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读《分成两半的子爵》善恶对立中的现实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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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成两半的子爵》人性分裂观后感最近读了一本很有意思的书,叫《分成两半的子爵》。
读完之后,心里那叫一个五味杂陈,感触颇多呀!书里讲的这个子爵,好家伙,居然被炮弹给劈成了两半!一半极恶,一半极善。
这可太有戏剧性了,让我不禁联想到现实生活中的人们,有时候不也像是被分成了两半,在善恶之间纠结徘徊嘛。
就拿我身边的一件小事来说吧。
我有个朋友叫小李,他是个热心肠,平时对朋友那是没话说,谁有个难处,他总是第一个冲上去帮忙。
可就是这么个善良的人,有一次却让我看到了他“恶”的一面。
那是一个周末,我们约好了一起去爬山。
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气氛特别好。
爬到半山腰的时候,大家都有点累了,于是找了个平坦的地方坐下来休息,顺便吃点东西补充补充能量。
这时候,有个卖水的小贩路过,大家都纷纷买水。
小李也买了一瓶,可当他打开喝了一口之后,却皱起了眉头,大声嚷嚷着说这水是假的,味道不对。
小贩连忙解释说这水都是从正规渠道进的,不可能有问题。
可小李不依不饶,非要小贩退钱,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我在旁边看着,都觉得有点过分了。
平时那么和善的小李,怎么这会儿变得这么凶呢?小贩被小李说得面红耳赤,最后无奈地把钱退给了他。
小李拿到钱后,还得意洋洋地跟我们说:“这些小贩就是想坑我们,就得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我当时心里就觉得很不是滋味,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小李吗?后来,我们继续爬山。
爬到山顶的时候,大家都被眼前的美景所震撼,心情也变得格外舒畅。
就在这时,小李突然走到我身边,小声地跟我说:“刚才我对那个小贩的态度确实不好,其实那瓶水也没什么大问题,我就是一时冲动,想占点小便宜。
”听到他这么说,我心里稍微舒服了一点,原来他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从山上下来后,小李又主动去找那个小贩道了歉,还多给了小贩一些钱。
小贩一开始还有点懵,后来明白了小李的来意,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这件事让我想了很多。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有可能像那个子爵一样,有善的一面,也有恶的一面。
有时候,我们会因为一时的冲动或者利益的诱惑,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
《一个分成两半的子爵》对立中的完整性《一个分成两半的子爵》是卡尔维诺“我们的祖先”三部曲之一。
主人公梅达尔多子爵在战争中被劈成两半:一半极恶,回到城堡,净做坏事;一半极善,用善行干扰着秩序。
善的子爵与恶的子爵构成尖锐的对立,后因同时爱上帕梅拉,决斗受伤而被缝合重新获得完整的身体。
在小说中,作者颠覆完整性的创作思路,通过极善与极恶的不完整性存在以及各自对完整性的审视,来追寻真正意义上的自我完整。
一、偶然中的必然——善与恶的双重关系小说中,善与恶的对比冲突奠定了小说的基调。
