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愿军”老兵回忆点滴
- 格式:doc
- 大小:10.11 KB
- 文档页数:6
一个志愿军老兵的点滴回忆作者:张润滨来源:《党史文苑》2020年第12期2020年是中国人民志愿军抗美援朝出国作战70周年。
在这纪念的日子里,我不禁回忆起在朝鲜所经历过的那段烽火岁月。
虽然我只是成千上万的志愿军战士中的普通一员,没有什么轰轰烈烈、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迹,但正是千千万万的普通个体才汇聚成了国家力量。
我是1951年入朝的,入伍之初在中国人民志愿军辎重第十三团,到朝鲜后不久便改编到志愿军后勤二分部十七大站。
1952年四五月间,我被调到前线配属第三十八军后勤部战勤营,1953年五六月间,第三十八军回国后,我们营被合并到第四十六军后勤部战勤营。
1953年10月底,第四十六军奉命撤回国内,战勤营继续留在朝鲜,重返志愿军后勤二分部十九大站。
1954年9月,我又被调到志愿军后勤二分部汽车七团工作,1957年年底回国。
我从1951年入朝到1957年年底回国,在朝鲜历时6年半,分别从属于志愿军后勤部、第三十八军、第四十六军。
我跟着部队,从北到南、从东到西,把朝鲜走了个遍,执行各种各樣的军事任务。
我的经历从一个侧面反映了抗美援朝的战争状况和战地生活,我把在朝鲜经历的片段叙述出来,作为这场战争的部分历史见证。
行军路上抗美援朝战争期间,我们最主要的交通方式就是步行,从中国东北安东(今丹东)跨过鸭绿江到朝鲜东部的淮阳郡,又从朝鲜东部随第三十八军到西海岸驻防,再从朝鲜西海岸回到东部,基本都是靠着两条腿行军。
战争期间,由于敌机的轰炸,部队白天不能行军,只能夜间行军,天黑看不清道路,怕部队走散了,则由团参谋提一个白石灰桶,桶底刻有部队代号的路标符号,在关键路口蹲一下桶漏出石灰标注部队前进方向。
有时不只一支部队在路上行军,所显示的路标辨认不清,也有走散的,只能在第二天找部队联系。
那时由于条件所限,行军时除了团长、政委骑马,其余人员从营长到每一位战士都是步行,营长、连长可以只带枪步行,排长唯一的优待就是可以不背米袋子,背包和枪都要自己携带,战士们除了自己的枪和背包外,还要分担全连的干粮和米袋子。
抗美援朝战争老兵口述(2019)入朝前夕苦练兵1950年6月25日朝鲜战争爆发,我随部队乘火车一路向北进发。
指战员们一律戴大盖帽,扎绑腿,到了东北不久绑腿取消了。
原来一天两顿饭改为一天三顿,战士也开始每月领津贴,一个月三元东北券,会吸烟的战士每个月还可以领烟券自己卷烟吸。
部队到达安东后,便开始紧张的练兵活动。
晨练要求每个战士在规定的时间内,要全副武装到达指定地点集合,进行急行军锻炼。
行军时,每人带上刺刀的日式三八大盖步枪一支,120发子弹,4颗手榴弹,3天的生粮、3天熟粮和挂包、水壶。
挂包内装洗刷用具和碗筷,背包里有衣被、雨布,一双鞋背在背后。
整体负重有数十斤,在一小时内走完10公里,行进路线基本上是羊肠小道。
急行军是锻炼战士的体力和耐力,一小时急行军中不能掉队,身上武装不能少。
开始行军路程较短,后來逐渐增加。
早起集合时间很短,戴帽、穿衣、下床叠被、打背包、背子弹、带挂手榴弹、挂背包水壶、背背包、带三天生熟粮,再拿枪到操场集合,这一系列动作要求快而不乱。
思想政治教育安排在每天上午,先学习讨论,然后再学习再讨论,由浅入深地逐步引导战士们一步步的提高思想认识。
通过思想政治教育,极大地鼓舞了人心,增强了斗志,提高了觉悟。
把所有的战术动作都学会掌握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是要付出许多努力和汗水甚至流血。
三个月的摸爬滚打,每个战士的衣裤没有一件是完好的,没有一双鞋是不破的。
每天晚饭过后,各班排集合到连部指定场地,对一天来的学习训练情况进行小结。
小结开始之前,排与排之间相互拉歌,嘹亮的歌声此起彼伏,直冲云霄。
集体主义思想鼓舞着每一个人,谁也不甘示弱,都是齐声高唱、激情豪迈,直到首长讲话方休。
