》2013年第05期内容摘要:隐喻是弗罗斯特诗歌艺术的一大特色。
其诗歌语言简朴自然,内涵却深刻隽永。
诗性隐喻不同于常规隐喻,大多数属于创新性隐喻,需要非传统的理论去解读。
而新兴起的概念整合理论是隐喻解读和意义构建非常有效而强大的认知工具,开启了诗歌理解的新视野。
本文选取弗罗斯特的《请进》(Come in)这首诗,利用概念整合理论分析其中的隐喻,以期更好地理解诗人试图传达的深刻含义。
关键词:弗罗斯特概念整合理论隐喻《请进》罗伯特·弗罗斯特(1874-1963)是20世纪美国最具影响力的诗人之一,曾四次获得普利策奖,深受美国人民的爱戴,被誉为“非官方的桂冠诗人”和“民族诗人”。
他的诗歌中大量使用了隐喻,因而显得既纯朴自然又含义隽永。
他寓深邃的思考于朴实的内容和简洁的诗句之中,可以说隐喻是其诗歌艺术的一个十分显著的特色。
弗罗斯特曾说:“隐喻就是诗歌的全部。
”他还在诗集自序中写道:“诗歌不过就是隐喻组成的……每一首诗实质上都是一个新的隐喻,否则就不称其为诗(Frost,1995)。
”这就是他对诗歌隐喻的理解,在他看来,隐喻就是诗歌创作的灵魂。
通过一系列生动形象的隐喻,诗人可以将原本难以传达的抽象概念或情感具体化,使诗歌以动人心弦的力量表达出深邃的哲思。
正如弗罗斯特在他的笔记中写道:“我不会让我的诗没有门,但也不会让门开着(Thomson,1966)。
”这里的“门”就是指隐喻,诗人是不会轻易让别人窥见诗歌里的深刻内涵的,而是设置隐喻这扇门将哲思锁于门内,但同时,有门也说明有进入的途径,因此,读者理解了隐喻,就可以“登堂入室”,揭开弗罗斯特诗歌的神秘面纱。
然而,打开门需要钥匙,本文选取的钥匙就是概念整合理论——这一对隐喻有着强大解释力的认知语言学理论(岳好平,汪虹,2010)。
弗罗斯特曾宣称隐喻就是全部的思维方式,学习诗歌就是学会如何思考(Frost,995)。
隐喻的诗性特征作者:赵洁来源:《教育界》2012年第16期无论是在大学英语写作还是英语阅读教学中,常见的英语修辞都是必须讲授的内容。
教材《英语写作手册》列出最常见的辞格11种,其中就有隐喻格(metaphor)。
课文是这样定义隐喻的:“It is the use of a word which originally denotes one thing to refer to another with a similar quality. It is also a comparison,but the comparison is implied,not expressed with the word as or like”联系上下文和所举例句,我们看出,该教材是从微修辞的角度来介绍和要求所授各种辞格的。
但隐喻与其他各种辞格不同,它还具有宏修辞的特点,而且它的宏修辞用法在文学作品中很是多见,所以在20世纪60年代以来,对隐喻的研究在欧美国家中成为显学,至今不衰。
为了研究的方便,我们将隐喻分为微隐喻(Micro-metaphor)和宏隐喻(Macro-metaphor)两类。
那么显然,微隐喻就是传统修辞学意义上的以增强言语表达效果为目的的通常修辞方式,而宏隐喻则是既涵盖微隐喻修饰功能又具有认知作用的文化学意义上的修辞手段。
当隐喻言说从语词的层次进入话语的层次之后,隐喻就从微修辞进入宏修辞的范畴,隐喻也就超越其他修辞方式成为一种深层次的表达或认知方式。
也就是说,宏隐喻不仅是一种语言现象,还是一种思维方式。
