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写的散文 又是一年苦楝花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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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师写的散文又是一年苦楝花开时晚上九点多,躺在床上看书,鼻尖的我似乎嗅到一丝丝的香甜气息,使劲儿再吸几下,是花香!那种浓郁的带着蜜甜的香味,一定是苦楝树的花香,对面家属院门口有一棵超大的苦楝树,一个人都抱不过来,一定是她的花香。
索性穿好衣服,带着小奥出门,和他去看那棵苦楝树,轻嗅每年春末熟悉的花香。
路灯下,花儿影影绰绰的身姿在春风里摇晃着,仿佛是随着夜色荡着摇椅,自由自在地沐浴在昏黄的灯光里,享受着属于自己的绽放,好不惬意啊!这花儿应该是已经开了好几日了,站在树下,时不时地有碎碎小小的花儿从身边落下,地上也满是残花。
抬头看看那棵大树,岿然不动,无论枝丫如何摇摆,粗大的树干没有一丝的动摇,静静地支撑着那满树的绿叶、花儿,像母亲一直默默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孩子。
小奥追逐着空中飘落的花儿,时跳时跑,时而转身,那样子,煞是可爱!自小就和苦楝树很有缘,老家院子隔壁有一棵大大的苦楝树。
春日里,慢慢吐出新芽,悄悄地开出无数的花朵,惹得勤劳的小蜜蜂们飞来飞去,采蜜忙。
不少春末夏初的夜晚都是在苦楝树的花香里入眠,做着香甜的美梦,大约是那花儿有着极好的催眠作用吧。
麦忙时节是走亲戚的时节,先是闺女回娘家送油条,再有串更多的亲戚。
苦楝树叶子就成了香饽饽,那时候没有塑料袋,报纸也稀罕的很,铺在竹篮下的是苦楝叶,盖在上面的还是。
好在村里村外的苦楝树多,就像奶奶说的,楝叶可以驱走苍蝇,还可以让油条不会那么快因为高温坏掉,村里的孩子们爬树够叶子成了初夏一景。
还有,炸油条不是每家人都会的,我二伯是做饭的好手,邻里间办事都会请他去做菜,这个时候,他就开始游走于村里好多户人家,帮人炸油条。
印象里,二伯穿着粗布白衫,脖子里搭着白毛巾,手里拿着他用了数年的短擀面杖,帮着村里很多人家炸油条、做饭,人缘极好。
炸好的油条放在竹筐里,晾晾后再小心翼翼地装进竹篮,这时候就要苦楝叶闪亮登场了,先铺在篮子下面一些,再放油条,奶奶总是数一数,多少根儿我的确忘了,然后再轻轻放上一些我从树上掰下来的苦楝叶。
学校操场边有一棵苦楝树,高约六、七丈,超过了三层楼的教室,一抱多粗,这只是五、六年间的事。
为了美化校园,五、六年前,学校花了不少钱,买来了不少的名贵花木苗,有三角梅、月季、桂花树、千年矮等。
这些花花草草,全栽种在白色瓷砖骧边的花坛里,里面还是用车从远处田里拉来的肥泥,学校还安排有专人护理,定期修剪,精心照料,广播还不定期播出值周老师提醒学生们不要从花坛里通过的声音。
苦楝树对面是师生宿舍楼, 中间隔着跑道和篮球场。
树的后面是一座戏台和乒乓球桌,左右分别有一棵桂花树和樟树,还有一栋两层十个教室的教学楼。