在每天晚上点名环节,首长讲话天天都有新内容,到后来渐渐讲到要打仗。
其时,敌机已经几次侵犯我国领空。
我们驻地对岸就是朝鲜的新义州城,与我国边境仅隔一座铁桥。
战士们也知道战争已不可避免,请战书不断地递向首长,每一个指战员都斗志昂扬。
对越作战解放军老兵的回忆二、战前准备连队规定,所有参战人员必须写一封遗书或录制一盘录音带放在储藏室的个人提包内,一旦在战斗中牺牲,其亲属来队时好有个交代。
虽然军长说祝愿同志们一个不少的胜利归来,但祝愿归祝愿,战争必有伤亡!要有充分的心理准备。
连部有台录音机,每人可留三分钟遗言,需排队。
有个兵才刚说了两句话,旁边的人却先哭了。
我不想等,干脆自己写吧:妈妈、哥嫂、姐姐:你们好!部队马上要开赴前线了。
写下这封信,放进大哥给我买的这个提包里。
一件棉衣给妈穿,棉裤给二哥留着,一双新的解放鞋(鞋里有25元)给大哥大嫂留着,我穿走一双旧的就中了。
一件的确良军上衣给三哥留着,姐呀,你别伤心,弟没有东西给你了。
我当兵时间太短,发的衣服少。
另外,我在太湖边捡了一盒小石头,光溜溜的,拿回去给我两个侄女红沛、红霞抓仔玩。
当你们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牺牲了。
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哥嫂、姐,我走了。
咱伯(爸)死的早,妈吃苦太多,千万别让她伤心,咱妈就交给你们了。
听老兵说,战士如果牺牲,国家会补给500元。
这五百元钱妈留100,大哥100,二哥100,三哥100,姐100,就写这些了。
妈,昨晚我睡不着。
自个到山上向着北方咱家的方向跪下给您叩了十八个头。
我今年十八岁,一年磕一个头,报娘的养育之恩。
另:这块上海手表表带上有指北针,汪班长说到战场上有用,我也喜欢,俺带上走了。
儿跪,再叩头。
公元1984年6月29日,小九遗言连队的储藏室已有不少人在往自已提包里放遗书,我把遗书放进从老家带来的提包里边的上方。
假如我真的回不来,家人打开拉练,就能看到。
放完这封遗书,我的泪水夺眶而出。
1984年6月30日上午11时,全连列队。
这是出征前最后的午餐,连长许正楼(安徽金寨人)说:“大家唱首歌。
”这是出征前最后一次合唱,平时都是由肖平生(安微霍山人)或赵铁成(河南唐河人)发歌齐唱。
今天由连长自已发歌,歌名是<<再见吧,妈妈!>>:再见吧,妈妈再见吧,妈妈军号已吹响,钢枪已擦亮行装已背好,部队要出发你不要悄悄流泪(歌声唱到此处时,哽咽得再也唱不下去了,全连官兵满面泪水)......你不要为儿牵挂假如我从战场上凯旋归来再来看望亲爱的妈妈......(歌声时起时伏,数次中断,个个泪流满面。
我们这一代人是看着《黄继光》、《邱少云》、《上甘岭》等连环画,读着《谁是最可爱的人》课文长大的。
心灵深处对抗美援朝的人和事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感情。
我们能为老兵做的,就只有这些了叶向明老人91岁高龄,就是一位参加过抗美援朝打过很多仗的老兵,湘东腊市镇明塘村人!“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
保和平,卫祖国,就是保家乡。
”1950年,瞒着家人偷偷去当兵,1951入伍0224部一支队正式成名一名抗美援朝战士!军事专职:冲锋枪手和班长!“抗美援朝纪念章”为铜质,梅花与五角星图案相互交叉组合而成。
证章的正中镌有毛泽东左侧头像。
“抗美援朝纪念”六个字逆时针方向围绕头像排列。
两边是麦穗环绕。
五角星的一角有一小孔,是来穿铜链的,铜链不在,由铜杆系着。
该枚纪念章背面有:“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赠”、“1951年”铭文。
经测量,证章通径4.2cm。
“和平万岁”纪念章,因年代久远,黯然失色。
证章通径4cm,正中镌刻一支飞翔的和平鸽,鸽子上方镌有“和平万岁”四个字,背面有别针和“中国人民赴朝慰问团赠”、“1953.10.25”铭文“最残酷的是飞虎山阻击战。