我们认为,宏隐喻的主要特征是它具有“思考”的属性,而且是一种诗性形式的思考,也即审美思考。
米兰·昆德拉说过:“思考的美体现在思考的诗性形式上。
据我所知,存在着三种这样的形式:一、格言式;二、连祷文式;三、比喻式。
”关于比喻式,昆德拉说:“如果它们只是一种装饰,我并不喜欢它们。
装饰性的比喻不光是指‘草地如绿色地毯’之类的,而且包括里尔克那样的:‘他们的笑从嘴尖渗出来,仿佛化脓的伤口。
汉文化中的黄昏诗性隐喻在人类的生存视野中,太阳是一个重要的客体存在。
先民们为了更好地组织生产、安排生活,很早就注意到对这一客体的认知。
可以想象,当那圆圆的火球从东方悄悄升起,又在西方神秘落下的时候,曾牵引出先民们多少的惊奇、幻想和遐思。
于是,千百年来,后羿和夸父的子孙们便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延续着他们祖先的追求和梦想,一代代的演绎着探寻东隅的神话。
不过,这种探寻并非纯客观的认知,而是植根于特定民族的文化领域,程度不等地带着特定民族的文化内涵。
本文拟就汉文化中的黄昏诗性隐喻作一考察,以探究其建构中的文化底蕴和认知经验基础。
一、汉文化中黄昏隐喻的层级建构机制黄昏隐喻源于时间天象隐喻,是天象隐喻母体滋生的子隐喻。
先民们在认识抽象时间的过程中曾采取了隐喻性的认知策略,仰观天象,以日月星辰的运行规律作为切分混沌时间的参照物。
于是,基于太阳的东升西落,便有了“日”(天)的时间概念。
可是,汉民族对时间概念的认知并没有到此为止,为了得到更精确的时间概念,他们又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切分出“拂晓”“凌晨”“晌午” “黄昏”“傍晚”等子概念范畴。
这种切分最初是为了满足实际生活和生产的需要,具有强烈的实用性认知动因。
不过,随着这些概念符号使用的频繁和普及,汉民族又逐渐将自身的生活经验和人生体悟熔铸到这些符号的内蕴之中,于是,这些概念符号就在纯粹标记时间的功能之上又获得了更为复杂而玄奥的文化内蕴。
太阳的东升西落,既是时间流转的标志,也是人生际遇、事物盛衰的象征。
后者已经超越了狭义的标时功能,泛化出汉民族天象隐喻的文化内蕴。
“如日方升”“如日中天”“日薄西山”已非指苍穹太阳的运行,而是代表了尘寰人事变迁的三阶段,其中的“日薄西山”便属于汉文化中的黄昏隐喻。
如果说先民们最初观察天象是为了认识抽象时间的话,那么基于这种认知而构建的若干隐喻便是为了更好地言说人事变迁中复杂微妙的内心体悟。
前者属于概念认知的质朴隐喻,而后者属于蕴涵哲理情愫的诗性隐喻。
玄学派爱情诗歌中诗性隐喻的识解机制分析作者:方坤红来源:《校园英语·中旬》2017年第08期【摘要】思维及语言由概念隐喻构建而成,诗性隐喻的识解也以此为基础。
识解诗性隐喻不仅挑战人类认知能力,其机制更能体现认知系统源动力及深层运作。
本文以玄学派爱情诗为文本,通过分析发现诗性隐喻概念LOVE IS ALCHEMY在其中多次出现。
因此本文以三首典型诗歌中的相关隐喻表达为例,根据概念隐喻理论分析该诗性隐喻的识解机制。
识解过程中出现拟人及图像隐喻相互交织,通过心理图像激发的概念隐喻及基础知识环环相扣进行识解。
三首诗的识解过程体现了诗性隐喻LOVE IS ALCHEMY不同意义层面的凸显及其识解概念隐喻基础:LOVE IS LIFE,LOVE IS FIRE,LOVE IS SUBSTANCE。
【关键词】诗性隐喻概念隐喻识解一、引言认知视角下隐喻无处不在,隐喻帮助我们利用已知事物来理解未知事物,或重新理解已知的事物。