一个完整的形体分成善恶的两半是偶然,但两者观察世界的视角的变化却是必然的。
(一)善与恶的对立恶的子爵以个人为中心,代表了人性中的否定力量。
凡他所到之处,都留下了破坏的影子。
残酷无情似乎成了恶的子爵特有的表征。
他制造杀人工具、放火烧财物烧房舍、驱逐麻风病人……每一步都在逼迫人们走进深渊。
恶的子爵仍建立了一个无人敢僭越的社会秩序。
善的子爵以他人为中心,代表着人性中得肯定力量。
“我现在怀有我从前完整时所不曾体验过的仁爱之心:对世界上的一切残缺不全和不足都报以同情”。
善的子爵以同情怜悯之心对待身边的一切,他的到来减轻了“恶”的危害。
善的子爵通过自己的行动,感化恶的子爵依靠暴力建立的秩序。
思维的出发点不同导致了“左半身”与“右半身”行为的巨大悬殊。
(二)善与恶的过犹不及善的子爵与恶的子爵形成了一种不可调和的对立,然而,当两者极尽本性的完整展现自身时,却又出现了违背本意的行为。
恶的子爵残酷中浅见温情,善的子爵仁爱略见悲剧。
恶的子爵以残酷严厉为人们所恐惧,然而他却仍有不为显见的温情一面。
在他的暴力统治下,麻风病人忘却病症的困苦,享受生命的乐趣。
在向帕梅拉求婚的时,“他总是把一切切成两半,可他还是最终松鼠最漂亮的东西——尾巴……”在帕梅拉面前,恶的子爵保留了松鼠最美的部位。
细微的动作,无疑体现了恶的子爵残酷外表下的冷冷的温情。
面对恶的子爵带来的破坏,人们对“左半身”——善的子爵的到来感到狂喜。
《分成两半的子爵》读后感在起步写作之时,我心中唯有一股动力和一个故事,或者更确切地说是一个形象。
这个形象在我脑海中逐渐形成一个有头有尾的故事,而我也相信这个故事蕴含某种意义。
然而,当我真正开始写作时,一切都还处于空白状态,只能在写作过程中逐渐使其各就各位。
那好,就让一半活下来,另一半以后再出现。
如何区分他们呢?有效的方法是让一半善良而另一半邪恶,就像斯蒂文森的《化身博士》和《杜里世家》中的两兄弟一样。
这样,故事就按照合乎几何逻辑的推理编织起来。
批评家们可能会误解我,认为我在思考善与恶的问题,但实际上,我心中根本没有想过这些。
正如画家可以使用色彩的鲜明对比来突出某种图形,我采用了一种众所周知的叙事对立来突出我所感兴趣的东西,也就是分裂。
现代人四分五裂、残缺不全、不完整、自我敌对,马克思称之为“异化”,弗洛伊德称之为“压抑”,古老的和谐状态已经丧失,人们渴望新的完整。
这就是我在故事中有意放置的思想道德核心。
除了在哲学层面进行深入探索,我还注重给故事构建一副骨骼,使其像一套连贯机制良好运行;同时,我也用诗意的想象来自由组合故事的血肉。
而梅达尔多,那个半身人呢?他比别人少一些自由,按照故事情节走预定的路线。
尽管如此,他仍然能够表现出某种基本的不确定性,这与我心中某些尚不清晰的东西相符合。
我的宗旨是与一切分裂作斗争,追求完整的人。
然而,开篇时完整的梅达尔多是无定型的,没有个性和面容;结尾时重归完整的梅达尔多让人一无所知;生活在故事中的人只是以半个自己的形象出现。
而这两个一半,这两个非人的相反形象,结果却表现出更具人性的一面,形成矛盾关系。
邪恶的一半是如此不幸,令人同情;善良的一半则是如此愧疚,迂腐可笑。
我从两种对立的观念出发,对以分裂为真正生存方式的双方都给予赞赏,同时痛斥“愚蠢的完整”。
小说最终不由自主地表达了分裂意识,是因为生活在分裂的时代吗?或者更恰当地说,是因为真正的人的完整不是幻想中的一种不明确的总和,或者说齐备,或者说多面,而是坚持不懈地深入认识实在状况,认识自己天然的和历史的条件,个人的自愿选择、自我构建、能力、风格,包括内心自律和主动放弃的个人准则,始终不渝?这个故事以其内在动力将我推向了我过去现在一贯的真正主题:一个人甘心情愿地给自己立一条严格的规矩,并且坚持到底,因为无论对他还是对别人,没有这条规矩他将不是他自己。
《分成两半的子爵》读后感初遇此书,源于王小波先生的文字。
在他的杂文中,卡尔维诺被屡屡提及,想来应是他所推崇的作家之一,于是我便起了探究之意。