飞虎山有几个不是很高的山头,中间有一2个多公里宽的开阔地。
当时,据侦察员的侦察,这里是美军必经之地。
连长命令我,带一个班,抢占一个山头,挖好战壕,设伏堵击敌人,要离得最近再打。
后来,美军果然来了,他们不知有埋伏,渐进我们的伏击圈,当完全进入圈子,美军离我们很近时,我用信号枪向兄弟连队发信号弹。
之后,我们班的机枪、冲锋枪的子弹和手榴弹一齐泻向敌人。
飞虎山战役打了几天几夜。
我们曾两天没有饭吃。
又是十一二月,北方的寒天来得早,冰天雪地,河道结了冰可通车。
我们的棉衣成了冰衣,冻得周身麻木。
我们克服困难,发扬敢打、敢拼作风,同装备好有坦克飞机,但却怕死的美军作战。
我们团部在围歼中,吹响冲锋号,端着枪冲向敌人,用喇叭操外国语喊话:‘缴枪不杀’。
只要放下了武器,举起了投降之手,就不会开枪了。
老兵口述重现历史质朴本色坚守信仰作者:陈莉来源:《记者观察·下旬刊》2021年第09期《荣光》是一部关于战争,关于坚守,关于信仰的口述历史纪录片。
1950年,英勇的中国人民志愿军肩负起了中华民族的期盼,高举着保卫和平、反抗侵略正义的伟大旗帜,唱着《中国人民志愿军战歌》,怀着誓死要取得胜利的决心,经过与敌军的殊死搏斗,终于取得了抗美援朝战争的伟大胜利。
2020年是中国人民志愿军抗美援朝出国作战70周年。
时至今日,那些曾经浴血奋战的老人健在的已经很少,这是一份珍贵的资料,他们就是最鲜活最真实最具有感染力的教科书,于是张掖市广播电视台策划创作了这部纪录片。
这部纪录片经过一个多月的拍摄,记者们搜寻资料,找到了张掖地区参与过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战争的健在老兵,共40多人,其中岁数最小的85岁,最大的95岁。
最终剪辑制作出每集20分钟的系列纪录片3集。
呈现方式:口述还原,真实重现萌生了拍摄抗美援朝老兵纪录片的想法,可以说时间紧任务重,这是一次从未有过的尝试。
节目确定后,遇到的首要问题是如何将张掖市现已统计在册的86名老兵的基本情况用最快的时间进行摸底调研。
他们当中有多少人还居住在本地,有多少人愿意接受采访,有多少人言语不清或者行动不便甚至已经离世?因此,我们借助张掖市退役军人事务局的力量进行了初步排查,最终将采访人数确定为42人。
虽然人数减少了一半多,但这依然是一个体量很大的任务,如何高效高质地进行拍摄也是一个很大的难题。
为了能够按时完成拍摄,确定了3个摄制组,每组由一个导演、一个摄像和一个后期组成。
一共9人,这样的团队组合对于市级电视台来说已经是一个很大的投入。
在正式开始拍摄前,摄制组首先经历了“补课”和“巩固”的阶段,对抗美援朝战争的那段历史进行了更加深入的了解。
导演组发现,采访者多且分散各地,展现的又是历史事件,如何呈现又是一个巨大的难题。
于是,导演组在策划上进行了一个“放大”和“缩小”的调整。
我的姥爷—抗日老兵抗美援朝志愿兵陈万举革命军魂在写这篇文章之前我酝酿的了很久,因为不知道怎么写才好,是写好还是不写好。
今年是建国70周年抗美援朝纪念日,国家从上到下都在倡导抗美援朝的精神,在铭记1950年抗美援朝的英雄战士,因为他们值得可歌可泣。
才疏学浅的我不能立即下笔,因为怕写不好,感觉这是一个重要的时刻,如何利用文字来讲述一名抗美援朝老兵的经历,和他老人家至深的情谊这个需要拿捏好一个度,是赞美还是歌颂,想着想着我就思绪回到了我小时候。
从我大小记事起,我就知道我姥爷是一名抗日老兵,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和社会的阅历以及那些陈旧的胸章,发黄的退役证退伍证明等,了解到他老人家不仅是一名抗日老兵而且还是一名抗美援朝老兵幸存者,我姥爷今年96岁,他在尚义县大苏计乡陈家小的时候每年过春节,我母亲带我去我姥姥家,从河北省尚义县坐车到大青沟镇然后倒车到陈家村,因为那会交通还不是很便利,没有从尚义直达姥姥陈家村里的汽车只能倒车。
我母亲年轻的时候晕车直到现在还晕车,坐汽车就晕车,每次去我姥姥家都要让村里的医生李秀芳输液,睡上一天半天之后才能缓过晕车那个劲来,我父亲有时候也磨叨两句:“这每年去上那么几天,还要让你娘伺候你几天,不知道图个啥”。