人类的认知概念系统,即我们借以思维和行动的普通概念系统在本质上由隐喻组成,这样的隐喻为概念隐喻。
1989年,Lakoff及Turner揭示诗性隐喻的意义构建识解以人类共享的概念隐喻认知系统为基础,体现隐喻非常规性给认知带来的挑战及新视角。
本研究以玄学派爱情诗为语料来源,结合概念隐喻理论分析其诗性隐喻识解机制。
分析发现,玄学诗人围绕诗性隐喻LOVE IS ALCHEMY对爱情进行思考及描写。
本文以三首典型诗歌中出现的隐喻为例对其识解进行分析,即①The Canonization、②Nocturnal upon St. Lucy's Day及③Love’s Alchemy。
二、LOVE IS ALCHEMY的概念隐喻基础隐喻LOVE IS ALCHEMY的创源于炼金术。
玄学派所处时期炼金术在欧亚非三大陆盛行,是的一种化学哲学思想和当代化学的雏形。
其目标是将基本金属转为黄金,制造不死药;其提炼的过程先将阴阳两性相吸的金属结合,通过加热来隔离消除杂质,硬化软性物质及软化硬性物质以平衡其中的相异对立物质,从而制造不死药;其哲学思想是通过净化完善及相异性的消除来寻求永生。
《象征派诗歌中诗性隐喻的特性及其哲学基础研究》篇一一、引言诗歌作为一种特殊的文学形式,具有深邃的思想性、独特的表达方式和富有哲理的隐喻性。
其中,象征派诗歌更是以深奥的意象、抽象的符号和复杂的象征性表达其诗性隐喻,给读者带来独特的审美体验和思考空间。
本文旨在研究象征派诗歌中诗性隐喻的特性及其哲学基础,以期深入理解其内涵和价值。
二、象征派诗歌中诗性隐喻的特性1. 意象的象征性象征派诗歌的显著特点之一是意象的象征性。
诗人通过具体事物或景象来传达抽象的思想和情感,这些具体事物或景象即“意象”。
这些意象在诗歌中具有象征意义,它们既是表达诗意的载体,也是读者解读诗歌的桥梁。
2. 抽象与具象的结合在象征派诗歌中,抽象的概念往往通过具象的形象得以体现,反之亦然。
这种抽象与具象的结合使得诗歌更加富有深度和韵味。
诗人在运用抽象与具象的结合时,往往能够达到言简意赅、意蕴深远的效果。
3. 语言的音乐性象征派诗歌的另一大特点是语言的音乐性。
诗人通过运用韵律、节奏等音乐元素,使得诗歌的旋律和谐悦耳。
同时,诗性隐喻在语言的音乐性中也发挥着重要作用,使诗歌的语调和音调产生出强烈的感染力。
三、诗性隐喻的哲学基础1. 哲学的思考与表达象征派诗歌的诗性隐喻源于哲学的思考与表达。
诗人通过对现实世界的思考和感悟,将抽象的哲学思想融入具体的诗歌创作中。
这些哲学思想包括生命、自然、人性、社会等各个方面,通过诗性隐喻得以生动地展现出来。
2. 象征与哲学思想的互动在象征派诗歌中,象征与哲学思想相互影响、相互促进。
一方面,诗人的哲学思考为象征的创造提供了基础;另一方面,象征的创造又使哲学思想得以生动地表达和传递。
这种互动关系使得象征派诗歌更加富有哲理性和思想性。
四、结论综上所述,象征派诗歌中诗性隐喻的特性表现在其独特的意象、抽象与具象的结合以及语言的音乐性等方面。
这些特性使得诗歌更加富有内涵和韵味,给读者带来深刻的审美体验。
而其哲学基础则源于诗人的哲学思考与表达以及象征与哲学思想的互动关系。
《象征派诗歌中诗性隐喻的特性及其哲学基础研究》篇一一、引言象征派诗歌以其独特的艺术手法和深邃的内涵,成为了诗歌领域中一颗璀璨的明珠。
诗性隐喻作为其核心艺术手法,通过象征、暗示等手法,将抽象的情感、思想以具象的形式表达出来,赋予诗歌更丰富的艺术魅力和更深的哲学思考。
