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苏轼词中的归隐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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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过诗歌创作中的隐逸情结及其成因]隐逸情结》摘要:崇宁二年春夏,堂弟苏远作《田》诗,苏次韵作《和叔宽田六首》以寄隐逸情致,其六曰“十年甫,人弃我亦闲”,“长田舍翁,所乐非所欢,观元年(07),三十六岁苏仍闲居,长兄苏迈出任嘉禾令,作《送伯达兄赴嘉禾》诗曰“我生三十余,忧患恰半生,所谓“我无所适,泛泛随鸣鸥”(《和游斜川正月五日与儿子出游作》)闲雅淡静,“蓑烟雨任平生”超然与洒脱,没有屡遭困厄锤炼,很难达境界关键词苏诗歌隐逸情结成因摘要苏轼季子苏,能以学“世其”,故曰“坡”其《斜川集》崇慕陶潜、表现隐逸志趣作品占有相当比重究其原因,首先是当特殊社会政治背景以及作者坎坷困顿人生历使然,而苏轼人格与诗艺两方面更对他产生了潜移默化深远影响苏,叔党,斜川居士,州山人,苏轼季子其“翰墨能世其,士夫以‘坡’目”{}元七年(09),以父荫右承郎,两年即侍父贬谪地,徙漂泊达七年久苏轼世,闲居颍昌,又蹉跎十年四十岁虽做几任官,但宦途终不达作名门,“坡”诗基格调应是积极信而爽朗明快,然通观却并非如其集多效慕陶渊明作,且始终萦绕着种浓厚隐逸情绪所以如,盖与其人生境遇及诗艺传承独特情形密切相关就传世作品看,苏诗创作主要开始苏轼被贬岭南以绍圣元年(09)四月,苏轼以党祸落职,知英州;六月,又谪惠州苏年二十三岁,即随父远贬岭南据晁说《景迂生集》卷二?�《宋故通直郎山苏叔党墓志铭》(以下简称《墓志铭》)元八年“先生出帅定武,即谪知英州,继贬惠州安置三年,迁儋耳安置既四年,渐徙州居住邈乎万死不测险也,独叔党侍先生以往”苏陪伴父亲路南谪程,不仅父子情因命运多舛而愈加浓厚,其诗艺水平也父亲耳提面命下迅速提高;苏辙所谓“吾兄远居海上,惟成就儿能也”{},无疑是种客观叙说贬谪路途上充满艰辛,但苏氏父子却始终保持着乐观超脱心境他们游历名山古迹,与所遇人交游唱和,种出世遁迹情感体验遂不期而至苏侍父缓行,路上创作出不少动人作品,其不少即抒发着对隐逸生活向往和期待绍圣元年八月,虔州(今江西赣州),父子游郁孤台苏轼作《郁孤台》诗,依其韵,作《题郁孤台》首云“泽国风烟恶,平居念少游三冬霜树暖,八月火云流旅馆那堪暑,危台独觉秋……丘壑从兹逝,轩裳岂足留终当思蠡,归泛五湖舟”功成身退,泛舟五湖,蠡出处有节,无疑是苏向往人生境界该诗既描写了南迁道路上种种艰辛,又抒发了种超逸洒脱出世情怀,两相对比,即反衬出诗人心淡定和诗作格调高远九月,英州(今广东英德),游碧落洞,苏《游英州碧落洞》诗这样写道“道朱明真洞府,先看峡口昆仑舍舟欲问桃路,安得渔人与共论”由眼前碧落洞,想到缥缈桃花,遁迹出世者生活环境和精神状态,俨然已成诗人追寻梦境该年十月,他们抵达惠州贬所,段日子里,他们克了“五岭南,夷獠杂居,天卑地溽,山盘水纡,恶溪肆流,毒雾蒸嘘,昼避蝮虺,夜鼯”(《斜川集》卷六《志隐》)种种危机,逐步从当地人那里学习谋生手段譬如苏《地炉歌寄伯仲》诗说“野人劝我凿地炉,才能容膝便有余土床屈曲方六尺, 涂何必髹丹朱……无人知我乐,惜哉不与二仲俱我兄何结茅庐,窗请试新规模”得地炉、土床朴陋,茅庐、窗清雅,诗人还希望兄弟们也能光临与己享凿地炉乐趣其超然心态由可知《斜川集》众多作品,集体现苏隐逸思想是《志隐》该首先假托客口,备述岭南、儋耳两地然环境恶劣,人情风俗野蛮,再以乃父答客语,抒写安隐无悔志,曰“子胥不免属镂,蠡得计鸱夷,萧何缧囚患失,留侯脱屣先知敌国亡而信烹,刘氏安而勃疑故介推避禄绵田,鲁连辞赏燕师接舆长歌凤鸟,庄叟感慨郊牺仆无人才,固不足以媒也然马羁 ,鹰绁,寒心揪矣”;“今置身遐荒,如有物初余逃空谷寂寥,眷世而愈疏,追赤松渺茫,想神仙有无,天下至乐也”该写成居儋耳,苏轼览曰“吾可安岛夷矣”且欲《广志隐》,以极穷通得丧理由可知隐逸志与遁世乐,既是苏氏父子厄运聊以旷精神寄托,也是其特定环境下诗歌创作共主题苏轼南贬七年遇赦北归,建靖国元年(0)病逝常州年三十岁苏,生活境遇并因南贬生活结束而显著改变,诗歌创作却因父亲世而有了明显变前,随父远谪艰难岁月里,也许是受父亲旷达精神感染,抑或是出对父亲至孝情感,苏表达隐逸情作品,总体格调还是较明朗乐观和轻快信;但随着父亲离,其隐逸诗作那种消沉而悲观情绪,似乎越越明显崇宁元年(0),苏与侄苏居郏城峨山父守丧二人结茅庐,凿墙牖,掘地穴作炉,起了近似隐士贫寒生活其《山居杂十》十首这样描写山居苦寒生活情景以及心理状态“归逢岁恶,半臂换汤饼怅望云子白,悲辛残炙冷采薇聊卒岁,雅志箕颍”窘迫生活环境,他只有借前世隐逸宽慰己崇宁二年春夏,堂弟苏远作《田》诗,苏次韵作《和叔宽田六首》以寄隐逸情致,其六曰“十年甫,人弃我亦闲”,“长田舍翁,所乐非所欢”类似诗句,真实表露着难以尽说凄清与落寞观元年(07),三十六岁苏仍闲居,长兄苏迈出任嘉禾令,作《送伯达兄赴嘉禾》诗曰“我生三十余,忧患恰半生飘零万里外,偶存三弟兄复远别,朔风催客征相看各华发,岂免儿女情五卧箕颍,分甘廛氓嗟哉生理拙,口腹不营各逐升斗仕,弹冠愧渊明谁知三径荒,聊代十亩耕我政牛马走,君乃簿婴壮心已灰槁,焦芽不复萌”闲居十年,仿佛已是心灰冷四十岁以,苏曾三任卑职政和二年()出监太原税;政和六年(6)知偃城县;宣和五年(3)权通判山府,赴任途即不幸暴卒,年仅五十二岁按理说,历了长期困顿和寂寞,能有官半职是值得高兴事,但苏却从有兴奋感受他监太原税,尝作诗云“我生江海上,性与鱼鸟逸端入世,竟坐形骸役心洞然,六月遭怵迫”{3}诗人所以将出仕官看成是“入世”,概与其高远胸怀与严酷现实巨反差有关,其苦闷心情当根《和赵承竹隐轩》诗,他吟叹道“陶令甑无粟,阮公不言钱可怜六尺躯,坐受众目怜我正犯病,隐忧浩无边”旦有了超越凡俗高洁情致,再想融入世俗世界就极困难了,所以苏诗便明确表达了己准备弃官心“西洛有君子,筑室城隅;种松庭户,志渊明俱”;“我恨营口腹,敛板惭妻孥;三迳及归,高卧子不如;青衫僚底,何返樵渔;用《北山移》,我只须臾”(《寄题抚松堂》)写完这首诗不久,苏然辞了监太原税吏事苏晚年终有机会按照己心愿营造处幽居所,这件事让他颇感宽慰宣和三年(),五十岁苏颍昌城西营水竹可赏者数亩,且命斜川其《斜川》诗序云“予近卜筑城西鸭陂南,依层城,绕流水,结茅而居,名曰斜川偶渊明诗《辛丑岁正月与二三邻曲游斜川,各赋诗》,渊明诗云‘开岁倏五十’,今岁适辛丑,而予年亦五十,盖渊明与予生壬子岁也畸穷既略相似,而晚景所得又,所乏者高世名耳感叹兹事,取其诗和”诗有“渊明我生,共尽当丘,试筑斜川,佳名偶相俦亦复辛丑岁,与公更唱酬”句陆游《老学庵笔记》卷七亦云“陶渊明《游斜川诗》,叙辛丑岁年五十苏叔党宣和辛丑亦年五十,盖与渊明甲子也是岁得许昌西湖上,故名曰斜川云”与做官相比,苏避居斜川心情显然轻松了许多通观苏生生活与创作,其隐逸情结随人生历而起伏变化轨迹是极清晰三十岁以前,父亲精神和诗艺两方面给予他鼓舞和熏陶弥足珍贵,而苏诗作所展示情感世界也较超逸明朗三十以,他生活窘迫,宦途坎坷,困厄余,遁迹出世消沉情绪与日俱增,其表现隐逸情感诗作也呈现着清冷寂寥色彩二苏早期学气质形成与诗艺水平提高与苏轼命运变密切相关,而其隐逸思想逐步成熟也受到父亲直接影响出生被誉“治生不富,不官,譬如饮不醉,陶然有余欢”{}诗世,苏早年就品性恬淡,崇尚隐逸其《北山杂诗》云“余幼奇,簪组鸿毛轻羽人傥招我,携手云行”绍圣以,苏轼连续遭贬,诗作风格也由前期豪迈爽朗超逸冲淡,“和陶诗”数量遽增,成该期值得关重《诗林广记》前集卷引《冷斋夜话》云“东坡惠州,尽和渊明诗黄鲁直黔南闻,作诗云‘子瞻谪岭南,宰欲杀饱吃惠州饭,细和渊明诗彭泽千人,子瞻