但是说归说我母亲依然带着我去,小的时候一去就最少住一个月,因为我放寒假时间比较长,过了春节初六一般就带着我去了,然后我开学三月份才回来,年年如此直到现在过春节依然去那么几天。
每年在我姥姥家待的时间长了,常听我姥爷给我讲抗日时期和抗美援朝时候的故事。
到我姥姥家一般都是晚上五六年了,有时候赶上坝上下雪路不好走,车开的慢有时候车出故障要要晚上八九点钟。
但是无论去的早去的晚我姥姥家里人都很多,年年如此天天也如此,因为他们都愿意去听听我外公讲抗日时期的故事,进了姥姥家里面坐着一炕人,地上小板凳上坐着的,还有依着柜子站立着的,家里烟雾缭绕但是也很热闹,小时候的我就很爱热闹,到了我姥姥家除了我那几个舅舅之外还和一个盲人二舅经常玩,现在回想起来都很是怀念。
2021年第12期抗美援朝战争是一场实力非常悬殊的战争,它打破了美军不可战胜的神话,是新中国的立国之战,增强了民族自信,对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有着极其重大的意义。
2021年是中国共产党诞生100周年,聆听抗美援朝老兵亲口讲述那段刻骨铭心的经历,向这位忠诚、勇敢、担当的老英雄致敬。
背井离乡赴战场彭文祥,浏阳市古港镇人,1931年7月18日出生,所在部队是中国人民志愿军第四十七军独立高炮第六十三营。
1950年6月,朝鲜内战爆发,战火烧至中国边境。
1951年元旦,彭文祥在湖南醴陵参军随后奉命前往辽宁安东,正式成为中国人民志愿军独立高炮第六十三营的一员。
彭文祥于1951年4月,随独立高炮营坐汽车入朝。
入朝时所走的路多大为山路,还要时刻注意敌军飞机轰炸,因此汽车不敢开灯,只能摸黑走。
独立高炮营纪律严格,不随意与外界任何人接触。
当年才20岁的彭文祥带着祖国和人民赋予的使命,不畏艰难困苦,背井离乡远赴战场。
由于个人能力突出,彭文祥负责一台小高射炮,共5人操作。
彭文祥回忆:“自己一开始是做文书工作,自愿向党组织靠拢,于是写入党申请书,我们独立营参谋和营教导员副排长了解情况以后,经多次考察合格,觉得我能力强、思想觉悟高,就介绍我入了党,独立营参谋就是我的入党介绍人。
”彭文祥于1951年5月4日在朝鲜战场火线入党。
在那个特殊的时期、特殊的地点入党,对彭文祥来说是永生难忘的。
彭文祥说:“入党对自己的促进作用很大,共产党就是好,入党几十年,自己的人生不能犯错误,在共产党的内部,下级服从上级,地方服从中央,是一个很讲原则的组织,自己复员回家也是时刻保持两袖清风、讲原则。
一个共产党员代表的是共产党的形象,这个形象随时都要保持好。
”不畏生死保和平彭文祥入朝后,他所在的高炮营接到的任务是保护一个火车站,保障物资安全转运。
这次战役部队打得非常惨烈。
因种种原因后勤供应不及时,这场战役是在挨饿受冻的情况下打败敌人的。
那个时候战士有三怕:一是怕没饭吃,二是怕无子弹打,三是怕负伤后抬不下来。
分享抗美援朝老兵故事我家有个特别的长辈,是位抗美援朝老兵,我叫他爷爷。
爷爷平时可慈祥啦,但一说起他在朝鲜打仗的事儿,那眼睛里就像有星星在闪。
爷爷跟我讲过好多战场上的事儿,其中有一件我印象老深了。
那时候啊,他们部队在一个山脚下驻扎。
有一天晚上,特别冷,风呼呼地刮,感觉都能把人给吹跑了。
爷爷他们接到任务,要去侦察敌人的情况。
爷爷和几个战友就抹黑出发了。
他们小心翼翼地走着,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
走着走着,就听到前面有动静。
爷爷他们赶紧停下来,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过了一会儿,发现是一只野兔跑过去了,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
继续往前走,到了一个小山坡的时候,爷爷突然觉得脚下一软,他心里“咯噔”一下,坏了,可能踩到地雷了。
他不敢动,就那么僵在那儿,冷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了。
