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DS柏林的诊断标准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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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断标准-柏林定义1994年欧美联席会议提出的急性呼吸窘迫综合征(ARDS)诊断标准(表1)存在许多问题。
首先,氧合指数并非随着吸入氧浓度增加而呈线性增加,且受到呼吸机设置、尤其是呼气末正压(PEEP)的影响;其次,双肺浸润影程度受到医师主观判断影响;再次,由于气道压力传导和液体复苏的影响,ARDS患者的肺动脉嵌顿压也可能升高。
近年来临床研究显示,与弥漫性肺泡损伤的病理诊断相比,欧美联席会议诊断标准的敏感性为84%,而特异性仅为51%。
2011年欧洲重症医学学会柏林会议在ARDS流行病学、病理生理学和临床研究基础上,提出了ARDS新定义(表2)。
该定义将ARDS患者分为轻、中、重3个层次,并根据病情危重程度提出目前有循证医学证据支持的治疗方案,但其临床有效性和准确性有待进一步证实。
激素在ARDS中的应用2011年《美国呼吸与重症医学杂志》同期发表了两项非前瞻性随机对照观察性临床研究,评估激素对甲型流感(H1N1)致ARDS患者的作用,结果均提示,早期激素治疗升高了H1N1致ARDS患者的继发院内感染发生率和病死率。
两项研究均未能提供机械通气的相关指标,而保护性通气策略是目前明确降低ARDS患者病死率的方法。
如两组之间机械通气治疗存在偏倚,可能对研究结果产生影响。
因既往研究均未发现激素升高患者的病死率,此类患者是否可接受激素治疗或需要更多大样本量随机对照临床研究证据支持。
在此之前,临床医生应避免对H1N1致ARDS患者早期予以激素治疗。
药物治疗神经肌肉阻滞剂既往研究显示,神经肌肉阻滞剂(NMBA)治疗可减小重症ARDS患者的死亡风险,但2011年有关ARDS药物治疗的前瞻性随机对照研究均未得到明确阳性结果。
免疫营养制剂两项随机对照临床研究均未显示出免疫营养制剂有益于改善ARDS患者预后。
OMEGA研究(多中心、前瞻、随机对照设计)预计纳入符合急性肺损伤(ALI)/ARDS 诊断标准的有创机械通气患者1000例,分入ω3脂肪酸、亚麻酸及抗氧化剂治疗组。
ards柏林诊断标准ARDS柏林诊断标准。
ARDS(急性呼吸窘迫综合征)是一种严重的急性肺损伤,常见于严重感染、创伤、烧伤等疾病情况下。
ARDS柏林诊断标准是一种用于诊断和分级ARDS严重程度的标准,其制定旨在帮助医生更准确地诊断和治疗ARDS,提高患者的生存率和康复率。
根据ARDS柏林诊断标准,诊断ARDS的主要标准包括急性发病、双肺浸润影、氧合指数(PaO2/FiO2)≤300mmHg等。
此外,还需要排除心力衰竭和液体超负荷等情况。
根据氧合指数的不同,ARDS被分为轻度(200mmHg<PaO2/FiO2≤300mmHg)、中度(100mmHg<PaO2/FiO2≤200mmHg)和重度(PaO2/FiO2≤100mmHg)三个级别。
对于符合ARDS柏林诊断标准的患者,医生需要及时采取有效的治疗措施。
一般来说,治疗ARDS的关键在于积极的呼吸支持和液体管理。
机械通气是治疗ARDS的主要手段之一,而合理的液体管理则可以帮助减轻肺水肿和改善氧合情况。
除了呼吸支持和液体管理外,还需要根据患者的具体情况进行个体化的治疗。
例如,对于休克和感染患者,及时控制感染和维持循环稳定同样至关重要。
此外,还需要密切监测患者的生命体征和病情变化,及时调整治疗方案。
总的来说,ARDS柏林诊断标准为医生提供了一个统一的诊断和分级标准,有助于更准确地诊断和治疗ARDS。
然而,需要指出的是,诊断标准只是指导治疗的基础,具体的治疗方案还需要根据患者的具体情况进行个体化的调整。
希望通过不断的研究和实践,能够进一步完善ARDS的诊断和治疗方案,提高患者的生存率和康复率。
