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毛诗正义选(阅读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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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诗正义·卷二·二之三毛诗正义汉·郑玄注唐·孔颖达疏卷二·二之三《简兮》,刺不用贤也。
卫之贤者仕于伶官,皆可以承事王者也。
伶官,乐官也。
伶氏世掌乐官而善焉,故后世多号乐官为伶官。
○简,居限反,字从竹。
或作“蕳”,是草名,非也。
泠音零,字从水,亦作“伶”。
[疏]“《简兮》三章,章六句”至“王者”。
○正义曰:作《简兮》诗者,刺不能用贤也。
卫之贤者仕于伶官之贱职,其德皆可以承事王者,堪为王臣,故刺之。
伶官者,乐官之总名。
经言“公庭方舞”,即此仕于伶官在舞职者也。
《周礼》掌舞之官有舞师、籥师、旄人、韎师也。
《舞师》云“凡野舞,则皆教之”,不教国子。
下传曰“教国子弟”,则非舞师也。
籥师掌教国子舞羽吹籥,则不教《万》舞。
经言“公庭《万》舞”,则非籥师也。
旄人、韎师皆教夷乐,非《万》舞,又不教国子,且夷狄之乐,诸侯所无,非贤者所得为也。
唯《大司乐》云“以乐教国子”,《乐师》云“以教国子小舞”。
其用人则大司乐中大夫二人,乐师下大夫四人、上士八人、下士十有六人。
此乃天子之官也。
诸侯之礼,亡其官属,不可得而知。
《燕礼》注云“乐正于天子为乐师也”,则诸侯有乐正之属乎?首章传曰:“非但在四方,亲在宗庙、公庭。
”二章传曰:“祭有畀韗胞翟阍寺者,惠下之道。
”《礼记》云“翟者,乐吏之贱者也”,则此贤者身在舞位,在贱吏之列,必非乐正也。
又刺卫不用贤,而笺云“择人”。
择人则君所置用,又非府史也。
若府史,则官长所自辟除,非君所择也。
《祭统》曰:“尸饮九,以散爵献士。
”下言祭之末,乃赐之一爵,又非士也,盖为乐正之属。
祭庙、教国子皆在舞位,则为舞人也,若周官旄人舞者众寡无数,韎师舞者十有六人之类也。
周官司乐、乐师,其下无舞人,此盖诸侯官而有之。
然则此非府史,而言乐吏者,以贱,故以吏言之。
故韗胞阍寺悉非府史,皆以吏言之也。
言“皆可以”者,见不用者非一,或在其馀贱职,故言“皆”也。
时周室卑微,非能用贤,而言“可以承事王者”,见硕人德大,堪为王臣,而卫不用,非要周室所能任也。
◎诗谱序诗之兴也,谅不於上皇之世。
[疏]正义曰:上皇谓伏牺,三皇之最先者,故谓之上皇。
郑知于时信无诗者,上皇之时,举代淳朴,田渔而食,与物未殊。
居上者设言而莫违,在下者群居而不乱,未有礼义之教,刑罚之威,为善则莫知其善,为恶则莫知其恶,其心既无所感,其志有何可言,故知尔时未有诗咏。
大庭、轩辕逮於高辛,其时有亡载籍,亦蔑云焉。
[疏]正义曰:郑注《中候·敕省图》,以伏牺、女娲、神农三代为三皇,以轩辕、少昊、高阳、高辛、陶唐、有虞六代为五帝。
德合北辰者皆称皇,感五帝座星者皆称帝,故三皇三而五帝六也。
大庭,神农之别号。
大庭、轩辕疑其有诗者,大庭以还,渐有乐器,乐器之音,逐人为辞,则是为诗之渐,故疑有之也。