其他战友也发现了情况,都紧张得不行。
但是爷爷很冷静,他慢慢地蹲下来,仔细地感觉着地雷的位置和形状。
然后他轻轻地告诉战友们,让他们往后退,自己来处理。
战友们都不放心,但是爷爷很坚决。
他一点点地把脚从地雷上移开,然后用手轻轻地把地雷周围的土挖开。
那过程可真是紧张啊,我听爷爷讲的时候,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爷爷说他当时就想着,一定不能让地雷响了,不然不仅自己完了,还会连累战友。
就这么着,爷爷小心翼翼地把地雷给挖了出来,解除了危险。
大家都对爷爷佩服得不行。
爷爷从朝鲜回来后,生活就变得很平淡了。
但是他身上那种军人的气质一直都在。
他每天都起得很早,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
他还经常教育我们这些小辈,要珍惜现在的生活,好好学习,将来为国家做贡献。
我觉得爷爷就是我心中的英雄。
他经历了那么多危险,为国家付出了那么多,却从来不说自己有多了不起。
他就是默默地过着自己的日子,但是他的故事却一直激励着我。
每次我遇到困难想放弃的时候,我就会想起爷爷在战场上面对地雷都不害怕的样子,我就会告诉自己,要坚持下去。
爷爷的故事我会一直记在心里,我也会把他的精神传承下去。
我要让更多的人知道,我们现在的幸福生活,是像爷爷这样的英雄们用生命和汗水换来的。
《志愿军老兵回忆录》读书笔记此书是网友推荐给我的,说看了能提升人生觉悟,我保存在书单里蛮久的了。
一句话,比想象中的还要震撼。
上个世纪的很多人、很多事都很纯,很真,甚至可以说透亮。
这些是要我们逐一去追寻、品味与瞻仰的。
抗美援朝我还算熟悉,历史书、影视剧、杂志专栏都有了解,但最深入的莫过于那些亲历之人的口述,他们才是真正的作者、主角。
卷首就是“纪念抗美援朝战争六十周年”“燃烧的记忆,永恒的丰碑”“打出了军威,打出了国威”等字样,一下子将我带进了那个战火纷飞又志气高昂的年代,不禁浑身一颤。
里面有我前虽未闻的人,与前所未闻的事,一同为我构筑了那个已然前所未闻的年代。
印象深刻的有黄继光,我怎么也没想到,即使是在他牺牲之前,他实际上是个非战斗人员,一开始是通讯兵,后来是做后勤的,那时打得急了,他向领导请缨上去的,而在此之前,他看过了苏联的战斗英雄堵抢眼的事迹。
那时候全国人民的作战热情,是我们想象不到的,几乎是一呼百应,有人自述是19岁时瞒着妈妈报的名,后来做好了思想工作,全村都来送行。
想想我们18、19岁在做什么。
我国的空军是在抗美援朝中从无到有打出来的我是知道的,从零打到世界第三。
但我不知道的是,这些飞行员即使是队长也只有几百小时的飞行经验,是他们,屡屡干掉了喝过几万吨油的美国经历过二战的王牌飞行员,让美国为之降半旗悼念。
从被动挨炸到建立起安全的米格走廊。
一个19岁的只有几十小时飞行经验的青年干掉了美国的王牌飞行员,该飞行员被俘虏后打死也不肯相信他是被这个青年击落的,直到青年比划当时的战术。
当美飞行员说道会给多少钱时,青年比划“五万万”,对方吃惊以为是五亿美金,青年答道是五万万中朝人民的心。
顿时我都要暂歇性黑屏了,这是何等觉悟啊。
而一旦成为扬名立威的战斗英雄,全国不知多少的慰问品送至,不知多少姑娘来表心意。
足以表明,这真的是全民作战。
四川兵不善背物资,就想办法使出最擅长的挑担方法,没有武器遇到敌人,咬着牙也说不怂要给他几棍;医护人员真的是以白求恩为榜样,夜以继日的不顾危险的工作直至病倒转移后方;上甘岭的小姑娘护士在情况危急之时舍身为不能排尿的战士吸出尿液;运输的同志为避轰炸只能开夜车,十分艰险之下练就过人开夜车本领(绝对是世界级的),晚年却大多不幸得有夜盲症;战斗人员更是,一人歼敌过百的比比皆是啊,在我看来,真的是一个个活生生的兰博!再有那一个个感人的事迹,真比电影里放的还要感人。
可歌可泣:一个老志愿军的回忆我是广西省横县良圻乡泗英村人,49年底50年初在我家乡参加我县地下党领导的半公开的武工队。
50年冬朝鲜战争爆发,全国动员抗美援朝。
此时我报名参加了志愿军。
不久便从我家附近的黎塘上了火车,一路直到辽宁锦州市。