世师出处虽不,风格略相似’”移儋耳,苏轼继续创作和陶诗,还将平生所作题诗“集而并录”{5}其和陶诗凡四十六题,三十四首除《和饮酒二十首》作扬州外,余皆写岭海{6}二十多岁苏,正处知欲旺盛、诗艺水平迅速提高关键期,父亲身边浓郁“崇陶”氛围,及其创作和陶诗真实心境,都会对他产生强烈感染和影响如惠州,苏轼作《和陶归田居六首》,引曰“三月四日,游白水山佛迹岩……归卧既觉,闻儿子诵渊明《归田居》诗六首,乃悉次其韵”不仅如,苏轼还常督促苏依韵作如苏轼《和陶贫士》引即谓“余迁惠州年,衣食渐窘,重九伊迩,樽俎萧然,乃和渊明《贫士》七,以寄许下、高安、宜兴诸子侄,并令作”其《和陶游斜川》诗引亦云“正月五日,与儿子出游作”苏《次陶渊明正月五日游斜川韵》诗,即次出游依父命而作轼诗曰“谪居澹无事,何异老且休虽靖节年,失斜川游春江渌波,人卧船流我无所适,泛泛随鸣鸥”;“子诗似翁,我唱而辄酬知陶彭泽,颇有乐不”诗则云“岁丰田野欢,客子亦少休糟床有新,何事不出游春云翳薄日, 石俯清流”;“澄江可寓目,长啸忘千忧倘遂北海志,余事得何”既然有着相志趣,苏效其父而“和陶”作,亦情理所必然苏轼看,拥有随缘任性、超然物外处世心态,是他们父子二人能够心灵上契合无根原因,对,他给亲友信反复强调譬如,他惠州寄王定国云“某到八月,独与幼子人、三庖者凡不失所风土不甚恶某既缘绝弃世故,身心俱安,而儿亦遂超然物外,非父不生子也”{7}儋耳与侄孙苏元老云“又海南连岁不熟,饮食物艰难,及泉、广海舶绝不至,药物酱等皆无,厄穷至,委命而已老人与子相对,如两苦行僧尔然胸亦超然得,不改其,知,免忧”{8}共人生态,使苏作品立命题上与苏轼期作品有了许多相或相似处苏作品散佚太多,但从传世诗作仍能体会到浓厚“渊明情结”,如曰陶潜菊,尚复有真趣(《和叔父移居东斋》)种松庭户,志渊明俱(《寄题抚松堂》)醉乡岂难入,不假陶令觞(《和毋仲山雨》)坐咏渊明,令人有愧色(《次韵孙海若见赠》)陶令官可弃,勉爱吾庐(《贺李行父迁居盘溪》)类似陶渊明弃官咏,也屡屡呈现苏笔端,如云宁甘瓢乐,耻五斗折(《赠王子直》)当乞身归,买田将结庐(《次韵曲水泛舟四首》)安得漫浪游,冠带缚(《子庄约况游西溪不至任有诗次其韵》)事实上,苏“崇陶情结”并不只是凝滞表面,所谓“归”真切呼唤隐藏其心灵世界深处“临渊休羡鱼,早归”(《和任况》),“安能久首,困刀笔吏”(《送梁与可赴山仓门》),“买田早约鸱夷子,相与躬耕不计年”(《次韵承重九》),类似诗句绝不是造情当然,苏隐逸诗作也不完全是对苏轼和陶诗摹仿或应答首先,父子二人情感心态上还存着较差异对苏轼说,历了宦海沉浮和人生荣辱变迁,已拥有了种曾沧海坦然与从容所谓“我无所适,泛泛随鸣鸥”(《和游斜川正月五日与儿子出游作》)闲雅淡静,“蓑烟雨任平生”超然与洒脱,没有屡遭困厄锤炼,很难达境界前人谓苏轼晚期作品“极平淡而有深味,神似陶公”{9}者,当如是观与乃父相比,苏并没有历这种起落人生淬炼,其抒情感怀作,也就缺少了几分尽人冷暖通脱感相反,他隐逸诗,还流露出田山水难以遮蔽俗世人情具体情形约有两端其,随父南迁七年,苏诗作常常闪烁着峥嵘与豪迈光芒,其如苏轼《游罗浮山首示儿子》所云“儿少年有奇志,宵起坐存黄庭近者戏作凌云赋,笔势仿佛《离骚》”苏《和人游罗浮山》等诗也形象地展示了这特“我公阴德谁与京,学道岂厌迟蜚鸣世出世无两得,先使路荒承明谪官罗浮定天,不涉忧患那长生……蓬莱方丈今咫尺,富贵敝屣孰重轻结茅愿麋鹿友,无心坐伏豺虎狞况公方瞳已照座,奕奕神光天庭”与苏轼诗平淡闲远相比,苏诗则明显多了几分青年人特有感激不平气苏轼《与侄孙元老》说“作极峻壮,有法”,主要也是指这方面其二,闲居颍昌以及艰难岁月,苏诗情又多了些忧戚和苦闷该期,苏崇尚陶渊明,追超尘出世原有心志并改变,但因生计所迫,不得不徘徊出处“各逐升斗仕,弹冠愧渊明”(《送伯达兄赴嘉禾》),“用《北山移》,我只须臾”(《寄题抚松堂》),这是种人生无奈而且,苏看,陶渊明式超逸几乎是种永远难以实现理想,他诗也毫不隐讳地描