《礼记·明堂位》曰:“土鼓、蒉桴、苇龠,伊耆氏之乐也。
”注云:“伊耆氏,古天子号。
”《礼运》云:“夫礼之初,始诸饮食。
蒉桴而土鼓。
”注云:“中古未有釜甑。
”而中古谓神农时也。
《郊特牲》云:“伊耆氏始为蜡。
”蜡者,为田报祭。
案《易·系辞》称农始作耒耜以教天下,则田起神农矣。
二者相推,则伊耆、神农并与大庭为一。
大庭有鼓龠之器,黄帝有《云门》之乐,至周尚有《云门》,明其音声和集。
既能和集,必不空弦,弦之所歌,即是诗也。
但事不经见,故总为疑辞。
案《古史考》云“伏牺作瑟”,《明堂位》云“女娲之笙簧”,则伏牺、女娲已有乐矣。
郑既信伏牺无诗,又不疑女娲有诗,而以大庭为首者,原夫乐之所起,发於人之性情,性情之生,斯乃自然而有,故婴儿孩子则怀嬉戏拚跃之心,玄鹤苍鸾亦合歌舞节奏之应,岂由有诗而乃成乐,乐作而必由诗?然则上古之时,徒有讴歌吟呼,纵令土鼓、苇龠,必无文字雅颂之声。
故伏牺作瑟,女娲笙簧,及蒉桴、土鼓,必不因诗咏。
如此则时虽有乐,容或无诗。
郑疑大庭有诗者,正据后世渐文,故疑有尔,未必以土鼓、苇龠遂为有诗。
若然,《诗序》云“情动於中而形於言,言之不足乃永歌嗟叹。
声成文谓之音”,是由诗乃为乐者。
1卷十五·經部十五○詩類一《詩》有四家,毛氏獨傳,唐以前無異論,宋以後則眾說爭矣。
然攻漢學者意不盡在於經義,務勝漢儒而已。
伸漢學者意亦不盡在於經義,憤宋儒之詆漢儒而已。
各挾一不相下之心,而又濟以不平之氣,激而過當,亦其勢然歟!夫解《春秋》者惟《公羊》多駁,其中高子、沈子之說,殆轉相附益。
要其大義數十,傳自聖門者,不能廢也。
《詩序》稱子夏,而所引高子、孟仲子乃戰國時人,固後來攙續之明證。
即成伯等所指篇首一句經師口授,亦未必不失其真。
然去古未遠,必有所受。
意其真贗相半,亦近似《公羊》。
全信全疑,均為偏見。
今參稽眾說,務協其平。
苟不至程大昌之妄改舊文,王柏之橫刪聖籍者,論有可采,並錄存之以消融數百年之門戶。
至於鳥獸草木之名,訓詁聲音之學,皆事須考證,非可空談。
今所采輯,則尊漢學者居多焉。
2《詩序》·二卷(內府藏本)案《詩序》之說,紛如聚訟。
以為《大序》子夏作,《小序》子夏、毛公合作者,鄭玄《詩譜》也。
以為子夏所序《詩》即今《毛詩序》者,王肅《家語注》也。
以為衛宏受學謝曼卿、作《詩序》者,《後漢書·儒林傳》也。
以為子夏所創,毛公及衛宏又加潤益者,《隋書·經籍志》也。
以為子夏不序《詩》者,韓愈也。
以為子夏惟裁初句,以下出於毛公者,成伯也。
以為詩人所自製者,王安石也。
以《小序》為國史之舊文,以《大序》為孔子作者,明道程子也。
以首句即為孔子所題者,王得臣也。
以為毛《傳》初行尚未有《序》,其後門人互相傳授,各記其師說者,曹粹中也。
以為村野妄人所作,昌言排擊而不顧者,則倡之者鄭樵、王質,和之者朱子也。
然樵所作《詩辨妄》一出,周孚即作《非鄭樵詩辨妄》一卷,摘其四十二事攻之。
質所作《詩總聞》,亦不甚行於世。
朱子同時如呂祖謙、陳傅良、葉適皆以同志之交,各持異議。
黃震篤信朱學,而所作《日鈔》,亦申《序》說。
馬端臨作《經籍考》,於他書無所考辨,惟《詩序》一事,反覆攻詰至數千言。
自元明以至今日,越數百年,儒者尚各分左右袒也。