在现实生活中,绝大多数人在完整的表象下,内心实则无时无刻不在经历着分裂。
因此,作者将人性一分为二,让恶变得纯粹,让善也变得纯粹,待主人公在完全孤立的状态下将这两种特质体验透彻后,再让善恶融合,看看会产生怎样的结果。
关于这个结果,作者在结尾的表述较为模糊,似乎他也无法确切地回答一个人善恶比例多少才称得上是完整。
他只是写道:“……应当是变得更加明智了。
”以下是我个人的一些阅读感受。
在书中,若不对受害者们产生共情,单就行为而论,我个人其实对坏子爵更为欣赏。
因为恶的这一半更加直接,捉弄你或杀掉你,都干脆利落你的压力仅来自于恐惧和自身的弱小。
反观好子爵,他的行为完全依赖于道德的强制,他的话语多是“应该”句式,他迫使你进行内心的斗争按照他所说的去做,你便显得高尚,但可能会损失钱财;不按他所说的去做,那你就是个卑鄙的小人。
这的确不太地道。
总而言之,当坏人,自己会很爽,别人也能明白你的意图,一旦报复起来,目标也很明确;而当好人,自己会很累,别人会被你搞得莫名其妙,甚至都不好来报复你。
坏人命短,好人无趣,那么一个人该如何在自己体内兼容善恶呢?我想,在每个人都有某种天然倾向性的前提下(这是基/模因所致,难以改变),容易成为大坏蛋的人,需要讲规矩,不要啥事都做,即所谓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而容易变老好人的人,需要讲利益,不要总是让一方吃亏,即所谓的“共赢”。
或许,这并不是卡尔维诺所希望表达的“完整”;但据说他在另一部作品《树上的男爵》(又是一个“角”)中对此有了充分的尝试,待我去会一会。
《分成两半的子爵》是意大利现代派作家卡尔维诺的代表作之一,它与《在树上攀缘的男爵》和《不存在的骑士》一起于1960年结集为《我们的祖先》三部曲出版,在某种程度上集中反映了作者对于陷入尘世陷阱的人生尤其是现代人的生存处境的探索。
《分成两半的子爵》以基督教徒和土耳其人之间的战争为背景,通过战争所造就的分成两半的子爵———善的一半与恶的一半的截然相反的行为对比以及最后终于整合为一体的故事来阐发作者对于人的生命本质的追问。
本文试图以结构主义方法和存在主义哲学解读这部作品。
结构主义文论尽管复杂难加以系统总结,但以现代语言学作为自己立论的基础,强调二元对立,以成对的概念来建构结构,并在元素的对立背后寻求深层意义却是结构主义的基本原则之一。
结构主义在分析文学作品时,总是注意将作品的一系列复杂元素并置,并从中筛选出典型的具有对立关系的要素,挖掘对立背后所隐含的深层内涵。
本文将在这一方法的基础上探讨作品蕴涵的“存在”之思。
一、善恶的对立与人格的分裂《分成两半的子爵》的核心线索是梅达尔多子爵被分成两半后的两个半子爵在泰拉尔巴的一系列完全相反的行为以及围绕这些行为所发生的一些相关事件。
这些行为和事件构成结构主义理论的核心之一———二元对立关系。
两个半子爵的主要行为可列表如下:表1:右半个子爵的行为左半个子爵的行为A用毒蘑菇欺骗“我”a为“我”捉去红蜘蛛B要木匠造刑具b劝木匠制作造福于人的机器C在麻风病人住处纵火c救助和教化麻风病人D企图烧死奶妈d探望奶妈E诱逼胡格诺教徒e拜访胡格诺教徒F向帕梅拉逼婚f改造帕梅拉G企图害死左半个子爵g让巡警赠药感化右半个子爵表2:与右半个子爵相关的行为与左半个子爵相关的行为A1“我”印证右半子爵的狠毒a1为救“我”而手受伤B1木匠总能制作出精美的刑具b1木匠造不出机器只能造刑具C1麻风病人为右半子爵纵火狂欢c1麻风病人讨厌左半子爵的说教D1得到奶妈的好建议d1被奶妈误会E1胡格诺教徒保护在家避雨的子爵e1胡格诺教徒不欢迎左半子爵到来F1帕梅拉接受右半子爵的好感f1帕梅拉厌倦左半子爵的教化G1处死支持左半个子爵的巡警g1祭奠被处死的巡警上表1中的两个半子爵的行为以及围绕他们所发生的事件恰好是对立的关系。
《分成两半的子爵》阅读感想“我的生活为什么是这样的?”“我的生活应该是怎样的?”以及“怎样才能拥有那样的生活?”这恐怕是现代人问得最多的三个问题。