苦楝树四周的空地全被水泥硬化了,只要不是上课时间,它的周围总是有学生在打闹嘻戏,我很奇怪它是怎样钻出那坚硬的水泥地的。
记得五、六年前,苦楝树毫不起眼,只有小指头那样粗,是那样的弱不禁风。
没人去呵护它,当时它也只和学前班小朋友般高,但它硬是从那已被浇灌了水泥的地中钻出一条裂缝来,成为学校中的一员,并能和学生们一起生长,为了聆听学校老师的教诲,任凭坚硬的水泥地也阻挡不了它的前进。
我相信,它长在这里,是绝不会有人特意去找来学校栽上的,肯定是哪只小鸟不知从什么地方衔来过冬,飞过学校上空时,听到下面传来悠扬的歌声,自己也想和一首,结果把它留在这里了。
春天,它也和别的树一样开花。
苦楝树的花开在枝头,花下是细密翠绿的叶子,花一丛丛,一族族的。
望去,满眼白白绿绿,清清爽爽,让人赏心悦目。
细看,细细小小的粉红色的花儿凑在一起,那么紧密,那么团结向上,繁花嫩叶间蜂飞蝶舞。
树下,有学前班的小朋友在玩。
那纯真烂漫的'笑颜,无拘无束的笑声,绿了花树,醉了蓝天。
我依稀看到,中间有自己儿时的身影。
树下还有同学们在丢沙包,跳皮筋,打乒乓球。
只要不是上课时间,它的周围总是热热闹闹。
每当风吹过,空中、地上,会旋起飘飘洒洒的花雨,和着氤氲的香,给春天的校园平添了几许生机!夏天,苦楝树用它那满满的小绿叶挡住了炎炎烈日。
操场上热浪阵阵,上体育课的师生完成了课堂内容后,就纷纷跑到树下来享受这难得的清凉。
【西散原创】陈珍秀作品苦楝花开《西部散⽂选刊》原创版线上平台:西散原创西散原创——西散原创纸媒选稿基地西散原创——中国散⽂作家成长摇篮西散原创——最具亲和⼒原创精品散⽂平台堂前燕,沐烟⾬。
花径追忆旧时欢。
窗外,⼀树的苦楝花正开得欢。
细碎的紫花,碎碎地紫,团团簇簇地欢。
在暮春的阳光下,⼤有云蒸霞蔚之壮观。
微风吹过,⼀股芳⾹,馥郁、清醇中⼜有那么⼀点点甜腻味,弥散在空中。
“⼀朵相应⼀朵精,⼀瓣更⽐⼀瓣新”。
阳光下的苦楝花,开得与它的名字⼀点也不忌讳。
繁密细碎的紫花,清新爽快。
⼤伞似的树冠,每⼀枝⼲⽣长的树叶,都像撑开的⼀把⾬伞。
⽆数把⾬伞构成⼀把巨⼤的⾬伞,为树下的⼩桥遮风挡⾬。
树下的桥,其实就是将两根⽊头拼拢,两头⽤⽖钉⼀钉、⼀铆,就成了⼩溪两岸通⾏的桥。
桥离溪⾯不过五⽶⾼,但桥下正对的是瘦⾻嶙峋的青⽯:梆硬、尖锐。
许是有了苦楝树的庇护,桥下两头爬满的藤藤蔓蔓,⼀年四季都那么葱葱绿绿。
⼩溪⽔清澈⽆⽐,溪边的⽔草四季铆⾜了劲地绿,芨芨草拉长着⾝⼦只管往岸边疯长,⽩⿇叶施展着素⾊绵帛外⾐迎风起舞,⽔⿇叶则安静地任蜻蜓在它⾝上打闹。
忙碌的⼈们⽆暇顾及这些习以为常的景⾊,正如此时的紫花,对如此美丽的苦楝花毫⽆兴趣⼀样。
紫花出⽣时,屋前的苦楝花正开得热闹。
她的⽗亲就景给她取了这个名。
紫花的家就在桥的那头,也就是苦楝树枝头的那家⼈家。
⾛到桥的那头,三步距离于苦楝树下,沿着⼀条⽺肠⼩道蜿蜒⽽上,就是紫花的家。
每当苦楝花开时,紫花⼀打开窗⼦,就能看见苦楝树顶最耀眼的苦楝花。
淡紫⾊的苦楝花,像⼀把把倒状卵状钥匙,风铃般挂在枝头,圆锥形的花序⼏乎与叶⼦⼀样长。
风只需微微⼀摇,就摇来满树淡雅的花⾹,这花⾹⽆数次飘进紫花的窗⼝,氤氲在她的房间。
紫花看着那些像精灵、像发卡、像胸针的朵朵楝花,她有时羞红着脸娇笑,有时像丢了魂似地遐思,有时⼜是静静地发呆。