周南关雎诂训传第一陆德明音义曰周南周者代名其地在禹贡雍州之域岐山之阳於汉属扶风美阳县南者言周之德化自岐阳而先被南方故序云化自北而南也汉广序又云文王之道被於南国是也○关雎七胥反依字且边隹且音子馀反旁或作鸟故训旧本多作故今或作诂音古又音故传音直恋反案诂故皆是古义所以两行然前儒多作诂解而章句有故言郭景纯注尔雅则作释诂樊孙等尔雅本皆为释故今宜随本不烦改字[疏]正义曰关雎者诗篇之名既以关雎为首遂以关雎为一卷之目金縢云公乃为诗以贻王名之曰鸱鸮然则篇名皆作者所自名既言为诗乃云名之则先作诗后为名也名篇之例义无定准多不过五少才取一或偏举两字或全取一句偏举则或上或下全取则或尽或馀亦有舍其篇首撮章中之一言或复都遗见文假外理以定称黄鸟显绵蛮之貌草虫举喓々之声瓜瓞取绵绵之形瓠叶舍番番之状夭夭与桃名而俱举蚩蚩从氓状而见遗召旻韩奕则采合上下驺虞权舆则并举篇末其中蹖駮不可胜论岂古人之无常何立名之异与以作非一人故名无定目诂训传者注解之别名毛以尔雅之作多为释诗而篇有释诂释训故依尔雅训而为诗立传传者传通其义也尔雅所释十有九篇独云诂训者诂者古也古今异言通之使人知也训者道也道物之貌以告人也释言则释诂之别故尔雅序篇云释诂释言通古今之字古与今异言也释训言形貌也然则诂训者通古今之异辞辨物之形貌则解释之义尽归於此释亲已下皆指体而释其别亦是诂训之义故唯言诂训足总众篇之目今定本作故以诗云古训是式毛传云古故也则故训者故昔典训依故昔典训而为传义或当然毛传不训序者以分置篇首义理易明性好简略故不为传郑以序下无传不须辨嫌故注序不言笺。
说文云第次也字从竹弟称第一者言其次第当一所以分别先后也毛诗国风毛诗诗是此书之名毛者传诗人姓既有齐鲁韩三家故题姓以别之或云小毛公加毛诗二字又云河閒献王所加故大题在下案马融卢植郑玄注三礼并大题在下班固汉书陈寿三国志题亦然国风国者总谓十五国风者诸侯之诗从关雎至驺虞二十五篇谓之正风 [疏]正义曰诗国风旧题也毛字汉世加之六艺论云河閒献王好学其博士毛公善说诗献王号之曰毛诗是献王始加毛也汉书儒林传云毛公赵人也为河閒献王博士不言其名范煜后汉书云赵人毛长传诗是为毛诗然则赵人毛公名为长也谱云鲁人大毛公为诂训传於其家河閒献王得而献之以小毛公为博士然则大毛公为其传由小毛公而题毛也诗者一部之大名国风者十五国之总称不冠於周南之上而退在下者按郑注三礼周易中候尚书皆大名在下孔安国马季长卢植王肃之徒其所注者莫不尽然然则本题自然非注者移之定本亦然当以皆在第下足得总摄故也班固之作汉书陈寿之撰国志亦大名在下盖取法於经典也言国风者国是风化之界诗以当国为别故谓之国风其雅则天子之事政教刑于四海不须言国也周召风之正经固当为首自卫以下十有馀国编此先后旧无明说去圣久远难得而知…………郑氏笺郑氏笺本亦作笺同荐年反字林云笺长也识也案郑六艺论文注诗宗毛为主其义若隐略则更表明如有不同即下己意使可识别也然此题非毛公马郑王肃等题相传云是雷次宗题承用既久莫敢为异又案周续之与雷次宗同受慧远法师诗义而续之释题已如此又恐非雷之题也疑未敢明之[疏]正义曰郑氏名玄字康成北海高密人当后汉桓灵之时注此书也不言名而言氏者汉承灭学之后典籍出於人间各专间命氏以显其家之学故诸为训者皆云氏不言名由此而言毛氏为传亦应自载毛字但不必冠诗上耳不然献王得之何知毛为之也明其自言毛矣郑於诸经皆谓之注此言笺者吕忱字林云笺者表也识