柏林定义ards标准好的,以下是为您生成的关于【柏林定义 ARDS 标准】的文章:---# 【柏林定义 ARDS 标准】开场白“你有没有想过,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医生们是怎么判断一个患者的肺部病情严重到了什么程度呢?这就不得不提到‘柏林定义ARDS 标准’。
今天咱们就来好好聊聊这个听起来有些专业的话题。
”什么是【柏林定义 ARDS 标准】?“其实啊,柏林定义 ARDS 标准就是一套用来明确急性呼吸窘迫综合征(ARDS)的诊断准则。
简单来说,就是医生用来判断一个病人是不是得了这种严重肺部疾病的依据。
比如说,一个人因为严重感染或者受伤,出现了呼吸急促、缺氧,医生就会根据柏林定义 ARDS 标准来看看是不是达到了 ARDS 的程度。
”关键点解析3.1 核心特征或要素第一个要素是“发病时间”。
一般在已知临床损伤后 1 周内出现新的或加重的呼吸系统症状。
这就好比你不小心摔了一跤,一周内出现了呼吸方面的问题,医生就会开始警惕。
第二个要素是“胸部影像学表现”。
简单说就是通过 X 光或者 CT 等检查,发现肺部有双肺浸润影。
想象一下,肺部就像一个充满空气的气球,正常情况下应该是清晰的,如果里面进了水变得模糊,那就是有问题了。
第三个要素是“氧合障碍”。
就是说血液中的氧气含量不够,不能满足身体的需要。
比如正常人的血氧饱和度在 95%以上,而 ARDS 患者可能会低于这个值。
3.2 容易混淆的概念柏林定义 ARDS 标准容易和普通的肺部感染或者其他呼吸疾病的诊断标准混淆。
普通肺部感染可能主要表现为咳嗽、咳痰、发热等,而ARDS 更侧重于严重的氧合障碍和肺部影像学的改变。
比如说,肺炎患者可能也有肺部的炎症,但不一定会像 ARDS 患者那样出现严重的缺氧和双肺广泛的浸润影。
起源与发展柏林定义 ARDS 标准的出现可不是一蹴而就的。
之前有过很多关于ARDS 的诊断标准,但存在一些不统一和不明确的地方。
随着医学研究的不断深入和临床经验的积累,为了更准确地诊断和治疗 ARDS 患者,专家们经过多次讨论和研究,最终在柏林提出了这个相对完善和统一的标准。
ards柏林标准ARDS柏林标准。
ARDS,即急性呼吸窘迫综合征,是一种严重的肺部疾病,通常发生在严重感染或严重创伤后。
它的症状包括呼吸急促、低氧血症和肺部浸润。
在临床上,ARDS的治疗一直是一个具有挑战性的问题,因为它往往伴随着高死亡率和复发率。
为了规范ARDS的诊断和治疗,柏林标准于2012年提出,成为了ARDS的重要诊断依据。
柏林标准将ARDS分为轻、中、重三个级别,依据患者的氧合指数和呼吸系统顺应性来进行评估。
同时,柏林标准还规定了ARDS的治疗策略,包括机械通气、呼吸支持和液体管理等方面的具体要求。
根据柏林标准,对于轻度ARDS患者,通常采用低水平的呼吸支持和液体管理。
而对于重度ARDS患者,则需要进行机械通气和高水平的呼吸支持。
此外,柏林标准还强调了个体化治疗的重要性,因为不同患者的病情可能存在差异,需要根据具体情况进行调整。
除了治疗策略,柏林标准还对ARDS的预后进行了评估。
根据柏林标准,ARDS的预后与患者的年龄、合并症、疾病严重程度等因素密切相关。
因此,在临床实践中,医生需要全面评估患者的情况,制定个体化的治疗方案,并密切监测病情的变化。
总的来说,柏林标准为ARDS的诊断和治疗提供了重要的参考依据,有助于规范临床实践,提高患者的治疗效果。
然而,柏林标准仍然存在一些局限性,例如对于特定病因引起的ARDS的诊断和治疗并未进行详细规定,需要进一步完善。
因此,我们需要不断地进行临床实践和科研工作,以期进一步改进ARDS的诊断和治疗策略,提高患者的生存率和生活质量。
综上所述,柏林标准为ARDS的诊断和治疗提供了重要的指导,但仍需要进一步完善和发展。
希望未来能够有更多的研究工作,为ARDS的治疗提供更多的选择和可能性,让患者能够获得更好的治疗效果。