⼗⼋岁的紫花,已到谈婚论嫁的年龄。
⽯桥桥头的钢镚和紫花相恋两年有余。
每当钢镚送她回家时,两⼈依依不舍。
苦楝花和苦楝树散文小时候的乡间,苦楝树随处可见,有时甚至成片成片出现。
这是一种生命力极强的树,耐干旱,耐盐碱,无论在多么贫瘠的土壤中,都能迅速生长,短短几年,便可成材。
苦楝木材纹理美观,质地细腻,容易加工。
如果某天,哪棵苦楝树忽然不见了,那么,它的主干可能成了某间新房的楼板或者家具,而枝桠则被加工成了锄头、铁锹等农具的木柄。
在物质匮乏的年代,家家户户都会栽上三五棵以备不时之需。
我家屋旁,也有一棵高大的苦楝树,是父亲早年栽种的。
这棵略带苦味的树,陪伴我走过整个童年时代。
清明前后,春风掠过原野,吹绿了枝头,吹开了满树繁花。
元朝朱希晦有诗云:“门前桃李都飞尽,又见春光到楝花。
”南国春来早,春节前就已经百花齐放,而苦楝却姗姗来迟,在花事将谢的季末,给人们送上一份迟到的惊喜。
苦楝花很小,待放的长条形花苞长度不足一厘米。
每一朵小花都有五片花瓣,白嫩中透出淡雅的紫,深紫色花蕊被簇拥在中间。
一朵朵小花密密麻麻,挤挤挨挨特别热闹。
花事正盛的时候,我喜欢站在树下,抬头仰望天空。
阳光投射之下,满树繁花在眼前幻化成一片氤氲的紫色烟霞,如梦似幻,令人如痴如醉。
花树之下暗香浮动,却没有蜂围蝶阵,平静,无声无息。
那苦涩的花蜜,连蜂蝶都懒得去采集。
“小雨轻风落楝花,细红如雪点平沙。
”随着一夜如酥的春雨悄无声息地飘零,那花竟又羞涩地悄悄谢去。
让人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间凋谢的。
落花的枝头,悄然化生万颗子,碧绿的,像羞于露面的姑娘,深藏在渐浓渐密的绿叶之间。
“不见其增,日有所长”,当人们无意中发现的时候,它们已经长成豆子般大小了。
也就开始成为了小孩们玩乐的好东西,有用来过家家的,有用线串起来做“手链”、“项链”的,顽劣的孩童甚至用它们做弹弓的子弹。
乡间的孩童,四肢上皮肤破损发炎是常有的事。
还记得,不到5岁的我,忽悠堂姐们说,苦楝果是药,磨碎了敷在发炎的地方,很快就会好。
堂姐们信以为真,一一照办,结果真的没两天就好了。
后来我才知道,苦楝果是一味行气止痛、杀虫消炎的中药。
苦楝果的故事散文
在潮汕地区,苦楝是一种非常普通的树。
苦楝也开花,淡紫色的小花,现在看来也颇有韵味。
不过,小时候我对村头的苦楝树,更关心的`是它的累累果实。
那些比龙眼稍小、绿油油的果实,不能吃,但能用来打仗。
每年初夏,小朋友们就用竹杆去打苦楝树上的果实,艺高胆大的,直接爬到树上摘。
有了足够多的苦楝果,小朋友们就分成两派,用苦楝果当武器,追逐对打。
我读初中时,学校也有很多苦楝树,我们偶尔也会用苦楝果来打闹。
某天,我和同学廖君就这么追打着玩,不知谁先感觉到被打痛了,于是又狠打对方,于是各自所使的劲也越来越大。
终于,在我一次猛烈地攻击之后,廖同学哇一声哭起来了——游戏变成打架了。
虽然哭声终止了打闹,但我们这对好朋友就此结怨,互不理睬了。
然而不久,廖君要随家迁往海南去读书,要和同学们分开了。
这倒成了契机,我俩静静地相互送礼物,惜别,和好了。
廖君到了海南,我俩通了好多信——我终于有个需要写信的远方的朋友了!