也郑以毛学审备遵畅厥旨所以表明毛意记识其事故特称为笺馀经无所遵奉故谓之注注者著也言为之解说使其义著明也汉初为传训者皆与经别行三传之文不与经连故石经书公羊传皆无经文艺文志云毛诗经二十九卷毛诗故训传三十卷是毛为诂训亦与经别也及马融为周礼之注乃云欲省学者两读故具载本文然则后汉以来始就经为注未审此诗引经附传是谁为之其郑之笺当元在经传之下矣其毛诗经二十九卷不知并何卷也自周南至郑氏笺凡一十六字所题非一时也周南关雎至第一诗国风元是大师所题也诂训传毛自题之毛一字献王加之郑氏笺郑自题之关雎后妃之德也关雎旧解云三百一十一篇诗并是作者自为名后妃芳非反尔雅云妃姬也对也左传云嘉耦曰妃礼记云天子之妃曰后之德也旧说云起此至用之邦国焉名关雎序谓之小序自风风也讫末名为大序沈重云案郑诗谱意大序是子夏作小序是子夏毛公合作卜商意有不尽毛更足成之或云小序是东海卫敬仲所作今谓此序止是关雎之序总论诗之纲领无大小之异解见诗义序并是郑注所以无笺云者以无所疑乱故也[疏]关雎后妃之德也○正义曰诸序皆一篇之义但诗理深广此为篇端故以诗之大纲并举於此今分为十五节当节自解次第於此不复烦文作关雎诗者言后妃之德也曲礼曰天子之妃曰后注云后之言後也执理内事在夫之後也释诂云妃媲也言媲匹於夫也天子之妻唯称后耳妃则上下通名故以妃配后而言之德者得也自得於身人行之总名此篇言后妃性行和谐贞专化下寤寐求贤供奉职事是后妃之德也二南之风实文王之化而美后妃之德者以夫妇之性人伦之重故夫妇正则父子亲父子亲则君臣敬是以诗者歌其性情阴阳为重所以诗之为体多序男女之事不言美后妃者此诗之作直是感其德泽歌其性行欲以发扬圣化示语未知非是褒赏后妃能为此行也正经例不言美皆此意也其变诗则政教已失为恶者多苟能为善则赏其善事征伐玁狁始见忧国之心瞻仰昊天方知求雨之切意与正经有异故序每篇言美也风之始也所以风天下而正夫妇也故用之乡人焉用之邦国焉○风之始此风谓十五国风风是诸侯政教也下云所以风天下论语云君子之德风并是此义所以风如字徐福凤反今不用[疏]风之至国焉○正义曰序以后妃乐得淑女不淫其色家人之细事耳而编於诗首用为歌乐故於后妃德下即申明此意言后妃之有美德文王风化之始也言文王行化始於其妻故用此为风教之始所以风化天下之民而使之皆正夫妇焉周公制礼作乐用之乡人焉令乡大夫以之教其民也又用之邦国焉令天下诸侯以之教其臣也欲使天子至於庶民悉知此诗皆正夫妇也故郑谱云天子诸侯燕其群臣皆歌鹿鸣合乡乐是也定本所以风天下俗本风下有化字误也仪礼乡饮酒礼者乡大夫三年宾贤能之礼其经云乃合乐周南关雎是用之乡人也燕礼者诸侯饮燕其臣子及宾客之礼其经云遂歌乡乐周南关雎是用之邦国也施化之法自上而下当天子教诸侯教大夫大夫教其民今此先言风天下而正夫妇焉既言化及于民遂从民而广之故先乡人而后邦国也老子云脩之家其德乃馀脩之邦其德乃丰脩之天下其德乃普亦自狭至广与此同意也风风也教也风以动之教以化之风风也并如字徐上如字下福凤反崔灵恩集注本下即作讽字刘氏云动物曰风讬音曰讽崔云用风感物则谓之讽沈云上风是国风即诗之六义也下风即是风伯鼓动之风君上风教能鼓动万物如风之偃草也今从沈说风以动之如字沈福凤反云谓自下剌上感动之名变风也今不用[疏]风风至化之正义曰上言风之始谓教天下之始也序又解名教为风之意风训讽也教也讽谓微加晓告教谓殷勤诲示讽之与教始末之异名耳言王者施化先依违讽谕以动之民渐开悟乃后明教