呼吸衰竭不能用心力衰竭或液体过度负荷来完全解释;如无相关 危险因素,需行客观检查(如超声心动图)以排除静水压增高型 肺水肿 轻度△: PEEF 或 CPA R 5 emH0时,200 mnHg<PaO/FiO ? < 300 mm 氧合情况 # H g ;中度:PEE 》5 cm H 2O 时,100 mm Hg < PaO/FiO z W 200 mmHg ;重度:PEE 》5 cm H 2O 时,PaO/FiO 2= 100 mm Hg注:*胸部影像学包括胸片或 CT ; #如果海拔超过1000 m, PaO/FiO 2值需用公式 校正,校正后PaO/FiO 2=PaO/FiO 2x (当地大气压/760); △轻度ARDS&,可用 无创通气时输送的持续气道正压;CPAP 持续气道正压;FiO 2:吸入氧分数;PEEP 呼气末正压;1 mm Hg=0.133 kPa ; 1 cm H 2O=0.098 kPa柏林定义沿用了 1994年欧美ARDS^题研讨会(AECC 制订的诊断ALI/ARDS 的4项标准⑺,简单易记,方便临床应用。
粗看起来,与 AECC 标准改变不大, 但仔细比较有以下不同。
1•对“急性”的概念做出明确时间规定,从已知临床损害至符合诊断标准 时间w 7 d 。
Hudson 等⑹对695例危重病的调查发现,脓毒症(sepsis )和创伤 患者在24 h 内发生ARDS 的分别为54唏口 29%在ARDS 危险因素出现后的5 d 内,90%以上患者发生ARDS 到7 d 时,所有患者均发生 ARDS 这有利于ARDS 与间质性肺疾病的鉴别,因后者的发生常历时数周至数月,而且病因不明。
2 •胸部影像学:AEC (标准只提X 线胸片“双侧浸润影”,过于笼统,在不 同看片者之间对同一胸片常缺乏一致的可靠解释。
有报道,即使有经验的专家, 胸片与临床诊断的符合率也只有 36%-71%],经过培训可提高诊断符合率。
ards柏林定义诊断标准
柏林定义诊断标准是一种评估糖尿病疾病状态的衡量标准,是由临床糖尿病联合会(American Diabetes Association, ADA)发布的定义标准。
历史上,该标准经历了四次
更新,从1979年的第一版到最新的2018年修订版,每次更新均涉及到诊断糖尿病的血糖
浓度上限等核心内容。
根据柏林定义的诊断标准,同一时期血清空腹或餐后2小时血糖浓度超过以下电子比较:
空腹:≥7.0mmol/L;
糖耐量试验:2小时血糖≥11.1mmol/L或7.8−11.1mmol/L并伴有症状;
根据柏林定义,糖尿病患者可以定期进行血清水平监测,维持以上血清空腹或餐后2
小时血糖正常水平。
为了更好地控制糖尿病,柏林定义诊断标准还主张检测血清糖代谢及其他生物标志物
的水平,即血清总胆固醇、甘油三酯,纤维蛋白原、尿微量白蛋白、低密度脂蛋白胆固醇等,以便了解病人的糖尿病调节状态,并根据医生的建议,制定有效的治疗方案。
在柏林定义诊断标准的指导下,糖尿病患者可以定期监测血糖水平,并通过接受相应
的治疗,使血糖水平在正常范围内。
此外,ADA推荐,适当考虑药物治疗以控制空腹血糖(FBS)水平。
如果糖尿病患者不能遵循医嘱控制糖尿病,将面临更大的风险,比如脫水、低血糖反应、冠状动脉粥样硬化病变,以及相关的心脏病变等等。
ARDS即急性呼吸窘迫综合征,ARDS柏林定义是指2012年发表在《美国医学会杂志》的关于ARDS的新定义,具体的定义和诊断标准如下。
一、定义:
1、发病时机:已知临床诱因后,或新出现或原有呼吸系统症状加重后1周内发病;
2、胸部影像学检查:通过胸片或CT扫描,可观察到双肺透光度减低,且不能完全用胸腔积液、肺叶不张或结节解释;
3、肺水肿来源:无法用心功能衰竭或液体负荷过多解释的呼吸衰竭,如果没有危险因素,则需要客观评估(如心脏超声检查)排除静水压升高的肺水肿。
二、诊断标准:柏林定义依据患者的不同氧合情况,将病情分为轻、中和重度。
1、轻度:PEEP/CPAP≥5cmH20时,200mmHg<PaO2/FiO2≤300mmHg;
2、中度:PEEP/CPAP≥5cmH20时,100mmHg<PaO2/FiO2≤200mmHg;