休息十多天,发放被服,便由锦州上火车在夜间通过鸭绿江铁桥。
入朝后火车约行3-4小时到达一个已成废虚的火车站。
当时三十九军一一五师的老同志夜间已在那里等待我们,交接结束后大家分散到各团、营、连。
我被分配到团部,第三天又叫我到卫生队,第五天就和四川、湖南、河南、黑龙江来的新同志一起学习医务工作。
因前线战斗伤亡很大,学三个月后便派到一营机炮连做卫生员,十天后即进入二线阵地。
当时美军的大炮已打到二线。
我们日夜抢挖防炮洞,随时有伤亡。
52年2月我三十九军全部进入第一线和五十军接防。
那时因伤亡过大一个军师团只能坚持3-4个月就得换防撤下来补充兵员。
在新兵团时,我当班长,我的同乡名叫范锦章的当付班长,进入阵地第七天夜间他即阵亡,年仅十九岁;现在他家享受烈士家属待遇。
从52年3月开始我们打阵地守备战,停停打打,打打停停,没有时间规律,飞机大炮,立体战争,都是夜间进行,不分前后方。
毛岸英同志在彭德怀同志身边同样伤亡。
由于美军在空军大炮坦克上占优势,我们处在防空洞被动挨打的地位,只能夜间活动,找空子到敌人阵地前打了就跑,等敌人发现情况组织炮火时我们已转移地方,使敌人无法取胜。
52年7月,美军见如此打法无法取胜,就在三八线上摆开防守态势,想引诱我军去强攻以消耗我军的有生力量。
但在毛主席和彭德怀的英明指挥下,在对峙的三八线北面日夜抢挖猫儿洞(即后来的坑道),它能睡觉、开会、做饭,敌人的飞机、大炮日夜轰炸,我们却安然无恙。
不管敌人日夜打炮轰炸,我军全线一枪不发一炮不打,如同无人防守的一线空城。
只有三八线以北的我军汽车队在运送粮食和装备。
敌人发现这个秘密,于是每夜都派战斗轰炸机到我三线后炸我公路上的汽车。
“志愿军”老兵回忆点滴mig31:以前我们有个邻居,姓梅,我们这些小孩都叫他“梅爷爷”,具体叫什么名字不知道。
很瘦很小的一个老头,要不是听大人说,还很难想象得到他以前还是去打过仗的人。
在朝鲜还得过一枚奖章,那奖章我只看过一回,没什么印象了。
他倒喜欢向人“炫耀”他的腿,上面有一连串的伤疤,说是在战场上被机枪打的,一共七个弹孔(真佩服那个时代的医术,竟然没截肢)。
他最爱摆的事就是这七个弹孔救了他的命。
他中弹后没休养多久就又上战场了,冲锋的时候,他心有余悸,就捡了个弹头揣在兜里,一开始冲,他就趁其他人不注意,狠狠的把那弹头塞进那还没愈合的弹孔里去,一边鲜血直流,一边在地上打滚“哎哟,我中弹了”,就这样,躲脱了那次冲锋。
就是那次,他冲上去的战友全死光了。
他还讲过许多朝鲜战场上的事,比如有次被美军火力突击,周围到处都是死人,他幸好只是被炸晕,醒来后,热得不得了,特别是嗓子简直在冒火,结果,他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就喝旁边一滩滩的人血,这才挺过来的。
他还强调美军的素质很高,特别是枪法很准,很远的距离,只要被美国兵发现了,抬枪就射,往往就能把你击中。
而志愿军则擅长“摸夜螺丝”(四川方言,晚上活动的意思)但白天,是美国人的天下。
我就问他“你们打不打得赢美国兵”他直摆手“打不赢,打不赢”不过这位梅爷爷在99年就去世了。
遗憾。
这或许就是真实的朝鲜战争,比任何影视作品,任何书本上的都残酷,也更有人性。
ddm:其实现在的年轻人对朝鲜战争的认识都是来源于官方刻意修饰和宣传,曾经的志愿军成了这些年轻人整天YY的精神偶像,其实那个年代真正参过战的老兵都是些极其淳朴普通的农民和社会下层人员,如果他们站在眼前,现在的年轻人保管会认为他们土拉吧唧,那里是宣传中神勇无比的天兵天将。
闲话少说,我来摆摆志愿军老兵的一些真实故事。
本人祖籍四川,大家知道,四川是朝鲜战争中输出兵员最多的省份之一,死的人也最多。
本人老家在四川宜宾地区一个县,根据我家父讲,当时我老家所在的人口约10000(包括农村)的小镇既有约数十人报名参加志愿军,包括我父亲的表姐(她后来成为15军的卫生员)。
参军人员主要有以下几类:翻身农民;家庭成分好的学生;社会个体工商户(在街上摆摊的,河里撑船的等等)。
兵员普遍文化素质较低,军事素质和常识几乎为零,限于当时的历史限制,绝大多数人的生活半径不超过20公里,甚至听不懂北方话。