几年后,廖君读了警官大学。
了解我俩恩怨的同学对我说:“你要小心了,你现在不是廖君的对手了,遇到他你会挨打的!”不过我们从初中分别一直到大学毕业都没见面,还没有机会切磋武艺。
工作几年后,我去了一趟海口,终于有机会见到廖君。
叙旧时,我问他:“记不记得苦楝果的事?”他不加思索地说:“终生难忘!”还好,廖警官虽还记着仇,但并没有打我,而是开着警车带我在海口兜风。
散文苦楝花开院子里不规则地站立着三棵楝子树,本来四棵的,正对堂屋门口的一棵在她十多岁的时候刨掉了,树是爹在她还没出生的时候栽下的。
如今,爹已不在了,树却生长得很旺盛。
每年谷雨过后,桃花谢了,桃树上点缀起黄豆粒大小的绿桃子,桃子一天天变大,楝子花就开了。
她是女子,却并不喜欢花开花落的,尤其不喜欢楝子花开。
爹走的时候,她刨掉了堂屋门口那棵碗口般粗细的楝子树后,已累得精疲力尽的她,还是挥动镢头在剩下的每棵树上都狠狠地砍了几镢头,并狠狠地说:我会慢慢地都砍掉你们的!三、四岁的时候,她是喜欢五彩六色的花儿的,尤其喜欢浅紫一片的楝子花。
爹在百十里外的'煤矿上做矿工,每年正月初三出家门,她总是抱着爹的脖子问爹什么时候回家来,来的时候别忘了带一大包糖回来。
爹总是指着院子里的几棵光秃秃的楝子树对她说,等楝子花开的时候,爹就回来种花生、栽地瓜,到时候爹就给你带大大的一包糖果来。
爹说话总是算数的,以后的六、七年里,慢慢地妹妹们一个接一个地出生了,她就每天领着妹妹们看着几棵楝子树萌芽儿,展叶子。
叶片一片一片变大,渐渐地,整个树都绿了,枝柄上泛起了绿绿的花苞,花苞一天天饱胀,终于胀开了第一朵花儿,于是,两朵、三朵地都开了。
等到花开满树,满院清香的时候,等她放学回家,爹就真的回来了。
那几年的时光是多么的美好啊!爹每年的春末、中秋、过年都回家,每次回来都带来些花花绿绿的糖果儿,样式新奇的新衣服。
她和妹妹们分完糖果,各自拿上几颗,又有些舍不得地再三拣四挑地拿出几颗藏起来,然后穿上漂亮的新衣裳,就急三慌四地各自找伙伴去显摆。
于是,街上到处飘荡着姊妹四个花花绿绿的新衣裳,还有伙伴们含着糖果的笑声了。
可是,在她十一岁的时候,院子里的楝子花已落了一地,爹还没回来。
她和妹妹们细心地把花收拢一起,摊放在门边的石板上晾晒干,装在了一只枕头般大小的布袋里。
树上的楝子结籽了,一粒粒地由小变大,一颗颗地由绿变黄,爹还是没有回来,妹妹们问她,她问娘,娘急急慌慌地去村长家打电话问矿上,终于有回音了,却是天塌了,爹再也不会回来了。
苦楝花开的散文苦楝花开的散文题记:老一辈人的苦难岁月永远不可忘记。
再苦再难,也要向苦楝树那样,花开不息。
一过年了。
静寂了一整年的小山村开始热闹起来了。
曾氏百年老祠堂门前,锣鼓喧天,由清一色老少爷们自发组成的锣鼓队,在祠堂门前那干枯的池塘边沿站成一溜,擂鼓的擂鼓,敲锣的敲锣,铁器和牛皮鼓的合奏场面,俨然成了乡村浓厚年味的主流,引来了全村男女老少的围观。
乡亲们都是喜欢充满年味的热闹场景的。
春日里,和煦的阳光照在每个人的身上,暖融融的。
这个时候,哪户人家都愿意放下手中的活,像藏了一冬的狗嫲蛇,出来活动活动了。