命以化之风之所吹无物不扇化之所被无往不沾故取名焉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是以关雎乐得淑女以配君子忧在进贤不淫其色哀窈窕思贤才而无伤善之心焉是关雎之义也哀盖字之误也当为衷衷谓中心恕之无伤善之心谓好逑也○淑常六反善也哀前儒并如字论语云哀而不伤是也郑氏改作衷竹隆反窈乌了反窕徒了反毛云窈窕幽闲也王肃云善心曰窈善容曰窕恕音庶本又作念好呼报反逑音求[疏]是以至之义也○正义曰上既总言二南》又说关雎篇义覆述上后妃之德由言二南皆是正始之道先美家内之化是以关雎之篇说后妃心之所乐乐得此贤善之女以配己之君子心之所忧忧在进举贤女不自淫恣其色又哀伤处窈窕幽閒之女未得升进思得贤才之人与之共事君子劳神苦思而无伤害善道之心此是关雎诗篇之义也毛意当然定本是关雎之义俗本是下有以者误也郑以哀为衷言后妃衷心念恕在窈窕幽閒之善女思使此女有贤才之行欲令宫内和协而无伤害善人之心馀与毛同妇人谓夫为君子上下之通名乐得淑女以配君子言求美德善女使为夫嫔御与之共事文王五章皆是也……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兴也关关和声也雎鸠王雎也鸟挚而有别水中可居者曰洲后妃说乐君子之德无不和谐又不淫其色慎固幽深若关雎之有别焉然后可以风化天下夫妇有别则父子亲父子亲则君臣敬君臣敬则朝廷正朝廷正则王化成笺云挚之言至也谓王雎之鸟雌雄情意至然而有别○雎七胥反鸠九尢反鸟之有至别者洲音州兴虚应反沈许甑反案兴是譬谕之名意有不尽故题曰兴他皆放此挚本亦作鸷音至别彼竭反下同说音悦乐音洛谐户皆反朝直遥反廷徒佞反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窈窕幽閒也。
毛诗正义卷二十二十之三商颂谱商者,契所封之地。
有娀氏之女名简狄者,吞鳦卵而生契。
尧之末年,舜举为司徒,有五教之功,乃赐姓而封之。
○正义曰:《殷本纪》云:“契母曰简狄,有娀氏之女也,为帝喾次妃。
三人行浴,见鸟墯其卵。
简狄取吞之,因孕生契。
契长而佐禹治水有功,帝舜乃封於商。
”又《中侯》亦有其事。
文十八年《左传》云:“高辛氏有才子八人,天下之民谓之八元。
舜臣尧,举八元使布五教於四方。
父义,母慈,兄友,弟恭,子孝,内平外成。
”又《尚书·尧典》云:“帝曰:'契,汝作司徒,敷五教,五教在宽。
’”由此言之,敷五教者,是契之所为。
举八元,使布五教者,正谓举契使布之也,故云“尧之末年,舜举为司徒,有五教之功”也,乃赐姓曰子,而封之於商也。
《中候握河纪》云:“尧曰:'嗟!朕无德,钦奉丕图,赐示二三子。
’斯封稷、契、皋陶,赐姓号。
”注云:“斯,此。
封三臣,赐姓号者,契为子,稷为姬,皋陶未闻。
”又《契握》汤说契云:“赐姓子氏,以题朕躬。
”注云:“题,名也。
躬,身也。
”引《孝经援神契》曰:“尧知天命,赐契子氏。
”知有汤是尧赐之姓,而封之商也。
《本纪》称帝舜封契於商者,《长发》笺云:“尧封之於商,为小国。
舜之末年,益其土地,为大国。
”是舜亦封之,故归之舜也。
商者,成汤一代之大号,而此云“商者,契所封之地”,则郑以汤取契之所封以为代号也。
服虔、王肃则不然。
襄九年《左传》曰:“阏伯居商丘,相土因之。