写到这种理想与现实距离感“弹冠初米,挂冠不待稔人言学陶生,举安能尽陶生物表人,世那得窘邈如孤凤凰,翱翔天际岭”(《次韵和韩君表渊明诗馈曾存酒唱酬什》)凡种种,导致苏表现隐逸情结诗与苏轼“和陶诗”艺术表现上形成了明显差别,,苏诗歌另辟蹊径创新价值和独特风格,也可由得到初步确认前人多以,所谓“坡”诗歌创作,不是步其父亲尘而已,且常常援引苏辙诗句“东坡妙思传子孙,作诗仿佛追前人”{0}证,然细绎其,苏辙所说“追前人”,实际也包含着苏对诗艺探突出成就要说明是,苏隐逸情结形成,还与绍圣以愈演愈烈“朋党”政治有着密切而深层系北宋末期“元党人”禁,(下3页)(上接3页)不仅仅是让苏轼子感受到了仕途及人生艰难,还使更多“党人”陷入了被限制、被遗弃乃至被迫害危机与痛苦当苏所谓“哉莫吾容,道俗隘迫”(《叔父生日》),“嗟余哭穷途,命也与乖”(《张几仲被召……用韵见》),“青衫道旁吏,哉那可争”(《送伯达兄赴嘉禾》)命运慨叹,实际上表达着那代常听见、也无可奈何士人心声换言,像坡那样,假借超然出世诗情抒写政治上不幸感受,以山水田思淡化体生命痛苦和隐忧,乃是种代与艺术必然基金项目“两宋隐逸群体人格型与学创作研究”(批准097505)阶段性成作者简介王兰,杭州师学国古学与献研究心副研究员,研究方向唐宋学与献{} 王明清《挥麈录V录》卷八,上海店,00年版,5页{} 《宋史》卷三三八《苏轼传》附传,华局,985年版,088页{3} 《予寓洛阳……作诗别》,《全宋诗》(3册)卷,35页,56页,北京学出版社,998年版{} 王沂《伊滨集》卷二四《故赠奉夫江浙等处行省参知政事护军魏郡公胡公行状》,渊阁四库全{5} 《追和陶渊明诗引》(子由作),《苏东坡全集V续集》卷三,国店,986年版,70页{6} 参肖庆伟《北宋新旧党争与学》,人民学出版社,00年版,6页{7} 《苏轼集》卷五二《与王定国》四,华局,986年版,53页{8} 上卷六《与侄孙元老四首》,8页{9} 纪昀语,《苏轼诗集》卷三九诗引,华局,999年版,05页{0} 苏辙《西轩画枯木怪石》,《苏辙集V栾城三集》卷三,华局,990年版,88页。
文学评论·古典文学苏轼词的归隐情结探微胡艺宁 黑龙江省哈尔滨市德强学校摘 要:谈起苏轼,我们自然会想到他的归隐情结。
可以说从苏轼开启他的官宦之路后这份情结便伴随着他,直到生命的尽头,他嘴里还念着“归去……归去……”。
他的一生,无论是在官场得意之时,或者是遭贬谪沦落之时,“归隐”是他秉承的信念,是他的向往,这份情结在他心中永远都无法挥去。
但是尽管他如此向往能够归隐,但却一直没有迈出这一步走向他的归隐之地。
他的这种矛盾恰恰体现出他对现实的无奈却只能以这种方法来逃避现实以寻求自身内心的安慰,而最终并没有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本文通过剖析苏轼所作的词来讲述他的归隐情结。
关键词:苏轼词;归隐情结作者简介:胡艺宁,女,2001年5月出生,现就读于哈尔滨市德强学校高中部高二文科清北班,2010年开始有文字发表于国家、省、市级刊物,黑龙江省绥化市作家协会会员。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2139(2018)-08-108-01一、苏轼归隐情结的描述苏轼在《减字木兰花•玉殇无味》中说到“学道无忧,一念还成不自由”,是说他自己忠于学术忘记了忧愁,却因此念终酿成不能自由。
这虽然可能是他的无心之谈,却没料到三个月后,他就得到了“自由”。
“乌台诗案”他受诬被贬谪黄州。
或许正是因为他从州守沦为罪人,这种失志的痛苦与生活的艰辛,对他的打击尤为沉重,在黄州的这五年时间,也就成就了他一生创作的颠上明珠。
这一时期,他的心境从失落、无奈到说服自己,逐渐臻于随缘自在的境地,他的思想境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升华,所以感官也都变得更加敏锐,心思更加细腻。
