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价乌木案的法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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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木埋藏财产权财产权的法律意义应当在于保护公民财产不受侵犯,即使是政府也无权对公民的合法财产进行干涉。
在第一段话中很好地体现了英国政府对公民财产权的尊重和保护。
而在第二段话中,中国政府的行为则有许多不当之处。
即便乌木应当属国家所有,但地方政府的强制挖掘行为损害了吴高亮的土地承包经营权,即使吴高亮无权拒绝挖掘行为,地方政府也应对吴高亮的损失予以补偿。
彭州天价乌木案,看似是一个小官司,其实背后折射出的是中国物权法的深层矛盾。
在我国,“无主物归国家所有”这是惯例,而在许多国家和地区民法都规定了“先占为主”的制度,由于和这种国际惯例相冲突,所以我国的物权法在制定的时候,并没有涉及这个问题。
因此,在我国当前的法律规定下,只要是“无主物”,往往容易陷入是国有还是民有的纠纷。
事实上,目前大量的民间挖掘、类似买卖乌木的行为已成经济活动的常态,如果都按照惯例将“无主物”统归国有,政府往往会陷入“抓小放大”、“与民争利”的质疑当中。
四、对于完善我国发现埋藏物规定的建议结合乌木案,我国采取的国家取得所有权主义有以下几个方面的缺陷:(1)立法者把埋藏物和遗失物的界限模糊化,使立法出现了一定程度的倒退,这也是无法妥当处理乌木案争议的原因之一;(2)吴高亮和一些群众的不满情绪主要源于对国家立法主义的不认同,也即凡是法律规定不归个人所有的物品均属国家所有的立法规则容易导致不稳定的社会状况。
过度扩大国家的利益范围,导致了《物权法》立法的价值缺失,也容易让群众产生对政府的不信任感:(3)《物权法》将无主物和所有人不明财产规定为“归国家所有”的制度,在实际操作上也是不现实的。
此外,由于我国《物权法》没有确立先占制度,造成了此类纠纷处理时的种种困境。
先占制度作为原始取得财产的方式,是动产所有权取得体系中不可或缺的一环。
我国立法者综合国情考虑,优先对国家利益、集体利益进行保护,但为了顺应社会的发展,未来立法必须对先占制度有所体现。
,我国当下迫切需要建立一个产权清晰的所有权环境。
试论彭州乌木案的另一种解决路径彭州乌木案是指2014年发生在四川彭州的一起民间纠纷案件,涉及到云南杨某在彭州购买了一批价值百万的乌木材料,最终被卖家成都银锭木业公司与其他相关企业以欺诈手段占有。
这一事件引起了社会广泛关注,但是案件处理的过程中,存在许多问题,导致无法得出公正的判决。
在此背景下,本文将探讨彭州乌木案的另一种解决路径。
一、司法公正的重要性案件处理中,尽管法律已经规定了合同欺诈等违法行为的法律后果,但是在实际处理中,法律并没有充分发挥作用,原因是与犯罪嫌疑人家庭背景和财力关系较大。
同时,也存在审判过程中的证据难以确切判断、法律条文适用难题等实际问题。
因此,在彭州乌木案中,强调司法公正的重要性是必不可少的。
这就要求法律界人士在审判案件、评估证据等环节,客观公正,不带任何成见,维护司法公正。
二、探讨调解的有效性在彭州乌木案中,调解的方式有可能成为优先选择的解决方式。
因为控辩双方都存在大量证据和许多争议点,甚至有可能导致案件失控,最终造成更大的社会负面影响。
而调解作为一种更为灵活的解决方式,可以在求同存异的前提下,以双方达成协议为目标,着重于双方的权益保护,避免了当事人的时间、精力和金钱的浪费。
因此,在彭州乌木案中,调解的有效性也值得考虑。
三、民事诉讼的现实性在彭州乌木案中,因为犯罪嫌疑人的家庭背景和财力关系较大,导致法律并未有效发挥作用。
因此,在诉讼过程中,强调民事诉讼的现实性也十分重要。
在民事诉讼中,尽管诉讼过程较长,但当事人能够依据法律、合理维护其合法权益和利益。