童年的翅膀逐渐折断,青年玫瑰色的梦想逐渐凋零,人生峰回路转之后却没有迎来柳暗花明,壁立千仞的高崖上,倾听着日渐宽广的苦海愤怒的涛声,每个人都被困在现代社会给我们营造的多彩缤纷的物质世界中不可自拔,身处丰饶之中,却饥饿至死。
不要以为生活在前现代社会的先辈们比我们幸运。
就像梅达尔多子爵一样,虽然已经位列贵族,衣食无忧,却依然精神空虚,怀着热忱的激情要去战场上寻求荣誉和功名。
除了子爵之外的其他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医生热衷于寻找磷火和为蟋蟀看病,对真正的病人则毫不关心;木匠虽然对制造刑具略有微辞,却在醉心工艺的技术陶醉中逐步释然;麻风病人沉浸在麻风村中自饮自醉式的唯美的永恒狂欢中不可自拔;加尔文教派的教徒则生活在一片可笑的道德主义的阴影之下;至于牧羊女帕梅拉的父母,则生活贫困,每天为温饱奔忙。
所有人都身处一种似曾相识的困境之中,而远非我们想象的田园牧歌,鸡犬相闻的和谐情景。
既然从古到今人类所面临的困境都是相同的,那么是不是曾经存在过困境之外的时空呢?似乎人们更倾向于它存在过,比如古希腊的“黄金”“白银”“黑铁”三时代;基督教的“伊甸园”;佛教的六道之外;黑格尔的“逻辑阶段”和马克思的“自由王国”等。
按照以上说法,人类原本曾经处在过一个完美,和谐,超然,自由的形态,但因为种种原因脱离了(或尚未进入)。
离开或不处于这种形态的过程或状态用一个更时髦的词来说,就是“异化”。
处于异化之中的人类,失去了睿智的判断力,执着于大大小小的欲望,被自己的造物反过来奴役了。
卡尔维诺在这篇小说中似乎想表达一个关于“善恶”的故事。
但就作者自己在后记中所说,“他们说我心里想的是善与恶的问题,一分钟也没有。
正如一个画家可以使用色彩的鲜明对比来突出某一种图形,同样地,我才用了一种众所周知的叙事的对立来突出我所感兴趣的那个东西,这就是分裂。
《分成两半的子爵》人性的复杂性学习心得最近读了卡尔维诺的《分成两半的子爵》,这本书真的让我对人性有了更深的思考。
书里的子爵在战争中被炮弹炸成了两半,一半极恶,一半极善。
这两半子爵的经历和他们所引发的种种事情,让我意识到人性绝不是非黑即白的简单划分。
就拿我生活中的一件小事来说吧。
我有个邻居,大家都叫他老张。
老张是个看起来特别热心肠的人,平时小区里谁有点事儿,他总是第一个冲上去帮忙。
有一次,我家的水管爆了,水哗哗地往外流,我急得不知所措。
老张听到动静,二话不说就跑来我家,挽起袖子就开始帮忙修理。
他忙活了好几个小时,弄得浑身是水和泥,终于把水管修好了。
那一刻,我心里对他充满了感激,觉得他真是个大好人。
可后来发生的一件事,却让我对他的看法有了些改变。
小区里要选业主代表,老张也参加了竞选。
为了能当选,他开始到处拉票,甚至还在背后说其他候选人的坏话。
我偶然听到他跟别人的谈话,那些尖酸刻薄、充满算计的言语,让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那个热心帮我修水管的老张说出来的。
这让我想起了《分成两半的子爵》里的情节,老张就好像那个子爵,既有善良热心的一面,也有自私狭隘的一面。
其实我们每个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再说说我自己吧。
有一次我在路上看到一个乞丐,他衣衫褴褛,看起来十分可怜。
我心生怜悯,给了他一些钱。
当时我觉得自己特别善良,心里还挺美的。
可没过几天,我在超市买东西,因为售货员算错了账多收了我几块钱,我就跟人家吵了起来,态度特别凶。
事后回想起来,我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会那样。
我们总是在不同的情境中展现出不同的一面。
有时候我们慷慨大方,有时候又小气吝啬;有时候勇敢坚强,有时候又胆小懦弱。