这些心境的变化转折,恰恰全都流露在他的作品当中。
而其中对于归隐情结的词作谈到“归”就有41次,并且其中还有七首词屡次谈及“归”字。
例如在《渔父》中他说到“渔父醉,蓑衣舞。
醉里却寻归路”,在《南乡子•宿州上元》中作词“能使江东归老客,迟留”等等。
虽然他的身体以及精神都没有得到自由,得到归隐,但他却在他独有的文字里千方百计实现这个心愿,他将这种日渐笃定的归隐情结充分地展现在他的词作中,他东坡躬耕于田间,寻绎古迹于山水中,达到超然物外的境界,这都是他向往归隐的表现,尽管知道自己不能归去,但仍然在努力地寻找着他的归宿。
从《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看苏轼未曾踏出的归隐之路作者:高婉青来源:《名作欣赏·中旬刊》2015年第03期摘要:《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是苏轼被贬黄州期间写的一首词,词中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反映了苏轼豁达开朗的性格和超然物外的精神境界。
其实,在苏轼的内心深处是无比向往归隐山林的那份闲适自在,然而儒家的济世理想却鞭策着他在政治仕途上一路走到底,纵然坎坷,纵然波折,却依然无法抛弃。
总之,苏轼是以出世为心,入世为迹,虽然从未曾踏出归隐之路,但是参透的人生妙理却胜似归隐。
关键词:苏轼归去出世入世一、渴望归去,从未归去一代文豪苏东坡,一生几经贬谪,虽生在太平富裕的北宋盛世,却依然免不了宦海浮沉、漂泊天涯,山河未尝破碎,身世也会沉浮。
曾经进入过权力中枢,更多的却是卷在党争漩涡之中。
赤壁矶头的贬居,沧海鲸波的放逐,以致他曾多次在诗词文赋中提及“归去”,然而,终其一生都未能真正归隐而去。
他渴望的另一种自由自在、闲适洒脱的隐居生活终究只能隐藏在内心深处,那种归隐愿望也只好寄托于诗词文赋之中。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这句词出自苏轼的《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写于宋神宗元丰五年(1082),即苏轼被贬黄州的第三年。
词人仿佛真就超脱凡俗达到另一番高妙的境界中了,并不是因为熬过了风风雨雨的打击摧残而倍感自豪,也不再是对风雨的安之若素处之泰然,而是真正超脱,在东坡眼里实乃并无风雨。
不管外在境遇如何变幻,都如云烟过眼,明净通透的心灵不会被外物困扰,这是明白宇宙、人生真谛后,对身世利害的断然超越。
1079年,苏轼不幸被卷入“乌台诗案”,出狱后被贬为黄州团练副使,开启了他与黄州的一段绝妙良缘,正是在黄州的这四年造就了文学史上伟大的东坡居士。
他曾自认当时的处境是“惊魂未定,梦游缧绁之中;只影自怜,命寄江湖之上”。
但远离政治中心的淳朴郊野,恰恰成全了他回归本真、思考人生的心路历程。
苏轼诗词的还乡情结探讨作者:姚雨町来源:《神州·上旬刊》2019年第01期摘要:苏轼,亦称苏东坡,是北宋时期著名诗人,其作品豪放脱俗、别具一格,至今被广为传诵。
本文主要针对苏轼诗词中的还乡情结展开分析和论述,品味东坡执着与旷达的内心世界,学习其积极豁达、随性洒脱的处世态度,深入了解这一文学巨匠的思想感情。
关键词:苏轼;诗词;还乡情结;执着;旷达引言:纵观历史长河,以思乡为诗词基调的文人数不胜数,李商隐的“君问归期未有期”;王安石的“明月何时照我还”;王维的“每逢佳节倍思亲”……可唯独苏东坡的还乡之情诠释了执着与旷达两个字,执着的是对家乡的眷恋,对还乡的渴望;旷达是对生活的乐观,对事物的豁达,最后思想上升到了生为宅而死为墟的超脱境界,令人敬佩。
一、夜来幽梦忽还乡——思乡弱冠时期,苏东坡背井离乡,一生漂泊,所以对家乡的思恋之情早已与其身体和灵魂相融,终其一生。