我老家隔壁一个叫王民安的(他原是在街上买锅盔的小商贩)从朝鲜回来后就摆过一个事,刚入朝鲜时有一次遭遇美军空袭,这些四川新兵全愣在当地不知所措,连长用北方话大喊“卧倒!”,这些四川老乡竟然没有听懂(四川方言习惯说“趴倒!”,幸好连长推了他一把滚到了一边捡了条命,有些来不及躲避的就被撂倒了几个。
由此可见当时志愿军的普遍素质。
今天时间有限,下次再说说我父亲的表姐在15军和一个 60军老兵的故事。
whitehead:说到空袭, 又想起我父亲的小叔叔的一个事情, 当时他坐着吉普车上前线, 在路上的时候一时尿急, 停车下来小便, 就和后面车的一个人换了座位, 结果在过前面的一座桥的时候, 正好遇到美机轰炸, 走在前面的那辆车上的人全死了. 就短短几分钟的事情, 看来此公确实命大, 不服不行ddm:话归正传,继续摆一个原60军老兵的小故事。
去年夏天本人回四川探亲,与老父晚饭后去公园散步,路过公园内一茶馆,里面有父亲的熟人招呼,于是跟随入内,原来是一些老人在玩麻将。
父亲对着其中一位老者打趣道:“贾老将军手气好啊!”一个白发老头抬头应道:“好啥子哟。
”父亲回头对我介绍,说这位贾老先生是个参加过朝鲜战争的老兵。
我一听来了兴趣,忙上前问好敬烟,一边看他们打小麻将,一边随机问了一些问题。
问答都是断断续续的,老头手气不错,兴致还可以。
“您老高寿啊?”“80多了。
”。
“您老当年是那个部队的?”“60军。
”。
我一听60军,顿时有一种见到出土文物的感觉,在朝鲜战争遭受重创的 60军幸存者,确实如出土文物般稀罕。
我装着对朝鲜战争不太懂,又问“你们当年打仗怕不怕?”“怕啥子哟,反正你不打他,他就打你。
”。
“你们在朝鲜打的都是大胜仗唷!”“啥子大胜仗哟,后头被美国人撵得鸡飞狗跳的。
”老头说此话时有点低沉。
本来我还想问问60军在真实战况以及老头是否被俘,不过当时的环境下我还是忍住了。
最后在临别前我祝愿老头:“老先生一生从戎,晚年幸福。
”老头喃喃回答;“老子这辈子吃过三个军的饭,国军,共军,美军,能活到现在,啥子都俅不想喽!”告别老头出来后,我问父亲这位贾老先生的情况,据父亲讲,这位贾老先生每月在民政部门领点生活费,天天在公园和帮老头打打小牌。
E.rommel:美国历来重视远距离步枪火力,很多美军士兵习惯于用步枪在远距离射击目标~~~~我也来讲讲我周围去过朝鲜人的经历,我同学的爷爷奶奶都是演员, 曾去过朝鲜慰问演出,当时他们做两辆卡车去前线,按照安排他们应该坐第一辆车,但鬼使神差,他们当天坐了第二辆车,当时他们毫无顾忌空袭,因为他们走的那段路恰好是志愿军空军能够掩护到的地方.快到中午时,突然天边响起飞机的声音,大家都以为是自己人,,但很快飞机开始向车队俯冲,第一辆车立刻被打中了, 整个车里被炸成了碎片,这架飞机绕了一权有飞回来开始向第二辆车俯冲,但奇怪的是居然没有开火,在盘旋几圈后扬长而入~~~我同学的爷爷看到了永生难忘的情景,第一辆车上的人全部被炸死了,到处都是残肢断臂,没有一具尸体是完整的,每当想到这件是它都后怕,而美军飞机为何没向他们投弹,他也说不清,老人总是笑谈说是他命不该绝~~四野子弟:本人军人世家,从小在大连第四干休所院里玩大,那些老人非常令人敬仰,问解放战争可以,但他们没有人愿意谈论朝鲜的事,他们到现在都认为老彭指挥有问题,伤亡太大了,4次战役后四野的几个军几乎没有战斗骨干了,最惨的38军从北汉江回来后112+113一共就5000多人,连伤员都没有,送不下来,所有阵地都是人死光了完事,50军打的都没有几个云南老兵了。
可惜那些从关里打到关外在打到海南的老兵了。
litdong:身边有这么多的活历史,应该好好的珍惜这个机会啊!四野子弟:兄台说的有道理,本人当时不懂,现在没有机会了,可惜的很。
有个孙姓老人,我前几天修鞋的时候遇到了聊了一会,原5师的一个指导员,黑龙江拜泉县人,46年保四平前入伍,全村去了60多人,进关时还有20来人,从朝鲜回来后知道还在世的就2个,他说三次战役的时候,5师的一线战斗部队减员已经很大了,在自身补充(机关后勤等充实一线)后估计缺额2成以上,全师不超过1万人,伤员全靠东北民工饿着肚子往下抬,往往连民工带伤员全交代了。