本文将针对象征派诗歌中的诗性隐喻的特性及其哲学基础进行研究。
二、象征派诗歌中诗性隐喻的特性1. 抽象性与具象性的统一诗性隐喻在象征派诗歌中往往以抽象的形态出现,通过具象的物象或场景来传达抽象的情感和思想。
这种抽象与具象的统一,使得诗歌具有了更丰富的内涵和更深的思考空间。
2. 暗示性与多义性诗性隐喻常常通过暗示的方式,引导读者进行思考和联想。
同时,其多义性使得同一隐喻在不同读者心中产生不同的理解和解读,进一步丰富了诗歌的内涵。
3. 情感性与哲理性诗性隐喻在表达情感的同时,也蕴含着深刻的哲学思考。
通过对自然、人生、社会等问题的探讨,诗性隐喻使得诗歌具有了更深的哲学思考和更高的艺术价值。
三、象征派诗歌中诗性隐喻的哲学基础1. 对现实的超越与反思象征派诗歌中的诗性隐喻往往超越了现实的表象,对现实进行了深刻的反思。
通过对自然、人生、社会的隐喻性描述,诗人表达了对现实的批判与反思,进一步体现了其哲学思考。
2. 对人性的探索与揭示诗性隐喻通过对人性的探索与揭示,展现了人的内心世界和情感世界。
通过对人的心理活动、情感体验等问题的描述,诗性隐喻使得诗歌具有了更深刻的人性关怀和更高的艺术价值。
3. 对生命的关注与敬畏在象征派诗歌中,生命被赋予了更高的价值和意义。
诗性隐喻通过对生命的关注与敬畏,表达了诗人对生命的尊重和珍视。
同时,也体现了其哲学思考中对生命本质的探索和对生命意义的追求。
四、结论综上所述,象征派诗歌中的诗性隐喻具有抽象性与具象性的统一、暗示性与多义性以及情感性与哲理性的特点。
这些特点使得诗歌具有了更丰富的内涵和更高的艺术价值。
同时,其哲学基础则体现在对现实的超越与反思、对人性的探索与揭示以及对生命的关注与敬畏等方面。
诗性隐喻文本的符号学解析与翻译--以《雪夜林边停留》一诗为例吕艳;王中平【摘要】隐喻是诗歌的一个重要表现手段,诗歌主题往往隐含在一个篇章隐喻之中。
语言符号具有层级性,诗性隐喻文本中的“能指代码”发生在语言符号的第二层级上,是一种二级能指。
试以《雪夜林边停留》一诗为例,论述对诗性隐喻文本的翻译,从二级能指的识别入手,并通过对其二级能指符号的移植实现诗歌意象在译语文本中指称意义、言内意义和语用意义的再现,从而为诗性隐喻文本的翻译提供一个新的视角。
【期刊名称】《南华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年(卷),期】2014(000)004【总页数】5页(P122-126)【关键词】诗性隐喻文本;篇章隐喻;符号学;二级能指;符号移植【作者】吕艳;王中平【作者单位】南华大学外国语学院,湖南衡阳421001;南华大学外国语学院,湖南衡阳421001; 衡阳市第一中学【正文语种】中文【中图分类】H059索绪尔(Saussure)的结构主义语言学认为,人类语言是由能指和所指关系构成的一个符号系统[1]。
能指是一种具任意性的、约定俗成的音响形象,而所指是附着在上述形象上的概念或意义,能指和所指的联系具有任意性。
在此基础上,法国符号学家罗兰·巴尔特提出,意指过程存在多重层级符号系统,其下一级单位可成为构成上一级单位的要素。
而诗性隐喻文本中的“能指代码”往往发生在语言符号的第二层级上,是一种二级能指[2]。
作为典型的诗性隐喻文本,罗伯特·弗罗斯特(Robert Frost)的《雪夜林边停留》一诗备受国内学者的关注:黄宗英(1999) 对其丰富的隐喻和象征意象进行了探讨[3];陈宏薇(2006)从意象、结构、韵律三方面就江枫对此诗的翻译做出高度评价[4];张岚(2011) 则从人际功能的角度对三个汉译本进行了分析[5]。