”服虔云:“商丘,地名。
相土,契之孙。
因之者,代阏伯之后居商丘,汤以为号。
”又《书》序王肃注云:“契孙相士居商丘,故汤因以为国号。
”而郑玄以为由契封商者,契之封商,见於《书》传、《史记》、《中候》,其文甚明。
经典之言商者,皆单谓之商,未有称为商丘者。
又相士居商丘,以后不恒厥邑。
相士之於殷室,虽是先公俊者,譬之於周,则公刘之俦耳。
既非汤功所起,又非王迹所因,何当取其所居以为代号也?商之有契,犹周之有稷。
成汤以商为代号,文王不以邰为代号者,自契至汤,虽则八迁,而国号不改,商名未易。
【高中文言文阅读】阅读《毛诗序》答案解析及翻译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 5 ~ 9 题。
《毛诗序》① 《关雎》,后妃之德也,风之始也,所以风天下而正夫妇也,故用之乡人焉,用之邦国焉。
风,风也,教也。
风以动之,教以化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5~9题。
《毛诗序》①《关雎》,后妃之德也,“风”之始也,所以风天下而正夫妇也,故用之乡人焉,用之邦国焉。
“风”,风也,教也。
风以动之,教以化之。
诗者,志之所之也。
在心为志,发言为诗。
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咏歌之;咏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
情发于声,声成文谓之音。
治世之音安以乐,其政和;乱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国之音哀以思,其民困。
故正得失,动天地,感鬼神,莫近于诗。
先王以是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
故诗有六义焉:一曰风,二曰赋,三曰比,四曰兴,五曰雅,六曰颂。
上以风化下,下以风刺上,主文而谲谏②,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戒,故曰风。
至于王道衰,礼义废,政教失,国异政,家殊俗,而变风变雅作矣。
国史明乎得失之迹,伤人伦之废,哀刑政之苛,吟咏情性,以风其上,达于事变而怀其旧俗也。
故变风发乎情,止乎礼义。
发乎情,民之性也;止乎礼义,先王之泽也。
是以一国之事,系一人之本,谓之风;言天下之事,形四方之风,谓之雅。
雅者,正也,言王政之所由废兴也。
政有大小故有小雅焉有《大雅》焉颂者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于神明者也。
是谓“四始”,诗之至也。
然则,《关睢》、《麟趾》之化,王者之风,故系之周公。
南③,言化自北而南也。
《鹊巢》、《驺虞》之德,诸侯之风也,先王之所以教,故系之召公。
《周南》、《召南》,正始之道,王化之基。
是以《关睢》乐得淑女,以配君子;忧在进贤,不淫其色。
衷窈窕、思贤才,而无伤善之心焉,是《关睢》之义也。
(据阮元刻《十三经注疏》本《毛诗正义》卷一)注:①汉代传《诗》有齐、鲁、韩、毛四家,前三家为今文,而毛诗则为古文。