与刑事案件不同,民事诉讼中的证据要求不那么严格,法官可以根据审查的证据,做出更为合理的裁决。
结论:彭州乌木案的另一种解决路径,因为需要考虑多方面因素,一般来说并不是简单单一的,必须以法律为基础,符合公正、公平的原则来解决案件。
无论采取何种解决方式,都需要从法律、道德、安全等各个方面进行全面的综合考虑,才能达到更好的解决效果。
四、调解案例在彭州乌木案中,调解作为一种重要的解决方式,其优点是可以节约时间、节约成本,维护双方的权益。
成都“乌木案”的法律思考近日,成都“乌木案”在社交网络上广泛传播,在引起社会关注的同时,也引起了广泛的法律讨论。
面对这一案件,我们需要有一个清晰的法律思考,明确法律职责,保障社会安全和人身权益。
首先,我们应当深刻理解行政监管职责的重要性。
在“乌木案”中,涉事商家被指使用含有致癌物质的黑色素染料,这是对消费者身体健康的严重破坏。
在这种情况下,有关行政部门应当尽快介入,采取制止措施,并展开专项调查,查明相关人员的责任。
其次,我们要明确法律责任的范畴。
在本案中,商家使用有害染料涉嫌违法行为,应依法追责。
同时,产品监管部门对市场上有害产品的发现和整治也需要持续加强,保障公众的权益。
同时,我们也应该重视消费者的知情权。
在这个案件中,商家没有对消费者进行必要的告知和提示,这是对消费者知情权的侵犯。
我们应当建立健全的消费者权益保护机制,保障消费者的合法权益,让消费者有能力了解产品的质量和安全性。
此外,我们也应该为相关行业建立准入和市场监管制度,规范行业发展和经营行为。
有了规范完善的监管制度,不仅可以从源头上保障消费者权益,还可以提升整个行业的品牌形象和信誉。
最后,我们也应当认识到广大公众的积极作用。
在“乌木案”中,公众举报和曝光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强化了监管部门的监管行为,引导了行业的合规发展。
我们应当大力宣传宣传法律法规和相关政策,加强公众的法律意识和法治观念,增强在法治社会中的参与感和认同感。
总之,面对“乌木案”,我们需要深入思考法律职责和社会责任,坚决打击涉嫌违法行为,保障消费者权益,为行业监管和发展建立独立、公正、有效的体系。
我们应该始终把维护人民群众合法权益放在首位,在法治社会建设中形成共识,推动法治贯穿社会发展的各个领域。
彭州天价乌木之争观后感
看了彭州这天价乌木之争的事儿啊,就感觉像看了一场超级复杂又热闹的大戏。
首先呢,这乌木一冒出来,就跟个金娃娃似的,所有人眼睛都放光了。
村民觉得吧,这乌木在自家地里发现的,那可不就跟自家地里长出来的宝贝一样,肯定得归自己啊。
这就好比你在自家院子里挖出来个大宝藏,满心欢喜想着这是老天爷给自个儿的赏赐呢。
可这政府呢,也有自己的道理。
说这乌木是国家的资源,按照相关规定得归国家。
这就像那宝藏虽然在你家院子,但是可能这宝藏是那种特殊的、受国家保护的类型,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这两边啊,就像拔河似的,各执一词,谁也不让谁。
这事儿让我觉得挺逗又挺无奈的。
逗的是大家争来争去的那个劲儿,都觉得自己有理得很。
无奈的是,好像双方都有点道理,又很难调和。
村民的想法很实在,我能理解,种了一辈子地,突然地里冒出来个大宝贝,指望着能改变生活呢。
但从国家的角度看,要是都按照发现者得的话,那这资源管理可就乱套了,今天这个在这儿发现个啥归自己,明天那个在那儿发现个啥也归自己,那还得了。
在这个事儿里,我觉得啊,可能一开始大家都少了点沟通和协商的意识。
要是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商量出一个折中的办法就好了。
比如说,国家可以给村民一些合理的补偿,毕竟村民发现乌木也算是一种贡献嘛。
这样既保护了国家资源,也不至于让村民觉得太委屈。
总的来说,这事儿就像个大镜子,照出了在利益面前,大家不同的立场和想法,也让我知道了遇到这种复杂的事儿,沟通和合理的规则是多么重要。