异客的心是孤独的,对故土的情感也越发浓重,这也为其以后的还乡诗词奠定了情感基调。
苏轼的还乡之情之所以如此浓烈主要在于:其一,故乡的亲切和质朴。
在苏轼的印象里,故乡充满了童趣和欢乐,那里风光睥睨、清新秀丽,仿佛置身于画卷之中,而那个青春年少的时代无忧无虑,天真无邪,所以还乡情结中掺杂着对初心的渴求。
诗作中曾提到过坐在门前吃着瓜子和炒豆的日子,对早年时光渴求不已。
曾也想过“作个闲人”,与琴相伴,饮酒作乐,可几时归去仍未定数。
而后,冯京平乱之地恰于苏轼故乡,东坡感慨万千,遂写诗相赠,不吝赞美之情。
赞美有二,一为冯京,二为故乡。
苏东坡的故乡在眉山附近,村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正是这种质朴纯真的民俗文化使其还乡情结极为浓厚。
其二,人生的坎坷与漂泊。
苏东坡所处时代官场复杂,形式多变,其性格又豪放不羁,不愿与世俗同流合污,所以一生沉浮不定,失意居多。
他不禁感慨此身飘荡,家何在?苏轼向往自由,可又匮乏自由,三次贬谪被其戏称为流放,而归乡的愿望也一直难以实现。
简论苏轼词中隐逸情结的产生原因及三重境界作者:邢继扬来源:《名作欣赏·学术版》 2019年第9期邢继扬[广西师范学院,南宁530299]摘要:隐逸文化在中国古代文人心中根深蒂固,北宋时期党争严重,隐逸风气盛行。
作为文坛领袖,苏轼推动词体改革,扩大了词的表现内容,使得崇慕陶潜、表现归隐避世的志趣也可纳入词中,这些是苏轼词中表达隐逸情结的前提条件。
根据不同的发展阶段,可大致将苏轼的隐逸情结划分为三重境界:落寞失志、借物抒怀的隐逸,此境界一;随缘自适、寄情山水的隐逸,此境界二;物我两忘、神与物游的隐逸,此境界三。
分析这三重境界,有助于更深入地理解苏轼的艺术成就,更全面地了解苏轼的一生。
关键词:隐逸苏轼词体改革苏轼(1037— 1101),字子瞻,又字和仲,号“东坡居士”,出身于文人之家,自小勤奋好学,博通经史,二十六岁参与制科考试,被授大理评事,签判凤翔府,从此踏上仕途。
但他政途坎坷,政治生涯中有两次请求外放和两次遭受贬谪的经历。
一是因与王安石在变法思想上产生分歧而遭受排挤,为了远身祸而求为外任,先后出任杭州通判,密州、徐州、湖州知州。
二是“乌台诗案”被弹劾论罪,释放后被贬黄州,期间不得签押公事,几近于流放。
三是因对待新法,主张“参用所长”而被旧党忌恨,求为外任到杭州、颍州、扬州、定州。
四是因新党人物上台,苏轼被挤出朝廷,远谪惠州、儋州。
四次政治挫折对抱有参政议政热情和政治忧患意识的苏轼来说无疑是一种打击,但也正是这种经历让苏轼对人生、官场、世态和国家等领域的感悟更加深刻,创作了更多意蕴深厚、为人称赞的诗词。
一、苏轼词中隐逸情结出现的原因(一)隐逸文化的产生发展根植了隐逸情结“隐逸”一词较早出现在汉魏时期,指隐居不仕、遁匿山林的行为,与隐居不同,隐逸不仅包含隐居之意,更带有一种飘逸的情怀,给人一种徜徉逍遥、怡然自得之感。
比如班固《汉书·何武传》中就出现过“民有隐逸”的说法,“隐逸”一词还有另一层含义,是指隐居的人。
试论贬居黄州时期苏轼诗词作品的思想意趣作者:黄任远来源:《文学教育》2018年第01期内容摘要:本文介绍了苏轼在贬居黄州时期的几首优秀诗词作品,重点从艺术手法、语言特色、情感抒发、思想内涵等方面对作品进行了比较全面的赏析,着重挖掘了诗词中所蕴含的思想内涵,并从中分析儒释道三家思想对苏轼的影响。
关键词:苏轼诗词作品儒释道影响苏轼是一位奇人,王国维有云:“三代以下之诗人,无过于屈子,渊明,子美,子瞻者。
”可见苏轼在我国的文化史,文学史上一直有着极其重要的地位,观其一生,著作之丰,涉猎之杂,可谓蔚为大观。
若从其思想轨迹来剖析,作为一个有着济世安民的远大志向的知识分子,儒家的思想观念无疑贯穿苏轼的一生,自始至终对他有着强烈的影响,但又由于其一生际遇坎坷,几番大起大落,心境不断变化,佛道两家的思想,在苏轼的思想体系中亦占有重要的地位。