人性就是这样复杂多变,没有绝对的好与坏。
就像书中的子爵,恶的那一半做尽坏事,让人痛恨;善的那一半又过于完美,让人觉得不真实。
而只有当两半子爵重新合为一体,才成为了一个完整的、有血有肉的人。
这也告诉我们,要接受自己和他人人性中的复杂性,不能简单地用一个标准去衡量。
《分成两半的子爵》读后感本书创作于 1951 年,卡尔维诺在 1960 年所写的后记中提到,对于现代人的分裂,马克思将其称为“异化”,弗洛伊德则称之为“压抑”,此外,他还提及了身处冷战中心所带来的紧张与不安。
通过这个幻想故事,作者“不自觉地宣泄了那个特殊时期的压抑感,并且找到了走出困境的推动力”。
作者声称自己并不想进行道德或政治讽喻,但如果滤掉现实折射的猜想,《分成两半的子爵》显然是一则关于人生的寓言——善良与邪恶共存于一体,有时甚至截然相反,最终终将合为一体。
一分为二的子爵并非被青龙偃月刀所斩,而是被土耳其人用大炮轰成了两半。
这门炮弹颇具智慧,竟将子爵均匀地分成了两半,且他的头脑依旧清醒,并无脑震荡的迹象。
邪恶的一半坏事做了不少,招人厌恶,却也受到了一些人的崇敬;善良的一半总是为他人着想,令人敬重,却也备受迂腐之讥。
“异化”“压抑”是哲学家的定义,而对于每个个体来说,分裂的表现形式各有不同,绝不能用一个词来概括。
卡尔维诺运用想象之刀,将子爵一分为二,使他们的三观截然相反,背道而驰。
然而,两半子爵在各自的江湖闯荡一番后,又被拼到了一起,过上了子女成群、白头偕老的神仙生活。
世间之事就是如此奇妙,好与坏相结合,才能构成完整的人,就像天平一样,善恶若偏执于一端,就会失去平衡。
善良与邪恶必须共存,否则何来善恶、是非的观念?这一点,老子在出关前就已经说过了。
善恶有别、进退有据、用舍行藏,人生观可以一分为二,但人生的轨迹总是在合二为一中不断向前流淌。
查阅资料后得知,“我们的祖先”三部曲包括《不存在的骑士》《分成两半的子爵》《树上的男爵》,分别代表着通向自由的三个阶段:在《不存在的骑士》中追求生存,在《分成两半的子爵》中追求不受社会摧残的完整人生,在《树上的男爵》中通过对个人的自我抉择和坚定不移的努力,实现非个人主义的完整。
目前,我先阅读了《分成两半的子爵》,接下来将锁定《不存在的骑士》和《树上的男爵》,补上卡尔维诺的人生三课。
分成两半的子爵读后感_读后感分成两半子爵读后感(一)历史131梁静卡尔维诺《分成两半子爵》讲述了在中世纪战场上,梅达尔多子爵跃马横刀,却被土耳其大炮轰成两半。
一个完整人就这样被分成了一半恶人和一半圣徒。
最后在一场恶人与圣徒决斗中,两者合二为一,子爵重新变回一个完整人。
我看完这本书,被这个离奇故事所吸引,这种新现实主义写作手法。
作者在他后记中,写了这么一段话:”现代人是分裂、残缺、不完整、自我敌对,马克思称之为‘异化',弗洛伊德称之为‘压抑',古老和谐状态消失了,人们渴望新完整。
这就是我有意置放于故事中思想——道德核心。
但是除了在哲学层面深入探索工作之外,我注重给故事一副骨骼,像一套连贯机制良好运行,还有用诗意想象自由组合骨肉。
”作者对于要表现现代人残缺,并不是都安排主人公身上。
比如,木匠师傅彼特洛基奥多。
他为子爵负责造绞刑架。
他是一位能干而认真工人,尽职尽责地完成自己每一项工作。
他明知道自己所制造刑器会给无辜人们带来沉重灾难,敢怒不敢言苦恼刺痛着他心。
”你应当忘掉它们用处,”他还这样对我说,”你只当它们是机器。
你看它们多漂亮呀!”尽管他拥有这自己独立精神世界,但是他却不得不忍受社会对他摧残。
他自我精神世界与现实是分裂、敌对,他建造精良绞刑架而试图不想它们做什么用途。
其实我们每一个人,在别人看来是那么完整,然而事实上是分裂、残缺,只是我们经常不能体会到自己不完整,像木匠彼特洛基奥多师傅一样用心理暗示使自己存活在虚幻完整中。
梅达尔多子爵对他心仪对象帕梅拉说过:”这就是做半个人好处:理解世界上每个人由于自我不完整而感到痛苦,理解每一事物由于自身不完全而形成缺陷。