试析彭州天价乌木案【摘要】乌木价值贵重,彭州乌木案的判例对于今后有关乌木的归属具有重大借鉴意义,因此本文通过分析乌木的属性,以及根据其发现场合的不同,讨论乌木的归属权。
【关键词】彭州乌木;归属权;借鉴意义一、案情回顾2012年春节,彭州市通济镇某村17组吴高亮(化名)家附近,发现埋藏于地下的一批乌木,经鉴定树种为金丝楠木。
吴高亮自称发现者,并雇来挖掘机挖掘。
2月9日,某镇政府接到举报,当夜赶往监控保护。
随后在成都考古队专家指导下,镇政府挖掘出7件大型乌木。
彭州市国资办认为乌木应归国家,而吴高亮则认为乌木应为自己所有。
二、案情分析(一)乌木是什么?乌木在法律上的属性是确认乌木归属的重要前提。
1. 原告吴高亮认为,涉案的7根乌木不属于文物、矿产、化石,也不属于法律规定的归国家所有的野生植物资源,亦不属于埋藏物、隐藏物、漂流物、遗失物,它们是姐姐吴高惠(化名)承包地的天然孳息。
天然孳息是指按照物质的自然生长规律而产生的果实与动物的出产物。
该乌木形成之前为金丝楠木,由地里发育生长而成,符合物质的生长规律;但所谓的孳息,与原物分离前,是原物的一部分。
其次,乌木的形成是由于地震、洪水、泥石流等将部分树木埋入淤泥中,在缺氧高压状态下碳化而成。
因此,乌木并不是由于其本身按照物质的自然生长规律而产生的,是由于外部的特殊地理条件作用而成;同时亦无法确定该乌木中的金丝楠木的原始生长位置就是吴高亮其姐吴高惠的承包地,所以认为是天然孳息的这一观点是不合理的。
2. 该镇政府认为该乌木为埋藏物、隐藏物梁慧星教授认为埋藏物、隐藏物的前提必须是人为埋藏、隐藏。
笔者也持相同观点。
乌木是天然形成的,并非由国家或个人事先埋藏或隐藏而得。
因此认为是埋藏物、隐藏物的观点是不合理的。
(二)承包地的具体范围对于承包地范围的划定,能够解决涉案七根乌木的出处问题,同样是确认乌木归属的必要前提。
2012年12月6日,吴高亮及其姐姐吴高惠共同向四川彭州市人民法院提交起诉状,起诉对象为该镇某村17组及彭州市农村发展局。
论乌木的权利归属及其法律反思作者:唐龙来源:《克拉玛依学刊》2014年第01期摘要:针对近期江西修水疑似乌木所有权之争,到“彭州天价乌木案”所引起的乌木所有权归属问题,使其再次成为讨论的焦点。
分析乌木的权利归属,从乌木自然属性和社会价值角度论证,深入探讨乌木权属之争的制度障碍和法律瓶颈,反思我国现有物权法律制度的不足,提出建设性的意见。
关键词:乌木;所有权;权利归属;无主物中图分类号:D923.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0829(2014)01-0042-06一、乌木案的背景(一)案情简述近期(2013年9月)消息称江西修水县农民梁财在东山村的河道里挖掘出一根长达24米、直径1.5米、重80吨的疑似乌木。
消息传出后,有人预测这根“乌木”价值数亿元。
尽管现在这根树木的性质和价值还没有完全确定,但是这根树木的所有权的争论却已经拉开了序幕。
2012年2月,四川彭州通济镇农民吴高亮无意中在自家承包地里,挖出了7根乌木,据专家鉴定,仅木材价值就在500万至700万之间,而7月初,彭州市国资委对外宣布,乌木归国家所有,对发现者吴高亮奖励7万元。
因为不满这个结果,吴高亮一纸诉状将彭州国资委告上法庭。
2013年6月,备受各界关注的“彭州乌木案”在四川省高级人民法院二审公开开庭宣判。
法庭驳回了原告吴高亮、吴高惠的上诉,维持成都市中级人民法院的一审判决。
尽管四川省高级人民法院维持了一审判决,但是围绕“乌木”所有权的归属争议,在民间和法学理论界已经形成较大争议。
在“彭州天价乌木案”中,吴高亮认为,乌木属于天然孳息,是在他的承包地发现的,理应由他取得,而地方政府通济镇则认为,乌木属于埋藏物理应归国有。
[1]283-285媒体戏称“乌木归属问题”,成为法学界的难题。
笔者认为,在“彭州天价乌木案”中,原告吴高亮提起的是行政诉讼,四川省高院维持了一审判决,并未就乌木归属做出明确裁定。
案件主要争议的焦点在于乌木的权利归属和乌木国有化是否具有合法性两个问题。
浅谈天价乌木之法律归属天价乌木之法律归属,从而有利于以后的法律实践,为天价乌木的法律归属找到一个方向。