3、重度:PEEP/CPAP≥5cmH20时,PaO2/FiO2≤100mmHq。
CPAP即持续气道正压,PEEP即呼气末正压,如果海拔超过1000m,应根据如下公式进行校正:[PaO2/FiO2 X(大气压/760)]。
2011年柏林ards诊断标准
柏林ARDS诊断标准是指由德国柏林举行的当代ARDS诊断与治疗方面的国际会议(柏林ARDS工作室)达成一致的ARDS诊断标准。
该标准于2011年发布,被广泛应用于ARDS的临床诊断与分类。
根据2011年柏林ARDS诊断标准,ARDS的诊断需满足以下条件:
1. 急性起病或急性恶化
- 诱因可能是直接肺损伤(如肺感染、吸入有害物质)、间接肺损伤(如脓毒症、全身性感染)、非肺相关刺激或临床不明原因。
- 症状表现为进行性呼吸困难。
2. 呼吸衰竭存在
- 临床上证明呼吸频速(如RR>30次/分钟)或临床上鼻腔呼吸肌使用,外加动脉血二氧化碳分压(PaCO2)/氧分压(PaO2)比率<300。
3. 影像学检查
- 胸部X射线或CT显示双肺斑点状浸润阴影。
4. 由心源性肺水肿偏差
- 已排除左心衰竭或心源性肺水肿导致的病情。
留意:该诊断标准根据外科术语(SIRS),将ARDS的轻、中、重分级。
表1 ARDS柏林的诊断标准指标数值起病时间从已知临床损害,以及新发或加重呼吸系统症状至符合诊断标准时间,≤7 d胸部影像学*双侧浸润影,不能用积液、大叶/肺不张或结节来完全解释肺水肿原因呼吸衰竭不能用心力衰竭或液体过度负荷来完全解释;如无相关危险因素,需行客观检查(如超声心动图)以排除静水压增高型肺水肿氧合情况#轻度△:PEEP或CPAP≥5 cm H2O时,200 mm Hg<PaO2/FiO2≤300 mm Hg;中度:PEEP≥ 5 cm H2O 时,100 mm Hg <PaO2/FiO2≤200 mm Hg;重度:PEEP≥5 cm H2O时, PaO2/FiO2≤100 mm Hg注:*胸部影像学包括胸片或CT;#如果海拔超过1000 m,PaO2/FiO2值需用公式校正,校正后PaO2/FiO2=PaO2/FiO2×(当地大气压/760);△轻度ARDS组,可用无创通气时输送的持续气道正压;CPAP:持续气道正压;FiO2:吸入氧分数;PEEP:呼气末正压;1 mm Hg=0.133 kPa;1 cm H2O=0.098 kPa柏林定义沿用了1994年欧美ARDS专题研讨会(AECC)制订的诊断ALI/ARDS的4项标准[7],简单易记,方便临床应用。
粗看起来,与AECC标准改变不大,但仔细比较有以下不同。
1.对“急性”的概念做出明确时间规定,从已知临床损害至符合诊断标准时间≤7 d。
Hudson等[8]对695例危重病的调查发现,脓毒症(sepsis)和创伤患者在24 h内发生ARDS的分别为54%和29%;在ARDS危险因素出现后的5 d内,90%以上患者发生ARDS;到7 d时,所有患者均发生ARDS。
这有利于ARDS与间质性肺疾病的鉴别,因后者的发生常历时数周至数月,而且病因不明。
2.胸部影像学:AECC标准只提X线胸片“双侧浸润影”,过于笼统,在不同看片者之间对同一胸片常缺乏一致的可靠解释。
有报道,即使有经验的专家,胸片与临床诊断的符合率也只有36%~71%[9],经过培训可提高诊断符合率。
柏林定义改为“双侧浸润影不能用积液、肺不张或结节来完全解释”,强调了鉴别诊断。
附注中还提到“胸部影像学包括CT”,胸部CT有许多特殊征象对ARDS的诊断和鉴别诊断很有意义,对ARDS与严重肺炎、急性间质病等的鉴别提供帮助,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应提倡多进行此项检查。
3.肺水肿原因:规定要与心力衰竭或液体过度负荷进行鉴别;废除以前肺动脉楔压(PAOP)≤18 mm Hg的规定。
因为常规应用Swan-Ganz导管测定PAOP并发症发生率高,临床上已很少应用。
研究还显示即使测定PAOP,在测定者之间也差异较大。