我过去是完整,那时我还不明白这些道理,我走在遍地痛苦和伤痕中却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一个完整人不敢相信这样事实。
”在漫长历史长河中,又有多少人被政治、文化等因素绑架,自由意志在强权之下显得如此无力。
像二战时期为了战争而研制原子弹科学家们,他们只是为了做好自己工作但是这样安慰与战争机器所带来伤害相形见绌。
解读《分成两半的子爵》善恶对立中的现实寓意
作者:王鹤颖
来源:《北方文学》2017年第03期
摘要:卡尔维诺以寓言的形式,主要讲述了梅达尔多子爵在战争中被炮弹炸成两半又复合的神奇故事。
本文目的是通过研究《分成两半的子爵》中善与恶对立统一的关系,从而挖掘其表达的现实意义,体会作者面对现代文明的异化时产生的批判和忧虑精神。
关键词:寓言;善;恶;分裂
卡尔维诺在《分成两半的子爵》的后记中写道:“现代人是分裂的、残缺的、不完整的、自我敌对;马克思主义称之为‘异化’,弗洛伊德称之为‘压抑’,古老的和谐状态丧失了,人们渴望新的完整。
这就是我有意放置于故事中的思想--道德核心。
”①而小说的主人公梅达尔多在战争期间被炮弹炸成了两半,在这善恶的冲突对立中,作者展现了现代人的分裂和异质,并进一步表达了对现代社会下人类生存现状的讽喻和担忧。
一、极恶对社会的破坏--批判极权独裁和战争主义
代表“恶”的右半边梅达尔多子爵从战场上先一步回到了泰拉尔巴,并开始了他血腥恐怖的独裁统治。
子爵用刀将许多动植物都劈成两半;他将当时属于轻罪的所有涉案人员绞死在绞刑架上;他把临河悬崖上唯一的木桥锯断,害乡民们跌落深渊;他还在城堡里放火,糟蹋自己的财产,并把老奶妈塞巴斯蒂亚娜残忍地送到了麻风病人的村落。
这些恐怖的现象体现了极端的“恶”对于社会的摧残。
上位者通过残忍的方式进行着独裁统治,摧毁了原有的统治制度,建立了一种血腥恐怖的伦理秩序。
“我们处于冷战中心,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一种难以言表的不安,他们不具有看得见的形象,可是主宰着我们的心灵。
”②卡尔维诺运用丰富的想象力,以隐喻和象征的艺术手法,通过描写梅达尔多统治下充满恐怖和杀戮的气氛,揭露了在现实生活中二次世界大战对人们肉体和精神上的巨大折磨,也体现了20世纪以来西方的社会现实和冷战时期令人恐惧不安的社会环境。
就像文中说的:“我们大家统统都处于这个半边身子的人的威力之下。
他是我们服侍的主人,我们无法从他手中逃脱。
”③战争使人性变得扭曲,恶的成分在不断地进行作祟,并逐渐蔓延到人民中去,在这则寓言中和社会现实中都是如此。
二、善良比邪恶更可怕--批判宗教主义和现代文明
代表“善”的左半边梅达尔多子爵回来了,凡是需要别人援助的人他都会去看望。
“他所到之处,不再有山羊在峡谷里摔伤腿,不再有酒鬼在酒店里拔刀动武,不再有妻子受诱惑半夜里
出去会情人。
”④乡民们在好人那里感受到了仁爱,他们都欢迎爱戴着好人,但是逐渐好人也变“坏”了,左半边梅达尔多子爵坚持宗教式宽恕和忍耐,无条件无原则地到处行善惠施,过于理想化的解决现实的矛盾问题。
帕梅拉对读书一点兴趣都没有,她躺在草地上捉虱子,长久地打量自己的大腿。
但好人却眼睛不离书本,仍念着《被解放的耶路撒冷》⑤,一心想要在这位村姑身上培养出文明高雅的风度。
当鸭子跳上好人的书本时,好人連忙向后跳起,举起那本已经合上的书。
好人不顾爱人的喜好,并且有着禁欲的倾向,他追求着精神上的升华。
这是一种在宗教观念影响下扭曲的爱情。
而且,《被解放的耶路撒冷》属于基督教英雄史诗,在好人心中它是神圣不可玷污的,所以在鸭子跳上书本时,即使书本已经合上,好人仍要跳起来将书举起。
胡格诺教徒虽然在从法国逃出来时丢失了经书和圣器,但是他们仍怀着上帝降恩于他们的希望,不分男女,一起从早到晚地干活。
但是,当好人来到胡格诺教徒居住地,看到骨瘦如柴的老人们在烈日下锄地,便不问缘由地让老人们不应工作,应该吃好喝好。