一、案件背景2012年2月,成都彭州市同济镇麻柳村村民吴高亮在自家承包地中发现一批巨型乌木。
期间共雇人挖掘出7根乌木,最长的长达34米,胸径约1.5米,出土时重达60吨。
经相关专业部门鉴定,吴高亮发现的乌木被确认为隶樟科的桢楠,即俗称的金丝楠木,为乌木中最贵的品种,其经济价值不低于1700万。
对村民吴高亮来说,这本该是一件天大的好事,然而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原因在于自己发现的天价乌木竟然归国家所有。
7月4日,彭州市国资办召集相关部门正式答复吴高亮:依民法通则第七十九条规定,乌木属于所有人不明的埋藏物,归国家所有,奖发现者7万元。
对于这个事实,吴高亮思前想后不能接受,最终一纸诉状将同济镇人民政府告上了法庭,2012年11月27日成都市中级人民法院正式开庭审理此案。
关于天价乌木的归属,目前也成为广大网民和法学专家讨论的焦点,围绕这个焦点,我们首先应该明白何为乌木?乌木是由地震、洪水、泥石流将地上植物生物等全部埋入古河床等低洼处。
埋入淤泥中的部分树木,在缺氧、高压,细菌等微生物的作用下,经长达成千上万年炭化过程形成的即是乌木,故乌木又称炭化木。
历朝历代都把乌木用作辟邪之物,制作了大量的工艺品、佛像、护身符挂件。
古人云:家有乌木半方,胜过财宝一箱。
乌木介于碳和木之间。
即他是一种介于矿产和植物化石的中间产物,既不属于矿产,也不属于植物化石。
乌木兼备木的古雅和石的神韵,有东方神木和植物木乃伊之称。
由此可见,乌木价值不菲,因此也成为各方争论不断的原因所在,目前在关于天价乌木的归属问题上,主要以下观点: (一)乌木是否属于埋藏物关于乌木是埋藏物的观点,相关法学专家和网民都有类似的看法,彭州市财政局分管国资办的副局长陈彬作出这样的解释,即乌木属于地下埋藏物,原因在于乌木藏之于地下已距今成千上万年,也无法查清系由人为原因或是地质变异所致,因此将其认定为所有人不明的埋藏物。
1、天价乌木何处挖出?7块乌木其中有一块是在河道上游发现,吴高亮和吴高慧姐弟没有异议,而其他6块乌木的发现、发掘地是否在吴高惠的承包地里,省法院认为,吴高惠名下0026号承包地的位置,有确权公示图、公示表及《关于通济镇影像图及承包地测量成果的情况说明》及附图予以证明。
在案涉乌木被发现前,吴高惠及其他17组村民从未对0026号承包地的位置提出过异议,吴高惠还领取了耕地保护基金。
0026号承包地虽与发掘6件乌木的河道相邻,但0026号承包地与河道之间有自然河岸相隔,且河岸与河道具有明显落差。
经过对书证、乌木发掘现场的视频资料、照片、现场勘验笔录及证人证言等证据材料的综合评判,省法院认为这6件乌木的发掘地应位于河道管理范围内,不在吴高惠的承包地里。
因本案所涉乌木并非由吴高惠发现、发掘,亦非在吴高惠的承包地内发掘,因此,吴高惠与被诉具体行政行为不存在法律上的利害关系,其不具有本案原告主体资格。
一审法院对吴高惠的起诉裁定予以驳回,并无不当。
吴高惠称乌木在其承包地内发掘,其是本案原告的上诉理由不成立,法院不予支持。
2.乌木归谁所有?法律性质?吴高亮和律师张敏的依据有三点:一是物权法49条:“法律规定属于国家所有的野生动植物资源,归国家所有。
”张敏律师据此认为,法律没有规定的,国家并不当然所有。
二是“先占原则”,即对于无主物,先占先得。
他们认为乌木属无主物,以此原则,吴高亮和吴高惠应该先占。
三是物权法第116条,天然孳息由所有权人取得,即有所有权人又有用益物权人的,由用益物权人取得。
他们认为乌木应属天然孳息,理应由吴高亮和吴高惠取得。
对此持有相反意见的通济镇政府,此前依据的是民法通则第79条:“所有人不明的埋藏物、隐藏物,归国家所有。
接受单位应当对上缴的单位或个人,给予表扬或者物质奖励。
”双方的分歧之一是对于乌木的认定,究竟是埋藏物、隐藏物、无主物,还是天然孳息;分歧之二在于法律依据是适用于民法通则第79条,还是物权法第49条和第116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