我们现在所见的《诗经》主要是毛诗。
毛诗正义·卷十六·十六之二毛诗正义汉·郑玄注唐·孔颖达疏卷十六·十六之二《大明》,文王有明德,故天复命武王也。
二圣相承,其明德日以广大,故曰“大明”。
○复,扶又反。
[疏]“《大明》八章,首章、二章、四章、七章皆六句,三章、五章、六章、卒章皆八句”至“武王”。
○正义曰:作《大明》诗者,言文王有明德,由其德当上天,故天复命武王焉。
言复更命武王,以对前命文王,言文王有明德,则武王亦有明德,互相见也。
此经八章,毛以为,从六章上五句“长子维行”以上,说文王有德,能受天命,故云“有命自天,命此文王”,是文王有明德,天命之事也。
“笃生武王”以下,说武王有明德,天复命之,故云“保佑命尔,燮伐大商”,是武王有明德,复受天命之事也。
但说文王之德,则追本其母;述武王之功,则兼言其佐。
文王则天生贤配,武王则帝所降临,皆是欲崇其美,故辞所泛及。
郑唯以首章并言文王、武王俱有明德,故能伐殷,与下为总目。
馀同。
○笺“二圣”至“大明”。
○正义曰:以经有明无大,故解之也。
圣人之德,终始实同,但道加于民,化有广狭。
文王则才及六州,武王遍被天下,论其积渐之功,故云日以广大。
以其益大,故曰“大明”。
明明在下,赫赫在上。
明明,察也。
文王之德,明明于下,故赫赫然着见于天。
笺云:明明者,文王、武王施明德于天下,其征应照澈见于天,谓三辰效验。
○赫,呼伯反,恐也。
应,应对之应。
照,章遥反,本或作“灼”。
澈,之设反。
见,贤遍反。
天难忱斯,不易维王。
天位殷适,使不挟四方。
忱,信也。
纣居天位,而殷之正适也。
挟,达也。
笺云:天之意难信矣,不可改易者,天子也。
今纣居天位,而又殷之正适,以其为恶,乃弃绝之,使教令不行于四方,四方共叛之。
是天命无常,维德是予耳。
言此者,厚美周也。
○忱,市林反。
适音的。
注同。
挟,子燮反,一作子协反。
[疏]“明明”至“四方”。
○毛以为,文王施行此明明然光显之德,在于下地,其征应赫赫然着见之验,在于上天,由此为天所佑。
毛诗正义卷三三之三《氓》,刺时也。
宣公之时,礼义消亡,淫风大行,男女无别,遂相奔诱。
华落色衰,复相弃背。
或乃困而自悔,丧其妃耦,故序其事以风焉。
美反正,刺淫泆也。
○氓,莫耕反,民也。
《韩诗》云:“美貌。
”别,彼列反。
华,户花反,或音花。
复,扶又反。
背音佩。
丧,息浪反。
妃音配。
风,福凤反。
泆音逸。
[疏]“《氓》六章,章十句”至“淫,佚”。
○正义曰:言男女无别者,若“外言不入於阃,内言不出於阃”,是有别也。
今交见往来,是无别也。
奔诱者,谓男子诱之,妇人奔之也。
华落、色衰,一也,言颜色之衰,如华之落也。
或乃困而自悔者,言当时皆相诱,色衰乃相弃,其中或有困而自悔弃丧其妃耦者,故叙此自悔之事,以风刺其时焉。
美者,美此妇人反正自悔,所以刺当时之淫泆也。
“复相弃背”以上,总言当时一国之事。
“或乃困而自悔”以下,叙此经所陈者,是困而自悔之辞也。
上二章说女初奔男之事,下四章言困而自悔也。
“言既遂矣,至於暴矣”,是其困也。
“躬自悼矣”,尽“亦已焉哉”,是自悔也。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