我也兴致盎然地加入锣鼓队的行列。
“阿清,来我家坐坐。
”当我还沉浸在打锣的快意之中时,山哥走过来“拽”着我热情地发出邀请,他那高瘦的身影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山高马大。
我踏过满地的红鞭炮纸,跟着他来到了他的新家。
“哎哟,山哥,这下应该叫您土豪哥啊。
”只见新盖的一座三层小楼,挺立在祠堂的围墙背后,颇有气势。
院前保留有一棵老苦楝树,山哥的老父亲——按照本宗族的辈分排辈、我叫还叔的一位老人,正坐在残疾人专用的独轮椅车上闭目养神。
还叔已近鲐背之年。
粗略算下,还叔坐在轮椅上的时光不下三十载了。
这难得的好天气,出来晒晒太阳,多舒坦啊。
老人家红光满面。
“阿清来看您了。
”山哥凑近还叔的耳边大声说。
看得出,还叔耳背,但脸色红润,身体状况异常的好。
这使我对山哥几十年如一日,孝老、敬老的可贵行为产生了无比敬佩之情,古人云:久病床前无孝子。
山哥深扎大山,几十年来不曾离开家乡半步,对父亲不离不弃,坚守孝道,佳话传遍山村。
“还叔,新年好。
”我从兜里拿出崭新的两百元,塞到老寿星——还叔的上衣口袋里,并大声说不好意思,没有准备红包袋子。
还叔却听不见我说什么,只是面露喜色,点头致谢。
山哥热情地带我参观了他新建的这座大屋。
进入新房,心扉徒然比阳光更敞亮起来。
房子有两层半,面积很大,单层占地面积约有一百五十平方米,合计整栋房子居住面积有近四百平方米。
苦楝树经典散文
苦楝树经典散文
又到了苦楝树发芽的季节,我常常听到母亲在哀叹说,又要上春荒了。
这时节我心里总感到恐慌和不安,母亲从表姑家回来,得知表哥去要荒(要饭)已有好几天了,要回来很多米饭糯米园子,和快要软化了的炒米糖。
看着母亲羡慕的神情,我找不出要说的话,一连几天母亲总时常提起这事,其实我早已体会她话里的用意。
一日母亲从表姑家带回一碗米糖,弟妹们吃的津津有味,我心里又感到了焦虑,母亲好像憋了几天的话终于对我说出来了,燕子。
我和你表哥说了他答应带你去,反正又不是在家门口又没人认识你,再说你又是小孩子,怕什么呢。
我沉默了,感觉到周身的血在沸腾脸在发烧,那一夜我有很久没有睡意。
好像就要上战场的感觉,我脑海里在反复练习,当靠在人家门口时怎样开口。
很早我就去表姑家等表哥了,我就带了一只蓝边大碗,把它藏在衣服里面。
表哥穿着那件退了色还打了很多补丁的`中山装,头发枯黄干燥蓬乱。
他用不乐意的目光瞟我了一眼说,你不怕丑吗?我低着头说,他们又不认识我,只要吃饱了就行,我嘴上这样说可我心里还是七上八下,表哥大步走在前面,我默默紧跟在后头,走到通向邻村北沿的路口,表哥不耐烦地说,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去撒泡尿。
可老半天不见表哥从那边走出来,我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不愿带我去,他偷偷溜走了。
我站在那里许久怀里抱着那只蓝边大碗,心里酸酸的,真不想回家,不愿看到母亲失望的眼神,我抬头望着苦楝树盼望它能早日开花,因为那时候麦子就黄了春荒也就随之过去。