本文试以此诗为例,论述对含篇章隐喻诗歌的翻译,应从诗性隐喻的二级能指的识别入手,通过对二级能指的转换实现诗歌主题在目的语文本中的符号移植与意义再现。
《象征派诗歌中诗性隐喻的特性及其哲学基础研究》篇一一、引言象征派诗歌以其独特的艺术手法和深邃的内涵,在诗歌领域独树一帜。
其中,诗性隐喻作为其核心元素之一,通过丰富的想象力和精妙的意象表达,使得诗歌语言更具张力和感染力。
本文将对象征派诗歌中的诗性隐喻的特性及其哲学基础进行研究,以期揭示其内在的审美价值和哲学思考。
二、象征派诗歌中诗性隐喻的特性1. 意象丰富:诗性隐喻以形象化、具象化的手法表达情感和思想,运用生动的意象营造出丰富的视觉、听觉等感官体验,使得诗歌具有更强的表现力和感染力。
2. 情感表达:诗性隐喻将抽象的情感转化为具体的形象,使得读者在感知中产生共鸣,从而加深对诗歌情感的理解和体验。
3. 含蓄性:诗性隐喻往往不直接表达情感和思想,而是通过暗示、象征等手法,引导读者进行思考和联想,从而达到更深层次的审美体验。
4. 创新性:诗性隐喻在运用传统意象的同时,也敢于突破常规,创新性地运用新的意象和表达方式,为诗歌带来新的艺术风格和审美体验。
三、诗性隐喻的哲学基础1. 象征主义哲学思想:象征派诗歌的创作受到象征主义哲学思想的影响,强调通过象征、隐喻等手法揭示现实世界的本质。
诗性隐喻作为象征派诗歌的核心元素之一,其运用正是体现了这一哲学思想。
2. 意象与意义的关系:诗性隐喻通过意象表达意义,使得诗歌的意象与意义之间建立起紧密的联系。
这种联系不仅体现在诗歌的表层结构上,更深入到诗歌的内在精神和哲学思考。
3. 人的主体性与自然的关系:在诗性隐喻中,人与自然的关系被赋予了深刻的哲学内涵。
通过将人的情感和思想与自然意象相结合,诗人表达了对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向往和追求。
四、诗性隐喻在象征派诗歌中的运用及其意义1. 运用方式:诗性隐喻在象征派诗歌中的运用方式多种多样,包括直接运用传统意象、创新运用新意象、结合现实生活等。
这些运用方式使得诗歌更具张力和感染力。
2. 意义阐释:诗性隐喻的运用不仅丰富了诗歌的内涵和表现力,还使得读者在感知中产生共鸣和思考。
《德伯家的苔丝》中的诗性隐喻作者:吴悦茜来源:《牡丹》2017年第05期“隐喻”常见于一切的话语模式中,在英文中“隐喻”一词为“metaphor”,它源自希腊语“metaphora”,意为“由此及彼”。
胡壮麟先生在《诗性隐喻》中指出:诗性隐喻是诗人通过个体思维的努力对所直觉的现实关系进行概念和经验上的建构、整合和重现。
《德伯家的苔丝》是哈代的代表作之一,哈代作为小说家和诗人,其作品具有“跨文体”的特征,其小说中的诗性隐喻在《德伯家的苔丝》中体现在以下方面:一、天使和魔鬼一般而言,诗歌语言与宗教语言密切相关,它们的共同特征是用隐喻来解释概念,这也不难解释诗歌中的许多宗教原型的出现。
要理解《德伯家的苔丝》的诗性隐喻特征,需理解其中的人物设定是以《圣经》为原型的。
(一)天使与魔鬼的传统解读传统的分析中,“天使”与“魔鬼”分别指克莱尔与德贝维尔。
《德伯家的苔丝》男主人公的名字叫“安琪儿”(Angel)为“天使”之意,对于苔丝而言,安琪儿智慧而优雅,是理想爱人该有的模样;而引诱苔丝失贞的德贝维尔则如引诱夏娃吞食禁果的撒旦一般,在苔丝看来,生活中所有的不幸都是由德贝维尔引起的。