氓,民也。
蚩蚩,敦厚之貌。
布,币也。
笺云:币者,所以贸买物也。
季春始蚕,孟夏卖丝。
○蚩,尺之反。
贸,莫豆反。
匪来贸丝,来即我谋。
笺云:匪,非。
即,就也。
此民非来买丝,但来就我,欲与我谋为室家也。
送子涉淇,至于顿丘。
丘一成为顿丘。
笺云:子者,男子之通称。
言民诱己,己乃送之,涉淇水至此顿丘,定室家之谋,且为会期。
○顿,都寸反。
称,尺证反。
匪我愆期,子无良媒。
愆,过也。
笺云:良,善也。
非我以欲过子之期,子无善媒来告期时。
○愆,起虔反,字又作“諐”。
将子无怒,秋以为期。
将,原也。
笺云:将,请也。
民欲为近期,故语之曰:请子无怒,秋以与子为期。
○将,七羊反。
语,鱼据反。
[疏]“氓之”至“为期”。
○毛以为,此妇人言己本见诱之时,有一民之善蚩蚩然颜色敦厚,抱布而来,云当买丝。
此民於时本心非为来买丝,但来就我,欲谋为室家之道,以买丝为辞,以来诱己。
我时为男子所诱,即送此子涉淇水至於顿丘之地,与之定谋,且为会期。
《常武》,召穆公美宣王也。
有常德以立武事,因以为戒然。
戒者,“王舒保作,匪绍匪游,徐方绎骚”。
○绎音亦。
骚,素刀反,徐音萧。
[疏]“《常武》六章,章八句”至“为戒然”。
○正义曰:《常武》诗者,召穆公所作,以美宣王也。
经无“常武”之字,故又解之云:美其有常德之故,以立此武功征伐之事,故名为《常武》。
非直美之,又因以为戒,戒之使常然。
定本、《集注》皆有“然”字。
经六章,三章上五句以上,言命遣将帅,修戒兵戎,无所暴掠,民得就业,此事可常以为法,是有常德也。
三句以下,言征伐徐国,使之来庭,克翦放命,服王威武,此事武功成立,是立武事也。
其因以为戒,则如笺之所言“就常德之中,戒使常行之也”。
宣王末年德衰,此云“有常德”者,是谓常时所行之德,可以为常,非言宣王终始有常,故因以为戒,戒王使之有常也。
此章王肃述毛以为王不亲行。
王基述郑为此章王自亲行。
王既亲行,仍须命元帅以统领六军,故《左传》鄢陵之战,楚王虽自亲行,仍命子反将中军,是也。
○笺“戒者”至“释骚”。
○正义曰:“三事就绪”以上,命将帅之辞。
“震惊徐方”以下,是往伐徐国之事。
唯“赫赫业业”五句,说王之军行,云舒缓而无懈怠,自然前敌恐动。
是用兵之道,不假暴疾。
虽美其实事,亦戒使常然,故以此言当之。
赫赫明明,王命卿士,南仲大祖,大师皇父:“整我六师,以修我戎。
赫赫然盛也。
明明然察也。
王命南仲於大祖,皇甫为大师。
笺云:南仲,文王时武臣也。
显著乎,昭察乎,宣王之命卿士为大将也。
乃用其以南仲为大祖者,今大师皇父是也。
使之整齐六军之众,治其兵甲之事。
命将必本其祖者,因有世功,於是尤显。
大师者,公兼官也。
○赫,火百反,字又作“爀”。
大祖,音泰,下及注“大师”、“大祖”皆同。
将,子匠反。
第一章注同。
既敬既戒,惠此南国。
”笺云:敬之言警也。
警戒六军之众,以惠淮浦之旁国。
谓敕以无暴掠为之害也。
每军各有将,中军之将尊也。
○警音景。
掠音亮。
[疏]“赫赫”至“南国”。
○毛以为,今有赫赫然显盛,明明然昭察者,宣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