而且有1/3~1/2的ARDS/ALI患者的PAOP>18 mm Hg,经常与传送的气道压和液体复苏相关,较高的PEEP导致PAOP测定呈假性增高[10-11]。
柏林定义加上了“如有条件,需行超声心动图(EC)等客观检查”的内容。
EC可床旁进行,又无创伤,可评价心脏各房室大小、左心功能(如射血分数)、有无肺动脉高压,对排除静水压增高型肺水肿很有意义。
另外,B型钠尿肽(B-type natlriuoetic peptide,BNP)或尿钠肽前体(pro-BNP)的显著增加有助于心衰的诊断。
中心静脉压(CVP)进行性增加的趋势对液体过度负荷也颇有价值。
这些检查对危重患者的心功能评价也是很有意义的。
4.柏林定义最重要的特征是基于氧合情况(PaO2/FiO2),将ARDS分为轻度、中度和重度(表1)。
这样分度的好处是:可更好地预测机械通气时间和ARDS病死率,并为选择治疗ARDS的某些新方法,如俯卧位、高频振荡通气(HFO)、体外二氧化碳去除(ECCO2R)、体外膜氧合(ECMO)及神经肌肉阻滞剂的应用等提供参考(图1)[6,12-13]。
柏林定义草案经过来自4个多中心、4188例患者数据的系统回顾,以及来自3个单中心含有生理学检测数据的269例患者数据的分析,应用新标准的ARDS分度对上述病例进行系统分析发现,ARDS病死率轻度为27%,中度为32%,重度为45%,三者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01)[5-6]。
经与AECC标准进行统计学分析发现,新标准对于预测ARDS病死率具有更高的有效性,故获得了欧美危重病学界的认可,也为制定以循证医学为基础、更精准定义其他综合征提供了新的方式。
图1 根据柏林定义判断的ARDS严重程度、可供选择的治疗方法二、对ARDS柏林定义的探讨1.柏林定义是否降低了ARDS的诊断门槛:严重而且不易纠正的低氧血症是ARDS的重要特征,历来ARDS诊断标准都对氧合指标有严格规定[3],从1976年Bone至1989年Cryer,标准均规定PaO2/FiO2<140~150 mm Hg。
1988年Murray等[14]用“肺损伤评分系统”(lung injury score system,LISS)判断肺损伤严重程度。
LISS评分系统从X线胸片、低氧血症(PaO2/FiO2)、PEEP和顺应性四方面来评分,各评分总数除以评分项目,0.1~2.5分为轻至中度肺损伤,>2.5分为ARDS。
按此标准推算,必须PEEP>10 cm H2O,PaO2/FiO2<200 mm Hg,而且还要顺应性、X线胸片肺泡实变达标才能诊断ARDS。
AECC标准继承了LISS的早期是急性肺损伤,疾病发展到严重阶段为ARDS的概念,以便于连续评估疾病发展过程。
柏林定义也以低氧血症严重程度作为区别轻度和重度ARDS的唯一标准,但取消急性肺损伤名称,将200 mm Hg< PaO2/FiO2≤300 mm Hg归入ARDS范畴。
纵观ARDS诊断标准发展史,开始时PaO2/FiO2<140~150 mm Hg,以后规定PaO2/FiO2<200 mm Hg加其他指标为ARDS,引出肺损伤(≤300 mm Hg)概念,到现在规定 PaO2/FiO2≤300 mm Hg为ARDS,并去掉其他附加指标,可看出柏林定义已降低了ARDS的诊断门槛。
AECC标准确诊ARDS的特异性本来就低,有研究对183例接受过机械通气的ICU患者死后尸检,以弥漫性肺泡损伤(diffuse alveolar damage,DAD)病理改变为金标准,比较3种ARDS标准(AECC、Murray LISS和Delphi标准)的诊断准确性,其敏感性和特异性分别为:AECC 0.83,0.51;Murray LISS:0.74,0.77;Delphi:0.69,0.82[2,15]。
Murray LISS和Delphi标准的特异性明显比AECC高,而敏感性无显著差异。
近年来不少专家呼吁修改ARDS的标准,希望提高其诊断准确性[2-4,10],而柏林定义专家组强调诊断标准的连续性和可比性,并将ALI并入ARDS范围。