秋光不老苦楝情散文随笔秋光不老苦楝情散文随笔院里有几排高大挺拔的苦楝树,每到春天,忽地一场春雨袭来,繁密的树叶间绽开一朵朵紫白相间的小花,密密匝匝,满树可观。
白中透紫的小花,星星般点缀在浓浓的绿叶间,好像母亲身上那件蜡染的印花布衫。
花落后,树上便挂满了圆圆的小果子,像小孩子玩的玻璃球一般,密密麻麻,一束一束地挂在树梢。
秋色正浓时,那苦楝果也倔强地挂在枝头上,如一串串风铃摇摆。
苦楝树的外形确实不美。
并且从根到叶,从花到果都是苦的,是结结实实的苦。
所以它始终清净,没有人愿亲近它。
只有鸟儿不时飞来落在上面,叫得格外欢快。
在这个校园,它来的.比我早,在我没进这个校园时,它便生长在这里。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它就默默站在这里,不悲不喜,春荣冬枯从不厌倦。
就这么默默的看着一茬又一茬孩子进入学堂又升学离开,听着孩子们课上朗朗的读书声,从春到夏,从夏到秋,恍若一位心如止水的智者。
白发苍苍的老校长经常说,“苦楝苦楝,苦练苦练,载植这些树就是寄语学子们要刻苦学习,早日成才。
”是啊,苦楝树陪伴学子们一批又一批,从这所校园走入象牙塔。
陪伴一位又一位恩师,从满头青丝到两鬓白发。
其实,苦楝树还是一株有文化的树。
古人笔下不乏咏苦楝的诗词,北宋梅尧臣《楝花》一诗写道:“紫丝晕粉缀鲜花,绿罗布叶攒飞霞。
”诗人谢逸也写下了“楝花飘砌,簌簌清香细”之佳句,每每读来,都氤氲起阵阵幽香。
大文豪曹雪芹的曾祖父曹玺也对苦楝树情有独钟,《楝亭记》一文记载:“(故大司空曹公)手植一楝树于庭,久之,树大可荫,爰作亭于其下,因名之曰楝亭。
”后来,他的著作干脆就命名为《楝亭集》《楝亭诗抄》。
就这样,不起眼的苦楝树竟和文学扯上了深深的缘分,千年不朽。
我喜欢它,还因为苦楝树不是一棵招惹人的树,它在校园里是另一个存在,不像白杨树梧桐树,长的高大粗壮,不像柳树龙爪槐,婀娜多姿富有诗情画意,也不像核桃苹果桃子,硕果累累占尽秋色,更不像玉兰樱花桂树,花朵绚烂夺人双目。
教师写的散文又是一年苦楝花开时
晚上九点多,躺在床上看书,鼻尖的我似乎嗅到一丝丝的香甜气息,使劲儿再吸几下,是花香!那种浓郁的带着蜜甜的香味,一定是苦楝树的花香,对面家属院门口有一棵超大的苦楝树,一个人都抱不过来,一定是她的花香。
;索性穿好衣服,带着小奥出门,和他去看那棵苦楝树,轻嗅每年春末熟悉的花香。
路灯下,花儿影影绰绰的身姿在春风里摇晃着,仿佛是随着夜色荡着摇椅,自由自在地沐浴在昏黄的灯光里,享受着属于自己的绽放,好不惬意啊!
;这花儿应该是已经开了好几日了,站在树下,时不时地有碎碎小小的花儿从身边落下,地上也满是残花。
抬头看看那棵大树,岿然不动,无论枝丫如何摇摆,粗大的树干没有一丝的动摇,静静地支撑着那满树的绿叶、花儿,像母亲一直默默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孩子。
小奥追逐着空中飘落的花儿,时跳时跑,时而转身,那样子,煞是可爱!