但是,这种解释的方式有不完善之处。
首先,克莱尔与德贝维尔的形象都不是扁平化的,二人是“虚伪的天使”与“真实的魔鬼”。
安琪儿对苔丝的爱看似天真炽烈,但当苔丝坦白了自己过去,安琪儿的态度却陡然转变,充分说明这个人物的虚伪性,他所爱并不是苔丝,而是一个“一模一样的另一女人”——是他自己的幻象;相比之下,德贝维尔的形象反而真实了许多,他迷恋苔丝是由于苔丝的美貌,于是他想方设法占有苔丝,他只忠于自己的欲望,但德贝维尔并不是一个完全意义上的恶魔,他也有过真诚的忏悔,且在苔丝家落魄的时候予以他们帮助。
第二,苔丝与夏娃的形象也有出入,夏娃吞食禁果,蛇只是一个诱因,吃与不吃是夏娃自己的选择,但是,苔丝的失贞则是被迫成分居多。
第三,如果说作为“魔鬼”的德贝维尔给予苔丝的伤害是身体上的,那么,作为“天使”的安琪儿给予苔丝的则是心灵上的重创,在苔丝给安琪儿的信中,可以看出其心理变化,从“因为你不在我这儿,所以光明已经不再吸引我了”,到“你待我这样无情无义啊!这是我不应该承受的呀……我只好尽力把你忘了”。
杜甫研究学刊二〇二二年第一期总第151期诗性隐喻:唐诗中“幽人”的“非隐”向度及其诗学意义常雪纯〔摘要〕“幽人”原初之用在《周易》,本义为“幽隐之人”。
魏晋时期,开始出现在文人作品中,多被引用为隐士的代称。
至唐代,“幽人”在诗文作品中出现频次增高,其诗性隐喻之特质由此而浮现。
在唐前高隐之义的基础上,唐人笔下的“幽人”承载了多样的生命体悟。
陈子昂、杜甫与李商隐的“幽人”诗,在看似“向隐”的维度背后,包孕了诗人“非隐”的现实观照与历史沉思。
“幽人”意象所蕴含的诗性隐喻为唐诗之解读提供了深化而广阔的诗意阐释空间。
〔关键词〕幽人意象隐喻生命诗学西方学者认为,隐喻与文学创作之关系,在诗歌文体中体现得更为突出①。
隐喻的切入成为解读诗歌艺术与思想的一种有效通道。
隐喻概念在中国的延展与运用,受国外理论影响之外,其发源在本土也有迹可循,上溯至民国时期,已有类似阐释②。
当代学作者简介:常雪纯,陕西师范大学文学院2018级中国古代文学专业博士研究生,710119。
基金项目:本文系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资助(2019TS098)阶段性成果。
①隐喻最初为西方语言学、修辞学之概念,有关其研究始于亚里士多德。
他明确了隐喻在修辞学和诗学中的地位。
随着语言学阐释范围不断扩大,隐喻理论逐渐应用至到心理学、哲学等范畴。
1980年美国芝加哥大学出版社出版的莱考夫(George Lakoff)和约翰逊(Mark Johnson)的《我们赖以生存的隐喻》(Metaphors We Live by),使隐喻的应用泛化到认知学。
②闻一多在《说鱼》中结合古典“兴象”说所论及的“隐语”可为例证(闻一多著:《闻一多全集》,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2年版,第118页)。
需要说明的是,虽然从修辞角度而言,“隐喻”在某种程度上与中国古典诗学批评理论的“比兴”具有共通性,但从诗歌文本呈现及审美效应来看,“比兴”多适用于对先秦时期文学意象的解读,其立足点是可类比的物质世界;而魏晋时期,乃“文学自觉”的时代,比兴模式已不能满足对诗人个性的解读与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