人们有理由怀疑,按柏林定义来诊断ARDS,是否会将大量无DAD病理改变的患者诊断为ARDS,从而增加ARDS的发生率及治疗费用,造成在没有提高治疗水平的情况下降低了死亡率的假象。
以PaO2/FiO2作为ARDS诊断和分度的最重要标准时,必须了解这一指标受FiO2、呼吸机条件(通气模式、峰压、平台压、PEEP、吸气时间),以及测定的时间等因素影响。
Villar等[16-17] 评价了标准通气条件下对符合AECC的ARDS诊断标准的170例患者,在24 h时加用10 cm H2O PEEP和FiO2≥0.5 (30 min)后,再用原来AECC 标准判断,只有58%的患者仍符合ARDS,这些患者的死亡率为46%。
相反,32%的患者重新分类为ALI,死亡率为20%;10%的患者PaO2/FiO2>300 mm Hg,死亡率6%[7]。
该研究证明,即使初始符合AECC的ARDS诊断标准的患者,其肺损害的严重程度也存在很大差异,根据对初始阶段通气治疗的反应,可判断患者肺损害的严重程度,并与预后密切相关。
Villar等[17]指出,柏林定义的ARDS诊断和分度标准未规定在特殊时间段(如ARDS开始后的24 h)和在标准的呼吸机条件下(如10 cm H2O PEEP和FiO2≥0.5),对患者的PaO2/FiO2值进行再评价;而以初始时还是以再评价时的PaO2/FiO2来划分ARDS的严重度有很大不同,对ARDS发生率和病死率的统计也有很大影响。
Villar还对柏林定义专家组采用以前的研究资料作回归模型分析来验证新分度标准病死率的做法提出批评,认为该方法学上存在诸多缺陷,如所有患者都不是为评价病死率而前瞻性纳入的;未说明在计算PaO2/FiO2时FiO2和PEEP的水平;更未在24 h后加用10 cm H2O PEEP和FiO2≥0.5时,对患者的PaO2/FiO2进行再评价;所用病例资料当初是经过挑选的,有些ARDS患者因为年龄、并存疾病、未行有创性通气等原因已经排除在外,因此研究不是队列性的;4个多中心研究的患者资料是1996~2000年间的,那时机械通气所用的潮气量≥10 mL/kg,这些对病死率的评价都会有影响。
因此,Villar认为在利用回归模型的病死率分析结果时应格外谨慎。
2.严重ARDS的诊断标准问题:近年来已将ARDS的临床研究重点转移至“严重ARDS”。
柏林定义对严重ARDS的定义是[5-6]:在PEEP≥5 cm H2O时,PaO2/FiO2≤100 mm Hg。
柏林定义草案中原来还有影像学严重程度(胸片上肺泡实变在3~4肺野)、呼吸系统顺应性<40 mL/cm H2O、经校正的每分钟通气量(MV,≥10 L/min)、PEEP水平(≥10 cm H2O)4项指标来辅助诊断严重ARDS,经过4个多中心和3个单中心临床研究数据共4457例患者的Meta分析结论进一步验证,因不能提高该定义病死率的预测价值,为简化定义而将4项辅助指标从正式公布的柏林定义中剔除。
实际上这4项指标对判断ARDS严重性是颇有意义的,因为很多因素可影响ARDS患者的氧合,如低氧血症的加重,除ARDS疾病本身以外,心排出量的改变,永久性卵圆孔未闭(20%患者存在),某些药物(如扩血管药)等都会影响氧合。
而PEEP、FiO2的水平也影响PaO2/FiO2,例如,即使 PaO2/FiO2相同,用10 cm H2O比用5 cm H2O PEEP,或用100%比用60% FiO2的ARDS患者的肺损伤程度严重[18]。
因此,用PaO2/FiO2单一指标定义严重ARDS有局限性,用一些其他能反映肺损伤程度的指标来补充,在临床上是很有意义的。
在儿童危重病医学中最广泛用于定量肺损伤和低氧血症程度的指标是氧合指数(oxygenation index,OI),这里OI不是指PaO2/FiO2,OI特别考虑到了平均气道压(MAP)这个影响氧合的重要因素,其计算公式:OI=MAP×100×FiO2/PaO2,在成人或儿童的ALI/ARDS,OI是与机械通气效果及患者预后相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