;自小就和苦楝树很有缘,老家院子隔壁有一棵大大的苦楝树。
春日里,慢慢吐出新芽,悄悄地开出无数的花朵,惹得勤劳的小蜜蜂们飞来飞去,采蜜忙。
不少春末夏初的夜晚都是在苦楝树的花香里入眠,做着香甜的美梦,大约是那花儿有着极好的催眠作用吧。
;麦忙时节是走亲戚的时节,先是闺女回娘家送油条,再有串更多的亲戚。
苦楝树叶子就成了香饽饽,那时候没有塑料袋,报纸也稀罕的很,铺在竹篮下的是苦楝叶,盖在上面的还是。
好在村里村外的苦楝树多,就像奶奶说的,楝叶可以驱走苍蝇,还可以让油条不会那么快因为高温坏掉,村里的孩子们爬树够叶子成了初夏一景。
还有,炸油条不是每家人都会的,我二伯是做饭的好手,邻里间办事都会请他去做菜,这个时候,他就开始游走于村里好多户人家,帮人炸油条。
印象里,二伯穿着粗布白衫,脖子里搭着白毛巾,手里拿着他用了数年的短擀面杖,帮着村里很多人家炸油条、做饭,人缘极好。
炸好的油条放在竹筐里,晾晾后再小心翼翼地装进竹篮,这时候就要苦楝叶闪亮登场了,先铺在篮子下面一些,再放油条,奶奶总是数一数,多少根儿我的确忘了,然后再轻轻放上一些我从树上掰下来的苦楝叶。
装好篮子后就不能再动了,要赶快去串亲戚了,印象里,跟着奶奶去她娘家,走路,奶奶臂弯里挎着竹篮,我呢,跟着走,个子矮矮的,眼睛正好能够看到竹篮上面那一层碧绿的苦楝叶,缝隙间又看到炸的金黄的油条,不知道咽了多少口水啊!亲戚家是不会用油条来招待我们的,不过,送过去的油条仅仅拿走一部分,礼节性的吧,应该有一大半还会带回来。
回家的路上,看着那苦楝叶已经在大热天变得蔫蔫巴巴的,可是油条的金黄还在,还是一样的诱人。
“奶奶,我饿了,走不动了!”实在是忍不住口水,我的小伎俩出来了。
“不是刚在老姥娘家吃过饭吗?”奶奶问。
“还是饿!”看着我那双黑亮的眼睛一直瞪着竹篮,奶奶瞬间就明白了,但还是说,“这油条是有数的啊,回去添点,明天还得再走一家呢!”看着我垂头丧气的样子,奶奶安慰我,“你二姑也该来了,来了叫你吃两根,中不?”奶奶的话让我心头升起了希望,不再喊饿,乖乖地跟着她回了家。
当然,第二天还要用苦楝树的叶子,我仍然会爬树,去掰叶子扔给树下等着的奶奶,一想着要吃油条,口水在嘴里打转儿。
亲戚串的差不多了,油条也变得越来越硬,有的甚至长了毛,用湿笼布擦擦,还可以走亲戚。
想想那时候,一篮子油条不知道要送多少家,送来送去的,孩子们的口水不知流了多少,最后该吃了,也基本都是长毛的,放在笼里馏一下,还是美味!要是搁到现在,肯定都是要扔掉的啊!
就这样,苦楝树贡献了她们无数的叶子,渐渐地也就被遗忘了,直到冬天。
贫穷的村民们在
冬天劳作,手都冻裂了,可是,那时候哪有什么护手霜呢?苦楝枣应时而落,熟透的淡黄色的苦楝枣随着东风落在地上,小伙伴们开始忙碌着,一把把地捡回家,埋在半湿的沙土里,一个冬天的“护手霜”就有了。
脑海中一个画面永远定格在那里,一家人围着一个火炉,炉子上放着一个铁皮脸盆,盆里的水慢慢温热起来。
爸爸说,从温一点就开始泡手,揉搓,再把苦楝枣搓开,在手上揉,果肉像肥皂一样,黏黏的,洗着洗着,手越来越柔软,那些冻裂的口子也就不疼了,滋润了许多……。
每天晚上,家里几个人都会用苦楝枣在温水里洗手,屋子里飘着说不出来的气味,就那样轮流着泡泡洗洗,一个冬天里,手上的皮肤好了许多。
……
今天,再也没有人会去用苦楝叶去盖食物了,也再没有人用苦楝枣做护手霜了,也许,也没有人理会那一簇簇静悄悄开放的苦楝花了。
只是,此刻,沐浴在花香里的我,满脑子都是那挥之不去的穷苦却甜蜜的回忆。