好人的主张过于的自我意识化,他忽视了劳动和勤俭是胡格诺教徒的教义,没有充分地理解教徒们。
好人经常去救助那些可怜的麻风病人,他不仅打算医治麻风病人的身体,还打算医治他们的灵魂。
他总是对麻风病人宣传着道德风范,插手他们的事情,不是表示愤慨就是进行说教。
在坏人的统治下,麻风病人仍然能过着欢宴般的生活,但在好人的统治下,连那些独特的乐器也被禁止,这使得女麻风病人的苦恼无法派遣,只能孤苦伶仃地在哭泣和绝望中度过漫漫长夜。
麻风病人被正常的人们歧视,他们被社会所抛弃,他们通过寻欢作乐排遣自己的痛苦,用纵情寻欢麻痹自己以逃避现实。
但好人丝毫没有认识到这一点,他永远不可能真正医治好他们的灵魂。
所以,“在这两个半边之中,好人比坏人更糟。
”⑥
善良比邪恶更加不近人情,极恶被人们所摒弃,但极善也令人厌恶。
就像卡尔维诺说道的:“邪恶的一半,那么地不幸,令人同情,而善良的一半,那么地愧疚,迂腐可笑。
我从两种对立的观点出发,对以分裂作为真正生存方式的双方都给予赞赏,并且痛斥‘愚蠢的完整。
’”卡尔维诺通过描写极端完整的善和恶,体现了在分裂的时代背景下,人性被扭曲和分裂,具有着分裂意识。
三、善与恶的辩证统一
最后好人和恶人在争夺新娘的过程中,重新融合成了一个完整的人。
从此,梅达尔多复归为既不好也不坏,善与恶俱备的人。
卡尔维诺通过《分成两半的子爵》追求不受社会摧残的完整人生,“于是,当我写一个完全是出自幻想的故事时,我不仅在不自觉地宣泄那个特殊时期的压抑感,而且还找到了走出困境的推动力。
”⑦作者的作品是积极的,它展现了具有活力的,强烈的乐观主义。
通过从主人公梅达尔多从分裂再到统一,作者都具有着强烈的现实讽喻性。
邪恶是如此的令人恐惧,它给人们带来了痛苦和折磨。
但是善良虽然不像邪恶一样残忍血腥,但是他所谓的教化的文明引导让人们也受到了捆绑与束缚。
四、结束语
梅达尔多的善良和邪恶归于一体,彼特洛基奥多不再造绞架而造磨面机,特里劳妮不再收集磷火而治疗麻风病和丹毒又去出海远航,小说看似有了一个欢乐的结局,但是在小说最后,“我”仍然被留在了这片孤独的荒岛,“可是船队已经消失在海平面以下,我留在这里,留在我们这个充满责任和磷火的世界上。
”⑧最后一切归于完整,但“我”仍是不完整的,“我”被留在这里,继续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审视着这一切,“我”仿佛就是作者,看到的是充满责任和磷火的世界。
注释:
① [意大利]卡尔维诺著;吴正仪译.分成两半的子爵[M].南京:译林出版社,2012.4,第94页.
② [意大利]卡尔维诺著;吴正仪译.分成两半的子爵[M].南京:译林出版社,2012.4,第93页.
③ [意大利]卡尔维诺著;吴正仪译.分成两半的子爵[M].南京:译林出版社,2012.4,第41页.
④ [意大利]卡尔维诺著;吴正仪译.分成两半的子爵[M].南京:译林出版社,2012.4,第66页.
⑤意大利诗人塔索写的长篇叙事诗
⑥ [意大利]卡尔维诺著;吴正仪译.分成两半的子爵[M].南京:译林出版社,2012.4,第78页.
⑦ [意大利]卡爾维诺著;吴正仪译.分成两半的子爵[M].南京:译林出版社,2012.4,第93页.
⑧ [意大利]卡尔维诺著;吴正仪译.分成两半的子爵[M].南京:译林出版社,2012.4,第87页.
参考文献:
[1][意大利]卡尔维诺著;吴正仪译.分成两半的子爵[M].南京:译林出版社,2012,4.
[2]残雪.辉煌的裂变:卡尔维诺的艺术生存[M].上海:上海文艺书版社,2009.
[3]刘会芳.卡尔维诺文学价值观之“轻”探讨[J],文学教育,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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