而儒佛道这三种思想因素的并存与纠缠,在苏轼跌宕起伏的一生中,又以在贬居黄州时期有着最为明显的体现,本文便从苏轼贬居黄州时的作品入手,尝试剖析这一时期苏轼词作所负载的思想意趣与词人的内心世界。
苏轼贬居黄州,是因为“乌台诗案”,在四十五岁的壮盛之年,从权力的中心一下遭到了流放,儒家济世安民的政治抱负无法施展,亲友离散,这对苏轼来说是极其痛苦的,时光如水般白白流淌,才华与志向日日消磨,但这些依然没有熄灭苏轼心中的热忱,他仍想着“入世”,我们来看他的《次韵前篇》:去年花落在徐州,对月酣歌美清夜。
今年黄州见花发,小院闭门风露下。
万事如花不可期,余年似酒那禁泻。
忆昔还乡溯巴峡,落帆樊口高桅亚。
长江衮衮空自流,白发纷纷宁少借。
竟无五亩继沮溺,空有千篇凌鲍谢。
至今归计负云山,未免孤衾眠客舍。
少年辛苦真食蓼,老景清闲如啖蔗。
饥寒未至且安居,忧患已空犹梦怕。
穿花踏月饮村酒,免使醉归官长骂。
在这首诗作中,他悲叹:万事如花不可期,余年似酒那禁泻。
他忧恐:长江衮衮空自流,白发纷纷宁少借。
这样的浪费光阴,在苏轼看来,是对他最残酷的刑罚。
论苏轼黄州词中的归隐情结苏轼一方面是忠君爱国、抱负满怀、学优则仕、谨守儒家“修齐治平”思想的人物,另一方面却在诗词文赋中反复吟唱“归去”,俨然一个陶渊明式的隐士。
以邹同庆、王宗堂《苏轼词编年校注》为例,在苏轼的全部350首词作中,有87首词101次使用了“归”字,扣除15首词中15次与归隐思想无关的“归”字,仍有72首,占全部词作的五分之一。
而以其他词语如“隐”、“还”、“逝”等咏叹归隐主题的还没有计算在内。
可见,苏轼确实有着一个归隐情结,而且这种情结伴随他的一生并随着不同时期而变化:由早期的思乡、归耕的具体寄托到黄州时期(含离黄赴汝途中及居住常州期间)的“聊从造物游”(《菩萨蛮》)的超脱,再到晚年的“北归”与“天涯未觉远”(《发广州》)的同一。
在仕与隐的天平上,苏轼并没有找到倾向任何一方的答案。
其中,又以谪居黄州时期为最具代表性。
一、苏轼归隐情结的文字表述苏轼“学道忘忧,一念还成不自由”(《减字木兰花》),他的这首“彭门留别”竟成谶语。
写作此词之后三个月,就发生了“乌台诗案”,随后是贬谪黄州。
谪居黄州时期是苏轼一生创作的高峰,也是思想的高峰,如同苏辙所说:“自其斥居东坡,其学日进,沛然如川之方至。
”[1](p62)苏轼由州守而为罪人,以文坛领袖而被贬谪流放,以至“梦绕云山心似鹿,魂惊汤火命如鸡”(《予以事系御史台狱……》)。
可见这对于其心灵的打击是何等的沉重。
由前期的对于仕宦人生的反思,到“聊从造物游”的实践,苏轼的思想更深邃也更迷惘、更敏锐也更困惑,他的诗词文赋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
就归隐情结来说,苏轼似乎从某种外在形式上看已经实现了这种夙愿(尽管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都不是自由的),但他的“归去”情结反而日趋深沉,在谪居黄州的五年多时间,他仅在词作中就有31首41次使用了“归”字,其中7首还多次使用(1首使用4次,1首使用3次,5首使用2次)[2](p272-571),这说明他认为自己并没有“归去”而更为恳切地寻觅着归宿:(a)谪居黄州期间所作:1、尘世难逢开口笑。
苏轼贬谪诗文中的隐逸情怀作者:尹丹来源:《中学课程辅导·教学研究》2017年第26期摘要:苏轼一生宦海浮沉,历经磨难,辗转天涯,依然能笔耕不辍,在文学的艺苑中大放异彩,完美的诠释了“穷而后工”。
在他的贬谪诗文中,凸显了特殊的隐逸情怀。
关键词:苏轼;贬谪;隐逸情怀苏轼在《自题金山画像》中云:“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
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