老人总是回忆南下的时候,说那时候打一仗补充一次人员和物资,解放战士挑着要,武器也挑着要,所以越打越强,进关的时候17000多人(不过除了干部基本是解放战士),一个连的重火力比华北部队一个团都好,见谁灭谁,老人那种自豪的表情让人难忘。
提到老彭就骂混蛋,到现在还一口一个林总,对林彪的敬重溢于言表。
另一个挨骂的是韩先楚,原因没有说,老人有老年病身体不太好,一阵清楚一阵糊涂的,沟通比较麻烦。
litdong:四野兄呵呵,我也是东北的,我大姑父就是从朝鲜战场回来的,文职,听父母说,是在战场上受了惊吓,没多久就过世了(呵呵,fq又要骂胆小鬼了,不过 litdong不在乎)小时候看身边的老人,整天骂张骂李的,对共产党一百个不满,觉得他们没知识,没文化,说那些骇人听闻的事,你不信,就发火,整天就知道发劳骚,一点都不值得敬佩!现在看来,嘿嘿......bigreen:嗯,我父亲当年也是东北的。
他老人家没有上过朝鲜战场,但是那个时候他们正在读初中(初三)。
据他的回忆,当时就要在他们升高中的时候在学校里进行参军动员,鼓动学生参军。
因为这些上过初中的年轻人在军队里面而言还算是知识分子,因此大部分进了通讯兵学校,据说很多都没有回来。
大概在上个世纪80 年代,他偶然遇见一位当年参军的初中同学,那位叔叔最后被分配到了高射炮并部队,所以还好,有惊无险的度过了那段岁月。
据他回忆,当年志愿军的高射炮兵部队因为在观瞄和控制方面反映不够快,因此就采取“区域防守战术”:将防守的空域划分成固定的几个大块,每一门高射炮都负责有限的一小块空域,美军的飞机出现就用全面的弹雨对抗,反正“斯大林的炮弹多得很”。
民国少将:我父亲的一位同事,湖南人,我叫他黄伯伯。
原来是47军一个炮兵团的战士,据他说原来他给参谋长当通讯员,后来失手打死了参谋长的马,结果下放了连队。
他的嘴是歪的,因为当年美军的炮弹片从他脸颊上钻进去,从嘴里出来。
老头有一次和我聊起战斗,他极少说战斗的残酷性,只是谈到他的部队时,眼睛中蹦射出激动的神情,他自豪的说:“47军在朝鲜仗打还是很有名的…”,这是只有一个久经战斗洗礼的老兵才会有的神情!去过一次延安,参观359旅旧址时,一支不知道是47军什么部队的营房就在旁边,导游称这只部队有是359旅的血脉。
大学参加军训时,在华阴县就是47军带训的。
野战军就是凶,正步踢不好当兵的班长真打学生(现在我的一步一动和一步两动还是不错,尽管立正后眼睛已经看不到脚尖啦,哈哈哈…)。
平时吃不好,学校用卡车从城里向军营送肉、蛋,给军训的学生补充营养。
西安交大是西安陆院带训的,远远没有47军苦。
记得还是野战军训练的狠,连学生每周都至少有一个5公里,现在想起来感谢部队给我带来素质的养成。
47军在中国陆军中恐怕算不着精锐,但是野战军的素质还是高,打仗还是没问题的。
我说到这,肯定又有人不爱听了,哈哈哈…巴黎公社:我家邻居就是志愿军老兵,2级战斗英雄,他对美军火力印象极深,但对美步兵战斗力持轻蔑态度四野子弟:我接触过的四野参加过韩战的老人都看不起起美军的个人战斗力和勇敢精神,但非常敬畏人家的火力、步空炮协同及后勤补给,但我认为原因在与物质条件的不同,说的直白点,我们最多是一战的物质水平和战争概念,不靠牺牲精神就更没有办法打了,日本鬼子如果有美国人的物质条件也不会那么亡命。
wwlc:小时候隔壁家有个老王,瘌痢头、瞎了一只眼睛,其貌可谓不扬。
夏天穿短裤时发现其小腿小指头大小的白癍星罗棋布,有点可怕。
后来知道他是个退伍军人,参加过朝鲜战争。
家里的老人家隐约谈过,老王年轻时是个混混,拿手好戏是自卖壮丁,拿哪家的钱顶就哪家出的壮丁,没几天就开小差回家,然后又开始新一轮的卖身。
记不清第几次当国军时老王又当了俘虏,接着成了“解放战士”到了朝鲜。
老王命大,可能多年的卖身生涯使他练成个人精,虽然丢了只眼睛,总算囫囵回家,还闹了个荣军人,也算不亏。
具体在朝鲜的经历他守口如瓶,当时我仅仅十岁,自然没本事从他那里得到什么?酒中仙:我以前的一个领导曾经在50军当兵,听他讲50军从朝鲜回来的时候基本全打光了!dyym123:由于战争的原因,后期补充上去的人员成分混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