”此诗作于苏轼晚年,从海南遇赦回到大陆之时,他对自己的一生功业作了最简短有力的总结。
这是历遭苦难之后最清醒的内心省问,更是对自我生命体验的深刻体认。
“乌台诗案”无疑是苏轼一生坎坷命途的转折点。
他于嘉祐二年进士及第,以其惊人的才华被朝野注目。
然而元丰二年,因卷入“乌台诗案”而被贬黄州。
来到此地之前,他是“官人”苏轼,来到此地之后,他却摇身一变,成了旷代文人苏东坡。
他的一生大起大落,先贬黄州,再贬惠州,最后贬到地处偏远的海南儋州,越贬越远,越远越活得通透。
那些陷害他的小人原想逼他走入绝境,想不到这一遭,竟然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他抽身而出,豁然开朗,居然在文学创作中寻求到一片新的天地。
中国古代名见经传的文学家、思想家,能接近田园土地的并不少,但在真正步入仕途、成名成家后依然能够走进田园,与土地、山川、草木等自然风物结下不解之缘的,应该是寥若星晨了。
苏轼当是其中一位。
人云陶渊明乃“古今隐逸诗人之宗”,殊不知,几百年后,追随陶公而又超越其精神境界的当属苏子。
仕途的失意,却成就了他文学上的得意。
长期的贬谪生活成了他生命的重要主题。
他在黄州期间,躬耕于东坡,“东坡”一名由此而来。
经历了命运的跌宕起伏,尝遍了人间的酸甜苦辣,苏轼深知田园的惬意,土地的怡然,沉静的难得,淡然的可贵。
他的贬谪诗文中也寄寓着深厚浓郁的田园情怀和隐逸情结。
湖北黄州,是他“平生功业”的第一站。
《书韩魏公黄州诗后》中云:“黄州山水清远,土风厚善,其民寡求而不争,其士静而文,朴而不陋。
《长江丛刊·理论研究》2017.01从苏轼词中的意象看苏轼的情感表达关心仪【摘 要】苏轼是北宋前期著名的文学家、政治家。
他的诗词具有不拘一格的独特魅力,从而深受世人敬仰与尊重。
苏轼词的题材范围较大,意蕴也非常深刻,词的表现手法也丰富多样。
本论文通过对苏轼词中不同的意象——酒、月、水进行分析,探讨苏轼词中不同的意象所展现的情感,探讨苏轼词独特的魅力。
【关键词】苏轼 意象 情感一、苏轼词中的酒意象(一)对乐的追求苏轼一世不管是身处于庙堂之上,还是隐于山林之野,不管逆境还是顺境,他都对生活抱着满腔的热爱。
苏轼一生,在京做官就努力尽自己责任,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从不随波逐流,即使与权贵甚至是皇上意见不符,也不改变自己的看法,一心为民着想。
在地方任职时,他则兢兢业业,抗水修坝,疏通河道,为民祷雨,为民众奉献他的一己之力。
而被贬荒野,身无分文,他仍然坦然面对,躬耕、酿酒、作画、吟诗、注文,从不停留,给我们留下了大量的文化遗产。
通过饮酒体现了他对乐的追求[1]。
(二)对痛苦的表达从苏轼的词中,我们能看到一位命途多舛的士人的痛苦吟唱。
如《临江仙·夜饮东坡醒复醉》中,体现了他抑郁不得志,从以前的人人羡慕的大才子变成囚犯,好不容易地保住了性命,只能从被贬地痛苦地饮酒。
虽然苏轼是一个非常乐观的人,但他终究需要感受这些痛苦。
苏轼最可贵的就是他用他自己的方式超越了这些痛苦,为后人创造了一个美好的精神家园。
(三)对痛苦的超越苏轼的酒醉是小饮即醉,醉后仍然似乎清醒,他最多是“坐客无毡醉不知”而徒坐在草地上,或者是“我欲醉眠芳草”,从“欲”字里也可看出他还是有理智的。
苏轼喝点酒就开始思考自己的人生,他本身酒量并不大,也深知酒并不能使自己真正得到解脱,酒只是他生活的一种消遣。
他向往“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的生活,向往这种平静安逸,通过酒来让苏轼进行痛苦的超越。
二、苏轼词中的月意象在中国古代文化中,月是太阴,日是太阳;太阳对应于男性、父亲,月亮对应于女性、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